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曹化黑龙阵擒玉凤娇,史文龙白龙阵捉林凤舞
却说徐有亮引大军到了青龙阵前,叫段灵凤出来答话。
段灵凤知道不妙,硬着头皮也只得出来。
两家主将各自叙礼已毕,有亮道:“段元帅,我今如约前来打阵,你要仔细了。”
灵凤也道:“此番比不得前番,真打实杀,再有擒获,生死各安天命。”
“罢了,元帅请入阵,我要派兵了。”
“好,待我阵眼中白旗举起,洞主便可打阵。”
“请!”
那段灵凤回得中军帐,分派已毕,自己上了阵眼的山顶,吩咐刁斗上的士卒,把白旗举起。
这边有亮看时,只见远远的那阵眼的旗竿上吊起一个女子,赤裸裸的,两条腿呈大劈叉的姿势分开着,知道是凤仪,心中暗恨,又见刁斗之上白旗一举,忙喝一声:“点炮!”
“通”的一声炮响,儿郎呐喊,一齐奔阵中杀来。
那曹化领本部兵马,当先奔正西上去了,队伍后面跟着由六位洞主率领的清障队,专门去破消息和埋伏。
自最西边的大路进去,两边小山上梆声一响,乱箭齐发,死了十数名军卒,后面一位洞主立刻率数十名藤牌手冲上山去,曹化却不去管他,只管往向前而来。
不一时,山上的弓箭手都被藤牌手杀散,陷阱也都被捅开了,亮在那里,再没了用途。
一路之上,有六洞主的清障队扫清两侧障碍,曹化进兵神速,不多时已到黑龙阵。
黑龙阵属水,是个水阵,阵中全是水塘,只有一些小路弯弯曲曲如蜘蛛网一般遍布阵中,那水黑乎乎的,略有臭味,曹化知道那是毒水,小路上也尽是翻板,若不慎从翻板落下,沾着那毒水,立时皮烂肉消。
不过曹化有了阵图,并不担心,提马上了小路,捡着那没有翻板的路径往阵胆而来。
只见阵胆中闪出一位女将,正是那五师妹玉凤娇,后面又有数名副将,玉凤娇把令旗一举,自四下里射过无数支雕翎箭来。曹化舞动大斧,拨打雕翎,眼看就到阵胆,忽然见道路已经断了。
原来段灵凤知道阵图丢了,急忙安排变阵,但急切之间哪里来得及,无奈之下,只得把路掘断,让曹化无法过来。
曹化早有准备,忙命军卒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板来搭桥,那边玉凤娇看见,命将乱箭射来,众军卒纷纷落水,立里中毒身亡,木板也落在水中。
曹化眼见身边士卒纷纷中箭,过去不得,气得哇哇暴叫,忙命人速回阵外伐树造桥,却哪里来得及。
正在那里僵持,忽然正西上一声巨响,转头看时,西边山脚下腾起一股浓烟,只一瞬间,那塘中的积水就慢慢撤将下去。
那边玉凤娇一见,惊得魂飞魄散,驱马向正西而去。
曹化大喜,见那水撤得甚快,不多时便见了石头底,曹化方知有亮早有准备,忙命军卒把成袋的石灰丢下去。其实那水是多年的腐水,再加上一些毒药,非常厉害,不过一见石灰就解了,按现在说,那毒药都是些酸性物质,所以见了碱性的石灰就中和了。
士兵们奋勇争先,冒着乱箭,不一时那石灰袋便铺成一条路,直通向对崖。
曹化与三员副将纵马上了石灰路,拨打雕翎箭护住士卒,又有弓箭手与对岸对射,但仍不时有人被射中。
数百石灰袋丢下去,哪消许久,那路便到了离对岸两丈之处,对面弓箭射得更紧,都往那填路的士卒身上乱攒。
曹化一见,命兵卒后退,自己把马圈回来,退出十数丈,然后一打马冲过去,大喝一声,那马腾空而起,直飞过对岸。
曹化将大斧一挥,势着马势只一扫,登时便有七、八颗人头飞在半空。其余弓箭手见了,吓得三魂出窍,丢了弓箭,掉头便跑,这边曹化的副将看见,忙催着士卒把路铺到对岸,也一齐杀过来接应。
曹化杀散了官军的弓箭手,对面那四、五员官军的副将忙围上来阻拦,曹化使开大斧,上三下四、左五右六,一通狠杀,犹占着些上风,等身后自己的副将一到,顿时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把那几将敌将尽情砍翻,听得正西喊杀之声,忙向那边杀去。
冲到近前,只见玉凤娇正发着狠与两个官军副将交战,那两个副将虽然勇猛,却还是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曹化不认得那两个人,只知道与玉凤娇交手的是友非敌,便高声喝道:“两位将军且请退下,待俺擒她!”说着话望玉凤娇便冲。
两员副将听到有人来救,立刻跳出圈外。
玉凤娇一见大势已去,恼得钢牙咬碎,打马过来与曹化交起手来。
这玉凤娇在五姐妹中年纪最小,武艺也最弱,不过与一般武将比还是高着一大块。而曹化呢,初到徐营,便因探阵被陷阱擒住,所以并没有显出本领,二次探营又被赵凤竹擒住,那也是有意相让,所以一直没得机会展示。
其实玉凤娇与他只是不相上下,可现在玉凤娇已是困兽之斗,而他一见玉凤娇,当初受羞的怒火一齐迸发出来,武艺平白就高出半截儿,所以输赢立判。
那凤娇使的是双钩,本来十分需要力量,但曹化的力量更大,所以双钩与大斧相碰,好几次差一点儿被震飞,因此她只得躲着对方的斧子打,这一来就吃了亏,因为她的招式并不象力量小的女将那么熟练灵活。
斗不十数合,钩斧再一次相碰,此番凤娇再也拿不住双钩,两只钩双双脱手,落在地上。
“贱人,此番你是某家的了。”曹化一纵马,上来拿人。
凤娇想走已是不及,被曹化劈手把她胸前衣服抓住,只觉手中挨着软软的两团肉,十分受用。
那玉凤娇被人抓住胸膛,又羞又怕,拚命挣扎想要摆脱,怎奈曹化力大,用脚一蹬玉凤妖的战马,向后一挺身,把玉凤娇活活拖下马鞍,按坐在自己的战马上。
凤娇此时深悔当初羞辱曹化,知道被他捉了定无好处,便伸手自肋下抽出宝剑来想一死了之,曹化哪里肯让,劈手夺了剑,丢在地上。
把她两只手都拿住,只一扭扭在背后,将瘦瘦的玉体搂在怀中。
凤娇欲待再挣,曹化把另一只手在她两腿间一伸,连裤裆抠破了一个窟窿,中指直顶在那要命的洞口,凤娇羞得尖叫一声,顿时浑身乱颤,早没了力气。
曹化一手拿着玉凤娇背后双手,一手抠住她屁股,仰面朝天举在头顶,喝一声:“朝廷的军兵听着,你家主将如今已经然擒,不想死的速速投降!”
