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刺杀大计
家康四十二年五月初五,晚。
今天就是我去刺杀付基堂的日子。
五月初五是皇室祭天的节庆、加之庆祝皇后任娘娘康复,今天康宗午时在宫内举行了一个很大的宴会,而晚上宫廷宴会结束、付基堂回家的送中,便是我刺杀他的好机会。
兵部尚书付基堂,出身名门,乃是付家家主之三弟,二十年前独自上京,夺得京城武举状元后,这些年间,在镇南王的不断举荐下,区区四十二岁就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子,堪称军界前三人。
追其原因,乃是三十年前,镇南王挂帅大破南方叛军时,结交了当时仍不出众的付家。
在镇南王的帮助下,付家渐渐发展壮大,家族子弟不断冒出杰出人才来,十年前更是在镇南王的暗中帮助下,一举打败八个门派的联军,从此在东南部称王称霸。
反过来,付家对镇南王的回报也很丰厚,只要是镇南王的事情,就是他们的事情;镇南王的敌人,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中,就算因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因此,江湖上把付家叫做“镇南的爱犬”……一些和付家有仇的,则直接称呼其为“镇南王的恶犬”所以在很大的程度上,付基堂同时是付家和镇南王的桥梁。
这几年来,付基堂与军中巨擘镇南王,越发在朝廷上一唱一和,把持了大部分的军务,军中也布满了他们的人手。
据干爹韩大人的推算,军中的势力他们至少占了四成,也就是说他们拥有了流风国四十万将士。
幸好其中为他们效死命的将士不是太多,只有不到五万人,不则镇南王早就逼宫,要求康宗皇帝退位了。
他娘的!
如果说以前我对敌时,曾经起过“用无双县民压死他们”这般的念头,那么,这次付基堂要是知道是我要杀他,也可以轻松分兵二十万,把刘家老少和无双县民一起压死了。
此际天色昏暗,黑云低垂,风雨欲来。
我把刺杀付基堂的地点选在西北区的繁华街道——富门街上。
一来这儿非常热闹,即使是深夜也人流不息、易于躲藏;再来也因为这是付基堂回他府邸的必经之路,一向权倾朝野,又有镇南王做后盾的他,对于这种威风凛凛地出行,是非常喜欢,也就是我们简称的“骚包”我的酒喝到第七杯时,付基堂的车队终于来了。
和先前走过的几个大臣一样,他的车队先是由亲兵左右开道,再来就是典型的军方守护方法——“井”字形排列的严密保护。
马车队缓缓行过,一共是三辆马车,外形全都一模一样,但只有一辆马车上是付基堂,而且这辆马车外面虽是普通的木头,内里却肯定有厚厚的铁皮包裹,不怕强弩。
我运起内息一察,然后轻轻在桌面上写下了“三”字,小龟、小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和上次一样,现在我们三人的面貌改扮得毫不起眼,况且京城龙蛇混杂,可没有人有间工夫来注意我们。
付基堂正坐在宽敞的马车中,一面闭目养神、一面回想起今天在皇宫大宴上的事情,猜测着自己人和敌人表现的用意。
忽然,一股很不安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接着“砰!”
“砰!”
的两声,左右包裹着铁皮的车壁,蓦的被人用真气破开,宛如撕破草纸一般。
身经百战的付基堂定下心神,大喝一声,同时伸出左右两掌,掌风真气扫出,分接左右同时来袭的敌人。
“崩!”
沉闷的内力碰撞再次震破了所有的铁皮车壁,顿时付基堂整个人暴露了出来,而两个黑衣刺客已经倒飞了出去。
虽然两个刺客被他击飞,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气劲只深入两人身体一点,便再也不能前进,这两个人只是借劲飞开,并不是受伤而倒退。
此时付基堂才看见,自己的三十六铁卫已经倒下了四人,飞出去的两个刺客此刻正和其他的铁卫拼斗着。
在他们凌厉的掌功下,人数占优的铁卫们也占不到半点好处,周围的人太多,因为嘈杂和恐慌更是冲击着铁卫们的防线,使得他们连阵法都结不起来。
而两个刺客却好像仍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不断游击,并不和他们生死相搏。
不知怎的,付基堂的心里更加不安了,即使是其他侍卫已经紧紧围在自己周围。
此时,大街上的人们一阵慌乱之后,被铁卫们斩杀了十几个人的他们,再也不敢往中间冲过去,只是躲在了一旁,偷偷看着打斗。
正如我所想的,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小龟、小鸟身上。
时候已到,也该我出场了。
在戴上一张恶鬼面具后,我脚尖一点横栏,双腿如电般直射站立在马车上的付基堂。
不愧是京城第一高手,听闻呼啸声响起,付基堂沉喝一声后,挥起自己的“击龙”刀,白光一闪过处,化起一阵猛烈的刀风迎向我的双脚。
眼看我的腿脚就要被击龙刀砍中时,我身子怪异地往后一翻,转过身子,用手重重拍在来不及变化的大刀上。
“噗!”
付基堂藉着吐出废血,化解了大半侵入体内的真气,饶是如此,他的身子也禁不住一阵摇晃。
我和他接触后,并不飞开,而是身子向上翻起,上升三丈后又迅速坠了下来,双掌再次出现在付基堂的头顶。
付基天壤之别面叫苦连天,知道了来人功力的他,心想怎么会有傲世级的高手来刺杀自己。
另一面,他也毫不迟疑的飞移出了马车,暂时避开我这势不可挡的一击。
我的双掌并没有击空,我再次反翻,脚移至马儿的背脊;借力再飞,穷追不舍的扑向付基堂。
然而经过这一耽搁,他已经被侍卫团团围住。
刚挨近付基堂,就有不下十把刀剑向我全身招呼过来。
我冷笑一声,双掌几乎不分先后拍在他们的刀剑上,顿时和我接触的每个人都口喷鲜血被震飞到一旁。
旁边的铁卫们虽然看见了自己主子的险境,可是在小龟、小鸟娴熟的配合下,他们只有招架之力,连自保也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而他们的伤亡也在逐渐增加着。
此时的我已经又身形一晃,来到付基堂的身旁,仍然是双掌以雷霆之势击向他。
在他的周围,由于十几个铁卫全部吐血飞开,已经被我杀得暂时出现了真空,没有一个人在他旁边。
无奈之下,付基堂只得同刚才一样,横劈一刀,迎向我的双掌。
正当他以为又会和先前一样被我震飞时,这才骇然发现,自己用全身功力劈出的一刀竟然接触不到任何气劲。
知道上当的他已经来不及收刀,却被我收劲为吸,连人带刀吸到身前。
付基堂反应也算一流,他功力一吐,震断了大刀和自己的联系,随即毫不犹豫的放开了自己的武器,飞速退后,想和扑上前来的自己部下会合。
我岂能让他如愿?用力一扳把击龙刀硬生生扳成两半,闪电般向他抛去。
然后脚尖一点地,长掠腾空、猝往下击,如此一来,在付基堂的正面出现了三面攻势,每一个攻击都迫在眉睫。
他长叹一声,无奈地腾空而起,虽然躲开了两截断刀,却又得做自己最不想做的事情——和我这个功力高出他不止一筹的傲世高手硬碰硬。
我不敢掉以轻心,运是天魔功,以十成功力扑向这位由下而来的京城第一高手。
“砰!”
的巨响过后,兵部尚书软软地从空中落了下来。
从他惨白的脸色和不住颤抖的身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情况不妙。
在我喊了一声“走!”
后,小龟、小鸟逼退了铁卫,飞身随我而去。
付家铁卫也顾不得追赶敌人了,连忙来到自己生死未卜的主子面前。
而这个时候,他的夫人才从另外一轮马车中跑了出来,紧紧抱着他。
铁卫们有输入真气的,也有喂他疗伤圣药的,大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这位兵部操书的性命。
在众人的救护下,付基堂总算是一口气没有断下,勉力张开嘴:“告诉……家主……杀我的……是……宇文……家!”
说完,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头一歪,死在了自己的夫人怀里。
“夫君啊……”
凄厉的喊声划破了黑暗的天空。
我最后击杀付基堂的一招,正是模仿了宇文家的不传密功“断玉诀”当天魔功达到八层后,我已经能随意变换真气的运行,再加上宫里本来就秘密收藏着“断玉诀”的秘笈,我只看了一遍便熟悉了它的运行之法。
在以内力震破付基堂的护身真气后,我又用“断玉诀”补了一掌,且完全抹灭了天魔功的痕迹。
即使是付家家主也不能分辨出,能分清的只有会使用“断玉诀”的宇文家顶尖高手了。
可是,宇文家所做出的辩解,付家能相信吗?
既然不会相信,而且他们本来就有冤仇,如此重大的刺杀行动,自然会引起两方的生死搏杀。
只要付家和宇文家一起冲突,那他们在朝中的靠山——镇南王和唐王的争斗也一定会开始浮上台面。
同时康宗也可以趁他们混乱的机会,把自己的人推上兵部尚书这个位子,逐渐解决常年以来,兵权掌握在镇南玉手里这一难题。
想到这,我不得不佩服皇帝岳父的心计和手段,只要杀掉付基天壤之别人,朝廷内外就会起重大变化,他就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看来在得到云芙前,我也得小心他。
娘的!是谁跟我说这位皇帝软弱可欺的?这个世上,能扮猪吃老虎的人不止少爷一个啊!
飞掠到一个隐秘的地点,换过衣物和腿下面具后,我带着小龟、小鸟,大摇大摆往东北区的韩丞相府行去。
这次刺杀可谓是圆满,不但一举击杀京城第一高手——兵部尚书付基堂,且成功嫁祸给了唐王一伙。
整个行动中,我和小龟、小鸟更是一点伤都没有,不禁让我欣喜无比,从而对将要完成的掌控武林计划,更加抱有信心了。
我们三人边说边笑,怀着愉悦的心情,刚来到东北区的繁华街道——左楼坊的街口,就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
展目一望,平民们躲在一旁伸出脑袋往街中央望去,而街中央也围满了穿着锦衣的侍卫和几群显眼的黑衣蒙面人,他们正不顾一切厮杀着,时不时就有人倒下,却没有人去关心。
黑衣人仿佛都疯了一样朝着中间的车队杀过去,而锦衣的侍卫们也不顾一切的拦截这批人,一时间血肉横飞,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不会吧?
我和小龟、小鸟骇然对望了一眼,这边也有刺杀?
今天晚上的京城,可真不平静啊!
再仔细一看……糟了,奶奶的,是干爹兼未来老丈人韩丞相的马车队,打斗中还间杂着几声熟悉而焦急的娇叱。
啊?
我脸色一厉,头皮发麻,以最快的速度飞掠过去。
才至打斗的中心,就见一个黑衣人正好架住了素月的宝剑,旋即又有三把剑从前、后、左三方刺向她,旁边苦战的素妍想救她已是来不及,连素月自己也脸色苍白,兵器被制的她已经无路可退。
“吼!”
