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都看见啦(8)
“老李,今天下午的检查情况怎么样?”
老李刚把他和小张大夫之间结怨的事儿说了大概,这时候进来的小竹的四妈娟子,与菲儿妈妈打了招呼,就问起了老李下午在医院的检查结果来。
“嗯,下午检查的情况很好,我想这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细微的骨裂,身体素质好再加上及时的治疗,老李是真不想再医院里继续住下去了,所以娟子问他检查情况的时候,老李顺便也想把他出院的事儿给安排了。
“现在是骨裂的恢复期,还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在医院里检查也能方便及时,那就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吧,出院的事儿先不急。”
老李说出自己想法的话音刚落,马上就接话过来的菲儿妈妈,只是这样柔声细语的下了一个结论,就把老李才冒头的想法给撇灭了。
“是啊,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老李你现在就是恢复很好也不能大意啊!我看你还是等进一步恢复了,再出院才行。”
非常赞同菲儿妈妈对老李的安排,只是娟子在嘴上附和的时候,心里却下意识的转了一个念头:看人家老李的亲家母当的,对老李就像妈妈在关心儿子啊!
呵呵,也难怪人家娟子有这样的念头,现在的老李在人家菲儿妈妈哪儿,可不就是该算半个儿子嘛,这儿子是半个就是再大了,那不是也要听当妈的话不!
老李自小是跟着爷爷长大,父母的音容笑貌在老李的记忆中只有一个遥远也模糊的影子,这样的成长记忆不论是换做谁,都会在心里留下或浓或淡一点的缺憾。
父母所给予孩子的爱,无论是谁都不能来替代,因为它是唯一的。
菲儿把她的一生许给了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不管菲儿妈妈是怎么难以接受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她对已经怀有了身孕的女儿的关心和维护,却比之以往来的更加的强烈。
这种对女儿出乎寻常的关心与维护,是包含了女儿身边所有的一切,于是乎,就是老李这个极度不受菲儿妈妈待见的家伙,也爱屋就屋的纳入到菲儿妈妈的关心与维护的范围内。
尽管这样的关心维护加注到老李身上,那堪比是如小刺儿挑肉一般的折磨,可是在老李的内心深处,似乎对这样的折磨非常的期待。因为这种看似绽开了刺芒的折磨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母性的东西深深地夹杂着,而就是这种母性的东西,是老李走过半生的岁月里的一种缺憾,一种发自心底的缺憾。见了菲儿妈妈,老李会想着被刺儿的要潜意识的去逃,可要是让老李真的逃的远远的,他却会被自己心底的缺憾所吸引得,又一步步的走回到菲儿妈妈的面前来。
刺儿的折磨,缺憾的吸引,是刺儿的痛苦多一些,还是那发自心底的期待被沐浴后的甘味要强烈的多,恐怕是老李自己拿着天枰来称量一番,他也不会得出一个孰轻孰重的结论来。
或许说,有一种解释能说的过去,那就是万事由心而发吧。
菲儿来了,她是给老李和在医院里看护老李的妈妈来送晚餐的。只是,不管是菲儿见到了老李是怎么的高兴,还是老李见了菲儿就激动的不行,有菲儿的妈妈在了这里,老李和菲儿只能把心里充溢着情感都小心的压抑了起来,一个眼神的,一个示意的,把一切都这样看似平淡的,却深深的交流着。
是旗袍女人开车载着菲儿来的,不过菲儿来是送晚饭的,她来却是把一台手提电脑送到了菲儿妈妈手里。
该送来的都送到了菲儿和旗袍女人也没有多停留的,一起又匆匆的走了。
“去洗手吧。”
菲儿妈妈一边把晚饭摆出来,一边头也没抬的跟老李说着。
“嗯。”
老李答应着,就起身去了洗手间里洗手了。
饭前喝汤,是菲儿妈妈来到老李的家里以后,反客为主的给老李家定下的规矩,因为老李家是地道的北方人,而很传统的北方人在饮食里总是把汤,放在一餐的最后来享用的。
看着洗手完了的老李又是把手习惯性的伸向了吃饭的筷子,而不是去拿汤勺,菲儿妈妈就更是直接的把她手中的筷子头,向前的一探,一段时间来,特别是老李住在医院里的这几天,吃饭了要被筷子头经常性打手的条件反射,老李伸过去的手一个转向的,就握在了汤勺的柄上。
一碗盛了是菲儿妈妈的,一碗盛了就放在自己的面前,在老李小口的喝着汤的时候,菲儿妈妈就盛好了饭,放在老李的面前。
习惯了就是自然,吃过了晚饭的老李和菲儿妈妈,又是几乎并肩的却一句话也不说的,在医院病房外草坪四周的小路上慢慢地散步。
江中市工人体育馆是此次清江省中学生篮球赛的主体育馆,它主要是承办开闭幕式和四分之一决赛时的比赛场地。
今天不是比赛的开幕日,不过今天是所有比赛队伍都到齐入住了以后,主办单位召集了所有参赛队的领队和教练,在这里开一个临时通气会。
小组赛的比赛日程已经都给到个代表队的手中,小组分组的抽签也在上午的时候进行完了,通气会就是告知各支参赛队,一会儿要大家带上各自的队伍,去各个小组赛的分赛点去熟悉一下训练及比赛场地,并把参赛时的各项纪律和要求,再和各队的队员强调一下。
作为主办城市的代表队,三十三中学代表队顺序成了F组(也就是此次小组分组的第五小组)种子队,按照比赛规则,五个小组在小组比赛中的前三名,直接进入到下个阶段的八分之一淘汰赛,各小组的第三名,取成绩最好的三支队伍,也进入到八分之一决赛。
江中市第五中学的篮球馆,是整个江中市的中学里最好的篮球馆之一。这里不仅仅是三十三中学参加小组赛时的比赛场地,就是三十三中学来参加比赛的所有人员的吃饭和住宿,也都被安排在所校园里。而这里,还是雅柔的母校,这不,回到自己母校的她,一边感受着重新回到母校而带给的亲切和熟悉的气息,也一边如一个有点兴奋着的导游一样,拉着队友喊着教练的给大家在校园里介绍了起来。
在江中市的所属的中学里,因为说市三中是教学水准最好的,所以到市三中来就读的学生,他们更习惯把自己今后的目标锁定在国内所有的知名大学上。而相对于市五中来说,这里的特色办学,以及开展的非常深入的素质教育,让市五中从另外一条办学的道路上,与市三中比肩的成了江中市中学教育里的另一座高塔。
站在这样的一所校园里,李校长真实的明白了,为什么就是在三十三中学最鼎盛的时期,它在人们的心中位置也无法与市三中和五中相比较的。
因为无论是办学的规模上,还是校园的文化底蕴上,三十三中学在各方面,都与这两所中学有着非常大的差距。换成了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三十三中学是小家碧玉中数一数二的,而人家市三中和五中已然在大家名门里,有了笑看云淡风轻的资本。
办学规模,校园文化,这些需要时间累积和延续传承的东西,三十三中学恐怕再经历上十年或是二十年的时间,也不能说可以走到这两所中学的前面去。大家名门,小家碧玉,与其要从头到脚的换了装饰的从新来适应一下名门的效应,那还不如就把小家碧玉做得更好一些来的实在。
是啊,兵头与将尾之间的争夺,很容易让人失去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大家都去争着做将军了,那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在被挤得头破血流时,还要一无所获。
不管站在哪里,给自己一个切实的定位,给自己一个走向前的目标就好了。因为这个世界太大了,就一个个体而言,思想有多大,我们就能走多远的这句话,还需要每个人衡量好了自己再来做决定。
自己缺少了雄心壮志,连带着自己所管理着的学校也要裹足不前了,微微笑了摇了摇头的老李刚把有些游移的视线收回来,就看见脸上还点着一点兴奋的雅柔,拉着黑丫头的手,站在离自己只有两步远的地方,有点好奇的看着自己。
“呵呵……是你们啊,怎么就你们两个了?谢教练她们去哪儿了?”
视线收回的时候,老李的心境也由此放开了,看见了自己球队的两个队员,老李就笑呵呵跟她俩打着招呼。
“哼!李老师!你也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吧?我们大家都跟着组委会的人一起走,你怎么就一个人偷偷的跑到这里来了啊?还问我俩是咋啦,是谢教练怕你走丢了,派我俩过来找你来了!”
本来兴致盎然的跟所有的队友介绍着自己的母校,可是一转眼,却发现自己队伍的领头人给失踪了!于是兴致被打断的出来找人的雅柔,听了老李的话,就毫不客气的数落起他来了。
“呵呵……擅自脱离队伍是老师的不对,老师现在跟你俩郑重的道歉了。”
被雅柔数落的老李却更是满脸的笑容的,他不仅在嘴上承认着错误,还满脸笑着的煞有其事的垂束着双手在身体的两侧,对着离他身体两步外的俩小丫头,在弯腰鞠躬的时候,嘴上的对不起也是一个接一个的。
“李……李老师……你……你……哈哈……”
李老师的平易近人见的多了,可今天忽然换成了另外一幅样子的李老师,却着实让俩小丫头在大大意外了的一个的时候,也不由得被逗得大笑了起来。
俩小丫头,一个是前仰后合的开怀的笑着,一个强自忍着的却憋也憋不住的抿着嘴儿的在那儿笑出了声,于是鞠躬道歉完毕的老李,也笑着的走到她俩的身边说道:“老师已经跟你俩承认错了,你俩领着老师去找谢教练她们好吗?”
“李……李老师,呵呵……人家谢教练她们现在都在给她们安排的房间里洗洗涮涮呢,你现在去那里找她们是什么意思啊?”
带着喘息的强自把笑声压回了肚子里,尽力在脸上板出全是严肃的雅柔,对着老李提出了质疑。
“是……是这样啊!那我就过一会儿再去看谢教练她们,不过现在你俩能不能告诉老师,在这里怎么回咱们球队的驻地啊?”
给了板着脸的小丫头一个恍然大悟的表示,老李赶紧又虚心求教了起来。
当然,这次求教老李至少有一半的是不含着说笑的意思,因为五中的校园真的有点大,要是让老李现在从五中的高中部校区,找回到组委会给老李他们安排的初中部校区,那还真的要费一点的力气。
“那好吧,我和黑丫儿(黑丫头不止因为她的皮肤是那样健康的黑了点,才被大家叫黑丫头的,因为熟悉她的人也知道她的小名是叫小丫儿的)先商量点事儿,咱们一会儿就走。”
拿着眼角深深地瞥了老李一眼,雅柔说完了就和黑丫头悄悄地咬起了耳朵来。
雅柔,在生理年龄上,也是处在老李这个岁数来看她,十七岁的她还真是一个小丫头。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丫头吧,那一米九多的身高是老李要抬着脑袋的,才可以看着她的脸的与她说话不说,她那现在已经减去了许多体重的身体,在保持了比原来更紧凑挺拔的之外,一种少女的青春气息,也在这而不失修长的身体里随之洋溢着。
一瞥过来的眼神,最多的是少女那永远不会隐藏心事的顽皮和率性,可也就是这样瞥过来的眼神,那几乎被顽皮和率性所掩盖下的另一种东西,虽然老李还不能读懂这里面最真实的含义,但是它却撩动的老李的心,突地跟着跳了一下。
心脏莫名的跳了,老李这个岁数的人了,居然有了失神的意思,当他重新把心神定住的时候,与黑丫头咬过耳朵的雅柔跟他说了句,我们走吧,就扯着黑丫头的手在前面走了。
很大的五中的校园里,老李跟在雅柔和黑丫头的身后走在一片树荫掩映着的小径上。幽雅,静谧,这样的一种感觉,即使是在校园这样一个很少被外界打扰的环境里,那也是一种极难得的心境。
穿过一个圆月的拱门,几排具有西式风格的三层建筑出现在了老李的眼前。
一排的三层建筑,都是由带着小院的五个单元组成,当在前面的雅柔和黑丫头,打开了最前排西边最里面一个单元的小院门时,跟在她俩身后的老李在她俩走进了院子里时,稍稍地犹豫了一下。
“李老师,你进来呀!”
仿佛知道了老李来到了这里会迟疑的,雅柔从小院的门里一伸手,连说着把老李给拉进了门里。
“这里的环境真好!”
迟疑是在门外,进了门的老李在四下环顾了一下小院里的陈设,就发出了赞赏。
“切——不要言不由衷啦好不好!这里的环境是比一般的地方要强很多,可是和某人家那单门独院的大院子比一比的话,这里不是太小菜了吗!”
西式建筑的单元门一开,刚好从里面出来的圆圆听了老李的赞赏,不知道是怎么地气儿不顺的她,接过老李的话音就发起了刺儿来。
“呵呵……你个小丫头!这有什么可比性的吗?来,领着老师进去参观参观吧。”
小丫头们无端发起了小脾气,那是她们体内积累起来了,却一直得不到完全发泄的过剩精力,所躁动了的结果,很了解小丫头们身体情绪变化的老李,哪里会和小丫头们来计较这些,他径直走到圆圆的跟前,边带着宠溺地揉了圆圆的头,边跟她说着。
亲了也近了的宠溺,在悄然间融去了躁动的情绪中所带出刺儿,圆圆略略不好意思地笑了的,伸手把老李宠溺在她头上的大手往怀里一拉,抱着老李胳膊的就朝单元门里走去。
通体的三层西式建筑,每一层的面积都有一百五十平米以上,只是在圆圆领进来的屋里,其家居的风格却凸显出了中式的格调。
老李还没有细致地看清楚着中式格调的内涵,球队里有着半数的小丫头们,已经从楼上楼下的几个方位汇集到了老李的身边。
小丫头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老李是根本,也不想去打扰了她们热情的来插话的,于是,在小丫头们那高涨的兴致自行平复了一点,她们就簇拥着老李浏览起了这里所有的房间。
三楼的顶层只有四个房间,而其中最大一间的面积,几乎要有七八十平米了。不论是装饰风格,还是具体使用价值,这里最适宜的是做小型的聚会场所。
“圆圆,谢教练她们怎么没有过来?”
