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7月5日,下午3点。
凤舞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跑了趟网通营业厅,很快就查明了那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姓名,是一个姓陈的男人,而且这个号码现在还在用,就是本市的号。
此人很有点警惕性,开始联系他的时候,他一口回绝说是打错了。但是凤舞的说谎技巧也不是吃素的,再次和他联系之后,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
“你编瞎话编得还真像啊,我刚才都差一点相信了。”我等她打完电话,心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她跟我说的那些情况里有多少是假的我没听出来呢?
“没什麽,实际上只要抓住对方的心理就行,尽量把自己带入自己扮演的角色。要取信于人并非想象的那麽困难,这个家伙真正的目的还是钱,只有显得好像是咱们去求他一样,他才能趁机提价。”
“那现在怎麽办?去找他?”
“和他约个时间,会会他去。只要他露面就好办了,咱们现在没时间慢慢来,他要肯合作当然是好事,要是不合作就得强迫他合作。”
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也就是7月6日的下午。
我和凤舞两人在公园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那个姓陈的男人出现。长相很平凡,三十多岁,有点像社会上的混子。他看着凤舞的眼神很有点猥琐,但是有我这个男的在旁边,他还不敢太放肆。
“你们是不是要找医生做脸的?”
“是。你就是陈先生?”凤舞回答,眼中露出了一丝猎手盯上猎物的精光。
“他是谁?”姓陈的指着我。
“他是我表哥,不放心跟着来的。”
“你长的这麽漂亮,根本用不着整容啊?”不愧是经常干这个的,男人突然发觉了不对劲。左右看了看,似乎怀疑我们是警察。
“你说对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整容的事。”凤舞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冷笑。
那男人打了个哆嗦,突然转身想跑,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脚下一别他,一个擒拿把他摔翻在地。那男的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我狠狠地对着他的肋岔子凿了一拳,一下把这小子打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凤舞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周围的人似乎有想过来看热闹的,凤舞把眼一瞪,骂了声滚蛋,结果这些人没一个敢上来的,全都吓的当没看见,躲开去了,没人出来管这闲事。
把这小子带到了面包车上,他已经缓过了劲。
“你们……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没证据……”这小子真地把我们当成了警察,话没说完就被凤舞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他妈少废话!不说实话就打死你!见过这个人吗?”
将张朝平的照片拿到他眼前,这小子依旧装疯卖傻,大喊什麽都不知道,还叫唤着要找律师。我看了看凤舞,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我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上身上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顿拳头打的就像打沙包一样过瘾,最后把这小子揍的爹妈乱叫,鼻子和嘴角都挂着血迹,牙齿都飞出来两三颗。最后他狂叫着别打了,我才住手,接下来的情形就简单多了,问什麽说什麽,现在免受皮肉之苦是最重要的。
他确实不是医生,只不过是帮医生联络客户的,是医生的表弟。
他没见过张朝平,但是他认出来那张纸片确实是见过,我们跟着他回了他的住处,见到了一些同样的小广告纸卡,是一种优惠折扣卡,听他说只有花钱超过五万以上的客户他们才会寄出这样的优惠卡。
我和凤舞同时察觉到今次确实是碰对了,张朝平在这里花了这麽多钱,所以对方才自作主张给他寄了这张卡片。
但是凤舞觉得奇怪,她和张朝平相处了那麽久,根本没发现他的容貌上有什麽变化。
他究竟是哪里整容了更是不得而知,他花了这麽多钱一定是做了什麽的。
再问这姓陈的家伙才说关于客户的信息他知道得也不全,有些是直接去找医生的,关于这些人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问出了那医生的地址之后,凤舞给了他一麻醉枪,把他扔到了公园的厕所里。
“现在咱们就去找找这个医生吧,没想到这回真的给咱们碰对了。时间紧迫,以张朝平的心狠手辣,他要是利用完了这个医生,铁定会灭他的口,咱们要抓紧。”
“等等,你不带枪吗?就凭这个。”我想起张朝平的那两个杀手,有点不寒而栗。
“没时间了,先去看看再说。”
车子顺着路向西,到了赵村。这里原本是农村,城市扩建之后这里就变成了所谓的都市乡村,这儿的房子大多是连成一片的二三层小天井楼,都是出租用的。
不过也有独门独户的院落,医生的诊所就坐落在外围的一座小楼的三楼。
“就是这儿了,先找个人问问吧。”我左顾右盼,却发现楼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的挺整齐,不过却坐着个轮椅。
我和凤舞过去,凤舞帮他下了台阶,他对我们道了声谢。
“请问罗医生的诊所是不是在这上面。”凤舞很客气的问道,美女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青年很客气的说就在上面,还说刚才见有人进去,罗医生此时可能正在接待病患,如果我们有事的话,或许应该等一会儿再上去。
“正在接待别人?”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可能上面的人就是张朝平!
“谢谢你。”我对那小伙子举手致意,然后和凤舞一起上了楼。
三楼上挂着牌子:罗医生整形美容诊所。但是却没见有护士或者接待人员,我走了几步,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再看凤舞的脸色早就变了,她一把拉住我。
“不对!有血腥味!”
说完她拔出麻醉枪,对准了门口,我则闪身躲在墙边。我们俩交替掩护着向门口靠近,但是到了窗户口时就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坏了!晚了一步。我先冲了进去,凤舞紧随其后。
桌边的男人已经断气了,是被勒死的。找他的证件一看,此人应该就是那位整容医师。而里间的手术台上则躺着一位,脖子上被一刀毙命,血都快给放光了,流了满地都是。英俊的面容,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正是张朝平。
“靠!张朝平!?”
我当时就懵了,这家伙怎麽也死了?看样子死的时间不长,难道是刚遭毒手不久?
凤舞也吃了一惊,看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拿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几下之后,拉着我就要往外面退。
“快走,快离开这儿!”
“等等,刚才那人不是说刚有人上去吗?说不定就是那个杀手!咱们没见他下来,一定还在这上面!”
凤舞闻言立刻拔枪警戒四周,但是我却发觉到地上有很多血脚印,是刚才凤舞不小心踩上的,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转移到了她的鞋上。
“你的鞋。”
“我的鞋怎麽了?”凤舞不解,低头看。
“有很多磨损!”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那当然了,我天天在外面跑,不磨损才是奇怪!”凤舞很奇怪我现在说这些个干什麽?
“刚才那小子的鞋,也有很多磨损!”
凤舞愣了,坐轮椅的人又用不着走路,他的鞋怎麽可能会有磨损?除非……“快追!”
我们俩好像一阵风一样飞奔下楼,门口只见到了一张轮椅。但是我们同时看到了斜对面的一个人影闪进了另一座楼里。
“在那儿!我正面追,你从后面包抄!”凤舞说着拔出麻醉枪追了上去,我则撒腿就往楼后面绕。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乱盖的,到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很多,我能看见上面有人在跑,而且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凤舞的喊声。
在下面胡乱跑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一堵矮墙,我爬上去后直接顺着一段消防梯也上了屋顶。
刚上去就看见一前一后两个人顺着房顶跑过来了,跑在前面的正是那个小伙子,难为他刚才装的那麽像,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我刚闪出来拦住去路,结果那小伙子好象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迎面撞进了我的怀里。他的力量很大,我被撞的一下仰面栽倒,但是他也被我牢牢抓住。
我们俩在地上打起滚来,他抽出一把匕首,我死死抓住他的手,凤舞在旁边没法瞄准,上来一脚踢掉了他的匕首。我也借机一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我们俩同时站起,但是这家伙的敏捷出乎我的意料,刚站起的同时就飞起一脚蹬在我的肚子上,我被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凤舞手中的麻醉枪也响了。
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人蹬了我一脚之后,被反作用力的作用下也倒退了几步,结果又挨了一抢,竟然退到了楼房边沿,脚下恰好又踩到他掉落的匕首滑了一下,竟然丧失了平衡,一头从楼上栽了下去。
我和凤舞同声惊呼,再想上去救已经晚了。下面很大的一声杂物撞击声,再看时,杀手已经断了气,他跌落的地方比较衰,一堆废钢筋堆放的地方,几根钢筋扎穿了他的胸口,他正在抽搐,显然是命不久矣。
这样一个活口,就这样又没有了。
“快走,等会这家伙会被人发现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凤舞只能是快速的离开。
原本以为今天是充满希望的一天,结果张朝平死了,医生也死了,来杀他们的杀手也死了,我们什麽也没有得到,除了身上又多背了三条人命。
“这杀手什麽来头?”在车里,我问凤舞。
“我怎麽知道?”凤舞没好气地回道。但是该死的车子在关键时刻却是熄了火,怎麽也发动不着,气的凤舞狠狠一拍方向盘。催促我赶紧下车,同时拿出抹布来把我们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凤舞和我若无其事的向村外的公路走去,没碰见什麽人。
“可能是张朝平上面的人发现了他的猫腻,派人来清理门户了。也肯能是组织派来的复仇的杀手。”凤舞小声地说着。
“组织的人?他们知道咱们在这儿?”
“我也不清楚。不过张朝平派人杀了咱们的小组那麽多人,组织不报复说不过去。派人来杀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怎麽他们竟然比咱们先找到这里来了。”
“这下可糟了,张朝平也死了?难道箱子已经被别人给弄走了?”
“如果是组织的话还好说,至少咱们身上的冤屈有希望洗清。如果是……等等!”凤舞说着突然又拉住了我,我惊疑的看着四周,却见对面的出租车里面似乎不止一个人。
“不对,跑……快跑!”话音刚落,只见左右两侧各有人影闪出,同时我和凤舞掉头就跑。
凤舞拉着我拐进一条路,随手往后面扔了一个瓦斯弹。爆炸声就像响了一个二踢脚,然后具有强烈刺激性的白色浓烟滚滚而出。后面的追兵没有料到我们还有这等的装备,一时间咳嗽声不断。
但是在翻墙的时候,我却和凤舞分散了。她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结果我还没向上爬,后面的追兵就追到了,无奈之下我第一时间选择了斜刺里飞奔。
不过好在凤舞还算是够意思,她又投了最后的一枚催泪瓦斯弹,帮我挡了一下。然后消失在墙外面,而我跌跌撞撞的见胡同就钻,最后竟然给我顺利跑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但是此时我已经不知道凤舞的下落了,我也没工夫等她或找她,我想凭她的能力应该能够自保。此时恰巧有一辆公交路过,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我直接蹲下,看着赵村里面的情形。只见有两股烟雾升腾着冒了出来,似乎村里的人被惊动了,狗叫的声音和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待到远去之后,我的心才稍微的放下。问旁边的人,才知道这路公交是回B市的。
见鬼了,回B市也不敢再回去那个朝鲜菜馆了,那地方肯定已经变得不安全了。刚才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难道和那个杀手并不是一路的?张朝平究竟是谁要杀他?难道真的是他的组织察觉了他的反心?
难道在他的后面,还有什麽更大的黑幕不成?
凤舞不知道怎麽样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逃脱。我现在回到B市究竟该怎麽办?找不到凤舞,我就像个瞎子聋子一样,而且我身上的钱也不多。
不知不觉地坐到了终点站,我下了车。
此刻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我站在一个墙角的阴影里,茫然的看着面前来来去去的人们,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麽办。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经过了剧烈运动,不补充能量是不行的。
想了半天,我决定在这里等凤舞三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个可以就近观察那间朝鲜菜馆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从阴影处溜溜达达的出来,左右看看,就像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哎呦了一声,我下意识的搀住了差点摔倒的女孩。
“对不起啊……”女孩怯生生地给我赔礼道歉,同时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起过来给我陪不是。
“没事,下次小心点。”我不想多惹事,就想离开,谁知那女孩突然惊喜地说道:“咦?怎麽是你?”
我现在对于熟人特别敏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抖手,结果待看清楚面前的这个女孩之后,我真的觉得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却没时间想,只是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
“你忘了,咱们在A市见过面,公交车上!你那天和你女朋友帮我解了围。
你想不起来了?”
“你……哦,原来是你!”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认识张宁的那一次,还有个女孩在车上被人骚扰,我帮了她一把,她后来还把我和张宁误认为是男女朋友。真是太巧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她。
对于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女孩来说,她对我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哪,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天帮我解围的那位大帅哥。这是我的同学。”
这女孩很是落落大方,有点自来熟的样子,给我和旁边的那个女孩互相介绍。
“真巧啊,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哎?怎麽没见你的女朋友呢?”
“哦,我来B市是来办点事,你们呢?”
“学校放暑假了,我当然就回B市喽,我家在这里住啊。”女孩的笑容甜甜的。我突然想到了也许我可以找她来帮忙。
“这样啊?你是在A市上大学吗?”
“嗯,大三了,学会计电算化的,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饭我请你,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啦。”
女孩的邀请正趁我意,于是我跟着她打车到了B市新区。
她请我吃饭的饭馆不算大,但是也能摆下十几张桌子,而且装修的都相当不错,干净明亮,座位之间有隔板隔开成一个个小隔间,而且还有吧台,但是此时人很少。只有一个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是收银员,吃客也只有一男一女。
我们正式作了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王珂。
“这里的炒牛荷很棒的,绝对让你不虚此行。”王珂热情地给我介绍着。
“OK,你请客嘛,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我笑着应对,饭菜没上来之前我们先闲聊了几句,原来她是B市的人,考大学考到A市去了。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小事,没什麽的。你大三了,该找地方实习了吧。”
“这没事,我家是做生意的,将来大不了就给我爸爸打工就是了。”
“哦,这倒是条捷径。”
“你来B市干什麽啊?工作方面的事吗?”王珂要了瓶汽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
“嗯……也不算工作,来找个朋友。”
“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吧。”想起张朝平,真不知道该怎麽算,找到的只是个死人而已。
炒牛荷端上来了,果然是香气扑鼻。王珂又要了两个小菜,我饥肠辘辘,抄起筷子就准备动手,但是之前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你们不吃啊?”
“我们要的是担担面,还没好呢,你先吃吧。你来B市几天啊?什麽时候回去啊?”
“嗯……没准,可能还得再待几天吧。”
“那你朋友家住在哪儿啊,我有时间去找你玩。早知道你来了我早就去找你玩了。”王珂的态度很热情,但是我的筷子夹着荷粉还没送到嘴里,却停了下来。
“你怎麽不吃啊?吃不惯吗?”
