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处女
静之独自一人躲在宿舍的顶楼上,打电话。
周围空无一人,可是她却紧张极了:“请问……”
对方接电话的是一名语气客气的男子:“应征代孕母亲?”
“嗯,对!”
“学历!”
“大学……”
“毕业了?”
“刚刚拿到毕业证。”
“身体健康状况?是不是处女?”
“这个……”
“请回答!”对方的语气有一丝不耐:“我们是非常专业的机构,不是色情行业,这是本着对客户负责的态度来问这些问题,代孕母亲不能是处女,这是行规,我这么问也是省得麻烦。”
静之抓紧手中的手机:“不、不、不是!”
“那好,明天先去医院妇科做一个全方位的体检,不要怕花钱,拿了发票到这里应征的时候公司财务会给你报销!你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六五。”
“好,后天上午九点,华泽饭店三十七楼的3717房间。”电话被挂断了,静之握紧手中的电话,手心里都是汗水……代孕母亲不能是处女,可是她真的是处女啊!怎么办?
静之又拨了一个电话:“喂?小弟啊,妈妈怎么样啦?”
“姐姐,妈妈的病情很不稳定啊!”电话的信号不好,弟弟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医生说再筹不到钱就要停药了!”
“别着急,姐姐明天就能拿到家教的钱了,先给你汇500元!”
“姐!500元哪里够啊?妈妈化验一次就要花这么多的!”
“我知道,我知道,”静之的眼泪也要下来了:“让姐姐再想想办法!”
“姐姐,陈叔叔来过了!”静之沉默。
“他说你要是答应嫁给他,他帮妈妈治病!”
“他开玩笑的!”静之的语气冷冷的:“他有老婆,何况他是爸爸的朋友,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叔叔啊?怪怪的!”
“我知道,姐……”
“你想说什么?”静之感觉到他语气里的犹豫,弟弟刚满15,可是语气已经像个大人:“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姐,你千万不要出卖自己去换钱,要不,妈妈会心有不安的。何况,妈妈她又不是你的亲妈,她是我妈!”
“说什么胡话呢?”静之打断他的话:“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你妈妈就是我妈妈,我只有这么一个妈妈!好了,电话费太贵,不说了!”
静之关了电话,犹豫半晌,又给刚刚告诉她那家代孕公司的电话的学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那个学姐告诉的,学姐大学毕业之后,很快的就怀了孕,生了孩子,然后就像突然发财了一样买了大房子和小轿车,还找了一份公司白领的工作,俨然一副中产阶级的样子。
静之先前还以为学姐被那个老板包了,可是学姐独来独往,安安心心的作起白领丽人来。
“我知道他们都说我被大老板给包了!”学姐熟练的驾驶着车子,将静之拉到市中心医院:“被他们包多没自由?我算想开了,与其出卖自己,不如卖孩子!”
静之瑟缩了一下:“可是,卖孩子能有那么多钱?”
“这你可不懂了,”学姐停稳车子:“现在的那些有钱人,尤其是有钱的女人,怕生孩子,怕遭那份罪!”
“啊?你是说?”静之张大了嘴:“不是因为不孕?”
“也有不孕的,可是我遇到的那家是不想生,怕疼、怕身材变形,”学姐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我是代孕的受精卵,我,就是一个容器,懂么?”
“不懂!”静之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仿佛:“我害怕啊!”
“有什么害怕的?咬咬牙就过去了!”学姐丢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静之,你就这么想!他妈的反正是卖,总比卖自己好!”
“嗯,我知道!”静之埋下头,眼眶里晃动着泪水。
“唉!”学姐转头看着她,直到自己说得重了,不由得也心软了起来:“静之,要不我先借你点儿钱,不要勉强自己!我愤世嫉俗惯了,不要往心里去。你妈妈治病要钱,和我不一样,我被男朋友甩了,索性卖这么一把,少奋斗30年,你太单纯了。”
“不!我只有这个办法!”静之抹去眼泪,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只是紧张,你和你的同学,说了我的情况?”
“嗯,她会用器械帮你毁灭证据!妇产科的检验也要全套的,这个咱们不担心。”
两个人走入开着冷气的中心医院的大楼,静之咬紧牙关跟在学姐的身后,她不能反悔,不能!
等电梯的时候,静之紧张得小腿肚子直哆嗦,毕竟,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来妇科,还是为了这么彪悍的一个理由来的!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里面的人往外走,静之往里面去。
“哎呦!”一没留意和里面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鼻子好疼!
“小姐,你没事吧?”撞了她的人及时地扶住她的肩膀,很好听的男中音,。
“没事没事!”觉得糗大了的静之根本没敢抬头看撞了她的那个人,急急忙忙地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静之只看到那个男人孤独挺拔的背影停了一下,却没回头……
第二章 破处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学姐的高中同学,中心医院妇科的副主任医师刘宛如在打开静之病历本的时候,又一次讯问静之。
“我确定!”静之目光坚定地看着一身白衣的女大夫:“请您帮帮我!”
“好吧!我再问你一次就是要确定一下,你还有后悔的时间。如果你反悔了,不想做了,告诉我一声!”
“我不反悔!”静之语气坚定。
“这个,其实是违反院方规定的。”刘宛如一边摇头,一边在病历本子上写上静之的名字:“你就叫静之?”
“嗳!”静之低声回答:“不要写上我的姓。”
“第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呢?”
“十三岁。”
“两次月经之间的间隔时间有多长?你的经血量较少、适中还是较多?”
“大概28天左右,血量正常吧,适中。”
“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以前怀过孕吗?”
“一个星期前,没,我没有……”
“别紧张,这都是例行公事的问题,咱们去检查室。”
里间的检查室空间并不大,有一张妇科检查台摆在房间中央,检查台就是类似躺椅一样的一个椅子,上有一个凸起的头靠两边还有专门的搁脚架。
首先检查的是她的上身,静之在隔断里把上身的T恤脱掉,有点脸红的面对检查。
“乳房发育正常!”刘宛如在病历本子上记着:“躺到检查床上,小心垫子上有一次性的纸垫啊。”静之快手快脚的穿好T恤,为了适应检查,她特意穿了短裙,把裙子提上去,小心的爬上检查床。
刘宛如点点头:“请把内裤也脱下来,然后把小腿放在两边的支架上,对,向后面仰靠,臀部放松,顺着床向下滑!”静之哆哆嗦嗦的照做,这个姿势好奇怪,她喉咙哽咽着,开始紧张莫名的发抖。
“不要紧张!深呼吸!”刘宛如语气放得轻柔:“不要怕,会有点疼,可是我会尽量轻!”
然后静之看到了那个鸭嘴形状的窥镜,钢质的窥镜躺在手术盘子里闪着冷冷的银色光芒。
“想一点儿高兴的事情,放轻松!”刘宛如一边安抚着静之,一边把窥镜放在热水里温了一下,在窥镜的外面,套上一个新开封的厚厚的硅胶假体套——用那个来充当破处的假体。
太可怕了!静之也曾经在网吧里见过别人看的日本A片里面演过,变态的男人专门用这个窥镜来为影片里的女优作妇科检查——当时觉得十分十分的变态和恶心!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情形她自己竟然也要去面对?
“你现在仍然可以反悔!”刘宛如看着静之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叹气:“不要勉强自己,你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
“不!我决定了!”静之闭上眼睛:“来吧!”
刘宛如叹口气,“会很疼!”她在窥镜外面的假体上涂上润滑液,然后将假体窥镜伸进静之的里面。很凉!静之呜咽一声,却没敢睁开眼睛,被那冰冷的异物进入真是太奇怪、太不舒服了。
“不要紧张,放轻松!”刘宛如慢慢的将那器械向里面推进,即使是有润滑液,仍然前进的很艰难。终于,那层薄薄的、象征着静之曾经拥有的纯洁的膜,破了……
“啊!”只喊了一声,静之就咬住唇,吞下随后的呜咽,她终于摆脱了这个好多女孩子恨不得守住的阻碍,这一次,一切都没有了障碍……
华泽饭店三十七楼的3717房间,那是一件很大的总统套房,租下总统套房来弄面试,真的是够财大气粗的。
静之赶到那里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来应征的人竟然很多,临时辟出来的休息室里,竟然等着不下三十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静之突然泄了气,这些女人,明显都比她会打扮,穿着也成熟美艳,看来她能不能应征到这个机会还不一定呢,真是鲁莽,如果不成怎么办呢?
正想着,通往面试的房间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一名应征的女孩子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个如释重负的神情,仿佛房间里有一个魔鬼或者是吃人的恶魔!
坐在门口秘书对着她淡淡一笑,随后低下头看看名单。
静之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得抽痛,这个秘书并没有按照房间里面大家坐着的先后来安排面试顺序的,所以,静之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对讲机的嗡嗡的响了几下,那个秘书拿起对讲机听着,然后抬起头:“所有浓妆艳抹的、穿高跟鞋的、吸烟的应征者,你们都可以回去了!”
房间里突然一片沉静,然后,一名刚刚应试完的女子愤愤然地站起来:“过分,那个女人是个变态,这两百万的代孕费,还是让她自己赚吧!”
“请慢走,走之前去财务那里报销你们的路费、误工费、还有医疗检查的钱。对了,记得把门关上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秘书!
