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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仙道炼心(全)-37-39

  

第六章不辨雌雄

哪个女人不喜这销魂滋味,薛瑶光此时已至要紧关头,只盼一丢方快。

薛瑶光急了,大嗔道:“要……要丢了,大坏蛋!插深点”

李瑟不敢再捉弄这个女人,当下拼根杀入,重新频频去挑刺她那团肥心,记记皆是力沉如槌,疾若流星。

薛瑶光本就绝色,此际香汗淋漓,雪躯津腻腻的似涂了一层油脂,愈益诱人入骨。

薛瑶光每给男人插及户内痒处,都美得腾云驾雾一般,语调渐渐急促:“你好……好棒的……再快些儿……啊……深……深一点啊……我们……一块儿出来……快快……快!啊!”

终于,她再也支持不住了,浑身抽搐了几下,随着最后一声尖啼,终于丢了身子。淫精如喷泉似的从子宫中汹涌而出,迸溅在李瑟的龟头上,而李瑟亦让她诱到了崩溃的边缘,给那浓稠温暖的酥浆一淋,刺激得李瑟也控制不住,滋味之奇感受之妙,竟是前所未有。猛烈地抽送了几下,登时怒泄千里……

高潮过后,俩人瘫软地交头躺着,李瑟吻着她,问道:“怎么样,美不美?”

薛瑶光“美死了,真太美了,谢谢老公,让我尝到了这美妙无穷的滋味。”满足地回吻着,在李瑟耳边呢喃着。

第二日,薛瑶光心中甜蜜,便把李瑟给她描眉的事情和众姐妹炫耀,众女听在心里,一个个便都记在心上,和李瑟单独相处的时候自然都怪李瑟偏心,李瑟为了哄她们,自此以后便为她们描眉,虽然有闺房之乐,但日子久了便觉得烦琐,可偏不能发脾气,心中之郁闷可想而知。

不提李瑟幸福的烦恼,却说天龙帮和六大门派在华山一战,并没有讨到上风。白笑天和白君仪退回天龙山庄,伺机而动,转眼间已是半年过去了,在这半年当中,六大门派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李瑟整顿六大门派成果显著。

在这半年中,六大门派只留下了一些精英,其余的人都离开六派了,加入了盐帮,同时六派宣布不再征税,对于那些打着旗号再行征税征税的人,六派专门派人进行清查,对于他们给予惩戒,这下六派所辖的百姓都高兴异常,人人都称赞不已,把六派都赞到了天上,尤其是盟主李瑟,更是在百姓当中被传说成了活神仙一样的人物。

这些情报传到白笑天的耳里,不由又是苦笑又是高兴。

白君仪看在眼里,道:“爹爹,你不必难过,李瑟这人手段高明,也许百姓都是受他欺骗也说不定呢!”

白笑天道:“是啊!我既嫉妒又有些高兴。但是如果李瑟这小子真像是他表面表现的这样的话,我一生的梦想也就实现了。百姓不再受江湖人物的盘剥,这些虽然不是由我亲自完成,但是也是我促成的,我可罢手了。但我担心李瑟他是不是真心是为百姓,还是心中藏着更大的阴谋。他善于迷惑人,和刀君传人的身分不符合,连皇上都对他厚戴有加,其中的隐情可不能忽视啊!”

白君仪沉吟半晌,道:“爹爹,那我亲自去探看一番吧!他这人的确心机很深,让人看不透。他善于抓住人心,这点是一定的了。为了让他的手下和那些女人为他卖命,他可是下足了本钱。”

白笑天抚须道:“的确如此,肯当众下跪,如此人物,举世无双啊!我要是他的属下,也被他骗得甘愿为他牺牲了。他这种人,要是一个好人,百姓就能受惠;要是奸臣,恐怕天下就要大乱啊!女儿你就辛苦一趟吧!一切都要小心,一定要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当下白君仪男装打扮,拜别父亲,还是化名白廷玉前往京师。白笑天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宠爱的很,把她当男孩子养。她从小拜蜀山大师为师父,精通法术,长于变化,可变身为男子,毫无破绽,白廷玉就是她化装的,一来办事方便,二来白家就她一个独苗,若让仇家知道便会暗害,因此她便一分为二,迷惑敌人。

白君仪一路上听到李瑟的不少传说,都说他武功盖世,年少有为,英俊潇洒,难怪有众多美女被他所迷,自来美女爱英雄,也是应当的。可是还有一些私下里的的传说,说他会一些迷人之术,只要是女人看他一眼,便会被他迷倒,他是狐狸精转世云云,因此以前都谣传他是个淫贼,其实他是个神仙下凡之类等等,更有许多离奇的传说,也不在话下。白君仪想起李瑟的确很会迷惑人,否则他短短的时间名满天下,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没办法解释,但仔细想来,他做为刀君的嫡传弟子,有这样的本事也不算过分。

白君仪一路上还是男装打扮,以白廷玉的面目出现。过了十日,她到了京师,在京师住了下来,打探盐帮和李瑟的动态。

其间李瑟的生意如火如茶,越做越大,盐帮的名声日隆,六大门派的声名渐有被盖过之势。而李瑟因为取消了六派所辖的百姓的赋税,更是获得了空前的好名声。

在外面,白廷玉耳里听的都是关于李瑟和盐帮的好话,而帮中的消息也只是皮毛而已,至于内情他还没办法判断。过了些日子,他看没有什么收获,这天便去汉王府邸拜见张玄机。

华山一战之后,张玄机从天山回来,知道六派的厉害,便让白笑天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再图他谋,他则回到汉王的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张玄机把白廷玉迎入屋中,笑道:“公子来了多日,也不来看我,只管注意李瑟那小子,当真是人老了,没年轻人吃香了。”

白廷玉道:“您老又开玩笑了。他是我们的劲敌,我不注意他还能注意谁?”

张玄机道:“嘿,到底是姑娘家,开不得玩笑,瞧你脸都红了,难道李瑟让你这么敏感吗?”

白廷玉也就是白君仪立刻严肃地道:“我知道您老的意思,您怕我被李瑟所迷惑,致使丢弃大业。这个您放心好了,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李瑟的确有非常之能,说实话,若是他没有妻妾,而且不和我们作对,他若是真心来求我,我可能中他的圈套也未可知。但现在他妻妾成群,我若是再中他的圈套,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这倒也罢了,但您了解我的本心,我虽然抛头露面,在江湖中私混,可是这都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有一天江湖安定了,或者天龙帮不需要我了,我便会退隐山林,找一个老实普通的男子,和他厮守一生,过相夫教子的生活,这才是我一直的心愿。”

张玄机见白君仪娓娓道来,毫无做作,心里大慰,叹道:“姑娘的心怀我最了解的,功成身退这句话就是形容姑娘这样的人的,古来都没有几人能有这样的胸襟,难得姑娘却有,真是令多少男儿汗颜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明白你,刚才只是玩笑而已。”

白君仪道:“您老别夸我了,还是告诉我该怎么办好了?我爹爹说以后该如何行事,请您指点。”

张玄机抚须道:“李瑟这人是个人才,要是他能归我们所用,那就太好了,可惜他却支援太子,汉王拉拢他不成,反而像个仇人一样。看如今江湖的声势,我们要是强要和六派为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依我之见,不如静等时机。现在皇帝年纪日渐衰老,对太子又很不满,说不定便会传位给汉王。”

白君仪略一沉吟,道:“皇上要是这么做,自然是好的。可是我们天龙帮还是不要参与进这些事情才好,倒不是怕惹来杀身之祸,只是国家大事,岂是我们这些武林粗人能够参与的?还望张老明鉴。”

张玄机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们还是遵守原来的约定,现在先让李瑟这小子威风去吧!早晚有他倒霉的时候。”

白君仪凝眉望着张玄机,道:“您说此人到底是何样人?难道真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大侠吗?六派为恶江湖,祸害百姓的事情,居然被他轻易地给化解了?”

张玄机道:“此人阴险歹毒之极啊!我这么多年的江湖经历,从没见过像他这样一个貌似圣人,心如毒蝎之人,要是让他成了势,他的祸害肯定是千古难遇啊!不错,他是取消了六派征收老百姓的一些税,可是他现在经营盐务得到的钱,还不是从百姓手里收刮的?只不过名目更巧妙,更隐秘而已。此人本事通天,连汉王他都不放在眼里,仗着皇上的宠爱,最后一定会祸害天下的。”

白君仪皱眉点头,面上虽然同意,但心里有些不同意,张玄机说的虽然也有道理,也有这样的可能,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李瑟的具体的弱点和秘事,这样空泛地说说,对于了解这个人还是没有一点价值,这使她前来的目的没有达到。

白君仪从汉王府回到她住的地方乌衣巷。这乌衣巷在文德桥南岸,是三国东吴时的禁军驻地。由于当时禁军身着黑色军服,故此地俗语称乌衣巷。东晋时以王导、谢安两大家族,都居住在乌衣巷,人称其子弟为“乌衣郎”,其中描写此地的刘禹锡的诗“乌衣巷”流传天下,更使这里名闻天下。其诗为: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如今这里繁华更盛,天龙帮弟子为了讨好白君仪,因此让她在这个闻名天下的地方居住。白君仪虽然素喜人少的地方,但她随遇而安,也不怎么挑剔。

她回到了居所,谢小天上来票告道:“公子,李瑟这小子打探到了你住在这里,派人送上了请柬,请您秦淮赏月,我看他多半没有好心,为了安全,要不我们先回家去?”他跟随白君仪已有几年了,根据白君仪的打扮来称呼她小姐还是公子。

白君仪却似乎没听他说话一样,轻轻说道:“也好,也该见见他了。这样的人物,正应该多多亲近呢!”

谢小天愕然了一下,心里有些嫉妒,望着白君仪,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似乎眼前这个认识了几年的女子,漂浮在空中一样,不可接近。

应天城内从东水关至西水关的“十里秦淮”,向有“六朝金粉”之称,盛极一时。河厅河房、绿窗朱户,夹岸而居,秦淮灯船,天下第一。

夜晚的秦淮河,更是妩媚明艳。河水被两岸的灯光映着,光影迷离,让人沉醉。河水在与船身撞击时发出淙淙的水声,灰瓦白墙的小楼临水而筑,在灯光的映托下,更加显得线条玲珑而清晰,真是好一幅美景。秦淮河中一艘船上,灯火通明,李瑟携古香君和王宝儿二女邀白廷玉共进晚餐。桌上摆的是响搪、八仙、甘蔗等等,还有狮鹿果面杯盘装的鲜鱼、螃蟹、莆算风菱之类,整整摆满了一席。

此时李瑟以主人的身分举杯请白廷玉饮酒,以尽地主之宜。

一杯饮毕,白廷玉藉着酒桌上的气氛,摇着头道:“在下惭愧的很啊!昔日曾经让盟主的几位夫人受惊,王夫人也在其中,如今想来还是愧疚不已。盟主是大度之人,不计前嫌还陪我饮酒,可是我心里却很内疚啊!”

李瑟道:“白兄说的是哪里的话?两家交兵,自然各施手段,这也没有什么。再说我的三位夫人承蒙照顾,丝毫未损,足见白兄仁义,在下就算不用感激,也不会恨你啊!”

最后一句话大家听了都笑了。

王宝儿道:“是啊!我也要谢谢你呢!你对我们照顾有加,吃穿都是最好的,一点也不把我们当囚犯,我当时还以为所有的囚犯都这样呢!还想着做囚犯一点也不难啊!不过你就是不让我们出去散心倒是有些气闷,总是在屋中望天,倒和家里差不多。”

白廷玉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久闻王宝儿心地善良,人又单纯,没想到这丫头已经嫁为人妇还是这样幼稚。”心里虽这么想,可是嘴上却忙着道歉,喝了三杯酒以示赔罪,席上气氛甚是和谐。

白廷玉藉着酒意道:“如今天下声名最盛的就是盟主少卿大人了,再加上圣眷颇隆,飞黄腾达,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从来咱们江湖之人就算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可是同时要在朝廷上发达的人,那可是凤毛麟角。如今盟主大人开创了一个创举,日后正所谓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瑟点头道:“嗯,白兄说的是实情,我也不必客套。可是说实话,在下年纪轻轻,出道时间尚短,有些事情都不是我的筹划,便降临到了我的头上,我现在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心里茫然,不知所措呢!前些日子我为了调和你们天龙帮和六大门派的矛盾,真可谓是禅精竭虑,用尽了心思,现在终于有了眉目,我想用不了三年之后,六大门派欺压百姓的事就会一点也没有了,江湖就会出现一番和平的环境。”

白廷玉“哈哈”大笑道:“盟主大人你还真当真了啊!那些都不过是为了哄弄愚蠢百姓的借口而已。古往今来,您看谁有了权势之后,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啊!如今盟主羽翼已丰,正是做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小弟前番不识庐山真面目,有眼不识泰山,妄想和您一争长短,如今识得了您的威猛和豪气,大是折服,从今以后,小弟不才,愿意为您鞍前马后,伺候左右,为您誓死效力,跟着您做一番大事业。”

李瑟道:“这个恐怕不大好吧!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如何如何,只是想真的为天下的百姓做出一点能力所及的好事。我生性懒散,没有争名夺利的欲望,恐怕白兄把我想左了。”

白廷玉道:“嗳,盟主大人是看不起我吗?还是不放心我?家父在我来前,曾对我说过,说您天资高纵,才华横溢,日后定会飞黄腾达。还说他老了,再也不想什么江湖争霸的事情,让我跟着您,做出一番事业。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原谅我以前和您作对的事,对我的种种恶事,您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李瑟正色道:“白兄别客气了,如果白兄是刺探我,不放心我李瑟,怕我独霸江湖,那尽可放心了。不错,权力和金钱是很多人一生追求的目标,可是如果你也这么看我,那还是小瞧我了。纵然是封坛拜将,富可敌国,也不过是数十年光景,到头了来不过是好花终败,彩云易散,有什么趣味?人生几十年似乎很短,要追求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才不负生平,可是像那样经营苟且,为了私欲而强求,就算外表如何风光,可是仍不免要内心凄苦,提心吊胆地过一生,有什么意思?我要追求的乃是一种超脱世间的境界。为那些平庸的、不知道如何生活的百姓做出的贡献,乃是我的无意所为,是我走向自己追求的道路上的附庸,所以可以说我有私欲,但百姓的利益和我的私欲是一致的,也可以这么说,也和天龙帮的利益是一致的,天龙帮能够好的话,我们也能好。”

白廷玉盯着李瑟的眼睛,见他神色凛然,一脸正气,不像做伪,而且他话中又很多道理在其中,不觉间被他的言语所感,听得入了神。

等李瑟说完了一大车话,喝了几口酒,白廷玉这才醒悟过来,他是才智高深之人,不自觉地便客套道:“盟主果然想的是人所不能想,见识高出别人甚多,在下佩服!这个都听得呆啦!来,喝酒喝酒。”

白廷玉再不提正事,几人便说些风花雪月之事,都说些高兴的话题,一时也都是谈笑甚欢。

到了入夜,秦淮河各船上灯火辉煌,竺歌齐奏。船上也是挂起琉璃羊角一枝枝蜡灯,照得浪船上红纱亮晕,众人中没见过秦淮河风光的李瑟和白廷玉出到船头,看见水天一色,绿柳垂堤,在画桥上萧声不断,二人倚舟而听,都很沉醉。白廷玉见了这繁华烟火,更是心动不已。

待到四更,白廷玉才告辞而去,路上,白廷玉对随从谢小天道:“你也看见了,李瑟此人非同寻常啊!我看不透他!难怪他能覆手天下,果然蛊惑人的本事超强,我差点都被他说动了。他的那些话似乎蕴涵着绝大的道理在里面,令我到现在都挥之不去,还在用心体会他说话的含义。如果和他接触久了,我真保不准被他给迷惑住呢!”

谢小天道:“真后悔那次在杭州没有狠心杀了他。现在我们赶紧回去,远远的离开他,日后他的狐狸尾巴难免会露出来的,你犯不着冒险。”

白廷玉坚决地道:“不。不了解他这个人,对于以后我们的选择有影响,走什么样的道路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他如果是个大奸大恶之人,那么我和爹爹就会全力消灭他,不惜任何代价;如果不是的话,我们就算不协助他,也可以任他走下去,不去和他作对。可是要是现在不了解他,他若真是大坏人的话,任其坐大,那么日后就没办法弥补现在的损失了。”

谢小天道:“可是公子你说过了,他要真是大奸大恶之人,岂会这么容易就被看透呢?如果他现在说的做的都是好的,可是以后变了怎么办?”