一边看着其他的小丫头在房间里东摸西看的,老李终于有时间来问一下,一直抱着自己一条胳膊不散开的圆圆。
“嘻嘻……李老师你也真是的,你自己偷跑出去了就什么都不管啦?再怎么说,咱们也不能不顾组委会的纪律,都从驻地那边跑出来的吧?谢姐姐和米教练她们就先在驻地那边打着支应,我们几个就先过来看看,一会儿还是有人要回去的。”
比老李高,所以说话不仅可以趴在老李的耳边来说,圆圆还顺手抱紧了老李的胳膊,让它非常舒适地摩擦着自己的。
这边是圆圆那挺挺的在磨着自己的手臂,另一边是一直不说话,也不是紧紧贴着自己的,却一直用她的手儿拉着自己一只手的黑丫头,听了圆圆的回答,老李没有再说什么的用他被圆圆抱在怀里的大手,轻也不失温柔在圆圆满是弹性的小腹上抓揉了一下。
热的手,近在鼻尖的男人那浓烈的气息,在上和小腹那儿更是清晰传递来一种柔情了,怎么也不能压抑住自己心头荡漾着的情意,圆圆就快地,几乎让其他人无法察觉地,用柔了更是了的嘴唇,在老李的腮边亲了一下。
大胆,火热,还有那少女的情柔,下意识中,老李在微微侧头追着圆圆的嘴唇回亲的时候,那只被黑丫头一直牵着的手也轻轻扯出来的,在黑丫头稍稍一愣了的当口,非常自然地揽在黑丫头那满是弹性的腰肢上。
第三章:我都看见啦(9)
这边被老李这样揽在怀里的黑丫头,把身子紧绷的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而另一边,本来就是想给用大家都没有看见的吻,给老李来上一点点意外的惊喜的圆圆,现在就这样被老李紧紧搂在了怀里,被老李最热的亲吻着。女孩儿的嘴唇,总是有着那样一种清凉,女孩儿的嘴唇都是特有的娇嫩,而女孩儿的嘴唇里,总是有着一点点让人沉迷着,永远也不愿意醒来的香甜。
追逐着这份清凉,感触着这样的娇嫩,就品味着沉迷了自己的香甜,老李的舌尖轻轻扫动着圆圆微微展开了一点缝隙的齿尖,缓缓地游移进了她的口腔中。
舌尖触着圆圆的舌尖,那嫩嫩的小东西就似躲似闪,又若即若离地展现着只属于她的那份娇羞与诱惑。
六十年代的女孩儿,即使如为了爱情而义无反顾地把老李推倒在土炕上的卫红,在做出宣言的最后时刻,属于那一代人,也注定刻在她们血脉去的保守与娇羞,是怎么都无法抹去的。
七十年代的女孩儿,如雅蓉那般受到西方教育影响很深的女人,一旦和老李躺在了一张床了,男女之间床上的风情,还是老李在起着根本的主导作用。
八十年代了,当菲儿用这样的一种的方式挤到了老李的床上,经历过彻底保守的卫红,经历过寻求渐进的雅蓉,当这样的女人那绽放了的风情,从老李的八步床上尽情的盛开了,在那短暂的震惊里,老李被迷失了。
九十年代悄然地走到了老李的身边,当传统里的那些保守与羞怯,也在时间的步履间被留在了身后,女孩儿,似乎一夜之间丢弃去了所有束缚的女孩儿们,就成了彻底放开了自己的怒放着的火焰,把自己燃烧,同时也点燃了走进了她们心底的人。
老李,这个踏上了六十年代末班车的人,当他还自以为没有因为时间的脚步,而磨去了属于他们这一代人所坚持着的观念时,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走进了这九十年代里出生的女孩儿的中间来。
被菲儿的迷失,被怒放的火焰点燃,老李的手臂在搂紧了圆圆的腰身的同时,他的大手的五根手指,在毫无犹豫地攀缘里,抓揉在了圆圆的一只俏挺的乳房上。
满弓身子一样紧绷的身子,在适应了一会儿的才是一点的放松,身子猛地一震的,几乎要出口叫了地就蹿身出去的黑丫头,被老李的另一只手臂半环过腹胸的紧紧钳住的,老李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感受着她越发紧张了,而急剧起伏的呼吸韵律里,似是探触,似是弹律地轮转在她乳根的边缘。
半低着头,被老李几乎吸干了肺叶中所有的空气的圆圆,在老李停下了与她的亲吻后,娇喘着却看着新奇表演的,看着老李那放开搂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就转而搬住黑丫头肩背把她生生按在了怀里来的老李,在黑丫头有些惊恐的眼神里,在黑丫头情急之下伸出的手儿推着老李半边脸的时候,老李就搬住黑丫头的肩背,固定着她的后脑的,却一定也没有顾忌的,一口就吻在了黑丫头那要大叫起来的小嘴上。
唔—唔……张开了小嘴儿的黑丫头,留在空气中的声音,只是这样的一团无法表达具体含义的东西了。
煞白的脸色,惊恐中却喷射着愤恨的眼神,被老李的双臂死死钳着,怎么挣扎也一点都动不了的黑丫头,在老李吸着她紧紧闭着的,发出了啧啧的声响了,无声的,顺着她眼角溢溢而出泪滴,就簌簌地滚落了。
木了一样的黑丫头,似乎不知道自己亲吻的已经失去了灵魂的女孩儿的老李,近的如看着新奇圆圆,以及散散在四周的所有女孩子们,在此时,不管她们刚才都在关注着什么,在静静地看着老李还如一无知觉地亲吻着木头人一样的黑丫头,她们脸上的刚才还洋溢着的笑容,也都消逝了去。
出了老李不知道疲倦的嘴唇,亲吻着黑丫头嘴唇所发出的声音了,房间里连其他女孩子们的呼吸声都轻不可闻。是过了多久,是谁也不清楚,轻轻的脚步移动中,一个又一个女孩儿在悄悄地互相拉起了手了,就半回头着头看着老李和黑丫头的,一点声响都没有的一个接一个的从这个房间退了出去。
脸色还是惨白,不再有一丝泪滴滴落的双眼里,只有了直直不动的死寂,即使老李现在钳着她的双手已经不再用力,即使老李那一直强力亲吻着她的嘴唇,已经从她的嘴唇上移开,她的身体也如凝固那样,挺挺地呆立着。
经年穿在身上已经洗得有些掉色的运动衣的拉链,在这样的寂静中被老李拉开了,那嗤响着的声音,真的能刺动人的耳膜。
散开的运动衣的上衣里,素淡的,有着几点碎花的,几乎要去七十年代的农村里才可以找得到的,在领口上磨起了毛边的女式背心,松散地露了出来。
顺手扯住运动衣的一只袖口,如扒下木桩子上的树皮那样,老李把黑丫头的运动衣上衣给扒下了下来。
素淡碎花的女式背心,老李抓出来它束在运动裤中的下摆,双手就一用力,没用想象中布匹被扯开那样翠响的声响传来,因为几乎已经糟了,失去了韧性的女式背心,就在突的闷声里分成了两片。
拉断了运动裤穿在裤腰里束腰的带子,连着运动裤和贴身的,现在都扯到了黑丫头的脚边上。
算是粗暴的吧,上身挂着被撕裂了的背心,脚边上团着被扒下来的运动裤和,黑丫头被老李拦腰抱着的,贯在了两步远的沙发上。
一边朝着死寂地躺在沙发上黑丫头走过去,顺手就脱着着自己裤子的老李,额头看着就汗津津的一片了。
脚边上团着的运动裤和鞋子,被丢在了一边,被仰面摆在长沙发中间的黑丫头,现在双腿叉着的被老李几乎对折了起来。
只长着稀疏毛发的少女的,因为被对折了而高高突挺着的阴部,似乎是在试探自己肉棒的硬度,又似还需要加温的,老李腾出一只手飞快地自己的肉棒上来回撸动了几下的,就用这只腾出来的手扶着自己肉棒,对折一点前戏都没有做过的少女的阴道,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的老李,猛地就插了进去。
木头一样的黑丫头,不知是被强烈插入时所带着,还是如此强烈而干涩的插入时,那无与伦比的疼痛,被插入的她的身体抽搐的动了一下的,就紧紧地绷住了。
嗯——咬牙中发出了一声闷哼的老李,在插入了伏身在黑丫头对折的身上了,大滴的汗水也淌了下来。
一点点地把黑丫头对折的双腿放在了自己身体的两侧,老李伸手轻轻地整理着黑丫头额前的头发,也柔柔的看着她的伏身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被了。”
呜呜……随着老李的话音落下,一直如木头一样的黑丫头,在极度宣泄的哭声里,也使劲地捶打起了压在她身上的老李。
宣泄的哭泣,不是完全因为老李刚才对她所作的一切,宣泄,是因为她从此得到了一种彻底的解脱。
在圆圆扭伤了脚踝那天,黑丫头和雅柔她们一起也去了医院,而当时对于老李他们球队里的那十几个女孩子来说,独独就是本该最不起眼的黑丫头,引起了当时在急诊室值班的孙大夫的注意。
那是三年前一个四点多的早上,在急诊值班的孙大夫正在急诊医生休息室里休息,一阵夹杂着哭声的嘈杂,把她给吵醒了。
是一个浑身是伤的,刚被护士抬到担架车上女性患者,她的担架床的边上,是一个哭泣着姐姐姐姐不停叫着的女孩子。
担架车上女性受伤患者在被抬上担架车之前都是深度昏迷的,可是就在护士要推着担架车往手术室走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跟在担架车边上的那个女孩子哭泣的喊声,或许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心事还不能放下,那个刚才还深度昏迷的女性患者,在忽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也一伸手地死死地把跟在担架车边上的那个女孩子拉住了。
就是不让护士推着她进手术室,死死拉住女孩子手的女伤者,双眼紧紧盯着女孩子说道:“妹啊,姐这次怕……怕是不行了,姐以后也怕是照……照顾了你了。只是姐……姐这次还能见上你一面,姐这……这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妹啊,你听姐说!”
制止了妹妹急切的催促和央求,姐姐接着说道:“姐以后不能再护着你了,一切都……都要靠你自己了。你要记住,你就要好好学习,不要去想别的,千……万……千万不要像姐……姐这样啊!”
看着担架车上的姐姐,听着她的叮嘱,同样也死死抓着姐姐双手的妹妹,除了满脸的泪水外,只有拼命地点头和哽咽着的应着,其他的都是那样的无奈。
“妹啊,姐的这……这辈子,都毁在了男人的手上!妹啊,你要记住,以后千万不……不要去轻信一个男人!更不能轻易的就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啊!”
依旧是死死的抓着自己妹妹的手,姐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说着。
“姐……姐……呜……呜……姐,姐你放……放心,你不会有……有事的,你说的我都答应了,你快……快让大夫……”
哭泣着的妹妹,更是拼命的点头答应着,她更是心急着姐姐要马上得到救治。
“你……你真能按姐说的做到?”
“嗯!嗯!姐,我一定能做到!姐你就放心吧!护士!快,快把我姐姐推进去!”
妹妹一点不犹豫的回答着姐姐,在用力要掰开姐姐死死拉着自己的手,妹妹更是不忘催促着护士就要把姐姐推进手术室里。
姐姐忽然的一阵急促的喘息,似乎一下又要昏迷过去的姐姐的手被妹妹掰开了,可是还没等护士把担架车推走,在喘息中脸色更加惨白的姐姐,却猛地大喘了一口气的一下子又把妹妹掰开的手给死死的抓了回去。
急速的喘息中,姐姐死死的看着妹妹说道:“妹……妹……姐的租……租房里有……有张银行卡,密……密码就……就是你的生……生日,姐能……能给你……你的,就只有……有这么……多了。”
垂危的,一直躺着姐姐这个时候忽然半坐了起来,她喘息的也非常郑重的看着妹妹说道:“妹……妹啊!以后你……你一个人生……生活,姐……姐无论如何是放……放不下心的!你……你给姐姐发……发誓!千万不要……不要轻易去……去相信男……男人好吗?啊——”
一个誓言,就在这个时候被妹妹许下了,只是她这个时候的誓言内容,却你姐姐要求的重的多。她发誓言的大致内容是:今后我不会把自己交给任何一个男人……除非我被人,否则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
这样的誓言,换来的不是姐姐安心的被推进手术室中去接受救治,因为这个誓言还没有许完的时候,姐姐却一口气没有换过来的,在几下的极度的狰狞抽搐里,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妹妹,倒在了担架车上。
急救也没有能挽回姐姐的生命,而没有把誓言全部说完的妹妹,在从手术室中走出来一声那里得知到这个结果后,却没有在落下一滴眼泪的,就在医院的走廊里呆呆地坐了一个上午。
姐姐满身的伤痕,进了手术室里展开急救的孙大夫虽说不是什么专业法医,但是她在外科从医多年的经验还是告诉了她,这些伤痕都是在强大的暴力虐待后,所留下的。
帮着手术台上姐姐收拾遗容的时候,孙大夫用手机拍下了姐姐身上所有的伤痕,而且她更是把粘满了姐姐身体上的男人的体液,也都小心的收集下来,且做样本保留了。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因为妹妹怎么都不肯同意报警,但是孙大夫却在心里坚信,自己这样做了,在将来的某一天里,这些留下的东西一定会给这个女孩子带来帮助的。
下午市三中来的一个老师,是她帮着女孩子料理了女孩子姐姐的后事,并带着女孩子走了。
圆圆受伤的那天,孙大夫见到了一大群靓丽的女孩子就留上了心,于是在她和小竹的二妈斗完嘴了,她站在护办室的门口,对这些女孩子挨着个的,悄悄地瞅了个仔细。
也就是这样悄悄地看了一遍,站在人群最边上的最不起眼的黑丫头,就让孙大夫心情大震。
时间过了三年了,即使当年那个在医院走廊里呆坐了一个上午的女孩子,现在已经长高了很多,但是孙大夫从看了她第一眼之后,就认出来她了。
第二天,孙大夫联系上了老李,把确认了现在在老李他们学校受训的黑丫头,就是三年前的那个女孩子了,她把当年见到的事儿,都一点不落地说给了老李听。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本来对黑丫头就很是关心的老李,更是对黑丫头的事儿上了心。
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即使如何去关心一个女孩子,那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了。于是前思后想了,老李把黑丫头的事儿,也告诉了谢欣和球队里的几个女孩子,老李只是希望,通过这些人能给黑丫头一个更好的生活空间。
圆圆是球队里看着嘴上最不爱有把门的人,可是真实了解圆圆的人才知道,这个小丫头其实是小事上大大咧咧,而大事儿上你想从她嘴里多听到一个字儿的,那才真是你的本事大。
于莲是个疯丫头,可是若论起姐妹情深和对姐妹们的关心来,能与她比较一下的人也是不多的。
而这两个小丫头,一个在黑丫头开始住宿了,并且在她脚伤能回队训练了,她就接替了惠敏,睡在黑丫头的身边。另一个在队里训练中,就总是要和黑丫头在一个组里,且同时吃饭,同时的去洗漱。
这样分工明确,却不显示明显痕迹的对黑丫头的关注里,老李和谢欣也通过一些途径,对黑丫头的以前的生活大致地了解了一番。
第三章:我都看见啦(10)
黑丫头和她已经去世的姐姐相差了四岁,在黑丫头上了小学的时候,一直在农村守寡的黑丫头妈妈,经人介绍后,带着俩女儿嫁给了黑丫头现在的继父。继父是江中市一家国有企业的中层干部,比黑丫头的母亲大了十二岁的他,也有着三个儿子。
从黑丫头的母亲带着俩女儿嫁到这家以后,这家人对待黑丫头母女是好是坏,不管是这家人的邻居,还是其他的人从表面上来看,都没有看出来个什么不说,就是黑丫头和她姐姐,也没有对外人说起过。只是在黑丫头上了初中起,黑丫头的姐姐在找一份工作后,就带着黑丫头从那个家里搬出来了。
姐姐租房,妹妹住校,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黑丫头上了初二,也就是黑丫头姐姐出事儿的时候,也没有大的改变。
黑丫头不仅学习成绩好,而且她在运动方面也很有些天赋,也就是如此,学校上课的时候,她在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时,也兼顾着体育训练。而在学校放假的时候,也是市体校注册的学生之一的她,就会在体校的安排下,去参加一些级别不同的体育比赛。也就是说,黑丫头在姐姐去世后,除了不再时常去看看租房住的姐姐,她的生活轨迹基本没有变过。
姐姐给黑丫头留下了多少积蓄,谁也不知道,只是所有黑丫头身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就是从那一天起,原本就对自己的生活节俭到了极致的她,在更加节俭了起来的同时,平日就少言寡语她,几乎用沉默对待着她每一天的生活。
姐妹俩为什么要从家里搬出来单独的生活,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在姐姐被送到医院那天,姐姐宁愿不去接受救治,也要让妹妹许下一个那个的誓言的原因,同样也没有人知道,至于说那些让姐姐失去生命的致命的伤痕,又是怎么弄出来,更是没有人知道最终的原因。
这一切,老李,谢欣以及球队里的几个小丫头知道的越多,他们的心情就愈发的沉重。因为不管是同情也好,还是要出手去帮助也好,对于把自己的生活包裹在沉默的,更是冰冷坚固的外壳里的黑丫头,那实在是让人无从着手啊。
不过也不能说是无从着手,至少,在大家齐心合力的默默的关注下,黑丫头那还是以沉默作为主色调的生活,在一点点地发生着变化。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至少,她现在能和大家一起坐在餐厅里吃饭,而在每天就寝的时候,圆圆还可以她的床边上坐坐,或是说上那么几句话。
黑丫头是在一点点融进了球队里,也就是这样的时候,圆圆发现了一件事儿,却让人大惑不解。其中最突出的一次,是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走进浴室里来的黑丫头,没有注意到里间还没有离去的圆圆。
就在圆圆准备和黑丫头打招呼的时候,把身上衣服脱下来并整齐叠好了放起来的黑丫头,在一边反手掐着她自己肩背上肉了,一边嘴里在小声的训斥她自己:叫你载让他靠着!叫你再让他摸……黑丫头在没人的时候这样对待自己,圆圆悄悄地发现过一两次。在发现之初,圆圆不止是非常震惊,更多还是不能理解,是啊,一个就算是生活力遭遇过不幸的女孩子,可也没有必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啊!
