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喂!阿军,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再过两天吧,你在干嘛?」「我在上
班呢,哎呀,你快回来嘛!我想你了!」「呵呵,想我啥呀!」「讨厌啦!那我
先挂了,回来的话要给我打电话哦!」「嗯,知道了。」
我挂断了诸葛珊珊打来的电话后就继续慵懒地躺在宾馆的床上。已在宁州待
了十二天,距离开学也仅有四天的时间了。最近的这几天,我跟范金燕这个比我
大出近二十岁的女人打得火热。在她的家里,在我租住的宾馆房间里,都留下了
我俩纵情欢爱的痕迹。每次和她做爱,她那娴熟的性交技巧让我叹为观止。所以
每次我都会耗尽气力,尽情地在她身上颠狂。而她呢,也是几乎每一次都用她的
身体和娇喘,来表达着自己骨酥筋软,欲仙欲死般的满足。
对我来说,范金燕的出现,填补了由于我对我妈产生的那种不伦想法而日渐
迷惑地内心。在床上我俩是情人,但下了床,她就好象是我的姐姐,甚至是我的
母亲一样,为我煲营养汤,为我置办行头。我曾经开玩笑似得问过她,是否把我
当成了她包养地小白脸?这个问题并没有使她生气,不过她接下来的一番话语却
让我沉思了许久。
「谁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美满,事业有成,儿女成才?但现实总是这个样子的。
本来我在渔业公司当接线员当得好好的,我老公那时跟我一个单位,也在公司下
属企业当个不大不小的官,两人收入加在一起也算不错。可上面的人一说国企改
革,这一下子就全变了。先是我下岗,十几年的工龄按六百块一年,不到一万块
钱就把我这么给打发了。没过多久,我老公的那家企业也被个人收购。他拿着每
月四百块的基本生活费下岗待业。更加没想到的是,当时我们住的地方又要搞什
么旧城改造,拆迁安置费发到我们手里的也仅有五万块钱。要知道当时宁州的房
价就已经要每平方三千元了啊!那段日子想起来就让我不好受。我儿子当时还小,
正是长身体,需要喝奶粉的时候。我和他爸爸却下了岗,房子又快被拆。两个人
急得是每天在家里长吁短叹,焦头烂额。后来还是我一狠心,做出决定把儿子送
到了省城他爷爷奶奶家里养,每月我们夫妻交四百块给他们。安顿好儿子,我跟
我老公就在郊区租了间十几平米的房子,然后分头开始找工作。还算我人长得漂
亮吧!凭借这点优势我很快就在中国人寿干起了业务员。在那儿我干了二年,知
道这行业的规则后我跳槽去了太平洋保险干了三年,这之后才来到华胜,一直到
现在。这其中的艰辛那就不必细说了。现在新房是买了,生活也稳定了。但这又
能说明什么?儿子从小到大就住在他爷爷奶奶家,很少回来。见到我和他爸都不
怎么说话。我老公呢?一天到晚就猫在他以前的徒弟所开的船厂里。除了周末回
来住两天,就算他在家也不愿意搭理我。孩子还太小,不懂事,我不怪他。可我
老公呢?我每天这么奔波忙碌都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啊。不然我用得着
这么四处跑挣那点钱吗?他也不仔细看看,这房子,这屋里的东西哪样不是我挣
的。嗨!不说了,这都是命啊————」
「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啊!」我这么喃喃自语着。随着和范金
燕慢慢熟悉,再加上她那天的言论。我开始逐渐了解这个女人,她其实也并非像
她外表所显露得那么淫荡。这些都是生活所迫,以及丈夫和儿子对她冷漠疏远而
造成的逆反心态在作祟。或许她第一次跟我做爱只是为了猎奇,但现在————
第二天,我跟范金燕在长途车站依依惜别,随后便上了车。宽敞地豪华大巴启动,
带着我以及其他乘客离开了宁州。这次来,我没有完成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但
却是另有意外收获,那就是得到了一位容貌身材都不输于我妈,年龄更是小上几
岁的美妇亲睐。这是我来之前所没有预料到的。想想她那些跟我说的有关于我妈,
她自己,还有那个钱明远的事情,都让我的内心感慨良多。现实的社会,复杂地
人际关系。男人和女人们,他们在这个时代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强颜欢
笑,辛酸挣扎,努力奋斗。可最后呢?我妈自不必去说。范金燕为了她自己的家
庭忍受着自己丈夫的冷眼以及儿子的疏远。还有钱明远,这个男人虽说现在能占
有我妈。但这一切怎样得来的他平时不会去想吗?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
快。可是我更明白,很多年之后,我也会像他们那样。在追逐金钱,欲望还有权
力的红尘名利场中丧失本性,沉沦到底。
想是这么想,但生活还是得继续。回到县城,甜言蜜语,再加上鲜花礼品的
作用下。我终于哄好了对我有点埋怨的诸葛珊珊。随后学校开学了,我也因此到
了人生的一个重要关口——高中的最后一个学年。上个学期期末,班主任让我们
填了一份志愿书。是有关于高三文理科分班的志愿书。当时我没多做考虑,选择
了文科。因为我很早便知道我们班在升上高三后就会成为文科班。选了文科的话
那就不会被分走,而是留在原来的班级了。
人走人留,来来去去。这开学的第一天就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了。我大致数了