白廷玉道:“起码我现在对他有个判断,即使以后错了,也不会后悔。谁让我们凡夫俗子眼光就这么低呢?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

白廷玉两眼放光,咬着嘴唇,坚定地道:“我相信我一定会看透他的真面目的。”

京师夫子庙秦淮风味小吃闻名天下。夫子庙地区茶楼饭店,街边小吃,满目皆是,其中因工艺精细、造型美观、选料考究、风味独特而著称的八套秦淮风味名点小吃被称为“秦淮八绝”。

“一绝”为魁光阁的五香茶叶蛋、五香豆、雨花茶;“二绝”为永和园的开洋干丝、蟹壳黄烧饼;“三绝”为奇芳阁的麻油干丝、鸭油酥烧饼;“四绝”为六凤居的豆腐涝、葱油饼;“五绝”为奇芳阁的什锦菜包、鸡丝面;“六绝”为蒋有记的牛肉汤、牛肉锅;“七绝”为瞻园面馆的薄皮包饺、红汤爆鱼面;“八绝”为莲湖甜食店的桂花夹心小元宵、五色糕团。

自从秦淮河夜宴之后,李瑟便陪着白廷玉在京师游逛,一天二小宴,二天一大宴,尝遍京师美食。李瑟知道天龙帮虽然和六大门派暂时停战了,可是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再起争端,那就会殃及无辜,生灵涂炭。因此趁白廷玉在京师的机会,如果说服他的话,最好和他成为朋友,那么即使以后两派出现什么状况,也好比较容易通融化解。

这天中午,李瑟和白廷玉在永和园吃干丝和烧饼。这里的烧饼它形如螃蟹,颜色如煮熟的蟹壳。这种烧饼用精白粉作原料,使碱适中,水温一定,揉面细致,馅子考究,入炉火候适当,故而品质不同凡响,闻名京师。

李瑟和白廷玉边吃边谈,白廷玉道:“李兄,这些日子来多谢款待,可是说心里话,我总是对你们六大门派放心不下。就算承蒙你看的起,拿我当朋友看待,可是以后如果出现天龙帮和六派的利益起冲突的情形下,必须消灭和打击我们才行的话,你还会顾念我们的友情吗?”

李瑟笑道:“白兄,我倒不这么看。天龙帮的利益就是六大门派的利益,六大门派的利益也是天龙帮的利益,这话怎么解释?我告诉你,江湖上不能让一派独大,否则必然滋生腐化,没有人约束,那还不把百姓欺压死?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有一点,你没想清楚。你觉得朝廷会让一派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吗?六大门派以前虽然有朝廷支持,可是一直以来,朝廷都是暗中挑拨离间,让各派不能太强大啦!而且把六派中的许多高手充进大内。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们天龙帮怎么会渐渐壮大的呢?所以不论是我们哪派灭亡,剩下的门派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因为那样朝廷会不放心。如果江湖上有我们两派互相制约的话,反而都为彼此留下生存的空间。”

白廷玉击节叫好,道:“李兄一番高论,真让人顿开茅塞啊!原来我们是合则两利啊!李兄的这番见解,足见你的才智,难怪都领袖武林,从此以后小弟真的是甘拜下风啦!来,这个新上的烧饼给你吃,算是我们以后的约定。”

李瑟笑道:“以后我们两家各自在所辖的区域发展,如有冲突再行商谈解决,和平相处下去。虽然我们以前有过纸上和口头上的约定,但大家都心里存着疑惑,都是表面文章。这次我们相互了解,误会解除了,就以饼为盟,若违约定,天诛地灭。”说完接过白廷玉递上来的烧饼,咬了一口,然后放在桌上。

白廷玉皱眉道:“你怎么不吃光了?难道是嫌弃我给你的?”

李瑟早就饱了,本想咬上一口就算了,可见白廷玉这样说,便笑着把烧饼都吃了。

经过几天的接触,他知道白廷玉有些怪脾气,如果不吃的话,他会发些怪脾气的。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难免沾染些古怪的脾气。

白廷玉见李瑟吃了,微笑着又亲手递给他一块烧饼。

李瑟道:“我真的饱了,白兄请自用吧!我们不用客气。”

白廷玉眉头紧锁道:“你才吃了几块,哪里会饱?分明是嫌弃我手脏,你不吃算了。”赌气便要把烧饼丢掉。

李瑟莫名其妙,不过他生性淳和,再说心里不知怎么不想让白廷玉生气,便连忙把烧饼抢过来,一边赔不是一边吃下,白廷玉这才转怒为喜。

李瑟回到府里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古香君看见他回来,连忙起身为他倒茶,笑道:“郎君怎么有些不开心吗?脸那么长,谁惹你生气啦?”

李瑟怒道:“这个白廷玉果然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起初还以为他饱读诗书,名家出身,气质定然高贵,必然不同凡响呢!哪知时间长了就露出一些坏脾气了,有时像是个孩子一样,要不是为了大局,不便和他翻脸的话,我是一次也不想再见他面了!”

古香君笑殷殷地道“是吗?真的是这样?那郎君可别后悔啊!你可知道他的妹妹可是个绝顶的美人啊!要是有白廷玉为你说上几句好话,那得到的好处可会不小啊!”

李瑟心里无端咯登一下,嘴上却道:“和白君仪有什么关系啦!香君你提到她做什么?”

古香君抿嘴笑道:“看你,到底是谁念着人家的名字,对人家念念不忘的啊!”

李瑟控制不住自己,居然感觉脸上发烫,忙起身道:“我辩不过去,我去别处转转好了,说不过你还躲不过你吗?”

古香君道:“去吧!去吧!反正你有那么多可爱美丽的姐姐妹妹宝宝贝贝的,我这黄脸婆你也看腻了,能躲自然躲啦!”

李瑟听古香君这么说,也不好离开了,便坐下来哄她。

古香君见他不走了,才笑道:“算你有良心。”依偎在李瑟怀里,拿出一本小书给李瑟念。

古香君念道:“第一步:知己知彼。首先先认清自己:我的个性怎样,我有哪些兴趣?我有哪些优点和缺点,有哪些特长和吸引人的手段?然后认清对像:追求的对象个性怎样?

她有哪些的兴趣?她对人生有什么追求?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盘衡量,几经思索,找出她的优点、她的喜好,揪出她的弱点。”

“第二步: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精神,然后投其所好,胆大心细、勇往前冲,积极展开攻势,千万不要顾忌面子。如果爱面子胜过爱女人,那么就别提泡什么妞,一辈子打光棍好了。”

“第三步: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她的家人非常重要,要是巴结好的话,事情起着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要竭尽所能,任何接近她的人,可以为你说好话的人都用努力巴结。”

“第四步:软硬兼施,恩威并济。从头到尾对女人百依百顺,不见得就好,最好最聪明最对的办法就是要刚柔并用,有时候温柔,有时候稍微霸道,还要若即若离,让她对你摸不着头脑……”

李瑟听了奇怪,道:“香君,你念花蝴蝶前辈的秘籍做什么?这是什么泡妞大法里面的吧?”

古香君笑道:“是呀!我是念给你听,让你学习的啊!要是没有它,我为什么让你陪白公子吃遍各种好吃的食物啊!这正是投其所好啊!”

李瑟笑道:“胡说八道,这怎么又和白廷玉扯上关系了?他可是男的啊!你以为是泡男秘籍吗?”

古香君捂嘴笑道:“我是让你讨好他,然后让他在他妹妹面前说你好话啊!”

李瑟道:“胡闹,你以为我真是色鬼啊!见到女人就不放过?反正我已经对白廷玉够仁至义尽的了,明天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啦!不再理他了。应酬的事情真让人讨厌,繁文褥节我一点也不喜欢。”

古香君道:“好呀!”过了好久见李瑟忙着处理事情不再提这个话题,便奇怪地道:“李郎,你真的不见白廷玉了?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是……”

李瑟道:“什么?他是什么也不用老陪着他啊!就算是皇上和太子,我都没这样的巴结过。”

古香君叹气道:“唉,没想到郎君你武功超绝,也算很聪明了,可是对这方面你是个傻子!”

李瑟道:“奇怪,你怎么古古怪怪的?有什么话快说。”

古香君道:“白廷玉就是白君仪啊!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啊!白笑天根本没有儿子,你不知道吗?”

李瑟大是吃惊,道:“不可能,你瞎说,我和他接触了那么久,我会连他是男是女不清楚?他是有喉结的,这个骗不了人的。”

古香君道:“是啊!可是她师父是世外高人,神通广大,法术变化多端,她跟着学习,连这点遮掩术都不会吗?一般是看不来,可是以你的境界,真的看不出吗?其实只要仔细看她,她的破绽是非常多的。”

李瑟心里一沉,不知是喜是忧,是欢是悲,道:“你没骗我?你可有证据?”

古香君道:“我什么时候骗你啦!楚妹妹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她好了。”

李瑟脸上变色,跌坐在椅子上,掩饰着笑道:“我真是眼睛瞎啦!这都没看出来。不过他是男是女我没兴趣知道啊!管人家是什么呢,和我没关系啦!”

古香君见李瑟真的一点没看出破绽,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便找个借口离开,让他独自去想一下。

李瑟回想起和白廷玉交往过的情形,他真的很像女孩子,不由心里发慌,脸上无端发烫起来,心想:“莫名其妙,她是不是女孩子,关我什么事。”可是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时间过的飞快,脑中无非想的都是这件事情。

李瑟失魂落魄,不敢去别的夫人那里,自觉宝儿最笨,便去她的房中安睡。

王宝儿见了他来,自然欢喜,不过过了一会儿,笑道:“郎君,你怎么啦!我说的话你都听不见,好像害了相思病一样。”

李瑟听了大惊,故做镇定,道:“胡说,我是帮中有些事情,在想怎么处理才能解决问题这事呢?怎么,害了相思病会是什么样子?”

王宝儿笑道:“就是魂不守舍,心里全是想着他,别人说的话经常听不见,想着不再想他,可是心里却总是放不下,有时欢喜,有时忧愁,有时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有时又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唉,好难过的。”她悲戚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依偎在李瑟怀里。

李瑟道:“那你以前对我是不是这个样子?”

王宝儿道:“是啊!终究嫁给了你,虽然有时你不在身边,但是我还是开心的不得了。”

李瑟听了很感动,心里非常感叹,不由加倍怜惜王宝儿起来,二人浓情蜜意,好不快活。

(48)浓情蜜意宝儿高潮到失禁

“啊……啊……”王宝儿一边挣扎,一边喘着气,两条腿微微颤抖,股间不停泌出汁液,两片嫩唇门户大开,不知不觉之中,藏于其中的小花蒂也已凸起。李瑟用手指掬取一点爱液,拇指和食指撘了撘,不禁笑道:“宝儿,你今天不但湿得快,还比平常多呢。”王宝儿害羞不已,喘道:“你……你少乱讲……我哪有啊?”

李瑟笑道:“你还不认?”右手一拊,手掌在她私处磨了一磨。

王宝儿呻吟几声,只觉得全身发软,正自恍惚,李瑟掌上已沾了一大片爱液,在自己面前晃了晃。王宝儿迷迷糊糊地望过去,只见他手上湿淋淋地,像是刚洗过手一样,不由得羞得面红耳赤,低声道:“别欺负我啦,快……快要了我吧……”

李瑟摸摸她那柔绢似的大腿肌肤,笑道:“平常你太调皮,今天正好教训你一下。”

李瑟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股间的爱液却潺湲不绝。

他轻捻一下王宝儿的花蒂。

王宝儿私处受到重大刺激,登时娇声呻吟。

当他吻到那粉红色的尖端时,王宝儿的身体又颤了起来,晶莹的肌肤上渗出汗滴,不住喘气,轻轻地道:“好了……好了啦,不要弄了,快点……快点……”

李瑟站直身子,握着肉棒,笑道:“这么急着要?”说着捉住王宝儿的大腿,向后一拉,身体向前送去。

王宝儿感到一根灼热的硬物缓缓插入,登时惊叫一声:“啊、啊啊……”阳具长驱直入,直抵娇躯最深处,王宝儿蓦地感觉全身紧绷,不由得失声呼唤,不由自主地想要夹紧双腿。

李瑟接连抽动几下,王宝儿腰间不断拱起落下,雪白的小腹上汗珠流动,反应着李瑟的动作。王宝儿喘气连连,间歇地左右甩头,眼角带着点泪水,叫道:“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啦……啊!啊呀!”李瑟见她反应激烈,连忙放慢速度,问道:“宝儿,会痛吗?”

王宝儿喘道:“不……不是……只是我……我……我受不了啊,你弄得太深了啦……这样下去,我……我会……”

突然脸上一红,不再说下去。李瑟道:“会怎么样?”王宝儿别过脸蛋,脸色羞赧,低声道:“我……我……会丢的……”

李瑟看她吞吞吐吐地,不由得兴味盎然,笑道:“我就是想让你丢了再丢。”腰间再次摆动起来,两人股间碰撞,阳具飞快出入,响起了爱液润滑的声音。

王宝儿连声呻吟,满脸羞涩之情,急叫道:“不……不要啦!真的……不……啊……哈……”她叫了几声,李瑟的手便摸到了她脸上,指尖抚弄着她的樱唇,令她的抗议缓了下来,转变成舒服的喘声。王宝儿一边喘气,又感觉到乳房上一阵温热,已被李瑟手掌握住,温柔地把玩着,乳头被他的手指悄悄挑逗,送来一波波的快感。王宝儿羞得螓首乱摇,娇声喘道:“哥哥……啊啊……放过我……要是……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我就要……”

李瑟手指转往她的腿根,柔声道:“要怎么啦?”说着手指又转移阵地,再次揉捻她的阴蒂,只把王宝儿刺激得全身绷紧,高声哀吟,脑海一片空白,一阵剧烈兴奋涌上心头,还以为自己要当场晕了过去。

李瑟双管齐下,用手指稍加爱抚,成效竟是出奇的好,王宝儿马上被这双重刺激弄得失魂落魄,呻吟声不绝于耳,再也喊不出要李瑟停下来的话了。只见她双唇微颤,不住呵出温暖的芳息,私处的软肉阵阵紧缩,好像无数根小舌头,舔弄着李瑟的阳具。

李瑟越弄越是兴奋,几百抽后情不自禁蒂低下头去,“啜、啜”地吻着王宝儿的乳头,耳边依稀听到她甜美的呻吟声:“啊……好棒、好舒服……啊……要不行了……”

李瑟听在耳中,心里更为亢奋,知道每当王宝儿言语紊乱,难已自制时,就是她将近高潮的时分,当下更是加紧捅弄,使王宝儿的嫩肌磨蹭得加倍激烈。

王宝儿的身体奋力跳动,几乎有点呜咽地叫道:“啊……不行……真的不行了啦!我……我忍不住了!要尿了……”身体开始抽搐,阴道就像个绞汁机一样一下一下的紧握肉棒。

就在这时,李瑟双手抱住王宝儿纤腰,轻唤一声,放出了滚烫的阳精,全部注入了王宝儿的身体深处。王宝儿颤声惊呼,跟着满脸发烫,紧紧闭上眼睛,神色极为羞怯。李瑟泄出精液,腰间一松,舒了口气,柔声道:“宝儿!”王宝儿嗯了一声,声音很是不稳,脸上的羞意更增,还是没睁开眼睛。

李瑟见她已然完事,却还是这么害羞,正想取笑几句,忽然觉得下身湿润,一股水液淅沥淅沥地淋上阳具,鼻中还飘来了一阵混着茶香的异味。

李瑟呆了一呆,见到王宝儿紧闭双眸的羞态,忽然醒悟,急忙低头一看。只见王宝儿股间湿淋淋的一片,除了原本的爱液氾滥,又涌出了另一道淡黄色的水流,打湿了两人的下体。

王宝儿睁开眼睛,见李瑟正瞧着自己失禁的模样,羞得只想打个地洞钻进去,急忙叫道:“讨厌,不要看!”李瑟却怔怔地目睹全程,看那水柱从她下体放出,声势渐弱,变成一点一点水滴。王宝儿羞不可抑,若非双手不得自由,早就捂住了脸。

李瑟有点尴尬地搔搔头,道:“这……宝儿你真尿了?”王宝儿羞愧地偏过头,低声道:“人家……人家……呜……被你害死了……这下丢脸了……”李瑟见她急得快要哭了,连忙道:“别在意嘛,是我看到,又不是别人……”王宝儿急道:“是你也不可以啦!我……我……这么难看的样子……”

李瑟笑道:“那儿的话,你怎么会难看呢?”

王宝儿不安地眨着眼睛,仍是一派羞涩神情,道:“你就是喜欢哄我,这……解手的样子,还会好看不成?”

李瑟笑道:“你的样子没有不好看的……”

两人调笑一番,拿手巾把身子揩抹干净,换了床具,躺下睡了。

第二天,李瑟很早就起来,先是处理盐帮的事情,可是心里总觉得放不下什么,最后心里一横,想道:“杨姐姐说我不够豪气,她不晓得我的心。可是现在我何必做一个缩手缩脚之人?”便交代完公务,然后去拜访白廷玉。


第七章见君日短

李瑟一个人去乌衣巷,在路边上一个小店旁,他忽然心有所感,往里面望去,果然白廷玉赫然在那里正在吃回卤干与卤鸡蛋,这两样是京师很好吃的小吃。回卤干是薄片的炸豆腐用水回煮,锅中放上几撮黄豆芽,以取其细微的清香和鲜味。卤茶蛋取料贵在新鲜,最讲究的是“头生蛋”。店家将鲜蛋洗净、煮熟、去壳,并在蛋白之上浅浅地划几条刀口,以便透味,入锅加料烹煮要用文火,煮的时间不能太短。

李瑟大喜,连忙过去在白廷玉身边坐了,笑道:“我正要去拜访你,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你。京师这么大,居然碰到了你,真是有缘啊!”说出这番话,心有所悟,连忙住口不说,可是只觉得脸上发烧,幸好白廷玉没有瞧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在品尝美食。

好一会儿,白廷玉吃完,才偏着头,望着李瑟道:“你不是讨厌我吗?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看见我好兴奋的样子,是不是有事情求我啊?”

李瑟尴尬地道:“谁说我讨厌你了?白兄误会了吧!”