我没有时间犹豫,使出天魔啸天,一声清啸引得敌我双方都顿了一顿。
趁此良机,我飞坠而下落在素月的身边,一把夺过了架住她宝剑的那名黑衣人的宽背厚刀,手娴熟地一转一撩,由胸脯至上,把他劈成了两半。
我再一手搂住素月的小蛮腰,右脚抬起、左脚为柱急旋,手中利刀横旋,瞬间便把那三把快刺进她娇躯的利剑砍断。
抬起的右脚也不失时机连出三脚,狠狠点在他们的胸口上,三人沉哼一声后,往后飞去——从他们胸口凹下一大块来看,肯定是活不了了。
我抱着素月解决了围攻素妍的敌人后,退到了脸色苍白却毫发无伤的韩大人夫妇身旁。
惊魂未定的素妍、素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手心寒冷却汗水淋漓。
整个救援动作看起来复杂,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快得连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就已经抱着素月和素妍,将她们从刀枪攻击之中救了出来。
此时小龟、小鸟也拿出了兵器,一刀一剑冲了进来,替我们挡住了想要追上来的敌人。
有身怀天魔功的两人的帮助,侍卫们很快就稳住了阵脚,渐渐两方打成了平手。
小龟、小鸟刚开始是威风八面,他们的刀剑本来是横冲直闯砍杀着黑衣人,可当他们遇上两个手拿长剑,擅长合击看似头目的家伙后,被经验老到的他们纠缠住,战局陷入了僵持中。
“日儿,就是他们!他们杀了皇上派来保护我的十名金衣侍卫!”
韩丞相神色阴沉,看着和小龟、小鸟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道:“如果不是那十位金衣侍卫拼死拦截此二人,只怕……”
我点了点头:“爹,放心!孩儿一定把他们抓来千刀万剐!”
其实,如果不是我特意吩咐小龟、小鸟不要联手,要分头独自作战,即使那两个人的合击之术再强,也比不上“天魔破仙”的奇妙合击之技。
拿出武器、不合击,这两点都是为了和刚才刺杀付基堂区分开。京城藏龙卧虎,我可不能大意,一切都是小心为好,不然万一被聪明人看出来,不但我娶不到乖云芙,还会被付家和宇文世家围攻,包括承担镇南王的怒火。
到时康宗倒可以翻脸不认帐,我却无法躲闪,我一个人还好办,老爹、大伯、各位小妈和岳母、老婆们……她们可就会遭遇更大的麻烦!
说起来我刘日如今也改变了许多,变得深思熟虑,虽然还不能算是老谋深算,但眼界与心思却是比起最初刚刚进入江湖时,要开阔太多。
因为是天子脚下,当然办事效率很快。
在闹市口的大规模刺杀,如果不是一击必杀,很容易被官方包围。
在一壶茶的时间内,大批禁卫军便赶了过来,先是封锁了左楼坊,再团团围住了韩大人一群人和正在打斗的众人。
有了他们和宫廷金衣、银衣侍卫的加入,很快就把除了同小龟、小鸟打斗的两人以外的黑衣人杀的杀、擒的擒,控制了场面。
韩大人见状,胆气更壮:“给我听着,放走了一个刺客,你们提头来见我。”
众侍卫轰然应是,靠着人多势众的他们,手脚更加麻利凶狠,杀得一群黑衣人叫苦不堪,但却没有一个人后退。
咦?
冷眼旁观的我,看着众人之间的打斗,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事。
怎么、怎么这两个人的武功这么眼熟啊?
比如说这招“断天取云”再好像这个“伤玉伤神”……这不是宇文世家的“断玉剑法”吗?
他们是宇文世家的人。
判断出刺客的身份后,我嘴角一阵冷笑,想不到找刚刚才假扮了宇文家的刺客,这边就来了真货了。
两个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或死或伤,活下来的也都被擒,而自己这方两人联手也只能勉强平手,之前那个最为凶狠的少年,却是连动都没有动,显然觉得没有必要。
他们对看一眼,作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随即两人都大喝着虚晃一招,逼退小龟、小鸟后,手中剑竟然互向对方刺去!
利剑锋利无比,直穿胸口,两人哼都没有哼一声缓缓倒了下去。
死士?
在我脑海刚浮现这两个字时,被擒的蒙面黑衣人见到这个情景,也都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隐隐可见从嘴角流出一道黑血——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他们全部自杀了。
现场躺下无数的黑衣人,居然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望着地下的尸体,我心中对宇文世家,不!对未来所有的敌人都兴起了不可轻视的念头。
只是、只是……江湖中人,难道就是他妈的这么漠视生命吗?
如果遇上的每个江湖人都如此悍不畏死、以命搏命的话,那……少爷我该多练练轻功了!
俗话说,打得好不如跑得好,逃命乃是我江湖人士的第一目标,有命才有享受其他美好的机会啊!
第三章 惊魂甫定
在更加严密的保护下,我们与惊魂未定的韩大人一行,安全回到了左丞相府。
刚坐在应中,“砰!”
、“砰!”
、“砰!”
三声炮响震撼了京城。
韩大人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阴晴不定的道:“难道今天被刺的还不止我一家?”
看着我迷惘的神色,他为我解释道:“这三声炮响代表京城紧急戒严,要至少从一品以上的官员被刺才能行此措施。”
“干爹,我听妍妍和月儿说在朝中与你作对的人当中,属兵部尚书付基堂最难应付,是吗?”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此刻的小厅中只有干爹一家和我,小龟、小鸟被我叫到外面去戒备了,所以不怕被人听见,更何况刘家大少爷可是天魔功的佼佼者,常人接近十丈便可以引起我的警觉。
“日儿,你的意思是……”
韩丞相疑惑中有着三分惊喜。
干爹不是笨蛋,他可是在庙堂屹立二十余年的“毒手宰相”“不过,你怎么能肯定是付基堂?”
我轻捏了捏素妍、素月的手,从刚才到现在,两个美少妇仍不肯放开我。
然后我笑着道:“爹你把两个宝贝女儿都给了我,小日也应该做些事情来回报你。”
康宗让我刺杀付基天壤之别事,只有宫中极少数人才知道,于是我也不怕谎话被人拆穿。况且即使是干爹他要求我去杀付基堂,我也会去,因而心里没有任何愧疚之感。
干爹身躯一震,眼睛再次爆起了光芒,哈哈笑了起来:“好!日儿你不愧是我韩家的爱婿!”
得到此消息的韩丞相,心念如电转,马上开始策划起自己将要进行的行动。
付基堂不但是妨碍了康宗的大事,也阻碍了许多朝廷大真对军中的渗透,要不是镇南王撑腰,他早就被人干掉了。
任何朝中为官的人都知道,兵权是最重要和最实际的东西,一旦有什么危难,手中有军队的支持,一定会安稳许多。
韩丞相身为文官,一向都苦于军中没有人跟他合作,更因为付基堂,也找不到人跟他合作。
如今我居然杀掉了付基堂,韩丞相自然要开始考虑,怎么让自己的人进入军中,替他的权柄再增添一分实力了。
等韩大人搀扶着受惊的干妈回房间的时候,我也被两个脸色难看的美女姐姐拖回了她们的香闺。
关上房门才一转身,两具香喷喷的美妙胴体带着呜咽之声,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哩。
“弟弟——”
娇滴滴的哭声回响在我的耳边,同时肩上也湿润了起来,“我……姐……姐……还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
面临死亡的恐惧和与爱人的生离死别,让双胞胎美人儿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啊!”
这次是我叫的,因为两姐妹很有默契同时张开小嘴,咬在我的左右肩膀上。
靠,她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激动就要咬我。
同一刻,她们七手八脚生疏地替我宽起了衣物,除去外衣后是一件大小适中的金色无袖软甲。
唉!这个金丝宝甲不该只防刀剑兵器的,至少还应该有防咬这一个功能啊!
很快,我的衣服被她们脱得一干二净,两个美女姐姐又迅速脱着自己的衣裙,马上两具绝美动人的雪白娇躯,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丰乳肥臀,没有人看见后不心动。
“弟弟……我要……你好好疼爱姐姐!”
两个恶魔姐姐柔声道。娇美动人的脸庞尚带着串串泪珠,娇腻的嗓音也越发显得迷人。
此刻的美人儿,实在很需要爱人强有力的爱抚和安慰,用床上的抵死缠绵和欢愉,来让自己内心不再恐惧和害怕。
这么艰巨的任务,除了大义凛然的日少爷,还有谁能担当?
我把素月平放在床上,双手抬起她雪白匀称的美腿放在自己宽壮的肩上。
然后我自己跪在她的面前,双膝抵住她被抬起来一半的丰满雪臀。
胯下那根巨大粗烫的阳具,停留在黑茸茸细草所掩盖的洞口,轻轻摩擦着她两片粉嫩迷人的肉唇,手也在她蜜穴上方的那颗红色宝石上揉捏挤压着,挑逗着她的情绪。
“嗯……啊……”
素月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我另一只手连忙按住了她:“月儿,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噢……老公……”
素月的声音如密糖般,让我的全身骨头酥软了一半。
情欲上来的我,本想要再挑逗她一番,但想起之前的遭遇,我也不敢多惹这位最喜欢欺负我的魔鬼美女。
于是长枪一挺,“滋!”
的一声,我破开了重重障碍,直达子宫那团软绵绵的嫩肉。
“喔……”
我们同时舒爽地叹了一口气。
我习惯性双手一移,牢牢地握住素月细嫩的纤纤细腰,不想让她逃避我的猛烈撞击。
可事实证明这完全没有必要,本来就很凶悍的绝色美女,今天因为受了刺激,更是悍不畏死抓住我的手腕,频频向前猛挺,天衣无缝配合着我的大肉棒。
如此一来,我的阳具也次次击中她的花心,每每都残暴地撑开她狭小的肉穴,也每每带出股股淫水。
“妍妍,你过来!”
我把空在一旁的孪生姐姐叫了过来,让她跨在素月雪白胴体之上,蹲着的美臀正,好对准了素月的小嘴。
同时让她身子前仰、双手紧环着我,我舌头一吸,便把她甜甜的丁香小舌卷进嘴里。
下面的素月不用我教,张开小嘴含住了素妍充满黏稠液体的阴部,舌头不停挑逗着姐姐的阴核。
在我们夫妻三人的配合下,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双重刺激,淫靡气氛浓厚的房间中,性欲也飞速激增,使得我们三人的动作不但越来越大,还越来越快。
“啊……嗯……啊……喔……哦……噢……呀……唷……噢……唔……唔……”
两个美女的嘴巴都被堵着,发不出叫声,只能听见她们鼻子里发出来的腻人鼻音。
“唔!”
