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四章 正本清源
第四章正本清源
1993年10月11日星期一东方印刷厂
战大军来到东方印刷厂,找到了正在忙于筹办印业集团的谭春梅。两人都是方振玉手下的得力干将,互相闻名已久,但却从来没有会过面,这一见面,大家都为对方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战大军笑道:“谭厂长,见到你,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们方总被人家说是风流厂长。”
谭春梅没想到战大军一见面就说这个,怔了一下,也笑道:“你不知道风流厂长又升级了吗?”自从得到了方振玉的爱,她不但人年轻了起来,心态也年轻多了,她知道战大军也是方振玉的心腹,因而一点也不在乎战大军的说笑。
“升什么级?”战大军倒不明白谭春梅话中的意思了。
“升作风流董事长啊?这不,有了你战副总经理,老板很久都没回厂里了。”谭春梅娇笑了起来,惹得来给战大军沏茶的孙少梅也笑个不停。
战大军明白了,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却没有为自己分辨,而是替方振玉说话:“谭厂长,你也不用吃醋,方总实在是太忙了。”
谭春梅笑道:“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我当然知道老板忙了,他不但忙于港口建设,还忙于应乎一大帮美人的围攻呢?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战副总经理是个大忙人,没事绝对不会来我们这里的。”
战大军接过孙少梅给她沏的茶,她不在乎谭春梅说方振玉要应乎她们的事,而是转入了正题,说道:“还不是为了查帐之事。”
“她们要查,不也让她们查了吗?还有什么事?”谭春梅对那个什么检查组十分恼火,虽然对生产没有多大的影响,但运作起来极不方便。查了好几天,没查出什么来,可那个冯丽花就是不肯罢手。
“他们的事我不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这方面的事。”战大军说。方振玉把查内奸的事交给了她,她自然要认真去查,所以,趁港口有点空,她便回家看望一下母亲,顺便来东方印刷厂查问了。
谭春梅也是聪明人,只听战大军这么一说,便明白了,说道:“不错,是应该好好地查一下,就那么一笔帐,他们是怎么会知道的呢?”经过这几天检查组的查问,他们也知道事情是出在总公司拨付给东方印刷厂的那笔定金上。总公司要印一批港口开发的项目书,付给东方印刷厂十万元定金,东方印刷厂马上便将它转到了工人新村的户头上,不知是谁,却说是方振玉挪用港口的建设资金来搞自己的企业。
战大军对谭春梅反应的敏捷十分佩服,心想,难怪方振玉那么信任她,几乎把所有的家产都交给了她打理。她理了一下思路,将总公司那方面的情况说了出来。在总公司那里,知道这笔帐的只有四个人,她自己、方振玉、李伟,还有钱代信,这四个人,都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她本来以为是谁偶然说了,但一问,谁也没说过,而且在办的时候,连一个熟人也没有碰上。战大军说道:“所以我想,问题可能是出在你们方面。”
谭春梅看了孙少梅一眼,说:“我们这里知道这事的也不多,我、少梅、还有市厂的张蓓,李芳华,但这几个人,都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少梅,这事是你办的吗?”
“不是,是芳华姐亲自办的。”孙少梅说。
“那就要找芳华问问才行了。”谭春梅说,“是我打电话叫她过来呢?还是你到市厂走一趟?”
没等战大军说话,张蓓走了进来,谭春梅便把情况向她说了。张蓓说道:“芳华她今天不在厂里,她和陈书记追债去了。”
战大军想,看来在方振玉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内奸,那事肯定是无意中泄露出去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既然李芳华不在,那就找时间再向她了解算了,便说道:“那就等她回来后,你们向她说说,看她办事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让她跟我说一声。我港口那边事忙,就不在这里等她了。”
战大军的话音刚落,便有一阵吵嚷声传了上来,那是一个破锣似的声音:“胡闹,你别老帮着那个什么风流厂长,我何伟强不把他这种迫害干部,吸工人血汗的吸血鬼赶出我们厂,我就不姓何?”
“你算什么干部?你才是我们厂的蛀虫呢?你当副厂长这几年,贪污了厂里多少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只是有人护着你而已。”这是胡军的声音。
“胡闹,这事可不能乱说,谁说我贪污了?拿证据来啊。”何伟强叫道,那气势显然是低了些,看来,胡军是拿住了他的痛脚。
说话之间,何胡两人便来到了厂长办公室,何伟强一身的酒气,一进门,便冲谭春梅说道:“你谭书记和胡主席都在这儿,你们可得为我作主,他方振玉凭什么开除我?我可是为党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干部。”
“你这是咎由自取,开除你,是职工代表大会决定的,与方厂长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带头罢工,谁能开除你呢?”谭春梅怒斥道。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谭春梅发骚了,看中了方振玉这个小白脸,所以就会替他说话。”何伟强心虚了,乱扯起来。
谭春梅脸红了起来,自己真的是象何伟强说的那样看中了方振玉,但却没有做错过什么事,她当然不会再让何伟强在这里胡说八道,不过说话反而平静了,“何伟强,你再在这里发酒疯,你信不信我叫门卫把你给赶出去?”
看着谭春梅那不怒而威的样子,何伟强不敢再胡说了,但还是在那里吵吵嚷嚷,胡军一把将他推出办公室,说:“你还不快走,难道真想让门卫把你拉出去吗?”
“算你们狠,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们知道我何伟强的厉害的。”何伟强叫嚷着出去了。
战大军问道:“这是什么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对方振玉有意见。
谭春梅便把何伟强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其实,厂长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他还是不时地来捣乱。”
战大军却是十分欣赏方振玉的办事方法,叹道:“方总办事,总是出人意表,我们这些跟在他身边的人,真是受益无穷。”
“是啊。”回想起跟了方振玉这半年的功夫,自己在处理问题上已经不知成熟了多少,谭春梅也不由得深有同感。
“我明白了。”孙少梅忽然叫了起来,把正在回味方振玉给她们带来巨大改变的战大军和谭春梅都惊醒了,都把美目投向了孙少梅那显得兴奋的脸。
谭春梅嗔怪地问道:“你明白了什么?大惊小怪的。”
孙少梅不好意思起来,她平息了心中过多的兴奋,说道:“我明白人家是怎么知道那笔款的了。”
“哦?说来听听。”战大军也兴奋起来,虽然知道不是自己内部出了问题,但弄不明白是怎样走漏消息的,心中总觉得方振玉让她办的事情没有办完。
孙少梅便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那天,李芳华过来要工人新村的集资款,因为把所有的资金都拿去进货了,所以东方厂的经济有点紧张,这款已欠了几天了,工人新村那边又急,李芳华不得不经常追,那时刚好总公司的定金划到了,所以孙少梅说,幸好老板从港口那边拨了十万过来,否则还没有钱给她,工人新村的建设还不知怎么办是好。那时候,正好何伟强也正在办公室里吵。“我想,一定是何伟强听了,以为我们是挪用了港口的建设资金。”
众人一听,都觉得孙少梅的想法不错,看来也只有何伟强这种别有用心的人,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张蓓说道:“我都说了,在我们老板的身边,不会有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战大军却说道:“这件事是这样了结了,但也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以后无论办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在外人面前,最好不要说有关总公司或者印刷厂的事,更不要说方总的事,省得象这次一样,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也够麻烦了。”
“战副总经理说得不错,少梅,你在这方面更要注意,别以为只有你才维护老板的声誉,遇到什么事都要申辩一番。”
“春梅姐,你放心,我不会了。”孙少梅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谭春梅说的是实话,她最听不得人家那些抵毁方振玉的话。
战大军笑道:“春梅姐,我看你也别那么见外了,就叫我名字吧,什么副总经理的,多难听啊。”她也深深感到印刷厂那帮人之间的深厚友情。
谭春梅看了战大军一眼,又望向张蓓,有些暧昧地说:“张蓓,看来不但是少梅,连大军也想做我们的妹妹呢?”
战大军不明白当她谭春梅的妹妹有什么不妥,她望向了孙少梅,问道:“少梅,当春梅姐和蓓姐的妹妹是怎么样的?”
“谁知道啊。”孙少梅也没说,只是一张娇脸涨得通红。
“总有你的好处。”张蓓说,“你如果有空,就留下吃了中午饭再走,少梅不好意思说,就等春梅姐好好跟你说。”
战大军觉得她们说得很神秘,隐隐感觉到和方振玉有关,想追问下去,但一方面是时间不允许,另一方面是怕说下去自己难堪,便说道:“方总不在家,公司里事情很多,今天就不跟你们多说,等有空,我再和香姐她们一起找你们聊,我倒要看看你们姐妹是怎么一回事。”
谭春梅笑道:“好啊,张蓓,你可是未来的妇委会主任,是要找机会让我们两地的妇女好好地联谊才行。”
“什么妇委会?”战大军好奇地问道。
孙少梅解释说:“我们三个厂的女工很多,因此,老板让我们把所有女工都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妇女工作委员会,把大家团结起来,维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以免受男同胞的欺负,我们女工们的地位高了不少呢。”
战大军知道,不少单位也有这样的组织,却没想到方振玉在私营企业里也搞这一套,但细心一想,那确实也能起很大的作用,不由得对方振玉的办事方法更加叹服,她想和她们再聊下去,但自己也确实需要走了,便说道:“看来,我是真的要找她们来和你们好好聊聊才行,不过今天我真的没空了,先走了。”说着,连忙告辞离开。
谭春梅将她送出门口,小声说道:“我们说的可都是真话,看看你们怎么组织了。现在天气冷了,要不,去港口看看倒是好主意。大军啊,我这里筹办集团,需要老板的时间比较多,你在下面,要给他多撑着点。”
战大军看出谭春梅对方振玉的情意很深,心中不免有些想法,但又不好说出来,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我会的。只要我们两地的人都团结一致,我们老板的事业一定能够兴旺发达。”
“是啊。这边的我已完全是他的人了,希望你那边也一样,让他在哪里都有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他在哪里都能轻松地去想事情,充分发挥他那过人的想象力,为我们今后美好的将来,奠定坚实的情感和物质基础。”
战大军诧异地看了谭春梅一眼,对她话中的意思不是太明白,但也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些什么,此时她没空去想,只好说:“春梅姐,我一定会尽力去做到最好的。”
“这就好。”谭春梅放开了战大军的手。
战大军带着满腹的心事走了。谭春梅看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心想:她也将是方振玉的一个好内助。
1993年10月12日星期二钟玉光办公室
钟玉光带着满心的高兴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对为他沏茶的小高问道:“小高,这几天我不在,你应该轻松不少吧?”
小高把茶放在钟玉光的桌面上,看着因新婚而变得年轻起来的市委书记,一下不知怎么说是好,踌躇了一下,才说道:“本来应该是这样,可是你不在,事情更多,更难办了。”
“哦?”钟玉光也发现了小高的神色不对,紧张地问道:“出了什么大事了?”