白廷玉道:“我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不过你今天好奇怪,似乎很喜欢看到我的样子,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李瑟没有办法回答,心想:“他看来真的像是个女人,感觉这样灵敏。香君说她就是女孩子,现在仔细看来还真的像啊!以前真是太笨啦!”只好道:“我也不是讨厌你,只是有时觉得你很奇怪。所以有时表现的很不自在吧!其实呢!我很喜欢和你聊天的。你见识高明,有时又说一些让人大开眼界的话,我心里是很佩服的啊!比如说岳飞一首很有名的《满江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甸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你说是后人伪做,因为贺兰山在当时西夏国,离金国远了去了。岳飞和金兵大战,怎么会犯这等错误?应该说兴安岭才对。从这里看出你的聪明才智了,你给我很多启发,我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呢?”

白廷玉正眼也不看李瑟一眼,垂着眼皮道:“你说我这个人很奇怪,那你干嘛还来理我啊!你那么忙,还是去忙正经事去吧!你不是说你很忙吗?六大门派人很多,吃闲饭的也很多,你要忙着赚钱来安顿他们呢!我老是烦你,那可不得了。要是他们没饭吃,闹起事来,我们天龙帮可是要负责的!不能把罪过推到你的头上啊!”

李瑟苦笑道:“这不是我和白兄开的玩笑吗?你还真当真了啊!好了,在下给你赔罪了”说完起身施了一礼。

白廷玉道:“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小二,来,算帐。”

李瑟连忙抢着把钱付了,二人一起出去。

白廷玉在京城里到处乱逛,胭脂丝绸等等店铺都去逛了个遍。

李瑟以前不知道她是女孩子时感觉很奇怪,现在却不难理解了,不过对这些他没什么趣味,便道:“白兄,你不必亲自来买的。想要什么样的,我让瑶光派人给你送去就是。想要什么留什么,不要钱的,这些店铺都是薛家的。”

白廷玉道:“那有什么趣味啊?难道你以为我买不起吗?我喜欢在许多东西中找自己喜欢的物事,这些趣味你不懂的,你要是烦的话,你可以走啊!不用陪着我。”

李瑟道:“你既然喜欢的话,我就陪着你好了,也可以帮你拿东西,你的随从不在,我要走了,你买那么多东西怎么办?”

白廷玉道:“算你有良心。等你以后去北平玩的话,我也陪着你游逛好了。”

白廷玉净往京城里热闹的地方去,李瑟也只好跟着。白廷玉买了很多东西,李瑟想抢着付钱,但是因为走的匆忙,手里银子没有多少,不免底气不足,白廷玉又不许他付钱,李瑟便只好依他了,再说觉得白廷玉也是富可敌国的,这点钱他也不在乎,便没有再客气。

李瑟把买的东西集中到一起,让薛家的一个店铺给白廷玉送到府上。李瑟请白廷玉到家中做客。

白廷玉笑道:“你摆的不会是鸿门宴吧?”

李瑟道:“岂敢!你想做刘邦,我也不想做项羽啊!”二人大笑。

二人来到李府,在一个外廊,忽然听见里面甚是喧哗。

白廷玉道:“这是做什么呢?没想到盟主府上这么热闹。”

李瑟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一般不会这样的。定是趁我不在家,一些人便偷懒呢!等我进去教训他们去。

白廷玉把他拉住道:“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侧耳倾听起来。

李瑟想起曾经在白君仪居住的名园也偷听过,那时听见她的一些丫鬟说她的好话,此时想起来,心里忽起感动,见白君仪脖子细白,虽然男子装扮,掩盖也很是巧妙,但是皮肤细嫩是男子所无的,不由很是心动,痴痴呆呆的,也不知道里面那些人说了什么。白廷玉却听了个仔细,里面说话的正是李瑟手下的有名的“颠三倒四”中的“倒四”四大活宝。

梁弓长道:“说到咱们老大的威风,那真是一言难尽。咱们这里没有外人,我就说些隐秘的事。话说当年我们几个和老大可是从淫贼这个行当起家的,老大的本事那可是惊天地,泣兔神。你看老大的那些夫人,哪个是吃素的了?老大的事迹,我编了个顺口溜。”

杜开先道:“什么你编的?明明是我们蝴蝶派的一些口诀,不过用在老大身上非常合适罢了。老大泡妞那是这样的:一定得选最漂亮最高贵的女孩,大家闺秀的那种,泡就泡最骄傲最矜持的女孩。情诗直接送到她手里,最少也得比唐诗多八九倍;什么诗词歌赋啊!能写的都给她送过去;什么红叶传诗啊!流水传情啊!能用的都给她用上。每天堵着她,甭管她身边有人没人都得说:‘见君日短,思君日长;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一脸神魂颠倒的样子,倍儿动人。她的生日再开个宴会,怎么也得折腾个把月吧!金银首饰送给她那都叫俗,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怎么也得送什么王羲之的字、吴道子的画啊!”

旁边有人道:“那得值多少钱啊?”

杜开先道:“千八百万两吧!你还别嫌多!”

梁弓长见杜开先把他原先说的话贪功抢着学了一遍,便凑趣道:“你说这样的泡妞法,一年能泡多少个呢?”

一个听的痴迷的李府的下人道:“我觉得怎么也得六七个吧?”

杜开先豪气干云地道:“六七个!那是灾年!起码十二个!你别嫌多,还不算情人!你得弄明白我们淫贼的高明手段。真正是淫贼行家的,根本不在乎一月泡一个。什么叫泡妞高手你知道吗?泡妞高手就是泡什么妞都只泡最好的,不泡好泡的。所以我们蝴蝶派泡妞的口号是:不求好泡,但泡最好!”

一群人哄的一声,显然听众极多,接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人说,咱们家大人那可是年少多金,有这么多位夫人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另一个说,那你可说错了,老爷的夫人都是千里挑一,万中无一的,就算是四大世家的公子们讨到一个都是前世的福分,可是咱们老爷却能一网打尽。众人听了想起几位夫人的容貌地位,都是一片羡慕钦佩之声。

突然一个仆人道:“我知道老爷怎么讨到王夫人的,定是每天陪她猜谜,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杜开先嗤之以鼻,道:“你以为我们老大就会这个?那小妞那么挑剔,陪她猜谜的多的很,怎么会只喜欢他?我猜谜比老大好多了,小妞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看我们老大的神功是出神入化,才能到达今天的成就了啊!他说过要泡尽天下美女,嘿嘿,果然厉害啊!”

铁鼎道:“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猜谜比玉大强了?”

杜开先道:“自然强了,如果不强,宝儿这个美貌小妞为什么总找我猜谜?”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那是因为你这个呆子好玩啊!”众人都跟着大笑起来。

里面的众人放肆玩笑,外面的李瑟起初还在痴迷,等到后来明白过来,见白廷玉一脸怒容看着他,急忙道:“白兄请别误会,这些下人真是胡说八道,等下我去制止,真是岂有此理!”

白廷玉忽地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变得冷静淡然起来,淡淡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李兄不要生气嘛!”

李瑟道:“他们都是胡乱编派我的,其实我哪能那么不堪?走,一起去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说完,他拉着白廷玉的衣袖便往里走,里面的人不知谁道:“看来天下的美女都已经被我们老爷讨到了,世间从此再无美女啦!”

杜开先的声音接上道:“谁说的?据说我们老大还剩下一个美女没泡到呢!就是天龙帮的小妞,等到再泡到她,我看天龙帮还敢再嚣张吗?如果他们不听话,我们老大便会打那小妞的屁股,哈哈!”

“我看是脱光了再打。”众人一片笑闹声,中间夹杂着种种下流的话语。

前面的话李瑟以前也听过类似的,原也不怎么在乎,也就没立刻出声制止。可是后面的话,李瑟听了只觉得一股寒气真冒脚底,喝道:“你们这群混蛋还不住口。”

李瑟正想去教训他们,可是白廷玉夺了衣袖便走,李瑟连忙追去,道:“白兄,一切都是误会,你千万不要当真。”

白廷玉止住脚步,盯着李瑟,冷冷地道:“误会什么?你风流调债,不是闻名天下吗?舍妹蒙您青眼,正该欣喜才对啊!”

李瑟道:“不是的,我不是下作之人,我的心天日可表,他们都是胡说的。”

白廷玉道:“你的手下怎么会胡说呢!他们若不是听了你的话,怎么会知道这些?说的都没错啊!若是舍妹嫁与盟主大人为妻,天龙帮便也是大人的掌中之物了!大人便可以号令天下,武林人士莫不景从,如此武林一统,再无争端,好的很啊!”

李瑟道:“你还是误会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总之我若有一点坏心,天打五雷轰,永世做狗,再也不能翻身。”

白廷玉仍是脸如寒霜,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平白起什么誓呢!你看上舍妹怎么是坏心呢?一统武林更是胸怀大志,可该赞美的,怎么会是坏心呢?”

李瑟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唉,予岂好色哉?予不得已也!”

白廷玉“哈哈”大笑,道:“不得已三字道尽您的沧桑啊!您如此委曲求全,真是可该同情和赞美的啊!我想我妹妹一定会对你产生莫大的同情和好感的,一定会以身相许,来抚慰你这个倍受折磨的心灵。”

李瑟听白廷玉说的如此刻薄,虽然他一句责骂的话都没有说,但是比责骂一顿更加厉害,叹道:“白兄,我真是百口莫辩,可是我真的可以对得起良心,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辜负谁、欺负谁。”

白廷玉道:“好吧!那我相信你。这么说你不喜欢我妹妹白君仪,是吧?”

李瑟一下顿住,想了半日,才道:“我……我喜欢她,她容貌出众不算什么,可是她心地善良,我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老熟人一样,或者曾经在梦里见过。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她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想和她在一起的女孩……”

白廷玉大怒,打断李瑟的话,道:“你脸皮还真厚,你都有三妻四妾了,还打我妹妹的主意,你把她置于何地?这就是你所说的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李瑟道:“是啊!我自知这点配不上她,可是以前我的妻子们都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都是命运所逼,从来不是我追求来的。刚才我想了很久,我知道若是现在隐藏自己的情感,

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表达的机会了。我宁愿被骂,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白廷玉冷笑道:“难怪你今天的表情如此怪异,原来你今天才知道我就是白君仪。”

李瑟咬牙道:“是的。自从一见姑娘之后,在下魂牵梦绕,无时不在思念姑娘,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姑娘看我夫人虽多,但她们都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的,从来没有任何女子能像姑娘这样令我心动。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思念姑娘。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廷玉冷冷地盯着李瑟,道:“好了,盟主请不要说下去了。盟主的垂爱君仪心领了,可是君仪实在是无福消受盟主的抬爱。君仪虽然家庭出身不算小门小户,但是心中实是向往山村田野的风光,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盟主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我所要的,请盟主还是和几位夫人好好享受吧!今天多谢盟主的陪伴,君仪告辞。但愿你如你以前所说的,不要祸害天下百姓。”说完不等李瑟说话,便径直扭身走了。

李瑟一脸悲戚地留在原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种感觉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他失去武功的时候,感觉到天都塌了下来,想到了死,可是现在虽然也有这样失去一切的感觉,但是更加的难过和伤感,有种被所有人遗弃的感觉,自伤自怜,心想:“我原来对女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以前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才让香君她们喜欢。我其实在是一个无趣的人,若是以前有对香君、宝儿她们有求偶之心,说不定引不起她们的好奇心,反而都不会喜欢我。唉,原来我是个废物。”

李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双小手轻轻握着他的手,感觉到了温暖,他才转过身,见楚流光温柔的望着他,茫然道:“我这是怎么了?唉,这里是我的家吗?”

楚流光其实看见李瑟发呆很久了,不忍打扰他,但看见他伤心殊甚,心中不忍,才出声安慰。

楚流光笑道:“大哥如何悲伤呢!自古事在人为。大哥武功盖世,地位高贵,匹配什么人都能够的,只要真心追求,世上不会有女子能拒绝得了你的。”

这些话犹如对症的良药,李瑟一下振奋起来,大喜道:“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难怪你以前让我那样做,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女孩子。你说我能够配的上她吗?我这人是不是很无趣啊!我能讨人喜欢吗?而且我觉得我长的又不英俊,又不会说笑话讨好人,我怎么能有人喜欢呢?”

楚流光道:“你呀!其实是不算英俊的,可是你气质好。男人的气质很重要,英俊倒是其次,你没看那么多姐姐妹妹喜欢你吗?你还妄自菲薄,一点信心都没有?真是让这些姐妹寒心啊!她们若是知道你这样,都会骂你的,难道她们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李瑟听了很高兴,忸怩道:“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觉得她的见识高我很多,我配不上她。”

楚流光笑道:“你今天累啦!快点回去休息,明天再想好了。放眼天下,你看看还有比你更厉害,成就更高的年轻人吗?别老乱想了,她会喜欢你的。”

李瑟笑道:“你聪明绝顶,断不会错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多谢妹妹了。”说完施礼之后走了。

楚流光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滋味很是复杂,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说白君仪回到乌衣巷,思潮起伏,不过大抵是很气愤,心想:“李瑟这个大淫贼真是欺人太甚,江湖对他的传言果真一点也都不差。本来见他言行,还以为他不会如传说中的那么不堪,可是时间久了还是露出了马脚。唉,他其实人还不坏,也不是什么贪婪之辈,事事还能为百姓着想,也不算什么大恶之人,可惜就是太好色了,否则的话……”

忽然醒悟:“否则什么?我怎么想到了这里?哼,此人虽然是个人才,但到底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而已。我喜欢的人不要求他有多么了不起,只要他有几分见识,能养家就好了。

其余的便要求他只对我一个人好,不需要和其他女人分享。我生病了,他会照顾我,平时要关心我,哄我开心,心里只有我,这样我就满足了。我才不要他有什么成就呢!和他安安份份地厮守一生足矣!”

白君仪思前想后,由李瑟想到他的婚姻。她受他父亲影响,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然后归隐乡间,找一个普通的男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她胡思乱想,竟然一夜未眠。

丫鬟见她不睡,便拿搪粥藕给她喝。这搪粥藕是京师小吃中又一常见食品,一般糯米煮成,既有稠米汤,又颗粒分明。粥中放红搪,再加大节藕段,食用时,将藕段切成薄片,拌入粥中,藕呈淡紫色,片为深褐色,米粒则呈淡绿色,这便是老幼皆好的糖粥藕。它温凉适中,清香飘溢,较有甜味,每逢入夜,无论春夏秋,作为睡前点心,是非常好吃的食物。

白君仪喜欢品尝各种小食品,可是心中有事,连小吃也吃不出味道,吃了几口便不吃放下了。快到天亮,终于下了决心,给李瑟留书一封,然后趁天还没亮,便带着谢小天等人离开京师,回天龙帮总坛北平去了。


第八章情窦初开

李瑟在白君仪面前表白之后,更是翻来覆去,不能成眠。他虽然有几个老婆,几个“红颜知己”,但还是第一次主动喜欢别人。他像一个第一次思春的小男孩一样,又是甜蜜又是惶恐。其实每个男子和女子都会从这个阶段经过,无论谁也好,大抵都会从喜欢一个人开始,那时心里又害怕又担心,又幸福又甜蜜,其中复杂的情感难以描述。

李瑟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好去拜访白君仪。若是因为不能太早,显得不礼貌,他早便去了,好不容易挨过些时候,便带了些礼物去看白君仪。

他当白君仪的面说了喜欢她的话,虽然白君仪表现的很拒绝,但李瑟以为她一个女孩子家,开始很害羞,很自然的事情,再说被拒绝了,只能激起他的斗志,况且楚流光安慰他的那些话,也起了作用。

在恋爱中的男孩子,有时很明显的谎言都会当真,可是当李瑟来到乌衣巷,听到白君仪已经走了的消息之后,心里那份失落和落寞可想而知。等到下人说白君仪给他留了一封信,李瑟狂喜,忙道:“快拿来给我瞧瞧。”

李瑟拿着信封,仿佛那里面透着香气,李瑟心里忐忑不安,慢慢打了开来,几行娟丽秀美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李瑟先是由衷地赞美,心想:“白姑娘写的一首好字啊!”然后才慢慢看完。

只见信上写道:“南来京师,蒙君款待,乐不思蜀,不胜感激。然京师虽好,终非故乡,今当北归,不知何年能再见君。君当世豪杰,胸怀天下,忧国忧民,望遂平生之志,大展宏图,不负妹之期望,妹闻之当举杯遥祝。”落款是白君仪三字。

李瑟先是三九天犹如一捅冷水浇在头上,心里大悲,心想:“她这是讨厌我,因为我是个大淫贼,所以故意避开我,连告别都不想见上我一面。”

李瑟难过欲死,过了好一阵才又把信拿起,仔细研究起来,忽然狂喜,心想:“她说我对她极好,乐不思蜀,又说‘不知何年能再见君’,这明明是希望再见我之意。定是天龙帮

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她才急着走的,绝不是不想见我,否则为什么说这句话?”

