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满盘皆输
栀子婀娜的人影,从右舷船头,走到了船尾,再从船尾,缓慢的走向船头。她虽然并没看到有人在暗中偷舰,但她相信一定会有人偷觑她的。因为这是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而且,还是约好了的暗号。她开始又从船头向船尾走去,为了使偷觑她的人,看得更清楚,她几乎每一步都是极缓慢的移动。她有时低垂粉颈,若有所思,看时又举目远看,几乎要揉碎了手中香罗。不知道内情的人,只当这小姐深更半夜在等情郎,而且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会来回不停地走着。凌君毅看得暗暗点头,心想:“这虽然是假戏,但她却演得极为逼真!”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她从船头走到了船尾,又朝船头走去。对方若要现身,就该在她走完这一段路之后,出来和她相见的。
“是时候了!”凌君毅不觉深深地吸了口气,炯炯双目,只是紧盯在她的身上,同时也耳目并用,注视着四周每一个可能现身的角落。这是一件十分重要之事,自己非看清楚他从哪里闪出来不可。因为他从某一处闪出来,也可以从某一处逸去,自己必须先截住他退路,才能把他生擒。凌君毅的目光一直跟着桅子,从船尾回到船头。现在,她已经走完了约定的暗号,来回三次,在船头站定下来。应该出现的人,还未出现,她自然不能再走动了。只好安详地站在船头,迎着晚风,手扶船船栏,装作休息模样。其实,她内心可一点也不安详,而且还有些焦急。
这人怎么还不出来呢?当然,焦急的并不止她一个人,芍药就比她更焦急,一手按着剑柄,不住地攒着眉头,大有不耐之状。玉兰平日比较沉着,此刻也渐渐焦急起来:“这人没有现身,是不是已经识破了咱们的行动。这应该是不会的。”
凌君毅自然也焦急。但他依然不取丝毫疏忽,只是注视着桅子站立的地方,耐心等候。这和钓鱼一样,你只要稍微动一下,快要上钧的鱼,就会悄然舍饵而去。桅子还是静静地站在第二层船头,第三层上三个人,也一样静静地守侯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应该出现的人,还是杳无影踪。现在,凌君毅也开始怀疑了:“这人会不会不来了呢?他为什么不来,这中间一定有着蹊跷。”
他想到「蹊跷」,立时联想了许多可能使对方警觉的事情。譬如:钱月娥说的暗号,是不是真的?但她要桅子按照她的交待去做,她就嚼舌自尽,显然说的不是假话!暗号既然不假,此人又何以会并未出现呢?难道是她识破了自己的计划?这也不可能!突然,他想到钱月娥要桅子左右舷来回走三次,莫非这就是传递的消息?莫非是钱月娥识破了桅子的行藏?桅子没等到人,自然还是站在那里。如今她已经站了快有顿饭工夫,对方仍然没有露面。凌君毅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一着棋,已经输定,自己是输给了完成任务死去的钱月娥手上的。他不再犹豫,立即以「传音入密」朝桅子说道:“姑娘不用再等,他不会来了,你回去换过衣衫,速即上来。”
桅子听了凌君毅的话,心头不由得一怔,低着头,缓缓的木梯下去。凌君毅话声一落,朝隐身船尾的玉兰打了个手势,转身朝舱中走去。芍药迎着问道:“凌兄,事情怎么了?”
凌君毅苦笑道:“咱们回到里面再说。。
芍药追问道:“是不是咱们走漏了消息?”
凌君毅摇摇头道:“可能咱们都上当了。”一手掀帘,走了进去。
“上当?”芍药紧随在凌君毅身后走人,问道:“咱们上了谁的当?”玉兰就跟在芍药的身后。
凌君毅道:“钱月娥。”
百花帮主眼看三人走了进来,忍不住娇柔地问道:“钱月娥说的是假话么?”
凌君毅道:“至少有一半不假。”
百花帮主听得一怔,问道:“一半不假?此话怎么说?”
凌君毅道:“她利用咱们,给她传递了消息。”
百花帮主又是一怔,问道:“总使者是说钱月娥识破了咱们的计谋?”
凌君毅道:“可能如此。”
正说之间,玫瑰已经掀帘走了进来,目光一抬,问道:“总使者怎么叫属下回来了?”
凌君毅道:“姑娘再等下去,他也不会出来的了。”
玫瑰道:“总使者认为钱月娥和我说的不是真话?”
凌君毅没有作答,缓缓走到圆桌边上,伸手取起细瓷茗碗,喝了口茶,才道:“姑娘请坐,在下想请你把方才和钱月娥见面的情形,详细地再说一遍。”
玫瑰听得一怔道:“总使者是说属下被钱月娥看出来了?”
凌君毅道:“姑娘请仔细想想,从进门起,说的越详细越好。”
玫瑰依言在他对面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属下是接替绣毯送晚餐去的,绣毯走后,属下就掩上了舱门,把风灯挂到木板上,放下食盒,就朝她身边走去,低低地问她:「姐姐,你没有什么吧」」钱月娥本来蜷伏着身子,听到属下的声音,忽然睁开眼来,说了句:「是你。」属下点点头问道:「你没事吧?」她吃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属下的手,低着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
凌君毅突然一拍手道:“姑娘且慢,她拉住你哪一只手?”
玫瑰道:“左手。”
凌君毅又道:“她坐起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么?”
玫瑰道:“是。”
凌君毅抢目朝玉兰道:“有劳总管,派个人去把桅子带来。”
玉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不多一会,她领了茉莉、瑞香,搀扶着桅子走入。凌君毅走了过去,伸手抓起她左手,凝目瞧去。这一细看,果然发现栀子左手掌根,有一额极细的朱疙,差不多只有针尖般大小,若非细看,极难发现,不由得哼了一声道:“黑龙会果然设想周密,连派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定记号,外人纵然假冒,也瞒不过他们自己人。”
芍药道:“这是她被派出来的时候,刺的记号么?”凌君毅点点头。
玫瑰道:“她手上刺了暗记,难怪钱月娥要拉我的手了,这人心机当真深沉得很。”
凌君毅挥挥手,命两人依然柴着桅子退出,一面说道:“她手上有了一颗极细的朱痣,这是咱们的疏忽,唉,当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玫瑰问道:“总使者,属下还要说下去么?”
凌君毅微微摇头道:“不用了。”
玫瑰道:“她既然发现了我是假扮桅子,自然不会有真话的了。”
晓君毅道:“钱月娥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她虽然发现姑娘假冒桅子,是为了套问她的口风去的,因此她将计就计,正好利用姑娘,替她传递消息。”
玫瑰尖叫道:“属下替她传递了消息?”
凌君毅道:“不错,她交待你在四更以后,到第二层有舷甲板上,来回走三次,可能就是他们约定的某一种记号,咱们一时不察,反而被她利用了。”
芍药怒声道:“真是该死的东西。”
百花帮主点点头道:“总使者这一推断,极为有理。她知道咱们一定会照她说的去做,她才嚼舌自尽的。”说到这里,目光一抬,问道:“总使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凌君毅双目之中,神光闪动,忽然潇洒一笑,道:“钱月娥纵然狡猾,将计就计,要咱们替她传递消息。但这几个人已在属下掌握之中,料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芍药睁大眼睛,喜道:“你知道他们是谁了?你倒说说看?”
凌君毅道:“这个……”
芍药道:“怎么,你不肯说?”
凌君毅抬目道:“副帮主原谅,目前没有证据,在下自然不能乱入人罪。”
芍药披披嘴道:“你就是喜欢卖关子。”
百花帮主柔声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没有抓到确实证据以前,咱们不能冤枉好人,肃清奸先,要做到毋枉毋纵,才是道理。”
芍药问道:“好吧,我不问,那么凌兄要我们怎么做,总该告诉我们吧?”
凌君毅笑了笑道:“事情出在底层,在下自问可以处理得了,不敢劳动帮主、副帮主、总管几位了。”
玫瑰道:“总使者还用得着属下么?”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姑娘暂时也没有事了,要待抓住了人,才由姑娘出面,和他们对质。”
芍药膘了他一眼,说道:“看你好像蛮有把握。”
凌君毅大笑道:“在下这总护花使者,难道是好当的么?”
百花帮主深情款款地凝注着他,娇声道:“太上真是没看错人。”
楼船循着长江,顺流而下,如今已经横越安徽,快要进入江苏境界。船上自从发生了谋刺太上,在总护花使者凌君毅的房中搜出「森罗令」之后,太上并不怀疑凌君毅,凌君毅也依然当着他的总护花使者。这件案子从此没了下文,好像不了了之。
没有了线索,凌君毅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敌人自己露出马脚。众女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难得的宁静机会,牡丹安排玉梨和桃花今晚来陪凌君毅。玉梨肌肤雪白,修长纤秀、曲线玲珑,窈窕、婀娜多姿、丽质天生,丰满成熟、美艳动人。
凌君毅伸手搂着玉梨的柳腰:“好姐姐,今天是我俩的好日子,快莫辜负了这今夜良宵,来让弟弟替你脱衣服肥!”
玉梨羞答答的挣开他的怀抱道:“弟弟,难为情死了。”她一手掩着脸,红霞满面。那种处女的娇羞俏模样,真是好看迷人极了,凌君毅心神不禁飘汤起来,笑嘻嘻的拉下她纤纤玉手。凌君毅冷不防的把玉梨抱在怀里,亲吻她的红唇,叫她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心,告诉她这样吻起来才有趣味,玉梨羞红着脸,依照他的话把丁香舌尖,伸入他的口中,被他一吸一吮得浑身颤抖,使这位初享亲吻滋味的少女,心中就像小鹿般的跳个不停,也不知所措地任他摆布。他的另一只手则在她的全身上下游走地抚摸着,玉梨是娇羞得抬不起头来!经过一阵抚摸,他索性开始解脱她的衣服。一直脱到她精光为止,雪白细嫩,柔润凝脂股的胴体,呈现眼前。
玉梨那对高隆的乳房,尖挺高翘,尤其是那两粒鲜红如樱桃般的奶头,向上高翘的挺立在那艳红的乳晕上面,真是艳丽夺目,腰细臀圆,粉腿修长,嫩柔细腻光滑凝脂的肌肤,白中透红,小腹光泽平坦白净,阴阜隆起似个小山丘,两片肥肥厚厚呈粉红色的大阴唇,长满了浓密乌黑细长的阴毛,从阴阜一直延生到两片大阴唇上,中间夹着一个尚未被人开垦过的处女圣地。虽然玉梨全身每个性感部份己经成熟了,但是仍未脱掉稚气的形骸。
凌君毅自己也脱光了衣物,那条粗长硕大,已经青筋暴露高高翘起火辣辣的大宝贝,玉梨一看,骇怕得张口结舌,心中想到,这么粗长硬大的硬家伙,塞进自己那么小的小穴里去,怎么吃得消,受得了啊,不被它给撑死了,胀破了才怪!