“也没有什么,只是省里有人下来检查,告起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方总他们的状来了,而且一天来几次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小高苦笑道。
“省里来人查方振玉他们?怎么我会不知道的?”钟玉光诧异道,省里来人调查什么,一般都会通知他这个当市委书记的,如果绕过自己,那说明自己也有了问题,但自己在许光华那里却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正巧杨明基夹着卷宗进来,小高说:“杨秘书长清楚这事,还是让他给你详细汇报吧。”
“杨秘书长,你说说看,查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玉光急不可耐地问道。
“我正想向您汇报这件事。”杨明基看了小高一眼,显得有些不安地说。为了这件事,他曾找有关方面的人协商,但都没有结果,他明知是陈向东那一帮人搞的鬼,自己却偏偏无法去解决,这对于想投过钟玉光阵营的他来说,确实是一件遗憾的事,否则,便凭这件事,他便可以取得钟玉光的信任了。
钟玉光当然知道杨明基近段时间的思想状态,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些生硬,便先招呼他坐下,然后说:“别急,慢慢说。”
小高为杨明基送来了茶水,便出去了。杨明基这才把省审计厅下来检查,陈向东借丁大亮所说的东方印刷厂的事把他们的目光引向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事说了,然后又说了方振玉他们的处理方法,自然是把双方所说的版本都说了出来。
当钟玉光听到方振玉竟要把审计厅那帮人扣起来,不由笑道:“这个方振玉,也算是胆大包天了,连省里的人都敢扣。”
杨明基苦笑道:“他是过瘾了,可却把事情弄复杂了。本来,已经查出没什么事了,但那个冯处长却仗着有个当副省长的丈夫,怎么都不肯罢休呢?”接着,他便把那笔资金的用途说了一遍,叹气道:“其实查来查去,东方印刷厂在这单生意中,还没有多少钱赚呢,但更引起了审计厅那班人的怀疑,他们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做不赚钱的生意的?”
对方振玉所做的事,钟玉光知道其中肯定会有其道理,但他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问道:“方振玉是怎么解释的?”
“他根本就没作解释,他说,帐就在那里,让他们慢慢地查,只要不是影响他的生产和工作,查多久都不要紧。”杨明基还是一脸的无奈,本来,他的意思是由他出面,和他们之间讲和,谁知方振玉根本就不买帐。
“这个方振玉,究竟想搞什么名堂?”钟玉光不由问道。
“谁晓得?”连钟玉光和方振玉的关系这么好都不了解,他杨明基当然就更加捉摸不透方振玉的心思了,他把手中的材料递给钟玉光,说:“这是有关这次检查的材料,您先看看吧,我想,省里那班人很快就会找来了呢!”
钟玉光接过材料,说道:“先别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你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方振玉,让他抽空来见我,要不,我去见他也行。”
“钟书记,这个时候,你去找他不好吧?”杨明基提醒道。
钟玉光看了杨明基一眼,为了彻底把他拉过自己这边来,他语重心长地说:“明基啊,你是个有才能的人,而且也很聪明,只是少了一些胆色,做事如果怕这怕那的,就什么事也办不成,哪又怎么会有进步呢?”
杨明基知道钟玉光是在向自己招手,便诚恳地应道:“钟书记,我知道了,我会改的,您就多多督促我吧,我去找方振玉了。”说罢,向钟玉光投去感激的一眼,走了。
钟玉光看着杨明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的阵营中又多了一个人,心中很是高兴,他坐下来,认真地看手中的材料,越看,越觉得方振玉大胆,同时也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了。幸好没多久,杨明基就回来了,说是方振玉正在市区里,大约一个钟头便可以来见他了,想到可以亲自问他为什么这样做,那颗心才安稳下来,否则,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去应乎省里下来的那帮官老爷们呢?他对杨明基说道:“好,你先办你的事去吧,告诉小高,方振玉来的时候,马上让他进来见我。”
“是。”
杨明基一走,钟玉光干脆连材料也不看了,他知道在方振玉那里知道的,会比那材料更有用。果然,一个钟头后,方振玉来了,他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也说了为什么会做不赚钱的生意,说完,他就走了。对方振玉的做法,钟玉光是不赞同的,但方振玉已做了,他也只好想办法去擦屁股了。
沉思了一下之后,钟玉光正想让人去约见检查组的人,却见小高匆匆进来说道:“钟书记,省检查组的人来了,杨秘书长挡不了驾,请示你该怎么办?”
“来的好快啊。”钟玉光心中叫道,他知道肯定有人通风报信,挡也挡不了,便说道:“让杨秘书长把他们请到小会议室,我就过去见他们。”
钟玉光理了理头绪,才向小会议室走去。才进门,简平之便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说道:“钟书记,你的新婚之喜,我们还没有机会向你道贺呢?”
“是啊,你还欠我一个红包呢!”钟玉光也是笑容满脸地和他握手。他和同简平之一起来的冯丽花认识了之后,请他们坐下,待服务员送来茶水之后,笑道:“我一回来,便听杨秘书长向我说了,你们为我们临海市办了一件大好事。”
“哦?”简平之充满了疑问,他看着杨明基,不知自己为临海市办了什么好事。一旁的杨明基和那冯丽花也是如在梦中。
钟玉光说道:“杨秘书长说,你们一来,就为我们查清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诬告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挪用建港资金,谋取私利的事,这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钟书记……”冯丽花正想开口,却让简平之挡住了。
钟玉光象是没有看到冯丽花想说话一样,继续说道:“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有人比他工作做得好,见不得人家为祖国的建设建功立业,总想找茬子来整人。你们一查,可就好了,把问题查清了,为我们的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恢复了名誉,使我们临海市的人民对港口建设更有信心了,我在这里衷心地向你们表示感谢!”他说着,向简平之和冯丽花抱了抱拳。
“钟书记……”冯丽花焦急了起来。
“钟书记,”简平之再一次打断了冯丽花的说话,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我们正是想来向你汇报一下,下午搞好了调查报告,明天一早我们就返回省城了。”他恼怒地瞪了冯丽花一眼,心想:这个女人也太不识时务了,钟玉光是何许人?他可是许光华的心腹,他这样说,已摆明了支持方振玉,再在这里搞下去,不但没有好的结果,只怕最后还要灰溜溜地走人,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台阶,还不懂得下?其实,他在第一天查帐的时候,便知道总公司没什么事的了,但因为冯丽花撇开他,向厅里反映,说要继续调查,他才不得已在这里查下去,现在钟玉光的态度已经明显,他哪还不见机收手?
钟玉光笑道:“走那么急干什么?我还没能尽地主之谊呢?”
把事情结束了,简平之也轻松了起来,说道:“还急?都出来一个多星期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呢,还是下一次吧。”
钟玉光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那也是,这样吧,你下次下来,早一点给我打招呼,我陪你到我们的白玉滩好好地游一下,我想,这次你们还没有空去游吧?而且,这几天天气也太凉了。今晚呢,就让我作个小东,当作是这次我怠慢了你们的陪罪吧。”
“好,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把报告写完,今晚再和你好好地喝几盅,不醉无归,不过说好了,可要你的夫人作陪,我还没有认识你的新夫人呢。”简平之知道,这次的调查,至此已经结束了,乐得今晚好好地乐一下。
“那当然。”钟玉光要送他们出去,简平之却怎么也不肯,便由杨明基把他们送到了楼梯口。
见杨明基已不见人影,冯丽花怨道:“简副厅长,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简平之见四周没人,便小声而又认真地说:“冯处长,这件事,本身是我们错了,再查下去,就成了笑话,现在有钟玉光这样一说,我们便有了一个体面的结局。”见冯丽花还是满脸不服的样子,便加重语气说道:“别以为你那副省长的老公有什么了不起,他敢和许书记作对吗?在这件事上,我们是受人利用了。这事回酒店再跟你说吧。”说罢再不言语。
钟玉光送走了简冯两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不久,杨明基便回来了,看见他那充满敬佩的目光,便笑道:“明基啊,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啊,方振玉是绝对不会低头的,要不这样,怎么能让他们下得了台呢?”
杨明基深为叹服,别看钟玉光只对简冯两才说那么几句话,但其中包含了对人际关系和人性的深刻的了解,在兵法学上,那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但他脸上依然是充满了疑惑。
钟玉光象是看到了他心里一样,说道:“你还在想着方振玉为什么要做亏本生意一事吧?”
“是的。”杨明基老老实实地说,他觉得,在钟玉光这位书记面前,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东西了。
“他哪里是亏了,他是大大地赚了一笔。等这批项目书印出来,他的印刷厂就多了一批技术熟练的高级印刷工人。”钟玉光感叹地说。原来,东方印刷厂新近购买了一台高品质的印刷机,工人需要训练,而港口的项目书又不是紧急任务,方振玉便用来训练工人的技术了。
“方总也太聪明了,既为港口建设省了钱,又为自己的工人提供了机会。”杨明基这才对方振玉由衷地佩服起来。
“现在的东方印刷厂可红火了,由于走对了这步棋,罗伟胜现在的腰包涨了不少,有时间你不妨狠狠地敲他一顿。”钟玉光笑道。
“钟书记,你用方振玉,也是走对了。”杨明基深表佩服。
钟玉光叹道:“路是走对了,但前途的阻碍还多着呢?你可要为我多费点心。”
“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杨明基保证似的说道,说罢,他便想转回自己的办公室。
钟玉光把他叫住,说道:“你安排一两个记者,让他们采访一下检查组,在报纸电视上宣传一下,调子嘛,就按照我刚才所讲的,既要澄清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事实,又要宣传一下审计厅对我们的支持,可以的话,也可以在省报上发表。”
“是。”杨明基响亮地回答,看了钟玉光的做法,他认为这才是高招,深幸自己能转过他这边来,他感觉,自己的前途更加光明了。
1993年10月16晚温馨小筑宁家村
宁玉芝踏进温馨小筑,便立即引来了众多男仕的侧目。今天的她,身穿一套低开胸的秋套裙,高挺的胸部上点缀着一朵别致的胸花,使那美妙的身材更加突显出来。她不由得一阵害羞,赶忙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了吴学栋所定的包厢。
吴学栋早就到了,见宁玉芝进来,马上站起来,殷勤地把她迎到了座位上,“玉芝,你今晚更加漂亮了。”他赞美道。
“谢谢。”对于吴学栋那热切的眼神和赞美的词语,宁玉芝已经习惯了,她优雅地坐了下来,美目含情地看着吴学栋,说:“今天你也打扮得很出色嘛!”
确实,吴学栋今天是刻意打扮过的,但却并非什么出色,而是显得庄重而已。他道了谢,在宁玉芝的对面坐了下来,征求意见道:“今晚我们喝点酒好吗?”对于菜色,以他对宁玉芝的了解,已经不用再问了。
“有喜事吗?”
“当然有了。”
“那就来一点甜酒吧。”
于是,吴学栋便叫了一瓶甜酒。很快,服务员便上好了酒菜,带上门走了。
“有什么喜事呢?说来听听。”宁玉芝含情脉脉地看着吴学栋。自从得到方振玉的爱之后,她反而觉得更容易面对吴学栋,和吴学栋的关系也更密切了,她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淫荡,非要有婚外情不可?
吴学栋一脸的自豪,说:“我的第一幢民居已经竣工落成,村民们今天搬进了新居。”
“恭喜你了。”宁玉芝也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
吴学栋动情地说:“玉芝,你还记得我说的,要用这一幢大楼作什么吗?”
宁玉芝当然记得,吴学栋说过,要用他的成绩,来做向她求婚的鲜花,她却撒娇地说:“你对人家说过那么多话,谁记得你说些什么了?”
宁玉芝这么一笑,犹如春花开放,吴学栋从没看到过她这么笑过,不由得看呆了眼。良久,他才醒过神来,从座位上拿出了一束鲜花,双手送到宁玉芝的面前,一脸正经地说:“我说过,要用我成功的事业,作为我向你求婚的鲜花,今天我就向你求婚,玉芝,嫁给我吧,我要用我的一生来爱你,疼你。”
宁玉芝心中喜悦,接过了吴学栋的鲜花,另一只手摆在桌子上,五指纤纤地在吴学栋面前摇晃着,却没有说话。
“玉芝,嫁给我吧?虽然我现在并不富有,今后也不一定富有,但我发誓,我会尽力为我们的家去拼搏的。”吴学栋见宁玉芝没有出声,不由得焦急起来,再次恳求道。
宁玉芝依然摇着她的玉手,却娇笑起来,说:“傻瓜,戒指呢?”
