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2
精华: 0
发帖: 27846
威望: 0 点
金钱: 227562 RMB
贡献值: 136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2-08-25
0楼  发表于: 2022-08-21 00:10

我的警花爱人[全本]-17

  
第一百一十章 玉瑕的手段

曼谷的夕阳很美,水面上洒着粼粼的光辉,两岸霓虹闪烁,一片灿烂,湄南河欢快地流淌,清脆的马达声中,小艇滑着一道翻飞的白浪,高速飞驰着。


他们都在想,几个家伙丢了船,会是怎样的表情?


徐燕拢了拢淋着水的湿发,饱含倾慕地道:“刘憬,你真行,这个时候还能想出办法,要不我们肯定完了!”


“你更厉害,换个人,我有办法也没用。”刘憬打量着她,笑了下把头转开。任何男人被女孩儿夸奖都会很自得,他也不例外,只是更不自然,因为徐燕的样子。


徐燕微一愕,低头看了看自己,忙垂下羞晕的脸。她全身湿透,薄薄的纱裙紧贴身体,娇躯的轮廓一览无遗,里面的白色内裤和胸罩异常清晰,两腿间迷人的三角区,有湿湿的黑色在夕阳中隐隐闪光。


徐燕既羞又窘,还有些欢喜,偷瞄着他侧了侧身,拽过脑后的发辫,局促地拧水。她很无奈,还有点苦,原本只是淡淡的喜欢,泰国几天多了好多依恋,刚刚那场劫难,她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这样日子,以后还会有吗?”徐燕默默问自己,夕光下的湄南河映着她半闭的倒影。


刘憬简单得多,冷静下来后,刚刚的事件又浮上脑海。几个家伙有组织,有目标,还备了船,明显是谋定后动,白痴才会相信是打劫。可如果不是,两人的行踪只有路一通知道,但他一个普通国企干部,不可能有这么大能量,也没必要。难道是是张建光?这家伙得知两人行踪。嫉怒中烧之下,收买泰国小流氓想教训他?


他不自觉地看了看徐燕,仍狐疑不定。


“怎么了?”徐燕见他眼光闪烁,很自然地问。


“没事。”刘憬不想让她担心,没多说。


“我们要报警吗?”徐燕也不傻,当然会有相似的想法。


刘憬缓缓摇头,沉声道:“不用了,我们回国,现在就走。”


“现在?”徐燕讶异地问。


“对。现在。”刘憬转身对着她,坚定地说。“刚刚我们只是运气好,可运气不会一直好下去,我们人生地不熟,留在这儿太危险了。先回去,然后再想办法。”


“那好吧。”徐燕怯怯点头。她有些不舍,但知道有道理。


市中心,刘憬停船,两人返回酒店。换了身衣服后,二人收拾好东西,没见任何人,更不会蠢到告诉任何人。就悄悄离开了。


如刘憬所说,人的运气不会一直那么好,选择离开是个好主意。


巨大的波音机在夜幕中腾空而起,两人踏上归途。灯火通明的曼谷渐渐远去,刘憬长出一口气,开始考虑怎么善后。如果这次事件确是有人蓄意而为,回去不等于没事。尤其还关系着徐燕。他不想和谁争斗,但不能不保证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


徐燕情绪有些低落,依依不舍地回望着,似被繁华刺痛了眼睛。回去以后,两人就不能在一起了,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好快,象指缝中滑过地流水,抓也抓不住。


次日上午,两人在北京换机,午后回到了S市。乘机场大巴进入市内后,刘憬打了个车,吩咐司机先送徐燕。


车子轻快行驶,风从窗外掠过,家乡的阳光和气息让人心安,面对着熟悉的景物,两人逐渐回复了熟悉的心情。


徐燕家楼下,刘憬人后备箱中取出皮箱递给她:“徐燕,你先不用上班,在家休息两天。”


徐燕把东西接过,惶惑地道:“我们没签字,回来又没打招呼,公司会不会处理我们?”此番泰国之行,得罪了公司高层不说,两个顶头上司都成了仇敌,想到以后还要在两人眼皮底下工作,她既不安,又害怕,但又不能失去这份职业。


“不用怕,我都会搞定。”刘憬明白她的担心,“以后工作不顺了,我会帮你介绍个好的,你啥都不用想。”


“真的?”徐燕眼中一亮,“你现在就给我介绍吧?天天面对他们,我真不想再干了?”


“先别急。”刘悍安慰道,“东兴虽然复杂,但钱好挣,又不累,你放平心态,正常处理上下级关系,谁也不用怕,除了自己那摊,以后多余的活别干,过段时间我再给你介绍两个兼职,你轻轻松松的,又不少拿钱,这不挺好?如果真不行,我再给你介绍。”


“那好吧。”徐燕深望着他,心哼宽柔了很多。


“那你上去吧,我走了。”刘憬点了下头,拉开副驾驶车门。


徐燕撇了撇嘴没说话,眼中流露着浓浓地不舍。刘憬心内不忍,迅速钻进。司机早等得不耐烦,没等他坐稳,就问他还去哪儿。


“嗯,先往交警队开吧。”刘憬回了句,又转身对车窗挥了挥手。


徐燕双手拎着箱子,歪头对他咧了下嘴,风在她身边吹,她的发辫呼呼摇摆,好个调皮凄凉地笑容。


车子驶上马路,徐燕的身影远去,刘憬叹了一声,收拢心思对司机道:“老哥,麻烦就近找个电话亭,我要先打个电话。”他手机在河里泡坏,已经扔了。


的哥犹豫了一下,从腰间摸出手机:“用我手机吧,别打太长时间就行。”他嫌刘憬事多,实在不想再等。


“谢谢,我就说几句话。”刘憬感激地接过。


二十多个小时没联系,玉瑕和小老虎肯定都给他打过电话,他想先找到玉瑕,商量下泰国事件的善后问题。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玉瑕亲切而动听地声音。


“玉瑕,是我。”刘憬心内瞬间暖流流遍,这感觉真好。


“老公,你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你在哪呢?给你打电话怎么不开机?”玉瑕惊喜之下,提了一连串问题。


刘憬抑制住心内的澎湃,柔声道:“先别急,见面再说,你在哪儿?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哦,好,我在队里呢。”玉瑕恢复了几许冷静。


“那好,我马上就到。”刘憬说完挂了电话。


很快,交警队在望,玉瑕挺拔的身形立在大门口,正急切地左顾右盼。车停了,玉瑕见到他,美眸顿时一亮,欢快地迎上。的哥一脸谨慎,不自觉地向刘憬望去。刘憬正要给他掏车钱,不禁苦笑,。


“你刚刚用谁手机打的电话?”玉瑕拉开车门,看了的哥一眼问。


“这位大哥的,怎么了?”刘憬应了一句,拿了张钞票递过。


“你扣分没?”玉瑕不答,扬了下头问的哥。


“扣……扣了四分。”地哥正要接钱,闻言把手悬在半空。


“那行,我给你抹了。”


的哥又惊又喜,将信将疑:“真的?那谢谢了。”


“不客气,你车号是VVV×吧,我记住了。”


“对对对,没错。”的哥信了,忙把手抽回。


刘憬正等他收钱,见状一愣。玉瑕得意一笑,把车门大开:“不下车还愣着干嘛?人家还能要你钱吗!”


“不能要,这哪能要?”的哥连忙附和。


刘憬啼笑皆非,只得把钱收起,下车取出皮箱。


的哥看了看玉瑕,鼓足勇气掏出一张名片:“你是秦队长吧?我认识你,这是我名片,以后这位小哥用车,尽管给我打电话。”


“呵呵,那就谢谢了。你那分我肯定给你抹,不会骗你。”玉瑕和颜悦色,接过名片关了车门。


“太感谢了,秦队长,您真是好人!”虽没拉着钱,但遇到了贵人,的哥欢天喜地走了。


刘憬看着玉瑕,哭笑不得道:“玉瑕,你可真行!这点钱也省?”


“省什么呀?我这是报答他!要不他又罚款又买分,得花多少钱?”玉瑕不平地横了他一眼,美美地挽上他手臂。


刘憬当然明白,就是那么一说,心里美着呢,真他妈俗!


“对了,你手机呢?”玉瑕引着他往里走。


“哎,别提了,我就是来找你来想办法。”刘憬叹了口气,随着往里走。如此大摇大摆地在交警队出没,他有些不自然。


“到底怎么了?”玉瑕停住脚步,很认真地问。


刘憬看着她道:“反正是挺大地事,进去再说吧。”


“谁欺负你了?”玉瑕打着眼问。


刘憬叹道:“算是吧。”岂止是欺负,差点回不来。


“还真有不怕死的?”玉瑕一双眼睛立时睁大,气哼哼道,“走,进去说,我给你摆平!”


刘憬笑说:“行,我等着你的手段。”


“放心。敢欺负我老公,看我不斩死他!”玉瑕咬牙切齿,忿忿不平地挺起胸脯。


此时正值午后,交警们大多在休息,各色警车安静地停着,太阳在头顶高照,无论是院内,还是机关大楼,都人迹寥寥。


玉瑕挽着他手臂,从大院到楼内,从内心到表情,清澈的眼睛始终坦然而自豪,没有任何羞赧或逃避,偶尔遇到同事,会爽朗大方地打招呼,象平常一样。她平淡地安守着这份幸福和骄傲,也以自己的方式,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着。


刘憬也很牛逼,拥有玉瑕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能不牛逼?可还是有点不自然,更谈不上坦然,这是性格,不是感情。玉瑕喜欢,他也愿意,尽管理由不同,但一样简单。


进了办公室,刘憬放下箱子,玉瑕将门关紧,无须约定,两人第一时间抱成一团,四片嘴唇迫不及待地粘到一起,两条柔舌贪婪地探入彼此口中,和着双方的口水,忘情地纠缠起来,好疯狂的吻。


小别胜新婚,两人很快陷入痴迷,刘憬张着两只大手,猴急地在玉瑕制服内外探索,丰挺的豪乳,肥美的巨臀,撩人的草从,濡湿的美穴,他上抓一把,下抠两下,哪个都想玩,哪个都舍不得,一时忙得不亦乐乎。玉瑕面红耳赤,嗯啊乱叫,制服凌乱不堪,焦急地扭动着身躯,下身湿成一片,淫液流了一腿。


刘憬耐不住了,粗暴地将她推到办公桌上,警裙一撩,就想扯掉短裤从后面顶入。玉瑕忙闪,回身将他抱住,喘息着说:“老公,别、别急,先跟我说,谁欺负你了?”


刘憬愣了一下,心里充满感动和汗颜。他了解玉瑕。这方面要求比他更急,但并未失去理智,看来无论年龄,还是性格,抑或感情,玉瑕都比他成熟,也更付出。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抱我进去?”玉瑕眼神痴迷,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乞求般仰望着,“老公。先进去,进去再说,我让你……边玩边说!”


