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刀合一
楚流光陷身在危局,身体越来越弱,这还罢了。精神更是疲惫,只想躺下来休息,别说还在凝神斗法,就是连说话都是不想了。
楚流光知道自己旧伤发作,再不能抵挡了,现在能够抵挡,那是因为金忠和袁珙做法支援她的缘故,可是再要使出更厉害法术的后果就是心力衰竭,最终心脉断裂的下场。
可是现在是最危急的时侯,李瑟被困,危在旦夕,如果不能及时解救他,别说不能发挥宝刀的巨大威力,获得胜利。恐怕李瑟陷进阴界,连性命都要不保。
楚流光本以为合金忠和袁珙的法力,能够护送李瑟飞出阴界。可是敌人太过厉害,超出了楚流光原先的预先判断,居然把二人困住了。
楚流光心里暗叹,天意如此,看来只能放手一搏了。至于输赢成败,已不是能掌握的了。楚流光银牙一咬,玉指往心口一点,随即从怀里取出两道纸符,盘膝坐好,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口鲜血喷出,激射在符咒上。与此同时,楚流光脑海里听见有人大叫道:“不可。”可是楚流光已经听不见了,她瞬时昏了过去。
而那两道灵符,箭如流星般又亮又直地蹿出去。顿将黑暗撕成两半。那光亮直投向黑暗的天空,犹如一个火球撩过。那光过处,好像带着巨大魔力,像烙红的利剑般,每触及的黑暗两边,都传来妖魔的厉声尖叫声,接着化成乌虚一片。
李瑟原来昏昏欲死,似乎有个声音在心里叫道:“这困苦的人生,太多的痛苦和磨难了,不如放弃了,一了百了,不知睡去,就什么烦怕都没有了。”
李瑟心里似乎也慢慢认同了这个想法,正要睡去时,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天空一道光亮划破黑暗,在不远处形成了一个光洞。光洞尽处,就是青天白日。那里离李瑟很近了,不过几丈的距离而已,李瑟见了大是振奋,奋力向洞口处爬去。
可是这短短的几丈,李瑟却觉得受到了巨大的阻力。每移动一寸,身休的每寸皮肤都像被千刀万剑刻划一样,有着极大的痛楚,同时一个声音温柔地对他道:“人生在世,何必争名夺利,到头来还不是大梦一场。洪武皇帝的诗说的好:‘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犹披被。’纵使做到皇帝又如何?还不是羡慕自在逍遥!阁下这么拚命做什么?不如躺下来好好休息,待明日回头来看今日的种种努力经营,不过是笑话一场罢了。”
李瑟听了不由呆住,想起以往的种种经历,苦心努力了又如何?还不是被命运支配,不正是所谓的一场辛苦一场忙吗?李瑟不由迷茫起来,虽觉此时这种想法大是蹊跷,浑身都不自在,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李瑟忽然想道:“我和楚妹妹一起来的,她人呢?”李瑟想到这儿,连忙四周查看,忽见虚空下,黑暗的深处,隐约漂浮着一个人。那人通体宛如透明,隐约发出亮光,在黑暗里一闪一灭。李瑟一惊,忙定神细看,只见她眉目如画,异常美丽,恬静自然,正是楚流光。在黑暗中,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样,一开一灭,似乎还发出一阵阵香气。
李瑟突然见到了这幅奇景,心里一下清明起来,大喝一声“咄”,眼里精光四射。再不管身边的遭遇,奋力向光亮处前进。
可是这时的感觉再不是隐约和似有若无,犹如在梦中了,李瑟清楚地感觉每向前一寸,就受到各种各样的痛苦。火烧、电击、水浸、夹气……这些种种折磨,越离出口处越是强烈,饶是李瑟心境大开,忍耐力非凡,也是要忍受不住了。
李瑟心中默念:“心体澄漱,常在明镜止水之中,则无可厌之地;意气和平,常在丽日光风之内,则天下无可恶之人事”眼前受的这些苦楚,李瑟都浑然不在意,心中恬静自然,不沾染一丝怨恨,抵抗之心,可是再坚强意志的人,遇到巨强的非人受的难关的时侯,也会沦陷的。
在离出口处还有一步距离的时侯,李瑟停住了,巨大的痛苦哀伤,人类的悲欢喜乐种种感觉,袭上了李瑟的心头。
眼前的一步。就像是一个红尘的浊浪。迈进去,就只能承受人生的生老病死,离别和痛苦,这感觉在李瑟的心头是那么清晰和强烈,就像他原来是一个有着千年修行的老僧,从来没有苦痛和悲伤,可是忽然一天心里像是着了魔,他来到山门前,犹豫不决。往前迈一步,就是困苦的俗世人生,他能放弃原来的如神仙般的大快乐,去休验那带有太多悲伤别离痛苦的人生吗?
李瑟停住了,呆住了,痴了。李瑟有记忆起的过往遭遇被唤醒了,从幼时的点点滴滴,到遇到古香君、杨盈云、冷如雪等等的片段,都在脑海里浮现,这一步,能迈吗?李瑟不能动。
可是人生面临选择的时侯是不能不选择的。有时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这时侯。李瑟似乎是失去了感觉一样,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光柱渐渐被黑暗所掩没,眼看就要全部被吞噬了。黑暗里,有人抹了把汗,舒了口气,同时,四周全部成为黑暗了。
李瑟察觉不到四周变化,可是他心里忽然欢喜起来,有了变化。他身体微徽一动,在他心里被唤醒了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亲人重逢。
不过也许这是他的本能,或者是习惯,他的手轻轻放在腰间,李瑟做出了一个做过千百,甚至是几万遍的动作,拔刀,把心神贯于刀上。
李瑟大喊一声,接着出刀。
黑暗的天空出现了一幅奇景,瞬间有一处大放光明,就像是暗夜里的一盏灯被点燃,发出光亮,一把人形的巨刀发出巨大的光芒,慢慢放出光线,向四周扩散。
光线每到一处,那黑雾就像是被蒸发了一样,发出白气,其中伴随着鬼哭狼嚎般的哀号。
光线慢慢投向黑暗天空的深处,照到楚流光的身上。楚流光宛如透明的水晶,在光线的照射下,似乎也发出别样的光芒,那光芒圣洁无瑕,令人不由心生顶礼膜拜之念。
楚流光似乎被光源吸引,慢慢飘起,闭着双眼,双手张起,如痴扣醉般。似乎在聆听亲人的呼咦,其姿容艳丽绝世,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要上前去怜惜呵护。
那光刀划破黑暗,天空越来越亮。这时一个巨大的冰球向冰刀飞去,光刀光芒大盛,迎着冰球,一刀劈去,随着一声惨叫声,那冰球被斩的四分五裂,然后化做一个道士,狼狈地去了。
那光刀也化显出一个人形,正是李瑟。带着夺目的光芒,威武如天神降世一般,黑暗渐渐散尽,李瑟凌空飞下,把楚流光抱起。
此时一切都清晰起来,李瑟见此时在皇宫的上空,便抱着楚流光飞身投进皇宫。
李瑟浑身一震,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睁眼见王宝儿、古香君和花想容都关切地望着他,见他醒来,都欢喜异常。
李瑟推开王宝儿捧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只觉得浑身真气流转,充满了力量,直想长声傲啸。李瑟大喜,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在身上搜索。王宝儿和花想容齐声道:“你在找什么?”
李瑟喃喃道:“我的宝刀呢?”舒展了一下身体。道:“难道……”忽见古香君不在身边,扭头一看,见古香君和袁珙、金忠三人围着楚流光,楚流光躺在地上,不知情况如何。
李瑟忙拉着王宝儿和花想容赶过去,轻声道:“楚妹妹怎么样了?”
袁珙和金忠一脸严肃。却不答话,古香君一脸戚容,道:“恐怕……”
李瑟惊道:“什么?刚才她不是好好的,这是为什么?”
李瑟正想有所行动,楚流光忽然微微动了动,古香君连忙去搀扶。楚流光勉力坐起,对众人徽笑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幸好敌人被打退了,不过还没完呢!还要有所布置。”
袁珙道:“楚姑娘,你别想那么多了,快点进屋里去,让我和师兄给你……”
楚流光打断道:“两位叔叔别着急。让我把事情做完。否则可能会前功尽弃。你们放心好了,我说过我自有主意了。”
金忠道:“不错,我们说不定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一切看你的造化了,说不定你真有什么好办法。不过那可大出我们的意料了。”
楚流光微笑不答,先要来了水,借用了袁珙的法力,用刀汤禁咒,过了一会儿,在水中出现了一个道士,身高才到一寸,背着个口袋,拉着个棍子,穿着红色的道袍正在行走,众人往水中一看,全都看到了那个道士。
楚流光笑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用法术了。”众人除了金忠和袁珙,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楚流光取出一根做衣服用的针,伸进水中刺那个道士的左脚。众人看到那个道士一瘸一拐地走,楚流光对李瑟道:“这个人容易追赶,只有十多里地,大哥你去把他追到。”然后又吩咐了李瑟一番。
李瑟带人就向北去追赶道士。追了十几里地,果然看见那个红袍道士正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与水中看见的那个道士的姿态相貌相同。李瑟喊道:“张真人,请留步。”
那道士恶狠狠地回头道:“臭小子,你赶来做甚?那死丫头莫非想赶尽杀绝吗?”
李瑟练成了人刀合一的境界,张懋丞正又逢新败,对李瑟大是忌惮。
李瑟笑道:“不敢,不过楚姑娘说了。她不知道阁下是什么门派,以后还要交手呢!却不知道阁下来历,是以特地要我跑来问问。”
张懋丞听了,叹息了一会儿,知道楚流光此举的含义,是不揭发他出身于龙虎山的事情,使龙虎山免遭殃及,但有个前提是要他从此退出江湖。心想,‘这个丫头大厉害了,有她在此,我不退出江湖又当如何?”想起以往的雄心壮志,更是心灰意冷,道:“你回去告诉那丫头吧!只要江湖上有她在一天,我便永世不出江湖,让她大可放心。她要有命能活下来,我还有什么本事在她面前逞强?不过以我之见,你还是快些回去见她一面好了。”
李瑟笑道:“甚好,那么在下就不送前辈了。”心想,楚妹妹来时好好的,她法术那么高明,岂会有什么意外?这贼道士害怕我要杀他,让我赶紧回去,连这个主意都想出来了。”
张懋丞叹息了一下,再不答话,一瘸一拐地去了。
再说楚流光等李瑟走了,对王宝儿道:“请你拿这副对联贴往门口,然后站在门前好吗?”
王宝儿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对联写的是什么。见楚流光脸色苍白,明白不是追问原因的时侯,便应命去了。在门上贴上对联,看上面写道:“滴水恩,涌泉报;旧时恩。今日毕。”
王宝儿心里纳罕,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楚姐姐吩咐的时侯非常郑重,只好暂且忍耐,等以后再问了。
王宝儿在门前左顾右盼,很是无聊,却不知在她身前一个极小的小人,在石缝里呆呆地瞧着她。
那小人年纪很老。看着王宝儿喃喃道:“一晃十年了。这丫头长这么大了,我自然也老了,当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老头陷入了沉思。
这施展法术变作小人的,就是方才帮张懋丞和楚流光斗法的人,他本是建文帝的旧臣,建文帝兵败出逃,他便隐居江湖,寻机暗杀永乐皇帝,自称为飘渺风尘。建立了扛湖上最机
密最厉害的杀人组织一一缥缈楼,十年前他行刺皇上,事败受伤。无意中逃到王家,被当时五岁的王宝儿所救,如今他看到对联,想起往事,不禁浮想联翩。
缥缈风尘想起永乐皇帝以下犯上,谋夺了仁义宽厚的建文帝的皇位,如今风流云转,已经坐稳了江山,就算是把他杀了,也只能由他的儿子承位。可是只要能杀了朱棣,就是替建文帝报了仇,也好了却他这桩心愿。因此当汉王朱高煦派人找到他请他刺杀永乐皇帝时,他便一口答应了。
张懋丞自持本事高强,又极爱面子,拒绝和他合力与楚流光斗法,直到危急的时刻,缥缈风尘才无奈出手襄助,可是已经晚了,李瑟人刀合一,破了他们的法术。张懋丞也受伤潜去了。如果二人团结一心,必能取胜,便可以杀了朱棣了。
如今他想趁楚流光伤重不能再战,独立去暗杀皇帝,可是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王宝儿。
缥缈风尘喃喃道:“难道这真是天意!朱棣命不该绝?”此刻就算不顾王宝儿的恩情,杀将进去,可是袁珙、金忠也是法术高强之辈,以前就曾败于他们手里,虽然现在他法力大进,可要说必胜,也是没有把握,何况楚流光这个丫头诡计多端,神秘莫测。就算重伤了,也未必不能使出什么奇谋。胜负更是难以预料。
缥缈风尘寻思了半响,叹了口气,飘然自去了。
李瑟赶回皇宫。见古香君几女围着躺在床上的楚流光哭作一团,袁珙、金忠在旁摇头叹息。忙赶到床边,道:“怎么了,你们哭什么?”
王宝儿泣道:“他们说楚姐姐心脉断了,伤重去了。”
李瑟脑里嗡的一声,道:“不可能,她那么聪明,法术又高强,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就死了呢?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花想容道:“不错,楚姐姐法术厉害的很,是我的十倍不止,就算是伤很重。可她怎么可能医不好自己呢?”
这时古香君擦泪道:“郎君,你们不晓得原因。郎君记得第一次我见你带楚妹妹回来时的事情吗?她对我说,她因为救治郎君,施展了逆天的法术,导致她心脉裂了,最多不过三年的寿命而已。”
李瑟跌坐在床上,悲声道:“原来如此,我说我那次伤重而死,以为是幻觉呢!原来是楚妹妹用她的性命来换我的。”
李瑟转头对袁珙、金忠道:“二位大人,楚姑娘当真是没救了吗?”
二人缓缓点头。李瑟呆了半响,起身把楚流光抱起。楚流光的身休还有余温,身子又轻又软。
李瑟忽地笑道:“我真傻,原来有人这么对我。我还像瞎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就向外走。
花想容道:“郎君,你要去哪里啊!”
李瑟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大踏步去了。
古香君喃喃道:“从来没见过郎君为一个人,这么伤心过。”
王宝儿哭道。‘楚姐姐人那么好,大哥这么难过是应该的。”
花想容咬着嘴唇,道:“郎君一辈子也不会忘了楚姐姐了吧?”
古香君道:“岂止是不忘记,是会魂牵梦系的呢!”
花想容道:“为什么?难道他最爱的人是楚流光吗?”
古香君道:“以前不一定,以后一定是了。”
花想容道:“为什么是以后?”
古香君道:“其实郎君最爱的是谁,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楚妹妹死了,那么永远在他心里有一个完美的印象了,而且失去的东西才是宝贵的东西。楚流光以后不在他的身边了,那么她的缺点就永远不会被郎君发现了。其实楚妹妹再好,也是个女孩子,肯定也会有女孩子的缺点。可是郎君不知道,便会永远记得她的好。最重要的是楚妹妹为郎君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郎君心里感激,又没有报答的机会了。所以他会永远的在心里记住她,爱她的。”
花想容听了,不由痴了,喃喃道:“不可以,我才不要郎君最爱的人不是我。”
忽然,花想容旋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古香君大惊,喊道:“花妹妹,你去哪里啊?”
可是花想容像没有听见一样,转眼间不见了。
这时袁珙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她是去救楚姑娘了。这下楚姑娘有救了。”
古香君惊异地道:“您是说楚妹妹死不了了?”
金忠肃穆道:“花姑娘是狐狸修炼成人的,有一颗内丹,如果她肯将内丹舍弃,放弃不老的容颜的话,便可以救的活楚姑娘,不过楚姑娘法力尽失,她能否想的开,还是疑问。”
古香君道:“花妹妹失去了内丹,就不能青春永驻了,是吗?”
袁珙道:“不错。花姑娘施展法术,让楚姑娘体温不变,不至于完全死去,以致不能救治,说明她还在犹疑,还没下决心救不救。只是刚才夫人说的一番话,我料来她必会去救治了,夫人的话,不是楚姑娘死前嘱咐你说的吗?”
古香君道:“不是。”心里却大是不舒服,心想:“难道楚流光这丫头在利用我吗?”
袁珙吃惊地道:“我明白了,原来楚姑娘是用性命在下赌注,她把一切都交给上天了,李公子见到花姑娘,若是应答不对,楚姑娘也许便要糟糕。”
古香君听了,把所有怀疑都忘记了。道:“那我们快去找李郎,他不知道原委,别把事情弄糟,害了楚妹妹。”
金忠叹道:“来不及了,他们已经相遇了。”
李瑟抱着楚流光,脑里不知在想什么,一切的发生,于他像虚幻一样,他人刀合一,武功和道行大进,可是突然间失去了一个身边的亲人,一个平时不曾留意和关心的人,等到发觉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李瑟心中大痛。看着怀中的女子,安详平静。美丽无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可是这样如花的美人儿,却失去了生命。她对他那么好,可是却没有得到一丝的回报。甚至他对于她的天大的恩情,一点都不知道,这样善良美丽的女孩子,怎么会死了呢!上天何其不公?
李瑟悲痛欲绝,抱着楚流光,心想:“妹妹,我把你安葬在茅山,你母亲的墓旁吧!也许这是你最后的心愿。那次你甘冒生命危险救我,若是不成功,我们二人岂不是要一起死在你母亲的墓里,也许那样也好,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而我可以永远陪伴你了……”
李瑟胡思乱想,茫然地走着,忽然眼前一道人影挡住去路。
第五章龙归大海
李瑟痴痴地道:“花妹妹,你来做什么?请你不要打扰我和楚妹妹好吗?你放心好了,等我葬了她,心情好了,自会找你们的。”
李瑟人刀合一,武功大进,不用抬头,听见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花想容。
花想容道:“郎君你别难过,我有个法子可以救楚姐姐。不过我怕那样的话,我就会变老了,你会嫌弃我。”
李瑟听了,兴奋地道:“什么?你有办法可以救流光?是了,你也会法术。我以为你没楚妹妹厉害,就没办法救她,忘记问你了。真是笨的可以!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来听听。”
花想容道:“我用我的内丹可以救回她的命。可是我失去了内丹,就和普通人一样了,再也不能容颜永驻,永远年轻了。过得几年,那时又老又难看,你就不喜欢我了。”
李瑟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妹妹,幸好你心地善良,把这番话告诉我了,否则日后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你这样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花想容道:“那你说来听听。”
李瑟把楚流光轻轻放在路边,然后搂着花想容道:“你想啊,你救了你的楚姐姐,我感激在心,自然更加爱你。再说你如果不救她,你容貌是可以永远这么美了,可是香君她们岂不会很嫉妒?到时她们联合起来对付你,你处境就糟糕了,我那时虽然有心维护你,可能也力不从心啊!”
花想容拍手道:“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不过我老了,你不爱我怎么办?你要发个誓来。”
李瑟当即跪下发誓,心想:“她们都是美丽善良的姑娘,只有她们瞧不上我的份儿,哪有我嫌弃的份儿呢?既然她们真心爱我,我李瑟岂可辜负她们呢?”
花想容见李瑟说的誓言很诚恳,欢喜之下,便吐出玄珠,放在楚流光的嘴里,那珠慢慢进了楚流光的腹中。
花想容见李瑟目不转睛,道:“郎君,你紧张什么?楚姐姐一定会好的,不过她以后身体虚弱不堪,远弱于常人,再也不能使用法力了。”
李瑟道:“只要她好好活下来就行,什么法术不法术的。我以后就是拚死也会保护你们的。”当下李瑟把楚流光抱起,和花想容返回王家给楚流光治伤。
皇宫却是另一番景象,金忠和袁珙把朱棣唤醒,朱棣当即下令整治皇宫内务,命兵部尚书金忠把全城封闭,内宫护卫一并归金忠和袁珙统领。
朱棣召集一些心腹重臣,在宫内密议。朱棣先问尚书赛义,赛义支吾不敢回答,朱棣叹了口气,对杨士奇道:“朕今番遭人暗害,贼人胆大妄为至此,卿但所知闻,请直告朕。”
杨士奇思索片刻,道:“臣访得汉王高煦私造兵器,蓄养亡命之徒,及以漆皮为船,演习水战等事,请陛下详查。”
金忠道:“汉王高煦擅募军士三千余人,他们不隶属兵部,只是终日逐鹰纵犬,骚扰京都。先前臣部下兵马指挥徐野驴,捕得其中一二纵凶杀人的,按罪惩治,汉王竟到署亲自索要,与野驴谈了一二语,不称己意,竟从袖中取出铁爪,挝杀野驴。此事臣先前不敢上报,如今陛下遭此大难,臣扣心自问,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敢再欺瞒陛下了。”
朱棣面如土色,叹道:“这些事朕都知晓,卿等有何想法,但请明言,朕不会怪你们的。嗯,这里再无外人,你们但可放心。”
解缙道:“汉王曾对人言道:‘如我英武,难道不配做秦王李世民么?’又尝自作诗云:‘申生徒守死,王祥枉受冻。’这两句诗,明明是挟恨陛下,流露夺嫡的意思,请陛下三思。”
朱棣怒道:“那么你们看,该如何处置?”
杨士奇顿首道:“汉王初封云南,不肯行,复改肯州,又仍不行,心迹可知,无待臣言。惟愿陛下早善处置,使有定所,保全父子恩亲,得以永世乐利。”
朱棣勃然大怒,立刻传召汉王朱高煦。
朱棣上朝,在殿上踱步,然后传召文武百官并太子上殿,又对金忠道:“楚姑娘的病情如何了?如果无大碍,请李瑟上朝。”金忠领命。
移时文武群臣毕至,汉王朱高煦才一上朝,朱棣就盛怒质问,面诘各事,声震雷霆。
朱高煦无可抵赖,一味支吾。朱棣足骂了汉王一个时辰,最后冷笑道:“你也不用抵赖了,你勾引妖人,欲致朕于死地,不忠不孝,此事我早已查明了。此刻,你的府邸我已让人围困了,勾结你的一干妖人,一个也跑不了。来人,把此孽种勒褫冠服,囚絷西华门内,废为庶人。容后查明罪证,再凌迟处死。”
朱棣盛怒之下,群臣都是战栗倾听,此刻见汉王被废,不过他乃是逆上谋位的大罪,暗地支持汉王的也不敢出声。太子朱高炽却越众而出,泣道:“父皇,万万不可啊!高煦怎么说也是您的骨肉,就算一时糊涂,也应该给他悔过的机会,再说弟弟有罪,我这个做哥哥的有失监察之罪,愿意为他分担,请父皇饶恕他吧!”