众官军一见,哪敢再战,纷纷丢了兵器投降。
曹化把玉凤娇丢在自己的亲兵手中,喝令绑了,这才问那两位副将姓名,两人道:“我们一名胡胜,一名冯英,都是洞主留在官军的卧底,知道洞主破阵,特地炸开泄水口,助将军破阵。”
曹化道:“打破黑龙阵,两位是首功。”
兵卒们接住玉凤娇,扭住双臂,捆个结实。
曹化见大获全胜,放起响箭,然后率军向中间无极土杀来。
再说第二路史文龙,杀入白龙阵中。
这阵属金,里面全是机关埋伏,有二十四金人、三十六银象、七十二铜马,还有一百零八头铁牛,那些机关里藏着无数的窝弓药弩,地上满是铁蒺藜,只要闯进去,触动了机关,不用一兵一卒,便可破千军万马。
史文龙事先已经由张圭解说明白,知道这阵不能硬闯,必须先找到机关总掣,把它捣毁了,大阵便不能动转,不过,那机关在阵后,只有正中一条小路过去,林凤舞正手擎大槊立马小路尽头,指挥兵丁用弓箭守住。
史文龙把手中的巨齿飞镰刀一举,命一声“冲”,兵卒便如潮水般自那小路冲去。
对面梆声响处,箭如飞蝗而出,把前面的军卒射倒,后面的只得退了回来,有的为躲避乱箭,闯入金人阵中,立刻被窝弓射中,毒发身死。
史文龙一见,大喝一声,亲自冲在前面,怎耐对面的箭太密,力量又足,史文龙武艺虽好,也难抵挡,不得不退将回来,自己的战马反而中了一箭,乱跳起来,差一点儿把史文龙颠下马来,等回到阵外下了马再看时,那马已经浑身乱抖,倒地而死,原来对面用的是毒箭。
史文龙换了匹马,正要再战,只见对面一将,手舞一柄宣华板斧,忽然冲到机关总掣边,一斧把看守机关的副将砍倒,复一斧斩在总掣上。只听一阵弓弦之声,金人阵中箭矢乱飞,直闹了一刻有余,方才停住,满地都是雕翎箭。
只听那将在那里高喊:“对面的将军,机关已毁,速速进兵。”
史文龙一听,知道是帮忙的,忙把刀一举,众军兵把木板搭在铁蒺藜上,一齐从金人阵中杀将过去。
那些金人、银象、铜马、铁牛都成了废物,一行行,一排排的,倒象是在列队迎接。
林凤舞一见机关被破,气得大喊大叫,如母虎一般奔那副将而去,附近的官军副将也一齐围上去砍杀。
那破机关的副将自知不敌,一边抵挡,一边高声向史文龙喊道:“告诉徐洞主,末将叫席成龙,请他关照我的家小!”
史文龙纵马来救,终是晚了一步,席成龙的大斧被几个副将缠住,林凤舞抢入来,一槊刺入前胸,用力一挑,抛起一丈多高,跌落地上,眼见得不活了。
文龙大怒,飞马直取林凤舞,身后的三名副将也将官军的几员副将敌住。
不一时,官军的几员副将全数被歼,而史文龙的副将也一死一重伤,只有他和林凤舞还斗在一起。
林凤舞的武艺也是不凡,与史文龙大战了三十几合不分胜负。
听着其他阵中的动静,林凤舞知道大势不妙,不敢恋战,忙拨马便走,史文龙在后猛追。
林凤舞风追得紧了,把大槊挂在得胜钩上,自鞋筒里摸出三支柳叶钢镖来,回头便打。
按规矩,用暗器时必须先说一句:“看镖!”或者:“着法宝!”之类的警告语。这林凤舞此时被追得急迫,心中满是杀机,故意没有说话,默着声便把镖打出来,以为一击必中,哪知她碰上了便暗器的祖宗。
这位史文龙的舞艺也许不算最好,但有个外号叫“千手佛”,对暗器最是在行,见林凤舞肩头一动便知有暗器,接着便见白光三道向自己上、中、下三路飞来。他微微冷笑,故意大叫一声,使了个镫里藏身的功夫,人躲在马腹下,让过三支镖。
林凤舞听得背后大叫,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人,只有一匹空马,心中暗喜,忙圈回马来想杀退文龙的副将,谁知那史文龙忽然坐回马上笑道:“你这贱人,某家不愿使暗器赢你,你却不守使暗器的规矩,如今也让你见识某家的暗器。”
说着话一抬手,林凤舞听到说要用暗器,又见他一抬手,以为暗器自手中来,忙把槊一摆,想拨打暗器。谁知什么也没有,两匹马却跑得近了,史文龙又一抬手,林凤舞又一摆槊,又拦了个空,左手腕上却被不知什么东西打中,又酸又麻,手一软,便拿不住大槊,只剩了右手拿着槊尾,这个架势叫作败式,是输得彻底的一招,无法化解。
史文龙赶过去,伸手把她当胸搂住,抱过马来,就象丈夫抱着自家老婆一般,羞容满面,挣了两挣,被史文龙在几处大穴上用手指一戳,顿觉浑身酸软,象泥一样瘫在文龙怀中,被那史文龙搂着,心情轻薄。
文龙把她丢给手下军卒捆了,见她马好,下来换过,然后也望无极土而来。
不知另几路怎样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有亮大破青龙阵,云龙箭射美凤仪
第三路是大将花凤,领人马冲入火龙阵。
火龙阵里象个棋盘,被壕沟分成一块块小方块,沟中灌满火油,方块与方块之间有狭窄的小路连着,不过那可不是一般的路,除了几处事先布置好的地方,下面都是翻板,一踩上去,便会落入壕沟。
花凤一进阵,对面阵胆里的俏道姑静休看见,忙叫点火,登时,那壕沟一齐被点燃,遍地是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对面不见人,花凤背后的阵门也被大火封了,回去不得。
花凤知道,虽然现在还烧不到自己,但时间久了,地面就会被烧热,也会把自己和人马都烫死,所以只有一股作气冲到阵眼才是解救之策,忙取了阵图,叫两名小校按图索骥在前面引路,寻那无翻板的地方,象走迷宫一般,中间虽然有几处被静休挖断了,但花凤事先有了准备,用黄土把被挖断的地方填上,终于走出了火阵,带来的人马却也被大火烤死了不少。
静休见花凤冲过火阵,只得硬着头皮来战,与花凤打在一处,双方的副将也捉对厮杀。
官军的副将都是武科场打出来的,武艺本比南岭军的副将强些,但此时士气低落,功夫就打了折扣,而南岭人被火堵住了后路,退便是死,所以拚上命来战,反而占了上风。
静休也是如此,论武艺不比段灵凤差多少,但此时士气不济,无心久战,打了十几个回合,便拨马逃走,其余副将见了,也都要跑,被南岭众将从背后砍翻在地,只剩了静休一人。
花凤挥着鸡爪木追了一阵,见自己的马不如静休马快,便摘弓搭箭。
弓弦响处,静体急忙闪身,却不见箭来。
复听见弓响,再闪时,又不见箭来。
心中暗笑花凤不会射箭,等到第三次弓响,静休略一迟疑,箭矢已到,静休听到脑后风声,急忙躲时,那箭正中后背,钉在肩胛上。
静休大叫一声,滚鞍落马,花凤赶上,跳下来骑在她的背上,把她拿了,然后也换了她的战马,带队冲向无极土。
第四路是洪家姐妹,那洪三娘使一对流星飞锤,洪四娘使的是一对短枪,两姐妹向来是一齐出马,兵器一软一硬,却配合默契。
进了阵,看着平坦坦一片山间空地,对面山脚下是静月领着官军结成阵式。
洪家姐妹知道那空地表面上看是平的,其实都是翻板陷阱,坑中或有尖桩,或有药箭,落下便没了性命。
