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少爷扳过他肩膀,认真的看他:
“承蒙上天垂怜,让我还能见到你。
“我被水冲到浅滩,侥幸捡回了命,想到这一片既是浅滩,或许你也被水冲了过来,一路找过去,所幸...…”
青阳头埋在他怀里,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口,丝毫不舍得放开他。
“洞口太冷,快进里头去烤火罢。”
少爷说着,带着他往里去。
外头黑漆漆一片,现下已经入了夜,外头又下着倾盆大雨,他们只能暂时在石洞里栖身,青阳替少爷查看他伤口,发现腹部的伤口因为泡了水,皮肉泛白翻起,当下心疼得双眼微红,赶紧撕下块衣角替他重新包扎,一番忙活下来,两人又饥又渴,刚刚少爷又去外头寻了些野果,堪以果腹。
夜越深,洞窟里寒气越重,青阳抱着双臂,虽然面前有篝火,可后背还是觉得寒冷。少爷见他模样,关切道:
“你外袍湿得透了,脱下放到火边烤罢,不然明日怕是会着凉。”
青阳依言解开衣衫,可解到一半,突然顿住,想到什么,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又将衣服重新拢上。
“怎么了?”
他抬眼看了看少爷,忽又垂下头:
“算了。”
“着凉了滋味可不好受,听话。”
少爷说着,便伸手替他解衣。青阳有些着慌,却拗不过他坚持被脱下了外裳,露出着因为湿水而紧紧贴在身上的里衣,暴露出隆起的胸形。
少爷猝不及防看见他胸口,不由得怔住
青阳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拿衣服遮住胸口,不好意思的往边上挪了挪。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氤氲着说不出的旖旎。
火光下少爷双眼亮得像含了水,波光粼粼。
“青阳……”
小奴闻言,微微颤抖了一下。
少爷见状,只得微微苦笑:
“放心,你没有原谅我以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说着,他将一旁已经被烤干了的外袍递给他:
“把湿透的衣肤都换下来,穿这件。”
青阳红着脸接过,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少爷见状,会意的背过身不再看他,青阳转头看了看他背影,轻吁一口气,连忙把胸前湿漉漉的白纱迅速解下,悄悄收起来,然后披上少爷的外裳。
渐渐夜深了,两人便也歇下,青阳缩在干草堆上,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跳动的火苗,洞顶水滴落在他身上,冰得他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爷…少爷?”
他小声开口道。
“嗯?”
“你冷不冷?”
身边的干草堆动了动,少爷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你觉得冷么?”
青阳又忍不住缩了缩。
少爷将手伸到他后脑,将他整个圈住带到自己身边,温暖的热度传到青阳身上,小奴舒服得眯起眼,下意识缩进他怀里,紧紧缠住他。
两人相依偎在山洞中,巨大的黑暗石壁将他们包围,篝火明亮的火苗跳动着,明明灭灭照映着石柱投出巨大的黑影。
“青阳。”
“嗯?”
“原谅我了么?”
青阳不说话。
少爷略略侧过身,扳过他肩膀使他面对着自己,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原谅我,好不好?”
青阳仍旧没有说话。
少爷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几乎以为他睡着了,青阳突然微微动了动。
“青阳?”
“嗯。”
“什么?”
青阳抓住他的衣领,将头埋进他胸口。
“我说‘嗯’。”
少爷双手骤然用力,紧紧抱住他。
青阳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心底泛起平静的甜蜜。
经历这一番事情后,他已经不再想去追究什么,只要少爷能够在他身边,那便是莫大的幸福。
气氛温馨甜蜜,突然少爷肚子里传出一股咕噜声,听得青阳怔了怔。
“少爷……”
借着火光,他见到少爷不自在的扭开头。
“没什么,”少爷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有些肚饿。”
青阳摸摸他的肚子,想起来刚才少爷几乎全把野果让给自己吃,不禁有些惭愧。
“都怪我不好……刚刚……”
“说什么傻话。”少爷敲敲他脑袋:“挨到明天就好了。”
“那……”
他再想开口,却又听到一阵咕噜声。
两个人都不作声了。
青阳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不小心抵到了胸口,顿时传来一阵胀痛感。
意识到微微胀痛的胸乳,青阳脑子里“啪”地一下,似乎断了一根弦。在之前,他就是这样…被少爷掀开衣裳吸乳。
他突然间红透了脸。
心底突然升起个大胆的想法,可光只是想,青阳就已经犹豫万分,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可他又想…为少爷做点儿什么。
他今天为了救自己差点没命,自己难道还要顾虑那点害臊么?
青阳虽然犹豫,但他却不会拖泥带水,不爱将心事翻来覆去掂量半天,心里有了主意计较一会之后,他便鼓起勇气,去拉少爷的手。
少爷发现他的动作,问道:
“青阳,怎么了?”
小奴脸上已经染满了薄红,他一声不吭,拉着少爷的手,搁到自己胸口,随后,轻轻拉开胸前的衣襟,露出赤裸的胸脯。
少爷注视着他的动作,目光渐渐从惊讶转成了深思,眼中又带了些期冀。
青阳停顿了好一会儿,害羞得话尾都带了颤意:
“少、少爷…我……”
他吞吞吐吐许久,实在无法将这么羞人的话说出口,到最后只好深深埋下头去。
他说不出口,少爷却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了。
少爷将搁在他胸口的手收了回去。
“青阳,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不,不是。”
“真的,你不需要……”
“不不,我愿意的,”青阳按住他的手,不让它从自己胸前离去,他臊红了脸,反反复复地道:“我愿意。”
少爷低叹一声:
“青阳……”
他话音未落,红透了脸的小奴便壮起胆子,抬头去亲吻他。
少爷不由得一震,他随即闭上眼,安心的享受小奴青涩的吻。一吻毕,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少爷小心翼翼将青阳的衣衫卷到他肩头,借着幽暗火光看清青阳的一对玉乳,鼻息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一直被白纱紧紧裹着的圆润双乳,挺拔又小巧,皮肤也是晶莹白皙,使得青阳的双峰似极了才发育开的少女。
少爷轻抚着一边玉乳,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青阳敏感的皮肤时,小奴竟觉得全身战栗,一阵酥麻感袭击全身,激得他几乎逸出呻吟。
少爷的拇指捻住他挺翘的乳头,轻轻用指甲刮挠了下,小奴顿时承受不住地轻呼出声。
“少爷……”
青阳无辜地望着此时有些恶劣的少爷,眼中现出迷茫之色。
少爷挪了挪位置,想要将脑袋凑到他胸口,可这个动作势必要牵动他腹部的伤口,少爷眉宇间现出痛楚。
他看了看青阳,苦笑道:
“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青阳的脸更红得彻底。
他只得撑起手臂半侧着坐起身,慢慢挪到合适的位置,然后慢慢压低身子,将胸送到少爷面前。
“嗯?少爷?”
青阳疑惑的发问,面前的宣少爷像是傻了一样,只是呆呆的注视他的动作。
他自然不知自己披散头发裸露着身体,主动将胸乳送到男人嘴边的模样,有多么撩人。
他催了好久,少爷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他红嫩柔软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分外楚楚可怜。少爷张口咬住他的左乳,急急舔舐着乳孔用力吮吸起来。
不多时便有奶水被他吸出,甘甜芬芳的岐兰族人的奶水被少爷小心翼翼含入口中,回味了好一阵后才缓缓咽下,随后又着急的吮吸起第二口。青阳咬着下唇,默默承受被吸吮奶水的奇异与羞耻感。这让场景让他觉得羞耻,可是心底却因为满足了少爷而暗暗高兴。
少爷扪吸他乳头的劲儿很大,使得他乳尖刺痛不已,可这刺痛中又混合了奇异的麻痒感,使得他迷茫又困惑。
“少爷,好痒……”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少爷的头发,并不用力,倒像是在为少爷按摩。
少爷一边吸着他左乳中的奶水,一边用手抚慰另一边被冷落的乳房。
用拇指粗糙的指腹按抵着青阳细嫩敏感的淡红乳晕,轻柔的摩挲,激得原本柔软的乳头挺立得硬硬,颜色都变得比先前深一些。
“嗯……嗯…少爷轻一些……”
乳房中积蓄多日的奶水被少爷耐心的吮吸出来,缓解了连日以来的胀痛,青阳被吸得很舒服,他被少爷情色的吮吸方法弄得呻吟连连,甚至主动挺起胸,好让少爷能完全含住他的乳头。
少爷一边吸他左乳的奶汁,一边玩弄他的右乳,他光是用指腹搓动青阳的右乳乳晕还不够,又摊开手掌将他整个儿右乳拢住,大力揉捏按压乳肉,捏得饱满的乳肉被他挤压成各种形状,玩了一阵少爷还嫌不够,抓住了他右乳上上下下的搓动,直搓得青阳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跟着摇晃起来。然后又松开手,抓住饱胀的乳头轻轻往中间一挤,竟然从乳孔中喷出了一道白色的奶汁。
“少爷!”
青阳含着泪抱怨,责备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少爷又停住吮奶的动作,松开奶头,用舌尖绕着乳房外围扫了好几圈,舔弄他光滑的皮肤,亲得啧啧有声,听得青阳脸红不已。
少爷玩了好一阵,才停下手,又去吸吮被他玩弄得乳尖硬得跟小石子儿一样的右乳,一时间奶香味儿四溢,因为积蓄得太久,两边的乳量都十分充足,少爷吮吸了很久,两边乳房都没有被他吸空,因此他吮吸得极为惬意,时不时啄一下那被他吸得红艳欲滴的乳头,轻咬两下,然后又含住接着吃奶。
青阳撑着纤瘦的身体,低头看自己的双乳被少爷尽兴的玩弄, 虽然羞耻得咬紧了牙,敏感的双乳被他弄得麻痒不已,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却一直没有阻拦他。
只要他喜欢的话……便随他罢。
自己也不能给他别的什么。
青阳想着,突然间少爷又加大了力气,咬得他乳头一痛,随即又卖力吮吸起来,使劲儿吃他的奶。
直到两边乳房尽被吸空,两人皆是气喘不已,都有些情动,青阳敏感的双乳被他如此玩弄,早就欲望高涨。
“青阳。”少爷扳过他肩膀,让他离自己更近些。
“嗯?”
少爷牵住他的手,引到自己灼热凸起的下腹。
“这里。”
摸到那勃然大物,青阳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中途又被少爷抓住。
“青阳,”少爷气息不匀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欲望:“我想要你。”
“……”
“好么?”
小奴害羞得不肯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的伤口不便,今日你来帮我可好?”
少爷提的要求越来越无耻。
青阳按捺不住脾气,瞪了他一眼。
见着他模样,少爷忍不住笑出了声:
“乖,先把外袍披上,别冻着了。”
青阳不由得有些疑惑,睁大眼瞅着他。
少爷摊开手臂,示意他将头靠到自己臂弯间,见他疑惑的样子,笑道:
“我闹着玩而已,若真的做,恐怕会冻着你,今日且先睡下罢。”
鼻子里哼出个不屑的音调,青阳依言乖乖躺下,缩进少爷温暖的怀里。
少爷搂着他,话音里的笑意忍止不住:
“等回去养好了伤,我得把这些天积下的分量都补回来。”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少爷指的什么,因此脸红到了几乎发烫的地步,小脑袋上都可以见到升腾的白烟了。
“闭上眼睡觉,”青阳粗声粗气道:“哪儿那么多话!”
“哈哈!”
少爷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他脑袋,抱紧了他。
回府后,少爷将青阳安置在自己的房中,并专门安排了人服侍,把他当做妻子一般爱护,宣老爷得知此事虽然反对,却拗不过少爷,只得默认了。青阳被少爷呵护得极好,并未听得过多非议。
少爷果然没有食言,将他的山洞里说的话兑现得彻底,待腹部伤口稍微见好了些,当即按着青阳在书房里尽情享用了一回。最初几日,因为性事过于激烈,青阳几乎被他干得下不了床,后穴肿痛不已,连挪动一下腿脚都会痛得发颤。少爷见状心疼不已,终于收敛了些,压抑自己积攒了许多时日的欲望。
只是两人分离多日后重逢,又刚刚消除了芥蒂,终于彼此坦诚两心相悦。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他二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浓情蜜意,少爷全然不似之前温柔若谦谦君子的形象,在性事上变得比先前竟要勇猛许多,花样百出,青阳被他调教得极为配合,乖巧的受用他花样百出的床上样式,两人琴瑟和鸣,过得是十分美满。
“嗯嗯……嗯啊……”
青阳全身光裸,只着一件短短的红色肚兜,大红色的布料映衬着他一身雪白的皮肤,分外淫靡美丽。浑圆紧实的白皙屁股高高翘起,他跪在床沿,胸贴在木柱梁上,饱满双乳被肚兜紧紧裹着,凸出两粒硬硬的乳尖儿,被压在木柱上来回摩擦,青阳喘着粗气,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
少爷伏他身后,一手探入他口中,食指与中指在他口中来回抽插,操得他嘴巴无法阖上,嘴角不断流出晶亮的口涎。另一只手则探入他肉穴内,手指模仿性器抽插的姿势,一深一浅,不停用手指操干青阳的小穴。
近来少爷总是连哄带骗的逼迫他,只准他在床上穿一件半遮住乳房的肚兜,别的什么都不许穿。
“心肝儿,你上下两个小嘴被相公用手指干得舒服么?”
两只手都在忙活着,少爷竟还有闲情逸致来问他。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在床上竟也开始说些荤话,听得青阳面红耳赤,少爷见状变本加厉的逗他,青阳气得脸色通红,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小奴身下的小肉棒早就高高挺翘起来,铃口流出透明的蜜汁,那蜜汁才刚刚淌出一点,就被少爷揩去,摸到他穴洞里,美其名曰滋养。
“你放手……唔唔……”
青阳好不容易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那手指却又捅了进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操干他的小嘴,
小穴也被少爷的手用力开拓着,他已经伸了四个指头进去,穴内方才被少爷射入了精液,又加上被涂了青阳玉柱上的蜜汁,里面已是湿滑一片,四根手指在他穴内坏心眼的到处翻搅,刮弄他柔嫩的肠壁,搅起淫靡的水声。
“嗯…少爷……深、再深一些啊……”
青阳不自禁地摇晃起屁股,虽然手指将穴口插得满满,终究不够粗长,无法满足他被想要被更深入填满的渴望。
“淫荡的小东西,你嫌手指不够么?”
少爷佯装生气道,用力拍了记青阳的屁股,房里顿时响起响亮的巴掌着肉声。
平白被打了屁股,青阳多少有些委屈,他不高兴的用手撑住木柱往前挪,想要摆脱少爷,却被一把拉了回来,刚要抱怨,就被他的手扯住头发,只得顺着力道侧过头,少爷从他背后探过脑袋,在他脸颊与脖颈上到处亲,烙下一个个吻痕。另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则袭上了他胸口,隔着红肚兜抓住一边奶子,爱不释手的上下搓 揉。
隔着布料被揉奶的触感与平时大不一样,细嫩敏感的皮肤被布料摩擦着,青阳硬硬的小乳蒂儿被摩擦得几乎破了皮,致命的麻痒刺激得他几乎想要尖叫。
“心肝儿,舒服么?”