其实白君仪到底是个女孩子,不忍直接拒绝李瑟,只好说“不知何年能再见君”,其实意思是这辈子估计很难再见面了,你还是死心了吧!但是陷入爱情中的男子,心上人的一点缓和的话,都以为是希望之语,以为她还会感动,会回心转意,总会往好的方向想,以至于越陷越深。其实女孩子若是不喜欢追求她的人,对他最小的伤害就是明白地拒绝他,任何一点带来希望的话其实都是在害他。

李瑟像普通的男孩子一样,陷入了情网不能自拨,变得既愚蠢又笨。

李瑟收藏起白君仪的信,当做一件珍贵无比的珍宝,小心翼翼地收好。回到家中,脑海里全是白君仪的一举一动,想像着如果能和白君仪在一起的话,那会是多么幸福和快乐的事。可是白君仪又像是在云端一样,让人不可捉摸和接近,似乎永远遥不可及。李瑟就这样神魂颠倒、愚得愚失地过了半日,忽然想起花蝴蝶的泡妞大法这本书,一拍脑袋,心想:“我真够笨的了,既然有如此好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好好参悟呢!”急忙找了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这泡妞大法显然不是一个人写的,有很多页,其中有语句深奥的,也有字句极端鄙俗的。其中一人写的,因为是这样的题目:“如何讨心仅的女子为妻”,李瑟不由看住了。上面写道:“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首先是要让她看到你的志向。男人最大的吸引力在于事业有成,如果年轻人暂时没有什么成就,这时候你就要让她觉得你是个有上进心的人。别的可以胡说八道,但这个问题不能含糊,你一定要告诉她,你的未来有多么美好,让她充满希望。”

“就算女孩子再聪明干练,但因其天性娇小软弱,所以遇事镇定、从容不迫的男人对她们有致命的吸引力。不要像个小孩子,女孩子都希望能找个依靠,你要拿出你的风度,要让她觉得你可以保护她,让她依赖。但是有时候一个成熟的男人表现的像孩子的时候,她会觉得你有爱心,有时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李瑟看到这段,心想:“这些我全都符合。现在我名闻天下,别说一些王公大臣和我交好,就连皇帝都很器重我。这些富贵权力没什么的,其实我志向高远,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我是个能看透这些的逍遥之人啊!”他想到这里,不由洋洋得意,全没想起他一直以来要成仙修道的事情。

李瑟得意了一会儿,然后又慢慢再看。

上面写道:“记得不要太正经,但也不要太随便,言谈中的幽默可以吸引一个女子,让她觉得和你一起很快乐。该正经的地方就正经,该调侃的的时候就调侃。女孩子都喜欢有点玩世不恭的男人,所以别显得对什么都特别在意,那样太呆板。最关键的是要循序渐进,谨终若始。不要对她表现得太热情,一眼就能看出你在追人家。想一想,任何女孩子都不会一眼就会看上你,但也不会看一眼就讨厌你,即使你长得像播安。好感也是随着了解的不断增加而实现的,所以问题的关键是你要得到进一步发展的机会。”“站在女孩子的角度替人家想一想:你这么直接了当的冲过来要追求她,女孩子肯定害怕。这要是接触一阵后发现不喜欢你,那不就成了耍你了么?所以如果你开始就摆出一往无前的姿势出来,一般会被立刻驳回去。”

李瑟看到这段一下呆了,心里大声哀叹起来,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看这本秘籍,以前浮光撩影地翻过,但都没记住,这下悔之晚矣!

再往下看,只见上面又写道:“一定要低姿态起步,不要上来就要想确定情侣关系。首先要把她当成朋友,有品位的还可以要求对方成为‘红颜知己’什么的,总之千万不要说我爱你,想你成为我的妻子之类的。”

“你想想,你如果根本不提‘追’,那么女孩子也就更没机会‘拒绝’你。你没追她怎么拒绝你?这样可以减轻女孩子心里的负担,使你们能顺利的交往下去。不要幻想认识三天就答应嫁给你,要充分的交往、了解,感情不是凭空产生的。”

李瑟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当白君仪面前表白过喜欢她,难怪她不辞而别,原来是吓跑了,看来她真的是不喜欢我!李瑟心里大痛,觉得生不如死。

李瑟胡思乱想了一阵,才又往下看。

“交往的过程中不要太急躁,要有张有弛,不要整天缠着人家,谁这样对你,你也会腻。追女孩子的关键是八个字:忽冷忽热、欲擒故纵。你整天缠着人家自然不觉得你好,你适当的冷个一两天,女孩子就会想起你的好处了。还有就是不要拿出‘非你不娶’的志气来,那是一种无知的小男孩的冲动形象,而且作为男人,太掉价了不好。”“不要使事情变成‘你在追别人’,你可以搜集消息,想办法把守株待兔变成一场邂逅;也可以装做漫不经心的找出充足的理由,邀请对方和你一起做什么事。”

李瑟忽然灵感触动,想起自从和天龙帮接触之后,古香君和楚流光都是故意让他接近白君仪,原来她们有意撮合,可恨自己像傻子一样茫然不知,错过了让白君仪产生好感的良机。

李瑟自怨自艾,想着他奇异的心思,良久之后才又往下看。

“情人是一种事实,而不是一份承诺。你和女孩子开始交往,从朋友变成好朋友,再到非常非常好、无话不谈的朋友。某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你不小心拉了她的手;某个月夜,你突然袭击吻了她。这时她就是你的情人了,无论她是否承认,她心里已经认为你是她情人了。不要盲目告白,表白实际上就是一个形式而已,正确的顺序应该是:事实上已经成为你的情人了,你才能向人家表白,水到渠成。很多人弄不明白这个问题,总以为人家先答应做自己情人,然后再如何如何,那只能说他非常非常幼稚,也非常非常愚蠢。”

“爱和喜欢不要轻易出口,大胆的表白是非常不成熟的一种表现。爱意味着追求,也意味着承诺,甚至体现出一种责任。随便说爱的男人是不负责任的,并且,爱不是要说的,而是要做的。”

李瑟看完这段,心里有种石破天惊的震撼,以前对花蝴蝶秘籍的种种轻视,让他付出了代价,这样的秘籍是多么好啊!他可以给人带来幸福啊!虽然一些淫贼用它来调戏女孩子,可是就像武器一样,落在好人手里,可以自卫,用在坏人手里就是助封为虐,但是你不能说武器是坏的。

李瑟想起一路走来种种幼稚和无知,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汗颜。李瑟忽然想起白君仪的面容,浑身战栗,思念不已。

他想起和白君仪短暂相处时她的种种可爱之处。她看到他书房中南朝大画家张僧拜的《群公祖二疏图》,她说图中士兵穿的是草鞋,是不对的。因为公祖们是达官贵人,住在京城,而京城里士庶都穿布履。看到唐代画家阎立本画的《昭君图》画中妇女戴的是衅帽,说这种帽子产生于隋朝,唐朝所无,阎立本画错了。那时她还是男装打扮,以为她是因为嫉妒他的画的原因才这样说的呢!尽管和薛瑶光说过她这事,薛瑶光查了历史文集说她说的没错,但那时还是固执地以为她是公子脾气呢!专门卖弄!可是现在却觉得她非常有见识!

李瑟想着白君仪的好处越想越多,只觉得她像仙女一样的圣洁无比,对他而言有股绝大的吸引力。最后李瑟心底在呐喊:“我绝不能失去她,她若是……我还有什么乐趣?”李瑟疯狂地拿起秘籍往下翻,心想:“这里面一定有怎么得到女子芳心的方法。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可是最后一段这样写道:“凡事不可强求。大丈夫何愚无妻?不是每个女子都能追到手的。好女孩总会有很多人追,不可能遂了每个人的心愿。就算你掌握了最高超的泡妞方法和秘籍,也会有女子不是你所能追求到的。人生的道路本不尽相同,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可以强求。”

李瑟看完心里大寒,痛苦地想:“我为什么要向她表白!我为什么使君有妇!我在她面前其实早已经失去了逐鹿的机会啦!她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岂会和人分享丈夫?瑶光她们是和我先有感情之后,她们因为舍不得这份感情才委曲求全。但是白君仪和我素无瓜葛,我和她没有情谊,现在若是要追求她真是难上加难啊!”

李瑟痴痴呆呆,心里想的都是白君仪,吃饭也想,处理公务也想,站也想坐也想,最后想起杨盈云对他说的一句话:“男子汉要有担当,想要的事情就要去做。这也顾及,那也顾及,到头来不免一场空,空留悔恨。”那时李瑟想的是姐姐误会我了,我刀法已臻大成,心法高深,我对姐姐的爱是出自于一种亲情,再说姐姐成仙求道是天下最正确的道路,是应该绝对支持的,我岂会让姐姐滞留呢?”

可是忽然杨盈云临别回眸的似笑非笑,出现在李瑟的脑海里,李瑟忽然灵光一现,白君仪的倩影出现在眼前,心里出现一种声音:“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李瑟立刻就要动身,不过还是想到应该去找古香君,告诉她这事。古香君虽然表示支持李瑟的决定,但是知道李瑟马上要走了,不由得哭了出来,李瑟只好百般安慰。

(49)悲欢离合月有阴晴情难隔

一进内室,古香君就自动脱去了全身的衣服。李瑟异常猛烈地从背后将古香君的娇躯抱起,双手抚在古香君的两座浑圆而富弹性的高耸玉乳上。古香君娇躯一颤,发出一声舒畅的嘤声,仰起了似火的双颊,微张着樱唇,梦呓似地呼着郎君。

李瑟动荡的心神,被古香君离别炽热渴求的声音,呼得变成了火,火样的朱唇粗犷地吮吻着古香君血红的樱嘴,抚在玉乳上的双手猛烈的揉弄着,但觉一股涨卜卜的肉团,正自不断涨放。

古香君紧闭着双眼,任由李瑟在她身上爱抚。玉手急切地直向李瑟的下面探去,握着那根早已擎天挺立的大肉棒就是不停的上下套弄。春情像决堤的狂流,泛滥了。

古香君忍不住“唔”地一声,张开娇慵的媚眼,迷醉着。此时,李瑟的手已摸到了她的大腿尽头,发觉非常温暖,也发觉她的肌肉在颤抖。用手深深探入了她的禁区。

这一下子古香君更冲动了,眼中更有某种热烈的、焦急的光茫,睫毛不断的眨动。低喊着:“啊……老公……”握着拳头,槌打着他的脸和背部,玉腿同时乱蹬。李瑟趁着她玉腿飞舞的机会,放肆地探弄她的桃源,只觉饱满的肌肉湿润润的,越探越湿润,越揉越肉紧。

眼看时机成熟,李瑟突地腾身而上,就在这种站立的状态下,用肉棒对准着阴户,狠力一挺就整根入了进去。

古香君“唔”地一声,一种从未试过的异样感觉,让她酸楚难耐、隐痒难忍。迫使她急切的想动、疯狂的动。双臂急忙一紧,死死地抱住了他,将双腿盘住李瑟的腰部,腹部就开始急剧的挺了起来。

李瑟更是像狂牛般地开始起伏撞击着,只觉她的阴户像磨房里的磨臼,开始旋转,十分快活。古香君直觉得肉棒在里面是那么的充实、那么的粗壮、插入的是那么的深入。让她忘乎所以,只想那根肉棒不停的插下去,忍不住“噢”、“噢”地呻吟起来,肆无顾忌地开始浪叫:“老公……噢……我要……你……插……死……我……使劲插死我……那样……我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李瑟闻言,心里不由一酸,更是感动的猛烈挺动着肉棒,愈攻愈猛,古香君在疯狂撞击下,快感连连,被插得仿佛飞上了云端,浪声也越来越大:“噢……你……知道……我好爱……好爱你……爱你的一切……特别是你的大……大东西……呵……快……快要……顶死我了……噢……使劲啊……不要停……让我永远……记得它……噢……我实在……实在受不了……”

李瑟开始边挺边走动起来,一步一挺,肉棒猛力的向上顶,直入花心,加大肉棒与阴道壁的摩擦。强烈的刺激使古香君更是逐渐接近高潮,像骑着一匹正在跳跃中的马,紧紧搂住李瑟,身体不停的上下颠簸、套动着。

李瑟走到床边,放下娇躯,让她的下腰靠在床边,然后弯身半趴着,双手按在她肩上,大起大落用力的抽插着。

“嗯……嗳……喔……老公……你好会干……哼……嗯……小穴美死了……唔……你的宝贝好硬……唔……又顶到花心了……唔……穴心被干得……又麻……又痒……舒服……哼……插死我了……”

“哼……唔……我……不行了……舒服极了……要……丢了……快狠狠……干吧……快……快磨……磨……我丢了……喔……”古香君玉臂乱舞,口中疯了似的乱叫。

李瑟存心让她高潮不断,把她翻过身来,翘着肥美的丰臀,像小猫似爬着。然后出手一抱,将她的小腹抱紧,两膝夹在她的两腿之间,将那根挺硬的宝贝往上就是一冲,“滋”的一声又入进去了。

“喔……又进来了……好有力……好美……”肉棒甫插入,瘙痒的阴道再次得到了强烈摩擦和冲击,仍然在高潮中的古香君却又开始疯狂前推后挺。

李瑟一瞧她两股之下,淫水沾湿了阴毛,两片阴唇绯红地随着自己宝贝一进一出而翻合着。双手上移,再次捧住了她的双峰,下体靠近,卖力地抽送起来。一次强似一次地加重压力,阵阵的快感从龟头边缘,那最敏感的神经末稍传了过去。

古香君已经小丢了一次身子,阴道内潮湿润滑,经过这一番大力地抽送,仍然把持不住自己。一边前推后挺,嘴边又哼哼起来:“老公……你真……真会玩……我……被……你……你……玩死了……哎哟……用力……使劲……”

李瑟仿佛身陷重围,被百马千兵围者,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大开杀戒。一根大肉棒疯狂地上冲、下洗、左搓、右揉,捣得敌人全身散乱,花枝抖落,不住地嚎啕着:“我……我……我死了……我的好老公……你的那那……那……大鸡巴……奴家的心……都给你了……啊……又……出……出来了……”

李瑟紧跟着连续三五下狠死的抽送,猛力一顶,直撞花心后,猛力旋转,接着全身一颤,终于也一泄如注。龟头强有力射出的精液,全都注入了古香君的子宫最深处。烫的她全身只打哆嗦,只顾的叫着“好美,好美”。

李瑟方拔出已经疲软的肉棒,古香君却象疯了似的突然爬了起来,疯狂的吻着李瑟,一路向下,吻着男人肌肉虬结的身体,红唇停在了男人的乳头上就不停舔着、吸吮着。李瑟爽的仰起了头。

古香君继续向下舔,在李瑟的胸腹上留下一道透明的痕迹。娇美的身子蹲了下去,将已经勃起的阴茎含入嘴里吸吮。左掌托住两颗下垂的睾丸,像玩弄球一样的旋转着,中指伸出,按在男人的会阴处揉着。右手则不停搓弄着自己的穴缝。

即将的离别使古香君黯然神伤,她受不了将临的分离,她需要面前的男人不断的占有自己,她要这巨大的肉棒插在自己的身体里,直到自己因超强的快感而哭泣。要使他永远记得自己的疯狂,把自己深深烙入他的脑海。

古香君缩着双颊,嘴唇箍的紧紧的,一进一出不停的套弄着肉棒。有时更是让大肉棒插入喉咙里面,用娇嫩的咽喉磨擦龟头。她发现每当采用深喉时,李瑟肉棒便是更不安分的跳动,更强烈的快感也就随着产生。于是古香君更是使劲吮吸,只在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吐出阴茎,好让他更兴奋。 03-02

第九章避暑山庄

李瑟又享受到如此销魂的口交,美的他直想闭眼:“快……再快点……”死死的按住古香君的头,粗大的阳具整根插入了她的嘴里,几乎深深冲入到了古香君的食道,而且还一直在不断涨大。

“唔唔”古香君疯狂的吞吐着肉棒,肉棒膨胀的感觉让她欲火高涨。双腿间的手指拼命活动,以求高潮能早点到来。可毕竟体力有限,再加上刚经历过一段高潮体虚,古香君已是满身大汗,手指就是怎么也达不到必要的速度。

“啊…”她抬起头,痛苦的紧闭双眼,“帮我…啊…老公…快帮奴家一把…”说着,古香君再也等不及了,三两下爬上李瑟的身子,扶住笔直朝天的大肉棒,两指撑开自己的阴唇,大龟头抵在了穴口。

越是充分体会到了那阳具的粗壮,更是对即将来临的快感充满期盼。古香君将身子慢慢下放,让剩余的肉棒一点一点的进入还很紧凑的阴道。

李瑟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猛的向上一挺屁股。“啊!”古香君的身子又是一跳,咬着嘴唇嗔了他一眼,身子又往下降。相同的事又发生了,这回古香君可真有点急了,明明有个健壮的男人在眼前,又有一根坚硬的肉棒插在阴户里,可就是不能享受性爱的乐趣。

“不来了,不来了,你欺负我,你坏死了。”古香君娇羞地趴下上身,在李瑟的胸口上用力槌打着。“我要嘛,老公,你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了。”

“叫我声好听的,我就好好的疼你。”

“好哥哥。”

“不行,再亲点。”

“你要我叫什么嘛,我叫就是了,我快难受死了。”

“叫我‘大肉棒哥哥’。”

“啊!?”古香君低头亲着李瑟的脸,在他耳边娇媚的说道:“大肉棒哥哥,快来疼疼奴家吧,人家好想啊。”光是说了这句话,就几乎让古香君达到轻微的高潮。如此淫荡的话,她做梦都没梦到过,现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也随之产生。

该是李瑟尽做男人的义务的时候了。他扭头叼住古香君的嘴巴,两人的舌头就缠在一起,双手扶住她的美臀,轻轻的向下压去。“啊…”这次不是疼痛,而是快乐的呻吟了。在李瑟轻柔的引导下,古香君慢慢的吞下了他的大肉棒,坐直了身子,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细腰下突然向两旁阔展的屁股开始前后左右的摇动,横流的淫水涂的李瑟一小腹都是,龟头蹭着嫩嫩的子宫,逐渐让成熟的女人疯狂。

“啊…大肉棒哥哥…我美啊…美死了…快…快…再快点…”古香君两手伸入上衣里,用力揉捏自己的双乳,脑袋左右晃动着,带动带着波浪的长发在空中飘舞。

李瑟猛的向上挺动,古香君这才像想起什么一样,开始用阴阜上下套弄男人的肉棒。“来,让大肉棒哥哥玩玩你的奶子。”伸手拨开古香君的双手,将随着身子上下抛动的乳房捏住,搓弄两颗深红色的乳头。

古香君套弄的动作不断加快,“啊…大肉棒哥哥…我…我要泄了…要泄了…救我啊…”李瑟赶快捏住她的两个臀瓣,使劲向两边拉,力量大到把女人紧闭的肛门都拉开了。

李瑟猛烈地向上挺动着屁股,直到古香君大叫一声“泄了啊…”。紧接着,全身颤抖的女人倒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他身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李瑟也极欲让古香君记住今夜,以此减轻她对分离的痛苦。一翻身就将还在高潮余韵中的美女放倒在床上,把她的身子向左侧过来,跨坐在她的左腿上,抬起她的右腿。屁股一提,还是硬梆梆的肉棒一下插入红肿的阴户,开始更用力的抽插。

“啊…啊…啊…”古香君无力的呻吟着。李瑟抱住她的右腿,左手伸前,揉着她的乳房,“大肉棒哥哥肏的你爽不爽?”