朱棣厉声道:“我为你计,不得不割去私爱,你欲养虎自贻害吗?”太子泣请不已。
这时汉王朱高煦却腾地起身站起,轻蔑地对太子朱高炽道:“你不用假怪怪地猫哭老鼠,我也不领你这个人情。”
汉王朱高煦笔直挺立,大声对朱棣道:“父皇要杀儿子,就不要婆婆妈妈的。
昔日靖难之变,父皇曾经答应我,打得天下之后,便立我为太子,可是父皇却食言而肥。我功劳不小,英明酷似父皇,难道不可以为太子吗?我一气之下,是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可是谋害父皇的事情,都是我的属下希图拥立之功,才这么做的,不过孩儿的罪责不能推托。既然父皇偏心把皇位让给这个废物,那我没什么可说的,请陛下即刻把我凌迟处死吧!我身体发肤来于父母,如今归还,也不为过。请陛下成全。”说完一脸毅然。
汉王这番话说出来,众人都是呆了,殿中一片寂静。朱棣看着汉王,良久不说话,然后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微微皱了一下眉,突地对在殿尾的李瑟道:“李少卿,你上前来。”
一些人不知所指,李瑟见朱棣望着自己,便跪上前去,道:“臣在。”
朱棣道:“朕多亏有你相助,才脱离这次的危险。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李瑟已非吴下阿蒙,心思快转,道:“此事乃陛下的家事,不过天下公器也,天子家无私事。臣以为,鹰翔长空,龙游大海,陛下只要做心中所想的事情就行了。陛下英明神武,必会处置好此事。”
朱棣连连点头,殿上众臣却听得云山雾罩,大部分人想:“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原来这小子善于阿谀,难怪骤升大位。”
朱棣想起道衍曾经对他说道:“二王争位,不必理会,自有十八子相助。”
如今李瑟的名字暗合该语,又说二王争位,不必理会,而李瑟说话的意思,乃是自然行事,不要干预,正所谓物竞天择的含义,不禁心里了然,但仍是大怒道:“好,来人,把朱高煦押迁回府,闭门不出三个月,其余处罚,等日后看其悔过效果再做处置。”
众人都是大惊,见皇上发了这么大的怒,但手掌扬起很大,落下来却很轻。
汉王犯的是仵逆的大罪,居然最后所受处罚如此轻徽,都是大出意料。可是没等他们回过味来,朱棣便宣布退朝了。
解缙和杨士奇与李瑟几人一起出殿,解缙道:“李公子果然是人中龙风,说的话滴水不漏,两不得罪,不像我等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李瑟羞愧地道:“我参与朝廷之事不久,不知道该帮助谁,所以实话实说了。其实皇上自有主见,不是我等说什么就可以改变的。”
杨士奇道:“不错,太子殿下虽然天生仁义无双,可是失之于不够英武,圣上神武非凡,以武力得大下,所以不喜欢太子情有可原。”
金忠道:“再加上汉王在殿上当面敢顶撞皇上,敢作敢为,和哭哭泣泣的太子一比,太子自然更加不能入圣上的法眼。圣上为以后的江山社稷着想,怎么也不会杀他的了。”
解缙道:“汉王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主意真是大妙,看来汉王背后的高人的确厉害啊!这么惊大的大案,放他这么轻轻一招就给化解了,高明!”
杨士奇道:“从此以后汉王恨我们入骨,我们以后可要小心了。李公子,你别以为我们有私心才帮助太子,好希图拥戴之功。天下需要宽厚的仁君,我等是经过许多年才确定的,你只要不误解就好。”
几人谈话之间,出了皇宫,然后各自回府。
李瑟回到王家,刚到门口,就见王老财和王容在门口迎接,李瑟受宠若惊,笑道:“伯伯和王兄太客气了,叨扰多日,已是不安,如何敢劳二位大驾亲迎呢?”
王老财满脸堆笑,道:“李公子客气了。公子现在可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还请公子看在小女面上,对以前的怠慢多多担待。”
李瑟道:“伯伯真是太客气了。我和宝儿义同兄妹,伯伯就是我的亲人,再要客套,那可真是见外了。”
王老财乐开了花,道:“对,对。既然李公子这么说,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王老财还要宴请李瑟,李瑟忙道:“我还有要事,不如改日再打扰好了。”
王容道:“既然如此,那我和爹爹就不勉强了,李兄请自便。”
李瑟急忙去楚流光住所,前去探看楚流光,楚流光被花想容救活,但身体虚弱的很,需要调理。她虽然吃了宝丹,但她和花想容的体质不同,因此要慢慢化解宝丹才行。
楚流光躺在床上,见李瑟虽然满面堆笑,但眉宇间隐然有怒气,便勉强坐起询问。李瑟只好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流光道:“大哥,你和我一样,都需要调养。事情过去了,千万不要动气了。你人刀合一,需要心境平和,才能和解你所得到的真气。”
李瑟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就觉得浑身极不舒服。
楚流光道:“你以前忘记了这件事情,光想着救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快回去休养吧!”
王宝儿道:“是呀!楚姐姐这里有我照顾,大哥不用担心。”
花想容因为失去内丹,身体也是不适,自去练功,好让身体受的损害减少到最小。
李瑟见楚流光没有大碍,便放心回房去了。李瑟在半路上,便遇到了冷如雪和古香君。
古香君道:“妹妹,你看,我说郎君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偏不信。”
冷如雪早投入李瑟怀里,道:“郎君,都几日不见你了,宫里我又进不去,什么忙都没帮到。你回来两次,也不见我,是不是厌烦我了呀!”
李瑟笑道:“好啦!办的是紧急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埋怨什么?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先回去再说吧!”
冷如雪道:“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楚流光真的那么厉害吗?你以前不早说,害我见识不到了。现在香君姐姐说她失去法术了,是不是真的?她好可怜啊!我若失去了武功,不定多伤心呢!她现在这样,要我看是生不如死呢!”
李瑟在二女的陪伴下回房。
第二日,永乐皇帝派人探望楚流光,又送来许多的礼物,赏赐了李瑟一座府邸,并下旨言道务必要治好楚流光,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人去办理。如是过了几日,楚流光身体渐渐康复了,李瑟便和古香君带着几女搬到李瑟的府邸去了。
一切停当,李瑟便带楚流光入宫拜谢皇上。
朱棣见楚流光安然无恙,大是欢喜,笑道:“楚姑娘,我知道你不是凡俗之人,该赏赐你什么朕也不知晓。你立了偌大功劳,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朕能办到的,务必让你满意就是。”
楚流光含笑道:“既然陛下这么慷慨,小女子也就不客气了。说来我要的东西,对于陛下也是没有用处的,不如就请赏赐给小女子吧!我要的就是茅山的镇山玉印。”
朱棣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皇帝用的玉玺,据说是用“和氏璧”制成的。元代被推翻时,这颗传国玉玺被元顺帝带着跑到漠南去了,所以开国皇帝朱元璋做了三十一年皇帝,也没有用到这颗玉玺。
朱棣即位之后,传下一道圣旨,派出一名能干的官员,到茅山要这颗玉印进宫。
钦差大臣到茅山的前一大晚上,茅山道观就有了预兆。这一大的半夜子时,茅山元符宫和崇禧宫的值夜道士,发现大茅峰九霄宫红光灿灿,忙鸣锣报警。两宫道士起身一看九霄宫的红光,便都争先恐后地抢上山来,但山上什么事都没发生。等大家回至各宫后再看大茅峰,依然是红光似火,道士们又往九霄宫赶,却仍旧看不见有何灾情。就这样翻来覆去,搞得道士们忧心钟钟,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等到大刚破晓,钦差就捧着金牌、圣旨到了茅山。
原来朝廷在茅山设有“灵官”,是正七品、正六品的官。因为茅山派曾经帮助元朝抗击过明朝,所以茅山都在朝廷的监管之下,一见金牌和圣旨,道士忙备香案,跪拜接旨。
一听说是宣调茅山的镇山玉印,虽是一万个不情原,也只好捧出玉印交给钦差。钦差接过玉印,心满意足地回朝覆命去了。
玉印到京,正值永乐皇帝早朝,钦差进宫覆旨,值班大监接过玉印奉上,永乐皇帝龙目一观,果然是隐隐瑞气、霞光闪闪的一颗四寸见方、无理美玉精制成的玉印;再看印面,却镌着“九老仙都君印”六个篆体阳丈,心想:“只要将这原来六字磨洗去掉,再刻上奉天承运之宝六个篆字,不就是我大明皇家的御用之玺了吗?”于是传下旨意,着文华殿掌中书事中书舍人篆写印面;着尚宝司卿负责侍护管好玉印;着工部尚书拣选天下民工镌刻印面篆字;着钦天监拣吉日良辰。刻日兴工。
圣旨下了之后,中书舍人斋戒沐浴,熏手起草印面篆字。钦天监天官运周易,推八卦,精度日月,详掐黄道、黑道。工部尚书即时发出许多文书牌票,拣选镌玉匠人。
工部拣选工匠,并严格考校,精中选精,强中选强,给果拣选出三十五名个个身怀绝技的良工巧匠。工部将这批玉匠逐一填表登记,以使有功奖赏,有过罪罚。
天下至宝都有灵性,因这颗玉印是“和氏璧”镌制,因此工部不敢轻易功手改镌。但圣谕催逼,不敢动手也得动手,因此要钦大监择取了一个吉日良辰,工部尚书朝冠朝服,先焚香拜告天地,并在工部大堂之上陈设了两张公案,恭恭敬敬地到尚宝司,向玉印大礼参拜后,才捧到工部大堂的茵褥上。各玉匠亦依次拜天、拜地、拜玉印,然后拈香焚纸,默默祷告。只见玉印霞光万道,瑞气千条。
这时云版一响,钦大监差官喝道:“辰时已到!”工部尚书即令兴工。
三十五名玉匠被分为上、中、下三班,每班九人;尚余八名,则两名添砂,两名换水,两名补空,两名提点,三班轮流,周而复始。每日不到时辰不兴工,一切都循序而行。其活功大致是:寅时玉匠进衙,卯时准备,辰、已兴工,午、未磨洗,申时停息。为什么有这么多讲究呢?因为寅、卯之时红日初升,大阳尚斜;辰、已、午、未四个时辰太阳居顶;而至申时,大阳西坠,所以每日之间有可用工之时辰,也有不敢用工之时辰。
转眼间已是一个整月时间,工程才告圆满。工部尚书率先验看,只见印面上雕镌着“奉天承运之宝”六个阳文篆字;尚宝司卿验看如旨无误,于是两衙同乐,众玉匠也欢呼雀跃,静等封赏。要图吉利,于是将玉玺铺绞盖缎,插上一对金花,喜气洋洋地捧着上殿覆旨。
五更三刻,永乐皇帝登殿临朝,尚宝司卿捧了玉玺,工部尚书出班奏道:“万岁洪福齐天,开玺工程圆满完竣,臣等覆旨。”
永乐皇帝龙颜大悦说:“捧上来,待朕一观。”
尚宝司卿即双手将玉玺捧与礼部尚书,礼部尚书捧与掌朝阁老,掌朝阁老捧与司礼太监,司礼太监上与皇帝。
永乐皇帝见印面上果然镌上了“奉天承运之宝”的阳文篆字,仿佛自己这才真正像那南面君王的皇帝!心中大喜,忙道:“司礼太监将玺用到纸上递与朕看!”朱笔太监急忙刷上朱砂,司笺太监急忙打开素茧笺,司礼太监一连三印,奉与圣览。不想看了印文,永乐皇帝的脸竟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众臣僚全都莫名其妙,近旁太监伸头往素笺上一看,脸都吓白了,不知何故,那素笺上竟还是赫然印着“九老仙都君印”六个篆字。文武大臣也全愣了,一个个呆若泥塑木雕。金銮殿一下子静悄悄、阴森森,竟像变成了阎王殿。
半天才晌起永乐皇帝十分不悦的声调:“传旨工部尚书,再行开洗。”
工部尚书领着这颗王玺,两泪双抛,哭哭啼啼,转回本衙。心想,十年寒昼,多载勤勉,才捞到这二品之位,今日看来要断送在这颗玉印上了。好在玉匠并未发放,于是又将其拘到一处。众匠人听到这段惊奇的故事,都十分惊讶,可是身不由己,只得照原样分班协作,每日寅时众匠入进衙,卯时准备,辰,已兴工,午、未磨洗,申时停息。工部尚书害怕因此获罪,催促不停,不足一月,又已镌刻完毕。看看确实一字不差,而且字字清晰,便又捧进宫来交旨。
小太监说:“万岁爷在谨身殿议事。”工部尚书又慌忙投谨身殿而来。到了谨身殿,他也不待三宣两召,径自走进。
永乐皇帝道:“卿何事来得这样急促?”
尚书道:“开玺完工,特来覆旨。”随即双手递上玉玺。
永乐皇帝看上面确是“奉天承运之宝”的篆字,忙命人刷朱砂印在纸上;待掀开看时,却依旧又是“九老仙都君印”。永乐想,该印是古灵之器,难道是我对其尚不够恭敬,故不愿为我所用?
于是永乐帝将玉玺恭恭敬敬地奉于御案之上,三鞠躬,九叩首,然后念念有词地祝道:“玉玺,玉玺,朕今有礼,听旨莫傲,珍贵无比!”祝罢仍旧传旨工部尚书再行镌造。
古语说“伴君如伴虎”。这颗印两次镌造不成,工部尚书真所谓惶惶不可终日。
他胆颤心惊地仍旧点齐全部制玉匠人,吩咐道:“旧字要洗得清,新字才开得明。众匠人要小心了!”
众匠人齐声道:“明白了。”
这一次,大家格外认真地开洗,只因这“洗得清”三字,就将这王玺洗薄了一半。众匠人恭恭敬敬地按时而作,细心镌刻;工部尚书须臾不离,认真检查每个环节,丝毫不敢马虎敷衍。终于再次完工了,众人看到印面上“奉天承运之宝”六个篆字格外醒目耀眼。
五更上殿,尚书献上玉玺,忙刷朱砂,印在纸上掀开看时,仍是”九老仙都君印”!
这下可把永乐皇帝气得七窍生烟,恼羞成怒,雷霆大发。举了这玉玺,往九间殿丹樨之上就是一摔,骂道:“纵是能者,不过草仙,怎敢戏弄朝廷!”接着,便传出一道圣旨,押入国库,封锁不用!
永乐皇帝想起前事,道:“既然楚姑娘开口,朕自然应允。”
第六章颠三倒四
李瑟一夜之间,大名传遍大下,是京师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名人,自然巴结的人无数。李瑟平素不喜见陌生人,再说身边几女都缠着他,因此多半对于访客都闭门不纳。
这日李瑟好不容易哄了几女不再缠他,闭门练功。忽然听见敲门声,李瑟只好开门,道:“香君,有什么要紧事?是皇上有旨?”
古香君道:“不是,汉王派人来请你去赴宴。你去是不去,我拿不了主意,因此来问问你。”
李瑟沉思半响,道:“你没和楚妹妹商量吗?”
古香君道:“她说见见也好。”
李瑟道:“那我去就是了。身在朝廷,身不由己。不过能见识到这么多的奇人,也不错。”
李瑟备马去汉王府邸,才到门前,就见汉王带领一群人前来迎接,李瑟连忙施礼,道:“小子何德何能,敢劳王爷大驾!”
汉王含笑把李瑟扶起,二人说笑着一起进入大厅。李瑟见汉王英气勃勃,暗自钦佩。想起他敢当面承认刺杀皇上的大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气概,真是世间罕见。虽然似乎汉王有不孝的失德处,但李瑟觉得大下乃是公器,如果为了大下,那么私德就可以放在一边。
宴会上许多都是朝廷里的大官,众人品尝佳肴,观赏歌舞,都是言笑甚欢。
酒正酣时,汉王道:“李少卿,那日多亏你在父皇面前替我美言,否则小王恐怕要遭不测呢!早就想邀你来把酒言欢,可是待罪之人,不敢不避嫌疑。今日但放开胸怀,畅饮一番才好。”
李瑟道:“王爷客气了。小子只是胡言乱语一番,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一时众人都夸李瑟少年英雄,前途不可限量云云。酒酣之时,大臣们便开始说些汉王的好话,说只有汉王才能当皇帝的话。
李瑟听了,便喝酒掩饰过去,也不接话,内心很警惕。要知皇上老迈,如今皇子争位,胜负未定,如今看他在老皇帝面前得宠,便着力拉拢他。杨士奇等诸位大臣都不支持汉王,必有其道理,如果不陷入到两派之中,方是上策。
李瑟装出一副醉了的样子,适时一群舞姬翩翩舞毕,汉王见李瑟一脸迷醉的样子,戏道:“李公子醉了,是因为美人儿呢?还是喝得多了?”
李瑟假意朦胧起双眼,笑道:“自然是王爷的美人啦!”随手指着一个舞姬道:“如许美人,只有王爷家有此佳丽。”
汉王笑道:“少卿果然年少风流,既然你对她青眼有加,不如就送给你如何?”
李瑟笑道:“在下有些醉了,方才胡言乱语,唐突之处,还望王爷海涵。王爷的心意,小人心领了……”
汉王道:“怎么?难道你看不起小王吗?以为小王舍不得吗?只不过送你一个美人而已,少卿就不必推迟了”
李瑟笑道:“非是不想,而是怕家中有人哭闹罢了。昔日太子丹送荆轲美人,最后只送美人玉手,定是太子丹知道荆轲家有悍妻,不敢授受。哈哈!”
汉王听了大笑,也不再相强。一会儿李瑟装作不胜酒力,起身告辞,汉王亲身相送,道:“少卿不必着急,请拿着小王送的礼物再走。”说罢叫人端上来一个盘子。
盘子打开,李瑟见了,差点晕倒。只见盘中放着一个美人头,正是方才他随意夸奖的舞姬的。
汉王笑道:“太子丹为义士不惜美人,难道小王就不如他吗?少卿想要什么,小王绝不会吝惜的。如果少卿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掉,这点和小王颇类。哈哈!”
李瑟勃然变色,怒道:“汉王你大错了。我本随口说上几句,并无要这女子的意思,虽然王爷大是器重在下,要让我投靠王爷,不借任何代价,可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王爷若要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是一位仁君的话,自然有人爱戴。可是王爷草菅人命,视人命如儿戏,这样的人,恕在下不敢高攀。告辞。”李瑟大怒而去。
汉王一脸惊愕,这时他身边走来一老者,神采奕奕,气度非凡,道:“这次老朽失算了,没有拉拢成此人。不过此人的弱点已经被我们知晓,日后要是控制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汉王道:“这小子早被我哥哥拉拢过去了,在我父皇面前卖乖,装做一脸正义的样子,不过是想讨得我父皇的信任。小王得脱大难,还不是亏先生的神机妙算?小王之前糊涂,不听先生之言,几乎铸成大错,幸亏先生的计策高妙,才化险为夷。”
那人道:“王爷不必客气。我张玄机得王爷器重,自然为王爷分忧。欲成大事,焦急不得。夺嫡之事,容我们慢慢图之。圣上既然想要能者得天下,王爷还怕不能面南背北吗?”
二人一起大笑。
李瑟愤怒回家,但于事无补,心中歉疚不已。回到家里,到大厅的门前,听见几个熟悉的声音。李瑟推门,就见不清、司徒明、古玄中六大门派的三位掌门听见门响,齐齐望来。
三人见到李瑟,立刻满脸堆笑,迎上前来。司徒明道:“恭喜先生,恭喜先生啊!多日不见,先生便大展宏图,名闻天下,先生真是大才啊!”
古玄中道:“是啊!真是高深莫测啊!谁想到先生能得到当今皇上的宠爱,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
不清见李瑟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先生,难道您功成名就,不想再见到我们了吗?难道不愿意理会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你忍心看着我们六大门派被人剿灭?”
李瑟这才笑了笑,道:“前辈不必多心,我因为刚才遇到不开心的事,是以有些失态。前辈请借一步说话。”
李瑟示意在客厅陪三人的古香君陪着司徒明和古玄中,然后拉着不清到外间客厅。
二人落坐后,李瑟喝了一口茶,道:“大师,您不必瞒我什么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做六大门派的门主,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请实言相告。您也看到了,我不再是刚出道时懵懂的小伙子了,您要再想糊弄我什么,再也办不到。”
不清嬉皮笑脸地道:“这个先生多虑了。先生聪明过人,雄才大略,乃人中之龙,如果率领我们六大门派,一定可以胜任盟主的位置,是以我们求贤若渴啊!我们所做的,就是求您出任我们六派的盟主啊!”
李瑟勃然变色,怒道:“好,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来人,送客,你们再要来厌烦我,一定把你们打出去,到时别怪我不客气。”
不清连忙道:“别,别,别忙!先生何必动怒呢!”
李瑟道:“那么你就给我说实话。”
不清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的的确是实话啊!”
李瑟冷哼了一声,道:“好,算你说的是实话。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一出山,你们非得要废了我的武功呢?你们都不是糊涂的人,当中必有隐情,你说是有高人指点你们,他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听他的?”
不清道:“这个,这个先生日后定会知道的,要小心些就是了,我答应过他,不能泄露。不过既然先生敞开说话,小的能告诉您的,自然不敢隐瞒啦!”
李瑟原本以为不清三人是受师叔道衍所托,废掉自己的武功是为了磨练自己,但见不清不肯说出实情,看来他们和师叔道衍没有瓜葛,否则师叔已死,要有什么旧事,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抬眼见不清一脸媚态,不由叹气道:“大师乃世外高人,何苦戏弄小子呢?不必做出一副巴结的样子,我知道你们定有所图,请直言相告吧!能帮的我必然会帮,否则的话,别怪我袖手旁观。”
不清堆笑道:“先生别客气了。还是按原来的叫法,叫我阿大就行。其实初始我们的确是想除了花蝴蝶的,后来见先生的武功的确很像刀君的,就不想杀您了。”
李瑟道:“但你们为什么要废了我的武功?”
不清叔然道:“嘿嘿,因为您如果是刀君的话,就不会理会我们六大门派了,只会修炼您的刀道。只有废除了您的武功,利用您的才智,才会助我们渡过难关。”
李瑟若不是境界高深了,武功又恢复了,非气得吐血不可,道:“没有武功,你们相信我的才智就能帮助你们?”
不清道:“刀君可不是一般的人,这点我们坚信。再说,嘿嘿,凭您和剑后的关系,剑后难道还不会襄助您吗?”
李瑟一口气噎住,心想:“这些家伙真是好深的打算。”用手点着不清的秃脑门道:“你们这几个无耻的家伙,为了这事,你们就这样来算计我?还装出这样一副无耻的样子!你们真是六大门派的败类。堂堂武林正派,就是被你们搞的鸟烟瘴气的。”
不清道:“是,是!先生教训的是,我们领导不好,日后先生您多多教诲,我们在您的领导下,就一定会重振声威了。”
李瑟这时负气骂了几句,随即冷静下来,道:“你们若有因难,我帮忙可以。至于什么盟主,说什么我也不会当的。”
不清还欲再说,被李瑟阻止了。李瑟先安排三位掌门住下,然后把古香君拉到内堂,适时冷如雪也在内堂,被李瑟赶回她的房间。
李瑟对古香君道:“其实你爹让你在我身边,用来监视和控制我的,是不是?”