少爷的舌头绕着他圆润的耳垂舔弄着,声音沙哑,挑逗又情色。
青阳脸颊通红,不好意思的点头,小声道:
“另一边也要……”
少爷吻吻他嘴角:
“你倒老实,连欲拒还迎都不会。”
青阳登时又不高兴了,他调转头,啊呜一口咬住少爷的鼻尖。
他咬得并不重,少爷却开玩笑地连连呼痛,倒是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乖乖凑近了检查,少爷趁机吻住他的嘴,给这不听话的小刁奴一个长长的深吻,吻得青阳喘气不过来才停下。
才回过神,少爷又抓住了他另外一边的乳房,同时搓揉两边的奶子,画着圈儿一圈一圈的抓搓,揉的青阳舒服得欲仙欲死,他的肚兜被扯得乱七八糟,连系带都歪了,揉搓时乳房被挤压得厉害,因此喷出了乳汁来,溅得肚兜盖住的乳头凸起的地方湿了两小块痕迹。
青阳喘着粗气,双眼带了湿意:
“少爷,胸口不舒服,帮我吸一吸。”
“你喂给我好不好?”
少爷起了坏心,自洞窟那次以后,他总要撩拨青阳亲自替他喂奶,让小奴主动将自己甘美的乳尖送入他口中。
青阳转过身面对着少爷,刚想捏着乳头送到少爷口中,又看着自己的肚兜,笨拙的将手伸到背后去解系绳,好露出乳头喂少爷奶喝。
“别,”少爷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准把肚兜脱了。”
青阳泪眼盈盈,不解望他。
少爷微微一笑,看得青阳心中直发毛。
他俯下身子,凑到青阳胸前,伸手替他将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肚兜弄齐整,然后伸出舌头,隔着细薄布料将青阳高挺的双峰细细舔了一遍。
青阳被他舔得几乎射出来,两粒乳尖霎时间硬挺得像小石子儿,高高挺立。
少爷含住一粒挺翘的乳尖,隔着肚兜,突然用力吮吸起来。
他吮得十分卖力,青阳感到乳尖被吸得生痛,透着布料却又感觉到一阵奇异的,极细微的刺痛感,那细细刺痛竟让他内心涌起某种快感,混合着痛苦的愉悦,席卷全身,青阳翘挺的小玉柱受到这样堆积的快感,硬得不行,竟然在无人抚慰的状况下,仅仅是被少爷吸弄双乳,便弄得达到了高潮。
青阳看着被他弄脏的床单,害臊得忍不住捂起眼睛。
少爷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吮吸他乳头的动作上,隔着肚兜着实难以吮奶,少爷因此失了耐性,他飞快解开青阳身上的肚兜,然后俯下头,含住青阳的左乳,先是用含住了向外拉扯,扯得柔软的乳肉都被乳头牵扯变形,反复几次,又用舌头绕着淡色的乳晕吸舔,最后才扪住乳头,舌尖抵住乳孔,用力一抿,吸出蕴藏在青阳双峰中甜美可口的乳汁。
“少爷…轻一些,奶头被吸得好痛……”
青阳挺着胸,好将整个乳尖更送进少爷口里,让他吸吮得更尽兴。
少爷如此反复的戏弄他的两只小乳,直吸得双乳肿大得像花生米一般大小,乳房上遍是他的齿痕吻印才停手。
他爱极了青阳的乳房,今日已吸空了他的奶,将小乳蹂躏得遍是吻痕,却还嫌不够。
少爷玩弄着青阳的双乳,拢起两边的乳肉往中间挤,看到双乳间挤出的诱人乳沟,眯起双眼,眼神突然变得幽暗,下腹蓄势待发的性器更加灼热起来。
“今日玩个新花样,你现在躺下来,对…”
少爷让青阳躺倒在床上,随即将一条腿跨过他的腰,弓下脊背,就着双腿夹住他身体的姿势,扶着自己昂扬火热的性器,朝那诱人的乳沟间戳去。
乳房刚刚被少爷的龟头碰到,青阳忍不住颤抖了下,失神的望着少爷大胆的动作。少爷一用手去扶自己的阳具,原本被双手挤到一起的双乳少了支撑,原本挤出来的那乳缝便消失了,少爷见状,拍拍青阳的脸颊:
“乖宝贝,自己抓住奶子,往中间挤,好不好?”
“不要…”青阳别过脸:“好羞人……”
“不羞人,这房里只有我们两个,只有相公看着你,好不好?”
少爷再三催促引诱,青阳尽管有些犹豫,却还是被他花言巧语哄骗得乖乖依了他,咬牙把心一横,便伸出双手,万分不自在的抓住自己平日很少触碰的双乳,不小心碰到敏感无比的乳尖,顿时像是被烫到一般赶紧挪开,推抓着自己的乳肉慢慢往双乳中间挤。
“心肝儿真是听话。”
少爷亲亲他甜美的嘴唇,吮吸蜜糖般舔了好一会儿,然后直起身,扶着自己粗壮火热的性器,先是用龟头去摩擦那雪峰上淡红色的柔软小粒,绕着乳尖不住的磨蹭,铃口不断渗出热液滴落到青阳的小奶头上,小奴被弄得舒服得直哼哼。他玩了好一阵,直到两粒小乳头上全被涂满了透明的汁液,又将滑腻腻的阳具抵在青阳双峰间,巨大的龟头缓缓向前挺进,顺利的插入他柔软细嫩的双乳间
青阳被少爷淫乱大胆的举动弄得有些失神,他看着那巨硕的性器在自己双乳间戳刺贯穿,竟把自己的乳缝当作小肉穴一般抽插操弄,他娇嫩的双乳被摩擦得又痛又爽,巨棒飞快的在他乳间戳刺着,力道越来越大,好几次都顶到青阳的喉咙,双乳被他摩擦得通红,乳尖甚至被挤出了奶滴,要落不落凝在乳孔里,少爷看着身下小奴被他操得失神的模样,愈发用力挺动腰杆,在他双乳间大肆插干,光滑的阳具不时撞击着乳肉,精囊在性器撞击时不住拍打着双乳,青阳原本两枚圆润雪白的乳房被少爷捣弄得通红,到处是抓痕吻印,以及被龟头撞击时留下的红痕。
少爷在撞击数十下后,便松开扶着自己阳具的手,他覆上青阳握着自己双乳的双手,抓着他的手,使青阳将自己的双乳抓得更紧,并且向外揉搓乳肉,青阳被这淫乱的动作刺激得双目发红,大声娇吟起来。
“少爷……松手啊……受不了了……”
“快、太快…奶头好痛……”
他一边呻吟,却也忍不住大着胆子揉捏起自己的乳头,好让自己更快活一些。
刚刚才发泄过的小肉棒,即便少爷没有去刻意抚慰,又一次慢慢挺立了起来,在少爷的刻意调教下,青阳仅仅是被他玩弄敏感的双乳便能高潮。
少爷猛地又加大了力气,重重抓着青阳的奶子,比先前涨大了许多的粗壮性器强悍在他乳缝间进出,发出清脆的皮肉拍打声,少爷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青阳知道他已经快要濒临高潮,微微挺起胸去迎合他的撞击。
突然间少爷的性器抖动几下,他抓住青阳的两粒小乳蒂,用力往外拉扯,青阳顿时痛得打了个激灵,一股战栗感自乳尖传至全身,痛极爽极,他忍不住尖叫一声,下腹的小玉柱端头不断渗出乳白色稠液。少爷喘着粗气,抓紧了青阳的双乳往中间狠狠挤去,性器短促的抽动几下,重重拍打乳缝,随即射出一股浓精,浓稠的乳白色精液全数喷在了青阳的双乳间,好不淫靡。
青阳被干得泪眼朦胧,含着泪花无神的看着少爷,那湿漉漉的大眼看得人怜爱得心疼。
少爷将他双乳间的精液均匀涂抹在乳肉上,又特意往他小奶头上多涂了些,然后为他轻轻按摩被折磨得楚楚可怜的通红双乳。
他看着青阳,眼里满是笑意:
“乖宝贝,你这模样,我喜欢得紧。”
刚刚被欺负得狠了,青阳抱过一旁的枕头埋住脸,不肯搭理少爷。
“青阳,”少爷见他模样,故意摇摇头,轻叹道:“你这样对相公不敬,可是要受罚的。”
小奴仍不肯说话,侧过身子,把蒙住脸的枕头扯得更紧了些。
少爷见状,也跟着躺了下来,见青阳背对着他,笑了笑,凑过去含住他小小耳垂:
“真不怕我罚你?”
小奴动了动,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地下传了出来:
“谁怕你。”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少爷揽住青阳的肩膀使他撑坐起来一点,二人都是侧躺着的姿势,因此少爷便以侧背位的方式来进入他,他另一只手按住青阳胯骨,粗壮阳具顶在他穴口顶弄一阵,便缓缓进入青阳湿滑的小穴,慢慢将阳具推送到根,感受青阳肉穴的紧致温热,忍不住舒服得叹息了声。
青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肩膀,胸口又被少爷抓住,一只大手又不安分的揉捏起他的乳房,这次力道很轻柔,倒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
阳具顺利的插入他体内,随即缓缓抽插了起来,青阳不由随着少爷的动作一起,轻轻晃动腰肢,少爷这一次的动作十分小心轻柔,倒不像是刚刚说的要惩罚他。
抚摸他乳房的大手一路下滑,抚过他肚脐,小腹,轻轻刮挠他下腹的草丛,用手掌轻轻撩拨,青阳舒服得呻吟起来。
“嗯嗯……少爷……”
“喊我相公。”
“……”青阳怔了怔,脸色微红,乖乖喊了声。
“相公,摸摸那里。”
“哪儿?”少爷的手划过他股间,揉了揉他的会阴,调笑着问:
“这里么?”
“不是。”
青阳的脸又红了,他大着胆子抓住少爷的手,覆到自己的阳具上。
“哦,小东西,这么快又精神起来了?”
少爷揉了揉他的龟头,替他套弄着俊挺的小玉柱,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青阳的肉穴,每一下都撞得青阳闷哼一声。
“喜不喜欢我这样罚你?”
“嗯……”
青阳害羞的点点头。
“每天都这么罚你,好不好。”
“好。”
蒙着脑袋的枕头被少爷拿开,青阳撑起身子回过头,看着少爷。对方很快便会意过来,将头凑到他面前,享受小奴主动送上的亲吻。
少爷在床上总是一会野蛮一会温柔,蛮干的时候不管不顾,操得青阳哭泣尖叫,操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干死在床上,可欢愉却也是极致的,舒服得他会忘记一切廉耻尖叫呻吟。可随后少爷又会变成一派温柔模样,和风细雨体贴入微,就像现在,让青阳几乎忘记他之前的野蛮。
两人默契的一起律动着,青阳感受着少爷温柔有力的插干,心底满满都是甜意。
“小东西,你是不是不专心?”
少爷拧拧他的鼻尖。
“不,才不是。”
少爷插干他小穴的力道更大了些,粗壮的阴茎深深捅入他肠道,深得只余囊袋卡在穴口进不来,随后又整根抽出,巨硕的龟头重新戳入小穴内,一干到底,青阳一边被插弄后穴,一边被玩弄性器,重重快感叠加在一起,只觉得全身发热。
“啊啊…少爷……干得好深唔……”
“好、好舒服……”
青阳眼睛渗出欢愉的泪水,性器在少爷的抚慰下涨大了不少,随着少爷的操干,插在他体内的巨大阳具也同样变粗壮了好几分,涨得他紧致的小穴满满。
“青阳…青阳,”
少爷一边操干他,一边不断念着他的名字,听得青阳面红耳热,身体因为情欲的高涨变得发烫,不停有汗珠从额上滑落,连床板都被他两人的动作连带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少爷突然扯住他头发,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青阳,我把阳精都射在你肚子里,给我生个小娃娃好不好?”
“说什么胡话,”青阳耳根滚烫,将头扭到一边。
“我每日浇灌你,就不信你不能给我生出个大胖小子来。”少爷说着,更加卖力的干他,弄得青阳直呻吟。
“再怎么弄…也生、生……不出来的……”青阳说着,又被少爷一记大力顶弄干得失声尖叫。
少爷拢了拢他湿透的额发,微微笑道:
“那我便多干几次,干到你怀上为止。”
话音未落,他的小玉柱颤动了几下,龟头颤颤巍巍吐出几滴精液,青阳的脸腾得烧得通红,少爷的言语太过刺激他,他竟被一番话撩拨得射了精。
少爷俊美的脸上也染了薄红,同样有些气息不稳,插干青阳小穴的速度逐渐增快,力道也越来越狠,顶得青阳的身子不断被迫向前,小肉棒跟着全身的颤动来回抖动。
他一边抓揉青阳蒜瓣一样白嫩的臀,肉棒搅弄小穴激起淫靡水声,囊袋将穴口拍打得通红,不断有精液从穴口溢出,肉棒摩擦出细小的白沫。
如此操干了近百下,少爷终于停下抽动,巨大火热的肉棒跳动几下,龟头猛地喷出大量精液,射进青阳甬道,少爷的种子全被他的小穴吞了进去。
少爷在他体内射精的快感无与伦比,青阳快乐得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迷乱的摇头呻吟着:
“少爷,好舒服…青阳舒服得要化掉了……”
待精水全部注入小奴腹中,少爷才将阳具拔出,抽出时又引得青阳浑身一阵战栗,不少精液用小穴中溢出,流到青阳臀缝间。
少爷扳过青阳肩膀,使他面对着自己,轻吻他薄红的唇,脸颊,纤细的脖颈。青阳抬眼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能与他相守,实在是莫大的幸事。
情事过后,甜美的慵懒感悄悄袭上,外头天光大亮,已是到了早晨,两人静静的相拥着躺在床上。
“对了,”少爷忽想起一事:
“昨日南将军返京,今夜太子为他接风洗尘,设家宴邀请你我,可愿意去?”
”请…我?“
“南将军想要见见你。”
青阳张大了眼,连忙点头:
“当然愿意。”
当日在军营,并未来得及与南阳多言,他还想要好好感谢将军那些日子对他诸多照顾。
忆起在军营时的事情,青阳小声的发问道:
“那…将军跟太子殿下,还有二殿下……他们……”
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少爷揽着他肩膀,握着他的手指把玩,点了点头:
“他们的关系,和你我一样。”
青阳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来,他有点想不通,表情有点困惑。
少爷见他模样可爱,微微一哂:
“这便是他们的私事了,你我不须多问。”
青阳又想了半天,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点了点头。
“累了没?”