“爽…啊…太爽了…我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啊……大肉棒哥哥……奴家就只……要你的大肉棒……你能不能不要走嘛……”古香君双手搂着李瑟的脖子,一上一下的动作,眯着双眼,嗲声的哼叫着;两片小穴肉壁像小嘴般,不断地吸吮着磨擦着更加膨胀、坚硬的肉棒,丰满的乳房不停的晃动。

听了身下女人的浪叫,李瑟更是疯狂的挺动,“老婆,大肉棒哥哥的肉棒大不大,粗不粗?”

“粗…好粗啊…大肉棒哥哥…啊…啊…啊…我又要来了…又要泄了啊…”古香君无意识的乱喊着,痛快的简直发狂了,猛烈的摇头浪叫。

李瑟感觉阴道壁肉越缩越紧,包裹着自己龟头不住的做进出运动,十分舒服。立即双手抱着古香君的美臀开始加大马力,肉棒如怪蟒般在穴心里探索,溪水随着狂进狂出也开始大量的涌进涌出。

古香君感受越来越美妙异样,肉棒火热的运动迫使她越来越疯狂地配合着肉棒在体内抽动的频率,在李瑟身上上下摇摆着,乳房也激动的甩出一滴滴的汗珠,跟着抽插的加速,不住发出声声浪荡的娇喘:“老公……快一点……再深一点……好舒服……好美……再进来一点……啊!对!……这里!”

李瑟展开浑身风流解数,要让这长久和自己合体的美女享受到从来不曾获得的甜美滋味。肉棒运动越来越快,每次都深入花心,鲜红的穴肉被粗大的宝贝插挤得翻出陷入不已,软绵绵的花心更是被大宝贝已撞得颤抖不停。

“啊……啊呀……顶……顶死我了……啊……老公……唔……唔……你又顶……顶到穴心了……啊……”古香君脑中一片混乱,整个人就像被抛进云层,随着他身体的起伏而起伏,快感也越来越强。

李瑟依然速度不减,窄小的阴道仍然受到他的狠插猛干,阴道口的淫水不停的流出。古香君极力配合着男人这么疯狂多情的对待,竭尽身心所有力量去逢迎和表示自己的愿意和快乐。不停的运用自己的腰力和阴道壁的括约肌,加快男人的挺送力度和摩擦力度。

“哎唷……嗯……好老公……用力……再用力插……啊……美死我了……哦……好酸啊……嗯……快活死了……”

李瑟听到古香君舒适的淫荡的娇呼声,抬头看她美目半闭,嘴角带春的含笑着,那陶醉的浪荡模样实在迷人,他情不自禁的,仰起头亲吻着她。而古香君也两条粉臂紧缠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反应着,那张艳红的小嘴大张,让李瑟的舌头恣意地在她的口中狂卷。

突然,李瑟的屁股不再插动,两手分握着古香君的两只坚挺肥翘的乳房,轻揉的抚捏着。大宝贝插在水汪汪的小嫩穴里,龟头深抵着花心,便是一阵的旋转,磨擦。

古香君被他上下的挑逗,情欲更是的高涨。尤其阴道深处的花心,被大龟头转磨得,整个阴道有说不出的搔痒。

“嗯……老公……奴家的小穴好痒……快……快插”古香君浑身酸痒不已,口中随着春心的荡漾,叫喊得很不像话。

李瑟听在耳中,却是很大的鼓舞。露出得意之色,气贯丹田,那根涨得发红的宝贝,更挺着直直的。他双手再次抱起古香君丰满的屁股,开始直起直落狂抽了起来,每一下都直顶着花心。

古香君紧紧搂住李瑟的虎背,紧窄的阴道内含着根大宝贝,配合着他插穴的起落,摇晃着纤腰,大屁股也款款的迎送着。

“嗯……嗯……美死了……好……真好……好老公……喔……你的大鸡巴……使妹……嗯……美极了……唔……”

李瑟感到他的心在狂跳,古香君的叫床声,使他浑身发热。他抱着她的屁股,双手不停的用力,大肉棒进出的更快了。古香君全身舒畅极了,阴道内大肉棒的插抽,使她无比充实舒服。她秀发散乱,双手紧抱着他,满脸涨红,银牙紧咬,柳腰猛扭,屁股高高的抛送,使得水潺潺的阴户更加的凸出。

小穴洞口的骚水就如泉水般,一股股的涌了出来。李瑟抽插的更加疯狂,大肉棒在阴道内左右狂插,撞来撞去,古香君的花心,被大龟头磨擦得酥麻入骨。

“哎唷……啊……奴家全身酥……酥软了……喔……哦……麻麻的……哎呀……水流出来了……唔……哥……你真会……插穴……舒服死了……啊……啊……”

李瑟见她的骚水愈流愈多,阴道里更加的湿润温暖。于是,他毫无忌惮的一起一落,大肉棒如入无人之地似的干进她的小穴。“老婆……你的小……小穴……真美……又紧凑……又湿润……大鸡巴干起来……真舒服……”

古香君已快要达性欲的高潮颠峰,小嘴轻喘着:“嗯……嗯……真痛快……美死了……再用力……唔……爷……我爱死你的……大肉棒……嗯……美死小穴穴了……”

李瑟也到了最后关头,大肉棒不停的狂捣着古香君多汁的小穴。古香君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屁股款款的向上迎凑。阴户里直流着淫水,大龟头一进一出,滋滋作响。他们两人尽情的缠绵,肉棒和阴户密切的摇摆,起落。

“哎……哎……嗯……快……小穴……舒服死了……唔……我快要美上天了……嗯……爷……快插穿我……插死小穴……快……”

李瑟听到古香君的浪声荡叫,不由得欲火更加爆涨。双手将她的两条粉腿扛在肩上,两手紧按着肥涨无比的乳房,不停的重揉狂捏,吸口气,肉棒奋力的抽送,狠狠的插在古香君的阴道中。

古香君似乎丝毫不感觉到痛,双手抱着他的屁股,用力的往下按。双腿举得很高不停的乱踢着,丰肥的屁股用力往上迎凑,动作十分激烈,粉脸已呈现出飘飘欲仙的淫态,口里娇哼着:“啊……爷……你的大……大肉棒……好棒啊……唔……干死小穴了……唔……美……美死了……唔……”

古香君拼命的摇荡着臀部,花心禁不住舒爽,阴精狂喷而出,终于再度达到了最高潮,一次再一次的泄了,额头和身体都冒着微汗,床单上湿了一大片,人像陷入昏迷了。

一股酸麻的强烈快感,也直冲李瑟的尾椎下,又拼命肏干了几十下,古香君最后那阵要命的挣扎,使得大肉棒好像被阴道紧紧的吸住,花心似张小嘴在龟头上轻咬,轻吸着。终于那快感传遍全身, “喔……喔……喔……”狂猛的李瑟一阵战栗,滚烫的精液象子弹一样就射进了古香君的体内,二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李瑟将古香君抱起,翻身躺在床上,让她睡在自己身上;闭着双眼,怜惜的,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擦拭着她冒着微汗的额头。嘴轻轻吻着她因大泄身后,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庞。

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李瑟感觉古香君已苏醒了,她轻轻的回应吻着李瑟,不安份的扭动,李瑟的宝贝又昂然地竖立着、似乎已准备好新一轮大战。

“老公,你又想了?你太强了,我舍不得离开你……”古香君幽幽地道,一边用手撸着李瑟的大肉棒,再度塞入她的小穴里,紧紧抱着李瑟。“老公……奴家的小穴也还要要,你一定要喂饱它,不然你走了我将怎么过……”

连续的激情过后,李瑟疲倦的闭上眼睛,沉浸在刚刚的快乐余韵中,古香君趴在李瑟身上,双手轻抚着李瑟的眼皮,温暖的手让李瑟全身渐渐地松懈了。当李瑟睡意渐浓时,柔软的宝贝,滑出她的身体后,她轻悄的下床去、拧着微温的毛巾,温柔的为李瑟擦拭全身后,又轻盈的偎在李瑟的怀里……

第二天李瑟想到现在如果去找白君仪,盐帮和六大门派就不能管理了。留下这样一个大摊子,如何收拾?因此李瑟决定还是先找楚流光商量。

李瑟神情愁苦地向楚流光表达了他对白君仪的思念,他的苦恼。他说起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虽然他也爱古香君她们,但是也许那时还不懂什么爱情,也许是情形不同,她们都是先喜欢他的,然后才开始了交往,而他却懵懂无知,就把她们娶到了家,但是现在却是他喜欢上白君仪,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充满了忧伤的快乐,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男人主动去爱人和被动去爱人那是有本质区别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楚流光道:“这个大哥不要有什么顾及。香君姐姐她们我去说,我和她们会帮助你处理帮里的事情。而且三位掌门都是经验丰富,他们辅佐的话,还能有什么担心的吗?”

李瑟大喜,实在是等不及了,立刻请楚流光去办。

楚流光叹道:“应该等个好机会再说比较好,现在去说实在是太突然了。但是你早去也好,早去早归。你把大家一起都请来吧!免得啰嗦,我知道该怎么说能让你成行。”李瑟知道楚流光的手段,欣喜之下派人把古香君、薛瑶光、王宝儿和花想容以及“颠三倒四”请来。

众人聚齐,楚流光道:“今天盟主大人有重要事情和大家宣布,小女子不才,特用一篇文章来为盟主说明这事。献丑了!题目就是《泡妞出师表》。”

楚流光庄重地看了周围人一圈,然后道:“瑟本孤儿,学艺于兰风山,苟全性命于俗世,不求闻达于江湖。三位掌门不以瑟鄙俗,猥自枉屈,三顾瑟于酒肆之中,荐瑟以当世盟主之位,尤是感激,遂以微躯供驱驰。”

李瑟听楚流光念的题目,心里便咯登一下,听了几句,心想:“楚妹妹怎么这么直接说?反正也是丢人了,让她说去吧!楚妹妹虽然是在模仿诸葛亮的《前出师表》,不过文采也是说的过去的。”他心中委实羞愧,只能品评文章来转移情绪,自我安慰。

只听楚流光继续说道:“时值天下倾覆,妖女横行,有冷如雪、薛瑶光等女艳照天下,使天下男子望而失色,瑟岂容其目中无人?故受任于危难之际,行走于凶危之间,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泡妞不效,以伤三位前辈之明;幸昼伏夜出,终获芳心。今众女已定,小妞已足,当此应诗酒江湖,红袖添香,成一段佳话,此乃报三位之恩而忠家庭之事之职分也。然,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环顾宇内,竟目无英雄。瑟岂容其横行天下?故不惜千里跋涉,愿擒其于枕席之旁,藏于金屋之中,而全天下男人颜面。今当出发,临表涕零,不知所云。”

不清和尚道:“莫非盟主看中的就是天龙帮帮主的掌上明珠吗?”

李瑟满脸通红,怎好回答?偷眼看四位夫人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恨不能钻进地缝之中。

楚流光道:“大师说的极对。”

不清、司徒明、古玄中三人一起鼓掌大笑,齐道:“盟主果然高瞻远嘱,深谋远虑,您这样为我们着想,真是我们的楷模啊!您为了天下能有真正的和平和安定,不惜牺牲自己,这样伟大的情操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我们对您真是钦佩啊!您……受委屈了。”

李瑟莫名其妙,心想:“三个家伙又要发什么痴?这说的都是什么?”

司徒明大声吟道:“大风起兮妞飞扬,艳盖天下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追四方!”然后满怀壮烈地对李瑟道:“盟主,您辛苦了。您为了江湖不再血雨腥风,甘愿委曲求全,深入虎穴,去追求白姑娘,我们都理解您的苦心,您放心的去吧!帮里事务和您家中的老小,我们都会明顾好的。”

古玄中也慷慨激昂地道:“风萧萧兮易水寒,盟主泡妞兮不复还。哦,不对,风萧萧兮易水寒,盟主泡妞兮必复还,我们恭祝盟主能够早日凯旋而归。”对不清道:“我们去传令手下,让他们为盟主送行。”二人一起出去。

李瑟见他们都是很庄重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他们的话听起来明明似乎都是嘲讽的意思,但又像是在鼓励,心中真是大惑不解。

这时粱弓长见三个掌门都是文采斐然,岂能落后?便道:“当此盛会,我也用文章为帮主送行,题目是《泡妞铭》。”

粱弓长摇头晃脑道:“山不在高,有妞则名,水不在深,有妞则灵。斯是陋言,中含大意。读书可偎绿,练武可倚红。谈笑有美女,往来无丑男。可以调素琴,阅红妆。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犊之劳形。沉鱼且落雁,闭月又羞花。孔子云:‘食色性也。’”

铁鼎、杜开先、董彦一起猛赞粱弓长,夸道:“我们四位大侠都是文章顶极好,随便派出一位就比别人强很多,司徒掌门,你记得可要和其余的掌门说说我们文才啊!你们的文章虽然也很厉害,但和我们比起来就差的多了。”

司徒明道:“你们有什么文才?哪有我们说的好?”

粱弓长道:“对、对,读书人的事情,文章好算什么?那要风流才行。你看咱们玉大那可是天下第一的风流潇洒啊!我们四个算是二流风流,霸占二到五位,也可是名扬千古啊!哈哈!”

铁鼎、杜开先、董彦一起跟着猛吹。

这时王宝儿道:“你们别吵,我公平地说说,的确是四大名侠文章写的好啊!”王宝儿和四人玩闹惯了,感情比别人好,自然帮他们了。

古香君和薛瑶光面带微笑,看着他们胡闹,她二人是大家闺秀,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面上可是风度宜人。

花想容听了半天才明白,跑到李瑟身边央告道:“郎君,你是要去追求白姑娘啊!你带我去吧!我可以帮你啊!”

李瑟偷眼见古香君和薛瑶光二人没有不悦之色,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道:“这个……”心里颇为为难:哪里有带着女人泡妞的?

楚流光道:“花妹妹,你乖乖的陪着我好了,跟着他没什么有趣的。”

古香君和薛瑶光道:“是啊!花妹妹,李郎他带着你不方便。再说你还有正经事呢!陪着宝儿采药啊!很多人都靠你救治呢!你这活菩萨要是撂挑子了,他们可惨了。”众女连捧带打压,花想容便只有听话了。

薛瑶光嘱咐李瑟道:“李郎,你过两天再走好吧?你的衣服还没缝好呢!”

李瑟道:“我不怕冷,我说就走好了,否则怕起什么变故。”

古香君心里颇为难过,但笑道:“那就走吧!要不我真舍不得呢!”

李瑟很怕纠缠,嘱托古香君代为和公主朱无双告别,便和众女告别而去。

李瑟一出门,外面锣鼓喧天,只见不清和古玄中率领几千帮众齐声喊道:“祝愿盟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任何美女,手到擒来。”

李瑟敷衍了几下,吓得赶紧逃走,离了好远还听见众人的加油助威声。

李瑟日夜兼程,来到北平,到的时间恰好是晚上,找了家客栈安顿之后,李瑟按捺不住对白君仪的思念,便偷偷来到白君仪一向的住所名园。果不其然,白君仪果然住在这里李瑟找到了白君仪闺房。其时屋中还亮着灯,人影晃动。

李瑟躲在屋檐上,运功偷听里面的说话,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到耳边,正是白君仪那宛如天籁的声音,李瑟一下醉了,仿佛喝了好酒一样,五脏六腑通透,舒服之极,陶醉了好一会儿才仔细听里面的说话。

二个丫鬟给白君仪送来点心和茶水,又问她还需要什么,还让白君仪早些安歇的话,白君仪应了,让她们去睡,不用伺候了。两个丫鬟答应了,屋中便只听见白君仪的呼吸声和偶尔翻书的声音。

李瑟望见屋中的人影,大是痴迷,心想:“她背影都这样好看!她看书的样子真是吸引人。若是以后一辈子陪着她读书写字,那才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啊!”李瑟这样想着,沉迷其中。

忽然白君仪轻轻叹了口气,李瑟如闻仙音,心里如被挠了一下,痒痒的,心中爱煞。接着听白君仪吟道:“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者番同。”

李瑟一下呆住了,这词是晏几道写的《少年游》,表达的是情人离别之苦和相思之怨。难道白君仪已经有心上人了?

