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干爹小杉和女儿?
进了小区门口,就看见刘方挽着妈妈笑嘻嘻地站在楼梯口,老爷子马上跑过去,刚到跟前,就被一群蓝裙少女拦住,少女们齐声说:“恭喜,恭喜。”
就伸出手来。
老爷子赶紧跑到我身边,灵活的像个小伙子。
我说:“又要我帮忙。”
就塞给他一大堆红包,老爷子也学着我的样子,把红包扔向少女的头上,可是少女们竟然纹丝不动,还是说着恭喜之类的话。”
我笑着对身旁的马灵说:“睛这我就搞不懂了,这是什么节目?”马灵说:“不告诉你,你不是个机灵鬼吗?”王洁看着父亲在那里发呆,就赶紧从车上捧下是几束鲜花,让老爷子每人送了一束,可是少女们还是无动于衷。
看着老爷子着急,我就对马灵说:“开开恩吧,我的小姐。”
马灵说:“堂堂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和董事长,还过不了这一关?”王峰说:“我真是搞不懂了,马小姐,给个提示。”
马灵说:“不给,连浪漫都不会。”
我一听就明白了,走到老爷子跟前嘀咕了几句。
老爷子脸红了,可是还是走到跟前,大声说:“方丽芝,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果然,少女们闪开就去寻找红包,方阿姨就俏生生站在老爷子面前,脸红得像彩霞。
小区的人出来很多,男男女女挤在一起看着。
一个妇女说:“这个老头,真是糟蹋人,多大岁数了,还娶个姑娘?”一个老头说:“那姑娘真是漂亮,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一个女人就火辣辣地说:“看看自己再说,人家那老头多精神,如果他是牛粪,你可就是了。”
老头没有敢吱声,嘴里不知嘟囔什么就走了。
一个姑娘说:“什么姑娘,都四十多了,我知道她,是个农村的,不就是漂亮些吗。”
说着就拽着一个小伙子走了,临走还说:“看什么看,要看就不要回家。”
彩带漫天飘着,满地的碎纸被风吹得就在脚下乱窜。
我赶紧塞给保安和清洁工几个红包,清洁工们就笑着没有言语。
老爷子鼓足勇气,抱起方阿姨就往车边走,少女们就唱起歌来:抱一抱呀,抱一抱呀,抱着我的姑娘就上花轿……
马灵拉了我一下胳膊说:“满意吧?”我说:“你做这些就是好,从武汉请你过来是对了。”
马灵说:“你要是结婚,还要找我,我会把你整死的。”
我说:“那我就不敢劳你大驾了。”
马灵娇笑了一声说:“你敢,如果不找我,我就大闹婚礼,让你结不成婚。”
我说:“车都走了,婚宴那边怎么样?马灵说:“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就自己人,才十桌,节目不是很难,就是高兴一下。”
我说:“可是这阵势,真吓了我一跳。”
马灵说:“我可是把我的全部人马都搬到了北京,你怎么谢我?”我说:“你找王峰。”
说着就喊王峰,王峰看着我就笑,我却笑不出来。
马灵晚上就要回武汉,婚礼结束后,我和王峰就在大取舍请马灵喝茶。
马灵说:“怎么就请我喝茶,连杯酒都没有?”我说:“喝茶才能清醒,取舍才能有道。”
马灵笑着说:“就你会说。”
我说:“这几年,你真是没有白练,就那几个节目,不知道羡煞多少年轻人。”
王峰说:“怎么羡煞年轻人呢?”我说:“不要说新郎新娘的风采,就那十几个姑娘,哪一个不是美得让人流口水,如果不是方阿姨风华绝代,真不知道新娘怎么才能从人群走出来?”马灵就笑了。
王峰说:“老爷子能说出我爱你,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我说:“就说那过桥米线吧,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可是老爷子竟然真的就把那块糖从那么细的筷子上用舌头滚到方阿姨的嘴里,你说方阿姨能不甜密?”马灵说:“我也没想到方阿姨显得真年轻,也没想到方阿姨从农村出来还真大方,一块苹果咬成心型,就真的送到了老爷子的嘴里。”
我说:“在那种气氛里,想不那样都难,最绝的是猪八戒背媳妇,我也不知道老爷子哪来的力气,十几桌,背着方阿姨敬酒,大部分都是晚辈,羞得方阿姨就往怀里扎。”
王峰说:“马灵,真是谢谢你,老爷子好久没这样高兴了。”
马灵说:“你要谢就谢李超,我这些都是跟他学的。”
我说:“我可没教过你让老年人在婚礼上学《大话西游》:我曾经梦想有段真挚的感情在我面前,可能上天让我错过了,我就四处寻找,寻寻觅觅,尘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上天终于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我要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上加个期限的话,我想是一万年。”
马灵说:“还不是你改的好。”
王峰说:“看到爸爸那么高兴,我就想到妈妈,爸爸是那么的爱妈妈。”
我拍了拍王峰的肩膀说:“都过去了,不要想了,要想就想想活着的。”
王峰说:“爱真的能永远吗?”我说:“能,只不过有些爱是记在心中的。”
马灵也伤感起来:“爱过了,还能再爱吗?”我说:“能,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
我一打门,刘方就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知道这种滋味,既希望妈妈幸福,又有失落感,一个十几岁就闯世界的女孩子,可能明事理,可是最亲近的人离自己而去,任何人这种感觉。
刘方说:“我多了个爸爸,可是感觉却失去了妈妈。”
我说:“不会的,母亲永远最疼爱自己的孩子。”
刘方说:“可是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妈妈这样高兴,这可是离开女儿的高兴。”
我说:“你多心了,妈妈一辈子在苦水里,甜一回,当然就会兴奋一些,妈妈最爱的还是你。”
刘方说:“王伯父已经把妈妈的魂勾走了,我看得出来。”
我说:“在北京你又多了一个人心疼,还不止一个,王峰,王洁都是你的亲人了。”
刘方说:“可是我发现他们对我并不热情。”
我说:“多接触,慢慢就会好的。”
刘方倚在我怀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说:“妈妈没说一起住?”刘方说:“说了,王伯父也说了,我没有答应,我还是觉得一个人自由。”
我说:“那就去我那里吧,一个人太孤单,我也不放心。”
刘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什么时候你娶我,我才和你一起住,否则我就住在这里。”
什么时候娶刘方我不知道,看着刘方睡梦中的笑脸,我的眼前却晃动着菲菲的脸庞。
小杉每个几天就到公司看文件,见着我,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客气地打着招呼,即使拥抱也是礼仪性的。
我就给刘亚珍打了电话。
我说:“小杉到底结婚了没有?”刘亚珍说:“你自己问呀,我也不知道,我们也是有几年没见过面了。”
我说:“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小杉的?”刘亚珍说:“应该是,否则一个女人还给谁带孩子。”
我说:“她的老公是干什么的,怎么没露面?”刘亚珍笑着说:“你着什么急,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小杉这次的出现像是个迷。”
刘亚珍说:“怎么迷了,我觉得很好。”
我说:“一个孩子,一个未知的婚姻,我问也不说,左顾而言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刘亚珍笑了好半天才说:“你能办什么,好朋友就必须彻底清查呀?”我说:“我不是想清查,我就是不放心,一个女孩子,还带个孩子,北京也没个亲人。”