“你……等等,你为什麽会认为我住在我朋友那儿?”
“你不是说你找你朋友……”王珂没听明白我说些什麽。
“我只说我找我朋友,又没说我住在他家。而且如果你要找我的话,问我要手机号就行了,问我要地址,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奇怪。平常人很少有这麽问的。”
“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听不明白?”
“还有你凭什麽知道我早就来了?这句话说得也是很有问题。”
“奇怪,你不是……”
“哦们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一般人第一反应都会是认为我是今天才来的。就算是不这样认为,你却问都没问我,你怎麽知道我早就来了?”
“你不是说你要来几天吗?”
“我说我要来几天,但是没说我已经来了几天了。你也没问我,就那麽断定我早就来了,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令我不能不感到奇怪。还有我们相遇的实在是太巧了。我实在是不能不怀疑你的身份。”
“你究竟在说什麽啊?”王珂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也许我错怪了你,但是我不想冒险。我现在要走了。”说着我站了起来,但是王珂的脸色瞬间变了,由刚才那个活泼的大女孩一下变得非常的沉稳,那眼神犀利的好像两把刀子,刺入我的神经。
“坐下,你出不去的。”她说话的神态实在和她的年龄不符。
“果然是……没想到啊。难怪人这麽少,这里在场的都是你的人吧。”
我慢慢坐下,这才察觉周围人所处的位置很巧妙,恰好封死了我的退路。而我的对面,王珂的表情已经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究竟是什麽人?”
“A先生向你问好……”王珂的语气就像冰块一样冷酷,我明白了,她是组织的人。
饭店中的空气好像凝聚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其他的人好像没受影响那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如果逃跑的话,他们绝不会放我出去。
也许他们带着枪呢。
“我是被冤枉的,A先生的死和我没关系。”半天,我才低声说道。
“是吗?但是为什麽你活下来了?”
“我活下来是因为我运气好,就这样。”
王珂笑了,明显不信。
“我们上次相遇也是设计好了的吧。”
“我们早就怀疑组织内有人暗中当了叛徒,每个嫌疑人身边都有人监视,经过这次总算是确信了。活着的人嫌疑是最大的,箱子也不见了,张朝平在你去拜访他之后也死了,这是灭口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你,你还有什麽可狡辩的?”
“这,张朝平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箱子在哪里!”
“哼哼,是吗?但是为什麽你的妻子失踪了?为什麽你还活着?”
“等等。我妻子?这是什麽意思?我妻子也和此事有关?”
“当然……”王珂的目光变得很深邃,“你用不着装傻,从一开始,她就有莫大的关系,你现在唯一需要告诉我们的是,箱子在哪儿?你妻子究竟在哪儿?”
第10章
编者话:最近比较忙,所以更新的速度比较慢。我无法保证更新的速度,只能保证不太监而已。请大家不要催稿,我每天在脑子里想情节设计桥断已经是弄的很累了,这种悬疑情节设计起来很费脑子的。看了上次的回复果然发觉有高人,有人猜出来妻子汪慧的情节了,佩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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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一系列的惊险事件之后,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妻子汪慧究竟身处何方,甚至闹不清楚她究竟是死是活。
先前知道了那三个男人的死讯,我一直担忧她是不是也遭到了不测,但是面前的王珂所说的话却令我陷入到了一个更加巨大的谜雾之中,汪慧和这件事到底有什麽关系?这……怎麽可能?难道她还活着?她现在究竟在哪儿?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汪慧没有再出现在凶杀现场,也没有和我有过任何联系,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是现在落到了组织的手中,却意外的得到了这个信息。
“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汪慧究竟何此事有什麽关系?这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我说的真是发自肺腑,但是王珂却不为所动。
“你别装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箱子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在谁那儿。我原本以为是张朝平这家伙搞的鬼,但是今天去他家却发现他被人杀了,我差一点抓住那个杀手,但是这人失足跌下楼摔死了,线索又断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那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你说汪慧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王珂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正在判断我说得是不是谎话。
“你装的还挺像的,难道不是你和你妻子汪慧串通好了一起导演的这出戏,把箱子给偷天换日了吗?是不是你们分赃不均,汪慧把你给甩了,你现在又在这儿装起来无辜了?”
“这……这简直是……你是在说什麽鬼话!?汪慧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和我串通什麽?”
“哼哼,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敢去偷盗商业机密吗?”
“什麽?商业机密?什麽商业机密?你……等等,你说的商业机密,不会就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吧?”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麽?汪慧现在在哪儿?”
“不可能,你说得简直都是胡说八道,她怎麽会去偷商业机密?这不可能!
她去偷什麽商业机密?她哪来的这个本事?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哼哼,你了解她?你真的了解她吗?你背着她为组织工作,她难道就不能背着你做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说着王珂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数码显示器,上面播放着的视频片断正是妻子和她的情夫在床上做爱时的自拍片断。
汪慧在上面赤裸着成熟的肉体,穿着性感的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被男人健硕的身体挤压撞击着,两具肉体像蛇一样搂抱绞缠在一起,淫荡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钻入我的耳中。
“这个片断你应该很熟悉吧,在你发现你妻子自拍的那些视频之前,你是不是也曾经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你怎麽会有这些视频?难道那天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如果是我们动手的话,你早就被我们抓住了。而且我们也没必要要那几个人的命,更不会把警察给招来。”
“那他们是谁杀的?”
“很简单,四个人,三个死了,谁活着就是谁杀的。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你妻子想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吧?”说着王珂指着画面上搂着妻子的头,奋力蠕动自己的腰部,享受着妻子两条丝袜美腿绞缠紧夹的男人。
“我认识,这个人叫老刘。”我还记得某些妻子日记中的细节,这个男人和妻子的关系显然比其他两个男人要更加密切一些,妻子多次和他单独幽会。“他怎麽了?”
“这个人认识张朝平。”
“等等,你是说我妻子偷商业机密,然后通过这个人和张朝平联系上,等等,这怎麽可能?她偷什麽商业机密?”
王珂看着我的表情,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不屑冷笑,那意思好像在嘲笑我现在败局已定,居然还在这装傻充愣,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她的身子向后一靠,摇头叹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到着这步田地,还在这儿演戏还有什麽意思呢?什麽机密,还不就是你妻子单位实验室里的那些实验数据嘛,还有什麽东西能价值上千万欧元呢?”
“我妻子单位?”我真的愣住了,汪慧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国营的制药公司,有自己的技术研究所,妻子在所里行政部门上班,王珂所说的实验室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既然是研究所肯定有实验室,难道是里面某些实验数据?那制药公司可是国营的,试验数据相当于国家机密,这可不是一般的偷窃啊。
“你是说,那种医药方面的实验数据?”
“对,就是两张光盘,你应该很清楚那数据的价值吧。一种新型的乙肝疫苗项目,这种技术一旦研究成功,将大大提高乙型肝炎的治愈率,同时降低治疗的费用。还有一种是当今世界上领先水平的心血管病药物技术实验数据。欧洲的某个买家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真是讽刺,尽管中国没有最好的药物学专家,没有最好的实验室,中国的科研管理体系更是世界上排名倒数,但是这两种世界领先的药物技术竟然还是最先让中国人搞出来了。”
我的呼吸几乎有些止住了,虽然我对医药行业一窍不通,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我的思维短暂的混乱了一阵。如此之大的手笔,可能吗?汪慧她可能牵扯进这麽大的事件里吗?
“不可能,她没事干了吗?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她没事去偷那个见鬼的数据干什麽?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这是泄露国家机密啊,抓住是要判刑的!”
“她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下定的某种决心的话,实际上比你们这些男人要顽固的多。尤其是一个女人的家庭背负着好几十万的外债的话,她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为了保住她的这个家不解体。”
“外债?她哪来的外债?什麽外债?”
“据我所知,你们家不是以前背着八十多万的债务吗?”王珂的笑容很诡异。
“那……那不是都已经还清了吗!A先生帮我还的,代价是我为你们工作。
这些债务不是都两清了吗!?怎麽还说这些!?而且上次A先生说我是最后一次为他工作,接下来就可以扯平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感觉脑门上的筋都在蹦,那该死的债务不是早就结清了,怎麽现在又旧事重提,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A说过以后就和你两清了?”
“他当然说过,怎麽,难道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上了贼船哪儿那麽容易下来。不说这些了,你的债组织确实是替你还清了,但是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妻子呢?”
“这当然不能说,我……”我突然住嘴,我确实没有告诉汪慧我为了还债签了一个卖身契,为的是不想让她担心,同时似乎她对家里的财务状况也不怎麽关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是否令汪慧以为我们家的债务依然存在呢?
很有这个可能,难道在我偷偷摸摸的搞一些事的同时,汪慧也在为了减轻家里的债务做着某些事情?
“你甭装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夫妻俩搞出来的事情。组织早就怀疑内部出了叛徒,而且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和张朝平暗中勾结的就是你吧,你们其实也是互相利用。”
“原本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张朝平的组织联系了上家儿,想要偷那些技术数据进行交易,于是张朝平就让老刘勾引你的妻子汪慧,然后利用女色再把书记给策反,因为书记的权限是可以接触到那些机密数据的。当然老刘给汪慧开出的条件就是帮她还清你们家的债务。最终你的妻子和那几个男人混在了一起,当然这也是为了她的真实目的的需要,这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真人秀的由来。”
“但是某一天可能你发现了这个秘密,结果和你妻子两下一说给弄明白了,于是你就想趁机搞到这些数据,毕竟这麽大笔钱放在面前谁都会动心。”
“再接下来,正好A派你去执行这次任务,你发觉这个任务和这件事有关,于是设法从中玩了一出偷天换日。你不是一直想脱离组织吗?大概你觉得现在正是个最好的机会,但是具体怎麽玩的这一招,后来你和你妻子之间又出了什麽问题,这我就说不上来了。毕竟这种细节要组织的问话专家拜访过你之后才能确定。
我现在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跟你废话,我相信等到明天,我就能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王珂的眼神中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就想一条毒蛇盯着一只青蛙一样。我感到头皮发麻,这女人绝对是能说到做到的,我要是落在她的手里,那是百分之百没个好。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手头却没有一样趁手的家伙。
“王珂,你怎麽知道张朝平死了,难道他死的时候你在场?”
“我不在场,今天在赵村抓你的人,就是组织派去的。可惜慢了一步,要不然凤舞那个臭婊子也跑不了。如果我们能早一刻到,所有的人都逃不出去。”
“难道不是组织派人去杀的张朝平?那个杀手你不认识?”
“我为什麽要认识,我并没有派人去报复张朝平。打打杀杀不是组织的风格,我们不是暴力黑帮整天拿刀动枪的,虽然有时候我们也和拿枪的一起合作。但是我们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利益,和黑帮火并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只会引起警方的注意。除非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可是那是几个人死了,几个活生生的人啊,你们就不打算报复?”
“人没了可以再招嘛,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死个人就报复,报复的过来吗?更何况你是先去偷人家诶。”
“那这些人就这样死了?不闻不问?”
“真是奇怪啊,你现在还有闲心想着别人哪?你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比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有话等下对着别人去说吧,那些认可是最喜欢听别人讲话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玻璃幕墙上,给人的感觉我是正在心慌意乱之中,目光紧张无目的的四下游弋。
这家饭店虽然不大,但是装修的相当的精美漂亮,外墙是用厚重的玻璃幕墙隔开的一个水族箱,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靠海的缘故,里面游着的都是海鱼之类。
玻璃幕墙大概有五六公分厚,人力不太可能破坏,客人吃饭的时候可以欣赏水族箱中的游鱼,设计得很精巧,几公分厚的玻璃也能承受得住成吨水的压力。
也许我的逃生之路就在这里,拼死搏一把吧。
“是吗?但是我没有向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习惯,尤其是对我不怀好意的人。
王珂,你真的以为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既然曾经暗中观察过我,那你有没有见过我拼命的时候是怎麽样的?”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烈情绪,手从裤兜里慢慢的掏出来。
“你想干什麽?宋斌,我奉劝你不要胡来。”王珂的目光转冷,表情就像一块花岗岩一样冷硬。“你背叛组织,害死队友,到哪儿都没有你这种人渣的容身之地!我劝你还是放明白点,我虽然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必要时我会用的……”
王珂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杀气,接着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就站起来了。同时我的手指已经刮掉了一层锡纸,猛一握拳,将手心的东西使劲攥在了一起。
“给我起来!”女孩的手上带着一双军用露值的黑色手套,伸手向我抓来。
但是我的猛地挥臂,在她的手碰到我之前撞翻了面前的酒杯碗筷,将手中的东西牢牢的按在了身边的玻璃幕墙上,那像是一团糅合在一起的橡皮胶。
现在就看凤舞给我的法宝是不是真的灵了。
“你干什麽?”王珂她们都被我的动作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团东西。而我趁此机会猫腰就往座位下面缩。王珂首先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把旁边的女孩猛地一推,自己也顺势出溜下了椅子,那女孩猝不及防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
明亮刺眼的橘红色火球疾速的膨胀扩大,释放出的能量部分形成了一道定向的聚能冲击波,在吧台后的男子侍者刚刚从台下取出一把压满了子弹的大家伙,就觉得面前红光一闪,身体像是被一阵强风穿透了一样飞了起来,直接越过三四米的距离撞在了墙上。
同时剩余的能量转化成高温高压的震荡波,形成了一道美妙的淡蓝色的火焰,好像液体波浪一样沿着玻璃幕墙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犹如山崩崖倾,整块巨大的玻璃化为粉碎。
水族箱内成吨的海水倾泻而下,犹如大坝决堤一样。刚才的女孩下盘不稳,第一个被冲翻在水中。王珂也被重达数百公斤的海水当头浇下,直接给冲出老远,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部在水流的冲击下翻倒,屋内一片狼藉。
爆炸的威力还击穿了玻璃墙的另一侧,大量的海水活鱼直接浇到了外面的广场上,还伴随着大块的碎玻璃,旁边的行人们大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全都惊叫着躲开,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混乱。
而我则由于早有准备,事先努力稳住了下盘,手抓住了墙角的一根水管,在水流的冲击下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我也不顾全身湿透,趟着水连蹦带跳的直接就从玻璃幕墙的大缺口里跨了出去,我身后的王珂发出愤怒的尖叫,但是她还是没有力量站起来。我根本就是不顾一切了,直接蹦出去撒腿就跑,跑出很远了后面的人都还没能站起来追。
待我一口气冲进一条小胡同里的时候,再看后面乱哄哄的并没有追兵追来,就知道我侥幸又逃脱了一次。其实在这种公众场合王珂也不敢公然带人拿刀动枪的来追杀我,自从我引发爆炸之后,她的计划基本上就已经宣告破产了,因为这麽大动静一定会有人报警。
没有事先搜我的身实在是她的失误,也许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有些掉以轻心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虽然暂时逃脱,但是王珂一定不会放松对我的追踪。我和凤舞又失散了,我可能还被警察通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难道我要露宿街头?这根本就是找死。也不能去旅社。身上的钱也不多,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该死,到底该怎么办?