那个秘书说完,突然把目光看向静之:“你!53号,静之小姐,请进去吧!”静之的心突然猛地抽动了几下。
她平静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试图忽视自己心脏的不断抽紧,她害怕极了,可是她绝不会暴露出自己这可怜的脆弱的一面来。
推开沉重的橡木门,静之走进了那间阴暗豪华的大套间,她的脚下,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
而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的,真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十分美丽、气质高雅的女人。
她正在翻看手里有关她的资料,直到她走近时才抬起头,静之知道她一定早就注意到她的进来。
静之静静地等她开口,忍受着她傲慢评估的目光,真是尴尬!
“我看了你的资料!”她开口说话,带着一种惯于让别人听命于她的优越感,抬起头迎视着她。
她冷漠的目光从她简简单单扎成一束的马尾辫子,掠过她曲线玲珑的身体,最后落在她脚上穿着的式样简单的平底凉鞋。
然后她收起目光,又低头看手中的资料:“你刚刚18岁,怎么就大学毕业了?”
“我大学上得早!”
她好像没有听见,她的目光又落在她提交的体检报告上,房内再次陷入寂静中。
“你没有怀过孕?”那双眼睛又一次投在她身上。
“没有。”
“现在有没有固定的男朋友?”还没等静之回答,她抢先补充道:“我知道你很尴尬,可是这些都是必须回答的。”
“没有!”
“好吧,脱掉衣服!”
静之犹豫了一下,那女人不悦的把资料扔在桌子上:“我要看看你的身体上又没有缺陷,而且,作为即将怀着我的孩子的代孕母亲,你身上应该没有纹那些乱七八糟的纹身吧?”
原来就是这个女人要征代孕的人啊,静之觉得最难忍受这个女人的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她的态度。
她仿佛是把静之当作一个牲口一般来比喻,她似乎想把她放在显微镜下研究,这可使她觉得不自在极了,可是……
“好吧,你等等!”静之开始解扣子……
衣服被一件件的脱下来,房间里面的空气很冷,脱到最后只剩下内裤还有胸罩,静之停下了。
“不要停,都脱了!”那个女人的眼睛向上移动,盯住她涨红的脸。
静之咬咬牙,把最后的布片都脱掉,可是却又忍不住用手遮住重要部位,即使她是女人,她也放不开那个架子。
“转一个身,很好!”那个女人终于满意了“我已经看清楚了,静之小姐,如果你通过面试的话,我的手下的人会尽快跟你联系。”
静之忍住夺眶而出的屈辱的泪水,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起身走过房间,朝门口走去。
看来她能不能得到这个代孕母亲的工作还是两说呢,可是她的自尊已经被践踏得七零八落了。
“等一下!”那女人突然又叫住她:“如果做试管失败了,我会要求用你的卵子!”
静之静静地听着,没有转头。
那女人又说:“如果真的不成功的话,为了保险起见的话,索性就不做试管了,我会安排你和我的老公见面!”
静之被她的话吓了一跳,猛然转过身来:“不!”她的神情慌乱:“不是说,只有试管就可以吗?”
“我是说万一!”那女人撇撇嘴:“回去等我的消息吧!再见!”
第三章 身世
静之大步的,仓皇的逃出那个气势辉煌的总统套房。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华泽饭店。
虽然这里环境很好,非常豪华甚至是奢侈。可是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尤其是刚才,被人审视动物般的看光自己的一切。她觉得自尊心很受打击。她讨厌这里,刚才那个地方,只会让有钱人更加趾高气昂的嚣张;让穷人更加的自卑,抬不起头来。
静之从来没有因为家庭贫困而自卑过,她反而因为有个如此温暖的家庭而自豪。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那些有钱人差了什么,至少在人格和尊严上,静之是不输给任何人的。
静之是弃婴。是在路边被妈妈抱回来养的。在静之的记忆中,爸爸妈妈都非常的疼爱自己。家里虽然穷,可是好吃的总是留给她吃。爸爸妈妈很少有新衣服穿,可是过年,总是会像变戏法一样的给静之穿上新衣。即使后来有了弟弟,爸爸妈妈的对她的爱,始终不曾减少过。
只是,幸福的家庭,有太多相似的幸福。而不幸的家庭,各自有着各自的不幸。静之爸爸因为一次工伤而离开了他们。丢下了他们母子三人。本来幸福的家庭,一下子失去了顶梁柱。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妈妈用单位发给爸爸的那些微薄的补偿金,和自己非常低的收入,毅然的支撑起了这个家。
在静之十二岁的时候,妈妈把她叫在身边,语重心长的告诉了静之,她的身世。“孩子,你不是我亲生的,你现在十二岁了,也懂事了,我只是告诉你,你有权利知道你自己的身世,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是不是还在人世,为啥要遗弃你。可是我想告诉你,妈妈真的很爱你。”
说完之后,有些担心的看着静之,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沉默了半响。静之走到妈妈跟前,抱住妈妈的腰身,眼中并没有泪光,而是闪烁着坚定,一个十二岁孩子不该有的眼神。
“妈,一朝为父母,终身为父母,你和爸爸永远都是我最亲的父母,我的亲人。还有弟弟,我会把他当作亲弟弟,一定会对他好的,我会照顾他的。”
母亲没有什么文化。听见自己百般疼爱的女儿说出不符合自己年龄懂事的话,忍不住,抱住了静之,哽咽起来。静之突然觉得,父母对自己比对待他们亲生骨肉都要好,是多么的不容易,毕竟她还只是孩子,抱着母亲就哭了起来。
静之妈妈以为是静之在哭自己的身世,慌了。静之抬头,擦了擦眼泪,“妈,我不是哭我的身世,是觉得你和爸爸真的太不容易了。我长大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连带爸爸那份儿。”一把抱住静之,“好孩子,你爸爸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站在一边,年龄尚小的静之弟弟,看见妈妈和姐姐抱着哭成一团儿,他也站在一边还听不太懂,看到姐姐哭,嘴巴一咧,也跟着哭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静之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拿着手绢给弟弟擦干净脸。那个时候穷,卫生纸都是省着用的,手绢能洗干净再用。他们都是用这个长大的。
母亲拉过静之,抱住她和弟弟,“孩子,妈只希望你们好好读书,以后过上好日子。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妈,我们会的,一定会的。是不是?弟弟?”静之摇着弟弟的小手,静之弟弟什么都不懂,只是姐姐那么问他,他就回答,“是!”
妈妈是纺织工厂的普通工人,常年在车间工作,工作环境并不好。经常会出现咳嗽,呼吸不顺畅之类的症状,静之妈妈总是说这是老毛病,不曾去医院看过。只是为了省下那高昂的医药费。
在静之弟弟满十二岁的时候,母亲也对他说明了静之的事情。静之弟弟的反应同样,没有什么,除了知道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并不是亲生,其他没什么变化。姐弟两个关系反而比以前更加亲密。母亲看到姐弟两个越来越懂事,关系也越来越好,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让两个孩子读书。不能过她这样的生活了。不管自己多么辛苦,都值得。
静之和弟弟也都很争气,上学比其他孩子早,成绩比其他孩子好。也懂得帮妈妈做事。相依为命的母女三人,为人厚道,邻居们也总是谁家做了好吃的都会端上一点过来。谁家孩子穿不得的衣服,质量好的,还很新的,都会洗干净了给姐弟两个。
静之很感激大家对她们家的照顾,总是尽力的帮助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静之和弟弟的功课都很好。经常会给邻居家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做辅导小老师。这样,至少姐弟俩自己心里舒坦一点。
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过,时间慢慢的流走,静之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就像是出水芙蓉。加之懂事单纯,惹得很多同龄男孩子的喜欢,追求。从中学时候就经常在抽屉里,桌子上发现一些形形色色的小纸条儿。静之总是笑笑算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早就恋爱。
父亲生前的好友,陈姓的一个叔叔。有一次来家中探望故友家室,遇见初长成的静之,眼睛就离不开她了。十几岁,花儿一般的年纪。少女初长成,那份羞涩,柔美是社会上经历太多的女人所没有的。陈自己闯荡多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老友的女儿,让自己如此心动。
于是,开始频繁的出现在静之家,甚至对静之妈妈说,如果让静之嫁给他,他就会给静之妈妈多少钱,让她们家从此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
第四章 钱钱钱
不过,静之妈妈从来未曾答应过陈叔的要求。
“老陈,虽然我们家自从她爸爸不在了以后,是很困难。可是,我从来未曾想过要靠卖女儿来赚钱的。静之,她还小,她还要读书。以后她的感情还要她自己选择,我虽然不能给她很好的生活,可是我充分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静之不是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嘛,毕业可以直接去我公司上班啊。我给她安排。现在毕业找工作多难啊。你也知道。感情这东西,还不是可以慢慢培养的。”陈不放弃。他想得到的,很少弄不到手。碍于情面只能苦苦相求。
静之妈妈从来不曾松口。直到她突然生病,昏迷的那一刻。
静之很感激母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一个好孩子,多帮助妈妈干活儿。可是没想到,妈妈居然也倒下了。
静之母亲长年的工作环境,导致鼻腔,咽喉长年有问题。最近因为鼻腔出血,而且脸部肿涨,咽喉疼,长时间不消退。母亲这才在静之和弟弟的催促下去医院做检查。去的时候还一直说自己没事。是炎症。
初步检查以后,医生郑重其事的将静之和弟弟叫到办公室,“你们是病人家属吧?”