一下,我们班的人几乎都留了下来,只有少数的人离开,去了理科班。留下来的
和新来的人在班主任的带领下开始了高三第一学期。老师们的督促更加严厉了,
我们也暂时抛弃了私心杂念,全力投入到学习当中。因为大家都明白高考对我们
意味着什么。我亦是如此,除了每个星期打三个电话,一个给我妈,另两个给爸
爸还有范金燕。跟父母我是聊聊近况,剩下的范金燕那则是叙叙情话。此外,那
就是周末和诸葛珊珊约一次会。其他时间都是乖乖的在学校里学习。
夏去秋来,转眼又是国庆节长假。爸爸依然是回家来休长假了。可这次回来
很出乎我的意料。爸爸的脾气好了许多,面对我又恢复了以前那副谦良敦厚的长
者模样。看样子他已走出了心理阴影。这让我很是为他感到欣慰,毕竟他在那件
事中所受到的伤害最大。
没过两天,爸爸在吃午饭的时候就像我吐露了为什么能让他恢复到以前样子
的实情。一方面,一辈子仕途不顺的他因为在现在工作的办事处勤勉干事,终于
被提拔成了办事处副主任。同时行政级别也升到了副主任科员一级,工资以及待
遇都有显著的提高。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在工作的当地经人介绍结识了
一位孀居的女人。那女人和爸爸同龄,丈夫去世已经有十个年头了。如今她的孩
子也已成家立业。他俩接触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想结婚,那边她的孩子对此是同意
的。而爸爸就想趁这次回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如果我不反对的话他们就要在月
底去领结婚证书了。得知这些后,我不加思索地对此表示同意。爸爸听了也非常
高兴,剩下的几天假期里他好好的陪我游玩了一番,以弥补前两次回来对我的冷
落。等到假期结束,他就兴冲冲地回去了。
「爸爸有归宿了,我妈呢?」回到学校的我有好几次这样默默地想道。虽说
她现在周旋与男人中间,活得滋润,活得精彩。但谁会真正为她付出什么?为她
和自己老婆离婚?门可能都没有!了不起包养她,让她当一个二奶。绝大多数的
可能性就是把她当作一个交际花,如同范金燕那样。
「夏天洪啊夏天洪,你可真是把她带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祝你早日投胎变
王八!」每当这些念头转到最后,我都会恶狠狠地诅咒小夏。没他我们家会散吗?
没他我妈会去学车碰到陈凯那小子吗?如今他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走了,可留
给我们家的是什么?我敢肯定,要是现在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便会立刻拿刀捅死他!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而且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半个月以后,我就
接到了范金燕打来的电话。是有关于我妈的事情。在电话里,她语气焦急地像我
述说了前两天所发生的事。那天她和我妈闲来无事,便去街上购物。没想到刚走
了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一个女人径直对着我妈冲过来,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把
我妈打的是当场愣神。不仅如此,打完后她还对我妈破口大骂,什么狐狸精啊,
臭婊子啊,总知什么难听她就骂什么。当时我妈就被她给骂哭了。骂完后她还不
慌不忙地扬长而去。事情来的太突然,在一旁的范金燕也有点措手不及。最后只
能把嘤嘤哭泣地我妈送回了家,并陪了她一晚上。那个施暴骂街的女人范金燕也
认识,就是铭大船务公司老板江子辉的妻子。
讲完事情经过,她就叫我周末到宁州来。以便劝劝心情不佳,闷闷不乐地我
妈。我随即答应了她的要求。挂断电话,我无奈地摇着头。这种事在我看来迟早
都是会发生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但我这个做儿子的能怎么办?也只能
胳膊肘朝里拐,心向我妈,谴责一下那位粗鲁的董事长夫人。
没过两天就到了星期五。下午放学后我马上给诸葛珊珊打电话,好说歹说下
推掉了第二天的约会。然后便急匆匆地赶到了长途车站,买票出发去宁州。到宁
州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来不及去我妈那儿,也不能去范金燕家的我就再次去
了那家我入住过的假日宾馆开了房。吃宵夜,买零食,洗澡,忙完这乱七八糟的
事情后我就躺在床上,一边看着幽默的电视影片开怀大笑一边吃零食,顺带抽烟。
不是我没心没肺,而是这事情我也爱莫能助。除去安慰安慰我妈,我还能作
啥?跑去痛骂一顿那位董事长夫人?或者还她两耳光?再或是用硫酸泼她脸,让
她毁容?讲则胆大包天,做则胆小如鼠。这两句话就是形容我们这一代人的。光
说不练是这代人,包括我在内最好的形象写照。所以无他,唯苦中作乐尔。
夜深人静,房间里一片漆黑。我关掉了电灯电视,只有我那嘴里地烟头还在
忽闪忽闪地冒着红光。面无表情地我站在窗前,抬眼望天。忽然,隔壁房间里传
来了阵阵蛊惑人心,似有若无的呻吟声。我慢慢地靠了过去,将耳朵贴在墙上屏
气凝神地听着。刚听一会儿,那头的声音就如同牛喘娇吁,快极呻吟;松软地睡