我躲在胡同里,不停的向远离此地的方向移动,但是心情却是极度的紧张,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这里是B市,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环境,在这里我来过的地方并不多。凤舞的那个落脚点不知道是否还是安全。
我觉得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如果那里暴露了的话,王珂没道理等到现在才下手。但是我又不敢回去,因为我不知道凤舞是否脱身了,如果她落入王珂手中,那里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除了那里之外,我就只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地方。
上次来B市的时候,所住的地方其实是A先生给安排好的,至于后来和B女士碰头的那个咖啡座是我们俩之间约定好的。而我曾经住过一晚的住所应该还没有曝光,那是一间公寓,我手头恰好还有钥匙没来得及交还给A先生。
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而且思维一团乱,反应也有些迟钝。总觉得那里应该还没曝光,所以想来想去,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向公寓方向走去。
公寓里这里很远,我半路上了一辆公交。量王珂的能量在大,她也不可能在每辆公交车上都安插眼线吧。况且刚才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也要先避避风头再说。
车子开了大约20分钟,我觉得应该快到了,于是下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不久就来到了那座老式公寓楼跟前。
先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反常,于是快步闪出,三步并作两步闪入了楼道。在楼道内侧耳倾听了一阵,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慢慢的上了二楼,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映着我的影子,我将灯泡拧掉,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轻轻地用钥匙开了门,屋内并没有埋伏。我返身关上门,将手中的灯泡弄碎,碎碴子撒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接着我茫然的环顾了屋内大概一分钟,接着就冲进洗手间,用凉水猛的洗脸。
最后脑子里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阵,然后我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我也不知道我该找什么,总之觉得能对以后有帮助的东西我都需要。
我最需要的现金是一分也没找到,但是却有了另外的收获。在一个金属制的花瓶里我意外的找到了一把手枪,不知道是谁藏的,可能是A先生的。手枪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军工厂里出来的,而是那种广西云南一带黑市上时有出现的老枪翻新的山寨版,不过检查了一下发现性能居然还不错,比一般的正品也差不到哪去。
弹夹里压了八发子弹,我关上保险,把枪收好。说老实话这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是钱,枪只能给我带来麻烦。
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找到什么能派上用场的。
快速的冲了个澡,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我找了套干爽的穿上。
坐在沙发上,我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我真的没想到妻子汪慧竟然在这件看似和她没一点相干的事情之中卷的这麽深,王珂在刚才似乎没有道理骗我。再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是比较符合情理。
我能够充当二种身份的人,为什麽她不能?我瞒着她,她同样也瞒着我。
要说她和那三个男人的事,我也同样和凤舞还有B女士发生过关系。而且那三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已经死了。
但是她真的参与了这种盗窃国家机密的事件吗?我无法确定,但是组织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的麻烦,而且她上班的单位也确实是比较敏感,那些数据或许真的有那样的价值。或许正因为我是她老公,才不断的有人认定我知道箱子的下落。
但是我没有拿到箱子,那箱子究竟现在在哪里呢?难道是汪慧拿走了?且不说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有,她拿着那些数据也没本事联系到下家脱手啊。
而且汪慧现在究竟在什麽地方,这也是一个谜。
还有她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为张朝平工作的,他们想偷这些数据是不是已经策划已久了?鉴于我和汪慧的关系,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人准备把我牵扯进来?
如果有这个人的存在,那这个人究竟是干什麽的?
张朝平派人去杀我们的时候,能来的那麽快,显然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这情报究竟是谁透漏给他的?
王珂说过她怀疑组织里出叛徒了,或许是真的有叛徒的存在。或许就是这个人策划了这一切。我现在有些糊涂了,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情形。或许根本就不是这样,但是箱子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而且那三个男人究竟是谁杀的?我现在还背着这三条人命案呢。杀那三人仅仅是为了灭口,还是想顺便栽赃陷害于我?毕竟这牵涉到泄密的事件,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会曝光。他们三人一死,说我因为撞破奸情愤而杀人也说得过去。
但是汪慧理应也在灭口的名单上,为什麽不见她,把她一起杀了不是更好?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如果我当时的心态能够正常一些,或许能够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
如果我当时没有接A先生的电话去找他,而是直接上楼找汪慧说个清楚,或许这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
或许我就能弄清楚究竟是谁杀了那几个男人。
还有张朝平的死,他死得太蹊跷了。究竟是谁想杀他?王珂说不是组织的人,那究竟是谁需要让他死?而且他死的时机我感到也有些不太对劲。那个已经死去的神秘杀手,究竟是谁派他去的。 02-23
第11章
张朝平既然要整容,肯定是严守着秘密,一般人不太可能摸到那里去。
这几个问题还没搞清楚,整件事情就仍然还在重重迷雾之中。但是最起码我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俩眼一抹黑什麽都搞不明白。最起码我已经知道了那该死的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
总之这整件事就是围绕着这些价值上亿的科研数据所展开的。所以不管是谁在打这些箱子的鬼主意,他都应该有能力联系到别的买家。像我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肯定是没这种能力,汪慧应该也没有。
张朝平应该有,但是他已经死了。
如果汪慧还活着,她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因为她没道理还活着,可能是杀手下手杀书记和老刘的时候恰好被她躲过去了。但是箱子现在不见了,不知道究竟落在谁的手中?
我又想起了那个可能存在的神秘叛徒。
阵阵困意袭击着我,我努力的保持着清醒。
究竟是谁……我好像想到了某个人,但是我下一刻又失去了印象。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轻微的玻璃碎裂声传来。我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好像触了电一样从沙发上坐起。侧耳倾听,又一声!我的心跳加速,几乎摒住了呼吸。有人偷偷得进屋了!
我想起来,却发觉手脚发麻。那脚步声声声的向我逼近,我已经看到了一道影子。巨大的恐惧摄住了我的心。
是妻子汪慧!
待我看清楚时,只见汪慧衣服破烂,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一样。身上除了肮脏的泥土就是血迹,而她的脸上全都是血,好像僵尸一样向我僵硬的移动过来。
我吓的都不知道该怎麽动弹了。
“老公……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了这种呻吟。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声音不像是人类的呻吟,好像喉咙里被灌进了一团乱麻,听起来既难听又缺乏生气。
“我……我……”我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她向我靠近。她那沾满污血的手抬了起来,想要抓住我。
“你那天……为什麽要离开……”
可怕的手碰到了我的肩膀,我怪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条件反射似的往肩上拍,但是竟然真的给我摸到了一只人手。
我从没这麽利落过,一个擒拿探手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把把来人给拽了过来,然后猛力往旁边一甩。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叫,禁不住我这样的力量一下连退好几步给甩进了卧室跌倒在床上,还没等她爬起来,我好像猛虎下山一样冲了进去,拔出掖在后腰的手枪对准了她。
“不许动!”我喝道,但是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我却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在这儿!?你没死?”
床上的女人被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宋斌,你别紧张,是我,你看清楚,是我。我是B,你别开枪!”
来者正是失踪已久的B女士。真的是她,活生生的真人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度以为那天晚上她也在场,可能是我没注意到,或许她死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但是现在她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看起来毫发无损。
“怎麽是你!?你怎麽没死?”我拿枪指着她,B女士吓的说不出来话。我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调转枪口对准了身后,但是再没有别人。我好像神经质一样又转回身,她连一动都没敢动。
“宋斌,你冷静点,到底出什麽事了?”
“你少废话,你是怎麽来这儿的?你为什麽没死?那天你为什麽不在场?是不是你在陷害我?你是不是叛徒?”我感到脑子很乱,简直是语无伦次。
“什麽我没死?谁死了?宋斌,你冷静点……”B女士明显没听懂我究竟在嚷嚷些什麽。
“谁死了,他们都死了。A先生,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死了。为什麽你没死?
是不是你给张朝平通风报信?”我越发的激动。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你说A死了?”B女士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们死了,都死了,被张朝平派人给杀了,就在我眼前活生生的被杀了。
你为什麽没死?!是不是你串通的张朝平出卖了他们,是不是你在陷害我!”我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大声喊了出来。
B女士一下变得呆若木鸡,脸色变得煞白,腿一软又坐到了床上。
“张朝平发现我们了?我们是不是暴露身份了?”她的话实在是不知所谓,好像还什麽都不知道一样。
我看着她的样子,发觉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谁派你来的?”我低声问道。
B女是没反应,好像没听见。我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人,是A让我暂时躲起来不要现身的。”
“你胡说,A已经死了,他怎麽让你来?到底谁派你来的?”我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把她的双手举高,开始搜她的身。
“确实是A让我来的,那是咱们行动完那天他突然通知我不要露面,行动出问题了,要我暂时来这里躲一下。”
我搜遍了她的身上,什麽都没有。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的枪口顶住了她的头,杀气腾腾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吓的泪流满面,哭着哀求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从那天之后就一直躲在这里,他也没给我联系过。今天我才碰见你,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他为什麽让你躲在这儿?还有谁知道这儿!?”
“没人了,他说那次行动出问题了,他想让你一个人出面顶责任,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他的主意。”
“他死了,现在你说什麽都行了。再说他凭什麽这样帮你。”
“是真的,我和他一直暗中保持着情人的关系。他那天告诉我说东西出了问题,组织怀疑内部有人做了手脚,他不想让我受牵累,你又整天想着怎麽脱离组织,他就决定把你一个人推出去顶罪,好把我给保下来。”
“打得好算盘啊,不过他就是那天找我去的时候,被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给杀了的。”
“对不起,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办法啊……”B女士捂着脸哭了起来,直接给我跪到了地上。
“你不知道他们被杀?”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听你说了才知道。”
“你没碰见过组织的人?”
“组织的人我只认识咱们小队的人,其他的都不认识。A也不让我跟他联络,他说适当的时候他会联络我的。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没人!”
“究竟是谁!”我的手枪打开了保险,她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哆嗦,都快瘫了。
“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不是拷问的专家,但是我觉得B女士说的不像是假的。也许凤舞这个前职业特工在的话有办法辨别她说的事真是假,但是现在她不在。而且她说的也是合情合理。
当时A先生的话确实有急着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的意思。B女士是他的情妇,而我则做好了脱离他控制的准备,相对之下,他肯定会把责任都往我的头上推。只是他当时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朝平的杀手随即杀到,送他去见了阎王。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麽说B女士一直就在这里躲着,处于和外界断绝联系的状态,她还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我看着这个女人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感觉。
早知道A先生不是好人,没想到这家伙真地对我没安好心。那箱子不见了,上面查下来的时候却只把我一个人推出去顶缸,妈的老子跟着你快两年怎麽说也是鞍前马后,你居然跟我玩儿这个。
估计他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我眼看要脱离他的控制,这也属于变相的灭口。
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直接往床上一推。她仰面摔倒,两腿分开,她穿着短裙,两段白生生的大腿露了出来,还有肉色的丝袜镂空宽花边,我的小腹升起了一团火。
她不知道我要干什麽,正待惊叫,就被我抓住她的两只手给按到了头顶上。
“啊,不……”她以为我要对她下毒手,刚叫了一声。就被我探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直接把她的内裤给扯了下来,她开始两腿还出于本能反应的夹紧挣扎了两下,但是后来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欲望,也不敢在挣扎了,分开双腿,任我在里面抠摸。
我的动作很粗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因为我现在需要的是发泄。
她的屁股扭动着,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爽。但是干涩的肉穴内被我插入两根手指粗暴的抠弄之后竟然渐渐的有了湿意。
我另一只手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那两团熟悉的饱满乳房挣脱束缚弹了出来。
我扯掉他的胸罩,五指陷入了柔软的乳肉中,狠揪他的乳头。同时迫不及待的趴下去疯狂的啃咬着,她的身体被刺激的一阵哆嗦,下面竟然收紧了一下,然后就变得湿润了。
裤裆里的阴茎膨胀了,我解开裤子,也没脱衣服,直接把裤子褪下一点,没有任何前戏的直接顶了进去。
女人“哦”了一声,咬住了嘴唇,看样子是痛苦的。我将她的两条丝袜美腿,最大限度分开,一条扛在肩上,疯狂的用嘴去撕扯还有舔吸她的丝袜。上面很快就被我弄出了大大小小的破口。而下面,我则卯足力气摆动腰部,不管不顾的拼命往她阴道的最深处狂顶。
我的阴囊甩动着拍打在她被撑开的肥厚阴唇上,上面已经有了些莫名的白色粘沫。她的屁股扭动着,迎合着我的冲顶,她的身体被一次次的填满,里面的黏膜肉壁有节奏的夹紧,令我快感如潮。
而我的手一只扶着她的丝袜腿,另一只则用力在她的胸前揉捏抓搓。她的两粒乳头胀得好像两粒紫色的葡萄,硬硬的朝天耸立。成熟的躯体忘情的扭动,我俯下身子,两手抄到了她的背后,依旧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双腿尽量分开她的腿,开始做快速的抽插。
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不停的颤动,两条丝袜美腿盘到了我的腰上,屁股上的肉被我撞得掀起层层的臀波。
我猛力的向前顶,甚至连身子下面的床都被我晃得乱响。女人的口中发出亢奋的喘息,强压着不发出呻吟,双手搂着我的后背,我感到了快感的屯积,越发顶的来劲儿。女人的腿盘的我很用力,下身的肌肉夹紧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明显感到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令我进出的也很方便。
我的速度加快,将她的双腿完全折过来分开压在我的身下,使她整个人上下半身打了个对折,这样使她的阴部最大限度的暴露,令我能够更深的插入。每顶一下,我都能顶到子宫颈口,我没有带保险套,如果射精的话,大概会灌进她的子宫里。
“啊……啊……骚货……我要射了……”
最后的几十下,我真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往下砸,好像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体给砸烂捣碎,把她的阴道干烂到永远不能和男人性交。最后一下死死的顶到了最里面,龟头顶着里面的子宫颈口喷射了,大量的热腾腾的浓稠精液直接全都浇灌到了上面。
而女人并没有到达高潮,在我射精的同时,她也好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扭动着屁股,双腿夹紧了我的腰,拼命的在里面磨。
在我射精之后半软的阴茎帮助下,她磨了一会之后也达到了高潮。然后我就这麽压在她的身上喘着气不动,她也没动,我们俩各自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我坐了起来,对她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以后打算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A死了,我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我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简要的告诉了她,但是有些不必要她知道的事情没有说。
“现在我被组织怀疑是我偷走了箱子,你是知道的,你一直全程跟着我,我根本没机会动手脚。但是现在A他们都死了,我也说不清楚了。他们还说我跟我老婆勾结,但是现在我连我老婆在哪儿都不知道。”
“A她真的是被张朝平他们杀死的吗?他死的时候……痛苦吗?”B女士的话里带着哀伤,毕竟曾经和A有过一段香火情。
A记得是被人第一个从背后开枪干掉的,估计是立刻死亡,就算痛苦也没多长时间,但是这些细节没必要告诉她。我只是说他死得很快,B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你知道我叫宋斌,是不是A告诉你的?”