刘亚珍说:“冯静菡不是小杉的姐姐吗,你问她呀?”我说:“她还不如我知道的多呢。”
放下电话,豆豆就进来说:“去春游吗?”我没好气地说:“我讨厌春游。”
豆豆说:“我知道,就是那次春游让你那样,都过去多少年了,小杉要带菲菲去春游,你不去就算了。”
一听小杉带着菲菲春游,我赶紧说:“我去,我去,是小杉要你告诉我的吗?”豆豆撇了一下嘴说:“别臭美了,是我想给你提供个机会,再说,我们也缺个车夫。”
我赶忙说:“我去当车夫,车夫也很好。”
我不由自主就哼起歌来,豆豆说:“看你美的,我去春游你怎么不高兴?”我说:“你知道菲菲是小杉和谁的孩子?”豆豆说:“她也没告诉我,我问过爸爸,爸爸说小杉一回来就带着菲菲,就是没说是和谁生的,在美国未婚生子很多,不受歧视。”
我说:“小杉没有结婚?”豆豆说:“她要是结婚还不通知我一声。”
我说:“太好了。”
豆豆笑着说:“是不是想鸳梦重温了?”我讪讪地笑了笑,说:“想去那里玩呢?”豆豆说:“正面回答问题。”
我说:“我多想正面回答你的问题,你却不答应。”
豆豆扭过脸去喃喃地说:“不说我们好吗?我们已经过去了。”
我说:“可是你就在我眼前。”
豆豆说:“你是不是要我马上辞职?我连声说:“不是,不是,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春色很美好,其实春天已经过去了,夏日的阳光只是还没有灼热起来,康熙草原上,人们早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胳膊与,和马儿一样,就想在草地上尽情的撒欢儿和打滚儿。
豆豆和小杉都是短小打扮,休闲裤过着纤细的长腿,却遮不住滚圆的屁股。
菲菲没见过草原,就真的在上面滚着,我就拿着摄像机抓着她每一个瞬间,我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跑,看着她撅着嘴哭,菲菲跑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菲菲在一起,开心得像个孩子。
豆豆看着我的样子,就对小杉说:“李超很久没这样高兴过了,看起来和菲菲还真有缘。”
小杉说:“他不有缘谁有缘。”
停了一下又说:“见着女孩子就喜欢,一个也不放过。”
豆豆说:“菲菲可是小孩子,净瞎说。”
小杉说:“我只是说他喜欢女孩子。”
豆豆说:“按着刚才你的意思,菲菲难道是……”小杉马上抢过话说:“别胡乱猜,菲菲的爸爸是南*棒人,我们好着呢。”
豆豆笑着说:“看不出,你来国内几个月来,也没见过人,你就藏吧,不知道藏到什么时候。”
小杉说:“静菡姐姐,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太婆了,婆婆妈妈的。”
我走过来笑着说:“这样的老太婆还不把老头都迷死。”
豆豆说:“不跟你胡说,菲菲,跟姨去玩去。”
豆豆的英语很好,和菲菲交谈也没有障碍,菲菲拉着豆豆的手就跑,两个人跑进草丛就打起了滚儿。
小杉说:“你倒是很会哄孩子。”
我说:“主要是我和菲菲投缘,我能认个女儿吗?”小杉竟然笑了,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我说:“不愿意就算了,笑什么。”
小杉说:“我是笑你…笑你……”不只是笑了半天还是想了半天,才说:“笑你年纪轻轻,还没有结婚,就想着做干爹。”
我说:“我喜欢菲菲。”
小杉断然说:“不行,我一看见你就……”我笑着说:“就什么,是不是还想着酒吧那件事?”小杉说:“什么酒吧,我才不愿意理你呢。”
说着就把眼睛看向远处。
我说:“小杉,我们还是朋友吗?”小杉说:“当然是,否则你怎么会和我们一起野游。”
我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怎样的的变化,可是我总感觉你对我排斥,我对不起你,我也不希望你原谅我,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小杉笑着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排斥你,你可能是多心了,我还是原来的我,你还是原来的你,我没感觉你变化,你倒感觉我变化了,可见你以前并不了解我。”
我说:“我可能真的不了解你。”
小杉低下头踢着脚尖,轻轻地哼着歌,是美国乡村曲调。
就在这时,一匹马疯狂的跑了过来,直冲着我们,小杉惊呼一声就紧紧地抱着我,我一转身抱着小杉滚到一旁,马蹄就在身边踏过。
看着马跑过去,小杉竟然笑了。
我说:“多危险,你还笑?”小杉说:“你还真是勇敢,我知道你还关心我。”
我说:“我一直关心你。”
豆豆和菲菲跑过来,我们竟然还抱在一起,菲菲叫了声妈妈,就扑到两个人的怀里。
豆豆说:“真像一家子。”
小杉红着脸就抱起了菲菲,香了个脸蛋儿,就拉着菲菲跑开了。
日头已经半空,草原上一片黄花引来一群蝴蝶。
菲菲就喊着:“butterfly,butterfly。”
舞着双手,就追逐起来。
黄色的花朵,叫不上名字,在绿草从中却艳得很,几只蜜蜂“嗡嗡”地叫着,在花蕊里不时触着蕊柱,蝴蝶只好就在花瓣上舞着。
我脱下衣服,顺势就把几只蝴蝶盖在衣服里,慢慢地掀起衣角,就捉住了一只红蓝相间的彩蝶,放在菲菲的手上,菲菲就高兴地跳了起来,嘴里说着不知何意的英语。
豆豆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说汉语。”
小杉说:“我是故意不教她的。”
我说:“为什么?”小杉说:“就是防止一些坏人花言巧语,中国的语言太丰富了,一个孩子很容易上当。”
我隐隐感觉这是指向我,我就笑着说:“美国也有坏人,不至于就不让孩子说话吧。”
豆豆也在旁边搭腔。
菲菲看着手中的蝴蝶就笑,野外的风把个笑脸吹得红红的,我忍不住就亲了一下。
小杉说:“看见了吗,一不小心,就会有人占便宜。”
我笑了笑,豆豆笑着说:“看你说的,亲个孩子,你也吃醋。”
小杉说:“我吃什么醋,倒是有人就是忍不住。”
我实在忍不住小杉的刻薄,就拉着菲菲到了花丛里,我说:“菲菲,蝴蝶好看吗?菲菲点点头。”
我说:“可是我们欣赏完了是不是要放回大自然去,让它飞起来?”菲菲还是点点头。”
就把蝴蝶放在手心,松开了翅膀,蝴蝶竟然在手心里站着,不时舞动着翅膀,竟然没有飞走。
菲菲晃动了一下小手,蝶儿就飞了起来,在菲菲的头上盘旋着,菲菲就仰着头笑着,不时地向上吹着,蝴蝶像是气球一样,在菲菲的舞动中也上下舞着。
184、草原之夜景色美
豆豆看见我们玩得很开心,就拿起摄像机开始拍摄。
小杉说:“别拍,我可不想让菲菲有他的影子。”
豆豆说:“还吃女儿的醋。”
手却不停下来。
小杉就笑着说:“你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自己的女儿。”
豆豆说:“我也想有个孩子转。”
小杉说:“那就生一个。”
豆豆说:“可是跟谁生呀?小杉说:“想跟谁就跟谁。”
豆豆说:“这可不是美国,中国还是要家庭的。”
小杉幽幽地说:“谁说美国就不要家庭了?叹了一口气又说:“谁不希望有个温暖的家,有个孩子。”
豆豆说:“你不是有了吗,还叹气?小杉就笑了,走过来抱起菲菲说:“这就是我的家。”
我说:“你们合个影吧。”
小杉就和豆豆托着孩子笑着照了张相。
豆豆说:“咱们一起也合一个。”
看见几个人走过来,就上前寻求帮助。一个青年爽快就答应了。
我抱着菲菲,豆豆和小杉就挨着我笑着。
那个青年照完相片就说:“你女儿真可爱,也漂亮,哪一个是妈妈,都很漂亮,还真看不出来。”
我笑着说:“你猜。”
青年就仔细看着两个女人,看了半天摇摇头说:“看不出,你看出来眼睛像你。”
我说:“我的眼睛多小,菲菲可是大眼睛。”
青年说:“可是一笑就像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菲菲,就说不出话来。”
小杉说:“谢谢你,我是妈妈。”
青年说:“现在像你们这么漂亮年轻的女孩子可不会有这么大的孩子,一定是别人的。”
身后的几个男女催促着,青年就走了,回头还对我说:“你真有福气,生个漂亮的女儿,就眼睛像你。”
我说:“你是夸我呢吗?”