“有点。”
“睡罢,晚些我喊你起来。”
“嗯。”
青阳拥着少爷,闭上了眼睛甜甜睡去。
窗外杏花锦簇,开得极旺盛,洁白粉红层层叠叠,微风里摇摇曳曳,房檐下燕儿换上了黑裳,吱吱喳喳鸣得悦耳,清明已过,暖暖的阳光撒在窗棂,依旧是春日大好光景。
双修1
锺祈源出生的时候,著实引起了修真界一场不大不小的震动。毕竟,天灵根可是百年不遇的修真好苗子。
锺家作为修真界的四大家族之一,从来不缺少资质过人的族人弟子,但天灵根,却是锺家有族史记载以来的第一次出现。
锺家可不愿错过这次大出风头的机会,於是广发英雄帖,给锺祈源办了个轰轰烈烈体体面面的满月宴,以将锺祈源拥有天灵根的事实昭告各修真门派和家族。
锺老爷子亲自抱著白胖胖的小祈源到各桌轮流敬酒,接受来自其他门派家族的或善意,或羡慕,或嫉妒的各种目光。
一时间,锺祈源名声大作。
整个修真界都知道锺家出了个天水灵根。只要不出什麽岔子,锺祈源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锺家的第二个元婴修士。届时,锺家可谓实力倍增。
各门各派也心情复杂。原本相对平衡的局面有可能会因为一个天灵根而发生变化。於是,有积极与锺家交好的,有收缩人手避其锋芒的,有暗中找机会下黑手的……
不管别的门派各自存了怎样的心思,锺祈源还是在锺家的严密保护下,走上了修仙之路。
岁月如梭,一切都按照锺家人所期望的发生著。
锺家作为修真大族,族中设有启蒙学堂,专门教授基础五行道法。族中被验出有灵根的族人,无论资质如何,都要到这个学堂来学习。
学堂不仅教授最基础的五行道法,同时也像一般世俗的学堂一样教授年幼的族人习文认字。毕竟,无论是功法口诀还是符籙阵法,都艰深晦涩,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是不可能在修行上大有作为的。
小祈源作为族中的未来希望,三岁就被送进了学堂。而一般的族人,都是五岁左右才进入学堂启蒙的。
锺家家长自己也是略有小成的修士,他明白,修仙之路,其实就是在不断洗筋易髓,将凡胎俗骨修炼为仙人仙骨。而锺祈源身具天灵根,越早踏上修仙路,越早通过修炼来洗筋易髓,对他日後的修行越是大有裨益。
所以,小小年纪的锺祈源肩负著锺家的所有希望,在话都还说不利索的年龄,进入了修仙的世界。
锺祈源也没有辜负锺家的期望,只用了短短七年的时间就将练气十层修炼到大圆满,已经可以开始冲击筑基了。
天灵根在修炼过程中显示出了得天独厚的优势,打坐吐纳,锺祈源吸收的天地元气的数量不是一般修炼者可比拟的。由於灵根属水,如果在雨天或者水汽充足的地方修炼,他更是修炼速度倍增。
果然,在巩固了练气大圆满境界後,锺祈源在两年後冲击筑基时几乎没遇上瓶颈就顺利筑基成功,成为锺家最年轻的筑基修士。
15岁,在筑基成功的三年後,锺祈源从筑基前期进阶到筑基中期。
20岁,锺祈源保持著让人睁目结舌的惊人修炼速度,在五年内就突破筑基中期达到了筑基後期。
在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锺祈源什麽时候再给大家带来更大惊喜的时候,他却离开锺家在後山为他专门开设的洞府,去见了他的父亲。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修为已经两个月毫无精进了?”锺祈源的父亲,同时也是锺家的现任族长锺天佑问道。
“是的,父亲。”由於自小就独自修行,加上修行者一般都生性淡漠,所以锺祈源对父亲并不亲近。
“详细说说是怎麽回事。”锺父对於儿子的淡漠毫不在意。都说大道无情,锺天佑本人也是情感淡漠之人。从他们走上修仙这条道路,就注定他们要抛弃大部分的情感,因为大喜大悲容易影响心境,不利於修行。
於是锺祈源将自己最近修炼出现的异样情况一一道出。身具水性天灵根,锺祈源的修行可谓是一帆风顺,每次进阶都是水到渠成毫无阻滞的。但没想到,小瓶颈没遇到过,一遇到就直接是无解的大瓶颈。
他进阶到筑基後期後,按照以往的惯例,巩固好境界後,他就开始著手冲击下一阶。不过,不久後他发现自己遇到了大麻烦。他试著自己解决,但是把所有他知道的方法全尝试遍,麻烦依然存在。无奈的他,只好求助於自己的父亲,锺家的现任族长。
“吸纳的天地元气全部都溃散,无法凝聚在经脉里。身体就像已经装满水的杯子,无法再往里面加水,强行灌的话也是全部溢出的。”锺祈源向锺父描述自己目前的情况。
锺父沈默不语。儿子出现的情况他并不陌生,他在很多的修炼者身上看到过,那是修炼到尽头的情形。但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在天灵根的儿子身上啊!
修炼的人之所以和一般的世俗凡人不一样,就是他们身怀灵根,可以感知天地的五行元气,并通过修炼将感知到的天地元气转化为自身的修为。灵根的不同,制约著每个人的修炼速度和修炼深度。像四灵根或者被称为“伪灵根”的五灵根,在修炼时由於灵根太杂导致感知的天地元气也杂乱无章,所以修炼速度很有限,如果不是有天大的机遇,这样的灵根能筑基已经很了不起了。
与之相对的,就是天灵根。天灵根属性单一,因此在感知天地元气时可以直接感知到与自身属性一样的纯正元气,几乎不需要再提纯就可以直接炼化,这就是天灵根修炼速度奇快而且不怎麽碰到瓶颈的原因。
现在锺祈源的情况看起来就像是修炼到尽头了。
这样的情形,在低阶修炼者中比比皆是。受资质所限,这类修炼者由於炼化的元气过於杂乱,经脉里大量充斥著各种未经提纯的元气,所以经脉不能很好地被扩展,经脉承受到达极限後就会出现像锺祈源那样水满则溢的情况。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证明该修炼者的修炼到头了,除非另有奇缘,否则将会被困在此境界,到死也无法再有进阶的希望。
但这样的悲剧不应该出现在锺祈源身上啊!锺祈源炼化的一直都是最纯粹的水系功法,为了让他有更好的修炼环境,锺家还专门在後山水汽最浓厚的地方给他修了洞府。有如此纯粹的水元气来扩展经脉,没理由连金丹都到结不了啊?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锺父暗想。
“祈源,你知道,你是我们锺家有传承以来的第一个天灵根。说实话,天灵根应该怎样修炼,为父也不是很清楚,你现在修炼的功法是我们锺家先祖传下来的。你会遇到这样的瓶颈,也许是修炼功法与你不适合吧!这样吧,为父去见见老祖宗,或许老祖宗那里会有解决的方法。”锺父道。
锺祈源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他自己也查阅了族中的不少典籍,都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相关信息,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个活了好几百年的老祖宗身上了。
双修2
三天後,锺父悄然来到锺祈源的洞府,与儿子密谈了一个多时辰,然後又悄然离去。
而在父亲离开後,锺祈源枯坐了三天。谁也清楚那三天里他究竟在想什麽,只知道三天後,服侍他的小厮石头得到他的吩咐,他将闭关苦修,只要每隔五天给他送些新鲜的清水和素果即可。
从那以後,锺祈源再也没有踏出洞府一步。
春去秋来,两年的时间转眼过去。
这天,石头照常给主子送去清水和水果。
“咦?”洞府的大门不再是往日紧闭的样子,只是虚掩著。石头疑惑地推开大门,里面整齐简单的摆设尽收眼底,冷清清的,没半点人气,“公子出关了?”
锺祈源是出关了,但不是意气风发地出关,而是灰头灰脸地无奈出关。
此时的他,正坐在锺父面前,脸色苍白。
锺父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知道,儿子现在坐在他面前,证明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曾经以为以儿子的天纵之资,说不定可以靠自身能力突破瓶颈,没想到即使过了两年,儿子依然没迈过那道坎。
“你都想好了?”锺天佑叹了口气,无奈问道。
锺祈源苦笑,除非他愿意困死在筑基後期一辈子,不然他最终还是要屈服。他已经用两年的时间证明,单靠他本人,是无法突破目前的瓶颈的。
两年前,锺父带来了老祖宗的口信。口信说道,在一些古旧的典籍中是记载过天灵根的修炼情况的,里面也提到像锺祈源这样的情况。锺祈源现在这样,根源在於自身的灵根上。单灵根由於属性单一,可以感知最纯粹的属性元气,在修炼前期的确是可以一日千里,但修仙之路越到後期,越讲究五行归一。而由於天灵根只能感知本属性的元气,却感受不到其余四行的元气,体内真元过於单一不符合五行归一的天地法则,所以修为只能停滞不前。
要解决这个问题,前人总结出了两个方法:
第一个方法,师门里修为高的长辈用自身修为帮门人强行拓展经脉来突破瓶颈,而且还要服用一些价格不菲的灵丹妙药作为辅助。这个方法虽然稳妥,但弊端同样不少。因为是借助外力突破瓶颈,所以即使境界提高了,却只是有境界而无修为的,如果和同阶的修士斗法,那是必死无疑的。而且,只要有过一次依靠外力提升境界,那麽以後每次都要用同样的方法才能突破瓶颈提升境界,换言之,以後的修行主动权就捏在了别人手里。
第二个方法则简单多了,就两个字:双修。既然天灵根是因为属性过於单一导致修为停滞,那就容易解决了,只要找个不同属性的双修伴侣,在双修过程中就可以获得别的属性元气了!但这个看似简单的方法对锺祈源来说却不是那麽简单。
锺家的修炼功法对童子之身要求很严格,像锺祈源的父亲就是在四十多岁时修炼至结丹,自认已算略有所成了,才被家族长老允许成亲的。像锺祈源这样,才筑基後期就确定双修伴侣的,虽然能一时突破瓶颈,但对日後修炼可能会出现根基不稳的状况。
另外还有一个令锺祈源头疼的问题是,双修伴侣不好找。在修真界,本来就是阳盛阴衰,有点修为的女修士都是抢手货。而且,双修还要求双方的的修为不能相差太多,不然的话,双修的效果微乎其微。但锺祈源天生水性天灵根,在修炼方面早已远远将同辈抛在身後,现在要在同辈中找个修为差不多的还真是找不到。
比锺祈源年纪大一辈甚至两辈的族人里倒是有合适的女子,锺家虽然是修真家族,已跳出世俗凡尘,但要做出小辈迎娶长辈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锺家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所以,走双修这条路,对锺祈源来说,也很困难。
但即使困难,他还是得选择走双修这条路。
不然他将会困在现在的境界一辈子,只是人选──
就在两父子枯坐无言的时候,一道婉约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夫君,源儿,莫担忧。”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女子从门外款款走了进来。
“娘。”锺祈源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美妇看起来年轻,但真实年龄已经快七十了。修真者都驻颜有术,锺父今年七十多岁,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岁的样子,最恐怖的是锺家老祖宗,快三百岁的年纪,看著就像六十岁的普通老头子。
“源儿,你的事情我已经听你父亲说了,不过娘这两年一直都在闭关中,也帮上忙。”锺母说话慢语轻声的,标准的江南女子。
锺母转向锺父说道:“夫君,妾身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许对源儿会有帮助,所以才特地出关赶过来的。”
“夫人请说。”锺父也对妻子突然郑重其事地出关感到好奇,如果不是重大的事情,一般是不会中断修炼中途出关的。
“呵呵,不知夫君是否还记得源儿满月宴时最後才到场的两位前辈?”
“源儿满月?两位前辈?”锺父蹙眉回忆。
片刻……
“啊──”锺父一声惊呼,似乎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夫人你说的是吕宋两位前辈?”
“正是。如果妾身没记错的话,两位前辈当时可是当场把他们的徒儿许给了源儿作为伴侣,老祖宗当时也应允了的。”锺母笑著回答。
“对,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有那麽一回事。”锺父喜不自禁,如果是那两位的话,源儿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那两位的徒弟,修为肯定不会太低,年纪也不算大,配自己儿子刚好合适。记得当年那两位说他们的徒弟才六岁。几年的差距,在修仙者漫长的生命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最重要的是,要是能和那两位攀上关系,无论是对锺家还是对锺祈源都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会不会是两位前辈的一时戏言啊?”锺父担忧。
天灵根虽然稀罕,但以那两位的辈分跟眼界,还不至於巴巴地要与锺家结这门亲吧!
“应该不会。就算是戏言,为了源儿,总要试上一试啊!妾身的意思是,夫君不妨去请示下老祖宗,看看老祖宗怎麽说,如果老祖宗能出面那就再好不过了。”
“也对。那我先去见见老祖宗。”锺父也不耽搁,马上匆匆离去。
轻叹了口气,锺母才缓缓地说道,“源儿也很好奇娘刚才跟你父亲说的事吧?”
锺祈源点点头。说不好奇是假的。听他爹娘说话的内容,就是他在二十二年前就有了个媳妇儿,而且似乎媳妇儿的师父来历很厉害,
“那年你出生,被验出身怀天灵根後,可把我们高兴坏了。老祖宗当时坚持要给你办一个风光的满月宴。那天,来了很多宾客,很多大门大派都派出族内的精英来参加。娘还是第一次看见那麽多的结丹、元婴修士。不过,这些都比不上最後来的那两位。”
“那两位大名鼎鼎的前辈一个姓吕,一个姓宋。娘在很小的时候就对这两位的大名如雷贯耳了。据说,没人知道他们的修为有多深,也没人知道他们已经活了多少年,只知道元婴修士在他们面前都要执小辈之礼。”
锺祈源心中大骇,元婴修士都要行小辈礼,那到底是怎样深厚的修为!要知道,他现在对元婴境界的老祖宗都是高山仰止。
锺母继续往下说,“两位前辈来了後,吕前辈还将你抱在怀里仔细地查看一番,然後很高兴地说‘不错不错,真是天灵根’,而宋前辈更是语出惊人地对老祖宗说‘我俩新收了个小徒弟,今年六岁,我看和令孙挺般配的,不如结个娃娃亲,道友意下如何?’”
“能攀上两位前辈,老祖宗当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你现在佩戴的玉龙佩就是当年吕前辈给的定亲信物。不过,那以後,两位前辈再无任何音讯,我们锺家也不知道当年他们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一句戏言。现在你突破瓶颈需要双修,那与其在家族内找一个无论修为还是资质都远不如你的女子,不如试试能不能让两位前辈履行当日约定。能入那两位法眼的,他们的徒弟资质肯定不会太差。”
锺祈源低著头摩挲著腰间的玉龙配,心里还在细细回想母亲的话。这件玉佩他戴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是件信物。
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如果那两位前辈真的把徒弟嫁予给他,那还真是一件大喜事!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个如此来历的娘子。 03-06
双修3
两天後,一道青虹划过天际没入了锺家的庄园内。
锺家有些地位的人都会认得,那是自家老祖宗的专属信使。
之後的几天里,不停有指示从老祖宗的庭院里发出。整个锺家都忙碌起来。
一场盛大的婚事布置正在锺家如火如荼地进行著。连最底下的帮佣下人都知道,锺家最有天赋的少爷将在半个月後大婚,新娘子来自很远的地方,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而且新娘子的来头似乎很大很大……
新郎官锺祈源这会正在自己的洞府里,看著下人把他简单朴素的屋子改造得喜气洋洋,一片豔俗的大红色。
当日老祖宗在锺父的请求下,给两位前辈发了信,没想到,居然得到了对方首肯的回信,还说即日让他们徒弟出发,前来锺家完婚。
本来应该是男方前往女方下聘迎娶的,但既然对方已经这样安排了,以对方的辈分,老祖宗也不好反驳,只好让家中做好准备。
对於自己的未来娘子,锺祈源充满了期待。不知道他的娘子会长什麽样子?修为到了那个境界?性格好不好相处?
等待的日子在一堆的疑问中慢慢过去。
但锺祈源千思万想,做了无数设定,都绝不曾想过,他翘首以盼等到的娘子居然是──
男、人!
曹品也很郁闷!
两个师父跟他说,在他小时候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四大家族的锺家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前些天锺家来信,说是婚约对象修炼最近到了瓶颈,想要在近期内完婚,特来信询问当日婚约是否还有效。
都是修炼之人,见对方提到瓶颈又急著完婚,当然知道是想靠双修来突破瓶颈。
在听了师父描述的对方情况後,曹品心动了。天灵根啊,可遇不可求的天灵根啊!