“是,我们是她的儿女。医生……我妈妈是个什么情况?”静之敏感的觉得,医生叫他们来,一定不是简单的问题。静之握紧弟弟的手,妈妈千万不能出事。
静之弟弟平时话就不多,此时只是紧紧的握住姐姐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
“经过初步检查,我们认为你妈妈是鼻咽癌。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诊。”医生简单明了的告诉了静之。
静之握住弟弟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弟弟的手也是一下子握紧了静之。
“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确诊,真的是鼻咽癌,能根治不?”静之,声音颤抖。
“咳咳,这个病,在北方不多见,南方是属于常见病。因为气候等等,原因,南方发病几率很高。如果病人身体条件不错,再配合治疗,治愈的机会很大。”
“好,那就好。医生,麻烦您,结果出来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我不想让我妈知道这个事情,请您保密好吗?”
“恩,行,我先跟病人说需要紧一步检查。疑似肿瘤之类的吧。你放心。”医生看着姐弟两个,觉得她应该帮帮这两个细心的孩子。答应了暂时替他们保密,对静之妈妈撒谎。
静之和弟弟,浑浑噩噩的走出医生办公室。弟弟摇晃着她的手,提醒她“姐,我们就当不知道,先别跟妈说,也别表现出来,知道不?”此刻,静之再怎么懂事,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一下子知道妈妈得了癌症,真的没有无依无靠的感觉。
弟弟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家庭的教育已经让他有了家里唯一男人的担子。此时需要安慰提醒姐姐。
姐弟两个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母亲,告诉她医生说要再检查才会出结果,先回家好好休息。母亲便也不多问。她其实心里有数,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两个孩子不想点明,她也就转糊涂好了。两个孩子大了,能照顾自己了,她也能放心了。这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只是早晚的问题。
静之大四,快要毕业了,时间比较充裕,可以不用去学校,很多同学都已经在到处找工作,实习了。刚好她可以在家照顾妈妈。
接到医生电话时,妈妈在休息,静之借口一个同学找她,出去一下,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很遗憾,你母亲,确诊是鼻咽癌,并且已经是中后期,病人拖延的时间比较长,需要立刻住院治疗,时间越晚对于治疗会越困难的。”医生告诉了静之,立刻住院是最好的办法。
静之询问了住院费和常规治疗费用,当场呆掉。先不说那些化疗,放疗的费用,单单是那一万块钱的住院押金,对于她们来说就已经是一笔巨额的费用。
但是又不能任由着妈妈病情发展恶化下去,一天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可能就是一个治疗于不治疗的生死槛儿。静之急的眼眶红红。但是哭是没用的,不能哭出来钱给妈妈治病。家里现在所有的积蓄,只够住院押金。
静之找到了高三的弟弟,告诉了他最后诊断情况。姐弟俩商量过后,决定先拿出积蓄,让妈妈住进医院,再做打算。
弟弟请假,和静之连哄带骗的把母亲弄去了医院,安顿下来。弟弟留下暂时照顾母亲。静之要离开去凑钱。
临走的时候,母亲一把抓住了静之,“孩子,我的病我自己知道,这是命,你不要去求别人借钱,更不能出卖自己,知道不?”
转身抱住母亲,静之安慰着“放心,妈。我成绩好,我多找几个家教的工作。再去做一下兼职,会好的。我师姐很有钱,可以先找她借。”
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走出病房,眼泪涌出,找多少家教也来不急啊。家教的钱本来就不多。兼职现在也很难找,找到也没什么钱。怎么可能负担的起高昂的医疗费。钱,钱,钱。
先打电话,找学姐,那个跟她关系很好的学姐——丁蕾。丁蕾是静之在学校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比静之高一届。
在学校的时候就以敢爱敢恨出名,雷厉风行的美女。在即将毕业的时候,丁蕾找到静之,要静之陪她去喝酒,告诉静之,谈了4年的男友因为前途问题,提出分手。静之清楚的记得当时学姐把自己灌的乱醉,流着泪,对着静之说;“静之,你以后千万别象我一样,把什么都给了那男人,结果他妈的他为了一个工作,要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结婚。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放屁,过眼云烟……静之,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之后她就消失了,一年多不见,现在却俨然一个中产阶级。谁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静之找她,借钱。
第五章 协议
“钱?”丁蕾慵懒的叼着一根香烟:“那么多的钱,谁也没办法一下子凑出来,我的钱都在股市里趴着呢,不过,如果你想赚钱,也很容易。”
“我不会出卖自己!”静之很坚定的看着丁蕾:“我妈妈要是知道,她不会答应的!”
“出卖?”丁蕾笑了:“不出卖点儿什么怎么会赚钱呢?不想卖自己的话,卖孩子吧!你可以出卖你的健康的身体帮人家生孩子!”
静之落寞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脸上带着一副忧郁的神情,过去的种种仿佛像电影里的镜头一般,快速的掠过她的眼前,她是不是错了呢?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早已经褪了颜色的旧款的小灵通电话,给师姐丁蕾拨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好久,丁蕾才接听:“我正在开会,先不要挂!”
静之捧着电话等了一会儿,丁蕾才抽出空来:“怎么样?听说这个是一个大客户,你有没有胜算?”
“我已经去面试过了。”静之不知怎么说才好。
“结果怎样?”丁蕾似乎在等待着静之的好消息。
“不太好。那个女人,她的态度好怪,她不一定能选中我啊。”静之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扰还有无奈:“就是她本人要找代孕母亲,可是她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丁蕾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静之走到大厦前面的公共车站台,一早上等车的人并不多:“她说如果做试管失败了,她会要求用我的卵子!如果还不成功的话,为了保险起见的话,索性就不做试管了,她会安排我和她的老公见面!”
“乖乖!”丁蕾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类似于赞叹的惊讶:“静之,你遇上大鱼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已经看好你了!”
“怎么说?”静之困惑着。
“你放心的等电话吧!这个有戏啊!”丁蕾自信满满的告诉她:“她既然都讨论到万一试管不成功的事情了,一定就是选定你了!”
“可是,那个,安排见面……”静之越说越害怕:“这个情况不是违背了这个代孕公司的宗旨吗?”
“傻丫头,前提是如果不成功,再安排见面。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协议就要重新签订,他们会多付钱的,这个报酬起码就要翻两番,到时候签订协议的时候,你叫着我。”
接下来的话题谈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丁蕾在之前先借给了静之两万块钱补上她妈妈住院的药费。可是那些钱对于静之妈妈的病来说仍然是杯水车薪。
“放松一些,等消息吧!如果不成公司还会安排另外的机会。”丁蕾在挂断电话之前劝她。
“好吧,我还得去赶好几个家教呢。”静之说。
“不要对那个机会失去希望,随时就会有电话打来的。”
“嗯,抱着平常心吧!我会保持乐观的。再见,蕾姐。”
代孕公司那边没有像丁蕾预测的那样有消息,在其后的几天里静之一直没有接到通过的通知,也没有其他的面试通知。
忍到星期一早晨,静止开始胡思乱想的想找丁蕾再帮她问问了,她正要出门的时候,包包里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静止手忙脚乱的在包里翻找电话,可是就是找不到,她愤怒地咒骂了几句,将包包里面的东西悉数都倒在床上,终于找到了急促的响着的电话。
“请静之小姐听电话。”一个女性的声音在遥远的电话那头传来。
“我就是。”静之瞪着床上一大堆来不及收拾的求职广告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册子:“请问……”
“请等一下,我给你接我们老板。”
静之惊讶的等着,这才醒悟这个电话是那家代孕公司打来的。
她几乎完全忘了,那个屈辱的面试已经过去一个多礼拜了。
电话中发出“喀哒”一声。“静之小姐?”是那个静之第一次打电话接听的男人,他的声音既冷淡又严厉,而且不带一点个人感情。
“是啊,请问您找我?”静之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同样的有礼貌而且公式化。
“综合了各方面原因,我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录用成为我的客户亲自选定的代孕母亲!现在,马上到上次面试的地点,和我的客户签订协议!”
“马上?”静之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话。“我通过了?”
“如果我的客户选定了别人的话,我就不会亲自通知你马上过来了。”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当然,客户也选定了候补人选,你如果不接受,我就通知候补!”
“我接受!”
“那好,九点整!”
“我……”静之还没说下一句,电话就断了线,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现在是八点三十分,距九点整只有半个小时,而华泽大厦远在城市的另一头,听那个老板的语气,静之如果不在九点整赶到,就会失去这个机会了。
静之呆若木鸡地瞪着电话,好一会儿才把它放回包里。
成堆的求职广告被她一把抓起,扔入垃圾桶,她不再需要找寻其他的求职广告了。
她已经找到了工作——这工作是她这些天辗转反侧的担心会录取不上的工作,可是她现在真的知道通过了,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签订协议,丁蕾说协议很重要!
静之在打了一辆车赶往华泽大厦的途中,给丁蕾打了无数次电话,可是,都是转至全球呼,时间太早,丁蕾根本没有开机!