先倒下的自然是战斗力不强的姐姐素妍,她率先被妹妹吸出了阴精,倒了下来,而她喷出的淫水也乱溅在素月的脸上。
我抽空把她移到了一旁,这才看见了美妙的一景。
素月美得惊人的脸庞上汗水、淫水和自己的口水夹杂在一起,让我迷失在她那圣女和荡妇的混合风情中。
“月儿……”
我用力吼出了她的名字,双肩前倾,把她柔美的双腿往前压,一直到我能构着她的脸才停下来。
我勾起素月的舌头,指引着她同我一起舔食着自己脸上的混合液体。
素月的蜜穴也因此而更加绽开,如一朵美丽的鲜花接引着狂蜂的采摘。
我的阳具虽然干得更容易,但同时受到的快感,也因为心的投入而千百倍的增加,幸好身下的素月也逐渐软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疯狂,似乎是因为之前的用力反击,让她花费了过多的心神。
“啊……弟弟……美……嗯……嗯……姐姐……美……美……极了……唷……思……好……好……猛……耶……喔……喔……呀……对……再……用力……嗯……弟弟……好……酸……酸……啊……又……碰……上……了……嗯……舒服……真……舒……服……啊……来了……啊……出……来……了……”
随着香汗淋淋的美人儿的尖叫,一股猛烈的阴精冲得我的肉冠爽翻了天。
最奇妙的是,素月的阴精在她前所未有的高潮下,竟然源源不绝的喷射着,喜得我只有咬牙运功,努力锁住精关,来抗拒这种以前没遇见过的情况。
刚在奇怪今天怎么月儿这么乖,没有在高潮时皎我,恶魔美女不负所望的张开小嘴,又咬在了我的胸上。
“喔……”
虽然现在素妍和素月咬我已经不像以前一样狠心,充其量只是有些疼痛罢了。但此刻猝不及防的我在心神一惊之下,已经控制不住精门,阳精争先恐后飞射进秦月的子宫深处。
“哟!”
美女被烫得神魂颠倒,再也咬不住我的肌肉,头软绵绵倒了下去。倒下去时,却又把我的颈子往下一压,顿时我整个人压在了她丰润的美妙娇躯上,她胸前的那对完美玉峰所带给我的美妙感觉也非常动人。
等她享受了一会儿高潮,我看看素妍,知道她已经恢复了元气,便轻柔的含着素月的圆润耳珠:“乖月儿,老公先去满是妍妍,再来和乖乖大战三百回合……”
美人儿皱皱小鼻子,哼哼了一声,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却不答我。
“啵!”
的一声,巨大的阳具带起许多的乳白色精液,顺势又插进另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美妙洞穴里。
呻吟不断中,房间里面的激战,仍旧在继续……
※※※正当我和孪生姐妹欢快地在床上大战的时候,兵部尚书府里却一片凝重和悲伤。
一个威武高大,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在一片哭泣声中,认真检查着兵部尚书付基堂的尸体。
他正是闻讯赶来康宗的亲兄弟、本朝战绩第一人,被人称为“战神”的镇南王。
“不错,正是宇文世家的‘断玉诀’!”
镇南王检查之后,紧紧握住了拳头,脸上杀气四溢,咬牙切齿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道:“陈化……”
他怒叫的是唐王的名字,宇文世家断没有敢来杀堂堂兵部尚书的胆子,只有唐王给他们胆量,这群江湖中人才会敢如此放肆!
堂天壤之别个朝廷军界的前三号人物啊,自己苦心培育十几年的重要心腹,居然就这么容易死在刺客的手中!镇南王心中的恼怒和气愤可想而知。
由此引申出来的联想,那是千变万化,怎么想都不过分。
可是唯一能确定的是,经过这么一次刺杀,最适合担当兵部尚书的付基天壤之别死,镇南王一时半刻很难找出另外一个和付基堂相当的人出来,担当这个职务。
想像得出,不久的将来,兵部之中就会有无数的各方势力涌进,吞噬掉属于他镇南王的势力了。
这时旁边走来一人,走到镇南王的身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后退下。
只见听到他话语的镇南王,脸色一阵复杂,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王爷!”
说话的是站在付基堂尸体旁,一个红脸浓眉的中年人。
他担心地看着镇南王,不明白他又听到什么消息了。
镇南王良久之后才回神过来,长叹一声:“汝宽啊,今天受袭的不只我们,连韩老毒也被刺了……”
被他称为汝宽的,是付家在京城中的第二号人物“霸刀”付汝宽,也是付家的一个杰出子弟,虽然没有在朝为官,但是平日里,智谋百出,很是为付基堂排忧解难。
他听见这话,暂时压下了失去亲人的悲伤,冷静的分析道:“那也好……韩老毒一死,我们也算抵平了。朝廷上更乱对我们反而有好处……王爷,他也是宇文家下的手吗?”
镇南王点了点头,又同时摇了摇头:“是宇文家下的手,韩老毒却没有死。他突然多了一个武功超绝的女婿,正是这个人及时搭救,宇文家的五十八名杀手才没有成功!”
在短短的时间里,镇南王的探子们就已经查清了刘日的身份,而且还汇报到他这里来,如此高效率的探子系统,可见镇南王的深谋远虑和冷静,可谓是了不得的人物。
盛名之下无虚士,指的恐怕就是镇南王这种人。
他话音一转:“算他韩老毒好命……不过我看那五十八个人加起来也没有击杀基堂的这三个人厉害……哼!傲世高手?查出来,本王要你生死两难!”
镇南王话音中透出浓浓杀气,这才是之前大破数十万敌军、纵横无敌的镇南王的豪气。
“汝宽,传本王的命令,叫‘三双手’进京!不给陈化一点颜色看看,他还真的以为本王是没牙的老虎!”
“是!”
付汝宽神色一松,下去传达了这项关系到京城未来命运的命令。※※※家康四十二年五月初六,刺杀行动的第三大。
将近中午时分,我才把两个昨晚被我灌满一肚子精液的美女姐姐拉起床。
全身酥软的她们,从内衣到外面的衣裙都是由日少爷我一手包办,我搂着两女在怀,帮她们一一穿上,其间当然温香软玉,占尽了好处。
不亦乐乎的我,把穿衣的工作拖到了午后,我们才穿戴整齐去参见精神已是大好的干妈韩夫人。
经历过惊险无比的刺杀,大家才会觉得生命的可贵,韩夫人席间更是对两个女儿低语着什么,羞得她们都红了脸,我期间也听到了“孩子”之类云云,一想便明白了,是韩夫人想要早点抱外孙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午饭,素妍、素月留下来陪伴母亲,我按照计划走了出府——目标直指吏部尚书府。
我替皇后治好病一事,康宗已经严禁外泄,原因当然是为了我马上就要进行的称霸武林计划,越少人知道我的本事和官场关系,我成功的把握就越高。
我算了一算,此事除了韩大人一家、宫中四老、康宗夫妇及云芙,就只有倪家的这位大小姐知道了。
对于香婷,我不担心,小妮子一颗芳心已经牢牢系在了我的身上,而且冰雪聪。明,哪里会透露一句话?
今天我上门,目的就是向倪大人提亲,把我们的关系定下来,也好让小乖乖安心和高兴。
看来我在倪家已经算是很有名了,我一报上名字,四个精壮的门房便直接请我进府。
一个俏丽的小了头安排我就座后,一声告罪便匆忙走了出去。
片刻功夫不到,我正无聊观察着大厅的景雅布置时,一阵香风带着一个俏生生的美女扑了进来。
“哥哥……”
娇滴滴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和情意绵绵。
我抱住文秀的美女,贪婪吸吮着她滑腻的小舌好一会儿,才放开气喘吁吁的香婷:“婷婷,想哥哥吗?”
自从知道我性命无忧后,在康宗的命令下,香婷回到家中,算算我们也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
“想…婷婷从头到尾都想着哥哥……连做梦都满是哥哥的影子。”
美女在我耳边轻轻呢喃道,双眸之中,隐约还含着泪花。
“那好,哥哥今天来就是跟你爹妈提亲的。”
我紧紧抱着她,“乖乖……哥哥也想早日娶你回家!”
她离开了我的怀抱,惊喜莫名地望着我:“真的?”
我认真点着头。
得到我肯定答覆的美女绽开了耀眼的笑容,原本就秀色可餐的她更是艳光四射:“哥哥……”
又是一阵温柔缠绵后,香婷羞涩的躲在我怀里,听着那永远也听不够的情话,不住献上香吻,挑逗着我的欲望。
“哥哥……”
没过多久,香婷从我怀里站起来,小手一牵我的手,羞涩而又坚定的道:“我们去见爹娘。”
倪家二老本来就宠爱女儿,她的请求没有不答应的。
自从知道宝贝女儿喜欢上我,发誓非我不嫁后,倪尚书夫妇早就在心里同意了这门亲事。
虽说他们也知道我的妻妾很多,但这个年头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妻妾成群?
况且女儿和韩家二女一起嫁给我,他们面子上也没有过不去之处。
于是一阵叮嘱之后,二老爽快答应了,这门亲事便如此定了下来,高兴的他们还当即摆下家宴,就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喝酒吃饭聊天,显得其乐融融,温馨无比。
“婷婷,你不是还有两个哥哥吗?怎么没见着?”
饭后,我搂着美人儿坐在凉亭里道。
香婷甜甜的一笑:“喔……大哥去了西北边疆轮值,二哥去了青曲郡当官,都不在京里……哥哥,你可要小心噢,我两个哥哥会说过,如果打不赢他们,就别想娶我妹妹……”
哼!
我心里冷冷一笑。
跟我比打架?
那跟姚屠户刀下待宰的肥猪有什么两样?
第四章 暗潮汹涌
家康四十二年五月初七今天的朝会精彩纷呈,高潮迭起。
先是康宗就昨晚付、韩二臣被刺一案大发雷霆,把京城督卫使陆居撤了职,其职为原禁军副统领张牧暂代。
接下来干爹韩大人扑到大殿中间,一场说唱俱佳的动情哭诉,换得康宗无比同情和许多赏赐替他压惊,并加派了三十名金衣侍卫来保护干爹一家。
再接着就成了镇南王和唐王的口水大战。
他们两个也真是有间心,围绕着刺客是不是宇文家人这一问题,居然争吵了两个时辰。
在韩丞相的暗中帮助下,镇南王占了上风——虽然没有说服康宗诛除宇文世家,但也使得京中三品以上的宇文家官员五名被撤,地方一个宇文世家的郡守也被连贬三级,大大削减了唐王一系的势力。
最后的一幕才是整个朝会的精华。
吏部尚书倪除非出列,提出兵部尚书一职不宜空悬,应迅即找人补上。
因为事出突然,除了康宗一系的人其他都没有准备,所以最后快刀斩乱麻,由康宗钦点原上月郡驻守大将军?知间担任,此将驻守东北边疆十余年,功高劳苦、资历深厚,他的上任众臣也无话可说。
但是谁都知道,这?知间乃是康宗的心腹爱将,如此一来,兵部之中,康宗的实力也就会随之大涨。
昨晚付基堂的身亡,促使镇南王和唐王两派的冲突提前爆发,也让以前井水不犯河水的付家和宇文家结下了生死大仇。
看来,一场你生我死的争斗很快就会激烈展开了。
而这种结果,当然是除了他们自身以外的所有人都乐见的。
尤其是康宗,他在退朝后,大大赞扬了我一番,看他的神色明显对我增加了信心。
我打铁趁热的提出要在宫中取些装备和灵丹,他也爽快地答应了。
哼哼,早就听说宫中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不趁机拿一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于是,我同小龟、小鸟在云芙的带领下,来到了宫中的藏宝库。
一到达藏宝库之中,支开了外人,我吩咐小龟、小鸟去自己拿东西,自己就抱着咏月公主躲到一旁亲热起来。
先是隔着衣服,在美人儿公主那绝不下于小丽的爆乳上尽情把玩了一阵,弄得她娇喘连连,我才放开了魔手。
“芙儿,老公真想今天就娶了你!”