李瑟心里难过,浑身无力,差点从房上掉下来,连忙运功调整。以他武功,若不是受天大的打击,绝不会如此的。

李瑟正在难过欲死,又听白君仪娇柔的声音轻叹道:“这些情人之间的情感,多么微妙和哀怨啊!让人感动的落泪。可怜我还没有意中人,只能揣测别人的意境,想来真是伤感啊!这么好的情感,我为什么从来没有体验过呢?以前太过忙于帮务,今后可要为终生大事考虑啦!”

李瑟听了狂喜,虽然白君仪没有说出喜欢他的话,但是她没有心上人,他还有机会,他便非常高兴了。

李瑟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忽听白君仪又叹道:“这么多年来,为了江湖中的事情奔波,打打杀杀的,我连自己是女孩子都差点忘了。可惜我到底不是男儿啊!现在江湖算是安定了,不会起什么大的变化了。六大门派和我们天龙帮双雄鼎立,谁也扳不倒谁。六大门派的李盟主年少有为,一脸正气,我看他多半不会做出为非作歹的事情,我也就安心了,正该为自己的终身着想啦!”

白君仪自言自语说了一些话,想是她没有倾诉的对象,是以习惯一个人自言自语。白君仪虽然繁繁叨叨,但李瑟可是听的津津有味。忽然,白君仪又提到他的名字,李瑟更是聚精会神起来。

白君仪道:“追求我的男子不在少数,和我一起长大的谢小天最喜欢我了。虽然他懂我的心思,最爱我,也是一个好男子,但我对他像是亲哥哥一样,嫁给他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我希望找一个读书明事理,但又不是书呆子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好。我不希望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他和我厮守一生,平平安安地度过一辈子,离开着打打杀杀的江湖,在风景优美的小山村逍遥自在地过一生。唉,其实李盟主对我有意,可惜他似乎太偏爱女色了,任何漂亮的女子他都会动心的,江湖上任谁都这样说。他也许内心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既然有了爱人,而且不止一个,那么就不是我的佳偶了。就算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男子,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选他啦!我希望的爱情是他爱我一个人,我也爱他一个人,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恩爱地厮守一生。”

李瑟听到这里犹如晴天霹雳,眼泪不知怎么就刷地流了下来,同时耳朵嗡的一声,白君仪别的话就没再听进去。他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样,最后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客栈,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一天一夜,店主以为他生病,探问了几次激怒了李瑟,隔空一掌把桌子打碎,店主吓的才不再来了。

李瑟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想起薛瑶光和公主都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但还不是不计较他已经有妻子了,最后还不是跟了他!如果用心去追求白君仪,不见得不能得到她!但转念想白君仪可是特立独行的奇异女子,岂会和她们一样?再说白君仪聪明绝顶,他有什么能吸引她的地方吗?

李瑟一时喜,一时悲,又很绝望,便想着回去,但是一想起白君仪,哪怕是看到白色的墙壁,也想起白君仪的名字里也有个白字,就这样神魂颠倒地,心里还是舍不得她,哪怕是耳里听到她的消息,眼里望见她的一片衣角,那也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如果要是能为她做事情,哪怕是一点点,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李瑟想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该如何做了。

第二天上午,李瑟穿着穷人的衣服,来到名园,在四周溜跶。找准一个机会,和一个进出名园搬东西的年轻人搭上了话,那年轻的家仆看起来很是淳朴,李瑟有意和他说话,他倒是很热情。李瑟编了一通谎话,说他穷困潦倒,没有饭吃了,能不能投身这里,甘愿为奴婶,也好过在外面饿死。

这年轻人别人都叫他小齐头,他听了之后道:“大哥,这事归吴柴头吴大爷管,他心肠很好,你求求他好了,说不准他便能收留你。”

小齐头叫来吴柴头。吴柴头是管理厨房的小头目,六十多岁了,听了李瑟的话,仔细打量了李瑟一阵,然后道:“公子,看您气质,定是出于大家的公子。江湖上有不少人物都想混进我们园里,像您这样一点不像普通人的人也有。”言语中大有嘲讽之意。

李瑟这才想起他身上的破绽非常多,不说气质他没隐藏,就是他这双白皙的手也不像穷人。“太愚蠢了!”李瑟心想,本来以为这条计策很容易办到,没想到陷入情网之中后愚笨了,糊涂之下自露马脚,想到再要混进园里是很难的事情了,那样就算能偷偷瞧到白君仪,也不能为她做事情了。

李瑟想到这个辛酸的结果,清然泪下,道:“老伯,实不相瞒,我乃是一富户家的公子哥,自从偶然见过你家小姐之后,便相思入骨了。可恨我才疏学浅,家中虽算书香门第,但和小姐门第比起来是远远不如,此生是不能高攀上你家小姐了。欲待断了此情,可是却不能够,每日只是想起她,以致茶饭不思。若是不能每天瞧上她一面,只怕早晚命丧黄泉。

因此出此下策,但愿为奴为仆,只想能朝夕之间偶尔能够望见你家小姐一面,也算是了了心愿,求老伯成全,我甘愿以十两银子相谢。”

李瑟拿出身上藏着的银子,吴柴头听得入神,好久才推开李瑟拿着银子的手,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瑟道:“我……我叫王必。”

吴柴头摸着花白的胡子,道:“老朽也在年轻时过来过,也曾喜欢过一位小姐,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喜欢了好几年,几十年后才忘记,现在想起来连那小姐的名字都忘记了!”吴柴头顿了顿,从回忆中苏醒,才道:“你就说是我的远方表侄吧!家中遭水掩了,来园里帮帮忙,等家乡水退了再回去。”

李瑟喜道:“多谢老伯!这钱您收着!”

吴柴头道:“你的事情别和别人提起。在园中要好自为之,你是读书人,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说小姐武功高强,里面的家丁武功都很厉害,谅你就算一时糊涂,也不敢胡来。我帮你不是为了钱,你把钱收好吧!希望你早日能够想通,早点回家。”

吴柴头和小齐头让李瑟跟着干些杂务,过了几日见他力气不小,才让他劈柴了。这天李瑟和仆人们在门外干活,忽听身边的仆人道:“小姐回来了!”不觉仰头一望,只见车窗上帷幔深垂,不见人影,但听一个脆如银铃的声音道:“小姐,咱们到家啦!”然后窗幔一掀,露出一张云鬟高髻,美艳夺目的少女脸庞,另有一个身着红缎短袄的垂髫小婶,站在少女背后,高高掀着窗幔。李瑟看见伊人,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忽然想起现在的身分,不禁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去,一袭衣裙带着香风飘过,白君仪和那丫鬟走进大门中,李瑟良久还在回味,好像在梦中一般。

吴柴头这时走到李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露出怜惜之色,道:“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该干活去了。”

李瑟这才回过味来,点了点头,跟随着进了门,想起刚才的情形,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伊人近在眼前都没有认出他来,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有可无;庆幸的是伊人没有认出他来,他便可以多待上些时日,以后还有机会再看到她。

晚上李瑟回到柴房,这里虽然房间破败,但比之那些仆人的几个人一间的房间要自由的多,李瑟原先和师父住过茅草屋,这样一间房间自然也不算什么稀罕,可是他近几年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和现在比起来反差极大。

李瑟心生感触,却叹道:“白姑娘啊白姑娘,这样的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想到你不喜欢我,我才难过万分。我不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能够为你做一些事情,这样我就满足了。”

(50)寂寞难耐举杯邀月撸自爱

回到柴房,李瑟想起有一个谜语问:什么事只能一个人做?答案是做梦,其实还有个答案是:手淫。自己爱上的女孩就在眼前,可自己却和她隔得那么遥远,像他这样有多位美娇妻过惯性生活而现在却情场失意的男人,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在漫漫长夜无心思练功的时候,想要摆脱痛不欲生的情绪和想念众老婆的情欲而快点睡觉,手淫是一种很有效的方式。

如果你能善待手淫,它还是节制有礼的,它是许多人孤枕难眠时悄无声息的安慰。当然,事实上自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它是一个没有内心没有灵魂的存在,如果它能给你带来快乐,那快乐也纯粹属于生理刺激,它与心灵和情感毫无关系,而且只是短暂一会,当身体的颤栗过去以后,一切都会消失无影,什么感觉都没有留下,完全是一片感觉的真空,会让你不由对刚刚过去的快感是否真实提出怀疑。所以,手淫之后的空白(而不只是空虚)和荒诞感觉常常让我们悔恨交加,无端难受。

它窃取了性爱的快感却根本不能和性爱相提并论,当性欲无处释放,手淫不无骗意的快感诱惑着内心。因为它操作起来太方便(真正的举手之劳),它和我们离得太近(完全是零距离)。

李瑟的内心想着白君仪的诱惑和挑逗,思念着家里的四个老婆,抚摩和套弄肉棒带来喷涌般的快意,那撸出来的欢乐(对,是欢乐而不仅仅是快感)象巨大而温柔的声浪,将他簇拥到梦幻般的空中楼阁。整整一个夜晚,他感觉不是睡在柴房而是和白君仪漂浮在温暖的海面甚或是柔迷的云端。他忍不住连续几天都沉湎其中,总是盼望黑暗快快来临,他将脱得一丝不挂,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闭上眼睛,让快乐在黑暗里象精灵一样飞扬。快感的浪潮是慢慢涌出来的,它们象一些跌跌撞撞的小鱼在他的身体里游来游去,他也受了感染的跟着向前游去,向前游去,向快感的浪尖上游去,他知道前方不是天堂,只是瞬间,他就从浪峰上坠落下来。突然周围什么都没有了,世界沉默得就象远古洪荒,这空白简直就要渗入他的骨髓,他的心脏似乎被一架强力抽水机给抽空了。

随着自慰的次数增多,最开始的欢乐早就消失不见,仅仅是一种转瞬间的快感,纯生理的快感,象石头一样没有精神实质的快感。他讨厌这种感觉,可他无法抵御,他知道这是他逃不掉的心理尴尬。好多次他对它充满反感,甚至想下决心远离它,可一切都是徒劳,它象影子一样潜伏在内心深处。逃不掉,也没有必要逃掉,所以他只好善待它,把它当作这次寂寞的旅途中一位安静的朋友,心平气静的看着它不定期的向他走来,以最诚挚的热情和它交往,然后送它离开,就这样,也只能这样。有时他对它充满感激,有时他会仔细体味,但他不会对它充满依赖,也不诅咒它。就是这样。

此后李瑟每天劈柴,过着和少年时一样的生活,尽管吴老头尽量安排他去干些能接近小姐的活,可是李瑟毕竟是仆人身分,又是男仆,几天中也见不到白君仪一次。

可饶是如此,李瑟也觉得生活在幸福之中,有时夜里想起古香君她们,觉得一点也不真实,离他好远,似乎她们只是在他梦中曾经出现过一般。

岁月悠忽,过得极快,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李瑟就这样每天做着仆人,干些杂活,一想到这是为白君仪做事,心里甜滋滋的,倒也自得其乐。每天都盼着能够看到白君仪,哪怕远远的望上一眼,便能快乐好几天。

这一天,李瑟在菜园中帮着种菜,忽然见一阵骚动,只见白君仪由一个丫鬟陪着,来菜园中游玩。

菜园中几个有头脸的人围着白君仪献憨勤。李瑟见到白君仪如花似玉的面容,心里砰砰乱跳,虽然就算是看上一千年也不算久,但是不敢多看,连忙低头耕自己的那块地。慢慢脚步声响,越来越近,李瑟越发地不敢抬头。

一个柔媚的声音道:“吴柴头,这人是你的亲戚吗?听说读过几年书?”

吴柴头道:“是的,难得小姐关心。”接着李瑟被拉了一把,吴柴头在他耳边轻轻道:“小姐问你话呢!”

李瑟脸上发红,好像做了坏事,被人抓到一样,偷看了白君仪一眼,低头道:“小人见过小姐。”

白君仪似乎表情很自然,只是道:“哦!好奇怪啊!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瑟吞吐道:“我叫王必。”

白君仪道:“哦,是这样哦!好的,你在这里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要求?你今天运气很好,我看你人还蛮顺眼,想不想做别的事?我看你读过几天书,总是干这样的活委屈你了。”

李瑟急忙道:“不,不,不……一点不辛苦。我愿意干这样的活,求小姐别赶我走。”

白君仪噗哧一笑,百媚俱生,道:“谁说要赶你走啦!不过既然你愿意干这个,那么就随你好啦!”白君仪说完又轻轻一笑,带着那丫鬟去了。

李瑟仿佛活在梦中一样,摸不着头脑。白君仪去得远了,吴柴头和小齐头来到他身边,原喜地道:“小姐居然注意到你啦!你能得小姐的关心,就是你的福分啦!你也没白来”二人高兴地议论起来。

李瑟心中疑惑,“难道她没认出我吗?是啦!她早把我样子忘了,我又怎么值得她记得呢?”

李瑟一阵心酸,方才见到白君仪的喜悦也没了。吴柴头和小齐头还以为李瑟欢喜得傻了呢!

又过了四个月,已到盛夏。其间白君仪派人传唤过他二次,和他谈些诗词书画,李瑟看白君仪自然的很,也不晓得她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分,他心里纳罕,猜测不透。

李瑟把花蝴蝶的泡妞秘籍看了个透,可是事到头上,他便忘了,毫无用处,有时他想起这真是辜负秘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觉得白君仪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他实在是配不上她,只要能这样安静地守在他的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这一天中午,李瑟闲来无事正在树阴下发呆。忽然见白君仪的贴身丫鬟走了过来,道“听说对面山谷正在建造一个大庄园,你知道吗?”

李瑟自从来到名园之后很少出去,见白君仪的贴身丫鬟发问,连忙恭敬地回答道:“我很少出去,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咐的吗?”

丫鬟道:“小姐听说那里建造一个大庄园,你去打听一下,回来去见小姐,票告她所见的一切。”

李瑟听说能为白君仪效力,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去办。

名园对面是一座山谷,山谷中清泉涌流,密林幽深,景色极是优美。但是现在里面很多工匠在忙碌,他们利用山峰、山崖、山麓、山涧等地形,修建了多处这座规模宏大的园林,有殿、堂、楼、馆、亭、榭、阁、轩、斋等一百多处建筑。

李瑟见了这等规模,真是大吃了一惊,好不容易问到了一个在休息的工匠,才大略知道了一些事情。

李瑟回到名园,便去求见白君仪,很顺利地便被带了进去。香烟袅袅,白君仪端坐在椅上,在焚香凝神看一本书。

带李瑟进来的丫鬟轻声道:“小姐,人带来了。”

白君仪也不瞧李瑟,道:“哦,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李瑟不敢乱说话,道:“外面的山谷叫做避暑山庄,山中有园,园中有山,设计的十分巧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遥相对立的两个山峰上的亭子,分别叫做南山积雪和四面云山。

我打听的那个工匠着实吹嘘了一把!不过在两亭子上远眺,山庄的风景,周围山上的奇峰怪石,都可以一览无遗,的确是非常的巧妙。?”

白君仪眉头一皱,道:“谁叫你说这个?”听了一会儿,道:“山庄的主人打听到了吗?!”

李瑟道:“据说是几个女子,其余别的我便不晓得了。”

白君仪道:“你难道没仔细好好打探吗?”

李瑟垂手道:“仓促之间也没打听清楚,要不我再去打探?”

白君仪不耐烦地道:“算了。你去吧!不用劳烦你了。”

李瑟只好告退了,心想:“以前几次她都是和颜悦色的,格外温柔,这次心烦气躁的样子,难道是我得罪她了?还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

李瑟回到柴房,直到夜深了也在想着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外面的山谷的庄园也是透着神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虚。渐渐李瑟终于有了睡意。他全没想到以他武功,悄悄出去打探一番谁又能发现呢?他习惯做他的普通人的生活,只是他自己没想到而已。

李瑟正在睡眼朦胧的时候,忽然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是一个人的声音。李瑟立刻醒了,不过假装睡着。

一个黑影进来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才在他耳边轻唤道:“郎君啊!”

李瑟脑中嗡的一声,几疑是在梦里,一下坐起,道:“花妹妹,怎么是你?这不是在梦中吧!”

花想容道:“怎么是做梦呢?是真的呀!”

李瑟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看到了亲人一般,一下把花想容搂在怀里,泣道:“真的是你啊!想都把我想死啦!”

花想容也跟着流下眼泪,道:“郎君,谁给你受这个罪啊!还住在柴房里!她们还不让我来呢!原来你这样受罪啊!都说你不喜欢我们来探看你,原来她们都不知道。”

李瑟道:“是啊!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呢!”

花想容道:“我早就想来看你啦!尤其是楚姐姐不让。她还说什么‘缩不尽相思地,补不了离恨天’,她还给我解释来的呢!我也听不懂。”

李瑟听了,痴了一般,道:“是啊!传说缩地之术是费长房传下来的,可是他也无法将相思的距离缩短,女娲氏也补不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啊!我和她近在咫尺,可是却远如天涯!”他想起他痴恋的白君仪,如雾里云端,不可触及,却没想到楚流光念这句话时对他思念时的忧伤凄美。

花想容道:“郎君你说的是谁啊?是白君仪吗?她武功比你还厉害吗?否则就算是她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把她抢走,做你的女人啊!”

李瑟道:“她武功没我厉害,可是男女之间能够强迫吗?”

花想容羞道:“没事啊!你把她那个了,她就晓得舒服了,自然就会喜欢你啦!”