现在有了阵图,便不可怕,洪家姐妹叫部下五人一组,每组一名藤牌手,一名弓箭手,这些小组组成长蛇阵,跟着她们姐妹进阵。
最前面的小组中还配了挠钩手,遇着有翻板和陷阱的地方就使挠钩捅漏了,然后搭上跳板,后面的军兵便从跳板上过去。等走得近了,对面的弓箭一齐射过来,藤牌手便在前面替同伴挡着箭,弓箭手也射出箭去还击。洪家姐妹自己舞动着兵刃拨打雕翎箭,不多时便过了陷阱阵。
那边静月见破了阵,急忙舞宝剑来战,洪三娘与洪四娘上前接住了,双方绞杀成一团,直杀得血流成河,鬼神心惊,双方各自死伤了几千兵丁,副将也各有损伤。
静月是大师姐,武功得师父真传,比段灵凤还高,但碰上了洪家姐妹却使不出来,只因这两姐妹配合得好,武功比一个人高了就不只两倍,所以杀了四十几个回合,静月见不能取胜,要走时,又被两姐妹死死缠住,再不得脱身。
又斗了四、五合,静月的双剑被洪三娘使流星锤缠住,洪四娘趁机一枪杆打在静月后背,将她打下马来。
主将一落马,官军将士心慌,几员副将全数被歼,军卒走的走,降的降,黄龙阵遂破。
静月坐在地上,看着洪家姐妹,默然不语。
三娘问道:“你可愿降?”
静月把头一扭,不去看她。
三娘又看着四娘道:“妹妹,把她擒了回去,难免受辱,她又不肯投降,我等俱是女人,却怎么处?”
四娘道:“不若把她斩了吧。”
“诛杀战俘,有何光彩?”把流星锤一抖,将缠住的宝剑抖落在地上,对着静月道:“你若不降,难免一死,若擒你回去,便要活活受辱,不如你自行了断了吧。”
静月听了,十分感激,道一声谢,又念一声无量天尊,伸手取了剑,在颈上一勒,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尘埃,身体蜷缩着,颈子里呼噜呼噜响,两条腿在地上乱蹬,一直挣扎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死于非命。
洪三娘下马,割了她首级来挂在得胜钩上,然后上马来无极土助战。手下军卒却不愿放弃那静月美妙尸身,两个人捉了她脚,倒拖着跟在后面。
再说徐有亮,自领着凤翎、赵凤竹和何秀英三员女将,并其余副将,引大军直入青龙阵中。
青龙阵的阵主是曹云龙,急忙拍马迎住,凤翎见了曹云龙,恨得钢牙咬碎,纵马来战,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赵凤竹飞马赶来,曹云龙抵敌不住,往阵里便败。
凤翎在后追赶,曹云龙往阵中一闪不见了,待凤翎赶到阵前,对面士卒一齐向下退去,只听得轰然一声,声如雷振,见二十几辆铁插车望阵中冲来。
凤翎虽有准备,却还是晚了一步,被铁插车圈在里面。赵凤竹听见声音,忙向后撤出,正赶在铁插加合拢之前逃出来,才想去救困在里面的凤翎,听见一声响亮,又有成排的铁插车围拢上来,赵凤竹顾不得凤翎,待想跑时,也被圈住了。
这边何秀英看见,也来相救,第三组铁插车又到,把她也困在里面。
徐有亮为何要领三个女将来打青龙阵呢,这都是因为有了阵图,对对方的兵力布署有所了解,一是青龙阵是主阵,有曹云龙和段灵凤亲自守阵,二是这里的铁插车和铁浮屠厉害,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打不开的。
却说三名女将被困在插车阵里,身边的兵卒转眼便死个干净,乱箭飞蝗般射来,三个人只得舞动兵刃格打雕翎。有亮一见,急命所部副将齐出去破插车。
原来这插车从外面打十分容易,因为弓箭手的身后并无遮挡,完全是伸着脖子等着挨宰。
一见徐有亮这边的副将出马,曹云龙也派副将来阻,双方的副将纠缠作一团。
此时有亮才挺枪出马,与官军那些副将相比,有亮的武艺高出一大块,就如虎蹚狼群一样,登时挑飞了两个。
曹云龙一见不妙,忙放马来斗,已经有数名副将被解脱出来,冲到铁插车边,一阵乱砍乱杀,把那些弓箭手杀散,打开铁插车,放出三员女将。
凤翎等人出来,齐往曹云龙杀来,段灵凤在山上看得明白,忙冲下山来助阵,双方纠缠在一起。
段灵凤也是拚了命的,所以以二敌四,并不占下风。
斗了一阵,终究寡不敌众,灵凤道:“曹先锋,走!”一齐败回。
有亮一挥大枪,喝道:“追!”
众人在后紧赶。
眼见段灵凤与曹云龙退到山上,忽然一声号炮响处,对面山脚下现出一排铁浮屠来。
有亮知道铁浮屠的利害,不敢过去,把人马止住,候另四路人马到齐了再作道理。
灵凤在山头看着,只见其余四座阵一个个被破,四位师姐师妹被擒的被擒,自尽的自尽,响箭一支一支飞上半空,知道这铁浮屠也挡不住对方,只不过拖延些时间而已,不由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段灵凤,自幼习武,只望着纵马沙场,替国家立功,如今蒙皇上圣恩,拜为元帅,却惨败若此,怎对得起万岁重托?唉,不如一死。”
拔出配剑要自刎,那曹云龙一把抓住她手腕道:“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元帅不可轻生。须知胜败乃兵家常事。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役虽败,无碍大局,我们且退进南灵关,再图机会。”
段灵凤点头,命一员副将领百十名军卒看守铁浮屠,其实人马俱随她退出虎狼峪。
曹云龙断后,立马阵眼下,抬头望望,刁斗下凤仪仍吊在那里,笔直分在两边的玉腿间,现出那小小菊门和两片白嫩嫩蚌肉来。
云龙看了良久,又看看远处正准备攻山的有亮,摘弓搭箭,望着凤仪一箭射去,只听得凤仪一声惨叫,也不管那箭射在那里,纵马便走。
这边徐有亮听得凤仪惨叫,心急如焚,忙一举枪,挥军冲上。
那边守铁浮屠的副将一见段灵凤走了,不愿自己在这里当垫背的,命士卒举了白旗纳降,一炮未放,有亮倒不曾损失一人。
徐有亮到得山顶,亲自将凤仪放下,已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只见一支雕翎箭自她阴户射入,只露了一寸多长箭尾在外。
有亮把自己战袍解了,裹起凤仪,又坐在地上,把她抱在怀中,连声呼唤,几员女将也围将来。凤仪略睁美目,见自己倒在有亮怀中,知道大阵破了,面露微笑,绝气而亡。
有亮大哭失声,全军动容。
众女将帮着把凤仪收殓了,有亮收住泪水,命军兵在无极土下安营,然后升帐,检点战果。
计斩级三万余、降卒两万,斩获副将一十六员,偏将、牙将数十员,斩大将一员静月,擒了大将静休、林凤舞和玉凤娇。有亮也损折了两万多兵马与数员副将,又有先时派在官军的卧底五人归队。有亮命各个记了功劳。
然后全军举哀,把凤仪安葬了。
有亮失了凤仪,心中烦恼,哪里肯轻饶那三员女俘?
