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张、第九张、第十张————
浑身躁热的我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这一幅幅淫景艳照。照理说,看过我妈
那么多次与别人颠鸾倒凤,其中甚至有当年小夏拍摄的性爱视频。像这种相片应
该不会产生如此强烈地反应。可不要忘记,里面的另一主人公是我从小一起长大
的好友。看着这些,以及脑海中忆起的那天夜里被我撞破他俩奸情的一幕。强烈
地心理刺激下,我的阴茎也渐渐地「抬头」了————
「老妈呀老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半晌之后,我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关掉了海建的空间网页,望着列表上我妈那署名为「繁尘星雨」的灰暗QQ头像
,喃喃低语。(未完待续)
(第九章)
「桀桀桀!小子,又见面了。」
混沌的空间,莫名的地界。那位屡次出现在我梦中的杀人凶手又一次来到了
我面前不远处。操着他那低沉地嗓音,邪恶地冲我招呼道。
我神色畏惧地望着他那模糊地身影,牙关发紧,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想说
什么?」
「桀桀,不要紧张。」他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语气深悠「你现在还有用,
不到最后,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听了他的话,我长出了口气。稳住心神的同时又道:「你说的最后,是什么
时候?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子,你有点儿健忘啊!」低沉地语调再度传来,凛然带有一丝阴狠「已
经跟你讲过了,不记得了吗?嗯!」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瞬间,上次跟他讲话时他所说的那句话浮现在我
的脑海之中。再联想到跟其有关的一个个噩梦,以及被他所杀害的男人跟女人。
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连话也不愿再说了。
空气几乎凝固了。我看着他缓慢地盘坐在地上,双肘支在腿弯,两手交于胸
前。那对会发出幽光的眼眸,就这么冰冷地和我对视。这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
眼神,除了此人,我重来都没有见过。害怕?不,此时的我已经感觉不到害怕。
因为,他的目光似乎在告诉我:「你连害怕的资格也没有!」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了。
「什,什么?」我已被这种气氛惊吓得头皮发麻,心下怔怔,就连回答也显
得有些迟钝。
「佛曰:『人生八大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
盛。』《圣经》里则说世间有七种罪恶;饕餮、懒惰、贪婪、傲慢、淫欲、嫉妒
、暴怒。我在你眼里所看到的,就是这些。」
讲到这儿,他闭上了那双仿佛能刺穿我身体的清冷瞳眸,静静地继续盘坐。
「是,是吗?」我嚅嗫道,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可他却好象可以听到似得,说话声再次响起「你恨你的母亲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迟疑了。他怎么知道我妈的?哦,对了,他的面容虽
然无法辩清,但我曾经肯定过,他绝对是我认识的人。嗯,现在应该试探一下—
———
想到此,我调整了下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组织着措辞,小心地说
道:「我为什么要恨我的母亲呢?她十月怀胎,幸幸苦苦地把我生下,又养育了
我这么多年。另外——」
「这些就能成为她不守妇道,与自己儿子的同学淫乱的理由吗?」话还没说
完,他的这句反诘就在我的耳畔,石破天惊地炸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停地眨动眼皮,心脏更是「砰砰」直跳。真的假的?
他竟然也知道我妈和海建的关系?
好象是为了验证我的怀疑一样。很快,他便给出了答案「你妈叫沈绣琴,是
不是?她现在是不是表面上和你的继父过得很美满,但暗地里却和你的好友,那
个叫柳海建通奸?」
我无语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杀人恶魔竟会如此了解
我妈的近况。
「近况,近况——!对了!」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随即,我便
大声地对其嚷出了一个名字:「夏!天!洪!」
面对我这突兀地叫嚷声,他无任何反应,甚至在我仔细地观察下,连身子都
没有摇晃一下。
「果然如无炎所讲的那样,这人真的是很冷静。」惴惴不安,心里直冒寒气
的我此刻犹豫了。原本以为,他在听到这名字的情况下至少会有丁点的动静。可
出乎我的意料,他这毫无反应的举止实在是令人费解。再如何讲?怎么问?