仍然是那个房间,静之走进去的时候,那个女人身边,多了一个律师模样的人。
“静之小姐,这是协议!”
那名律师将手里厚厚的一份材料推过来:“你慢慢看,当事人双方的名字都是保密的,我只代表代孕公司,我会对你们的资料保密。互相都看不到对方的全名,你可以看看这些条款,还有附加条款,有什么疑问请问我。”
房间里静悄悄的,静之埋头看协议,一条条的好多,静之看得晕晕的。
大概上就是静之签了协议之后,就自愿的放弃了所生的孩子的一切权力,静之签了协议之后,必须完全配合对方为了生育孩子所做的一切努力。
这些努力包括而不限于试管婴儿,或者是乙方提供自己的卵子代孕等等……
总之最终的目的,是为对方孕育健康的婴儿,一到三个。
“一到三个?”静之对这个条款看了又看,带着一丝疑问的看看那名女子。
“试管婴儿总是会多做几个受精卵!”那个女子解释:“成熟的胚胎很多,要是双胞胎或者是三胞胎我和我老公也很喜欢!”
当然,对方的条件也优渥的令静之大吃一惊,一次性付给静之代孕费200万!
复杂的条款静之根本看不懂,大体上就是这些是主要的,静之最注重的也是其中的一条,协议签订之日,预付款先行支付一半。
甲乙双方任何一方违约给对方造成经济损失的,都须承担经济责任,具体金额由违约方承担!如果单方面违约,违约方必须支付总金额的两倍为补偿金。
先行支付100万元的话,妈妈的病就不愁了!
“看好了吗?”那女子递过来一支笔:“觉得没问题就签字,钱我都准备好了!”
“好吧!”静之接过那支笔,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全名。
“成交!”那女子也潇洒的签好名字:“过两天,我会安排你和我的老公见面!”
“什么?”静之登时犹如五雷轰顶的愣在当地:“你说什么?”
“见面!”那名女子冷冷的看着静之:“试管胚胎没有成功,我决定用你的卵子!”
“可是,你刚刚没说!”
“没说么?”那名女子轻巧的捻起协议书:“协议上可是写了——包括而不限于试管婴儿,或者乙方必须提供自己的卵子代孕等等……你没看到么?”
“我……”一时间,静之的声音在喉咙里哽住:“我看到了!”
“看到就好!”那女子从名牌的手包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放心,我会安排,你们在黑暗中相会,你看不到我老公的样子,我也不想让他看到你,你很安全!”
你很安全?
静之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直到夜幕降临,她的手里,是一张薄薄的代孕公司给她开的转账存折,是代孕公司会在后来的十个月里每个月十万的给她存够100万元现金,直到她怀上孩子,生下孩子之后,在一次性付清余下的100万元。
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不但是一个狠心的母亲——她刚刚签协议卖了自己的未来的孩子,还要像一个妓女一般,即将出卖自己的肉体!
怎么会这样?她不想出卖自己的肉体!
“相信我,你会对我的老公,非常非常地满意!”
那名女子在临走之前,在她的耳边说道:“所以,你好好享受这些天吧——在黑暗之中!”
第六章 缠绵
吴彦雅一边凑近镜子,将上好的法国进口的睫毛膏涂在她的睫毛上,一边退远了身子,挑剔地打量自己。
镜中的她拥有一张五官精致的椭圆形脸蛋,小巧的红唇,微微挺翘的鼻子。
多年以来她已经学会如何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她着迷地打量一身名牌套装的自己,她很满意这身打扮,深信走到那儿都会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尤其是她即将去说服她的白马王子——尤洋。
那是一栋顶级的高层公寓,吴彦雅用尤洋给她的钥匙开了门,就看到尤洋靠在大厅一隅的吧台边上浅酌。
尤洋,她的大学同学,某家知名跨国集团总裁尤仕群的独生子,在遇到尤洋的第一眼,吴彦雅就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她要成为尤洋的太太,不择手段!
尤洋是那种含着钻石汤匙出生天之骄子,可贵的是,他身上还没有那富豪公子的骄气,他真的就像一个白马王子一样,拥有极为出色的外表、永不言败的高傲个性、以及科科全优的成绩。
正如她所愿,在她刻意的追求之下,尤洋真的与她坠入了情网,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尤洋的父亲并不看好她出身小商户的家庭,反对他们的婚姻。
“你的未来孩子的母亲找到了!”
尤洋刚刚把手中的杯子放在吧台上,就听到一个嘲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回头,先是闻到了浓浓的香奈儿香水的味道,然后一个软软的身躯靠了过来。
“别开玩笑,什么叫未来孩子的母亲?”他低声吼了一声将那个香香软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我的孩子的母亲只会是你!”
“别闹了!谁不想啊!”吴彦雅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低声叹着气:“可是,谁叫我的肚子不争气呢?如果没有孩子,你爸爸怎么会答应咱们的婚事?看来,咱们是有缘无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低声嘤嘤的哭着:“我也不想出这个馊主意呀,可是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只有分手了!”
尤洋低下头,看着怀里娇娇弱弱的她,他想逼她否认一切,他想摇晃她的肩膀逼她承认她不会离开他,但是骄傲使他冷静。
“你真的舍得让我去和那些乡下来的女人同床共枕,生孩子?”他冷冷的将怀里的她扶起站好:“你一点儿也不顾忌我的感受?”
“可是……”吴彦雅抽噎着又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前:“不然还有什么办法?你爸爸……他一定会拆散我们,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去死了!”
“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试管婴儿!”尤洋咬紧牙关:“傻孩子,我可以自己去创业,咱们不要管我家,我们一起离开!”
“不!不要!试管婴儿太慢了,”她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抓紧他胸前的衣衫:“听我说,我找到了答应代孕的女孩子,你和她在黑暗里会面,互相都看不到……”
尤洋突然停滞了一切的动作,外表上他平静无波,实则内心已怒火燃烧。
这真的是一个讽刺!
这个口口声声说深爱他的女人竟然鼓励他去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
“办不到,你疯了,有谁会答应这种事!”
“当然是钱,有钱一切都好办!”吴彦雅抬起睫毛,小心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尤洋!你就答应我吧!”
她紧紧攀附着他,仿佛真是恐惧莫名:“去和她相会,让她生一个孩子,然后我们就能奉子成婚了!”
“我不能那样,小雅,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尤洋的语气沙哑:“我们一起远走高飞,不要让我的家人找到我们!”
“不!我不要你做一个割断亲情的罪人,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只能分开了!我家里……”
“你胡说什么呢?”尤洋想推开她看看她的脸,但她几近绝望地用力紧拥着他,使他不敢莽动。
他感觉到她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这泪水令他的愤怒全部消融了。
他搂紧她,在她耳边低声安抚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不单单是这一件事情,还有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我要是不能在一年内结婚,我爸爸会让我嫁给那个温州来的朱老板!”
“结婚!”尤洋吼了起来,一把推开她,“你打算嫁给那个一身痴肥的家伙?”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吴彦雅瞪着他的目光里眼泪盈盈:“我爸爸欠了他好大一笔工程款。你不答应,那我只能……”
她慢慢的推开他,从一边的沙发上拾起名牌的手包,款款的向公寓的大门口走去。
几乎等她到了门边,尤洋才有了反应。
他几步赶上她的步伐,粗暴地抓住她,狠狠地攫住她的嘴。
“你不能离开我!你答应过你永远在我的身边!”
“放开我,如果你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她挣扎着,呜呜的哭着。
“好!”尤洋咬紧牙关:“我答应你!”
“啊,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吴彦雅饥渴贴上他,熟练的卸下他的衣服,她喜欢他在被激怒下得略显暴力的做爱方式。
在他饥渴的埋入她的时候,她得意的笑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答应我,和那个女孩子做爱,让她怀孕,可是,不要和她说话,不要看她,你只爱我一个!”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怪!我怎么会去看别的女人?”尤洋在她的耳边低吼着,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孩子,即使是在做爱的时候,她仍然想掌控一切!
“那可不一定喔!”吴彦雅从玄关边上那面墙的落地大镜子里面,得意的欣赏着他伟岸强健的背影,还有她雪白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的淫靡放浪的姿式:“男人,都是见一个就爱一个的!”
“我不会!小雅……”尤洋把脸埋在她的胸前,气息不稳的叹息着:“我爱你,永远永远……那天,我去医院看到了你的化验结果,当时我就发誓,即使你无法生育,我也会娶你,我爱你!”
“我知道!”吴彦雅一边拥住他的头,一边忙着在大镜子里审视自己完美的发型,还有性感的姿式:
“答应我,你一定一定不要去看那个女孩子喔,那也是协议的一部分的,出卖子 宫的女人,也不想被人知道。啊……”
终于,她在他的冲刺下娇喘连连的达到了高潮,也顾不上审视自己的仪容了,她得意的拥紧怀里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有他的数十亿的身家,马上就要是她的了!
第七章 情劫
“这是你的钥匙!”柜台的服务员向静之微微一笑,静之向她道了谢,有点神经质的猜想这个服务员会不会猜出她是来这个度假山庄做什么的?
不过应该不会猜出来吧?
