欲望与烦恼 二十三
王行之略有些害羞的移开目光,看旁边的树:「我长得是帅,可也不带这样
看人的。」
那个红发女郎依旧盯着王行之看,像是在认人。她去头盔后显得不那么高了,
四肢纤长,青春美好的体态在黑色帅气的皮装里,别有韵味。五官都挺清秀,可
不知为什么凑在一起有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大概是过于挺直的鼻和微微
下撇的嘴造成的印象。
「王行之?」声音清冷如秋。
王行之下意识的点点头。看着她迈步走来。
「你同学?」苏蘅悄声问一旁的唐明月,唐明月摇摇头:「不认识。」苏蘅
点点头,这个女的年龄明显要比儿子和唐明月大上两三岁。
「哼!」摩托女郎经过花坛,将不知死活横在身前的三角梅一手扫开,那枝
条上原本蹲着只青螳螂,严阵以待捕猎,她这么一搅,螳螂报复似地一跳,好死
不死的挂在她皮上衣的胸前,锋利的前肢示威似地举起,虎视眈眈。那女郎略显
迟钝,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昆虫,大约有三秒,突然发出一声吓死人的尖叫,头
盔「啪嗒」掉地,她自己一边拿手忙不迭的拽弄自己的上衣,发现怎么也甩不掉,
又是跳又是叫的手舞足蹈朝几步之外的王行之等人蹦过来,小脸煞白。
王行之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平生仅怕螳螂和蜘蛛,当下不顾男人气概,倏地
躲到妈妈身后。唐明月更是不堪,雪白小手举着在胸前胡乱摆,嘴里叫着:「不
要不要!」最终还是苏蘅一步上前干净利落手一抄,把那罪魁祸首准准抓在手里,
朝花丛一丢,问题解决!
「谢谢。」整理衣服的摩托女郎站在苏蘅身边,低了头道谢,声音几不可闻。
「我——」她抬起头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像是看到什么人,匆忙
转身,几步走到摩托车旁,长腿一分跨上摩托,「轰隆隆」把车发动了就走,竟
连掉在地上的头盔也忘了拿,满头红发被晨风吹得像招展的旗帜。
「她是谁?」苏蘅好奇的笑问。
「我不认识。」王行之皱了眉头。苏蘅看看儿子,不像是说谎,也就没太在
意。王行之心想红色,好像在哪见过?对了!那天自己在政治课上大展才华,末
了听到窗外的笑声,转头看见的红色东西估计就是她的头发。莫非是慕名而来?
王行之笑着摇摇头。
「王行之你笑什么?」唐明月不得已地加上个「王」,一双明亮的眼里透出
探究的光。
「没什么。」王行之抬起腕表:「妈妈走吧,六点四十了,吃早饭去。」
苏蘅点点头,把摩托盔拾起,三人一齐走向公园的失物招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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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东县县政府。
红磡小学的教学楼塌了,重伤两个送医院不久即死去,轻伤的也因救治不及
时也转为重伤,死了三个,五条人命,县里闹得很大。这不,县委常委会还在继
续,从中午一点开始到七点半,常委们就吃了一顿饭,几个领导饿的个个抽起烟
来,会议室云山雾罩。
「林荣华这个人的确能干,在玉成乡书记这个岗位上待了六年,对引资招商
和旅游开发还是颇有建树和成绩的——可是」
苏蘅的「可是」一出口,县长唐纪中脸色突地一变,拿着茶水的手就那么停
在那,他的眼神有些恼怒,像是领地被人侵犯的头狼。苏蘅脸上几乎能感受到唐
纪中有如实质的目光,暗暗深呼吸,继续开口:「但是石头村和扶茂村的教学楼
问题一直很严重,县里的拨款迟迟用不到刀刃上。」苏蘅停顿了片刻,抿了口水,
抬头的一瞬,看见唐志中阴森森的目光。苏蘅似乎犹豫了一下,暗自给自己打气。
书记姬云飞,副县长习图远,邱清河等等常委都把目光集中过来,等着她继
续放炮,姬云飞坐在大团烟雾背后的脸上挂着一丝鼓励的笑容。苏蘅受到鼓舞,
抬抬剑眉继续:
「正是他的不讲原则,不顾大局,擅自挪用教育款项,才导致了『611』
恶性事件的发生,给玉成乡,给全县的形象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到目
前为止,他本人思想上还没有足够的认识,甚至抱有强烈的个人情绪。对这样的
干部,我本人坚决反对从轻处理,应该从速,从重。」
苏蘅低着头,一口气把自己的意见吐了出来,然后抬眼掠了下四周,唐志中
淡淡道:「大家的对苏蘅同志的提法觉得如何,请各位常委畅所欲言。」
会议猛然出现了冷场。
「611」事件在岭东县是个敏感话题,差点让县委整个班子翻船。市里的
调查组下来严查教育专款的挪用情况,不查没问题,一查全是问题。这岭东县是
县长当家的县。姬云飞下周退休,而强势的唐志中则使出浑身解数,凭借自己在
市里良好的关系,总算暂时将岭东政局船在剧烈的颠波中稳定了下来,姬云飞和
他的乌纱帽没被上面摘走,相关人员也算保住了位子。尽管离事态的后遗症彻底
消除还很远,岭东不太平静的水面上偶尔打起几个涟漪,但局势勉强控制在手中
了。
这才过了多久,岭东县上上下下,一提「611」,全都神经过敏,摇头,
叹息,再不就装遗忘,诸般妙法,反正没人敢轻易碰这根肉中之刺。想不到苏蘅
居然在常委会上又把它翻了出来,有几个在当时被查得紧的常委脸一下绿了,或
是掏出纸巾擦汗,或是大口大口的喷吐白烟。
烟雾缭绕中,所有的人都垂下头,面部表情僵僵的。唐志中的脸色有些缓和。
他狠狠吸了两口烟,掐灭。端起杯子发现水没了,又放下,抬眼环视了一下
会场,想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却由于烟雾看得不甚分明。「都把烟都给我掐了!」
他冷不丁地说。
所有的烟都灭了,可会场的空气还是很闷,雾腾腾的。
「既然苏副县长提了出来,那么就请大家畅所欲言,谈谈对林荣华同志的看
法。」
与会者面面相觑,没谁肯谈什么意见,谁不知道林荣华当时是你唐志中的秘
书,一手培养和提拔上来的心腹骨干?再说了,他以后没准就是自己的同事,得
罪他干什么?大家就一个心思,肚子饿了,快点过吧,过完散会。
唐志中又说了一遍,会议室依旧静如死水。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看清的玩味,
把目光转向苏蘅。
苏蘅似乎没料到这一点,这样的场面她还是头一次遇到,俏脸满是讶异。以
前遇上不同意见时,多多少少会有几个人站出来,象征性地附和几句,虽然未必
是真的支持她,但她的意见也算是得到了一些响应。这种冷场,令她很愤慨而失
望,五条人命啊!