古香君笑道:“郎君,看你严肃的样子,好怕人。你在开玩笑吗?不要啦!我不喜欢。”
李瑟愣愣地看着古香君,道:“其实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想利用我,否则没有一见面就爱上的道理。”
古香君见了李瑟的神态,她本聪明,知道此刻若不能说服李瑟,后果大是不妙,脸上先是一白,然后一红,微笑道:“其实郎君说的对,我不是见你才爱你的。”
李瑟茫然道:“唉!”
古香君道:“其实我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
李瑟大出意外,抬头道:“啊?”
古香君微笑道:“我小的时候,听人家说刀君如何厉害,如何拯教我们六大门派,我那时便知晓天下唯一的大英雄,便是刀君。长大之后,虽然我知道刀君年纪应该很大了,可是我有预感:我遇到的刀君一定年轻英俊,会娶我为妻。你从花蝴蝶手里救出我那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郎君,你说我是不是没见过你,就爱上你了?至于我爹爹的事情,我们女孩家,怎懂呢?”
李瑟本来有千般疑虑,万种猜疑,此刻都被打消了。李瑟强辩道:“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
古香君笑道:“傻瓜!”二人一时浓情蜜意,依偎在一起。
不清等三人到了李瑟的府邸,赖着不走。这倒也罢了,多日未见踪影的四大淫贼突然也登门来找李瑟。李瑟把四人拉到僻静的房间,四人一脸的兴奋,见到李瑟,都是又赞又夸,说李瑟果然厉害,大长了蝴蝶派的威风云云,和三位掌门的言语表情颇类。
李瑟哭笑不得,这时梁弓长道:“玉大,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听了一定开心!”
李瑟道:“什么消息?”
杜开先哈哈大笑,介面道:“我们联络了江湖上的同伴,有几百人呢!人人武功都不错,技艺非凡,听说玉大在朝廷里当了大官,纷纷都来投靠,加入我们蝴蝶派呢!”
李瑟大惊,道:“什么技艺非凡?他们人呢?”
杜开先愣道:“自然是采花的功夫啦,不过也有当盗贼的。玉大如果嫌他们还不够厉害,可以教他们几手,他们都在京师隐藏起来了,就等玉大安排见面。”
李瑟听了,心中气愤,可是又无可奈何,几百采花贼和盗贼聚在一起,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瑟对梁弓长道:“你可曾叫他们别轻举妄功?我说了我们要做大事,那些小偷小摸可千万要不得。他们要是败坏了我的大计,我可饶不了你们。”
铁鼎道:“玉大放心,他们都是不想再做小贼了,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这才来投靠玉大的。将来我们蝴蝶派要像那些名门正派一样,在江湖上大摇大摆地做事。”
李瑟道:“好,那你们立刻去约束他们。我安排好住所,一切吃住都包,但千万不许他们再出去做案。等我想好让他们做什么,再行安排。”四人连连称是。
四大淫贼安排好那些人后,便搬进李瑟府邸居住。李瑟开始有些不情愿,后来一想,让这几人住在府里,正好看着他们,省得他们做坏事。
不过李瑟府里这下可热闹了,尽管李瑟懒散,不喜欢朝廷里的事务,官位只是挂了个虚名,不用每天上朝,可是花想容、冷如雪、王宝儿三女就够他忙的了。
花想容和冷如雪在李瑟和古香君的调理下,总算还能安然相处了,可是李瑟总觉得时间一天天的不够用。薛瑶光等人只是不时来拜访,这倒罢了,可是李瑟自从人刀合一后,对于自身的真气仍是参悟不进,不能融会贯通,需要时间潜修,可是哪里有空闲!
这日李瑟练功完毕,在廊下经过,想去探望楚流光,忽见古玄中和司徒明在前面走过,满面春风,好不得意。
李瑟心中一动,喊道:“咳,那个阿二、阿三,你们过来。”因为三位掌门赖着不走,缠着李瑟就任盟主,李瑟好不耐烦,便仍旧用旧日称呼了。
古玄中闻声拉着司徒明过来,笑道:“先生好啊!先生叫我们有什么吩咐?啊?难道是先生想通了,想做我们六派的盟主了?好,那我立刻去通知老和尚他们,这可是大喜事啊!”
李瑟没好气地道:“你给我回来。我都说了不当什么劳什子盟主,你们整天缠着也没用我问你,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古玄中脸色一红,司徒明有些忸怩地道:“这个……先生就不要问了吧!”
李瑟道:“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司徒明只好道:“我们得了几个药方,所以……”
李瑟道:“什么药方,拿过来。”
司徒明磨蹭了一会儿递过来一张纸单
李瑟看时,见单上写着两个药方。
兴阳丹药方:雄狗胆一个,麝香、当门子一钱
制法、用法:将麝香放入狗胆内,搅匀,线悬通风处阴干。临战,少许津调涂于玉茎头。
功用:行房耐久不泄。
金枪不倒方药方:人龙一条〔瓦上烙干〕、丝瓜干十五个、乳香五分、没药五分、杏仁七个〔去油〕、麝香五分、橙脑五分
制法、用法:碾为细末,油、胭醋为丸如麦子大。临战,纳一丸于马口内。
功用:长大、坚硬,持久。
李瑟看得目瞪口呆,却听司徒明笑道:“我们早说先生惊才绝艳,深不可测吧!先生还不肯透露,还是从先生的四位朋友那里,我们才知道先生的一些才能。
这些药方梁大侠他们说都很普通,先生的手上还有更厉害的药方呢!我说怎么薛姑娘是京师的才女,王宝儿是天下钱王家的宝贝小公主,却都痴迷先生呢!她们那个离不开先生的劲,看了真让人羡慕钦佩。先生的功夫真是厉害啊!您说天山的冷姑娘那么冷艳,可是在您的调教下,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啧,啧,先生真是能人所不能!”
古玄中也道:“还有我那宝贝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让人头痛极了,真没想到让先生给制服了……”
李瑟醒过味来,怒道:“住口!”把纸单掷给古玄中,大步便走。
李瑟听见背后古玄中教训司徒明道:”你看看,你把我的爱婿给气跑了吧?我都说了你不要说他是花蝴蝶的事!”
司徒明道:“什么你的爱婿?先生是世外高人,天下无双,是你能高攀得上的?再说我什么时候说他是花先生了?”
古玄中道:“你没明说,可是你在暗示。”
李瑟加快脚步,尽快离开他们,径直往四大淫贼的住所去了,远远的就听见里面的欢笑声。
李瑟到了窗前,听见梁弓长在屋里道:“宝儿小姐,您的谜语太难猜了,把我们几个都给难住了。您真是又聪明又漂亮,不愧是我们门主的妹妹老婆。”
王宝儿咯咯笑道:“胡说八道,真难听,什么‘妹妹老婆’啊!”
杜开先瓮声道:“你是我们玉大的老婆,又是他妹妹,自然是妹妹老婆啊!”
王宝儿道:“胡说,谁说我是他老婆啦?”
杜开先道:“你不是?怎么可能呢?古丫头、薛丫头、冷丫头都是他老婆,你为什么就不是?”
王宝儿生气起来,噘嘴道:“就不是,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再说谁说薛姐姐也是大哥的老婆了?薛姐姐也喜欢大哥?”
铁鼎道:“好,好,好!我的宝贝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老三你不许胡说!”
杜开先怏怏地道:“做我们玉大的老婆有什么不好?你没看那么多又漂亮又厉害的小妞都抢着要嫁他吗?听我劝,你这小妞可得抓紧,晚了就没地方了。”
李瑟听到这里,吸了口冷气,本想去教训这几个家伙,不要和不清等三人搅在一起的,不过听见他们说的话,要是进去的话,一来宝儿会尴尬,二来宝儿盘问起来可不得了,便悄悄走了。
李瑟信步来到冷如雪的房间,冷如雪见了笑道:“郎君怎么一脸愁容的?难道是气脉仍不顺畅吗?”
李瑟道:“不是,是那三个掌门还有四个淫贼麻烦之极。”
冷如雪笑道:“原来是生颠三倒四的气啊!”
李瑟道:“什么颠三倒四?”
冷如雪道:“三个掌门,四个小贼,办事糊涂,做事可笑,不是颠三倒四是什么?”
李瑟听得有趣,想想的确是这样,笑道:“颠三倒四!这些家伙的确是颠三倒四!”
第七章碧海之心
“颠三倒四”住在李瑟府邸,李瑟越想越是头痛,三个掌门还罢了,四个淫贼可是带了几百淫贼和盗贼的,那些家伙要是在京师闹将起来.可绝不是闹着玩的,可是怎么解决却是个大问题,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了事!
李瑟越想越是担心,便请人唤来梁弓长,问道:“你带来的那些人现在情形如何了?”
梁弓长道:“他们有吃有喝,都说玉大您招待的大好了,只是……”
李瑟惊道:“只是什么?”
梁弓长笑道:“只是白吃白喝的,不能为玉大出力,都是过意不去。再说也闲的慌,都纷纷请命,说只要玉大吩咐,他们为玉大做什么都行,什么杀人放火,抢劫杀人,只要玉大吩咐下来,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啊!”
李瑟道:“不可,我们蝴蝶派要发扬光大,就不能再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我们所图的目标远大,你们可别坏了我的大事。”
梁弓长道:“玉大误会了,我是说他们为了玉大,甘愿做任何事情,是说明他们的决心有多大。玉大厉害之极,连六大门派的三位掌门都听您的。您的伟大的目标,小的都猜侧不到,您放心好了,我们一切都听您的吩咐的。”
李瑟这才安心,道:“三位掌门和你们四人见过面了?”
梁弓长道:“是呀!三人对我们很是客气。而且真够义气,他们答应一定要带我们出席武林盛会.让我们在江湖上出名呢!嘿嘿,以后我们可以正正当当的做武林大侠了,以前我们说我们是‘四大淫侠’,旁人非说是‘四大淫贼’,以后我看谁再说我们是淫贼!”
李瑟道:“不好,淫侠也不能说,一定要改。”
梁弓长道:“是呀!他们也说不妥,说我们以后就叫‘四大奇侠’好了,泰山的掌门还说我们给的药方的确很神奇呢!说我们不愧是奇侠啊!哈哈!”
李瑟目瞪口呆,梁弓长走了之后,李瑟便请三位掌门客厅叙话。
三人落坐,李瑟开门见山道:“三位不愧是老江湖,几下就搞清了我的一些底细,说吧!你们到底想要知何处置那四位淫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我?”
不清道:“先生多心了,我们真的是想让先生出任我们盟主,拯救改造我们六大门派,至于先生的四位朋友,都是奇才啊!我们欣赏的很,岂有他念呢?”
李瑟道:“好,我也不妨把话言明。这四人原本是淫贼出身,可是在我的教育下,已经改邪归正了,他们手下还有几百号人马,都没有出路。三位能不能帮我个忙,把这些人都妥善安置了,派人监管他们,使他们弃恶从善呢?一来,这可是好事一件;二来,你们帮我这个忙,我便回报你们。除了名义不就任盟主,其余的我会帮助你们六大门派。你们说吧!到底六大门派为什么非要我帮忙呢?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
三人互相望了几眼,几人在李瑟府邸磨了几日,再加上如今的李瑟不是初出江湖的无知小儿了,三人知道再也哄骗不了,也勉强不来。
不清徐徐道:“既然先生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隐瞒了,现在我们六大门派在江湖上可是举步维艰啊!天龙帮势力强大,内有汉王撑腰,已经在日前消灭了我们六派之一的衡山派,衡山派掌门沈重言英勇不屈,已经英勇就义了!”
李瑟“啊”了一声,道:“一个江湖大派,这么容易就被灭了?怎么江湖上没有传言出来?”
古玄中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六大门派是朝廷钦定的,昔年太祖皇帝朱元璋亲封我们六大门派为江湖正统,并允许我们六派在我们门派的所在地,可以征收薄税,用以维护六派的生存,保证六派的实力的,其明文规定,朝廷税中,我们可以十中取一。”
李瑟叹道:“原来其间还有这么多的隐秘!你们继续说吧!”
司徒明道:“天龙帮围灭了衡山派,因为这触犯朝廷旧例,自然不肯声张。而我们剩下的五派,青城派掌门齐岳留下来布置,产加防范天龙帮的袭击。我等三人前来京师,想寻些门路,讨要朝廷的支特,用以对抗天龙帮。”
不清道:“可是我们的门路已经被堵死了。朝廷传下话来,说是江湖争斗,朝廷不便干预。天龙帮背后有汉王支持.改变了朝廷对我们六派的态度.知果天龙帮把我们五派灭了,那么整个江湖就都是天龙帮的了,如此,汉王便一统江湖了。昔年太祖就是出于江湖。而后坐了龙庭,汉王要走太祖的老路,先生和太子殿下大有渊源,知果不能帮助我们对抗天龙帮的话,恐怕一旦汉王一统江湖,势力强大,再要撼动他,可就难了。先生大才,其间的道理不会不知,知果先生就任盟主之位,联合武林各派,对抗天龙帮,协助太子,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李瑟沉吟不语,良久道:“此事我此刻才明了,其实我和太子并无干系,不过我知道了,此事,容我考虑一下,看如何帮助你们。对了,你们先说说那些个淫贼知何处置好呢?”
三人道:“先生放心,只要先生肯帮我们,我们一定会想力有去解决这些人的问题的。”
李瑟道:“如此甚好。”
李瑟出门去拜访杨荣,虽然他对杨士奇和解缙等人都很信任,但一来和杨荣还有些渊源,二来自从做官后和杨荣没私下见过一次,按理说他该来拜访的。
李瑟到了杨府,杨荣在客厅接见,李瑟见杨荣很是客气,并无一丝亲热的言语,心里纳罕,道:“杨大人莫非嫌弃在下官位卑微,不配拜见阁下吗?”
杨荣沉致了一会儿,凛然道:“既然少卿见问。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便直言相告了。至于你听是不听,就非我所能左右的了。”
李瑟道:“呃?请直说。”
杨荣道:“阁下出于江湖.自然对于杀戮之事看得平淡,也喜欢侠义豪强之士,因此阁下和汉王结交,毫不稀奇。可是天下需要仁君。治理天下可不是江湖争斗,需要武力解决问题,现在天下已定,和你师叔道衍辅佐当今圣上夺位的时期不同,现在需要一位仁君让百姓休养生息,安定地过好日子。阁下若是要辅佐汉王,那么你我以后就是敌人,再无私情可交!”杨荣说完拂袖站起。
李瑟听完“哈哈”大笑,道:“多谢大人教诲,让我茅塞顿开,其实小子哪里和汉王交好呢!大人误会了。”
杨荣惊喜地回头道:“真的?你没骗我?可是解缙告诉我说你有襄助汉王之心,而且你这人很有见识,自然主见颇深不容易改变,还说劝你也是徒费口舌呢!”
李瑟道:“解大人定是误会了,我前几日被汉王邀请喝酒。见他残忍好杀,果然做不了好君主的。”
杨荣道:“非也,汉王也是一代袅雄,可是适合于乱世当皇帝,皇帝自来都是杀人如麻,也不稀奇。”
李瑟叹道:“大人说的的确对,可是如果没有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我就归隐山林算了,不蹚这浑水。”
杨荣笑道:“那你是归隐不了了,当今太子外表虽然愚笨,可是宽厚仁爱,心思敏捷。乃百年难遇的好皇帝。”
李瑟道:“听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原来太子那日向皇上求情,不要杀他的弟弟.乃是料到皇上不能杀掉汉王,我原来还以为是大子儒弱呢!”
杨荣道:“你不了解太子,太子信奉的是堂堂的孺家学术,不以阴谋示人,凡事浮厚宽仁,以为这样最终必可以感化他人,虽然这些想法和我原先颇类,不过有些固执,只知道仁恕,不知道变通,但这样一来,只要我们忠心保举太子,那么太子必可成为一代圣君。”
李瑟听得也是眉飞色舞,二人齐声大笑起来。
李瑟原来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支持太子,但听了杨荣的话,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便把六大门派的事情说了。
杨荣道:“这事透露给太子,就说江湖有贼人野心甚大,图谋不轨,祸害百姓甚大,其余不必深说,然后我们暗中支持六派就是,太子对汉王、赵王两兄弟,是不肯动手的,其实太子太过自信,不信汉王能撼动他的太子之位。”李瑟答应了。
李瑟满载而归,才出杨府,忽见梁弓长浑身带血,出现在车马旁,喊道:“玉大,快去,快去家里,您的几位夫人和杜开先、铁鼎那些个兄弟,都被一个怪人给擒住了,如果您去晚了,他说就要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李瑟一听之下,来不及有别的想法,立刻骑了一马,往家里奔去。
李瑟在马上调整运气。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准备迎接一个绝世高手的挑战。
要知道能一举擒拿几个淫贼的人不算稀奇,可是在家中三大掌门都在,冷如雪也是江湖高手,都被一人擒拿,可见此人有多么厉害。
李瑟到了家中,闻声奔到后花园,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吵吵闹闹,围了一个大圈,当中一人安坐在凉亭上,凉亭里古香君几女和三个淫贼都昏迷在凉亭里。
王老财见李瑟赶来,拉着他道:“你可来了,宝儿被这人掠到这里,我们跟踪追到这里,没想到此人还擒走了你的夫人,言道让你出来见他,才肯放了宝儿他们。此人太厉害了,你可要小心。”
李瑟见围着的众人不少都是各个门派的高手,其中还有锦衣卫,三大掌门也都虚张声势在那里呐喊,见李瑟来了,这才过来。
李瑟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你们怎么这么废物?这么多人,连他一个人都抢不下?”
不清苦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投鼠忌器,不敢过分相逼,恐怕伤了他手上的人质。若我所料不差,碧海山庄的主人到此啦!”
李瑟惊道:“碧海心?”
亭上那人适时睁开眼睛,双目精光四射,格外有神,轻声道:“既然李瑟李大人大驾已到,为何不敢上前呢?”
李瑟分开众人,跃众而出,笑道:“原来是碧前辈大驾到此,小子有失远迎。既然前辈来了,不若去饮酒言欢,至于小子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赔礼道歉也是不迟!
碧海心几身跃到李瑟面前,打量了李瑟一番,然后负手冷哼道:“的确是一表人才,难怪能祸乱天下,可惜你做什么不好,偏要招惹我!”
李瑟见碧海心身材高大,双目有神,隐然有夺人之气,想起戏弄碧宁的事情,自然是此事东窗事发了。李瑟道:“前辈误会小子了,可否放了拙荆和在下的一些朋友呢?容小子把
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该承担什么罪名,小子一定不会推托逃避的。” 03-02
第八章李家总管
碧海心仰天大笑。然后突然冷言道:“好一个妖孽,你欺骗了天下,但欺骗不了我。今日我碧海心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身败名裂。然后在天下豪杰面前结果了你,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碧海心飘身来到亭中,然后话音一转,指着古香君道:“此女乃是华山掌门的千金,可是却甘心跟随李瑟。这个女孩大家自然知道,她是天山派的冷如雪冷姑娘,可是她全然不顾脸面,公然住进李瑟府邸。一个姑娘家,若不是李瑟有媚惑的功夫,有天山玉女之称的此女怎么会这么不要脸面呢?还有王家的王宝儿,她痴迷这位李公子。京师的人谁不知道?至于这另外二位女子,花容月貌,都非凡品。可是她们为什么都甘愿为奴为妾,任李瑟摆布呢?”
碧海心顿了一顿,目光扫封全场,众人感觉仿佛有偌大的魔力一样,浑身都不自在。只听碧海心一字一句地道:“原因就是李瑟乃是江湖闻名的大淫贼花蝴蝶!”
众人这时一片哗然。碧海心道:“这还不算,花蝴蝶还欺骗朝廷,当上了官员。老夫若是不除此妖孽,日后此人不知要怎么样祸害天下呢。亭中其余这三人,就是大闹京师的淫贼,他们都是李瑟的属下!而且蝴蝶派齐聚京师,有几百人马了。若是不加铲除,后果不问可知!花蝴蝶,事情到了这步,你抵赖也是无用,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还想受受老夫的霹雳手段吗?”
当此之时,李瑟作声不得,一句话也是说不出口。
突然人群窜出三人,道:“碧庄主先慢动手,这里还有误会,先等等再说。”
三人正是三位掌门。三人不管碧海心,把李瑟拉到旁边,不清笑道:“先生,您不要怕,只要您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您是六大门派的盟主,您就会安然无恙啦!我们会全力为您解释,并且帮您的。”然后不清大声道:“各位武林同好,大家请听李公子的解释,碧庄主所说的有些误会,大家先不要相信。”
李瑟缓缓走到碧海心面前。道:“不错,前辈说的事情,有几分是真的。前辈杀人如麻,江湖闻名,只是亭中的人,要么是无辜的,要么是我的属下,自然所有罪名都由我承担。可否前辈只杀我一人。放了他们呢?”
碧海心“哈哈”大笑道:“痛快!好,我就答应你小子。你出招吧!”
李瑟身形一动,手臂轻点,就算出了一招。旁边的三大掌门目瞪口呆,都不明白李瑟为什么不按他们说的去做,而要白白送死。
碧海心和李瑟战做一团,碧海心喝道:“好小子,难怪不惧老夫,武功的确厉害。”
李瑟凝神作战,也不答话。
碧海心哈哈大笑,手上却全不放松。一招招雄奇壮大,一泻千里。其气势无敌。李瑟也毫不逊色,一招招潇洒自然,进退有据。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场外众人只见场里霹雳风暴般,劲气弥漫。两个人影上天下地,如天神激战,都是看得呆了。
斗到分际,二人忽地分开。碧海心叹道:“汝武功不错,老夫竟有怜才之意。可惜这样更留你不得了。连老夫都对你大起好感,天下还有不被你迷惑的人吗?”
“拿命来吧!”碧海心大喝一声。瞬时,李瑟只觉得天昏地暗,天地翻覆一样,脚下震颤不已,一股股真气如海浪般涌来。李瑟大惊,连忙运气奋力抵挡。可是宛如置身于大海中一样,受尽颠簸之苦,呼吸越来越是不畅。
李瑟当机立断,大喝了一声,化掌为刀,用尽浑身力气。奋力劈去。可是犹如刀劈水中,水先是分开,随即又复原样。
李瑟连劈了三掌,可是仍旧摆脱不了这样的险境。李瑟忽地合掌坐下,全身心神凝聚,接着宛如一把大刀砍出。
围观的众人虽然已经远离场中观战,可是仍然觉得好像在急流旁边一样,感觉到阵阵真气的激荡声。场中两人看不清面目,只是像一团气流在四处激战。
忽然,只见刀光一闪,一把巨刀显现出来,砍向四周盘旋激动的气流,然后惊天霹雳声响,众人都大惊,胆小之人发出惊叫声。
巨响之后,场中慢慢恢复寂静。只见场中两人相对而立,李瑟胸前起伏不定,大口地喘气。碧海心傲然如山岳,良久叹道:“你竟然炼成了人刀合一的境界!