凌君毅将她搂在怀中,一面亲吻她的樱唇,一面用手指去拨弄她的肉缝、阴核,玉梨是生平第一次被男性如此亲蜜的抚吻自己的胴体,感到阵阵麻酥酥、痒酸酸的,浑身一阵颤抖,一种异样的快感,使她美眸生辉,小穴里流出湿濡濡的淫水来,她的性敏感度更胜其母,口里梦呓般的叫道:“弟弟,庠死了!”
凌君毅经过一阵调弄后,迅速的低下头来,拨开她的粉腿,用手在她那红红的肉缝上抚摸不已,用指头抚弄她的阴唇,并不时用手拨弄着那两片红咚咚,滑嫩嫩的两片小阴唇,当然也不会放过她的阴核,来回反覆不停的又摸又弄着她那美艳迷人的小仙洞。玉梨被他抚摸得又是另一种异样的快感,传遍全身,使她飘飘欲仙,淫水大量的从小穴里汹涌而出。
“啊……君弟弟……姐姐受不了啦……好痒啊……”
凌君毅知道她已经骚庠得难以忍受了,于是翻身上马,分开她两条粉腿,露出那红通通的春洞,手握着粗长的大宝贝,对准她的小穴洞口,用力一挺,只听到玉梨惨叫一声:“哎呀……痛死我了……”她的小穴己被凌君毅硬塞进去一个大龟头了,那一种有被撕裂的疼痛感驱使玉梨忙用双手去推抵他的小腹,不让他再挺动,口里叫道:“弟弟……不要再动了……痛死了……”
“姐,你先忍耐一下,等一会就不痛了。”
“弟弟……姐姐还是第一次……现在里面好痛……不要了……你的东西那么大……我怕死了……”
“玉梨姐姐,别怕!处女开苞是会有一点痛的,如果第一次不搞到底,以后再弄时,还是会痛的。”
“弟弟……你要轻点……别太鲁莽……要怜惜姐姐嘛……”
“我知道,姐,长痛不如短痛,你再忍耐一下吧!”凌君毅说罢把她双手拉开,狠狠用力一挺,「哎呀」的惨叫声中粗长硕大的宝贝已齐根塞进玉梨那紧小的桃源春洞去了。玉梨只觉得穴心被堵塞得疼痛,好像利刃在穿刺一般。
凌君毅开始轻抽慢插,玉梨还是很痛,娇喘吁吁,香汗淋淋的猛叫狂号:“哎呀……弟弟……你的大宝贝要把我……我的小穴操破了……啊……啊……好痛哇……我实在受不了……啦……”处女开苞真是有趣,尤其那紧窄的小肉穴,把大宝贝夹得紧紧的好舒服,好过瘾。
“玉梨姐姐,还痛吗?”
“好一点了……弟弟……你轻一点……我的子宫受不了……”
凌君毅以一种战胜者的姿态,闲情逸致的欣赏着她的细皮白肉,玩弄着她那两颗肥尖挺翘的乳房,以及两粒艳红如樱桃似的奶头,渐渐加快了下面的抽插,玉梨的痛苦表情,慢慢的在改变着,变成了一种快感、舒畅、惬意、骚浪的表情出来。她小穴里子宫深处,每次被大龟头一碰,就使她有一阵搐痉的快感,传到四肢百骸而颤抖一阵,逼心里就流出一股浪水来。
“弟弟……姐姐现在不痛了……我开始感到痛快了……”
“怎么样,姐姐,弟弟没有骗你吧!”
“嗯……嗯……”玉梨嗯嗯声的哼着,白嫩的屁股也情不自禁的扭摆起来了。
凌君毅见她那付骚媚淫浪的表情,知道她已开始尝到男女性爱的乐趣和甜头了,更用力的快攻猛打,大龟头猛地捣着她的逼心,直捣得玉梨是欲仙欲死,猛扭嫩臀去迎合,眸射春情,骚声浪叫:“弟弟……哎唷喂……你要捣死我了……我好舒服……好痛快……姐姐又……又泄了……啊……哦……”
满室的春情──以及在舍死忘生大战的两条肉虫,正在拼个你死我活,只杀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此戏实在使人百玩而不厌……
满室的春声──床被压得「吱吱」的叫声、大宝贝抽插小穴所发出的「噗滋」、「噗滋」的淫水声、骚浪的叫床声、和那气喘咻咻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香艳诱人爱的乐章,不朽的交响曲,此曲亦会使人百听而不厌矣!
“啊……啊……君弟弟……哎……你的大宝贝让……姐姐……的小穴快要升天了……姐姐真的不行了……好弟弟……求求你……饶了我吧……再干下去……姐姐会……会死啦……弟弟……啊……你……你饶了我吧……”
“啊……玉梨姐……屁股摇快一点……抱紧我……你那又热又烫的浪水……烫得我的宝贝头好舒服……弟弟……快要射精了……把我抱紧点……亲姐姐……”
凌君毅已快要达到高潮,双手紧紧揉捏她的奶头,屁股拼命的狠抽猛插,一轮快攻之下,龟头一阵稣痒,背脊一阵酸麻,一股滚烫的浓精飞射而出,全部喷射到玉梨的小穴子宫里面。
“啊……好烫啊……弟弟……好舒服……”玉梨生平第一次初尝那滚烫的浓精射入小穴的滋味,才知道男女交欢原来是这么美妙,这么神奇,而又是这么舒服!不由得使她甜在心里,笑在脸上。
桃花的脸很红,头垂得很低,看着桃花那娇羞的姿态,有着细致红嫩的脸颊,那两颗突出衣外的豪乳,纤细的腰部,整个身材看起是那么浓纤合度,真是令凌君毅兴奋不已。
“桃花姐姐……开始了哦?”
看着桃花轻点着头,凌君毅扑了过去,双手将桃花的身体抱个结实,而桃花也紧抱着凌君毅,她主动的将嘴唇凑向凌君毅,就这样两人急速的进入爱欲的世界里,两人全神的投入,享受着舌与舌之间,爱欲交缠的味道。
“呜……呜……”
凌君毅可以体会到,两人的心跳正急速的增加。良久,当嘴唇分开时,舌头间还牵着一丝黏液,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后,凌君毅道:“桃花姐,这样可以吗?”桃花娇羞的点点头。
凌君毅的双手已开始褪下了桃花的上衣,接着把她的短裙也给脱掉了,桃花的裸体,各部位都完全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韵味气息,更有一股年青少女独特的衿持在内,让凌君毅不禁向桃花说起赞美的话来:“哇……姐……你真的很漂亮呢!”
“呜……讨厌啦……弟……”桃花娇羞的回答着,但她的身体却没有回避凌君毅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让凌君毅能够欣赏她那傲人的身材及脸蛋呢。循着桃花那圣洁的脸颊,粉红色味道棒极的嘴唇,到了傲人的大胸脯上,极深的乳沟,凌君毅还看到一双粉紫色的乳头半露了出来,顿时让凌君毅的宝贝急速的跷了起来。再往下看时,初没细看,现在看得凌君毅的双眼直瞪,凌君毅看到一大块黑绒绒的阴毛隐隐若现,亵裤的周围更明显的露出一小撮的黑毛在随风飘汤着,让凌君毅的性欲急升到高档。
这时桃花忽然说道:“弟……看够了没啦……你你这样姐……会害羞的……”说完,看了凌君毅一眼,便躺到了床上,摆出了撩人的姿态。
“姐,弟弟还没看够嘛!”说着,凌君毅跟着桃花躺在一起,亲吻着她。
“呜……弟……要要看……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吗……哦……呜呜……”
这时凌君毅已往下移动,将桃花的肚兜脱下,顿时露出了呈钟形的完美乳房,凌君毅一激动就将整个脸放在两颗乳房间摩擦着,再用两手搓揉着乳房,并享受着桃花那独特的少女体香,因此桃花说到一半就舒服的发出声音,说不下去了。凌君毅一边用双手揉着、捏着桃花的乳房,一边又用嘴巴吸着、咬着、圈著、舔着她的小乳头,让桃花身不由己的用两手紧抱着凌君毅的头,一边喊着:“哦哦……弟……好好棒的感觉哦……哦弟……姐姐爱……你……哦喔……”桃花的手抱了更紧了,身体也不住的摆动着。
凌君毅将桃花扶躺下,而桃花的两条腿正用力交叉搓揉着,一只手手指放入口中轻咬着,一只手放在小腹上不知所措,脸则侧移不敢看凌君毅,凌君毅看着桃花那害羞但又带着淫荡的姿态,立即伸手将桃花交叉的大腿扒开拉直成八字型,凌君毅轻解掉绑在腰上的细绳,将覆盖在小腹上的亵裤翻开来,顿时出现了凌君毅渴望已久的桃花的私处,一览无遗,完全呈现在凌君毅的眼前。在烛光的照耀下,阴毛油亮亮的闪烁着黑色的光晖,喔!两片纯肉色的小阴唇带着已被凌君毅抚弄得半开的在那喘息着,其上有一粒小小凸出的阴核,当凌君毅用手搓揉小阴核时,桃花竟发出一阵阵的浪叫声:“啊……啊……啊啊……啊……”身体并不时的迎合著凌君毅搓揉阴核的动作在不规则的抖动着。
看到桃花的反应,凌君毅又将指头在桃花的阴部中,在桃花的阴核上、两片小阴唇、阴道口中来回游走,凌君毅就用指头伸入桃花的阴道里来回的抽插着。“啊……弟弟好好……棒喔……哦……姐姐……爱你……快……快……”
凌君毅扶着坚挺的宝贝,将桃花推躺在床上,准备直入桃花的处子之穴。而桃花两手将凌君毅的宝贝也扶着对准她的穴口处,好让凌君毅能一插进洞。于是,凌君毅按着桃花的指引,屁股用力一压,宝贝便准确无误的插进桃花的小穴内,而桃花顿时身体猛然一颤,发出了:“啊呀……”声。桃花的双手举起绕着凌君毅的背部紧紧的抓着,指甲已深陷凌君毅背部的肌肉中,让凌君毅一痛惊道:“姐……很痛吗?要不要弟弟先拔出来呢?”