她把求救眼光投向主管宣传的马艳丽,先前她承诺会支持自己的,躲闪,苏
蘅看到的只是躲闪的目光。
苏蘅胸膛剧烈起伏,雪白素手握成一团,提高声音:「我坚决认为县政府应
该严肃处理「611」事件,我建议立刻将林荣华停职,不但要停职,还要细细
查一番!」说完她把目光投向唐志中,有点蔑视的味道。
唐志中佛像般不为所动:「我再三强调,『611』的责任也不该由哪个同
志单独来负,要说责任,在座各位都应该承担,尤其你,苏蘅同志,别忘了你是
主管教育的。」
苏蘅也不示弱,剑眉一轩回敬道:「该我个人承担的责任我坚决承担,我甚
至可以辞职,但不将林荣华去职查办,不符合组织原则。」说完目光灼灼地逼视
唐志中。
「啥叫组织原则,是你个人说了算还是组织说了算?」唐志中似笑非笑,平
心静气的回到。有胸无脑的傻女人,当了姬云飞的急先锋,想在我这大湖里退前
翻浪,门都没有。
他信手点了支烟,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和苏蘅的满脸愠怒大相径庭。
会议室静如墓地,苏蘅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还有没有其他人想谈点什么?没有?那么散会!」唐志中夹起包,率先离
开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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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王行之却不在教室里,他在车站等车。他要见到宋
景卿了,虽然要搭近两个小时的车。今天可以晚些回去,妈妈早上告诉他开会至
少到八点,他这时满脑皆是宋景卿戴着眼镜的知性面孔,硕大的乳房和动情时全
身散发的气息。
「快快快!」车上有座位,可他偏偏抱着车门前落了漆的扶手,意淫着要把
宋景卿如何如何,兴奋地全身发抖:「我又要白日宣淫啦!」
白天鹅宾馆602房间。
「哈哈哈哈,不要!」——女子嬉闹声,「哗啦哗啦」——浴室的推拉门被
移动的声音,「嘭!」门被人一脚蹬开,厅里闯进两个赤裸的躯体,窗帘被拉上
了,可透过黯淡的光,依然能分辨出二人一男一女。他们追着闹着叫着笑着,无
拘无束,裸露的肌肤白晕模糊。
「啊——!」女子一声惊呼,光裸丰腴的身体被抱在怀里,竭力反抗无果,
放弃挣扎:「王行之,力气见长啊!」
「嘿嘿嘿,承让承让。」两条赤裸裸的肉虫勾缠在一起,房间里春意浓浓,
活色生香。王行之拥美于怀,摩挲着宋景卿松软浑圆的乳房。由于宋景卿生性好
动,在国外时常常去户外运动,所以肌肤不如苏蘅那般釉瓷一般白洁细腻,反而
腹背上结实得很,用劲了腹肌隐隐可现。唯独那又红又白的胸是最柔嫩的地方,
也是王行之的最爱。他凑近了细看,嗯——毛孔都细不可分,一股好闻的乳香混
着体香悠悠而来,他咻咻有声,揉得更欢,宋景卿微闭了眼,自己丰腻暄软的乳
肉在王行之指间溢出,轻柔曼妙的哼声在房里飘荡,真是人间至乐。
一会时间王行之就看到宋景卿的乳头发肿发红,直直立起,他以嘴相就,本
能地裹住一边小红豆,拿舌挑弄,用唇吮吸。另一边的一手捏住,揉捻不停。
「啊!」宋景卿猛地扬起雪白的脖子,心想这行之的调情手段可是日渐成熟
了,这下她不得不承认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行了。」宋景卿发现腿间爱液汩汩而出,一把火从心底烧起来,燎到四
肢,她两手一推,王行之仰翻在床,嘴张得老大。宋景卿摘下眼睛随手一扔,跪
立在床,迎着王行之讶异神情眯眼一笑,真是妩媚到了骨子里。
「我要骑你!」宋景卿的眼镜使她作为文明人的伪装品,脱掉它,她就没有
任何束缚,她的狂野抛开世俗,花般绽放!没有更多的前奏,宋景卿跨退骑在王
行之身上,然后找到王行之的勃起,深吸一口气,扶着滚烫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当王行之的龟头接触到宋景卿的花唇的那一刻,他就惊异于那里的潮湿了,
那么多的爱液,甚至于整个阴阜都是湿漉漉的。下一秒,他的阴茎就陷入到一个
温暖,滑湿的美妙所在了。刚一进去,那种肉壁上的褶皱就层层叠叠地包裹下来。
王行之和宋景卿禁不住同时叫喊,宋景卿动作不停,结实丰厚的臀剧烈套弄,
时而臀肉紧缩,时而外翘着。结实的腹肌随着纤腰扭摆时隐时现,胯部扭得的恰
到好处。每个动作都美轮美奂。
「啊——啊!」王行之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低声叫唤,宋景卿阴道像是
贪婪的小嘴,有力的裹吸起来,绞缠不休。宋景卿仰头欢叫,发情的野马一般,
秀发是一丛鬃毛,甩着她天生的大胆和不羁。她已经陷入了情欲的疯狂中。
看着她这种性欲勃发的样子,王行之的情绪也被她调动起来,卖力的按着节
奏把腰向上顶,宋景卿被晃的有些不稳,双手支撑着王行之的胸肌上。她两条细
直的腿已经最大限度的劈开了,王行之往两个人结合部看去,宋景卿流出来的爱
液口涎一般淌落在他的大腿之上,而且随着阴茎在里面的进出,蝴蝶翅膀似地大
阴唇收进翻出,小阴唇忽隐忽现。王行之看得血脉喷张,射意顿生,咬了舌心中
直叫「忍住!忍住!」。奈何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害怕宋景卿看不起他,没有即
刻要宋景卿停下,热融融的阴道依旧不知情的夹吮裹吸,王行之涨红了脸也无济
于事,腰间一麻,巅峰快感洪浪般一下子将他没顶,精液喷涌而出!
半天,王行之才高潮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一睁眼,看到宋景卿娇艳的脸。
「老师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话未说完,宋景卿就俯下
身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有些感动的看着他:「你个小傻瓜,我们的时间还长
着呢!老师永远是你的老师,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学生。」
「好学生?可我从没当过三好学生呢!」王行之傻呆呆的。
「我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宋景卿绕口令说完,又故态萌生的拿自己嫩
乳贴着王行之,磨豆浆似地磨来磨去,撒娇似地对他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
优秀的,最值得我爱的。」
「老师——」,王行之忍不住和抱住宋景卿的头,和她吻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王行之发觉自己已经重振雄风了!他推开宋景卿刚要开口,宋
景卿狐媚一笑,诡计得逞似地坐立起来,一番动作,阴茎就已「重归故里」。新
的一番骑乘开始了!
宋景卿再次扭腰摆臀,先是缓缓地,像是要给王行之适应的时间,快了快了
逐渐快了,宋景卿自己也无法决定节奏的变化,两只手想要捏碎什么似地紧紧揪
扯着无辜的床单,皱着娥眉嘴里嗯嗯有声。
王行之这时变得游刃有余了,看见宋景卿胸前两大坨晃得眼晕,那上面两粒
乳头已经变得很大了,几乎象一对小红枣一样,禁不住伸出双手搓揉着那对乳房,
还不时用两个食指轻轻地揉着两个乳头。
「啊!」,宋景卿喜悦的尖叫一声:「对,就是那样!」一面说着,一面不
停地扭着腰,狠命地让阴阜向下坐着,每一次下落的屁股都急迫而沉重。似乎想
把王行之的睾丸都吃进去。肉拍肉的「啪啪」声响得越发急促,王行之扭着乳头
的也加了力:「舒服吗老师!是这样吗,老师!」
「啊……啊!小坏蛋……调皮……看我夹死你!」宋景卿臀儿像是要飞了一
样急速顿挫旋扭,像是在跳着癫狂的舞蹈,她的叫声已经是完全的连成了一片,
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顶……顶到了啊!」宋景卿痛苦又快乐的哭叫着,极度酸痛和酥麻的感觉
令她战抖,勉力地的动着。
王行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两手抱住宋景卿浑圆结实的肥股,挺起腰狠命戳
刺,他要找回男人的尊严!