刘憬喘息骤然加促,这个兴奋。呼地将她横抱在怀。他在徐燕面前象个高大全,那是为了活命,心里也很紧张,现在还隐隐后怕,否则不会第一时间找玉瑕商量。


玉瑕明白,小男人这么急来找她,手机都丢了,一定受到了非常的惊吓或委屈。她知道如何让自己的男人恢复强大和自信,所以摆出了一付类似性奴的姿态,以一种渴望得到赏赐的眼神,用自己特有的理解和宽柔抚慰他,虽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刘憬看着怀里的女人,激动不已,大踏步向内室走去,玉瑕偎在他怀里。轻轻解开制服钮扣,推开胸前的乳罩,将自己雪白巨大的乳房赤裸地坦露。


两人进房,刘憬背身将门踹上,一把将女人扔在床上,扑上去捉住那两只颤动地巨乳。玉瑕一声呻吟,紧咬嘴唇,扭动着抱住他的头,按在自己饱满的乳间。


刘憬趴在她身上,呼哧呼哧亲啃不休。玉瑕任他亲了一会儿,将他推到床上,起身伏在他胯下,拽开拉锁,翻出他热气腾腾的巨大,用双手轻柔地握住。


“老公,说吧。”玉瑕张开嘴巴,将那闪着淫猥光芒的前端纳入。


“哦!”刘憬舒服地低呻一声,忍不住抚住她的头。


玉瑕很温柔,也很细心,但并不激烈,螓首上上下下,双唇半开,熟练地滑着香舌,舔遍了整只,那昂首挺立的巨物,象一头怒吼的雄狮,沾满了玉瑕晶亮的唾液。


刘憬阖着双眼,享受着玉瑕悉心地服侍,断断续续,从登机得罪张建光,到解救徐燕,再到拒绝签字,将事情的经过道出。当讲到湄南河遇袭,玉瑕动作骤缓,面色愈来愈白,不自觉地抬起头,睁大双眼,惊悸而惶恐地望着他。


下身快感停了,刘憬睁开眼,看到玉瑕恐惧无助地脸,立刻后悔了。刚刚的感觉太舒服,他说得太实在,也太具体,忘了玉瑕的感受,更忘了玉瑕以往的经历。


刘憬忙把她扯起,心疼地拥在怀里:“傻丫头,怕什么?


我这不好好回来了?“


“你还说?”玉瑕直着身,眼圈红红地望着他,“老,你要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玉瑕话没说完,泪水浑然而落,流了满脸。


“别胡说!”刘憬揪心不已,连忙抱紧她地头,“你想太多了,那几个家伙并不是想干掉我,都没拿凶器,就是想教训我,给我点颜色,可我是谁?哪能那么容易让他们得逞?”


玉瑕伏在他肩头,心惊胆颤,泪水默默横流。她失去一个男人,命运又给了她一份不同的依靠和爱情,如果刘憬再出意外,那已经不是能否承受的问题,心理上的伤害,将让她永远无法解脱,永远在内疚和自责中度过余生。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不说罩着我吗?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刘憬将她扶起,摆了付真正小男人的姿态。


玉瑕抹了把泪,望着他问:“你觉得问题出在哪?”


刘憬皱眉道:“如果确有人蓄意为之,有两个可能:一是路一通,我上午刚拒绝签字,下午就出事,他又清楚我行踪,二是张建光,作为大集团老总,他肯定不是什么善类,又恨透了我,很可能和泰国什么黑帮有勾结,从路一通口中得知我下落,派人来袭击。”


“谁可能性更大?”玉瑕眼光冷冷,异常冷静。


刘憬道:“路一通是国企干部,就算这笔收购真有问题,最多就是腐败,现在这种事都不一定负刑事责任,他没必要袭击我,应该是张建光可能性更大。”


“你想怎么样?”玉瑕面无表情,冷得象冰。


刘憬看了看她,平静地道:“玉瑕,你冷静点,我并不是让你帮我报仇,是让你想个办法警告他们一下,否则他们在泰国没得逞,谁知道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事?”


“那怎么行?”玉瑕目光寒寒,斜着眼道,“你吃了这么大亏,怎么能不找回来?我不管他是谁,欺负了我秦玉瑕的老公,就非得让他们付出代价不可!”


“玉瑕!”刘憬沉声道,“我们是普通人,稳稳当当的过日子才是真,他们都不是好人,跟他们斗,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别冲动了,想办法给他们个警告,从此相安无事就成。”


玉瑕当然明白,也更渴望平静的生活,只是过于激动,于是不情愿道:“那好,就给他们敲个大警钟,再乱动,就让他们寸步难行!”


“你有什么办法?”刘憬眼睛亮了。


“你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玉瑕从他身上下来,掏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


“老郑吗?我秦玉瑕。我挺好,孩子也好,你呢?是吗,呵呵,那你可得抓点紧。”寒喧几句,玉瑕切入正题,“老郑,你在哪呢?我有点事。那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一会见。”


玉瑕打完,刘憬问:“这人谁?”


“刑警队代理队长,我以前老公地副手。”玉瑕把电话收起。


“你要报警?”刘憬一惊。他觉得没什么理由,也不是很妥当。


“不是,是让他以警方名义出面。”玉瑕情绪恢复许多,耐心解释道,“你在曼谷遇袭,已经属于外交问题,警方出面,只是协作关系,泰国人不傻,他们肯定明白。让他跟曼谷警方联系,请他们保证其他人安全,曼谷警方肯定会把人保护起来,同时为了减少自己责任,避免可能的外交纠纷,会在你们代表内部展开调查,等于先来个敲山震虎。


“另外,再让他跟理想集团和你们公司分别打招呼,就说警方认为这次事件可能不是单一事件,如果代表中再有任何人发生类似意外,警方将从泰国之行开始,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这样一来,无论你说的哪种情况,他们都不会再轻举妄动。如果他们够聪明,应该明白这是你在跟他们讲和。”


这手段太高了,力度够大,合情合理,不仅警告,还留了面子,也只有玉瑕这么精明,又对警界非常了解的人,才能想出来。


刘憬既钦佩,又兴奋:“玉瑕,你这招太厉害了,这下他们谁也不敢再找事了!”


“哼!这算什么?”玉瑕整了整制服,忿忿然道,“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你们公司算了,从明天起,理想集团的货车,不管收货的送货地,只要有货,我见一辆扣一辆,不让他骨折,也得让他肉疼!”


刘憬失笑,一时无语。


玉瑕整好制服,指了指兀自挺立在裤外的下体:“先把你那玩意收起来,跟我去刑警队,回头再让你干个够!”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把我征服吧

夏日的午后总是很慵懒,太阳带着温和的惨茑,慈畔地看着城市中的每一个故事,看着尘世中的每一份爱恋被呵护,大慈大悲的普照象个平易近人的老人。


刘憬坐在副驾驶位上,安静地看着街边的景物,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他身上。玉瑕开着车,戴着洁白轻巧的警帽,清丽的面容温娴淡定,两条修长性感的大腿交替踏动,车子无声而快速地行驶着。


泰国几天,刘憬的心弦始终紧张地绷驰着,重新面对熟悉的景物和贴心的人,心头溢满了幸福和温暖。终于明白,幸福不是拥有,也不是思念,就是普通的宁静,就象现在。


曾经很喜欢书里的爱情,悲欢离合,风景万千,可歌可泣,荡气回肠,可那又怎么样?碧海潮生,老邪纵性,青灯古佛,郭襄情重,精彩过后,何尝不是独守孤寂。还是平凡好,守着淡然,哪怕闲敲棋子,共剪烛花,也能享受最温情的幸福。


两人一路赶到刑警队,从下车开始,就不断有人围簇过来,人人都激动而热切,玉瑕亲切地打着招呼,不时发出爽郎的笑声。


玉瑕不止一次吹嘘自己,刘憬此刻才真正领悟。在众人眼中,不仅包含浓浓的情义,还有种仰视般的膜拜,这固然有玉瑕亡夫的作用,但也是玉瑕自身人格的一种征服。他毫不怀疑,只要玉瑕开口,刑警们都会心甘情愿地全力以赴。


一路亲切的喧闹声中,两人来到队长办公室,一高大汉子迎出:“嫂子来了,快进来!”


“老郑你好。”两人进门,玉瑕跟他握了个手,对刘憬道,“郑雷。刑警队长,前海军陆战队上尉。”回过身,又大方地道,“这位,刘憬,我现在跟他一起过呢!”


“哦,刘兄弟你好。”郑雷热情地伸出右手,没表现出任何吃惊。看来他和玉瑕的关系,在警界已不是什么秘密。


“郑队长好。”刘憬礼貌握手。借机观察了一下。


郑雷高大魁梧,一张国字脸正直温和。很可亲的样子,皮肤黝黑,但很健康,应是服役期间长期野外作训造成。尽管没当过刑警或律师。刘憬仍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判断着。


两人坐定,郑雷亲自沏了茶,坐到一旁的单沙发上。客套几句后,郑雷切入正题:“嫂子,你有事尽管说,看看我能帮什么忙。”


玉瑕笑了笑,对刘憬道:“你先说吧。”


“哦,好。”刘憬多少有些不自然。坐正身体道,“是这样,我刚去了趟泰国,是为公司谈笔生意,中间出了很多事,昨天下午还在曼谷遇袭了……”


“遇袭?”郑雷立刻警觉起来,不自觉地看了玉瑕一眼。


“怎么回事?”周仁生前威望颇高,刘憬是玉瑕第二个男人,保证玉瑕不再受类似伤害,已是刑警队不成文的使命。


刘憬没有隐瞒,把和张建光冲突,拒绝签字,湄南河遇袭,然后悄然回国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述说了一遍。


“又是理想集团?”郑雷听完,若有所思地说。


两人不觉对望,玉瑕问道:“理想集团怎么了?”


“现在还没什么。”郑雷看了看刘憬,解释道,“他们在民间集资,搞得越来越大,金额堆得跟金字塔似的。虽然这不违法,但市里有点恐慌,怕出什么儿子,就下了指示,要我们密切注意理想集团地动态,防止各类突发事件,没想到都这样了,他们还花那么大笔钱收购,这不早晚得玩完?”


两人没说话,再度对望,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色。刘憬拒绝签字,就是由此开始,没想到市里早注意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郑雷挥了下手,对玉瑕道,“嫂子,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玉瑕道:“我们是普通老百姓,就想过个安生日子,可这事摆明了是冲刘憬去的,他躲得过一次,可总不能一直躲下去?我想你出个面,先跟曼谷警方打个招呼,再跟他们公司和理想集团分别打个招呼,给他们点颜色孔子文学网,敲打敲打他们。”


“没问题。”郑雷是警察,当然明白玉瑕的意图,“小齐他们组负责盯理想集团,我再跟他们打个招呼,有异常也好及时出面,嫂子你也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多机灵点。”


“那不用,你给我说就行了。”玉瑕感激地说。


郑雷宽厚地笑了:“嫂子你就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们刑警队的事,小小一个理想集团,肯定让他们老老实实。”


“那行,就麻烦你了。”玉瑕站起伸出手。


“怎么这就走?”郑雷随之起身。


“你挺忙的,我不打扰了,回头有事再找你。”


“那好吧。”


玉瑕似想到什么,蓦地转过身:“老郑,你别瞎寻摸了,我队里有几个小姑娘不错,改天给你介绍一个吧?”


“不用,我不着急,真的。”郑雷一窘,连连摆手。


玉瑕笑笑摇头,只好不再说。三人相互握别,郑雷异常客气,一直把两人送上车,还给刘憬塞了张名片,说以后遇到麻烦直接打他电话,刘憬感激地应承了。


两人上路,刘憬想到玉瑕最后的话,不禁问道:“玉瑕,郑队长人不错,还没结婚吗?”


“可不咋地。”玉瑕斜了他一眼,笑眯眯说,“他跟你挺像,总想找个可心的,别人给介绍对象,第一眼没感觉立马拉倒。”


“那也没什么不对。”刘憬失笑。


“可也得分谁呀?”玉瑕也忍不住笑了,神秘地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学妹吧?”