床也发出嘈杂的乱响。听得我是面红耳热,心头乱蹦。
「呵呵,不知名的男人女人们。你们干得可真卖力啊!」退回到窗前,平复
心绪后的我尽自暗想道。人渐渐长大,烦恼也随之增加。酸甜苦辣咸,个中滋味,
每个人都会品尝,都会体验。但品尝后,体验后呢?或悲或喜,或吵或闹,或哭
或笑。然后接着在各自的人生大戏当中继续前行,直到最后————隔天中午,
我打电话叫来了范金燕。她很快就过来了,一个多月没见,她外表没有丝毫的改
变,还是那么的美貌动人。只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有一点愁思。看到我后她的第一
句话就是:「快去你妈那儿吧!我看的出来,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你。」我听
完沉吟着点头,也来不及和她一叙情话,就跟她出了房间,在前台办好退房手续
后便离开宾馆,坐出租车去向我妈那儿。
等见着半躺在床上,着一件白色吊带连体睡裙,面容消瘦,目光哀愁的我妈
时,她的眼泪就扑簌簌落了下来。我急忙上前安慰,却笨笨地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只能笨拙地劝解道:「好了!好了!妈,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然后也不
多问,便这么陪在她身边坐着。范金燕见此就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了卧室,只
留下我们母子在一起。她就这么一直低头轻泣,好象这一辈子的苦楚才发泄出来。
疲惫中不知不觉地靠到了我的身旁,头偎在我的下颚处。闻着她身上淡然暗雅的
体香,感受着她滑柔细腻的肌肤。这一切都让我陶醉,恨不得让时间永远停止,
不要流逝。
过了好久,我妈停止了啜泣,拢了拢遮脸的披肩发后说道:「小军,妈妈没
事儿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烧饭。」她在说话间肩头耸动,披散的长波浪发遮
住了半边粉面,脖颈白皙柔嫩,这样姿态煞是好看。我盯住她精秀绝美的身姿的
眼神实在挪不开。一会儿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大着胆子搂了一下她,表
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般献出了自己的臂膀,嘴里并说道:「没事,妈。我现在
不饿!还是你的身体要紧,别气坏身子。答应我!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我跟他没完!」
「小军,妈不好,妈不是好女人了!让人这样骂。可我也是没办法啊!嗨!
我累了,想再休息一下。你跟你范阿姨先下去吃点东西吧!」只见我妈说完就势
向床里侧躺了下去,匀称的双腿并拢在一起,就此背对着我睡下了。我又坐了一
会儿,这才起身离开卧室并掩上了房门————一碗扬州蛋炒饭,一碗紫菜虾皮
汤摆放在我的面前。此刻我和范金燕正彼此相对坐在一家小吃店的餐桌旁。香气
四溢的蛋炒饭吃进我嘴里却味如嚼蜡。她在对面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我。
吃了半碗,我便放下了筷子,用纸巾抹着油乎乎嘴。这时她开口了:「等会儿我
就回去了,你好好劝劝你妈。明天我在过来。」「嗯。」我应了声。
又过了会儿,她就向我告辞。等她走后,我也结帐出了小吃店。走在路上,
我的脑子里还想着我妈刚才那楚楚可怜的神情,还有她躺下的柔美身姿,内心的
思绪也开始为之纷乱。快到她住处时,我又考虑了一下,然后便拐弯,去了离这
里不远的农贸市场。
(第四十章)
从农贸市场出来的我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有青菜,鸡蛋,黄瓜,香豆干,
西红柿,已经煮熟的花生。还有我妈平常爱吃的卤味熟食,比如鸡翅和鸡爪。此
外,我还买了一瓶绍兴花雕酒和一点五香酱牛肉。拿着这些东西接着往她住处走
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因为我希望晚上我和她能发生点什么,但同
时,这种希望又加重了我的心理负担。
青菜炒香豆干,凉拌黄瓜,煮花生,卤味鸡翅和鸡爪,五香酱牛肉,西红柿
鸡蛋汤,加了鸡蛋的热花雕酒。这些菜肴和酒被我弄好并摆在餐桌上的时候已经
是快晚上六点了。说实在的,那青菜炒香豆干和凉拌黄瓜以及西红柿鸡蛋汤这都
是我一边根据回忆以前我妈在烹调的时的做法一边弄得。味道我也尝了,除了稍
微有点咸外其它都算有模有样的。
我和我妈彼此对坐,开始吃晚饭。睡了一觉的她脸色看上去好多了,但是情
绪还是显得有点低落。对好象献宝似得介绍今天劳动成果的我也是有一言没一句
的应答着,吃喝起酒菜来更是浅尝辄止,仿佛在考虑着什么似得。结果到最后一
桌子酒菜大多数都装进了我的肚子里。
吃完我收拾碗筷,擦好餐桌后进了我妈的卧室。她还是像中午那样半躺在床
上看电视。我有点摸不准她此刻的心态,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妈,你想吃水
果吗?想吃的话我就去下面买?」听到我的话,她先是摇头,然后犹豫了很长一
段时间,才出声询问道:「儿子,我跟你回县城去好不好?」这句话的出口让我