「来了来了来了……啊!」宋景卿高叫一声阴部猛地向前一挺,继而屁股一
撅,整个人失了骨头一样趴在王行之身上咻咻娇喘,白腻丰腴的胴体犯病了似地
一抽一抽的——她高潮了。
王行之原以为这次能够忍住不射,谁知这次宋景卿阴道壁痉挛抽搐实在难以
忍受,加上宋景卿淫乱狂野的高潮媚态,销魂摄魄的快感沿着尾椎一路电到后脑
勺,茎身蹦跳马眼一张,精液再次喷吐得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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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苏蘅家中。
王行之注视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妈妈,平素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头微偏
着,原先的一脸疲倦似有缓解,但眉头依旧微锁,唇绷紧了,透着一丝倔强和委
屈,还有不能一展抱负的愁苦,王行之看在眼里,心疼。自从妈妈去了县政府工
作,王行之就逐渐了解到作为一个有担当,有抱负的女人,真是要忍受比男人更
多的压力,苦楚,不公平和寂寞。
「妈妈,你太累了!」王行之心里暗叹两手一边轻轻揉着苏蘅的太阳穴,一
边忿忿不平:「妈妈,这件事你一定是对的,错的是那些个男人。我看那,这些
人都是官官相护,哼,同气连枝无药可救!妈妈你别太生气,你已经尽力了,我
觉得还是自己身体要紧。那些违纪的蛀虫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为自己的不作为
付出代价!」王行之像个阿婆,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让妈妈生气的官员。
少年和成熟男人的区别就在此,若是王立在此悉知苏蘅的和领导争吵辩论,
不管苏蘅出发点是好是坏,目的如何,总是要大惊失色,骂苏蘅不识规矩,顶撞
领导。然后王立便会缓缓口气,占了大道理似地对苏蘅做开导,苦口婆心地告诉
她体制内的人际关系,工作原则如何掌握,她苏蘅又错在哪里,领导又对在何处
种种种种。苏蘅听得都烦了。
王行之呢?不分青红皂白先把惹苏蘅生气的统统骂一顿,然后再狠狠地夸苏
蘅一番,让苏蘅听了觉得无比解气,心里积郁登时豁通,笑容开始在脸上浮现,
嘴角也微微向上翘。也许有时候她需要的不是理智的分析和责骂,而是痛痛快快
的发泄,平息愤怒。
「妈妈,我看那习图远就不是个正派的人,大腹便便,藏着多少油水,胸比
女的都高。桑塔纳估计是塞不下,得用运猪的解放车装啦。那个邱清河一对八字
眉看着就晦气,唯唯诺诺勾头缩脑,哼,濑尿虾一只!还有马艳丽马大婶,名俗
人更俗,几十岁了口红次次画到烂牙上,一张嘴赤黄白黑色彩缤纷,比【狄仁杰
】里的命案线索还要吓人!」王行之一脸嫌恶,他平日里没少听萧风和唐明月侃
镇上的各位领导,这回可全派上了用场。
「扑哧!」苏蘅听得忍俊不禁:「你个尖牙利嘴的小坏蛋,竟敢污蔑领导,
看我不——」她说到一半,脑子里被儿子一一点评的人依次浮现,别说,王行之
评得还真精髓!忍不住吃吃吃娇笑起来,杏眼眯得只剩窄缝。
王行之看自己把妈妈逗乐了,收了脸上的八卦神情低头与苏蘅额头抵额头亲
密的摩擦,深情的低语:「妈妈你终于笑了,你开心我就开心啦。小时候我不高
兴的时候,妈妈你也是讲笑话逗我开心的。」说完直起腰静静地浏览苏蘅微微向
上弯曲的睫毛,妩媚带笑的眼和成熟迷人的脸,眼中情意无限。
苏蘅看着儿子纯真甚至虔诚的眼神,听着他贴心的话,胸中像有颗种子吸了
水,饱胀起来把心填的满满,一时间情如潮涌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抑住那股要哭
的冲动,猛地抱了王行之的头拉下,嘟唇朝他的脸亲去。王行之吓了一跳,随即
微微偏着脸,在半空中就轻而易举的把苏蘅那炽热粉唇逮了个正着!
「这还是妈妈第一次主动亲我呢!妈妈真软真甜啊」王行之意外之余心里乐
悠悠的,细细品尝妈妈柔软温热的唇瓣,感受妈妈灼热的呼吸,两手条件反射地
扶在苏蘅的脑后,这都是宋景卿教他的。
苏蘅那会不知自己亲错地方,头下意识一摆,没挣开。张开眼看见儿子有些
笨拙的捧着自己的头,两眼紧闭全神贯注,脸上一片纯洁,心里不忍叱呵,再想
到这两天儿子对她种种关心呵护,柔情涌动,抵在王行之胸前的手软乎下来:
「就让他亲吧,嘴唇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外国人母子,父女间不也常常亲来亲
去的吗?」
当下松了心神,体会和儿子鼻碰鼻,唇贴唇,气换气,心交心的动人滋味。
王行之偷偷睁开眼,看到妈妈的眼睛又渴睡似地眯成线,任他所为,心里一
个念头唬地跑出来:「能不能和妈妈舌吻呢?」王行之心里痒的像有猫爪子在挠,
心开始加速蹦跳。他想深呼吸,又怕被苏蘅发现,灵机一动用了腹式呼吸法,腹
部不为人知的一鼓一鼓,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竭力地回想:「我记得老师是这
么教我的。」
王行之把自己双唇略张并微微翘起,用宋景卿教他的接吻方法,先是试探一
般擒住苏蘅的上唇,轻轻吮吸着,自己的唾液自然而然地轻抹在苏蘅的唇部,然
后再把它吸干,他所谓的技巧也仅仅止于此。
随着亲吻的持续,苏蘅开始觉得自己渐渐化成一滩水,她的精神变得恍惚了,
明明眼是闭着的,她却看见自己的躯壳轻飘飘的长了翅膀,悠悠往上升,脑子一
片眩晕,忘却了和自己接吻的是谁,而自己依稀还是那惹人怜爱,纯真烂漫的小
姑娘,在落英缤纷的庭院中,头顶是湛蓝的天。啊,这久违的亲吻!苏蘅一时间
心神迷醉忘乎所以,喉间发出一声媚死人的轻哼,女性贪求爱抚的本能驱走理智,
两片花朵似地唇瓣微启,竟开始回应起儿子的吮吸来!
「妈妈!」王行之受到极大的刺激和鼓励,热烈的回吻着,一股战栗的激情
从尾椎直窜上来,火焰沿着直线蔓延。他的双手在苏蘅美背游走,焦急地上下逡
巡:「喔!是这样吗,妈妈?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这还不够!像是为了证明谁才是主导者,激情陡然喷涌的苏蘅勾抱住儿
子的脖颈,用自己的唇重重摩擦儿子的,香舌渴求地探出,游走在儿子的唇间。
成熟女性的情火一旦被挑动,必将焚野烧林,无法抑制!王行之一下子从给
予者变成接受者。苏蘅香甜腻滑的舌开始撩拨着他微闭的唇齿,扑面而来的灼热
的呼吸令他喘不过气,天哪天哪天哪,这是做梦吗?这么一个娇喘吁吁,热情似
火妈妈!
他难以自抑的发着抖,伸出舌与妈妈的缠卷翻转,嘴巴黏在一起,带着爱意
相互舔吮,吞下对方的唾液。苏蘅鼻端逸出几声腻人的娇哼,王行之听得腿间发
硬浑身发软,和妈妈亲吻与和老师的截然不同,妈妈的嘴唇,细牙和舌头,还有
小嘴里甘甜的津液,就算对他这个毫无乱伦的概念青少年来说,都带着突破禁忌
的刺激和快感。啊!那舌与舌之间的碰触,嬉戏,缠绵,格外的销魂摄魄,他翩
翩欲飞。妈妈柔软嫩滑的双手落下搭在自己肩上,随后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腰背,
缓缓的深情抚摸。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王行之在这水乳交融中超脱了自己。他一向觉得妈妈没
有情欲,他看到的只是端庄干练,或是娴静优雅,今天妈妈敞开自己,那样坦然
而热切,那样纯净而娇憨,像是贪吃零嘴的孩子,这情火是干干净净,无须掩饰
的。
王行之闭着眼,想象中他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视觉角度,看到自己和妈妈抱在
一起的样子。他觉得现在进行的是一个神圣仪式的一部分。关心,保护,接吻,
抚摸,做爱,是仪式的过程和方法,仪式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作为女人的妈妈快乐
幸福。
他坚信自己给予的,是妈妈想要的,妈妈快乐的,安心的接受。而这是他应
该做的,做为人子,时时刻刻把妈妈当成最重要的人,爱护,照顾,彼此接受,
彼此愉悦,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当欲情被爱情,甚或是亲情替代时,王行
之心中居然一片宁静——难以置信,他晕乎乎的想,爱的极致就是如此吗? 欲望与烦恼 二十四
二人相拥的旖旎暧昧是被一曲歪歪扭扭的【东方红】打破的。那是电饭锅稀
饭煮好的提示声,大概是电池不足,调儿走得有些好笑。母子俩齐齐一惊,身体
顿时僵硬。苏蘅恍若从梦中醒来,轻轻一挣,一推,二人分开。苏蘅美丽的脸侧
着,不敢看王行之的眼睛,红唇嚅动着却说不出什么来。
王行之看着妈妈那热融融的粉颊,长而黑的眼睫毛是受惊的蝴蝶,翩翩要飞,
朱唇似启未启,欲语还休,好似一怀春少女站在自己的情郎旁,神态娇羞手足无
措。心里想着要飞了要飞了,想不到平日里端庄大方,聪敏干练的妈妈居然有这
一面,伸出手就想把妈妈搂进怀中,好好疼惜怜爱,小心呵护。偏偏肚子骨碌碌
的狠狠叫了起来,擂鼓似地响,气氛就这么灭了,王行之一时间呆住,手停在空
中,尴尬极了。
苏蘅趁机轻盈地往后一退扭身就走,低声细语:「行行肚子饿了吧,妈妈去
做饭。」平淡的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
「妈妈,我——!」王行之没想到妈妈的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大叫出声,
他有太多的话要说。
「嘘——」苏蘅转头,纤长食指竖在嘴边,告诫儿子的口,随后朝王行之轻
轻一笑,女孩的害羞,女人的哀愁,恋人的喜悦,母亲的溺爱,千般妩媚,万种
妖娆刹那间一一而现,把王行之看得都痴了——妈妈,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王行之晃了一会儿神,又屁颠屁颠地跟到苏蘅身后,看她被素裙裹着的腰臀
随着步伐微微扭动,臀线时隐时现,仪态万千。其实他平时已看了千千万万遍,
此刻他觉得那动作分外诱人,妈妈是不是故意走得这样好看,引诱我?这个想法
勾得他食指大动,盯着那鼓起的肉团,一心想探究藏在两瓣园臀间最深的秘密。