「你真不是夏天洪?」好久,我才鼓起了余勇,硬着头皮再度问道。
「小子,你的问题太多了!夏天洪?是谁?你的另一个好朋友吗?」他显然
有些不耐烦我无休止的提问了,语气中透着阵阵让人感到森寒的气息,阴冷的眸
子更是再度开阖,幽光连闪,仿佛就在提醒我:「别惹这家伙!他可杀过人!」
又一次被其惊吓,噤若寒蝉的我只能继续保持沉默。但内心里,我却产生了
一丝明悟。如果刚才他还是一言不发的话,我还不敢下判断。可如今他的这番表
现————
「桀桀桀!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你心中所
想象的那个人。如果你还要再问的话——」就在我皱眉思索,略有所悟的时候,
他的话音又起。同时,其人也慢慢地起身,飞快地消失在这混沌地空间。只余下
那阴气十足,但也诡异无比的声音在四周回荡:「XXXXXXXXX,这是我
的QQ号码。有空加我吧!桀桀桀——」
是梦?又是梦!梦中的恶魔也有QQ号?世界真是奇妙,虚幻与现实交相辉
映。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才能分辨哪处是真,哪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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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今天我主要讲的内容是关于汉代的辞赋。首先,要了解汉赋,我
们势必要先讲一下赋的起源。赋,起源于战国,既是由楚辞衍化出来的,也继承
了《诗经》讽刺的传统。关于诗和赋的区别,西晋时期的文学家陆机在《文赋》
里曾说:『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
宽敞而又明亮的阶梯礼堂内,一位年纪三十多岁,刚升职为讲师的男子正滔
滔不绝、唾沫横飞地对台下一百多位学生论述着他所要教授的知识。当然,这百
多位学子当中就包括我们寝室的四位。
大二开学已有半个月,我们同室的四人每天上该上的课,吃该吃的饭,睡该
睡的觉,一切都按部就班。除了「黄蜂」偶尔去泡泡同个专业的大一学妹,我周
末跟理查德学英语外,剩下的空闲时间几乎就没有迈出过寝室一步。因为大二了
,校方按照规章制度允许我们把电脑带到寝室。于是「黄蜂」跟「秀才」在开学
的第一天下午就一同去市区的电脑商城,各自配了台组装电脑。
至于无炎,那天去买电脑之前「黄蜂」就劝他一起去。说什么买三台就可以
便宜多少之类的。但他对此毫不动心,十分直接而又淡然地拒绝了「黄蜂」的建
议。我呢,则终于可以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光明正大地放在书桌上,免去了大一
时每天偷偷摸摸、爬上爬下地藏匿电脑之苦了。
不过最近的我不仅学习英语,每天清晨时跟无炎的训练也变得比以往要更加
刻苦。这是我自己对无炎要求的,原因无二,那个冷血的杀人恶魔时常在梦中折
磨着我,考验着我的神经。我再也不想出现面对他时所会产生的那种惶恐无措感
了。下次?如果下次他还敢出现,我一定要留住他,问明心中所有的疑惑,哪怕
是在梦中!
这些想法我并没有告诉无炎。只是日复一日的随他悄悄离开学校,在附近的
双龙山顶努力练拳。对着拳靶,对着树干,我一次次的出拳、踢腿、挥肘、提膝
。拳肘肿胀,几近见血;膝腿酸麻,疼痛难当;便是这样也不能迫使我停止。仿
佛只有这近乎于自虐似得练习,才能驱散我内心的软弱跟焦虑。
无炎是个聪明人,他看出了我的异常。但他没有问什么,除开给了我一瓶药
酒,并细致说明其用法之外,该怎么样还就怎么样。
我俩现在可说是有了一定的默契。对于凶杀案的事情一直守口如瓶,没跟「
黄蜂」以及「秀才」提及。可开学后没几天,那件凶杀案就通过各种各样地途径
跟渠道在校园内流转了开来。年轻,充满好奇欲的大学生们怎会对这案子不感兴
趣?一时间,仇杀说、情杀说、劫财杀人说、甚至江湖大侠为民除害说等奇谈怪
论充斥于学生们的言谈当中。甚至在校园网的BBS上都有人在发贴讨论。其势
看来,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态。
整座学校都这样了,我们寝室当然也不会例外。身为寝室专职「包打听」的
「黄蜂」很快便把杀人事件传到了我们的耳中,并大谈特谈。可他跟「秀才」怎
么也不会想到,这间寝室里剩下的两人,便是当夜凶杀案的亲历者。
还有,自从上回那杀人恶魔给了我他的QQ号以后。我便将其加进了自己的
QQ里。那QQ号名为「刘休龙」,等级不高,只有一个太阳。除了这些,就无
任何其它的资料了。而且此QQ从我加进它后也一直没上线。我几次试探着留言
都毫无反馈,委实叫人气懑————
「妈的,又干了件傻事!他会真把自己的QQ号给我吗?」此刻,本来就没
多少心思听课的我一想到自己十分有可能被他耍弄。内心便更加地愤恨起那位神
秘莫测、来去无踪的杀人恶魔。
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让心情平和些后。我扭动脖颈,朝自己身边望去。
一旁的「黄蜂」正低着脑袋,和什么人发着手机短信;他旁边的无炎虽然看起来
正襟危坐、一脸认真;但熟悉他眼神的我知道,这时候他肯定是在神游物外。要
说四人之中真花下功夫在听课的,也就是坐在最外侧的「秀才」了。
「嘿嘿!痴人一个!」看着那小子极为正经的听课样子,我不禁在暗地里笑
骂道。
下课以后,我们四个起身离开礼堂,一边闲聊一边朝寝室楼走去。因为这堂
课讲了汉赋,于是乎精擅与此道的「秀才」成了四人中话茬最多的。而且很快,
这闲聊便成为了他个人的「脱口秀」。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
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
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
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
这是他在大庭广众下朗声诵读三国时期大才子曹植的千古名篇《洛神赋》。
「遥想当初卓文君听琴的那种感觉是何等美妙!那恐怕是传说中互相倾慕的
男女之间最让人心跳的一次隔屏感应,那无疑才是真正的千金难买啊!」从那篇
西汉司马相如所作,并备受汉武帝青睐的《上林赋》为引,渐渐谈到司马相如和
卓文君共同演绎的史上第一个私奔故事。他讲得激情澎湃、说得眉飞色舞,带框
的眼镜在其眼旁不时上下摇晃,黝黑的脸上更透出腾腾红光。这份挥洒自然的作
态真是让我们三人也各感无奈:怎么一谈起这些,他咋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呢?