豆豆就笑了,眼泪都下来了。小杉也笑,菲菲也笑,我就跟着笑了起来。
小杉说:“今晚我们就在野外宿营吧。”
豆豆也兴奋地说:“好呀,就是没有带着帐篷。”
我说:“那边又蒙古包,我们可以住在一起。”
小杉说:“我可不愿意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菲菲却倚在我身边说:“IDO,IDO。”
豆豆说:“菲菲可是同意了。”
晚上,我就要厨师考了全羊,小杉就像没吃过似的,边吃边赞,厨师在旁边得到美女的夸奖,就讲起了蒙族人的待客之礼:蒙古人一般都是吃手把羊肉,烤全羊过去多用来进行祭典或祭敖包时才用,现在已成为盛大节庆或迎接贵宾用的一种特殊菜肴,吃手把肉时一般是将羊的琵琶骨带肉配四条长肋送给客人。
我说:“如果吃牛肉呢?厨师看不出我是考他,就卖弄着说:“如果是用牛肉待客,就把一块带肉的脊椎骨加半节肋骨和一段肥肠送给客人。”
我说:“招待贵宾呢?厨师以为我很好奇,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说:“那就是是全羊宴,全羊宴包括荐骨、四肢、肋骨、胸椎、羊头,还要加羊心、羊肝、直肠和羊肚,倒入大锅,水温上升后,再加入一定量的熟嗜酸nai文火煮开,肠、肚、心、肝和燎好的羊头另锅煮烂,开宴时将煮熟的各部位放入大盘子里,尾巴朝外,羊头上要刻有像征吉祥如意的“十”上桌,食用时主人要请客人切羊荐骨,或由长者先动刀切割,然后大家才同吃。”
豆豆就笑着说:“他就是蒙古人,他是考你呢。”
厨师脸红着说:“不知道对不对。”
我说:“对,还有就是蒙古族的盘肠,不过现在都不做了。”
厨师说:“我还会作就是现在人嫌那样做不卫生。”
小杉说:“怎么做,说说看。”
我说:“就是把非常用一块肺顶出粪便,不用洗,翻过来灌上上等的碎肉,放在锅里煮熟,好吃极了。”
小杉笑着说:“是够不卫生的。”
我说:“羊是吃草的,蒙族人不仅崇拜雄鹰,也崇拜带给食物的草原,所以草在蒙族人的眼里是最干净的。”
豆豆说:“不说了,一会儿就吃不下去了。”
晚上月光很好,能听见虫鸟的叫声。
菲菲在蒙古包里睡着了,我和两个女人看了一会儿夜空的繁星,就合衣躺在毡子上。
也许是太累了,豆豆和小杉说很快就进入梦乡,我却睡不着,看着小杉敞开的胸膛,ru房就露了出来,豆豆也是外泄,我刚替她们掩好,两个女人竟同时把胳膊搭在我的胸上,我不知道该不该挪开。
我还沉浸于康熙草原上快乐,就哼着歌到了办公室,没想到孟令会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我。”我说:“早呀,没想到孟总会有空闲来看我。”孟令会说:“我不是看你,是求你。”我说:“求我什么?孟令会说:“求你把静菡嫁给我。”我说:“这你要去找冯志远,他是静菡的父亲,我只是她的领导。”孟令会说:“在万里行活动上,静菡说只有你同意她才会可能考虑。”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瞒你,我和静菡确实曾经谈过恋爱,我也很爱她,可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还是静菡自己说了算。”孟令会说:“我不想知道以前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就知道我爱她,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全部,谁也不能伤害她。”我说:“这些话你可以给静菡说。”孟令会说:“我已经说过了,我曾经卑鄙过,可是我不后悔那次卑鄙的行为,因为那次行为,我忽然发现了我的世界在哪里,那就是静菡。”我说:“对你的坦白,我很感动,可是感情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孟令会眼里闪着幸福的光彩说:“在万里行活动中,我和静菡相处的很好。”我说:“那只是工作。”孟令会说:“我却不认为是工作,我喜欢她笑着对我说话,我喜欢她过马路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我喜欢她看我吃饭时狼吞虎咽的娇嗔。”
185、新欢旧爱两茫然
孟令会已经陶醉在回忆里,一股醋意酸得我胸口直痛。
孟令会说:“我的世界全是静菡,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为了她,我愿意付出一切。”
说着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一份只要豆豆一签字,孟令会的所有财产都是豆豆的协议。
看着这份协议,我不得不佩服起这个男人,为了爱,真是付出所有,我汗颜地低下头。
孟令会说:“我没想到静菡是那么的善良,我吃鱼卡了喉咙,她竟急得直哭,陪我上医院,那一刻,我就彻底地爱上她了,我对她那样,她却对我这样,以德报怨,我是个男人,我还有心,从那一刻起我暗自发誓,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在伤害静菡了。”
我的脑海里闪现着豆豆带着细泪花看着孟令会的样子,如果是我,她能那样吗?在我和静菡的世界里,静菡就像一只小绵羊,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我抚摸着她的脸庞,有的只是她的伤心的泪花,我没有让她急过,只有让她伤过心,我逗她笑,也惹她哭,可是一个女人爱着我,却没有为我急过。
孟令会说:“我卡了喉咙,只能吃些流食,静菡就喂我米粥,吹得刚刚好,我的心里甜极了,我知道,她已经原谅了我,可是我知道她还没爱上我。”
听着孟令会的谈话,我还能说什么,一个把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喂他饭的时候,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做了让她感动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而这种感动应该是从内心发出的,我不知道孟令会是如何做的,可是我有过让豆豆感动的事吗?我为豆豆做过什么?我们一起,一起嬉笑,也曾经一起憧憬,可是每次都是一闪而过,没有刻骨铭心的惨痛,也没有藏在心间不敢外泄的羞色,只是有过传奇的相遇,有过年轻的冲动,还有就是对爱的一次次伤害。
我没有任何权利来决定豆豆的幸福,只有她自己。
豆豆进来看见孟令会竟羞红了脸。
我说:“你们谈吧,我出去。”
孟令会却说:“你不用出去。”
然后一下子跪在豆豆跟前,说:“静菡,我爱你,我的一切全是你的,没有你,我就只能等着死。”
说着就把那份协议拿过来说:“甭管你是否同意,我都希望把你的名字写在这张纸上,让我有个纪念。”
豆豆有些发懵,也不知道那文件是什么,就茫然地写了自己的名字。
我苦笑着说:“静菡,你仔细看看这几张纸,这几张纸可能价值上亿。”
豆豆仔细看后,就和孟令会跪在一起,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傻。”
我走出办公室,心里时痛时酸,不知道什么滋味。
一个男人用全部去换豆豆的爱,豆豆会答应吗?豆豆还爱我吗?我眼前就看见豆豆在远处向我晃动着手,不只是招手还是再见。
孟令会走了,豆豆红着眼睛回到了座位,我的心茫然不知在何处。
我拿起了电话打给刘方。
刘方说:“怎么了,我正在忙,要不我中午陪你吃饭?”我说:“算了,我没事。”
我又给王丹拨打电话,对方占线,忙音“嘟嘟”响个不停。
我又给拨筝晔的电话,电话就传来柔柔的声音:想我了吗?我说:“想了。”
筝晔说:“我听出你很难受,怎么了,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不要太急功近利。”
我说:“不是。”
筝晔说:“那就是感情,不说了,感情的事情就是说不清楚,你是不是很难受,我给你唱歌吧,你想听什么?我说:“我想听“十八里相送”,要唱越剧。”
筝晔娇笑了一声就开始唱了起来:“清清荷叶清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愿不愿配鸳鸯。”
我愿不愿配鸳鸯,豆豆曾经是如此的爱我,我也曾经不止一次提出结婚,可是都没有成为现实,豆豆本身就不愿意吗?我真是不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吗?筝晔还在唱着,委婉至极,像是用手抚摸着我的胸膛,好想知道我的胸膛闷的发胀,就要裂开,就用手缓缓地上下捋着。
“就是我家小九妹,未知你梁兄可喜爱,……梁兄你花轿早来抬。”
我的花轿抬谁呢?