“不……不用……继继续……弟……不……不用管姐姐……快快……插入……哦……”桃花面带痛苦的大力喘息道。
看到桃花痛苦的表情,凌君毅一咬牙再猛力一挺,让原本已进入穴内的龟头部份再加的深入,忽然凌君毅微微感到桃花穴里有一样东西一下子就被凌君毅搓破贯通了,而桃花原本痛苦的脸,显得更痛苦的,她又发出:“啊啊……痛痛啊……弟……快快……动……痛痛啊啊……”
“姐……弟弟来了……咬紧牙关啊……”说完,凌君毅又猛力将宝贝一抽,顿时看到宝贝所带出的血块,凌君毅知道桃花的处女膜已经被弄破了,而桃花也真正合自己结合在一起了。不久,凌君毅的宝贝已能较滑顺的在桃花的阴道来回抽插了,于是凌君毅也趴在桃花的身上,吻向痛得连眼泪也流下来在哭泣的桃花嘴上,桃花的舌头急速的伸向凌君毅的嘴内与他的舌头交缠着,桃花的双脚紧紧夹着凌君毅的腰部,让凌君毅的宝贝能更深入她的穴内,桃花的阴道一直吸摄着凌君毅的宝贝,并紧紧的包着凌君毅那巨大的宝贝,哦!感觉棒极了,桃花的阴道还真有弹性及包容性、更具吸引性,一直刺激着凌君毅的宝贝。凌君毅由慢至快急速的来回抽插著。
“喔……哦哦……弟……好……好棒哦……啊啊……喔喔……姐姐……爱……爱你……快……快干……干……干死姐姐吧……啊啊……哦……”此时,桃花已能放松身体,经由无边的痛楚转而享受着男女交合所带给她的乐趣。
“呵……呵……姐……弟弟也爱你……弟弟会好好待……你的……姐……喔……呵呵……”
“好……好……弟弟……姐姐君毅……愿意……啊啊……跟……你……啊……啊……姐姐快……快……死了……啊啊……啊……”
一股热液冲到凌君毅的龟头上,桃花显然又被凌君毅插到高潮了。但凌君毅却没有被桃花急速冲出的淫液刺激而射精,反而让凌君毅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低头看着桃花那两片已被自己抽插的红红肿肿的可怜阴唇被粗大的宝贝带进带出的,凌君毅想桃花现在一定还在痛,只是强忍住,不让自己分心罢了,唉!
凌君毅叫桃花改个姿势,她将夹紧凌君毅的两双脚放下后,凌君毅就把宝贝先抽离桃花的阴道,并扶起桃花让她成跪趴的姿势,然后凌君毅才又「噗滋」一声,将宝贝又插入了阴道里,凌君毅学着狗交配的姿态,急速的前后摆动臀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撞击到桃花的花心,让桃花双手抓紧了床单,一头秀发被凌君毅憾动的四处飘摇般,甩着头配合著凌君毅的动作淫叫了起来:“啊哟……啊啊啊……啊……弟……爽……爽……好……好……厉害……哟……哦喔……啊啊啊……再……再快一点……弟干死姐姐……了啊啊啊……”
干了桃花几百下后,凌君毅不禁叫道:“姐……好……姐姐……弟弟要来了……”
“弟……射射……没……没关系……射进……去……啊啊……啊啊……”
桃花似乎已受不了凌君毅的急攻强袭般,身体强烈的颤抖起来。凌君毅猛力一顶,直撞花心后,龟头忍不住似了射出了精液,全都注入了桃花的子宫中,凌君毅也全身一颤,虚软了下来:“呵呵……嘘……”深深了呼出一口浊气来后,就直接抱着桃花的胸部,宝贝也没拔出来就趴在桃花的身上休息着。
桃花随着凌君毅的射精,她也同样的又达到了高潮,冲出的淫水配合著凌君毅的精液渗合在一起,流出了体外,接着她也浑身虚脱般再也撑不住凌君毅们俩人的体重,「砰」的一声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是急急的喘着气。凌君毅怕桃花受不了自己的体重,就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自己在下她在上。手握着手,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体会着彼此的心跳,由急速跳动转而逐渐趋于平缓,旁边疲累之极的玉梨也是无语的拥着他,谁也不想分离,只是一直享受及体会着交合后精神层面的欢愉及肉体的疲累感。
过了一会,凌君毅感激式意犹未尽,再看玉梨已经无力再战,于是问桃花道:“桃花姐……你还好吗?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呢?”
“……嗯……可以……不过……弟……你好厉害呢……害姐姐差点受不了呢!”桃花还很虚弱的说着。
凌君毅起身一看,才发现龟头由桃花的阴道中移出,而且尚在半跷着,上面沾着红色的水滴,龟头处还牵着一条丝连到了桃花的阴唇间,床上还有红红的一块,其中渗和着三人的精液及淫水,竟形成了一大片潮湿的区域,而桃花也坐了起来,用满意的眼神看着床上那片红色斑纹,转头跟凌君毅说:“谢谢你,弟弟,是你让姐姐今天能成为一位真正的女人。”
当凌君毅正想要跟桃花说什么时,桃花的手指放到了凌君毅的嘴上,她又说:“姐姐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是姐姐愿意的,弟弟……你不是还要再来一次吗?……来……吧……”
凌君毅躺下,扶着宝贝让桃花跨坐在自己的下腹,宝贝被阴道由上到下慢慢的整根吸入,而桃花一直在深呼吸着,且身体还是在急速的颤抖,显然是她的阴道还是受不了凌君毅那粗大的宝贝就这样直直插进,桃花也因此而停了片刻,才开始上下上下的移动着身体。“哦……哦哦……弟……好……好……啊……哦……哦……哦……”
桃花一只手抓着秀发另一只手则撑在床上,沈迷在舒服又略带疼痛的快感中。凌君毅则双手仍伸往桃花的一对玉乳上来回几捏挤着,就这样凌君毅让桃花干了几百下后,桃花已气喘嘘嘘了趴在凌君毅的身上说:“弟……人……姐姐不行……嘘了啦……换……你了啦……”
于是凌君毅叫桃花侧着躺,一只手举起她的一只腿,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后,就扶着通红的宝贝插进了桃花的阴道中,来回的急速抽插着,最后才又射了精。三人休息了一会,收拾干净,才相拥甜甜睡去。
一连两天都不曾再发生事故,大家也渐渐淡忘下来,楼船按照一定的航程,日间航行,夜晚停泊。江面上也不见有行踪可疑的船只舰伺或跟踪,好像黑龙会还不知道百花帮太上帮主御驾亲征,要直捣他们的巢穴。也由此可见黑龙会的巢穴,距离还相当的遥远。凌君毅有点焦急,但急又什么用,敌人也很沉得住气,有什么办法?
“弟弟,别忧心忡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敌人迟早会沉不住气的。”
“是啊,君哥哥,高兴一点嘛。”
凌君毅面前坐着两位少女,一大一小的安慰着凌君毅。凌君毅抬起头,感激的看看二女:“莲姐、凤妹,谢谢你们,我没事的。”原来这两位少女是十二侍者当中的莲花和凤仙。
凌君毅一把搂住莲花,吻着她柔软的双唇,左手搂着她的细腰,右手则顺势而上,抚摸她的背部。很快,凌君毅就很顺利脱下了她的上衣。至此,莲花已经半裸着上身,只剩下肚兜。莲花的皮肤白里透红,年轻的肌肤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凌君毅抹去了她的肚兜,一对饱满丰腴的双峰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顿时让凌君毅目瞪口呆:尖挺的乳头带着令人垂涎的粉红色,乳晕的大小适中,浑圆的乳房并不因为失去了肚兜的支撑而改变形状,最让凌君毅忍不住的是这对玉乳的肌肤充满了弹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觉舒服极了。
凌君毅稍使了点力搓揉,莲花就发出荡人心弦的淫叫声。凌君毅夹起她的乳头,用舌头轻舔,莲花「嗯」地一声,双手捧住了凌君毅的头,搔弄着凌君毅的头发。凌君毅的手没有闲着,顺着她的肩滑下,再爱抚着她坚挺的乳房。然后,凌君毅使劲拉下她的裙子,一件白色的亵裤就露了出来,摸起来很光滑,隔着薄薄的布料,还能感觉得到莲花饱满的阴阜。由于刚才的爱抚,莲花的爱液已经润湿了她的亵裤,隐约地可以看见亵裤下美丽的部分。
凌君毅动作缓慢却很有效率地除下她的亵裤,莲花也很能配合,当凌君毅脱拉到她的膝盖部分时,莲花屈起了膝,让凌君毅能轻易地将亵裤完全脱下。莲花的阴毛很浓密,阴阜像个小包子似地鼓起,凌君毅的手指接触到她的私处时,莲花的身体像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左手也伸过来想阻止凌君毅,但是凌君毅温柔却坚定地拨开了她的手,继续探索她的桃源地。凌君毅分开了那两片保卫最后防线的肉壁,意外地,莲花的阴道口很小,阴核早已外露突出,像粒粉红色的珍珠。凌君毅继续上下其手,对着她的乳房和阴部施展凌君毅的功夫。手指稍微滑过她饱满乳房的肌肤,就能引起她极大的快感,身体产生强烈的反应,扭动她那美得摄人的娇躯。
“弟弟,不要再摸了,赶快来嘛,人家想要了。”莲花皱着眉头,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说。
凌君毅挑了挑她的乳头,这动作引起她再次扭动身子,娇喘吁吁,凌君毅笑着说:“你要什么呀?”
“讨厌……人家……人家要……”凌君毅捏着乳房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使得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
“要干嘛?”
“人家……人家就是要你干姐姐嘛……”
“赶快来嘛……姐姐好想要你进来……进来这儿……”莲花将手伸到私处,用手指分开了那两片神秘的肉瓣,露出了阴道口……
凤仙帮助凌君毅脱掉了身上的累赘,亮出了傲人的武器,凌君毅笑着说道:“你要这东西吗?”