女人点点头,我便问她叫什麽名字,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我。
“我的真名叫廉越。”
她说是真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也没计较,告诉她说:“现在这里不能久待,组织派来的追兵已经到了B市,这里被查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你以后有什麽打算?”
“我……难道不能跟他们解释一下吗?”
“我告诉你,他们现在认为组织内部有叛徒,你既然也没死,那你就是我的同伙,知道吗?你跟他们说不清楚的。”
“那怎麽办?”廉越又没办法了,傻坐着。
“你,有家庭吗?结婚了没?有没有什麽亲戚朋友之类的,你是怎麽认识A的?”
“嗯……我,我以前结过婚,后来我……离婚了。再后来我染上了赌瘾,天天打麻将,欠了不少债,后来是A帮我还的债,我就……”
原来和我差不多,这女人多半是傍上A了,后来发觉上了贼船也下不来了,再加上和A的关系,直接心甘情愿的在他这条船上不下来了。现在这条船沉了,她又没地方可去了。
“这样啊,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疑组织内部真的有个叛徒,就是这个人把我给弄得这麽惨。我得想办法把这个人给找出来,这样才能还我们以清白。要不然我们会一辈子被组织的人满世界的追捕,还有我身上还背着人命也是被栽赃的,不找出那个栽赃我的人,警察也会永远通缉我。还有张朝平被杀了,我要搞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还有真正的箱子,那些科研数据究竟在谁的手里。”
“哦……”女人似乎没反应过来。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明白麽。咱们要想生存,就必须携手合作。否则等组织的人找到我们那可就惨了。”
“那……我能干什麽呢?”廉越似乎有些茫然。
“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你需要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组织的情况一字不拉的全部告诉我。”……
夜晚,今天是个晴天,从窗外看,B 市的夜景很是漂亮,一片辉煌灿烂,显示出这座新兴城市的活力。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廉越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不说话。
在这里遇到她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她。现在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除了我自己到底还能信任谁,我的脑子真的有点转不过来了。每天考虑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令我身心俱疲,我真得很想信任她,也好分担出去一点负担。
一个人扛着这一切实在是太累了。
廉越和凤舞不同,凤舞给我一种神通广大的感觉,就算这件事情最后进入了死胡同,我觉得她也有能力从里面全身而退,我觉得她早就安排好了后路。
而我不一样,我没有退路。而廉越给我的感觉也一样。
从她的口中得知的有关组织的情况也不是很多,这我已经想到了。A 先生就算和她关系特殊,应该也不会对她透漏过多的信息。在这个世界里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乃是铁律。
她只是大概了解本组内两三个组员的情况,但是这对我没什麽帮助。因为这些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除了本组之外的事她一概不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对于这件窃取机密数据的行动阻止是策划已久,那麽A 先生事先是否知道张朝平是通过我的妻子汪慧这个渠道才成功的搞出了那些机密。如果知道,他为什麽瞒着我?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只不过这些疑问也没有答案,A 先生也已经毙命于杀手的枪下。
现在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麽办。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张朝平也已经死了,我真的是弄不清楚了。究竟是谁要他死?我觉得不太像他的组织动的手,因为他有可能背叛,应该活捉才对。
而且他的组织应该有充分的时间来活捉他。
他的死显然是被人灭口,但是究竟是谁要灭他的口?这我一无所知。我觉得派人来杀他的那个势力才是真正可疑的。“廉越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听我自言自语的说完,想了一会儿才说:“张朝平在做整容手术?真是没想到,原来看他长的挺英俊的,难道都是手术做出来的?”
“不是整容手术做出来的,是他事后在做……”我有点不耐烦地解释,但是突然脑中又闪过某些东西,好像我意识到了什麽。这种感觉以前就有,但是没有抓住,现在好像觉得哪里有什麽不对劲,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以前就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时间仔细思考。
“事后在做?他想整容潜逃吗?那他究竟什麽时候开始做的?”廉越皱着眉头的无心之语对我犹如醍醐灌顶。联想到以前的种种,我突然间想明白了,猛一拍手从地上蹦来多高,把廉越吓了一跳。
“对呀!我明白了!我说怎麽觉得不对劲呢!?他根本来不及做手术啊!”
“你怎麽了?一惊一诈的?什麽他来不及?”廉越被我吓的退了两步,见我兴奋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明白什麽了?”
“张朝平!我知道了,那是假的!他根本没做整容手术!他还没开始,他也不可能有时间开始!我明白了!搞不好他还没死!”
“他没死?你不是说你亲眼看着……”
“那很可能是个替身!我早就该想到的,难怪一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的地方。张朝平铁定是找了个替身整容成了他的样子,来当他的替死鬼。说不定他早就觉得有人要杀了,所以事先准备了一手。”
“你根据什这麽说?”
“你想啊,张朝平如果是想整容潜逃的话,面部的手术肯定是大手术,这种手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他现在表面上丢了箱子,肯定正在受他的组织的关注,这时候突然跑去做整容手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他组织再傻也该知道他有问题了。以他那样的聪明人不应该选这样的时机暴露自己。”
“要是他以前就在慢慢的整容呢?”
“那他的组织应该有人会发现,因为如果要完全改变人的面貌,肯定会有人发觉的。如果是他策划的这出戏,他也不会过早的暴露自己。”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就是怎麽回事。
“哦,而且事后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个手术,因为这种完全变一个人的大手术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要植皮要改变脸部的骨骼形状,最起码也要一个月吧。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难道他的组织察觉他的问题之后会坐等他两三个月等手术完成了之后再来找他不成?”
“或许他有办法躲起来几个月让他的组织找不到他……”
“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去做整容手术,直接跑路不就得了?他应该想到他如果去做手术的话,根本没机会等到手术完成。那他又何必去做?现在又死在手术台上,那我只能认为这是他抛出的一个烟雾。”
“他难道没死?”
“搞不好那替身就是他派人去杀的。他要是死了,就没人再会怀疑到他了。”
我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因为我发现廉越的眼神中突然变得充满了杀气。
“这个人是关键,我们要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没死的话!”
“那当然,我们当然要找到他。要不然我们就洗不清身上的冤枉……”我话没说完就被廉越打断,“我不管什麽说得清说不清,我只知道他派人杀了A ,我要报仇!A 怎麽死的,我也要他怎麽死!”
女人的怨恨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刚才还一付柔弱的外表,现在却杀气腾腾的好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
“……好,说得对,我们要报仇!”我还没想到廉越和A 先生的关系竟然这麽近,随声附和。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张朝平还没死,那麽他究竟会在哪儿?这种事也许凤舞在的话能够想出些办法查,但是现在只有我和廉越两个半瓶醋的业余选手。
要找人,一般来说如果对他本人不了解的话,就要从他身边认识的人入手。
但是我们不但不了解张朝平,而且连他身边都有哪些朋友也不了解。而且关系一般的恐怕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有什麽行踪。
除非是一起和他牵扯到这件事里面的人。
但是不巧,就在不久之前,我恰恰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总比我现在俩眼一抹黑的要好些。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想到这条路,这种丢人的事我原本想都不想再提起,更不用说当这女人的面了。
“老刘?你是说那个和你妻子一个单位的,后来又死在你家的……”廉越显然也在组织着措辞。小心翼翼的不敢刺激到我。
“对,就是他,他和张朝平认识,张朝平就是通过他……”我没往下说。
我老婆红杏出墙和他搞上,这种事是男人都会觉得受不了。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我总觉得我的耻辱并没有完全被洗清,因为一提到他我还是会觉得心里面堵的慌。
“但是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是死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以前和张朝平的关系深到什麽地步。他肯定知道自己要偷的东西是什麽,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敢和张朝平狼狈为奸,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能从他那儿找出来什麽线索。”
“但是……”
“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我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你最好祈祷咱们能找出些什麽东西来。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请说。”
廉越当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我早就不想在B 市待了,就算是我在A 市犯了案,但现在警方追逃全国联网,我在别地儿待着也同样不安全。其实我在那儿呆着都一样。好歹A 市的情况对我来说比这里要熟得多,各方面应该更加游刃有余才对。而且老刘的家就在A 市,不回去不行。
我在想要不要等等凤舞。但是现在她的落脚点我不敢回去,因为无法确定是否安全。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再出现。
而且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她出现,现在我要争分夺秒。
所以第二天清晨,我和廉越就坐上了回A 市的长途车。我虽然没钱,但是廉越有,车钱就是她掏的,看起来这次遇见她还是有些实实在在的好处的。
当然找老刘是名副其实的碰运气,他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有线索恐怕也已经泯灭了。这完全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甚至不知道所谓的线索是什麽是否存在。
我不确定我能找到什麽,我现在什麽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如果我找不到什麽的话,那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找出些什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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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 市是中午时分,下长途车的时候我做了下简单的化妆。车站一向是便衣活跃的地方,尤其是刚发生了好几条人命的大案,到处肯定查的比较严。
但是警察也许不会想到我居然有胆子回来。
混在熙攘的人流中我和廉越顺利的拦了一辆出租。
“去南华小区。”我记得汪慧的日记里面提到过老刘的家在南华小区,不过当时我根本没有看完她写的日记和那些性爱录像,根本看不下去。后来那些东西在我逃亡之后也落在了家里,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二十分钟之后到了目的地,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于是就没有露面,让廉越冒充老刘妻子的同学前去打听,到底是以前都做过地下工作的,基本上没费什麽事就打听出来。案子出了之后,老刘的妻子就没有再回家住,她本身是做买卖的,在珠江路还有一套靠街的门面房,开了家浪莎专卖店,现在她天天就在那里,偶尔才回来。
家里没人,真是天助我也。
我当即决定上去撬门,这些天的我的胆子似乎比以前大了不少。廉越也同意,于是我们交替掩护着上了楼,廉越替我把风,我拿出万能钥匙正准备别门的时候,钥匙捅进去之后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里面的锁簧似乎已经松开了,这门已经被别人先别过了。
怪事?我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对,把门弄开之后进去一看就傻了眼。
屋里明显被人已经翻过一遍了,虽然不是很凌乱,但是手法相当之专业,翻的很彻底。有些抽屉叠放在茶几桌子上,所有的门柜子门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甚至连床都被移动了位置。
“我靠!这他妈!?”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廉越在我后面进来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这怎麽回事?”
“弄不好是有人先来过了?”我直觉事情不妙。
“难道是小偷?”
“不可能,小偷偷东西会那样吗?”我用手一指床上和沙发上,只见枕头都被利刃划开,里面的绒毛散落一地。“这明显是在找什麽特定的东西,小偷只偷钱,他没事划什麽枕头?难道是看电影看多了吗?”
“会不会是……警察?也许老刘盗窃机密的事情曝光了?警察来搜他们家?”
“也不会,要是那样这门上肯定有封条,门口会拉警戒线的。”
“那会是什麽人?啊?难道……”廉越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脸色变了。显然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也许是和我们抱着同样目的的人,也许不止是我们猜到了张朝平也许没死。也许老刘这里有什麽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我们也许来的对了。”
“你是说老刘这里真得有某种线索。”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是不可能招来这样的搜索的。我看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但是现在被别人抢先一步了,搜的这麽彻底,就算是有恐怕也是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不管了,先找找看吧。”
我和廉越分头在这里寻找,尽管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找什麽,但是至少觉得方向是对头的。我重点找的是某些类似光盘,录音带,录像带,纸条纸片之类的东西。心里面想如果劳流手中握有张朝平的线索,他会怎样收藏。
但是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收获,此地还不宜久留,我只能认定线索已经不在这里了。
“怎麽办?”廉越满脸失望和焦急。
“没办法了,只好找人问问了。”我拍了拍手,不甘心的环顾四周。
“找谁问?”廉越不解。
“还有谁,他老婆呗。毕竟是在一起生活的,这可是唯一有可能突破的环节了。”我心里盘算下一步该怎麽办。
“他老婆?可能吗?你去找她难道她还不去报警啊?”
“真逼到那一步也就只好用强迫的手段了。不行就绑架她,逼她开口说话。
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万一他老婆什麽都不知道呢?”
“那咱们就彻底玩儿完了,所以你最好别再说这些晦气话,最好祈祷咱们能从她那里有所收获。”
我没好气的甩了她一句,廉越于是闭上了嘴。
小心的从楼里退出来,我和廉越又奔珠江路去了。我还没想好到了那儿究竟该怎麽办,光天化日之下肯定不能莽撞行事,万一招来警察就麻烦了。得找个机会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好下手,我现在是通缉犯,不能轻易露面。
老刘妻子的门面很容易找,就在路边一个很明显的二层楼。我和廉越就在马路斜对面站着,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我不能露面,所以只有你去。你先进去摸摸情况,看看里面是不是就她一个人。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未必有心思做生意,说不定会有什么亲戚朋友陪着她。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跟她套套近乎,女人之间总是容易沟通的,对女她的戒心也会小一些。”
我正说着,突然注意到一辆黑色的缓缓帕萨特停在了那家店的门口,接着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警惕的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不紧不慢的向店内走去。
我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全身顿时僵硬了。
廉越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那个人……好像眼熟……”然后看到了我的脸色已经不像人模样了,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麽了?你认识他?”