曹品有著两个陆地神仙般的师父,从来不用为修炼而烦恼,无论是修炼功法或者是日常增进修为的丹药,无一不是上阶顶品。
修炼过於顺遂同时也带来些小麻烦。
在修真界里人人都知道,修仙者的寿元是与修为成正比的,像一般练气期的修士不过比凡人长寿二三十年,达到筑基期後寿命为一百五十岁到二百岁,结丹期则为二百到三百岁,境界越高,寿元越长。
曹品可不想找个修为相差太远的伴侣,免得日後他正值巅峰意气风发之时,身边人却寿元终了一命呜呼,那就败兴了。
估计师父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给他定下这门亲事。估计也只有天灵根,才能在修炼上与他匹敌了。
略一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曹品同意了,照著师父给的地址前往锺家迎娶他的新娘。
出发前,二师父对他说,如果不喜欢,推掉也无所谓。以他们的身份,即使是悔婚,对方也不敢说什麽。
他笑了笑没说话。修仙者都经过过天地元气的洗礼,可以说,修仙者的外貌都是出类拔萃的。何况,修仙者重修为轻外貌,只要对方的修为能与他匹配,他就没什麽不满意的了。
但当他风尘仆仆赶到锺家,品著香茗,然後看见他的“新娘子”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他终於明白了二师父说的话里的深层含义……
他可以不介意美丑,不介意高矮,不介意胖瘦,但他不能不介意男女啊──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接受一个和自己一样性别的“娘子”,曹品亦然。
“……咳,我想中间可能有些误会。”误会个屁,那两个老不死分明知道对方是男的,居然还定这亲,而且还不跟他明说,简直是居心可测。啧啧,看看锺家现在张灯结彩的架势,这两老头耍人耍得狠啊!
“我想也是!”沈默了片刻,锺祈源也点头承认。都这样了,他还能怎麽办?难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对方赔偿损失?倒不如大度一点,顺著对方口气,一句误会也就化解彼此尴尬了。
可能没预料到锺祈源如此好说话,曹品怔了一下,不过他马上笑开了。聪明人,他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一点即透。
“这次的事实在是家师考虑欠周,才产生这样的误会。在下来之前听家师所言,道友似乎最近修炼遇到了瓶颈。在下不才,一些旁门左道之术也略有涉猎,不如由在下试试,看能不能助道友突破瓶颈。如侥幸成功,也算在下对道友的一点补偿,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锺祈源心中一动。其实走双修之路,最终不过是为了要突破瓶颈。
只要能突破目前境界,又不会对日後修炼有所伤害,是不是双修并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结果。而且,早在进门的时候他就用探测术查看过对方的修为,并震惊地发现这个叫曹品的青年居然已经达到结丹後期,比自己的父亲修为还要高上一层。而根据之前掌握的信息,对方不过比自己年长六岁而已。
一直以来,锺祈源都以修炼速度远超同辈而自豪,没想到,这个曹品的修炼速度比他还要惊人。锺祈源自问,即使照他以前的修炼速度一直修炼下去,到了曹品现在的年纪,也肯定到不了他现在境界。
看来,这个曹品还是有点能耐的,毕竟他背後的是那两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前辈。
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助自己突破瓶颈!
想到这,锺祈源心中不由火热起来。
“曹兄有这个心,小弟已经万分感谢了。关於这事,小弟还要跟家父以及族中长辈商量一二。曹兄赶路应该也累了,不如小弟先给曹兄安排住所休息,等曹兄休息好了,我们再细细商谈吧!”
锺祈源很想立刻答应下来,但考虑到他在族中的身份,不敢贸然自行做决定。
曹品似乎也了解他的立场,也笑著道,“好说好说,那我就先去休息了!”说完就跟侍女去厢房休息去了。
两天後──
锺祈源正一脸尴尬地带著曹品走进他的洞府。
他的洞府是锺家为了配合他的灵根专门在後山给他修建的,里面客厅、卧室、练功房、书房、丹药房一应俱全,他的一般日常生活都是在这个洞府里的。
如果是平时,他能很坦然接受客人的参观,但现在却只能无奈苦笑!
因为之前的乌龙误会,锺家本以为会迎来一场盛大的婚礼,所以洞府作为新郎倌的新房,自然被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而由於这几天事情繁多,府内的装饰都还没来得及叫人拆走。
看著那个原本要迎接的“新娘子”正玩味地打量著屋子里喜庆的装饰,让锺祈源心中五感交集。
“呃,曹兄,我们还是赶快开始吧!”两天前,经过家族会议,族中长老一致同意可以让曹品尝试一下,即使不成功,让曹品欠锺家一个人情,那锺家还是赚到了。
还好曹品也识趣,轻笑一下,点了点头。
但那笑容,却让锺祈源没来由的脸上一红,他似乎从中能感受到了很细微的调侃意味。
进了练功房,两人面对面盘膝坐下。
对於锺祈源的瓶颈,曹品已经听锺祈源描述过了。关於这点,曹品虽然在锺家人面前表现得很从容,但心里却打了个突──这也太巧了吧!
在他正准备出发前往锺家的那个晚上,他大师父专门传授了一套秘诀给他。
当时他还对大师父这麽突然地举动感到满腹疑问,直到他了解了锺祈源的瓶颈状况後,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秘诀的作用就在此!
但那老头为什麽要有如此举动呢?
唔,那两老头总是做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不过,曹品还是松了口气,能解决锺祈源的事就是了一个心结,不然的话容易为以後留下心魔入侵的可能性。
“要突破瓶颈,根本阻碍在於你的单一灵根。我大师父传授给我的一套秘诀刚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这套秘诀可以在一段时间里改变你的灵根属性。”曹品顿了顿,“你是单水灵根,在五行中,水生木,木属性是最适合的辅助属性了!到时我会用我的木属性来辅助你,这样,你的一部分水灵根会被短暂改造为木灵根。多了木灵根,你就可以感悟木元气,有木元气与你体内的水元气相融合,应该可以突破你目前的瓶颈了!”
锺祈源闻言大喜,如果此功法真有如此神奇能够改造灵根属性,那他的瓶颈问题就解决了!
他天生单灵根,对水属性以外的灵气是半点都感悟不到的,因此也就被困在当前境界。
天地法则里,最讲究的是五行归一。能修改灵根为双灵根,这样,他就算达不到五行归一,也可以先做到两行归一。只要达到两行归一,他起码能修为大涨,突破瓶颈也就轻而易举了!
“曹兄,如此逆天的功法,对小弟的确有莫大的帮助。” 锺祈源由衷地说。
“那我就先传你一套口诀,你把口诀熟记後,一会儿你按照口诀运转功法,我也同时在一旁辅助你。”
接下来的时间,曹品逐句逐句将口诀教授给锺祈源。
口诀虽然晦涩,但两人都是聪慧异常之人,所以只花小半个时辰就教授完毕。接著,锺祈源又花了两个时辰来熟背口诀。
“好了,现在你开始运功召集水元气,我也同时会召集木元气。”见锺祈源已经熟记好口诀,静待一旁的曹品指示著下一步。
“等会等元气最密集的时候,你听到我提示後,伸出双手与我双手相抵,我会将召集到的木元气和我的小部分木属性真元一起传给你,而你也要将你的一小部分水属性真元传给我,通过交换来暂时改变你的灵根属性。”
锺祈源点点头表示明白。
於是两人各自打坐吐纳,召集天地元气。
双修4
青色的木元气,蓝色的水元气,围绕在锺祈源二人身边,像沸腾的水一样翻滚著。
“就是现在,快!”曹品一感受到元气的浓厚程度达到预定的要求,立即低喊。
锺祈源马上伸出双手与曹品的双掌相抵。
“呼──”
在四掌相抵的瞬间,四周围绕的元气疯狂地向手掌相抵的地方涌去。
左手掌心处源源不断地涌入精纯的木元气,右手掌心却在不断输出水元气,在两种元气交汇的丹田处,锺祈源已经可以清晰地感悟到木元气的流动,他的灵根属性正在渐渐被改造。
“这是──?”丹田越来越热,原本只是熨烫般很舒服的温热,渐渐地变成了火炉般的炙热,而且这热还诡异地蔓延到脐下三寸的地方。
曹品的情况似乎也不妙。
刚想提醒锺祈源要他小心,却看见盘坐在对面的锺祈源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曹品大惊,连忙伸手扶住锺祈源。
刚一扶住锺祈源,曹品就发现他的身体火热,脸色潮红,衣衫几乎被汗水浸湿了!
“奇怪……”曹品喃喃,锺祈源的情况和他刚好相反,他感觉就像是掉进冰窖一样寒冷,锺祈源则像被放进了火炉,一冷一热两个极端,好奇怪!
难道是口诀出了问题?
“锺贤弟,锺贤弟──”没时间去思考口诀的对错了,现在把人叫醒才最重要。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麽原因,曹品突然觉得脸色通红的锺祈源很可爱,尤其是被热气蒸得红豔豔的薄嘴唇更是诱人,看著就想咬一口。
不自禁地伸手摸了熟透的苹果脸一把,唔──真滑!
“嗯……”凉凉的东西在脸上好舒服!锺祈源已经被烧得昏昏沈沈,半睁眼睛胡乱地摸索著能让他降温一切物品。
曹品心中一跳,那声模糊的呻吟声,以及微张嘴唇里的半截舌头,居然让他下腹一紧,一股并不陌生的热流正在汇集。
曹品虽然还是童男一枚,但他对男女之事却毫不陌生。在他十多岁修为还浅时,他也曾躁动过。秉著求知好学的心态,他去找两个师父寻求答案。
於是两个师父给他上了有生以来第一堂与修炼无关的课,很详尽地讲解男孩如何进阶为男人,甚至还带他去世俗界去观摩了一番。
但、但对著一个男子有反应?
修真界虽然因为缺少女子,男子间结为伴侣的不在少数,但不代表他也要找个男子伴侣啊!
神志不清的锺祈源才不管曹品的内心挣扎,他追著曹品的手“扑”地黏了过来。
“喂,你──”说不下去了,因为锺祈源用脸颊贴在他的颈脖处乱蹭,边蹭边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呵呵,好像小狗……
不过这只小狗的破坏力太惊人了,不安分的手还扒开别人的衣服到处乱摸,嘴里还嘟囔著“好热”,一副无辜的样子。
也不知是不是锺祈源传染了曹品,他也开始觉得神智晕晕的,觉得抱著的人暖暖的,抱著好舒服;那眉那眼,看著就很顺眼。
摸摸怀里乱动的那人黑亮头发,换来那人半眯著眼发出哼哼声。
那细细的哼声就像一只小爪子挠在心上,让曹品有一种狠狠地咬他一口的冲动,特别是那一直在诱惑他的双唇。
仿佛受到蛊惑,他低下头,向著锺祈源的嘴唇亲了过去。
好香……不是花香,不是果香,而是水气浓郁形成的独特清香,这种味道曹品也在一些水属性的修士身上闻到过,但都没身具单水灵根的锺祈源这麽浓!
浓烈的香气让曹品想要得更多,舌尖挑开对方唇瓣,探进口中吸取更多热热的气息,勾住对方的舌头吸允。
舌尖相触,相濡以沫,曹品觉得头更晕了,有股冲动想要把对方的衣服全部撕裂,让人在他身下哭喊。
要命的是,锺祈源不仅没有半点危机感,反而像水草一样缠挂在曹品身上,在亲吻中发出甜腻的鼻音。
曹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在真的把锺祈源的衣服撕裂,看到白皙胸膛上的嫣红两点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後,曹品彻底失控了!
低吼一声,他一口咬上一颗乳头,另一颗则用手指疯狂揉捏。
“啊啊……痛……”
锺祈源的痛呼没有换来半点怜惜,反而换来男人更粗暴对待,连下身的要害都被对方握住上下套弄。
“嗯……好痛……好、好难受……”锺祈源喊著痛,身体却追逐著曹品。
好热好热,热得像是要融化了,只有眼前的人能给他降温。那人的就像一个大冰块,冰冰的,让他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
“有那麽热吗?你看,这里都流汗了!”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茎的前端被大麽指摩挲著,耳垂也被咬了一口。
说、说什麽呢?迟钝地眨了眨眼,锺祈源的脑袋一片浆糊,只会低声哀求道:“摸、摸我……好热……”
“好敏感,才被弄几下就硬成这样子,真乖!”看到锺祈源扭著腰哀求的样子,曹品啧啧称赞,“还想要我摸哪里,嗯?”
“求、求你……啊啊……”对於曹品的坏心眼,锺祈源已经无法回应了,只是泪眼婆娑的反复哀求。
“好可怜!来,哥哥给揉揉。”伸手在後庭一摸,却意外发现那里早就一片湿漉漉。
“嗤”,一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没入其中,引得身下人一声轻喘。
曹品不禁感叹,真是极品啊,软、湿、滑、暖、紧!
忍不住了,分开锺祈源双腿,扶住自己早已硬挺的巨大,腰身一沈,连根没入。
“啊……”两人身体同时一震,口中发出轻呼。
高温和低寒在交合处交集,刚才因为锺祈源晕倒而停止的功法此刻在两人的体内重新自行运转,一度中止的灵气交换也恢复了,在两人相连的地方,水木两种属性的灵气正在高速地互换,速度比之前只是手掌相抵时快上数倍。
曹品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娘啊,这坑爹的秘诀原来是套双修的秘诀──
原来秘诀里的那句“运功之,尔後身体交接”的含义是这个意思的交接!亏他还以为是手掌相交接呢!
双修的功法都含有催情的作用,两人之前的种种异样也得到解释了。
因为高温的消退,锺祈源也恢复了清明。
对上锺祈源黑白分明的眼睛,脸皮奇厚的曹品难得的脸红了!
他的东西还插在人家的体内,锺祈源身上还有他粗暴留下的牙印指印,这次可不是一句“误会”就能揭过去的。
“呃,我──”
“是功法的问题吧!”锺祈源也不是傻瓜,一个人出现状况可以说得过去,两个人都出现状况就有问题了,而会导致两人同时中招的,也就只有那该死的功法了。
……
锺祈源如此冷静,曹品反而郁闷了,难道对著正与他肌肤相亲的人,他也没有丁点情绪起伏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双修的功法。”
“我信,修为低的人在双修时得益更多,你修为比我高,明显是我得到的好处多,你没理由骗我。”
“那──”曹品低头瞄了一眼两人还相连著的部位,“现在怎麽办?”
锺祈源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
他的镇定其实是表面的伪装,迷迷糊糊地失了身,还是栽在一个男子手里,说他不羞怒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他又不是女子,他还能怎样?难道要他又哭又闹要对方负责不成?从清醒过来的那刻,下身的肿胀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著他米已成炊的事实。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从出生到现在,他不能说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在家人的万般爱护中长大,从来没有这麽难堪过,想到委屈处,锺祈源眼睛都红了。
“哎哎,你别哭啊……”曹品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擦泪,不料身体一动,却令两人都尴尬得僵硬起来。
现在的情况,不适宜随便乱动……
抹了把眼泪,锺祈源咬牙,“继续吧!”
“……你确定?”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
曹品知道锺祈源是对的,世间法则是阴阳调和,所有的双修功法都必须遵循这个法则。所以双修功法只有效果高下之分,而修炼的方法都是一样的,只要双修开始,就必须要完成整个过程,中间不得中断或停止。不然的话,阴阳不交融,造成阴阳失调,轻则受功法反噬身受重伤,重则丢掉性命。
这也是为什麽双修功法都含有催情的作用,就是要保证双修的两人能全身心投入到双修中。
锺祈源两人都清楚这一点。
现在的情形对他们来说,是华山一条路,只有继续,没有退路!
双修5
锺家的重量级的长老们都齐聚在老祖宗的院子里,在这里可以遥遥观望锺祈源洞府所在的後山,那里已经被浓密的青白两色元气包裹住。
“看这元气的密集程度,源儿结丹看来很顺利啊!”其中一位长老称许道。
“是啊,想当年老夫结丹时都凝结不到如此多的元气,源儿这天灵根果然厉害。”另一位长老也点头同意道。
其他的长老也都面露笑容,对锺祈源结丹成功充满信心。
锺祈源的父亲锺天佑喜欢异常,儿子是家族的希望,却意外被困在筑基境界,现在能结丹成功,让他是大松一口气。
但是,站在最前面的老祖宗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眉头紧锁。
“老祖宗,有什麽问题吗?”锺父疑惑地询问,老祖宗的神情怎麽这麽凝重?