小行之吊在腿间,激动地点头同意。王行之刚要有所行动,门铃却响了,苏
蘅无动于衷,从冰箱拿出各种食材。王行之心里懊恼极了,手痛苦的一拉裤子,
气冲冲拉开门,是外婆!王行之脸上挤出笑容,嘴里甜甜叫着「外婆好」把她往
里头让。
还好,外婆门没进就走了,说是外公一个人在家。王行之手里提着外婆自家
种的各种蔬菜瓜果,和外婆说慢走。放好东西,就看到厨房防油烟散进饭厅的门
已被妈妈拉上。王行之嘿嘿一笑,缓缓拉开门,妈妈弯腰在灶台做着什么,腰里
围了围裙,直又白的小腿儿因为裙裾拉高露出来。真好看。王行之想,明明是家
居常服,偏偏妈妈一穿就那样楚楚动人。
「行行,是谁呀。」苏蘅开口询问,似乎已平静下来。
「外婆,拿了一些菜过来。」王行之一边答一边凑过去,两手轻轻放在苏蘅
细腰两旁,就感觉妈妈的身体一抖。
「别胡闹!妈妈煮饭呢!」王行之偷偷一看,妈妈好像并没有真正生气,纤
长的手指里灵巧地摘着甜豆。
「妈妈我不闹,你继续继续。」王行之看着妈妈,她美背上胸罩的带子透过
薄薄的布料显出来,王行之往苏蘅身上一贴,腿间的小行之因为时不时触碰到苏
蘅暄软有弹性的臀肉,渐渐地苏醒,将勃未勃,令他觉得舒服极了。
「啪啪啪」王行之看到妈妈打了三个蛋,却把蛋壳放进碗里,蛋黄加蛋白都
淋到一堆要扔掉的厨余上,心里觉得好笑,开口调侃道:「妈妈,蛋壳炒虾仁的
时候,蛋壳别炒得太老了。」
苏蘅定神一看,碗里尽是蛋壳,一阵羞赧:「都怪你!站在人家身后。」
话出口便觉得不对,怎么跟和情人撒娇似地?又想起自己刚刚的狂热激情,
耳根都红了,今天是着了魔了,怎么做出种种怪事来。她本性爱子如命,心里下
意识地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自责不已。正陷入迷思之时,电话响了。苏蘅深吸
一口气,转头看着王行之:「行行,刚刚是妈妈不对,妈妈今天很累,你做晚饭
好不好?」
王行之从苏蘅的眼里看到恳求的神色,心想是了,妈妈平时决不会和我接吻
的,现在她一定很烦恼,很尴尬,我既然说爱惜她,这时怎么能再挤兑她哪?懂
事地应了一声,拿过一个鸡蛋啪地敲起来。他今天的欲望在宋景卿那得到两次满
足,身心俱爽,小弟弟微有疲倦,不像平时说硬就硬,故此时格外的讲理。
苏蘅欣慰的看着儿子的宽背,松了口气。快走几步拿起电话,是陈国梁,心
想莫非是调动的事情有着落了?
「好同学,工作组下周就到,你的愿望就要实现。」陈国梁显得有些兴奋。
「太好了,我都等得心焦了。」苏蘅想我还是快点走吧,人不能总陷在乱麻
中,这种种不平事儿折腾起人来,真是要命。
「我说苏蘅,我们市市委书记换个人你知道吧?刘新春同志。」
「我已经看到文件,怎么了?」苏蘅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前夫都已调往他县,市里又来了个女书记,现在是无、知、少、
女进前的时期,你真的愿意放弃广大前途?」陈国梁语气透着惋惜。
「无知少女?老同学你胡扯些什么呢?」苏蘅以为陈国梁在开她玩笑。
「就是无党派人士,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同志还有女同志,现在政策倾向就
在这几块,你一人占了两个,走了多可惜!」陈国梁娓娓道来。
苏蘅莞尔一笑:「我实在不合时宜,没什么可惜的。没什么事就挂了,我还
没吃饭呢。」她和陈国梁熟得很,没什么客气的。
「等等,我听说刘书记很关心你,昨天开会时还问起你呢。」话音未落,电
话已是嘟嘟嘟忙音,陈国梁悻悻地叹口气,撂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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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洗过澡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胡思乱想着和儿子舌吻的事,面颊滚烫。
她看过日历,自己这几天是在排卵期,每当这个时期,她的情绪就有些不稳
定,神采奕奕,爱表现自己。而她的身体本能地在渴望异性的爱抚和接触,是女
性希望怀孕的身体信号在这时达到最高值的体现。
我也是个生理正常,身体健康的女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苏蘅幽幽地叹了
口气,随即又安慰自己独身的好处以及婚姻的伤害,才感觉好些。款款走到书架
前抽了一本厚书,【红楼梦】,扫几眼却看不下去,换了一本较薄的【京华感旧
录】,勉强读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
到达办公室苏蘅才发现忘了带放会议文件的文件夹,就叫上司机小赵,回去
拿。开了门急急回房,在桌上找到文件夹,就听到从浴室里传出王行之奔放的吼
声:「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心想行行怎么还没上学。
走到门边,就听到儿子自言自语,说的还是英语。
「howudoingdude?iseverythingallrig
ht?」心里一阵好笑,这小子和谁说话呢,语法还错了。一转门把,没锁,不
假思索的推开门。
王行之今天出奇的勃了又勃,有些没底,站在浴缸中,左手扶着坚硬如铁的
小兄弟自言自语,心里正愁着呢,冷不防门开了,外边站着妈妈!他一下吓着了,
抬起头,两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苏蘅。苏蘅看见自家儿子站在浴缸里,全身光着
愣愣的看着自己,也吓了一跳,眼却顺着块状腹肌自然而然的往下瞧:儿子的腿
间竖着一根直不楞登的事物,红红的,气势汹汹的挺着,热气腾腾,精力勃勃。
与未勃起时雪白斯文的样子判若两物。
苏蘅看了一眼,就觉得心仿佛漏跳了一拍,突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已经
很久没见过一个男人的勃起的阴茎,上次看见儿子搭起的「帐篷」,总算是隔着
一层布,这次是很直观而强烈的冲击,似乎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那根大南傍国逸散的
汹涌热度和独特的男性气味。
王行之看到妈妈今天穿了一套得体大方的浅灰工作装,合身的剪裁把玲珑曼
妙的躯体巧妙地衬出来,诱人之余又有所保留。被黑色丝袜裹住的迷人大腿悭吝
的露出一小截,勾人心神;小腿也显得分外细直可爱,似烛光里的红酒,惹人遐
思。
「妈妈今天你穿起丝袜格外漂亮。」王行之的赞美脱口而出,那话儿愈加坚
硬,巍巍轻抖。苏蘅触电一样全身猛地一颤,膝盖发软,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抬头看着儿子强作镇静的呵斥:「还不快去上课!」说完忍不住又扫了那话儿一
眼,关门转身下楼,觉得面颊烫地厉害。下楼时才知道儿子的两句英语是对他的
小兄弟说的,展颜一笑,心想这小子,没把知识用对地方,尽说胡话,想想又觉
得语境还凑合,乐出声来。
坐在车里时苏蘅眼前又出现儿子两腿间的事物,不由得想起前夫王立的,灰
扑扑的猥琐的像小蚕豆,蔫头蔫脑;儿子的就不同了,血气充盈,像,像烧红的
南傍国,冒着热气,带着点时刻准备侵略的意思。苏蘅想着想着丰腴的大腿不由得
夹紧,雪白的手交叠着按在小腹上,全身像是得了感冒,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又
有一股神秘的冲动让她浑身仿佛扎了毛刺,又热又痒。
「胡思乱想什么呢?」苏蘅暗自啐了一口,拿起文件认真地琢磨,很快静下
心来。哼,既然要走,我就搅个天翻地覆,最好上达天听,让调查组下来,最终
解决问题,不枉我当了一回官员。她一旦投入到某件事中,杂念顿消,剑眉压低,
小嘴抿着,俏脸满是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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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东广明高等中学,课间。
「什么,我不会游泳?」萧风站在讲台边被蛇咬了一样大叫。
「十六年前要不是咱游得够快,今天我还能站在这里,嗯?」萧风的手在空
中乱划:「那几亿个同胞不畏道途艰辛挣扎求存,前头的同胞被酸杀害了,后边
的赶不上趟,这亿中取一的存活概率,硬是让中间的我游出来了,你居然说我不
会游泳?」
「怎么听起来一股子大逃杀的味道?」巴夏桑在座位上拿纸巾抹了抹额头的
汗,一脸尴尬。
「我不就是怕水么?换成其它液体,我百米只用十一秒!」萧风一脸悲愤。
「我看疯子说的对头,尤其悲惨的是,许多超级强壮的革命先烈争先到了出
口才发现迎接他的将是地面或左手。」王行之一脸坏笑地补充。
「还有百分二十的几率遇上橡胶膜,二十几率遇上马桶盖——或是纸巾。」
萧风边说边盯着巴夏桑手里的纸巾。
「啪」得一响,萧风脸上轻轻挨了一下纸巾盒,转过来对巴夏桑扮了个鬼脸,
巴夏桑右手举着另一包未开封的纸巾看着王行之:「行之你也得教训下,简直是
一对流氓!」
「阿桑阿桑,他们说的什么呀?我一句也没听懂。」唐明月摇着巴夏桑的手,
一脸好奇,眼睁得老大。
巴夏桑无奈的看着她,那边王行之还在意气风发地发表宏论:「太快死,太
慢也是死,只能依靠风骚的走位,良好的意识,精准的计算,完美的把握时机,
冷静的出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信念才能成功!」
「所以格鲁夫说过——只有踢足球的偏执狂才能生存!」王行之握住萧风的
左手,一并举到空中。
「喔喔喔——」班上几个踢足球的男生举手呵喝呼应,男男女女皆笑闹成一
团。
「队长,外头有人找你。」外号是「太极宗师」的王理华捅捅王行之的肩,
这家伙擅长盘带,是王行之的大将,此刻他一脸神秘暧昧:「有美女喔!」
王行之出教室门口一看,怎么是高高大大的牛人凤。找茬儿来了?他边走边
活动手腕,脚踝,示威不已。牛人凤朝他勾勾手指,拐了个弯不见了。王行之知
道他就在七班后面的那个偏僻的角落,心想这是学校,也就没有太害怕,等转过
拐角一看,一个靠在栏杆上的修长的身影跃入眼帘,「赫!」这不就是那个摩托
美女么!