“对……对……就是这个……快……”莲花微睁的眼看到凌君毅坚挺的宝贝,兴奋地说。不等凌君毅下一个动作,她就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凌君毅的宝贝,一边挺起阴部,一边拉着宝贝朝向「桃源地」。凌君毅就顺势对准了小穴口,用力挺腰,猛地刺去。
“啊……好痛……好痛……”莲花痛苦地叫着。
凌君毅捧着她的脸说:“姐姐,忍耐一下,弟弟让你达到快乐的顶峰。”说着,凌君毅稍用点力,下半身向着她的腰压下去,宝贝又插入一些。
“好痛!”莲花痛苦地闭起眼睛,睁开眼时,已经流出了眼泪。处女的第一次对男女双方来说,都得忍受些痛苦。莲花大力地吸着气,似乎这样可以减少些痛苦,眉头紧皱,咬着嘴唇,看得出她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凌君毅让她的身子完全躺下,自己则移起上身,用手把她的双脚分得很开,这样应该可以减少些她的痛。过了一段时间,她痛苦的表情渐渐舒缓,凌君毅顺势慢慢深入,遭受的阻碍也没有起先的那么大。
从莲花越来越沈重的呼吸,和逐渐展露欢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脱离处女的痛苦,开始能享受成熟女人的肉体快乐了!她阴道内的爱液越来越多,凌君毅的宝贝已经可以顺利地抽送自如,于是凌君毅可以开始享受这种活塞运动带给凌君毅的快乐,和征服女性肉体的成就感。莲花把脚越抬越高,身体扭动得越来越激动!
“对了……就是这样……嗯……啊……好爽……”莲花不由自主的浪叫起来。
凌君毅附在她的耳朵边说:“对,就是这样,弟弟喜欢你的叫床。”
“用力……对……嗯……啊……用力干姐姐……对……”她的浪态让一旁的凤仙看得满脸通红,但又舍不得移开眼光。
“对……嗯……再深一点……喔……对……”
“快了……用力……姐姐快要爽死了……啊……好棒……好爽……”凌君毅注意到宝贝上有着血迹,混合著莲花的爱液,润滑度极佳,凌君毅可以更加顺利地抽送。
“嗯……姐姐好快乐……啊……好棒……”
“啊……啊……啊……啊……啊……姐姐快要……啊……好快乐……啊……啊……用力……”凌君毅一听,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了,于是更加猛力地动作,宝贝在阴道中加速来回。莲花抓着凌君毅撑在床上的手臂,随着凌君毅猛烈的动作越抓越紧,指甲都掐进了肌肉里。
“对……用力……对……嗯……啊……啊……啊……啊……”莲花近乎疯狂地挺腰,像狂乱的波浪一样扭动香汗淋漓的身躯,脸上混合著痛苦和快乐的表情,头随着节奏摆动,长发散乱地披落在床上。
莲花紧闭着双眼叫道:“快……快……用力……啊……啊……嗯……啊……好爽……”凌君毅也快要忍不住了,索性用尽全力冲刺。
“嗯……啊……啊……啊……”忽然间,莲花眉头深皱,全身僵硬,张大了嘴,却没发出声音。凌君毅感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阵子,然后就无力地瘫软着躺在床上,她达到了高潮。凌君毅趴在她的身上,和她一起喘着气。她轻抚着凌君毅的头发,时而用力抱紧凌君毅,用手轻拍着凌君毅的背,像个母亲在抚慰着小婴儿一样。
莲花将头仰起,湿润的嘴唇封住了凌君毅的嘴,不等凌君毅有所反应,又很快的移开双唇:“再来一次好不好。”她的表情好像一个在讨糖吃的小女孩。
“难道你不会痛?”凌君毅轻轻地摸了下她的私处。处女的第一次实际上是很不舒服的,一般来说,大概只有痛楚的感觉。
“会痛啦!”
莲花抓住凌君毅的手,“但是刚刚的感觉蛮不错的。”她吐了吐舌头,忽然又换上一副很担心的表情说:“弟弟,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很淫荡?”看着她的眼,凌君毅知道她是很在乎这点的。
凌君毅拨了拨她额前的散发:“怎么会?”然后凌君毅笑了起来:“弟弟还觉得你不够淫荡呢。”
莲花嘟起了嘴唇:“你好坏,你们男人真色。”
“好,弟弟就坏给你看。”说着,凌君毅的宝贝又恢复雄风,挪动身子,再度叩关。
“等一下。”
莲花推开了凌君毅,“人家会痛啦,轻一点好不好。”
凌君毅说道:“这样吧,让你自己控制。”自己则躺了下去,莲花跨坐在凌君毅的大腿上,轻轻地移动臀部,凌君毅双手扶住她的腰,让她蹲起来,将私处对准宝贝,再慢慢地坐下,她也握住宝贝调整位置。宝贝接触到私处时,莲花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她咬着上嘴唇,想来方才的激情,对她初经人事的肉体的确有着强烈的影响,刚开苞的私处仍然留着痛楚。她缓缓地动着臀部,浅浅地让下部接触,跪坐的姿势让她能掌握凌君毅进入她身体的程度,不致于太刺激她的阴部。过了一段时间,龟头感到她的爱液渐渐地湿润了阴道,使得宝贝随着莲花身子的起伏而能慢慢地深入。她的表情也渐渐舒缓,快感取代了痛楚,于是她开始加大上下动作的幅度。
凌君毅看著莲花闭着眼在享受做爱的滋味,凌君毅也不差,宝贝插入她的阴道真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因为她是处女,所以阴道很紧,但也正因如此,每次的抽送都能带给凌君毅真实的肉体感觉;而由下往上看著莲花,美丽的女体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凌君毅的眼前。真是双重的享受!尤其可以看到宝贝在她的小穴口进进出出的,蛮刺激的。莲花私处的阴毛形成倒三角形,有趣的是,她的阴毛是向着她的阴阜生长的,彷佛是指向的路标一样,宣告着「欢迎外来者侵入」似的。莲花的动作,引起她胸前汤起眩人的乳波,两团大肉球颤动不已,真让凌君毅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渐入佳境的莲花,放开原本撑在床的手,双手交叠抱在胸前,不自觉地挤压着乳房,藉以获得更大的快感。凌君毅看时机成熟,伸出双手拨开她的双臂,手掌覆盖住她的双峰,用中指和食指夹住她已经硬起来的乳头,右手顺时针,左手逆时针地画圆似地搓揉着她柔软的一对圆滚丰腴的大乳房。莲花的喉咙发出低沈的声音,头向后仰,一头乌黑的长发泄了下来。莲花双手往后撑在床上,上身向后弯拱成弓形。原本她上下的动作,由于这时凌君毅的宝贝已经几乎插入她的阴道内,所以她自然地改成只以腰部前后地扭动,让紧密结合的外阴部能藉着摩擦而产生更强烈的快感。虽然莲花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人性欲望的生理本能自然而然地反应了出来。
由于她的头向后仰,发出的声音就不大清楚,只听得“呵……呵……喉……哦……”之类的喉音断断续续地传出,伴随着她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这个女上男下的体位虽然对男方来说颇省力,结合的程度也蛮深的,但是却少了一种征服的快感。于是凌君毅坐了起来,双手抱住她的腰,变成两人面对面抱坐的姿势,凌君毅再改成跪姿,让她坐在凌君毅的大腿上,这样不仅使凌君毅能完全插入她里面,而且还能掌握主动权。
莲花双手紧紧地抱住凌君毅的脖子,凌君毅则捧抓起她的乳房,用力地吸吮着她的乳头,一边用力挺起腰,重重地用宝贝在她的阴道抽送挺刺。上下的双重攻击,让她狂乱地摇摆着头,配合著凌君毅抽送的节奏,波浪似地扭动着臀腰。她满足地叫着:“嗯……姐姐好快乐……啊……好棒……”凌君毅和她忘情地扭动凌君毅们的下半身,快要到达快乐的顶点了!