这样的事儿和谢欣她们悄悄地分析过了,大家也无法为黑丫头这样的行为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于是,大家给圆圆的一致建议是,多留心一点,别让黑丫头对她自己太狠了一点。
悄悄的观察中,圆圆发现了黑丫头每次这样对她自己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队内强体力训练之后,而在平时的一般性训练过后,黑丫头就基本上没有过类似的行为。
强体力训练?难道是强体力训练的训练强度会导致黑丫头,有了什么逆反情绪吗?不会吧,连队内以前体力最好疯丫头于莲,都对黑丫头的体力在由衷的钦佩,就是说圆圆自己也能把强体力训练坚持下来了,那就更不要说黑丫头本人了。当这个因素被否决了以后,圆圆就开始梳理每一次大强度体能训练的每一个细节……
说是细节,其实就几个主要因素引起了圆圆的注意:每一次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一定是老李在带队训练。每一次高强度体能训练,一定要包含激烈的身体对抗训练,而每一次高强的体能训练完,最后由老李亲自上手的按摩放松都是必不可少的。
结合者这几个因素,再加上圆圆刚才听见黑丫头的对她自己的训斥,圆圆终于有点明白了,黑丫头是因为在训练中和老李有了身体接触,她才这样对待她自己的。知道黑丫头是来自农村的,可就再是农村来,黑丫头也绝不至于在男女方面的接触中保守成这样的。
因为如果是黑丫头在这方面过于保守的话,那在平时的训练里她会对此非常的排斥,可是无论是圆圆怎么地细心观察,她最后的结论都是,黑丫头在和老李的所有身体接触中,并没有表现出排斥的情绪不说,她似乎还有主动去接受这种接触意图。
可是在和老李接触之后呢?带着主动的接触之后,黑丫头就一次比一次狠的在对待着她自己。也就是说,从内心中黑丫头不但接受了这样的身体接触,而且这样的身体接触对她似乎还有很强的吸引力,不过在接触过以后,又是出于某种原因,她不得不在触及到这某种原因的时候,又违背着内心的对她自己实施着惩罚。
圆圆把观察后的结论跟谢欣探讨了一番,对于知道黑丫头在医院里跟姐姐许下誓言的谢欣,就基本上肯定了黑丫头这样做事因为什么的,于是她就跟老李提出自己的建议:现阶段队员的体能储备已经达到了要求,老李嘛,要么少来球队几次,要么来了就指点一下技战术方面的东西,就不要多去接触包括黑丫头在内女队员了。
原本老李和谢欣这样做无非是让女队员们,更加安心的投入到训练中来的,可谁知道女队们是因为老李来的少了就安心的训练了,可是这一安下心来可不得了,女队员们如同憋着什么气儿一样,一个个都把体能储备得要把她们自己给憋炸了。
过剩的体能储备,是需要在训练中有计划的给消耗掉,那倒不是说体能储备多了不好,而是太过强盛的体能会直接影响到队员的比赛心里,会然队员们在比赛中因为过于的兴奋,而导致对整个比赛期间的战术以及体能计划的实施。
如果不是老李这次受伤住院,平衡队员的体能储备工作也就顺利开展了,可就是老李给住院了,那该他做的工作就由谢欣和米教练来完成了。以前带的队伍,都是怕着体能储备不够,而想着法子的让队员们多来练习,可现在,要把多余的体能从队员的身体里消耗掉,谢欣和米教练才发现,这方面的工作比之前者更让人为难的。
就说雅柔吧,你越是想让她把体能平衡下来吧,可是她得体能就愈发涨个不停,虽说这些天来她控制心理情绪方面还算可以,不过两位教练清楚的知道,一旦到了临场,面对激烈的比赛气氛,雅柔极有可能出现心态的失衡。
而最让两位教练挠头的是,原本在这方面最不用操心的黑丫头,却在老李来队里的时间少了的这段时间里,闷头的不引人注意的,又把她那本来就强悍的体能,更恐怖的推上了另一个台阶。也就是说,这个闷声不响的小丫头,她的身体和情绪上都这样闷闷地处于爆炸边缘了,上场后第一个失去情绪控制的,一定就是这个小丫头了。
说实话,老李对这个新发现也没有太好办法,因为不管体力上,还是心理上的调节,用一天两天的时间来做完,那太不现实了。可是现在黑丫头和雅柔已经成了队里的绝对主力,而且从小组赛分组的情况来看,老李他们球队所在的这个小组,基本上就一个死亡之组。
也就说,如果队员们的状态不能在比赛前就调整的差不多了,那一旦进入到比赛中,所有的对手都不会给这支队伍调整的时间了。后天,比赛就要正式开始了,老李……
个人因为某种原因使他体内的虚火升腾了,那除了会在他身体的些外在特征上表现外(如男人的亢阳反应等)他的精神状态也会受到直接的影响,如失眠,易怒,脾气暴躁等。而当个人的体内积存了过剩的精力了,这个人在身体和精神方面也会受到这方面的影响,只是在精神影响方面,精力过剩所引发的除了易怒,脾气暴躁之外,没有节制的亢奋和进攻性的加剧,才是更令人头疼的。
把体内积存的过剩的精力,在引导着发散出来时,又不伤及必要的体能储备,就如同调理升腾的虚火那样,用缓而不宜用急。因为不管是降火,还是泄精,急了的快了的是把时间省下了,可是不留神所引发的效应,极有可能是雪崩般的飞滚万丈了。
差不多就剩下两天时间了,这十几个被体内过剩的精力憋得要嗷嗷叫了的小丫头们,纾缓她们精力的办法老李不是没有,只是这样的办法不太适合用在队内的所有小丫头的身上罢了。是不太适合给队里所有的小丫头们都是用这种方式,那也是源自老李心底里没事儿就要打打转的龌龊想法了。比如说老李心里冒出来的个解决方案吧,就是和小丫头们来上场,或是两场有节有制的,就会把所有的问题都痛快的解决了。
只是这样的解决办法龌龊了是个方面,更主要的是,如队里的雅柔啊,黑丫头啊,还有如天成女篮来的那个大前锋,以及其他几个也是后期来三十三中学女队做支援的小丫头,你说要是老李涎着脸的跟这几个小丫头说:为了调整好大家的竞技状态,也为了咱们球队在这次比赛中取得优异的成绩,那啥啥的,老师和你那啥啥的两次的,你们看行吗?
那这帮小丫头们,会不会脱下弹性超好的运动鞋来,对着老李那啥了的x嘴,顿猛抽的把老李满嘴的牙齿都给抽掉了啊!
知道这样的想法龌龊下流,更知道这样的想旦表达出来,那肯定是要被鞋底子抽得满地的找牙,可是人这东西吧,说不上是下贱还是咋的,当他旦遇见什么稍急了点事儿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解决方式个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了(先姑且不说这冒出来的个解决方式是不是下流龌龊)除非是真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来打动,或是逼迫着他放弃了,否则,这个冒出来的解决办法,就如同幽灵附体那般,死死地盘踞在他的意识里,让他所有意识都围绕着个冒出来的念头来展开了。
老李吧,怂人个说不上的,可你要说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吧,似乎他还缺上个什么支撑点的,所以说吧,人这玩意儿,要么你怂就怂个到底,要站你就脑瓜门子杵天,这不上不下的吧,才最容易心里面在下流龌龊的想,现实吧,又瞻前顾后地要弄个道貌岸然之类地来充个门面。
也就是说,你老李跟在人家俩小丫头的屁股后面走了路,而这路上你老李看着人俩小丫头那高挑的身子里,最是多肉的且摇曳扭动的两双屁股蛋子,老李这荒荒地个劲儿疯着长草的心啊,不知道为这两双的多肉转了多少的花花肠子了,可是进了雅柔家的这个门,心花花地老李,却还在进来的之初,想着是再多装上回的道貌岸然。
或许是那天不管是羞涩的黑丫头,还是从不掩饰心里情感的雅柔,在那天所特有的氛围里,在没有走出最终步的,与老李有了次亲昵的接触。也就是这样次亲昵的接触,它在让老李不时的回味中,总在潜意识里期待着这样的亲昵下次的来临。
或许是次在头脑中冒出来的解决问题的想法,就如个处女总是要回忆起她的个男人那样的,在支配着老李的思维,让他在不自觉之间,总是按照这样的解决方式来行进着。就比如现在,在只有黑丫头和雅柔这两个后进三十三中学女队的小丫头,与几个三十三中学女队的原队员在起时,和那天几乎是摸样的场景又在老李的眼前了,老李就不会回避地又期待那天的场景重现了。
也或许,在渐渐地了解到了黑丫头那些近乎于悲惨的经历了,在这段日子以来,直在老李内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老李,或许这次,你要不计代价的去帮助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了。
只是,就在老李走近了黑丫头身边悄悄地伸出手想帮助她的时候,从圆圆那个悄悄的发现所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老李知道自己在帮黑丫头时的些做法,由于触及到了她内心里所牵绊着的东西,反而让这样的帮助成了她的种负担时,老李最不得已的就选择了稍稍地与黑丫头,以及球队中所有女孩子,都远点的距离了。
最明显的就是,老李去球队的次数少了,就去了球队那边,所呆的时间也少了许多。然而不管是黑丫头,还是与其他的女孩子,老李只是这样稍稍地与她们保持了点的距离,就有很多的东西让老李有了牵肠挂肚的感觉,而且在老李那天硬扛着,为外出买东西的小丫头们解了围以后,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就愈发地强烈了起来。
或许,当老李次和这些小丫头中大部分睡在张床上时,老李更多的是自责与忏悔,那随着这样在张床上接二连三的睡了,老李都不知道,他不仅是在心底里接纳进了这群小丫头,而且越来越浓烈起来的爱怜,已经充溢在了老李内心的每个角落。
或许,情到浓时情转薄了,老李才可以很好地把握这份感情的流与宣泄。可是现在,老李才是在这些日子刚刚让这份感情在心底彻底点燃了,那是会在点外界媒介的催化里,忽地烧旺了的火焰,会个不留神烧的老李的头发上点的昏的。
或许,诸多因素中某个因素的偶然出现,依着活了半辈子的老李的为人处事,都是有绝对的机会让切朝着更合理的方向发展。只是这事儿吧,就好比说码字的时候想法忽然朝边上岔了那么点了,或许这彻底的失控都难说的时候,老李干出点让人诧异的事儿来,那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儿不是?
细白的牙齿死死地咬着老李肩头的肌肉,呜呜咽咽中却彻底的把内心里埋藏许久悲苦和压抑,都尽情发泄出来的哭泣里,老李的大手,就柔柔地抚摸梳理着黑丫头有些散乱了头发了,也任由那珠串般四散的泪水,如点滴入心的雨水那样流淌宣泄……
11-15
第四章:走过来(1)
只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只手柔柔的不停的抚摸这黑丫头的柔顺的发丝,由着她的尽情的宣泄,只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半撑着自己的身体,生怕重了点儿的就会压痛身下的,这个正是泪流满面的小丫头,于是老李几乎把自己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那撑在了沙发扶手上的那只手上。
要说做上个几百个俯卧撑都不怎么当回事儿的老李,即使是用只手时半会儿的支撑着上半身的体重,那也绝对不会有多少的问题,不过在这次肩胛骨上的骨裂,却用着丝丝的痛楚来提醒着老李,不要坚持太久的哟。
痛楚,交织在满腹的爱怜与柔情里,小丫头那死死咬住肩头肌肉的细白的牙齿,已然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去。
剧痛后的麻木了的肌肉,此时,那如同灼烧了般的火辣辣,让老李这样很是男人了些的神经,也不由得抽动了抽动嘴角。而完全忽视了老李诸般感受的小丫头,在小嘴松开了咬着的老李的肩头肉了,恢复了知觉与弹性的双臂向上圈地,圈住了老李的脖颈,将半个身子都吊在老李身上的,抽泣呜咽地继续让她那流也流不完的泪水,濡沫着老李的肩窝和胸膛。
一直坚强的生活在寂寞中的小丫头,在放开了她所不能承受,却有必须要来承受的重负后,就真的做回了小丫头的痛快的哭泣了,这生活也就有了个新的开始。
直抚摸着小丫头发丝的手,顺着她的后颈滑下去,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背了,小丫头那哭泣中在老李肩窝和间不断错位着的小脑袋,也轻轻地被固定在了老李的肩窝下。
似是唤人入梦时的拍打,似是让这尽情的宣泄找到更顺畅的出口,这轻拍了,也似安慰的抚摸里,吊在老李身上的小丫头宣泄着的哭泣,渐渐地只有偶然才有的下的抽噎了。
“疼吗?”
四目相对了的时间似乎过去了许久,把眼神落在老李肩头那深深的殷红的半月形的小丫头,与眼神柔柔看着小丫头眼睛的老李,却在今夜里次相互的询问中,问出了同样短的句话。
都是因为这同样的询问而稍事的愣了下,旋即,抹羞涩飞速的染满了小丫头的脸颊了,她嘤的声就钻回了老李的肩窝下,那还缠在老李脖颈上双手儿,似怨似羞涩不安地抓揉了起来。
爱怜之极了的微笑在老李的嘴角上漾出了,那直撑在沙发扶手上,也直把丝丝的痛楚传递出来的手,就随之个环抱的把小丫头紧紧的拥在怀里了,老李就压着小丫头的伏卧在了沙发上。
小丫头藏在老李肩窝下的小脸儿,让老李柔的也很是霸道地找了出来,在老李热热的气息和轻柔的用脸摩梭在小丫头的腮边颈间的时候,小丫头就稍稍在适应着的不安里扭动着脸儿了,她的只手的根手指,也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地,轻轻地在老李肩头上那殷红的半月的印痕边缘摸触着。
气息漾漾地在耳畔吹拂,唇角,舌尖就不时地落在了腮边和耳垂上。痒痒的,还有如微微触到了电流般酥麻的滋味,在并的席卷而来了,愈发被这样的滋味撩拨的不安起来的小丫头,不仅是放弃了对老李肩头上半月印痕的触摸,她只剩下在似有似无的半声的呻吟里,用双手紧紧地环住老李的脖颈的扭动着她的身体。
(版主审查的非常严厉,而且很有着对这样的叙述来刀切的手法,老木刚被警告过,当然不会就此来挑战版主的执行策略。只是长此下去,老木要叙述的东西难免要与版主的执行策略发生冲突,因此,未来的日子老木不敢保证在某个阴天的下午,《枫叶》要匆匆在这里做个结尾了。不过大家放心,枫叶从这里飘落了,老木还会在把后续的叙述传给大家,但是QQ老木是不上了‘原因老木先前也解释过的’,请大家留下联系方式,老木将把后面的内容传过去的。
夏日的夜总是太短暂了吧!尤其是这样花蕾初放的良宵时光,就更给人以这样的印象了。这不,才是东边的天色完全的亮了的时候,睁开眼睛的老李对着被朝霞染亮了窗帘,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不着寸缕的黑丫头,还是和自己这样紧紧地相拥在起,而那个平时看上去百无禁忌的很是大大咧咧的雅柔,却在昨天夜里让所有人都见识了她的真实的另面,个在真刀实枪的情事面前,那个几要害羞到骨子里去的小丫头。
看着怎么地都要用张薄薄地单子,把身体包裹起来才肯来睡觉的雅柔,再看看其他的横七竖八的,身上也是不着寸缕还熟睡着女孩子们,老李轻轻亲吻了下怀中用着的黑丫头,就轻轻地从她身子下把手抽出来以后,爬起身来。
单元楼的小院里蝴蝶花散着幽香在晨风里摇曳,正做着热身练习的老李,那做了半的动作忽地僵硬了下。
似笑非笑的谢欣也就罢了,同样似笑非笑着的菲儿怎么也出现了?只是现在的老李是真的难以去顾及到心里的疑问了,因为这俩也是同在单元楼里走出来的女人,老李要做的事儿,恐怕啥都比不上赶紧把昨天夜里发生过的事儿,好好的解释番吧。
“老李,我和菲儿先走了,一会儿那帮小丫头醒了,你别忘了让她们回去啊。”
解释是需要斟酌下措辞的,所以在老李同志组织措辞的当空间,似笑非笑这的谢欣,就先说话了。
“啊!这就走呀!你俩……”
被谢欣的话把所有的措辞都顾不上用了,老李刚忙着要追问的话才说了半,笑着的菲儿就开口说道:“我和欣儿昨天晚上是临时想过来看看的,不过我俩来的时候有点晚了,所以就没打搅你们,我俩是在楼下的房间里睡的。会妈妈和喂有事要出去,我得赶紧让心儿开车吧我送回去,你就别想着想那的了。”
“好啦好啦,老李你别解释那些虚头吧脑的东西了,我是真的要赶紧回去的!哎,对了,昨天下午小竹和我说了,明天比赛的时候她也要和她的两个同学起过来看的,我看这里的环境不错,就让小竹她们来住这里吧,这也省得那么远的来回跑了。”
看着老李又要张嘴了,菲儿很是干脆的把他扒拉到边,边跟他说着,边就拉着谢欣急着要走。
“嘻嘻……我说老李呀,我和菲儿都没有为昨晚上的事儿多想什么,你呀,就别想这想那的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那帮小丫头才是正事,我和菲儿走了啊。”
老李刚要跟着菲儿这俩女人再说点什么,欣儿个回身,在往回推着老李的时候,也说了让老李把心放回来的话了。
第四章:走过来(2)
小组赛的赛况空前的激烈,三胜负的三十三中学女篮,在最后计算小分过后位列小组的。支在赛前普遍被看做实力垫底的球队,忽然间变成了全部小组中的匹最大的黑马,各支取得小组赛出线权的参赛队在惊诧之时,也都把警惕的目光投向了这支球队。
球员的技术特点,整支球队的技战术风格,凡是在淘汰赛各个阶段中有可能和三十三中学女篮相遇的球队,现在都把这些当做她们向主要的工作来着重研究了。这里原来是五中的间可容纳四十人开会的会议室,现在这里装配着的个巨大背投壁挂屛上,正在播放着此次女篮小组比赛的场比赛实况。
三十三中学女篮的所有教练及队员们,就坐在这里边看着比赛的进程,边在米教练的讲解中做着讨论。这是A组小组赛的最后场比赛,芜市试验中学在这场比赛中击败了对手取得了出线权,而她们在顺位交叉后成了三十三中学女篮八分之决赛的对手。
壁挂屛上影像不时地被定格,随着米教练的手在屏幕上圈出来的圈子,芜市实验中学女篮队伍中的主力队员,就被圈定了出来。米教练讲解着这些队员的技术特点,也强调了在进攻和防守时面对这些球员要注意的些事项,谢欣就接着米教练的讲解,从全局的角度给队员们分析起了,对方教练根据这些球员的特点,所制定出来的主要战术安排。
全队中,黑丫头在后卫位置上的突破穿插和进攻得分能力是最好的,不过相对于防守和组织协调全队的进攻方面,于莲和吕娜是更好点。在所有的队员的根据谢欣的战术安排做过讨论后,作为队里的领队,也是进来后直没有说话的老李,把这三个队内后卫线上的核心叫到起。
或许是生活,给与了黑丫头清冷了些的个性,而这样性子表现在球场上,也让她在控制球时习惯性的独来独往。毋庸置疑,在独来独往中多了的黑丫头,个人的控球技术以及得分能力在现有的球员中,都是首屈指的。
现在老李把这三个人叫在起,并没有过多的说黑丫头在独来独往中,要怎么多来注意与其他队友之间的配合,老李说的多的是给于莲和吕娜听的,要在关键的时期,大胆的给黑丫头创造出这样独来独往的机会来。
关键的时候,要有人站出来,当个人敢于在这样的时间里挺身而出了,她需要的不仅是自身承担切的勇气,她更需要站在身边的队员,所给予的不遗余力的支持与坚定的信任。我们不是不需要团队的拼搏,我们同样也需要担当的人带领全队迎接挑战。
只是在更多的时间里,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这样有担当的人。因为这样站出来了,面对的可能是次进攻的失败,所以不能在次的失败后,就让大家对这样的支持和信任产生了动摇。
奇迹之所以产生,更多的是来自比赛还没有结束时,我们还坚定着这样的支持与信心。如老李这样的人,是个不怎么会崇尚英雄的人,也就是这样,老李这个人终其生也不会有成为英雄式的人。
不过,是不是能做个英雄老李并没有在意过,只是有件事老李还是知道的,就是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是干什么,是人都需要有个担当,无论这样的担当看上去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但是该自己去担当的时候,那定要去担当下来。
以此及彼,不知道怎么才是英雄的老李,也更懂得在生活里自己要有个担当,因此他也非常去尊重能站出来担当的人。生活里能让人粉身碎骨的事儿,还真的不很多见,想想也是,如果件生活里的闲情琐事都不在意的来担当下的,那真见到了要粉身碎骨来面对的场面,是不是要尿湿了裤子的时候居多啊?