三个面有苦色的听众,一个兀自笑谈的黑脸书生。况且四人里的其中一个面
相阴柔不说,还留着头如少女般顺直乌黑地长发。这样的一个奇怪组合可想而知
回头率有多高。
「那人可真逗!」「哇噻!长头发的那个好帅啊!大几的?」「哼!充什么
大头蒜!」「靠!这傻B又在卖弄了。」「何军,回寝室啊?」「胡峰,吃了没
?去我们那儿打牌啊!」「哎呦喂!这不是顾大秀才吗?呵呵,当道吟诗,雅,
大雅!」
一位位或陌生,或熟悉地校园男女从我们身边经过。好奇、惊讶、不屑、讥
讽、问候、嘲笑。各种言论在我们四人的耳旁忽重忽轻的掠过,就像那万花筒一
样,影射着我们,也同样折显出他们各自的人性本色————
刚到寝室,四人中最无城府的「黄蜂」便率先朝脸上还带着笑意,神情愉悦
的「秀才」发难了:「喂!我说,你这家伙能不能把这毛病改改。每次你这样,
我们仨不在就算了,一在准保被人家当成动物园的大猩猩看待。多别扭啊!」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理那些俗人作甚!」原本还乐呵呵的「秀才」一听到
这话,脸上的笑意立马便消失了。嘴里更是这么斩钉截铁的回敬道。
「对,他们是俗人。可别忘了,大家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比谁高雅?拜托
你了,不要在大街上卖弄了。自己的快乐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口齿
伶俐的「黄蜂」自然不会被其吓倒,反驳的话脱口而出。
「你,你,哼!竖子不足与谋!」「我是竖子!你更只是个酸丁!」「我,
我招你还是惹你了?」「你招惹的是大家!」「我——」他俩就这么斗着嘴,谁
不肯服软。我和无炎对视了一下,各自摇首,苦笑不已。相处了一年,他俩还是
这副德行。一遇上「秀才」让我们仨难堪的事,「黄蜂」就会跳出来跟他掰扯掰
扯。而「秀才」也不会轻易认怂。两人斗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结果便是:两
相罢兵,日后再战。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看着彼此梗着脖子,斗的脸红耳赤的那俩
家伙。尤感好笑的我在心中默念了句李清照的诗词,随后拿起烟盒,站到了阳台
之上。
没一会儿,无炎也来到了我的身侧。知道他不吸烟的我玩笑似得把烟盒递到
其面前,他则笑着晃了晃手指。随后便道:「那英国佬英语教得还行吧?」
「他普通话讲的比我还溜,母语会差到哪里去。」回话的同时,我的大脑中
快速地浮现出理查德眼中那一抹悄然而逝的目光异色;以及我妈那婀娜撩人、俏
兮倩兮的魅力形象;另外,还有那一张张不堪入目、淫糜秽烂的艳照和胖乎乎,
总是对我露出微笑的海建。
母亲的不贞、暗藏色心的外教、原本交厚,现在却背着自己跟母亲通奸的好
友。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让我的内心一直都有着牵挂跟苦恼。但这些还不是最让
我揪心和焦虑的,最让我揪心和焦虑的,是那位能穿梭于虚空、杀人于现实、阴
谋画计、以图不轨的杀人魔。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这世上,真无事吗? (第十章)
恼归恼,惧虽惧。可我妈交代下来的英语学习还是不可忘记。这不,又到了
周末。练完搏击的我洗了澡,吃罢早点以后,就和寝室的另外三位作别,出发去
了城东北面。
也不知我妈是怎么想的,我学英语的地方被其安排在她和吕国强住的别墅里
。而且理查德对此毫无异议,欣然接受。这个授课时严谨认真的英国男人在对待
女人上可跟严谨完全搭不上边。每次过来他都会带一些个或外表精美、照型别致
的工艺品;或实用价值高的器物。如景泰蓝、古铜镜、针线包、折扇等等。而我
妈对他如此的友好客气更是渐渐习惯,每当中午时分,烹饪完一桌美味佳肴的她
便会上楼请在客房上课我以及理查德下去用餐。
至于吕国强,周末的时候他有时在,有时外出。即使在,他也不会在吃饭时
对理查德显而易见地奉承、夸赞我妈厨艺跟美貌的话语面带不愠、斤斤计较。每
次都会一脸笑意的聆听,偶尔甚至会附和上一两句理查德的赞美之词。一到此时
,被夸得秀面晕红的我妈便会双眸生色、笑靥如花。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千丝