我炽热的眼光盯着娇爽美艳的公主道。
云芙显然是很喜欢听爱郎对自己的爱恋之语,小嘴一翘,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日弟,你的话说得质好听,云芙很喜欢呢!”
“那当然,不过你老公可不只话说得好听!”
我邪笑着把她的小手引到我胯下的勃起之处说:“宝贝你看,它比我更想你喔!”
美女娇媚的一笑,伸手进裤子里抓住了我的霸王龙枪,纤细柔滑的手指把玩了几下后,出人意料拉住它用力一扯。
“哎哟……”
我顿时由天堂上重重摔了下来。
没等我说话,她湿热的小嘴凑到了我的耳边,温柔得不带一丝火气的道:“本公主可不像傻香婷那么好骗!我可警告你……这次出行江湖,你敢带新老婆回来,我先一刀剁了你的坏东西,再把她们全部杀了!”
顿了顿,脸色变为柔和道:“日弟你完成了任务后……云芙的处子之身,可是等着你这小色狼来破哦……思?”
切!
这皇帝的女儿,跟她老爹可真是一样黑!
以后等她过了门,可得好好的调教调教,女人不听男人的话怎么行?
对!干脆用我的宝枪干得她每天起不了床。
想是这样想,可我的脸上却是庄重无比地回答道:“有了姐姐这么美貌的好老婆,老公我当然不会去拈花惹草。而且我想,那些野蛮的江湖女子,肯定也是连我的好公主干分之一也抵不上……”
看见美女好像还想说什么,我连忙机警封住了她的樱唇。在与美人的深深热吻中,一场风波在日少爷的机警下平息了。
“少爷,我们找好了!”
正是我想要再伸手进云芙的衣服去,抚摸一下那两颗硕大而又坚挺滑腻的玉乳时,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此时又跑来煞风景。
美女迅速把羞红的俏脸埋在我的颈后,我才看清他们所选的宝贝。
我睁大了眼睛:“咦?你们拿的是什么?”
只见小龟身上塞满了瓶瓶罐罐,仔细观看之下,还能发现金玉之器在阳光下闪耀的光芒。
小鸟更直接,身上背了两个巨大的包袱,差点把他的人给压弯了,一看也知道拿了既贵重而又沉重的金银首饰。
“你们……你们不会在替皇帝搬家吧?”
在云芙咯咯的娇笑声中,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哪有哪有,我们拿的可都是必需品。少爷你看这瓶‘百花雨露丸’,这可是张真外向我们预定的,一颗百枚金币呢……再看这个千手观音,我准备拿回去给珠珠的妈妈,她是个向佛之人……还有那盒‘红叶小枫针’,正好给高妈做针线用……”
他们越说越来劲,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变青的脸色。
“我是让你们去选出战江湖的用品,你们倒好,在这儿选起回家的礼物了。”
我狞笑道:“干脆,我再做一个千层小龟、小鸟饼给家里人捎回去吧!”
两个刁奴见状吓得赶紧丢掉了手中的东西,飞跑着冲向里面,生怕我抓住他们就是一阵暴打。
云芙美人儿却是笑弯了腰,银铃般的笑声在藏宝库中不住回响着。
※※※大元国东南部的南花山脉共有十一座大山,每座都有一个苗族部落,组成了着名的苗疆十一峒。
在苗疆,最有权力的不是总峒主路哈奇,也不是圣女路夕琼,更不是寨中第一勇士惕吾和,而是首席大祭司斯水书——正是这个女人,掌握了苗疆十一峒三十多万人的生死。
此时,苗疆十一峒最美丽的地方——思心崖上。
在大祭司斯水书的精致小屋里,有一个面貌清秀却躺卧在床的中年美妇,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和一个相貌奇特的中年人。
中年男子坐在床边,焦急地紧握住中年美妇的手道:“水言,你……还撑得住吗?”
中年美妇露出了一个不是笑容的笑容:“奇哥,我……恐怕是不行了……琼儿就交给你了……”
从她苍白的脸色和晦暗的眉心,任何有医术常识的人也知道这个女子的病情很是严重。
“不!”
蒙面少女悲呼一声倒在了床边,“娘亲,别丢下我和阿爹!
在在房间外面的一大堆人,听见这凄惨的哭声,心中悲痛却不敢开口。
首席大祭司的病是忽然染上,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什么原因。
但是无论知道原因还是不知道的,大家都真心诚意地替大祭司祈福,没有了她的苗疆,将再也不是那美丽的苗疆,众多的苦难都会再次降临——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
第二天,苗疆十一峒总峒主同大祭司斯水书的宝贝女儿、南花山上最美丽的花朵——圣女夕琼失踪!
※※※家康四十二年五月初十在皇宫大内搜索了三天三夜,刘日少爷终于把想要的东西全找齐了。
金银财宝当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啰,没听见过“一分钱逼死英雄好汉”吗?
我可不想在江湖闯荡的时候像英雄传记上写的那样,什么“风餐露宿”啦、什么“大地为铺,青天为盖”啦,那怎么符合少爷的身份?
嘿嘿,我也没拿多少金币,小小的三千万个金币就把我打发了。
很贵?
怎么会呢?公费出差嘛,总要够用才行。
其次灵丹妙药也是拿了不少,那可是保命的家伙……为什么会有“春风一度丸”和“我爱一条柴”咳咳,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问。
我还从未来的皇帝岳父身上拿了些东西,比如说九龙玉佩、军机令牌,总之是可以让我威风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安排家里的事情了。
源儿、雯雯、素妍、素月、美少女性奴组、小龟、小鸟,所有的人……我一个也不带。
宣布的时候,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素妍、素月代表我所有的老婆们,强烈地不依。
日少爷胸有成竹的说:“源儿她们又要养伤又要保护老爹和大伯两家人(韩丞相和倪尚书当然是由他们的大老板——皇帝保护)怎么能到处乱走?况且妍妍和月儿的武功,还要靠她们来提升。不要以为你们没事情要干,你们的任务是和源儿她们一起,扞卫好老公的后方,这样我刘日才能安心的出去办事。”
开玩笑,有你们陪着,江湖上的美女们那就和我彻底绝缘了,少爷我还想多给你们添几个姐妹呢!
出人意料的是,忠仆小龟、小鸟居然神色凝重拿出刀子,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说什么我不带他们去他俩就割腕自杀。
问为什么,他们回答说:“仆人保护主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再让我有什么闪失,他们也?愿不活了。”
靠!
说什么忠心为主啊,你们这两个滑头还不是想跟着少爷我,去那花花大世界里去畅游一番?
他娘的!
连割腕用的刀也是刀背向肉、刀锋向外,这些把戏还想骗我?
在南傍国和糖果双管齐下的手段下,终于摆平了小龟、小鸟,随着也就定下由小龟、小鸟回家乡,和美少女性奴组留守无双县老爹的事。
图易城大伯那边有源儿和雯雯在,那也是固若金汤。
我顺手也把教素妍、素月武功的任务,交到了与我同是傲世级的源儿身上。
当然,我悄悄地要小龟、小鸟转达,要她帮我磨练妍妍和月儿的火爆脾气,但这话决计不能让孪生姐妹听见,不则今晚日少爷就会很惨,至少要被折磨半天。
※※※流风国西部,是靠绿海的一片平原。
而在海之外是人们不熟悉的地方,虽然附近数百里的海域是渔人们捕虾捉鱼的地方,可茫茫无边际的大海深处却没有人去过,偶尔有一些好奇的少年驾船探秘,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回来。
于是,附近的渔夫们没有人知道,在这大海的深处,有一座不大的美丽岛屿——这就是武林中流傅的圣地之一——舞空岛。
舞空岛的出名,只是因为这里住着圣门中一位传说中的人物。
没有人知道她的出身、年龄、武功来源。
她的扬名天下是因为在五十年前擒杀了“刀刃”曹正、三十年前剑杀“苦胆”李玉素、十年前指毙“天晴有雨”舒依依。
她出现在江湖的三次纪录中,只杀了这三个人就挽救了武林三次浩劫。
除了“天晴有雨”舒依依是“销魂宗”的前任宗主外,很不幸的,其他两位都是我天魔道的魔尊。
舞空岛的不出名,却是因为她答应成为我流风国护国神尼的条件是:流风国的人不可深入绿海的五百里以外。
皇帝答应了她,因而官方从没有派出船队探查,同时也禁止民间的商船出海远航。
她,当然就是万人敬仰的“舞星神尼”舞空岛上虽然不是很大,可其中的平地也有一个小村落的大小,所以并不是只住着舞星神尼一人。
如果走近一看就会发现,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岛上,除了大片的竹林和田地外,还有好几十间雅致的竹屋,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雅致和舒服,有一种出尘的味道。
在其中的一间房间里,有两个女子正在说着话,旁边围着好几个相貌身材无一不美的美女。
一位雍容华贵,大约三十来岁的美妇生气的看着面前的少女道:“婉儿,你还不认错?”
被称为婉儿的女子抬起了头,露出天上人间都不该出现的妖媚脸庞。
她委屈的道:“人家……人家以为它们只是普通的海鸟嘛……”
在说话的时候,她居然散发出妖异的媚态,看她的神态就会发现她的魅功绝对是发自自身。
这样一来,这位十几岁的美少女相貌固然是异常出众和迷人,但比起她这种莫名的魅力来说,简直是微不是道。
其他的美人儿围在美少女中间,颇有群星拱月的感觉。
这时,旁边的几个美女插嘴道:“师傅,你就饶了婉儿吧!这十年来一直没有皇帝的信鸽飞来,师妹不知道它们的重要性也情有可原。况且……”
她们散发出娇美的笑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妮子的这个坏毛病。”
听到这儿,美妇紧绷的脸也舒展开来,抿嘴一笑,虚空点了点美少女的额头:“死了头……”
婉儿看见美妇不再那么生气,先是冲着众位师姐们感激的一笑,然后忙扑入美妇的怀里:“师傅,婉儿不会再犯了。”
说完把花儿一般的脸庞贴在美妇的脖子上撒起娇来,同时又对着师姐们吐了吐舌头,显得很是无辜和可爱。
美女们也会心地笑了起来,一时间,这个世外桃源如往常一般,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五章 再遇刺客
在我的建议下,康宗只是昭告天下说皇后的伤被世外高人医好了,并没有公开我的身份。
并且皇后任娘娘还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她娘家的侄子。
本来任娘娘当年就是在忽然之间被康宗立为西宫皇后,大家都不知道她的来历。
现在猛地多了这么一个内侄,让大街小巷的七大姑八大姨们议论不休的同时,皇亲贵族们更是到处走动,探听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位新贵的可能。可惜他们能打听到的消息却很少。
因为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任娘娘也说自己的这位侄儿已经出京游玩了。
说到这儿,我也挺佩服任娘娘和云芙的,她们两个弱质女流竟然把深宫内院经营得如一个铁桶一般,没有任何人能从皇宫里得到她们母女俩不想给出的消息。
我们一家在宫内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人透露丝毫端倪——能拥有这样完美的保密措施,让我不禁有些羡慕起老丈人来了。
唉,想当初,我小时一天尿几次床、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被王胖子和高妈他们出卖给了别人,他妈的,丢脸丢到家了,弄得少爷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
不过,嘿嘿!马上我也能拥有这种好处了嘛!