和三位队员说完话,组委会规定的会议室两个小时的使用时间也就到了,队员们三五群的说笑着往外走,几天来都是最后个离开这间会议室的老李,又在眼角的余光里看了下坐在他身边的菲儿妈妈。
也难怪,从小组赛的场比赛开始,只要是三十三中学女篮队伍的各种事物,只要是老李同志也涉足其间了,菲儿妈妈的身影保证就在老李的身边出现。
从心里说,菲儿妈妈几乎亦步亦趋的紧随在自己的身边,老李除了对菲儿妈妈那份的畏惧心理,是怎么坦然面对都坦然不起来的,但是要说老李非常厌恶菲儿妈妈的寸步不离,那倒是远远谈不上。
可是这见了就畏惧了些,不见了吧说非常想念又不至于心理,老李自己也很难说清楚自己的感触。这畏惧是很清晰的在心里,然而这畏惧里的淡淡的来了,淡淡的走了,老李知道了自己心里在这份每天都有的淡淡中,也不易察觉地有点淡淡的东西。
它真的很淡,淡的你几乎可以忽视了它的存在,只是越是这样不经意的淡淡里,老李说不上自己是每天的经历,让自己不自觉的习惯了,还是说这样淡淡而清晰的东西,接受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煎熬,所以老李就在淡淡的来的时候,如现在这样保持畏惧了些的清晰,也就如这样淡淡的要离去时,用自己的方式淡淡的送她离开。
这里的岔路口通向两个地方,向东是停车场,向南偏西的,是教员宿舍区前的小花园广场。
几天来,菲儿妈妈离去时都是走上向东的那条岔路,而今天,和每天样离去中句话也不和老李说的菲儿妈妈,在暮色低垂的时间里,走上了向南偏西的岔路上。
点滴的星光,偶尔也来这里休闲着晚风的人影,没有听妈妈的话,又是自己擅作主张地来五中接妈妈的菲儿,就站在这条向南偏西的岔路的尽头,看着双在晚风中漫步着的身影。
或许,从那次在老李家的花园里看见这样的在夕阳暮色里漫步的双身影,有种东西就隐隐地留在了菲儿的心里。
年龄上完全可以做菲儿父亲的老李,看上去不是很是显老,所以就算菲儿这样的年轻的女人和他如情侣的并肩走在起,也不会有不协调的感觉,而且这也让菲儿很是心情放松的,喜欢和老李这样的起漫步。
只是从那次看见妈妈和老李淡淡地在暮色中漫步,菲儿却发现了,不论是自己,还是田荣以及年龄和老李更接近些的铁奕,她们和老李在起漫步时,都没有种东西能触及到自己。
这不是因为妈妈和老李都是菲儿最亲近的人,也不是菲儿就由此有了什么其他的想法,那是菲儿看到了种……
对了,是种叫做韵味的东西,触及到了菲儿的内心。这样双在晚风淡淡漫步的身影,淡淡地错开了臂之间的距离,没有在晚风中飘散了的低语笑声,没有点点的肢体的语言,甚至在个晚上漫步里,他们都没有说过句话,但是,种只有在历经了岁月的积淀后才有的,种淡淡地品味着晚风夕阳的契合的韵味,就会只属于他们的淡淡地触动了你。
那是岁月流逝而去的积淀,那是风霜无情之后的种淡然,她只属于岁月流逝的印痕,她也只属于,在品味这样岁月印痕的双淡淡漫步着的身影。
岁月,印痕,都是任何人无法刻意加以复制的,可是就这样淡淡的岁月韵味,却次次触动了菲儿。免费小说在线阅
第四章:走过来(3)
“妈,你们刚去散步了?”
轻柔的晚风里,当双的身影在眼前变成了大致清晰的轮廓时,菲儿就说着的朝两个人迎了过去。
“嗯,今天晚上天气很不错,就出来走走。”
看着身子有些重的女儿又不顾自己的禁足令,来接自己了,菲儿妈妈在心里埋怨的时候,可碍着老李在边的就没有来数落菲儿了。
“就是啊,妈,我也是觉得今天晚上的天气真的很好,所以我就想来接你和你起走走的,可是我赶了路还不是来晚了呀!您呀,都不说留给您女儿个孝顺的机会。”
妈妈嘴上的平淡,可是那嗔怪的眼神菲儿可是看了明白,于是菲儿在妈妈的身侧挽住妈妈的只手臂,亲昵的连说着带着点点的撒娇。
“你呀!就是嘴上来糊弄你老妈吧!你说,我从小把你养这么大了,那得有多少个天气比今天晚上还好啊?那我怎么就没有见过你这死丫头,说来孝顺我的陪我走走啊!”
亲昵的,调皮了点儿的,还是在自己面前总是撒娇的耍点小赖皮的女儿,妈妈嘴上是毫不留情的在揭穿着她,可任谁也看得出,女儿对她的亲昵是件让她多么享受的事情。
“嘻嘻……妈——瞧您说的,你的好女儿我不是以前都在忙嘛!你想想啊,小的时候每天不是在学这个,就是学那个的,天到晚都在发奋的读书,这刚离开学校吧,又是找工作又是……”
几点的星光,弯的月牙儿,次菲儿右面挽着妈妈的手臂,左边走着不怎么说什么的老李,这段不是很长的小路上,就洒落下阵阵地在晚风中飘散的细语欢声……
今天是小组赛结束后的天的休赛日,老李,田荣,老徐和铁奕以及学校主管后勤和基建项目的主任耿菊,在三十三中学的小会议室里开会。
会议的内容不复杂,主要是听后勤主任耿菊汇报下,三十三中学目前几个基建项目的进度和接下来要进行的分部验收工作,剩下的项会议内容,就是三十三中学新学年的招生计划,已经的到北城区教育的批复,尤其是在新学年三十三中学初和高班,由原来的各两个班扩招为各六个班的扩招计划,也得到北城区教育局的同意。
由于招生规模的扩大,北城区教育局也为师资力量原本不足的三十三中学,次性调配来了十四名教师,以充实三十三中学的教师队伍,缓解三十三中学线教师人员紧张的局面。
这十四名由北城区教育局调配给三十三中学的新教师,大体是来自两个出处,五名下面区县来的和名本市其他中学来的,这共计六名教师算个出处,因为这六个人中至少有四人具有教师中级职称,而剩下两个也有着中二级的职称。
那其他一同被调配来的,算是个出处的八位教师吧,一个叫龚欣萍的,初始学历为幼师毕业的她拿上了中职称,余下的七个,就各自拿了张中学教师的从业资格证,而且他们中其中有三个,是大学毕业后就响应省里的号召,直接去了边远山区进行为期两年支教应届大学毕业生。
他们中最大的共同点,是原始的户籍都来自各个乡镇。个出处的六名教师,无论是资历还是履历,应该是边熟悉着新的教学环境了,也就能很快把分派给她们的工作给上了手。那剩下八个呢?这个叫项什么的……
噢!她的履历倒是准备了个详细,这?是……
居然是还有个参加过全省运动会的五项全能的获奖证书,还是健将级的,那她这能跑能跳的,给孩子们上上体育课的,应该不会把孩子们给领到沟里去吧?
这个龚……龚……欣萍吧,是幼师毕业的,幼师?啊——好像教给个小朋友们写写画画都能凑合,至少让她来代代美术课,学生们怎么也能把七种色彩给分辨出来吧……柯……咳!咳咳!
这个姓氏真的少见啊!钢琴过了五级了,那至少不会把123给唱跑调的,那给孩子们上上乐理的……
看着手边上的份份简历,个人在自己办公室被个接个苦瓜砸着脑袋老李,头疼的会会儿地在双手抱头。
轻微的一声门响,田荣和铁奕先后的轻声走了进来。看着被堆苦瓜砸肿了脑袋的老李,俩女人相视地无奈的轻笑了下,田荣朝着老李走过,铁奕就顺手关门的时候,轻轻地地把门锁也跟着落下了……
散散地,把软软了身体堆在了老板椅中的田荣是动也不想动,现在的她,是由衷地佩服起了同是女人,却是在那样娇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如此韧劲的铁奕,在另边的沙发边半蹲半跪着的,用她那更是娇小了的小嘴儿,细致更是温柔地,在老李半是伸开的双腿间点点地做着最后的清理……
被堆的苦瓜给砸了头,不过人家这堆的苦瓜们,也都是北城区教育局给发了正式手续,才来了三十三中学的,或许真到了正式见过这几个人吧,咱没有个是骡子是马的溜溜的过程,就看着个简历地把人家都甩进了苦瓜地里,那也真说不过去的。
算啦,烦心的事儿就暂且放上放,老李与铁奕和田荣又在办公室里温存了会儿,就起身出来准备去市里五中自己学校女篮的驻地。
菲儿妈妈的车就停在三十三中学的门口,同样开车出来的老李寻思了下,又把车开回了学校,跟门卫交代下,会把车钥匙给铁校长或是田书记,老李就徒步走出了校门。
仿佛没有看见老李从学校里开车出来又回去的过程,菲儿妈妈等着老李上了车,就什么话也没有地启动了车开了出去。
在欧洲杯的历史上,丹麦队顶替了南联盟最后个入围了决赛圈,但是他们却在最后刻,捧走了那场盛宴中所有的蛋糕。
芜市实验中学女篮,在最后个取得了八分之的决赛权,她们那充分放松了的心态,她们那再多打场球都是胜利的竞技状态,让这支球队如同当年在欧洲杯人们评论丹麦队那样,整支的球队里只有三个人会打球,但是她们在几次的突袭中取得了场八分之决赛的领先后,就把这样的优势直把握到了比赛结束前的两分四十秒。
五分的差距,两分四十秒的比赛剩余时间,三十三中学女队的谢教练,在于莲准备发边线球的时候,对着执场的裁判做出了暂停的手势。
三十三中学女队的场上队员,有了点在比赛不多的剩余时间里要把比分追上的,稍稍急躁起来的情绪,而本来心态和竞技状态都超长发挥了芜市实验中学女队的场上队员,以及连同她们的教练起,在看到即将获胜希望了,她们的心态在此时也有了要用极力的防守,来在比赛剩余不多的时间里,把这样五分的优势保持到终场的想法。
一个要尽力把比分追上且反超对方,一个要通过严密的防守,也伺机把优势继续扩大到比赛的终结,暂停,就是看谁能把比赛所不多的剩余时间,来最大限度的利用好。
圆圆,张楠,雅柔,黑丫头,于莲,是暂停里谢欣重新调整好的阵容,这是因为实验中学女篮的中锋,不论是身高还是对抗能力上,她都顶住了雅柔和天成女篮来的那个大前锋的轮番冲击,当然,这里最主要的是实验中学女队场上队员的拼力协防下,才有的个成功的效果。
圆圆的身高和身体的对抗能力相比较而言,是要弱了点,不过她脚下步伐的灵活程度,却几乎能和场上的小前锋相提并论了,让雅柔吸引对方的中锋从篮下防守出来,让圆圆在篮下用她灵活的脚步搅乱局面,为黑丫头的冲击和张楠的远投制造出得分的机会。
谢欣和米教练快速简洁的布置着具体的战术,五名即将上场的队员或是坐着或是蹲着地默默的听着,在暂停要结束了队员们起身要走回场地的时候,一个拿着瓶水的手臂,伸在了个站起来的于莲的面前。是……是小竹!
啦啦队宝贝那青春洋溢的装束已经换了去,那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即使队内最是小号的,枪没个号码的球衣,穿在她身上也如半个长袍似地的她,让于莲在个愣神的之后,噗嗤的就给笑出了声。
笑了的结果小竹递来的水的于莲,在和小竹来了个击掌的,就仰头喝了大口瓶子里的水。所有后面跟着于莲站起来了的队员,都在结果小竹递来的水时给笑了出来,而就在大家纷纷喝了小竹给递来的水了,刚走进比赛场地时,小竹那蒙人时的扎眼的身满是破绽的装束,也被几步远的场外的本场比赛的执法监督,那锐利的眼睛给发现了。
看着快步走到小竹跟前的场外执法监督,那严肃质问小竹的样子,看着那身扎眼而满是破绽装束的小竹,在场外执法监督严肃的质问下万分狼狈而尴尬的样子,三十三中学女队的场上队员们,在又次忍俊不住的笑了以后,种浑身都轻松了的心态里,她们开始最后不到三分钟的比赛。
心态的放松是有利于竞技水平的发挥,然而,此时三十三中学女队的阵容组合,才是三十三中学女队直以来都没有展示出的最强的进攻阵容。
身高上的优势,更是迅速的穿插跑位,即使是前三十多分钟里,直对二三联防守得非常有心得的实验中学女篮,也下子在措手不及的准备间,在她们几乎是整场都成功了的防守中,被硬生生的撕开了条口子。
两分四十秒的时间,三十三中学女队共得到了九分,芜市实验中学在临终场前也得到了两分。两分的优势,三十三中学女篮迈进了四分之决赛。
为三十三中学女篮庆贺这场胜利的人群里,没有了小竹的身影,应为作为场有着严肃意义的比赛来说,是不允许有任何与比赛无关的人,出现在哪怕是运动员休息席的。而小竹不仅是违反了规定出现在了不该她出现的地方,还更是违反了规定的,给场上的运动员递上了控制更严格,有关于饮食方面的东西,所以她要接着被询问番也就在所难免了。
要说吧,小竹这样的行为就算是在省级的中学身运动会上偶尔为之的,那绝对不会要组委会方面如此对待的。可是小竹这样的行为,即使事后也证明她不过就是想给落后三十三中学,去鼓鼓士气的,但出于对比赛的公平公正的原则,出于对比赛双方都负责的态度,小竹在比赛结束后,还是被组委会的人叫去的仔细询问了番,就连她给三十三中学场上队员递过去的每瓶水,好像组委会的人也挨个研究了下。
女儿突然出现在自己学校的比赛场地上,老李是在诧异中有了欣慰的笑。只是在事后,组委会能用很是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老李在意外之余也很是释然。对于赢球的三十三中学女队来说,小竹做的事儿是积极的,不过对于输球的芜市实验中学女篮来说,或许小竹做事儿多往深了想想,比如说小竹递给队员们的水,是经过组委会认同了吗?