「臭小子,知道这是谁么?」牛人凤兴奋的很,脸上的粉刺放着光。
「你妈?你姨?你靠山?」王行之鄙夷地撇撇嘴,要女人给他出气,没什么
出息。
「哼!」牛人凤得意的翘高下巴:「这是我表姐,手底下十几个飞车党!」
王行之看那女的上下打量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若有所思。
「王行之——头盔?」牛人凤的表姐把手一伸。
「表姐,什么头盔?你们认识?」这下牛人凤傻眼了,上次街头受辱,这次
读中专的表姐回来,他抓住机会想让她的手下帮着报仇,没想到会是这样。
王行之看着那女郎满头的红发,飞车党?肯定不是好人!心里厌恶之情顿生,
就想要利用利用牛人凤的误会,不等那女的开口,就朝她微笑道:「说起来我妈
妈还帮了你一次,可别恩将仇报哦!」
「你——」摩托女郎看来不善言辞,竟给憋得无话。
牛人凤一瞧不对,握了拳冲将上来,王行之抬腿作势欲踢,牛人凤吓得一个
急停,王行之笑笑道:「母鸡咯吱窝下的小鸡仔,懒得打。」
「哇——表姐!」牛人凤求助的一回头,那女郎从身后拔出一把匕首,熟练
地把玩着,娇斥:「上!」
牛人凤壮了胆,瞪大牛眼奔向王行之就是一个飞踢,王行之往旁边让,牛人
凤落地摆出拳击的姿势,围着王行之转了起来。
「呵,学了新招啊!」王行之有些轻敌,牛人凤猛然进身一个直拳打向王行
之门面,拳风呼呼作响,王行之一凛,赶紧低头想躲过牛人凤的拳头,没想到牛
人凤的拳头突然下压,嘭的一拳打在王行之的肩头。王行之「唔」的一声,退开
两步,然后腰用力,同样握左手一拳打向牛人凤,牛人凤一低头,王行之顺着直
觉蹬腿扭腰一个右下勾拳,正中面颊,把牛人凤打得翻倒在地。
背后的女郎眼睛一亮,又重新把匕首插回去,却原来是个魔术道具,刀尖一
按就收,纯吓唬人的。
「哎哟哟!他妈的你个杂种!」牛人凤这一下挨得重,索性由表姐出场,自
己坐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瞧了一眼带着血,破口大骂:「你妈是骚骚货,肯定
偷人!你爸带了绿帽,现在不要你们俩了,你他妈拽什么拽?」
「住口!」女郎皱着娥眉呵斥,看见王行之疯了似地朝表弟冲去,心中大急
伸手想拉王行之的衣服,哪里拉得到。王行之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发红的眼里只
有牛人凤嚣张里带着惊惧的脸。忽的背后重重挨了一脚,失了平衡朝地上摔去,
王行之看也不看别人,飞快爬起一个冲顶和牛人凤缠在一起,他抓准机会狠狠地
一个一个头槌,撞得牛人凤更加昏沉,失去力气,揪住牛人凤的衣领,奋起全力
把他拖起按在栏杆上。
「放了他!」一声娇喝,王行之腿上中一个鞭腿,背上挨了几拳,王行之喉
咙里发出野兽似地低吼,盯着牛人凤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把他越举越高,越举
越高,心里只想着敢骂我妈妈,你去死吧!
「表弟——!」在女郎一声尖叫中,王行之一脸狰狞的把牛人凤贴着栏杆推
顶着,牛人凤在一声绝望的惨叫中翻下楼!欲望与烦恼二十五
「哗啦噼啪」建兰叶子的折断声响起,却是牛人凤「光荣着陆」。原来这只
是二楼,他落到厚厚的草皮和低矮的草本植物上,一点事都没有,他也是天天踢
球的「牲畜」一口,身强体壮,何况不是第一次,遂爬起拍拍全身草屑断茎,竟
头也不回地跑了。
王行之正欣赏敌人落荒而逃的妙景,「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背后传来女
郎带着哭腔的埋怨,王行之转身,脸上冷不防中了一拳,他气极了,心想怎么这
女的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他不是没事吗——」
王行之话音未落,又中了一拳,正打在鼻子上,一阵酸疼,泪涌出来,他怒
从心头来,抓住女郎的双腕,两人挣扎着,王行之觉得这女郎力气真不小,发了
全力把她的手以投降姿势按在白墙上,那女郎想起脚,王行之一个箭步把脚插在
她长腿间,肩一挤,那女郎重心不稳,整个人贴在墙上:「别动!」
那女郎生硬冷漠的脸此刻失了血色,红艳艳的唇咬着红艳艳的一缕秀发,越
发衬得脸上肌肤明媚如雪。她正枉费气力地挣动,王行之看着她有些楚楚可怜的
样子,又想起她第一次高傲刁蛮的姿势和话语,心中一荡。那女郎鼻梁上冒出细
汗,眼睛突然盯着王行之,神情刀子般又狠又利,可王行之眼里只看到她的色厉
内荏,迎面是热乎乎的急喘,又辣又香。
「放开我,我,我喊人了!啊——」
那女郎看王行之越靠越近,着了慌,大声娇呼。王行之一时心急,手脚都在
忙,干脆以嘴堵嘴,把她的声音堵在口中。
「呜呜呜——」二人你躲我堵之际,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王行之几步蹑到栏
杆边,朝女郎一笑,白牙闪着光,继而矫健一翻,在女郎的惊叫声中没了身影。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王行之朝站在栏
杆边咬唇看着他的女郎挥挥手,哈哈哈大笑声中潇洒下台阶,做课间操去也……
独剩女郎纤手抚丹唇,凭栏卓卓俏立,痴痴无语。
他,是把我比作幽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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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把市里的视线吸引到这件事上呢?座椅上的苏蘅想起了自己的同学陈
玲。对呀,她身为省报记者,有时总编辑郭深虞的手下爱将,找找她,多关注关
注这事,深入挖掘一下,争取能发表在内参上。这可以算是阳谋了,苏蘅疲惫的
脸顿时有了神采,一看表已经六点,没什么事该下班了。
回到家里,苏蘅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香气,勾得肚子越发饿起来,换好鞋到桌
前发现儿子已将晚饭做好,稀饭加菜十几碗,在桌上摆了个琳琅满目。儿子在挪
着菜盘,系着围裙,一脸殷勤。苏蘅妙眼一转,蹙眉想想今天下午接到的电话,
表情从吃惊到狡黠:「行行,你做了什么?今天这么乖?」
「这——这个」,王行之呆呆看着妈妈丰腴而不失窈窕的身姿:「其实也没
什么——」
「嗯——?」苏蘅拔高了声音,清澈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英挺的剑眉,高
高的鼻梁发着母亲的凛凛威严,令王行之不由自主地低垂着头,小声坦白:「我
打架了。是为妈妈你打的!」
「哦?」,苏蘅一松秀发,越发显得云鬓蓬松,脸上似嗔非嗔。其实她已经
从王行之的班主任那儿知道了所有事情。王行之就把在学校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当然没有傻到字字尽述。苏蘅摸摸他的大头,风清云淡地笑笑:「没事,你的同
学也是气不择言,不是故意的。」
「那不行!」,王行之斩钉截铁,妈妈装无所谓,可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哀