哦,记得。“刘憬反应了一下,”你说她丈夫是大律师,有四个老婆,对吧?“


“对。就是她,他看上人家了。”玉瑕点了个头,笑着说,“我那学妹有段时间老去健身房,他也老去,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我学妹看出来了,后来不敢去了。”


刘憬笑笑道:“郑队长应该不是那种人,估计就想多看几眼。”


“那倒是。他人品没地说,确实是好人。”


两人说说笑笑。阳光自如挥洒,玉瑕驾车往家里疾驰。刘憬钇到小老虎,于是问道:“这两天我电话不通,芳袭怎么样。‘”挺好。天天下班跟我学车,学得劲劲的。“玉瑕噗一笑,瞄了他一眼说,”她还准备学好车,等你回来开车去接你,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先跑回来了!“


“没关系。”刘憬一阵感慨,两眼望着前路。“一会我去看她,给她个惊喜。”


“去什么去?不准去!”玉瑕白了一眼,不满道,“我刚给你解决麻烦,你就想去见她,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


刘憬嘿嘿笑了,盯着她高耸的乳峰的侧面说:“我又没说现在去。这不正陪你回家吗?”


“算你有良心!”玉瑕美美一笑,继续加快车速。


刘憬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你这两天教芳袭学车,有没有问她和赵总家地关系,两家来往有没有断过?”


“没有。”玉瑕摇了摇头,敛容答道,“芳袭说始终有来往,姓赵的搬走后,两家只要逢年过节,肯定有走动,平时也不少。”


“哦,这样。”刘憬没再说什么,看来还是有点多心了。


车子离家越来越近,两人心里不自觉地跳荡起来,到家后,他们会做一件很美妙的事。小别重逢的下午,阳光很温柔,两人地激情注定超过火热的太阳。


回到家后,两人房也不进,在沙发上就抱一起了。象很多次一样,激烈疯狂的交吻之后,玉瑕急切地跪到他腿间,用自己性感的嘴巴为他服务。


自打破禁忌,两人地性爱很频繁,刘憬憋了好几天,很快忍不住了,忙把她扯到怀里。


玉瑕坐在他身上,舔着嘴唇说:“老公,舒服吗?”


玉瑕每次总要问这句话,刘憬低头看着她,苦笑道:“舒服是舒服,可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舒服,你是不是好这口?”


“讨厌,干嘛说出来!”玉瑕大窘,脸红红地伏在她肩头。


刘憬大方地道:“这有什么?你喜欢,老公以后天天给你吃!”


玉瑕吃吃一阵笑,贴在他耳边说:“老公,不是的,主要是你的太大了,我每次看到都受不了,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这话太让人受用了,刘憬听得口水大咽:“那好,老公……现在就让你疯掉!”说着话,就想去解她衣服。


玉瑕妖媚一笑,拧身把他止住,咬着嘴唇,轻扬玉面,纤手下探,在警裙内把内裤拨到一旁,就扶正坐了进去。刘憬再次感受到她身体深处的细嫩温软和濡滑多滋。


“啊,好舒服!”玉瑕闭阖双眸,脸上显出愉悦到痛苦的表情,两手抱住他脖子,开始耸动腰肢和屁股。


两人没脱衣服,刘憬笑说:“玉瑕,你这样会把我裤子弄脏地?”


“去!讨厌!”玉瑕紧锁着眉,在他胸口打了一下,忙又抱住他加快蠕动,性感的屁股忽前忽后,有力地磨着他大腿。


这个温柔地下午,这间静谧的客厅,玉瑕以主动的方式,表达着小别后的思念和幸福。


穿衣服做爱很别扭,至少女人穿衣服很别扭,刘憬任玉瑕在身上飞舞,动手将她制服和胸罩扒开。玉瑕难耐地抽出手臂,制服垂落到腰际,她完美地上半身露出,胸前的巨乳在刘憬眼前跳舞。


刘憬托着她屁股助力,低头啃上她双峰。


“呃!啊!啊啊!太、太舒服了!”玉瑕猛烈地摇动身体,发出哭一般呻吟,“老公,你以后别……别出门了?我天天都想要,这几天……我都难受死了!”


“靠!你就不能……不这么淫荡?”刘憬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下去蹶着,让我来!”男人总是喜欢主动,刘憬也不例外,而且玉瑕也有些累了。


“哦,好。”玉瑕有点失神,焦急不舍地转过身,除掉内裤,象小狗一样趴到地板上。这姿势很寻常,但玉瑕做来却不同,她双腿分得更开,屁股却能蹶得更高。


这姿势太淫荡,刘憬咽着口水,欣赏着玉瑕蹶在地上的制服淫态。


“老公,别看了?快来吧,来把我征服?”刚刚的半程性爱让玉瑕不上不上,疯狂地拧着淫秽的屁股哀求。


刘憬受不住了,将她警裙粗暴一撩,与上衣一起堆在腰部,两手按住她大肥屁股,对着那泛滥不堪的所在就冲了进去……


激情过后,客厅恢复静谧。玉瑕叉着双腿,无力地俯躺在凉凉的地板上,刘憬趴在她身上,下身仍留在她体内,两人静静相拥,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老公,你好强,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玉瑕气息稍定,脸上漾着美美地幸福。


刘憬在他后颈吻了下,柔声说:“玉瑕,你就会说好听的。”


“是真的?”玉瑕想扭动身躯,可刘憬在她背上,只得摇了摇头,“我不骗你,人家已经完完全全被你征服了!”


刘憬抓着她乳房,笑笑道:“是被我那根大东西征服了吧?”


玉瑕既羞且美,低头笑了笑,回望着他说:“老公,你什么都把我征服了,包括你的大东西,你什么我都喜欢,就愿意被你征服。”


刘憬没说话,凑到她唇边轻吻了下,玉瑕的话他信。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幸福的时候,什么都是身外之物。


两人说着淫荡好玩地情话,刘憬那东西又在玉瑕体内变大了。玉瑕拧着腰身,微阖双眸,美美地向刘憬扬起俏面,要求着再一次的深吻,然后再一次的恩泽。


刘憬柔情涌动,刚要凑过去,门铃忽然响了。


玉瑕睁开眼,两人惊奇对望。刘憬道:“不理。”说完凑过头。


门铃孜孜不倦,响个不停,两人吻得异常不爽,只得起身穿衣。刘憬咒骂不休,直到玉瑕将淌到地板上的精液和爱液擦干,才不情愿地去开门。


刘憬在门镜上望了望,连忙把门打开:“秋阳,你怎么来了?”


鲁秋阳一脸尴尬,咧着大嘴道:“有点急事,干打你电话不通,就直接过来了,没打扰你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和月如做邻居

鲁秋阳出现,让刘憬很奇怪,不是奇怪为什么会来,而是奇怪为什么没走。他和玉瑕又穿衣服,又收拾地板,老半天没开门,鲁秋阳好象认定他在家。这也说明他确有急事。


“进来吧。”刘憬歪了下头,不情愿地往旁让了一步。


“哎。”鲁秋阳咧了咧大嘴,讪笑着点了个头,自行到门边换鞋。


刘憬冷着眼,脸上的不爽仍未散尽。这家伙上次见面就说会有事找他,会是什么事呢?估计没好事。**奸商!刘憬以一种带着嫉妒的心理打量着。


似明白他心中所想,鲁秋阳反倒不紧不慢起来:“本来没以为你能在家,不过听郭洋说你买了个车,我看楼底下有个雷诺,估计是你的,就等了,没想到还真在。”


这什么话?这不故意气人吗?刘憬别了下头,没吭声。


鲁秋阳瞄了他一眼,又厚着脸皮说:“本来也没想等,可我一想这是好事,都答应你了,怎么也得找着你。”


“行了,你先别本来了!”刘憬没好气地道,“好事坏事,得我听了才知道。”


“哎,好。”鲁秋阳点了个头,态度相当良好。


“哟!来客人了?”玉瑕面带笑容,还有一丝尚未褪尽的残红,大大方方从迎出。


“玉瑕,这我同学鲁秋阳,好哥们,藏族人。”刘憬正了正颜色,正式介绍了下。在女人面前要给朋友面子,这个他懂。


“是秦队长吧?你好你好。”刘憬正寻思着怎么介绍玉瑕,鲁秋阳已经换好鞋,同样大方地伸出右手。


“你好,常听刘憬提到你。”玉瑕很得体地说。


刘憬看了一眼,没说话。鲁秋阳知道玉瑕。不用问,肯定也是听郭蝈说的。这丫头,什么时候成传声筒了?


鲁秋阳握着玉瑕的手,同样得体地说:“我和刘憬是最好的朋友,刚开了家房地产公司,不过现在还不行,也没有车,等以后买了车,秦队长一定多多关照。”


“呵呵。没问题。”玉瑕看了看刘憬,不禁莞尔。刘憬和她谈过鲁秋阳。说他以往如何耿正,现在如何乾坤大挪移,不过玉瑕更看到了鲁秋阳朴实的睿智。


刘憬也忍不住失笑,但依旧没说话。鲁秋阳变化后的言谈举止。他还很不习惯,跟原来相比,总感觉虚伪,好象不是真的。


寒喧已毕,刘憬引鲁秋阳进了自己房,玉瑕泡了两杯茶,悄然退出。刘憬坐在电脑椅上,鲁秋阳坐到床边。从包里掏了盒烟,叼了一支在嘴上。


“你抽烟了?”刘憬打量着问。


“不抽不行,现在习惯了,扔不掉了。”鲁秋阳表情谈然,拿烟盒冲他比了下,“你也来一颗?”


刘憬摇了摇头,给他找了个烟缸。心内颇为感慨。他做了近一年业务没学会抽烟,鲁秋阳刚当几天老板,还一文不名呢,就扔不掉了,他很少求郭蝈什么事,鲁秋阳一求就来真格的,看来对社会的适应能力,鲁秋阳现在比他强多了。


鲁秋阳抽了口烟,望着他问:“刘憬,这秦队长确实不错,可你女朋友怎么办?”


“别废话,说你地好事。”刘憬不想谈论私人感情。


鲁秋阳瞅了瞅他,没再继续,从包里掏出一堆东西铺在床上:“你过来看看?”


刘憬拖着椅子,凑过去看了看,都是鲁秋阳公司的文件,什么营业执照,政府批地证明,房产部门的许可,省设计院的图纸,还施工大地图等等。


“你给我看这些东西干嘛?”刘憬奇道。


鲁秋阳稍做迟疑,干脆道:“听郭洋讲,你设计个链锁,卖了五十多万,有这事吧?”


“那又怎么样?”刘憬闪了下身,眼神警惕了起来。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他来干嘛了。


鲁秋阳指了指床上的东西:“我现在什么都全了,就差银行贷款,我找了个建行经理,跟他谈妥了,不过他要八十万,我想事后给,可他七月份退休,怕我耍赖不给。你链锁卖了五十多万,手里还能有点,再帮我想想办法,一遭给我凑齐吧。”


鲁秋阳狮子张大口,刘憬虽有心理准备,还是愣了半晌:“开玩笑?那叫八十万,我上哪给你凑去?我那钱还有用呢,马上就要用。”


“你要干嘛?”鲁秋阳愣了愣神,眼睛隔着镜片闪光。


刘憬靠在椅背上,瞅着他说:“我要开修车铺,总共需要一百万,自己还不够用呢。”


“开修车铺你急什么?”鲁秋阳明白了,松了口气,“我这是期房,只要贷款到手,马上就工开,钱紧跟着就进来,一个多月就能还你,到时候你差多少,都算我的!”