“不知道,总感觉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老祖摇摇头,“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如果锺家的长老们看到锺祈源现在的样子,他们肯定笑不出来,老祖宗也不会怀疑自己的感觉是错觉了!
“啊……不行了……不、不要碰那里……”
锺家最引以为傲的天才锺祈源正大张双腿,股间的小穴被男人硕大的肉刃狠狠撞击著,腰底下垫著的绣有龙凤呈祥的大红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
三天了,那根东西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
他早已辟谷,十天半个月不进食都可以,但不会饿不代表他不会累不会痛,那恶魔居然连休息的时间都不放过他。
最可悲的是,这双修功法有一个奇妙之处,对於双修的两人来说,对方的体液就是最好的补给。每次当他累得晕倒,醒来後都发现自己在那人射进体内的体液滋润下,不仅重新恢复精神,修为还略有提升。
要命了,他一天不突破瓶颈结丹成功,他们不是要一直做做做,做到天荒地老?
“快了,你丹田里已经形成虚丹了,再来几次就能结成金丹了。”身体相连,所以连对方的修为都能察看得一清二楚。
“呼呼……结虚丹都、都要三天……那、那里那麽容易就结丹……”锺祈源咬牙切齿道,要是再做三天他真的会死的,“啊……不要顶那麽深……嗯……”
这三天,灵根被改造的同时,身体也被改造,身体在不间断的交合中变得异常敏感,那人随便碰碰都能让这具身体颤栗不已!
“夹紧点,用你下面的小嘴把我吸出来,你就能快点结丹了!”曹品一边说著下流的话一边摆动著腰身。
“你……嗯……欺负……啊……”锺祈源泪流满脸,一部分是因为快感,一部分则是羞恼,曹品的话虽然下流却是事实,他的精元现在对他就是大补丸,不但能帮他改造灵根让他加速吸收木元气,而且残留在精元里的灵力能被他直接吸收,有助於他增进修为。
“嘘,别哭,你越哭我越兴奋──”啄吻著锺祈源的泪水,曹品说著让人生气的话。
锺祈源心中大恨,伸腿想踢他,却──“嗯……好深……不行……我、我要去了……”伸腿的动作不幸让体内的凶器埋得更深,硕大的前端搔刮肠壁深处,让他被顶得全身痉挛,哭喊著要出精。
颤抖著的可怜棒棒被一只大手握住根部,“放手……让我去……”撒娇般用膝盖蹭著那人的腰,诉说著要高潮的欲望。
凑过去交换一个快窒息的深吻,曹品含著他的下唇说,“等我一起,嗯?”
整片後背都被他“嗯”得麻了,柔顺地打开身子任他予取予夺。
锺祈源乖巧的表现显然取悦了曹品,他加大腰身摇摆的幅度,每一次都几乎要脱离那个销魂窟,又每一次都深深地顶到最底处。
“啊哈……不要这样……慢点……”锺祈源泣不成声地求饶,他最受不了这样大开大合的操弄,极致的快感让他灵魂几乎都要离体。
一手揉捏著锺祈源的乳头,另一只握住他肉棒的手也上下套弄著,但麽指又坏心眼地堵住前端小孔不让他解脱。
要被逼疯了!对方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身体,自己总是轻易就被逼出最不堪的一面。
“源源,叫我!”
“……哥,疼我!”曹品喜欢听他喊“哥”,让他很有征服感,每次听到都会兴奋莫名。
软软的声调让曹品後腰一麻,一记重击後,在锺祈源的身体深处喷薄而出。
“嗯……”热流涌入体内的瞬间,锺祈源被握住的玉茎也获许恩准,颤抖著射了出来。
射进身体内部的精元几乎瞬间被吸收殆尽。曹品的木属性精元一进入体内,功法正在运转的身体立刻作出回应,将精元做出合理调配,或改造灵根,或当补品吸收。
作为回馈,锺祈源的身体也会溢出大量水元气,包裹住曹品还埋在他体内的分身,从喷出精元的孔洞流进曹品的身体。
这一切,都是那神奇的双修功法在发挥作用。
曹品拥著锺祈源静静地享受著这美妙的时刻。真的很微妙,既付出亦收获,连呼吸都同步,让两人都醺醺然!
怪不得那麽多的修仙者沈迷於双修之道,又能享受鱼水之欢,又能增进修为,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时,异象突起!
原本安静围绕在身边的元气突然剧烈滚动,并逐渐形成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就是曹品两人。
“源源,快,抱元守一,你要结丹了!”一见天地异象,曹品马上反应过来,锺祈源要结丹了!
他飞快地从储物指环里掏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丹丸,塞进锺祈源口中,俯拍著他的後背鼓励道,“这丹丸对你进阶有不少帮助。没事的,我就在旁边陪著你,你资质好,一定能成功的。”
丹药入口即化,异香扑鼻,显然含有不少珍稀的药材。
锺祈源心中一热,有什麽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暖暖的!
都说大道无情,他从三岁开始修行,修炼、进阶,每次都是独自一人,再苦再累也是一个人去面对。平日里,家人对他不是不重视,但那种重视都很淡漠,交谈也都是片言只语,像这样贴心的嘘寒问暖,从来没有人对他做过。
“谢谢!”
原来修仙这条路,并不是抛弃所有七情六欲才能前行的!
酡红著脸小心地挪动身子在曹品的怀里盘膝坐好。结丹的关键时刻,他还要继续借助曹品的木灵气,所以他们还是要维持著身体的连接。
沈下心来,物我两忘,全心吸取天地的元气来凝结金丹。
漩涡席卷著周围百米内的水、木元气向锺祈源涌去,顺著他的四肢百脉进入他的身体。
“唔,这是──?”他疑惑地扭头,看向曹品。曹品在他体内的分身前端流出不少粘稠东西,充满了精纯木灵气。
曹品无奈摊手,“没错,你正在吸取我的真元。你现在就是这个漩涡的中心,吸纳著所有可以吸纳的元气,我与你相连著当然首当其冲。”
“真、真元?”锺祈源大惊。真元,这可是修仙者的本源,是修仙者一步一个脚印修炼出来,不像灵气,散逸了可以重新在天地中吸取,真元损失了就要重新修炼,倒霉点的可能还会掉境界。
他居然在吸取曹品的真元!
不同於之前的交换真元,这次是他单方面在吸取!
“不行,快停止……”
“停不了!”他大师父的压箱功法那里是他想停就能停的。
“那我不结丹了,快把你那东西拔出来!”锺祈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就这麽一小会功夫,他已经吸掉曹品不少真元了!
“乱来!你乖乖地给我结丹,再乱动我打你屁股!”曹品呵斥道,结丹是机遇,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可就更不容易成功了。
“但是──”
“你不用管我,安心结丹。你忘了你是单水灵根,现在的木灵根只是暂时存在的,等你结丹成功後,水属性会将木属性的部分吞噬掉,到那时,你没有了木灵根,你结丹剩下的木灵气自然会回流给我!”
锺祈源想了想,好像也对哦!不过──“我会不会把你吸成人干啊?”功法运转起来後,吸不吸,吸多少都是他无法控制的,千万不要一不小心把曹品吸干了,这样就惨了!
曹品掐了一把锺祈源的脸,“要是你要吸我的精元,我随时欢迎你把我吸干,但真元嘛,你可没本事把我吸干,大不了你把我的木属性真元全部吸走,我又不是只有木属性一种真元。”
“什麽?你不是单木灵根吗?”震惊,他一直以为曹品也是天灵根。
“谁告诉你我是天灵根的。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後再说,现在你乖乖地给我结丹去,再延误下去,这些元气就要散逸了!”
“真的没问题吗?”他还是忧心忡忡。
“要不要我发誓?”曹品逗他。
锺祈源赶紧摇头,修仙者的誓言是有约束力的,轻易不会起誓。
得到曹品的再三保证,锺祈源重新盘膝坐好,再次进入物我两忘状态。
双修6
半日後,天地元气散去。
在不远处一直关注的锺父锺母终於放下心中大石,“太好了,源儿结丹成功了!”锺母欣喜道。
而锺家老祖依然是眉头紧锁,嘴里自言自语,“奇怪,奇怪!”
不管老祖奇怪什麽,这边锺祈源是终於结成金丹了!
丹田处,一颗麽指大小的蓝灿灿珠子凝结在丹田中央,表面流光溢彩的珠子可以感受到里面充沛的水灵气,经脉中流动的灵气比以前多了十倍,与天地的感应也比原来清晰了许多,无需再默念口诀,只要轻轻一招手,一个鸡蛋大的水球就在手掌心浮现。
锺祈源还在一一感受结丹与筑基的不同,曹品就没那麽好受了!
虽然只是被吸走五分之一的真元,对身体伤害不至於致命,但一下子被亏空如此多的真元,让丹田刺痛不已。
不想让锺祈源担心,他没说什麽,默默地吸收从锺祈源那里认主回流的灵气,重新凝炼成真元。这些灵气本就是他的,他可以轻易炼化。
“咦?”不对劲!
从锺祈源那里回流回来的灵气,除了被水灵根排挤出来的木灵气外,还带有大量的水灵气。本来水生木,水、木两属性就是伴生关系,木灵气外泄带来水灵气是正常的事。锺祈源在结丹时凝聚了大量的元气,结丹後,这些元气他能吸收大部分,但仍然有不少会散逸回天地中。
此时,这部分散逸的灵气随著木灵气一起流进曹品身体。
锺祈源没晋级时,与他境界相差太远,交换给他的水灵气数量不多,他吸收进体内能轻而易举被炼化。
现在锺祈源晋级了,而且是从筑基到结丹的跨级进阶,与他的差距一下缩小不少,这样,回流过来的水元气数量也相应增加,他再不能轻松炼化了!
本来因为修为差距太大,他在双修过程中得到的好处并不多。但现在不同了,得到同级修士如此多的灵气,炼化这部分的灵气後,他的修为立即大涨。
他原来的修为已经是结丹後期巅峰,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此刻修为大涨,让他猛地达到了元婴境界的边缘。
糟糕了!
如果平时,进阶元婴肯定让他高兴得跳起来翻几个跟斗,但现在却不是进阶的好时机!
但是──
他欲哭无泪地看著半空中重新凝聚的天地元气。该死的功法,感应到他要晋级了,居然自行召集元气!
“怎麽回事?”锺祈源惊讶地问道,体内的那根东西突然跳动了几下,把他吓得不轻。
“我好像要晋级了……”曹品弱弱地说。
锺祈源眼睛大睁,咕嘟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意思是要结、结元婴?”
说到“元婴”二字时声音都抖了!天啊,元婴啊,世间上凤毛麟角的元婴,一个家族或门派只要有一名坐镇就可以屹立不倒的元婴,是锺祈源做梦都想到达的境界!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可以目睹有人晋级元婴!
曹品苦笑著点点头,“不过源源,有些话我向你要说清楚。我这次晋级要想成功,必须要得到你的配合。我本来还没有那麽快晋级的,是你结丹後回流了大量灵气给我,这些灵气让我一下修为大涨,才让我有了晋级的可能。所以,在我结婴时,还需要你继续提供大量的灵气。你刚结丹成功,境界都还没巩固,要你在这时候提供大量的灵气,对你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我想我还是以後再──”
“啪”,锺祈源甩了曹品一巴掌,虽然不重,但足够打断他令人生气的话。
“我结丹时你是怎麽说,‘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没这麽好的机遇了’,这句话可是你亲口说,现在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没有半句怨言帮我结丹,没理由轮到你晋级时我做缩头乌龟,我锺祈源可不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嘿嘿,我都爽了三天,那里还会有怨言,曹品暗自腹诽。
不过,小源源太可爱了,怎麽可以说如此可爱的话呢!
抓过他,狠狠地亲了几口,直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这里有一瓶固元培本的丹药,你拿著,一旦觉得灵气不继就赶紧服一粒。”从指环里摸出一个药瓶塞给锺祈源,“接下来,就请小源源多多指教了!相信我,你会比那三天叫得更大声的!”
“啪”,另一边脸也被赏了耳光,“下流──”
无数黄豆大小的元气在锺祈源洞府上空凝集,然後再结成一团团的元气团,比先前锺祈源结丹时聚集的元气还要密集十倍,无形的灵压散布方圆百米,修为高的修士还好一点,修为低些的修士甚至连气都被压迫得喘不过来。
“结婴!?怎麽可能!”锺家老祖仰头看著半空中的元气团,一脸震惊。
“老祖宗,这是怎麽回事?”锺天佑急声问道。
“观这气息,应该是那叫曹品的年轻人在结婴,但不可能啊,我查看过他的修为,没到结婴的境界啊……这几天他到底有什麽大机遇?”锺家老祖也百思不得其解。
万里之外──
一人突然抬头望向锺家所在的方向,“结婴了?”
“哼,臭小子机缘到了,看来这门亲没白结!”另一人哼声道!
双修7
回来锺祈源他们这边。
如果他还说得出话,他肯定反驳曹品,什麽叫得比那三天更大声,放屁,老子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呜……你慢点……啊……”声音嘶哑,後面羞於启口的地方早已麻了,那根不知疲惫的东西被主人挥舞著还在不停地进进出出。如果不是功法护体,他早不知道昏死多少次了!
“你……你想、想弄死我……啊……”又一记重击,他挺立的玉茎颤抖著射出稀薄的精水。
锺祈源射在小腹上的白浊精水马上被修长的手指刮走,手指被人含进嘴里,那人像吃世间美味一样舔舐手指上的精水。
锺祈源镇定地看著,没有半点害羞。同样的事情一再发生,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害羞了!他结丹时曹品的精元对他有大补作用,现在角色调转,他的精元对曹品一样有此作用,曹品才不会放过这大补之物。
闭目片刻,将吸食的精元炼化後,曹品爱怜地亲亲锺祈源哭红的眼角,“辛苦你了!你们锺家这里灵气不够,晋级花费的时间可能要比预想中的长一些!”
元婴果然不容易突破,只是辛苦了锺祈源,灵力被他吸了一半,整个人精神萎靡,气色也差了很多。幸好有二师父的丹药支撑著,才不至於掉境界。
锺祈源正在抓紧时间吞服丹药补充灵力,听到曹品这样说,气呼呼地说:“说什麽废话呢,你吸了我那麽多灵气,要是敢不成功,看我不揍你一顿!”
曹品笑著又亲了他几口,没再说话,有些话,只要对方明白就行,无需宣之於口!