媚意,万种风情,真叫人目眩神迷,心摇神曳。
此番景象,今天再一次发生在我眼前,且更加变本加厉。因为,吕国强不在
。用过午餐,当我妈准备收拾碗碟之时。坐在椅子上的理查德却止住了她的行为
,伸手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两张印刷精良的票据,放在桌上。然后口中跟我们
母子慢慢说道:「夫人,何军。今晚能否请你们赏光,共同和我去看演出?」
没等我妈有所表示,我抢先一步,拿起了桌上的票据。细看之下才明白这是
今晚在东州市立大剧院演出的美国贝尔蒙特合唱团演唱会门票。
我拿着票据捏了捏,未作回答,而是偏身看向我妈。
「理查德先生。」见我看她,秀发垂肩、素颜淡服的我妈便微微低首,神情
略有一丝尴尬「国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等他回来家里没人的话,他会
担心的。要不,嗯,要不就让小军跟您去吧!我就算了。」
「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晚上我也有约会。」等我妈讲完,我连忙也扯谎拒
绝道。
「哦,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理查德的眼中掠过一阵失望,然后故作洒
脱的耸着肩膀「今天将是我人生中极其灰暗的一天。一位美丽优雅、含蓄高贵的
女士跟她的儿子竟拒绝了一位绅士的邀请。唉——」
我转过了身,不去看他这样惺惺作态。可我妈却被逗得捂嘴轻笑,柔美地笑
声如划过耳旁,悦然动听;竟使我在心头产生了一缕无法捉摸的涟漪。
我都如此了,理查德更不是神仙中人。热情洋溢,满是恭维讨好的话语更是
连珠而出:「夫人,您的笑声真是太美了!有如那清晨站在树梢上鸣叫的百灵雀
!哦!感谢上帝!能让我在中国邂逅如此成熟、如此具有东方气质之美的女性—
———」
「好了好了,理查德先生。」被这溢美之词弄得再度有些发窘的我妈张开其
丰润地朱唇,笑语盈盈道:「您可别在夸我了,每次我都被您夸的无地自容。在
我们国家,比我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我实在当不得您如此的赞誉。」
「不,您错了。」坐直身体的他摆了摆手,随后一脸认真地讲道:「你们东
方人就是这点不好。要知道在我们欧洲,赞美别人是非常普遍的。而且,美好的
人与事物都是应该得到赞美。这不应该受到制止。而在你们东方,根据我所知道
的,讲究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你们每个东方人都希望自己低调、
内敛、谦虚。时间一长,个人的思想跟自由意志免不了受到限制,人性中那最美
好的东西都被抹杀掉了。」
「我对此有不同的见解,老师。」不知怎的,我终于无法再忍受他的喋喋不
休了。暗中吁了口气,等其示意我开口后就道:「我们东方人强调整体性和综合
性,这在我们东方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是已经被认可的了。而在你们西方,则重
视个体性。这是你们西方独特地历史进程所造就的,原因我不细说您也明白。另
外,东方人的思维方式中经常会有意会性;而你们则是直观性。」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思考了下后就继续道:「举例说来,我们东方人在有
些文章或在生活当中喜欢用暗示,或者喻古论今。这种含蓄需要你去意会,正所
谓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就与你们西方人的直观性不太一样。我想,一方水土养育
一方人,两种文化差异并不能分孰优孰劣,这只是两种文化中所产生的教育氛围
及社会制度影响下的不同表现,各有好坏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根本性问题。」
「啪啪啪」只见理查德双手相交,连拍了数下。深凹地眼眶内,那双碧眸泛
着丝狡诘地光芒「讲的真不错。何军,我没想到你对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已经有了