看着坐在身边为我做着女红的美人儿公主,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少爷,打起来了!”
正当中午我和乔装来到左相府的云芙,你情我浓吃着饭时,小龟跑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大好消息啊,少爷,镇南王和唐王打起来了!
“死伤怎么样?”
自己编导的戏出了结果,使我的精神大振,兴奋地问道。
“唐王的人死了三个从三品官、其二王子开的武馆也被砸了!镇南王方面不但没有损伤,还击杀了十九名刺客。”
小龟、小鸟迅即报导着他们打听来的情报。
“镇南皇叔那边可是出动‘三只手’?”
云芙在我怀里坐着,娇声问道。
“少夫人你可真聪明!听打听消息的人说就是他们三个人出的手。”
相比之下,云芙更喜欢他们叫她“少夫人”这个名号,小龟、小鸟便聪明地投其所好。此时小龟还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来表示自己的惊讶。
果然,云芙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转向我讲解道:“日弟,这‘三只手’是镇南王府的四大高手之一,这两年在江湖上很是风光,地方上很多镇南王的对头都死在他们手里。”
顿了顿,美人儿公主又道:“所谓‘三只手’,既是指他们是有三个人,又是指他们三个人加起来只有三只手。老大两只手、老”这只手、老三一只手也没有!不过日弟你可别小看他们,‘三只手’的老大在杀手榜排三十五,而老二却排在二十三,剩下那个一只手也没有的老三却排在第九。”
哦?“个残废竟然可以排在大陆杀手的前十位?莫非他走了后门不成?
我笑了笑;“既然镇南王的手下这般有能耐,那让我们再为唐王殿下效一次力吧!”
※※※是夜,在京城南郊一条并不很大的街道上,三个被月亮拉长的人影由远及近走来。
三个人走得看似很慢,却晃眼来到街的另一头,他们的身形呈品字型,每一步都出奇地一致,有种将三人融合在一起的感觉,除非是同时袭击他们三人,不然很难将他们击杀。
凑巧的是,在街的尽头,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同样的三个人。
坐在椅子上的是我,旁边两人是同样易容后的小龟、小鸟,来的三人当然就是“三只手”“三只手”走到我们跟前,随即站立不动,他们知道我们是敌人,但也没有提前动作,而是如同雕像一般站着。
有两只手的老大腰弯背驼,双鬓苍白又紧闭双眼;有一只手的老三是个中年的大胖子,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没有双臂的老三却是一个清秀的少年,一身白衣的他气,质高雅雍华。
“如果你们能告诉我,谁把我们要经过这里的消息透露给你们,今晚我饶你们不一死!”
白衣老三没有废话,温和的语气直接切入主题。
因为自己这么隐秘的行动都会被人知道,肯定是有了内奸。
于是,找出内奸对他们来说是当务之急,至于我们三个,在“三只手”眼里只是送死的人罢了!…“三只手”一生杀人无数,遇到的杀手也是数不胜数,可从来没见谁成功过。
少爷我也不是好惹的主,我更加温和地笑了,出声道:“如果你能让他们像你一样都卸掉双臂,再像狗一样从我胯下爬过去,我也答应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样的话谁都受不了,老者猛地睁开眼睛,怒极反笑道:“老夫不把你们碎尸万段就不姓钟!”
话音还未落,一条白色的影子便直冲我而来!
说话的是老大,但动手的却是一旁的钟老三。
虽然我早有了准备,可没想到来袭的钟老三轻功如此高绝,我也只来得及运起“断玉诀”把拳头重击在他的脚掌上。
本料想像钟老三那样的高手,会随势借力反弹出去,却不料他竟然还是来势不减、硬碰硬迎向我的拳头。
“噗!”
他被我的内功震了开去,吐出了一口鲜血,还未落地的钟老三一声大喝:“走!”
便闪电般飞驰向远方。
他的两个兄长见状,也毫不犹豫跟着他往黑暗处激射而去。
速度之快,让坐在桌子前,摆着一副高人架势的我,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的逃窜。
来不及反应的我们面面相觑:靠!这就是传闻之中,见神杀神、过佛诛佛的“三只手”如果我能听懂他们三人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那现在就不会惊奇了。
在和我们对峙的那一会儿,钟家三兄弟有过一番对话:钟老三:“大哥,这三个人不简单,我看不出他们的深浅。”
钟老二:“什么?老三你都看不出……难道是前几天刺杀付大人的那三人?”
钟老大:“嗯,有可能。老三,待会我们用话去套他们,然后你去试一试中间那个带头的……不行就立即撤!”
钟老三试出我的功力远在他之上,知道如果硬拼肯定不行,于是理智地选择了退却。
措手不及又缺乏经验的我们,当然不能及时阻止他们,只能发愣看着“三只手”逃过一劫——这是我回府后好一会儿才想通的事情。
他妈的“三只手”真不要脸!
正当我咒骂“三只手”不要脸时,小龟、小鸟又很不知趣地凑上来,嘲笑着我道:“少爷,你总不能要去杀人家,还要求别人伸出脑袋让你砍吧?怪不得他们能混到这种地步,啧啧!了不起,了不起……”
其实小龟、小鸟并不是很怕我,他们的克星是我的那些老婆们。
现在她们又不在我身边,难得落井下石一番,自然是说得畅快淋漓。
聪明的少爷我还从话里听出了另一种意思,这两人希望我能在未来的江湖生涯中,向“三只手”的狡猾机智学习学习——有时候经验比武功更重要,像今天,如果不是三人的江湖经验丰富的话,他们肯定回不了镇南王府。
半个时辰后,镇南王府的书房中。
“小三,真的是‘断玉诀’吗?”
镇南王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钟老三道。
“是的!”
钟老三肯定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宇文家怎么横空出世了这么一位高手,凭他的内力和反应来看,我们三兄弟联手都接不下三百招!不过,这个人确实是新出炉的小子,江湖经验不够,不然……”
镇南王静了下来,自己爱将话中带的意思清楚明白,他自然能听出这个人的可怕。
可是,他心中还有一丝疑惑,这样的疑虑到底是什么,他说不上来,纯粹是他数十年征战的直觉反应罢了。
“要不要叫赵爷他们回来?”
钟老二建议道。
“不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镇南王把手摇了摇,“这件事情你们暂时不要再管,先下去休息,明天还是出京去继续办‘那件事’吧!”
“是!”
“三只手”松了一口气,不去和那个恐怖的高手硬拼,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
※※※家康四十二年,五月十八午后,在京城最大的珠宝行“香古斋”里,坐满了京城十八家大珠宝行的掌柜。
他们一起坐在大厅里,看起来已经坐了很长一段时间,显得有一些烦躁。
一个很富态的胖子唠叨道:“搞什么啊,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王老还没出来,这么急找我们来却不招呼,简直是太不把我们当作朋友了。
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阴阴一笑:“沈老板,你等不了可以走,没有人阻止你!”
胖子沈老板小眼睛一翻,提高了声音道:“薛基,我又没说你,插什么嘴?我又没说不等下去!”
两人渐渐吵了起来,奇怪的是,其他的掌柜们却毫不在意,反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吵架。
原来,除了“香古斋”是无可挑剔的第一外,这位胖子沈老板的珠宝店和薛基的珠宝店就是京城最好的,他们不但在生意上你争我斗,连见面都会互相攻击拌嘴,时时刻刻想把对方压下去。
每次不吵就不高兴,不吵就不舒服。
也由于见多了,反正他们也不敢动手,只是嘴皮子上耍功夫,同行们也就当成笑话来看。
其实大家也知道,这两家能在天子脚下排上字号,那都是背后有主的人——沈老板的后台是唐王,而薛老板的后台却是镇南王。
让他们等待的“香古斋”老板王和倒是没有官方背景,可这王和却同时又是“大陆三杰”中王家在京里的总管,于是也成了一座动不得的菩萨。
除了这三尊大佛外,其他的十几家老板的身后,也或多或少的隐藏着帮派和官家的背景。
官商勾结是个很平常的事情。
不管是官家的王爷还是武林的帮派世家,都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吃饭。
一个帮派想要发展,缺钱少人都不行,尤其是钱,有钱有好的条件,就能吸引人才来投奔,才会有发展的前送,才能抢到更多的地盘。
你看看当今那些武林中叫得响字号的大势力,哪一个不是一手抓经济、一手抓武力?
王家在珠宝上的生意那是遍及大陆;南宫家的船运和舰队简直可当一个国家的来使;独孤家的几十个马场也包办了三个国家的民用马匹;就连圣门这么纯洁的帮派,也是由天下数千家大大小小的庙宇、道观、尼姑庵,连同无数的善男信女供奉着的。
官家的人要好一些,基本上他们都不缺饭吃。
可要活得潇洒快活,比如说像刘知县那样调教调教美女狗,生活过得不同凡响……那么,我们就得像刘知县说的那样:“在拥护陛下的神圣性基础之上,我们合理、适当的经商,还是可以的嘛!”
所以,风风光光的官员们,都会有一些自己的生意,或培植一些自己的亲信来帮自己赚钱。
毕竟富裕的生活,是每个人都所期盼的,不是吗?
两个老板这次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吵架了,这一次正好蓄积了无穷的力量,正当他们吵得越来越起劲的时候,一位土里土气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从里间缓步走了出来。
一见到他,吵架的声音戛然而止。
十八位掌柜一起站起身来,恭敬地叫道:“王老。”
他们都是老油条了,也不会忘记数年前,那个轻视这位其貌不扬的王老先生的暴发户珠宝商的悲惨下场。能在京城这个藏龙卧虎之地,连续三十年当上珠宝业龙头的人,又岂是好惹?
可从面貌上来看,这位王老先生不但不可怕,还有些和蔼可亲。
此刻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客气地道:“大家坐、大家坐!不要拘束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呵呵。”
商场中谁不会说场面话,当下大家也是一阵客气,几乎就要和王老攀到是一个妈生的了。
客套一番后,宾主各就各位坐下。
王和也没多说废话,几句话后就开始说起了正题:“其实,今天老朽叫各位来是有一件大买卖要介绍给各位,”
他停了下来,满意地看到了人们急切的眼神后又道,“也就是说,我们大家发财的机会到了!”
“王老,您说清楚一点吧!发不发财无所谓,有事我们都听您的。”
还是沈老板机灵,又问到了关键又拍好了马屁。
“对!王翁,您关照我们,我们大伙儿都不会忘记的!”
薛老板也来插了一脚。
“好,好!难得你们有这片心。”
王和也配合他们演着戏,“那你们现在就跟我进来吧!”
话音落下,他率先走进了内堂。
众人也连忙跟了进去,等穿过了好几道门后,王和在一间虚掩住房门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刚才你们大家一定很奇怪我怎么老半天才露面吧?其实……从今天早上起,我的时间就花在这间房间里了。”
说着,他神秘地笑了笑,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后,在大家炽热眼神的注视下,他猛地推开了房门……
第六章 珠光宝气
哗!