静之将行李放在小木屋里面,那是一处度假的木屋山庄,每一栋木屋都是相对的独立,拥有自己的小院子,还有爬着藤蔓的秋千架。
静之木然的将洗漱用具摆在卫生间里面,收拾好行李之后打电话叫了一份餐点回房间里来吃。
可是,即使是再好的餐点也吊不起她的胃口,一想到临来之前,那个女人和她通的电话:
“要记住,这三天是你的排卵期,每天夜里,他都会来找你,你们在黑暗里做爱,要尽量多的次数,那样受孕的机率才大。还有,除了实在没办法,不要和他交谈!”
真是诡异的情形,静之味同嚼蜡的机械的吞咽着食物,只为的是补充一点能量。
她索性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吹干头发,半靠在卧室中央的那张巨大的2米乘2米尺寸的大床上,她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夕阳,只觉得胃部打结。
那个神秘的男人,当然不会在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出现,她姑且放松一下吧。
数小时后,静之醒来,浓浓的黑暗卷着寒意笼罩了她。
她的四肢冰冷,身体因为一个僵硬的姿势而变得酸疼,她记起身在何处,又为了什么在这里,她的身体禁不住抖索起来。
她坐起身来,那个神秘的男人看来还没到,她将零乱的头发向身后拢了拢,拉拉身上浴袍腰带,摸索的想点亮床头灯。
可是那个开关怎么按也不好使。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静之抓起电话:“喂!”
“你那个房子的电已经完全被断掉了,他马上就要过去了,他有钥匙,可以直接进去!”那名女子的语气冷漠:“记住你的本份,尽可能多的做几次!”
静之攥紧电话:“我记住了。”
她咬咬牙,在黑暗中钻进被子下面,已经是初秋了,房间里很冷,冰凉的丝绸被单冰冷的贴着肌肤,冷得她牙齿打颤。
她咬牙忍住不舒服的感觉,摸索着用被子裹紧自己。
当她听到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她屏住呼吸,听见一个男人的脚步声走入了木屋,然后是上楼的声音,她抓紧被子的一角,死死的盯着房间的门。
房门开了,一个挺拔伟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吐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个矮胖痴肥的男人。
不过,挺拔伟岸又有什么呢?她凭什么希望这个黑暗中和她相会的男子就要英俊年轻?反正也看不到不是吗?
那个身影迟疑了一下,仿佛是想适应房间里的黑暗,房间里的窗帘都挡上了,只有浓重的黑暗。
“对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我就是那个午夜与你相会的人,说完这句话,我就不河泥说别的了。”
他仿佛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走进房间,转身关上了房门。
静之点点头,然后醒悟他看不到,她找到自己的声音:“可以。”
那男人循着她的声音,来到她的面前,静之在被子里向后缩了缩,却不敢伸手碰他。
他应该是那个先行动的人,静之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她的脸。
那个男人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他的手温暖而且结实,他的手指轻轻的掠过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脸颊上的温度,静之感觉到他似乎笑了,可是她又不敢确定。
在那一刹那,她真的想看看他,但是她也怕他会因此不高兴,于是她将眼睛闭上,听凭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身躯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微微发抖,她能听见他缓慢的叹气声,然后他的手离开,再然后是衣物悉悉索索落地的声音。
她悄悄地睁开眼睛,昏暗的夜色省去了他的五官以及一切细节,只在夜色里给她看到一个完美健壮的健美身躯的剪影。
他的手掀开她紧紧抓住的被子,有一刹那,静之绝望的想紧紧抓住那被子,可是她还是松开了。
他利落的解开她身上穿的丝绸睡衣的的腰带,然后是他的手从她的领口到她柔润的肩膀,那件轻柔的丝料仿佛像一滩水一般滑落。
她的胴体一霎那就像初生婴儿一般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之中了。
他的手迟疑了一下,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之上,静之呜咽了一声,还不容得她反应,他的身躯跟着就覆上了她的身体……
“别怕,”他低下头,吻上她的乳峰。
尤洋本来是怀着一肚子闷气来到这里的,他刚刚与吴彦雅狠狠的吵了一架,他无法忍受深爱的女人竟然会向他提出这样出格的要求。
骄傲如他,他本是想一走了之,不来赴这个约会的。
可是,吴彦雅的眼泪还有哀求……又让他心软。
女人,自从爱上了这个女人,他似乎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操纵控制。
女人,如果不想让女人操纵控制,那么就不要爱上她们!
“好!我会去!”尤洋攥住她的肩膀:“可是,你看着我的眼睛!小雅,只此一次,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妄想操纵我!有了孩子,马上结婚,听到没?”
“好!”吴彦雅搂紧他的腰:“就这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记住不要看那个女孩……”
尤洋松开她的肩,嘴角带着嘲弄的笑容:“我不会看,可是,我会做……”
他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颌:“我会和那女人做爱,如你所愿!”
他猛地放开她,转身大步走开,他在房门前停住,转过身面对目瞪口呆吴彦雅:“真正的做爱!”
静之吓坏了,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即使是在她最狂野的梦中,也没想过第一次会是这样,她以为她只要咬牙忍受就成了,可是……
她呻吟出声,感觉到他颀长的身子困住她,他的舌在她胸前的蓓蕾上画圈舔吮,令它们变得坚挺紧绷。
一股陌生的热流突然涌上她的小腹,然后慢慢的扩散到她的两腿之间……
从未了解情事的静之并不知道尤洋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专注于引诱还有取悦她。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仿佛是想对她的身体使了魔法,慵懒的快感像火焰般传递到她每一个神经的末梢。
他仿佛像中了魔一样,坚决执着的挑逗着她,他拿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静之颤抖着,感觉到他光滑平实的胸膛上的乳头,因为她的触摸而变得坚硬。
本来,尤洋是想通过和这个女人的肉体接触,报复吴彦雅对他的操纵。
可是,当他身下的这个娇小柔软的女子在他的刻意挑逗之下,辗转呻吟的时候,他竟然也不可救药的沉浸于其中。
这个女人……她在他身下颤抖、挣扎、投降的呻吟,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相反的,她青涩迟疑的回应,竟然激发出他郁结于心间的莫名的柔情。
他吻她胸前的蓓蕾、她柔美的下颌、她小巧挺直的鼻子……就是不吻她的唇……
他一直认为,吻唇,是爱人之间独享的亲昵,这个女人,他不会吻她的唇!
静之已经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她本能的拱起身躯,迎接他热情地抚摸。在静之纯真的迎和之下,他最后一丝自制力绷断了。
他的腿坚定的挤入她紧闭的两腿之间,他的手也从她的胸前掠过她的小腹,寻到她腿间神秘的三角丛林。
静之惊喘着夹紧双腿,可是他沙嗄地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坚定:“张开你的腿,让我进去。”
静之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打开双腿,他慵懒缓慢的抚弄她光滑的大腿内侧的肌肤,直到她认为自己快要被他逼疯了。
静之惊喘地迎向他的抚摸,她简直就像一个放荡的女人,静之苦笑着,她不是吗?她现在躺在这里,就证明她确实是!
尤洋此刻这震撼绝对不比静之少,他缓慢的碰触她的核心,感觉到她的颤抖退缩,这个女孩儿很害怕,有那么一刹那,尤洋犹豫着要不要停下。
可是,吴彦雅的脸庞突然闪过他的眼前,他心底的愤怒还有莫名的情绪,令他霎时间愤怒得找到她的核心入口,然后蓦地长驱直入,穿透了她早已不存在的破碎的处女膜……
下体干涩的疼痛提醒着静之,她的纯真这一次真的不在了,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巨大深埋在她体内。
尤洋愣了一下,这个女孩儿青涩的反应一直让他误认为她说不定是处女,可是没有阻碍,虽然她很紧、很涩,可是她不是处女。
女人!
他沙嗄地低笑,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在她的体内移动!
静之的手指猛地掐入他的肩膀,她将脸埋入他的胸膛,鼻端满满的都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清新而略带麝香味的体味。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一点也不了解他,可是他竟然在对她做着只有情人才能分享的最最销魂的运动。
这个感觉奇怪极了,静之拱起身,张开自己热情地迎接他,他在她体内的律动愈来愈快,他用他那坚定的、不容抗拒的律动穿透了她,几乎碰触到了她的灵魂。
尤洋本想匆匆结束这场露水姻缘,可是,当他将自己埋入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她的柔软紧紧的包裹住他坚硬的男性,诱使着他的坚挺一再深入!
他炙热粗嘎的喘息着,享受着她窄小甬道的紧窒,那莫名的销魂的快意令他禁不住呻吟出声,和着静之低声压抑的轻叹相应和,他的律动也愈来愈狂放……
如何发生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静之不知道,也不在乎了,在那迷情的一刻,她忘记了自己是躺在一个陌生的男人的身下,一切都只不过是冷酷的交易,在那一刻,只有他才是实实在在的,才是重要的。
在她十八年的生命中,她第一次真正得碰触、体会到了性爱。
是的,也许那不是爱,可是,那夜,他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带到了销魂的天堂,放纵的快感,还有黑暗,使一切都变得毫无禁忌……
第八章 情动
如果说,爱与欲能分开,那么这就是最完美的欲望!
尤洋被自己的欲望征服了,或者是这个谜一样的女人?