吴学栋大喜,紧攥着宁玉芝的手,象是生怕她抽开,一边急急地去拿戒指,一边说:“当然有了。”
宁玉芝白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说道:“急什么,你拉痛了我的手。”
吴学栋更加意乱情迷起来,那戒指怎么也拿不出来,差点儿连桌上的菜肴都弄倒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刚才我怕你不答应,现在,现在又怕,又怕你走了。”
宁玉芝对他的深情十分感动,干脆坐到他那一边去,说:“这样不怕了吧。”
吴学栋手臂一展,将宁玉芝的纤腰搂紧,说:“这样还差不多。”
“坏蛋,就想着占便宜。”宁玉芝嗔怪着,人却依进了吴学栋的怀里,放定了玉手,让吴学栋温柔地为她带上了戒指。
吴学栋大功告成,在宁玉芝的香唇上吻了一下,人也自然了很多,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吴学栋的老婆了,你可要乖乖地听我的话。”
“不是吧,我们还没有成亲呢,你就那么霸道了?”宁玉芝娇呼着要挣扎起来,却又怎么能挣脱吴学栋的铁臂,反而被他在那涨鼓鼓的酥胸上轻薄着,使得她娇躯乱颤起来。
吴学栋从宁玉芝的挣扎中感觉出她的挣扎是装出来的,心中大喜,一只手紧搂着她,一只手挟了一块鸡腿,塞进了她的小口中,说:“我就是那么霸道了,谁叫你答应嫁给我?我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宁玉芝嚼着鸡腿,想起方振玉给自己带来的肉欲上的快乐,心道:“你还得有本事把我下面的小口喂饱才行。”她也觉得奇怪,怎么躺在吴学栋怀里的时候,还是想起了方振玉,甚至是想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她赶忙把方振玉的影子赶跑,享受着吴学栋给予的爱抚,和吴学栋吃了一顿温馨浪漫的晚餐。
“我送你回去吧。”
“嗯。难道你叫我自己回去?”出得温馨小筑的大门,宁玉芝依然是紧紧地依在吴学栋的怀里,手中紧握着吴学栋送给她的鲜花。爱情真的给人胆量,要在往时,宁玉芝和男人一起行街都不敢,现在竟然敢和男人抱在一起。
宁玉芝的办事处并没有宿舍,她还是住在自己家里。吴学栋将她送到了家,还进了她的闺房,看着她将那束鲜花插在花瓶里,虽然酒喝得不多,但他依然有一种醉薰薰的感觉,他知道,那是宁玉芝的娇美姿态引起的,这使他舍不得离开。
“你还没走啊?”宁玉芝插好花,回过头来,妩媚地笑着。
“你不亲一下我,我怎么舍得走啊?”吴学栋深情地说着,上前把宁玉芝拥进怀里,狂热地亲吻起来。
“别,门开着呢。”宁玉芝害羞地挣扎起来,这可是自己的家,才八点多钟,万一父母兄弟看见了,多么难堪啊。
这不是说关上门就可以了吗?吴学栋大为兴奋,马上便去把门关上了,回过头来,执着宁玉芝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学栋,你要干什么?”宁玉芝心跳异常,这种眼神,她在方振玉那里曾经见过。
吴学栋轻轻一拉,便将宁玉芝拉进了怀里,温柔地说:“我要好好地亲你爱你,以慰这段时间来的相思之苦。”说着,一边亲吻着宁玉芝的脸,一只手便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轻轻地抚摸着。
宁玉芝全身火热起来,经过方振玉的多次的发掘之后,她对男女之间的欢爱,已经十分清楚,因此,也不需要再想起方振玉,便来了情欲,她回应着吴学栋的吻,身子也紧紧地和他缠在一起,玉手在他的背脊上轻抚着。
吴学栋感觉到预期的反应,更加兴奋起来,长舌在宁玉芝的嘴里搅动,大手也伸进了她的衣底,直接爱抚她那光洁的肌肤,很快,又得寸进尺,为宁玉芝宽衣解带起来。
“啊,学栋,别……别……”宁玉芝轻轻地挣扎起来,尝过了男欢女爱的快乐滋味的她哪里是真正的挣扎?半推半就之间,便让吴学栋把她那细皮白肉的娇躯全都暴露了出来,嘴里发出了一阵销魂的呻吟。当吴学栋放开她的时候,她便躲到了床上,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那意思,自然是任君宰割了。
看着宁玉芝那美妙的胴体,听着她那呻吟声,再看她那种样子,吴学栋哪还忍得住,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去,展开了他那虽不纯熟,却也不生疏的挑情手段,把宁玉芝弄得情欲高炽,这才挥军进攻,勇猛地驰骋起来。
宁玉芝开始还装作害羞的样子,但在吴学栋的推动下,很快便热烈地奉迎起来,并在他的引导下,主动地进攻,在得到两次高潮之后,吴学栋终于鸣金收兵了。虽然他没能象方振玉那样给自己带来最美的享受,但宁玉芝对他已是相当的满意了,因为她在书本上知道,很多女性,终其一生,还不知道高潮是怎么一回事呢,因此,当吴学栋一泄如注的时候,她热烈地亲吻着他,以表示感谢。
吴学栋得到了鼓励,当然是十分的得意,他轻抚着宁玉芝的玉乳,由衷地说道:“玉芝,得到你,我真的好幸福!”
“我也是!”宁玉芝也发自内心地说。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宁玉芝赶吴学栋离开了。吴学栋当然知道不可能在这里过夜,便起身穿衣了,他制止了要起来的宁玉芝,自个儿整理了一番,这才悄然离开。
“玉芝姐。”宁玉芝正想入睡,却听到了周璇在外面叫喊,她赶忙穿上睡衣去开门,果然是周璇一个人在门外,而且还在喘着粗气。
宁玉芝把她让进房里,埋怨道:“你怎么总是这种时候来找我?是不是也想试一下吴学栋的滋味?我可不在乎他多一个女人。”她从周璇的神色中,知道她又在外面偷看了。
“那当然了,因为你自己也有另外的男人嘛。”周璇毫不在乎宁玉芝的埋怨,在她耳边小声说,接着,又不屑地说:“可是就算我愿意,他行吗?”
宁玉芝默然,周璇说得不错,吴学栋是没有这种本事,两人也只能是在方振玉那里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于是便问道:“三更半夜的,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要不,谁会来你这听你的春叫?不过,我们先亲热亲热再说。”周璇说着,搂着宁玉芝的纤腰,玉手便伸进了她什么也没穿的睡衣内,在那玉乳上爱抚起来。自从和宁玉芝一起承受了方振玉的爱之后,两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有时寂寞难耐,便互慰起来。
宁玉芝也亲着她,笑道:“想了,何不回去找你那未来的老公?”
“他?只怕会令你更难受。”周璇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放缓了动作,说道:“今晚我找你,是给你送请帖来的。”
“谁要办喜事了?”宁玉芝不在意地问,继续享受着周璇给予的爱抚,以她在村中的影响,每家办喜事,都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周璇幽幽说道:“是我自己的。”
“你?为什么结婚那么早?”宁玉芝吃惊了起来。周璇刚当上了副支书,应该说,正是她开始干事业的时候,一结婚,前途就等于没了。
周璇却突然兴奋起来,她抚着宁玉芝的小腹动情地说:“因为我儿子命令我结婚。”
“儿子什么时候没有?”宁玉芝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和他的儿子,就没有那么容易安排了。”
“你是说,儿子是他的?”宁玉芝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指的便是方振玉。也知道她说的不容易是什么意思,因为和方振玉一起,想怀孕很容易,但如何瞒过自己的丈夫,却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因而她也只有叹气了,说:“要不要告诉他?”
“千万别,玉芝姐,这事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周璇赶忙制止宁玉芝。
“为什么不呢?”
周璇认真地说:“一方面,人多知道了会坏事,另一方面,我也不想他有什么负担。而且,让儿子在艰苦的环境下,可能还容易成才一点。”
宁玉芝知道,周璇说那么多,大多数还是为方振玉着想,心中不由感动,紧紧地搂着她,说:“你说得不错。不过你放心,我不但不会说出去,而且我也会和你一起好好地教育这你和他的孩子。”接着,她又在周璇的耳边轻声说道:“听说,偷情所生的孩子特别聪明呢?”
“去你的。”周璇一拳打在宁玉芝的胸膛上,说完了正事,两人又打闹了起来。
(卷三)第五章 集团成立
第五章集团成立
1993年10月28日星期四东方印刷厂
还没到六点钟,孙少梅便来到了印刷厂了。今天是临海市东方印业集团成立的大好日子,虽然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很充分,但她还是不大放心,要来早一点,再把所有的工作检查一遍,这不但是因为她的责任心强,还有另外一个念头在作祟:为自己心爱的人工作,再苦再累也不怕,最主要是把工作做得最完美。
进了厂长值班室,因为她知道昨晚是谭春梅值班,因此,她连门也不敲,便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想把她叫起来一起检查,却是大吃一惊,因为她看见了她不应看见的情景:谭春梅穿着睡衣坐在床上,酥胸半露,两个美丽的玉球几乎完全露了出来,她的旁边,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健壮男人,正是她的老板方振玉。见她进去,谭春梅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跟她出了外面的办公室。
“春梅姐,你们?”虽然早就知道方振玉和谭春梅之间的感情很深,但看到他们这样,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谭春梅搂着孙少梅,说道:“少梅,春梅姐再也忍受不了那寂寞,而且,他是那么的迷人,便只好跟他了,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怪你什么啊,你们偷你们的情,与我何关?”孙少梅言不由衷地说。
谭春梅在她那娇脸上拧了一下,笑道:“别自鸣清高了,连那大包子都主动让他吃了,你不也想着他才怪呢?放心吧,玉芳姐都那么看得开,我也没有理由吃醋的,找机会我让他尝一尝你那鲜美的水蜜桃,他是一个伟男子,很能给女人带来快乐呢?”
“春梅姐,你……”自己的心思让人看穿,孙少梅害羞起来。
谭春梅笑道:“春梅姐都和你一样了,而且还做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害羞的?进去吧,帮他按摩一下,他昨晚深夜才回到,累了呢。成立仪式的一切事情,我昨天晚上都检查过了,保证误不了你心上人的事,我去给他弄早餐去了,单我们四个大包子,是无法填饱他的肚子的。”一边说着,一边把孙少梅拉进了休息室里。
孙少梅见谭春梅这样,再听她说得好笑,便也放开了,进了休息室,却见谭春梅打开了后门,不由笑道:“原来这里有一条偷情的小道。”
谭春梅没理她,笑笑便走了。
孙少梅看着方振玉那强健的身体,她心中起了漪念,反正屋里有暖气,她便锁死休息室的门,脱了厚厚的外衣,象往时一样只穿着胸罩的内裤,先亲吻了方振玉那方正迷人的嘴唇,才为他按摩起来。
“春梅,啊,少梅,是你?”方振玉醒了,见是孙少梅,便拉过被单盖过自己的下体,问道:“春梅呢?”