当今世上,纯以武功而论,你可算是我遇到的第二个我在武功上不能占到便宜的人了,不过你的功力不足,真气又有些驳杂,不受你控制。你要想在我手上逃生,恐怕是不能够了。”
李瑟道:“我知道前辈还没使出威震天下的奇功异法呢!前辈若真想杀了小子,小子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您的手心。不过前辈乃当世奇人,从我武功的路数上,难道分辩不出我的来历吗?如果您真的相信传言,那么小子也全无办法了,不过就是可惜了前辈的一世英名。”
碧海心听了,良久之后,才放声大笑。然后道:“不错,我知道你的来历了。可是我碧海心做事,只凭己愿。你得罪了我的宝贝丫头,就得该死。任他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若是让我女儿不高兴,我也要他不高兴。你命该如此而已!”说罢就要出招。
忽听两声女音同时道:“不可,请手下留情。”
只见飘然飞来两个女子,落在李瑟和碧海心身前。李瑟见其中一女笑容灿烂,和蔼可亲,正是多日不见的剑后杨盈云。不由叫道:“杨姐姐?”想起危急时刻,她突然显身,心中一阵温暖。
杨盈云对李瑟轻轻一笑,这才转头向着碧海心。李瑟这才把眼光转向另一个女子,见她竟然是公主朱无双,心里也是吃了一惊,失声道:“公主?”
朱无双冷哼了一声,噘嘴不理李瑟。
此时杨盈云对碧海心道:“庄主,您再履江湖,要开杀戒,忘记了昔日的誓言,必定有您的原因。小女子大是好奇,您能不能讲给我听呢?”
杨盈云美目流盼,注视着碧海心,说话声带着依人之态,宛如小儿女对着父亲撒娇般。
碧海心却苦笑了一下,对杨盈云道:“你来帮这小子,情有可原,老夫还能略知一二。只是这位姑娘,看你身法奇妙,莫非是黎山圣母的弟子吗?却和这小子有何瓜葛,也要助他?”
朱无双冷哼一声,道:“本公主愿意帮谁就帮谁,难道还要什么原因不成?
这小子乃是朝廷命官,本公主今日既然遇到了,自然要鼎力相助了,庄主这有什么奇怪的?庄主笑傲江湖,做事痛快淋漓,几时这么不爽快了?”
碧海心仰天长笑,良久才罢。道:“今日来的有趣!”环视了四周一下,对李瑟道:“居然有这么多姑娘和你有瓜葛,老夫还是小瞧你了啊!薛兄,为何来了,却躲在一旁,默不作声呢?”
只听一人“哈哈”大笑,带着一人,落入场中,拱手道:“碧兄怎么和后辈一般见识?走走,陪我喝酒去。”
李瑟见来人竟然是薛冠带,手上拉着一个美丽女子,乃是薛瑶光。
碧海心道:“且慢。薛兄也是来助这小子的吧!到底这小子有何魔力,竟然连薛兄也大驾光临呢?你给我说个明白。”
薛冠带先是一指薛瑶光,然后又指着杨盈云和朱无双,笑道:“我的宝贝女儿发下话来,我哪里能不听从则个。我都说了就算我不来,有这两个丫头在,你也讨不了好处去,可是仍是被强拉来了。来了也好,正好解救你这魔头。走吧!这些丫头们我们两个老家伙加一块都惹不起的,还是快走好了。”说完左手一挽碧海心,右臂一挥,亭中那些人都被解了穴道。
碧海心如坠迷雾中一样,道:“这个家伙比江湖中传说的大淫贼花蝴蝶还要厉害,这些个丫头个个都是人上人,怎么都喜欢这一个小子?”
薛冠带“哈哈”大笑,却不回答,只是拉着他就走。忽听亭中一女子道:“碧前辈,你的宝贝女儿是不是在你面前哭诉,说有人欺负她?您哄了良久才告诉您是谁欺负她了?您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跑来京师了?”
碧海心听这话里有话。答道:“不错,姑娘猜的不错。”
女子道:“我自然不会猜错啦!因为您女儿有了我大哥的骨肉。如果您不是太急燥的话,岂会动这么大的干戈,要杀我大哥!”
这番话一说出来,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李瑟见说话的人乃是楚流光,为什么她要说出这样的说话出来,实在让人费解。李瑟一下呆住了。
碧海心听了,也不由呆了。良久才醒悟过来,挣脱了薛冠带的手,不过也不回答楚流光的话,放声吟道:“主人一去池水绝,池鹤散飞不相别。青天漫漫碧海重,知向何山风雪中。万里虽然音影在,向心终是死生同。池边巢破松树死,树头年年鸟生子。”吟毕,碧海心双臂一振,跃上墙头,如大鸟般去了。
薛冠带摇了摇头,也飞一般的去了。众人好久才醒过味来。王老财强拉着极不情愿离开的王宝儿走了,场中众人也都慢慢散了。
李瑟在众女面前极是尴尬,不过再见到杨盈云,心中激动不已。道:“杨姐姐,经日未见,你还好吗?小弟甚是想念,终于又见到你啦!”
杨盈云一扫众女的脸色,轻笑道:“你还是先收拾你的烂摊子吧!改天再聊!”说罢轻笑一声,就自去了。
李瑟大是尴尬,见朱无双背对着他,负手站立,显得很是气愤的样子,便赔笑道:“公主。多谢您大驾光临……”可是还没等话说完,朱无双霍地转过身来,白了李瑟一眼,冷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去了。李瑟呆立当场。
过了一会儿,这里只剩下薛瑶光算是客人了,可不能怠慢。李瑟对薛瑶光道:“薛姑娘,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事情,赶来相救?”
薛瑶光也是哼了一声,不理李瑟。李瑟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些姑娘了,正自纳闷。忽然听见一个人放声大哭。李瑟闻声过去,见梁弓长三人围着杜开先,连声叹气,大哭的人正是杜开先。
李瑟道:“杜兄。你哭什么?”不问还好,一问之后,杜开先哭声更烈。
铁鼎悲声道:“玉大,老三……老三已经被碧海心那老家伙给阉了。从此再也不能人道啦!”
李瑟惊道:“什么?”
董彦道:“三哥顶撞了那个碧海心几句,他便把三哥给割了。”
李瑟叹了口气,盼咐三人照料杜开先,又派人去请最好的医生。此时众女都自散了。
李瑟心想:“四人作恶多端,如今受此惩罚,也是个警戒。”
李瑟回到房中。古香君、冷如雪、花想容、楚流光四女都在。四女见李瑟来了,都抿嘴偷笑。
李瑟一脸难堪,对楚流光道:“楚妹妹,你怎么戏弄起我来了?什么碧宁有了……有了我的骨肉。”
楚流光笑道:“碧海心敢欺负我们,我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的女儿也和我们一样背负不好的名声!至于你嘛!反正淫贼的名声也跑不了了。不在乎多加这一项罪名。”
李瑟转念一想,想起今天她们都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碧海心说成是他的情人,的确是坏了名声。三女倒罢了,不过楚流光受的可是不白之冤,难怪她要惩治碧海心。
李瑟尴尬一笑,冷如雪和花想容也是做鬼脸羞他。李瑟无可奈何,道:“今日这事可真麻烦了,我得去处理善后,你们别取笑我了,我头都大啦!”
花想容道:“哼!你是不是要去讨好你的相好们,不让她们生你的气。虽然郎君是好色了些,不过那些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也难怪郎君动心。”
冷如雪道:“你知道什么,她们还很厉害呢!你千万别在她们面前胡说,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可不是在吓唬你,我可是吃足了她们的苦头了。”
花想容吃惊不已,连忙追问。李瑟虽然也很好奇,不过知道要是待下去,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了,便告辞去了。
李瑟派人打探,然后径直去拜会杨盈云。
到了杨盈云的住所,杨盈云见他来了。笑道:“怎么,你的拦摊子这么快就收拾完了?果然是厉害了呀!大有长进,大有长进!”
李瑟道:“姐姐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取笑人。再要这样的话,我以后可不敢见姐姐了。”
杨盈云笑着让座,道:“好啦!我不说笑就是。还有正经事和你说呢!你可不能走了。”
李瑟道:“姐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杨盈云道:“你当真奇怪的很,为什么几位掌门那么逼你,你还不做他们的盟主呢?”
李瑟笑道:“姐姐当真以为我愚笨啊!当他们的什么破盟主,还不是有名无实,只不过当他们的替罪羔羊而已。真要有难的话,还不是白搭。今天的情形,要不是姐姐来的话,三个掌门都是废物而已,能堪碧庄主的一击吗?”
杨盈云笑道:“你说的也是。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让我好好给你解说吧!”
李瑟连忙道好。喝着茶,听着杨盈云温暖的话语,心里安稳的很。
杨盈云道:“六大门派和天龙帮在江湖上势不两立,如今已经由对峙到开战了。衡山派被剿灭了,这事你知道了吧?”
李瑟道:“此事我有耳闻。只是天龙帮到底和六派有什么纠葛,天龙帮怎么能凭一派之力,竟然可以强过六大门派?我都不知道原因。”
杨盈云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天龙帮帮主白笑天是一代奇人,他创立了天龙教,以铲除恶人为己任,天下英雄闻风景从,后来声势越来越壮。白帮主雄才大略,治理有方,致有如今江湖第一帮的江湖地位,这都是形势所迫的。”
李瑟奇道:“什么叫形势所迫?”
杨盈云道:“太祖皇帝得天下之后,为了对付江湖上闻名的魔教,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他钦定如今的六大门派,可以在他们的地盘征收一点税银,以用来增大六派的势力,消灭当时在武林里呼风唤雨的魔教。后来魔教消声匿迹了,因为没有了对手,六大门派除了少林派还可以之外,其余五派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奢侈,致使赋税越来越不够用。无奈之下,六派便巧用各种名目,多增赋税。这样一来,百姓怨声载道,六派的名声越来越差。六派索性也就不在乎名声了。如此循环下来,六派在江湖上可是臭名远扬了。”
李瑟叹道:“原来如此。我本以为六派既为名门正派,怎么也不至于这么荒唐呢!”
杨盈云笑道:“官匪一家,这话你没听过吗?连官府都是越来越腐败,何况江湖上的门派呢?”
李瑟道:“我明白了。六大门派在江湖上名声这么臭,自然是但凡有些能耐和骨气的,都会投靠敢和六派作对的门派。这样一来,天龙帮就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强了。是不是?”
杨盈云道:“的确是这样。我听说江湖上有一个剑客,专门和各派的高手挑战,只是为了精进剑道。他先是拜会华山、泰山,但都被拒之门外。说他无门无派,没有江湖地位。我听说之后,追踪他到了衡山,可惜晚了一步,没有遇到他。他一气之下,加入了天龙帮。起初六大门派有朝廷支持。天龙帮尽管势力强大,也不敢怎么样。现在天龙帮钻到了汉王的门路。便开始动手啦!”
李瑟道:“既然六大门派这么可恨,不如就让天龙帮把他们剿灭吧!”
杨盈云笑道:“你倒忍心。难道你不顾及你妻子古香君了?华山派可是她的娘家。”
李瑟脸上一红,道:“为了大义,自然不能顾及自己的私利了。”
杨盈云笑道:“你啊!和我还藏心眼。六派虽然不对,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被天龙帮所灭,让天龙帮一统江湖了。那样的话,天龙帮没有牵制,慢慢也会变坏的。这是往小了说的,大的说来,他们要是支持汉王夺位,那么就会天下大乱了。”
李瑟道:“姐姐说吧!你要我怎么样?”
杨盈云道:“我要你就任六派的盟主,整顿六大门派,还江湖一个和平安静的环境。”
李瑟拜别杨盈云之后,想了想,便去宫里求见公主朱无双。等了良久,宫里传出话来,说公主不见,李瑟无奈回家。
李瑟走到街心。忽然听人喊道:“阁下可否陪我去八仙楼用餐呢?”
李瑟回头一看,见正是女扮男装的朱无双,不由大喜。正想说什么,朱无双一牵他的衣袖,道:“别在大街上站着了,边吃边说去。”
二人到了八仙楼,酒菜点齐。李瑟道:“今天公主仗义相救,我很感激,又很愧疚。让公主的清誉受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心安。”
朱无双盯着李瑟道:“我自幼跟随师父修炼,这辈子不想嫁人了。身外的名誉,我不在意。”
李瑟听得饶有兴趣,高兴地道:“公主的想法高妙啊!能够脱离凡俗人生的束缚,那才自在逍遥呢!请公主一定要好好修炼。公主天资聪明,一定能够成有非凡的道行的。”
朱无双道:“是吗?多谢你的鼓励。说实在话,我本以为你一定会劝我不要修道呢!”
李瑟奇道:“怎么会呢?修道是好事情啊!我又不是愚民愚妇!”
朱无双冷笑道:“你的确自小就有成仙修道的想法,可是你现在变了,变得贪恋凡尘的荣华富贵和美色了。我以为你也会劝我享受这些世间的美味呢!”
李瑟叹道:“我这是不得已啊!我也想一个人自在逍遥的修炼,可是现在陷在红尘中,就只能走这条入红尘修炼的道路了。”
朱无双冷笑道:“是吗?好啦!不说这个了。你说,我们算是朋友吗?”
李瑟道:“如果公主不嫌弃我地位低下的话,我当然当公主是朋友。”
朱无双道:“那好,我问你,我在镇山为你大盖庭院。可是你却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这也没什么,可是我父皇在危难中,怎么你也不肯告诉我一声?你真是贪婪无耻啊,难道怕我分了你的功劳吗?”
李瑟见朱无双动了真怒,忙道:“公主误会了。我们是怕公主参与在宫廷争斗中,左右为难,不好做人。公主纯洁无暇,还是不要碰这些污秽的东西为好。”
朱无双原本大怒,心想非要教训一下李瑟不可,不过见李瑟说得都有道理,也不好发怒。闷了一会儿,忽然扭过身去,怒道:“都是你不好,你口口声声说都是为我好,却处处欺负人家。”
李瑟见朱无双原来都是一副雍容华贵,波澜不惊的素女形象,可是忽然做小儿女样,不由吃惊,又不能置之不理,不由头痛。当下把声音放柔,小心地道:“公主……是在下的不是。您别生气了,别气坏了千金之躯。您若是能高兴,我做什么都甘心。”
朱无双旋风般地转过身子,笑道:“真的?这可是你说的。”
李瑟见了朱无双的表情,心里暗悔。咬牙道:“我说的。公主吩咐下来吧!”
朱无双想了想,道:“好,你把你和杨盈云的一切,都要详细地讲给我听。”
碧海心在李瑟府邸的一场大闹,在京师是路人皆知,人人都知道了李瑟和众多美女都有纠葛。和薛家的才女以及和王家的宝贝女儿的关系不明就够神奇的了,还加上了武林中的剑后,而且此事居然还牵扯到了公主,真让人目瞪口呆。朝中官员人人都很关心,各种各样的流言遍布京师。流传最广的自然是李瑟乃是江湖闻名的淫贼花蝴蝶,是以迷倒众多美女,也不希奇。
这日李瑟被永乐皇帝招入宫中。皇帝道:“你现在在京城可是红人啊,处处都是你的传言啊!”
李瑟苦笑道:“连圣上都知道臣的丑事了。臣真是汗颜!臣大丢朝廷的脸面,请陛下降罪革去我的官职吧!”
朱棣笑道:“你倒打的如意算盘,不想为朕出力,去躲清闲了。你放心,朕知道你,不会和外间那些愚人一样误会你的。年轻人风流一点也没什么。朕年轻的时侯也是个风流人物呢!哈哈!”
李瑟赔笑道:“微臣怎么敢和陛下相比呢!”
朱棣道:“别的朕不想知道,不过听说你和无双有些瓜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丫头脾气坏的很,如果她要对你有意,倒了结了朕的一番心愿。”朱棣捻须微笑。
李瑟道:“我和公主最多算是朋友而已。承蒙她不嫌弃臣卑微,有时遇到说上几句话。公主是千金之躯,岂会看上微臣呢?外间传言。大都是凭空捏造。请陛下不要相信。”
朱棣只是微笑不语。李瑟心虚,便告退了。
李瑟回到府邸,前去探看杜开先。其余三大淫贼都在陪着杜开先,见李瑟来了,梁弓长道:“玉大,老三的伤是好不了啦!他整天哭闹要去寻死。”
李瑟道:“我去劝劝他吧!”
李瑟挑帘到了杜开先床前,杜开先见了,哭道:“门主,您行行好,让他们别再看守着我,让我自杀算啦!”说着扑在李瑟肩膀上大哭。
李瑟正无奈之时,忽然听背后有人说道:“真没出息,受点小伤就想死,你要死了,谁还陪我玩啊!”
李瑟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王宝儿,她身后是花想容,眨着眼睛对着李瑟微笑。
王宝儿走到床边,道:“你别想着死啦!宫里太监多的是,也没看谁想死,都活的好好的呢!”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单纯的王宝儿懂得这么多。
杜开先哭道:“可是……可是我再也当不了淫贼啦!还能做什么呢?难道让我去宫里当太监?”
王宝儿道:“你可以陪着我啊!”
花想容凑话道:“是啊!我们郎君有这么多老婆,身边都是丫环,没有个力气大的,正好缺你这样的太监使唤呢!”
李瑟茅塞顿开,忙道:“对,对。我正缺少一个管家呢!除了你之外,没有合适的人选。你看我这几个老婆这么美丽,让谁当管家我都不放心。可是老三你最讲义气,人又聪明,而且现在已经是太监了,当我的管家的话,不是正好吗?难道你嫌弃当我的管家丢脸不成?”
王宝儿道:“管家是很重要的啊!等我大哥将来有了孩子,你还可以管教孩子,当他们的奶妈。他们不听话,你就打他们的屁股!哇,杜麻子,你真厉害啊!居然有这么大的用处。”
杜开先破涕为笑。道:“真的?那我不死了。不过……”杜开先皱起眉头。
李瑟道:“不过什么?你快说,你家门主难道还会为难你不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好了。”
杜开先嘟囔着嘴道:“不过你要把那些漂亮的姑娘都拿来当你的老婆。宝儿这丫头不说啦!那个你的什么杨姐姐,薛家的小姑娘,嗯,还有……还有,公主也很漂亮,统统你都要拿来当老婆,这样我伺候起来才有身分啊!这么多的美女,都是江湖上最漂亮的美女,我天天都能见到,这样多有面子啊!我从今天起,就是李家的大总管了。哈哈!哇!这么美的差事,早知道我就自己把自己阉啦!”
王宝儿羞道:“你别胡说,我才不当大哥的老婆呢!”
花想容调笑道:“你不当谁当?”
王宝儿害羞,转身跑了。花想容去追,二女转眼就不见了,留下一脸还是愕然的李瑟。
李瑟从杜开先那里离开,去找三位掌门。进门见三位掌门正在房里争论什么。
李瑟道:“我看完倒四,又来看颠三来啦!”
三人见李瑟进来,连忙让座。李瑟道:“阿大,我和你说过那几百淫贼的事情了,你想好了怎么安排他们了吗?不如就加入你们少林派好了,都当和尚,省得再做恶。”
不清苦着脸道:“不可,不可。老衲可养不起他们。我们少林派每天只吃青菜豆腐,都度日艰难呢!我看不若问问华山、泰山两派行不行好了。”
古玄中立刻说道:“不,不行。我们华山派弟子众多,个个都要吃饭的。要不是度日艰难,我们还想方设法,去什么杭州开钱庄做什么生意啊!”
司徒明也道:“是呀!我们挣的多,可是开销也大。这么多号的人马,我们小小泰山派是接纳不下的。”然后赔笑道:“再说这些人都是先生您的亲信,我们总不能真的给他们青菜豆腐打发吧?那先生您的脸面也过不去啊!”
李瑟铁青着脸道:“这么说来。你们是没有办法了?”
不清道:“有办法。”
李瑟道:“那有什么办法?”
三人齐道:“开药铺!”
第九章争奇斗艳
李瑟见三人说话奇怪,便问道:“天下药铺这么多,开什么药铺啊?难道可以稳赚不赔?再说这些个人,不是淫贼出身就是盗贼出身,你让他们开药铺?你们三个家伙我看是真的疯了!”
古玄中神秘地一笑,道:“先生,您不知道啊!我们的药铺起的名字叫回春堂,您看,这名字多好啊!”
李瑟差点笑出声来,道:“名字好就能赚钱啊?再说天下叫这名字的药铺多的很,你啊!还是醒醒吧!别做梦了!”
司徒明嘿嘿笑道:“先生啊!您放心好啦!我们一定会赚钱的,因为我们手里拿到了那四位奇侠给的药方,都是天下稀有的药方啊!再说了,就算他们不行,不是还有先生您嘛!只要您随手给上我们几个药方,我们不就可以发大财了吗?”
李瑟惊道:“你们是说?”
不清笑道:“不错!先生您看,这几个药方可好?”说完递上了一张单子。
李瑟见上面写道:
“三子丹药方:菟丝子、蛇床子、五味子各等分。
制法、用法:碾为细末,酒糊为丸,绿豆大小,每日两到三次,每次三丸,空腹黄酒送服。
功用:温肾壮阳,久战不败。
不倒丸药方:制黑附子六克、蛇床子十五克、淫羊藿十五克、益智仁十克、甘草六克。
制法、用法:碾碎,炼蜜成丸,每日两次,温水送服。
功用:温肾壮阳
……
李瑟看完了上面十几个药方,沉吟不语。要是以前,李瑟必然会强烈反对,不过李瑟现在的境界不是以前了,用心想这事的利弊。
不清试探地道:“先生啊!这些药铺虽然在世俗人的眼里是很伤风雅,可是我们知道,其实先生这些个药方对一些百姓还是有好处的,我们又没害什么人,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徒明道:“不错!不错啊!这些药的确很好啊!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忙住口不说
李瑟心如电闪,一下想到了花蝴蝶,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便坚决地道:“你们别说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你们立刻筹办这些事情,让这些个人在各地经营这些店铺,不过要找些能干的人帮助他们,其余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们只要多找些好的帮手就行。”三人大喜。
李瑟出了府门,信步而行,想起师叔道衍说起花蝴蝶的事情,说他藏身于天下,又说薪火相传的话,李瑟瞬间全然明白了花蝴蝶原来料定他会继承蝴蝶派的衣钵,才放心的死去的。淫贼的东西,也有好的东西,也有有利天下的一些东西,他让自己来进行选择,他找一个极端仇视他的所谓正派的人,才能够把他留下的有用的,精华的东西传下,李瑟一下什么都明白了,只想仰天大笑一番。
李瑟来到薛家,去拜见薛瑶光,在客厅里等了很久,丫鬟才回禀道:“公子,我家小姐有事,今天不能见您了!”
李瑟只好转身要离开,忽然听见一阵大笑声,接着薛冠带走了过来,拉着李瑟道:“少卿别急,这丫头是和你生气了。来,我带你去见她。你头一次来我家,要是吃了闭门羹,再也不登门了,最后吃苦的还是老朽我啊!以后这丫头要是再想见你,我上哪去找你?”
李瑟不由分说,就被薛冠带拉走了到了薛瑶光的闺房,薛冠带把李瑟往里一推,然后就把房门关了。
薛瑶光正在梳妆台前发呆,先是一惊,随即嗔怪道:“爹爹,您这是做什么啊!您干什么管女儿的事情!”