“你忘了?咱们都见过他,那不就是上次张朝平门口的那两个保镖之一吗?”
廉越这才想起来,但是接下来的我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震,“就是他们杀了A 先生,他们其实是职业杀手!”
廉越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他们就是……”
“没错,就是他们俩,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他们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只有我从四楼跳了下来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他们还在这里。”我有点慌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出现,我们差一点碰面,还好我谨慎。
“我们怎么办?”廉越的眼神里透着深刻的仇恨和恐惧,瞪着眼睛死盯着那个方向似乎要把那男人的样子刻在脑海里,但是她却没有冲动。
“这人来这干什么?难道他也是来找老刘的妻子的?”我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件事。
“对了,说不定老刘的家就是他先去的。”
“难道是张朝平派他来的?难道是要毁灭线索还是灭口?”我现在还真不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为张朝平工作的,先前有可能是张朝平利用了他们来暗杀我们。或许这两人还是忠于他们的组织,现在和我们一样来追查张朝平的下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张朝平派来的。
如果是后者,那他们其实就是追查张朝平线索的最佳途径,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不管哪种可能性,我都不想和他们面碰面。但是现在眼前唯一的线索就是老刘的老婆,既然这个男人也找到了这儿,本身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明我们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但是现在被这个家伙捷足先登,这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而且他见过我和廉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真的,现在应该赶快开溜。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总觉得自己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那个男人心狠手辣,是个冷血杀手,不管他来这的目的是什么,老刘的妻子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难道我就这麽一直逃避下去,难道我就一直让这些人追的我东躲西藏?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反击一下,或许我应该打电话报警。
但是一旦惊动了警察,对我以后的行动也铁定会有很不利的影响。
而且我的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这里是光天化日之下,大白天的,那个男人胆子再大估计也不敢在大街上到处开枪吧。
“过去看看,跟我来……”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麽大的胆子,竟然拉着廉越的胳膊和她一起过了马路。在这途中,我惊讶的发觉我竟然很镇定,害怕是害怕,但是紧张的程度竟然比我预料的要小得多。
或许这几天的遭遇对我来说已经把我的神经磨练的比较坚韧了。
凑到了那辆车的旁边,里面没有人,车上开着防盗报警,我迅速记下了车牌号。那男人已经进去了有几分钟了,如果他在里面施暴动手的话,应该会有声音传出来。而且他应该会关上店面大门或者干脆把人给领出来带到车上。况且现在的店里大多数都有摄像头,他这点时间不可能搞的定这麽多东西。
而且店里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可能会要花一段时间的。我是不是该把他给弄出来,或许我该拿块砖头砸他的车一下。但是他出来之后该怎么办?我同样不能正面跟他怎么样,徒惹他警惕而已。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但是又不能直接冲进去。就在我脑袋上冒汗的时候,又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靠!她们!?”我愣了一下,又拉着廉越蹲下了,躲在车后面。
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妞,全都是老熟人了,张宁和陈言。只见陈言穿着一身便装,但是煞有介事的拿着个公文包,真的好像正在办案的便衣。她们俩也一同进了那家店。
“你认识?”廉越被我弄得一惊一诈的很是紧张。
“其中有一个是警察,以前……我和她打过交道。她抓过我,不过后来被我跑了,她们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警察也查到了什么不成?”
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个陈言难道上次吃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在这个案子里掺和着。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线索的话,为啥不是张宁的哥哥来。张安确实是个干练的厉害警察,上次差一点就栽在他的手里,好在有凤舞相救。现在只有这两个小妞,怎么想怎麽不合理。
而且张宁还不是警察,竟然也跟着来,简直是不知所谓。当然中国的警察一向有特权思想,办案时随便带几个私人的情况也不少见,尤其是陈言这种家里有背景的小姐更是不会拿规矩放在眼内;但是平时也就罢了,现在那店里可是有一个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我发觉我竟然在为那两个女孩担心,这真是荒唐,我现在连我自己都顾不过来,居然还有闲心为别人担心。
而且严格来说这两个女孩现在不是和我一个战壕里的人。张宁我不好说,但是陈言搞不好是真的要掐死我而后快。毕竟我曾调理过她,还从她家抢了钱跑了。
但是我不知为什麽,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羊入虎口,陈言也就罢了,张宁我一向是对她有好感的,毕竟当初她对我采取的是信任的态度。
我想了半天,还是拿出了手机。
“你想干什么?”廉越不解,但是看到我接下来就在快速的发短信,顿时急了。“你疯了,你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让警察知道你在附近,咱们就危险了!”
“我想赌一把,张宁应该不会声张的。”我将短信发出去,是发到张宁的手机上,提醒她里面的那个男人是杀人凶手,让她们赶紧离开那里去找援兵。
廉越拗不过我,也没有自己跑,只是硬着头皮跟着我躲在角落里继续观察。
但是奇怪的是过了大概三四分钟,也没见任何人出来。接着最坏的情况发生了,那个男人从店口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接着很自然的关上了店门,还拉下了防盗卷帘门。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十有八九是那两个傻瓜给搞砸了。
“坏了,里面的人估计凶多吉少了。”我是亲眼见过那杀手行凶的样子,杀人和杀鸡一样,那是真正的冷血屠夫,他在里面被人给大卸八块了我都不吃惊。
“别管她们了,咱们赶紧走吧!”廉越急得都冲我吼起来了。现在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边都招惹不得。我却在想要不要报警,这时候自己不能出面,报警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一旦警察介入,线索可能会被警察无意中泯灭或者直接落入警方的手中,我可能以后永远不会再有机会接近老刘的妻子或者其他的知情人,我永远不会有机会找出真相。
我根本不指望警察能不能洗脱我身上的杀人嫌疑,因为就算没有杀人罪,我还有袭警,绑架,入室偷盗,过失杀人,拘捕,非法持枪械,还有以前给A先生干的那些脏事,加起来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这些罪名可不是冤枉我的。
如果我掉头就走,情况只会更糟。不止是警察,黑白两道都要追杀我。与其以后那样活着,不如现在拼一把!上次他枪杀A 先生等我的队友的时候我选择了逃命,现在眼看着同样的惨剧再度上演,我不拼一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一种久违的血热的感觉冲上了脑门,我今天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了,感觉特别冲动,心里面的紧张害怕竟被这种冲动压了下去。
或许是憋屈的太久了,人总要有爆发的底线的。或许我今天脑子里哪根筋没搭对,结果在这种时候爆发了。
“听着,我既然来了,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走。现在走了,以后会生不如死。我已经忍得够了,我今天是发疯了。你别陪我一起发疯,赶紧离开这里。
今天不是那个小子死就是我死。只要我没死,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说着我让廉越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廉越也没动地方,低着头蹲了一会,再抬头时眼睛里竟然有种决然的狠劲。
“你说A 是他杀的?”
“对,还有另一个,他们俩一起动的手。”其实打中A 地那一枪究竟是谁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没有冤枉他们。
“我跑,我孤身一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同伴,既然你想拼命,我就陪你一起去拼命好了。还有A 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种斩钉截铁的决然,这女人是来真的。
“好,咱们一起上。”我也没再说二话,直接和她快速的跑向店门口。只见大门从里面紧锁,而透过橱窗却看不到里面的人。大概是都已经上了二楼了。
我着急的围着墙根跑,想看看有没有后门。
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后门,但是上面挂着锁,门上尘土和蜘蛛网积得多厚,而且锁都生锈了,明显多长时间都没打开过了,凭我的力气根本弄不开。
窗户都在好几米的高度,但是幸运的是这栋小楼的后面正好是一个住宅区在施工,原本临着它的一栋房子被扒了,露出了一根排水管靠在墙上,而二楼的窗户下面有一圈大概一尺宽的平台,如果爬上去,正好有落脚的地方。
我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手脚并用扒着水管就往上爬。
待到爬上去之后,沿着墙爬到一扇窗户口往里面看,结果真的给我看到里面的情景。此刻廉越出乎意料的身手敏捷,磕磕碰碰的居然也艰难的爬了上来,我示意她尽量放轻声音,拢住目光往里面瞧。
不看还好,一看我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再晚一会儿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只见里面的张宁和陈言两人都被反绑着坐在地上,嘴被堵着,全都吓得脸色惨白,身上的外衣竟然已经全被脱去扔在一边,只穿着内衣露着白皙的赤裸肌肤,女人羞耻的地方几乎是一览无遗,大热的天竟然不停的哆嗦。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羞臊难当。
地上一具男人的尸体摊开四肢躺着,好像一滩泥一样毫无生气。地板上有一滩血,是从那男人的身上流出来的,隔着窗户我似乎都能闻到那血腥味,一把椅子上有把带血的匕首。
而那个男人正压着一个断续挣扎的女人,把她压在桌子上,好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一样耸动着他的腰和屁股,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腿弯下,女人两条穿着黑丝丝袜的大腿被他强行左右分开,夹着他的耻骨两边无法合拢。丝袜上被暴力撕破了好几处,那女人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丰满成熟的肉体。
女人的挣扎基本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不断激起男人的兽欲。男人拼命冲撞着她的两腿之间,摇晃的桌子都快要垮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的两腿时不时的颤动蹬踹,试图摆脱男人的控制,但是不起作用,被抓的牢牢的。反倒随着男人的顶撞而有节奏的颤动,给人的感觉反抗还不如说是挑逗。
我能隐约听见男人的喘息声和笑声,而女人则发出痛苦的如哭泣般的呻吟。
但是那呻吟声又是压抑的,似乎还不敢大声。
今天刚见面的陌生男人跑到她的店里来杀人,甚至现在还在强奸她。她估计已经给吓懵了。强硬而陌生的男根在她的体内摩擦抽插,只领她感到痛苦。
而那个男人做的却是兴头十足,把身子俯下,张嘴含住女人的两个略微下垂的鼓胀乳房,下体仍是充满力量的冲顶着,我似乎能看到一团黑色的阴囊,好大,而且连着一根粘着白沫的肉棒时隐时现。
女人是在忍受痛苦,而男人则是在发泄欲望。男人的手还不时的猛掐猛拧女人的大腿,上面的丝袜被他撕破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掐住大腿根外侧,把她的下体猛力往自己胯下贴,好让男根能够一次次的顶到最尽头,和身下的女人做最紧密最过瘾的结合。
激烈的撞击下,女人大腿根上的白肉不停的颤动,形成的景象充满了淫乱的暴虐和刺激的官能感。
廉越在我后面,看不到里面得情景,很是着急的低声问道:“里面怎么样?”
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地挪到另一侧,空出位置。廉越把头探到窗户口往里面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没说话往里面指了指,又指了指我,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现在那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在专注于享用身下的肉体,正是偷袭他的好机会。
我轻轻的手推了推窗户,但是推不动。窗户从里面关上了。
我抽出手枪,但是有些犹豫。我虽然以前当兵的时候受过手枪射击训练,但是这枪的准绳不能保证,因为我没开过,隔着一层玻璃或许会影响精度。而且子弹的威力也许会伤到男人身下的女人,她十有八九就是我要找的老刘的妻子。要知道现在的子弹都是铅芯的,打进人体后会变形翻滚,而且如果穿透的话无法预料穿透的弹道。
我手里握着手枪,摇了摇头,开始慢慢的沿着墙移动。二楼不止一扇窗户,我走到下一扇前又推了推,依旧是关着的。
而从这个角度,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男人所压着的女人。由于女人的脸在不断的摇动,波浪状的头发披散着覆盖了她的脸,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两团乳房挺大的。而且全身几乎全裸,一身白肉被男人的两手乱抓乱掐,臀部无力的扭动,双腿不时的做出勾起得动作,似乎在抗拒。
而男人的腰部摆动的幅度很大,力气明显大过她。将她的身体控制的牢牢的。一边侵犯一边不时高仰着头做高潮状,脸上更是带着一种暴虐的狂笑。
屋内的人显然都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在窥探他们。
我注意到这间屋子似乎是个套间,相信另一侧还有窗户。正待移动,但是男人突然直起身子,我以为被发现了,赶紧蹲下,大气儿都不敢喘。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惨了,上不去下不去的在半中腰。
但是过了会却没有人过来,我壮着胆子又往里面看,却见原来是男人抓着女人翻了个身子,把她按趴在桌子上,两团乳房被挤扁,双腿依旧被强行分开,被从后面强行侵犯。男人的双腿别这女人的腿,猛力掌击她的大腿和屁股,同时猛烈的顶撞着。女人的身体无法挣脱,只能承受着后面的冲击,身体有节奏的摇晃着。
我突然想到了汪慧,她现在生死不明,是不是也遭到毒手了呢?她是不是也曾遭到过这样的侮辱?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是非常乐在其中的。或许他对于女人有先奸后杀的嗜好。
稳住心神后,我开始慢慢的爬向另一面,幸运在一次降临了。楼上有个小卫生间,大概是为了通风开了一扇窗户,上面的窗户宽度仅有大概三十多公分,远低于正常的窗户宽度。这扇窗户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一阵暗喜,这样的宽度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手脚并用,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我终于成功的潜入了内部。然后我先趴在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女人的哀叫呻吟声变得清晰起来,还有桌子有节奏的摇晃声。
不知道个该是嫉妒还是感谢这男人有这样的持久力,但是这正好给我可乘之机。
悄悄地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因为角度的关系里面的那个套间看不到我这里。我悄悄的钻出来,闪身潜入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把窗户打开,将外面等得心焦的廉越给放了进来。
“怎么办?”廉越低声问我。此刻我们就躲在那间屋子外面的走廊里。
“那个人是职业杀手,我们必须把握住机会。机会只有一次,懂吗?贸然冲进去可能会适得其反。”我是知道职业杀手的厉害,别看他现在正在搞女人,但是说不定仍保持着警戒心,我在部队见过以前出去执行过任务的老兵,睡着了有人靠近他身边还被他条件反射似的一巴掌给闷倒得。
“那你说怎么办?”