不知三个女俘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徐有亮杀俘辕门,段灵凤被困卓郡
却说四队的主将把所擒所斩对方女将献上,有亮为着凤仪之死,顾不上她们,只叫先把静月号令了,其余三将暂由擒获之人看管。
洪三娘与洪四娘忙把静月的首级交给中军小校去号令,等出帐去一看,静月的无头尸首已经分着两腿吊在旗竿之上,原来她部下那些士卒早把静月的尸体拖回来,跣剥干净了吊上去号令。
洪氏二女也无奈何,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美妙道姑分着两腿,露着女人的地方任人围观。
等凤仪安葬了,有亮才叫把三个女俘押到大帐。
三女知道此番难保清白,反绑着手,闭目不语。
有亮为着凤仪之死,怒火填胸,见了那几员女将,连劝她们降的话都不说,把眼一瞪,喝道:“尽数号令了。”
这边曹化站在玉凤娇身后,双手拿着她,听得有亮之言,忙道:“洞主,先前曾答应末将……”
有亮道:“我说号令了,不曾说如何号令,你等只要叫她们无颜见她祖宗便是,不必问我。”
“得令!”曹化应一声,伸手把那玉凤娇抓着,向外便拖。
玉凤娇挣扎着不肯走,但哪里挣得过曹化,到底被拖了出去。
那边史文龙和花凤也把林凤舞捉出帐外,追上曹化道:“曹将军,你待怎生处置她?”
曹化道:“先时我被他们擒住,都是这小贱人出的主意羞辱于我,还亲手弄我那话儿,彼时我曾发誓,若擒到她,便叫她舔俺的宝贝。”
“此番曹将军终于得雪前耻,只是要小心哦。”
曹化知他们所说的小心是什么,便道:“我自省得。”把玉凤娇抓着,返回自己营盘。
到得自己的军帐,曹化命小校把本营的副将,还有那日破阵时帮忙的洞主都请到帐中,共有十数人,都来凑热闹。
曹化坐在自己的将军座上,把玉凤娇仰面放在桌案上,那玉凤娇自己知不免,直挺挺地躺着,也不挣扎。
曹化把一只手放在她胸上,另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下,道一声:“贱人,你也有今日?”
一个男人所受到的羞辱只是一时的,但当他报复到女人身上时,便成了对方终身的耻辱,这是完全不对称的。
玉凤娇把眼紧紧闭上,泪水从眼角流出,心中为当初羞辱曹化之事深悔不已,她并没有想过,即使她没有羞辱过曹化,会不会就保住了贞节之躯呢?
曹化毕竟是男人,不怕别的,就怕眼泪,看见玉凤娇一哭,心下便软,不过再一看四周的众洞主,那饶过她的想法又打消了:“玉凤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在你如今有悔过之意,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愿意投降,我便去向徐洞主求情,饶你这遭,如若不然,眼泪也救你不得。”
玉凤娇害怕受辱,但更不愿意投降,所以她虽然心中动了动念头,最终却没有走出这一步,只是哭着大骂道:“曹化,你这匹夫,你奸吧,我决不投降!”
“那便怨我不得了。”
曹化言语未落,伸在她小腹下的手已经轻轻抠了一把,把她吓得大叫一声,四下的众洞主一齐大笑,把玉凤娇的喊声给笑回去了,心里想:“我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无法抵挡对曹化那双手的惧怕,浑身哆嗦着,眼睛怯生生地只往曹化那放在小乳儿上的大手看。
看着那手移到自己的颈项之处,捏住纽子,轻轻一拈,便解开了,又连捻了几捻,上身小衣已经解开,现出里面一件大红抹胸来。
曹化把放在她裆中的手也拿过来,两只手一齐在她脖子上摸,一齐向那抹胸的边缘滑过,玉凤娇无论怎样控制自己,也无法阻挡住自己那恐惧的尖叫,引来洞主们的一阵阵嘲弄的大笑!
玉凤娇的抹胸被慢慢解开,从里面跳出一对小茶碗一般的小乳来,曹化用手指轻轻一弹那粉红的奶头儿,悚悚乱颤,十分诱人,曹化将两只手去握住那乳,轻轻摇动,慢慢摩挲,再以手指轻捻那一对红玛瑙珠,玉凤娇只感到一阵麻痒自乳上直透到脑后,不由“哦”了一声。
“这小浪蹄子看似三贞九烈,谁知才摸摸乳儿,便如此骚起来,大致那段灵凤不过如此。”
曹化一边说,一边更起劲儿地捻起来,那玉凤娇心中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好,但身体却不听招呼,不住地乱颤,乱挣,嗓子里的声音也控制不住,不由又急得哭了起来。
曹化把她戏弄了一阵,这才把她的下裳和鞋袜都去了,露出那黑漆漆的阴毛来,又把手自她的两腿间伸进去,那玉凤娇用力夹紧了双腿,但曹化比她的力气大得多,很容易便突破了她的两腿关,直抵要害。
凤娇用尽全力支持着,终于还是累得没了力气,精神上的支住完全倒塌了,两腿一撇,软软地躺在那里不动了。
曹化见她屈服,便把她一条腿拉起来,扛在自己的肩头,见她那阴唇上面,一列短而细的阴毛直立着一直延伸到最后,两侧的阴毛向对面倾斜,好象刀枪阵一样,恰好挡在中间的肉缝上方,十分奇特,众洞主一阵惊叹。
看着自己面前美妙的女将胴体,曹化过于兴奋,用手把她阴唇一分,现出那美妙宝穴来,自己褪了衣服便要上,那边有个洞主道:“将军忘了先时的誓约了?”