莲花又狂野地扭动了几下,然后也达到高潮,瘫软了身子,凌君毅也适时射精,爽的莲花喔喔直叫。接下来当然是凤仙了,凌君毅从她背后把手绕过去搂着她,凤仙也温顺地伏在凌君毅的肩膀上,这个小妮子春心也动矣!凌君毅在她耳边轻道:“凤仙,你今天好美,好香啊!”说着轻吻她的脸颊,再吻住她的小嘴。
凤仙也柔柔地「嗯」了一声,手环着凌君毅的腰,给了凌君毅一个香吻。凌君毅渐渐按上了她的酥胸,隔着肚兜去摸她的乳房,凤仙欲语还羞地扭动着,看来尚未经人道的她虽很爱凌君毅,却又不知该怎么作才好。凌君毅一把抱住她,来个长吻,双手迅速扒掉她身上的衣裙,飞快地褫下她的亵裤裤和丝质的内衣,肚兜等,这时的凌君毅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对于脱女人的衣物,速度可快得很。在她阻档的动作还来不及推拒之前,凌君毅已经把她剥光了。
睁眼看她,真是一付完美的杰作,全身细致光滑,毫无半点斑痕,冰雪般的肌肤,柔丽的曲线,令人销魂蚀骨。胸前的双乳白生生,紧澎澎地特别富有弹性,圆大饱满的丰臀,两条细滑的大腿夹着那高凸而肥嫩的小穴,细密弯曲的阴毛,散在阴户四周。凌君毅从头看到脚,再从脚往上看,凌君毅温柔地道:“凤仙妹妹,你的身材真漂亮啊,好美呵,凤仙,哥哥爱你。”
凤仙躺在床上娇羞无言地望着凌君毅,凌君毅跪在床边,轻轻地含着她奶子上那红红的肉蕾,轻抚着她光滑的肌肤,舔着,磨着,手又在小阴户外抚弄着,只见两片阴唇微弯地向内夹着,这是尚未开苞的少女阴户啊!凌君毅用手去抚摸她的阴核,顺着她阴唇的外缘,慢慢而且用力地抚摸下去。弄得凤仙呻吟着:“嗯……啊……啊……哼……”头不停地摆动,两颊烫红。
凌君毅以手指头进行搜索,扣摸的动作,凤仙的淫液如流水般地汨汨淌出,而她的娇躯也越扭越急,双腿也越张越开。凌君毅的大宝贝一抖一抖地上下弹动着,用手扳开了凤仙的大腿,并将她的小腿举到凌君毅肩上,把个宝贝头在她大阴唇外磨着,龟头点着那鲜红的逼口,上下左右地一阵揉弄,然后才慢慢地插入她的阴户中。刚一干进,凤仙即忍不住地喊道:“啊……好痛……哥……痛呀……”
凌君毅安慰着她道:“凤仙,哥哥会慢慢来的,你要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乖啊,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凤仙皱眉道:“君哥哥,你尽管来,凤仙能忍住。”
凌君毅看得心中不忍:“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啊。”
凤仙点点头,凌君毅缓缓地抽动大宝贝,渐渐地她那小穴中有淫水流出,凌君毅就趁势用力干进去,突破处女膜,插得凤仙热泪盈眶:“痛……哥呀……妹妹痛死了……啊……”
凌君毅暂时停止抽动,一个劲地抚摸、亲吻,不多久她小穴内的淫水也润滑了起来,阴壁的肌肉也放松了,凌君毅开始慢慢抽插,大宝贝的插动要顺畅多了。凌君毅再抚捏她的肉峰,吻她的嫩脸,慢慢地她口中的叫声已变成:“啊……嗯哼……哼哼……喔……嗯……嗯……”的叫春声了,叫得比莲花要含蓄多了,使凌君毅
插得更急更重,凌君毅不断地用手去捏,揉,搓,抚她嫩软饱实的双乳,有时也用嘴去触吻奶头和她的樱唇。
凤仙的嫩臀开始上仰,左摇,右晃地迎合著,突然将凌君毅紧紧地抱住,阴户急急地磨擦着凌君毅的宝贝,阴道肌肉收缩,一股滚烫的阴精淋在凌君毅的龟头上,小嘴里呻吟着,和凌君毅一阵热吻。凌君毅抱着她,享受着处女第一次泄精的快感,好一会儿再把宝贝开始插送,而她的身体也不安地扭动了起来,随着抽动的韵律越发地激烈,呼吸也渐渐地粗重了。呻吟声再度由她口中喧泄出来,而她的阴户也跟着凌君毅的屁股上下顶动,不断地套弄,迎合著。
一阵急抖,凤仙又泄出了一股浪水,凌君毅的宝贝被她的阴户收缩吸吮及处女阴道的紧夹感包围着,也终于射了,一批批精液冲入她的子宫中,俩人直抖着抱在一起,凤仙让她的花心承受着凌君毅奇热精水的浇灌。一会儿,凌君毅才侧躺在她身边,在她娇靥上送个热吻,凤仙睁着媚眼吃吃地浪声笑着。她回吻了凌君毅一阵,坐起身来擦拭着她的下体,一片片处女破瓜的血迹染红了床单,腥红点点,落英缤纷,白嫩的阴部有些红肿,使她频皱眉头。
凌君毅吻着她的玉乳,柔声道:“凤仙,好妹妹,哥哥喜欢你!”
凤仙羞人答答地:“嗯……君哥哥……凤仙……也好喜欢哥哥……”和凌君毅又是一阵热吻,才和莲花三人一起甜蜜的相拥睡去。
这是桅子在有舷传递消息的三天之后,天色已黑,楼船在东梁山脚下停泊下来。东西梁山,隔江对峙,就像长江上的一道门户,再下去就是牛洛山,突出江中,也叫做牛洛矾。相传昔年温峤平苏峻乱,至牛洛矾,人云以下多怪物,峤燃犀照之,奇形异状毕见,因此矾上有燃犀亭。另外李白骑鲸亦在此,墒仙楼,捉月亭,所由建也。
今晚仍然分作两组:一组由护法秦得广串领,两名护花使者是银弹子许廷臣和武当门下的徐守成。他们分派的巡逻地点是东西梁山以北的十里水域。另一组是由护法冉遇春串领,两名护花使者是万有为、孙秉贤,巡逻地点是东西梁山以南的十里水域。总之,在太上座船停泊的方圆二十里之内,不允许有形迹可疑的船只接近的。
秦得广下船之时,就告诉了许廷臣、徐守成二人,说道:“许兄、徐兄,咱们巡逻的这一带,可不像冉遇春他们那一组,十里江面,可以互相呼应得到,咱们这边,下去就是牛洛矾,山脚下住着些打渔人家,但也可能潜伏匪类,咱们可得特别小心。因此兄弟之意,咱们这一组,许兄巡逻东首,徐兄巡逻西首,兄弟居中策应,每隔半个时辰,在牛洛矶北首会合一次,就不虞有失了。”
许廷臣、徐守成同声说道:“秦扩法说得极是,属下悉凭调遣。”就这样,他们三艘快艇,品字形地向北驶去。
初更方过,天空就飘着霏霏细雨。雨不太大,只是沾衣欲湿,但江面上已经朦朦胧胧,一片烟雨,稍微远一些,就看不清了。每条快艇都有一划、一扳两个水手,一在船头,一在船尾,中间地方不大,至多只容得两个人,可坐可站。因为它小,所以在江面上行驶迅速。这时正有一艘梭形快艇,从江面上冲浪而来!中舱站着一个身着天青劲装的汉子,伸手指点着两名水手。朝牛洛山北首的江岸驶来。
这条船上站着的正是秦得广,他们走的是直线,自然比许廷臣、徐守成两条船,要东西两方巡逻过来,要近得多。牛洛山北首,是一片荒滩,长江上游的江水,流到这里,就分成东西两股,要越过牛洛山才汇合,因此,这一带江岸长年经水激撞、石崖陡峭,差不多都有一二丈高。秦得广就在指点着水手,把船驶向东北首一处较为平坦的江岸,岸边芦苇丛生,水势也流得较缓,水手依照他的指示,把小艇傍着芦苇岸停住。霏霏细雨,好像也停了。秦得广为了让其他两条船知道自己停船的所在,命船头那名水手,点起了一盏风灯,自己就在中舱盘膝坐下不到顿饭工夫,许廷臣、徐守成两条快艇,也先后驶来。
秦得广站起身,含笑招呼道:“二位辛苦了。”
许廷臣拱手道:“秦护法已经到了一会?”
秦得广呵呵笑道:“兄弟也才来不久,二位是一路巡逻过来的,自然比兄弟要迟一步了。”两条船随着泊定。
徐守成道:“若非秦护法在船头点起了灯,属下还找不到这里来呢。”
秦得广笑道:“这一带地势,兄弟极为熟悉,这里水流不急,还可避风,上岸去,有一块草坪,可坐可卧,也可监视江面,江上有什么动静,一目了然,走,咱们到岸上去,兄弟准备了酒菜,上岸喝酒去。”
徐守成道:“秦护法,咱们奉命巡逻江面来的,这不太好吧?”
秦得广豁然笑道:“徐兄也真老实,咱们总不能整夜的在江上打转,巡过一遍,也得休息休息。兄弟方才不是说过?上面有一块草坪,可坐可卧,而且地势比这里高,可以俯澉十里江面,一目了然。咱们一面喝酒,一面仍可监视江上。再说,咱们休息过一阵,还要在附近山林加以搜索,看看有没有匪类潜伏。”说着,一面叫道:“走,兄弟先上去了。”纵身朝岸上跃去。
许廷臣听说有酒喝,立即接着笑道:“徐兄,秦护法对这一带了如指掌,咱们跟他走就没错。”跟着纵上岸去。徐守成只得跟在两人身后,相继登岸。秦得广说的没错。离江岸不远就是山坡,坡前是一片杂林。林前有一块草坪。
秦得广己在草坪上坐了下来,含笑道:“许兄,徐兄,快请坐下来,可惜今晚没有月亮,不然,在这里饮酒看月,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要是景色不好,李太白会跳下江心去捉月?”
许廷臣、徐守成跟着在草坪上坐下,秦得广船上的两名水手,已经提着一大壶酒,三个蓝花粗瓷壶,和一大包下酒菜走了上来,放到三人中间。然后打开油纸包,里面有鸡腿、翅膀、酱牛肉、卤肉、卤蛋等等,好大一包。徐守成看得奇道:“秦护法,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秦得广一把接过酒壶,先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才在自己面前例了一碗,三个指头撮着碗边,咕的喝了」一口,朝徐守成粗犷—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今晚轮到兄弟值夜,兄弟早就跟厨下大司务定好了的。一个晚上,不喝点酒,提提精神,谁支持得住?”说到这里,目顾左右,笑道:“来,来,二位莫要客气,先吃些菜。”随手抓起一个鸡翅膀,就啃了起来。
许廷臣举碗道:“秦护法,属下敬你。”
秦得广一面啃着翅膀,一面和许廷臣喝了一大口酒,回头望望徐守成,说道:“徐兄怎不喝酒?”
徐守成道:“兄弟不善饮酒。
秦得广阴笑道:“徐兄这是怎么了?不会喝酒,也得喝一点,老实说,今晚这壶酒和这包下酒菜,是兄弟特地为徐兄准备的。”
徐守成道:“秦护法这么说,属下如何敢当?”
秦得广忽然脸色一正,说道:“徐兄可是认为兄弟和你说笑么?兄弟确确实实是为了你徐兄才准备的。”
徐守成道:“秦护法盛情,属下真是不敢当了。”
秦得广喝了口酒,冷然道:“徐兄可知兄弟备置薄酒的区区微忱么?”
徐守成茫然道:“属下不知道,还请秦护法明教。”
秦得广裂开阔嘴,仰天笑道:“人生能得几回醉?兄弟略备水酒,为的是杯酒联欢,要替徐兄引见一位故人。”
徐守成道:“原来秦护法这里有位故人?”