休整好的两人,继续进行著最原始的肉搏战──
“啊……不要碰……射不出来了……”玉茎抖动,却没有任何东西射出。
锺祈源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知道出精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被压著翻来覆去地一直做一直做……
原本他哭他求饶时,曹品还会亲亲他摸摸他安慰他,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曹品的眼神变了,脸色狰狞,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曹品这样的转变锺祈源不仅没半点害怕,反而高兴异常。他读过关於结婴的书籍,里面记载,结婴过程中,最难的是过心魔关,心魔一过,元婴自成。曹品的转变表示他已经进入到闯心魔关了,这证明他结婴已成功了一半,只等过心魔了。
不过,锺祈源没高兴多久就被打进了地狱,呜,这个曹品比原来的粗暴多了──
“不要……啊……求求你……”
曹品恍如不闻,抓住锺祈源的脚踝,将他最大限度地分开大腿,好露出後面的洞穴方便他操弄,腰部摆动的频率又快又急,每次都顶在最深处。
好痛苦,明明什麽都射不出了,男人还不放过他,握住他的玉茎用力地套弄,企图再压榨出点东西,乳头被含在嘴里吸允,乳头已经比原来胀大了两倍,又红又肿。
“嗯……饶了我……”灵力被掏尽一空,身体像破娃娃残败不堪,“曹品,你快醒醒……救我……”造成他如此凄惨的人是曹品,他还是向罪魁祸首求救。
因为,他相信──
“滚──”曹品一声暴喝,身体猛然一震,终於徐徐睁开眼睛,身上冷汗淋淋,仿佛经历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丹田处,寸许高的小婴儿正在闭目沈睡,仔细观看,就会发现这小婴儿的面容是和曹品一摸一样的。
不过他现在没空管这个千辛万苦凝结成的元婴,他更重要的珍宝此刻正晕死在他怀里。
曹品觉得心都要碎了,在他闯心魔时,他到底对锺祈源做了什麽,为什麽他会遍体鳞伤,气息虚弱到微不可察?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那根东西从锺祈源後穴抽出,心痛不已地看见血水顺著洞口蜿蜒流下。
闭著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
颤抖著把手掌贴在锺祈源的丹田,半晌後,曹品落下了安心的泪水!
感谢上苍!还好他把二师父调配的“护心丸”给了锺祈源,还好锺祈源有听他的话乖乖服下,还好他及时从心魔关脱困,还好他并不需要大量吸取锺祈源的水属性真元,还好苍天厚爱他们……
各种的还好加起来的结果是,情况不算太糟。这让曹品提在半空的心悄悄落了下来。
锺祈源现在昏迷,只是因为灵力亏空身体脱力而昏迷,他的丹田里,蓝色内丹正一闪一闪地护住他的真元,没有掉境界,是不幸中的万幸。
曹品仔细地给锺祈源收拾好,身上的伤都不是很重,用水系治疗术就治好了大半,麻烦的是後穴,撕裂性的伤口即使用治疗术也不能在短时间里愈合,只能用布巾沾清水擦拭干净後,再涂上最好的疗伤药。
帮锺祈源穿上干净的衣服,又塞了一粒药丸给他,曹品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打算睡个美美的觉,他晋级消耗太多,亟须好好休息一番。
至於锺祈源,他现在不能强行叫醒,昏睡中内丹会一点一滴地帮他修复,等修复好了,他自然会醒过来!
而锺家心急如焚的一干人等?管他呢,反正修行之人都知道,闭关的人不主动出关,外面的人就算急死也不能乱闯进去的。
还是先睡一觉吧,嗯嗯,原来怀里抱著个人睡觉这麽舒服,都不想撒手了!
双修8
不知道睡了多久,锺祈源才终於悠悠转醒。
“醒了?来,喝点水。”一旁有人立刻扶起他并递上水杯。
就著那人的手喝了几口,干渴的嗓子才舒服许多,“说吧,你闯心魔时到底见到了什麽,要把我死命地折磨。”
曹品爱死他这副摸样,明明耳朵都羞得通红,又要装出表面倨傲的样子。
这个人,初见时清冷客气,发现失身後又倔强镇定,助他结婴时情深意切,深陷情欲时又无限风情……好喜欢,只要是这人呈现出来的每一面,他都好喜欢!
“心魔真的很可怕。”他坐过去,把人抱进怀里,“你越害怕什麽,它就越出现什麽。在心魔里,我的灵根没了,所有的功力都不见了,师父也不要我了,我就像一只蝼蚁般低微地活著,任人欺辱,受尽白眼。最可怕的是,连你也要离开我,我很生气,心里想著要是把你关起来,每天都和你双修,修得你没力气了,你就走不成了,所以──”
“哦──”一把抓起曹品的手,在手腕出狠狠咬了一大口,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还不解恨,又掐了他几下,“原来你的心魔就是要像煎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地把我弄死。”
好生气好生气……
曹品愧疚地把左手伸到锺祈源面前。
什麽意思?锺祈源看著他。
再咬一口!曹品无言地把手又往前递了两分。
哼!锺祈源扭头,少使苦肉计,小爷不吃这套。
“後来呢?”帐以後再跟你算,现在先把故事听完。
“後来我听到你在叫我,要我救你,我心一急,就醒过来了。我还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心魔里发生的,谁知一看你,我就知道坏事了!还好你没大碍,境界也没掉,如果你出了点什麽事我该怎麽办!”回想起来曹品还心有余悸,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让锺祈源面对如此可怕的危险。
看曹品一副後怕的样子,锺祈源心软了,不舍道,“好啦,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给我看看你的元婴,我还没见过元婴是什麽样子呢!”
曹品明白锺祈源是故意扯开话题,不想让他继续难过,窝心的举动让他嘴巴禁不住往上翘!
“还不行,元婴刚成型,还不能外放出体外。你要看的话,用神识在这里看。”他拉过锺祈源的手,放在自己的丹田上。
丹田是修仙者的本源所在,丹田重地,是修仙者严密防护的地方,而曹品居然主动把锺祈源的手放在上面。现在,只要锺祈源手心吐力,曹品数十年的修为就要毁於一旦。
锺祈源会心一笑,神识透过手掌沈入曹品丹田深处。
“哇,好可爱!”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光溜溜地躺在丹田中央,五色光罩将其裹在里面。
看到五色光罩,锺祈源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到底是什麽灵根?”他是水灵根,所以内丹是纯净的水蓝色,这个光罩是五色交集,难道是──?
曹品嘿嘿一笑,“看到那光罩,你还猜不出来麽!”
“怎麽可能!?”锺祈源惊呼,满心不信。
曹品把头搁在锺祈源肩上,偏著头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串红印,“普遍修仙者都认为,五灵根是伪灵根,是不能修炼的,即使勉强修炼,最多能到练气两三层就尽头了。其实他们是错的,五灵根和天灵根出现的几率是一样的,天灵根有多稀罕,五灵根就有多稀罕。”
“真的?那为什麽五灵根不能修炼?”把乱咬的大嘴拨开到一边,真是的,又不是狗,怎麽会喜欢到处乱舔乱咬!
被拨开的人不依不饶地继续凑过来,被喝了一声“好好说话!”後才收敛一点。
“五灵根不能修炼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功法,只要功法对了,五灵根修炼的速度甚至超过天灵根。我大师父当年不信邪,立志要创造出适合五灵根修炼的功法。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最终创造出了‘五灵功法’。不过,五灵根实在是太罕见了,这麽多年他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五灵根,不是年纪太大错过了修炼时机,就是消失在世俗界茫茫人海中。直到他们意外捡到我,才让‘五灵功法’有了继承人。”能做那两人的弟子,是他天大的福气。
“而且,我终於知道为什麽那俩老头要把你定给我做媳妇了,你不觉得那双修功法很适合天灵根和五灵根一起修炼吗,我们根本就是天生一对嘛!”曹品得意地说。
“滚──谁是你媳妇!”锺祈源大怒。
“哎,源源娘子,别走啊!”曹品拉住锺祈源,“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但还没喝交杯酒呢,喝过交杯酒,我们一起去见见岳父岳母。”
回应他的是一个水球照面丢过来。
最终锺祈源还是被迫喝了交杯酒,没办法,他使尽浑身招数还是敌不过那人的一根指头。修为差境界差也就算了,连法术都不如人,那人一出手全是高阶\法术,将他全面压制,还被吃了不少豆腐。
最该死的是,洞府里还要是一派喜庆的布置,龙凤被,同心结,大红喜烛全都准备好,被那人笑称,万事俱备。
锺祈源欲哭无泪,洞府布置好是给他娶媳妇的,不是让他把自己“嫁”出去的…… 03-06
双修9
不止锺祈源欲哭无泪,锺家的各位大佬也都欲哭无泪!
从曹品和锺祈源牵著手走出洞府那一刻起,他们的嘴巴就没合上。
天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不过短短十多天的时间,他们锺家的天灵根就成了别人的媳妇?
“我不同意!”锺父拍案怒吼。
“天佑!”锺家老祖喝住锺父,修仙界是强者为尊,现在站在面前的人虽然年轻,却是货真价实的元婴修士,结丹期的锺父怎麽能用这种态度和对方说话的!
“先恭喜曹小友晋级元婴,我想令师肯定会很欣慰的。如此年轻的元婴修士,锺某是闻所未闻。”锺家老祖感叹道。
曹品上前一步,“老祖宗──”
锺家老祖摆摆手,“小友已晋级元婴,与我已是同级境界了,你我同辈相称即可。”
曹品摇头,坚持道:“老祖宗,我今日不是以一个元婴修士的身份站在这里,我今日是以源源伴侣的身份,恳请老祖宗、各位长老,请让源源成为我的伴侣。”
锺家老祖沈吟不语。
他早就猜到曹品会提这样的要求,但这个要求让他很为难,既不愿得罪一个新晋的元婴(何况这人背後的势力那麽惊人),也不愿锺家失去一个天灵根。
“曹小友,你该知道源儿的身份,相信没有任何门派或家族,会让自己的天灵根门人成为他人的双修伴侣。”锺祈源是锺家未来的根基所在,锺家的下一个元婴最大可能就是他,锺家怎麽可能轻易放手?
“老祖宗,我当然知道源源对锺家的重要性,所以,我只是要您同意我们结为伴侣,并没说要让源源脱离锺家。”根据修仙界的不成文规矩,两名修士结为伴侣,修为低的就要脱离原来的门派,加入到修为高的修士所在的门派,即使自己的门派以後遭受灭门之灾,也不能出手相助。
所以一般灵根好的修士都是和本门弟子结为伴侣的,各门派奉行的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原则。
曹品也清楚这一点,才会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唉,一切为了媳妇,就当是聘礼了!
“你的意思是──?”
“我会将源源带回如意谷,但源源并不需要加入我们如意谷,他还是你们锺家的人。以後一旦锺家有难,源源作为锺家一份子,也能为锺家出一份力。而且,只要老祖宗点头,锺家可以马上得到一个元婴修士,我身为源源的伴侣,肯定不会对锺家坐视不理的。”
锺家老祖和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是活了好几百年的人精,利益计算比谁都精细。在他们眼中,只要利益足够,没什麽是不可以割舍的。他们死抓著锺祈源不放,并不是因为对他有多深厚的感情,他们看中的,不过是他的天灵根以及天灵根所给锺家带来的利益罢了!
现在,锺祈源不过结丹修为,用一个结丹族人,就可以换得一个元婴出手相助的承诺,这个买卖怎麽算都是锺家赚了。而且,锺祈源并没有脱离锺家,如果日後要是他也晋级元婴,锺家也能再多一名元婴。
锺家老祖快速衡量其中的利益得失,并有了结果。
“但源儿是我们锺家的天灵根,这是整个修仙界都知道的事,要是传出去他跟一名男子结为伴侣,恐怕──”锺家老祖最後还想再争取点彩头。
曹品知道事情成了!他对自己人向来大方,媳妇的娘家人从今日起也是自己人了,所以他手一挥,慷慨道:“没问题,名声不过身外物,你们想怎麽对外说就怎麽说吧!”
反正知道他存在的人也没几个,除了两位师父,源源外,也就现在在座的锺家众人了。无论锺家捏造出一个怎样的版本,对他本人都毫无影响。
三天後,锺家对外宣传,锺祈源结丹成功,已与同为结丹期的新婚妻子携手外出游历,归期不定!
消息一出,修仙界再次震动,有震惊锺祈源如此年轻就成功结丹的,有好奇锺祈源的结丹期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的……
这些都是後话了。
此时的锺祈源两人正在前往如意谷的路上。
“舍不得?”曹品问。
锺祈源点点头,“毕竟养育了我这麽多年,我又不是草木,怎麽会没感情?何况,他们待我也真的不错。”幽幽地叹口气,“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娘哭,她就我一个孩子……”
曹品看不得他落寞的模样,柔声安慰道:“又不是以後都不回来,等你见过我两位师父,早日凝结元婴後,我们随时可以回来看他们。”
锺祈源扑哧一笑,“你以为结婴是喝水睡觉那麽简单啊!而且,如意谷真有你说的那麽好?”
“嘻嘻,不是我自吹,我们如意谷的灵气浓度绝对是你们锺家灵脉的数倍以上,你们锺家的那灵脉,唉……”曹品摇著头,一副对锺家灵脉很不屑的样子。
世间灵气浓厚的灵脉就那麽几处,早就被各大门派瓜分一空。锺家作为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自然也抢得一处上好灵脉。而这令无数小门派豔羡不已的灵脉,在曹品眼中居然不值一文。
“等你到了如意谷,你就知道我所言不假。还有,你主修的功法也要换换,会差点将你这个天灵根困在筑基期的,你们锺家的功法实在不怎麽好。我大师父也是天灵根,到时候让他找套适合你的顶级功法传授给你。”
从某种意义上说,修仙者都是绝情绝意之人,为了成仙求长生,他们能舍弃很多。锺祈源虽然不是这种人,但他骨子里对得道成仙还是充满了向往。
曹品放出的诱饵真的太诱人,又是灵地又是顶级功法,让锺祈源无法抗拒,才毅然决定离开锺家跟他去如意谷。
不过,锺祈源没说出口,曹品也心知肚明的是──锺祈源不得不跟曹品走,因为,他们已经被那双修功法绑在了一起。
双修双修,顾名思义就是要两个人一起修──
双修10
曹品没想到,回如意谷的路程会如此不太平──
一扬手,十数个拳头大小的火球激射而出,对方布下的金色护罩瞬间被消融殆尽,那名黑衣男子面露惊骇之色,自知不敌,放出一把金色巨剑就想御剑逃跑。
“现在才想走,不觉太迟了吗?”曹品冷笑,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黑衣男子心知不妙,掏出一张疾风符就要急速逃命。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把性命留下吧!”曹品鬼魅般地出现在男子身後,一只火光融融的手掌从後背探出,完全无视男子的护体神光,一把将男子的心脏捏碎。
男子一声惨叫,从半空掉落,被曹品随手一个“火龙术”烧成了灰烬。
一旁战团里的另外两名黑衣男子见同伴一个照面就灰飞烟灭,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斗志全无,再顾不上围攻锺祈源,转身就飞掠而逃。
“哼!”一声冷哼像炸雷般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两人飞快逃窜的身形不由一顿。就是耽误了眨眼工夫,两把木剑已飞至跟前,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飞剑在胸膛出穿了个大窟窿,一命呜呼!
“第几波了?”曹品招手收回木剑,顺便放出火球把那两人的尸体也给烧了。
锺祈源一边整理战利品,一边回答,“算上这次,已经第四波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棘手。”
因为锺祈源是第一次出远门,看到什麽都新鲜,曹品为了迁就他,也不急著赶路,两人就一路游山玩水,慢悠悠地前往如意谷。
但没多久,他们被受到了偷袭。凭著两人深厚的功力,轻而易举就把偷袭者收拾了。从此以後,他们就接二连三受到袭击,而且来人一次比一次厉害。
“是你们锺家的人!”
锺祈源不语。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杀手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一上来就找人缠住曹品,然後数人合击锺祈源,务求一击得手把他杀掉。
“有人不想我有命回锺家!”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碍著许多人,不料自己才刚离开锺家的势力范围,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动手杀人。
“那就不要回去好了,你和我一起在如意谷不知多逍遥自在,才懒得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明争暗斗。”曹品不以为然,他最看不起背後耍小动作的人,有本事就当面来,谁拳头硬就听谁的。
锺祈源没曹品洒脱,他出身大家族,从小就被灌输要以家族利益为重的思想,现在突然被家族里的某些人追杀,让他一下子接受不来。
“别伤感了,还是想想我们该怎麽办吧?”来的人越来越强,人数也越来越多,曹品自己倒是不害怕自己,就怕一不留神让对手有机可乘伤到锺祈源。
“哼,他们既然不顾情面,我也不用再扮善良之辈,我们……”凑到曹品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小声告诉曹品。
“不行,太危险了!”曹品反对,他发过誓不会再让锺祈源身陷危险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难道不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换我做饵!”