薛冠带哈哈大笑,道:“我不管你?最后你还不是哭着喊着来缠你爹爹帮忙,我可不能等到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出马,我先就帮你达成意愿好啦!你的心思,爹爹还不知道吗?”说完去了。
薛瑶光赌气坐下,也不理李瑟。
李瑟见薛瑶光背对着他,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发呆。
良久,薛瑶光才嗔道:“你来做什么?什么楚姑娘啊!杨姐姐啊!公主啦!你都厌烦了吗?”
李瑟道:“啊!我是来求姑娘办事的,只有您聪明绝顶,蕙质兰心,能帮我的忙。京师谁不知道您是有名的才女,做生意的高手啊!要是再有像您一样的聪明人,我也不敢劳烦您啊!”
薛瑶光笑道:“得了吧!用着我的时侯,好话说了一车,可是你早干什么来的?这回好,用着我了,就来巴结了,可也晚了!”
李瑟道:“那好,那我走了,我才想起来,您是做生意的行家,可是我这生意您还真不能参与。薛姑娘,我是把你当做朋友,所以刚才我就贸然的来了,倒没往深里考虑。”李瑟说完行了一个礼就走,薛瑶光拦也没拦住。
李瑟回到家,把办药铺的事情和古香君说了,道:“薛姑娘毕竟是个姑娘家,这样的生意她不能参与,你有事情可以悄悄的请教。我办事糊涂,差点直接和她说了,她一个姑娘家,一定得把我打出来。”
古香君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是和她很亲密吗?”
李瑟道:“别取笑我了,要按传言的话,所有的美貌姑娘都和我很亲密。”
二人正说着,王宝儿和花想容听到开药铺的风声就来了,花想容道:“好啊!好啊!开药铺的话,我可有用武之地了,什么地方有珍稀的草药,我都晓得,采来卖的话,一定能值钱。郎君不是说钱要取之有道吗?这回我采药来卖,总行了吧!”
王宝儿道:“那姐姐带着我吧!反正我也没事情做,闷的很!”王宝儿和花想容混的熟了,二女感情最好。二女都是单纯的人,说话都很直接,没什么多余的心眼,是以情投意合。
李瑟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们真都是好女孩!”
二女听到夸奖,都很高兴。
李瑟筹备开药铺的事情,可是想到这些个淫贼以前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应该好好的教诲一番,便先去找到四大奇侠,吩咐他们帮忙说服。
杜开先的伤已经好了,特意吩咐了他一番,让他如何如何说。
李瑟准备完毕,便定下日期,宴请那些淫贼。
众人吃喝了一顿之后,李瑟道:“众位兄弟,我欲做一番大事业,难得各位兄弟支持我。可是大家都知道,要成就大事业,光凭以前你们的那一套是不行的,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做以前的事情了,跟着我,做出一番大事业。”众人轰然应诺。
李瑟道:“为了更好的做事,我们要潜下心来,改换门面。我决定成立新的帮派,制定新的规矩,大家都要遵守,否则的话,一切按帮规处治!”众人都是议论纷纷,不知道成立什么门派,都很好奇。
李瑟环视四周,等众人安静下来,才道:“我们成立的门派就是‘严帮’,顾名思义,就是帮规森严,一切都要严明,不许做出违反帮规的事情,不许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瑟接着就把一条条帮规念了出来。
座中众人都出身盗贼,此刻一听帮规,就都哈欠连连。
李瑟念完,道:“大家别忙,请执法总管杜开先杜大侠为大家讲话。”
众人和杜开先混的很热,经常胡闹,虽然李瑟发话了,不便喝倒彩,只是稀稀拉拉地鼓掌。
杜开先喝道:“我就是杜开先,以后就是你们的执法总管了!”
有人起哄道:“行啦!你不就是杜老三杜麻子嘛!大伙都认识,快说你的吧!”
哄笑声中,杜开先道:“兄弟们啊!刚才帮主说的帮规,大家千万别遵守啊!你们尽管和以前一样,什么烧杀抢劫强奸放火,赶紧去做,最多帮规处治,我把你们的小鸡鸡都给割掉。可这有什么啊?把小鸡鸡割掉之后,好处非常之多啊!”
我正缺少手下帮忙呢!到时你们就可以来我手下帮忙啦!你们不知道吧!我现在是帮主家的总管了,每天可以出入内室,帮主那些个老婆一个比一个漂亮,我可以每天都看,这多么荣耀啊!可以享受和帮主一样的眼福啊!”
有人喊道:“没了那玩意,怎么撒尿啊!”
杜开先跳到桌上,喊道:“怎么不能撒尿,老子现在就撒给你们看!”宴上顿时大乱,李瑟见杜开先乱七八糟,不按他事前教导的说,尽管荒唐,但出奇意料,达到的效果很好,一定可以预防这些人再做坏事了,心里很满意。知道梁弓长这人很有心计,便盼咐梁弓长善后,管理好这些人,然后自去了。
李瑟回到内室,房中只有古香君在,李瑟笑道:“难得这么清静,她们人呢?”
古香君道:“宝儿和花妹妹玩去了,最近小雪也很忙,毕竟天山派的事情要她管理。现在江湖上形势很乱,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见她们了吧!那就去找啦!”
李瑟笑道:“你别取笑我了,被她们缠的还不够受吗?难得她们都不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六大门派也都收一些税,怎么当初你开酒家的时侯没人来要呢?”
古香君低下头道:“华山派的人都认识我,自然不肯来了,还让官府的人也别来,否则起初我们店小利薄,度日可就艰难了。”
李瑟叹息道:“原来如此,我们沾了这么多光。那时生活还很清苦呢!可见百姓的日子是多么艰难了。不管怎样,我还是受了华山派的恩惠。”
古香君道:“是呀!你知道就好。原本我不敢说的,不过我爹爹总是来烦我,让你帮助他们,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就帮一下吧!你现在能耐这么大了,别的可以不管,保全一下华山派,总该可以吧?”
李瑟笑道:“你放心好了,六大门派,我都会保全的。”
古香君惊喜地道:“真的?这么说,你想当盟主了?还是有别的办法?”
李瑟道:“哎呀!我的亲亲乖老婆说话了,我能不听从吗?当盟主就当吧!”心想我听杨姐姐的建议,改造六大门派,还可以做个顺水人情,让香君开心。
古香君听了笑靥如花,开心地扑入李瑟怀里。
(33)就任盟主古香君尽情奉献
两人脱光上了床,古香君在上手持巨棒,龟头对准了自己那娇嫩的蛤口。
古香君这次喜得颜俏如花,就在男人上边挪股移贝,把丰润软蚌噙住了火烫硬龟,又望望男人的俊脸,咬着朱唇缓缓坐下,待吞尽肉棒,抬腿转过身子,背对着李瑟……
阴道夹着肉棒转了半圈,李瑟只觉爽美陡生,神魂俱酥,低唤道:“香儿……”
古香君转身伸手用一指轻点男人嘴唇,柔声道:“莫说话,好好享受吧。”
纤浓合度的娇躯已轻柔妖娆地摇起,那模样百般妩媚千般风流,只想感谢身底下这男人对自己的好。
李瑟目瞪口呆亦目不暇接,何曾见过古香君的这等风情,那摇摆挺动的大屁股,那含住大肉棒的小穴,那一张一吸娇艳的菊花就在眼前晃动,又觉她里面用那花心来触自已的龟头,软软滑滑,娇娇嫩嫩地擦拭搓揉,不由一阵筋麻骨软,只过了几十下,翕翕然地竟想射出精来,所幸他修习的内功几至臻境,立时生出反应,紧紧地锁住元关。
古香君起起落落、左旋右转,头上云鬓不知何时松了,她便用一手扶住,挨了许久,终抵不过腰酸手软,只得任其散落,垂下的秀发遮了半边俏脸,显得愈发妖艳,见底下男人看得目不转睛,只觉狼狈,嘤咛道:“人家这会儿可顾不得许多了,你莫瞧哩。”
李瑟却觉这尤物百态皆美,目迷神摇道:“香儿真乃仙妃降世矣。”
古香君见他喜欢,才放下心来,晕着俏脸,咬着唇儿,强忍酸麻用嫩花心又磨了几下男人的棒头。
李瑟万分动情,忽地起身坐起,撞得美人嘤啼一声,娇躯也从男人身上跌落,怜怯怯地趴于绵被之上,李瑟挥捧追杀,铁杵复没花房。
古香君只觉被那一撞,顿时酸得香魂离窍,可恨那男人还不罢不休不依不饶地追击,棒头又刺着那酸处,更是酸不可奈,玉液如泉涌出蛤口,浇了男人一腿滑腻,贝齿只是死咬锦被,哪里还能答应。
李瑟抬起古香君两条粉雪美腿,分架两肩之上,底下连连深刺,只觉妇人那粒嫩花心竟似比前几回肿胀了许多,且变得无比的娇润滑腻,吻吮得自已的龟头美不可言,也自情动如火。
古香君如饮醇醪,那丢泄之意已愈来愈浓,架于男人肩膀上的那双白足挺得笔直,不住地娇颤。
李瑟望着自已的大肉棒在古香君体内往返穿梭,也觉迫在眉睫,忽伸出一根手指,点了古香君玉蛤内那粒娇翘翘的小肉蒂一下,闷哼道:“香儿,你可肯摸摸这粒花芽儿给我瞧?”
古香君满脸酡红,咬唇沉吟了一会道:“人家的里里外外,你玩也玩透了,瞧也瞧遍了,还有什么依不得你的呢?”
便一手自剥里外花唇,一手用指自揉花蒂,眼含秋波,望着男人欣赏她的手淫。
李瑟心头大喜,目饧魂迷地望着妇人的嫩蛤,但见古香君用指将那粒娇小而勃挺的肉蒂儿揉捏成各种形状,时夹时捋时甩时抖,心脏也随之突突狂跳,突又见一大股花汁清清楚楚地从被自已插住的蛤缝里涌了出来,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古香君瞧了男人的神情,也自一阵痉挛,只觉花心儿被男人采得麻木了起来,花眼内也痒得不行,忽将那根粘满了蜜汁的纤指送到他嘴边,美眸内水汪汪道:“老公呀,想不想吃?”
李瑟从未见古香君如此淫荡过,也是动情至极,唤道:“小妖精儿。”
一口含了美人的玉指,用舌卷着细细咂吮。
古香君被李瑟如此吮吸着右手手指,而左手继续抚摸着自己阴蒂,越揉越快,李瑟的肉棒也配合着越插越快,由于阴茎不停抽插,越来越深,当龟头顶到绽开的花心时,古香君感觉花心紧紧的吸住龟头。古香君便开始摇动阴茎,那种酸软爽得只发抖,而花心内的热度也让李瑟有一种无与伦比的舒服。
李瑟的阴茎顶部插入花心少许,就感觉到古香君的花心像是有一张小嘴吸吮着龟头,当李瑟停留一会然后快速抽出时,会发出“啵”的响声。
李瑟再次快速而有力的插入时,整个龟头能插进花心,花心紧紧的咬着龟头肉冠的颈沟,柔软的花心肉壁把龟头含得严严实实。
古香君感觉异常舒服,坐在上面摇动、旋转,高潮迭起,抽搐得欲仙欲死,大叫不矣,美眸蓦地翻白,娇哼道:“我来了……”
话再说不下去,身子已如打摆子似地急抖起来,玉宫深处的那粒丰腴肉头一阵乱颤乱跳,猛地吐出数股浓浓稠稠的花浆来。
李瑟被她那极为麻人的浆液流得骨头根根发酥,感觉自已的巨龟头顶在她那腹内那团软肉上,将之陷成凹状,只觉喷射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龟头狠狠挑了挑那抵住的最嫩之物,刹那间通体涌起了一股极度的畅美,闷哼一声,早已沸腾的浆汁便一滴滴的从马眼疾射而出。
古香君四肢缠死男人,娇躯时绷时舒,肝脏皆颤,“咿咿呀呀”地娇啼不住,口内含糊不清,李瑟一边插住她狠射,一边俯首将耳凑近她嘴边,只隐约听得一句,似道:“要死掉了。”
李瑟此刻已臻忘乎所以之境,仍不依不饶地刺着玉人的娇嫩花心,美不可言地激射了好一阵,终于渐渐竭止。
却说薛瑶光被李瑟莫名其妙地骚扰了一通,心里纳罕,心想一定是这个淫贼故意吊她胃口的,欲待不理,可是给勾起了好奇心,这日实在忍不住,便去李府探看。
薛瑶光到了李瑟家中,见楚流光,冷如雪等几女都在,古香君吩咐摆下酒菜,几人边吃边聊。
几个女子在一起,自然热闹非凡。薛瑶光见众女虽然都很美丽,可是只有楚流光不仅美丽,又聪明异常,是她眼中最大的劲敌。再说楚流光因为为皇上出过力,很受皇帝宠爱,不由嫉妒。
几女聊的正欢,薛瑶光道:“楚姐姐人既漂亮,又受当今圣上的宠爱,当做公主般看待,真是风光无限啊!而且姐姐又聪明又有本事,比我们这些没用的丫头可是强多啦!”
薛瑶光这番话说出来,其意义是想挑拨楚流光和众女的关系,楚流光精明无比,岂会不明白,当下叹道:“妹妹说的这些都是过去啦!我就算再比你说的好上一千倍,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用啦!我受了重伤,如今虽然痊愈,可是身体虚弱无比,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了,别说过一般女子相夫教子的生活,恐怕就是嫁人都不能够了!”说完之后,伸手拭泪。
这番话说出来,众女都很吃惊,大是同情,花想容也拭泪道:“都怪我没用,不能让姐姐全好起来。”
楚流光道:“妹妹千万别这么说,你对我的恩情,我心里明白。以后姐姐若要能多活几年,一定为你做牛做马,来报答妹妹的情谊。”
众女都连忙安慰,薛瑶光也是暗悔,以前的怨恨嫉妒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也忙轻声安慰。
这次宴会就这样被悲剧气氛笼罩了。女孩子们都心软,很有同情心,她们找到了共同的话题,慢慢地聊的都很融洽,本来都是暗里勾心斗角的,现在情谊却增加了几分。
宴罢,楚流光身子弱,被王宝儿和冷如雪、花想容三女扶去休息了,古香君拉过薛瑶光说话。
薛瑶光道:“姐姐,李大哥前几日跑到我家,说有生意上的事情请我帮忙,可后来却什么都不说就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古香君含笑不语,一会儿才道:“说来惭愧,他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起初忘了这事于你不宜,必定到了你家才想起来了,说不出口,就走了!”
薛瑶光笑道:“姐姐这话说的不对,不知道我们生意人的生意经。天下还有生意不是正经的吗?所有的生意都是为百姓好的啊!就像是有些违犯法律的生意,什么贩卖私盐啊!开青楼啊!明里都是违反朝廷的法律的,可是只要背后有官府撑腰,就什么都是合法的了。关键是看有没有本事,把生意做大做好,多赚钱。”
古香君道:“既然妹妹这么说,那么我就告诉你吧!”古香君把卖春药的事情告沂了薛瑶光。
薛瑶光满面绯红,道:“这家伙这个主意也想得出来,虽然确实很是不雅,但的确能赚钱啊!不过这生意以前没人做过,很是冷门,要好好筹划一下才好。”
古香君道:“那么这事就请您帮忙好了,一定有重谢的。”
薛瑶光笑道:“好,包在我身上了。姐姐和我还客气什么?这事交给我好了,保证姐姐满意。”
道衍脱离凡俗去后,朱棣寝食不安,渐渐远离了朝政,却醉心于仙道起来,四处寻访方士奇人求道,金忠、袁珙劝谏也是无用,还被斥贡道:“你们两个道行低微,不能传授朕长生之法,难道还想阻止别人吗?是不是不想让朕多活几年啊?”
金忠、袁珙见皇上说的严厉,不敢再劝,只好让杨荣、杨士奇等人劝谏。
朱棣被说的烦了,索性让太子暂时代理朝政,自己和那些方士道士炼丹修道去了,还传下话来,谁再敢劝谏者杀无赦。众大臣不敢抗命,只好任由他去了。
解缙对杨士奇道:“陛下此举,不是入了魔道了吗?我一定要尽人臣的道义,劝阻陛下。”
杨士奇道:“万万不可,你我私交深厚,我才直言相告。陛下年纪老了,有些……这个记性不好,容易暴怒。你如此逆龙鳞的话,恐怕有性命之忧。”
解缙晓得杨士奇是说皇上年老糊涂,脾气甚坏,让他别冒这个险,笑道:“大人放心好了,我自有打算。”
杨士奇无法,只好道:“那请把你的奏章让我看看吧!不要说大过触怒皇上的话。”
杨士奇拿过奏章,见上面写道:“臣闻圣谕由东宫监国,暂得静修,此不过信方士之言,为调摄计耳。夫尧舜性之,汤武身之,非不知修养可以成仙,以不易得也。不易得所以不学,岂尧舜之世无仙人?尧舜之匆不知学哉?
孔子谓老子犹龙,龙即仙也,孔子非不知老子之为仙,不可学也,不可学岂易得哉?
臣闻皇上之谕,始则惊而骇,继则感而悲。犬马之诚,惟望陛下端拱穆清,恭默思道,不迩声色,保复元阳。不期仙而自仙,不期寿而自寿。若夫黄白之术,金丹之药,皆足以伤元气,不可信也,幸陛下慎之!”
杨士奇看完色变,道:“千万不可上奏啊!你说成仙不易,圣上会大怒的。”
解缙道:“我意已决,但尽为臣之道而已。请不要再说了。”
杨士奇无法拦队,只好招集金忠、袁珙和杨荣等人上殿等候,一旦解缙出事,好联名保举解缙。
金忠道:“解大学士聪明的很,我料他必会没事的。太祖当朝时,解缙陪伴太祖在查水河钓鱼,不料一上午一无所获,太祖深感失望,即命解缙‘以诗记之’。这可是个风险极大的事!没钓到鱼乃是件撼事,如果直录其事,激怒皇上,岂不是脑袋不保?但既然皇上有令,如果不录,岂不是有意抗旨?不过这难不倒解缙,他稍加思索,便念出了一首小诗:‘数尺纶丝入水中,金钓抛去水无踪,凡鱼不敢朝大子,万岁君王只钓龙。’太祖听了开怀大笑,还赏赐了解缙一些礼物。”
杨士奇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解缙虽然有才,但正是这点招人嫉妒啊!皇上身边一些小人,暗地里都在说解缙的坏话,汉王眼中的第一仇恨之人也是他,我看这次凶多吉少。”
杨荣道:“不错,当今圣上对解缙可说是又爱又恨。如今皇上年纪大了,脾气越发怪异,动不动就斥责人,我看解缙危矣!”
几人正议论间,内廷果然传出皇上旨意,革去了解缙的功名,还命掉锦衣卫把解缙押进了大牢。
几人连忙进宫求见,可是都被挡了回来。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嫌疑,又不能去探看解缙。几人商量之后,便去面见太子,求太子出面保荐解缙。太子朱高炽道:“父皇现在一定正在气头上,等明日父皇气消了,我们再一起保举就是。”
几人只好先回家去了,慢慢打探消息,再想办法。
第二天太子进宫为解缙求情,被朱棣大大的斥责了一通,并发下话来,谁再为他伸冤,一律以同党论罪,又下旨处罚了几个大臣,杨士奇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众大臣见皇帝暴怒,人人自危,朝中一片恐慌。
第十章云心无定
栖霞山位于应天城东北四十余里外,奇石磋峨,泉水清澈,遍山枫树。时当深秋,红叶如火,层林尽染,一片美丽景象。
此时栖霞山青锋剑上,一女子身背古剑负手漫步,望着形如巨剑的岩石,饶有兴趣地观看。
忽听背后一声轻叹,接着一个清婉好听的女声道:“这里的景色真美,可是我们二人却要比武较量,是不是有些煞风景呢?”
那女子转过身来,神态温和地道:“公主所言极是,‘春牛首、秋栖霞’之誉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那我们不若在此吟诗弹琴好了!”
公主朱无双笑道:“是呀!不过见到武林里大名鼎鼎的剑后可不容易,我多年的心愿就是和你一战,只好煞风景了,反正我不是个风雅的人。”
杨盈云笑道:“公主志向远大,精炼神通,想超凡脱裕,岂是附庸风雅的人可比呢!我在武林薄有虚名,不过是沾了师父以前的光罢了。小女子对于什么名声啊!舞刀弄剑的都不在乎,待会公主可要手下留情啊!”
朱无双平静如水,说道:“请出招吧!你何必麻痹我呢!剑后若是个平常的女子,那么也用不到我来和你争斗了!”说完出招。
高手相较,除非偷袭,或者在特殊的环境下,否则先后出手区别并不大,不过朱无双仍是来了个虚招,客气了一下,然后施展奇法异宝,展开攻击。
朱无双发出一把把飞刀,四面攻打,时东时西,忽隐忽现,一刀接一刀,迷乱杨盈云的目光。
朱无双的飞刀虽然凌厉,可是杨盈云毫不惊慌,谈笑间出剑,祭起一道道剑气,那些飞刀便纷纷坠下。
朱无双忽然变招,手中拿了宝物天遁镜,那镜发出数十百道霞光,想电射杨盈云的眼睛。这都是用来迷惑人的眼神的。然后她打出一粒于天霹雳子,立刻一声迅雷,紫火星飞,震得天摇地动,沙石尘雾高涌起来。
这于大霹雳子出手便即爆炸,声震大地,打向杨盈云,谁知火花闪灭之后,前面声影皆无。朱无双正在惊奇,便见金光电闪,耀眼欲花,一剑自空飞来,声势凌厉,让人有不能抵御之感。
朱无双不敢怠慢,连忙施展法术,将定玄珠升起头上,发出一圈铜锤大的慈光,祥辉四封,与剑光相碰,登时光华相对交映,紧跟着又是一片祥光,似有似无,突然间粉雨缤纷,当头洒下,定玄珠被杨盈云一剑破掉,不过朱无双也躲过了杨盈云的惊天一击。
朱无双见杨盈云果然厉害,便又使法宝,从怀中拿出乾坤袋,打开袋口,那袋立时喷出一道黄烟,忽然,那道黄烟好似一堆火药被人点燃,轰的一声,向上下四方急涌,然后纷纷震散,化为一片其大无比的黄色云烟,不仅布满四周山崖,而且直上九霄。杨盈云只觉一闪,便见四周迷茫一片黄烟,大空都布满了,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朱无双见杨盈云受困,便又使出飞刀攻击,可是杨盈云以神御剑,似乎不受影响,防御甚密,朱无双仍不能得手。
一会儿黄尘散处,杨盈云的剑光又惊虹电掣飞封上来。朱无双看出警兆,连忙防备,玉手一指,两股金、碧二色的光气犹如神龙吸水一般飞封出来,一光敌住杨盈云,一光射向杨盈云。
杨盈云全不惊慌,也不知怎么做到的,回剑抵御,化解了危机。
朱无双此时元神有不少损耗,不禁激发凶威,一声厉啸,把手中乾坤袋向空一掷,乾坤袋立时迎风暴长,黄烟怒涌,更有无数黄色气团四下飞射。朱无双把数年苦功炼成的异宝施展出来,要与杨盈云一拼。
朱无双此时凌空飞起,自空直下,双手齐扬,将师父传给她的太乙神雷连珠发封,万千银色光线宛如雨雹一般,罩着杨盈云当头乱打,下手又猛又急,如此威猛的法术,天下何人能挡?