“等他高潮的时候,就那时候动手。”我的心怦怦的跳得很快,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攻击别人,而且对手还是一名职业杀手,待会很可能会见血,会死人。
屋内的喘息和呻吟还没停止,男人和女人的交媾的声音激荡在屋内的各个角落。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突然男人的喘息声变得高亢了起来。就在他的声音越来越高,突然变成一声亢奋的长叹,然后嘎然而止的时候,我牙一咬心一横,猛地一拉枪栓,直接闯了进去,把枪一举大喝一声:“不许动!”
男人正死死抱着女人的屁股不住的在颤动,突然被我这一闯进来,条件反射似的一下脱离了女人的体内,颤动着的肉棒竟然还喷射出了一股白浊的粘液,直接溅在了女人黑森森的小腹上。
我瞄准了他的脑袋猛地扣动了扳机,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容。
我的耳朵清楚的听到了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声音,但是枪却没响。原来竟然是一发臭弹。我拼命的拉枪栓要把子弹退出来,男人则毫不犹豫的向旁边扑去。
但是女人的大腿似乎是痉挛了一样,竟然夹着男人的腰没放,男人因为用力过猛,连同女人从桌上滚落在地。就在我好不容易把臭弹给退出来,重新上膛之后。再看男人已经挣脱了女人的纠缠,光着下体从地上迅速滚了起来,竟然一把抓住了陈言挡在身前,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了陈言的头上。
“别动!”我们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句话。
空气凝固了,我到底还是小看了职业杀手的能力。没想到第一发子弹竟然是臭弹,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麽快就反应了过来,手中还多了一个人质。原本是我占优势,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陈言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踉踉跄跄像个木偶一样被男人当成了挡箭牌。
“把枪放下,否则大家一起死!”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但是显得相当的镇定。我则心里没底,我知道放下枪肯定是死路一条,但是这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铤而走险。这人可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你先把枪放下!否则我绝对不会死,这个女人跟我又没什麽关系,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手心充满了冷汗,精神高度紧绷。
旁边的张宁原先被吓了一跳,后来看到竟然是我之后眼睛竟然出现了狂喜之色。但是突然听到我这麽说,先是一愣,立刻好像发疯一样冲着我呜呜的摇头晃脑。
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结果就在我的眼神一瞬间游离到了张宁身上的时候,对面的男人突然闪电般的手一抖,我注意到了火光一闪,下意识的一闪身,结果手中的枪被击中。这一下几乎把我的手腕都给震断了,手枪飞了出去,我惨叫一声捂着手连退了好几步。
形势逆转了。
我转身想跑,但是男人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陈言,举手又是一枪,正打在我身前的墙上,留下一个弹孔,灰尘砖屑溅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枪法太快了,我根本不是对手。
“等等,这是咱们俩的事,别连累别人,你要杀我可以,和她们没关系。”
“你认识她们?她们不是警察麽?你这个通缉犯竟然和警察是朋友,真是奇怪。”男人说着把枪口转向了张宁,张宁和陈言两人下紧紧的缩在一起,我不由自主的上去挡在了她们的前面。
“你们不是在找那个箱子麽?只有我知道在哪儿,杀了我,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得到。你要是敢伤害她们,就把我一起杀了好了。”
说实话,我这是在胡言乱语。期望能够诈的住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哆嗦的厉害,光溜溜的身子紧紧地靠着我的后背,这一刻似乎全心全意的依靠着我,而我也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了。
“箱子在你那儿?哈哈哈,别逗我笑了。你跟本什么都不知道,还来这儿忽悠我。正好你出现了,我对你老婆的行踪很感兴趣。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你老婆在什么地方?”
“什么,我老婆?”这是第二个对汪慧的行踪表示关注的人了。汪惠究竟做了什么?
这人对箱子的下落丝毫不感兴趣,是不是说明他知道箱子真正在哪里?换句话说,他背后的势力才是箱子的持有者?是张朝平?也就是说如果能抓住他撬开他的嘴,就能明白这事情的大部分来龙去脉。
但是此时别说抓他,就是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你想知道我老婆在哪儿,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是……”我话没说完,就见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冷笑着说:“你不用说了,你的谎话太容易看穿了。”
说着枪口对准了我的头,我身后的张宁和陈言两人紧紧地靠着我,鼻子里发出绝望的呜呜的声音。我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是紧紧地贴着她们俩。
拼了,看到男人眼中冰冷的杀气,我绝望了。就在我跳起身子的同时,枪响了。
子弹从男人的腰部穿了进去,巨大的冲击力把男人撞翻,爆开的血肉飞溅,他的手一哆嗦,一枪贴着我的脸打进了后面的墙壁里,我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下。
是廉越,只见她的手中拿着那把原本被打飞的手枪,枪口冒着青烟,呆呆的站在门口。
男人仍在地上蠕动,勉强的抬起手要把枪继续对准我。廉越似乎反应了过来,抬起枪口就跑了过来。我大喊:“别开枪!留活口!”但是已经晚了,廉越再次扣动了扳机,又一发子弹打进了男人的后背,男人的身体好像触电似的弹了一下,直接不动了。血顺着地面流了出来,很快流成了一滩。
“我不是让你别开枪吗!他已经没反抗能力了!”当我从地上起来后,忍不住冲着廉越大喊,这样一个活口就这麽没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廉越似乎还没有从杀人的冲击中恢复过来,被我这一吼,身子一哆嗦。
“我……我要报仇!他杀了A ,我就要杀他!他在A 身上打了几枪,我就要在他身上打几枪!我就是要打死他!打死他!”廉越好像疯了以一样歇斯底里的对着我嘶喊,突然把枪一扔,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没话可说,只能把枪捡起来,然后慢慢的给张宁和陈言两人解开捆绑。
“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了吗?怎麽回事!”
我给张宁松绑的时候禁不住埋怨她,但是她还是有些语无伦次。我的突然出现还有刚才的枪战,真的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你为什麽在这儿?”到底陈言是警察,比张宁镇定一些,拿过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千言万语感觉无从问起,最终只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此时她看我的眼神已经没了先前的戒意,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显然我刚才舍身挡在她们前面的举动让她对我有了一番全新的认识。
“我……我来这里有些事儿,她是老刘的妻子吗?”我一指地上躺着的几乎全裸的熟妇,此刻她只是躺在地上喘息,两腿甚至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阴毛和阴唇上面涂满了白浊的精液,一片狼藉。
“你究竟……”陈言的话没说完,异变又起,门口处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男人,只见他手中拎着枪,看到这情形突然一愣,随即举枪瞄准。
“危险!”我的口中只是喊出了一声,随即就把离我最近的陈言给扑倒了,用身子护住了她,其余的女人们全都惊叫着趴在了地上。是另一个杀手,刚才不知道为什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出现的时机真是掐的准。
“混蛋,你们竟敢杀了虎子!”
男人的嘴中冒出一句,咬牙切齿的对着我走了过来。我根本没机会举枪,千钧一发之际,一发子弹从窗外打了进来,撞破了玻璃,准确的撞进了男人脑袋里。男人的头盖骨被掀起来了一大块,脑浆和血沫溅了我一身。他的身体好像个沉重的麻袋一样往侧面倒了下去。
转眼之间,两名杀手已经全都了账。
我吃惊的看着窗外面,只见外面幽灵一样的冒出一个人来,敏捷的把窗户弄开,从外面翻了进来。我看到了来人,廉越也看到了。她吃惊的盯着进来的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你怎么在这儿?你为什麽要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02-23
第12章
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但是屋内,却充斥着血腥味。
廉越和张宁扶着墙吐了半天,几乎把胃里面所有的东西给吐了一个干净,还在不停的干呕。现场的景象实在是太血腥了。地上倒毙着三具尸体,其中有一个脑袋还开花了,满地红红白白的脑浆血肉,墙上粘着的血迹上面还有头发,似乎还散发着阵阵的说不上来令人想吐的气味。
这对于以前没这经验的普通人来说,第一次根本就难以适应。那两个人到现在还不敢扭回头看尸体一眼,连嘴都不敢张,张嘴就想吐。
陈言和老刘的老婆还好一些,陈言毕竟是警察,心理素质比张宁要强一些。
但是也是面无人色苍白如纸,胡乱穿着衣服腿软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也尽量避开地上的尸体。尸体看起来很是丑陋,一个鲜活的人失去生命之后,似乎连相貌都变得好像成了一块无用的死肉一样令人感觉到难看。
我是已经不止一次经过这阵仗了,勉强还能保持镇定。但是手也有些微微的发抖,这一次堪称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差一点就完蛋了。我不禁看了看破窗而入的救星,现在只有她是最镇定的站在那儿,神色冷峻,手持一把勃郎宁,保持着警戒的姿态。
“你怎麽在这儿?”我感到十分的惊讶和不解,凤舞没理由在这儿出现,她怎麽会知道这个地方?
“哼,我刚刚救了你的小命,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吗?”凤舞的脸色闪过一丝不悦,眼神扫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廉越看到她时显得非常的惊慌,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当然是人都会害怕。但是她似乎有些闹不清楚现场的状况,但是看到我似乎和凤舞是一路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你不是张朝平的人吗?你……你为什麽杀了他们?”
我并没有告诉廉越有关凤舞的事情,因为我还没有充分的信任她,所以觉得没必要告诉她全部。
而廉越以前只是在张朝平那里见过凤舞,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张朝平的人。但是她又打死了那两个男人,她有点闹不清楚这出“自相残杀”的戏码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整个人已经懵了。
“是你,你终于出现了。”凤舞看着她,眼神似乎挑衅似的露出一丝杀气。
吓的廉越都快瘫了。然后又对我说道:“你没告诉她我的事儿?”
“没有。倒是你,上次咱们分开之后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还有你是怎麽找到这儿来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情报没告诉我?”上次我曾经暗中独自溜回那家朝鲜菜馆附近守株待兔,但是并没有发现凤舞出现的踪迹,由于要急着赶回来,所以并没有等下去。
“我是怎麽来的?这你还想不到吗?当然是跟着你来的。”凤舞得意的微笑,“你的警惕性太差了,被我跟了一路都没有发觉。”
“什麽?!你跟着我来的?你当时也在长途车上?开玩笑吧?我当时……”
我真的觉得她在咋呼我,我记得当时上车之后我是仔细的看了车里的人员的,没有发觉什麽异常。凤舞怎麽可能在长途车上?
“化妆而已,不算什麽新鲜玩意。”
“你是怎麽跟着我来的?你为什麽要这麽偷偷摸摸的?”
“跟上你很容易,你不是偷偷跑去监视我的住处了吗?你就不会想想既然你知道那地方有可能暴露,我难道想不到吗?怎麽可能会光明正大的露面。当然我也在暗处观察着呢,就在你所处地点的楼上一层。因为那栋楼是方位最好的观察地点,所以我对那里所有适于观察的房间都暗中查过一遍,结果就发现了你,我们俩实际上就隔着一层天花板。”
“你……你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吗?!”我瞪着她,但是心里叹服,跟这种专业的地下工作者相比,我还是业余人士。什麽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前这就是。
“耍你干什麽,你本来就是傻子一名。”凤舞嘲讽的笑意看着就讨厌。
“你怎麽一直不露面?”
“这你还想不明白吗?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我也没有完全信任你。我只想想看看你和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麽。而且,我还信不过她呢,为什麽要露面?”
凤舞指了指瘫坐在地上廉越,廉越感到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我们。
但是你终于还是露面了,为了救我。我在心中对她道了一声谢。
“有话以后再说吧。”我看了看在一旁的张宁和陈言,她们俩哪见过这阵仗,凤舞别看是女的,凤目含威杀气腾腾的样子连男人都害怕,更别说她手里有枪。
“你们俩来这儿干嘛?”
“他们……你们到底是什麽人?”张宁结结巴巴的问道。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要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要不然我刚才也不会救你们。我是被冤枉的,她们俩是我的朋友,跟这事儿也有些关系。总之我们三个人现在在找这件事的内幕真相,我们在找究竟是谁在陷害我。
这两个人,就是陷害我的人派来的杀手,我们都在找同样的某个……关键性的……”
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因为我也还不知道我究竟需要的是什麽。
张宁看了看凤舞,底下了头,但是眼神中的恐惧减少了,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她对我本来就没有敌意。倒是陈言尽量不拿眼睛看旁边的尸体,只是轻轻地说:“你就这麽不相信我们警察吗?”
“对不起,我不敢冒险。”
“以前你说没有证据,现在这两个人难道不是证据。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可以作证。通过这两人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案情的真相。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也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我相信你,但是……你并不能代表所有警察。”
“警察已经开始重新调查了,我哥他也说你不像是丧心病狂的罪犯。他也在怀疑这里面有什麽深层的内幕,我们来这儿调查就是为了找到真相而来,是为了还你的清白而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王八蛋。”
“你们来这儿查什麽?”
“张队现在怀疑案情不像我们原先想的那样简单,那麽这个老刘的死因也许就不能简单的用情杀来解释,而且你的妻子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麽她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们已经开始重新查了。因为他和老刘的关系,所以我们要来这里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线索。”
警察开始重新调查了?看当然是理所应当的。那个张安看起来就不像笨蛋,经过了凤舞的出现之后,他肯定应该想得到这件事绝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查到组织的头上。
但是他们现在也在寻找汪慧,汪慧究竟在哪里?现在各方都在找她,她究竟……我觉得汪慧没有出事,但是她应该是找地方躲起来了。她应该了解某些事,但是她躲到哪里去了呢?她的老家是武汉的,难道是躲回老家去了?这不太可能,籍贯这种事要查出来并不麻烦,只要有心肯定能找得到。况且寻找她的各方势力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的注意力落在了老刘的妻子的身上。
这女人此刻已经坐了起来,长长的波浪发披散着,脸无血色。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多岁,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保养得相当不错,还是有几分熟妇的风情。从地上拾起来的衣服扣子都被撕掉完了,只有紧紧的裹着成熟丰满的肉躯。但是夏天本来衣料就单薄,半透明的纱衣难掩充满诱惑的肉光。双腿屈卷在一起紧紧并着,黑色的丝袜上面有几处被撕坏的裂口,还有些刚才射上去的白色粘液。
“你就是刘世洋的妻子吧?”