“我买车还花不少钱呢,哪有那么多?”刘憬为难地说。


这年头借钱不易,鲁秋阳定是走投无路,才跟他开口,他不能不借。可八十万不是小数目,他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


“那能几个钱?”鲁秋阳大手一挥,呷了一口茶,“你那修车铺肯定和秦队长一起开,你跟她说一声不就得了?不就八十万,你俩凑一凑,还能不够?”


“你说得容易?我自己钱都不想借,何况还得求人?”刘憬闪身端着茶杯,烘在心头暖着,“你这么能耐,咋不找别人借?”


“我怎么没找?”鲁秋阳有些激动,把茶杯往旁一放,“从西藏回来,我就没干别的,竟求人玩了!我以前什么样你清楚,脸都长自己脑袋上,你以为求人好受?我找郭洋开房地产,就是豁出去了,想一锤子干个大的,以后不他妈地当孙子。你让我找别人。我但能找,还会来找你?”


刘憬没说话,平静地望着他。他相信鲁秋阳说的是心里话,也为之动容,但一般借钱都这么说。


鲁秋阳将杯中茶饮尽,随手扔在一旁:“刘憬,我来找你,是真没办法了。我车房都卖了,该借地都借遍了。连小欣都跟我欠了一屁股债。本来我还想厚着脸皮让郭洋帮忙,这不听说你有钱?你不愿意我郭洋办事。我也一样。郭洋找他爸帮我批地,跑手续,一分钱没要!现在该帮地都帮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她了。”


阳光线从窗外射进。均匀地洒在两人身上,依稀旧模样,风无力地扑打着窗棂,吹不走两人身上的疲惫。


刘憬看着他说:“你把房子卖了,现在住哪?”


“住公司呢,我公司租房子了,现在还没办公。”鲁秋阳把烟掐灭,很淡然地说。


刘憬有些不忍。抬了下眼道:“小欣都怀孕了,你这么瞎折腾,别把她托累了?”


“怎么会?你把钱借我,我马上天翻地覆。”鲁秋阳一脸随意,好象吃定了他。朋友多年,他了解刘憬,虽然仔细了点。但很重义气,否则也不可能交到一起。


刘憬面容一敛,忙端起茶杯:“我们老同学,又是哥们,我关心你是一回事,但这事,我怕是帮不上忙。”钱他会借,他还等鲁秋阳发迹呢,怎么会不借?但不能轻易地借,该装还得装。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鲁秋阳把双腿盘到床上,庞大地身躯压得水床忽悠一动,“刘憬,咱哥俩不用装,你为了救我连命都不顾,还能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这家伙还算有良心,刘憬扬着脖,直接道:“别扯没用的,你不说有好事吗?说说我有什么好处吧?”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鲁秋阳心中暗笑:“你想要什么好处?”


“什么叫我想要?”刘憬摆出一付正人君子的面孔,不平地道,“你从我借钱,还口口声声说有好事,总得拿出诚意吧?”


鲁秋阳斜了他一眼,刷地展开施工大地图:“过来看。”


刘憬凑过去,鲁秋阳指着地图说:“右边这九栋楼是我承建地,其中这栋挨着河边,位置最好,再往右是玫瑰家园别墅区,就是这边,地图上看不着。玫瑰家园你总该知道吧?大宽公司建地高档住宅区,大宽老板凌月如都在这住!”


“什么大宽二宽,别整没边的?”刘憬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好处,有点不耐烦了。


鲁秋阳翻了翻眼皮,耐着性子说:“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位置非常好,这栋楼右边不远,就是凌家的私人别墅……”


“那又怎么样?”刘憬打断,不屑地道,“我又不认识她,也不稀罕认识,只想知道我有什么好处。”


鲁秋阳气了,瞪了他一眼道,“这栋楼,我全盖二百四十平的豪华超大型,层层有露台花园,顶层还有阁楼,本来准备以后送人用,我挑个顶层最好的给你,帮你装修好,楼梯什么的,全都给你安好,以后你可以跟凌月如做邻居了,这总叫好处了吧?”


“哦,这样。”刘憬总算听明白了,脸上当时抑不住笑意了。二百四十平地豪华超大型,还有阁楼,相当于楼中楼,又在河边,这要按市价,得差不多两百万。


“这回满意了?”鲁秋阳轻蔑地看着他。


刘憬忙敛住笑容:“你别装逼,没有我,你这都空中楼阁!”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去帮我张罗钱吧。”鲁秋阳稳如泰山,又施施然点了支烟。


“你先别急。”刘憬把地图拿到手里,“我还有两个条件。”


“说。”


刘憬认真道:“我有个学财务的朋友,准备介绍她到你公司干个兼职,以后没准还会正式过去,到时候给她安排个经理或者副经理,这不算事吧?”


“嗯。”鲁秋阳点头。


刘憬又道:“我修车铺需要工人,你帮我从族人里找几个信得过地修车工,要能干的,还得能打的,因为我女朋友可能会辞职过去,这也不算事吧?”


“还有吗?”鲁秋阳面无表情。


“没了,暂时就这两件事。”刘憬犹豫了一下,没再多说。


“这点事你还值得一提?”鲁秋阳鄙视他一眼,“行行行,我都答应,去给我张罗钱吧?”


靠!借钱还这么牛逼?刘憬横了横他,拿着地图找玉瑕去了。


这条件确实不值一提,刘憬清楚应该提什么,比如分股,借光成老板。可鲁秋阳经历生死轮回才觉悟,又放低尊严,辛辛苦苦跑这么久,这样做太不厚道,他干不出来。


玉瑕正在房内叠衣服,刘憬把地图铺开,很郑重地跟她说了。玉瑕冷静地问:“你确信他能成功,很快就能还钱?”


“当然。”刘憬毫不犹豫,“我相信他,而且他条件也成熟了。他那些文件都带着呢,我拿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你相信就行。”玉瑕眼光含笑,找了张银行卡递给他。


人和人之间感情不同,信任程度也不一样。他们都是普通人,八十万不是小钱,但玉瑕表现了对他的信任。刘憬很感动,深望着说:“玉瑕,谢谢你。”


“小傻瓜,谢什么?”刘憬站在床边,玉瑕坐在床上搂住他,埋在他怀里,“你是男人,我整个人都是你地,几个钱算什么?”


刘憬心内澎湃,紧紧拥住。


玉瑕感受着他地怀抱,又仰头说:“老公,钱是借了,可我没名没份的,可别到时候你住大房子,我被扫地出门?”


“怎么会呢?”刘憬抚着她的秀发,坚定而温柔地说,“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我会天天抱着你睡觉,天天都插你,让你每一晚都睡得舒舒服服。”


“去!小坏蛋!”玉瑕美美一笑,红着脸在他胯下抓了一把。


刘憬酬躇满志,气宇轩昂地回到自己房。


“怎么样?怎么样?”鲁秋阳早等得不耐烦,急急迎上前。


刘憬找出自己的银行卡,往兜里一揣:“走给你取钱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夫唱妇随

或许是太阳直射的缘故,北方的夏天总是难得温柔,今天不同,不仅阳光柔和,风也在静默中透着丝丝凉意。


刘憬和鲁秋阳并肩走出银行大门,步调很协调,两人都酬躇满志,壮怀激烈,好多自信和慷慨。开公司和大房子不重要,关键是兄弟情义被诠释。很多时候,男人间的肝胆相照简单得多。


“你还去哪儿,我送你?”刘憬说。


“今天没事了。”鲁秋阳激动地望着他,“从西藏回来,一直没得闲,今天难得有空,我也放心了,给郭洋打个电话,再把小欣接来,一起聚聚?很久没聚聚了。”


“改天吧。”刘憬略做迟疑,“我电话不通,从泰国回来我女朋友还不知道,我得去看看她。”


“哦。”鲁秋阳有些不情愿,难掩失望。


刘憬展出一个笑容:“你好好休息休息吧,以后有得忙,等你公司牛逼了,我们再聚。”


“行。”鲁秋阳也笑了,痛快点头,“六号我结婚,你别忘了,带你女朋友去。”


“忘不了。”刘憬打开车门,“走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去吧,我自己走走。”鲁秋阳打量着他,眼神很无奈,心里很不忍,不仅为刘憬,更为郭蜩。


“那行,我走了。”刘憬说完上车,没有勉强。


刘憬关好车门,准备发动车子。


“刘憬!”鲁秋阳忍不住叫住。


“还有事?”刘憬摇落车窗。


鲁秋阳走上前,饱含忧虑地望着他:“刘憬,你女朋友不错,秦队长也挺好,我能看得出,可郭洋怎么办?”


刘憬心内一疼,别了下头道:“秋阳,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有空也劝劝她吧。”


“她这人劝得动吗?”鲁秋阳满眼为难和忧心。


刘憬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你给我出个主意?”


鲁秋阳咧了咧嘴,宽厚地说:“我就随便说说,你别上火,郭洋性格坚强,又有主意,会好起来的。”


刘憬没说话,点点头开车走了。


鲁秋阳站在路边,望着刘憬的车子去远,才大摇着头。向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学生时代三人行,好多纯真快乐的时光。他始终认为两人会顺理成章在一起,从未过问,也从未担心,如今变化太多太快。除了为两人不甘和难过,他已不知道该维护郭蝈,还是劝慰刘憬。


刘憬也很无奈,不是无力,就是无奈,好象街边的景物,每天都在变,可看上去还跟原来一样。曾经常常对比三个女人。现在他完全习惯了两个女人的生活,也在积极努力地享受着,如果不被激发,他甚至忘了这份感情的存在,然而这就是生活。感情不会忘,现实却很残酷,总是让你积极或消极地面对。然后主动或被动地向前走。


“从来花月似飘萍,梦未明,醒未清,挥手云天,沧海步余生。任凭愁丝兼恨缕,重比翼,话相逢。”刘憬想起以前乱填的《江城子》,忽然觉得好迷茫,这首貌似流畅地作品,根本看不出积极或消极。还是李商隐说得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团市委在望,刘憬打起精神,准备拥抱心爱的小老虎。


团市委走廊,花儿静静地绽放,好多窗子开着,有风吹过的痕迹。芳袭提着水壶,依次为窗台上的花浇水,这是她和刘憬第一次见面时搬的,再没动过。她悉心地呵护着,象呵护自己的爱情。


下午显然不是浇花的时间,芳袭心事重重,怔怔地望着窗台上一盆小花,鹅黄的嫩叶,纤细的枝茎,新浇地水珠在上面微微颤动,垂垂欲滴的样子象她地心。


爱人联系不上,赵通海上午打电话询问她,说人不见了,她慌了。赵通海又说刘憬拒绝签字,与人发生矛盾,可能自行回国了,她才稍稍安定。签不签字她不在乎,可为什么爱人回国不告诉她?她惴惴不安,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出来浇花,想缓解下心情。


芳袭收拢心神,拎着水壶向中厅对面走去,那里还有未浇的花。楼梯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猛抬起头。


“老公!”芳袭一颗心差悬跳出来,扔下手壶就扑了过去。


刘憬一把将女孩儿拥住,激动地道:“小老虎,想我了吗?”


“嗯,想了。”芳袭眼圈红红,几欲落泪,“老公,你手机怎么不开?我都要急死了!”