孙少梅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害羞地说:“春梅姐去为你准备早餐了。昨晚累了吧,躺好一点,让我好好地为你放松。”
虽然孙少梅也经常给他按摩,但自己却从未在她面前全身赤裸过,方振玉说道:“先让我穿上衣服吧。”
“刚才我什么都看了,还遮掩什么?”孙少梅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大胆,便将他身上的被单掀去,让他整个暴露出来。
方振玉只是怕孙少梅不好意思而已,见她这样,便不再坚持,躺好了让她按。近半年来,很多女人自愿为他献身,因此他已经习以为常,一边享受着,一边欣赏着孙少梅那苗条而又丰满的身材。当他看到她那两只肉球不住地抖动的时候,不由笑道:“其实,春梅根本不需要去准备什么早餐。就你那两只大包子,已经够我吃了。”
孙少梅停了手,满脸涨红地看着方振玉,想着上次让他吮吸时那种美妙的感觉,很想再次体会,想到这里有后门,不愁被人堵住,便解开那胸罩,羞涩地说:“你想吃就吃吧!”
那两颗白玉球上,两粒乳珠因为尖挺而微微向上翘起,是那样的可爱,方振玉哪还忍得住,便撑起头来,含住其中一颗,用力地吮吸起来,同时,大手在孙少梅那光滑的背部温柔地爱抚着。
孙少梅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哪里还站得住,便倒入了方振玉的怀里,她也没有闲着,小嘴不停地在方振玉身上可以吻得着的地方吻着,玉手也颤抖地抚摸着方振玉的身体,并终于让她摸到了那男人的根。她想起教她按摩的李芳华所说的吹箫的乐趣,便努力地改变了方向,终于让她含住了那根粗长火热的东西。
方振玉也不仅仅停留在孙少梅的玉乳上,而是除去了她身上唯一的障碍,最终直接吻在了她那美丽的水蜜桃上,那未经开垦的土地是那么的可爱,殷红殷红的,在方振玉的刺激下,那颗草莓显得更加美丽。清晨早起,本来正是阳刚之气最重的时候,方振玉哪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他突然将孙少梅压到了床上,挥兵闯关。
孙少梅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也期盼着这样的结果,只是方振玉那宝贝那么粗长,自己能受得了吗?她可是知道第一次会痛的。她尽量地张开大腿,放松自己,嘴里叫道:“老板,轻些啊,轻些啊!”可是她的担心纯属多余,一阵轻痛后,她便觉得她那原本空虚的地方已经涨得满满的,那热乎乎的东西烫得她全身酥麻不已,不由得快活地呻吟起来。随着那东西的律动,她觉得更加美妙,情不自禁地挺起那小圆臀去迎合,同时那叫声也越来越大了。她第一次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美妙滋味,完全放开了自己,在方振玉的指点下,采用不同的体位,主动进攻,被动迎合,每一样都是那么的令人快乐无穷,尤其是当高潮来临时,方振玉的充足的甘露洒进她的花心,更使她美不胜收。
“少梅,吃了那么多的豆浆和那么大的油条,该饱了吧?”方振玉亲了一下她的樱唇,笑道。他紧搂着孙少梅,两人还紧紧地连在一起。
“坏蛋,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要笑话人家。”孙少梅拧了一下方振玉的鼻子,嗔怪道,但她那一张娇脸,却满是柔情蜜意。
两人说着情话,相互爱抚着,好一会儿,才分开。当看到满床的落红,孙少梅不由得羞涩起来,虽然这男人是自己的心中所爱,但毕竟是做他的情人。她一边收拾,一边幽幽地说道:“老板,可别忘了我!”
方振玉将她再次拥进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情深意切地说:“放心吧,我方振玉绝对不会忘记每一个爱我的人,我一定尽我的能力给你们最大的幸福。”
“我也知道你会的。”孙少梅象是得到了方振玉的保证,整个人也精神起来,离开方振玉的怀抱,继续整理着床铺。
刚收拾完,谭春梅便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堆的包子点心,冲方振玉和孙少梅笑道:“时间快到了,快点吃早餐吧,无论是油条豆浆,还是包子水蜜桃,都无法填饱肚子的。”
方振玉一看,果然已经是七点过了,两人居然玩了近一个小时,他拿过早点递给孙少梅,体贴地说:“来,少梅,我们一起吃真正的早餐。”
孙少梅却没有接,她投进了谭春梅的怀里,含羞说:“春梅姐,我……”
谭春梅搂着她,打断了她的说话,说道:“我知道了,这没什么好害羞的,能抗拒他的魅力的女人,只怕还没有呢?吃早点吧,得到了他的爱,更应该为他做好工作,好让他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来爱我们。”
“知道了没有?好好地听大姐的话。”方振玉得意极了,把一小块蛋糕塞进了孙少梅的嘴里,说:“上下都吃饱了,就好好地工作。”
“美死了,你!”孙少梅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却乖乖地和方振玉一起吃早餐,她的芳心里,装满了得到心上人疼爱的幸福。
没多久,陈长琳、张蓓、李芳华等人也来了,众人便来到了外面的会场上。成立大会就设在东方印刷厂的小广场上,不但经贸局罗伟胜到了,连钟玉光也来凑热闹,当然,他的到来,更引来了不少趋炎附势之人,害得专门负责接待的张蓓和孙少梅忙得晕头转向,尤其是孙少梅,由于刚破瓜,行走起来有些不便,更是辛苦。
李芳华发现了孙少梅的情形,把她拉到一边问道:“少梅,你不舒服?”
“没有。”孙少梅不争气地脸红了起来。
想到刚才她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情形,李芳华明白了,她体贴地对孙少梅说:“你去歇一歇吧,等我来,那个坏家伙,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自己的按摩技术是李芳华教的,孙少梅当然明白,象李芳华那种按摩法,不可能躲得过方振玉的采摘,便也不隐瞒,说道:“芳华姐,别怪他,他也实在太忙了。”
“行了,谁叫我们都那么傻呢。”李芳华叹了一口气,接替了孙少梅的工作。
东方印业集团的成立仪式由谭春梅主持,方振玉重点阐述了成立印业集团的重大意义,并指出了今后集团努力的方向,号召三个印刷厂的职工干部团结起来,形成合力,争取在不远的将来,把集团建设成为在省内甚至全国都有名的印刷业的龙头。同时,还宣布了集团的人事任免:方振玉任董事长,谭春梅任总经理,陈长琳任副总经理兼集团公司的党委书记,其他如张蓓、李芳华等人,都在集团公司任职,但不少人都是兼职的。
方振玉的讲话在到会的干部和职工代表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尤其是对任命谭春梅为总经理,大家更是欢声雷动,显然,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谭春梅已在三个厂中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受到了三个厂的干部职工的拥戴。
接着,钟玉光也在会上作了讲话。他本来是不想讲的,但看到了工人们的热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他充分肯定了三个印刷厂为临海市经济发展所作的贡献,也对集团公司那种敢为人先的开拓精神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最后他说道:“我们的农村改革,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现在,改革的重点到了城市,尤其是国有和集体企业,更是改革开放的前沿,东方印业集团在这方面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希望大家继续发扬开拓进取的精神,在方振玉和谭春梅的带领下,为临海市的经济腾飞闯出一条新路来。我相信通过你们的共同努力,你们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一定能为临海市的工业建设唤来美好的未来。”
在一阵热烈的鞭炮声中,钟玉光、方振玉、罗伟胜,还有市税务局的局长一起,在原来东方印刷厂的大门口为临海市东方印业集团揭了幕,一块金光闪闪的招牌便出现在大门口的左侧,耀眼的光芒,预示着临海市印刷事业将会更加辉煌。
会场上欢声雷动,如果不是太靠近印刷厂,不允许随便放鞭炮,只怕现在已是炮声隆隆了。经过半年多的奋斗,工人们得到了实惠,对方振玉和谭春梅等人有着无比的信赖,现在,他们将带着大家向更高的生活跃进,谁不兴高采烈的呢?
看着渐渐散去的职工干部,钟玉光感慨地对罗伟胜说:“老罗啊,如果你的手下再多几家东方印刷厂这样企业,哪我们临海的工业就算是彻底翻身了。”
“是啊,只可惜我们只有一个方振玉。”罗伟胜同意钟玉光的看法,也揭示了问题的实质。
方振玉应道:“你们过奖了,真正有办法的是工人,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如果不是有他们,我再有本事,也无法把企业搞好。我们临海能人不少呢?在成立集团这件事上,我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春梅、长琳不是干得很好吗?”
“所以,关键是怎样发现人材,大胆地使用人材。”钟玉光想起自己使用方振玉,当时是捏了一大把汗,现在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送走了钟玉光等人,方振玉回到办公室里,把手下的一帮人再次集中在一起。三个厂,市厂由陈长琳兼任厂长,张蓓作第一副厂长主管全面,还将原来的电脑室主任胡丽萍晋升为专职副厂长;东方厂则由胡军任厂长,一下还配备不了其他人员;东方二厂的厂长由原市厂的刘廷威担任,韦淑萍作兼职第一副厂长。作了一番部署之后,方振玉感叹地说:“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不断地发现人材,引进人材,你们看,我们这样东兼西兼的,总有一天忙不过来。”
“是啊,胡军,这方面你可要出大一点力气,我们技术方面的人材缺得很呢。”谭春梅接过方振玉的话说。
“放心,我已培养了几个,再让他们锻炼一下,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胡军自信地说,当了厂长之后,他稍为正经了一点。
方振玉又对一些问题强调了几句,便散会了,办公室里便剩下方振玉、谭春梅、张蓓和孙少梅四人。张蓓笑着对孙少梅说:“看来,今天送给老板最贵重礼物的,便是我们的财务总监小姐了,对吗?”她也看出了孙少梅的情形。
孙少梅兼着集团的财务总监,闻言不由脸红了起来,心想,怎么她们的眼睛都那么尖?忙回应道:“我也只是向蓓姐你们学习而已,以后还得请蓓姐你多多教导。”
“对,蓓姐这方面经验最丰富了。”谭春梅怕孙少梅一下受不了,连忙帮她说话,当下,办公室里便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方振玉看着三个娇俏的女人,她们都为自己献出了一切,心中既得意,又感动,他将三人都拥抱亲吻了一下,说道:“印业集团的事,就交给你们三位了,我港口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去吧,忙你该忙的事去,这里我们会尽力的。不过,可不要被港口那边的美媚迷住了,就不理我们了。”谭春梅笑道。张蓓和孙少梅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方振玉尴尬一笑,赶紧走了,他知道,再说下去,他肯定说不过这三个女人,毕竟自己在港口也是那么的花心。
1993年11月1日星期一上午港区
“小民,你过来一下。”李伟叫住了从外面走过的雷小民。
“有事吗?”雷小民走进了办公室,脸却红了起来,他自己也不明白,来港口这段时间,见了这么多女孩子之后,他在女人面前已经是很自然了,但一见李伟,他还是脸红。
李伟倒没注意这些,她说道:“下午你就要离开港口了,怎么还不来领你的工资?”
“工资?我也有工资的吗?”雷小民诧异地说。
李伟满脸不高兴地说:“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你方大哥会剥削你的劳动吗?”
“当然不是了。”雷小民见李伟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说:“大姐只说是叫我来这里学习,我哪想到学习也有工资的?”
“当然有了,每个为港口建设出力的人,方总都不会忘记的。”李伟在任何时候都为方振玉维护形象。她拿出一张单,让雷小民签字,说道:“方总还是按科长级发给你工资的呢。”
家里正等着钱用,雷小民也就不客气了,一边签字,一边说:“大哥确实是个好人。”
“当然了。小民,听说你们那里正在搞开发,情况怎么样?”李伟问道。
“形势好着呢!”一提到自己的开发项目,雷小民兴奋起来,也不害羞了,滔滔不绝地给李伟说起家乡的事来。
看着显得容光焕发的雷小民,李伟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可是除了方振玉之外能令她动心的男人,她不由说道:“小民,我也想在你们那里投资一点,不过不多,你看行吗?”