吴彦雅在他的面前形容这个出卖自己子 宫的女人的时候,将她形容成一个贪图代孕费的拜金女子,可是……
可是静之不经意间散发出的纯真、羞涩,还有她柔柔弱弱的在他身下辗转反侧的身子,无不迷惑着尤洋的感官。
他叹息着,一次次的埋入她的温暖,她不小心散发出的那种自然的性感,令他着迷不已。
在欢爱的间隙,他翻身离开她,两个人并排躺在汗湿纠缠的床单之间,他的手臂,被她枕在头下,她的小手,被他抓住按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脏,缓慢而且有力的敲击着她的手心……
仿佛像约定好了一般,他们同时叹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尤洋的嗓音低沉柔滑:“谈谈话吧!不然怪怪的。”
“没什么好谈的,协议上要求不要谈话。”静之只觉得他的心脏缓慢的敲击着她的手心,她脸红的想抽回手,却被他抓住。
“不谈别的,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作代孕母亲呢?”
一霎那泪水涌上静之的眼眶:“钱!”
“哦,对不起!”尤洋叹口气。
“没关系!”静之低声说:“不要再说话了,我答应了你太太不说话的。”
太太!尤洋僵住,吴彦雅恳求的脸庞又浮现在他眼前。
“多做几次啊!洋!”她恳求着:“你一定要让她怀上。”
该死!
他突然起身停在她的双腿之间,是啊,吴彦雅一手策划了这个可笑的约会!
在这一刹那,尤洋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可笑,吴彦雅口口声声爱他,可是她竟然策划了这个约会,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约会,只为了要一个孩子。
吴彦雅真的是爱他吗?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尤洋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回想起吴彦雅口口声声的强调的结婚。
结婚,她恐怕是更想嫁进尤家作尤家的儿媳吧?
还有这个代孕的女人,她为了钱就出卖自己,年纪轻轻的小女生,眼睛中就只有钱!
“女人,是昂贵的动物!”
尤洋的眼前,浮现父亲尤仕群冷冷脸庞:“只有出得起高价,才能玩上极品的女人!孩子,你不觉得年纪轻轻的就绑在一个女人身边可惜了么?”
“爸爸!我只爱小雅!”尤洋涨红了脸,看着一个几乎和他同龄的女孩子,从爸爸办公室附带的套间里走出,优雅的吻了吻尤仕群的额头。
那个女孩是他和吴彦雅的大学同学,来他家参加了一次烤肉野餐会,就变成了父亲的女朋友。
女人……
尤洋俯在静之的身上,突然看破一切一般看透了世事,女人、女人,原来都是有筹码也有价钱的!
父亲的女友看中的是刚刚46岁,英俊多金的父亲的亿万身家。
吴彦雅,她盯着的是他尤洋的妻子的宝座,母亲去世后,单独给他留下了尤氏40%的股份,还有外婆留给他的几处不动产,吴彦雅急着想要孩子就是想通过孩子,逼他父亲答应他们的婚事。
还有他身下的这个女人,竟然也会为了巨额的金钱,出卖自己年轻的身体。
“尤洋,你应该长大了!”尤仕群优雅的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擦去额头上的吻痕:“女人,玩玩就成,要是想娶回来的话可要擦亮眼睛!”
尤洋突然看透了吴彦雅的如意算盘——她想用一个孩子威胁父亲答应他们的婚事,而现在,他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入了她精心谋划的圈套!
不知是对着冷冰冰的现实的醒悟,还是对身下柔软的身体的欲望……
尤洋非但没有抽身而退,他的手指反而不由自主地拂过静之的小腹,来到她两腿之间,在那纠结的毛发中间停住。
静之的眼睛睁大,可是又不敢惊叫出声,她现在的职责就是和他做爱,怀上孩子。
可是,经过了刚才的那么多次,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当他的手指分开她的柔软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呻吟:“嗯……”
她柔柔媚媚的低吟声刺激得他一下子失去了自制,男人,难道真的是感官的动物?尤洋苦笑着,他在她的呻吟声中又硬了起来。
仿佛是要惩罚静之的呻吟给他带来的折磨,他故意用手指撩拨着她小小的花 核,那缓慢的,几乎折磨死人的动作令初经人事的静之忽忽欲狂。
她的眼神逐渐呆滞,牙齿咬住下唇:“天,不要这样,啊……”
尤洋俯下身在她的胸前印下一连串的亲吻,女人,他闭上眼睛,眼前又一次浮现吴彦雅的微笑,他扯动嘴角,微笑着继续用唇舌与牙齿戏弄着身下的女孩儿。
静之简直就要被他折磨得发狂了,她早已因为渴望而变得潮湿,无力地张开自己,承受着他无边无尽的折磨。
就在她几乎以为要被他不断地挑逗和折磨而死的时候,他迅猛而且狂野的将她据为己有!
女人……
他狠狠的撞入身下的女人体内,释放他的狂怒,这个女人是他的,他付了钱不是吗?
静之在他的诱哄下,一次次的来到欢愉的高峰,她不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求求你!”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求求你……”
她喘息着,却不知道求他做什么!
尤洋扯动唇角,他悸动的男性深深的埋入她的火热。
然后一切就像炸弹一般爆发了,他们悸动的旋律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直到他们一同攀升到最高潮。
可是,就在他即将爆发的一刹那,尤洋突然抽身,将灼热滚烫的种子撒满她的小腹……
“啊?”静之惊愕的呆愣住。
“我改变主意了!”尤洋伏下身,第一次,用唇吻住静之:“我们做爱,但是,我不要让你怀孕!”
“可是……刚刚我们……”
“刚刚的那几次,”尤洋低声说:“也不一定会成功,明天,后天,我们做爱,可是不要让你怀孕!”
第九章 催情
天亮了,静之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凌乱纠结的被单还有身边凹下一块儿的枕头,提醒着她昨夜并不是一场狂野的春梦。
她缓缓地挪动酸疼的四肢,强忍着腿间粘腻难受的感觉,穿上被扔在床边的睡衣,艰难地挪到与这套间相连的浴室里。
那个男人,他早已在静之醒之前就离开了!浴室里面湿漉漉的有用过的痕迹。
经过激烈的昨夜,静之几乎站立不稳,可是她望着巨大如小型游泳池的按摩浴缸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淋浴。
这栋木屋其实就是一栋小别墅,坐落在远离城市的风景区之中,静之住的这栋,就建在悬崖边上。
而静之洗澡的二楼浴室,整整面墙就是落地窗,可以一览窗外悬崖边的美丽风景,这个设计既保证了采光,又保证了适当的隐私。
出于习惯,静止在洗澡之前,还是将窗子上的百叶窗拉上了。
温热的水抚慰了她酸疼的肌肉,静之从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肩膀上布满了吻痕,她失神的捂住自己的嘴唇,昨夜……
昨夜那个男人,他几乎吻遍她的全身,却不吻她的唇,可是,最后,最后他的话好奇怪——我们做爱,可是不要让你怀孕!
然后他就吻她的唇,缠绵万分,令她晕头转向的吻!
就在静之发呆的当口,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浴室的门口,有电话的分机,静之扑过去拿起电话……
吴彦雅的声音在电话那一端变得有点不耐烦:“昨夜怎么样?你有没有和他说什么?”
“没有!”
“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静之犹豫了一下,突然问:“如果,这几次无法怀孕……”
“那就多安排几次,直到确定你怀上为止?”吴彦雅突然醒悟到静之语气里的不对劲儿:“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静之犹豫着要不要和吴彦雅说昨夜最后的那件事,可是她却又不好意思启口。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吴彦雅突然语气一转:“说!你如果最终怀不上孩子,我们的协议就是无效的!不让你赔款都便宜了你!”
静之一哆嗦,不知为何,她怕死了这个女人冷冰冰的语气。
“他,他最后一次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射到里面……”静之挣扎着说完,脸已经红得象西红柿一样。
“该死!他还说什么没?”
“他说……”糟糕,这些话怎么启齿得了?
“你说!我必须每一个字都知道!”
“他说——我们做爱,可是不要让你怀孕”
静之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登时一片沉寂!
半晌的沉默之后,吴彦雅冷冷地说:“你和他说了什么吗?”
“没!”
“好了!我知道了!今晚他再来,你机灵一点儿,难道以前没学过么?他要射的时候,用腿圈紧他的腰!”
静之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电话那边的女人说话这么直白,她只觉得两腿发软,可是,可是……那笔10万元的预付款,还有下一笔马上到帐的10万……
“好的!我知道了!”尊严,在金钱面前,又值得了多少呢?
吴彦雅放下电话,从阳台走回卧室,她这一次在这度假山庄租了两栋别墅,这一栋和静之住的那栋比肩挨着。
卧室里,尤洋趴在大床上睡得酣然,一幅体力透支的样子。
“洋洋!醒醒啊!”吴彦雅爬上床,搂住他的肩膀:“看你累得,我们叫一份鹿肉火锅来吃,怎么样?”
尤洋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没睁开眼睛:“我不想吃!”
“怎么啦?”吴彦雅搂住他的腰,扑哧一声乐了:“这要是古代,给你找一房小的,你还真得吃不消呢!”
“说啥呢!”尤洋睁开眼睛,他清澄的目光盯着吴彦雅红润的嘴唇,嘴角弯成一个嘲弄的角度:“这要是古代,你可是一个贤妻的典范,为了丈夫的香火,不余遗力啊!”