李瑟本来还很忧伤,但听了花想容的话,不由哈哈大笑,道:“要是那样就好啦!有你在我身边,总能让我开心。”

花想容道:“那我们永远在一起啊!我们现在就走吧!香君姐姐她们在对面的山庄,那里可美啦!花了不少的银子啊!”

李瑟道:“什么?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好妹妹,你听我说,你还是回去吧!你告诉她们,再过些日子,我便回去了,请她们千万别来打扰我。”

花想容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你做仆人她就会喜欢你了?”

李瑟心里仿佛被一根针刺了一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才艰难道:“好妹妹,你不懂,我这是为了我自己,让我自己舒服。你听我的话,还是和她们一起回京师去,别耽搁正经事。”

花想容看见李瑟眼里一扫而过的痛苦,很心疼,道:“我真的不懂你,不过我听你的话”说完狠心便走,心里很难过。


第十章为君做媒

名园对面的避暑山庄在短短三个月时间便建造成功了。它占地之广,建造之豪华,令人惊叹,这样的浩大工程,本来没有几年是难以建造成功的。但是在三个月之内建成,可见投入人力之巨,钱财之多,可以说达到了奢靡浪费的地步。

想了几天,白君仪这天早上终于决定去拜访避暑山庄的主人。投帖进去之后,锣鼓喧天,红毯铺天,足有一里,白君仪被热烈地迎了进去。

在大厅中,四个绝色女子候着,正是古香君、薛瑶光、王宝儿和花想容四女。

白君仪落坐后,笑道:“原来是几位夫人,我说谁人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呢!只是不知道几位夫人为何如此劳师动众啊?”

古香君道:“此地风水极佳,难怪能出妹妹这般的神仙人物!我们自然是看重此地的风水和风景啦!妹妹住在这里,自然知道这里的好处,如果我们能够住在这里,不也可以沾着好的气息嘛!然后变得漂亮些,否则一个个都是丑八怪,难怪李郎不理我们,不知道跑哪里去啦!”

白君仪故做吃惊,道:“姐姐休要取笑我。听您的意思是说李盟主失踪了不成?”

古香君道:“是呀!快一年了,都不见人影,不晓得被哪个美貌姑娘骗走了。”

白君仪道:“这话虽然不该我说,但是说实话,夫人必定了解李盟主的,李盟主的确是太好色了一点。说到这里,我冒昧地说个笑话。我家新来的一个仆人,和李盟主长的极像,不过肯定不是他啦!李盟主岂会落魄到那种程度呢!呵呵,我瞎寻思,夫人可别见怪。”

古香君道:“我倒不这么看,李郎他行事出人意表,说不定真的是他呢!他只为看你一眼,便做你的仆人去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白姑娘就该高兴才对。如果谁人肯这样待你,你难道不该嫁给他吗?这样的痴情的好老公哪里找去?我看应该恭喜姑娘才是。”

白君仪道:“夫人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也不尽然。难道说谁对我好,我就要嫁给谁吗?那我们岂不是要嫁很多人?”

古香君道:“可是肯为了每天看你一眼,甘愿做你的仆人,这样的男子难道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不成?”

白君仪道:“有和没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想嫁的人可不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姑娘下贱到这样。李盟主豪气干云,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必定不会做这样下作的事情。我看夫人多心了!如果夫人拿捏不准,不如去我府看上一眼,瞧瞧到底是不是李盟主,不过听说那仆人要回家了,说不定你们看不到呢!”她这么说实际是给李瑟台阶下,想让古香君通知李瑟,悄悄的走掉好了,不要自取其辱了。

古香君道:“原来如此。呵呵,我们老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做什么!白姑娘,我带你来参观我们的山庄!”

一行人在山庄里大略转了一下,来到一个小瀑布边,王宝儿和花想容去戏水,古香君和薛瑶光陪着白君仪。

薛瑶光道:“说来惭愧,小妹也泰居江湖什么八大美女之列,和白姑娘比起来那是大大不如的。可是以前不懂事,总是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眼,等到嫁为人妇,才明白以前的想法真是幼稚!而白姑娘聪明绝顶,自然是对心上人有高人一等的看法了?”

白君仪笑道:“夫人客气了,夫人以前少在江湖露面,是以排名不显,这也没什么的奇怪的。再说世上瞎眼人多的是,夫人不必理会那些人的胡闹。小妹这几年一直忙于帮务,所以终身大事考虑的很少。不过我喜欢的人其实条件很简单的,只要他明白事理,知道女人的不易,懂的照顾我,对我关心,对我好就行了!”

古香君道:“就这么简单,恐怕不至于吧?”

白君仪笑道:“简单吗?我的意思是说只对我一个人好,不能再有其他女子,要做到这样,也不简单吧?唉,世风日下,如今这样的男子确实也少了,不过我确信我能找到。”

薛瑶光道:“这样的男子不少啊!如果白姑娘肯张扬出去,说只要对你一个人好的男子你就肯嫁,我相信这样的人车载斗量。”

白君仪撇撇嘴道:“去除掉贪图我的容貌和权势的人,恐怕就没几个了。”

薛瑶光拍手道:“的确是这样。有见识有担当的奇男子自然会被女子们发现,他们多半早就有了红颜知己,还没等有机会遇到你啊!难道这样的人你便不给他们机会了?”

白君仪觉得薛瑶光强词夺理,可是一时找不到理由辩解,再说觉得犯不着和她辩解,心想任她胡说去吧!嘴上也就不说话了,只是把玩摘下的花朵。

只听薛瑶光继续道:“所以说呢!找老公最要紧的是他有金钱和地位,否则同是女人,人家的地位比我们高,我们岂能咽下这口气?所以说身分和地位,正好可以和姑娘相匹配的,那样才不行啊!”

白君仪面露不悦,道:“薛夫人是名闻天下的才女,今天真是长见识啊!您这样身分高贵的人,找的郎君自然是好的。我出身于寒门贫家,草木样的人儿,您可不要抬举我,把我说的那么好。今天出来很久了,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古香君望着白君仪远去的背影,道:“薛妹妹,你看错她了。她可不是一般贪慕虚荣的女子。再说姑娘未嫁之前,哪里知道柴米油盐的宝贵,都是以爱情的目的出发,想找一个喜欢的郎君!你这么说她,难怪她生气。”

薛瑶光道:“是呀!她既然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花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盖这个庄园?难道不是送给她,帮助李郎打动她的芳心吗?”

古香君咬牙道:“谁说我要送给她了?那是下策。我希望李郎能回心转意,在这个美丽的庄园里,风景比名园好,什么都比名园好,而且有几位貌美的姑娘,有各种风情,难道他就不知道哪里好吗?”

薛瑶光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女人嫉妒起来当真不得了。我还以为香君姐姐有什么高深的想法呢!因此白白多花了几十万两银子,添到这个穷乡僻岭。这么大一笔钱,我还以为她不会平白浪费这么多钱,原来只不过是为了和白君仪斗气。她和李郎是元配夫妻,所以更在意,如果换我是她,也会这么做。”

过了三天,白君仪见没有任何动静发生,和往常一样安静,不晓得古香君和李瑟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便让丫鬟请李瑟去避暑山庄给古香君她们送些礼物。

李瑟不敢不去,不过同时也明白白君仪早就知道他就是李瑟,只是给他颜面,没有拆穿罢了。

避暑山庄风景之好,笔墨难描,可是李瑟却无心欣赏,等白府的跟随走了之后,李瑟才找到机会,高兴对四女道:“你们可好?我想念你们殊甚,只是没有机会见到你们,这回总算见到你们,真是太好啦!”

薛瑶光笑道:“看你装做不认识我们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

王宝儿扑进李瑟怀里,笑道:“我倒没这么想,只是配合李郎的游戏嘛!你干什么装人家的仆人啊!很好玩吗?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玩啊!这次说什么也要带我们了。”

花想容道:“是啊!你就算很想当仆人,可也得带两个丫鬟啊!我们两个正好啊!”

古香君和薛瑶光见二女一起撒娇,心下难过,王宝儿她们可以装做天真,还可以缠着李瑟,让他怜爱,而她们两个一向似乎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必须要刚强面对一切,尽管很想投入到李瑟怀里,可是外表还要端庄,还要冷静。

李瑟这一切都没看出来,他笑道:“你们不要调皮,你看香君和瑶光多听话。”好不容易才打发掉二人,把古香君悄悄拉到一边,道:“你们这样一闹,我在白家看来是待不下去了。这也不怪你们,我离家是太久了,可苦了你了!”

古香君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连忙转过去,等回头看李瑟时,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脸愁容,一点也没注意她,心下虽难过,但也知道他陷入情网之深,心里也大起怜爱。

古香君静静看着李瑟,等李瑟回过味来,见古香君一脸爱意,才笑道:“经过了相思,才知道相思的滋味了,也更珍惜眼前人了。我愧欠你们的,我以后一定会加倍报答。委屈你们了!可是请你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们便一起回去好吗?”

古香君道:“不用。反正这里有地方住,环境又好,你愿意在名园待多久都行,只要我们知道你在这里,和我们这样近,我们就很满足。真的,你不用惦念我们的。”

李瑟笑道:“傻丫头,你还当真以为我傻到那样子,连老婆都不要了吗?”

古香君眼圈马上又红了。

(51)相思成灾夫妻小别胜新婚

李瑟不由心存怜惜,爱意大起。紧紧抱住了古香君,嘴唇一下子印上了她的樱唇,一双手再次不老实地伸进了她衣物中抚摸起来。

古香君很快就“屈服”了,自动将柔舌伸进了李瑟的口中,任李瑟吸吮,手也抱紧了李瑟,在李瑟背上轻轻来回滑动。经过一阵亲吻、抚摸,双方都再也把持不住了,互相为对方脱光了衣服。

李瑟抱紧古香君的娇躯,压在她的身上,古香君也紧紧地偎着李瑟,一对赤裸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欲火熊熊地点燃了,古香君用手握着李瑟的宝贝,对准她的洞口,李瑟一用力,已齐根到底。古香君的阴户中,像小羊羔似地猛吸猛吮着李瑟龟头,弄得大肉棒又酸又麻,舒服极了。

“老公,你慢慢地,你的那个好大,有点痛。”古香君柔声道,小穴太久没吃大肉棒还是有些胀痛的。李瑟闻言把大肉棒缓缓的送进又提出,以适应古香君的要求。

片刻,古香君感觉肉穴中愈来愈骚痒,在肉穴中抽插的肉棒,已不能像刚开始给她带来一阵阵快感了,反是愈抽骚痒愈厉害,一阵阵奇痒钻心。她现在急需李瑟用力地重重地抽插方可解痒。

她开始摇动雪白丰腴的玉臀,加大肉棒与肉穴的磨擦。谁知由于李瑟没用力,她如此摇动玉臀,宝贝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在肉穴中左右轻擦一下,不但不解痒反骚痒愈甚。

只痒得她芳心恍如千虫万蚁在噬咬似的无比的难受,白腻的娇靥也因承受不了那骚痒而痛苦地抽搐着,玉齿咬紧得咯咯轻响,纤纤玉手在床单上急得只乱抓乱揉,修长光滑的粉腿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激烈地互相摩擦着。李瑟见了还以为自己又弄疼了她。他立停止抽插,体贴地道:“我将你弄疼了?”

心中的需要及肉穴的骚痒,让古香君顾不得那么多了,强抑心中羞意,深邃清亮的媚眼,含羞带怯地微微睁开望着李瑟,声如蚊吟的轻声道:“不是疼,是肉穴中太痒了,需要老公用力抽插才行。”道完此言,她明艳照人晶莹如玉的鹅蛋脸,羞红得娇艳欲滴。

李瑟自己也是宝贝麻痒无比,早就想用力抽插,只不过是顾忌着古香君而强忍着。现在听古香君这样一说,马上毫无顾忌地挺起肉棒,在古香君温暖柔嫩湿滑紧小的美穴中横冲直撞,左冲右突地奋力抽插起来。

古香君只觉那硬梆梆滚烫的大肉棒插去了钻心的奇痒,带来一股股飘飘欲仙的快感。尤其是那环绕在龟头四周凸起肉棱子进出肉穴时刮磨得阴道四壁的嫩肉,一股令人欲仙欲死,心神皆醉,前所未有的快感如海浪般排山倒海似的涌入心间,冲上头顶,袭遍全身。

古香君舒爽得玉首一仰,樱桃小嘴张开满足地“啊”、“啊”地春呻浪吟。李瑟也感觉玉人销魂肉洞中的阴肉那么的柔软,暖和,磨擦得宝贝及龟头舒爽不已,满怀通畅,遂更为用力地狂抽猛插起来。

在李瑟的抽插下,古香君渐入佳境,高潮迭起。她纤腰如风中柳絮急舞,丰润白腻的玉臀,频频翘起去迎合李瑟的抽插。她珠圆玉润丰满的粉腿一伸一缩地活动着,千娇百媚的玉靥娇艳如花,眉目间浪态隐现,芳口半张,娇喘吁吁放荡地浪叫着:“老公……你插得真好……我……我爽死了……啊……喔……就是这样……快……”

李瑟更加狂抽猛插,在这窄小紧缩的小穴中,像拉风箱般的一阵抽插。插得古香君心花朵朵开,先是酥麻,再是喘息,全身的肉都颤抖起来。抖得身体像波浪般的一起一伏,大屁股肉儿一紧一松,乳头更突出尖翘了。

李瑟更是一味的抽顶了,古香君则一味的将屁股往上送,让他插得更深些,每一下都让龟头顶在花心上。连连猛顶,古香君觉得人像悬在半空中一样。一摆一摇的,心也被他顶了出来一样。她一口气忍不住,心头一麻,穴心一酥,全身都在发抖,人好像由空中往下跌下来一样。

忽然古香君“啊”地甜美地娇吟一声,柔润的双手及莹白修长的玉腿,恍如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纠缠着李瑟,肉穴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津液直射而出,古香君畅快地泄身了。

李瑟现在的性欲和性能力都奇高奇强,耐力偏又异常持久,肉棒犹坚硬似铁,而且是愈插愈勇,愈插愈猛……身心俱爽的古香君此刻媚眼微张,唇边浅笑,俏脸含春,下体淫液横流,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任由李瑟去抽插。

李瑟气喘嘘嘘地抽插不多时,终于也乐极情浓,再也控制不住,一股热精如岩浆爆发,汹涌而出,滋润古香君那娇嫩花心……

古香君泄了以后,休息了一会儿,将李瑟从她身上推了下来,亲了亲李瑟,娇羞道:“老公,让我来服侍你吧。”

古香君让李瑟躺在床上,翻身骑在李瑟的胯上,双腿打开,将李瑟的肉棒扶正,调整好角度,慢慢地坐下来,将“它”迎进了那迷人的花瓣中,开始有节奏地上下套弄起来。一上来必紧夹着大肉棒向上捋,直到只剩下大龟头夹在她的阴道口内。一下去又紧夹着大肉棒向下捋,直到齐根到底,恨不得连李瑟的蛋也挤进去,还要再转上几转,让李瑟的大龟头在她的花心深处研磨几下。

古香君的功夫实在太好了,这一上一下刮着李瑟的大肉棒,里面还不停地自行吸吮、颤抖、蠕动,弄得李瑟舒服极了。她那丰满浑圆的玉臀,有节奏地上下乱颠、左右旋转,而她的那一双豪乳,随着她的上下运动,也有节奏地上下跳跃着。

望着古香君这美妙的乳波臀浪,李瑟欲火中烧,扶着古香君的细腰,屁股就使劲用力向上顶,越顶越快。古香君经过这一阵子的“翻身作主”、主动攻击,已经到了泄身的边缘,哪堪忍受,只觉酸痒钻心,再也难以控制,终于洪流要再度喷涌而出,大泄特泄了。不由口中发出一声娇呼“喔……”然后疯狂的加快速度起伏,拼命用小穴紧夹肉棒,做那最后的冲刺。

李瑟的肉棒也被夹紧了许久,顿时只觉一阵畅意顺着精管不断地向里深入,完全集中在小腹下端,然后一种无法忍耐的爽快立刻漫延到了全身,随后聚集到了脊椎骨的最下端,酸痒难耐。终于像火山爆发一样,精关大开,一泄如注,喷礴而出的阳精汹涌的直射入古香君的子宫中,对她的花心做最后的致命的“打击”……

“哦……哦……好老公……美死了……”

接着他和古香君又聊了一会儿情话,才回去了。

第二天,薛瑶光和王宝儿去名园拜访白君仪,三人在白君仪的书房说话,聊着家常。

聊了一阵之后,薛瑶光道:“我看得出来,白姑娘很觉得我们奇怪,都是出身名门,为什么和人共侍一夫呢?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嫁他,怎么就入了他的圈套呢?宝儿妹妹,你怎么被他给骗的?”

王宝儿道:“也没什么被骗啊!李郎他猜谜很好,人又风趣,对我又好,我身边没有一个人比的上他,我嫁给他可是很开心的。”

白君仪见李瑟和他几位夫人见过之后,仍旧如常,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觉得他脸皮真厚,难道非得丢人到家不可吗?又觉得奇怪,不知道他们几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见李瑟二位夫人来访,且看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她见二人说话有趣,正是她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便也道:“二位夫人可别见怪,听闻李盟主是善于勾引女子的淫贼,你们都是被他用非常手段骗的!薛夫人也这么说,难道你们嫁给了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王宝儿道:“什么骗啊!我可不觉得。”

薛瑶光道:“你自然不觉得啊!每个人都不觉得,否则为什么大家都嫁他呢?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香君姐姐和宝儿妹妹待我如同亲姐妹,我们之间融洽的很,我还很开心呢!从此一点也不孤寂了。以前我独自一人经营生意,有时遇到困难,没又一个人可以商量,现在可好了,不仅有人陪我,还又人帮我,替我拿主意。”

白君仪道:“嗯,这些都是好处,难道就没又坏处吗?”