一听说有投资,雷小民更兴奋了,说:“行,怎么不行呢?我们那里欢迎大家去投资,多少都不要紧。”
“那好,星期天一早我出市里提款给你,你可得到市里接我啊,我也想到你的家乡看看。”李伟认真地说。
“你真的愿意到我们那里参观?我们那里可是很穷的啊!”雷小民听得心中感动,一对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李伟。这也难怪,象李伟这种城市的姑娘,愿意到他们那种穷乡僻壤去看看,可并不多见。
“看什么看,没见过吗?”李伟嗔怪地说,她也被雷小民看得脸红了,小声说道:“穷又怎么样,只要人有志气,有办法,穷也可以变得富有。”
“谢谢你对我的鼓励!”雷小民感激地说。
“谁鼓励你了。”李伟不敢再看雷小民的眼睛,她把钱数给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呢?”
“下午,等陪方大哥和上官老先生去看完白玉滩和灵龙岛的工地回来后,我就走了。”
“以后可要经常回来看看我们。”李伟用小声得只有雷小民听见的声音说道。
看着李伟那羞涩的样子,雷小民明白,自己是爱上了这个娇小的姑娘,而这个姑娘也分明对自己有意思,但这可能吗,自己不过是一个乡下人,对方却是一个有工作单位,而且位置还相当好的美貌姑娘。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阵阵车声,几辆小车开进了大院,他也低声动情地说:“方大哥他们到了,我得走了,放心吧,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说罢,便逃跑似的匆匆走了。
李伟看着他那样子,心中很高兴,她知道,雷小民是喜欢上了自己,只要自己稍为主动一点,他就会变成自己的丈夫。她虽然和方振玉相处得如胶似漆,但却知道那不是长久之计,只能是满足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罢了,找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而雷小民正是最好的人选。
雷小民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想,外面来的几辆车,正是方振玉他们,除了方振玉和上官浩之外,还有市委秘书长杨明基和一个姓涂的老先生,经介绍,才知道也是台湾来的老板,是上官浩引来的,准备在港口开发区投资。方振玉覃中平带着他们往起步码头、白玉滩、灵龙岛等地参观,雷小民则和许香君、石小艳跑前跑后地侍候着。
一行人先是就近来到了白玉滩上,那里,施工正在紧张地进行着,不少的建筑物已经现出了初步的形状,除了一幢大楼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三层的别墅式建筑,而且都是架空式的,建筑在二楼以上,底下则是空的,有些设计成花圃,有些依然是白白的沙子。当听到方振玉说这些地方是真的留空出来的时候,那涂先生不禁问道:“方先生,这样一来,不是浪费资源了吗?”
没等方振玉解释,上官浩便笑道:“这正是振玉高明的地方,这样虽然看起来浪费了不少空间,但从长远来看,却为我们节省了不少资金。”
“怎么说?”那姓涂的老板非常的感兴趣。
方振玉只好作了一番解释。原来,他这样做,是借鉴了广西北海的经验,尽量以不破坏原始的生态为主,所以,整个旅游区,除了服务总台之外,其他的都是这种松散形的建筑。最后,他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岛说:“下一步,我们将开发这几个小岛,把它们建成具有各国风情的地方,那我们这里的建筑,就会和那里形成一个整体。”
涂先生大为叹服,说道:“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设想。开发与保护同步,免除了后顾之忧,对港口的持续发展有利。”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对进入港区的工业也是有所选择的。”方振玉趁势说道。不少人以为港口正在急着招商引资,什么企业都可以引进,他就是想先打这方面的预防针,免得涂先生出口了自己再反对,就打低了对方的热情。
上官浩不知是否理解方振玉的意思,还是他也是那么地注重环保,他也说道:“是应该这样,临海一片海,是世界上已不多的无污染的地方,如果我们不注意保护,对我们的子孙后代都不好交代。”
那涂先生笑道:“你们两个不用在那里演双簧了,我不投资则已,要投资,我也不会舍得这么好的一片海的。”
原来在车上,他们已经说的很投机了,现在再对着实际环境,更说得投入,说得详细。一旁的杨明基听着,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是自己来当这什么总经理,虽说可以学习,但要能够达到方振玉那种运用自如的地步,只怕根本无法在一两年内达到。
看了白玉滩,又看了起步码头,那里,工作进展相当快,已基本上完成了水下作业,主要转上陆上施工了。听到这码头基本上是靠全市集资建设,涂先生深为感动,确实,这不是其他社会制度可以办到的。
最后,他们立足在灵龙岛上。一行人先是在小岛的周围走了一趟,庙的主体工程已经完工,整个布局既有庙宇的庄严肃穆,又体现出了旅游区所需要的宁静优雅的气氛,岛虽小,但附设的各个小景点却充分利用了岛的自然环境,把拜玛祖和游览柔和地融为一体。
看完之后,众人在施工工地的简陋办公室里听施工队的介绍,知道再有三四个月,整个岛的一期工程就要完工,很快可以对游人开放了。上官浩十分高兴,对覃中平说:“中平啊,你办得不错嘛!”
覃中平可不敢贪天之功,说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方总指挥调度得力才有这么快的速度。我只不过是按照他的指示去尽力办好罢了。”
见到覃中平那么谦虚,而且对方振玉那么推崇,上官浩放心了,他原本还担心在美国读过经济管理的覃中平会不服方振玉的管理呢,现在看来,他也被方振玉训服了,便说道:“你也在当中做了不少工作嘛,我回去在董事会上提议好好地奖赏你们。”
“谢谢总裁!”覃中平十分高兴,说实在话,他原本真的有些看不起方振玉,但在这段时间的工作中,他看出了方振玉的智慧和魄力,以及他管理经济的过人手段,那都是他在书本上学不来的,最后不得不对他心悦诚服。
“上官总裁,真羡慕你,得了两个这样得力的助手。”那涂先生由衷地说。看了白玉滩和起步码头的建设,他还以为那是政府行为,没什么了不起,但看了灵龙岛的规划和开发之后,他也不得不对方振玉欣佩起来。
上官浩笑道:“我哪有什么两个得力助手?振玉可不是我的,是我硬抓过来帮我做工的。他自己可也是临海数一数二的大老板。”
“哦?”虽然方振玉一直陪着他们,但那涂先生也只是知道他是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董事长而已,大陆政府的投资一般都是由官员担任,所以他还以为方振玉也是一个政府官员,对他和杨明基一样,并没有多大的重视,而且还觉得上官浩也只不过是得了方振玉之助,才有今天在大陆的成就。
“我们方总还是临海市最大的私营企业——东方印业集团的老板。把港口的开发当作一个大企业来运作,便是他设计出来的方案。”杨明基这才介绍道。
涂先生更加感兴趣了,说道:“上官兄啊,你可没有向我说过此事啊?”
上官浩笑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你的脾气,就算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两人是一对不错的朋友,上官浩知道姓涂的对大陆的人有偏见,而且还相当固执,所以才让他先亲眼看看临海港口开发的实际情况。
涂先生丝毫不以为忤,说道:“还是你了解我的性格。好了,现在我相信了,可以向我说说方总的真实情况了吧。”
方振玉谦虚地说:“其实也只是浩伯和杨秘书长他们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上官浩却摇头说:“振玉啊,你要想掏涂老总的口袋,就不能太谦虚了。”接着,他便把方振玉创业以及如何得到钟玉光的赏识,挑起临海市港口开发这一付重担的事说了出来,而且说得还相当的详细,有些事,连一直在注意方振玉的杨明基也没有知道,因为他那是在王佩英那里问出来的,为了在临海投资,他可是动用了一切手段,所以,才有一定要方振玉担任灵龙岛的总指挥他才投资的情形发生。
对如此出色的人,谁能不佩服呢?涂先生一对老眼盯在方振玉的身上,说道:“上官兄啊,你抓方总实在是抓得太对了,没说的,港口的开发,我也来凑一份热闹,但一定得是你方总亲自操办才行。”
“涂总,你太看得起我了。”方振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有人来投资,他心中非常高兴,说道:“我一定会尽我的能力,让你们的投资有一个好的回报。”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好好地定项目,然后美美地喝上几盅。”涂先生说。
“对了,振玉啊,忘记告诉你了,涂总的酒量很好呢,这回你们可以说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了。”上官浩说。
“哈哈哈。”涂先生大笑起来,此老颇以自己的酒量为荣呢。
一行人便转回市区了。杨明基一路上是心潮翻滚,他从方振玉的成就中看到,做人不但要脚踏实地,而且还要有内涵,只有象方振玉这样有人格魅力的人,才能象今天那样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一大笔的投资,这使他的思想感情也得到了一定的升华。
1993年11月8日星期一东方印业集团
孙少梅爬起床来,被窝里还残留着方振玉那浓烈的男子汉气息,昨晚,在这厂长值班室里,这个可敬可爱的男人,又一次让自己品尝到了男女之间那种美妙无方的滋味,直到自己和谭春梅都陷入神仙一样的境地,他才悄然离去。洗了一把脸后,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幸福,脸上漾着春花般的笑容,以至于来接班的胡军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
“少梅,你怎么啦?吃错药了?”胡军的话永远是那么的难听,就算他当了厂长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你才吃错药了呢?”孙少梅瞪了他一眼,当然,她也不可能冲胡军发火,平时不会,象现在那么幸福的时候,就更加不会了。
“那就是昨晚梦见自己发大财了。”
“怎么会是发财呢?是梦见了自己那白马王子才真。”李芳华踏进门来说道。她当然知道孙少梅是怎么回事,但她又怎么会说出来呢?
孙少梅狠狠地瞪了李芳华一眼,才问道:“这么一大早的,来这里鬼叫什么?”
“来看看我们孙总监的思春样子啊!”李芳华说了这一句之后,马上又说道:“是陈书记叫我来,说有事要我办的。”她可不敢多说些什么。
胡军见有了两个女人,也不敢乱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出声,肯定会受到两个女人围攻,别看她们平日里经常斗嘴,但一遇“外敌”,肯定是同仇敌忾的。他问道:“陈书记有什么事这么急?竟然要劳动我们的财神婆?”
“我问谁去啊?”李芳华果然没有给他好言辞。
这时,谭春梅走了进来,说道:“是我和长琳叫她过来的,你们大家都有份,前几天我们发出了那么多信,想让大家留意一下各方面的反应。”
“这么小的事,会有什么反应呢?”胡军说道。
“那可不一定,事情虽然小,但却触及那些小厂的利益呢?”李芳华认真地说。原来,早一些时间,集团公司还没有成立的时候,谭春梅便以三个厂的名誉向全市所有的印刷企业发出了一封信,希望大家坚决杜绝回扣,统一价格,但却没有任何单位响应,于是,集团公司成立以后,她便以集团公司的名誉给全市发了一封公开信,并把印制各种文件材料的价格都登了出来,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各个单位都知道了价格,使得没有人再敢拿回扣。这样做,当然对那些靠偷税而降低成本的印刷厂受到很大的打击,所以陈长琳和谭春梅肯定那些小厂会有反应。
几人正说着,便听到了楼下的吵嚷声,不多时,值班的门卫便上来说道:“谭总,其他印刷厂很多人想上来找方老板,让他们上来吗?”
谭春梅想了想说道:“让他们上来吧。”
门卫下去了,不多时,一群人便拥了上来,居然还有一个女记者跟着。众人在里面吵吵嚷嚷的要见方振玉,连站也没地方站。
谭春梅提高了声音说道:“方董事长不在,你们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这里太挤了,我们到会议室去。”说着,便领头出去了,众人便纷纷跟着。谭春梅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女记者问道:“晓华,怎么你也来凑热闹了?”