如果没有组委会的认同,那这水中是否会有某种物质,可以在某些方面提升运动员的比赛状态啊?毕竟这次比赛是在江中市举办,毕竟三十三中学女队是代表江中市出战,于情于理,作为主办方的江中市,都不要留下这样口矢病才是好的。
一次违规的走上场前给爸爸带队的队员来鼓劲的事儿,让组委会在慎重考虑过后,小竹的场上啦啦队领队的资格,也就被限制了。不过还好,组委会只是说了不让小竹继续作为啦啦队员上场表演,却没有说不让有着便利的条件来观看比赛。
于是,在很晚的被菲儿妈妈接到了雅柔那在五中大院单元楼来的小竹,虽然情绪上因为不能参加啦啦队的表演而有些失落,但是在这里,在爸爸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在众的球队的女孩子们的夹道欢迎里,小竹低落的心情也瞬间好转了起来。
有着引导的庆贺,就是有这节制的进行了不是很长的时间。后天才要进行四分之决赛的女篮队员,都早早的去休息了,单元楼三楼顶层这间最大的房间里,菲儿妈妈,田荣,老李,还有小竹啦啦队里的几个来安慰小竹,也同时来给三十三中学女队取胜庆贺的四个伙伴,还留在这里。
即使女儿因为不能继续在啦啦队里进行表演的失落心情,被冲淡了不少,可是如她这样年龄的女孩子,还真的就不能把这些都无所谓的全部放下的,所以,老李就在这个时候,很自然的问起了女儿在啦啦队中排演时的些事儿。
女儿所在的啦啦队目前表演的内容,只是她们表演编排的部分,据说,更精彩的表演编排,还是随着比赛的进程才展示出来。
“那后天等你张楠姐姐她们比赛结束了,你就和你的这几个姐妹来这里给她们表演吧。”
说道后面还要表演的内容,即使女儿极力的掩饰了,但她眼中的那抹闪即逝的失落,还是点不落地落在老李的眼中,于是老李就很自然地对自己的女儿和她的几个同伴,发出了邀请。
“好啊小竹,等后天张楠姐姐她们的比赛结束了,咱们就还来这里,把咱们编排的节目跳给她们看!”
女儿小竹还没答话,那个和小竹在放假了就来老李家起住的同学,也是现在和小竹起在啦啦队里表演的队友,就兴奋接过老李的话,答应了下来。
第四章:走过来(4)
拿着安全帽戴在了头上,生平第一次充当了基建验收中一员的老李,在鑫瑞基建队的负责人的带领下,走进了三十三中学正在改造施工中三层的教工办公楼。
对于装修改建等一系列的具体施工质量问题,老李也是多半个外行人。因为说施工方在装修改建中的用料和工艺灯范畴的东西,老李还是可以知道一般用料上价钱高一些的要比捡钱低一点的,质量上要好一点吧?至于说工艺吧,表面上看着光滑整齐的装修效果,那也许都差不了吧?
基于自己对装修改建的具体认知限度,这次老李更多的是把验收工作,交给了本校主管基建的耿菊和大梅给介绍来两位专业人士,而老李自己,就是跟着大家走走看看。
改建的主体是三层办公楼的一楼,因为三十三中学今年要扩招的六个班级,都要安置在这里。由于这样改建涉及到了部分楼体的承重墙,所以老李不得不对此非常重视,这既是对将来在这里上课的学生负责,也是学校自身必须要负的责任。
大梅推荐来的两位建筑方面的专业人员,很有专业水准,由于在施工开始他俩就一直跟进着工程进度,所以在验收时他俩提出各个问题,老李是听的一知半解,不过鑫瑞公司方面在回答这些问题时,就回答的相当耐心细致。
高高的身材,不管目测还是这个人偶尔和老李并肩站了一会儿,无意比较些什么的老李,都不自觉地暗示自己一下,这个在男人的身材中有着瘦且修长了的身影,确实要比自己要高一点。
怎么会没事儿会这么在意起一个人的身高啊?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今天在不该有的地方,频频着相了的老李,刚在心里要为这事儿问自己一下,这个瘦且修长的身影,就又一次比肩地站在了老李半步远的地方。
看着这身影一边和鑫瑞公司的人说着话的,就双方依次的开始做验收项目的确定签字。就是这瘦了修长的身影在签字的时候,肩头稍稍低了一点了,似乎你有意要摆脱什么的时候,这什么的就老实要钻过来找你的,就这么一个签字的时间段里,老李发现自己又一次着相了的,用着自己肩膀的高度去衡量了一下对方肩膀的高度。
受刺激了吧?已经很不能为自己这样的潜意识找个解释理由的老李,在食指摸着自己的鼻梁子的当口,那边签完字的双方,都转头的把目光投向了老李。
啊……啊是啊,双方在现场的签字,是对验收中的各具体条目进行的核实签字,下一步,就是由瘦了且修长身材所在监理公司,出具最终的监理意见后,再由承建方,三十三中学组成的验收方,以及监理公司三方共同在监理报告上签字了。
三十三中学这边是验收方,可是三十三中学只有负责基建项目的耿菊,还算对基建工程了解个一二,但她本人是不可能就一个人,把工程里所有的项目一一跟踪到位。而且说实话,三十三中学就是连在一线教书的老师都没有配齐,这学校里的后勤连带着基建工程这方面,总共不过才三个人是三十三中学的正式人员,所以这次三十三中学的改扩建工程上,除了工程监理方面是大梅所推荐的人以外,就是具体的工程项目,也是由大梅给找人来做的。
对于大梅的信任,老李对大梅推荐来的人也没有疑虑,但是作为慎重考虑,三十三中学也另外找了一家公司,来具体跟进着每一项工程项目。
现在,改建方面的主体工程已经全部结束,其他的内部装修工作也进入了收尾阶段,所以三十三中学这次与改扩建相关联的单位,又一次全聚了。
三十三中学是发包方在中间,监理公司以及第三方同步跟进工程的计划设计公司,一左一右的同时落座。待到承建方鑫瑞建筑公司的肤色人员也坐好了,改建主体工程的验收工作就正式开始。
鑫瑞公司做的很好,监理公司和第三方公司也都认同,改建验收工作顺利完成了,同样是这几方的人员,又签署了三十三中学新教学楼和原职中实习工厂部分土地商业开发的合同文本。
新教学楼的基建上已经破土开槽,但是正式的发包合同到今天才正式签署,其缘由无非是围绕着原职中那片土地的最终开发权要花落谁家。这份新教学楼建设合同能签署下来,也就意味着风过尘落了。
清雨,大梅联手组合起来的各种资源,应该在这场风起云涌中拿到了适合他们的东西,可问题是,同样参与了这场风起云涌的其他的人呢?他们都拿到了适合他们的东西了吗?
不管以后怎么样,三十三中学的新教学楼扩建工程,是拿了适合的东西与没有拿到适合东西的人,都不会再起什么念头了。
职中,据说初始的建校理念要立足于北城区工业区,面向全省乃至全国要打造一流职业中学的江中市职业中学,在江中市老工业区成魔暮色夕阳时,她留下了筑上了燕子巢的校舍,留下了可以建一座大型跑马场的校园,静默地矗立在三十三中学的一墙之隔,静默地凝视着,还有着南来北往的穿梭着重型卡车的工业路。
静默的职中的校园,在最后的黑色里晕着一抹让人无法忘却的鲜红,只是这样的静默,这样黑色的鲜红的颜色,在还有人的心里流淌着愤恨和伤痛时,她那宽阔的校园里所蕴含着的巨大利益,已经吸引了无数切盼着的目光。
投射在黑色的鲜红的,让一些人心中还有着愤恨和伤痛的校园上的热切的目光,似乎忘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然而,这样无数聚焦过来的热切目光,实在是太过热烈和急切了。老李自己不能阻挡,三十三中学也不能阻挡,甚至说,就是比老李和三十三中学更高层次的人,也无法来阻挡。
不过有一件事老李很清楚,不论是谁的热切目光定在了这里,在蕴含着巨大利益的地方,让这里的利益更大化,是每一个热切目光所希望的。
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将主宰这里,无论是这里最后变成了商业区还是高档住宅区,那谁都希望用最小的基础配套设施的投入,来攫取更大的利益。
如配套的医疗设施,如便捷的交通投入,还有如学校,如幼儿园等等,都是让利益扩大化的必要的基础设施的投入。
三十三中学,即使不是一座最好的学校,但是,在这里做一个适当的投入加以改善的话,那绝对比新建一所学校的投入要小的多。而且作为三十三中学为自己在这场风起云涌里,做了最适合它的定位不说,它还选择了自己投资来为这里即将的主宰,做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基础设施的投入。
职中的土地是一块很大的蛋糕,三十三中学挥手一刀,把这块蛋糕切成了一大一小两块。小的,是既符合三十三中学自身利益,又让其他利益既得者跟着扩大收益的那块,三十三中学要留住也是把它留在手里。大的,三十三中学直接把它摆在了所有人都坐好的桌子面前:这是属于您们的,怎么分您们自己说了算。
老李,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不是站在大桌子前主宰分割蛋糕的人。也就是说,老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不能顶天立地,按照二十一世纪的价值观,老李是个不成功的人。就如许多的大大们把酒小醉了的,穿回了让他们可以风起云涌的前世时代,一个可以让他们叱咤风云的前世时代里,大大们就挥动着最长柄的大刀,在利益的大蛋糕前随意挥洒地东切西砍的,为所有人做着大大们心中的分割线。
老李,怕是给佛祖的洗脚水兜头淋成了落汤鸡,也不会有穿回前世的机会了,所以老李自己就安慰自己说:这一世你都是怂人一个,那回到前世去你岂不是怂的更彻底啊?如我辈之的怂人在前世今生,都是芸芸众生间的十之八九,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在这一世做一个不是最怂的,但至少有个担待的人吧。
呵呵,老李做梦了,希望能穿越回前世的和已经穿越了回去的大大们,不要责怪一个说梦话人的。
第四章:走过来(4下)
不远处笑盈盈着的大梅,她的边上,是眼角上也有挂着一丝玩味笑意,却更用探寻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瞄着老李的清雨。
“大梅!清雨!”
意识到清雨玩味也探寻的眼神背后肯定要有什么自己没意识到的故事了,一个微微沙哑了些,很是拨弄着让人心跟着触动了一下的声音在响起时,一个从老李身后的台阶上走下来的身影,就迎着大梅和清雨走了过去。
瘦了,且修长的身影,依然是在腰胯处显现出几许紧绷了形体曲线的那身监理公司的工作制服,只是,那只即使刚才会议室里开会签约中,也一直戴在头上的安全帽,现在已经不在了这背影的头上,于是,没有头上安全帽的保护了,一头黑如绸缎瀑布一般的,几乎齐腰了的长发,在流淌的阳光里闪动着柔顺的光泽。
心,瞬间被拨动了。仿佛间,一个久了的,在脑海中已经模糊的只有一个轮廓的小小的影儿,在老李恍惚了的视线间,与这瘦了且修长的身影重叠着交错着。
“小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恍惚了的视线瞬间就清朗了起来,看着三个拉着手笑语盈盈的人朝着自己走过来,老李微微笑着肯定的叫着中间那个,也询问着。不止是中间的那个在老李肯定的叫着她的时候给错愕了,就是在她左右边上的清雨和大梅,也在这一声里错愕在那儿了。
“你个死大梅子,你不是说就是我在李老师面前说了我原来的名字,李老师也一定不会认出我来的吗?你这个死丫头,你看看!我就是听了你的,和李老师见面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这又是藏着又是板着的,还不是让李老师一下子就给认出来啦!你个死梅子,都是你……”
瞬间的错愕了,中间的那个忽地一转头的,嘴里一串沙哑也脆响地埋怨着大梅的不说,说道最后,就干脆来了女孩子间小小报复的专利手段,一个看似凶猛,却一点实质上凶狠都没有地伸着双手,在另一个的腋下两肋边缘的又抓又挠的。
“嘻嘻……哈哈…啊!不……不…是……啊!哈哈……”
被人家嘴上埋怨着,身上长着最多的痒痒肉又被人家的纤纤玉指给拿捏着,几乎要加紧着双臂,顾上顾不了下的护着腋下两肋痒痒肉的大梅,在缩紧了身子左右闪躲也无法抵挡住对方十只纤纤玉指的进攻了,就痒痒得要岔了气儿地猛烈的笑成一团了。
是十年前吗?还是在十五年前?又是恍惚了的视线里,老李眼前仿佛有了当年在自己家大院里的情景,几个小小的模糊的只有了轮廓的影儿,追逐着,笑闹着……笑过了,闹过了,当年的那小小的影儿,现在已经婷婷而立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帆,当年的时候她曾用名是于彤,在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她在自己名字间加上一个字,也就是老李监理员签字时看到的那个名字,于叶彤。
一个班级里,有人站在门口喊一声小彤的话,会一下子同时站起两个女孩子来答应。而在一座宿舍楼下,有人对着宿舍那一排的窗户喊了声——小彤,你下来啊!不同的窗户一开,或是三个窗户,或是四个窗户的探出头来回答着:谁找我啊!于是,四个名字中都有一个同音字的女孩子,就这样机缘巧合的相互认识了不说,她们在彼此相处的过程中,也结下了很深的友谊。
是结缘以后的友谊,是为了这份友谊留下一个久远的见证,四个名字中有着同一个同音字的女孩,都在自己的名字中用一个字,刻下了这份友谊。于是,四个女孩子中唯一一个名字是两个字的于彤,更名成了于叶彤。
暑假中李家的大院里,枝叶在风中微微摇曳的凤尾竹下的石凳上,小竹的三妈,铁奕坐一边,老李和菲儿妈妈,坐在另一边。从石井中汩汩而出的地泉水,在把花园中那个干涸了多年了的小湖注满了以后,就一平如镜地满而不溢。盛开的千瓣莲,偶尔让湖面泛出涟漪的锦鲤,菲儿,清雨,大梅和小帆在那边轻声笑语着。
而这里,在老李来了军区小学当了教师开始,就一直是每一个学校假期里,孩子们的乐园。如今,当年的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园的还是孩子的,如小帆她们这一代人,已经告别了那无忧无虑的纯真童年。而这一代又接着一代的孩子们,在老李已经离开了军区小学快十年的时间了,军区大院里,以及这里附近的一些又到了军区小学上课的孩子们,这里依然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无他,老李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就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待孩子们的。比如说,在某些方面还算是与时俱进的老李,在后院的一块空地上,在几年以前,在极限运动流行起来的时候,老李就在这里为孩子们修建了一个小型的极限运动练习场。可以滑旱冰,可以玩滑板小轮车,而孩子们也非常喜欢的是,一处八米高的人造石壁边挂好了保险绳以后,那里还可以体验一下攀岩的乐趣。
以前,羽毛球,乒乓球,跳绳,呼啦圈和半场的篮球架,陪伴着小帆她们这一代人逐渐的长大,现在,更多样了一点的极限运动小场地,已经在附近的孩子中聚集了不小的人气。半辈子的时光已经匆匆的过去了,一直都从事和教书有关职业的老李,或许生平可以聊以一下的事儿,就是在这所院子里,看着一代和一代的孩子走来了,又逐渐长大的走去了。
其实,这里附近熟悉老李家这个大院的家长们,很是放心的让他们的孩子来老李的家的大院里,是因为来这里的孩子除了能玩的很开心以外,在老李一直以来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来这里孩子很多都养成自觉的学习习惯。
玩,是老李让孩子们互相接触和走近的一个途径,可是说能自觉的安下心来把课本上的东西,在这里也有一个复习的过程,那才是这些孩子们要做的主业。
要说吧,老李自身不是一个好老师,因为他所教的学生,很少有人说能在这一门功课,或那一门功课上拔尖的,而要说老李把他的学生给教成综合成绩是出类拔萃的,那更是凤毛麟角。充其量说,老李这个不太合格的老师,教出了很大一个群体的,在学习上比特别好的差一点,比偏上游的孩子有强那么一点的学生。
自家的孩子学习不是孩子中最出色的,不过孩子的学习成绩不但真实而又稳定地紧紧跟在第一集团不说,关键是自己的孩子是懂事儿省心,所以,除了家长自己有极强的要强心,而且她(或他)也用同样的标准在要求着她(或他)的孩子,很是限制他们的孩子来老李的家的院子,更多的家长,是不怎么限制孩子来老李家大院的。
只是,老李对是谁家的孩子经常来自己家的院子里玩了不是很在意,可是是人的地方就会形成一种看不见,却绝对可以画出的大大小小无数的圈子来,比如说,就是清雨,大梅和小彤她们这几个一起长大的孩子吧……
11-15
第四章:走过来(5上)
清江省地处中原腹地,其本身在中原地区所具有的重要的经济文化中心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而当国内的四大军区之一的中原军区,也把其军区总部落户在了清江省的省会江中市,更是足以说明清江省在中原地区的战略意义。
而老李的家,从中原军区成立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和其总部隔着一条街的在做邻居不说,更有点说法的是,中原军区的总部大院现在的所在地的前身,是老李家的东宅,且在文革的时候,军区还把老李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也临时征用过了十多年的时间。
老李清楚的记得,他家的东宅是在八四年的时候,由老李的爷爷和军区的负责人,正式地办理了一份迟来三十多年的捐赠手续。而军区也根据这一事实,给李家支付了一笔使用三十八年的租金。邻居,再加上三十八年的房东和住户之间的关系,在老李被军区小学指名调进来以后,这本来就和谐的邻里关系,不知不觉间就走的更近了一步。