曹化一听,方才恍然道:“多蒙提醒,险然忘了,却不叫人耻笑。”说着,便把自己那黑乎乎的大家伙挺挺的向玉凤娇的玉面而去。
玉凤娇此时也记起,当初自己用手捋他宝贝,他曾发誓要让自己去舔的事来。彼时摸那东西好奇,而且是在羞辱对方,只觉那东西大得丑陋,此时却是惊恐异常,紧闭朱唇,乱摇臻首。
又有洞主提醒道:“困兽犹斗,将军小心。”
曹化道:“省得。”乃以手擒住她头,轻轻一掰,竟将她下颌弄脱了臼,张着个嘴乱喊,只闭不拢。
玉凤娇此时才知落在人家手中,那报复有多可怕。只见那东西杵过来,又粗又硬,古时人洗澡不多,军人更是难得有机会去洗,那东西上面黑乎乎尽是黑泥,还带着扑鼻的臭味儿,未曾弄她,已是把她薰得干呕起来。
“小心,莫叫她呛死了。”
曹化忙把玉凤娇的长发抓住,只一拎便拎到桌边,侧过头来,全吐在地上,等她吐得只剩了胆汗,自己一挺身,那东西便塞入她檀口之中。
凤娇只感到那东西一下子便塞满了自己的嘴,一直捅到嗓子眼儿里,捅得她一阵恶心,浑身都痉挛起来,彼时一个洞主正站在她两腿间,见那小穴与肛门十分诱人,抑制不住自己,忙掏出自己的东西,往那蜜穴之中只一戳便齐根戳入,两头儿一堵,玉凤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十分难过,只想要逃却逃不脱。
曹化插在她嘴里,一时兴奋得仰天长啸,“扑插扑插”乱捣起来,也不管她被捅得乱呕,泪眼婆娑。
其余洞主也不示弱,一个把阳具插在她屁眼儿里,别的人则动起手来,在玉凤娇娇嫩的身子上乱摸。
闹了有一个多时辰,曹化等人才都发泄完了,把下巴给她推上去,然后曹化拎着她,出得帐来,交与手下亲兵。
到了第二天早晨,曹化去中军点名过卯已毕,回到自己的军帐,叫把玉凤娇押来。
各位,这当兵的是十分辛苦的,离家多少年不回去不说,营中也没有女人,现在遇上个机会,哪能放过。而且士兵们人多,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前戏,也不讲究什么九浅一深,都是掏出枪来便开火,竿竿到底,一气干完。你想一宿的时间,把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交给他们能有好儿吗?等把玉凤娇抬来一看,软得来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曹化也不在乎,一手把她拎起来,直奔中军营的辕门,到了辕门前一看,林凤舞和静休比玉凤娇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个女将同样是一丝不挂,那林凤舞娇柔的玉体被当兵的用嘴唇吮得一块一块的发紫。
因为静休是中了箭才被捉的,箭簇钉在骨头里,根本就没有起下来,所以身体虚弱,哪里受得了士卒们整夜折磨,所以已经是个死人。
曹化对史文龙和花凤道:“这小贱人哭了许多,我想她已经悔了,看在她心中知过的份上,曹化如今给她个痛快。”
史文龙也点头道:“曹兄所言极是,不如就此斩了罢。”
曹化把玉凤娇的头发抓着,将她的头扭向自己道:“本将叫你死个痛快,你看如何?”
玉凤娇以为怎么也会把自己砍上百八十刀才让死呢,听了曹化两个的话,不由心中感激,却不说话。
曹化从她脸上看出了感激,心里对当初的受辱的仇恨也就差不多都释放出来了,也就不那么狠了。忙自腰间抽出腰刀来,左手拎着也背后的绳子,右手持刀放在她颈子上,凤娇把眼儿一闭,曹化用力一勒,把一颗美妙玉首割落在尘埃。
那边史文龙也斩了林凤舞,就只有花凤不需要动手。
将三员女将的尸首挂于旗竿之上,号令了一日,第二天,有亮传令全军,拔营起寨,自平岭出来,已在关里,距朱雀关三百余里。
有亮为什么不多休兵几日?原来探马来报,说段灵凤出得山去,与弃守朱雀关的庞奇合兵一处,打算退入最近的西亭关。王禀正知道消息,已经先一步切断了她与西亭关的联系,正准备将其聚歼。
有亮一听,这是个大好机会,事不宜迟,忙令大军速速出山从后面去兜段灵凤的屁股,以便堵住段灵凤去南灵关的通路,与王禀正一起合围段灵凤。
经过两天急行军,终于到达了预定的地点通镇,探马报说:“段灵凤大军在卓郡扎营,听说洞主出兵,已亲率大军向通镇回兵。”
通镇是要道,四通八达,段灵凤派了大将许兴占了这里,以为退身之计。如今听说徐有亮奔通镇,急忙回援。
有亮知通镇的重要性,便派了曹化前去镇外讨战,命史文龙和花凤两人替他观敌料阵。
许兴见曹化讨战,立刻出马临敌,两人言语不和,打在一处。
不知谁胜谁败,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段灵凤同曹云龙受困,王禀正与徐有亮合兵
却说徐有亮大军到了通镇,派曹化去通镇挑战。
只听一声炮响,大将许兴引三千人马出镇列队,与曹化战于一处。
那许兴虽是大将,与曹化相比却相去甚远,战了十几合,抵挡不住,拨马就败,这边花凤看见,对史文龙道:“须是在这里擒他,莫让这厮进镇。”
花凤点头称是,忙拈弓搭箭,一箭望许兴后脑,一箭望他后心,一箭望他战马。登时三只箭都到了,许兴听见弓响,急忙闪身时,后脑一箭脱开了,却没有躲开后两箭,这两支箭一支中在肩头,一支中在马腿。
那马后腿一伤,无法再跑,颠一颠,把许兴颠下马来,曹化赶上,大斧一挥,把许兴的头砍掉半边,史文龙一声令下,一马当先直冲向敌阵。
随许兴出镇的士卒们一见吓得回头便跑。守镇门的副将在墙头看见,忙叫兵卒拉起吊桥,紧闭镇门,却不如史文龙的马快,随在败兵后面,一马跃过壕沟,直抢入镇而来。
那副一看,不敢再战,领本部士卒,自镇北门出去走了。
有亮闻报大喜,忙挥动大军抢过镇北,扎下大营。
营寨刚刚立好,就有探马报说段灵凤离此只有五里了。
徐有亮急忙命令点炮出兵,在大路上列开阵式,不多时,段灵凤的大军已到。此时的段灵凤已不是当初的统兵大帅,虽然仍然美丽动人,却没了原来那股气势。
段灵凤身边的大将多数已经被有亮所歼,如今再剩不下几个人了,老老实实地打是有输无赢,于是也不理踩曹化的讨战,挥动大军直向徐有亮的队伍冲过来,想硬冲出一条血路,好自通镇向东绕道回朝。
徐有亮现在人多势众,哪里会让她得逞,命士卒守住阵式,那军阵的最外面是藤牌,然后是弓箭手,然后是长矛手。先是一阵乱箭,把冲在前面的官军射死无数,其余的都退了回去,段灵凤命令再次冲击,又被射死数百人,好不容易有几个冲到了队伍前,又被长矛从藤牌的缝隙中捅翻。一连冲了三阵,都不能撼动徐有亮的阵式,官军的士兵大挫。