自己的一番见解。虽然这种见解不是第一次听见,但从像你这样年轻的中国人口
中说出来的,我真还就是第一次。」
话音刚落,他又转首,神色异常温柔的对我妈道:「我认为,您很幸福,拥
有一个这么睿智、优秀的孩子。每位母亲都应该感到幸福,您觉得呢?」
「睿智?优秀?这是说我?」听到这些,我不由自主地咧了下嘴,苦涩地笑
着。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我妈那极为恬美和熙的说话声:「谢谢您这样夸奖我
的儿子!您讲的不错,我不但幸福,更为他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我嘴里的苦涩更加浓烈了,强作笑颜的同时心里暗道:「得了吧老妈,你真
正感到幸福的原因是你既有丈夫,又有情人;现在还被一个洋鬼子仰慕。我这个
半大不小的拖油瓶实在当不起作为你幸福的源泉——」
十多分钟以后,我跟理查德又回到了楼上的客房继续上课。他教得很认真,
而我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很快,他便发现了这种情况。于是就询问着我:「怎
么,有事吗?」
「哦,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精力无法集中。」我拍了拍昏沉沉地脑袋,
回答道。近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格斗练得太狠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
原因。我时常都会产生这样的倦怠感。
听到答复,理查德笑了。笑声很轻,像是从喉咙的深处里钻出来的一样,幽
蓝地瞳孔更是灼灼的凝视着我「来,去躺到床上吧。你累了,孩子,你现在需要
的,是休息。」
带着磁性的嗓音传进我的耳中,仿佛充满着魔力。于是乎,我从椅子上起身
,慢慢地来到床边,躺下,并合上了双眼。
「睡吧,睡吧。睡醒了,又会是个生龙活虎地好小伙。」在我渐渐睡去的那
一刻,耳边依然荡漾着他的呢喃。
但我的嘴角,仍微翘着————
「梦?又来到梦里了?」
浑身感觉松弛,就好象一团棉絮地我一脸讶然,注视着眼前的景象。奇怪,
明明睡着的我,再这时却站在了连接上下楼层的阶梯拐角上。而楼下客厅中,此
刻所发生的场面,又让我想大声呼喊。可偏偏就是这么诡异,无论我如何张大嘴
巴,声音却总也划不破空气中那四处游走的气流。
至于楼下的场景,对我来说,可谓既熟悉而又陌生。皮质柔软、色调雅亮的
宽大沙发上。穿着淡青色圆领长衫、灰色居家棉裤的我妈竟被那翘着二郎腿,神
情惬意地英国佬拥簇在其自己的怀抱里!
看上去很是慌张的我妈此时非常紧张自己的处境。理查德的大腿已经靠在了
她那一双包着棉裤,修长丰盈、香滑白皙的美腿之侧。一只可以轻松握住篮球的
大手,则捉着她的玉手。我妈想轻轻挣脱,却被握得更紧了。另一只大手更是向
下探去,隔着棉裤,在大腿上轻柔地把玩。
「美丽而高贵的夫人,刚才我跟您说的事情。您相信吗?」
没一会儿,一边说话的理查德同时移开了正把玩我妈大腿的那只手。但没有
收回,而是环住了她的腰肢,慢慢从腋下上提,侵犯着她的胸侧。刹那间的功夫
,便揉上了她大半个乳房。
脸色绯红、神态慌乱地我妈本能地闪躲。却在不经意间和他的身体簇拥地更
加紧密。无奈之下,她只好急忙用胳膊和身体死死夹住了理查德的大手。眼角含
羞,有些哀求似的轻语道:「理查德先生——」
「叫我卡尔!」只见理查德忽然开口,一脸带笑的纠正着我妈对他的称呼。
手却没有松开。
「卡,卡尔先生。」我妈偏了偏螓首,脸上的红晕丝毫不减,甚至还有那么
一些恐惧「我,我不清楚您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他真的是那种人
?」
「是的,我的夫人。」他的回答非常简单。同时,那只揉在我妈乳房上的大
手,更是干脆放肆地从衣领口伸进,在里面兴风作浪了起来。
「哦!」在其狼手的大肆亵玩下,根本无法摆脱的我妈低吟了一声。脸上的
红潮更加泛滥,连其光洁地额首,都能瞧见一层细密晶莹的香汗。
「您现在知道了。」过了一二分钟,理查德继续亵玩的同时,大小适中的嘴
唇也凑到我妈的颈侧「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您可以回忆一下,他是否有令你疑惑