刘憬心疼不已,动情地抚着她的脸:“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你回来怎不给我打电话?”芳袭急得更甚,眼角边滑出泪珠。


刘憬忙擦去她脸上地泪水:“我好好的,你哭什么?事情挺复杂,到你办公室再说。”


小老虎噘嘴瞪了他一眼,准备领爱人回办公室。


“哎哟,这又怎么了?”郝主任看着地上歪斜的水壶,吃惊地说。


两人连忙分开,芳袭背身擦眼睛,刘憬道:“郝主任你好?”


“这不小刘吗?好长时间不见了?哎,小郑怎么哭了?你们干仗了?”郝主任见到两眼红红的芳袭,惊讶地走上前。


“哦,没有,我们……”


“哎呀!”小老虎把水壶扔在地上,很多水洒出,郝主任一个不慎,脚下打滑,扑通摔了个大屁墩。


“呀!郝主任”两人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把郝主任扯了起来。


芳袭窘道:“郝主任,真对不起,都怪我!”


“是啊,都怪我们。”刘憬也尴尬地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你们……”郝主任随手在屁股上拍了一把,沾了一手水,“你们好好的。别干仗就行。”


“不会的,真太对不起了。”


“没事,真没事,我上边有裤子,我、我换一条就行。”


郝主任异常窘迫,忙不迭地摆脱二人,沾着一屁股的湿向楼上逃去。


“太抱歉了郝主任。”刘憬忍着笑,继续道歉着。


“没事,别干仗了啊?”郝主任侧着身。仍热心地劝慰着。


郝主任上去了,两人相对一视。噗一声笑弯了腰。倒霉的郝主任不仅摔了一屁股水,还沾了一手好湿。


“讨厌,都怪你!”芳袭红着脸,上前捡起水壶。


“嘿嘿。谁让你老爱扔东西?”刘憬笑说。


两人回办公室取了拖布,把中厅擦了擦,又重新返回。


芳袭焦急地问:“老公,发生什么事了?海哥跟我打电话说你没签字,还跟人发生矛盾,又突然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刘憬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地疏忽。两个大活人突然失踪。那边肯定乱成一团,肯定会向赵总汇报,而赵总肯定会给小老虎打电话,难怪小老虎急成这样。


刘憬想了想,脱鞋坐到床上,拍着大腿道:“过来,让老公抱着。慢慢跟你说。”


芳袭听话地过去,侧身坐到他大腿上。刘憬把女孩儿在怀里,先亲了一个,才慢慢把事情道出。小老虎和玉瑕不一样,他怕她担心,本不想多说,但考虑到赵总已经通报了不少情况,还是合盘托出了,包括湄南河遇袭,当然他另有目的。


“什么?你被坏人袭击了?”芳袭惊叫起来。


“嗯。”刘憬很严肃地点头。


“那……你有没有受伤?”芳袭抓着他双臂,紧张地打量着。


“你不用看,我这么聪明,区区几个泰国小流氓哪能放在眼里?”刘憬吹了句牛逼,又把女孩儿搂回怀里。


芳袭心中稍安,又担心地问:“什么人干的?有没有报警?”


刘憬道:“可能跟签约有关,也可能是那个张建光干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来之前找过玉瑕了,她已经跟警方打过招呼,刑警队会警告他们,以后不会有事了。“


“是吗。”芳袭看了一眼,有些复杂。陈琳那天地话,让她很别扭,不是不相信刘憬,也不是不喜欢玉瑕,可就是别扭,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怕怕的,好象那件事真会发生。


爱一个人会害怕,这不奇怪,就象拥有美好地事物会担心失去。


刘憬弯身把小老虎的鞋脱了,然后盘腿坐到床里。芳袭很顺从,任凭爱人把她抱住,跨坐在他身上,只是脸上有些发热,因为这个姿势太暧昧,也太淫靡。


刘憬望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芳袭,我想求你个事。”


“什么事?”刘憬的态度太严肃,芳袭有些吃惊。


刘憬顿了下道:“等咱妈走后,你不要再跟赵通海来往了。”


“为什么?”芳袭很不明白。


刘憬耐心地说:“芳袭,我知道这些年,尤其是咱爸去世以后,他家照顾你家不少,你和你妈都很感激,可现在不同,现在有我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可以担着,不需要他了。”


“就为这个?”这实在不能算是理由,芳袭很不解。


“嗯。”刘憬沉吟了一下,“主要是他的存在对我不利。”


“怎么对你不利了?他都……”


“我知道他很照顾我!”刘憬沉声打断,毫不客气地说,“可仔细想想,很多行为都反常。他又是秘书,又是办事处主任,我们副经理的位置就空着,他怎么不提?他给咱妈饯行,我应该参加吧?干嘛偏在我不在地时候饯行?把我当什么?还有这笔泰国生意,摆明是高价收购,让我负责技术,如果一旦证实是经济腐败,我会第一个被调查,所以我才拒绝签字,再有就是这次遇袭,你不觉得都很耐人寻味吗?”


芳袭没说话,小脸刹白。这理由很飘渺,但爱人的处境和安危第一位,尤其遇袭事实已经发生。


刘憬接着说:“这些都是怀疑,很可能什么事没有,就是我多心。可我拒绝当秘书和办事处主任就啥事没有,去了趟泰国,就出这么多事,这说明什么?”


刘憬连连提问,就是不下结论,芳袭一颗心越悬越高。


刘憬抓住她双肩,盯着她道:“芳袭,世上地道理都是归纳得出,我从来认定一点:如果许多复杂的情况围着一个人转,那么这个人肯定不简单。我们是普通人,就想过安生日子,碰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不是说他有问题,但绝不是我们的吉祥物。”


芳袭依旧没说话,脸色变来变去。


“芳袭,行吗?”刘憬紧着她问。


芳袭咧了下嘴说:“有什么不行?反正也不怎么来往,断就断呗。”小老虎并不很认同他地理论,但不能说没道理,至少关系着爱人的运境,不吉祥嘛,她没有犹豫。


“谢谢你芳袭,答应我这么无礼的要求。”小老虎如此痛快,刘憬既意外,又感动,深深把女孩儿拥在怀里。


刘憬虽多心,也有这个想法,但并没想这么快决断,主要是赵通海给小老虎打电话让他别扭了。这种情况下,赵总给小老虎打电话没什么不对,可他身在泰国,赵通海在玉瑕和小老虎之间扯来扯去,跟煽风点火似的,他忒厌恶,所以临时决定,借自己遇袭的机会做个了断,小老虎答应了,他以后可以随时跟赵通海翻脸,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传说别扭会传染,小老虎伏在爱人肩头,也有些忍不住了。


芳袭直起身,不无尴尬地道:“老公,那天吃饭,我妈知道你和秦姐住一起了,还问了我很多话,我跟她解释了。”


“是吗。”混蛋赵通海!刘憬平静地道,心里暗骂着。


芳袭迟疑了一下,弱弱问道:“老公,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你和秦姐真没什么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梦开始的地方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相爱的人,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会心灵共震。刘憬固然说得云山雾罩,振振有词,但芳袭不傻,清楚地感到了爱人的嫉怒。她旧事重提,也有小小的嫉妒,但更多是担心。


“你怎么又问这个?”刘憬心虚地说。


“不是啊,我就是……”无缘无故说这个,芳袭很不好意思,“老公,我真不是怀疑你和秦姐,就是……就是想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以后?”刘憬重复。


“对,以后。”芳袭紧紧盯着他。


刘憬没说话,心里有些犹豫,欺瞒的滋味不好受,他不想继续。


芳袭眼光急切,仍在等他回答。


“我不知道。”刘憬深吸一口气,坦然地说。他不想欺瞒,又不能坦白,只能这么说。如果小老虎态度允许,他想坦白一部分。


芳袭盯了一会,无力地坐下身子,眼中好多失望,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芳袭,你别这样,我就是实话实说,没别的意思!”刘憬这个心疼,还有点后悔,忙把她搂在怀里。


芳袭扒在他肩头,眼神愠怒而哀伤:“没别的意思干嘛这么说,想试探我的底线?”


“不是的,就是……”被小老虎一言道破,刘憬有些无语。


小老虎眼睛睁大,突然掐住他脖子:“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和她做了不要脸的事?”


“哪有的事?”刘憬苦笑着闪身。


“你少来!痛快给我老实交待?”小老虎又急又委屈,一把将他按倒,骑到他身上。


“真没有,你胡说什么?”刘憬抓着她手腕,无奈道,“芳袭。你问的是以后,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难道非得海誓山盟?”


“海誓山盟也是一时的心情,你心里没有想法,能这么说吗?”芳袭心中稍安,委屈更甚,大眼睛闪得异常楚怜。


这小老虎,还挺懂心理学。刘憬分开她双臂,一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芳袭,你说得没错。我是有想法,但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想法?”芳袭仰望着说。


刘憬看着她的眼睛。很真诚地说:“我想照她们,一辈子照顾她们。我不瞒你,我这种意识越来越强,真觉得自己就是多多父亲。想看着她长大成人,看着她上大学,看着她幸福地嫁人,我和你,还有玉瑕,我们能一起坐到婚礼的前台,接受新人三鞠躬。”


刘憬说得很动情,芳袭很感动。闪着眼说:“我也没说不让你照顾,说好一辈子做邻居,我说什么了?”


“哦,对了。”刘憬忽然想起,稍做犹豫说,“刚才鲁秋阳找我,说疏通关系缺钱。我和玉瑕一起给他凑了八十万,他下个月就能还,还答应送我们一套二百四十平的豪华超大型,位置在河边,紧挨着玫瑰家园,有阁楼,还有露台花园,我们让玉瑕一起住吧?”


“什么什么?一起住?”芳袭正为借钱吃惊,忽然觉得不对劲了。两家再好,也没有住一起地。


刘憬硬着头皮说:“二百四十平的房子,阁楼也有一百七八,总共四百多平,我们又住不下,她又要买房,让她住楼上不就得了,这不也是邻居吗?”


“这叫什么邻居?都住一个房子了!”芳袭吞了口吐沫,狐疑地望着他,“刘憬,你照顾来照顾去,不是奔人孩子妈去的吧?”


“别胡扯!这么难听的话你也说得出?”刘憬暗暗汗了一个,起身坐到一旁。


“怎么难听?”芳袭也爬起,忿忿道,“你不觉得你今天很反常嘛?又说那样的话,又要住一起。刘憬,我真要怀疑你了!”


有点操之过急了,刘憬冷静了一下:“芳袭,你别胡思乱想,我想一起住,是因为玉瑕曾说过一句话,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什么话?”芳袭奇怪地问。


泄气。后来又说,我们三个在那种情况下第一次见面,注定有某种缘分。现在我做了多多父亲,孔子文学网两家又合伙开修车行,她还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所以我才想到让她住进来。”


芳袭当然记得,而且同样深刻,尤其玉瑕那句话:男人,不是用来折腾的。她受教很多,一直努力这么做。


“别瞎想了,我就是一说。你让人住,人还不一定愿意住呢?”已经操之过急,而且收获也不小,刘憬理智地退了一步。


芳袭未置可否,从身后抱住他:“老公,我不是不相信你,也喜欢秦姐,可我现在太爱你,都爱到骨头里了,就怕你被人抢走。”


“傻丫头,怎么会?”刘憬很感动,将她扯到身前,深情说,“芳袭,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了,特别特别喜欢,你别瞎担心,我会好好爱你,这辈子都对你好。”


小老虎没说话,眼中溢出温柔而欢喜的光彩。


刘憬看了看时间,已过三点了,于是道:“芳袭,没什么事早点回去吧,我刚从泰国回来,去看看咱妈,再陪她吃顿饭。”


“明天吧。”芳袭很开心,解释说,“我妈辞职,今天单位同事给她送行,不在家吃饭。”


刘憬一喜,忙抓着她道:“那我们回去亲热一下吧?”