筝晔唱完了,还继续哼着曲调,像是怕我还没有缓过劲来。
我说:“我想你,我想见你。”
筝晔说:“今晚九点钟,在上海卫视有我的舞蹈,你看电视就看见我了。”
我说:“今晚我一定看电视,我好久没有看电视了。”
筝晔说:“看电视也能消磨时间,也能消磨意志,也可能消去很多愁。”
中午刘方没有过来吃饭,她很忙,豆豆好像躲着我,王峰也好像消失了,看见大块的红烧肉,我不知哪来的食欲,就拼命地往嘴里添。
王峰的秘书张珊就走过来,笑着说:“没有人跟你抢,急什么?我看了看张珊,说:“王峰呢?”张珊说:“好像去信产部开会,走得很早。”
我说:“你最近越来越漂亮了。”
张珊说:“有吗?就扭捏着只顾吃饭,不再说什么了。”
我说:“说你漂亮就害羞了?”张珊说:“你就是羞我呢,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女孩子不都喜欢漂亮吗?”张珊说:“那也不能太直白,王总就不像你。”
我说:“王峰是温柔,我可是学不来。”
张珊不知道为什么长叹一声,忽然又像意识到什么,说:“你是坏,好多女孩子都说你坏,现在我相信了。”
我有些诧异,说:“都怎么说了,我听听。”
张珊说:“都说你大多时候很可爱,可是就是有些滑头。”
我说:“我在公司很少接触女孩子,滑头何来?张珊说:“你说话总是话里有话,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很直白,没有你说的那样。”
张珊说:“女人的直觉很敏感,有些时候,就一句话就已经够了。”
我摇摇头说:“女人呀……”
过了好一会儿,张珊说:“李总您都三十多了,怎么不结婚?我说:“没有人看上我。”
张珊说:“不是吧,光我看见你和女孩子在一起就有几位,任何人都看得出静菡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她。”
我苦笑了一下,红烧肉就吃不下了。
连张珊的对不起也没有听,就走出了餐厅。
我想找个人诉说,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还是想有个人在面前,不说话,就看着。
我在大街上像个幽魂,眼睛只看着路面,生怕跌倒。
我像个闲汉似的坐在街心公园的石椅上,几片受不了灼热的树叶慢慢地飘落下来,落在脚上,我就拾起来看着。
树叶还是绿绿的,清晰的脉络还很,叶边却卷着,像是抽干了水分的老太太的脸。
几个老人在下棋,一个老头却在逗着鸟。
我就上前说:“都在清晨都鸟,您可是新鲜。”
老头说:“我就是中午逗,阳光下越热,我就越喜欢,你看,鸟也喜欢。”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老头笑呵呵地说:“谁不喜欢阳光,有阳光才有生命。”
我说:“不仅仅是阳光,还有水。”
老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人喜欢早晨散布,有人喜欢晚上遛弯,我就喜欢中午逗鸟。”
旁边有个老爷子也过来说:“人都说中午鸟就不叫了,可是这老爷子却真把鸟练得叫了起来。”
老头说:“何必叫呢,不说话也能解闷,我没训练它,自己就叫了。”
老头又逗了一会儿鸟,笑呵呵地说:“下棋是为了消磨时间,逗鸟也是,越是时间少了,越要它快点走,真是矛盾。”
我说:“下棋不是为了赢,倒是为了消磨时间。”
老头说:“你上班不是为了消磨时间吗?”我说:“上班是为了糊口。”
老头说:“你说是在街心公园时间过得快还是上班?”我说:“上班。”
老头说:“那还不是更快的消磨时间吗?我点点头说:“那倒是,不上班了,街心公园的消磨倒是比在家里消磨的快了。”
老头说:“消磨时间快就是快乐,在街心公园比在家里快乐,在工作岗位上比在街心公园快乐。”
我说:“是的,您说得话真是对的,人都说工作着是最美的。”
旁边的老头说:“他很有一套歪理。”
老头笑呵呵地说:“小伙子,是不是失恋了?”我说:“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可是,您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说:“穿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白领,可是却坐在全是土的石椅上,心要不乱,躲还来不及呢。”
我长叹了一声,就看着鸟。
老头说:“年轻人,要放下,放下旧的就有了新的。”
我说:“我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老头说:“不是喜新厌旧,是要放下,感情就是这样,你越放不下,就越乱。”
旁边的老头说:“前几天王老头刚死了老伴儿,就又娶了年轻的姑娘,真是不知是福是祸。”
老头说:“当然是福了,要不你也娶个看看。”
旁边的老头说:“我看不敢,我还有老伴儿呢。”
老头说:“那你就是放不下,所以也就没有了艳福。”
我幽幽地说:“有了艳福还能放下吗?”
老头没有回答,摇摇头就去逗鸟了,我走出街心公园,踟蹰街头,却不知道如何放下,也不知道要放下什么。
186、筝晔飞来急救火
我坐在沙发上,从七点钟就坐在沙发上,频道定在上海卫视上。声音开的大大的,盯着屏幕,满眼是筝晔的脸。筝晔就从电视上走下来,还跳着舞蹈,就是“羞花”,就在眼前羞羞地开放。我竟手舞足蹈起来。
筝晔说:“看不出你伤心这样,不知道是失去了爱,还是就从来没有得到。”
我大声的喊着:“我是失去了爱,我曾经拥有过。”
筝晔笑着说:“可是你的内心却是空空的,失去了应该有痕迹。”
我说:“有痕迹,有很多痕迹,不信,你看看。”
筝晔说:“那我就进去看看笑。”
说着竟真的打开胸膛,把心看个仔细。
我说:“看到了吗?”筝晔说:“没有,就看见了人名,没有看见痕迹。”
我说:“仔细看看。”
筝晔说:“我看得很仔细,就连角落都看了,看到了泪水,也看到了无名的欢乐,就是没有爱的痕迹。”
我说:“泪水不是痕迹吗?”筝晔说:“泪水只能代表为爱有过难过。”
我说:“欢乐呢?”筝晔说:“欢乐只代表你曾经品尝过爱。”
我说:“那到底什么才是爱的痕迹?”筝晔说:“就是刻骨的,你说不清楚,可是就隐隐在心里刻着,时刻想着,即使没有性,也没有抚摸,都能感觉到存在。”
我说:“我难道真的没有爱过?”筝晔说:“你仔细想想,或者说你认为什么是爱。”
我说:“什么是爱?”筝晔说:“什么是爱我说不清,可是我爱你,你饿了,我就给你做饭,你渴了,我就给你倒水,你伤心了,我就在你身边给你唱歌。”
我说:“我要是吃鱼卡了呢?”筝晔说:“我就陪你去医院。”
我说:“要是我只能喝粥呢?”筝晔说:“我就给你熬粥,然后吹凉了喂你。”
我说:“那我怎样才算爱你呢?”筝晔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那样就是爱你,你难道不知道怎样爱别人?”我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爱别人,可是都不知道该怎样爱。”
筝晔说:“那你怎么不尝试好好爱一个人呢?”我摇着头,摇得都不知道疼痛。