有亮一见,时机正好,把枪一摆,喝一声“冲!”尾随着刚刚冲锋不成,正在退回的官军冲杀过来,段灵凤尚不及重新结阵,有亮的大军已经冲了进来。
段灵凤见势不妙,忙领着大军向北败退。
有亮追出三十里,止住大军,传令移营。
第二天,有亮挥军继续前进,这里基本上是平原,除了纵横的河道,没有什么地形地物可资利用,所以不怕中了段灵凤的埋伏。一连赶了三天,前面便是卓郡,段灵凤引军进入卓郡,凭借城墙防守,同时派庞奇驻守城东的钥城,以为猗角之势。
又报王禀正大军已经到了卓郡北,现在段灵凤插翅难逃。
徐有亮又问了探马有关王禀正的情况,说他又新收了数员大将,有古风、柯良、毕福星、马有道及女将齐巧云,华明玉等。然得下白虎关后,一直按兵不动,等到段灵凤出了山,他们才出兵占了段灵凤北上南灵关的必经之路奉郡。
凤翎一听大怒道:“这个王禀正,我等在虎狼峪出生入死,他却按兵不动,保存实力,真真岂有此理。”
众将也都不平。
张圭忙止住大家道:“王禀正如此小器,必定难成大事,我们如今还有用王禀正之处,不便与他撕破面皮。”
有亮点头称是,便派张圭去王禀正大营联络取下卓郡,围歼段灵凤之事。
张圭回来道:“王禀正请洞主会商大计。”
有亮闻听,欣然而往。
两家主帅见面,寒暄已毕,决定由王禀正派一支兵守奉郡以阻西亭关之援,由徐有亮派一支兵抢占通镇以东的百花城,以阻南灵关之兵,再由双方的中军一南一北,困住段灵凤,不断攻城,逼她投降。
计议已定,各自去派将,王禀正原已留了王柯与王银屏兄妹领五万人马驻守奉郡,又增派了新收的大将古风领一万人去奉郡西北的翔凤城、大将柯良领一万人去奉郡东北的会州城,与奉郡形成猗角之势,以加强防守,防备西亭关以及太师胡达的人马来援。
有亮则派了何秀英和洪家姐妹领两万人马去夺百花城,并阻挡南灵关援兵。
分派已定,不几日,探马来报,何秀英已经斩了百花城的守将马骥,夺下城池,同时派了洪家姐妹分兵守住城东北的玉花州。
有亮大喜,忙与王禀正约定了时间,一齐往卓郡城而来。
段灵凤自逃到卓郡后,寝食难安,自己人马原有五十余万,现在加上庞奇从朱雀关带回的兵丁也不过十几万人困守在小小的卓郡,而且原来的大将副将也损失殆尽,连自己的四位师姐师妹也都被人家擒的擒,杀的杀,只剩了自己。
自己空有一身本领,现在却是龙游浅底,虎落平阳,被人家围得水泄不通,就如落在网中的鱼,何时被人烹煮只是时间的问题。求救的书信已经派人化妆送去西亭关和南灵关,也不知送到了没有,更不知他们能不能发兵来救,如果没有救兵,自己同这十几万人便只有挨宰的份儿了。
这一天,段灵凤正在帅府中思想对策,只得外面一阵号炮之声,不多时,有小校来报,王禀正与徐有亮合兵一处,正在北门外讨战。
段灵凤急忙披挂了,领着曹云龙等众将登上城头去看,只见城外兵山将海一般,无边无际,段灵凤不由心惊,只不露出来,道:“曹先锋,你守在城上,我亲自出战。”然后跨马提鎲,领了五千人出北门来会王禀正和徐有亮。
两阵对圆,王禀正与徐有亮并辔而出,有亮道:“段元帅,别来无羔啊。”
“多蒙徐洞主惦记,好得很,这位想必就是王禀正王大人了?”
“不错,正是本帅。”
“两位,你们在此讨战,所为何来?”
“这个么……段无帅何必明知故问?如今皇帝残暴昏庸,宠用奸党,残害忠良,闹得民怨沸腾,我等替天行道,要去京城监国,除奸党,废妖后。”
“说什么去京城监国,分明是起兵造反,图谋不轨。”
“段元帅休如此说,我且问你:昏君害徐皇后之时,我父子可曾用兵?”有亮道。
“不曾。”
“既未用兵,那庞奇为何要派兵捉我全家?你段御妹又为何出三关去剿南岭?你段御妹兵败南岭,大败亏输,我徐有亮可曾趁机攻打三关?”
“不曾。”
“既然如此,怎么说我徐有亮谋反?如今昏君行不义之事,君戏臣妾,擅杀忠臣满门,如此倒行逆施,难道我们进不得兵,监不得国么?段元帅,我徐有亮不是赶尽杀绝之人,听我好言相劝,速速罢兵休战,缴械出降,我等同去监国,国家可复清明,又免了将士辛苦,百姓流离,生灵涂炭。”
段灵凤也知道段琪所作所为无一处不荒堂,但他至少对自己不错,不能背叛他,于是道:“徐洞主,你我交战多年,下面的话也不用说了,我段灵凤蒙皇上器重,为臣不能不忠于君,为妹不能不义于兄。再休多言,放马过来。”
这边阵中恼了女将齐巧云,一夹跨下枣红马,挺点钢枪直奔段灵凤。
段灵凤闪身躲过刺来的一枪,抡起凤翅鎏金鎲向齐巧云砸下来。
两人大战七、八合,女将华明玉一见齐巧云的武艺不及灵凤,便拍马抡刀而出,与齐巧云双战段灵凤,也只打了个平手。
那边王小姣一见,挺画杆戟又出,三位女将围着段灵凤,就如风车一般团团乱战,兀自拿不下那段灵凤。
王禀正见那段灵凤武勇,十分喜欢,便有收服之心,忙叫丰美玉抡叉而出,去助那三位将军,却不叫取那灵凤的性命。
段灵凤此时身逢绝地,舍了性命,益发奋勇起来,四人犹战她不下。
城上曹云龙看得明白,恐怕灵凤有失,忙命鸣金收军。
段灵凤回得城来,左思右想,也知自己孤掌难鸣,不如闭门不出,固守待援。
第二日,王禀正与徐有亮又来讨战,只见城上高悬免战牌,接连三日,只不出战,王禀正无奈,只得下令攻城。
那王禀正与徐有亮以城东北和西南两个角楼为界,各自负责两个城门,王禀正攻北门与西门,徐有亮攻南门与东门,城中曹云龙在北,段灵凤在南,各领数名副将指挥守城。
那卓郡城高墙厚,官军英勇,攻了十数日,死伤士卒逾万,终不能破。
忽又报朝廷救兵,由太师胡达率军三十万、东镇节度使陶龙率军二十五万,分南北两路来救灵凤,王禀正一听,吃了一惊,忙请有亮商议。
张圭出谋道:“如今段灵凤虽然勇武,然已是网中之鱼,能征惯战者,加上庞奇也不过三人而已,破城不过是早晚的事,倒是两路救兵来得厉害,须得十分在意。那胡达与陶龙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良将,武艺高强,极善用兵,却非段灵凤可比。依圭之见,莫如各留下十万兵马,困住卓郡,只要叫她不能突围,待破了她的救兵,段灵凤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卓郡指日可破。”
王禀正深以为是,便留次子王俊与小女王小姣,又有丰子俊、丰美玉兄妹在卓郡指挥围困,自己亲率大军去战胡达。
徐有亮也留下曹化与花凤两个,自己率主力退到通镇,取道向百花州而来。
方离通镇,有探马报来,说洪家姐妹已然战死,陶龙正在猛攻百花城,何秀英堪堪不敌。
有亮闻报大惊,忙挥大军望百花州而来。