有些始料未及,但很快我内心便充满了欣喜。随即点头回答道:「当然好啦!」
「呵呵。」我这么回答让她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地笑容。接着我趁热打铁地
问她:「那你什么时候去辞职呢?还有这租的房子怎么处理?」「放心吧!」她
这么说了一句后顿了会儿,然后继续低声道:「明天妈就去找经理辞职。反正也
没签什么正式合同,房子的事情也好解决。快一点的话后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太好了!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我听完她的话后便立刻笑呵呵地
讲道。
正当我想转身出去打电话时,她又开口把我叫住了。随即我站在卧室门口,
看着她神情复杂,抿着嘴停顿了一会儿以后才发问道:「儿子,在你心目中妈妈
还是个好女人吗?」「怎么不是!」我加重语气说了一句,接着走回床边,坐在
她身旁温和地讲道:「妈,我长大了,而且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你的辛苦,
你为了什么,这我都知道。你是女人,你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权力
选择自己的生活目标。这点我做儿子的应当尊重你的选择或者决定。」
说到这儿,我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语带深沉地讲道:「在这个熙熙攘攘、忙忙
碌碌、充满着欲望的社会里,每一个人,包括你我,都活得那样的真实。想做什
么,又不想做什么,都存在于我们心中的抉择。不同的人会对他们自身的境遇作
出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当然不同的人也对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作出不同的
评价。我无法说他们到底是对抑或不对。所以,妈,你所说的你是不是好女人,
这问题我不能评判,因为无论怎样,你永远是我的母亲。这一点就能说明我的态
度。」
我的这番言论使她十分感动。随即仰起秀脸,声音颤抖地说道:「谢谢你儿
子。谢谢你这么理解妈妈。我做了那些事,可我自己始终无法原谅自己。这几天
我一直在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你的话让我醍醐
灌顶,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放心,我明天就处理好杂事,我们一起回去!」
「真是意外之喜啊!」我心里这么感慨了一句。接着和她讨论起回去后的事
宜。也许她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想通了,和我说话时脸色神态都恢复到以往
的状态。讲了一会儿,我喝下的大半花雕酒的酒精开始上头,人也晕晕忽忽的。
见此她就催促我去睡觉,我答应之后也就出了卧室,到隔壁休息去了。躺倒在沙
发床后,我心里泛起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嗨!还好没做禽兽不如的事。」接着
便进入了梦乡,熟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我妈果然如她昨晚保证的那样去
跟钱明远辞职了。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说的,等中午回到住处以后她就兴高采烈地
告诉我事情办完了。接着她又叫来了房东,跟他结清费用后我俩就收拾起东西,
准备回县城。望着她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的身影,我内心的思绪也为之安定,在
也没有像前一阵那般异念丛生,胡思乱想了。
不久,下午二点半左右,一袭衣裙裹体,身形婀娜,脸蛋妩媚地范金燕来到
了住处。她一见我们母子这般模样,便奇怪地问道:「沈姐,小军,你们这是?」
「金燕,我辞职了。准备和小军回县城去。」我妈头也没抬,就这么一边整理旅
行箱一边回答着她。听了回答,范金燕转头望着我,像是跟我求证一样。迎着她
的美目,我微微点头示意。
「哎呀!怎么说走就走呢?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明天再走吧!」见事已至
此,她也就不再罗嗦,张口对我们母子这样邀请道。「不用了金燕。」说完这话
的我妈此时将旅行箱放平,然后边捋鬓发边解释道:「小军这学期上高三了,让
他旷课不好。我们待会儿就走。我谢谢你在公司里这么照顾我,能让我赚那么多
钱。下次有空到我们那儿,我再好好招待你吧!」「是啊是啊!阿姨,下次你来
我们县城吧!」我也随声附和道。
「嗯,那好吧!」范金燕一边这么回答一边含怨似娇地瞪了我一眼。看得我
是脸红不已,连忙低下了头。接着她俩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她范金燕就像我们告
辞,并祝我们一路顺风。离开前她又看了看我,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让我内心也产