杨盈云全神贯注,凝全身功力于剑上,朱无双只见一股紫气原虹电封,穿进烟雾,撞飞太乙神雷,然后落在远处。
二人一番激战,天崩地裂,气势非凡,可是棋逢对手,不分胜败,远远朱无双听杨盈云叹道:“咬,可惜啊!我不听我师父的话,有了心爱的人,所以剑法大退,看来是赢不了你了!”
朱无双万想不到杨盈云会有了心爱之人,冷哼道:“你的意思是以前的话,你就能战胜我了?莫非你爱的是李瑟?决然不会的,他那么风流!再说就算你不在乎,可是他也配不上你啊!”
杨盈云道:“就是他啊!以前因为我不理他,给果他自甘堕落,连武功都让人废了,真是可怜,他如此真心,我自然被打动了。他本不愿意履足江湖,现在在我的意愿下,就要当六派的盟主了。”
朱无双冷笑道:“你别骗人了。他曾亲口和我说过你们的事清,他和你只见过几次面,再说他当你亲姐姐般,是你自作多情吧?”
杨盈云噗嗤笑道:“你不必把他的话当真,他惯会骗女孩子啦!其实我一说你就能领悟,除了在我面前之外,他惯会在别的女子面前装傻充愣,然后让人爱上他。你看许多的女子都愿意接近他,把他当宝贝一样,可是他都忽冷忽热的,因为他心中只爱我一个人。不过我继承我师父的理想,和你一样,都想成仙。现在我还爱他,但过些日子,我就能突破这个心结,不再爱他了。因为刀君剑后,宛如两虎相争,谁先爱上谁,谁就失败了!”
朱无双道:“你胡说,这一切都是你胡乱编造的。”朱无双胸口起伏不定,大是激动,杨盈云说的每一句话,宛如都针对她说的一样。
杨盈云笑道:“算是我胡说吧!可惜啊!那些女子真可怜,却都还执迷不悟,我眼中的稻草,别人却当宝贝,真没办法!”
朱无双双手捂住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你说慌……”然后飞奔下山,如飞箭一样去了。
杨盈云见朱无双去了,心想:“公主虽然武功厉害,可是毕竟世情经历的少,这么容易就被几句话打败了,不过也可看出爱情的魔力真大啊!”杨盈云想了一会儿,便微笑下山,去李瑟府邸拜访。
李瑟因为要开药铺,因此和梁弓长等人监督严帮的帮众学习各种草药,还让他们学习些医药的知识。这些人以前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被人追杀惯了的,时常受伤,因此都会些自疗的医术,甚至很多人都有不传的秘方,李瑟获益良多。
李瑟对花蝴蝶留下的秘籍详细地研究之后,又挑选了许多有益的东西,教给这些人。眼看他们一个个都认真学习,水平提高很快,就算不能独当一面,但起码不会弄错草药了,很是高兴。
李瑟正在训练那些严帮弟子,忽见杨盈云被仆人带来,连忙迎了上去,喜道:“姐姐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知一声,小弟我好迎接,为您接风洗尘。”
杨盈云笑道:“你忙你的吧!我不是来找你的。”
李瑟奇道:“那你是找谁?”
杨盈云含笑不答,只是让那仆人带路去了。
杨盈云来到楚流光的住所,楚流光正在独自看书,见杨盈云前来,也不惊奇,道:“武林里大名鼎鼎的剑后驾到,真是蓬荜生辉啊!能识得姐姐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杨盈云对楚流光道:“姑娘智慧之高,胜我十倍,虽然我有些蛮力,可是劳心者治人,当世第一高人,我看非姑娘莫属。”
楚流光笑道:“姐姐取笑我,我哪有什么智慧?以前会些法术,还有些本事,现在是弱女子一个了,哪里还有和别人比的本事?”
杨盈云道:“你不必谦虚了,李瑟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奇女子,自然勾心斗角,争奇斗艳,可是只有你让大家都不嫉妒,都和你交好,还对你爱护有加,这样的本事,当世除了你之外,找不出第二个本事这么大的。”
楚流光笑道:“我体弱多病,生孩子是不用想了,恐怕连嫁人都不能够,自然没人和我争了!”
杨盈云抚掌大笑道:“妙计啊妙计,果然是一针见血,佩服佩服!”二女相视而笑。
二人越聊越是投机,正聊的兴浓时,忽然听到脚步声响,三人走了进来,乃是李瑟带着花想容和王宝儿前来了。原来李瑟琢磨着去看杨盈云拜见谁,正巧二女玩耍回来,便一起来了。
杨盈云道:“李公子有两个美女陪着,还来看我们姐妹做什么?”
王宝儿接过话道:“我们闷死了,不知道玩什么,就来瞧二位姐姐了。能够认识姐姐,真是荣幸的很。你在江湖上名气大的很,很为我们女孩子争光,今天见到你了,我好高兴啊!”
花想容本来很是活泼,不过此刻不知为什么却不说话。几人聊了起来,王宝儿道:“今天人多,大家猜谜语好了,以前和楚姐姐玩,她什么都猜的到,真没趣。”
李瑟立刻色变,道:“宝儿,我们都是大人了,不猜谜好吗?我怕费脑筋。”王宝儿道:“不行,你真懒,一定要猜。”
王宝儿说了一个谜语,“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青龙挂壁身披万点金星。”
杨盈云道:“这是两个谜语。上联谜底:油灯。下联谜底:秤。可对?”
王宝儿连声说对,又出谜道:“新月一钧云脚下,残花两瓣马蹄前。”
杨盈云道:“谜底是熊。”
王宝儿一连说了几个,都轻易地被杨盈云猜到了。
王宝儿噘起嘴道:“姐姐太聪明了,一点都不好玩,你出谜语让我猜吧!”
杨盈云笑道:“那好,你听仔细了。花的郎君是谁?”
王宝儿道:“什么?这是什么谜语?我……我猜不到。”
楚流光笑道:“是蝶吗?因为蝶恋花嘛!”
杨盈云笑道:“果然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儿。”对着王宝儿道:“我再出一个,花的女儿是谁?”
王宝儿面有土色,道:“这个?花还有女儿?是谁啊?”
杨盈云道:“花的女儿是米,因为花生米。”
楚流光说道:“好谜语,好谜语,我也出一个吧!花的妈妈是谁?”
王宝儿面红耳赤,道:“这没有答案,你们乱说的,你们糊弄人。”
杨盈云道:“我知道谜底。花的妈妈当然是妙笔啊!因为妙笔生花嘛!”杨盈云和楚流光二女击掌大笑。
王宝儿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难看,良久道:“你们欺负人,你们欺负人!”
忽然放声大哭道:“你们都是坏人,合伙欺负我!”转身扭头就跑出去了。
花想容见了,嗔道:“两位姐姐怎么欺负宝儿,她又没得罪你们?”说完连忙追王宝儿去了。
李瑟见二女负气去了,道:“你们干什么作弄宝儿?”
楚流光笑道:“你不是嫌宝儿老是让人猜谜,很麻烦吗?我们帮你解决了一个难题,可惜害我们还要做一回坏人,你不感谢我们就算了,还怪罪我们,真是不识好人心。”
李瑟醒悟过来,道:“哎,你们两个要是合伙起来,天下人还有谁不被你们作弄!真是让人惧怕。”
杨盈云道:“看来真是费力不讨好啊!我走了,省得让人惧怕。”
李瑟连忙陪笑道:“我说笑呢,姐姐何必当真,我们说正经事吧!我已经让人带话了,我要做六大门派的盟主,以后该如何行事,还请姐姐指点。”
杨盈云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再说好了。不过眼下可有一件事情,有些紧急。”
李瑟道:“什么事情?”
杨盈云道:“你欠人一个人情呢!为什么不还人家?辜负人家呢?”
李瑟道:“姐姐的意思是?”
楚流光道:“花妹妹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杨盈云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吟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李瑟送走杨盈云后,想起她和楚流光对他说的话,花想容对他真是用情极深,可是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没来得及好好的和她聊过几句,而且自从花想容回来后,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很主动了。
“情到深处情转薄。”李瑟忽然想起这句话来,不由喃喃低语,花想容每次见到他时那种羞怯的眼神一下浮现在他的眼前。
时当日暮,大色已黑,花想容正独自坐在窗下发呆,忽然听见门响,转头看时,见李瑟站在门前,花想容霍地站起。
花想容见李瑟呆呆站着,也不说话,便道:“你放心好了,宝儿回家去了,一会儿就不生气了,你别担心。”
李瑟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揽在怀里,道:“什么宝儿贝儿的,我来看的是你。” 03-02
(34)轻怜细爱花想容初次承欢
花想容只觉身上发热,怔在那儿六神无主。李瑟把檀舌吐入花想容樱唇中搅动,左手伸进花想容衣裳里,里面那对雪白奶子鼓膨膨的,跳得正欢,李瑟用手反覆擒住。
一时情浓意蜜,李瑟把花想容抱上床去,将花想容的绣衣尽褪。花想容脐下那妙物儿,略开莲瓣,丰隆柔腻,迷人之极。
李瑟早已兴动,一只手指早已挖进花瓣中去,只觉里面又热又湿,遂将手指左右搅动。花想容娇声喘息,李瑟又舔那乳头,乳头经这一舔刹时硬挺。
李瑟手指动个不止,里面已是淫水泛滥,遂又加进去一指,不过花瓣紧窄,插刺不进,只得在花瓣外来回磨荡。
李瑟一咂二挖,下身那物儿已昂然而立,花想容见状,又羞又好奇,便把手去探,猛又抽回手。原来,那物硬若铁凿,只摸一下,便似雷击一般。花想容心有不甘,又把手去摸,这一回,捻住便不放,精眼去瞧,只见那物身上青筋暴胀,卜卜跳动。
李瑟此时欲火腾升,便推倒花想容,掰开双腿儿,花瓣尽显眼中,花雹白中进红,早已淫水淋漓。
李瑟起马挺柄就刺,噗的一声,未进半截,只觉花瓣内紧狭难入,于是便慢慢的抽动。
花想容浅吟抵哦,双臂紧楼,腿控于李瑟臀上,帮衬其深入。李瑟又耸身大弄,又至狭紧之处,便猛力一刺,透开重围。花想容大叫一声,花容失色,只觉下身内撕裂般的痛。李瑟又用力再顶,一声脆响,那物儿已尽根拾入,旋即听一声娇喘,见花想容双目紧闭,疼痛不已。李瑟却畅快不已,在花想容花瓣内轻轻的抽动,反反覆覆弄了一阵,花想容渐渐觉得下面其痒无比,丽水又出,美快温暖,快畅难言。
李瑟知道正是大好时机,便加力冲刺,霎时五百余下。花想容情兴大动,香肌如柳树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不宁。
李瑟势不可档,杵上拱下,左冲右撞,津津流霞;花想容娇声不绝,心舒意美,双股儿一耸二放,筛糠一般。一会儿,高叫迭迭,舌冷身颤,丢了阴精。
可是李瑟物儿愈强壮威武,势如霸王。李瑟知花想容已力不能胜,更应该勇追穷寇,便叫花想容横卧,捞起双腿置于肩上,挺起紫涨那物狠命大干,花想容被刺得风眼翻白,花心似被捣得七零八落,叫快之声不绝于耳。
李瑟情发兴动,挥戈猛冲猛撞,乒乒乓乓一阵大弄,干得花想容死去活来,骨酥体软,丢个不止。
李瑟见状,更是性起,耸身狂顶,又是一阵大抽大送。花想容口不能开,休内如火积炭烧,淫水渍渍,下体难举,恰逢李瑟力刺,迎凑不及滚鞍下马。
李瑟用力太猛,趴在花想容身上,那物儿直挺挺顺臀沟内刺入花想容花瓣之内,突如其来,尽根没入。花想容遂耸臀大张双腿凑迎不歇,口中更是伊伊呀呀的浪叫。
李瑟正抽至紧要之处,猛觉龙头陡然一紧,全身翅透,那物儿一抖,阳精箭注般的喷入花心,冲得花想容香魂飘飘,李瑟则缓抽慢送,余精尽发。
二人搂抱住一处,花想容泪水纷纷而下,李瑟道:“苦了你,别哭了,以后我们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花想容道:“我变作了普通人了,以后会变老变丑,我好怕!这些天你都很忙,又有那么多的美女都比我厉害,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呢!”
李瑟心中感动,道:“怎么会呢!我原想等挑个好时机,大张旗鼓,风风光光的让你嫁给我。”
花想容笑道:“那个也没有什么,只要你像方才那样永远那么爱我,我就满足了。”
李恶又被勾起淫性,起身压在花想容身上,笑道,“刚才怎么样?”花想容只觉得下身碰到一个又热又硬的大东西,含羞道:“郎君你坏,我不说了。”
李瑟见花想容红霞飞布,可怜无比,于是又尽根而入。二人一番云雨,又非先前可比,轻怜细爱,山盟海誓,道不尽风光旖旎。
李瑟十分喜欢地欣赏着花想容的嫩脚,花想容的脚真很漂亮,李瑟禁不住捧在手上仔细观察,那是两只年轻女孩特有的丰美俏丽的脚丫。脚趾很长很细,白嫩嫩的,脚趾甲修得整整齐齐,脚显得很修长秀气。特别是她那牙白色略透红润的脚趾甲,显得脚趾特别干净白嫩。脚上的皮肉细白细白的,清秀的足踝、脚踵很窄、踝骨更显得凸起很高,光光地裸露着,特别有韵味,五个细长的脚趾整齐的并拢在一起,细密柔和的趾缝,五粒红润嫩滑的趾肚,那幼嫩的淡红色的趾肉就像重瓣的花蕊,娇嫩欲滴。鹅蛋般圆滑细腻的润红脚跟由足底到小腿颜色逐渐过度到排藕白色。
李瑟感到抚摸花想容脚掌的感觉就像抚摸婴儿的脸,整只脚柔若无骨,把它贴在脸颊上,就像一只颤抖的小鸟,那温热,细腻,滑嫩,热润泽的感觉让人都快疯了。
李瑟把鼻子凑到那五个细长的脚趾,一股美女特有的温热肉香飘进鼻子,那白嫩的脚上残留的水珠更是晶莹剔透。李瑟伸舌头舔了一下她那长长的细嫩中趾,花想容特有的脚的气味使他如痴如醉。
李瑟对着这柔嫩脚掌疯狂的舔食起来,先是她的脚底板,然后是她的脚趾缝,最后再挨根儿吮吸她的细长白嫩的脚趾头。花想容躺在床上,看着采花贼对着她的脚又舔又啃,脸羞的通红,从小到大她的脚从来被人见过,更没有被别人碰过。而现在却被一个淫贼如此放肆的玩弄着。
李瑟的嘴痴又迷地伏在她的脚脖上,她光滑、圆润的脚踝、莹白的脚腕,丝柔、软缎般清滑的脚背就在他的唇下,脚背上细腻的肌肤上若隐若现的筋络纤毫毕现在李瑟的眼前。
花想容也感到舒服,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脚被舔,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快感。她内心不得不承认淫贼李瑟已征服了她整个身心,她的身上一丝不挂,下半身的曲线坦露无遗,双腿十分修长。
李瑟看她面色苍白,雪白的肌肤却变成怡人的粉红色,浑身沾满了晶莹汗珠,桃源溪口粘稠的爱液糊成一片,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芬芳,乌黑秀丽的如云长发不知何时松散下来,蓬松地搭在肩上,星眸半闭,娇喘微微。
灯光洒在花想容赤裸的胴体上,胸前柔嫩的巨乳,晶莹剔透的皮肤,浑圆雪白的香臀,神秘的私处,均在灯下一览无遗,直是娇美诱人。
李瑟微笑着注视着花想容,那妩媚的脸蛋,弯弯的细眉,樱桃似的小嘴,鲜红透亮,又点缀了二排白玉般的小牙,皮肤雪白娇艳,柔细光滑,雪峰怒凸,平坦的小腹,明光闪闪,高凸的阴阜,阴毛浓稀适宜,倒三角的下顶部的阴核艳红犹如一粒红色的玛瑙,徐徐闪光。
李瑟尽情地欣赏着花想容的玉乳,只见她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宛如玉美人般闪闪发光,胸前两座巨无霸乳峰,加上那纤细的柳腰,玲珑小巧的肚脐眼,看得李瑟快要发狂,情不自禁地抓住花想容两颗坚实的玉峰,肆意的玩弄破起来。
花想容的芳心骤跳,血液加速,玉颊映红,白嫩的胸脯也泛红如霞,娇躯微颤,仿似临于悬崖边的少女感到自己晕眩欲坠……
李瑟吻上了花想容红润的樱唇,在她毫不反抗的樱唇轻启下,舌头长驱直入,李瑟尽展舌技,吻得花想容缱绻情浓,甜美的小香舌稚嫩地反应着,现在身被紧拥、唇触热吻,却毫无拒挣,反而伸手应搂、春心荡漾,只因内心已决托付终生。
“嗯!”花想容觉得嘴里有灵舌在搅著、臀背有热掌在抚著、而小腹处又有李瑟胯间的硬物抵顶著,不禁一阵脸红体热。花想容不由己的扭动著全身,曲抬著大腿在李瑟的身侧轻磨著。
李瑟可以感觉到花想容紧贴胸前,富弹性的丰肉,因受挤压、磨动,在变形、弹颤著。李瑟两手一缩,虎口向上按著花想容的小腹,边搓揉、边上移,当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双峰的下端时,便试著轻托、围转的挑弄著。
李瑟面前出现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娇娘:丰满苗条、骨肉均匀的身材衬托得浮凸毕现,曲线优美,一头披肩秀发似瀑布般撒落在粉背和柔软圆实的肩头,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宛如两截嫩藕,柳眉下一对丹凤眼,黑漆漆水汪汪,顾盼生辉,时时泛出勾魂摄魄的秋波;雪白的肉体,既丰满又柔嫩,饱满的椒乳高挺着,平滑的小腹与玉腿交界处,黑毛浓浓,再往下,鲜嫩的阴部卷藏在阴毛里。李瑟感觉自己心头的欲火难以抑制,由背后一把抱住花想容,两手将她的椒乳握住,顺着抚摸起来。
她青春活力的肉体,如脂似霜的肌肤,丰满的娇体,半球型的大乳耸立着,丰腴的腰身圆润有肉,浑圆的臀部比一般的女子要大许多,或许这是她在变幻成人型时的刻意塑造的。洁白如玉的双手垂着,胯间至腹部呈现浓密的黑,这种黑几乎把她的下体全部覆了,黑乌乌的原草里,隐约着惊人的裂痕,紧夹的肉缝两旁是厚嫩的粉嫩的阴唇,两片厚唇又夹着两片细长的嫩唇,从细唇的外表看去,是一种与厚唇没多少区别的颜色。
一双宛如春笋般嫩白的修长美腿,浑圆挺翘的美臀,两腿交界处,一条细长的肉缝,搭配着若隐若现的特殊紫色茸毛,全身上下肯定找不到任何瑕疵,看了叫人垂涎欲滴,浑身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叫人目眩神迷。她举手投足之际,蜜桃瓣儿开,桃源洞口显;乳浪臀波,香风阵阵。那可真美不胜收,引人遐思。两座坚挺、柔嫩的巨硕双峰,淡粉红色的乳晕一定娇媚,微微挺立的乳头一定诱人,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
李瑟看得血脉贲张,摸得血液沸腾,这种完美的肉体不是人间应该有的。李瑟用舌头伸到花想容柔软的耳垂下,就像哄婴儿一样的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悄悄看她的表情时,让她仰起头露出洁白的喉咙,他用舌头从耳垂舔到颈,然后到脸上慢慢的舔过去,双手握住了花想容的乳房,手掌回旋抚弄她那满具张力的双峰,揉捏着她晶莹剔透、白玉无暇的一对巨大椒乳,触手温软,有说不出的舒服,左手更进一步去攀上花想容玉峰蓓蕾,轻轻揉捏,美丽的粉红色乳晕虽还未被触及,已圆鼓鼓地隆起,嘴巴一口含住花想容右乳,低头吸吮,兹兹作响,还不时以牙齿轻咬玉峰,以舌头轻舔蓓蕾。
李瑟伸出中指在花想容的嫩屄里滑动着、搅动着,里面潮湿得很,手指不知不觉就慢慢的滑进了花想容的阴道里面,温温暖暖的,阴道两边的肉在蠕动着,紧紧的裹住侵入里面的不速之客,由中指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快感。李瑟的动作刺激得花想容整个身躯都酥麻了,那种爽快感更强,但是下面却更奇痒得厉害,虽然花想容感到有一个异物侵入了里面,暂时缓解了阴道处的搔痒,但是异物太小太短,阴道深处感觉更是空虚难耐,也更是搔痒难忍了。
李瑟的手和舌就好像烧红的烙铁,抚到花想容身体哪里,哪里便燃烧起来。花想容纤细的腰肢在李瑟身下激烈扭动着,李瑟的脸贴着花想容浑圆的双臀,用双手温柔而坚决的分开她的腿,最隐祕的肉缝嫩屄立刻全部暴露在李瑟的眼前,只见在她那片浓密芳草覆盖的中心,肉红色的两扇蓬门已经微微开启,此时正从里面缓缓的渗透出一股透明的爱液来。
李瑟十分轻柔的用舌尖舔着她的大腿内壁,故意先不碰她诱人的三角地带的中心,只是用鼻间滚烫的呼吸袭击它,被李瑟压在身下的花想容仰着头,双眼迷朦,双腿摇晃,嘴里发出勾人心魄的低声呻吟。
李瑟的温柔抚弄已经融化了花想容内心那一丝最后的羞怯,她身体的全部敏感器官都被李瑟的温柔唤醒了,她那柔软肉感的身体像琴弦一样在李瑟身下被李瑟随意的拨弄着。身下的花想容腰部上挺,弓起脊背,但是接着又无力的倒下,李瑟顺着花想容的玉腿内侧向下吻去,一边用双手不住的按摩她白皙而丰满的肉臀,当李瑟的嘴脣沿着她光滑的大、小腿向下碰到纤细的脚踝花想容嘴里的呻吟更大声了。
从小屄里面传来的如波浪般的阵阵快感让花想容大呼小叫起来,也让她变得疯狂,她把性感的嘴唇从李瑟的大嘴里移了开来,低头在李瑟的脖子、胸口上舔吻起来。
李瑟把手指从花想容的阴道中抽了出来,带出大量的爱液,花想容又发出一声:“噢!”突然感到阴道里面前所未有的空虚。花想容雪白粉嫩、充满无限诱惑的成熟胴体完全的展现在李瑟的眼前,双峰饱满坚挺,雪白的峰顶上有两粒小小的粉嫩的乳头;小腹光滑平坦,皮肤光滑细腻,摸起来宛如摸在绸缎上一样;小腹下面是一大片芳草地,是李瑟见过的最大的一片,那里芳草萋萋,长得是非常茂盛,让李瑟充满遐想;她的两条大腿修长白皙,非常匀称。
李瑟呼吸更加粗重起来,双手攀上花想容丰挺饱满的乳房,轻轻抚摸、捏搓著,然后低头含住她左边的粉色的尽情的吸吮起来,不时的用牙齿轻咬一下她的粉嫩的乳头,每咬一下,微痛的刺激都让花想容的头部往后仰,挺起丰硕的胸部,忘情的浪叫起来。而李瑟的手也没有闲著,在她的身上翻山越岭,越过一个迷人的小池子,最后到达一处三角地带,停在那里,在阴阜处尽情的游玩。
李瑟轻吻她的香唇,舌头顶入她的温热里,绞着她的香丁,花想容的情欲加快提升,本能地运作自己的香舌,与李瑟入侵的舌头进行缠绵,下体渐渐地湿润,大面积的体毛如同刚被水浸泡过似的。
李瑟覆盖住她的香唇,右手按抓在她的圆大柔软的乳房,在她的乳晕上轻抚着,不时地捏着她的乳头,在他的捏弄中,花想容的乳头渐渐地坚挺,呼吸也急了许多,身体的温度提升,她扭脸别开李瑟的吻,张嘴娇喘。
李瑟又吻在她的耳珠,她的身躯同时一震,他知道耳珠是花想容的敏感点,于是更加卖力地舔咬着她的滑脆……
李瑟的手滑过她脂滑的小腹,摸索到她的乌黑的原野,在那里似乎变成了沼泽,所有的芳草被从淫屄里溢出来的液体浸润了,他的手指爬过草原,不小心遇到横在草原上的裂缝,手指便在缝道之上挤揉、捏弄,花想容呻吟道:“郎君,你轻些,容儿会痛。”
李瑟果然温柔了许多,手指挤入肉缝里,花想容的双腿同时夹紧,手指在她肉厚的双唇的挤压中感到无比的温润,而花想容因了手指的入侵,嫩屄微微地痛,一种难言骚痒从嫩屄传出来,她打了个颤,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瑟,紧咬着两排洁白的玉齿。
手指在她湿透的嫩屄里滑插,穿过她刚开苞的孔洞时,令她觉得微痛,可美妙的感觉更让她舍之不肯,忽感李瑟的另一只手指也在寻道而入,两只手指的粗长的手指的入侵,微微地撕裂让她不自觉地把臀部扭动,欲图摆脱李瑟作恶的手指……
李瑟巨大粗壮的阳具顶在花想容的嫩屄跃跃欲试,马上就要闯关夺隘,直捣龙门了。而花想容嫩屄洞口鲜嫩的花瓣已经微微分开,似乎也在企盼李瑟的雷霆一击。
他提着阳具,硕大的龟头顶在花想容肥嫩的阴部,双手把她的两腿分开,再回手握着阳具挤入她的肉缝,然后在浅处上下磨摩以湿润烫热的龟头……
花想容的两片肥厚的外唇向两旁张开,红粉的花蒂展露灯光中,薄而宽长的肉唇极勉强地包夹着李瑟的半个龟头,淫液从她的小穴流溢出来,湿润了她的股沟,才进一半的龟头已经把她的洞口撑得几乎裂开,她强忍住痛,等待李瑟暴发的那一刻!