清雨和小彤在军区小学读书的时候,她们的父辈刚好是军区大院里,开始成长的团职或营职的新生代,而如她们的爷爷那辈的老人,作为共和国开国元勋一代的他们,正好都走在了共和国最高领导人的序列里。
于是,在清雨上小学一年级,小彤上三年级的时候,在老李家大院里玩耍着的一群小孩子们,在因为一件小事儿的争吵后,渐渐地在他们这一群的小孩子中,划出来了几个小小的圈子。很让人意外,这或许只是小孩子们一时的意气里,在年少懵懂之中所无意地划出来的小小圈子,却一直就这样印痕清晰的保留下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这些懵懂少年们已经长大成人了,这些在各自小小圈子的每一个人,不仅是和另外圈子里人少有的相互走动,甚至有些已经达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们在看透了世情里的纷纷扰扰后,所归纳总结出来的东西,的确有他一针见血的见地的。一拨又一拨的孩子来了又走了,这些孩子中或大或小的一个个清晰或是模糊的圈子,就在老李家院子里一拨接一拨的形成了。来来去去中,老李没有去想过这些圈子为什么要出现,所以老李也没有去想过是不是去调和一下的,让这些小圈儿能稍事的融和一些。
不要说年纪大的人,就一定能看懂孩子们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世间人情,既是简单又复杂的穷其一生也无法堪透,与其假借他人之手来点播看清,不如让当事其中的人,自己来发现体味。长大的概念不是身高体重的增加,是不是能懂得了生活的简单与纷扰,也许才可以说,你不是一个孩子了。
小彤和菲儿,迎着从后院出来的一群小家伙走了过去,其中的一个,那一身滑旱冰的护具还没有换下来的小丫头,指着小家伙们中的一个低头缩首的胖胖的小家伙,在横眉立目的申斥着什么。
当所有远处的如老李他们这些人,都微笑着看着这些闹了小矛盾的小家伙们的时候,小家伙们中一个比低头缩首那个小胖子,更是胖了一圈也高了半个头的大一点的小胖子,从一群的小家伙们中间忽地冲出来,一把推开了那个在清雨面前申斥的小女孩,埋头就走。
在清雨身边的菲儿尽力躲着埋头撞来的小家伙,可是仓促的躲闪之间,她那怀孕了重了许多的身子,一下就没有完全地闪开。呀!一声惊叫的,连自己重心不稳带被小家伙挤到了半边身子的菲儿,坐倒在了一边。
忽地一群的人,围住了坐倒了的菲儿身边,待到老李和菲儿妈妈这边的人急匆匆到了菲儿他们跟前时,菲儿已经在清雨和那个小女孩的搀扶下笑着的站起身来。
搭着菲儿的脉搏,仔细的观察着菲儿的呼吸心跳,在确定了菲儿那微微泛白了的脸色,是因为刚才坐倒是被惊吓了才形成的,在心中暗暗地长长舒了口气的老李,把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给放了回去。面沉如水的菲儿妈妈,一言不发地搀扶着菲儿,理也不理一群小家伙的七嘴八舌的道歉,自顾自地走了。
看着菲儿妈妈搀着菲儿走远的背影,七嘴八舌道歉这的小家伙们在一阵的短暂的沉寂之后,呼啦地把刚才挤倒菲儿的胖了一点的小胖子给包围住了,杂乱的,却声浪此起彼伏的声讨就开始了。
也不怪小家伙们要这么气愤,从菲儿来到老李家这个院子到现在快五年的时间里,美丽大方的菲儿,从和这些小家伙由陌生到了逐渐的熟悉里,小家伙们在有的叫姐姐,有的叫阿姨的与菲儿相处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而刚才,大了一点的小胖子一时气恼的挤倒了菲儿,即使小家伙们还小了点,不过他们还是知道怀孕了的女人摔倒了,严重时会造成什么后果的,所以小家伙们的激动是可想而知了。
围攻胖了一点的小胖子的小家伙们,在老李和其他大人们的劝解下,即使停止了嘴上对小胖子的讨伐,可是一个个都恼哼哼不理这个小家伙了。而老李,现在最不放心的,还是一言不发的就搀扶走了菲儿的菲儿妈妈,是啊,本来老李的这个岳母就怎么看着老李都不顺眼,如果再有了刚才这么的一档子事儿,老李要面对的局面……
光是在这里心里没个底儿的是不行的,于是老李在匆匆安慰一下小家伙们的,就在清雨和田荣等人的催促的眼神里,硬着头皮地朝菲儿的房间那边走了去。又是一次的给菲儿仔细的诊了脉,又是小声也细致的询问了菲儿有什么不良反应后,即使老李已经殷勤地不能再殷勤地在菲儿身边服侍了,从老李进屋来就拿眼皮都没瞭过老李一下子的菲儿妈妈,到现在也跟没老李这个人一样的,说那眼皮瞭上老李一眼的。
见了你哪怕是啐你,骂你,甚至兜脸就一个大嘴巴,可是至少说明在这个人眼里还有你这么一个东西,能触动到这个人的情绪,不过,如果一个人见了你就如同见了空气一样的无视,你会觉得,还是让她啐你,骂你的都比这样的好啊!
菲儿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了朦胧的睡意,不知是因为一番的忙碌,还是一直对菲儿的担忧,一头接着一头出汗了的老李,就看看菲儿妈妈还是没有一点看见他的意思的,就不声不响地从菲儿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身护具的那个小丫头,看着满头汗水的老李脚步有些沉重的从菲儿的房间里出来,她小脸儿上猛地一边颜色的,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
第四章:走过来(5下)
从老李想来,那个大一点的小胖子即使把菲儿给挤倒了,但任谁也看得出,他绝对不是故意的,所以,老李一点也没有怎么去责备他的意思。
可这样事儿对于小孩子们来说,就是菲儿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也让小孩子们直接的把事情的结果,与闯祸了这个词给联系起来了。
原本一群的小孩子就心里忐忑着,再加上主动请缨来探听消息的那个小丫头,看见老李又被“岳母”那直接的无视,给弄得沉重了许多的心情,以为菲儿现在是出了什么不爱红状况,于是小丫头来向老李询问一下的心情也没有,转身就跑去给那边等着这一群小伙伴来通报,她认为菲儿姐姐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小伙伴们都被小丫头自己的认为给弄慌了,是啊,且不说如果因为菲儿出了事儿以后,小伙伴们还能不能再来这里玩了,就是一直以来,小家伙们对如大姐姐一样与他们相处的菲儿,那很深的感情来说,这才是更让他们心里难以过得去的。
埋怨的责怪的话,刚才就该说的说个差不多了,现在,都有点慌了了的一群小家伙们,嘴里又禁不住责怪和埋怨的时候,更多是在说着一句话:这该咋办啊!
大了一点的小胖子,说起来再有上个三几年的,也就长成个半大小子了。事儿自己弄出来,是祸不是福的,即将长成半大小子的大一点的小胖子,从他的包里翻出来手机,一个电话就给他妈妈拨了过去。
自从李家的大院里成了孩子们学习和玩耍的乐园,不管是老李的爷爷还是老李自己,在与这些一代又一代成长走来又走去的孩子接触中,都用一种想法来引导这些孩子。
既然是孩子,那总是有着做错事的时候,而孩子们做错了什么事儿了,最好做法不应该是让幼小的他们,来把这些东西当成一种负担来面对。他们最应该做的,是把已经发生了事情,如实的告诉能信任他们的大人们,并在大人们的引导下,共同来面对一些孩子们所不能单独面对的东西。
对于成长中的孩子,让他们懂得诚实的来面对生活里的每一件事儿,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因为诚实是人生的开始。也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在老李家的大院中这样一代又一代的相互影响着,所以这些孩子们在遇到他们无法解决的难题时,他们中更多的人,都会如现在这个大一点的小胖子那样,把发生了的事情,如实的说给自家的大人们。
军区大院与老李家的大院就是一街之隔,所以大一点的小胖子在和他妈妈通过电话没几分钟,小胖子妈妈和奶奶,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虽然军区大院里这些个邻居在平时的时候,很少来老李家院子里来走动走动的,但是这谁是谁家的,这些街坊间还都彼此心里有着数。
这不,正在自己房间里想着菲儿妈妈那张一无表情的脸色的老李,看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和一个老太太,与大一点的小胖子一起走来了,老李马上就意识到他们是来干什么了。
“谭奶奶,怎么把您老也给惊动啦?”
疾步迎上前去,老李双手搀扶着扯着小胖子的老太太,一边往屋里让着老人,一边问道。
“还不是这个不听话的死小子给闹的!小李啊,你快告诉奶奶,菲儿那丫头咋样啦?”
有点重的湖南口音,如此大年纪的老人却说的中气十足。
“谭奶奶,您先坐下,菲儿的事咱们坐下说好不好?”
老人是年纪很大了,可她却是共和国开国元勋将领之一的谭家的直系亲属,不管是从身份地位,以及她和老李家这数十年的交情,看着有点激动的老人,老李可是千小心万小心的怕了老人家了。
“小李!你甭给奶奶在这瞎客气了,奶奶现在就是想知道菲儿那丫头到底有事没有?你快跟奶奶说实话!”
对老李的瞎矫情,就是一点也不领情的老人家不但不肯坐下,她老人家就让老李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了。
“谭奶奶,我哪里是跟您老人家客气呀!菲儿真的没什么事儿的,您老人家就不用多担心啦。”
小心的不敢松开搀着老人家的手,老李头上冒汗的解释着。
“小李,你就在这里跟奶奶打马虎眼吧,小松刚跟他妈妈把事儿都说了,我刚才问这个死小子,他也说就是他把菲儿这丫头给撞着了。你说,菲儿都那么重的身子让小松给撞倒了,你居然说菲儿啥事都没有!小李!你要是还不跟奶奶说实话,奶奶可跟你急啊!”
老李本来是真实的解释,可是谭奶奶却更相信自己的重孙子才说了实话,于是倔强起来的谭奶奶,就直接的逼问起了老李。
“谭奶奶,您看您说的,我啥时候也不能在您老面前说瞎话啊!我刚看过菲儿出来,她是让小松给撞了不假,不过菲儿也真的没啥事的,这不,菲儿现在正和她妈妈在屋里歇着呢,要不我让她过来让您老看看她,您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没有事儿,那还不行嘛?”
倔强起来的老人,老李这个半个的也算是该老的人了,不得不用上诅咒发誓的劲头来说服她了。
“小李,菲儿真的没事吗?”
“奶奶,菲儿真的没事的。”
“那好,奶奶我就去看看这丫头,真是的,才几天没看着这丫头,你说就弄出这么一出子事儿来……”
执着的老人,没有办法的老李和小松妈妈对视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搀扶着还絮叨个不停的老人,去看望菲儿了。
拉着有些惶恐了菲儿说上了好一阵的话儿,老人家才在老李和小松妈妈两边的搀扶下,在老人家还不住回头叮嘱菲儿的,扶着老人离去了。
在基金会工作的时候,菲儿妈妈办理接受一笔意义非凡的捐款。意义,是说来捐款的人都是一些年过古稀的老人,非凡是说,这些年过古稀的老人,都是古稀老人都是带着那些已经长眠了的共和国缔造者的遗愿,来完成这次捐款的。
在这些古稀老人当中,谭奶奶就是其中的一位。只是,菲儿来了老李家,当初菲儿在丈夫红绵领着的,去分区大院里拜望几位老人时,丈夫红棉没有说过这几位老人都是什么的身份,只是把他们作为长辈的,去礼节的拜访了一次。以后,看着菲儿就很是投缘的谭奶奶,见了菲儿的就总是要拉着她手的,和她说上那么一会儿话的。
一来二去中,这位慈祥的老人,也着实让菲儿有了见到自己奶奶一样的感觉。
在以后,老李只是逢年过节的才去着几位老人家拜望的时候,菲儿,却已经是时不时地就要到几位老人家那里去坐一坐看一看了。
不过,就是时至今日,菲儿也一直把这几位老人家,当成了可亲的爷爷奶奶来看望了,她还是没有完全知道,这几位老人家的身份,对于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而老李嘛,虽然也时不时听菲儿说起着几位老人家,今天这个的身体好了点,明天的那个精神头还不错的,也一直把这几位老人当成了长辈的老李,也没有去跟说说,这几位老人家的身份是什么样的。
因为在老李看来,生活里最多的就是平平淡淡,那我们还是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吧,不要让什么原本就是平淡的东西,在沾染了不该有的东西后,把这份的生活里的平淡给搅乱了。
第四章:走过来(6上)
能在军区大院里住着有警卫和勤务兵的单元住宅,虽然菲儿没有想刻意去了解包括谭奶奶在内的几位老人家的身份,但这绝不是说菲儿在她的心里没有意识到这几位老人家,都有着着不是很平凡的身份地位。可现在,当菲儿从妈妈侧面开始探寻着,她是怎么和谭奶奶有缘结识的过往了,菲儿也就被妈妈脸上很是凝重了一些的表情,给弄出来很多的好奇。
于是,菲儿在和妈妈说着自己是怎么结识了谭奶奶等几位老人家的时候,也就在好奇的心里的驱使下,从妈妈那里来确定的问了一下,这位被妈妈如此看重的谭奶奶的身份了。
做新闻工作也有好几年了,就是市长省长的也不是没有面对过,可是当妈妈如实的告知了菲儿,谭奶奶等几位老人家的确切身份时,一向在采访高官时有着优雅从容风度的菲儿,也着实心跳了个够呛。
是呀,这样的老人,在她拉着你的手,你叫她一声老奶奶,那她也就一个你眼中长辈吧。可是这才一转眼的,这拉着你手和蔼慈祥的老人家,也真的是让人心跳的厉害。
或许,在一个国度里的省长便市长虽然也就是那么极少比例的少数人吧,可是说只要这个国度还要不断的延续下去,这即使是少数人中的省长市长的,就如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那样,要不停的跟着延续下去。
只是,对于一个国度来说,有一些人或许如谭奶奶那样一辈子也没有来做过什么省长市长的,然而,在历史面前,有些人却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里,肩负了承载起历史前进发展的担子。这些人,不管是后世怎么来看待和书写这段历史的进程,他们都是这段历史的创造者。
时光流去,当年的历史创造者们或是已经在地下长眠,或是也走在了垂暮之年的余晖里,不过,不管是逝者,还是硕果仅存的这一代的历史创造者,他们在人们的心目中与现在的省长市长,是绝对不可以同日而语的。
心跳渐渐的平复了,想着自己和谭奶奶等几位老人家接触过的点点滴滴,菲儿沉默了。
女儿在静静地想着什么,没有打扰女儿的菲儿妈妈,在把眼神投向了窗外了,她那飘忽起来的神思里,老李,这个脸上从来不缺这淡淡而温和的笑意的男人,清晰也模糊地在不停的闪现着……
一个男人一样的清晰,总是在你经意间会看到他那温和的微笑。这样的微笑,这样的温和,就如冬日里午后那一抹微煦的阳光,没有耀眼的光彩,也很难感觉出她的强烈,即使你置身其中也不会特别去在意他的存在。
只是当风的吹起,当幽暗的小巷里响起了你孤单的脚步声,一个不经意间你回了头,你就会想起了怀念了,一个温温的有着阳光的午后。
一个男人一样的模糊,是这样的男人总有着让人看不透一面。比如一个无论从为人处事,还是言谈举止中,这样一个的男人有着刻进了骨头里的传统的一面。
可是也就是这样很是坚守着传统的男人,做出一些事儿来……
比如,他和菲儿这样的关系上……他居然可以……这…这是一个思想传统的男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比如,他守着这样一份大的家业,有着用菲儿的话来说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了,可是从他吃的穿的用的东西上来看,他的生活……那可以说是真的有些简朴了。
传说,传统中做男人的重要的一个标志,就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也就说,做人嘛,要内敛而不张狂,做事嘛,要在脚踏实地的基础上,要有一个志向高远的目标。
这老李吧,做人到他这个份儿上了,你要说他不是个低调的人,那能称之为低调做人的人就一定很少了。可是传统中做人低调的人,是有个基本要求的,比如说:修身,齐家,平天下,就是传统中对一个男人所要有作为。
不过老李是把传统中的低调生活,学习验证的很是标准了。你比如说,如果不是菲儿妈妈这次来老李家以后,菲儿告诉了她妈妈这整个的一个宅院主任是谁的话,那菲儿妈妈还是以为,这古意盎然的偌大的一个宅院,只有她第一次来老李家时,她再三跟菲儿订对过了,也确信了的,包括老李他自己住的和老李给菲儿住的这总共的十间房子,是属于老李他们家的,而不是说,老李的这个家是某个园林局,或是文物局借住给老李的临时住房。
也就是说,老李家如此一大份的家业,不光是菲儿妈妈才是知道了个大概,就是和老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快五年的菲儿,也是知道这件事不是很长的时间。
说老李是有意想跟谁隐瞒些什么吧,可是看着老李平时接人待物上的一些做法,似乎也看不出他是有意这样做的,可你要说老李不是故意在隐瞒吧,那他怎么就不说早一点把这些事儿,跟菲儿做个交代?