除了王和以外,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个巨大的房间里面、上千个展示架上,居然密密麻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闪闪发光的它们,耀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这么庞大无比的珠宝群,顿时让各位见多识广的掌柜们气血上升,他们情不自禁地冲上前去,一件一件地抓在手中,爱不释手地看着、把玩着,同时又像小孩子一样,贪婪地看着其他没在自己手中的珠宝。
看见众人这副模样,王和微微一笑,也回想起自己当初初见这些宝贝时的情形,自己还不是和他们一样?
“我说各位!请听我说一句!”
王和在声音中加上了真气,把沉迷在珠宝世界中的人们震醒:“我想,我们还是出去谈谈为好。”
虽然知道王和的意思是找另外一个清静的地方,才可以静下心来谈买卖,可大家还是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珠宝,离开这个名副其实的珠宝窟。
我要怎么才能拥有它们呢?走在廊下的这十八位掌柜,都不约而同的想着同一个问题。
等这十八位掌柜回到厅里,坐下喝杯浓茶,呼吸之间不再那么紧促后,王和才摸着他那山羊胡子,说道:“这批货是一位客户托我卖的,怎么样,你们有兴趣吗?”
“天啊!王老,这……这……”
一位老板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翡翠手心一只五千枚金币……绿玉花杯一只七千枚金币……百寿明钻一枚一万一千枚金币……噢!王老!这些宝贝加起来岂不是上亿枚金币?”
精打细算的薛掌柜,已经大概估算出了这一大屋子珠宝的价值,不敢相信地叫道。
其他的人听见“上亿枚金币”这话,迷茫的眼睛都恢复了精光,各自盘算了一下,又一起激动了起来。
流风国一年的税收也才五亿多金币,他们任何一家的所有店面一年能挣到二、三.十万金币就是最好的了。
按照规矩为一成毛利来说,现在这些珠宝到手后,一成的利润就是一千万枚金币,如果平分利润的话,每家都能分到五十多万,相当于两三年的总和。
想到这里,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王老,您说吧!要我们怎么样,大家伙儿都听您的。我的意思是您当然是头,只要能分给我一点点就好。”
沈老板虚伪地道。
他话音一落,其他人也纷纷慷慨激昂的说着好话。
“王翁就是该占多的一份!”
“谁敢说王大哥不占多的一份,老子跟他没完!”
“对!王老您说话,谁敢反对,小弟给他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
“好!好!好!”
王和笑着把手抬起来,示意大家闭嘴后道:“各位掌柜的心意老朽心领了。诸位可以放心,我王某绝对和大家平分这批珠宝的钱,我们大家要齐心合力,要大家都能一起赚钱才好,对不对?”
众人听见后,自然又是一阵欢喜的嚷嚷。
老头子挺懂得笼络人心,可他没有说出,本来他就是想“香古斋”一家独吞,只是因为幕后的那位卖家,要求京城十九家珠宝行一起购买,才只好作罢。
“好!现在,让我们欢迎这些珠宝的主人……”
王和神秘的指向旁边的门帘。顺着他的手指,大家又是羡慕又是激动地望了过去。
本来以为肯定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富翁,却出乎意外的见到一个清秀甚至带着一点腼腆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房间里无聊了很久的我走出来时,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当他们见到我的面容后,那副惊讶无比的表情。
唉,本来依照少爷我的说法,行走江湖就该易容成一副威猛凶悍,让人一见就吓得尿裤子的面容才对。
可是云芙和香婷这两个未来老婆却坚决不肯,直说我本来的真面目就是很好的掩饰工具,肯定能让所有的人对我放松警惕。
在她们大灌迷汤下,我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决定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出征江湖。
现在看见众人的反应,我不禁有些得意,因为他们确实露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表情。
“王翁,这位少爷就是……”
在王和点了点头后,大家立即开始新的一轮的盘算了。
他们在想怎么从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身上压低价格,多得利润。
心眼狠一点的,已经在打算在拍卖会后,尾随着我,找个寂静一点的小巷……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一笔巨大财富,那多令人期待啊!
想到这里,好几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出身的老板,脸上自然流露出诡异笑容。
王和是人老成精的人了,怎么会不清楚他们这些鬼念头?
他心里暗暗一笑,这些笨蛋!原本他也可以抽手不管,反正凭来人的身份和武功,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成功,他还高兴对手们能吃一个大亏。
但人家是什么身份?
如果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有什么闪失的话,王家再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他站了起来,不着痕迹地笑道:“想来大家都对最近京里流传的事有所耳闻吧?”
他恭敬地指着我,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流风国西宫皇后任娘娘的内侄——任兰亭殿下。”
什么?
这就是那位最近红得发紫的朝廷新贵,传说中神秘不可测的人物?
所有人都慌忙站了起来,跪下行礼道:“草民参见兰亭公任千岁。”
我这个内侄并不是凭空出世。
皇榜上说,我足以探望任娘娘病情的缘由来到宫中、治好任娘娘的也正是同我一起前来的任家高人。
于是一来我身为外戚,二来有救治皇后这一大功在身,最后就被康宗赐封为“兰,亭公”领天下吏治督察权,又赐天龙金牌一枚、凡从一品以下官员,皆可先斩后奏。
在流风国的官员制度中,“公、侯、伯、子、男”封号虽然尊崇,但只是一种名誉,要和官职职权连同起来才会有实效。
像那些退了休的老官员们,虽然有很高的地位,可没有实权,说的话终究不是很管用。
但如果这些什么爵的人还在位,还有实权的话,那可就是一言千金了。
现在我这位领天下吏治督察权的“兰亭公”那可是操纵了流风国大大小小几千名官员命运的显贵。
“凡从一品以下官员皆可先斩后奏”换句话说,除了六部尚书、左右二相、三位兵马大元帅、十几位公爵、宫里的王爷们和皇帝,我想斩什么官都可以。
那就更不用说平民百姓了。康宗解释这个职权给我听时说:“有了这些权限,整个流风国,刘日你可以横起来走了!”
横起走?
那我倒不会,但日少爷可以叫看不顺眼的人爬着走嘛!
那几个心怀鬼胎的掌柜们在跪下的同时,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心想幸好王和事先提醒,不然可就闯大祸了,不但自己会被株连九族,连幕后的老板们也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在流风国,杀害国家官吏的罪仅次于叛国罪,株连九族且行刑时都是五马分尸,车裂于市。
这条刑法,对于那些常常攻击老爹的无双县衙的流民匪寇,当然是没什么威慑力,可对于这些身家丰厚、家族庞大的漂白生意人,那威力可大了。
我淡然地挥了挥手:“你们起来吧!”
待他们站起来后,我又续道:“光靠王老说,恐怕你们还不能完全相信吧?喏,看看这个!”
我从怀里摸出了那块巴掌大小、刻着一条威猛天龙且金光闪闪的金牌。
众人一看,心里仅有的一丝疑惑也立即消失了,才伸直的双腿又弯了下去,这次,连王和也一同下跪:“吾皇岁万岁万万岁!”
在金牌的背后,自然有“如朕亲临”四个大字,他们此刻下跪的对象也就成了康宗皇帝,除了少数几个人,流风国没有谁敢不跪。
我收起了金牌,坐在了旁边:“都起来吧!王老,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是!”
王和爬了起来,在吩咐了下人后,对着他的同行们说:“依照兰亭殿下的意思,这些宝贝全部采用竞价的方式拍卖,价高者得!”
很快,下人们把装在盒子里的珠宝一件一件拿进房间,竞价由此开始。
问我既然要这样拍卖,那为何刚才要白花一番功夫去把珠宝摆设在架子上,直接把它们装在盒子里拿出来卖不是更方便省事吗?
嘿嘿,你们懂什么:装在盒子里一件件拿出来,怎么比得上全部一起摆出来,让他们一眼看见那么有强烈的震撼力?
那又为什么要让他们震撼呢?嘿嘿,机密机密,不能说。
“一万金币!”
“一万一千金币!”
“我出一万二!”
各位回到位子上坐下的掌柜们,在仔细鉴赏着珠宝品质的同时,热烈地的进行竞价。
同行的人们只看见当家的三大巨头不断热情的出价,高价甚至超价买下了许多的珠宝后,大惑不解。
同沈老板关系良好的掌柜,偷空向他问道:“沈兄,你怎么这样喊价啊,都没有什么利润了,这也不符合你的性子啊!”
“一万五千!”
继续竞价的沈老板神秘的一笑:“兄弟你就不懂了。这位兰亭公可是朝廷的新贵啊!乘此难得机会结识他,怎么能不花一点本钱呢?要知道,这种良机可不是常有,过了这儿,你老兄想要见他那可就难了。到那时你就是想送他钱,也找不着地方送啊!况且……”
他狡猾地压低了声音:“我们花的这些钱,也算是因公办事,是能从上面的人手,上领回来的。可以报销的钱,哪里用得着省呢?你背后的那些人帮你报销费用的时候,不但不会说你,还一定会大大夸赞你一番!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哦!”
那人恍然大悟,他也是一个心眼转得很快的人,迅即举手喊道,“两万枚金币!”
他也热切地加入了竞价。
于是旁边同他关系好的掌柜,又询问起他来,他也直言相告。
一旁,王老板和薛老板一系的人也相继得到了提示,在一阵窃窃私语后,每个人都毫不保留地叫起价来。
反正又不是用自己的钱,心疼什么?
我当然听到了这些话,暗自摇摇头:“他妈的,这些商人还不是一般晌精!”
但既然他们喜欢讨好我,我也该配合一下他们呐。
在某人超价买入珠宝时,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并且,不时点着头,时而提及他们的名字:“鲁老板你可真豪气!”
得到鼓励的众人价出得更高了,一个个跟拼命似的。
我从师傅留下来、上次拍卖剩下的珠宝中,拿了一半出来拍卖。
云芙和香婷的估价也就是一亿上下,可在他们手中,居然拍卖出了一亿五千万枚金币的天价。
未了,这群珠宝掌柜们,还像送亲爹老子一样把我送了出去,仿佛我刚才不是赚走了他们的钱,而是送了钱给他们似的。
身上揣满了银票的日少爷,心情激奋的坐在回左相府路上的轿子上,一面回想起先前的战绩,一面在思考着另外的一些事。
现在,该进行我踏是江湖的第二个计划了!
第七章 当街设局
第三大一大早,我就带齐人马,走上了京城的街头。
跟着我的全是禁宫侍卫,他们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手,忠诚方面绝无问题。
在他们眼中,我当然足以“兰亭公”任兰亭的身份出现。
任娘娘在今天我们出来前,还郑重嘱咐了他们一番,要他们好好保护我这位她的内侄。满腔热血的侍卫们,自然拍着胸口保证不让人动我一根汗毛。
至于我的两大亲随小龟、小鸟,在几天前就被我遣回无双去了,他们走之前还哭哭啼啼,死活不肯走。
幸好少爷我抬出“刘府暴走五魔女”的名头,说你们再不回去她们就该发火了。
两个无赖一听,连眼泪都来不及擦,闪电般骑上汗血千里马,飞速驰向图易郡……
“还真是‘一骑绝尘’啊!”