伤:「妈妈你是最棒最好的妈妈,谁说你谁就吃拳头!」说完又牵起苏蘅的白玉
般的小手:「妈妈去洗洗脸,过来吃饭,我去把豆腐盛起来。」苏蘅笑吟吟的点
头,一脸幸福。
母子俩排排坐肩挨肩,王行之不停地往苏蘅碗里夹菜,什么磨菇啊,虾仁啊,
豆腐啊,甜豆啊尽是一些她爱吃的,在苏蘅的碗沿堆的高高:「妈妈吃啊吃啊,
这豆腐我先把银鱼用阳江豆豉,葱丝、蒜片、姜米爆香,加上嫩豆腐,一点豆瓣
酱慢火烧,还有一点点的黄酒,老费劲了……」
苏蘅尝了一口,豆腐烧的很入味,脸上巧笑嫣然:「真是好吃!」头亲昵地
顶了顶儿子的。「嘿嘿嘿。」王行之乐得没边,脑袋轻轻顶回去,母子俩说说笑
笑,吃得温馨又舒心。
吃完饭,王行之收拾着碗筷,等收到苏蘅身边,突然叫了声:「亲亲!」这
一两天他老这样,苏蘅条件反射般嘟起娇唇,早被王行之啄了一口,得意洋洋而
去。苏蘅无言的呆立,心想完了,这下习惯成自然了。上次的「意外」之后,王
行之和她的关系好像更加融洽,儿子对她来说越发像个——小情人,让她时不时
心里发颤,脸发热。偏偏她是这种情况的引发者,这导致她无法有力的运用母亲
的威严。但同时,她也获得了女人所需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被王行之搂着香肩上
街时,她心里作为母亲的虚荣心和作为女人的虚荣心,似乎合为一体,都得到了
满足。
王行之平时有意无意的「冒犯」,在平时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基础上,仿佛
都变成可以接受的他们这对母子间的亲密玩笑。让苏蘅在觉得不那么理所当然的
同时,却也没有让她觉得心烦厌恶,相反,她在得不到其他男人赞美,疼爱的时
候,儿子的倾慕之情,切切之语肯定了她作为女性,是成功的,有魅力的,骄傲
的。她潜意识里强烈的需要别人的肯定,无论是作为婚姻的失败者,还是官场上
备受挫折的孤立者。
「妈妈,吃什么甜点?冰激凌还是枇杷?」王行之高声问道。
「枇杷吧。」苏蘅优雅的坐在木椅上,拿起听筒拨了陈玲的电话——无人接
听。她一挑剑眉,拿出手机找到陈玲的号码,「嘟嘟」声响了许久,就在苏蘅想
要放弃的时候,耳朵里传来陈玲略有些急促的声音:「喂喂,你好——」
「陈玲。是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苏蘅听着手机里的阵阵喘息,心想陈玲
莫非是在运动。
「没有没有苏蘅姐——啊,你好。」陈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你在干什么呢?」
「做瑜伽呢,姐。嗯哼——」又是一声媚人的轻吟。
苏蘅无心分辨,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陈玲叠声应许,苏蘅道谢,说再见,
刚要挂断,就听见陈玲「啊!」的一声,苏蘅心一急,刚想询问发生什么事,又
听见陈玲娇滴滴的抱怨:「真是的,那么急干嘛啊,一点也不心疼人家的胸!」
「原来她在做那种事!」苏蘅一下子反应过来,心如鹿撞,抓住椅子扶手的
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正踟蹰间,电话里又传出陈玲一声迫不得已的浪叫,像手
一般抓住苏蘅的心神,苏蘅无法再听下去,赶紧挂断:「这死妮子!」
那边苏蘅兀自脸红心跳,这边陈玲和萧风战况正烈:两颗头交错的狂吻,以
舌渡津,满屋子都是「嗞嗞咂咂」接吻声和「窸窸窣窣」互相剥衣声,加上「吭
哧吭哧」喘息,男女交欢的气氛犹如添了细柴的灶火般燃起来。
「啊」的一声娇哼,陈玲背对着萧风,鲜黄的裙片给一下撩到腰部,裹着黑
色裤袜的下半身一下子暴露无遗,令人惊叹的细腰,小巧紧实的臀部一下子让人
呼吸又急促几分。萧风看着躲在薄薄丝袜底下的嫩黄内裤,阴茎粗鲁的要争破裤
裆。其实陈玲因为没有生育过,臀部不算大,但柳腰细得硬是把女人美好的曲线
衬了出来,让臀部的曲线显得圆润诱人。萧风看到那透明裤袜已被香汗濡得半湿,
细直的腿朦胧有致,椽子一般直溜。萧风着迷的吸嗅着舅妈的体香,两手在舅妈
略显丰腴的腿股交接处游走抚摸,温热又光滑,细腻的手感令他流连忘返,形状
和手感都是完美的,白肉在黑丝的覆盖下,如同有致命吸引里的黑色毒药,任何
男性都难免沉迷其中。
陈玲感觉自己外甥那热而宽大的手在自己两个微裂的半球上来来去去,上上
下下的挑逗,心里一阵悸动,呼出的气透着灼人的温度,全身的皮肤都被蚁虫撕
咬般痒得发狂,逼迫她不知羞耻的摇着娇臀,只希望拿手能来到两腿之间的那个
肥沃的贲起,在那揉捏安抚一把。萧风快手快脚地把自己的短裤跟內裤都踢掉,
两手勾住松紧带往下一剥,陈玲的裤袜带内裤统统离了皮肤,那茭白笋一样雪白
炫目的圆臀和大腿肌肤赤裸在空气中,发着淡淡的女人香,萧风一下子抱住眼前
的大白桃,像饿极的熊瞎子抱着玉米,又啃又吮,又吸又添。
「别逗舅妈了——快来啊!」陈玲被欲火烧得发了昏,细腰难耐的塌下去,
风骚的把臀瓣挺得更高,像只急切于苟合的母狗。两瓣高挺分开的臀瓣收束往下,
是那水蛇腰,是那修长的脊柱沟,光在那里画了一条弯曲的线影,一直到肩胛骨
附近,多么令人称羡的背部。那带着湿热骚香的私处在一丛齐整的丰沃水草掩映
下,向萧风发着无声的饥渴的呼唤,萧风都看到它的透明垂涎了!
萧风把紫澄澄的大蘑菇顶在陈玲不断蠕动的阴道口上,熟稔的分开柔软艳红
的阴唇,用力一捅,一下子借着润油油的水泽整个没入其中。
「哦——」陈玲娇声颤颤,像被制服的乖母兽,得到了极短暂的满足。她的
两手抓紧红木椅的靠背,阴道里一层层的娇嫩的美肉将威壮的入侵者裹得紧紧,
绞缠不休。萧风舒服的低哼,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的抽送,缓缓的从陈玲的紧
夹的隧道中抽出,再全根而入,两个人都屏了息咬了牙,心神俱醉的体验那焦灼
的快感。抽到陈玲的水儿多得被阴茎挤得发出「咕吱咕吱」声,萧风才大肆鞭挞
起来。陈玲也开始扭动着她的妖娆之躯,天衣无缝地配合着萧风的紧抽急送,灵
活的柳腰随着节奏前后律动,将她的臀抬起或是放下,成熟的她知道怎样给彼此
快感。有时候她侧过脸来,萧风便会看到她咬着她的红唇,给萧风一个妩媚之极
的飞眼,赞赏他的强大和威武。
在这不容于常理的亲密的接触中,萧风迷失了自己:「舅妈,你太美了,太
迷人了!」
他的小腹一次次狠狠撞在陈玲肉肉的臀上,激起一阵阵波浪,呵呵的喘气声
和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像鼓点一样越发快乐起来,上一次还未结束下一次已然来临,
他的阴茎就象是处在岩浆池里,带着轻微的灼痛,混着深入骨髓的快感。
他拿手攫住陈玲的白臀,用力地捏着,阴茎毫无怜惜之情地尽根而入,像职
业的打桩机,每每抵达陈玲想要的地方,让她大声的叫喊。「啪嗒」一声,桌上
的相框倒伏于桌。挨着椅子靠背的立式酒柜里,各式的红酒香槟因倾斜而相互撞
击,「叮叮咚咚」一阵乱响。两人无视一切抵死缠绵,几分钟后,陈玲仰起雪白
的脖子,喉咙里开始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她甚至环过两只手来抓住萧风翘起
的结实屁股,使劲地把萧风向她身上推按,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塞到阴道里去!