“他们的目标是我!”
“我还是不同意,太危险了。”
“你……”锺祈源气极,这个榆木疙瘩怎麽就这麽顽固!
曹品此刻与锺祈源并肩,站在一处森林的最外沿。
“这森林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曹品说。
“那怎麽办?要是绕路的话,我们起码要多花两个月才能到如意谷,以现在我们的处境,我怕我们挺不过两个月。”
两天前,他们就被密集的攻击,来人几乎不给他们喘息时间一波接一波地攻来。虽然凭借著曹品可怕的能力,每次都能将来袭者击退,但大小战斗下来,有些东西是被消耗後无法短时间内补充的,比如说制敌的符籙,快速回复灵气的丹药,以及某些威力强大却是一次性使用的武器。
如果他们再被拖两个月,他们的可能就要坚持不住了!
曹品沈吟半晌,还是决定,“绕路吧!”绕路走小心点还不一定碰到敌人,而这个森林说不定一踏进去就中埋伏了。
“哈哈,太迟了!天罡阵,起──”一把沙哑的嗓音蓦然从林中传来,阻止了曹品他们的离开。
在他们脚下,一个花纹繁复的法阵被发动,白色浓雾在两人身边徐徐升起,仿佛实质般地把两人包围在中间。
“不好!”曹品疾呼,天罡阵虽然旨在困敌,不会攻击被困者,但因为是根据北斗七星演化而成,困敌效果非常好。
敌人只是发动阵法困住他们,看来是他们没有进入森林,打乱了对方的部署,只好让守在森林外沿的小卒子暂时发动阵法把他们困住。不过要是不能尽早脱身,等对方主力赶到,他们就成了甕中之鳖了。
想到此,曹品从储物指环里掏出一颗青蓝色的珠子。
“天雷珠?哼哼,你以为区区天雷珠能破天罡阵?天真!”沙哑声似乎有点眼力,认出了曹品手上的珠子。
曹品嘿嘿一笑,“这可不是天雷珠,它的威力比起天雷珠──”他突然把手中珠子往上空一抛。
顿时,轰隆隆的炸雷声在曹品他们头顶炸响,一道道青白色的闪电反把天罡阵笼罩在其中。
“走!”曹品放出飞行法器,拦腰抱住锺祈源跳上法器,化为一道白光从被雷珠炸出来的缺口处一闪而出。
被曹品的雷珠威力震慑住的沙哑声几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曹品两人飘然离去。
“师兄,就这样放他们走?”一人问沙哑声。
“还能怎样?以我们的修为追上去也是死字一个。”沙哑声眼一瞪,人从他手上逃脱,他也是满腹郁闷,“师叔他们马上就到,等师叔他们到了,看师叔怎麽安排再说吧!”
双修11
在离他们不过几里远的地方,曹品降下法器,放出一张替身符,让替身符伪装成他们继续向西飞行,而他则给自己和锺祈源各拍了一张隐身符。
“你的指环真是无所不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你拿不出来的。”等曹品做好一切,锺祈源才佩服地说。
“就是可惜了那颗震雷珠,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就只有这麽一颗。”曹品心疼地说。
“都是因为我!”锺祈源快愧疚死了,一路上,曹品的宝物、法器、符籙都损耗了不少,其中很多都是少见的上品。反倒是他,除了一把本命飞剑,数十块中阶灵石外,几乎没带什麽就离开了锺家。
现在他就是曹品的一个大包袱。
“那源源亲我一下当报酬吧!”曹品嬉皮笑脸地把嘴嘟过去,嘻嘻,源源的吻要比震雷珠值钱多了!
锺祈源看他一眼,咬一咬牙,紧闭双眼,双唇微启地印在曹品的唇上。
曹品心中大喜,锺祈源脸皮薄,要他主动可比登天还难,没想到只是小小利用下他的愧疚感,居然换到源源的主动献吻。
哈哈,赚大发了!
曹品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张开大嘴将怯生生的娇客迎进来,然後双唇一合,就将尊贵的客人困在唇舌之间,把软软的客人含在嘴里一番舔舐吸吮後,终於放客人离开,自己则尾随著大摇大摆地登门造访。
湿润的水声从唇间传来,啧啧的亲吻声也让人面红耳热……
“不行──”在陷入情欲漩涡前,曹品用最後的自制力把自己控制住,现在不是把人扑倒的好时候,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自从他们修习了双修功法後,彼此的体液都是最佳的春药,碰一丁点都能燃起熊熊大火。他们刚才舌头缠来缠去那麽久,早不知道交换多少口水了!
他修为高些还能保持一小点清明,锺祈源修为比他弱许多,早已神志不清,满脸春情。
匆匆把锺祈源的衣衫、头发整理好,曹品几乎不敢正眼看他,好不容易让小弟弟听话安静下来,再多看几眼他可没把握能让小弟弟重新安静!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锺祈源才清醒出来,想起自己刚才放浪的举动,不由面红耳赤!
更让他难为情的是曹品在他耳边的低语,“你是我最心甘情愿的负担,以後不许再说自己是包袱。”浓浓的情意让他羞得都快要钻地下了。
不过,没时间欣赏锺祈源害羞的可爱窘相了──
“他们来了,我们跟上吧!”曹品道,心中大喊遗憾。
远处的天空,点点白光正在迅速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飞射而来,从他们头顶上空飞过,向著之前替身符飞去的方向追去。
等敌人离开半刻锺後,曹品重新放出飞行法器,两人悄悄地跟在敌人的後面。
这是曹品和锺祈源商量出的对策。
从离开锺家开始,他们就落入了敌人的掌控之中,他们在明,对方在暗,这让他们防不胜防。
敌人不惜人力来袭击他们,即使曹品能力再强也抵挡不住轮番车轮战啊!
再说,两人都不是心胸宽广的人,不明不白遭人追著打,还要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想想都郁闷。
所以,他们决定化明为暗,一定要将幕後之人揪出来,一报被追杀的仇。
他们先是在森林外假装轻敌中伏,等对方发出信号召集主力後,再突围而出。但突围後,又赶紧落荒而逃,一副害怕对方的狼狈样子。他们的举动给了对方一个错觉,就是曹品他们胆怯了,不敢与他们正面对抗。
强者相逢勇者胜,曹品他们未战先逃已输一个“勇”字,这让敌人信心大增,而且他们又人多势众,肯定能拿下曹品他们。
果然不出所料,曹品他们才离开没多久,大批的敌人就气势汹汹地追来。
但这时,曹品两人已由猎物变成了猎人,“源源真是好妙计!”远远吊在敌人身後,曹品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的隐身符能维持到什麽时候?千万不要追一半就被发现,那样可就前功尽弃了!”锺祈源就担心这一点。
“放心吧,我的隐身符可是我特制的,不同於一般的符籙,不但隐身效果非常好,而且可以维持三天的时间,连我大师父都称赞的。”曹品对自己炼制的隐身符充满信心。
锺祈源大惊,“你自己制符?”
他从小就被教导,要专心修炼,其他的炼器制符等,略通皮毛就行,所需法器符籙,家族中会有专门的炼器师制符师为他炼制。
而曹品居然自己制符,怎能不让他吃惊。
“大师父说,自己用的东西就要自己做。我所有的法器符籙都是我自己炼制的,包括刚才那颗震雷珠,也是我大师父在旁边指点,我亲自收集天雷炼制的。”曹品道,“其实自己炼制出来的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因为你想要什麽样的效果,什麽属性的攻击,你自己最清楚,这样炼制出来的东西才是最适合你自己的。”
锺祈源听呆了,这太颠覆他原来的观念了!但他心里又很明白,曹品所言不假,他的本命飞剑就是族中炼器师根据他的水属性炼制的,不过他始终和该剑在磨合上存在一些小问题,用起来不是太称心。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飞剑不是由他亲自炼制所致。
“我以前真是太妄自菲薄了!”锺祈源感叹。
他以前只懂埋头苦修,没有半点实战经验,不精通人情世故,现在迈出家门,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
“源源怎麽能这样说自己呢!”曹品为锺祈源叫冤,“你比我见过的很多修士要好多了,资质好,修炼勤奋,而且不骄傲,脑子又灵活,你看你的这条妙计让他们全都上当了。”他指指前方的敌人。
纵然知道曹品说的是安慰话,但锺祈源心里还是舒服了很多,“谢谢!”
“你不要以为我是安慰你,我说的可是真心话,等你以後见识过真正妄自菲薄的修士,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
“嗯,还是要谢谢你。”太多的感激又岂是“谢谢”两字能表达的。
“哎呀,源源你这样,我好受宠若惊啊!”曹品激动地一把扑上去抱住锺祈源,也不管他们正在半空中,抱住了就乱亲。
“喂──啊,要掉下去了──”飞行法器因为两人乱动而飞得歪歪扭扭,吓得锺祈源大叫著紧紧抱住曹品。
两人玩闹著,都快要忘记他们正跟在敌人後面……
双修12
前面的黑衣人浑然不知道他们已被跟踪,自顾自地向替身符飞去的方向追去。
“咦?怎麽突然气息不见了?”为首的黑衣老者停了下来,面色疑惑。
他明明一路循著对方的气息追踪而来,怎麽会突然感应不到了呢?
“师叔,怎麽停下来了?”其余的黑衣人围拢过来,奇怪地询问。
“对方的气息消失了!”老者说道,“要麽他们用了某种秘术把气息掩盖了起来,要麽他们有加速的法器,能快速飞行,逃出了我的感应范围。”
“不可能。”一名黑衣人惊呼道,“他们要是由此手段,为什麽不在一开始就使出来?”
“哼,我怀疑他们在前面设有埋伏,我们不能追下去了。”老者冷哼道,太不正常了,一直追踪著的气息就在眼皮底下消失。
“但是门主有令──”
“门主是让我们在森林里伏击他们,可没要我去跟他们拼命,不要忘记,他们可是有一名元婴的,要不是这次把门里的‘招魂幡’带了出来,就凭我们几个,是怎麽都不可能有胜算的。”老者道,他也是活了不少岁数的人,赏赐再好,也要有命才能享受。
他们这次奉命埋伏在森林里,用镇门之宝十八杆“招魂幡”布下招魂罗刹阵,十八名掌幡的筑基後期修士,加上他这个结丹後期在阵眼指挥,招魂罗刹阵的威力足以跟元婴抗衡。他也是凭借手上有十八杆“招魂幡”做依仗,才敢带人追来。
沈吟半晌,老者还是决定,“先回去禀报门主吧!”
对方的气息突然消失,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再贸然追去,一个有所防备的元婴的反击,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老者辈分最高,他说撤,其他人也不是傻瓜,实力最强的结丹修士都撤了,他们一群筑基期难道留下来给人当炮灰?
所以一群人调转方向,向另一个方向飞走了。
不远处的曹品和锺祈源两人喜形於色!
“成功了!”
替身符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时间到了後,替身符就会自燃化为灰烬。敌人只要是追踪替身符而来的,在替身符自燃後,他们肯定会追丢。
敌人果然和他们设想的一样,在发现追丢後,不敢再继续追下去,而是打道回府。这样,他们只要跟在敌人後面,就可以找到敌人的老巢了。
到时候,哼哼──
直接就把老巢给踹了!
跟在一群黑衣人身後,飞了将近一天,曹品和锺祈源终於看到了一个数米高的土山包。
让曹品两人大惊的是,这个小山包已被一个巨大的法阵包围住,法阵表面闪现的点点光芒,都昭示著法阵附近都下了重重禁制。
黑衣人们在阵外发出传音符,不一会儿,大阵裂开了一个两人宽的口子,将他们放进去。
“不对!”看著黑衣人进入阵内,锺祈源突然道。
曹品疑惑地眨了眨眼,“什麽不对?”
“你认为锺家里会有谁,能摆下如此大阵?”锺祈源问道。
“你想说──”曹品恍然大悟。
他们之前一直以为追杀他们的是锺家的人,但现在看到这个大阵,他们不得不对追杀他们的人重新认定了。
“锺家只有老祖宗一个元婴,老祖宗之下,是九个结丹期长老,其中结丹後期三个,结丹中期四个,结丹初期两个,再加上我爹也是结丹中期,一共十名结丹修士。其他的像我娘还有几名女修也是结丹期,但她们是不能过问家族事务的。我原本是怀疑三长老,他的孙子比我大两岁,资质也很好,是双灵根,如果我在外面不幸遇难,他的孙子就是下任族长的最佳人选,所以他最有杀我的理由。”锺祈源分析道。
他凝望著大阵,徐徐道:“但我错怪他了!我虽然修为不高,但眼力还有些,看这大阵,绝不是他小小一个结丹期长老能布下的,而且看刚才那群黑衣人,修为最低的都是筑基後期。我不认为我们锺家那一派有那个实力,能同时指使十多名筑基修士。”
在一个家族或门派里,结丹期是主战力,筑基期是基础兵力,练气期才是阵前小卒,对方一出手就是十多名筑基後期,可见基础实力之雄厚,锺祈源自问锺家倾整族之力也不见得有如此大手笔!
“但如果不是锺家的人,谁要对你下毒手?”曹品满心疑问,敌人的时机掐得很准,刚好就在他们一离开锺家的势力范围,就开始动手,所以他们才会怀疑是锺家内部派系斗争,殃及锺祈源这条无辜的池鱼。
锺祈源也茫然,他在锺家都足不出户,那里结来这不死不休的仇家!
“哈哈,两位小友,何必在此猜来猜去,进来坐下,喝杯香茶,听老夫为你们解答吧!”一把像金属摩擦般刺耳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耳边响起。
“不好,是元婴修士!”曹品脸色大变,一催脚下飞行法器,法器载著两人倒退十几丈,才堪堪躲过来人的雷霆一击。
“轰隆隆”,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传来一声声打雷般的爆裂声。
锺祈源倒抽一口冷气,如果不是曹品反应快,他们可能就要命丧这里了。
“阁下都是这样邀请别人的吗?”曹品紧紧握住锺祈源的手,冷冷道。
“呵呵,区区雕虫小技又怎能伤害到小友!”来人轻描淡写地说,丝毫不把曹品的怒火放在眼里。
双修13
锺祈源这时才把来人看清楚,这名看著不过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大,脸色阴沈,身上煞气逼人,应该是修炼某种可怕的魔功。
“魔修!?”
曹品和锺祈源对视一眼,均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惊骇。
修仙界的地盘比世俗界的还要划得详细,事关各门各派的修仙资源,是一分一毫不能退让的。
以淮河为界,正派与魔道是南北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魔道的人都越过淮河了,为什麽正道居然一无所知?
“曹小友,看在令师的份上,我可以放你离去,我的目标是他。”黑袍男子指向锺祈源。
“不知我的伴侣那里得罪了阁下,我在这里替他向阁下赔礼道歉,阁下既然认识家师,请阁下看在家师的情面上高抬贵手。”
“哼,曹小友,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我给了机会让你走,是你执意不走的,要是动起手来,可是生死不论的。令师当年在万灵大会上曾经说过,不会插手小辈间的斗争的,所以你的师门势力是威胁不了我的。”男子阴沈著脸,指著锺祈源道,“至於他,怪就怪他是天灵根吧,像他这种灵根好的,会给数百年以後的魔道形成威胁的,都是我们魔道必须要除去的。”
男子不知想起什麽,突然嘿嘿地阴笑,“说起来,曹小友你也有不对,当初要不是你在锺家说不需要他加入如意谷,他也不会有此杀身大祸,这位小兄弟如果加入了如意谷,那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
曹品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那动手吧!要我做出舍弃自己伴侣自己逃走的事,是万万不能的。”
锺祈源著急地扯了扯他,被曹品无视了!