我的心感觉到疼痛,我失去了豆豆,即使和蒋伯伦结婚我都没有这种感觉,而这一次,我的心里空空的,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借口,一下子就空了,连一滴痕迹都没有留下。
刘方没有电话,她可能太忙了;小杉没有电话,菲菲也许正在和她一起戏耍;马灵可能正在辅导孩子功课;周冰呢?可能和丈夫在喝茶……
九点钟,筝晔终于在电视上出现了,她的舞蹈现在不再伤感,可是心灵的共鸣却更加浓了。
除了音乐,现场鸦雀无声,筝晔像个快乐的天使,正在舞台上散播着欢乐,这是不是也给我呢?筝晔的脸就笑着,笑着对我说:“有了欢乐就不会觉得空空的了,你快装吧,把心装得满满的。”
我说:“如何装呢?”筝晔说:“你一笑,就装起来了,快乐就是笑,你一笑,快乐就来了。”
我就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我的心情慢慢好了些,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筝晔真的就站在眼前。
我呆了片刻,就紧紧地抱着筝晔,再也不撒开。
筝晔说:“抱了有一刻钟了,也不请我进屋里,就在门口,也不怕人笑话。”
我就抱着筝晔进了屋,坐在沙发上,也把筝晔抱在怀里,筝晔说:“你很听话,真看我的演出呢。
我说:“你在电视里,怎么就跑到北京?”筝晔笑着说:“那是录播,我一听你的语气,就知道你很受伤,而且伤得很厉害,就再也坐不住了,就买了六点的机票。”
我喃喃地说:“我还以为是幻觉,是你从电视上下来,你在电视里看见我难过,就下来。”
说着,我就又紧紧地搂着她。”
筝晔笑着说:“再紧一点,我的腰就断了,我来了,不是幻觉,我是真实的,不信你摸摸看。”
我就摸着,摸到了温暖的ru房。
筝晔笑着说:“你还是伤的不厉害,一摸就不怀好意。”
筝晔转过身来,伏在我的胸口,用手轻轻地捋摸着,我长叹了一口气说:“真是舒服,就像个熨斗。”
筝晔说:“还没有吃饭吧?”我说:“是的,怎么能吃得下。”
筝晔笑着说:“看见你我就什么都忘了,我就知道你没吃饭,就在小区的服务处买了几样菜,还在门外呢。”
说着就开门把菜拿了进来。
进了厨房,就笑着说:“快进来帮我择菜,我给你烧几个小菜。”
看着绿油油的油菜,一片片叶子都闪着光彩,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择得很仔细,一片一片的把菜叶整齐的码好。
筝晔说:“看不出还是个规矩的男人?”我说:“怎么看出来?”筝晔说:“就看你把菜整理的很整齐,说明你现在心境已经不乱了。”
我说:“看见你我就好多了,我以为谁都不要我了。”
筝晔说:“我要你,把油麦菜也择了,然后洗干净。”
我应了一声就干起活来,心里从来没有的暖意就涌上心头,心头的结也被暖意渐渐打开。
四碟小菜,一碗米饭,在普通不过的晚餐,我吃的非常香甜,也没有顾上喝酒,就风卷残云地吃光了。
我说:“家里的才就是香,我以后想天天在家里吃饭。”
筝晔端着一杯酒抿着,笑呵呵地说:“想不想再喝一杯酒?”我说:“喝。”
就端了一杯酒与筝晔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筝晔说:“还是男人呢,有什么放不下的,世界每天都是美好的。”
我说:“我知道了,看到绿色的油菜就明白了。”
筝晔说:“看见油菜就明白了,我倒是多余了。”
我笑着说:“你在世界里是多余的,就把你发给我,正好填补我。”
筝晔笑着说:“我就是救火员,以后我的电线。”
我说:“如果救火员也是厨师就好了。”
然后我就走过去,拉着筝晔的手说:“我想天天吃你做的饭。”
筝晔笑着说:“是真的吗?”我说:“真的。”
筝晔说:“如果我不想做饭呢?”我说:“那我就天天做给你吃。”
筝晔就笑了,笑得很温柔,抱着我的腰说:“你能放下吗?如果真的放下了,很可能两个人都轻松了。”
我能放下什么?也许是浮华都过去了,也许是激情都消失了,也许是理智都残存在记忆力,我不知道我能放下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放不下什么。
我拿起了电话就打给张珊。
张珊好像很吃惊,我好想在下了班就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我说:“你通知一下冯静菡,我已经放她大假,让她明天就给你交接。”
张珊说:“就这事,我还以为着火了呢。”
我说:“就是着火了,刚来的救火队员扑灭。”
张珊说:“这事倒也是大事,您为什么不直接给她说?”我说:“你现在就打电话。”
张珊说:“可是要问什么原因呢?”我说:“她不会问的,你就打吧。”
筝晔看着我就笑着说:“也许你真是放下了。”
我说:“我没有放下。”
就抱起筝晔说:“我又抱着你了。”
筝晔就笑,浅浅地笑。
我说:“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这样?”筝晔说:“问什么?还不是男女关系,问了又让你难受一次,我又何必问呢?”我说:“那你又让我放下什么呢?”筝晔说:“男女感情最容易撞出火花,可是即使瞬间飘落,也很难放下记忆,更何况你可能不是简单的火花,两个人在漩涡里挣扎,还不如就放下来,一放手,就发现漩涡更本就没有。”
我说:“你成了理论家了,我的消防员同志。”
筝晔就扭开身子,笑着说:“我可不想成为消防员,在火里钻来钻去,不知道那一天就把自己烧着了,医不自医,消防员也可能救不了自己。”
我说:“做我老婆好吗?”筝晔看着我,怔了半天,笑着说:“你要娶我?”我真诚地点点头。”
筝晔说:“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娶了我,你可要让我管一辈子的。”
我说:“我想好了,就要你。”
筝晔就扑到我怀里哭了,哭了好半天才说:“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说:“想就和我结婚吧。”
筝晔说:“我跳舞的时候,就感觉你在我面前,你一摸我,我就羞了,你一亲我,我就笑了,你离开我,我就愁了。”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说:“我不离开你,我就和你在一起。”
筝晔紧紧地抱了我一下,就从我怀里出来,笑着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给你时间,也是给我自己时间,好吗?”我看着筝晔的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筝晔就做了个飞翔的动作,娇嗔地说:“那还不抱着我去睡觉?要不我就飞走了。”
把筝晔放在床上,两个人都脱的光溜溜的,钻进被窝,就并排躺着。
筝晔说:“我还没这样和你在一起过。”
我说:“我喜欢这样和你在一起。”
筝晔说:“我拉着你的手,离得很近又像很远。”
我说:“你要是还嫌远,我就只好抱着你了,这样我就挨着你,皮肤都在一起。”
筝晔就翻身趴在我身上,手指划着我的胸膛,幽幽地说:“你爱我吗?”