秦得广点头道:“不错,兄弟这位故人,算起来和徐兄还有同宗之谊。”说到这里,忽然举手连击三掌,大声道:“徐兄可以出来了。”
他话声方落,只见从林中缓步走出一个人来,朝秦得广拱手道:“属下来了。”
秦得广伸手朝徐守成一指,说道:“这位就是徐使者,武当门下,你们有同宗之谊,应该多亲近亲近。”
徐守成黑夜之中,看不清对方面目,只觉此人身材面貌,依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心中虽觉奇怪,一面拱手道:“兄弟还未请教徐兄台甫。”
那人缓缓走近,笑道:“兄弟徐守成,是奉命接替兄台来的。”
徐守成心中骤然一惊,霍地后退一步,一手紧按剑柄,目注秦得广,喝道:“秦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得广得意一笑道:“徐兄何须如此,兄弟略备水酒的用意,就是为这位徐兄接风,也是为徐兄你送行,聊尽故人一点心意。”说到这里,忽然沉声道:“你们还不给我动手,更待何时……”
话声甫落,突觉腰间一麻,耳中听到有人细声道:“秦护法,暂时委屈你了。”原来这说话的正是他船上水手李黑狗,一下点了秦得广的「凤眼穴」。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徐守成听到秦得广口气不对,呛的—声,掣剑在手,大喝道:“秦得广,原来你是黑龙会的奸细,你待把徐某怎样?”
站在徐守成边上的一名水手,叫做王麻子,他手中银光一闪,多了一个亮银盒子,赫然竟是「森罗令」,朝秦得广请示道:“秦护法,你要小的射杀徐守成,究竟要射杀哪一个?”秦得广坐在那里,头上已经有了汗水,但并未作声。
那水手望望假徐守成,忽然扬了扬手中银盒,笑了笑道:“朋友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此时再不束手就缚,还要我服伺你么?”假扮徐守成的人看出情形不对,蓦地双足一顿,转身就走。
那水手大笑道:“我没用「森罗令」打你,是为了要留活口,你想逃可没这般容易。”
徐守成一见假扮自己的贼党,转身想逃,口中大喝一声:“贼子,你往哪里走?”正待纵身扑起:
那水手大笑道:“徐兄不用追了,他逃不走的。”话声末落,果见那假冒徐守成的人才一转身,暗中已有两道人影,疾掠而出,沉喝道:“朋友站住,你不用走了。”徐守成认得那拦住假冒自己贼人的两人,却是许廷臣船上的两个水手,心中正在暗暗惊异!
只见先前那个水手把银盒往怀中一揣,锵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柄细长长剑,叫道:“宋兄、张兄,咱们早已约定好了的,这人该由兄第对付……”身影一仆之势,已然飞窜出去两三丈远,一下欺到对方身侧,说道:“朋友请亮兵刃。”
徐守成看得耸然动容道:“会是公孙护法。”
只听站在秦得广身后的那个水手,清朗地笑道:“不错,他是公孙护法,徐兄只管坐下来,现在可以安心喝酒了。”
徐守成听得又是一怔,慌忙抱拳躬身,惊奇的道:“你老是……是总使者!”
那叫李黑狗的水手已经伸手抹去脸上易容药物,微微一笑道:“兄弟正是凌君毅。”
徐守成呆得一呆,惊喜地道:“果然是总座,今晚若非总座乔装超来,属下只怕难逃毒手了。”
说假扮王麻子的公孙相长剑出路,一个「狼形步」欺到假徐守成身侧,那假徐守成反应极快,挥手就是一剑,朝公孙相刺去。此人拔剑攻敌,出乎奇快,显然剑上造旨极深。公孙相大笑道:“来得好。”火花一闪,两支长剑,已经撞在一起,发出锵然剑呜!两人各自觉得手腕一震,后退了一步。
公孙相横里移步,长剑一旋,第二剑抢先出手反击过去。假徐守成却也丝毫不慢,身形同时转了过来,振腕发剑,又是一声金铁交鸣,把公孙相刺去的长剑,震荡开去。公孙相大笑一声道:“阁下既然要假扮徐兄,怎么连武当剑法都没学会?”说话之时,剑光如练,接连刺出三剑。假徐守成一言不发,挥剑还击,以攻还攻,同时还击三剑。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但见白芒闪动,两条人影,盘旋交错。全被剑光环绕,无法分辨敌我。这真是一场罕见的搏斗,除了飞闪如电的剑光之外,还不时传出阵阵金铁交呜之声。
公孙相「天狼剑法」,剑走偏门,回头发剑,令人防不胜防,原是十分恶毒的剑法;但假徐守成出手奇快,剑发如风。剑剑都指袭死穴,同样是十分恶毒的招数。两人这一场恶斗,当真是凶险百出,着着都是杀招,只要谁稍一疏忽,就得当场溅血,不死也是重伤。一时看徐守成和方才拦住假徐守成去路的两个水手,莫不耸然动容,内心中的紧张,不在动手的两人之下。
徐守成看看被制住穴道、坐在地上的秦得广、许廷臣两人,心中暗道:“令晚若非总护花使者和公孙相适时现身,先制住了他们两人,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只不知总护花使者是如何得知他们阴谋的?”心念转动,不觉对这位外貌俊美,武功高强的总护花使者,生出无比的钦佩之心,忍不住回头朝凌君毅望去。
只见凌君毅目光注视着搏斗的两人,但脸含微笑,一手端着酒碗,就唇轻喝,状极悠闲,生似公孙相已经稳操胜券!心头暗暗觉得奇怪,再转脸望去、场中两人,依然双剑翻飞,精练电掣,四五丈方圆,尽是流动的寒芒,自己根本看不出胜负的迹象来。这时两人恶斗已在百招以上,仍是个胜负难分之局。突听公孙相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紧,疾攻三招,只听两人中间响起一声震慑心神的金铁狂鸣。假徐守成手中长剑,立被逼落。
公孙相长剑一指,朝他前胸点去,朗笑道:“阁下黔驴技穷,难道还不肯束手就擒么?”
假徐守成疾快的胸腹一吸,后退两步,厉声道:“鹿死谁手,未可逆料。”
“打!”突然纵身跃起,朝斜刺里飞身扑起。原来他自知身处绝境,除了公孙相之外,还有两个假扮水手的敌人,拦住自己后路,因此横闪而出,企图飞身逃走。
公孙相看他左手扬处,并未打出什么暗器,已然料到他想乘机逃走,口中朗笑一声道:“阁下想走,只怕没有这般容易。”右手一抖,长剑脱手飞出,「叮」的一声,插在地上,人已快如离弦之箭,长身掠起,迎空拦截。
假徐守成怒吼一声:“下去。”挥手一掌,朝迎面飞来的公孙相击来。公孙相飞身纵起之时早有准备,同样劈出一掌,迎着击出。两人身在半空,硬拼一招,双掌交接,发出蓬然轻震,双双震落实地。
公孙相双脚才一落地,左脚突然朝前跨出一大步,上身一扑之际,已经欺到假徐守成身侧。振腕一指朝假徐守成左腰「笑腰穴」上点去。假徐守成使了一招「龙尾挥风」,反击而出。公孙相身形一侧,施展「狼形步」,一下窜到了假徐守成右首,左手闪电抓出,一把扣住了他的右腕脉门。他这一下,当真身法奇快,出手如电!假徐守成要待化解,已是不及,口中大吼一声,左手握拳,奋力朝公孙相面前捣去,右手五指一翻,也抓住了公孙相的手腕。
公孙相右手一翻,施展擒拿手法,反扣他左手。两人各有一只手互相扣握,另一只手,却互作近身搏斗,忽掌忽指,各以极快手法,企图制服对方。攻拒之间,转眼工夫。各人都以精妙手法,接连变换了十几个招式。假徐守成终究人单势孤,急于脱身,口由大喝一声,飞起右脚,朝公孙相小腹蹬来。公孙相右手正和对方缠搏,无法分手,心中忽然一动,机不可失,左手五指突然一松,放开假徐守成的手腕,同时用力一翻,也挣脱了对方紧握的五指,骈指如戟,疾快朝他蹬来的脚上点落。这下双方紧握的五指同时松开,假徐守成心头暗喜,只要对方放开五指,自己还有逃走的希望。哪知就在此时,突觉右脚「阴谷穴」上一麻,身不由己的身子往右一倾。高手过招,有不得半点疏忽。他身子一倾之际,公孙相左手已经闪电般点中了他肋间两处大穴,砰然一声,跌倒地下。
公孙相傲然一笑,俯身从地上拾起长剑,返剑入鞘,一把抓起假守成的身子,大步走到凌君毅面前,把假徐守成往地上一掷,拱拱手,笑道:“属下幸未辱命。”
凌君毅点头道:“兄弟早知公外兄可以手到擒来,故而早已斟了一碗酒在此,替公孙兄庆功。”
公孙相道:“多谢总座。”俯身从地上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凌君毅抬目道:“来,宋兄、张兄大家坐下来,咱们痛饮几杯。”
公孙相说道:“总座不是不喜喝酒的么?”
凌君毅点头道:“不错,兄弟是不善饮酒,平时一杯亦醉,一石亦醉;但今晚难得这位秦兄替咱们准备了好酒好菜,又是地当李太自捉月骑鲸之处,自该好好喝上几碗了。”说话之时,大家已经在凌君毅的下首,围着坐下。
宋德生、张南强同时拭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物。徐守成手执酒壶,替三人面前斟满了酒。凌君毅就坐在秦得广和许廷臣的中间,他双手齐扬,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拂,解开了他们的昏穴。秦得广、许廷臣身躯微微一震,候地睁开眼来。秦得广双臂一动,似是想站起身来但他只挣得一挣,发觉自己四肢穴道还是被制,长长吁了口气,目中厉芒闪动,喝道:“姓凌的,你待怎样?”
凌君毅淡然笑道:“秦兄醒了么,你方才不是说过,人生能有几回醉,先喝几碗再说。”
秦得广怒声道:“姓凌的,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子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某是决不会皱眉的。”
公孙相双眉陡然一挑,冷声道:“秦得广,你再敢出言不逊,看我不割下你一只耳朵来。”
秦得广怒哼道:“秦某事机不密,既被你们识破,除死无大事,就是割下脑袋也只有碗大一个疤,你当秦某是怕事的人?再说,秦某若是死了,自然有人会替我报仇,秦某放心得很。”
凌君毅举起酒碗,喝了几口,偏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道:“秦兄自己都已愤事,几个手下,又能做得了什么事来?”
秦得广道:“我没有手下。”
凌君毅道:“秦兄指示他们在兄弟茶里下毒的两个人,难道不是你手下么?”
秦得广脸色微变,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君毅笑道:“等咱们喝完了酒,秦兄回去就知道了。”
公孙相说道:“总座是说咱们船上,还有他们潜伏的党羽?”