生了一丝惆怅。
「好了。我们出发吧!」等范金燕离开半小时后,换上了白底黑斜条纹衬衫,
牛仔裤和女士旅游鞋的我妈出声对我讲道。随即我俩拿着旅行箱以及一些整理好
的东西下楼。把这些东西放进我妈轿车的后备箱,两人上车正准备离开。这时她
放置在坤包中的手机响起铃声,只见她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就把手机取出,关机
后揭开机盖,抠出了手机卡,然后一挥手把它扔到了车窗外。接着便启动轿车引
擎,驾驶着车子朝社区门口开去。我默默地看着她的举动,心里也是颇有感触。
这些都说明她这次所下的决心非常之大,是真的想要和那种放荡糜烂的生活告别
了。没一会儿,车子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再次瞧见了那个无赖齐斌。车窗外的他
又是一副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倒霉模样。「这无赖不知又被谁打了。活该!」
内心这么想的我同时咧着嘴,无声地微笑着。
车子沿着高速公路朝县城的方向驶去。路上我俩的心情都非常愉快,时不时
探讨着我的未来以及她的未来。期间我向她袒露了小夏已经回省城的这个消息。
她得知以后只是微微颔首,其他则并无表示。对此我很是疑惑,而她在发现我奇
怪地瞧着她时就语气温柔地解释道:「他回去也好,妈妈终归是和他没有缘分的。
他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我不能拖累他。」她的这个解释让我很是郁闷,但
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是啊,我妈总有一天会变得人老珠黄,到那时会怎么样?谁
也无法预料。
夜幕降临,车窗外星空灿烂,明月普照。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车子距离
县城也是越来越近了。正当这时,我的手机也响起了短信铃声。拿出它后我看了
一眼短信,上面这样写着:「别忘了在宁州还有一个疼你怜你的燕儿。」这条短
信是范金燕发来的。我扬了扬眉毛,手指随即快速地在手机键盘敲打着:「嗯,
愿你生活如意。我也会想你的。」
「谁这么晚还发短信给你啊?」就在我回复完范金燕的短信,将手机塞回口
袋之时。我妈便如此出口问道。「哦,是我同学。」听她发问,我连忙回答。见
我这般答复,她也就不再追问,继续小心地驾驶起车子来。我也靠在车座上暗自
惴想着,人生果真奇妙,将两个年龄,生活阅历,家世背景完全不同的男女牵扯
在一起,因性生怜,因怜生爱。看来感情这东西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言,它只存于
我们彼此地心中,各自体验,各自取舍。但她会是下一个我妈吗?我会是下一个
小夏吗?我觉得这就要交给上天来回答了————三天后,下午放学我还是请假
回了家,以便帮我妈打扫她新租的房子。这几天来我均是如此,晚上就在家陪着
我妈聊天看电视。慢慢地她的气色比那天我在宁州见她的时候好了不少。昨晚我
俩还去看了房子。那房子离我家很近,在同一个小区。而且非常凑巧的是这房子
楼下住的就是我的好朋友海建一家。所以当今晚我们母子打扫的时候海建也上来
帮忙了。胖乎乎的他干起活来到是很卖力气,见此我也时不时的逗他两句。他脾
气很好,非但不生气,甚至还自己调侃自己心宽体胖脸皮厚,不怕人笑话。这下
子连我妈都乐得「咯咯」直笑了。
干完活,满头大汗的三人大致地清洗了一下,然后就由我妈带领去了小区外
的一家餐厅吃饭。用完晚餐,海建先向我们告辞回家。我们母子则在小区里悠闲
地散起步来。我也是很久没在自己家的小区里闲逛了,走在这熟悉地小路上,看
着周围来来去去,或认识,或陌生的街坊邻居。都给我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以
至于原本就缓慢地脚步此刻更是如同蜗行牛步一般。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时行走在我身边的我妈也发现了我的
异常,随即这样问道。听她发问,我立即正了正身子,摇头答道:「没什么。」
此话刚落,我又指着天空跟她没话找话道:「妈,你看,今晚天上无云,明天肯
定会是个艳阳天。」「嗯」她微微点头应和,接着近乎喃喃地自语道:「很久没
在这里散步了啊。」
「妈,我回去做功课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又逛了几个来回后,我站
她租的房子楼下对她如此讲道。一旁的她听了也点头答应,接着脸上还荡漾着甜
美地笑容跟我说道:「好的,回学校去要好好念书。还有别忘了星期五放学的话
到妈这儿来,妈给你做好吃的。」「我知道了。先走了啊!晚安!」说完这话的
我望着她进了楼道之后刚要转身,忽然楼上一扇窗户里的一道熟悉地身影从我眼
前一晃而过。「那不是海建吗?」我对此有些纳闷,但是也没想太多。随即迈步
走向自己家的那幢楼。
躺在自己床上的我边听CD机播放的音乐边抽着香烟。回首往事,不由地有
所感怀。距离我发现我妈出轨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她与爸爸离婚也快
过去整一个年头。经历了那么多事,观察了那么多人的我也逐渐蜕去了青涩,开
始学会独立思考问题。出轨?干柴和烈火的两两相望就是伟大的爱情,偶尔苟合