我爱吗?我是感激还是爱?她一来,我的心情就好些,就顺了,胸就不闷了。”
可是趴在我身上,两个ru房紧紧地扣着我胸口,我竟然紧张了,我没有想到激情,没有想到苦涩,就像第一次演讲,心跳竟然磕绊了。
筝晔说:“我不要你回答,我只想说出来。”
我没有回答,筝晔却笑了,笑得很媚,一只手就下去摸着我。
我说:“以后我们天天这样睡觉。”
筝晔说:“方便了,可是你的身体就吃不消了。”
我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筝晔笑着说:“还牡丹花下死呢,摸了半天还软软的,是不是又想事了,还是我不好?”我说:“不是,就是有些紧张,就像第一次洞房。”
筝晔撒娇着说:“还嘴硬,你心事就是多,想着心事,嘴硬可是那里却不硬了。”
我摸着ru房,眼里的灼热掩饰不住空洞,筝晔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又想别的女人,我给你时间,放心吧。”
说着就钻进被窝吃我,吃了半天还是软软的,筝晔就出来说:“还是让它在里面暖和暖和吧。”
我说:“不硬怎么进去?”筝晔笑着说:“我有办法。”
就弄了些唾沫放在上面,然后就放在下面偎着,偎着偎着就进去了一点点。”
筝晔不时在我唇边和胸口上亲着,两个ru房就像蜻蜓点水,不是碰着我的脸和胸膛。
我说:“我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有了你我就知足了。”
筝晔说:“我如果都不能让你硬起来,你知足,我还能知足吗?”说着又扭了一下屁股。
我说:“你没感觉硬了许多。”
筝晔点点头,就用舌尖舔着我的樱桃,浑身就酥麻起来。
筝晔笑着说:“原来你这里最敏感,一舔就硬了,让我刚才白忙活了半天。”
我说:“你刚才不是吃冰棒了吗?”筝晔说:“我喜欢冰棒在里面慢慢融化,舔一舔是品品味道。”
我说:“倒像是品茶了。”
筝晔说:“你没感觉我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像在品茶?”我摇摇头。
筝晔悠悠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和你在一起,当然就把你细嚼慢咽。”
我说:“我就是一碟小菜。”
筝晔说:“你就是我的小菜,我要天天吃的一碟小菜。”
说着就吻上我,狠命地起来。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筝晔睁开眼睛就笑。
187、女儿干爹和豆豆
我说:“笑什么,没见过早晨的阳光?”筝晔说:“没见过和你在一起的早晨阳光。”
我说:“原来我们都是在黑暗的世界里媾和。”
筝晔说:“谁也不在马路上做那事。”
我说:“早晨的阳光就是好,不热也不冷。”
筝晔说:“早晨的阳光还是催情剂,看你硬得都丁疼人家了。”
我说:“谁叫你不放它出来样,让它也见见阳光。”
筝晔说:“没想到你昨晚那么温柔,温柔地像像猫。”
我说:“你希望我猛烈些?”筝晔白了我一眼说:“那个女人不希望温柔,看你那样难过,还不把我当出气筒。”
我笑着摸了一下,说:“还真像打气筒,我怎么没想到。”
筝晔就大声喊:“不许你这么说。”
我说:“不是打气筒是什么,过几天我就把你的肚子打得鼓鼓的。”
筝晔就笑了,说:“我真是喜欢孩子。”
说到孩子,我就想到菲菲。
小杉约我晚上吃饭,我说家里有客人不方便。
小杉说:“昨天静菡姐姐和我谈了一宿,你不想知道谈什么?听到静菡,我的心又紧缩了一下。”
答应了小杉,就直接回到家。筝晔正在弹琴,是“梁祝”。
我就倚在琴旁静静地听着。
梁祝的爱情故事几乎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就那凄绝动容的故事本身而言,我不是很喜欢,我喜欢惆怅中带点欢笑,就如廊桥遗梦,可是悲剧的魅力不可阻挡,廊桥遗梦醒了就消散了,可是蝴蝶的彩色翅膀不知打动过多少年轻恋人们的心,又不知影响着、感召着多少人宁死不渝的去追求爱情的自由和个性的解放。
筝晔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动着,抬起头看着我,微笑着。
乐曲好像也明朗了,蝶儿舞动也欢快了,坟墓不见了,乌云不见了,就看见了蓝蓝的天空。
我喜欢天空是蓝的,也喜欢彩虹就挂在蓝蓝的天空上,不用下雨,也不用乌云,就要彩虹,可是蓝蓝的天空不会出现彩虹,蓝蓝的天空可以飘着白色的云朵,可是飘不起彩虹来,彩虹只有在雨后才出现。
蝶舞彩虹,岂不更美。
筝晔整整谈完整个乐章,我看见了彩蝶的戏耍,也看见了鸳鸯交颈。
我听见了吴音暖暖的情话,也听见了声声凄切的话别。
我仿佛看见了彩蝶戏虹,也看见了泪眼戚戚。
我听见了奋力的呐喊,也听见了无奈的呻吟。
我仿佛看见了乌云下闪电劈开的坟墓,也看见了蝶儿向着云间努力地挥动着翅膀。
我真的看见了蝶舞彩虹。
也看见了筝晔的笑脸。
筝晔说:“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愿女人喜欢。”
我说:“今天晚上我要和一个女人约会,你同意吗?筝晔笑着说:“去吧,要好好说,不要太任性。”
我说:“你知道是什么人吗?筝晔说:“不知道,就希望你早点回家。”
我说:“我一定早些回家。”
我们都把家说得很重。
小杉在王府饭店的房子还没有退,一袭长裙,头发散落在肩部,见着我就笑了。
我说:“回国之后,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开心。”
小杉说:“知道有人关心自己,能不开心吗?我说:“怎么不去酒吧喝酒,却到饭店来了。”
正说着,饭店服务人员就推着餐车进来了。
一瓶上好的法国红酒,一盘牛排,一盘烤虾,还有个蔬菜沙拉,几块蛋糕非常精致。
我说:“你倒是很会享受生活。”
小杉说:“这都是美国文化培养的,不是常说中国老太太到了六十岁才住上新房,美国老太太六十岁还没有还完房子贷款吗?”我说:“是呀,截然不同的两种文化。”
牛排很嫩,烤虾很香,红酒在口舌中逡巡着,像是寻找那甜中带涩的情感。
小杉说:“酒吧人杂,太闹了,这里肃静,适合聊天。”
我说:“我们很久没有聊天了。”
小杉说:“不知道还能不能聊起来。”
我说:“只要能聊就聊得起来。”
小杉说:“你喜欢菲菲吗?”我说:“喜欢,非常喜欢。”
小杉笑着说:“干爹是不能认,我可以让你每隔一段时间陪她玩一玩,和着保姆在一起,都太阴柔了。”
我说:“她的爸爸为什么不合你们在一起?”小杉说:“他工作忙,一直在南*棒。”
我说:“菲菲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你一到美国就结婚了?”小杉顿了一下,笑着说:“看不到以前,还不允许一见钟情?”我说:“允许,允许,一见钟情倒是浪漫。”
小杉说:“你是不是一直守着静菡姐姐?”我说:“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现在没有了,我没有孟令会好,孟令会是个男人。”
小杉说:“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舍弃一切就是为了自己,可是舍弃了一切也不可能就得到女人的爱。”
我说:“静菡已经得到了。”
小杉说:“你怎么知道?我说:“我看见了静菡的眼睛,也感觉到自己的心痛。”
小杉说:“女人倒是不能掩饰自己的眼睛,可是女人都会演戏。”
我笑着把酒一饮而尽。
小杉说:“你想知道静菡姐姐怎么看吗?”我说:“其实我特想知道,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小杉说:“也是,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有些事情还是糊涂好。”
我说:“可是好想只有感情却糊涂不起来。”
小杉说:“是呀,即使古稀之年,也能唤起青春的回忆。”
我说:“还可能有激情。”
小杉就笑了,笑得很甜美。
我说:“今天的装扮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短裙不见了,看见了长裙,胸露得少了,我看见了更大的诱惑,头发直了,却更清纯了。”
小杉笑着说:“我还有清纯?”我说:“非常清纯,就是说话更加成熟了。”
看见小杉羞羞地笑了,我就说:“姐妹俩一宿不眠,到底说了什么?”小杉说:“又想知道了?”我说:“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小杉说:“我还是很佩服你的,连夜都不过。”
我说:“什么连夜都不过?”小杉说:“静菡姐姐就在我这里,就让秘书打电话,说得倒是客气,放大假,亏你想的出来。”
我说:“我不希望自己再耽误她。”
小杉说:“当时她就哭了,声音非常大,我从来没见过,可是我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伤感。”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伤感。”
小杉说:“我也是,可是我感觉静菡姐姐有一丝酸楚。”
我何尝不酸楚,可是我真的就能给豆豆幸福吗?我不知道,我没有孟令会的勇气,也没有他的魄力,可是我在豆豆的心里难道真是不可信任和托付吗?我上前拉着小杉的手说:“静菡到底说了什么?”小杉笑着说:“真的特想知道吗?”我点点头。
小杉笑着就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地走着。
我说:“快说吧,我急死了。”
小杉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我连犹豫都没有就说:“我答应,什么事情?”小杉说:“以后再也不能去打扰静菡姐姐了。”
我说:“为什么?”小杉说:“我就知道你不答应,答应得越快就越容易失诺。”
我说:“只要对静菡好,我答应。”
小杉说:“我怎么能害静菡姐姐。”
我说:“说吧。”
小杉幽幽地说:“爱一个人真不知知道是幸福还是痛苦,静菡姐姐是爱你的,从她的语气中听得出来。”
我说:“我却没有珍惜。”
小杉说:“开始爱上你的聪明,她感觉你与众不同,还多少有些机灵。”
我说:“我现在确实憨得很。”
小杉说:“你到了上海,她爱上你的执着,虽然你没有钱。”
我说:“我现在好想只剩下钱。”
小杉说:“到了北京,她爱上了你的勇气,你有勇气放下武汉的辉煌,可是你却没有勇气放下女人。”
我说不出话来。
小杉接着说:“她赌气和蒋伯伦结婚,可是心里没有一刻不爱你,你可能抱怨在你潦倒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可是你知道吗,这正是她伟大的地方,那个男人愿意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潦倒。”
我说:“我没有怨她,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小杉说:“她就是想让你振作起来,你振作起来了,她就高兴了。”
我幽幽地说:“我可以振作精神,却没有把勇气振作得如孟令会一样。”
小杉说:“她没有答应孟令会的求婚,可是你却把她推向了孟令会,她接完电话又哭又笑,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
我不由自主就打自己的耳光,我说:“我真是混蛋,混蛋。”
站起身来就要冲出门去。
小杉笑着说:“你不是说不打扰她了么?”我说:“可是……”小杉说:“可是什么,静菡姐姐临走的时候说她终于放下了,她长叹了半天,我知道那个时候她放下了你,你又何必在捡起来继续伤感?”