那女记者叫符晓华,是《临海日报》的记者,东方印刷厂承印《临海日报》所以经常要和报社打交道,谭春梅自然认识她。见谭春梅问,符晓华便应道:“他们说你们东方印业集团在排挤临海市的印刷行业,你也不想我来,别是当中真的有什么不便吧。”
“我们办事一向光明正大,有什么不便的?你来得正好,帮我们把这件事宣传出去,也许对我市的印刷业的发展还起到促进的作用呢。”谭春梅认真地说。
说话间,已来到了办公室,她在主席台上坐下,等人都到齐了,这才说道:“虽然方董事长不在,但对东方印业集团的事。我还可以作主,大家有什么便说吧。”
台下十几二十人便都抢着说话,一时之间,乱成了一团。一个年轻的姑娘站起来,大声说道:“你们这样吵,能说出什么来,还是一个一个来吧。”
会议室便静了下来,好一会儿,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岁的男人站起来问道:“我们是想问问,他方振玉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他这么一说,很多人便附和了起来。
谭春梅心中暗笑,她知道那帮人是不敢把东方集团的做法说出来,于是便问道:“金老板,不知我们方董事长做了些什么事,要大家这样不辞劳苦地上门问罪?”
谭春梅这么一问,那金老板果然说不出话来,其他人更不敢出声了。良久,另外有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总之,大家都是搞印刷的,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他方振玉这样做,也太不顾我们大家的死活了。”
“不会吧?”谭春梅笑道:“我们方董事长也不过是想让大家团结起来,统一我们临海市印刷市场罢了,怎么会说是不顾大家的死活呢?这样做,消除了不正当竞争,我们的生意不是更加好做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那金老板吞吞吐吐起来。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事呢?”谭春梅问道。
因为符晓华也坐在主席台上,那帮人自然是不敢说出来。本来,符晓华是他们特意请来的,没想到此时却变成了他们的一大障碍,人家只不过是发一封公开信而已,又怎么能说是不顾大家的死活呢?而且一旦说下去,自然会涉及偷税漏税的事情,在记者的面前,当然更不敢说了。
符晓华也看出了他们的尴尬,便向一旁的谭春梅问道:“谭总经理,他们说方董事长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了?”
谭春梅扫视了众人一眼,严肃地说道:“我们董事长根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相反,他是为我们临海市的印刷业发展着想,想把我们临海市的印刷业统一起来,只是有些人因为做惯了损人利己的事,万一真的统一了,自己捞不到好处,所以才向我们发难罢了。其实,这件事你也知道,就是我们给全市各单位的公开信。各位老板,其余的事,不用我在这里说出来了吧?”
下面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很快,那金老板就说道:“谭总经理,我们印刷业内部的事,就留我们内部慢慢的解决吧,我想暂时还用不着到报纸上去打笔墨官司。”
“那好,我在这里就不说了,但你们也得答应我,回去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工厂该怎么去适应现在的形势,别以为吵吵闹闹会办得好事。”谭春梅严厉地说。
“我们明白。”那金老板说着,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便走了。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走了,只是刚才那年轻姑娘却站在那里没走。
“你是……”谭春梅对临海市的印刷行业相当熟悉,却象是没有见过这个姑娘,便疑惑地问。
“我是颜标的女儿颜如玉。”那年轻姑娘说。
“哦,临城印刷厂的颜标老板的千金,你还有事吗?”
颜如玉羞涩道:“我想和方老板谈谈,我们可不可以合作。”
“可以啊,不过不用找方老板,和我谈也一样,走吧,回办公室我们再好好聊聊,看怎么个合作。”说着领头回办公室,符晓华也跟着她们走了。大家坐好之后,谭春梅又问道:“我听他们回来说,颜老板可是不同意我们的做法的?”
颜如玉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我爸爸不同意你们的做法。”停了一下,振作起来说:“可是他是他,我是我,现在既然由我来作主,我就选择和你们合作。”
“为什么呢?”谭春梅感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年轻姑娘,看起来,她不过是二十出头,中等的个儿,身材匀称,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很秀气,给人一种柔美的感觉。
颜如玉在谭春梅的注视下,显得有点害羞,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因为我觉得方老板采取的行动虽然有些霸道,但却是实实在在地为我们临海的印刷业着想,如果我们再不思改进,很快我们临海的印刷业就会被别的地方的人来占领市场,这可以从江浙一带的上门服务看出来。我们只有抱成一团,才能抵挡外来的进攻。而且,他们也只是看到了统一所损失的不正当利益,却没有看到因此而得到的更大利益。象你们这样的大厂,是不看重那几个散件的,只是不想临海印刷业的市场价格越走越低糜而已。”
老实说,谭春梅也是在方振玉的提醒下才想到这些,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能看得那么远,她佩服地说道:“所以,你宁可违背父亲的意志,也选择跟我们合作了?”
“是的,当然,也还有其他的原因。”
“行了,就凭你的眼光,我也同意和你合作,具体的,等一下你和孙总监商量。对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呢?”谭春梅问道。
“象你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我?”颜如玉不好意思起来,但见谭春梅同意她加盟,放下心来了。其实,她要走这步,也是逼出来的,因为她父亲为人比较懦弱,在同行中备受欺负,所以,虽然他们的厂比较老牌,却发展不起来,她正是看到了这点,才起了和东方集团合作之心。
谭春梅见她这么说,笑道:“你错了,我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我对临海的印刷业还是相当了解的,只是从未见过你而已。”
“我一直在外地读书,今年刚刚毕业,本来我也不想回临海的,但父亲病了,而我弟弟又还小,还不能担当起家庭的重任,我只好回来了。”
又是一个孝女,谭春梅心道。她有些同情颜如玉的处境,问道:“你读的是什么专业?”
“商学院经济管理专业。”
“你想不想留在临海工作?”
颜如玉苦笑道:“象现在这种情形,我想不留,行吗?”
“我是说,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在外地?所以安顿好家里后,还要离开临海?”谭春梅认真地问。她知道,大多数念到大学的女孩子,都有了男朋友。
颜如玉羞红了脸,说道:“没有。我的家境使我不能不全心去学习,谁会有哪么多时间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呢?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个自费生,有哪个单位会要我呢,我也只好帮父亲打理好这间小厂了。”
“自费又怎么啦?我看你读书读到连谈恋爱的时间也没有,再看你的见识,就知道你一定学得不错。你说吧,如果有一个单位要你,让你在工作之余,可以帮你父亲打理工厂,你愿不愿意留在临海工作?”谭春梅认真地说。
“当然愿意了,只是,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颜如玉虽然脸红,却是充满了希冀,现在这时代,要找一份工作可不是容易的事。
“愿意就好。这两天,你先搞好我们之间合作的事,下周星期一,你来我这报到上班。”谭春梅说。
“真的?”颜如玉大喜过望,东方印业集团可以说是整个临海市效益最好的企业,很多官家太太和子女想进也没进得,没想到自己却那么容易。
谭春梅说:“我可不会说慌话,可是,人我接收了,你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我们这里可不会养闲人。”
“谭总,我一定会尽我的能力做到最好的。”颜如玉兴奋了起来。
“我也相信。”谭春梅眼中充满了鼓励,说:“去吧,你找孙总监安排好合作的事,尽早来报到上班。”
颜如玉作了坚决的保证,便离开了。符晓华看到这一幕,说道:“谭总,人家说你们东方集团最难入,我看并不是这样哪?”
“怎么这么见外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谭春梅对符晓华说。停了一下,才说道:“一般的人,我们确实是不要了,可对于人材,我们是来者不拒。”
“难道就没有例外?”
“没有,方董事长的弟弟来竞岗,没竞上,我们同样不要他?”
“哪你又怎么知道这个颜如玉可以呢?”
谭春梅说道:“可不可以不是用口来说的,我是感觉她是个人材,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真的不行,我们还有规章制度,到时也可以请她走人。”
“看来,我得想办法了解一下你们那个方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春梅,你能给我安排一下吗,听说他很忙,很不容易见到他呢?”虽然方振玉入主东方印刷厂这么久,但符晓华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当然可以了,你是应该去采访他的,只是你要小心一点,别没采到他,却让他给采了。”看着符晓华那漂亮动人的样子,谭春梅笑道。
“什么?”符晓华不明白谭春梅说些什么。
“没什么。”谭春梅再不言语了。
(卷三)第六章 旧情复炽
第六章旧情复炽
1993年11月13日星期六晚方家大楼
王佩英才把饭菜端到桌上,方振玉和上官浩便进门了。方振玉说道:“妈,你多弄一点饭菜,我们可都没有吃饭呢?”
看到上官浩,王佩英心中高兴,却冲方振玉怨道:“怎么回来吃饭也不说一声?家里可没有什么菜了?”
方振玉怪怪地说道:“妈,不是吧?以前我回来,有什么就吃什么,今天怎么这么讲究了?”
王佩英脸红了起来,小声说道:“今天有客人嘛!”
“客人?哪来的客人啊?浩伯,你自己说说,你是客人吗?”方振玉转头对上官浩说:“要是你说你自己是客人,我马上去买菜,否则,就有什么吃什么。”
“振玉,你就不要作弄你妈了。”看到王佩英受窘的样子,上官浩有点心疼,连忙给她解围。
方振玉笑道:“妈,你看,浩伯这么体贴你,你怎么忍心还将他当作客人呢?应该当作自己人才对啊!”
“振玉!”王佩英嗔怪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和上官浩一样羞红了脸,直到李伟提着几袋熟菜进来,这才恢复了平静。宁玉芬等人看到母亲和上官浩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心中也更加高兴了。
吃过晚饭,方振玉和众女一改平时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习惯,很早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李伟本来要到方振玉客房的,却给宁玉芳拉到了卧室里,她见宁玉芬也抱着小宁上来,并没有感觉到奇怪,还以为她们要自己说说方振玉在港口的事情呢?
“玉,你说,浩伯今晚敢不敢住下来?”宁玉芳问道,一边在姐姐的手中接过小宁,给他喂奶。
方振玉笑道:“敢不敢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却认为,是他主动进攻的时候了。”
宁玉芬一面为他宽衣解带,一面说:“知道你这方面经验丰富了。”接着转脸向李伟问道:“小李,他是什么时候向你发起进攻的?”
李伟没想到宁玉芬会把目标转到自己身上,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不知该怎么说是好,难道是宁玉芳已经发现了自己和方振玉的奸情,把自己拉到这里来,正是为了向自己兴师问罪?她出了一身冷汗,求助地向方振玉看去。
此时,方振玉已让宁玉芬脱得上身尽赤,听到宁玉芬的说话,心中暗叹,真的没有什么男女之事可以瞒过两位娇妻的眼睛,便对李伟说道:“‘波波’,别害怕,你就说了吧!”