的不平常之处。比如说,这间别墅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是不让你接触的?以
及他为何总是要频繁地去外地参加什么大学之间的学术交流,而且身边,每次都
要带上关丽?」
我妈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开始显得困惑。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就连轻微地
抵抗理查德的亵玩把弄的动作也渐渐停止了。很快,她便垂下了螓首,一双玉手
捂着秀靥。语气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颓唐「怎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我又错了
?」
见到她这副神情,理查德似乎早就有所预料。正不停作恶的大手也没安于现
状,而是选择继续下探,五指着力,一寸寸地拉下我妈的裤围,然后顺着继续前
进,最后进入了她紧闭的大腿内侧。
「您现在应该相信了吧!」手指不住施坏的理查德言语飘渺「我以上帝的名
义起誓,我并不是故意中伤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但同时,我刚才所说的每句话
,都是事实。」
「那我,我该怎么办?」此刻的我妈放下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身下正遭受
着侵犯的她失去了抵抗意识,双眼无神,容颜失色,甚至连脑袋也在无意中贴住
了理查德的肩膀。话语中所体现出来的不安跟迷茫,明显至极。
「请夫人您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您跟您的孩子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可能是我妈显露出来这副软弱无力、凄楚可怜地神色所致。理查德的回话的速
度很是干脆,但同时,他盯着我妈的目光中又透着点儿令人心悸的感觉。
话说完,这个英国男人便伸出了在我妈身下使坏的大手。上身侧了侧,接着
用另一只手勾住我妈的下颚,轻轻抬起,并再度操着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悠然
道:「夫人,安心些。您这样,又怎么能跟我合作呢?」接下来,他的嘴便十分
缓慢地向我妈的朱唇靠近。眨眼的功夫,两人的唇瓣就触碰在了一起。与此同时
,那双大手也攀了上来,环住了我妈的脊背,轻柔地爱抚着。
刚一接触,我妈就好象恢复了意识一般挣扎起来。可身小力弱的女子怎能摆
脱这近一米九、身材健壮的男人呢?于是,紧闭双眸的她逐渐逐渐被这英国男人
的娴熟吻技引动了体内的勃勃情欲。在唇齿相互松开的刹那更是在其耳边低低娇
喘,浑身瘫软。婀娜丰腴地身躯,则在他怀抱中微微地律动着。
「我的东方维纳斯。就让我们在这里先开始第一次合作,身体上的合作。可
以吗?」理查德看着我妈的这副表现,满脸都是笑意。
我妈羞赧地低垂螓首,不敢面对他。但身子却已悄然伏在了他的胸间。见此
,理查德的大手便摸上了那圆翘丰润的臀部。在那儿揉摸着、磨蹭着。须臾片刻
,又伸手上移,滑进了她的衣衫内,感受着其胸前高高悬挂的两颗熟透的香甜木
瓜。
老练的调情手段,高超的温存技法。只过了一会儿,理查德就让我妈这个过
来人吃不消了。彻底的放弃了仅剩的抵抗念头,淡青色圆领长衫、灰色居家棉裤
在他大手的动作下掉落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
随着理查德的牵引,我妈躺在了沙发上。他则站起身,脱下外套以及贴身的
汗衫,再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皮带,褪掉裤子。露出了那根早已坚硬,白种人
独有的硕大阴茎。然后,他俯下身体,压住了我妈。一双大手解开了她的墨绿色
蕾丝胸罩,同时,嘴唇也攀附在了那一对饱满的乳房上,含着它们,来回舔舐。
虽然双方都已袒露相见,但理查德却没有着急,他遏制着自己的欲望,慢慢
感受着我妈那滑如凝脂地肌肤,微带香汗的娇躯。
可身处迷乱,无法自拔的我妈则耐不住欲火了,伸手下探,摸到了理查德的