“不要嘲笑我了啊!”吴彦雅撒娇将脸埋入他的怀里:“洋洋,我知道你爱我,为了我,你竟然做这么大的牺牲……”
尤洋一僵,他突然冷笑:“牺牲?谈不上,反正那个女人的身材也不错。”
吴彦雅偷偷的从睫毛下打量他脸上的表情,她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她和尤洋相处两年了,早就摸透了这个少爷的脾气禀性是吃软不吃硬。
“洋洋,你不会因为一个黑暗里的女人,就觉得我像黄脸婆了吧?”她的眼眶里含着泪水,泫然若泣:“如果是那样,我不要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尤洋翻身躺倒,举起拳头放在额上挡住刺眼的阳光,他半闭上眼睛:“这个约会很荒谬,我为什么要像个种马一样,亲自和那个女人会面?为什么不要试管呢?一个孩子,真的就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吴彦雅的语气热切:“有了孩子,我们就能结婚!”
“我们随时可以结婚!”尤洋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只是你不答应!”
“我要一个孩子来让你父亲承认!你是独子,我怎么能……”
“又来了!”尤洋叹气,他突然翻身,将吴彦雅固定在身下,他的目光变得认真而且严肃:“我可以养你,我们不需要家里的同意,你想不通你到底是想要孩子还是想要我?”
“都要,我都要!”吴彦雅眼中含泪:“洋洋,你怎么就不了解……”
“那么,如果没有孩子?如果这几次都失败了?”
“不会的!这几天是那女孩子的排卵期。”
“万一失败呢?假如是我的原因……”尤洋突然停住:“假如,有我的原因呢?毕竟我没有查过,说不定我也有什么毛病,不单是你的原因,如果我也患有不孕症怎么办?”
“不会的!”吴彦雅摇摇头:“怎么会那么巧?”
“万一呢?”尤洋咄咄不修的执着于他想要的答案:“假如那样,你怎么办?”
吴彦雅犹豫了半晌:“不会吧?如果真的不行,那只好认命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爸爸的女朋友,我们寝室的曾丽丽”吴彦雅酸溜溜的撇撇嘴:“她那天还向我炫耀说是假如努力怀了你爸爸的孩子,就要嫁入你们家了!那样我岂不是很呕?”
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
尤洋冷冷一笑:“你管那个女人说什么?我爸爸和她?玩玩而已!”
“那你和我呢?”吴彦雅咄咄逼人:“难道你也是在玩我?”
“不!”尤洋盯着她的眼睛:“我现在却怀疑你在玩我!”
“你开什么玩笑!”吴彦雅翻身坐起,眼中含泪:“你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尤洋闭上眼睛:“让我睡会儿,累死我了。”
吴彦雅气苦的翻身下了床,她恨死了尤洋这调调,她有时候觉得对他了如指掌,有时候,又觉得他好像会洞察她的心思,就像现在……
静之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着。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尤洋,他究竟看出了什么?刚刚尤洋咄咄逼人的话,仿佛就是想逼她承认些什么。
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功亏一篑!
她一口气跑出木屋,这座高级度假山庄的总服务台后面,有一家小小的超市——情趣超市。
那狭小的空间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来这里度假的一般都是有钱有闲阶层的富人群体,这个小超市里面的东西都是进口的,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器具、药物、模型、性感内衣。
还有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的进口矿泉水、饮料,其实这些饮料里面,都含有一定量的催情成分。
吴彦雅犹豫了半晌,拿了一罐德国啤酒,在付款的时候,那个男服务生看了她一眼:“女士,这啤酒……”
“我知道这啤酒的用途,少罗嗦!”吴彦雅划了卡,拿着那罐啤酒回到小木屋,看尤洋仍然趴在床上睡着,就径自打开冰箱,冰箱里面,摆满了和她手里同一个牌子的进口啤酒。
第十章 体香&春药
白天,木屋里面的电都恢复了,静之梳洗完毕,打电话去服务台要订了餐,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被单是服务小姐刚刚换过的,换被单的时候,静之脸红的发现被单上有很明显的欢爱的痕迹。
可是那服务员仿佛司空见惯了,脸上的表情自然得再自然不过,倒是静之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送餐到了,吃着味同嚼蜡的送餐,静之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换着台,忽然听到自己高中时特别喜欢的一首歌……
她傻傻的愣着听了很久,听完之后,却发现眼睛里很干涩,很干涩,用手紧紧的捂住心口,觉得心脏,有点痛……有点痛……
那甜美纯净、略显稚嫩的女声,仿佛代表了一个永远无法回来的过去——那是一个琉璃一般纯净的过去,而她,而现在的她……
身上烙满了屈辱的痕迹,现在的她,已经永远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放在床头的小灵通突然振动起来,静之拿起一看,是弟弟的电话。
本不想接的,可是又怕是妈妈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
“姐!”弟弟的语气充满了喜悦:“你的师姐可真是厉害,她哪来那么多钱借咱们啊?妈妈用上那些进口药,现在病情好多了。”
“嗯,那就好哇。”静之也高兴起来,“大夫说过什么时候手术吗?”
“没有啊!”弟弟突然迟疑了一下:“姐~~~~~”
“嗯?”
“你说实话,这些钱真的是你借的?你没骗我?”
“我,我怎么会骗你?”静之不由得口吃起来:“不然我上哪里去弄那么多的钱?”
“姐~~~~~”弟弟的语气突然很正经很正经:“你再告诉我一遍,你没有出卖自己去挣钱吧?”
“没……你说什么呢?”静之害怕了:“小孩子不要瞎说!”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十五岁了!明年就上高三,我已经是大人了,我知道那些女学生出卖自己的青春都是什么事,姐~~~~~~如果你学她们,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静之突然心脏一阵紧缩,弟弟的嗓音,已经渐渐脱离了童稚,变得低沉:“薛然!”她叫着弟弟的大名:“姐姐向你保证,姐姐不会像那些女人那样,出卖自己,姐姐……”
她说到这里,喉咙已经哽咽,她真的没有出卖自己吗?本以为做个代孕母亲很简单,只是体外授精,可是,谁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呢?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想要反悔都来不及了。
“姐,姐~~~~~~你哭了?”弟弟慌乱起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事,没事……”静之急忙安慰他:“姐姐这些天忙着打好多份工,回不了家,你就多受累啦。”
好不容易打发了弟弟,静之却止不住泪水,这个即将来到的夜晚,可要怎么熬?那个女人的威胁犹在耳畔——你如果最终怀不上孩子,我们的协议就是无效的!不让你赔款都便宜了你!
那钱,已经用掉了将近十万,其中包括还了师姐两万,补上欠亲戚朋友的医药款,买贵得吓人的进口药,还有即将来临的手术……
无论如何,这钱都已经花出去了,不能,也不可能退回去了。
尤洋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他翻了一个身,看到吴彦雅张张罗罗的在饭厅里真的支了一个碳火锅,诱人的锅底料的香气已经扑面而来。
“洋洋!快去洗洗脸,我们马上开饭!”吴彦雅的脸上笑吟吟的:“鹿肉火锅!”
尤洋呻吟着将脸埋入枕头:“不要,我不饿!”
“起来,别闹了!”吴彦雅使劲儿拽着他的手:“乖乖的去洗洗脸!”
尤洋眯起眼睛,盯着她的脸:“又到晚上了,你还盼着我去?”
“是啊!协议上签的是三晚,刚刚才过一晚上不是?”
“要是我不想去呢?”他好整以暇的将手肘枕在脑后:“这个游戏,不好玩,我不想玩了!”
“不会吧?你都做一次了,也不差再来两晚吧?”吴彦雅小心的观察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庞:“再说,协议签的是她必须怀上孩子才能得钱,如果怀不上,她一分钱也得不到!”
“你说什么?”尤洋皱起眉头:“这是霸王条款,难道说我拒绝继续履行协议,她也要赔钱?”
“说对了!”吴彦雅撇撇嘴:“那女人想钱想疯了,看都没看就签了,你要是不满意这个也成,再换一个,不过这个身体条件都不错……”
“住口!”尤洋突然低声喝了一声:“你竟然利用合同欺诈?是哪个律师帮你起草的合同?”
“当然不是你们公司的那个铁面神啦!”吴彦雅也恼羞成怒起来:“怎么啦?不就一合同?至于吗?”
“算了!”尤洋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我出去溜达溜达!”
“你去哪里?”
“别管!”尤洋推开木屋的门,大步走出别墅,在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在总服务台后面,有一家小小的超市——情趣超市。
那里,有避孕药卖——事后避孕药!
他突然决定,一定不要让那个黑暗里的女人怀孕,他现在越来越怀疑吴彦雅的态度,她以前的说辞——说是什么试管婴儿做起来麻烦,现在明显看出来都是说辞!
买了避孕药,他若无其事的踱回小木屋,火锅热气腾腾的冒着香气,吴彦雅看他回来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体贴的递给他一罐他爱喝的德国啤酒。
火锅很好吃,吴彦雅小心的应和着闷闷不乐的他,哄着他,他不动声色的吃着,慢慢的啜饮着啤酒。
他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今晚,去那个木屋和那个女孩儿谈开了,至于合同,他可以单方面的补偿那个女孩儿。
他要让那个女孩子吃事后避孕药,他不要让这个事情成功!