李伟正在怨方振玉在这个时候还要叫自己的昵称,却见宁玉芬脱了方振玉的长裤,正要为他脱内裤,心中道:不是吧,难道宁家姐妹俩同时侍候方振玉?不由得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宁玉芳冲李伟笑道:“人家的‘波波’,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和姐姐一起去侍候你那心爱的情郎?等一下,再向我们说说他是怎样向你发起进攻的。”
“玉芳姐。”李伟还是有些害怕,但见事情已是这样,便抛开了一切,学着宁玉芬的模样,开始脱衣服了。她虽然有胆偷情,但却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脱过衣服,因而显得羞答答的,那娇羞的样子,确实令人喜欢。
宁玉芬已经首先脱光了衣服,她在李伟面前展露着她那美好的胴体,看着她那同样是玲珑凸透的身躯,笑道:“果然是美,难怪他会对你动心。”
“玉芬姐。”李伟羞不可当,便要扑进宁玉芬的怀里,却被宁玉芬一拨,拨进了方振玉的怀里。
宁玉芬一边朝卫生间走去,一边说:“你还是和振玉先亲热一会儿吧,我想,你在下面不方便,应该很久没能亲热了。”
李伟“嘤咛”一声倒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很快便被方振玉搂个结实,但她还是不敢马上有亲热的动作,而是回头看了宁玉芳一眼,见她满脸含笑,这才在方振玉的身上抚摸起来。宁玉芬说得不错,在下面,虽然是经常在一起,但怕人家发现,又要顾及对方振玉的影响,她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在方振玉的拥抱下,两人进了卫生间,宁玉芬已经调好水了,开始时,李伟还有一些拘谨,但看见宁玉芬那种浪荡的样子,她也放开了,和宁玉芬一起去亲吻方振玉那粗长的宝贝,不多时,三人的情欲便高炽了起来。
回到了床上,方振玉先是在李伟身上驰骋,正如宁玉芬说的,她忍得太久了,所以根本顾不得害羞,在方振玉的全力攻击下,婉转娇啼,也在宁玉芬的指点下,学着各种各样的花式,直到达到女人能得到的最美享受。
当李伟从仙境中回来时,宁玉芬正在爱抚着方振玉,她不由得内疚地说:“玉芬姐,对不起了。”
“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才真,是你们在港口抚慰了我们夫君那寂寞的心。”
回答的是宁玉芳,但李伟知道,她们姐妹俩真的是同侍一夫了,便说道:“可是却弄得你们没能得到快乐。”
宁玉芳笑道:“看来,你在下面真的没有什么机会和他亲热,否则,怎么连我们的夫君大人一夜可以三四个女人都不知道呢?”
“真的?”李伟心中大喜,她也发现了方振玉和石小艳之事,有时候,方振玉方便了,她正想去,却让石小艳占先了,她便没有再去,现在看来,在下面自己和石小艳完全可以象现在那样,两个人去侍候他。
“是不是在下面看见他有人了,便不敢去找他了?”宁玉芳倒是明察秋毫。
“这……”李伟又怎么敢把方振玉还有其他女人的事说出来?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这种人,去到哪里没有女人?姐,你快上吧,我带小宁出去一下。”说着,宁玉芳便抱着小宁出去了。
李伟一看,方振玉的小老弟果然又挺起了腰杆,而宁玉芬又采取行动了,宁玉芬的动作让她看得眼花缭乱,每一样都使她感到新奇,她这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是太幼稚了,她下决心学好去,回到港口好好地侍候方振玉,经过这一晚后,她知道,宁玉芳不但不会吃醋,而且还鼓励她们去和方振玉好。
就在楼上方振玉他们三英战吕布的时候,楼下的上官浩和王佩英也渐入了佳境。当方振玉他们上楼时,两人都明白他们是给自己机会,两人都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象年轻人那样性急,坐在沙发上,互相望着,眼里满是情意。许久都没有人出声,最后还是上官浩主动地说:“二丫,我今晚可没订的酒店。”
王佩英心中高兴,却说道:“谁管你了,家里有那么多房,你有钱就出外面住吧!”
那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让上官浩住下来了。上官浩自然听得出来,高兴地说:“那我就在这里住了。”
“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你想住就住,不想住你就走吧。”王佩英说着,把上官浩的行礼拿到了客房,然后就走了。
上官浩相当高兴,也不去管她,便自个儿去洗澡了。果然,等他洗完澡出到客厅,王佩英已经在那里了,从服饰上看,她也是洗澡了。上官浩坐到了她的身边,说道:“二丫,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
“都老太婆了,还没有变?”
“我是说你那温柔的性情没有变。”上官浩柔情万种地说。
“你还记得?”王佩英深为感动,她没想到上官浩这么多年还记着自己。
上官浩大胆地伸手将她搂住,深情地说:“你是我们村最可爱的姑娘,我又怎么会忘记呢?”
王佩英轻轻地挣扎起来,小声说:“浩哥,别这样,他们会看见的。”
上官浩却更加放肆,干脆把手放到她那胸脯上,说:“放心吧,他们分明是给机会我们,又怎么会下来呢?”
王佩英当然知道女儿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她那样说,只是女性的矜持而已,上官浩的爱抚,使她久旷的身子渐渐地发热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她不由得紧紧地依进了上官浩的怀里,娇吟道:“可这是客厅啊?万—……”
万一什么,王佩英没有说出来,但上官浩却可以体会出来,都那么一把年纪了,在这里确实是不合适,于是说道:“那就让我去参观一下你的闺房吧。”说着,也不管王佩英愿不愿意,便搂着她向她的卧室走去。
王佩英半推半就地被上官浩拥进了卧室。上官浩哪有兴趣去看她的房间怎么样,他和他的妻子感情很深,所以,妻子去世后,他对别的女人就不感兴趣了,现在遇到童年时的恋人,引发了他的情欲,马上便对王佩英上下其手。王佩英平时并非不想,只是没有找到好对象,而女人的情欲更加强烈,好不容易遇上自己心爱的人,自然是不加拒绝,干柴烈火,马上便燃了起来。
王佩英张开大腿,让上官浩更方便抚摸,呻吟道:“浩哥,你还是象以前那么厉害,那么会作弄人!”
上官浩心道:以前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会作弄人了?旋即想起自己临走的那天晚上,在海滩上,他忍不住冲动,爱抚王佩英的情景,那时候,自己才十五岁,还不知道男欢女爱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看着赤裸着的王佩英,觉得她那时刚象鸽蛋大的乳房很好看,而那跟男人不同的地方很可爱,便爱抚了她而已,却没想到王佩英那时才八岁,便记得了,而且还觉得舒服。他哪里知道,女孩子不但早懂性事,海边的女孩更加早熟。他心中感动,便温柔地说:“你还记得那一次?”
“当然记得了,你那么坏,人家这么小你也要摸,可又不真正跟人家玩,害得人家难受了好久。”王佩英回想起小看时候的激情,根本没有半点的害羞。
上官浩发现,现在的王佩英那地方依然是没有毛,不由想起没结婚前放荡的那些日子听人家说的,白虎最淫,看来真的不错。他当然不敢这样说,而是说道:“谁知道你那时候就知道要这东西了?”他把王佩英的手拉到自己的阴茎上,自己的手指却抠进了她那小洞里,继续说道:“要知道的话,我才不那么笨,白白地放过你的初夜呢?”
“你嫌我不是第一次了?”
“当然不是。”上官浩知道女人发起脾气来是没理由的,虽然自己没有嫌她,但如果让她心理上有这个念头,就会影响两人今后的生活,因此,一边吻上了她的嘴唇,一边便挥枪上马。
强烈的快感使王佩英什么都不记得去想,只是努力去迎合上官浩的进攻,嘴里发出一阵阵舒服的呻吟,那久已空虚的花房今天终于又有蜜蜂来采蜜了,那种快活,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也许是那杆枪长时间不用了吧,上官浩没能维持多久,但已经让王佩英觉得其乐无穷了,当上官浩的精华涌进她体内的时候,她大声欢叫起来,死死地搂住上官浩。喃喃地说:“浩哥,你真好,你给我带来了幸福!”
上官浩受到了鼓励,很快在王佩英的爱抚下雄风再起,二度梅开的时候,上官浩终于拿出了男子汉的气魄,将王佩英弄得死去活来,而他自己因为巨大的消耗累得要命,很快便睡了过去,两人连那满是秽迹的床也记不得整理。
1993年11月22日星期一下午江心岛
看看还有十来棵树苗,雷小民抬头看了看天,对小三说:“小三,你在这里和花姑把这几棵种完,我和大家再回去把家里剩下的运来,我们争取今天把这批桃树种完。”
小三却反对道:“不,小民哥,这回该我回去了,你已经回去三趟了,再不歇歇,会累坏的,再说,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实在不用再休息。”在这帮年轻人中,小三的身体最单薄,而且最近又病了,所以,雷小民不让他干粗活。
“是啊,小民哥,你又不是铁打的,就让小三回去一趟吧。”雷洁花也说道。其他人也纷纷地附和。雷小民学得方振玉那样,样样身先士卒,所以深受这帮年轻人的爱戴,而且还慢慢地影响了村中的其他人。
雷小民见大家都这么说,便作罢了,嘱咐他们小心一点,别弄伤了树苗,目送他们离开,又埋头种树了。雷洁花见状,也加紧了速度,半个小时过去,两人便把剩下的树苗种完了。雷小民伸了个懒腰,说道:“知道的话,就让他们早点回去。”
看着满头大汗的雷小民,雷洁花心疼地说:“小民哥,你也要爱惜自己才行,这样拼命,累坏了,谁来带我们致富啊。”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要给雷小民擦汗。
“花姑,我自己来吧!”雷小民伸手去抢那手帕,却碰上了雷洁花胸前那球弹性十足的蓓蕾,他连忙缩手回来,脸红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雷洁花也感觉到一阵酥麻,脸也红了,她却说道:“你急什么?坐下来,让姑替你擦擦。”她自称姑,为的是让雷小民没有那么尴尬。其实,她与雷小民虽然是同姓,同村也同排,但翻开族谱一看,便知道相隔了不知多少代。她很喜欢雷小民,正因为同姓同村的关系,而且由于自己的身世,更加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意,只是怕吓着了他,才没有做更大胆的事情,刚才的一碰,却使她初步领略了被男人爱抚的滋味。
果然,雷洁花这么一说,雷小民平静了下来,真的听话地在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
雷小洁花没有坐,而是在一旁蹲着,一边为雷小民擦汗,一边问道:“小民哥,我们这样赶着种桃花,有用吗?”
一说到这,雷小民便兴奋起来,他说道:“当然有用了,我们特意买这么大的树苗,就是要让它们在春天里开花,你说,春天一到,这里一大片的桃花,多么美啊!只要我们做好宣传,能没有人来欣赏吗?”
“小民哥,你真聪明。”雷小花赞道,那酥胸,有意无意地在雷小民的肩膀上摩擦着,脸上泛起了桃花一样的颜色。
“这有什么?那都是琼姐教给我的。”雷小民说,同时也感觉到了雷洁花的柔软,但人家说是姑,他当然就不好出声了,那种感觉非常的美妙,使他这个从未领略过女性的温柔的男人有些舍不得移开。
“是啊,琼姐又聪明,对你又好,小民哥,你不追她吗?”雷小花见雷小民没有移开,便压得更紧了。
雷小民急急道:“你千万别这样说,琼姐是什么人?我心中只有敬意而已。”
“那你喜欢谁呢?是不是那天送钱来的那位姑娘?”