阴茎,那里早就彻底挺立了。我妈那本就红晕的俏脸此时神色更显娇羞,微闭着
双眼,青葱白嫩的纤纤玉手颤抖着捞起那雄壮的男根,手指轻抚着。突然,她睁
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理查德,轻启朱唇,语气坚定的道:「我可以给你,但是
你说过的一定要算数。」
很快,已经欲火焚身的理查德便显出了原型,只见其急急忙忙的举起一只手
「我向上帝发誓,一定说道做到,如果做不到的话,让我就——」一只白嫩的纤
手掩上了他的嘴,把他下面要说的话堵了回去「我,我信你!」
我妈说完,娇羞的伸出一手搂住理查德的腰,像鸵鸟一样把头扎进他的怀里
。另一只手勾住墨绿色蕾丝内裤裤腰,缓缓褪下臀部,大腿,小腿,慢慢把一只
金莲小脚掏出,正要把它从另一只脚上拿下。理查德已经迫不及待的分开妈妈的
双腿,一手揪着阴茎,顶到我妈那已有点湿润的阴唇上。
「唔!」我妈娇呼了一声,伸手撑住理查德下压的身子,羞急的道:「等一
下,等一下!」
理查德诧异的看着身下的我妈,而她则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解释道:「你,你
没带,没带避孕套。」「我的维纳斯,别难为我了,我哪有呀?」说着话的理查
德作势又要压下,我妈急忙推开他,用手指了指沙发旁边的柜门「那里有。」理
查德极为郁闷的挺着阴茎,拉开柜门,拿出一盒避孕套。「这么小,能行吗?」
「不会呀,这是大号的呢!」我妈的语气显得有些雀跃,无法探知她的内心此刻
在琢磨什么。
眼见理查德手忙脚乱的折腾着,连续弄破了两个避孕套。见他这副猴急的模
样,我妈竟「扑哧」一笑,酡红着脸,娇羞的招手示意道:「拿来吧,我来。」
她拿过避孕套,看着已经伸到眼前的粗大阴茎,有点发呆,嘴里也迟疑着「
这,这太大了吧!」但说归说,她的纤纤玉手还是捉住了那根壮硕的阴茎,慢慢
往龟头上套去,忙了半天 ,连龟头都没套住。
「我的维纳斯,别带了,我等不及了。」
我妈的俏脸上,细密的汗珠此刻更加明显「怎么这样呢?可能,可能不够滑
,你等一下!」说完话,她便张开丰润的朱唇,对着龟头吐了口唾液,又用手在
龟头上抹开,然后再次套了上去,可结果却是再次失败。
这下理查德的耐性终于丧失殆尽,只见其一把扯开我妈的纤手,一下将她推
倒压住,还没等我妈反应过来,巨大的龟头便向蜜穴内塞了进去。「啊!」我妈
痛苦地娇吟了一声「疼呀,轻点!」「呼,真紧啊,我的维纳斯,我要让你尝尝
我们英国男人的美妙滋味,你一定会喜欢的——」
上面的理查德孔武有力,身体极有规律的挺动着。下面的我妈则轻声地、略
带痛苦地呻吟着。乌黑地大波浪发四下垂散,白皙丰盈,细汗粼粼地肉体,在光
线的作用下更是显得媚意四射,让人心动。
十几分钟后,理查德从那淫水涌动的阴户里抽出泛光的阴茎。拍了拍我妈潮
红密布的脸蛋,示意她起身。按着他的要求,我妈双手扶着沙发的上沿,膝盖则
跪在其刚才躺着的地方。翘臀高耸,等待着他的再次插弄。
「AH!What a sexy ass! It belongs to me!」理
查德用英语感慨着,单手捋了捋阴茎,用它在那圆润的翘臀上滑动了几下,然后
便挺腰送臀,再次没入那消魂的蜜穴。
「嗯——嗯——嗯——嗯」意乱情迷之中,那轻灵悦耳的呻吟声,又重新响
起。此时的我妈,只是一个追逐自身宣泄蓬勃欲望的中年艳妇。她似乎忘记了自
己是个有夫之妇的事实。就这么热切地迎奉着一个外国男人的索求。
百十个回合下来,双方就领教了彼此的厉害。理查德体格健壮,精力旺盛,
进出强劲有力,刚猛异常;而我妈则从最开始的忍受到逐渐适应,蜜穴开翕,蓬
门大张,汩汩的淫水顺着两人的缝隙流淌了出来,点点滴滴,径直落在了地上。
片刻之后,就见双手正握住我妈腰肢抽送不止的理查德放弃了忍耐。屁股摇
摆的频率渐渐增快,嘴里发出的急促喘气声更是如同老牛一般。
「Oh,I’m coming !I’m coming! Baby!」终于,
这个英国男人在其强烈地快感刺激下,在我妈体内喷发了。随之相伴的,是我妈
那白皙丰腴的肉体颤栗似得痉挛,以及其朱唇里发出的绵绵春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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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还是真的?