“那怎么行?”芳袭红着脸把她推开,“我妈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被她发现就糟了!”


刘憬笑了笑:“没关系,等咱妈走了再说,到时候我高低不会放过你了!”


“人家本来就没想让你放过!”芳袭咯咯一笑,搂上他的脖子。


“靠!还没怎么的呢?就成小淫娃了!”刘憬差点无语,一俯身将她压倒,“那好。


老公现在就把你吃了!“


两人小别重逢,竟顾说话了,还没亲热。刘憬俯身地同时,一只手已探进她裙子。


“啊!不要”芳袭嘻嘻怪笑,忙蜷着双腿躲开,裙子下滑,香喷喷地小屁股露出。


刘憬回头看了下房门,准备扯掉她内裤,在办公室亲热一番。芳袭忽然想到什么。一骨碌坐起,不无歉意地道:“老公。对不起,我家房子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刘憬愣住,不解地问,“你妈还没走。怎么就租出去了?租谁了?”


芳袭为难地道:“是梦姐联系的,她说我搬到她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还能挣几个钱,我就没说什么。”


“又是她!这个败家女人,她有病啊?”好好地偷情场所没了,刘憬这个来气。


“你别这么说,她也是好心。”芳袭摇着他手臂。哄着道,“也不全怪她,我们要开修车铺,钱都要投进去,开始肯定周转不开,把房子租出去,不也能缓解下吗?”


“那能租几个钱?”刘憬没好气地说。


“那也强过没有嘛?”芳袭嘟着嘴。捧住他脸颊,“老公,别生气,我答应你,以后秦姐和梦姐不在家,我就跟你偷情,这总行了吧?”


刘憬啼笑皆非,揽了她一把没再说话。他倒不是真生气,只是很无语。沈梦此举明显是冲他来的,可他就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能阻止他和小老虎发生什么?还是能怎么样?什么都不能。


“变态的女人!”刘憬暗暗骂着。


阳光从窗外温柔洒进,照着这对恩爱的小情人。


芳袭偎在爱人身边,面露忧色道:“老公,我们把钱都借鲁秋阳,会不会耽误开修车铺?”


“不会。”刘憬解释道,“他是期房,只要开工就有进帐,我们租那车库还没到期,到时候他应该能还钱了,再说玉瑕手里还有点钱,可以用她地钱先办执照,两不耽误。”


“哦。”芳袭放心了,没再说什么。她只是普通人,修车铺意味着未来,她充满向往。


刘憬被沈梦搞得直没趣,问小老虎道:“芳袭,既然不用回家,我们去哪玩吧?”


“去哪?”芳袭问。


刘悍想了想,别出心裁道:“去练歌房唱歌怎么样?”以往约会都是瞎逛,然后吃饭,偶尔看看电影,他觉得在练歌房亲热也不错。


芳袭瞥了一眼,不情愿地说:“我唱歌不好听,不去。”


“那你想去哪?”刘憬问。


芳袭睁大眼睛道:“去蹦迪吧?我挺喜欢的,大学毕业后,还一直没蹦过呢?”


“行,去蹦迪。”刘憬答应了,尽管他对这项运动没什么兴趣。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立刻出门了。刘憬很想让玉瑕一起去,但考虑到小老虎的心情,还是算了,不料小老虎主动开口了。


“老公,秦姐这两天又教我开车,又带孩子,挺辛苦的,打电话叫她一起去吧?”芳袭闪着大眼睛,很热切地说。


刘憬愣了愣道:“你又不怀疑人家了?”


“谁怀疑了?我是不放心你!”芳袭嗔着他道。


“我手机没买,你打吧。”刘憬点着头,心里又被揉得一塌糊涂。


芳袭叽哩呱啦打了一通电话,玉瑕理所当然地同意了。


太阳西斜,风轻快地吹着。刘憬开着车,两人去接玉瑕。


芳袭很兴奋,不停地说着大学时代的蹦迪趣事。刘憬心情复杂,既欢喜,又不安。小老虎的纯真和善良就象窗外的风,轻得没有一丝痕迹,他真觉得很汗颜。


刘憬许过很多诺言,有的做到了,有地没做到,但从未真正对不起谁,哪怕玉瑕,甚至郭蝈。他不否认喜欢郭蝈,仍然喜欢,也不否认爱着玉瑕,已经很深,但都掺杂着太多责任和良心地揪扯。小老虎是他第一次怦然心动,很纯粹的心动,一次见面,只看一眼,就已足够。


人生有些责任扛起就不能放弃,刘憬谈不上后悔,也不想深究,但知道对不起小老虎。他暗暗告诉自己,以后无论小老虎要什么,只要可能,就要为之奋斗。


时间不大,小区在望,玉瑕高术挑地身形立在门口,远远地挥着手。


玉瑕的打扮清丽而劲辣,长发梳成运动型,随意地束铺在脑后,一件白色休闲衫在腰间打了个结,衬托着高耸无比的双乳,下身一条牛仔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和大腿,牛仔裤是低腰款,露着一截白晰地后腰,几乎到臀沟,那肥大的屁股,让人有种扒掉的冲动。


刘憬和芳袭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我这身打扮不好?”玉瑕满不在乎地上车,一屁股坐到小老虎身边。因为邀了玉瑕,芳袭特意坐在后座。


“不是啊,是姐姐太漂亮了。”芳袭笑着挽住她手臂。


“姐姐老了,跟你比不了,不打扮打扮不行。”玉瑕水眸一瞥,美美的笑靥象乐开了花。


“怎么会?”芳袭笑嘻嘻说,“秦姐,你今天的打扮,我看了都直吞口水。”说着话,还向玉瑕后腰瞄了瞄。由于坐着,那里不仅露着臀沟,还能看到诱人的内裤。


“呵呵,那刘憬该吃我醋了?”玉瑕妙目连翻,暧昧而妖娆。


这玉瑕,什么话都说?刘憬忙道:“玉瑕,多多可能要晚接一会,你给老师打电话了吗?”


“打了,我说晚接半小时。”玉瑕看了下时间,“现在三点半,咱蹦到五点半,然后接多多,再找个地方给你接风。”


“行。”刘憬应了一声,随即起动车子。


阳光依依,车子出发,两个女人在后面说话。芳袭道:“秦姐,刘憬说你又帮他在刑警队找人,老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哎,客气什么?”玉瑕拍着小老虎手背,亲昵地说,“咱都一家人,姐姐就这点能耐,不罩着你们小两口罩着谁呀?”


芳袭感激而忿恨,咬牙切齿地道:“那些人太可恶了,简直无法无天!秦姐,要不是你,刘憬肯定还得受欺负?”


玉瑕得意而幸福,瞄了刘憬一眼道:“妹妹,你放心吧,有姐姐在,绝不会让你好老公少一根寒毛!”


芳袭过意不过,看了看爱人道:“秦姐,刘憬同学借钱,你又出不少,他说会送套二百四十平的房子,带阁楼的。我和刘憬商量了,反正住不下,你房子别买了,跟我们一起住吧?”


这问题小老虎当时并未答应,现在心一软,居然主动提出了。刘憬吃惊无比,手一打滑,车子差点冲马路中间去。


玉瑕瞠目结舌,抑制不住地狂喜:“这……这怎么好意思?不打扰你们吗?”


“不会。”芳袭并非完全情愿,但仍很诚挚,“你帮我们这么多,刘憬又是多多爸爸,你要不嫌弃,就住楼上,我们一家一层。”


“那就……还是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也不急,呵呵。”


玉瑕看了看刘憬,适时地退了半步,还没被冲昏头脑。


“是啊,还得一年呢。”芳袭天真地说。


刘憬感慨万千,胸臆间幸福满满。去泰国之前,三人探讨了全家事业上的未来,现在生活上的未来也基本敲定了,明天会更好,果然不假。对了。刚刚小老虎说什么来着?看玉瑕流口水,呵呵,以后线P时没准可以看两个女人虚龙假凤!


窗外的风优柔地吹送,刘憬邪恶地业起来。


路经电子商店,刘憬下去买了只手机,他原来的手机虽扔了,卡还留着。随后,三人来到S市最有名的梦工场娱乐城。


梦工厂所以著名。就因为迪厅,据说是仿台湾一家同名迪厅所建。刘憬曾带客户来过两次。梦工厂卡座设计别出心裁,迪厅在一楼,卡座在二楼,周围悬着若干铁梯。整个二楼和卡座都有半腰式围墙,不仅楼下看不到,相领的卡座也只能猜测。一句话,梦工场的卡座,既可以居高临下欣赏整个迪厅,又可以做想做的事,不必有任何顾虑。


灯光眩目,音乐震耳。三人在忽明忽暗地照明中来到二楼,刘憬要了个卡座,又随便点了些饮料和果盘。


此时还是下午,舞客只有五成左右,多半是无所事事的小孩崽子。小流氓和小太妹们狂喊着,以煽情的舞姿,疯狂的动作。在澎湃的音乐中忘情地摇摆。叫嚣声、喧哗声、口哨声,音乐声,迷幻灯光、醉人醇酒、美女俊男共同交织成一个充满欲望的世界,男女们忘却一切,本能地驱使着身体。


玉瑕和芳袭兴奋地不行,双双端着小臂,和着音乐的节奏耸动不停,摇动的灯火映着她们溢满光彩的脸。刘憬如入梦幻,亦随之激动,一左一右,大胆地拉住两人地手,向舞场内走去。


玉瑕脸上发热,心里腾腾乱跳,偷偷望了望芳袭。小老虎早不耐烦了,根本没在意,也没在乎。场合不同,这算不了什么。


三人加入舞动的人群,站成品字型动了起来。刘憬不喜蹦迪,就是随着音乐瞎动,芳袭和玉瑕却各有不兄。


芳袭舞姿有力,优美而帅气,两只手臂基本在腋下,配合肩肘、腿部和头部动作摇摆,一双雪白地大腿活脱动感,眼花缭乱地踏着鼓点,加上那头青春的马尾辫,靓丽的小白裙,好似暗夜中动人的精灵,又好似舞池中多了一只小白兔。


玉瑕不同,更妖娆媚惑,一双柔臂时而绕在头顶,时而缠在身后,两脚基本不离地,全凭热辣辣地腰臀扭动,汹涌的波涛,水蛇般的腰肢,几露出臀沟的巨大美臀,整个身体曲线充满暧昧性感,唯一不和谐的,倒是她明媚爽朗的笑声。


“你们都会跳啊?”刘憬既兴奋骄傲,又有些自惭形秽。


“老公,就你最笨!”芳袭扬声笑着,开心地嗔着爱人。


玉瑕瞥了一眼,倏地转身,背对着扭到他身前。刘憬看着眼前晃动不休的硕大屁股,灯光下若隐若现的诱人臀沟,体内骤然亢奋,要不是小老虎,几乎想把她扯到大柱后来场真人秀。玉瑕扬着手臂,缓慢地摇动着腰肢,趁小老虎不注意,还挺着屁股摩擦他裆部。