还有一时篝火之温暖,一旦长相厮守不免会落个焦炙冷炭的下场。以爱情为名义
出轨的男女深谙此道,很少会走进婚姻的围城,他们比谁都了解婚姻。所以他们
会以胆小或优柔为托词,良心和责任为光环,耳鬓厮磨之余,把这段露水情缘意
淫成一段伟大的爱情而唏嘘不已。但很可惜的是我妈终究跳出了这婚姻的围城,
最后为此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好在她及时的幡然悔悟,没有愈陷愈深。但这一
切能够保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理智上的我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是不能对我妈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因为失去
她的痛苦是我无法忍受的,所以我必须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让自己做出破坏
我们母子关系的事情来。而另一方面,我始终将我妈视为天下间最完美的女性,
在精神世界里她就是我的女神,我也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玷污她的想法。然而,
恰恰是这位我心目中的女神却在这真实的世界中做出过那些极其放荡淫乱地丑事。
而且这些事都无一例外地被我听到,看到过。作为一个正常的,已经历过性爱的
男人,如此的刺激与打击这么不会让我心生乱像?在这几种相互矛盾,反复纠结
的心态中挣扎了这么多时间的我,已经感到筋疲力尽了。现在能有这么段缓冲的
日子,我是相当高兴的。但以后————一首轻盈悠扬地小夜曲即将进入尾声。
隐有睡意的我于是掐灭烟头,翻身而卧。同时闻着房间里淡淡地烟草味,无声地
自语道:「明天,又会是怎样?」
[第一部完]
后记:这是本人第一次写小说。文笔不足,请各位读者大大们多多谅解。第
二部近期会继续跟贴发出,希望读者大大们继续关注。
关于第二部的内容,现在只能说故事的男主人公会发生变化,女主人公则不
变。其它的就敬请等待。谢谢!
[第二部]
(第一章)
「啊——K莫机——咿——咿——K莫机——啊——依库——依库呦!」
套在耳上的耳机里此时传来声声不知所谓,但非常诱人心魄的女优呻吟。电
脑上正播放着日本色情AV。坐在屏幕前的我目光炙热,紧紧盯着里面男女性交
的淫艳场景。下身同时也赤裸着,右手则拼命地撸弄着自己的那根长度虽短但体
积粗壮的阴茎。没过多久,敏感的龟头上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快感。我的喘息声随
即也开始加重,爆发的那一霎那,乳白色的精液就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骤然喷射。
很快,电脑桌下的地板上,我的右手上都沾满了那些还热乎乎的白色黏稠物。狭
小的屋内的空气中似乎也透出一丝腥臭,顿时将其弥漫开来。
「呼」,过了半晌,因为手淫而累得浑身酸软的我长吁了一声后瘫坐在椅子
上。电脑屏幕上的色情AV此刻还在播放,但我已无心去看。只是闭着双眼,体
会着射精后所带来的强烈眩晕感以及大脑皮层里产生的那一点空虚感。与此同时,
脑海中也慢慢浮现出一位成熟妩媚,高贵典雅的美妇形象。恍惚之间,印象当中
的那位美妇似乎和还在播放的色情AV里那个娇吟浪喘,乳摇臀荡的日本女优渐
渐重合————就在我心神摇曳,魂牵梦萦之际。放在电脑桌边的手机响起了短
信铃声。我不得不结束臆想,探起身用没沾上精液的左手拿起手机翻看短信。短
信息是我母亲发来的,她通知我今天晚上她和父亲都要在厂里加班,晚饭让我自
己解决。看完并回复过去以后,早已习惯他们如此的我便将手机往旁边的床上一
扔,接着就开始清理起自己手上和地板上残留的精液。
哦,忘了自我介绍。本人名叫柳海建,是县里职业学校高职班的学生。父母
都在县里的一家塑料零配件加工厂工作。我这人,重小性格就很内向腼腆,不善
言谈,所以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这么多年,从小学,初中,职校一路读下来,
所有我认识的同学里只有一个人跟我关系很近,而且从来都不欺负我。他就是何
军,一个小时候比我聪明,长大后更比我帅气的阳光男孩。
对于他这人,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会发自内心地羡慕。人长得帅就不用说了,
学习也非常好。我和他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就是同班同学。他每次测验考试都能在
班里排到前五名。中考的时候更是顺风顺水的考入了高中。可我呢?因为差了十
几分的关系而名落孙山,最后只能跑到这上不上,下不下的职业学校念书。除了
学习以外,其它的东西我也比他不过。像什么打弹珠啊,玩纸牌啊,街机游戏啊,
台球啊之类的玩意我通通甘拜下风。我俩同班同学的那九年里,因为都住在同一
小区的关系,所以几乎每天两人都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而且他接受新鲜事物
起来比我快。电脑游戏是他教会我的,第一次上网吧是他带我去的。那些什么
《红色警戒》、《帝国时代》、《仙剑奇侠传》、《轩辕剑》、《石器时代》、