李瑟在她的股沟处一阵摸索,把淫水涂在阳具之上,双手抓紧她的肥臀,静待片刻,道:“容儿,我进来了!”
花想容心里抽紧,李瑟大喝一声,臀部突然往下压,顶胀她的紧凑的嫩屄,撑开她紧闭的阴道,直入她的深处,撞在她的花心之上……
终于插到底了,阳具全根没入,完全的插到花想容的花心深处。李瑟的龟头和花想容的花心互相摩擦着,李瑟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从龟头延伸到身上,然后弥漫开来,传遍全身的四肢百骸,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啊!”花想容大叫了一声,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起来,绷得紧紧的,两条腿自然而然的抬起紧紧夹着李瑟的腰,两只手用力抓住床上的床单,青筋毕露,指节由于太过用力而变得发白。因为她的紧张,她下面嫩屄里面的肉也变得有力的抽搐起来,紧紧的夹着李瑟的阳具,李瑟竟然感到有点疼痛了。
李瑟感到龟头被夹得紧紧的,花想容阴道两边的肉壁不停蠕动着,紧紧的包围着阳具,用力夹着这个不速之客,想要把这个侵入的异物驱赶出去。花想容阴道才刚刚被开发一次,便又被这强而有力的粗大肉棒侵入,有一种强烈的疼痛感,可是阴道深处那种搔痒却又期待着这个粗大东西更有力的侵入,而且更深的侵入。
因为前戏充分,花想容的整个阴道都濡湿而润滑,加上李瑟这用力一插,居然直接顶到花想容的桃源深处,李瑟感觉阴道口火热的肉唇紧紧箍夹住李瑟的阳具根部,整根阳具都被阴道口娇软嫩滑的阴脣和阴道里火热湿濡的黏膜嫩肉紧紧的缠夹着,整根阳具被紧箍在那幽暗深邃的娇嫩小屄内,两堆阴毛也在互相纠缠。
花想容感到下体好像被一根又长又大、又硬又烫的棍子捅过一样,但觉全身宛如被撕裂一般,痛得难以忍受,不由得尖声大叫起来。李瑟伏下身子,轻轻的吻住她的嘴脣,把李瑟的舌头塞了进去,四处的扫荡着、肆虐着,然后抓住她的香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来回的吞吐着,吸吮着她香甜的津液,藉此来缓解她的紧张,转移她的注意力。
慢慢的,花想容的身子变软了,忘记了刚才的疼痛,香舌也不再被动,开始主动的和李瑟的舌头纠缠着、吸吮着。很快的就觉得全身放松,两只手慢慢的缠了上来,紧紧的箍着李瑟的脖子,这一放松不打紧,她开始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痒痒酸酸的感觉从心里冒出来,然后向四肢蔓延。
李瑟感觉到嫩屄现在又开始润滑了,慢慢流出了大量的爱液,滋润着李瑟的阳具。李瑟慢慢的挺动着身子,阳具在她的嫩屄内开始缓缓的抽动着。花想容明显的感觉到在粗大的阳具逐渐抽出和深入她身体的过程中,一股令她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夹杂着些许的痛楚,不断从她的阴道内涌出,花想容在李瑟的身下急促的呼吸着,娇喘不断,娇啼婉转,欲拒还迎的完全接受了李瑟那挺入她的幽径、已经被她的淫液弄得又湿又滑的粗大阳具。
“啊……唔……好……好舒服……”花想容呻吟间,撒娇似的拼命扭动娇躯在李瑟的身下挣扎。李瑟觉得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加速挺动下身,因为花想容阴道壁上的嫩肉彷彿有层次似的,一层层包裹着李瑟的阳具,每当阳具抽出再进入时,花想容嫩屄的嫩肉就会自动收缩蠕动,花心也跟着紧紧咬着龟头马眼的颈沟,像是在吸吮着李瑟的龟头一样。
“啊……”花想容又一声淒艳哀婉的娇啼,她感到他粗大的阳具猛地又插入了她的体内,并迅速地向她娇小紧窄异常的阴道深处滑入……当她从那令人销魂失魄的插入中稍稍清醒过来时,却羞涩无奈地发觉,他那异於常人的粗壮阳具已经再次将她幽深火热、紧狭娇小的滑软阴道填得满满荡荡。
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紧胀感使得花想容的绝色丽靥上不由自主地又升起一抹醉人的嫣红,端的是芳心娇羞无限,在他不由分说的粗野插入中,花想容那双纤滑修长的优美玉腿情不自禁地随着他巨大阳具在她娇小阴道内的深入而举了起来。
花想容轻轻的挺动着下身,探索着李瑟抽插的节奏,当跟上节拍以后,遂更用力挺腰,没有什么比这种回应更舒服和谐了!李瑟觉得阳具抽插在阴道内,紧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阴道壁的皱摺正藉着轻微的蠕动,在搔括着龟头,舒服得连李瑟也不禁“哼!哼!”地呻吟着。当李瑟觉得阳具已经抵到阴道的尽头了,立即很快速的提腰,“唰!”让龟头快速的退到阴道口,然后再快速插入,深顶尽头。李瑟就重复着这样的抽插动作,挑逗着花想容的情欲。
嗯……啊……嗯……" 花想容只觉得双腿内侧的嫩肉,被李瑟的巨物摩擦的愈来愈热,仿佛一股极其强烈的热流正朝着腿间蔓延开去,这股热流犹如炸药的引子一般蔓延到嫩屄深处,撩起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快感,直钻花心,使她几乎失禁。胸前乳蕾亦被玩弄的坚挺绽放,而耳根处传来的麻痒,也迅速转化成快感直冲脑际,刚刚稍稍沉寂的欲火,马上被重新点燃,犹还强过之前。感觉到有股暖流正冲过层层阻碍,流向嫩屄谷口,想要压制,怎奈有心无力,转瞬之间这股暖流已经破闸而出,直浸的幽谷嫩屄一片汪洋。由于爱液量大,径直滴落床面,弄湿床面好大一块。
李瑟不停的挺动阳具在花想容肥沃的土地上耕犁着,在花想容的阴道中疯狂地捣弄着。
花想容的双腿很直,此时更是能看见她的双腿有多直,双腿正笔直的向上竖起着,男人的大屁股正在她双腿间不停的大力起伏,那种刺激人的声音正从那里不断的传出来。花想容的身体就开始微微颤抖,喘息声已经快成了叫声了。
姿式变化间,花想容只觉自己秘屄煎熬在阳具抽离的骚痒空虚和插入的饱满舒适之间,这令她更加疯狂不已。
李瑟小腹似乎永无止境的凶狠撞击花想容的阴户,被淫水泡得肿胀的阳具每次滑出就将小阴唇刮开,露出鲜艳的嫩肉。随着花想容再一次痉挛,李瑟忘情的呼喊。双手抓紧两瓣肉丘用力扩开,这是令所有男人看了都会爱不释手,忍不住想虐待的屁股。雪白光滑,丰满圆润富有弹性,优美的曲线让人内心的欲火永不停歇。
花想容被干得欲仙欲死,阴精直冒,口内不住的浪哼道:“我的好相公……你操死我了……情哥哥……亲夫君……,不能再操了……哎呀……小屄不能再浪了……你真要操死我……小屄……啊……”想到这里,加之花想容淫声浪语,刺激得李瑟淫兴大发,立刻变换了姿势,把花想容两条洁白光滑的美腿分开拉高,分别扛在自己的左右肩上,阳具不停的变换角度狠狠地插了下去。
只听到阳具插入阴阜时“噗嗤…”的声音。而李瑟双手抓着花想容的洁白晶莹玉乳用力搓揉着,玉乳在李瑟手中不断地变换各种形状。口中也不停亲吻着花想容雪白而又光滑的美腿。
阳具急出猛入,像狂风暴雨一般摧残着花想容的嫩屄,花想容脑中慢慢幻出自己像一条在大海里遇到狂风暴雨无法操纵的小舟,任由风暴吹打的感觉,阴道里的淫水也不听使唤的大量向外渗出,被插得不停地大声浪叫:“好相公……你真……真会插……插屄,我的小屄快要被你插烂了,我要没有命啦……噢……插死我吧……插烂小浪屄吧。”
“容儿,你这些话是在哪里学的?”
“恩……我偷听你和姐姐们做的时候……听到的!”
“什么,你何时偷听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瑟又猛的抽插数次,将大龟头紧顶她的阴蒂不再抽插,而是不住地揉擦磨旋,直揉得花想容阴核与嫩肉酥痒难奈的,心里发颤,连忙大声叫道:“好!我说!我说!”
“好快说!”
“我……用……隐身术……啦。”说完后脸上泛出了一阵红晕,羞愧的把脸朝向了床的一边。
李瑟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故意使坏,于是继续抽插并且揉旋不止、前后左右研磨了起来,干得更加粗野了。“噗滋……噗滋……”直插得花想容淫水飞溅,浪语不绝。
“啪……啪……”阴囊撞击阴阜的淫荡的声音不时的清晰地传入花想容耳中。花想容娇媚的笑着,快活浪哼:“呀……好……美……好…快活……啊……大力……捣……吧……嗯…嗯……再……大力……捣……深点……吧…啊……”
“讨厌!哦哦……哦……我……啊!啊!好舒服……好郎君……使劲插……啊……我……的床叫得……怎么样哦……”
得不到回答,花想容情不自禁的叫喊着:“啊……哦……郎君……容儿爱你……大鸡巴老公……快插死你的娘子…哦……好爽啊……”
她愉快的挺胸抬阴,旋转扭舞着自己玉臀,尽力的配合李瑟动作,享受这种舒爽被操的快感以及独特得美妙滋味。
花想容紧紧的阴道让李瑟不断的喘着粗气,花想容也已经晕晕乎乎的了,下身一边紧紧的裹着李瑟的阳具,一边不断的分泌着高潮时的淫水。李瑟快速的顶着,不是抽插,而是顶在花想容身体里,身体紧紧的顶着花想容的屁股,快速的顶动,身体最深处的强烈刺激让花想容几乎连气都上不来,垂着满头秀发,张着嘴,整个腰呈一个弧线弯下去,屁股紧紧的贴在李瑟的小腹下。
花想容身体的扭动与李瑟的下体相互磨擦,带来阵阵快感,她感觉自己的嫩屄内不断涌现爱液,从下体传来持续的充实感和满足感,让她彻底放弃了挣扎,只想随着李瑟、随着阳具的反覆抽插,和李瑟一起追逐身体的极致快乐。李瑟感觉得出花想容与自己紧贴在一起的大腿肌肉绷得很紧,由此带动她嫩屄的紧缩,她的花心将李瑟插到底的龟头紧紧咬住,使李瑟舒爽得不得了。
李瑟低头注视着身下这位梦寐以求的美艳尤物,心底突然涌出一种歉意,忍不住对她说:“容儿,是我不好,我早应该让你这么快乐的……”花想容在李瑟的身下媚眼如丝,飞快的亲了李瑟一下,呻吟着说道:“嗯!现在也不晚……唔……”
李瑟低头吻了花想容的红脣一下,对她说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幸福和从未享受过的快乐!”李瑟边说着,又吻住了花想容吐气如兰的柔脣,而陷入肉欲的她羞答答的闭上眼睛,伸出软软的舌头让李瑟吸吮着,李瑟的下身重新开始轻轻挺动,火热坚硬的阳具轻柔的在花想容的嫩屄内抽送着。
花想容轻轻的呻吟着:“唔……啊……”表情既欢愉又满足,李瑟知道她已经完全适应阳具的抽插,开始享受性爱的乐趣了。李瑟轻摇臀部,将大龟头顶磨着花想容的子宫打转,龟头顶端清楚的感受到花想容逐渐胀大的阴核在轻微的颤抖,一股股蜜汁淫液不断从花想容的嫩屄深处涌了出来,热呼呼的浸泡着李瑟粗壮的阳具,让李瑟感觉飘飘欲仙。
花想容的鼻腔里发出阵阵诱人的呻吟声,她轻柔的叫道:“哦……真好,我受不了……我好胀……你好粗,撑得我下面好舒服……嗯!快一点……哦……”李瑟看着身下的花想容媚眼微张,舌头抵着上牙,来回舔玩着她自己的樱脣,脸上尽是陶醉满足的神情,淫荡媚惑极了,不由得兴奋起来,开始狂抽猛插起来。
“啊……”花想容的哼叫声越来越急,眼神也越来迷糊,突然花想容用她的一双美腿用尽全力的夹紧李瑟,同时快速扭动她的纤腰,吻李瑟也吻得更密实,他们俩的舌头搅动得几乎打结在一起。渐渐的李瑟感觉花想容的阴道里越来越热,阴道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不断收缩蠕动,强力吸吮着李瑟的阳具,李瑟想不到花想容的小嫩屄竟然是那么的紧缩柔韧,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
李瑟轻舔花想容那樱桃般的乳头,阳具紧抵着她桃源深处的子宫旋转磨擦,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下体直涌上花想容的大脑,她扭动着自己那香嫩光滑、曲线玲珑的性感胴体,收缩、蠕动着嫩屄中的肉壁,一波波的愉悦浪潮逐渐将花想容推上肉欲快感的颠峰,她觉得舒服快活得无以复加,爱液从嫩屄里泉涌而出。
只听到“拍,拍,拍”肉击声,在他们阳具和阴阜的交接处有节奏地响着,柔软的腰肢死命的扭摆,花想容也开始投降了,李瑟的阳具狂击着花想容花心,嫩肉紧裹着阳具,只听“啊”一声尖锐的叫喊,只见花想容摇头晃脑,手舞足蹈,接着又是一声 “啊……”
花想容感觉阴道深处一阵抽搐,有大量的水在集中,浑身宛如被电流电到了一样,不停的抖动起来,身体也很快的僵硬起来,肌肉变得紧张起来,阴道深处猛然收缩,然后又突然张开,一股激流从子宫深处喷射而出,洒在巨大的龟头上,然后被阳具抽带了出来。
李瑟只觉得自己的阳具有无数只小爪在不停抓挠着,使他浑身酥软、麻木甚至瘫患,又如阳具落入了一只无牙的虎口里,在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嘴嚼着,吞吃着,接着是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将阳具一下拉入了屄内……
花想容拼命的叫床,销魂的呻吟着,李瑟的肉捧完全的被吸住了,再也无法抽插了,小屄里还在不停的嘴嚼着,这时李瑟双臂缓缓的支起,猛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开始颤抖,将这口气狠劲地从丹田向下压去,憋得他满脸通红,一股强大的热流,开始向小腹奔涌,逐渐集中在被咬住的阳具上,接着“啊”一声喊。
就在这霎那之间,花想容感觉那大肉棒像穿透了她的五脏六腑,射出一股股高度兴奋的激流打在花心上,花想容全身一震,她的屄壁猛一收缩,又波浪般旋转地蠕动起来,从子宫里扩散出一种强大的快感电流,像涟漪一样一波波的放射到她整个的身心。她的一双玉手不断地在李瑟的前胸后背,乱抓乱挠,一双丰满的白腿不停地蹬踢,最后,又像藤蔓一样紧紧的缠住李瑟的下身,这时李瑟阴囊蠕动着,射出最后几滴精液。
第九集
第一章生意之道
李瑟为了让一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改邪归正,给他们找一个出路,便想出了开药铺,卖蝴蝶派中的一些春药的主意。这些药方能够治疗一些疾病,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些好事。再说淫贼中不乏治病的好手,使他们发挥其所长,技以所用,倒也不敢浪费。
边训练那些人,边筹集银子,李瑟一切都准备停当,剩下的就等薛瑶光如何筹划,等薛瑶光发话什么时候开张了。
等待的日子里,李瑟因为到底没做过什么生意,心中惴惴,问古香君道:“你说我们开的这门生意能行吗?只要能让这些个家伙混口饭吃,我就别无所求了。如果在京师的这个小店能够糊口,便让那些淫贼各自回家乡去开,他们要是吃饱饭,住的安稳,在我们的管教下,一定能做个好人的。”
古香君羞红了脸,道:“李郎,你放心好了,这店铺的生意一定大好!”
李瑟见古香君害羞,笑道:“你为什么害羞?为什么生意一定会好?”
古香君笑道:“天下像你一样好色的男人多的是,一定会偷偷来买药的。我猜生意在晚间的时候一定最好。”
李瑟道:“有道理,不过他们白天来买药不行吗?蒙面就是啦!”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当晚,古香君安排李瑟在花想容那里休息。
(35)纵情驰乐霸王举鼎花想容
李瑟拥抱着花想容,胸口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两团丰肉顶压着,花想容激动的心跳似乎要从那两团丰肉,传过到他的体内,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两团丰肉,正在轻微的颤动着。
李瑟微微托起花想容的脸庞,只见她羞红的脸颊,如映红霞,紧闭双眼睫毛却颤跳着,樱红的小嘴润晶亮,彷佛像甜蜜的樱桃一般。花想容羞涩得正想把头再低下时,却感到自己的嘴唇被软软的舌头贴着,顿时觉得一阵晕眩,一时却也手足无措。
李瑟温柔地让四片嘴唇轻轻的磨擦着,舌头伸进花想容的嘴里四处游走。使得花想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轻轻的在李瑟的背部滑动着,柔若无骨的娇躯像蚯蚓般蠕动,发出断断续续“嗯!嗯!”的呻吟声。
李瑟的嘴唇渐渐又往花想容的耳根、颈项、香肩滑游过去。花想容只觉得阵阵酥痒难忍,把头尽力向后仰,全身不停的颤抖,娇喘嘘嘘!