凌君毅悠然一笑道:“自然还有。今晚如果不把秦兄逮住,再过几天,只怕还要多呢,兄弟这总护花使者,就得让秦兄来干了。”
宋德生道:“总座说得是,就像今晚这样,他们若是狡计得逞,咱们船上就多了一个党羽了。”
凌君毅朝他微微一笑,道:“宋兄知道就好,但宋兄三天前巡逻回去之后,就曾替他们带了一个回去。”
宋德生听得蓦地一惊,惶然道:“属下替他们带回去了一个?”
他回头望望许廷臣,又道:“总座说的,就是他么?”
凌君毅道:“许兄是从花家庄院来的。”
宋德生愤怒的道:“那是何样生,许廷臣,是你害死了何祥生。”
秦得广道:“姓凌的,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是李黑狗他们说的了。”李黑狗、王麻子,就是秦得广坐来的那条船上的两名水手。
凌君毅又喝了口酒,笑道:“李黑狗他们,知道得有限得很,兄弟不用问他们,早就知道了。”
秦得广道:“你怎会知道的?”
凌君毅左手一拂,解开他右臂穴道,把酒碗递了过去,说道:“秦兄也喝一口。”
秦得广嗜酒如命,果然毫不客气,接过酒碗,一口喝了下去,舐舐嘴角,说道:“秦某这次自以为计划周密,不想全毁在总座手里,兄弟算是服你了,只不知总座如何知道的?”
凌君毅笑了笑道:“兄弟初来不久,自然都是秦兄告诉我的了。”
秦得广睁大双目,大声道:“兄弟告诉你什么了?”
凌君毅得意一笑道:“兄弟今晚就是为了要和秦兄仔细谈谈,才乔装李黑狗,到这里来的。来,咱们边喝边聊,你再喝一碗。”说着,果然伸手取过酒壶,又替他面前斟满了酒。
秦得广嘿然道:“总座想用酒套我口风么?”
凌君毅道:“兄弟全已知道,何须再套你口风,但兄弟确有几件事想请教秦兄,等兄弟说完之后,秦兄愿说就说,不愿意说,兄弟决不勉强。”
秦得广伸手取起酒碗,喝了一口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总座请说吧,兄弟告诉你了什么?”
凌君毅举起酒碗,说道:“大家喝酒,不用客气。”一面朝秦得广说道:“秦兄在当选护法的那天晚上,认为兄弟已经醉倒,暗使「森罗令」企图一举把兄弟射杀……”
秦得广一怔道:“总座怎知那是兄弟?”公孙相、宋德生等人都没听凌君毅说过那天晚上行刺之事,因此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下文。
凌君毅道:“兄弟本来也猜不到是秦兄,一来此人对花家庄院地形极熟,决非外来之人,第二是他在江岸以内家真力击毙两个岗的弟兄,以这两人中掌的情形看去,双方相距至少还在一二丈外,是被劈空掌力所震毙。本帮具此雄厚内力的,只有左护法冷老和秦兄两人,当然右护法蔡老也具此功力,但他使的是拳,而不是掌,冷老身形瘦小,和那人的身材也不像,因此兄弟认为是秦兄的嫌疑最大。”
秦得广喝了一大口酒,嘿然道:“总座这一分析判断,极为精细,兄弟真是轻估你了。”
凌君毅看了许廷臣一眼,又道:“兄弟回来之时,遇上许兄,他巡逻花家庄院东南一隅,正是从江边回转前院必经之路,他能发现兄弟,怎会不曾发现秦兄?已使兄弟心头有了疑问。其次,他外号银弹子,江湖上如果能以暗器成名,手法必然高人一等,但他打了兄弟一弹,功力准头都火侯极浅,像这样极普通的手法,决不会以「银弹子」出名。这使兄弟不觉多注意了他一眼,又发现他脸上经过易容,因此兄弟猜想他可能和秦兄一路,脸上经过易容,可能是冒名顶替混入本帮来的。”
许廷臣脸色微变,问道:“总使者早就看出兄弟脸上易过容么?”
凌君毅道:“脸上易过容,只能瞒得过旁人,如何瞒得过兄弟这双眼睛?那天杨家骢、沈建勋负伤回来,兄弟发现他们脸上都易了容,第二天宋兄〔宋德生〕这一组回来之时,何祥生脸上又易了容。兄弟才想到你们每次出巡,都可能使用瞒天过海的手法,逐步换人,等到船到黑龙会,所有护法和护花使者,岂不全都变成你们的人了?”
秦得广深深吸了口气,叹道:“这叫一下子失着,全盘皆输,凌朋友,真有你的。”
公孙相矍然道:“难怪那天兄弟值巡,总座曾嘱兄弟,遇事小心。”
凌君毅道:“不错,兄弟那时只当他们下手的对象,可能是你公孙兄,因为你乘坐的那条船,就是当日沈建勋出事的那一条,后来才知两名水手,已经换了人。”他口气一顿,续道:“那天晚上,有人用「森罗令」行刺太上,还把赃栽到了兄弟头上……”
自从有人行刺太上,后来从凌君毅卧房,搜出「森罗令」和那件「青衫」,凌君毅随着帮主、副帮主去面禀太上,后来就没了下文。凌君毅还是照样腰悬倚天剑,当他的总护花使者。这件事究竟如何处置,底层没有一个人知道,自然也是大家想知道的事。凌君毅这一提起当晚之事,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徐守成四人,个个聚精会神的望着凌君毅。就是秦得广、许廷臣,也睁大双眼,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但那天晚上,兄弟在侍者之中,也发现了易过容的人。”
公孙相道:“十二侍者脸上都戴面具,总座又如何看出来的呢?”
凌君毅道:“兄弟因其中一人行动可疑,禀明太上,要她们各人取下面具来检查,才发现的。”
宋德生喜道:“总座把她拿下了?”
凌君毅道:“这人叫钱月娥,是黑龙会潜伏在咱们这里的一个领导人物。”秦得广脸色一变,没有作声,咕的喝了一大口酒。
凌君毅道:“当晚兄弟又抓住了一个冒名顶替易过容的花女,替钱月娥跟秦兄通风报信,左右舷来回走动。”
秦得广道:“她们既已招供,你为什么当时不把兄弟拿下?”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你们企图在船行途中,逐渐掉换咱们的入,兄弟将计就计,给你们来个依样葫芦,也要在船行途中,一个个逮住你们派来的人。”
秦得广伸手取起酒碗,一口气喝完,冷哼一声道:“凌朋友手段果然厉害,不但把兄弟等人一网打尽,而且还要沿途让咱们的人,—个个自己送上门来,这般厉害的人,真是留你不得。”话说到一半,执碗右手五指一松,酒碗坠地,一只铁掌,已经闪电般朝凌君毅当胸印到。他就坐在凌君毅左首,这一掌可说蓄意已久,本来早就可以出手,但他要等待的就是时机。要在凌君毅毫无准备的时候,冷不防给他一掌,才会得手。
他练的是邪门中寒毒无比的「寒丝掌」,只要有一丝寒气侵入体内,就可置凌君毅于死命。当然,这一掌,也是他竭尽全身之力出来的,两人近在咫尺,右手一横,正好够到凌君毅的心窝,实在方便已极!凌君毅话声方落,右手举碗喝酒,酒刚喝到嘴里,酒碗还未放下,左手拿起一个咸蛋,自然毫无防备。秦得广说到最后一句「真是留你不得」,右掌已经印到他胸口。凌君毅依然没有惊觉,忽然转过头来,朝秦得广含笑道:“秦兄光是喝酒,怎不吃菜?这咸蛋不错啊!”
他这一转过头来,上身自然也跟着转了过来,秦得广印向他胸膛的手掌,也就错开了几寸。凌君毅不徐不疾,把手中拿着的咸蛋,—下塞在他掌心。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何殊电光石火一闪问的事!秦得广掌心凝聚了「寒丝掌」功,眼看快要印上,心中还在暗暗得意,突觉一个又圆又滑的东西,一下抵住了自己的手掌。那自然是咸蛋!他横劈过去的手掌,给咸蛋那么轻轻一抵,再也不进去!不,从咸蛋上传来一股无形潜力,竟然把他掌力封死,使他凝聚掌心的「寒丝功」,一点也施展不出来。直到此时,围坐着的宋德生、张南强才看到秦得广出手偷袭。他们因坐在对面,要待出手,已是不及,口中不觉谅叫出声。
公孙相剑眉一剔,怒喝道:“姓秦的,你这是找死!”挥手一掌,击在秦得广的左肩之上。但听「砰」的一声,把秦得广坐着的人,打得离地飞起,震出数尺之外。
凌君毅朝他淡淡一笑道:“公孙兄其实不用出手,谅他区区「寒丝掌」,也未必伤得了兄弟,否则兄弟岂会给他解开右手穴道?”随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接着又道:“本来兄弟要他自己知难收手,可保无事,但公孙兄这一掌,却把他打得真气岔散了。”大家听了凌君毅的话,目光不由全朝秦得广看去,果见秦得广脸如白纸,直挺挺躺在地上,业已昏死过去。
公孙相看得大奇,说道:“兄弟看他偷袭总座,仓促出手,这—掌不过用了五成力道,他怎会伤得如此厉害?”
凌君毅已经走到秦得广身边,俯下身去,替他解开受制的穴道,让他平躺地上,一面说道:“他四肢穴道,除了右手已经解开之外,其余悉遭封闭,他为了偷袭兄弟,把全身功力,凝聚右手掌心。经兄弟用咸蛋把他抵住,那时若要取他性命,只须稍为使用反震之力,就得当场强命,但兄弟只封住他的掌心,不让他掌力发出来,目的就是要他知难收手。”
说话之时,秦得广已经醒转,只见他一张横肉脸上,汗珠像黄豆般绽了出来,双目一睁,颤声道:“凌朋友,你……你好毒辣的手段……”
凌君毅微笑道:“你是运岔真气,我已替你解开了全身穴道,你先躺着别动,等气机平静下来,我再助你运气归宫。”接着抬目朝公孙相续道:“那时他四肢穴道,有三处受制,只有右臂运聚了全身功力,又被兄弟把他抵住,发不出来,你这一掌,虽然只用了五成力道,但正在他全身力道引满待发,又无处可发之际,受到外来掌力的震动,真气自然入岔了。”
公孙相赧然道:“总座说得极是,那是兄弟太鲁莽了。秦得广是黑龙会潜伏的奸细,就是死了,也无足轻重,运岔真气,人又未死,总座何用徒耗真力,助他运气归宫?”