不知百花州之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赵荐乾清门挡路,胡达闯内宫进谏
放下徐有亮与王禀正不表,此时单说胡达与陶龙。
那胡达是大真朝四朝元老,是二帝段圭的老师,又是天下都招讨兵马元帅,武艺高强,战功着著,可惜段乔与段琪一个比不个不争气,只害得胡达四处平乱,疲于奔命。
那段琪君淫臣妾,抄杀忠臣满门,逼反了王禀正与冯庆,也吓坏了赵荐等一班奸臣,他们不敢对段琪说实话,于是叫赵蝉使出浑身解数缠住段琪,以便隐瞒真相。
正巧胡达与陶龙平定了盐民之乱,班师回朝,路上听说了朝中之事,又有邱九龙作证,把个胡达肺都要气炸了。
两人昼夜兼程赶回京城,顾不得休息,便直奔午朝门,求见段琪。
黄门官报进宫中,段琪一听是胡达,心中有愧,忙假托身体欠安,拒不见他。
胡达哪管这些,硬闯进午门,侍卫见是胡达,不敢拦阻,只得由他。
那赵荐和王飞廉听说胡达回来了,吓得手足无措,恐他进宫去找段琪,急忙自后宫门进来,赶到乾清门首,正看见胡达怒气冲冲从前面进来,便要向里闯,小门官拦住道:“皇上龙体欠安,不见大臣。”
胡达道:“我有紧急公事,你去告诉皇上,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
黄门官道:“皇上已经发了话,我们不敢再去打扰,不然小的们的脑袋便不在脖子上了。”
胡达道:“有我在,尔等怕些什么?速去通禀,不然我也杀你!”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一看,急忙过来喝道:“什么人敢在内宫门前喧哗?不想活了?”
黄门官把胡达到进宫的事一说,赵荐道:“胡太师,皇上龙体欠安,已经有旨吩咐不见大臣。”
“不见别人,须得见我,快去替我通报。”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对了对眼道:“既然胡达师一定要见,我两个去替达师通禀,不要为难这些下人。”
“也罢,快去快去!”
赵荐两个进了二门,却不去通禀,躲在二门里,希望胡达等烦了,回家去便罢。
胡达与陶龙两个在乾清门外等着,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心下着急,叫黄门官:“皇上现在哪个宫里?”
“只在皇后宫中。”
“怎么赵荐与王飞廉去了许久还不出来?你再去通禀。”
“我等不敢。”
胡达实在等不下去了,向陶龙道:“定是这那昏君怕见我两个,故意拖着,此时也顾不得了,我们闯宫便了。”说完,往里便闯,守门的侍卫想拦却不敢,小黄门也不敢拦,只得在后面跟着,不住地肯求。
赵荐与王飞廉在里面听见,急忙迎出来道:“胡达何得擅闯宫门?”
胡达道:“你两个去了许久不回,老夫等不得了。快说,皇上怎么说?”
赵荐道:“皇上说:朕龙体欠安,叫他改天再来吧。”
胡达道:“胡说,国家存亡大事,如何等得,你两个再去通禀,就说我胡达闯进来了。”
赵荐道:“皇上有旨在先,哪个若再打扰,便取项上人头,赵荐不敢再去。”
“那好,你们走吧,我自去见他。”
王飞廉一见事急,仗着胆子喝道:“胡达,你敢抗旨么?”
赵荐一听也壮起胆子,跟着喝叱起来,这一下子可把胡达若恼了,骂道:“我把你两个无耻奸人,还敢在老夫面前喝三喝四,看打!”自怀中掣出金棍,望定两个人便打,两个奸贼一见,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头往里便跑,口中高喊:“万岁救命,娘娘救命。”
什么金棍,其实就是一根紫檀木南傍国,长有尺半,粗如鸭蛋,浮雕蟠龙,上面錾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下面又有四行小字是:“外管百姓,内管后妃,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因为外面包着金箔,金光闪闪,故名金棍。
为什么胡达敢打赵荐和王飞廉,两人又为什么吓成这副模样,倒不是因为他们怕胡达的武艺,只为着那条金棍来历不小,乃是高宗所赐,为得是怕子孙不服管束。胡达拿金棍打谁,那便是老祖皇上打谁,哪个不怕?
却说昏君段琪,此时正与那妖后赵蝉在宫中取乐,只听外面喊救命,到院中看时,见赵荐与王飞廉两个狼狈不堪跑将进来,急忙问道:“两位爱卿如何这般狼狈?”
“皇上,老臣等被人打了,皇上您要替老臣作主哇。”
“什么人敢打当朝丞相?说出来,朕与你们作主。”
“是胡达胡老太师。”
正说着,胡达与陶龙已经迈步进了院子,两个奸贼吓得急忙躲到段琪的身后去了。
胡达与陶龙两个见了段琪,急忙跪倒叩头,段琪命两人平身,然后问道:“两位爱卿为何追打两位丞相?”
胡达一见段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老臣有要事要求见皇上,这两个狗贼推三阻四,定是不让我等见驾,故而打他。”
段琪一听是这么回事,便说:“两位老爱卿且请息怒,此事怨不得他们,都是朕告诉他们,不许众官见驾的,他们也不敢违抗朕的旨意呀。”
“既如此,便饶过这两个狗头。万岁身体康泰,为何称病,久不上朝,又不许百官进见?”
“这个……,如今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朝中无事,有两位丞相和百官尽可应付,朕不过在宫中享些清闲,也当不得大事。”
“万岁,此话差矣,俗语云: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久不上朝,怎知天下安定,又怎知百姓安居乐业?”
“这都是两位丞相说与朕知。”
“赵荐、王飞廉,你们两个狗头出来!”
两个人急忙出来,作出一副笑脸:“胡老太师有何召唤?”
“你两个是如何告诉皇上的?”
“我等只说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请皇上自在休养。”
“那么,如今反了三路节度使,皇上可知道?”
“这个……未敢搅扰皇上的兴致。”
“放你娘的狗屁,天下只四路节度使,如今反了三路,你还要皇上有何兴致?”
“这个,是在下之过。”
“皇上,我再问你,徐皇后与两宫贵妃是怎么回事?徐承祖又是怎么回事?”
“她们给朕的爱妃投毒,害死了朕的龙儿,又勾结他父徐承祖谋反,故而赐死。”
“可有证据?”