是该有这样的质疑,不过自家的女儿菲儿说了,就是她以前的丈夫,也就是老李的儿子,他就是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这偌大的一所宅院都是他们老李家的。
你说吧,人家为人‘低调’的连自己儿子都三十多的也没有跟他说个实底儿,你这儿媳妇就算是刚升格为媳妇的女儿,人家就把实底儿交代了个清楚,咱也该有个满足不是嘛。只是这事儿吧却不是这么说的,因为不管你自己是要如何的‘低调’的做人,那你也没有必要对家里的人也不说个实底儿吧!
这房产吧,就是一个方面,据菲儿还说,这老李家吧,不管是流动资金,还是硬通货币的,都是要几辈子的人来花销的。可菲儿又说了,就是这个情况,她的以前的丈夫也一点没有跟她透露过。着也就是说,要么是菲儿以前的丈夫如他那个老爹一样的装傻‘低调’,要么就是他这个老爹又是‘低调’的没有跟他说个实底儿。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菲儿以前的丈夫是对这些也是一无所知的,要不怎么他放着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不来守着,怎么想起来就跑到国外去不回来啦!难道说,他真的就很有志向的,能在国外创下一份比现在李家还大一份家业吗!
这些都是过去的是了,现在都这样了,那也就算啦,可是你说老李这个人,他的第二任妻子雅蓉是和他离婚了,不过从现在情况来看,他和他第二任妻子家的其他亲属间的关系,那是相处的相当不错。你不管是从老李第二任妻子那儿论过来的小姨子,大舅子还是说丈母娘的,哪一个还不都当老李和他女儿是一家人的。
就说把这样关系先放着不说,你说老李的那个什么的大舅子吧,现在已经是省委的常委,省宣传部部长,你说……
第四章:走过来(6下)
老李这第二任妻子的家人也就不去说他了,就是老李在受伤住院了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和监督着老李的菲儿妈妈,忽然间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那就是老李这个平时看上去不是怎么与外人来往的人,一旦在他遇见了什么事儿的时候,是有着多少的往日里都不怎么上家门来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老李的面前,来询问着要为老李做点什么了。
来医院看望老李的人中,普普通通的人当然是占据了绝大多数,可是就是夹杂在这些普通人中,似乎也如为了适应老李低调做人的风格那样的,一些身份和地位都不是一般人的人,也都在他们认为适当的时间里,出现在了老李的病房里。
这些人中有商界的翘楚,有企业中的名流,至于说省里市里的来自多个层面上各级别的所谓领导阶层,那来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的,而最让菲儿妈妈对这些人里心烦的一类人,还是说来自老李家隔着街的那个大院里的邻居们。
因为其他的人来了,在关心过老李的身体状况后,就是简单把事件的经过了解了,再大致跟老李或是身边其他人交流上几句的就告辞走了。但是换做了老李家一街之隔的邻居来了,一来不是三一群五个一伙的不说,嗓门和声音都是在喊着说话他们,一坐下来没个个把小时的,不是自己或是医务人员出面往走赶人了,这伙子人还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才会自己走的。
说实话,菲儿妈妈自从这一哪次来老李家所发现的一切,让菲儿妈妈越来越看不懂老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是啊,偌大的一份家财却生活的简朴,很是具有层次和深度的人际关系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可是这本人都活了多半辈子了,也没有在事业上混出一个样子来?
这样的一个人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那女儿把后半生的幸福都寄托在这样一个身上了,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一时间纷至沓来的繁乱的思绪,在菲儿妈妈的脑子里团团的转了起来……
“李伯伯,我也想去看你们学校的篮球比赛,你带我去看看行吗?”
眼前这个和老李说话的小丫头,按照真实的辈分,她叫老李一声爷爷似乎更合理些。只是这个还是穿着一身护具的小丫头,从认识老李那一天起,也就是她有要求要跟老李商议的时候,她才勉强地把老李这个比她父母年纪也大了许多的人,叫上一声伯伯的。
“呵!今天都是你这个小丫头谎报了军情,才把你谭奶奶都给惊动啦!你不回家去好好闭门思过,还想让伯伯带你去看篮球比赛,哪有这么多好事都留给你呀!”
老李和军区大院里的邻居们的人际关系,大多数是从老李爷爷那边论过来,虽然老李自己没怎么在意过如小丫头这样对自己降了辈分的称呼,但是有机会在这些小孩的面前充装一下长辈的威严,老李也是乐于从善如流的。
“哼!让谭奶奶来骂个死胖子就对啦!李伯伯,你都不知道,就那两个死胖子自己笨的要死也就算啦,每一次我们和别人比轮滑的时候,他俩都死皮赖脸非要上场来丢丑,害的我们每次都是因为他俩才输给别人的!这一次,又是他俩……”
老李是想用个长辈的身份跟小丫头狐假虎威一番的,可是这小丫头却极端地知道来如何地避重就轻,这不,她把老李提起的话头往旁边一闪,极尽蔑视地数落起俩小胖子来。
脆生生的童音是很悦耳动听的,不过这脆生生的声音要是如一挺小机关枪那样不停地喷射起来,好听的东西也要让人头晕目眩起来地,和每一次老李这个大人面对眼前的小丫头时一样的结局,老李这个大人举着最高的双手投降了不说,连带着跟小丫头的母亲那边去请假的苦差事,也让老李这个战俘来完成了。
给小丫头去她妈妈那边请假的事儿倒是好说一点,毕竟从小丫头来老李家院子到现在,那已经有了几年的时间了不说,而且让老李来跟小丫头妈妈给小丫头事儿,老李也不是第一次来做的,难办的一点是,小丫头这次说怕一个人去看比赛没个说话的人,她要老李去给陪她看比赛的一个小伙伴,也顺便把假从她的父母那边给请下来。
这是一个来老李家院子比较少的一个叫珺儿的小丫头,她的父母老李只是在他们来接珺儿回家时,见过几次面的。这样的情况,让老李依着邀请她去篮球赛的理由来给她请假,老李就是硬着头皮的也不好来开这个口的。
只是,一切都由不得老李推脱了,因为这个至今满身护具的小丫头,已经从她的小包包里翻出一款小巧玲珑的银白色的手机来,就给珺儿的家里拨了过去。
邀请时满身护具的小丫头自己给珺儿的家里说出来的,在跟珺儿的家人做了一堆拍着小的保证了,满身护具的小丫头把手机递到了老李的手中。
电话那端是珺儿的妈妈,从她客气的语气里,老李知道了,人家珺儿的妈妈是把老李当成了,这次珺儿请假的担保人来看待了。还好,电话里珺儿的妈妈对老李这个担保人表示了委婉的信任,也同时说了跟满身护具的小丫头出去,她也是放心的话,然后珺儿的妈妈也是很委婉跟老李说了几点,珺儿在请假中注意事项后,客气的就挂了电话。
看着老李点头的说了珺儿妈妈的意思,满身护具的小丫头一声欢呼,撇边的老李,就朝着老李家园子里的池塘那边跑了过去。
珺儿来老李家园子的次数是比一般孩子来的少一点,不过非常喜欢花草的她,最常在的地方,不是在院子里花草茂盛的那边忙碌着弄着弄那的,就是在老李家的池塘边很安静的坐着,看着那千瓣莲浮在水面上叶子,看着偶然在水面上冒着泡泡的锦鲤。
满身护具的小丫头跑去的方向,池塘岸边的小石凳上,一个纤柔文静的小身影,又在那里静静地坐着。
明天就是八分之一决赛了,球队里的小丫头们都在驻地那边养精蓄锐的,做战前的休息了。雅柔在五中这边的单元楼里,除了小竹和她的两个同学,就是那个一刻也闲不住的,现在终于不是满身护具的小丫头和与她形影不离的珺儿在这里了。
看看都是孩子们的世界了,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儿的老李,在转到一个房间看到了摆着的电脑,就不由得又想起来,在假期里交还给女儿主打的那款游戏来。
第四章:走过来(7)
游戏的界面才一打开,一连串的忽闪个不停的紧急联络信号,伴着滴滴的催促声就让老李好是意外了一下。
是啊,这游戏李校长也替女儿练号了有些日子了,可是一上线的就被这样的催促联络,李校长还是第一次遇见。心里小小的感慨了一下,李校长不急不忙的点开了联络信箱。
是……
一连二十几个的紧急联络条目,都是同样的三个人给老李发来的,而这三个人,是老李在游戏中除了带着他练级学生谭亮之外,也算是老李最为熟悉的三个游戏中的好友了。
看完了三个经常跟在自己的游戏人物后面练级的仨“小丫头”(因为游戏中的这仨老李加上的好友,“她们”的游戏人物都是清一色的少女形象。只是这游戏游戏的,有游就有戏,你哪里会知道这操控着清纯美少女形象的后面,是不是一个豹头环眼的,光着脊梁抠着臭脚丫子,而且还满脑子yy叽叽意淫个不停的大老爷们啊……所发的都不是很完整的联络内容,老李大致也弄明白了这“仨小丫头”这么急的联系自己是为什么了。
百花宫,是这款游戏里为数不多的由够了级别的玩家自己创立的一个游戏门派。也据传说,这个名为百花宫的游戏门派,全部是由女性玩家所组成。
天香园,梅剑宫和幽兰谷,是百花宫下辖的三个分堂,而紧急联系老李的这仨“小丫头”其中两个是隶属于幽兰谷,一个是出自梅剑宫。
前些日子,那两个隶属于幽兰谷的“小丫头”在练级时,误打误撞的,也是运气好的出奇的在游戏中得到了开启古墓派大门的信物。而熟悉中国武侠世界的人都知道,能够打开古墓派的大门,那对于一个在武侠世界中游戏的玩家将意味着什么。
武侠的世界,那就要遵从武侠世界的生存法则。也就是说,一件大家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在游戏中露了面,那它的归属问题可不是说谁先拿到了,就一定要归谁来支配。支配,是强大的武力来做保证的。
这不,古墓派进门的信物一出,也尽管俩“小丫头”拿到这个东西后,也非常听了老李的忠告想把她们自己的身份给保密起来,可是这个太让人心动的消息却让多半个游戏的玩家,都张开了千里眼和顺风耳,一通掘地三尺的分析加翻找,俩想守住这个惊天秘密的“小丫头”终于给无处遁形了。
好一点的是,俩小丫头所在的门派虽说“都是”女流之辈,不过在面对这件事上,“她们”所表现出来的义气却一点也不比男人差。百花宫放出话来:信物就再我们这里,想要的话,除非百花宫在游戏里除名了再说。
一个在游戏中一流弱一些,二流强一点的门派放出这样的话来,那些站在了游戏门派中顶级的门派,尽管也有不少在心动,可是要真放下颜面的来强取豪夺,这身段和面子的还真过意不去。于是如此这些的大派们,最少在表面上都没有说出要介入到信物的归属问题上来。
那其游戏中其他的门派,有点骨气虽说的也不在少数,但是蠢蠢欲动起来要想参与一下的,人数上也是非常惊人的。
今天晚上九点,也同步的是游戏中的今天晚上,由几个门派的出面连横,外加上不知道具体人数的游戏中那些无门无派的散兵游勇们,所组成的一个看起来像乌合之众的联合体,向百花宫发出的战书,就是在一个小时后开始火拼。
助拳,是武侠世界里一个必不可少的项目,所以百花宫在自己组织所有的力量来对抗这场火拼的同时,也极力的邀请这可以邀请到的人,来为这次火拼前来助拳。
于是乎,仨“小丫头”这么急的联系老李,就是要老李在一个小时后去给她们助拳的。
游戏中的打架与火拼,老李是看戏似地倒没少瞧见过,可要说老李同志亲自参与过的打架或是火拼,那绝对是在避无可避的时候,才有的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不喜欢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来上场打架或是火拼,但不是说老李同志就不会去这么做。这不,老李在基本上弄明白了十怎么回事的之后,一边给着仨“小丫头”回复着信息,一边就为参与这次火拼做起了战前准备。
把四个小号都调了上来,把所有存储在各个仓库里武器,道具,以及药品都浏览了一遍,老李开始做着挑选……
临战前的十五分钟,老李操纵的游戏人物的出现在了百花宫那已经戒备森严的大门前,而早早就在大门前等老李的那三个“小丫头”一边埋怨这老李怎么现在才来的,一边急急地领着老李,去找门派里主事儿的人报道。
还有十五分钟就开战了,大规模的防御人手安排早就已经弄得停当,隐藏了部分游戏人物级别的老李,现在看着是四十一级,也就是游戏中二流稍强的样子。
多一个这样的帮手不多,少一个这样的帮手也不能就说少,主事儿的人在见了老李之后,礼貌的感谢了一下他,也就直接给老李分派了助拳的任务:和三个“小丫头”一起,去防守相对较弱的幽兰谷那边听候调遣吧。
游戏中的百花宫,是建在中州翠屏山上的。天香园,梅剑宫,依着山势死死的扼守在了半山腰的险地处。而随着在往里走,那幽深的在云雾中延伸而去的,才是百花宫真正的核心地——幽兰谷。
翠屏山,山高崖陡树木苍翠,一弯碧水顺着陡崖下流过,而水的上面的陡崖上,就是一左一右依着山势而建的梅剑宫和天香园。
水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而高崖上的梅剑宫与天香园,刚好可以俯瞰这下面的一切。游戏的画面制作很精美,如果是闲来无事的时候,这里倒真是一处浏览游戏风景的好去处。只是现在,这里因为有了火拼前的紧张气氛所烘托,一股易守难攻的萧杀意味,就在这山前水下间久久地弥散着。
游戏画面中的太阳缓缓地落下了西面的山,当第一烛烛火点燃了起来,被幽兰谷的主事人第二次分配了任务的老李,也和三个“小丫头”一起站在了他们今晚要驻防的地方。
幽兰谷最里面的尽头,也是一处万丈绝壁的边缘。要是来一场现代战争的话,不管是武装直升机还是歼10战斗机,要飞越这样高度太是轻而易举了。只是游戏中是在模拟几百年前的冷兵器时代,那面对翻越这样的高度,是不是难度大了一点啊?