萧风知道舅妈的高潮即将来临,他开始了更快更有力的动作,直进直出无需
怜惜,陈玲勉力将她的娇臀挺抬起来,浑浑噩噩地迎接萧风的抽插,她的脸因为
充血而彤红,下巴靠在床单上,也磨得通红。
「呃——」喉间挤出嘶叫,陈玲猛地挺起直了纤腰,她的美腿紧紧地并在了
一起,臀死死抵着萧风的腹部。她的头完全仰了起来,尖尖指甲也陷入了萧风的
臀肉中,给他带来痛楚。萧风感到舅妈的阴道里橡皮圈似地一阵急缩,抽动变得
困难无比,他正享受间,突然有一股热热的液体喷淋到他的龟头上,那样的出其
不意,令他像中箭的猛虎一般嘶吼起来,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小腹,将浑身的快
感在无法控制的颤抖中,随着那一波急促的热流,离体而去,射进他永远的销魂
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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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一个消息在县政府传开了,我市到了一个富有的海外侨胞,身
家极其丰厚,大概有了落叶归根的思想,想要回报家乡。这位华侨居然是岭东县
人,文革时期带着儿女搭船去了东南亚。他以前住的地方——苏蘅仔细看了看手
中的资料——就在自己家附近!常委会上县长唐志中神情尤为激动,如果能够借
此机会,用捐款将教育预算上的空缺填上,那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的政绩也就
没有了瑕疵。
当晚,苏蘅长发披肩,她天生丽质,淡妆足矣。她上身是宝蓝色真丝短袖上
衣,柔滑的布料贴熨着光滑的肌肤,让人想象那爱不释手的美妙触感。领口镶嵌
的宝石精致耀眼,却遮不住穿衣人的灼灼光华。胸前至腰间大方美观的褶皱将纤
细的腰衬的格外显眼,同时让人觉得有层次感,既耐看,又富有现代气息。腰间
乳白的宽腰带收敛胯骨,腰臀曲线尽显丽人风情,再加上一条简洁的白色铅笔裙,
干练鲜明,格外清爽,却又令人印象深刻。裙下是一对光洁紧致的膝盖,毫无赘
肉。小腿如鹤腿般直而长,乳白色的中跟鞋和腰带颜色相呼应,整个人看上去很
和谐优雅,高挑迷人。
苏蘅下车,迈着款款的步子,到了【嫂嫂传】的门前。【嫂嫂传】是领导们
喜欢来的地方,菜色不多,样样精品。
【嫂嫂传】分为东西两院,东院为饭厅,北边两间厨房,另一间是为门道,
有那朱门一对,「嫂嫂传」三个拙朴有致的子高刻于门庭上端,青砖为底,显眼
得很。院内置有鱼盆,鲤鱼池中游,水草水上浮,观赏食用两相宜。厅里青砖为
地,清净舒适。红桌红椅,碗,碟,盘,筷样样精美,造型雅致。
大家在大门相迎,苏蘅鹤立鸡群,绰约风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唐志中看着
苏蘅,再一想家中大苏蘅两岁,天天赖在沙发上,小腹凸起,两腿叉开看韩剧的
老婆,心想真是人比人得扔!不多会,「滴滴」车来,门一开,下来个矮蘑菇似
的老头。头全秃,朝天鼻,两眼滴溜溜矍铄精明,裤子高到肚脐眼。众人纷纷上
前卖好,一片问候声中将他迎了进去。
席上宾主尽欢,谈笑风生。原来这老爷子是岳飞后人,名为岳士麟,做橡胶
生意,庄园多多。老爷子显然对此次招待很是满意,脸笑得和那菊花似地。
「菜来咯——」,这回端菜的不是这店主,换了个小妹继续。这个小妹大概
是紧张,放下菜要例行介绍菜名由来,却「吭吭哧哧」说不上来。老爷子笑笑,
缓缓看着菜说:「你们谁要是能够把这菜给我介绍好了,我呢,就为学校捐一座
大楼!」
诸人面面相觑,唐志中和姬云飞相互一看,两人都皱眉摇头,苦笑不已。一
片沉默之间,苏蘅不缓不急的声音响起:「我试试看。」她的普通话发音标准,
字正腔圆,嘴角带着一丝优雅得体的浅笑:「这是炖菜核。」
她看着岳士麟,以富有磁性的圆润低音娓娓道来:「您看,这菜选用南京特
有的矮脚黄青菜,菜叶短肥,色翠质嫩。制作时用长约三寸菜心三十棵,削成橄
榄形,交叉划成十字状。把鸡脯切成长一寸五分长,三分宽的柳叶形肉片,用蛋
清,淀粉,拌匀,分别入猪油微燥,等到菜叶呈鲜绿色,菜根白中透明,鸡片起
壳的时候捞起——」讲到这她稍微停了停,岳士麟脸上带笑,点头示意她继续。
「这时候,要把菜心向外,叶朝内放入砂锅中排齐,上好的冬菇,冬笋,火
腿还有鸡脯片按顺序排成圆形,铺在菜叶上,放进各种调料后,炖沸再用文火焖
透,最后淋上鸡油,就可以上菜了。」苏蘅滔滔不绝,毫无迟滞,唐志中鼓掌笑
道:「想不到苏蘅副县长如此精通厨艺,令我们大开眼界啊!」众人都笑着附和,
惟独姬鹏飞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呵呵,这只是赶巧了,我父亲最爱这道菜,也是他最拿手的菜。」苏蘅巧
笑嫣然,又红又白的手捂住小嘴儿,带着几丝红晕的娇顔愈发迷人,让几个男的
看得发怔。
「好好好!」,岳士麟发出一阵极爽快的笑声:「一座士麟楼!」他豪气地
竖起食指,表示兑现自己的诺言。
「老先生言出必行,敬您一杯!」姬云飞不失时机的举杯,桌上的气氛越发
融洽起来。
「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岳士麟起了兴致,手执筷子指着一
盘蟹问道:「谁能说出此句的来处啊?」
苏蘅本想说是【红楼梦】里林黛玉诗里头的,可看诸人都答不出,自己敬爱
的姬书记也眉头紧皱,就没有开口。
「老爷子真是出口成诗」,唐志中恭维道:「这个恕我等不知,但我记得唐
人卢纯说过:四方之味,当许含黄伯第一。古人不余欺也。」他讲话也文绉绉起
来。
「你是?」老爷子意外的挑挑眉。
「唐志中。」
「不错不错。谁能说一个有关蟹的诗,我就再送学校两百台电脑!」老爷子
红光满面,志气恢弘。
大家登时闭了嘴,一帮领导皆冥思苦想,可惜大家有关琴棋书画,山水日月
的诗句记起一些,独独咏蟹没有一句。
苏蘅剑眉微蹙,杏眼微微眯着,片刻之后一扬眉,有了答案:「我记得李白
的【月下独酌】里,有这么几句: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
醉高台。」
「好好好!」岳士麟叠声叫好:「酒仙把酒,诗,蟹融为一体,真是难得的
好句!这位苏蘅女士可真是思维敏捷的才女啊!」他看看苏蘅,那白玉一样的脸
喝酒之后,涌出红晕,好像抹了胭脂,遂又竖起大拇指赞道:「才貌双全,才貌
双全!」
「班门弄斧,小女子愧不敢当。」苏蘅凑趣笑答,她看出来了,这位可不是
什么暴发户,还是有些儒商的感觉的。这时的岳士麟一脸书卷气,就连那可笑的
有着蝙蝠洞一般大鼻孔的朝天鼻也变得有文化起来,她又想起京剧脸谱中牛皋的
额头上不是就有两只蝙蝠么,蝠即是福啊!岳先生随身带福,能不发达么?想到
这她就要笑。
老爷子对苏蘅甚是满意,唐志中始终觉得自己被苏蘅压了一筹,心想如果岳
士麟把捐赠事宜都交由苏蘅负责,那就难办了。姬云飞毕竟还是县委书记,他若
是一力支持,自己也不好插进手,拿款子填预算上的漏洞。便也开口:「听说老
爷子是岳飞的后人,想当年岳武穆精忠报国,一曲满江红名垂千古。」说罢他清
清嗓子,浑厚而感情饱满的朗诵起【满江红——怒发冲冠】来。
众人赶紧停口,酒也不喝了,气氛变得肃穆起来,苏蘅看见姬云飞书记朝他
直眨眼,她就想起姬云飞对她交代的事情:岳士麟和市委书记刘新春是几十年老
友,只要苏蘅能让老爷子把负责款项使用的责任交给她,唐志中是不敢再施什么
办法的。当下善睐明眸一转,开口说道:「是啊,鄂王出师北伐、壮志未酬,这