刘憬吓个半死,连忙闪开。玉瑕回眸一笑,又快速转到小老虎面前。芳袭欢喜而兴奋,立刻对跳起来。迷幻灯光中,两人舞姿曼妙,相映成辉,既展示着自己地美丽,又映衬着彼此的魅力。


两女一个青春动人,一个性感撩人,早吸引了诸多目光,现在又以不同的风格对跳,渐渐有不少小孩崽子围了过来,一个个流着口水,不时有人喊两句、吹口哨,不过还好没人敢造次。


刘憬本就不喜欢蹦迪,又有些累,两女很开心,有他没他无所谓,索性回卡座休息了。玉瑕和芳袭笑着白了他一眼,都没在意。


刘憬回到卡座,倒了杯饮料,悠然地坐在烛光中,远远欣赏着两女的舞姿,心内满是骄傲和幸福。


刘憬走了,周围的小流氓们胆子逐渐大了,开始有人过去搭讪挑逗,偶尔还有人伸着肮脏的手想吃豆腐,尤其是玉瑕的大屁股,实在太引人注目。玉瑕摇摆着身躯,游刃有余地周旋着,每次都牵着小老虎,巧笑着避开了。


刘憬远远地摇着头,面带微笑。心中地自豪感和成就感无比陶醉。他并不担心,玉瑕足以应付几个小流氓,何况舞场里不仅有保安,应该还有刑警队的便衣。


玉瑕欲拒还迎的美态让小流氓们抓心找肝,甚至疯狂,几个胆大的围了过去。芳袭有些怕,担心地望着玉瑕。


玉瑕挤了下眼,展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从屁股兜里掏出警官证一晃。大声道:“警察!都给我滚远点,别扫兴!”


小流氓们灰溜溜躲远。闪着色眯眯的贼眼,无奈而不甘地望着。


两女极尽兴致,一连跳了几曲,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卡座。


刘憬体贴地倒了两杯饮料。分别递给二人。两女眼中溢着光彩,脸上是细密地汗珠,接过咕咕一通灌。


“芳袭妹妹,你这主意真好,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玉瑕漾着美美的笑意,喘息着说。


芳袭得意一笑,向爱人嗔道:“老公,就你扫兴。才那么一会就走了!幸好叫了秦姐,要不我得无趣死!”


刘憬苦笑:“我又不会跳,有玉瑕陪你就行呗,大不了以后多来几次,有玉瑕在,你什么也不用怕,尽可以玩个痛快。”


玉瑕满心幸福。笑盈盈地看着两人,闻言插嘴道:“刘憬,你不会跳舞,会不会唱歌?给我们唱个歌吧?”


“对呀!老公,你一定会唱歌!”芳袭眼中一亮,抢了一句,“秦姐,你不知道,他本来就要领我上练歌房,我没同意才来跳舞的。”


“是吗?那你就唱一个吧。”玉瑕眼含笑意,柔柔地望着他。


“行,那就给你们唱一个。”此时正是迪厅间歇期间,刘憬豪兴大发,立刻挺身而出。


梦工场前台有电声乐队,不过舞厅都放音响,他们多半闲坐,只在有人唱歌时才伴两声。刘憬在两女的注目中走上前台,大方地从一个长头发手中借过电吉它。


两女在卡座中惊奇对望,都没想到刘憬会弹电吉它。


刘憬牛逼满满,向二楼看了一眼,坦然地坐到椅子上。他只学过民谣吉它,电吉它只简单碰过一两次,不过民谣吉它是基础,只要控制好空弦杂章,也能摆弄两下。


刘憬不会用拨片,还有些紧张,用手指试了两下音,然后深吸一口气,远远地迎上两女深情欣喜的目光,动情地说:“大家好,《不再让你孤单》,献给我爱的女人。”


刘憬话音一出,场内的喧嚣立刻静止。芳袭深深望着,带着羞赧的笑意,轻轻抚上自己的脸,玉瑕轻咬着嘴唇,相似地幸福着,她知道,刘憬献的不是一个人。


刘憬手指弹动,音乐声悠扬流出,歌声缓缓唱出。


“让我轻轻地吻着你地脸,擦干你伤心的眼泪,让你知道在孤单的时候还有一个我,陪着你。让我轻轻地对着你歌唱,象是吹在草原上的风,只想听你静静呼吸,紧紧拥抱你,到天明。我从遥远地地方来看你,告诉许多的故事给你听……”


这首歌是陈升原唱,他最拿手的歌,当初学吉它就因为这首歌。可能冥冥中早已注定,他会在此刻为两个女人唱出。


陈羿嗓音沙哑,有种沧桑的温柔,刘憬声音略带忧郁的质感,也更轻柔,在他深情地演绎下,这首歌明快深远了许多,或许不符合歌曲原有意境,但更适合他此刻的心情。


刘憬歌声悠悠,伴着心声,直传到两女心底最深处。


芳袭神情雀跃,激动得不行,眼光好痴好痴,浑然忘了身外的世界,玉瑕也激动着,幸福默默流淌,美眸中的深深光芒,在烛火中晶莹剔透。她悄悄望向身边女孩,带着一丝愧疚。她不知女孩会如何接受她,但只要三人能美满,她愿意付出,无论多少。


又远又近地距离,两个女人在歌声中陶醉,共守着一份情缠,一份相似的期待。


灯光师适时调整,一道白圆圆的灯光映到刘憬身上。芳袭和玉瑕看到他歌唱的身影,也清楚地感受他真诚热切的目光。


“尽管有天我们会变老,老的可能都模糊了眼晴,但是我要唱出人间最美丽的歌,送给你。路遥远,我们一起走,我要飞翔在你地每一个彩色的梦中,对你说我爱你。”


一个彩色的梦中,一句我爱你中,刘憬动情地唱完了,余音袅袅。


或许被歌中的真情感染,周围短暂沉寂,随即发出阵阵掌声。芳袭最兴奋,手都拍红了,玉瑕轻轻地拍着,带着深远的笑容。舞厅很空旷,掌声并不热烈,但很持久,象无声无息,又似平淡悠长。


“谢谢你!”刘憬把电吉它还给长头发。


“唱得不错,希望你如愿。”长头发微笑祝福。


“谢谢,我以后会长来。”刘憬点头示意,随即离开。


休息时间结束,迪厅再度传来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不同的人们开始摇摆。刘憬轻步穿过人群,重新回到卡座。


“老公,你唱得好棒!想不到你还会弹吉它?”芳袭兴奋地扑上,抱着他就啵了一个。


“你喜欢,我以后多给你唱。”刘憬笑说。


“行,以后去练歌房,你唱给我听!”芳袭搂着他脖子,好骄傲。


玉瑕安静地坐在一旁,微笑望着两人。刘憬看了一眼,笑着说:“去练歌房,你们还怎么跳舞?”


“练歌房也可以跳啊?是不是秦姐?”芳袭闪着大眼睛,表情很认真。如玉瑕所料。多次共同相处,她已不知不觉习惯了三个人在一起,也很自然。


“对,刘憬唱歌,我陪你跳舞。”玉瑕瞄着刘憬,浅浅一笑。


小老虎正兴奋中,还想说什么,刘憬打断道:“好了好了,该走了,有话一会吃饭再说。”言罢向两女伸出双手。


芳袭一把抓住,玉瑕犹豫了一下,坦然地捏住。


傍晚的阳光很柔,无限美好,刘憬牵着两女的手出门,心情比阳光更甚。梦工场,制造美梦的地方,也是他梦开始的地方。


第一百一十五章 菊花盛开的地方

风灌着车窗,带着清朗的气息,路旁人流匆匆,花草对着明媚的夕阳舒展身姿,傍晚的街景让人心神陶醉,好象在送别过去的一天,又在安慰下班的人群。


刘憬自如地开着车,穿梭在匆涌的街流中,两女靥泛艳色,眸绽清彩,仍沉浸在幸福中。刘憬胸腔满满,充实无比,自己的女人幸福,任何男人都会充实。


幼儿园门前,三人下车,玉瑕进去接多多,刘憬和芳袭在外静等。


“爸爸!”玉瑕领孩子出来,多多先是一愣,旋即欢快地张开了双臂。小别重逢的喜悦,不仅限于男女,亲情也一样。


“多多!”刘憬蹿前几步,将多多高高抱起,“跟爸爸说,爸爸不在家,想爸爸没?”


“想了。”多多眼泛惊喜,左右望着道,“妈妈和阿姨也想。”


刘憬微怔,也不自觉地望了望:“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们天天说你。”多多小嘴叭叭,纯真得似没有思想。玉瑕和芳袭微笑对视,芳袭解释道:“秦姐天天教我学车,她一直跟着,可能我们谈论你她听见了。”


刘憬笑了,谁说小孩子没思想?至少懂得谈论是种思念。


多多看了看芳袭,又看了看妈妈:“爸爸,阿姨天天都学汽车,我长大也学汽车,还学摩托车。”


“呵呵,行,以后跟你妈一样,天天上街巡逻。”刘憬笑了笑,抱着孩子向车门走去。小老虎逗着孩子,笑吟吟地跟在身侧,全然忘了后边的亲妈。


玉瑕呶着嘴,幸福地翻着眼皮,坐上了驾驶位。她很欣慰。把时间留给了重逢的父女。


车子出发,刘憬道:“上哪吃饭?”


玉瑕白了他一眼,“我先回家换衣服!”


刘憬和芳袭双双失笑,玉瑕那身打扮,走在街上或跳舞倒没什么,吃饭实在不太合适,尤其是那摇摇欲坠的肥大屁股。


车子到楼下,玉瑕自行上去,刘憬和芳袭带孩子留在车内。


很快。楼洞里走出一风姿绰约的白领丽人,刘憬和芳袭再度面面相觑。继下午之后,又一次震惊得无以伦比。


玉瑕换了身淡蓝色的半袖职业套裙,长发随意地束在身后,上衣敞怀,里面的白衬衫被双乳撑着老高,下身裙子及膝。紧紧包裹着丰满的臀部,勾勒着身体迷人的曲线。


玉瑕表情悠然,笑容淡淡,高跟鞋踩着优雅地步伐,手上闲适地摇着钥匙,款款上车。


刘憬又好气又好笑,短短几小时,玉瑕从劲暴美女摇身一变成高雅丽人。显明在表现着小小的醋意和不服输。


“秦姐,你穿什么都这么漂亮?我都嫉妒死了!”芳袭眼中绽光,无比倾慕地说。


“竟瞎说!姐姐都多大了,还漂亮?”玉瑕眉飞色舞,风情万种地瞥了刘憬一眼。


“哎呀,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好的身材呢?”芳袭看着爱人,一付沮丧透顶的样子。


“呵呵。别急。”玉瑕回眸一笑,暧昧地眨了眨眼,“你还年轻,又有这么好的老公,还怕身材好不起来?”


芳袭当时红了脸,抽了口凉气把头低下。刘憬暗暗汗了一个,连忙道:“行了玉瑕,赶紧开车吧,孩子都饿了!”


玉瑕目的达到,得意地踩下油门,车子倒旋而出,意气风发地向小区外驶去。


多多坐在爸爸怀里听了半天,好奇地问:“爸爸什么叫身材?”


“就是身体。”刘憬瞪了玉瑕一眼,没好气地答。


多多瞥了瞥小老虎,又问:“爸爸你也给阿姨喂饭吗?”