李瑟双手下移,用力搂紧花想容纤纤细腰,使那火热坚硬翘起的肉棒,紧紧顶在花想容腿裆之间,不住的旋磨。“喔”花想容不禁呻吟出声,那种强烈的男性悸动,让她觉得私处阵阵趐麻,仿佛有蚁虫在阴道里不停的蠕动,一阵又一阵的瘙痒难过,爱液顿时纷涌而出。
紧接着李瑟吻上了她那雪白的巨乳。花想容全身愈是酥软无力,摇摇欲坠,惟有紧紧环抱着李瑟的头颅,才不致于倒在床上。
李瑟却毫不放松攻势,不断挺动着下体,加大扩散对花想容阴穴的刺激;同时含着花想容的乳头,或舌舔、或轻咬、或力吸……
花想容直觉一波又一波的湿潮滚滚涌出穴口,随着越来越高涨的情绪,呻吟声越来越高,身体颤动次数越来越密集,随着身体的颤动,恍然不顾骏马的发狂,只知道疯狂的挺动腰肢,索取快感。直弄得李瑟的肉棒彷佛又胀大了许多。
李瑟知道花想容的情欲已经达到最高点了,大手立即伸进花想容裙下,一把扯下内裤,把她的双腿左右一分,扶着肉棒直奔蜜穴。花想容感觉到一根火热如刚出熔炉的铁棍,挤开阴唇顶着阴道口,一种又舒畅又空虚的感觉传自下体,不禁扭腰把阴户往上一挺,“滋!”肉棒竟顺溜的插进半个龟头。
“啊!”胀痛的感觉让花想容立即下腰退身。李瑟刚觉得肉棒彷佛被吸吮了一下,随即又被“吐掉”,立即沉腰让肉棒对着穴口再顶入。这一来一往只听得又是“噗滋!”一声,李瑟的龟头全挤入花想容的阴户了,闯入了那异常的紧凑窄小湿润的空间。
“啊!”花想容只觉得下体胀痛,双手不禁紧紧抱住李瑟。李瑟紧紧吻住她的樱唇,轻轻转动腰臀,让龟头在花想容的阴户里转揉磨动。
李瑟温柔的表现,使得花想容不禁大为感动,激烈回应热吻。过了一会,她开始觉得下体胀痛渐消,起而代之的是阴道里的一阵阵酸痒,由穴心扩散开来,弥漫全身细胞,让人痒的钻心、痒的难受,令人不搔不快。只觉得此刻非常需要李瑟的大肉棒,深入阴道内抠搔阴道内壁的难受。只好自己轻轻摇摆下身,让蜜穴磨着肉棒的大龟头。
随着下体的磨蹭也让花想容一阵舒爽,从喉咙间发出迷人、销魂的呻吟声。李瑟乘机藉由花想容身躯的扭动,慢慢挺腰让肉棒一分一寸的挤入阴道深处,感到肉棒的包皮慢慢向外翻卷;一股温热、紧箍的感觉逐渐吞没肉棒;壁上粗糙的皱折搔刮着龟头的帽缘……李瑟觉得全身的知觉,除了肉棒以外突然全部消失,阴道壁的皱摺藉着轻微的蠕动,紧紧包裹搔括着龟头,使得他的大肉棒酸痒难忍,不禁使出蛮劲,用力一顶。
“噢!”花想容轻呼一声,呼声里充满着无限的愉悦,觉得肉棒猛地已抵到阴道的尽头,撞的花心一凸一涨,一股深流慰心,感觉是那么充实。李瑟顶着花心使劲的转动起来,花想容眉头舒张,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舒服滋味,使得她也开始跟着顶挺了。
李瑟但觉花想容的阴道里越来越滑溜、顺畅,遂双腿用力一夹,周身血液沸腾奋提起欲火,扶着花想容柳腰,开始大刀阔斧如狂风暴雨使劲来回抽送。使得她久蕴骚媚的浪态、淫荡之性,被引发的不可收拾。
花想容这时巨乳被揉得要破,搞得魂失魄散,俱酸、甜、麻、痛于身,媚眼横飘,娇声淫叫,呼吸急喘,以一双抖颠的豪乳,磨着健胸,腰儿急摆,阴户猛抬,双腿开合,夹放不已,丰满的玉臀,急摆急舞,如旋旋转,每配合其猛烈攻势,无不恰到好处。
李瑟眼视娇容骚浪之状,嘴吻其诱惑的红唇,只手紧搂她,吸腹挺动,粗壮长大的阳具,用劲的插其迷人之洞,发泄情欲,享受娇媚淫浪之劲,偿视艳丽照人之姿,无尽无休,纵情驰乐。
良久,两人已到高潮,乐得有点疯狂,如昏如醉,那汗水、淫液,喘气都不顾狠命的大干。终至欢乐之顶……
花想容的喘息声仍未平复,娇嫩的皮肤上仍有细细的香汗,脸上那动人心魄的红晕也未曾退去。只觉得身形飘荡,神游太虚,再想到欢乐之境,又羞又喜,这可爱又可恨的人,给她毕生难忘美梦,舒适痛快,自己怎么那处骚荡,赤体纵送,毫无顾虑。他那粗大的阳具,肉得好痛快,那当儿真好,不觉四肢夹紧李瑟,似怕他跑了,并主动送上香舌。
李瑟温柔的吸吮樱唇,拥抱温存。想起刚才花想容她那骚浪淫媚,如火如荼的动作,内媚之劲,不禁意犹未尽的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一只手抚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挤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将指头伸进她的阴道,不停的进出。
一阵酥麻的充实快感,令花想容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粉脸上浮上一层红云,鼻息也渐渐浓浊,整个人再度瘫软。
李瑟手指直觉被秘洞内层层温湿紧凑的嫩肉紧紧缠绕,一种说不出舒爽美感,令李瑟更加兴奋,深埋在秘洞内的手指开始缓缓的抽插抠挖,只觉秘洞嫩肉有如层门叠户般,在进退之间一层层缠绕着深入的手指,真有说不出的舒服,手上抽插的动作不由得加快,更将花想容插得咿啊狂叫,粉臀玉股不停的上下筛动,迎合着李瑟的抽插……花想容呻吟声一阵紧似一阵,阴道嫩肉一张一合的吸吮着李瑟侵入的手指,丰满润滑的玉体,扭糖似的摄动,紧紧的贴着李瑟的身体,她这时玉乳被揉得要破,桃源被插得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于一身,媚眼如丝横飘,娇声欢叫,呼吸急喘。
李瑟紧紧抱住花想容,猛一伸腰,胯下肉棒再度有如巨蟒般疾冲而入,那股强烈的冲击感,有如直达五脏六腑般,撞得花想容再次不由自主的“啊……”的一声长叫,顿时羞得她满脸酡红,同时一种充实满足感也同时涌上。
李瑟开始挺动胯下肉棒一阵阵猛抽急送,一插就是数百下的长连击,强烈的冲击快感,杀得花想容全身趐酸麻痒,随着李瑟的抽送,柳腰粉臀不停的筛动迎合,口中香舌和李瑟入侵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从鼻中传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娇哼。
李瑟狂吻着花想容的檀口香唇,使劲的揉搓着高耸挺实的玉女峰峦,胯下不停的急抽缓送,将花想容推入一个又一个的情欲深渊。花想容星眸微闭,满脸泛红,双手紧勾住李瑟的肩颈,柳腰雪臀款款摆动,迎合着李瑟的抽插,一双修长结实的玉腿紧紧夹在李瑟的腰臀上不停的磨擦夹缠,有如八爪鱼般纠缠住李瑟的身体。口中娇吟不绝:“啊…………好舒服……啊……太好了……再……再来……用力……哦……对…太好了……啊……又……来了……不行了……啊……我不行了”
闻此浪言,李瑟更是发了狂,肉棒狂抽而出。一式“霸王举鼎”,把花想容双腿坎在了肩上,然后肉棒再度以雷霆万军之势猛力插入,直顶花心,不停的揉磨,紧接着就是狂出狂进。如此次次到肉,次次到底,一口气就连插八百余下。
初经人事的少女何尝经受如此的阵仗,只插得花心阵阵发麻,浪声不绝。刹时一阵天旋地转,花想容整颗头不停的左右摇摆,带动如云的秀发有如瀑布般四散飞扬,娇躯奋力的迎合李瑟的抽插,一阵阵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说不出的美感。
“……好……好舒服……我……我泄了……我完了……”
李瑟顿时只觉花想容的阴道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旋转,死命的夹缠着胯下肉棒,夹得万分舒适,急忙将肉棒紧紧的抵住穴心嫩肉不停的磨转,转得花想容汗毛直竖,彷佛升上了九重天外,在一声长长的尖叫声中,一道滚烫的洪流急涌而出,烫得李瑟肉棒不住的跳动,龟头一阵阵酥酸麻痒,忍不住那股酥麻快感,急忙抱起花想容的粉臀,在一阵急速的抽插下,将一道热滚滚的精液直射入花想容的秘洞深处,射得花想容全身急抖,整个人瘫在地时间不停的娇喘着,双颊浮起一层妖艳的红云,娇躯仍不住的微微颤动,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薛瑶光一心要讨好心上人,要让李瑟知道她的价值,用心想了许多开张的方案,从中选了一个最好的;又让人占卜,最后终于选定了一个好日子。
秦淮河畔人烟稠密,金粉楼台,十分繁华。夫子庙作为国子监科举考场,考生云集,因此这里集中了各种行业,有酒楼、茶馆、小吃等等。而青楼妓院更是闻名天下,秦淮河上“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画船箫鼓,昼夜不绝,因此秦淮河畔景象繁华,慕名而来的客人络绎不绝,这里更是商贾云集,商家的竞争宝地。
李瑟的“回春堂”就在秦淮河畔这块黄金宝地开张了。这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李瑟穿戴一新,准备迎接开业大典。
李瑟听薛瑶光说她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李瑟在旁看热闹就是,一点不用他费心。李瑟很好奇,看薛瑶光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知道这天下闻名,擅做生意的奇女子,会想出什么高招来。
开典的时刻越来越临近,陆续来了许多的客人。有朝廷的官员,还有江湖上各门派的人物,三大掌门早早的就来接待了,宛如主人般待客。
李瑟心想:“好大的阵势啊!薛姑娘这样搞法,是不是太过分了?这可不是真的要开药铺?”想到店里是以春药为招牌的,李瑟心中大觉难为情。
李瑟正在乱想,忽见门前一阵大乱,见杨士奇、杨荣、金忠和袁珙四人到了,许多官员都上去见礼,李瑟亦连忙迎上前去,道:“四位大人怎么来了?”
杨士奇笑道:“李少卿的买卖要开张了,我们几个老朽岂能不来助阵呢?”众人说笑着进门。
众人到了客厅,仆人端上茶来,几人边品茶边聊,过了一会儿,杨荣忽然叹道:“少卿春风得意,可是解缙却在牢里受苦,这是什么世道啊!”
李瑟面露难色,叹道:“几位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在皇上面前试探过解先生的事情,可是陛下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几位大人联合太子殿下都救不了解先生,小子我有什么办法?”
金忠笑道:“少卿有这心,那就有办法了。你以前那是不得法。”
李瑟道:“原来你们有办法了,只要能救出解先生,我愿意出力。”
袁珙道:“不过你可要承担非常大的凶险,你愿意吗?”
李瑟道:“放心好了,我岂是无义之人。”
杨士奇“哈哈”大笑,站起道:“老朽本来不想来参加你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开典,这不合圣人之道,不过你这样仁义,肯牺牲自己帮助解缙,我这次也不算白来。”
杨荣也道:“小兄弟,我也不和你客气了。外间传言对你大是不利,都说你是个淫贼出身。我们是知道你的底细的,自然了解你的为人,不过你以后也要检点些,不要授人口实。我们这都是为你好,你还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瑟被说得面红耳赤,正尴尬间,仆人传话来说开典仪式开始了。
一阵鞭炮声之后,薛瑶光道:“本店回春堂今日正式开业了,还请各位乡亲父老能够光临惠顾,本店有些特别的好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朝廷官员和武林里的前辈来参加支持呢?下面请泰山的掌门司徒前辈说几句。”
司徒明走到台前,大喝道:“武林的同道们,你们好啊!这个店铺的主人一和我无亲,二和我无故,可是今天我为什么要亲自来捧场呢?难道是我闲得慌,吃饱了没事干吗?我可是事务繁忙啊!”
司徒明顿了一下,一双眼睛向四周环顾了一番,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大声道:“我来的真正原因,就是回春堂的药物让老朽我焕发了第二春,吃了这些回春堂的草药,我是雄风大振啊!嘿嘿,这里面有什么好处,各位老少爷们我不说你们想必也知道。还等什么啊!大家以后都来买吧!以后再也不会在你们娘子面前丢人了;妻妾多的更是一定要买这里的药,那样家里就会非常和谐了,哈哈!”
李瑟看得瞠目结舌,可是这还没完,司徒明刚下台,老和尚不清就走了上来,道:“阿弥陀佛,罪过啊!各位武林同好们,老衲这次前来,是要郑重地告诉大家一件事情,这回春堂里的秘方可真是神奇啊!老衲三个心爱的徒弟,不仅少林绝学练的出神入化,而且佛法定力也是非常之强。可是老衲因为不相信这回春堂里的秘方的厉害,便与三个徒弟来打赌,结果他们吃了之后,全部都还俗了。可怜我多年的心血啊!”说完捶胸顿足。
李瑟目瞪口呆,对身边的薛瑶光道:“这样……这样可以吗?这不是胡说的吗?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啊!荒唐之极,荒唐之极。”
薛瑶光笑道:“酒香也怕巷子深,这么宣扬有什么不好?我们是做生意嘛!不这么说,那些百姓怎么能知道我们回春堂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嘿嘿,有这么多的朝廷官员和武林有名望的前辈来给我们助阵,想不出名也难,你以后看吧!来买药的人会挤破门的。而且大哥你想,连泰山掌门都吃咱们的药方,少林掌门都说药方威力很大,还有谁会难为情呢?一定会大大方方的来买啦!”
李瑟张大了嘴,吃惊之余,也是暗服薛瑶光心思之巧妙,心想薛瑶光就是卖假药,也必定能赚大钱。接下来便是各种买药优惠,买药赠汗巾等等活动,轰动的程度也不在话下了。
回春堂在京师声势浩大的开张后,果然生意非常的好。
李瑟叹服之余,对薛瑶光佩服不已,对古香君道:“薛姑娘这么搞法,别说回春堂的草药还管用,就是不管用,只要药吃不死人,前来买的人也不会少了。真是个奇女子啊!”
古香君笑道:“既然你觉得她好,为什么不把她娶了呢?”
李瑟笑道:“你以为我想娶谁就娶谁啊!她就算肯做小,我都没空再娶了。你看,说着花妹妹不就来了?”
花想容推门进来,笑道:“姐姐,郎君,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花想容进来便依偎在李瑟身边,她初尝情爱滋味,自然和李瑟如胶似漆。
古香君一笑,道:“我们正说妹妹你呢!药铺的生意非常好,所需草药非常多,采草药的事都麻烦妹妹了,真是过意不去。”
李瑟道:“是呀!可辛苦你了。”
花想容道:“也不辛苦,宝儿陪我去采,她觉得很有趣呢!既可以跟我学些法术,又可以在外面游逛,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她还能有用处,高兴的很呢!”
李瑟高兴地道:“只要她高兴就好,你就多陪陪她吧!不过你们记得千万别累着,全当玩耍好了。”
花想容含笑答应了。
三人只聊了一会儿,冷如雪也来了,李瑟穷于应付,再听冷如雪说起江湖上天龙帮预备要灭掉其余五派,李瑟就坐不住了。他起身告辞,说有要事,便径直去找杨盈云。
杨盈云住在“无想寺”,“山名无想寺因之,寺抱山中境实奇”,无想寺初建于六朝,在“无想山”南部谷底。李瑟被知客僧领到杨盈云居处,杨盈云早笑吟吟地站在门前恭候。
杨盈云道:“你不陪家里的美人了吗?怎么有空来看我?还是和她们吵架了,要我来劝架?”边说边把李瑟让进屋中。
李瑟道:“姐姐说笑了,姐姐让我就任六派的盟主,可是几位掌门见我答应了,却一点也不着急了。听说江湖上风起云涌,天龙帮蓄势待发。衡山派已经被歼灭了,五派如今也危在旦夕,如果不想办法的话,难道等死不成?”
杨盈云道:“你不要急,事情没这么危急。天龙帮打下衡山派的地盘之后,还要收拾残局呢!骤然他们得了这么大的地方,又不能像原来衡山派那样收税盘剥,否则岂不是自打嘴巴?他们出战的口号就是要解救那里的百姓,不使他们受沉重的赋税。再说朝廷之所以默许他们攻打衡山派,也是因为他们说打下之后不再征税的。可是他们这次出兵,耗费巨大,非休养一下不可。还有,受降的衡山派弟子们怎么处理?杀是不能够了,只能安顿他们,安顿不好的话,衡山派弟子就会作贼。衡山派的人武功还算厉害,真要扰乱治安,弄得天下大乱的话,他们怎么向朝廷交代?这些都是大问题,不是短期内能解决的。”
李瑟沉吟了一会儿,道:“原来不清之所以让衡山派落在天龙帮手里,是给他们一个烫手的山芋。”
杨盈云笑道:“不错。衡山派被歼灭了,其余五派自然就团结了,而且天龙帮的实力也暴露了一些,也好制订应对的办法了。”
李瑟点头称是,杨盈云道:“唉,两家势不两立,这场武林大争斗看来是不可避免了。到时不知道还要牺牲多少生命呢!你可要尽力化解才好。”
李瑟道:“我知道。前些日子我见过天龙帮的长公子白廷玉,可惜那时不知江湖形势,没有好好和他深谈一番,若有和解的机会就好了。”
杨盈云大有深意地看了李瑟一眼,道:“那你一定要努力啊!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李瑟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告辞了。
杨盈云送李瑟出门,见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才转过身来,这时身后已出现了一个老和尚。
杨盈云道:“心空大师,你看李瑟的修为现在如何了?”
心空笑道:“自然是修为很深了,不过到底如何深法,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老衲看你们两个若即若离,姑娘你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淡,不知道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
杨盈云叹道:“大师,你不要把我想像的太厉害,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刀君剑后,武功上渊源很深,我和李瑟又是少年男女,自然有一层朦胧的情愫参杂其中。可是李瑟妻妾成群,他在我面前已经失去了逐鹿的机会了。他心里隐约也知道,是以表现的也很拘谨。他若是滥情纵意,放浪不羁,说明他看破世情,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牵挂和凝滞了。可是他现在仍是犹豫不决,做事欲走还留的,我看他道行还是很浅。”
心空哑然失笑,道:“杨姑娘今日才是真正的小儿女的姿态啊!到底老衲年纪大些,这些事情还是懂些的。男子若是真爱上一个女子,就会患得患失的,还有些怕那个女子。李瑟在你面前不正是这样吗?他惟恐在你面前说错话,怕让你瞧不起他。其实他从出道至今,始终没有大展鸿图过,尽管他现在武功恢复,道行也深了,可是所谓的惊弓之鸟,不正是他的写照吗?”
杨盈云怔了怔,然后自嘲地一笑,道:“唉,我仍摆脱不了人性。尽管我追求的是‘道’,世间情爱在我心中的份量极轻,可是我仍忍不住希望别人都爱我,尽管我不能给予同样的爱。可是每见到出色的男子,我还是希望他能爱我,然后用怜悯的目光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仍这样做。”
心空望着杨盈云,不再说话,他第一次见到剑后像一个普通的小女孩那样,有着小儿女的心态,可见炼心之道,多么艰难,没有好好做过一次人,又怎么能成仙,可人性是多么的难以克服,知道了是简单,可是做到却很难。
李瑟回到家中,第二天召集三大掌门,对三人道:“京师回春堂的生意很好,我已经让那些手下分批去别处开这样的药铺了。如今你们帮我解决了我手下一群兄弟的事情,我没有牵挂,就该帮你们六大门派了。你们说吧!我该怎么做。老和尚,你有想法尽管说,不要藏在心里。”
不清道:“老衲没什么想法,等机会一到,您轰轰烈烈的就任我们六派的盟主,让您风光一下,然后什么都听您的就行了。”
李瑟道:“六派?如今只剩五派啦!有什么风光的?再说把我推在前头,和天龙帮争斗,你们的如意算盘可打的好。”
司徒明道:“哪里!先生聪明绝顶,高深莫测,区区天龙帮,哪里会是您的对手。”
古玄中也上前来要说些阿谀的话,李瑟挥手制止住了,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不要说没用的废话,天龙帮可不是用废话能打败的。”
古玄中和司徒明道:“不是废话,是肺腑之言,先生的确厉害,我们佩服……”
李瑟道:“好了,我去奏明皇上,我要当你们老大的事,看看皇帝能不能帮我。”
三人立刻激动地道:“对,对,这个最关键,如果英明的皇上要是下旨定天龙帮为魔教而予以铲除的话,那就好了。”
李瑟见三人手舞足蹈的样子,冷笑道:“高兴什么?天龙帮有赵王支持,不把你们定为魔教就不错了。”说完扬长而去。
李瑟入宫拜见朱棣,跪拜之后,朱棣道:“少卿,你是怎么搞的?朕听说无双被你气的在宫中大骂你,她自从回宫之后,从没这么失态过,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这最幼的宝贝女儿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李瑟吃了一惊,道:“还有此事?臣不知道啊!”
朱棣道:“哦!好,朕不过问你们小儿女之间的事了。朕问你,你开的药铺,听说药很灵验,有没有长生不老的药啊!”
李瑟更是呆住,道:“这个,没有,陛下神清气爽,龙体康泰,不需要这些药物。”
朱棣厌烦地道:“没有长生药,那你见朕做什么?等有好药再来见朕吧!”
李瑟道:“臣想辞官去做江湖上六大门派的盟主去。还有,臣和解缙私交深厚,冒死求陛下恩许臣去探看。”
朱棣不耐烦地摆手道:“去吧!去吧!太子不是监国吗?有事问他好了。朕还要去炼丹呢!”
李瑟拜谢退下,想起皇上说公主生气骂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去拜见朱无双。到了公主寝宫,朱无双却传下话来,拒不见他,李瑟只好出宫去监狱探看解缙。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听说李瑟奉了皇上的命令,才放李瑟进监看望解缙。
解缙见李瑟前来,笑道:“到底是少卿的面子大,能够前来看我,英雄出少年啊!”
李瑟道:“先生取笑了。不知先生在狱中可好?”
解缙道:“还好,有太子和诸位大臣关照,衣食还是不错。”
李瑟笑道:“那便好了。先生别急,等过些日子,皇上的气消了,我们再求皇上把您放出去。”
解缙严肃地道:“解缙已经死定了,皇上不会放过我的。”
李瑟讶道:“什么?”
解缙道:“我太了解皇上了,我知道皇上的心意,这就是一个大忌,至于有时戏弄皇上,更不在话下了。不过最犯忌讳的是皇储的事。从私心上说,他希望酷似他的赵王即位,可是天下已定,从公上说,必须要有一个仁厚的君主来治理天下。太子虽然仁厚,可外表蠢笨,很令皇上看不上。皇上最希望太子的仁厚和赵王的英气混合一起就好了,可是没有这样的人。为了天下和他朱家的江山,皇上只好立太子为皇储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自然占了太多的便宜,可以这么说,江山非太子朱高炽莫属了。但皇上心里不平衡,立太子之事,我出力最大,自然皇上要处治我,平衡他烦闷的心情了,所以我说:解缙必死。”
李瑟听了不再吃惊,微微一笑,道:“先生自然是想到脱困的计策了!小子能为先生做些什么?”
解缙“哈哈”大笑道:“解缙过不了多久,就不会在世了。不过在下才学如何?阁下将来的孩子,在下能否胜任做他的老师?”
李瑟笑道:“我明白了,先生放心好了。您做我孩子的老师,那是做定了。”
李瑟拜别解缙,回到家中,半路遇到王宝儿和花想容采药回来。李瑟对王宝儿笑道:“宝儿,你这些日子和花妹妹玩的可开心?要是觉得累了,不好玩,就不必整天出去采药了。”
王宝儿道:“那可不成,药铺不是要在别处开分号吗?以后需要更多的草药啊!没想到山里的这些花草既值钱又能治病救人,这下我可有用处了。”王宝儿说完神采飞扬,大是得意。
李瑟见花想容也很高兴,便笑道:“宝儿,过些日子,就有人陪你猜谜啦!这下你高兴了吧!”
哪知王宝儿立刻撅起嘴,摇头道:“不要,不要。我以后再也不猜谜了,一点趣味都没有!”
李瑟奇道:“为什么啊?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嘛!”
王宝儿道:“现在不喜欢啦!我长大了嘛!”
李瑟心想:“楚妹妹和杨姐姐手段太厉害了,一下子就叫宝儿转了性。”
这时花想容道:“李郎,我们今天在无想山采药,遇到杨姐姐了。她把你夸了一顿,还说你有眼光,找到两个像我们这样既聪明又能干漂亮的采药人呢!”
王宝儿雀跃地道:“是呀!是呀!”
李瑟笑道:“她哪里是在夸我,她夸我是假,夸你们才是真!”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