“好好好──老夫早想见识下如意谷的功法神妙了!”男子双目一睁,精光四射,附近的空间都仿佛瞬间扭曲了。
曹品赶紧张开护壁将锺祈源护在其中。
只见对面的男子双手一搓,一颗头颅大小,漆黑如墨的黑色光球出现在男子的身前。不过男子并没有进行攻击,而且双手又一搓,又一个黑球出现。如此反复,男子共搓出十数颗黑球,密密麻麻的黑球全部围绕在男子的前方。
“去”,男子双手掐诀,朝曹品他们一点指。
顿时十数颗黑球闪动著在空中迅速融合,化成一个直径丈许的黑色光轮,向著曹品他们狠狠砸去。
锺祈源脸色苍白,眼看著光轮朝他们袭来,身体被对方释放的灵压压得连动都动不了,根本无法闪躲。如果不是曹品护在身前,不等光轮轰过来,光是光轮带来的灵压就可以将他碾成碎片了。
在危急时刻,锺祈源心里却很镇定,因为在他前面,还站著一个稳如磐石的人。
只见曹品双手平伸,十指张开,五色的光霞从十根指头涌出,结成一个五彩的大网。
黑色光轮飞至两人跟前就被大网网住,两者相碰,发出了“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整个地面也被强烈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狂风卷得飞沙走石。
两道身影像断线风筝般跌落在地上。
看著从半空中跌落沙尘的两道人影,男子脸上露出得色,“哼,不过一名刚晋级的元婴,想跟我斗,还是太嫩了点。”
男子慢悠悠地飞向人影跌落的地方,去验收他的胜利品。
不过──
“傀儡!?”男子脸色铁青地看著地上的两具木偶,而本应在此的曹品和锺祈源两人则不见影踪。
“该死,被死小子耍了!”在自己眼皮底下生生逃脱,让男子气疯了,“全部人都给本座出去搜,一定要找到他们。”
怒吼声中,一道道人影御器从法阵中飞出,四散而去。
不过,这些奉命去追寻的修士都纷纷咋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自家门主吃那麽大的亏,看来要去追的人很不简单啊!
这时的曹品和锺祈源早在十多里之外了!
“哈哈,那老小子看到那两个木头人时的表情肯定很精彩!”曹品坐在飞行法器上,想象著那画面,乐得不可开支。
锺祈源却没跟著他乐,反而是脸色凝重地注视著他。
摸摸自己的脸,没异物啊!曹品不解,“源源你怎麽了?”眼神好奇怪!
“你受伤了,是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曹品打了个哈哈,“受伤?怎麽可能,我早就准备好木偶替身,那老小子的攻击全落在木偶身上,我怎麽会受伤。”
“是麽?”锺祈源神情不变,抬手在曹品後背拍了一掌。
一掌拍下,曹品“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魔气都侵入体内了,还叫没事?”
从离开那个巨大法阵,锺祈源就隐隐觉得有点胸闷的感觉,他开始还以为是刚才那场争斗带来的压迫尚未消失的缘故。但随著时间过去,胸闷的感觉不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他暗自内视检查自己的身体,没发现有受伤的迹象啊!
他正奇怪著,心中突然一动,难道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曹品!?他们现在共同修习双修之法,身体之间说不定会产生某种奇妙的联系。
果然,一试之下,真让他试出曹品受伤的事实。
“木偶替身只是帮你抵挡了大半的攻击,还是有小半攻击打中你了吧!”元婴修士的攻击岂是一只木偶傀儡能完全抵消的,何况,曹品还要护住他,挡下攻向他的攻击。
不是他这个累赘,曹品也不需要与一名元婴正面交锋。
“真的没事。魔气入体,对你们修炼浩然正气的传统正道伤害很大,但对我的伤害真的不算大,只要静坐两天就可以将魔气排出来了。”
锺祈源仔细地看了看曹品,气色还行,就是精神有点萎靡,想来伤势真如他自己说的,不算太重。
“那我们先找个偏僻的地方,你打坐静修,先恢复了我们再出发!”强敌在前,他可不敢轻易让曹品涉险,还是休养好身体再说。
“我去你们锺家时路过过这里,没记错的话,一直向西北走,那里有个小水潭,罕有人至,我们就去那里吧!”
“嗯,好!我来驾驭法器飞行吧,你休息下!”锺祈源体谅曹品经历一场大战,主动接过驾驭法器的活。
嘿嘿,有媳妇真好!
享受著媳妇为他忙前忙後,曹品甚至把头都枕上了锺祈源的大腿。
锺祈源“喂”了一声,在看到曹品眼下青黑色的眼圈後,本要推开他的手轻轻落在他头上,给他顺了顺头发……
双修14
一汪直径不过十丈左右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两指宽的银鱼在水中嬉戏,水潭边围了一圈半人高的灌木,四周散落有不少来此饮水的兽类的足迹。
“把这法盘扔进水里!”曹品靠坐在一棵大树下,从指环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法盘,递给锺祈源。
看著曹品已经变得乌黑的嘴唇,锺祈源不敢迟疑,马上把法盘扔进水潭里。
法盘打著旋儿悄无声息地沈入潭底。
不知曹品那边触动了什麽,水潭突然白光大放,一个和水潭一般无异的水潭在左方数十米处出现,周围景色都与此处一摸一样,而原本在数十米处外的小山丘则出现在此处。
水潭和小山丘竟然凭空换了个位置!
“可以了!”曹品轻喊道,声音虚弱。
两个时辰前,曹品的伤势突然恶化,身上冒出一大片一大片的黑斑,灵气也被黑斑侵蚀得慢慢衰减。曹品猜测,应该是对方是毒魔兼修的修士,他的攻击不仅会使魔气侵入对手体内,而且剧毒也会随著魔气同时进入对手身体。
纵然曹品身体强悍,也抵挡不了魔气和剧毒的同时侵蚀,短短两个时辰,他的灵气已经被侵蚀掉了快一半。
“这个‘偷天换日阵’是我大师父的得意法阵,即使是元婴修士也识破不了。缺点就是法阵要消耗的灵石太多,以我们身上的灵石数量,这个法阵只能维持三天左右。”
曹品让锺祈源将他扶到水潭边坐下,笑道,“我们在阵中,和阵外是完全颠倒的,在阵外的人看到的全是障眼法形成的景色,我们这里是水,他们看到的就是山,我们这里是山,他们的看到的却是水,所以才叫偷天换日。”
锺祈源才不关心是偷天还是换日,他关心的是曹品的伤势,“三天时间你能恢复吗?”
“唔,实话说,只能好一半。如果不中毒,两天我就能完全恢复,但现在魔气和毒气混在一起,情况就复杂很多。还好这里有个水潭,水元气对於身体修复大有裨益,即使不能完全恢复,对身体也帮助颇大。”
“一半麽?”锺祈源蹙著眉,神色担忧。
“放心吧,你夫君我能恢复一半已经很强了,只要不是像这次那麽倒霉碰到元婴修士,我肯定能护你周全。”曹品对自己保护媳妇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大师父说过,媳妇的安全永远要放在第一位。
锺祈源就是害怕会再碰到元婴修士,敌人如此大阵仗来追杀他,没得手之前,一定不会就此罢手的。
拍拍锺祈源的手背,曹品道,“别想太多,我们修仙者就要顺应天时,是福是祸,就看天意的安排吧!”
锺祈源恍然,是啊,想得越多,越患得患失,这样的心态已经违背了修仙的原则了!
“那就麻烦源源帮我护法几天了!”曹品说完,把衣裳脱了,裸著身子,有点踉跄地一步步走进水潭。
水潭的水不是很深,最深处也不过到胸口的位置。
曹品手掐法诀,闭目盘膝悬浮在水中,只露出头颅。
不一会儿,无数黑丝被曹品从身上逼出。这些黑丝被潭水溶解後不过片刻,原本在水里嬉戏的银鱼就全翻了白肚。
好厉害的毒!
随著黑丝越来越多地被排出,曹品的脸上的黑气也消退了不少,但曹品的痛苦之色却越来越重,似乎正在遭受什麽莫大的痛楚。
魔气入体对修炼正道功法的修士历来是个噩梦,在将魔气排出体内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魔气同化,继而入魔。
看著曹品痛苦的表情,锺祈源决定……
“哗啦”,一声水声传来。
曹品诧异地刚想睁眼看看怎麽回事,一个湿淋淋的光滑身子贴了过来,声如蚊呐般道,“你不是说水元气能助身体恢复吗?我是水灵根,刚好可以帮你凝聚水灵气。”仿佛不堪重负地低喘一声,“……双修吧!”
“源源你──”开玩笑,他现在身体里还有残存的魔气,他怎麽敢和源源双修,源源和他不一样,修习的是最正统的道门功法,这种功法在魔气面前的抵抗是最弱的。
“源源别乱来!”曹品想把黏在身上的人推开。
该死!他不想做柳下惠啊,媳妇都脱光了,他还要含泪推开──
还有,小源源,你能不能不要再乱动了……
回应曹品的是两片冰凉的薄唇。
顽皮的舌尖顺著唇间溜进来,又如惊弓之鸟般倒退回去。
曹品那里受得了这样子的挑逗,按住锺祈源的後脑勺不让他躲让,狠狠地亲了回去。
冰冷的潭水霎时变得炽热!
大量蓝色的水元气迅速聚集在水潭上方,形成一个巨大的云团,云团的中心,暴雨倾盆而下。
暴雨中的两人完全视大雨为无物,还在将彼此的舌头当成最美味的糖果,吸吮得津津有味,吞咽不及的口水顺著嘴角滑过下巴,滴落在水面上……
在暴雨冲刷下,曹品身上的黑气消退的速度快了许多,黑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小。
不过遗憾的是,锺祈源现在已经没心思去关注这些了,他更关心手中握住的火热肉棒什麽时候能进到他身体里。
这具身体尝过情欲滋味,他知道怎样才能得到最大的欢愉。
“源源,放手──啊,这样不行的──”曹品被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的伴侣握住他的巨大,就想要坐上去。未经开拓的小穴,怎麽可能容纳得下他的巨大!
完了!曹品心中哀嚎。主动又热情的源源才是最致命的毒药,比那狗屁魔修的毒厉害多了,魔修的毒还能运功排出,这名叫锺祈源的毒根本没有解药,而且毒性还要是专门克他的……
双修15
“热……”锺祈源低吟。他天生水属性,平常体温就偏低,所以他在情欲中会沦陷得很快,一点点欲望带来的火焰都会将他的理智烧得精光。
“来,源源,先松手,让我来!”曹品咬牙轻哄。娘的,谁教他家源源这样子摸男人的,简直是要人命嘛!凉凉的手抓住他的巨大上下捋动,爽得他差点就精关失守了!
把锺祈源抱放在水潭边上的比较平坦的石板上。
上半身躺在石板上,下半身泡在水里,锺祈源就像传说中的人鱼,美丽而充满诱惑。尤其是他还不自觉地用胸口的嫣红乳珠摩擦粗糙的石板,嘴里还低低地喊著“哥、哥”!
不行了,鼻血要喷出来了!
怎麽会这麽香!
他又闻到那股浓郁的水气香味,香气在不断魅惑他,加深著他的欲望。
更多的水元气在这里积聚,暴雨也越来越大。水是万物之源,水就对污秽之物有天然的净化作用,一切魔气毒气在水的洗涤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消融殆尽。
多亏了雨水的一再冲刷,曹品身上的魔气和剧毒已经所剩无几了,但魔气是消退了没错,小腹却越来越热,早就硬挺如铁的巨刃在突突跳动,叫嚣著要释放。
“源源……”探手一摸锺祈源的股间,那里穴口柔软,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
“没关系,进来吧!”锺祈源忍著羞耻,细声道。
曹品握住锺祈源的膝盖,将他修长的大腿大大分开,小小的菊穴出现在了眼前。
粉红的穴口在主人情动下,已湿滑一片,正在害羞地微微一张一缩。
“轰”,曹品感觉脑子被炸了一下。
上次在锺家,两人的心思都放在突破瓶颈进阶上,虽然合体双修了好几天,但都没好好仔细地看过对方的身体。
曹品也是刚破处没多久的童男,那里见过如此淫靡的画面,顿时被炸得头昏脑胀。
什麽温柔,什麽体贴,都被踢到爪哇国去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插进去,狠狠地插进去,在这具身体内部射满他的东西,他要完完全全占有这具身体──
分量十足的巨刃在穴口处浅浅摩擦几下,没多加停顿,就劈开狭窄的甬道,直接闯进最深处。
“唔……”两个人都不由呻吟出声。
爽!曹品的脑子里只剩一个字,就是爽!
巨刃被一个湿滑温暖的地方紧紧包裹住,那种紧窒感让他爽得头皮都麻了!
锺祈源则是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一阵昏眩,冰冷的潭水混著火热的肉棒一起进入体内,冰与火的双重冲击下,连灵魂都颤抖了几下!
已经不能单纯用痛或者舒服来形容此刻的感受了,那种碰触到灵魂的战栗感,让锺祈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泪水突然无法自抑地滚滚滑落──
“弄痛你了吗?怎麽哭成这样子?”曹品很困惑,怎麽哭得这麽凶,都快媲美孟姜女了!他没那麽粗鲁吧?嗯──好像真的是粗鲁了那麽一点点!
张著泪眼朦胧的眼睛,锺祈源哭得直哽噎,“我、我也不想哭,呃……眼、眼泪就自己下来了!”那根东西一进来,身体自己就做出反应了。
“哦──”曹品恍然大悟,“你原来是喜极而泣,因为太喜欢我的大──啊,你怎麽咬人!”
肩头上两排清晰的牙印,深可见血!锺祈源一点都没有留力。
“源源娘子,为夫知道你想要,没有喂饱你是为夫不对,但你不能咬人啊!来来来,夫君这就给你,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
这次回应他的是一记铁拳!
“要做就快做!”锺祈源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不是羞的,而是气的,都什麽时候了,现在大敌环伺,他还有心思在这里油嘴滑舌,有这工夫不如赶紧吸纳元气恢复灵气!
曹品脸色一正,“源源,双修是很神圣的,我不想让双修变成简单的互补修炼,如果这样的话,找个炉鼎就可以了!但我不想这样子,我要我们的结合首要是身心的契合,其他的修炼什麽的都是次要的。”
“所以──”他转而嘻嘻一笑,“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增进点闺房情趣,不要总是想著修炼,对不对?娘子!”
刚被感动得无以言表的锺祈源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敢情淫言秽语就是情趣?他虽然出身大家族,但也不是懵懂无知的人,闺房之乐和粗俗下流他还是能分清的。
“那要不要我像坊间的风尘女子一样,再扭扭腰,摆摆屁股?”锺祈源冷哼。
要比脸皮厚,那是十个锺祈源都比不上一个曹品,他无视锺祈源的冷脸,恬著脸道,“要是娘子愿意,为夫绝对不嫌你放浪形骸的。”
锺祈源气极而笑。
“小子资质平平,配合不了曹前辈您的要求,前辈还是去找个千娇百媚的炉鼎吧,到时候相信您的闺房乐会比现在有情趣得多!看你气色,似乎好得差不多了,看来是不需要小子了,小子先告退了!”
他一把推开曹品,就想要爬上岸。
注:炉鼎,一般指被强大男修用於采阴补阳的女修,此类女修地位低下,他们的存在只是用於供男修吸取阴元,提高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