《金庸群侠传》、《传奇》之类的电脑单机游戏或网络游戏全都是他先学会,再
教我怎么玩的。
但这些还不是我羡慕他的全部原由。最主要的,也可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
是他那位美貌无比的母亲——沈绣琴。以前,特别是上小学的那段时间,因为我
父母工作太忙的关系我经常没地方吃晚饭。到了那时每次都是何军带我回他们家
吃饭。他的妈妈待人非常和蔼可亲,饭菜也烧得十分美味可口。每次我在他家吃
饭的时候都会表现得如同饕餮一样大肆扫荡菜肴,何军的那位生性平和,温文尔
雅的父亲以及沈阿姨见了也不会因为我吃相难看而藐视我,阿姨甚至还会给我不
停地添饭夹菜。有时我吃的太猛噎住了,阿姨还会像母亲一样温柔地给我端水顺
气。那时候的她在我眼里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和她说不上两句话我就会脸
红。
那么多年过去了,沈阿姨在我心目中一直还是最完美地女性。随着我生理上
的发育,这种隐隐约约的爱恋之情转变成了我心中的欲望之源。不知不觉我学会
了手淫,而且每次手淫的时候我心里的性幻想对象都是沈阿姨。她精秀绝伦地脸
蛋,丰腴有致地身材,修长白皙的美腿。总知她身上的一切,都能诱发我的阴茎
飞快地勃起,接着更加迅猛地喷射。
早两年前,那时我要是做完这种龌龊事,内心总会有一些亵渎女神的罪恶感。
可如今,这罪恶感早已飘荡得无影无踪。有时我甚至会产生一种跃跃欲试,想一
亲她芳泽地想法。因为时代在变,人也在变。我除了身材还是不高,人也逐渐长
胖之外,其他早已变得和当年全然不同了。读职校以来,我们这些全无高考压力
的人完全放松了心神。再加上这种学校的学习氛围本就不怎么好,我也就和大家
一起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在学校里瞎混。什么泡吧,打架,赌博我都参与过。慢
慢地,对于别人的取笑,调侃,甚至是欺侮我也可以全不在意,全当耳旁风吹过
了事。因为我明白,大家都是被挤下高考这根独木桥的失意人,谁又会比谁高贵?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我变了,何军一家在这两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沈阿姨,这位曾经
在我心目中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竟然抛弃了家庭,红杏出墙,投入了一位据说
比她小十多岁的男人怀抱之中。何叔叔也因此含恨离开,去了外地工作。当时我
从我父母的闲聊中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一连难过的好几天,还逃课在网吧里疯狂
地上网。想借此忘掉这个惊人的消息。我不敢打电话给何军,因为我非常清楚这
样的打击他也无法承受。再者说初中毕业后我们各自上了不同的学校,平常的联
系也不那么紧密了。这时候贸然的去问他这么耻辱的事情肯定会遭到他的斥骂。
后来果然如我所料,那次举行全国高考前夕好不容易碰到他,我装着胆问他有关
于沈阿姨的事时,他的脸色就立刻变得不好看了。见他这样,我也就不再问下去
了。毕竟他是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看着他郁郁寡欢的神色,我心里也不怎
么好受。
但过了一段时间,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知道了一件让我更加震惊的事情。
那是盛夏的一个夜晚,当时我和一起去网吧玩网络游戏的同学告别,正走在回家
的路上。路过一家夏天专门经营夜宵冷饮的小吃店时,腹中有些饥饿的我便走进
了小吃店。点了一盘凉面和一杯西瓜刨冰后就开始吃了起来。店里的布置很整洁,
简简单单地摆放着几张桌子。在我所坐的餐桌后面,有四个年轻男人也正坐在一
块儿大呼小叫的吃喝着。其中两人我曾经在我们学校还有县城的几家酒吧里见过,
两人一个叫大东,一个叫光锋。都是跟何军一个学校的学生。不光如此,我还听
别的同学说起过他俩和我的学校里公认的两位美女——导游班的纪晓梅和诸葛珊
珊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关于这两个女人,上次何军也问过。我因为跟她们不熟,
所以也就简单的介绍了几句。
没多久,他们四人开始毫无顾忌的大声吹嘘着搞女人的经验,说什么在酒吧
或者迪厅的卫生间干了多少个了,有的还是处女。我平静地一口凉面一口刨冰地
吃着,同时也竖起耳朵,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的谈论。只听后面一个挺粗的声音
说着:「这些事,你们包括我在内,谁也不如我表哥厉害,我表哥那可是大小通
吃,从来都是有杀错,没放过。」「那是,那是。阿凯当然厉害了。」另外的三
人在那话音落下后就是一阵如此的赞同声。
「呵呵,就像上次那个什么,呃,大东,那女的叫啥名字?」那个先头讲话
的人这时又出言问道。「沈绣琴。是我们学校一个学生的妈妈。」旁边的大东很
快就回答了他。听到这儿,我顿时一愣。就在这时,先头讲话的人便继续说道:
「对,就是那个女人。他妈的,那真是极品啊,一看就不是那种出来瞎混的,纯
粹的成熟美女!那天第一次看到她我就傻眼了,心想有这么漂亮的中年女人吗?