“花姑。”雷小民终于移开了身子,回过头来看着雷洁花,见她脸色平静,这才放心。他认真而又神秘地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花姑是这样的人吗?你说吧,保证出你的口,入我的耳,没有第三人知道。”雷小花在雷小民的身旁坐下,没有再拿乳房去摩他,却也和他靠得很近,她忽然发现,原来只是闻着他身上的气味,也是那么的舒服。
雷小民哪想到自称是自己的姑的人,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因为刚才那么亲热,雷洁花都没有什么奇特的表情,便把这事放开去了,想着自己的事。他说道:“我是喜欢那个姑娘,只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喜欢我?”他把自己和李伟交往的情形告诉了雷小花。
“我想她是喜欢你的?”其实,雷洁花对这方面也没有任何的经验,只是凭女性的直觉去和雷小民说。
雷小民摇了摇头,说:“可是,我们之间相差那么大,先别说农村和城市,便是工作,她也比我好。”
“谁说的,真正聪明的女人不会去想这些问题的,她们只会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有本事,只要你有本事,什么距离不能拉近?”雷洁花动情的说。其实,她说的是自己对雷小民的爱,因为自己和雷小民份属姑侄,所以她想吃醋也吃不得,不由得又把那丰乳压在雷小民的身上,享受这片刻的温柔,说道:“小民哥,你就是那种有本事的男人,所以她爱你一点也不出奇。”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雷小民又有了那种舒服的感觉,却也没有移开身子。
雷洁花保持着这种轻微的接触,说道:“这种事,花姑也没有经历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只是我听人家说,谈恋爱要胆大心细脸皮厚,你应该放胆去约她,如果她能答应你的约会,那就证明她是喜欢你了。”嘴里说着,心中却想,我现在便是胆大心细脸皮厚了,否则,又怎样得到这样的享受呢?她以为,男女之间,这样已经很好了。别以为雷洁花是淫荡,她也是无可奈何,她未来的婚姻,已经注定是悲惨的,她未来的老公,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她虽然不想一辈子这样,但命运却不到她抗争,她也只好寻求一点意外的乐趣了。
“谢谢你,花姑,我会试试的。”雷小民真诚地说。此刻,他心中有的都是李伟,因此对雷洁花的亲密接触,并不在意。
雷小花更进一步说道:“女人喜欢男人有本事,包括很多方面,事业上,生活上,只要你能让她有一种满足感,那么,日子过得艰辛一点也算不得什么。所以,你不但要主动的约会,关键的时候还要主动地出手。当然了,如果我们的江心岛开发成功了,对你们的关系会有更大的促进。女人嘛,就是喜欢有成就的人。”
“花姑,有本事,事业有成,我都知道,可什么是关键时候主动出手呢?”雷小民不解地问,他年纪虽然不小,但对男女这事却是不很清楚。
雷洁花心一动,胆也大了起来,她拉着雷小民的手,将他按在自己那丰满的胸脯上,说道:“傻瓜,那就是适当的时候这样做。”
雷小民一下子傻了,这是他第一次触及女孩子的乳房,那感觉确实是美妙,可那却是他的“姑”啊,怎么能够这样呢?良久,他才记得抽回手来,惶恐地叫道:“花姑,你……”
雷洁花放开了雷小民的手,娇笑了起来,说道:“我怎么啦?我只是教你怎么谈恋爱而已,现在明白了吧?”
是这样就好。雷小民心道,他已经朦胧地感觉到雷洁花的行为有些出格,但却不知为什么,大家可是同一姓人啊,何况还是同村同排呢。他应道:“我明白了,花姑,我过那边看看。”他可不想发生什么“乱伦”之事。
雷洁花也知道雷小民发觉了她的企图,她不想过于迫近,以免物极必反,说道:“你去吧,我到码头看看,他们也该回来了。”这初步的接触的效果相当好,她已经有些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慢慢来吧。
当雷洁花心情舒畅地来到码头,果然,小三等人回来了,她满怀热情地加入了他们,令他们都觉得奇怪,平日雷洁花虽然也很积极,却看不到这种表情,连新到的章霞也诧异地问道:“花姑,你今天怎么啦?”
“没什么。”雷洁花笑了笑,也不理众人的目光,便投入了工作中。
这帮人又如何想得到,一段奇异的恋情已经在一对看来是兄妹一样的人之间产生了,而且正在蓬勃发展着,至于发展到什么程度,就看两人的缘分和天意了。当然,这主动权也操在眼前这看似天真的小姑娘身上。
1993年11月30日星期二金花村
没几天的功夫,上官浩和王佩英的恋情便传到了金花村,村中马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有的说姻缘天定,几十年前的婚约,到现在还生效,有人说,王佩英老来发骚,都做奶奶了,还要嫁人,也有人说,那是方振玉抢夺上官家家产的妙计,总而言之,不一而足,令回到村里的上官浩很是头痛。谣言止于智者,他倒不是因为这些谣言而头痛,而是因为总有人上门来问,应乎不过来。这不,才送走村中的一位长者,村支书上官荣又来了。
“五哥,灵龙岛建设得很快,搞完了这个,你准备又投资什么呢?”上官荣并没有马上转入正题,他便是学得了官场上的一些道道。
上官浩对这个堂弟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却也没什么反感的,招呼他坐下喝茶后,才说道:“还没有什么打算,再说,投资了灵龙岛和白玉滩,我的资金已经不多,再投资的话,我的企业就运转不过来了。”
“哦。那灵龙岛建好后,你打算怎么管理呢?”上官荣慢慢地讲到了正题,方振玉不过是工程建设的总指挥而已,至于怎么管理,还没有定。上官荣当然想把它捞到自己的手上了,最起码也在上官玄华的身上,那也比较容易控制,要是还在方振玉的身上,那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利益了。
上官浩没想到这个弟弟会有这么多念头,说道:“看看再说吧,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定的,村里也有股份,你们也可以提出自己的人选啊。”
上官荣自谦地说:“村里这一点点股份算什么?你五哥是大头,何况你又是自己人,当然是你说了算了。”
上官浩摇头说:“阿荣,股份制的公司不是这样来的,一切要由董事会决定,只要你提出的人选合适,董事会通过了,就是当然的管理者。当然了,股份多的人有更多的说话权倒是真的。”
“你的股份不是最多吗?由你选一个人出来不就行了?我看,玄华侄就很不错嘛!”上官荣指着一旁的上官玄华说。
上官玄华说道:“三叔,你自己想做就说自己吧,说我干什么?我可不是方面的料子,让我去打鱼什么的还差不多,让我去管这个,不是要我伯把钱扔进海里吗?”
上官荣脸一红,说道:“谁天生会管理的?方振玉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教书匠而已,他现在不是成了大企业家了?”
“我自己那点水平我自己知道,怎么能跟人家方总相比?我看啊,谁管都不如交给方总去管?”上官玄华带着崇敬的语调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盲目崇拜,而是在看了那么多事后得出的结论。不是吗?方振玉提的把玛祖庙建成旅游景点,村里人不干,现在还不是一样照做了?只可惜当初没有听他的话,而上官荣等人又没有胆量去干事业,很多人把搬迁费都用光了,村里在灵龙岛的开发中,才没能占更多的股份,要不,看今天灵龙岛开发的架势,村里人的收入还要多呢?还有,村里部分人已经住上了新楼了,生活过得跟城里人一样,村里人谁不把方振玉当作金花村的福星?
上官浩很欣赏侄儿的自知之明,在自己和王佩英这件事上,村里不少人曾和上官玄华说,要是上官浩娶了王佩英,以后上官家的遗产就是王佩英家一大堆女儿的了,就算有他上官玄华的份,也分薄了不少,叫上官玄华反对伯父这样做,但上官玄华非但没有这样做,还鼓励上官浩大胆进攻,早点把王佩英娶进门来。他说了,虽然自己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幸福是靠自己创造的,不能单靠人家的帮助。所以听了他的话,上官浩便说道:“玄华,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单靠打鱼是不行的,你现在年纪还轻,应该多学一点东西,充实一下自己,就算不能达到方振玉的水平,起码也能在某一方面有所特长才是。”
上官荣一看上官浩把话题转过了一边去,心里有些焦急,他可是村委派他来当说客的。村委那帮人,干事的没有,遇到利益,却希望得到最大的。他说道:“五哥,管理人选还是早一点定的好,你想想看,村里就那么一点点实业,我们实在不希望他落在外人的手中。”
“哦?什么是外人呢?”上官浩明白了上官荣今天来找他的目的,他那张由于得到王佩英而变得年轻的脸沉了下来,他不由得想探探这伙人的想法,便问道。
上官荣下了下决心,说道:“我们一村人,当然是自己人了,其他的,不都是外人吗?”
“你是想说方振玉吧?”
“除了他还有谁?他什么事都掺一把进去,什么利益他都有一份。灵龙岛的开发,他也硬要抢个总指挥去当。”上官荣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还有吗?”上官浩表面上平静,但内心却是一肚子火,他没想到上官荣等人竟然这样目光短浅,如果没有方振玉,那灵龙岛的开发,能这么快吗?当初,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现在眼见有利益了,便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当然还有。”上官荣越说越激动,根本忘记眼前的是什么人,还以为是他手下的村民,指手划脚地说:“现在你要娶王佩英了,和方振玉结了亲,还会把我们村的利益放在眼里吗?”
“那你想怎么样?”上官浩看似平静,但心中的怒火就要爆发出来了。
“我们村委商量过了,强烈要求灵龙岛景点的经理由我们村委的人担任。”上官荣终于把他的目的说出来了。
上官浩平静地问:“你这要求,是你的意思?是村委的意思?还是全村人的意思?”
“当然是全村人的意思了。本来,我们认为五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你却和方振玉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成了一家人,我们不得不怀疑你的私心。”上官荣仗着自己是村支书,竟然厚颜无耻地说。
“够了。”上官浩厉斥道:“你是代表全村吗?你只是代表你自己而已,只是想给自己谋利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是我,便全体村民,也不会象你这样鼠目寸光,要是灵龙岛交给你这样的人去管,只怕不出两个月,就要关门大吉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就算是交给你管,如果经营不下去,你又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呢?”看在是自己的堂弟的份上,上官浩并没有说得太过分。
“五哥。”上官荣还想说什么,却让上官玄华赶出去了。
上官玄华转回头来,说道:“伯父,这样的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们已经习惯了,以为自己是村支书就可以为所欲为。”
“也正是这班人,使我们村一直是这样贫穷。”上官浩感叹地说。
“不过现在好了,伯父你回来,再有方总给我们把关,我想,就凭灵龙岛,我们村的人也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上官浩不无忧虑地说:“玄华啊,单靠灵龙岛是不行的,要想富起来,还要多搞一些实业才行,现在港口开发正是热闹的时候,大家的手里也还有一点钱,应该想办法投资一两个小项目,这样才能增加村民的收入,指望上官荣带头是不可能的了,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把大家组织起来吧。”
“好提议!”有人高声赞道,只见方振玉和吴学栋,还有邓婷芳已经来到了门口,说话的正是方振玉。
上官浩大喜,问道:“振玉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到,就听见您老的高论了。”方振玉进了屋,也不等招呼,便坐下来了。
吴学栋向上官浩问候之后,也坐了下来,他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前些天,方总向我提议说,村民现在无事可干,要趁现在他们手中还有点钱,把他们组织起来干一些事,没想到来到这里,又听到您老的高论了。今天我下来,一方面是陪方总,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谁有这方面的意愿。”
上官浩哈哈大笑,说道:“还是年轻人头脑转得快。”他向方振玉问道:“振玉啊,你把邓大律师都带来了,别是想告诉我,是准备为灵龙岛的事吧,如果是这样,我真的不佩服都不行了。”
方振玉没出声,但他旁边的邓婷芳却笑了,笑得很得意,似乎是她出的主意一样,但上官浩知道,自己是说对了,方振玉把邓婷芳请来,真的是为了灵龙岛的事,不由得摇头叹息:“看来,我想不认老都不行了,没想到你们年轻人不但头脑快,行动也很迅速。”
方振玉笑道:“浩伯啊,你这话在这里说还可以,到我家,你可千万别说。”
“为什么啊?”上官浩诧异地问。
还没等方振玉回答,邓婷芳便娇笑说:“这也不知道?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怎么能够服老呢?”也许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吧,这段时间,邓婷芳不但人变得更加娇艳,性情也活泼多了,经常喜欢说笑。
邓婷芳的话,引来了一阵大笑。上官浩说道:“真拿你们这班年轻人没办法,说吧,有什么事要办,办完了,我们也该好好地喝上两盅,这几天我回来,也太沉闷了。”他说得也不错,几天来,人们都是对他和王佩英的事说三道四,从未清静过。
于是众人便转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