“有童子尿验过,她们身上确有毒物。”
“哼哼!哪个合谋投毒的会把一包毒药在三个人身上都装一装?拿来玩儿么?分明是有人故意诬陷。我再问你,她们可有口供?”
“没有。”
“没有口供便治人死罪,《大真律》上有这样规矩么?”
“人证物证俱在,招不招又有什么关系?”
“哼!是哪个说那能让童子尿变绿的是毒物,那不过是一种普通的染料,怎么会害死龙子?现有邱九龙为证,说德亲王、赵荐、王飞廉、赵蝉与太监总管胡升故意诬陷,请皇上速下旨,把那太医宣来,老臣一问便知。此事且放在一边。你又以何据说徐承祖谋反?”
“这都是两宫贵妃说的。”
“谋反是何等机密大事?怎会说与旁人知道?那徐承祖谋反可有口供?”
“也无口供。”
“既无口供,焉能陷人死罪?这案子是哪个审的?”
“是赵、王两位丞相和德亲王审的。”
“就该把这两个奸人以诬告之罪论处。我再问你,祁氏之事又待怎讲?”
“此事与皇上无关,这都是那祁氏为图荣花宝贵,妄想勾引皇上,被皇上正言斥之。那祁氏自觉羞愧,无颜去见丈夫,故而陷害皇上。”赵荐知道这事皇上无法回答,急忙抢过来替他打圆场。“”我与皇上说话,哪里有你这狗头说话的地方?!“胡达骂道。然后又问:”皇上,你待怎讲?“
“尽如赵老爱卿所言。”段琪不敢去看胡达。
“既然是那祁氏勾引皇上,皇上可曾临幸于她?”
“不曾。”
“既是不曾,又为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王克己说你已封祁氏为贵妃?还叫王克己将祁氏让你?”
“哪有此事?”
“记事太监何在?”
“奴才在。”
“去把圣上起居录拿来我看。”
不一时,起居录拿来,胡达接过来,翻到祁氏入宫的那一晚,上面明明写着:“某日,皇上幸祁氏,封为东宫皇贵妃。”
“这宫中贵妃现在几人?哪个姓祁?”
“这个……”段琪这回不言语了。
“皇上,须知君子好色,止乎于礼,你宫中三千佳丽,难道还不够么?却去奸淫大臣之妾,还逼她在殿上自尽,你如此行事,与那纣王有何区别?此事已铸成大错,你就该向那王克己道歉,好言安抚,你却不思悔过,又把两位仗义直臣满门抄杀,为人君者,尚有无道至此的么?如今天下反了三家节度使,你这天子之位已然不稳,竟还不知思过,仍与妖妃在此逍遥行乐,有一天天下归了旁人,你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老头子越说越气,段琪在那里,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头扎在胸前,止不住的哆嗦。
胡达把段琪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气才稍平,又道:“皇上,老臣蒙先皇信任,将你托付于我,国家之事,老臣不敢不尽心竭力。如今你虽然错了,迷途知返犹未晚矣。我劝皇上自此奋发努力,发罪已诏,昭雪忠臣之冤,治赵荐、王飞廉乱政之罪,废黜赵后,拆毁豹苑,以消三家节度使兴兵之口实,天下可定也,若不如此,只怕神仙难复。”
赵蝉在里面听见,怕段琪点头答应,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骂道:“大胆胡达,竟敢在这里数落皇上的不是,岂是臣子所为。这江山乃是老段家的江山,大真朝的事,由段家人作主,哪里轮得上你姓胡的在这里说三道四?还不速速退下。”
段琪正被数落的心中愧疚,无知如何是好,听得赵蝉出来替他说话,心中正高兴处,胡达在那里骂道:“我与皇上理论,哪个大胆敢来搅扰。”
段琪忙道:“老太师,她是皇后。”
“她是哪个的皇后?”
“就是朕的皇后。”
“胡说,你骗得了别人,难道骗得了老臣么?当年她在宫中作侍卫,我常在先皇身边见她,我也知道先皇封她为妃之事,我问你,她如今是先皇之妃,还是你的皇后?”
“这个,自然是朕的皇后了。”
“呸!她此时若是先皇之妃,我还敬她,如今她背夫再樵,母嫁庶子,有违大伦,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你还要封她为后,真真不知羞耻!”
“胡达,你算干什么的,敢来教训皇上?来人,把这个老贼与哀家轰了出去。”
赵蝉不识好歹,段琪一听可吓坏了,知道不好。
果然那胡达勃然而起,自怀中又掣出那条金棍来,喝一声:“老主金棍在此,还不与我跪下!”
赵蝉可不知道那是什么,还在那里混闹,被段琪一把按跪在地上,自己也笔管条直地跪下了,赵蝉一见皇上那个样子,这才知道害怕,也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段琪,你可知此是何物。”
“不肖子孙段琪知道。”
“王飞廉何在?”
“下官在。”
“我问你:以母嫁子,淫乱宫闱,按大真律如何处置?”
“依律当绞。”王飞廉此时不敢胡说。
“既然如此,皇上,请治赵氏之罪。”
“皇上饶命啊。”赵蝉一听,吓得颜色更变,浑身发软,失声痛哭起来。
段琪急忙道:“老太师,此事都是朕的不是,与皇后无关,还请太师格外施恩。”
“这等淫贱女子,你护她作甚?”
“老太师不知,段琪可以一日无饭,不可一日无赵氏,还请太师开恩。”
把个胡达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段琪再三相求,胡达毕竟是个大臣,也不能太过执着。再说,她是先皇之妃也罢,不是先皇之妃也罢,人已经给段琪肏过了,再说什么也都是白搭,最后只得道:“也罢,我今饶你不死,但你曾为先皇之妃,不能再有本朝名份,皇上就请降旨,废赵氏为宫女,随侍君侧。”
段琪一听,急忙准奏,赵蝉此时才知道胡达的厉害,不敢再多言,只得谢了活命之恩。
“还有赵荐、王飞廉,把持朝政,蒙蔽圣上,亦当制罪。”
“老太师,赵、王两位丞相虽然有过,但都是朕叫他们所为,就请老太师一并饶过了吧。”
“哼!我可以饶过他们狗命,但不得再在朝为官。请皇上下旨,将他们贬为庶民,永不听用。”
“朕准奏,朕准奏。”
胡达的气儿这才顺了,告辞出了宫,才回到自己的府邸,边报已到,说三家节度使的兵马正在加紧攻打朱雀、白虎和玄武三关,三关的守备吃紧,请朝廷速速发兵。
军情紧急,耽误不得,胡达急忙叫来陶龙商议,玄武关关防最弱,而且离京城也近,白虎关和朱雀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以多坚持一些时日,所以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发兵玄武关。
胡达连夜进宫向段琪辞行,段琪虚情假意,胡达尽看在眼里,预感到大真朝气数已尽,心中不由暗叹,只求尽人事,知天命了。
胡达与陶龙领五十五万人马,大将十员,副将二十员、偏将、牙将无数,直奔玄武关而来。
不知胡太师能否救得玄武关,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