女人早就懵了,今天一家伙在她的店里死了这麽多人,这几个女的又动刀又开枪的,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遗憾的是这个梦怎麽也不会醒。她不知道我究竟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已经有些哆里哆嗦不知所措了。
“说呀你!别浪费我的时间!”凤舞的眼睛一瞪,女人吓得条件发射似的往我身后躲。
“好了好了,你吆喝什麽啊?!”我使了个眼色,让廉越在这里盯着张宁和陈言,然后我把女人带到了另一间房间里。女人神色慌张,不知道我想对她怎麽样。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不是刘世洋的妻子。”
女人点了点头,在她看来我这个男人反而比同为女人的凤舞更令她感到安全。
她的眼神下意识的躲着凤舞,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我这方向靠。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地上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是什麽人?”
“他是……我的朋友。”女人的话显得仓促而心虚,一听就知道是编的。那个男的我仔细看过,年纪轻轻大概刚二十岁出头,很帅的一个英俊小伙子,个子也挺高。而且尸体没有穿上衣,赤裸着上身,裤子的皮带解开了,拉链也拉开着。
再加上这个女人我注意到她的嘴上有残存的口红,脸上似乎也是化了妆的,穿的还这麽性感,不像一个刚死了丈夫的悲伤寡妇所应有的表现。
刚成了寡妇,就往家里招男人。美其名曰是朋友,互相之间岁数相差这麽多,怎麽交的朋友?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而且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来你这身穿打扮不会是那个杀手临时起意让你穿上的,敢情这女人背着刘世洋在外面也找了情夫。
刘世洋在外面和汪慧偷情,没想到他的老婆也偷偷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死了之后还立刻迫不及待的把野男人招回了家,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
“朋友,我看是情人吧。”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女人是老刘的妻子,我就忍不住想要好好的调笑她。或许这是我对老刘的报复心理在作怪,这混蛋搞了我的老婆,现在虽然死了,但是并不是死在我的手里。而且他的死还让我卷进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女人没吭声,好像破罐破摔似的。
“你用不着不承认,外边那个小妞是警察,这种事警察只要一查就查出来了。
刘世洋之不知道你们的事?你对你老公的情况又了解多少?”
女人无奈,只好承认了那个死去的小伙子确实是她的情人。她早就知道刘世洋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没奈何。这麽大年纪了孩子都有了,又自以为是有身份的人,闹离婚实在太丢面子。所以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各玩各的就好。
那个小伙子是她原先在酒吧里碰见的,是一名艺校的在校大学生,被她包养成了二爷。
“你对你老公平时的社交圈子了不了解,听没听说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
“我们平时都是各过各的,早就分床睡了。我对他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你说的这个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女人这次说的话像是实话,因为她敢于直视我的眼睛。
“你老公平时有没有带回来些特别的东西?”
这个问题问的笼统,但是我具体也不知道该怎麽问。夹七缠八了半天,我最终还是得到了失望的答案。这个女人对她的丈夫毫不关心,基本上已经没感情了。
刘世洋的事情她基本上是不会给我任何满意的答案。
这女人什麽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那两个已经死的杀手。既然这个女人屁也不知道,那他们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麽?只是单纯为了灭口吗?等等,我们要找的是张朝平,但是他们要找的似乎是汪慧,结过一起找到了这里,难道这里还有汪慧行踪的什麽线索不成?
汪慧现在越来越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了。
“那个人他是来干嘛的?不会是专门为了来强奸你的吧?我告诉你,刘世洋的死很可能和这两个人有关。”
“他们……那个男人进来没说几句话就把枪掏出来了。他想找什麽录像带,说是和那个女人一起拍的录像带。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刘世洋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管,他也不会放在我这店里,他逼问我那些录像带究竟放在哪儿了。我说不知道,他就……”
“录像带!?”我惊讶的看着凤舞,只见她也是一脸的不解。
那些录像带不过是汪慧自拍的一些偷情的性爱视频,那些录像带有什麽价值?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几段,但是最终还是看不下去,虽然没有全看完,但是觉得里面没什麽特别的。就是汪慧和那三个男人淫乱的镜头,他们是不是在找这些录像带?
那些录像带究竟有什麽稀罕的?难道里面还隐藏着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这两个人不会专程的跑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下变态欲望吗?
“你说的录像带,是不是刘世洋和他那个叫汪慧的情人一起拍的?”
“汪慧,对,就是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狐狸精。”女人说到这里突然骂了一声,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刚想说话,凤舞在旁边拦住了我。问道:
“那个男人有说过为什麽要找这些录像资料吗?他们都说过什麽话?”
“他们别的什麽都没说。只是问我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东西。刘世洋的东西从来不往我这里放,他一般都是放在家里他自己的房间内。”
刘世洋的家已经被搜过了,肯定是没发现才来这里的。
“你家里没有,我们去过了。你还知道他有什麽别的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吗?”
我的话令女人一阵的颤栗,小声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快一年多都没说过什麽话了。这一年他几乎很少回来睡,我和他根本就是形同陌路一样。”
看起来她是真不知道。
我示意凤舞出去,要她把门带上。然后扭回头看着女人,她也惊恐的看着我。
“那些录像带我看过,里面根本没什麽特别之处。那两个人究竟找那些东西干什麽?他们是不是说要找汪慧的下落?是不是那些录像资料里有这样的线索?
他们找汪慧究竟要干什麽?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要你好看!”
“我真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勾引刘世洋,破坏我的家庭,我才不管那贱女人的死活。”
我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冷笑着说:“你比你老公也强不了多少吧,你不是也养着小白脸呢吗。你老公在外面搞女人的时候,你不是照样背着他在床上舔别的男人的鸡巴舔的发浪。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害怕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贱女人汪慧的老公,警察是不是跟你说我是杀刘世洋的凶嫌?我告诉你,我他妈还真希望是我亲手宰了他。可惜了,他是死在别人的手里。不过他偷着搞我的老婆,别以为死了就能算了。今天我也要尝尝他的老婆的滋味!”
反正这个女人也是个淫妇,自己也有情夫不说,刚才还给痛痛快快的强奸了一顿,在给我干一发也没什麽要紧,他是刘世洋的老婆,想起来录像上刘世洋骑着汪慧的屁股淫乱的占有她的情景,我的心里面就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女人的脸色变了,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我一把把她拉起来,使劲把她按到桌子上。女人张嘴想喊,我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在她的耳朵边说:“别乱喊,那只会害了你!外面的人我都认识,每人会过来帮你的。你要是干乱喊,我就用刀把你的脸皮给割下来。”
女人吓得不敢动了,我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半硬的阴茎。
“给我唆,你要是敢咬一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女人乖乖的跪了下来,轻轻张嘴把我的阴茎含住。尽量不敢用牙齿碰到,只用舌头挑弄,同时用嘴唇含住我的龟头沟很有技巧的来回吸允,而且不时地使用深喉技巧,把整条肉棒全都吞进嘴中,她的手则抚弄着我的睾丸。
“骚货……啊……技术不错啊。是不是成天唆男人的鸡巴练出来的。”
我确实感到了舒爽,这女人的经验相当丰富。我的肉茎在她的嘴中变得胀硬,但是我到底还是怕她咬我,于是从她的口中拉了出来,把她掀倒在桌子上,分开两条大腿。只见她黑色的长筒丝袜已经被撕得满是口子,大腿内侧的皮肤被摩擦得很红,而且上面粘糊糊湿漉漉的全都是粘液。
两片肥厚的阴唇上面满是褶纹,呈暗红色,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上面粘着一些分泌物,看起来倒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骚货,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是……我不知道……”女人唯恐说错话,用手捂着脸。我强行把她的手拉开,把她压在桌子上,勃起的肉茎龟头抵住了她的肉缝,稍微蹭了两下,那湿热的肉穴竟好像活的一样把我的龟头直接吞了进去,然后我的屁股不由自主地一挺,整条坚挺的肉茎直接全部塞了进去,发出了噗吱一声怪响。
真没想到这麽轻松就进去了,这女人里面不那麽紧,但是他仍然条件反射似的缩紧了约扩肌夹紧了粗硬的入侵物。
“哦……真他妈爽……你真他妈是个欠操的荡妇烂货,被强奸还这麽主动。
是不是早就想被我强奸了!?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用力动了一下,动作粗暴的往里面顶,女人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颤音。
“我是……你老婆……”
我又动了一下,感觉顶到了最里面。女人又哆嗦了一下,我抓着她的乳房,用嘴在上面猛啃猛咬,然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手举在头顶上。好像撞门一样一下一下的顶撞她的肉体,把她撞得一声一声颤音止不住的呻吟,盘在我屁股后面的腿也在不停的摇晃。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肉腿形成强烈的反差,令我产生了强烈的官能快感。
“不对……你是刘世洋的老婆,不过铁别想让我操你的逼!你想永远让我操你的逼!”
“哦……我是……我是刘世洋的老婆,我最喜欢你的鸡巴,我……哦……就是想让他当王八。我就是想让除了他以外的所有男人操我……哦……”
女人颤抖着声音,呻吟着。我更加来劲的抽动着,喘息着问道:“我和刘世洋谁的鸡巴更大,谁更能让你爽?”
阴囊甩动着拍在女人的阴唇上,发出啪啪的闷响。女人似乎被我搞得有了快感,身体竟然开始扭动着迎合我的抽动。她的屁股不时地往上挺,似乎想让我能够插得更深些。夹着我的腰的腿也在磨蹭着我的屁股,努力的想把身体和我贴得更近些。一双紧闭着的眼睛此时已经是眯着的,眼波之中经带有荡意。
“哦……哦……我喜欢你的大鸡巴……你的鸡巴最能让我爽……刘世洋的鸡巴根本不能和你比……”
我拼命性能想得到所有下流话来羞辱眼前的女人,因为不这样我的心口闷着的那股子气就出不来。而女人似乎明白了这样能够讨好我,也配合着我的话,主动把自己表现的下贱无比,用更淫荡下贱的话来刺激我。
“操你妈……贱货……干烂你的逼……”
我开始快速的抽插,我本来就没时间在这里慢慢和她调情。全力冲顶了几十下之后,我用力顶到了最里面,龟头顶着女人的子宫颈口射精了。女人身体也一阵哆嗦,里面竟然开始痉挛,然后有水出来了。这女人真是个天生的淫妇,被人强奸竟然也能被强奸到高潮。
把疲软的肉茎从女人的体内拉出来,随即一股白浊精液也从里面被带了出来。
女人瘫在桌子上没动。
这算是报了仇了吗,我不知道。我感觉的心里面依旧是发堵。我对这个半老徐娘的女人已经没兴趣了,我顺手从地上捡起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然后从屋里出来了。
外面的几个女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我在里面究竟在干什麽。廉越和凤舞脸上都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张宁和陈言却都是面色尴尬。我以为她们会对我怒目相对,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尴尬之外,却没有生气的表情。
张宁倒还罢了,连陈言这个整天以正义警察自居的小妞也是这样。
“他们找那些录像带究竟要做什麽用?”凤舞皱着眉头,“我猜这可能和你老婆的下落有关。现在你老婆已经成了关键人物,所有的人都在找她。还有那些录像带本来女主角就是你老婆,可能里面真的有些什麽线索也说不定,你不是看过吗?”
“我根本没看完,那种东西在那种情况下怎麽可能看的下去?你当我是个变态吗?那种东西是正常的男人都看不下去,我没当场把电脑给砸了就不错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找这些东西不是没理由的。”
我倒是认同这一点,这两人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这些录像带。记得上次我看到共有14个视频文件,但是我大概看了其中的四五个,剩下的我理所当然的都认为是同样的内容所以没再看,现在想想,也许剩下的那些里面有什麽特殊的内容也说不定。
或许里面的哪个场景不在本地,我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未必都会在本地,也许有时候会到外地去,也许这些在外地的情景也给拍了下来,也许让某些专业人士一看就会明白那里是什麽地方,也许汪慧现在就在其中的某个地点。
这不过是我的联想,但是我觉得这非常有可能发生。
汪慧老家就是本市的,从上学到参加工作都在本市,没有去外地的经验。有关同学或者亲戚朋友在外地的地址比较好查,躲在那里也不保险。所以她现在如果真的是躲起来了,躲到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地方是最保险。她在那三个男人中和刘世洋走的最近,刘世洋也是直接拉她下水的人,所以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约会过的某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可能在这些录像当中出现过,只不过当时我没有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意识得到。这样想起来,或许应该有处于室外的某些场景。
“那些录像在汪慧的电脑里……”我说到这儿扭头看着陈言和张宁,现在我家里应该已经成了杀人现场,弄不好那个单元都没人住了。家里的那些东西说不定已经被当成证物拉到公安局去了。
“这不可能,我们警队的人已经反复看过了那些视频,没有能够明显看得出来是在什麽地方的情节。基本都是在室内的。因为我们也在找汪慧,不只是你们想到过这一点。”陈言突然开口说道。
“什麽?怎麽可能?”我愣了,陈言应该不会骗我,否则她没必要再跑来这里调查。如果连警察都没查出什麽,那这又是怎麽回事?