“不啊,阿姨已经是大人了,自己吃饭。”刘憬有些迷糊,但还是认真回答了。


小老虎也抬起头,奇怪地望向小女娃。多多又道:“你不给阿姨喂饭,为什么妈妈说你能让阿姨身体好起来?”


“嘎!”玉瑕噗地笑倒,一脚踩住刹车,伏在方向盘上笑个不止。


后面三人都没防备,呼地向前冲出。刘憬忙抱紧孩子,单臂稳住身形。芳袭撑住前面椅背,拢了下头发,羞窘不堪地道:“秦姐,你好讨厌,什么话都说?”


“对不起,对不起。”玉瑕笑得不行,靠在椅背上喘了口气,“姐姐不是故意的,真的!下回一定注意!”说完再次笑倒。


刘憬看着怀里的孩子,无语到哭笑不得。小老虎脸胀得通红,晃了晃脑,突然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刘憬这个冤,又不是我说地,你掐我干嘛?


晚风轻吹,夕阳柔柔,车子载着幸福的一家人,驶入明亮地街道。


唐朝大酒店,交警队定点饭店,玉瑕理所当然地选择了这里,因为能报销。三人下车,刘憬抱着孩子,两女簇拥在左右,一行人从门内谈笑走出,其中一个赫然是陈琳。


双方短暂惊愕,刘憬第一个上前:“妈,原来你在这吃饭?”


“啊!”陈琳点了个头,打量了众人一眼,“小刘,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憬没说话,小老虎上前抱住妈妈手臂:“妈,你也在这儿?刘憬下午刚回来,本来准备回家陪你吃饭,我说你有饭局,我们就出来了,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哦。”陈琳很惊讶,三人带着孩子,居然如此和睦,若非亲眼见到,她绝不敢相信。


芳袭很礼貌,又跟陈琳一众同事打了招呼,陈琳也坦然介绍了女婿。或许对刘憬怀里的女娃有些惊异,众人点了点头,识趣地上车了。


玉瑕在旁站了良久,大方地上前鞠了一躬:“大妈你好,我叫秦玉瑕,您还记得吗?”


“记得,听小芳说了。骑警队队长是吧?”陈琳目光和蔼,面带微笑,表现得体。


“呵呵,什么队长?就是普通交警。”玉瑕有些拘谨,双手垂握在身前,又行了一礼。


陈琳把目光移向刘憬怀里的孩子:“你女儿叫周多多吧?”


“对,大妈记性真好。”玉瑕忙把多多抱过,“多多,还记得这个姥姥吗?快问姥姥好!”


“姥姥好。”多乖巧地叫了一声。


“呵呵。好。”陈琳摸了摸多多脸蛋,对玉瑕道。“这孩子真乖,一点不认生?把孩子带这么好,你也不容易。”


玉瑕没说话,笑着看了看刘憬。眼中是发自内心地幸福。


多多得到鼓励,眨着大眼睛问刘憬:“爸爸,妈**妈妈叫姥姥,阿姨的妈妈为什么也叫姥姥?”


陈琳一愕,随即笑了,刘憬和芳袭也不禁莞乐。玉瑕微笑摇头,大方地道:“多多,因为姥姥是阿姨的妈妈。阿姨是爸爸的老婆,所以你也得叫姥姥。”


“嗯。”多多吭了声,没再多话。这道理很简单,但她太小了。


车子已等在路边,陈琳寒喧了几句准备离开。三人送上车,陈琳深深看了女儿一眼,随车而去。无奈也欣慰。


她看得出,刘憬和玉瑕绝不清白,但也感动。孤儿寡母的滋味她尝过,有个男人绝不一样,这不在身体地劳累,而是内心的凄苦。可作为母亲,她更为女儿无奈,好在玉瑕一句阿姨是爸爸地老婆,已明确向她表明了态度,总算是无奈中的欣慰。


女儿长大了,女婿也可心,她不忍破坏这一切。世上有很多残缺,如果残缺能组成一种美,哪怕是自己亲生女儿,她也并非不能接受,前提是女儿会幸福,一直幸福。


陈琳去远了,三人进入酒店。玉瑕落在后面,得意地向刘憬扬着眉,还吐了吐舌头,好狡黠的调皮。


刘憬深望一眼,感激,愧疚,也难受。他明白玉瑕的意思,但跟幸福无关,是道德和良心。从根本上讲,玉瑕没做错什么,小老虎更没错什么,错只在他最初。玉瑕如此深情无悔,他很不是滋味。


玉瑕见他的样子,埋怨了一眼,蹙眉在他腰间掐了下。


刘憬摇了摇头,打起精神进去了。他有两个女人,梦工场的歌声见证了他的梦,准岳母也默认了,他要做地,是趁此东风,让两个女人一辈子幸福快乐,其他已毫无意义。


三人找好位置坐定,刘憬点了些酒菜,服务生退去。玉瑕道:“妹妹,大妈什么时候走?”


芳袭浅笑:“就这两天,明天就买机票。”


“哦。”玉瑕看了看刘憬,柔声问,“怎么样,难过吗?”


“没有。”芳袭明朗地笑了笑,“国外也没什么不好,我妈自己又喜欢,我想见面随时就能去,怎么会难过?”


“那就好,姐姐还怕你想不开。”玉瑕眼中绽出温和激赏的目光,“我们指导员带队已经回来了,这几天你好好陪陪你妈,然后我们一出去玩玩。”


“嗯,好。”芳袭看了看爱人,开心地说,“秦姐,到时候让刘憬带多多,我们姐妹一起睡,你多教教我。”


刘憬立时无语。玉瑕忍着笑,和他对望了一眼:“那怎么行?难得出去,你们应该好好享受?我跟你睡叫什么事?”


芳袭这才明白,气急败坏道:“秦姐,你乱说?我根本……就不稀罕跟他一起睡?”


“哈哈!你自己说地,别后悔就行?”玉瑕扬声一笑,“妹妹,我告诉你,我们队还两个没去,都是年轻姑娘,到时候就他一个男的,被人抢了可别怪姐姐!”


芳袭虎目一瞪:“她敢?我剪了他!”


话音一落,玉瑕和刘憬当时笑弯,多多慢了半拍,也嘎嘎笑了起来。小孩子听不懂话,但却有更多开心的理由。


刘憬归国后第一席饭,一家人极欢而散,充满快乐温馨。


梦工场劲舞后,除最后一层关系没明了,三人已浑然成为一家。真正融洽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饭后,刘憬开车,先送回恋恋不舍地小老虎,然后驱车返家。


夏日的夜晚明媚而温暖,灯光把前路照得通亮,刘憬开着车,后面坐着可亲的母女。两人话都不多,但都漾着幸福的笑容。温馨淡然,酬躇激动。


途经一家保健品专卖店。玉瑕忽然叫住他:“停一下!”


“干嘛?”刘憬踩住刹车,回头问。


“多多,好好坐着,妈妈就回来。”玉瑕笑而不答。直接下车。


刘憬看了看孩子,不解地摇着头。很快,玉瑕眼中溢彩,风似地奔回,嘭一声关上车门,好有力。


“你买什么了?”刘憬回头问。


“不告诉你。”玉瑕绷着美靥,把孩子楼到怀里,垂着眼眉说。“反正回家就知道了。”


刘憬通过反视镜看了看,玉瑕很美地羞赧着。他心里怦怦乱跳,急急起动了车子。玉瑕这么淫荡,肯定买了令人兴奋的东西,他毫不怀疑,这晚将是终生忘难的一晚。


匆匆到家后,两人跟约好似地。急不可耐地给多多洗澡、冲奶、换衣服,刚过九点,就齐心合力把孩子哄睡了。


室内的灯光温馨而昏暗,多多叼着半瓶未喝完地奶睡着了。两人在床前温柔对望,噗一声同时笑了。


刘憬抬头,笑着问:“说吧,你想什么花花肠子了?”


玉瑕睨了他一眼,扬着下颚道:“你给我脱衣服,再把我洗得干干净净,我就告诉你!”


“没问题,固所愿也。”刘憬笑着点头,突然将她横抱在怀。


“啊!”玉瑕刚叫半声,就惊恐地捂住嘴巴,见多多仍睡着,才狠狠捶了他一拳,“小色狼!你就不能稳当点?”


“谁是色狼?我好好的品牌处男,都被你这淫妇带坏了!”刘憬没好气掐了她一把,大踏步向浴室走去。


玉瑕忍着腰疼楼上他脖子,吃笑着贴到他耳边,咬牙切齿道:“没错,我就是淫妇,就淫荡,小崽子,你有本事就把我征服?没能耐就等着被我整趴下!”


“靠!你还骚个没边了?”刘憬一身欲火当时被撩起,直接把她按到浴室门前,猛暴地扒她身上的套装。


“啊!你…你干嘛?快放开我!”玉瑕做秀般挣扎,狂扭着屁股任他把自己扒个精光。


刘憬在她大屁股上狠拍了一掌,红红的手印让他极度兴奋:“别装!快转过来,痛快给老公脱衣服!”


“哦,好。”玉瑕蹶着光屁股,顺从地转过身,眼中绽着光,吃吃笑着跪到他面前,把他裤子脱光了。


“还有衣服!”刘憬口水大咽,假装怒喝着。


“老公,别急呀!”玉瑕妖娆一笑,把他纳入口中。


“哦!”刘憬低吼一声,忍不住扬起了头。


玉瑕一阵狂吐把他吞大,随即紧贴着他拧身而起,又把他衬衫脱掉:“老公,玉瑕帮你脱完了,你该给人家澡澡了?”


我靠!还澡澡?刘憬差点喷血到无语,捏着她屁股道:“玉瑕,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怎么骚成这样?”


玉瑕又羞又美,楼上他脖子说:“小傻瓜,今天芳袭让我们住一起,以后就不会分开了,人家开心嘛!”


刘憬一阵澎湃,不平地道:“这叫什么话?我不早告诉你了!”


“得了吧!她不同意挺个屁用?”玉瑕呶了呶嘴,欢喜而无奈地望着他,“我们总觉得对不起她,自己心理这关都过不去,她不同意,怎么在一起?”


刘憬叫了下嘴,没说话,这确是事实。


玉瑕美美一笑,喜滋滋说:“现在没事了,她已经答应我一起住,而且也习惯了三个人在一起,以后就算发现我们怎么样,只要说两句软话,好好求求她,就万事OK了!”


“但愿如此吧。”刘憬无力地说。


“放心,大不了求她妈帮忙,一定没问题。”玉瑕狡黠地眨着眼,展出个暧昧的笑容,“老公,现在该给人家洗澡了吧?”


刘憬大摇着头,把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性感的尤物抱进浴室。


“哗!”莲蓬的水流淋湿了身体,两人赤裸相拥,在水流下激吻,好润滑地温度。


刘憬在舞厅被玉瑕暴露的大屁股撩了良久,又在车上被她过火地话题弄得血脉膨胀,现在终于得到机会,很快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推到浴缸上边沿,蹲下了身体。


玉瑕淫媚一笑,拧动着腰肢,用屁股的厚肉揉磨他的脸。


“哦!”刘憬不慎,又如初夜一样,连鼻子带嘴抵到她臀沟深处。


“老公,吻我!”玉瑕羞涩地扬起美面,纤腰一低,两手后垂,扒开了自己肥大的臀瓣。


刘憬眼睛睁大,呼吸骤然急促,女警官秀美至极地菊花,纤弱的肛纹,可爱地在他面前愈动,等着他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