我说:“可是……”小杉说:“不要可是了,你能像孟令会那样舍弃一切爱她吗?你能像孟令会那样不管天塌下来关心她吗?你能向孟令会那样和她一起笑,一起哭吗?你可能比孟令会聪明,你可能比孟令会解决问题,你也可能比孟令会制造欢乐,你还可能比孟令会让她更有情趣,可是婚姻是相守,不是一时的激情,也不是一时的浪漫,更不是一时的冲动。”
我一下子就呆坐在床上,茫然喝了一杯酒,却不知道什么味道。
小杉说:“这就是你,我一说你就不去了,这就是冲动,你一直左摇右摆,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踟蹰街头,就没喝醉,心却碎了。
刚刚松下的心弦又绷紧了。
我走的时候,小杉就像没有看见,我怎么走出房间来的都不知道。
王府井的人群已经散去,街上的纸片被风吹得飘飘荡荡,我也飘飘荡荡地走着。
来的时候,摩肩接踵,走得时候已是空无一人。
清洁工在打扫着垃圾,人们制造垃圾的能力比制造财富的能力强很多。
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在街上巡视着,看见我就走上前问:需要帮忙吗?我摇摇头。
保安就笑着走了,一个说:“肯定又是失恋的,这年头就是这个多。”
另一个说:“就在王府井的大街上,美女如云,富翁也多,就多了许多失恋的。”
他们笑得很开心,好想别人失恋,他就接着了。
一个说:“他不会自杀吧?”另一个说:“自杀的还少呀,美女跟了款跑了,想不开也很正常。”
一个说:“你怎么知道他的老婆是美女,还跟着款跑了?”另一个说:“如果是恐龙摔了你,你会伤心吗?
笑声渐渐远去,我就坐在街边的座椅上。
我找遍了所有口袋,也没找出一支香烟,却看见一只纤细的手,俏生生伸过来:“想吸烟了,给。”
我茫然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把脸凑近火苗,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意识到这是大街上,抬头一看,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眼前。
188、能和我认真做一次吗?
一张俊俏的脸,眼睛很亮,低着头,的ru房正对着我的眼睛,眉眼修饰的很整齐。
女孩显得很惊讶,但还是笑着说:“你难道不是李超?”在大街上遇见漂亮的女孩,我还是颓废着说:“我是。”
又说了声谢谢,就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
那个女孩一下子就抓住我的手说:“你看看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没有醉,被一个柔软的小手握着,也没有精神。
我抬起头仔细地看着,一下子就抱着女孩,有些哭音地说:“关丽,你是关丽。”
关丽扶着我坐下,眼睛有些你湿润。
我说:“你长大了,变得漂亮了,我怎么能认得出来?关丽说:“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我也看不见你,我远远地看着你,身影有些像,就跟了过来,果然是你。”
我揉了揉眼睛,说:“你什么时候到的北京。”
关丽长叹了一声说:“五年了。”
我说:“为什么不见我?”关丽刚挨着我坐下,清洁工就用扫帚卷起了一阵尘土。
关丽说:“别在大街上了,到我那去,好好聊聊。”
清洁工小声说:“真是不要脸,一个酒鬼的生意也要做。”
关丽笑了笑就挽着我走了。
王府饭店后面有一个豪华公寓,大厅就像酒店的大堂,竟然也有值班的小姐站在那里。
看着关丽就微笑着说:“这个人需要登记吗?关丽摇摇头说:“是我哥哥。”
电梯一直到了尽头,拐了几个弯,关丽才打门,挽着我进了房间。
我说:“你住的不错嘛,一看就是上等人的生活。”
关丽笑了笑,放下包,说:“喝茶还是喝酒?”我说:“我今天倒想喝酒了。”
关丽就拿了一瓶洋酒和两个杯子走到沙发旁,到了酒就说:“为了我们的相逢,干杯。”
我说:“应该说是为了我没死在街头干杯。”
说着就一饮而尽。
我说:“一看你现在就混得不错,那个时候就看你能干。”
关丽还是笑着说:“超哥,我们现在就喝酒,不说过去好吗?”我何尝不想忘记过去,就说:“好,就喝酒,喝得风花雪月也不提伤心往事。”
关丽说:“往事不一定伤心,风花雪月不一定浪漫。”
我说:“可是我的往事却伤心至极。”
关丽说:“那就忘了它,喝酒。”
两个人就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偶尔关丽拉一下我的手,我拍一下关丽的肩膀,半瓶酒就下了肚。
关丽说:“超哥,你看我现在还美吗?”我说:“更吸引人了,以前是个孩子,现在是个标准的美女。”
关丽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你笑什么,我说的话难道真的好笑?”关丽说:“不是好笑,我是笑你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还是花言巧语。”
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关丽说:“都三十多岁了,一晃就是五六年,五六年的时间可以读完大学,也可以把学的东西都忘了。”
我笑着说:“还可以国民总产值翻一番。”
关丽说:“还可以把一个女孩变成女人。”
我说:“把女孩变成女人不需要五年,只需要一秒钟。”
关丽就笑了。
关丽坐在我身旁,抓着我的手说:“这些年你想我了吗?”我看着关丽笑着,我感觉笑得不自然,可是只有笑才能回避尴尬。
关丽说:“我知道你忘了我,可是我一直都在想你。”
我说:“我有什么可想的。”
关丽说:“你摸摸我的胸口,我现在一看见你还是激动。”
我没有摸,胸口的ru房掩在心上。
我说:“还是和酒吧,喝酒就不激动了。”
关丽说:“我已经有几年没有激动过了,没有人让我激动,没有东西让我激动,我的心好想已经死了。”
我说:“可是我看见的是光彩照人的你。”
关丽说:“我在你眼中真是光彩照人?”我说:“在男人的眼里你肯定是光彩照人。”
关丽就拉着我的手放在胸口上,柔软的ru房在急促的呼吸中抖动着。
我说:“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关丽说:“我也受不了。”
说着就亲了我,含着我的嘴唇不放。
我有些木然,关丽说:“你是不是感觉我很yin荡?”我说:“不是,我只是感觉我们这样做不合适。”
关丽说:“那我就做个合适的给你看。”
说着又亲了上来,手就摸着我下面。
关丽像条母狼,几下子就把自己脱光,柔软的身体就缠了上来,我的手不自觉就抚摸着。
关丽说:“我还以为你不激动呢,摸几下就硬了,岁月并没有让你软弱。”
我说:“岁月让我做了什么呢?”关丽没有说话,伏子就吃,我忽然就有了莫名的冲动,翻过她的身子就从后面进了去。
我就像一匹马,疾驰着,就看见小杉从身旁一闪而过,就看见豆豆从身旁一闪而过,又看见小叮咚从身旁一闪而过,还模模糊糊地看见刘方也一闪而过……关丽就大声地呻吟着,像草原的狼吼,凄婉中有着愉悦。
小杉就过来说:“我的身材多好,ru房喂了nai也不下垂,菲菲就是吃它长大的,我可不想让她吃牛nai,吃母ru身体健康,你也来吃吧。”
说着就把ru房放在嘴边,我看见白色的ru汁流了出来。
豆豆就一把把小杉拽开说:“我的ru房大,没生孩子也nai水足,吃我的吧,你看都流出来了。”
说着就把ru房盖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呼吸就停滞了。
我大喊一声,挣扎着出来,小叮咚就笑着过来说:“你不是喜欢我吃你吗?你说我吃你,你就高兴,可是你怎么放在她那里?”说着就生生拽了出来,也不顾我疼痛,就用牙齿咬着。
刘方就飘飘忽忽过来说:“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最舒服吗?”就把ru房放在我的手里,说:“你喜欢摸就摸吧。”
小叮咚却恨恨地说:“让你摸,看我不要死你。”
就感觉一阵剧痛,也感觉到一阵颤抖,我就瘫软在关丽的身上。
关丽大口地喘着气,媚眼迷离,娇声连连。
关丽说:“你好凶猛,像头野兽,快弄死人家了。”