“是真的,如果里面有线索,我们早就发觉了。”
这就怪了,这怎麽可能?那这两个人究竟是来找什麽的?凤舞等人面面相叙,我问道:“你们找过所有人的录像了吗?他们一共四个人,可能其他人手中还有些不在汪慧的电脑里。也许是……”
“我们所有人的都找过了,基本上全都是重复的。没有新发现,他们有的电脑里都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凤舞在旁说道:“肯定是被事先删除过一些了。如果是我要跑的话,肯定会在跑之前先把这些线索给抹掉。
当初你回家后发现这些视频,到后来你被人暗算昏过去之后,这中间有大把的时间删掉一两个文件了。”
我想起来那天晚上汪慧和刘世洋还有书记两人上楼,也许就是那时候汪慧找机会把某些关键性的东西给删掉了。或许刘世洋给她交代了什麽,让她先走在某个地点等着他。但是刘世洋却意外的命丧黄泉。
“除了那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凤舞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猜她在心理斗争,要不要把在场的人全都干掉灭口。
“不对,等等!?我记得我当时看的时候是做了备份的,所有的视频我都拷到了我的移动硬盘里。”我的脑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记得当时我是存在在了我的移动硬盘里的,硬盘我忘记放哪儿了,好像是放在抽屉里还是哪儿。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凤舞、廉越等人的眼睛俱是一亮。
“你们搜我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移动硬盘?”我问陈言,陈言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但是那时候由于有电脑上的视频录像,大家都以为这些就足够证明你的杀人动机了,其余的东西就都没有注意。我现在也是头一次听说你的移动硬盘里还有备份。”
我有些理解,警察怎麽考虑事情和普通老百姓是不一样的。案子发了,老百姓考虑的是警察怎麽尽快破案,警察考虑的是首先要尽量的抚平社会影响,尤其是这种几条人命的恶性案件,甭管对错先抓住个人对上面对社会有个交待再说,至于是否抓对了人都无所谓,只要等这一段社会敏感关注时期对付过去之后,后面就好办了。我就是这样,首先一看立刻先把我确定成重要嫌疑人,只搜集对我不利的证据,以至于他们的眼光只集中在电脑里的那些视频上面,看不到别的。
“那麽说,那移动硬盘可能还在我家?或者可能还在你们那儿?”
“宋斌,我在这里给你交个底儿吧。不管在哪儿,这件事都要由我们警察来处理。我再怎麽说也是警察,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是警察。我不可能任由你再这麽闹下去,这是一条不归路你懂吗?
如果你现在回头,我可以对他们说这两个人是被你们出于自卫打死的,枪我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你以前的事我也可以尽我的能力帮你开脱。请你相信我们警察,我们不像你想象的那麽黑暗,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吗?““这麽说,你是不想帮我喽?”我盯着陈言的眼睛,她和我对视然后眼神移往别处。“你现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别有隐情,我是被人陷害的,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坚持你警察的原则?”
“我们警察会查明真相的,你在这麽到处乱闯,很可能再次遇上危险。
“那和你们警察合作就保险了吗?”我突然反问一句,凤舞在我身后拉了我一下,似乎在提醒我别动摇,但是陈言却是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当然保险,我给你打保票,我这就带你去找张队,他早就怀疑这件事另有隐情了。”
找张安,我去找他简直是自讨苦吃,上次修理他把他给弄惨了,去找他不给他狠狠报复才怪。
“你们收集到的这些视频资料是什麽时候开始收集的?”我问道。
“从案发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后就立刻开始了。”陈言不明白我问这些是什麽意思?还想继续游说我,但是我摆了摆手。“也就是说没有给出这些视频外流的机会,对吧。现在所有的视频资料都在你们警方的手中?”
“对,你问这是什麽意思?”
“那就不对了,我明明前不久还看到过有人也持有这些视频,但是他可不是你们警方的人。这怎麽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了组织派来抓我的那个王珂,她曾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录像,那她手中的那段视频究竟是什麽渠道得来的呢?
“这不可能?你说的是真的?”陈言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我将事情有选择性的简明的跟说了一下,看她的表情像是在听故事。我冷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神秘组织的规模是很大的,我所处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别以为我是在和你编故事。既然你们警方对于这些视频处于垄断的地位,现在外流出去只能说明他们的触角已经渗透进了你们警察的内部,我和你们合作,恐怕更是难防暗箭。”
“还有这种事?”陈言的脸儿都白了。“这会不会是他们事先就从……”
“可能性不大,如果他们事先就得到了完整的资料,早就直接去找汪慧去了,怎麽可能这麽麻烦要通过我来问她的下落。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事先料到有朝一日竟然需要通过这些录像带来找人,这应该不再他们原先的计划之内。所以他们事先根本没必要收集这些录像资料。而事后要收集的话,只有从你们警方那里取得。”
“警察内部肯定有组织的人在潜伏着。”凤舞的话斩钉截铁。
“这……这怎麽可能?”陈言被这个结论震惊了,这又不是拍电影,这种无间道的情节难道真的会存在于现实中吗?而且就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身边,一直存在着,只不过没人发觉?这可能吗?
陈言的表现在我的意料之内,这种类似天方夜谭的事普通人肯定一开始难以接受,就算接受也需要有个过程。
“这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见得多了。”凤舞显得很淡然,也难怪,她是朝鲜特工的出身,以前整日就活在谎言、背叛、黑暗当中,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见怪不怪。“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另一面的存在,其实人也一样,没见过黑暗世界的人,是没有那种概念的。有很多你表面看来是某种概念的事物,其实都一直存在着另一面,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见得多了,慢慢也就适应了。”
“不行……不行,你说得实在是太……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必须确定真的是有人把内部的资料泄露出去了之后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我回去会告诉张队让他调查的。”陈言的方寸显然有些乱了。
“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必要时他们真的敢杀人。你回去如果调查的话,必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到时候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弄不好他们真的会对你不利。这些人都是秘密组织,为了守住组织的秘密他们会不惜一切的搞掉你。张安也未必能护得住你,说不定他们会连张安也一起下手。而且,现在你还不知道里面究竟谁可信谁不可信,莽撞行事,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别危言耸听,这种事……”
“你傻呀!”凤舞不耐烦地打断了陈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证据都已经摆在你的跟前了,我们还给你危言耸听个屁呀!你当我们有这闲工夫麽?如果我们没来,你觉得这两个男人会留下你们活口吗?他们都是职业杀手,他们敢当着你们的面杀人,还不遮掩自己的真面目,肯定会杀你们灭口的。他们是什麽都干得出来的!
“普通的黑社会能够养得起这样的职业杀手吗?你自己不会好好想想?你看看他们,每个人都持有枪械,你看看这枪,这可不是广西那边的土造改装枪,这都是挫掉了枪号的正品,还带着消音器,一般的黑社会有这种门路吗?”
“普通的罪犯有胆子明知道你是警察还敢继续作案吗?他们连你们警察都不放在眼内,这是一般的犯罪组织能办到的吗?”
“咱们中国大陆对枪支管理的有多严我就不用说了,你是警察你肯定更清楚。
这两个人能弄到如此精良的装备,背后没有某些势力在某些领域发挥作用,可能不可能办的到?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怀疑?你难道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任何背景?你难道认为这是一件偶然的事件?”
“这俩个人的出现本身已经说明问题了!你还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吗?你自己刚才就差一点送命,难道刚才的危险对你来说也是危言耸听?”
陈言被我和凤舞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显然她也想起了刚才的惊险,本来就没过多久,这种事情一般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回,留在她心里的印象肯定深刻。女人又是感性动物,产生丰富的联想是一定的,即使是警察也不会例外。
她心里估计对我说的话已经是将信将疑。
“我相信你!”旁边的张宁突然说话了,“陈言,宋斌刚才救了我们的命,他刚才可是豁出自己的命来救咱们。如果他骗我们的话,又有什麽必要来救咱们。
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他救过咱们的命,他是真心为咱们打算的。”
张宁在这关键时候的表态,终于打动了陈言,将她推向了我们这边。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说我下来应该怎麽作?”
“你们最好别和这件事扯上关系,那些人只要是和此事没关系的人,就不会冒险去动他们。待会儿我们会先离开,然后你们该怎麽办就怎麽办,呼叫支援什麽的,等张安来了就说我们已经跑了。别说我们之间谈过任何话,这样你们就是安全的。对了,那个女人必须要她闭嘴,你们有办法吗?”
“这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还有,我需要你帮我把我的移动硬盘从你们的证物室里带出来,带不出来的话也必须把里面的内容拷出来交给我,那里面的原始备份最好删掉。我们不能让别人抢在我们前面。”
“你让我去为你偷证据?这可是犯法的,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我知道陈言现在的态度不过是想讨价还价。果然她说道:“我是可以试试,但是那些录像的内容我也会看的。而且我必须看。”
“我说过你要是卷进这件事里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
“这是我的条件!我可不想这麽糊里糊涂的。”陈言说的斩钉截铁,看不出这小妞还有股子狠劲。其实我已经把底交给她了,如果她中途真的要看我也拦不住她。我要她信任我,我也必须信任她才行。
“你想看就看吧,但是你必须保证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而且看完之后不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男朋友张安在内。因为现在敌友不明,随便泄露出去的话不止是我们,连你也有危险。”
“你怎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陈言脱口而出,随即脸红了。
“看你们那样儿就知道。”
“张安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这点张宁可以作证。”没等张宁说话我就打断了她,“对不起,现在除了你们俩之外我谁都不信,张宁是张宁,张安是张安,这不是做游戏,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我容不得一点的马虎眼。”
“好吧……反正这件事有头绪之前,我也没打算告诉张安。”
在我离开之前,张宁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捧着我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她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劲儿来。看她的眼睛时,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重重的撞击着我的心弦。
“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张宁在我的耳朵边小声的喃呢,“刚才,我希望是我……我不管你是不是罪犯,我不在乎。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我会等你的。”
7月7日,下午。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我和凤舞、廉越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画面,几条赤裸的肉虫纠缠着在床上搅和在一起,淫荡饥渴的喘息呻吟刺激着我的耳膜。
说到底,陈言还是有办法的,居然真的帮我从公安局里把我的移动硬盘给找了出来,将里面的内容完整的拷贝了一份设法交给了我。想想也真是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警察破案真不知道是怎么破的,这件事弄来弄去居然这些视频文件成了关键性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就一直被放在公安局内竟然无人问津,甚至连有人看都没去看过一眼,到了最后竟然又落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对这些警察的工作态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十分的庆幸。
当然也不能怪人家,想当初我浑身是血的从屋里跑出来,凶器上有我的指纹,我又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几方设计我之下被警察当成是首要嫌疑人也算理所当然。人家光顾着到处抓我了,其他的当然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我却在和一个警察合作,甚至这个警察都被我给说服了,我有种梦幻般不真实地感觉。不知道陈言有没有看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她也给自己留了一份。但是她能看出里面的名堂来么?她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安?甚至我都不敢相信这警妞真的被我说服了,尽管那两个职业杀手肯定让她了解到这件事情背后的内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危险,但是我却发觉别看她表面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其实她的内心里面有股不同寻常的犟劲。
她肯定认为再大的难题凭借警察的力量最终也能搞定,我几乎敢肯定她是这么想的。人家是为共产党的专政机关打工的,有这种自信很正常。但是显然她没把我们给透漏出去,否则就凭我们这落脚的地方恐怕早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
但是越是没事发生,我越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这有些不正常,也算不上不正常,只是我自己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其实现在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信任了我,还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我只能暂时把宝押在她的身上。如果真的是她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些视频对她来说也不是秘密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心存侥幸,就凭她一个小警察,又不是公安局长,能调动组织多少力量来钓鱼?就算她家里有背景,毕竟那级别那资历在那儿摆着呢,凡事儿也得按规矩来。公安局不比别的衙门,要是都仗着有背景就想乱来,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陈言看样子也就是个新警察,公安局也不是为她家开的吧。况且能在局里工作的人,哪个没点背景?当年林彪的儿子林立果在空军里面说一不二,行使实际指挥权,那主要是要看他老爹是何等人物。陈言这么一个菜鸟若真的有能力在警局里组织起自己的力量,那他们家的背景估计至少是要通到省里面的。而且还要看下面的人服不服这个菜鸟。
以前只听说她家里有人在政法委当书记,没听说过哪路神仙在省里公干。所以我倾向于(或者说是希望)陈言就是简单的被我给说服了,帮我们遮掩了过去。或许她暂时不打算干涉我们的行动,但是她心里肯定打着自己的算盘。
或许她到底还是给张安透了消息,这一切都是张安的安排。他应该有能力这样做,但是问题是他会不会这样做。这不是电影电视剧动不动警察就安排严密的计划放长线钓大鱼,我在现实中见过的警察办案根本就是有线索立刻出动,甭管是不是冤枉的先把人抓住再说。
“眼睛累了,你们喝水不喝?”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有人支撑不住了。廉越揉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说着。
其实我也累,由于不知道真正的线索在哪儿,所以我们每一段视频都不敢错过。连快进都不能,只能一秒一秒的看下去,唯恐错过了某一句话或者某个画面,凤舞还拿了个本子,将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场景都抄了下来,其中觉得有可能有别的意思的场面作了重点标记。但是每个视频都有一两个小时,看到现在连续不停的盯着显示器七八个小时,眼睛酸涩的难受。
她们俩还无所谓,我就出了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理上的难堪。我和两个女人一起看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性交淫乱的镜头,对话到目前为止差不多都是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有时候我看得简直都抬不起头来,心里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而她们俩人廉越有时候还好象有些不好意思,凤舞却是跟没事人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她们俩都是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但是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尤其是这些隐私,我还真是不想让她们知道,感觉有损我男人的尊严。
只不过在凤舞面前,我的尊严早已丧尽。没有她救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回了。而且这位前特工的神经就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被训练的坚韧无比,看着这些镜头脸不红心不跳,似乎是在看一群动物在交配。
“帮我拿一瓶。”我对廉越应了一声,养身靠在背后的沙发上。凤舞将画面暂停,回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平时惯常的那种嘲讽的笑意。
“你老婆挺开放的啊,要不是我和你做过爱,我还以为是不是你的性功能有什么问题满足不了你老婆呢。”
这话简直令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但是面对凤舞,一来我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二来我肯定打不过她。
我脸色难看的盯着她,她还是那样的不在意,问道:“你难道平时都一点没发觉过,你老婆这么饥渴,一次和两三个男人玩,性欲肯定比较旺盛,女人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回来之后肯定会有些迹象的。尤其是在床上,不是变得对你没兴趣就是变得更敏感,有时候一些姿势体位反应都会不同,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你想说我是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睁眼瞎,不妨明说好了。”我现在有股冲动,真想把面前这笔记本给砸了,把这几个男人从画面里揪出来,把他们的鸡巴砸烂捣碎剁成肉泥踩成碎末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靠!你生什么气啊?我这是正儿八经的问你呢。我发觉有时候你的反应比较迟钝,有些事情明明你该察觉得到你就是察觉不到。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干什么,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而且前面究竟有些什么在等着咱们还不知道。不保持十分的警惕和敏感弄不好就会出事,你要是再这么糊了巴涂的,迟早连累别人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