看着滚滚的烟尘,我摇头晃脑地道。
京城每天都好像是市集似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我一人走在街市上,一面感慨京城的腹地广大,一面寻找着今天的猎物。
禁卫们因为我的命令,早已散落在我的四周,采取秘密保护的方式护卫我。
虽然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们行动,但……像刚才,一个想穿越我去向对面的人打招呼的人,刚刚在我背后举起手,就被几个大汉迅速扑倒,拖到旁边审问和拷打,吓得在我对面的那个他的熟人当场尿裤子倒下。
我可不想理会这些,我的心思全放在了今天的计划上了。
随着时间过去,却还没有找到心中的目标,不禁有些焦急。一门心思下,连许多擦身而过的美女也没注意到。
却不料,忽然间我的屁股被人用两根手指轻捏了一下。大惊之下,心随意动,体内的真气从臀部涌了出去,“扑通!”
一声,就听见几个人“哎哟”地痛叫起来。
我急转身一瞧,一个穿着华丽的精壮青年倒在几个家丁似的人物身上,一脸愕然看着我。
在我没有回过神来之前,他又迅即爬了起来,靠近了我,旋即用一种很奇特的眼光打量起我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旁边那些禁宫侍卫们看见这一幕,不禁暗自叫苦。
刚才看见这个人仪表堂堂且有随从跟着,料想不是危险人物,也就没有注意他趁人多时故意向“兰亭公”靠去,并做出了这等行为。
想起早晨出宫时还拍着胸口向娘娘保证“兰亭公”的安全……
他们脸上发红之际,一边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那个公子,激愤之下正想做出反应时,却被我的一个暗示止住了步伐。
由于在转身之际我便用手势吩咐了禁卫们,不许他们冲上前来,于是我也有了充裕的时间打量起他来。
咦?这小子怎么好像马小华调戏民女时的眼神呢?
难道是……
我再看了看他后面的家丁们,他们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眼光看着我——我猛然想起传说中的那种人!
奶奶的,我竟然遇见了喜好男人屁股的“相公”有了这个结论的我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一则没想到自己一心要找的麻烦却在踏破铁鞋的时候自动送上门来,二来本来是想找个轻松一点的却来了个这么高难度的,瞧他看我的眼神,存心是想把我活吞了。
本来我也知道,不只是我们无双县的许多老爷们都养有几个“兔宝宝”听说在大陆有些地方,俊美的年轻奴隶的价钱比骚娘们还高。
但我认识的人里面,还没有有这种嗜好的人,所以一时还觉得有些陌生。
想到这儿,我不禁暗恨坚持我用本来面目行走的那两个未来老婆了。
切!
什么“具有绝对的杀伤力”——这杀伤力是够了,可惜用错了地方。
所有念头一闪而过,大男子气概被人侮辱的我暗自冷笑一声—小子,也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老子晦气!
那小子在发出“啧啧”的声音过后,也开始了行动,一只手伸向我的脸庞。
忍住想要吐的感觉,我装作害怕的退后两步,躲开了他的轻薄,一副害怕的样子道:“你……你要干什么?”
他见我躲闪,马上认为刚才的跌倒是一个意外,放下心来,笑咪咪的道:“小,子,我看你挺顺眼的,跟本公子去喝喝花酒吧!”
你娘的,老子看喝完花酒后就是上床联络联络感情了吧?
不过演戏也要演全套,我小生怕怕地道:“我……我不去!娘亲叫我要早一点回家。”
“回什么家啊,以后你就跟着少爷我吃香喝辣吧!”
少年公子邪笑着又来拉我,又被我躲开了。
此时,因为我们的拉扯,在周围已经围了许多观看的民众,他们都小声议论着,却不敢上前说话。
而那些敢上前说话的侍卫们却因为没得到命令而只能握紧拳头,一面睁大了眼睛,一面不忘发誓,等一会儿兰亭殿下下令的时候,老子要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从旁边人的反应,我知道这个公子爷是巡城左兵马司督尉的儿子席超,平时在京里恶评也很是不少,别人是强抢民女,他是男女都抢。
靠!这不他妈成了土匪?
然而,议论的人们始终只敢议论,让我感叹京里的人还真是比其他地方的人现实啊,这么懂得明哲保身。
我低下头去接收周围的信息,却被席超理解成我不好意思:“小宝贝,只要你尝过少爷的滋味,包你欲仙欲死!”
说着,他更加大胆地双手抓向我,想把我抱在怀里。
够了,没办法再演下去了!
我全身至少起了几千个疙瘩,连忙伸手一点,点在他手腕穴道上,顺手又点住了他的麻穴,让他动弹不得。
随即招呼出早已忍耐不住的禁卫们,吩咐他们随便处理后,我冲到旁边角落“哇!”
的吐了出来。
切!
这席公子还真厉害,他竟然把接近刀枪不入的日少爷我逼成这样,真是个“人才”啊!
等我吐完回来,看见围观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唔?还没搞定吗?
我插队进去一看,不觉一愣。
哗!
“你们……你们怎么抓了这些怪物?那个人呢?”
我看见的是几个不像猪、不像半、不像马,更绝对不是人的东西……怎么半头马面这么早就来做生意了,不是还没到晚上吗?
“禀报公子,他们就是刚才猥亵您的那几个混蛋!”
侍卫们咬牙切齿地道,“要不要把他们全杀了?”
我还没有出声,旁边就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道:“哪个混帐这么大的口气,要杀我的儿子?”
接着便是一群穿着城卫服的兵士们把围观的人们赶开,在我们的外面围起了一个大圈,把我们几十号人围在其中。
被赶开的群众们不但没有散开,反而在兵士的外面又围了一个更大的圈子,更过分的是,几个离家近的人还跑回家拿出板凳坐着,仿佛看戏一般……嗯,他们好像也正是在看戏。
出现在城卫正中的,是一个白面无须,脸上杀气腾腾穿着三品武将服的中年人。
我微微一挥手,又一次及时阻止了侍卫们想要回骂过去的冲动。
这群家伙一直伺候着流风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一家,在他们心中,别说这个区区的三品武将,就是当朝的尚书大爷们,也不怎么放在他们眼里。
现在又加上是皇后娘娘的亲内侄跟在旁边,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了屈辱,让他们感觉好像是被人欺负了老娘一般难受。
如果不是要等待兰亭殿下的命令,早就恨不得把那几个兔崽子千刀万剐了。
而今又见一个小小的三品武将在耀武扬威,更是怒气冲天,正想给他颜色看看时却又被兰亭公拦下,让他们十分迷惑不解,但只能遵守吩咐候在一旁。
看见他们全部都是愤愤不平却又迷惑的样子,我心里一叹,这群热血青年,怎么懂得少爷我的妙计呢?
如果现在就暴露身份,我又怎么能好好完成我的计划?
本来我打算就拿席超杀鸡儆猴,可刚才听见民众们议论这位以右相伍思国为靠山.的京城巡城左兵马司督尉席有德,居然比他儿子还坏上好几倍时,我立即改变了主意,决定打下这只大老虎!
但是,要怎么打下这只大老虎,就要看我怎么来设圈套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天子脚下惹是生非?你心中还有王法吗?”
席有德大呼一声,好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然后迅即下令道,“来人!给我全部抓起来,押到府衙里慢慢审问!”
不愧是官场老将,一看形势不利于自己的儿子,连忙企图以官威压制,看似各打五十大板的把两帮人全带回去拷问。
可实际上如果到了他的官衙里,那么是非黑白都是他说了算,在那里他要硬说是刘家日少爷是江湖浪女、强迫猥亵他的儿子都没人敢说不对。
哼哼,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刘日这个不畏强权、不惧生死、一心只求公理的热血好儿郎。
我一正脸色,大声地道:“敢问大人,草民犯下的是何罪?为何要将我们押至官府?”
在义正词严下,我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畏惧的眼神,又那么不凑巧的让精明的席大人看见了。
席有德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他眼睛一转,试探地道:“本官身为保卫京城安危的巡城督尉,遇见这种当街打斗的事,自然要负起责任。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当事者双方都必须要到衙门里说个清楚!”
我笑了笑道:“如果我不想去呢?”
说话轻松,但我暗地里紧握双手的动作,又被聪明的席大人看见了。
本来看见闹事的我有这么多看起来身手不凡的侍卫们,他也有些捉摸不透。
毕竟是天子脚下,比他位高权重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他打算把人带回自己的巡城左兵马司司衙里,先问清情况再说。
如果是得罪不起的人,那么就好好了事。
如若是一般的富商子弟,那更好办,随便栽赃他一个罪名,抄斩全家再来个财产充公。
这样双管齐下,总不会吃亏。
席督尉这样想是完全没有错,可少爷我早就料到了他的计策。
在我有意设下的陷阱下,他断定了我只是个有几个钱的富家公子。
于是,也不想再作假戏了,官威之气一发:“大胆!小小草民竟敢违抗官命,依我流风律例当当街重责三十大板!”
他声音一振,下来人啊,把他给本官掌嘴二十再重责三十大板!”
一旁被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席超,在父亲来后,心中松了一口气,救星总算来了。
在接受几个军医为他上药时,他还不忘望向那个殴打自己的少年。
哇!身材标准无瑕、脸蛋清秀动人、形态羞涩中带着倔强、看他那样子在这方面一定还是第一次……啧啧,极品!极品!
他一边看着,一边幻想着这个少年成为自己的俘虏时……席超得意地笑了起来。
幸好我不知道他如此思心的想法,不然现在就一掌杀掉了这个垃圾。
为他上药的军医们,看见席大公子被打得像猪头却还笑得出来,纷纷暗摇着脑袋:这种人渣,如果就这样被打疯了,对京城百姓们来说,还真是一件大喜事。
当席超沉迷幻想、却听见父亲叫人打自己未来的心肝时,他慌了手脚:“阿爹,别打,别打!”
他这样一叫,不但把我和席有德叫傻了,连一旁的军士、侍卫乃至围观的老百姓也大是惊讶:这人被打傻了吗?
听见宝贝儿子的叫喊,席督尉叫住了正要出手的手下:“儿子,怎么了?阿爹在帮你报仇啊!”
“我不要你帮!你别打伤了我的心肝宝贝……”
席超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我身边,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宝贝,少爷不怪你,只要你乖乖跟着我回家享福,我就叫我阿爹不为难你!”
连我在内的大家这才知道他叫“不要打”的目的。
虽然老子想把事情闹大一点,但、但你也不用这样给我机会吧?
没等他的手碰上我,我便又是一退,躲开了他:“大人,你就任由你的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少男吗?你这样还配当我们的父母官吗?”
席督尉本来就被儿子的当街出丑气得半死,现今又被我一激便顺着我的陷阱,脱口而出道:“老子怎么做官要你说?来人啊,给我打死这个杂碎!”
第八章 大快民心
“停!”
我运气丹田,震住了扑上来的官兵们,“大人,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自称‘老子’,又骂我‘杂碎’是吗?”
由于我还送了一股真气到席有德的耳朵里,让他的耳膜乃至脑袋倍感昏晕,所以他想都没想便又大骂道:“他妈的,老子就骂你是小杂碎、小杂种,你拿大爷怎么样?你们给我上,把他给我废了!”
如果知晓这位席大人以前是店小二出身、只是因为妹子当了右相伍思国的八姨太,他才飞黄腾达的话,我就不会惊讶他的素质了!