我凄然地说:“我真是头野兽吗?”关丽把身子爬了上来,柔声说:“你就是头野兽我也要腻死你,你不是说想吃nai吗?”就吧ru房放在我的嘴边,温柔地说:“吃吧,你看是不是比以前更大了。”
我摸着柔软的ru房,却笑不出来,也说不出来。
关丽幽幽地说:“你好像不是和我,我虽然死了很多次,可是感觉你只是在我身体里,你的灵魂已经在别人的身体里。”
我把ru房含在口里,轻轻地舔了一下。
关丽就又摸着我,像是在揉弄一块翡玉,说:“我不怪你,就像第一次,你喝醉了,你感觉不到我的疼痛,可是我感觉到了你,你进入了我,我就温暖起来,我看见血出来了,可是我没有感觉到疼痛,我就感觉到你在抚摸着我的伤口。”
我说:“那次我真的没有感觉到,我真的醉了,看见血迹才想到。”
关丽说:“你一定会想,我那么小,怎么会有伤口?我说:“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地方不同而已。”
关丽说:“你能全心地和我做一次吗?”看着关丽的痴痴眼神,我说:“和你在一起,我就想你了。”
关丽摸着我说:“我信你,因为你又硬了。”
说着缓缓地坐了上去。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关丽也轻轻地摇着,竟笑了起来。
我说:“你笑什么?”关丽说:“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吗?”我点点头。
关丽说:“其实我非常爱那个男孩,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却把他抢走了,那个时候我才十八岁,看不得她举着沾血的裤头对我说她已经和他好了,还和他了。”
我说:“十八岁很容易冲动,也不能怨她。”
关丽说:“可是那个时候,我被失落充满了头脑,她也进入了演出队,我天天和她在一起跳舞,天天看她笑,就像着她每天晚上和他,我甚至听到了她的呻吟。”
我说:“没想到小小年纪妒忌心还很强烈。”
关丽说:“女人都由妒忌心,不过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我说:“可是我不帅,也不是刘德华。”
关丽说:“可是在那群女孩子里,所有人都喜欢你,喜欢你的聪明才智,尤其是刚一上班就给大家那么多的奖金,虽然这些孩子有很多人并不缺钱,可是这毕竟是她们的价值体现。”
我说:“我也就是做了顺水人情。”
关丽说:“我就对她说你爱我,可是她却鄙视地笑了,我受不了她的笑,可是我又无法接近你,我就拼命地练功,她们都笑我傻,说在夜总会跳舞,谁还能又艺术欣赏的眼光,可是为了接近你,我就每天都在努力,我才成为领舞,后来马灵姐才让我独立操练。”
我说:“任何努力都不是白费的。”
关丽说:“当我拿着你的沾血裤头在她眼前晃动的时候,不知道我心里多么的高兴,看见她灰溜溜的样子,我现在还想笑。”
我说:“也可能毁了你自己。”
关丽亲着我的胸膛,温柔地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两个屁股的共鸣和轻微的颤抖。
我说:“你来了,可是这次却不是我的功劳。”
关丽羞羞地说:“是你的,我讲话的时候,就感觉你,你一动,我就有感觉。”
关丽在我身上好半天,才悠悠地说:“不是你毁了我,是我自己。”
我说:“你现在不是很好吗?豪华公寓,名牌服装,还有……还有更加漂亮的你自己。”
关丽说:“你看见的房子,和房子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甚至我自己都不是我的。”
我说:“我不明白了。”
关丽说:“不说我了,说说你,你现在做什么?”我说:“做了一家互联网公司。”
关丽说:“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你流落街头了呢。”
我说:“如果我流落街头,你还会和我喝酒吗?”关丽看着我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会的,如果你流落街头,我就是做鸡也要让你吃饱穿好。”
听着这话,我忍不住就紧紧抱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关丽喃喃地说:“我现在和做鸡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说:“你现在不是很好吗?”关丽说:“都是浮华,都是使我走到今天。”
我说:“我能听听吗?”关丽说:“没有伤口的痛苦有时候是说不出来的。”
我说:“不想说就永远藏在心里,每个人心里都由保险柜,可是保险柜能藏住钻石,却藏不住伤痛。”
关丽说:“你知道超级美眉吗?”我说:“是不是那个超级女声?”关丽说:“差不多,只不过是另一个电视台的。”
关丽叹口气说:“你走了,其实我也走了,我是跟着一个男人走的,那个男人是台湾人,他说我舞跳得很好,就约我一起唱歌,我知道他想泡我,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几次约会之后,他说我歌唱的也好,为什么不参加超级美眉,那个时候,超级女声已经火遍大江南北,听了他的怂恿,我就憧憬着自己站在舞台上,下面全是流泪满面的粉丝。”
我说:“每一个少女都有梦想,这也是超级女声火的原因。”
关丽说:“报了名,就一关关地过,我们就自然地住在一起,他花了很多钱发短信,有几十万,他想让我夺得冠军,我也没有辜负他,决赛的时候,我进了十二强。”
我说:“那已经是出类拔萃了。”
关丽说:“可是我最后就是十二名,我没有获得冠军。”
我说:“超级女声里面最出名的也不是冠军。”
关丽说:“我没有那个运气,开始还有电视台请我演出,他就做我的经纪人,后来就门前冷落鞍马希了。”
我说:“那你也是成功了,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决赛的舞台上。”
关丽说:“出场费加起来还不到花在短信上的钱十分之一,看着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就暗自下决心好好对他,爱他,可是没想到他在台湾有老婆,还有孩子,我还发现他在大陆的生意很多,非常有钱,玩超级美眉只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可是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我说:“为什么?”关丽说:“一个人吃惯了鱼翅,还能吃得下糠窝窝吗?”关丽的眼里噙着泪花,但是没有流下来。
接着又说:“开始,他天天和我在一起,像对火热的,后来就一个月来几次,到今天只是偶尔过来一下,不过他倒是按时给我钱,我就天天在酒吧和商场晃悠,如果不是今天和几个姐妹喝酒晚了,怎么能看见你?”我说:“那你岂不是……”我没有说出“二nai”这个字眼,我觉得“二nai”这个字眼可能会刺痛她。
关丽却爽快地说:“准确地说我就是“二nai”。”
关丽的眼里终于含不住泪水,泪水落在我的胸膛上就像刀刺在上面。
我说:“找份工作吧,生活总会有阳光的。”
关丽幽幽地说:“我何尝不想,可是……”我说:“我的公司还需要人,我给你介绍一下。”
关丽说:“能让我开宝马吗?能让我住豪宅吗?能让我随心所欲地花钱吗?”我说:“不能,只能让你和平常人一样,有欢笑,也有忧愁,可能还有爱。”
关丽说:“可是用宝马、豪宅换取这些,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我也无法回答。
关丽说:“一个冠军梦,一个少女的冠军梦,登上花枝销魂的梦,就是现在的命。”
我说:“可是你要勇敢的面对自己,为什么就沉迷了?”关丽没有回答,却说:“失意的时候我也曾经想找你聊聊天,可是又无颜面对你,几次给马灵姐打电话,都没说出口要你的电话。”
我说:“咫尺天涯,人生就是如此。”
临走的时候,马灵说:“我们还能见面吗?”我说:“能,你随时找我。”
走到楼外,马灵没有送我,也没有说再见,也没有留下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