仨“小丫头”从接受了二次分配开始到来到了自己的防区,一路上除了垂头丧气的,就是不停地在数落埋怨这老李。
是啊,要不是老李来的这样晚,三个即使级别比隐藏了级别的老李还要低上一些的小丫头,怎么也是不可能被安排到可能连蚊子都飞不上来的地方来驻守,而是和门派里大多数姐妹们一样,站在火拼阵地的最前沿,与来犯之敌进行浴血奋战了。
或许是蚊子也飞不上的悬崖绝壁,不过百花宫的主事儿的人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她们在这里驻防不算老李他们这四个后来的,共安排了连幽兰谷谷主在内的,包括另外两个也是上了六十级以上的高手,共五十人在这里守卫。
两个六十级的高手带着三十八个人的编队主防,一个六十级的高手带着九个人作为预备队策应,只是老李他们这四个人来了之后,预备队里就又多了四个人。
防守,主要是合理的阵型加上必须的器械。三个人一小组,九个人形成犄角呼应组合,是这里的主要防守阵型,而滚木,雷石,弓箭和各种暗器,以及大家手中兵器,就是这里的主要防守器械。
没有和三个嘴上还在小声埋怨自己的小丫头多解释什么,老李则打开自己的装备包,边和预备的队长交流着,边一件件的往出拿着他之前挑选来的防守器械。
四面巨大的盾牌,八支长约八尺的长枪,当大家都惊讶的看着老李的时候,他又拿出来六个二尺长的圆筒形的器物,已经让很是识货的预备队的队长叫出声来了……
第四章:走过来(7)
五只弩箭一组的连弩,从游戏开服到现在所有的使用过的次数,没有超过十次,而且拥有这种强大杀伤力武器的人或门派,也绝对不会超过四个。当幽兰谷的主事在拿到手里并确信这就难得一见的连弩了,她不由得对自己门下弟子请来的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开始刮目相看了。
四面巨盾和长枪的加入,让刚刚布置好的防御阵型又做了局部的调整,而吧防御器械分发完了的老李,现在正操纵这他的游戏人物,在悬崖陡壁上下两米的距离上撒着大家谁都没有见过的粉状物……
一声清丽也尖锐的哨声从翠屏山的山前响起,在大家的神经都跟着一紧的,也就意味着今晚的火拼正式开始了。
只不过这场火拼起来的争斗在开场之后,就只围绕着百花宫前山的天香园和梅剑宫那边在热闹,而幽兰谷最里边的山崖上,却在火拼开始的紧张过后,其余的就只剩下焦急中那难耐的等待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眼看着一场约定时间为三个小时的火拼,已经这样的过去三分之一的时间了,和老李一起站在巨盾后面的,那个梅剑宫的“小丫头”,又在语音里自己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就又一次试探着征求兰花谷主事人的意思:咱们要不现在就派出去一部分人去增援吧?
在山前的防守人员中,百花宫自己门派内的人约三百多人,可是前来给百花宫助拳的人,却是百花宫门内人数的四倍还多,本来在安排防守的时候,后崖这边因为有天险的存在,就不是此次防守的重心部位,不过出于谨慎,也是为了防止对手的偷袭,后崖这边还是要安排一定数量的人员防守。
只是这后崖防守任务刚安排下去的时候,百花宫内部被点到的人,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不情愿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而来助拳的那些人,在拿到任务时是还很兴奋,可是到了实地一看都心里凉的不行。
不为别的,来给百花宫助拳,就是要在这里集中了太多的(不管是不是真的)美眉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啊,这经历过一场火拼之后,就有那个“美眉”芳心一悦的,咱也不是在网络也找个自己另一半不是。退一步说,即使没有在火拼中拉来了自己的另一半,那给一众美眉们留下个深刻印象了,咱上网练级的时候能找个“异性”边聊边干的,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于是乎,凡是助拳来了被安排守后崖的一干人众在一番鼓噪之后,都去了火拼的前线来表现了。后崖的防守嘛,在老李这个外人来之前,就全成了百花宫自己的人了。
整个游戏中,级别现在排在了前十的几位都是过了七十级的,而百花宫这次能在后崖防守中,把三个上了六十级的高手放在这里带队,说明百花宫内部管事儿的人里,确实有能看到全局的人,而且这样的人,也一定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过很深刻的经历。
让老李有些意外,游戏嘛,就是个玩玩而已的东西罢了,从老李听到的见过的(真正的大型网游,老李似乎亲身参与的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感受就是,一般就是玩儿吧,说的直白了,即使是一个帮啊会呀的,要组织个集体活动,基本都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乌合之众的态势来参与。
听到幽兰谷的主事又一次很干脆的拒绝了梅剑宫小丫头的提议,而那小丫头只是小声的嘀咕了嘀咕就乖乖地听话了,从小就在真正部队边上长大的老李,忽然感觉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只能在正规部队上才有的那种特有的味道。
老李原则上不是个坏人,不过在遇事的时候他总是习惯于从坏的方面开始考虑,而现在在这游戏里干耗着是让人难耐,但是老李也非常同意幽兰谷主事人的意见,防着的万一都防到现在这功夫了,那还是老老实实地接着防在这里吧。
几乎所有人在后崖上的人都松懈了下来,因为游戏的语音里基本没有了声音不说,玩家们所操控的游戏人物要么是呆呆地一动不动,要么就在小范围内漫无目的的转着圈圈。也同样有些散了精力的老李实在是没得好干了,就草这游戏画面那黑漆漆的悬崖下瞟了一眼……
一声惊呼还没有通过语音联络喊出来,原本黑漆漆的崖下已经有几个身体上闪着荧光的影子飞纵了上来!
瞬间,三个身体暴露在巨盾遮挡之外的守崖玩家嘤第一声悲鸣,就被闪着荧光的影子给秒杀了!
一边高声的在语音里跟守崖的同伴示着警,什么也没有想的老李操控着游戏人物就迎头冲了上去……
开始的混战,是老李和守崖三大高手对翻上崖来的那几个闪着荧光的影子进行的夹击,当这几个影子中躺下了两个的时候,抽出身来幽兰谷主事儿的那个,立即就开始组织还没有完全回过味来的防守人员,迅速的组建起了防守阵型。
悬崖下一片的漆黑,只有在老李撒过粉状物的那段距离上,就忽地冒出来一堆的开始闪起了荧光的影子来。
到了这样近的距离才在特殊的手段下露出行藏的游戏角色,那只有是修习了忍者技能的玩家才可以做到的,而这样在游戏中难得一见的游戏角色一次就组织了这么多过来,所有的守崖玩家都在心中大呼这侥幸的时候,都拼尽全力的对方展开了拉锯战……
巨盾,长矛,呼啸的连弩和漫天飞舞各色暗器弓箭,即使所有的忍者玩家在行藏暴露了之后,都不约而同投掷出来他们隐身的另一个法宝烟雾弹后,那在浓浓烟雾中却更加耀眼起来的,如跗骨之蛆般粘在他们身上的荧光,却无一不是的把他们都暴露了出来,并做起了活动的靶子。
后崖就是那么十多几丈的游戏宽度,五十几位守崖玩家的集体出手,让三十多个忍者加上近百位后续跟上来的也是穿着黑衣,却是修习了其他技能的玩家,瞬息间就倒下了一半多。
能冲上了山崖,且和守崖的守卫们展开火拼的确实都是游戏中能打出一方的好手,只是忍者们掷出的烟雾弹在暴露了他们的自己的行藏还是小事,那浓浓的烟雾却让他们自己后面跟上来的同伴吃尽了苦头。
是啊,刚看见自己这方的忍者那闪着荧光的屁股在前边的烟雾里飞舞扭动了,可是自己要找的敌人却一个也看见啊!
忍者们投掷出的烟雾终于淡了散了,可是冲到崖上来突袭的百十多号人,现在除了还有十几个在两倍于他们的敌手的清剿下,被逼到角落里负隅顽抗外,其他都嗷嗷叫了一声的回去转生了。
清剿的工作是幽兰谷三大高手打着二十来个人在进行着,而老李就带领着其他的守崖人员迅速的扑到了悬崖的边上,刚刚在突袭中没有来得及派上用场的大堆的滚木和雷石,就在老李他们这些人的手中一个接着一个的滚下黑了漆漆的悬崖。
嗷嗷的一声声接连不断的转生的惨叫从黑漆漆的悬崖下边传了来,随着老李的眉头皱了皱之后,他所操控的游戏人物就退出了毫无悬念的滚木雷石的单方面的屠杀行列。
这群是不是“女人”的家伙们都是一群嗜血的母夜叉转生的吧!看着连清剿完残敌的那一个美丽的身影也大呼小叫,你推我挤的搬着滚木雷石的就往崖下推去的时候,摇头感慨着得老李只能这样来看待这群挤做一团的一个个在游戏中美丽的身影了……
“你隐藏了多少级?”
游戏语音从耳麦里传来的时候,已经神游物外的老李才发现他的游戏人物的身边多了一个看上去非常美丽的影子。
“十几级吧。”
既然是隐藏了级别,所以顺着对方的问题老李就给出一个泛指的虚数。
“如果你隐藏级别是十五级,那你排名应该就进了前三十名了,那我怎么一直都没有听说有你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轻飘飘的和着质疑也近乎质问的声音,又通过耳麦传进了老李的耳朵。
“是这样啊!我没怎么注意的。”
质疑还是质问的老李都没怎么在意,于是老李也就轻飘飘地回了对方一句。
“你刚用的那把刀是传闻中魔教教主用过的那把”小楼一夜听春雨“吧?”
不再是轻飘飘的声音,完全变成了疑问。
这把刀是老李在一次旁观别的玩家火拼时,趁乱捡到的一把玩家挂了后掉落的,还没有经过系统鉴定的一件装备。那个时候级别已经三十一级了的老李还无法使用这个装备,于是老李就去问了谭亮。
谭亮看着自己的老师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抓图过来的样本好半天,没有说这把刀究竟是什么刀的他,跟老师回了句:您运气真好!就跟着告诉老李说这把刀要到四十五级以上才可以用,而且他很郑重的告诫自己的老师,这把刀不要随便拿出来使用,因为那样的话你就非常可能会随时被人追杀来爆你装备的,而且要拿去鉴定的话,一定要去那些隐蔽的鉴定场所去鉴定,这样就不会在系统中给人知道的。
自己的学生这么郑重的告诫,本来就不想再游戏中多惹是非的老李自然完全的遵从了。而当他到了四十五级可以用这把刀得时候,也把刀鉴定完了,谭亮又来告诉他,这刀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隐藏起真实的面目,就如今天老李使用时候,它看上去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样子了。
“是这把刀。”
既然隐藏了本来面目还是被人看出来了,老李就非常爽快的认了下来。
“那……”
对方的问话刚传过来一个音节,和一众美眉连抢带夺地吧最后一块雷石推下悬崖的呢个梅剑宫的小丫头,已然兴高采烈的冲到了老李的对话人的中间来,接着她那叽叽喳喳的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就顺着耳麦灌进了老李的耳朵。
“李老师……”
刚刚回答了“小丫头”那个让忍者现身出来的粉状物是什么东西,或许是太过兴奋让人就容易忽视掉什么东西吧,一个老李平时非常熟悉,而在游戏里却让老李非常陌生的称呼,就从小丫头的嘴里给冒了出来!
“你……”
猛的一个大意外的老李刚要追问,不仅是这个叫了老李李老师的小丫头忽地给下线了,就是也刚刚来到了老李身边的另外那两个小丫头,也嗖地从线上给消失了……
第四章:走过来(8)
把所有的自己的火拼时拿出来的装备一一收回了仓库,就在一种下意识的直觉的催促下,老李连游戏都没有顾得上下线,他起了身就走了出去。
三楼的一个房间的虚掩着得门有一条窄窄的缝隙,即使是以前进谁的的房间都非常有修养要敲敲门的老李,想也不想的就把门推开了。
“爸……”
“李老师……”
“李……”
屋里的地板上乱七八糟的布满了线路,而这些线路的一部分的尽头在这里连接着三台台式机,其余的线路都顺延着里面的门延伸进了里面的卧室。
不管是叫了老李爸爸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小竹,还是叫了老李李老师的小竹的那两个现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同学,现在都脸上带着一丝丝红潮的局促不安的,半张着小嘴的喏喏地看着忽然间出现在门口的老李了。
“哎!我说小竹,你们三个是怎么啦?”
老李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里边的卧室在一个满是疑问的声音说着得时候就走出一个身着睡衣的人不说,她居然连门口这边看也不看一眼地还是在接着问着她的问题:“哎!哎——你们三个这是怎么啦?怎么说都不说就下线啦不说,哎哎,还有,小竹你的那个老爸是怎回事啊?他怎么就在咱们幽兰谷那边傻乎乎的杵着,怎么连别人跟他说话他都理也不理的啊?哎,我说小竹,你这老爸是不是被咱们那边的……”
“咳!咳咳——”
老话说过: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只不过一向豁达了一些的而且也不习惯自己在背后说说别人长短的老李,这一声短,两声长的咳嗽声,绝对不是说是在提醒那位从卧室一出来,没三句话就开始数落上自己的人,你背后数落的人现在就在你背后的门口站着的,而是老李用咳嗽声来是以一下,你是不是有些地方该……
随着老李那有些突兀的咳嗽声,那位在数落着老李的人果不其然的很是诧异的回头朝门口这边扭头看过来了,只是,也就是她往这边看了这一眼的,她就啊地一声惊叫了,一个闪身地就从她刚出来的门那里窜了回去。
是啊,穿了一件裙摆长度才刚过了大腿根部的连体睡裙了还好一点,只是稍稍不该的是,或许卧室里有些温度高,也许是刚才游戏中火拼的紧张气氛有些烘托了人的情绪的缘故,本来就是吊带了低胸了的睡裙,再被这样扯下了敞开了些的时候,即使现在真的不敢说自己是个君子的老李,在把视线转移到了门口外面去的时候,用咳嗽声给对方一个提示那也是绝对必要的。
三个在老李咳嗽的提示音之前,就拼命挤眉弄眼的给刚才那位数落着老李的女人,做着提示示警的仨女孩子,现在都是低着小脑袋拼命咬着?髯缘淖齑剑研τ植荒苄Τ隼吹男ιΦ难乖诹烁髯缘淖炖锏氖焙颍侠钣质且簧筛傻目人粤耍兔嫖奕魏伪砬榈乃档溃骸把湃嵩诎桑忝侨盟换岫フ椅摇!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己那个游戏人物还在很多人的人围观下傻傻的杵着,拉开一个回出生地的卷轴,老李操控着他的游戏人物连一句再见也不说的,就从围观的众人面前消失了。
看着在出生地杵在那里同样有些茫然不知所从的游戏人物,看着各色被玩家所操控着的身影就这样在视线里来回的变换,无奈地,也似乎是接受了什么的一丝的笑意从老李的嘴角飘出来了,他轻轻的摇摇头,鼠标的光标就又在画面上滑动了起来。
轻轻的一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响后,一个高高的也是身着着睡衣的女孩子,轻轻叫了声李老师,就从门口那儿走到了老李的身后。
“李…李老师。”
“嗯。”
“刚…刚才的那…那个…是…是小竹妹妹在三中的德…德育老师。”
啥!女儿在学校的德……德育老师?这?这这?老师啊!还…还是在教学生的德……德育?带着学生们半夜不睡的玩学生家长们最是头疼的网络游戏!
还嘴上没个把门积德的乱在背后的对别人说三道四!最让…让人忍受不了的是…
是你一个老师的,穿着半吊不掉的衣着也就算了,还不穿胸罩的半坦半裸着……
的在学生们的面前招摇!你……
忽地,老李怒不可遏的长出了一口气的当口,他所操控着得游戏人物也同时被感染了的,高高地祭起了“小楼一夜听春雨”这把绝世名刀,狠狠地对着面前的一堵墙劈了上去!
嗷——随着游戏画面中墙面上荡起来的烟尘,一声被秒杀时才特有的回城转生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绝世的名刀,就是绝世的名刀,当它全力的一击发出后,一场意外的,真的意外的不能再意外的一次误伤就这么发生了。
是墙的另一边是玩家门摆摊位卖装的专区,一个无辜的蹲在墙边摊位上的十七级的小号,在绝世名刀巨大的攻击力将墙体击穿了之后,它那太过强大的余威也让这个被殃及池鱼的小号,瞬间被秒杀了。
安全区杀人是游戏规则所不允许的,于是安全区的警卫出来擒拿了不说,就连其他摊位上凡是在场的玩家,也愤恨咒骂着冲了上来……
被系统挂上红名通缉的老李操控这游戏人物逃回了出生地,而身后那高高的女孩子不是时宜的一句:李老师,你真的好厉害呀!彻底地让老李找到发泄心中郁闷的地方。
女孩子呀的小声惊叫里,她就被满腔怒火的老李拦腰按到了老李的坐着的双膝上不说,老李那愤而扬起的大巴掌一下子就扇在女孩那肉墩墩紧绷起来的大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