总之他不要错上加错,吴彦雅,她心里究竟想要的是孩子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他试这一次就成了!
夜色……朦胧,在他离开别墅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庄园里浓郁藤蔓玫瑰的醉人的香气,尤洋只觉得晕晕沉沉的,仿佛他的嗅觉,突然灵敏起来……
甜腻腻的香气,还有空气里清新的松针的香气……
他摇摇晃晃的,只觉得额头都冒出汗来,找钥匙的时候,手抖……
木屋的门被他乒然的打开,房间里很静,很暗,幽静的环境里弥漫着不同于室外的淡淡的香气。
那是一种类似兰花的香味,是一种纯净的淡淡的清香,那真是无可形容的美妙味道。
那干净纯洁的味道,仿佛像是大自然的天赐,可以让他联想到世上一切干净又美好的事物。
尤洋不知道,那藏在啤酒中的慢慢渗透的春药的效力已经侵入他的神经深处,温暖的夜,和煦的晚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莫名的香味……
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开始侵袭他的头脑,仿佛着了魔一般,他顺着鼻端不断嗅闻到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来到二楼的卧室……
静之刚刚洗完澡,本来想支撑着等他来,可是一不小心睡着了,那绵绵不断的幽香,就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处女香。
本来,那香味很淡很淡,可是尤洋喝的啤酒里面有强力的催情药,他的嗅觉,变得分外的灵敏,此刻的尤洋,已经失去了理智,那沁人心脾的体香并不是春药,可是它却又比春药来得奇妙得多。
尤洋颤抖着掀起被子,现在他在春药的控制下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忘记了他已经决心不再碰这个女孩儿,静之那引人遐思的体香,就像是那催情春药的药引一般,让他浑身燥热不能自已。
如火的欲望将他所有的理智、谋划,以及神志,全都烧成灰烬。
一个不容分辩的念头将他淹没——他想要,他只想要这个女人——在他认识的所有女人中,只有她的味道——只有她能终结他的渴望。
静之仍然在睡梦中,还没等她醒过来,他就十分急切而粗暴的进入她。
睡梦中的静之紧紧地包裹住他,接受他的冲刺,她突然醒了过来,可是却搞不清状况,她扭动颤抖着,不断的呻吟,在他的身下香汗淋漓,那淡淡的体香夹杂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春药的气味漫布了整房间。
尤洋不知疲倦的在她的体内冲刺着,随着他频率的加快,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浪在她的体内翻滚,每一次冲撞都将她推得更高。静之浑身颤抖着,包裹着他的肌肉毫无征兆的痉挛收缩,然后就昏死过去了。
第十一章 狂野
尤洋感觉到怀中的女孩失去了知觉,可是他停不下来,他深深的埋入她,喘息着搂紧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良久良久……
残存的理智提醒他应该停下来,可是,栖息在他体内的恶魔却不要停,他挣扎了半晌,翻身抱起静之走入浴室。
摸着黑在浴缸里放满了温热的热水,搂着静之柔软的身体跨入浴缸,仔细地为她清洗……
他的鼻端满满的都是她馥郁的味道,真是疯了,尤洋明明脑子清楚,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控制不了自己坚硬的身体一样。
浴室里也没有一丝的光线,静之在入夜以后,挡上了所有窗子的窗帘,包括浴室里的百叶窗。
尤洋一边强自忍住体内强烈的欲望,他不想在静之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再一次强要了她,刚刚他的动作是太激烈了吧?
可是,即使那么猛烈,他仍然觉得不够,他的欲望仍然坚硬,渴望着静之的柔软,他今天是怎么了?
他扯过浴巾,包裹上静之,抱她回床上,然后搂着她,用鼻端缓缓的厮磨着她脸上柔美的线条……
她能不能醒过来了?尤洋犹豫的试试她的气息,有气,没死!
天哪,尤洋只觉得自己悸动着想埋入她,那刻骨的需要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再也不想等了!
窗外,春日午夜里雷雨的闪电突然划破天际,透过厚重的窗帘,霎时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静之突然醒转!
雷电的光影,映出俯在她上方的他强壮的身影,还有他头部剪影!
一声惊叫在她的喉咙深处淹没,她记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在一个男人的身下,这个男人的双手握住她的乳房,坚硬灼热的身体停在她两腿之间。
她的双腿被他打得尽量的开,这是一个暧昧的姿势,也是一个屈辱的姿势,她肿胀的乳房抵着他的双手,坚硬的乳头低着他的掌心——就像他的坚硬抵着她腿间湿润的开口……
刚刚怎么了?她晕过去了?
静之回忆起那狠命的冲撞还有狂喜一般的爆炸,在那一刹那,她的脑中除了尽可能张开两腿,让他填满其中迫切的空虚外,一片空白!
她是怎么了?她的身体怎么了?怎么好像变得让她陌生起来?
静之呜咽了一声,挣扎着想后退,可是她的挣扎却像是提醒了他,她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下体突然触着她柔软的开口。
“噢,不……”静之想开口抗拒,可是她抗拒的声音被他发出狂喜的呻吟压倒,他的炙热用力的推入她体内,又硬又深。
他是那样的火热而且强壮,他颀长的身躯将她紧紧地压在床上。
她可以感觉到下体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想挣扎,可是他的唇覆上她的,吞噬掉她的呼喊和求饶,哦,不,她不确定自己是想求饶还是想呻吟,那被入侵的不适,很快就被一股狂喜的火焰所代替……
她努力记起自己的职责,这个男人是要在她体内播种的人,白天吴彦雅的话冷冷的撞入她的耳膜——用腿圈住他的腰!
她犹豫着退缩着,以他在她耳边急促的呼吸看来,他现在显然并不急着结束这令他狂热的运动。
是的,这是运动,这简直就是一显迷人的运动!
他开始冲刺,自信、用力而急迫地在她体内驰骋。
静之惊讶地感觉到自己也产生了反应,她的身体仿佛被他激发得想牢牢的攥住他,收缩着催促他推进得深!
完了,她竟然像一个不被满足的妓女一样,想要他——想要他深深地埋入她的体内。
这就是堕落的感觉吗?
静之听见自己的呻吟滑入他的口里,她的指甲掐进他背部的肌肉,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肢,而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肩背……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她用她的那双修长的腿扣住他的腰……
“环紧我!”他在她的唇边,气息不稳的呻吟:“不要松开我!”
泪水滑落静之的脸颊,现在的她,比那些在酒吧街流连的女人好不到哪儿,怀里的男人是个陌生人,明知他只是想通过和她做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她却无法制止自己对这个男人逐渐加深的渴望。
昨夜,假如昨夜还是一个冷酷的交易,可是今夜,今夜这缠绵的情爱却彻底的使她沦陷。
疯了!疯了!!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的这种原始冲动面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是这样。
她不能,不能因为这黑暗中的陌生人而沦陷身心!
现在她的职责就是设法使他留下种子,她要让他的欲望加剧,只有这样,才能令他食髓知味的耽溺于她的身林,她必须留下他的种子,她必须成功!
她圈紧他的腰,柔媚的呻吟出声,感觉着他一再的挺进她体内,直到最后一刻,他肩胛上的肌肉一阵僵硬,她可以感觉到他灼热滚烫的种子释放在体内!
她可以感觉到被她包裹的深深的悸动,她的身体条件反射一般的裹住他痉挛着收缩、收缩……
他紧紧地埋在她的体内,在那一刹那,静之只觉得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躯体,她在他强有力的拥抱中战栗收缩,深深地将他包裹住……
他不动了,他就那么匍匐在她身上,他仍然在她体内,难道,他就这么睡着了?
静之静静地躺在黑暗之中,腿间流淌的都是粘粘腻腻的带有腥味的液体。
刚刚,她愣愣的想着——刚刚,他们竟然像发情的动物般热烈地做爱!
没有温和也没有柔情,即使是在现在……他们的躯体仍然在黑暗中交缠着……
刚刚,他们就像两头狂野的动物一般,她不能再强调她是被动的了,刚刚,她的需要和他的一样强烈!
是的,刚刚,他们喘息、用力、挣扎,他温热的种子深深的撒入她的体内,现在,他仍然埋在她的体内……
她做了什么?
不论她是否有再好的借口,都必须也应该维持自尊与起码的尊严。
而现在,她又和一个应招的妓女还有什么不同?
怕在她身上的他突然动了,他在她的体内又一次变硬,他小心翼翼的再一次埋入她:“不要离开我!”他的嗓音嘶哑:“留下来……”
“你说什么?”静之不懂。
“不要离开,不要消失不见!”尤洋在她的耳边低语:“不要生孩子,你只要陪着我……”
“不!”静之突然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变得歇斯底里:“我要生孩子!”她急切地搂住他的肩膀,抬腿圈住他的腰:“再一次,我要怀上孩子!”
“天啊~~~~~~~”尤洋呻吟着,又一次埋入她:“不要离开,你答应不生孩子,我会给你补偿,不要离开……”
“不!求求你~~~~~~~~”静之也变得哀求连连:“给我孩子,我不能毁约,不能……”
喘息、哀求、泪水,在夜色中痴缠,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一场狂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