首词写得令人扼腕,很多人欣赏写怀,我却更喜欢另一首。」说完,竟也吟诵起
来: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万岁山前
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兵安在?膏锋锷。民
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
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岳老,恕我直言,我觉得感怀一词稍显直白了些,倒是登黄鹤楼有感充分
抒发了鄂王保国安民的情怀,带着一种深沉而有底蕴的血性,文才横溢,尽显儒
将风范。」她朗诵地感情真挚,富有感染力,最能引起共鸣。
「哈哈哈哈——」岳士麟抹了抹眼角的泪,仰天大笑:「苏蘅小友,深得吾
心,深得吾心啊!」
话音刚落,唐志中在一旁就给酒呛着了,粗着脖子咳嗽不停,额头上青筋冒
起老高,蚯蚓一般蠕动……
欲望与烦恼 二十六 (上)
太阳真毒。大火球无时不刻地向大地射出炙人的光箭,连县政府外大槐树上
的蝉儿都没了声息。
「你以为全岭东皆醉,就是你一个人独醒吗!嗯?!」办公室里,岭东县县
委书记姬云飞大发雷霆,脸阴沉的像无星无月的黑夜。
始作俑者苏蘅站在姬云飞对面,低着头挨训。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种种的
不如意化为一腔悲凉,苏蘅难过得别过脸,白白细齿咬着血红的下唇,竭力想把
满眶泪水忍回去。
姬云飞看着苏蘅楚楚可怜的摸样,心一下就软了:「我说苏蘅啊,你是岭东
县政府的官员,不是刚毕业的象牙塔女生。反映情况有多种渠道,将岭东县的事
情通过内参捅到上层,造成舆论波澜,这是最不可取的方式,你若是县委书记,
县长,有这个一个副职,你会如何想?」
苏蘅用手背拭泪,哽咽着说:「621事件就是一个脓疮,如果得不到公正
解决,对岭东县政府的信用和威望就是一个灾难。」
姬云飞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越来越严历:「你要牢牢记住,你作为岭
东县领导集体中的一员,如此重大的决定只能是集体的声音,而不能由你来当英
雄。苏蘅啊,你的想法只能是个人的想法,只是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一个人的
英明决定是极其危险的,你现在还有着个人英雄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在官场中行
不通啊。还好郭老给我脸面,这报导被我扣了下来,要不然,哼哼——」
「或许,在这件事上你的目的正确,但是你采用了一条错误的路线来实现你
的目的。」姬云飞说完,拍拍苏蘅的肩:「偷偷地进村,不要乱打枪,明白?」
苏蘅听得姬云飞换了一副狡黠的口气,犹疑着抬起头,正碰上姬云飞狭长而
锋利的眼神,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挑挑英挺的剑眉,两眼亮如明月,冷若清泉。
第二天又是个艳阳天。
311车站,苏蘅和王行之并肩而站,看着大客车带着灰烟徐徐而来。车上
人不太多,但没有座位,苏蘅买了两张票后,见周围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扫过来,
炙热的像利剑一般,就不好意思站在前面。拉着王行之走到车厢的最后面,那里
还松快一些,只是摆动得太厉害,去郊区的路况并不好,大客车的车况更糟,开
在路上一耸一耸的,随时都像要散了架一般,两人的身体就不停地东倒西歪。王
行之左手拉住吊环,右手紧搂着妈妈的细腰,谨防她摔倒,两眼灯泡似地瞪起,
把一直盯着苏蘅的一个西装男瞪地转了头。「你个老色狼!」王行之攒紧拳头,
看着西装男微霜的鬓发心里暗骂。他今天戴着墨镜,唇上别出心裁的粘着一块假
的厚厚一字胡,就跟七十年代的欧美A片明星似地。
苏蘅原来不想儿子跟着来的,毕竟她这算是办公事,可今天周末,实在拗不
过儿子,只得由着他。
她今天穿了一套纯棉印花短袖T恤加七分裤的运动装,加上直立干脆的马尾,
玲珑身段活力洋溢,显得帅气又干练。她带着相机,拍证据用的,此刻放在儿子
背包里。那天岳老爷子决定把捐款盖楼的事交由她负责,她就想正好一举两得,
拍一拍红磡小学的实际情况,不仅可以给老爷子看看;还可以去拍拍621事件
的家属,作为621事件的有力证据,这件事她还就管到底了!
「云和乡,到云和乡了,下车的乘客注意了。」带着些微乡音的声音响起,
车上呼啦啦挤上来一大堆人,大部分是工人,有些还随身带着工具,原本就不宽
绰的空间更挤了,充斥着雄性凶厉的汗气,浓郁的脚气和微酸的体味。苏蘅与王
行之被挤到最后一排,前边一个老大娘起身下车,把座位让给苏蘅,苏蘅心疼儿
子,看看车上没有老幼孕妇,就想让王行之坐下,王行之心想我是男的,应当发
扬风格,硬要妈妈坐。母子俩正让着,大客车突然一启动,全车人齐向后仰,母
子俩顿时一起跌坐在位子上,王行之在下,苏蘅弹性十足的丰臀坐在他结实的大
腿上!苏蘅「哎呀」娇呼,就想站起,无奈人潮向后涌来,摩肩接踵,顿时把车
塞得满满,左边过道上一个妇人怀中男孩子的腿横在胸前,一时间站不起来。
「喂喂喂,你怎么回事?踩我的脚!」车上争吵声不断,抱怨连连,一会又
有女的高分贝地叫喊:「臭流氓,把手拿开!」
苏蘅一惊,心想算了,就在这坐着吧。转过头对儿子嫣然一笑,说道:「行
行,辛苦你当妈妈的座位吧。」说完看见儿子那假模假样的胡子,「扑哧」一笑,
混着兰香的热气喷了王行之一脸。
王行之受宠若惊的点点头,扶了下苏蘅的细长腰,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能
感觉到妈妈那滑腻如脂的柔软。妈妈腻香饱熟的胴体尽在怀中,暄软软的臀肉紧
紧挨着大腿根!这待遇,给个联合国秘书都不换!王行之一脸的眉飞色舞:「没
事的妈妈,你要坐多久都行。」一边暗自想:要是永远这么挤就好了。
「不用很久的,下一站到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了。」苏蘅看着窗外掠过的风
景回答。
越接近郊区,路况越发差起来。汽车颠簸晃动,母子两人的身体就不可避免
地发生着摩擦。其他倒还好些,只是苏蘅的圆臀随着车磨来蹭去,碾压着王行之
的裤裆处,实在令王行之无法忽略感受。苏蘅那下半身薄款的运动裤哪里隔绝得
了温热的体温,一开始王行之还能勉强镇定下来,可是随着时间的延续,情况就
渐渐失去了控制。他毕竟青春年少,欲情一勾就起,一起就逃脱掌控。此刻他两
腿间的棍子如同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蛇,血液充溢其中,阴茎温度逐渐升高,体
积随之膨大。
「要忍住要忍住!」王行之暗暗狠扭自己的大腿,想以痛觉掩盖快感,终于
棍棍儿有了停止发育的迹象。就在王行之要松口起的时刻,客车一跳,紧挨着苏
蘅臀部的上半个龟头狠狠被软热臀肉摩擦,整个茎身无可抑制的扬起!
「不行了!」
王行之艰难的挪移身体,想把棍棍儿调个方向。苏蘅刚想开口询问,转身同
时大腿分的更开,那棍棍儿就在客车下一个颠簸的同时,不偏不倚捅进苏蘅两条
浑圆的大腿中间,抵在她并紧像甜柿饼一样的大阴唇上,母子俩身子齐齐一颤,
一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