等我醒来下楼之时,理查德已经驾车离去。我妈则要求我留了下来。按她的
话说「学校的食堂菜做的并不怎么好。现在外面又流行传染病,在饭店里吃不安
全。难得来一趟,吃完晚饭再回学校也不迟嘛!」
看着她平静,略带温柔的神情;一如上午的穿着打扮。答应留下来的我不禁
心生疑窦。下午的那个梦是咋回事?理查德真的跟她————
好多好多的悬念萦绕在我脑海中,像一从沉厚地迷雾,笼罩着我的心头。
强压内心的困惑,我跟她闲扯了几句。接着,她便告诉我要去超市买晚上要
用的食材,随后匆匆地换鞋,离开了别墅。
百无聊赖下,我打开了客厅里的大背投电视。刚一在沙发上坐下,手指就沾
到了一小团湿滑。我拈起看了看,又凑到鼻子间一闻。一股腥臊味,扑面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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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强。嗯,我想明天回家一趟,我妈病了。」
晚餐的时间,我和我妈,还有刚回来的吕国强围坐在餐桌旁一起吃着饭。还
没吃几口,我妈就言辞怯怯地向吕国强提出自己的请求。
「嗯?刚才她怎么不跟我说?」我内心对这个消息十分疑惑,连伸筷拣菜的
手都缩了回来。抬起头,看着我妈,等待解释。
「伯母没什么大碍吧!要我跟你一块儿去吗?」吕国强不像我一样怀疑她的
话,言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关切之意。
「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刚刚我弟弟打来电话,说我妈早上不小心摔了一交,
手骨折了。」讲到这儿,眼神稍微有点闪烁游移的我妈捋了下额头的秀发,抿了
抿嘴后接着道:「我回去照顾她两天,大后天就回来。你工作忙,就别去了。」
「那好吧!这样,明天你去的时候把上次人家送我的老山参给伯母带去,让
她补一下身子。」说完,吕国强便又端起碗筷吃了起来。同时还热情地招呼着我
。
见其如此的作态跟说词,心头又起波澜的我一边朝嘴里扒饭,一边含混不清
地对她假意问道:「那我呢?要不要去?」
「你也要上课的,等国庆节你再去。」她边回答,边拿汤匙给我盛了一勺子
油光鲜亮的虾仁。而做这些之时,她的眼睑始终低垂,没有与我对视。
嘴里嚼着虾仁的我虽表面平静,但心底里,却生起了一股愁怨加杂的恼人情
愫。我十分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嘭!」一颗躺在路边,无人问津的弃石被我一脚踢起,飞向远处。
用过晚饭,我未作停留,直接离开了别墅。天色已渐趋暗弱,心思杂乱,百
感交集之下,我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迎着弥漫的夜色,沿着马路的边侧,亦步亦
趋,缓而又慢地朝前行去。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都没有多
瞧一眼。只有那些小小的石块、以及被人扔掷在路边的空瓶,才被我当作了发泄
物。
「呵呵,还睿智、优秀?我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又踢开一个空瓶
子的我想起中午时理查德的褒奖,不免暗自菲薄。是啊,就算我聪明,能看出他
人对我妈的觊觎之心又如何?理查德不还是明目张胆地在我眼前,甚至在吕国强
面前对我妈讨好、献媚吗?还有,知道我妈她跟海建通奸苟合又怎样?我敢去戳
穿他们吗?
还有一件事更加地让我感觉到疑惑跟不解。为什么吕国强对理查德如此明显
的不怀好意视而不见?甚至还有那么点儿纵容的态度?一个男人,正常地男人,
如果没有其它的用意,会这样平白忍受那令人尴尬地事情吗?另外,下午究竟发
生了什么?怎么我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我妈跟理查德————
「忠诚是友谊的桥梁,欺骗是友谊的叛徒。」满肚子疑问和郁闷的我边走边
念叨着这句大一听课时偶然得知的印度谚语,怅然若失。随后,便麻木地咧开嘴
角,伸手摸进裤袋,取出烟,以及————
「!我怎么到了这儿!」
一直低着头在行进的我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因感到身体疲倦而停住了脚步。
可猛一抬头,视线里竟出现了我永远都不愿再忆起的地方——那次凶杀案的现场
!
秋夜,徐徐凉风「呜呜」地吹动,划过树林中茂密地枝叶,以及我那汗毛直
竖的面庞。周围还是如上回那样万籁寂静。我紧绷着身子,艰难地扭转着僵硬地
颈项,四下张探。
四周无人。见此,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正当想将头转回,然后离开之时。蓦
然,一声悠远,但极为阴冷地说话声从我脑后发出,并透过空气,传入了我的耳
中:「小子,又见面了。」
心,加速跳动了;嘴,陡然张开了;手,紧紧攥握着;脚,禁自颤栗着。
「是他!杀人魔!」听出是谁的我内心在无边的惊恐填充下,什么要将他抓
获,什么要问他个水落石出,统统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连转身去面对他的勇
气都提不起来。此时我最想要做的,就是立即逃跑!
如此的念头驱使着我放弃了使用从无炎那里学到的搏击术。迈开刚才还在发
抖的大腿,惶急地向前逃去。可令我绝望的是,刚跑了几步,我的后脑便被一股
劲风扫到。「嗡!」的一声,大脑中一片轰鸣,海一样的眩晕感刹时间疯狂吞噬
着我的逃生意志。在此危急关头,遭受击打的我拼尽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又
朝前蹿了两步。
但现实非常残酷。意志终究没有战胜生理上的痛苦。脑后巨痛的我还是晃悠
着、踉跄着向前扑倒。摔在了这片荒凉、静谧、杂草丛生的地方。耳中最后听到
的,还是那杀人魔令人不安的冷笑声。
「终于轮到我了。要死了吗?」当无边的黑暗快要笼罩过来之时,即将昏迷
地我不禁恍惚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