凌君毅道:“不然,咱们除非在逮捕他的时候,失手误伤,就是把他杀了,也没有话说。如今已经把他逮住,就不能再伤害他了,是死是活该由太上来决定,因此他真气岔散,兄弟必须助他复原。”
公孙相还待再说,忽然看到凌君毅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心中立时明白过来,就点头道:“总座说得是。”
凌君毅不再多说,转身朝秦得广道:“秦兄现在就请盘膝坐好,兄弟助你运气行功。”秦得广自然知道,岔散的真气,若不及日寸运气归宫,时间稍久,就会变成走火入魔,一生完了。这一听说要自己盘膝坐好,慌忙依言坐定。
凌君毅一只左掌,已经缓缓按上他头顶「百会穴」,口中说道:“秦兄准备了。”一般真气,已从掌心度入他「百会穴」。秦得广但觉一股热流,如醍醐灌顶,滚滚冲入体内,一时哪敢怠慢,慌忙双目内视,把一口岔散的真气,勉强提起,迎着凌君毅度入的真气,缓缓导行归宫。
这样足足化了一顿饭的时光,只见凌君毅长长叹丁口气,收回手去,说道:“好了,现在秦兄自己可以运行了。”缓步回到原处坐下,含笑道:“大家喝酒。”
宋德生道:“总座,咱们还不回去么?”
凌君毅抬头看看天色,笑道:“此时不过三更,咱们坐在此地,可以监视远近十里江面,要到天色微明,才有人接班,还是在此休息一会的好,早去作甚?”说着,引壶斟满一大碗酒,喝了起来。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都是海量,听总使者既然这么说了,也就大碗的痛饮起来。
秦得广运了一回气,觉得已无大碍,便自站起,走到凌君毅面前,神色恭敬,拱拱手道:“幸蒙总座赐救,秦某感激不尽。”
凌君毅回头道:“秦兄运气完毕,那就不碍事了,来,还是坐下来喝酒。”
秦得广道:“总座怎不点了秦某穴道?”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秦兄自问逃得了么?”
秦得广赧然道:“在总座面前,秦某确实无法逃走。”
凌君毅道:“秦兄好说,那就请坐下来喝酒。”秦得广果然依言坐下。
凌君毅亲自替他倒了碗酒,含笑道:“兄弟敬秦兄一碗,喝酒的时候,咱们还是朋友。”
秦得广举起酒碗,说道:“该是兄弟敬总座的。”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抓起一片酱肉塞入口中,一面抬目说道:“总座方才曾说,有话要问兄弟,不知总座要问什么?”他自己先开口了!
凌君毅淡然一笑道:“兄弟原想问问黑龙会的情形,如果秦兄不方便,那就算了。”
秦得广朝许廷臣望了一眼,慨然说:“敝会禁律,泄密者死,但秦某这条命是总座救的,总座要问什么,秦某知无不言。”
许廷臣道:“秦兄莫是不想回去了?”
宋德生就坐在他旁边,喝道:“闭上你的鸟嘴。”
秦得广又喝了口酒,朝许廷臣大笑道:“咱们已经落到百花帮的手里,还想回去么?”许廷臣没有作声。
凌君毅道:“兄弟并无刺探黑龙会太多机密的意思,只是兄弟有两个朋友落在黑龙会手里,因此只想知道黑龙会的大概情形,譬如黑龙会在何处?首领是准?他们囚人的地方在哪里?秦兄能见告么?”原来他请秦得广喝酒,又替他疗伤,目的就在于此。
秦得广道:“黑龙会有内堂、外堂之分,兄弟属于黄龙堂名下,只是外堂执事,职司对外,黑龙会内部情形,知道得有限。”
凌君毅道:“黑龙会在哪里?你总知道吧?”
秦得广道:“兄弟只知道咱们黄龙堂设昆嵛后麓黄龙岩。”
“昆嵛后麓?”凌君毅道:“你说的是山东昆嵛山?”秦得广应了声「是」。
凌君毅道:“那么你们首领是谁呢?”
秦得广道:“说来总座也许不信,兄弟虽然入会三年,但只见过会主一次,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凌君毅道:“他没有姓名?”
秦得广道:“大家只称他会主,不知他姓甚名谁。”
公孙相冷笑道:“总座,入会三年,连会主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话你相信么?”
秦得广道:“事实如此,兄弟何须说谎?你公孙相担任百花帮护花使者,也一年多了,你知道太上姓甚名谁么?”
凌君毅道:“秦兄不是见过他一次么?”
秦得广道:“不错,兄弟看到的是一位黑脸、黑须、身穿黑袍的伟岸老人,但兄弟觉得那不是他的本来面貌。”
凌君毅道:“秦兄属黄龙堂,算是外堂,那么内堂呢?”
秦得广道:“飞龙、黄龙,都属外堂,只有青龙堂是内堂。”
凌君毅道:“内堂和外堂,不知有何区别?”
秦得广道:“青龙堂执掌会中机密,手下都是女子,称为内堂,是三堂中最具权力的一堂。飞龙、黄龙二堂,专门对外。飞龙堂也称护法堂,都是一流高手,平日没有一定任务,也很少行动,只有黄龙堂派在外面的人,遇上困难,才由飞龙堂派人增援。”
凌君毅道:“飞龙堂设在哪里?”
秦得广道:“这个兄弟也不知道,但咱们黄龙堂弟兄,若有什么危难,只要发出求援信号,不论远近,都会有飞龙堂的人赶来,因此没有人知道飞龙堂究竟设有哪里。”
凌君毅道:“黑龙会果然神秘得很。”接着问道:“那么黄龙堂呢?”
秦得广道:“黄龙堂职司对外,堂下都是男的,江湖黑白两道中人,只要有人引进,均可入会。”
凌君毅突然问道:“钱月娥那是青龙堂的人了?”
秦得广道:“不错,她是水堂主派出来的,咱们都得听命于她。”
凌君毅心中暗道:“无怪钱月娥要玫瑰传出消息,就嚼舌自尽,原来她怕泄漏了会中机密。”一面沉吟道:“如此说,秦兄也不知道囚人之处了?”
秦得广道:“那要看总座两位令友是被什么堂擒去的了。如是黄龙堂擒去的,当然囚禁在黄龙岩;但若是青龙、飞龙两堂擒去的,兄弟那就不知道了。”他说到这里,接着又道:“兄弟未被派到百花帮来之前,曾在黄龙岩耽过一段时间,有时水堂主派人前来传达会主命令,只要看他们来去从容,相距应该不会太远,兄弟也曾暗暗留心,但黄龙岩数十里方圆,就没有青龙堂的影子。”
凌君毅心中暗忖道:“假冒桅子的小姑娘,她曾说是水堂主的侍女,自然知道青龙堂的地方了。”举碗喝了口酒,问道:“秦兄在黄龙堂是什么身份?”
秦得广道:“黄龙堂除了堂主,只有巡主和剑士两级,兄弟是巡主身份。”
凌君毅道:“不知你们自己人之间,有何记号?”
秦得广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忽然洪笑一声,放下酒碗,伸手从发髻中取出一颗东西,手掌一摊,说道:“今晚冲着总座,兄弟全抖出来了。咱们的记号就是以此为凭。”他掌心赫然是一颗红豆大的珍珠,穿着黄色丝络。
凌君毅目光何等犀利,这一注视,就清晰看到珍珠中间,有一个比蝇头还细的「令」字!口中不觉「啊」了一声:“珍珠令!”
秦得广道:“原来总座已经知道了。”
凌君毅道:“兄弟身上也有一颗,请秦兄瞧瞧。”说罢,果然也从怀中摸出一颗珍珠,托在掌心。
秦得广目光凝注,仔细看了一眼,笑道:“这是黑龙会对外示警的记号,原来总座早就在查访黑龙会了。”
凌君毅道:“同是「珍珠令」,不知有何不同?”
秦得广道:“咱们会中,堂主以上,才有资格佩戴珍珠令,堂主佩的比黄豆略大,像总座这颗,就有拇指大小,那该是堂主佩戴之物。而且丝络颜色也不一样,青龙堂是青线,飞龙堂是红线,咱们黄龙堂是黄线,只有令主用的是金线。总座这颗,穿的是金线,乃是对外代表本会的信物。因为会中佩带的都是真正明珠,只有对外的信物,乃是假珠,一眼就可分辨得出来。”
凌君毅道:“原来还有这许多区别。”
秦得广道:“那可还有呢,咱们外堂的人,珍珠上刻的「令」是单线,内堂的人珍珠上那个「令」字,就用双钩刻的了。”
凌君毅心中忽然一动,暗想:“自己家传骊龙珠上,那个「令」字,也是双钩刻成,莫非黑龙会也和自己有关?”他想到自己家传的「飞龙三剑」,成为百花帮的「镇帮三剑」。如今家传的骊龙珠,又和黑龙帮内堂的「珍珠令」相似。如说巧合,这两件事,已经超出了巧合的范围?他一时之间,但觉思潮起伏,心头充满了重重疑云,一手举起酒碗,把一大碗酒,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
公孙相看他已有几分醉意,忙道:“宋兄、张兄、徐兄,咱们陪总座干一杯。”说话之时,暗暗朝三人使了个眼色。这意思就是说,凌君毅已经不能再喝了,酒壶中存酒不多,大家分一碗,把它喝完了就好。宋德生、张南强自然听得出公孙相的口气,大家同声应好,许守成拿起酒壶,替三人斟满了酒,自己也倒了一碗。
秦得广道:“徐兄,剩下是兄弟的了。”伸手接过酒壶,往嘴中就灌,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诸位是怕兄弟喝醉了?”话声方出,秦得广突然「啊」了一声,身子往后倒卧下去。事出意外,使场中围坐的人,全都吃了一惊。
凌君毅动作快速,一下纵身跃起,俯下身去,左手扶起秦得广身子,右手已经按在他「命门穴」上,口中急急问道:“秦兄怎么了?”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徐守成四人,也同时起身,公孙相向三人低低说了两句。宋德生等人连连点头,各自分散,暗暗戒备。
就在此时,突听凌君毅侧脸喝道:“林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