“好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我拍了拍手,退到宫廷侍卫们中间,顺手把怀中一物扔给了今天负责保护我的侍卫头头——大内侍卫副总管章和:“麻烦你了侍卫老哥,你代表我处理吧!”
已经气得快爆炸的章和,接过我扔给他的东西一看,大喜道:“多谢殿下信任,属下一定不负所望!”
他一个箭步左拳右掌把席超和好几个官兵打趴下、小小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后,再高举手中之物,运气大声喝道:“众人下跪,恭接天龙金牌!”
章和这一叫,把剩下那些想冲上来捉拿我们的官兵,连同他们的上司席有德吓呆“”“什么?天龙金牌?”
“啊!看!是天龙金牌啊!”
“快!快!快跪下,对皇上不敬是要被诛九族的!”
不单是官兵、围在外面看戏的百姓也全跪下了,他们都敬畏地看着章和手中握着的闪闪发光的天龙金牌,不敢有丝毫乱动。
由此,场中除了我们的人没跪下外,就只剩下那位孤零零的、腿打着颤儿、脸上流出大汗的京城巡城左兵马司督尉席有德席大人。
艳阳天下,这位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三品大真,流下了无数冷汗:“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知道,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拥有这枚天龙金牌都有置他于死地的资格。
何况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最近皇上把这枚天龙金牌赐给了当红的西宫皇后之内侄—领天下吏治督察权,凡从一品以下官员皆可先斩后奏的“兰亭公”“兰亭……殿下,卑职……卑职乃右相伍大人的人……”
他战战兢兢地道,希望这位新贵能看在权高位重的右相面子上,饶自己这一遭。
“好大的狗胆!”
章和慢慢走到他面前,一脚把他踹翻,怒道,“冒犯了殿下,你已经犯下了死罪!就算右相亲来,我姓章的也要斩你于刀下!”
他大概是觉得还不够出这口气,又对准席有德的屁股踢了几脚,重重的力道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大人昏了过去。
没想到,这几下竟然引来旁观民众的轰然叫好,他们也从天龙金牌上判断出这位席大人好日无多,于是在这一瞬间,把以往压在心中的怒气爆发了出来:“大人打得好!大人再踢重一点!”
章和在众人的夸赞下有些飘飘然,在响应民众的要求毒踢席有德一阵后,叫来旁边的侍卫绑起了他、席超及他们的家丁。
“慢!”
在要押解席家父子到大内天牢去时,我走了出来,制止了他们。
现在又到了我表演的时候了。
“父老乡亲们,你们平日受苦了!”
我情深意重地对着周围不下一千名的民众说道,“朝廷对这些害群之马的恶吏们彻查严处得还不是很好,对不起大家了!”
几句话说下来,他们看见我的眼圈红了起来,在感动之余,不知该说什么的他们,也流出了感动的眼泪。
我继续运功逼血液向眼部汇集,满意地说道:“现在,本官奉我们流风国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旨意,宣布对席家父子的判决!”
我的声音转为冷厉:“如此恶毒父子,依流风律例当处以绞首之刑……然考虑到乡亲们平日受尽了他父子的压迫,本官特准你们向他父子行刑,以解大家心头之恨,好不好?”
这番话得到了热烈无比的回应:“殿下千岁!皇上万岁!……”
看见这么热闹,我得意极了。
嘿嘿!开玩笑,少爷我从十岁开始,就代替老爹在县衙门口,煽动县民们为我刘家的事业服务,这副嘴皮子当然是磨练得不同凡响了!
然而才叫喊了几声,刚才还群情激奋的民众们,便如潮水一般退去,眨眼间失去了踪影。
“不好!殿下,快跑!”
章和与一班侍卫反应了过来,拉着我飞快的往前方跑去。
才跑出不远就听见一阵震天撼地的喊声,我回头一看,数千个民众手里拿着菜刀、木棒、板凳等各种武器从自己的家里跑了出来。
民众冲向席家父子及那几个家丁,不但这样,连那上百名跪在地上,来不及跑出来的、被缴了械的官兵也迅即被人潮淹没了。
“好险!好险!”
跑出危险范围的侍卫们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问及缘由,章和解释道:“上一次也有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发生,其结果是不但被行刑的三十五名大盗被踩成了肉酱,连旁边维持秩序的衙役们也被踩死了无数。这次幸好见机得早,不然……”
哦!看来,太会煽动民众也是一种麻烦啊!
我悲天悯人的望向不断发出惨叫的远处道:“那章大人你就为那些官兵们写下烈士的封号,吩咐吏部厚待他们的家属吧!”
“属下遵命!”
“还有,明天我向皇上请旨,让你们这些今天陪我出来的侍卫们,去他们家抄家!好好干吧!”
“是!谢谢殿下赏赐!”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也就用不着说得那么明白了。
这件事刚告一段落,马不停蹄的,在第三天,我又揣着前几天珠宝拍卖所得的一亿五千万个金币的金票,来到了户部尚书官衙。
叫齐户部、度支、金部、仓部四司,让他们以我“兰亭公”的身份,把这一亿五千万个金币发放到刚受涝灾的帝国西部五郡。
正为几百万民众的医药、粮食、住房重建、田地补偿伤透脑筋的四司官员们,看见忽然在眼前出现了一个超级大财主,简直把我当神来拜。
他们整个上午说了不下一万句“英明神武”、“睿智天生”、“爱民如子”……之类的话,倍受轰炸的我中午从户部官衙出来时,差点是用爬的。
当我从户部出来时,刘家日少爷征服武林的第一步的三件事已经完全做完了:卖珠宝以显富、惩好恶以昭仁、援灾民以示慈。
之后的几天里,因为我这三件事情,在京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一点都不下于前段时间的兵部尚书被刺案。
不但是众位达官贵爵们,对我的富有表示了浓厚的兴趣和羡慕,而且京里的平民百姓们更把我传成一位天上降下来帮助民众的玉童。
是不是玉童我不知道啦,不过玉童有像少爷我现在这样快活吗?当霸王龙枪快速地冲刺在云芙手下的几个美婢体内、让她们发出淫糜的叫声时,我有着这样的疑问。
原本我是不同意的,但未来的老婆大人觉得长期憋着对我身体不好,也因此硬塞了几个她的贴身宫女给我。
当然一开始我是推辞不已,可云芙一句“反正以后她们还不是家里的人,现在收下跟以后收下有什么区别?”
就让我不再多说。“咳咳,亲亲老婆,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又怪老公我花心了!”
前面我不是说过嘛,在大陆各处,女人都没什么地位,稍微大一点的家庭,女儿出嫁时都会有几个了头陪嫁过去当侍妾。
像雯雯嫁过来时,就有二十多个了头跟着,只不过那时我的心思放在了源儿和雯雯身上,又加上突然而来的那么多事情,也就没来得及享受美貌的少女们。
也更不用说我们流风国唯一的公主殿下了,那天我听瑞公公说,属于公主殿下的宫女有一百多人呢!
如果我再接替皇帝老丈人的位置的话,嘿嘿嘿……
不过,这些美女只能是用来玩玩,要得到像家里几个老婆这样的人间绝色,那还得自己去努力寻找才行。
话是这样说,但当我看见云芙派来的几个美婢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七个美貌宫女不但长得貌美如花、身材特别好、素质也是不凡,乐得我当场就把她们按在床上胡天胡地起来。
在一天一夜的大战中,勇猛的日少爷把库存的精液射得精光,几个美婢也花开花,泄了好几十次。
等我满意的起床时,她们已经乐昏死在床上了。
这群美女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不然以她们初被开苞的情形来说,怎么也不能接受少爷我整整十二个时辰的蛮干摧残,难怪之前云芙不在意的说;“尽量在她们身上发泄吧!”
等我精神抖擞走到云芙的房间,惊喜的看见了好几天不见的香婷。
本来正在开心说着私话的云芙,一见我便神秘地对我笑了笑。
我以为她在暗示我与几个宫女的大战,却不想香婷也看见了,“嘤咛”一声扑到我的怀里,羞涩的嗔道:“哥哥……芙姐她……她笑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差点听不见。
“唔?关我的香婷儿什么事啊?”
我轻轻拍拍美人儿的香肩,不解地问道。
“嗯,哥哥……”
不知怎的,美人儿的清秀小脸越来越红,娇媚的身躯竟有些发抖。
“还是姐姐帮你说吧!”
坐在席上的云芙笑笑地走了过来,舒舒服服靠在我另一肩上,媚眼如丝地道:“小色狼,乖婷婷想在你出京前,送她一个小宝宝!”
此话一出,香婷马上身子一颤,软倒在我的怀里,身上又是一阵火热。
啊?
我兴奋地叫了一声:“婷婷,你可是要哥哥马上娶你?”
“讨厌啦……人家、人家……只想有个……宝宝!”
任她平时如何温顺委婉,此时也在羞涩之中增添了几分娇蛮。
“好!好!哥哥就给你宝宝!”
我笑咧了嘴,原本以为在完成艰巨的任务后,才能采摘这两朵鲜花,没想到意外的在出发前便有这么一个大的惊喜。
于是我哪里还会客气,找到香婷的甜美嘴儿便吸吮起来,直到她快透不过气才放开。
转眼一看,一旁的云芙虽然仍是笑着在一旁观看,可眼神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丝惆怅。
我迅即猜出了原因,有力地把她也圈到怀中,什么也不管的又吻上了她,刚开始公主美人儿还“喔……唔……”
的抗拒,但在我强大的攻势下,不到一会儿,原本抗拒的玉手便紧紧抓住我胸前的衣服。
唇分,我望着喘气不已的公主调笑道:“芙儿宝贝,你看我们婷婷多乖,你什么时候也和她一样,给老公我生个胖小子?”
听了我的话,美女先是横了我一眼,旋即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看我的眼睛也蒙上了层层朦胧,“嗯……”
的一倒在我怀里:“日弟,你……要喜欢……姐姐也给你生一大堆……宝宝…”
“那怎么行?”
我严肃地把她的玉首抬起来,“刘日一定要按和皇上约定好的做。我一定把天下武林拿来给姐姐当聘礼!在这之前,就算千忍万忍,刘日也要保持姐姐的贞节!”
绝色美女听见我说不行时,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当听到后来脸色才越变越好,到最后简直是两眼放光看着我。
她和我担心的该是一样的。
如果在没完成承诺前我就破了她的处子之身,那肯定会被经验老到的皇室中人看出,那么原本有婚约在身的公主殿下,一定会遭到长辈们的严厉指责和为难,那时连康宗也没办法帮她。
最后的下场一定是咏月公主被囚禁深宫,而破她贞节的少爷我,株连九族是不用说的,自己还能享受到“六马分尸”的国宾级待遇—总之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所以,即使美丽的公主想早日把自己的处子初夜献给心上人,但也不得不强自忍住,以免心上人因此遭祸。
我说的这番话,恰恰说到公主殿下的心坎儿里面,让她觉得自己选择的郎君真是天下无双!
云芙对我的深明大义也赞赏不已,觉得自己和心上人简直是心灵相通……真是人生得此老公岂有他求?
不单是她,先前在我怀里温存的香婷也抬起了下巴,用炽热的眼神望着我,看样子,恨不得马上就和日少爷颠龙倒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