但没办法,被我表哥把上了我根本就上不了。」说到这儿,只听他啜了口啤酒,
然后又讲着:「有一次我表哥跟我说过,那娘们,衣服没脱就让人心蹦,衣服一
脱,那身材,皮肤,奶子,还有骚叫都好的没法形容,下边干进去就好象浪一样
的一波一波的,还很快就高潮。弄一会儿就浑身发软了,不像现在有的小姑娘,
妈的干她们还连叫带踹,一点情趣也没有。」「嘿嘿,是啊!还有那次最刺激,
凯哥把那娘们叫来。谁知道她儿子也跟了过来,那小子开始还挺横。后来怎么样?
他老妈还不是当着他的面给阿凯舔鸡巴!啧啧,想起来我就鸡巴硬啊!」就在先
头讲话的人话音刚落之后,那个大东便坏笑着说出了这些话。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因为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位成熟美女就是我好朋友何军的
妈妈,同时也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沈阿姨。正在我这么乱想的时候,旁边的一
个声音响起:「操!别说了大东。妈的,听你说的鸡巴都硬了,来喝酒,喝完本
亮你请客,咱们去浴场泻泻火怎么样?」
「行!反正大家也很久没玩了。今晚我做东,大家都别客气,好好爽爽。」
那个先头讲话,被称为本亮的家伙就这么粗声粗气的讲着。随后其他三人便轰然
应诺,一阵乱糟糟的喝酒碰杯声在我身后响起。而我听到此,也起身结帐,接着
就离开了小吃店。
知道了沈阿姨的这些事情之后,我的内心为此更加复杂了。一方面的想法,
沈阿姨是自己从小到大唯一好朋友的母亲,不能随随便便去亵渎污辱。另一方面,
对于她这种放荡的行为,我又十分动心。以前她在我面前所保持的那种温婉仪人,
气质高雅地形象,这下子也随之荡然无存。左右为难下我的心思也变得愈来愈混
乱,愈来愈低落。
好在天可怜见,小吃店的意外事件之后过了大约二个多月。让我魂牵梦萦,
心思难安的沈阿姨竟搬到了我家楼上居住。这天大的喜讯使我高兴地无法控制,
好几天的时间见人就笑,一张胖脸每天也是红扑扑的。害得我同学和我父母都以
为我受了什么刺激,我妈妈甚至担心地要拉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那天他们母子俩在楼上整理屋子,我也去帮忙了。很长时间没见,她还是一
如往昔般的那样,充满着成熟女人的无限魅力和无限风韵。举手投足,一笑一颦
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和蔼。当时帮忙的时候,何军一直善意地取笑着我的身材。
我并不生气,除了他和我关系不一般以外,我想她在旁边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后来我自己调侃自己的那句话把她给逗乐了,那一瞬间,她所展露出的娇艳笑容
顿时就迷得我神魂颠倒,心醉不已。
打扫完屋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饭。我在餐桌上也尽量表现出自己的斯文。
三个人就好象当年在她家里吃饭的时候一样边吃边聊,气氛非常融洽。饭后他们
母子要在小区内逛逛,我则为了不妨碍他们母子,便跟两人告辞回到家中。进了
家门,我回到自己那间屋子后便打开了窗户,暗暗地注视着楼下。大概半个多小
时后,正对楼下的窗前出现了他俩的身影。只见两人在那里又讲了几句后她就进
了楼道。有些失望的我正在窗口发愣,这时还站在楼下的何军却向上看来。于是
我赶紧躲了回去,心脏也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过了几分钟,我才回到窗口,
见他走远后就关好了窗户。同时我攥着手指,终于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我一
定要得到她!因为我喜欢她————」
「对!我一定要得到她!因为我喜欢她!」此刻,我清理完自己手淫的残留
物之后再一次在心里这样默念道。可刚想完,我的肚子就「咕噜」的闷叫了一声。
「嗨!先填饱它再说吧!」我一边摸着自己那肥壮地肚皮一边叹道。紧接着,我
就迈出了房间,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