王宝儿道:“是啊!就是他陪我们的时间太少了,让人难过的很。”

白君仪道:“是了。连自己的老公能很难见上一面,这是多么难以承受的事情啊!我真的很佩服你们,忍耐性真好,要是换我的啊!怕早就疯啦!”

薛瑶光道:“不会啊!有那么多姐姐妹妹可以陪着聊天,做游戏啊!也很好的。她们一个个都是顶尖人物,气质见识都很少有,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呢!”

白君仪点头称是,内心却大为不屑。

二女走后,隔天古香君便来拜访,给白君仪带来了很多礼物,白君仪装做很高兴的样子,都收下了,可是却让仆人准备了更好的礼物回赠。

进入屋后,古香君甚是亲热,说的话虽然白君仪知道是巴结的话,但还是听得非常受用。古香君又说起家事,说到和几女如何如何融洽,又说她们都出自名门,联合在一起,势力如何庞大,最后叹道:“要是姑娘和我们联合起来,那又多好啊!”

白君仪故意不明白,道:“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啊!我们现在不就是很好吗?像一家人一样,以后有什么需要,请夫人不必客气,尽管直说,但叫君仪能够办到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去办。”

古香君道:“我不是说那种关系,我是说我们要是成为亲人,岂不是好?”

白君仪道:“我明白了,原来是夫人想和我结拜为姐妹!”

古香君道:“不是。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你偏偏不说。看来我的面子不够大,只有等到别人来说啦!”

白君仪道:“夫人不说我怎么能明白呢?”

古香君含笑再不接话,二人便聊些别的话题去了。

白君仪送走古香君,同时回赠她很多礼物,心想:“她们真悲哀,这样讨好郎君,不惜给郎君讨妾。女人如果糊涂到这个地步,真是悲哀。不过从中也可看出李瑟是多么的厉害,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她想起和李瑟的所有交往,他时而高深莫测,说出惊天动地的话,时而愚笨的要命,一点也不像威震天下的武林盟主。她想起变做白猫,被李瑟搂着的情形,忽然脸上发烧,情动起来,连忙打骂自己糊涂。

白君仪为这事左思右想,想了一晚,第二天,她正在发呆的时候,忽然手下最得力的管家来报,说:“小姐,快去迎接。公主驾到,她不许别人知道,此刻她已经在客厅了。”

白君仪大惊,连忙去迎接。到了客厅,见公主朱无双负手在厅里观看,白君仪连忙跪下,朱无双见了把她扶起,道:“不用客气,这不是在宫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把我当做姐妹好了,不要讲究什么礼节。”

白君仪道:“凡女岂敢如此呢!”

二人落坐,朱无双开门见山道:“姑娘才智过人,定然知道我此来的目的吧?”

白君仪道:“小女斗胆,听闻公主和李瑟关系匪浅,昔日鄙派和六大门派决斗华山之颠,公主也曾去助阵,莫非你来是和他有关?”

朱无双笑道:“不错。李瑟在你府里化装做仆人,这是大家心知肚明之事。他肯为你这么做,足见感情之深,你为何就不垂爱呢?弄到现在他已经离家一年,江湖顿失巨璧,日子久了就会出问题了。”

白君仪叹道:“小女子放肆了。公主聪明天下皆知,但为何说出这样没有道理的话呢!他愿意做什么事,岂是我能驾御得了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妻妾都有,我岂能再考虑嫁他呢?公主贵为千岁,身分高贵,难道也能容许他这么荒唐吗?他妻妾如此之多,公主如对他有心,岂不是要受很多苦楚?公主难道不怕吗?”

朱无双笑道:“说句倚老卖老的话,姑娘你没有情人,还不知道感情是怎么一回事情啊!两人在一起久了,难免会腻,并不见得好。如果时不时在一起,既能保持新鲜感,又有闲暇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才是最快乐的事情。如果想做凡俗的夫妻,打打闹闹过一生,那就另当别论了。但高下之分,姑娘是个明白人,不用我多说,你就能明了。”白君仪从未听过这样的观点,一下怔住了。

朱无双又道:“有时我也觉得他不在身边,甚是想念,但转念之间,想到我心中有爱人,可以想他念他,这多么好啊!觉得他只有优点和好处,没有坏处。这样你就觉得找到的爱人是十全十美的,这多好啊!这样是最幸福的事情,否则在一起时间久了,几年之后,彼此厌倦了,那有多么讨厌啊!”

朱无双说的这些经验,都是白君仪所没经历过的。她终于明白古香君那些好女孩为什么不在乎这事了,她们的确是很聪明的人,并不全是因为被李瑟迷惑的缘故。

朱无双看见白君仪愣住了,知道说的话起了作用,便站起身道:“这里有三个锦囊,是楚姑娘给李瑟的,请你转交给他,别提我的名字,就当我没来过。”说完飘然去了。 03-02
第十二集


第一章情非得已

古香君、薛瑶光和王宝儿三女前来劝说白君仪嫁给李瑟,白君仪不为所动,觉得她们真是悲哀,这样惧怕丈夫,竟然到了失去尊严的地步。及至公主朱无双前来,开始白君仪也是很鄙视,等到听公主说出的一番道理,发人警醒,又都是她以前的经验所无的,她才明白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几女都是人上之人,断不会全部都如此糊涂的,难道是我错了不成?

白君仪发起呆来。有关李瑟的一点一滴的记忆都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白君仪渐渐发觉以往对事情的看法并不全对,对众人的想法比照之后,她发现以前的想法的确是过于简单了。

就这样,白君仪一天都在想这件事情,晚上呆呆地也在想,这天她想的事情似乎比之前的二十年想的都多都仔细。

白君仪想的大部分都是关于李瑟的事情,最后她叹道:“唉!他在我身边影响这么大,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像他一样让我印象深刻,可是我真的一点也不爱他,希望他尽快离开我的身边,让我正常的过自己的生活。”

第二天白君仪很早就起来了,她昨晚只睡了一会儿,早餐也只吃了一点,显得无精打采,她无心做事,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发呆。

镜中人花容月貌,我见犹怜。白君仪抚摸着脸领,心中痴痴地想道:“我自诩聪明贤慧,容貌也是顶尖的,如此佳人,为什么还无人匹配,任年华空度,青春磋跎?并非我只顾事业,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啊!我命中的真命天子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白君仪自怜自艾,想起李瑟威名镇天下,少年英雄,的确有很吸引人的地方,随即想道:“他是别人的老公罢了,就算再好,对我而言,也不过是画饼充饥而已,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她们乱搅和。我对于权力和金钱没有她们那么高的渴望,她们宁肯独守空房,靠权力和金钱来装点门面,也在所不惜。可是我却不行,我宁肯和一个平庸一点的老公厮守一生,也不想独自过那样日夜等待的生活。或许等我真的成婚之后想法会改变,但是现在我真的做不到。

白君仪正在发呆的时侯,下人前来票告说李瑟求见。

白君仪心想:“看你耍什么把戏?”叫人请他进来。

李瑟走了进来,步履沉重,有些哀伤地望着白君仪,白君仅且不说话,看他有什么花样。

李瑟道:“白姑娘,我在庄中几个月来,承蒙您的照顾,没有拆穿我的真面目,让我度过有生以来最开心和最让人回味的日子,谢谢你。可是现在我终于要离开了,我特意是来向你告别的,尽管我知道你觉得没有必要。”

白君仪霍地站起,她其实早就料到有这一天,甚至天天盼着这天能早日来临,可是事到临头,却忽然有些难以接受,道:“你要走了?”随即坐下,恢复了冷静,道:“你的确该走了,有大事业需要你去做呢!人发疯的时侯,终究不能长久,久了就真疯了。”

李瑟见白君仪神色冷淡,心里难过,仍不死心,道:“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没有发疯!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还是要把我的感受告诉给你听,让你知道世上有人多么爱你,你应该幸福地生活。”

白君仪露出厌恶的表情,道:“我不需要你的爱,而且就算世上没有人爱我,我一样会追求我想要的幸福。不过我还是很有兴趣听你说说你的故事,我知道这次你说过之后,会不再纠缠我了,是吗?”

李瑟咬牙道:“只要你喜欢,我从此不再见你又何妨?可惜遇见你太晚,否则我认真地爱一回该有多好,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今生也没有遗憾了。只是因为我已有妻子,才失去了追求你、拥有你的机会,这是老天的错啊!”

白君仪道:“你对古香君、薛瑶光也曾经这样说过吗?难道天下所有的好女子都应该被你拥有吗?你脸皮如此之厚,我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大吃一惊。”

李瑟道:“我只对你有过这种感觉,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渴望拥有的人,香君她们都是老天捉弄啊!”

李瑟简单地把他以往的经历说了一遍。

白君仪听得发呆,良久才道:“那你不爱她们?”

李瑟难过地道:“爱吧!她们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没遇到你之前,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的爱她们,的确对她们也很好。可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还有另一种爱,那是一种朝思暮想,一种刻骨相思,一种辗转反侧!我在庄中劈柴,每天只想着能见你一眼,哪怕只是远远地望到你一眼,我便会高兴好几天。香君她们也都是美人,容貌不输于你,你定是不信我的话。可是对你的感情,我没法解释,也许真的能够解释的话,也就不是爱了。我听人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中的爱人,也许一生也遇不到,也许能遇到,你就是我想像中的那个人吧!”

白君仪也大起感触,道:“是啊!我心里也有过那样一个人,如要我说清他是什么模样,我也不知道。可是你要知道,你并不了解我,我只是你的臆想而已,如果你了解我了,知道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不会爱我了。就像你的妻子们,她们都是最可爱之人,但你却不知道珍惜,只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吧!”

李瑟道:“也许是这样吧!换做别的时间和环境,让我结识她们,我对她们的态度也许不同,或许也像对你一样神魂颠倒。可是现在我遇到的人是你啊!我有了对你的爱,对其他人就不会再有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并不是非要拥有你。如果我没有妻子,和别人一起追求你,你选择了别人,我心里真的一点也不会难受,因为你找到的必定是最能够带给你幸福的人,他比我好,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现在我只是遗憾我不能给你带来选择。我希望你知道有人那么的热恋着你,你应该幸福地活,让他能够为你感到欣慰。虽然你并不在意,可是我心里真的很想告诉你,生怕你不晓得珍惜你自己。”

白君仪蹙眉倾听,模样之美,让人心碎。

李瑟道:“唉,我现在糊涂的很,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可是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要说什么。我心里的感情像是巨浪一样,汹涌澎湃,可是我努力控制自己想清楚地表达我的想法,让你明白我真正的想法,但是我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君仪美目流露出哀伤,盯着李瑟,道:“你是想说爱我有多深吗?甚至为了我不惜生命?”

李瑟道:“我可以为香君她们不要性命,而我更爱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有什么能够形容我的感情的。我在你面前变得笨了,似乎活在梦里。”

白君仪叹道:“我知道啦!你甘愿为仆,这可能是任何有你这样地位的男子也不肯为我做的。知道世上有人这么爱我,我就知足了,可惜你有了妻子,我们今生是不能做夫妻了。”

李瑟心如刀割,痛道:“是啊!所以我还是离开你好了,于你于我可能都是一件好事情。我这就走了,希望姑娘能够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说完似是不忍再看,转身就走。

白君仪道:“站住,你就这么走了吗?”

李瑟落寞地道:“不走又如何?我不能为姑娘做任何事情。姑娘不用可怜我,再和我说话了,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我怕再听你的声音,就会意志崩溃,不忍离开,永远做你的奴隶,可是现实却不容许,这是最可悲的地方,我既不能拥有你,也不能陪伴你,哪怕是远远的望着你,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

白君仪道:“其实你并不爱我,起码没有你所说的那样爱我!你在说谎。”

李瑟霍地回身,大声道:“我爱姑娘之深,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可惜没有办法验证,如果真有刀山火海,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前去,可惜姑娘没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去做,我也没有资格。”

白君仪轻轻叹道:“其实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愿意,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你却不肯为我去做,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

李瑟忽然听说可以为心爱的姑娘做事,心里狂喜,道:“姑娘让我做什么事情,请直说,我一定为你去做,就算是天塌地陷,我也不怕!”

白君仪幽幽道:“你不想和我一生相守吗?为何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却想不到?”

李瑟浑身战栗,激动无比,欢喜地人要炸了一样,颤声道:“你说什么?难道还有办法让你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

白君仪道:“其实你只要休了你的几位妻子,我们不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吗?你从未想过这事情,只因为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是吗?”

李瑟惊道:“什么?”脑中轰的一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道:“这怎么可能?那她们该怎么办?”

白君仪听了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惨声道:“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去吧!从此我不要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李瑟见白君仪容颜憔悴,心痛不已,心如电转,呆呆想了良久,最后咬了咬牙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爱情是自私的,虽然我对不起她们,但也只好这样了,只是我怕不能带给你幸福。我现在能下狠心,可是如果面对她们的话,我就怕没那么狠心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君仪一笑,如鲜花绽放,喜道:“只要你肯一辈子陪着我,我就开心了,我不会难为你的。既然你志不在权贵,那么我们就找个偏僻的山野,隐居起来,一辈子再也不出江湖,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让谁也找不到我们,你看可好?”

李瑟大喜,哈哈大笑,心里极其欢畅,道:“这个好,我不用面对她们,也不用再烦忧世间的纷争了,这是我一直以来向往的。我们现在就走好了。”

白君仪也欢声答应。

李瑟和白君仪收拾东西正要一起离开,忽听窗外有人大叫道:“乖女儿难道真是有了婆家忘了娘了吗?”

二人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之际,全然没想到外面一直有人偷听,都是大惊,只见白笑天大踏步走了进来。

李瑟道:“白叔叔?一向……可好?”

白笑天道:“有什么可好的?我的独生爱女都要跟人跑了!”

白君仪这时道:“爹爹,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就原谅女儿的不孝吧!我和李瑟情投意合,愿意今生永不分开。可是他已经成婚,我们在一起的话为世俗所不容,因此只有一走了之,求爹爹成全。”

白笑天爱怜地道:“傻丫头,当爹爹的还能害你不成?你这一去,虽然爹爹不能常见你了,但只要你幸福快乐,爹爹也会欣慰的。不过李瑟贵为六大门派的盟主,号令天下武林,他能舍得了昔日的风光吗?我放心不下。”

白君仪道:“爹爹,女儿自小任性,我看准的事情绝不会退缩。如果他骗我,以后变心,我就把他杀死,然后一个人独自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瑟忙道:“我绝不会辜负你的。叔叔,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永远待君仪好,只要在她的身边,一切世俗的事情我都能放下。只要有她陪伴,我就会开心快乐,我们会很幸福地生活的,请您信任我好了。”

白笑天道:“你现在这么想,可是你以后不这么想怎么办?日后万一你偷逃回六派,我女儿可怎么办?你说的话谁能保证能够做得到?”

李瑟道:“我一定会信守诺言的,我起誓好了!”

白笑天道:“不必,誓言也不可信。如果你肯让我封住你的武功,那么我就放心你了,你失去武功,定然不会再出江湖。”

李瑟道:“为了君仪,我可以放弃一切。可是遇到敌人怎么办?”

白君仪道:“我可以保护你,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

白笑天道:“不错,这样我才能放心。”

李瑟见白君仪一脸期待,道:“好吧!就听叔叔的吧!”

白笑天笑道:“什么叔叔?该是岳父才对啊!”

白君仪红晕上脸,煞是妩媚。李瑟高兴地口称岳父,心中高兴的无以复加,一直以来梦想的事情居然实现了,几疑是在梦中。

白笑天用独门手法封住李瑟内力之后,白君仅和白笑天依依惜别。李瑟给古香君几女留书一封,请白笑天代为转交。

二人出得庄来,忽然便瞧见路上杀气腾腾杀来四女,正是古香君、薛瑶光、花想容和王宝儿。

李瑟和白君仪之所以这么急切赶着离开,就是怕见几女,可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还是几女都有内线?二人避无可避,都心里一凉。

四女来到二人身边,李瑟见白君仪低头含怯,无限委屈,望也不望他,但是咬着嘴唇,知道她性格倔强,若是一个应对不好,后果大是难料。

古香君笑着对李瑟道:“郎君这样急忙忙的,要去哪里啊?”

李瑟还没回答,见白君仪转身望着他,目光迷离,似乎是说:“你忘了刚才的承诺了吗?看你如何选择,是要我,还是她们!”

李瑟紧锁眉头,大是无助,见四女一脸笑容,爱意横生,若是别人定会神魂颠倒,可是他却觉得大是烦躁,头痛欲裂。

突然他使劲地跺了跺脚,大声道:“你们为什么总是缠着我,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下行不行?我本来一点都不想娶你们,你们为什么总是缠着我呢?求求你们离开我,行不行?”

四女花容失色,花想容叫道:“郎君,你怎么啦?在说什么啊?”

李瑟说完之后,有些清醒,叹气道:“唉,不怪你们,都是我不好……”

白君仪脸色惨白,盯着李瑟,悲声道:“不是你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是个下贱之人。”说完掩面而去。

李瑟大惊,来不及细想,对四女大喊道:“我李瑟配不上你们几位,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了,休书我已经托人带给你们了,你们以后别再缠着我了。”说完就向白君仪追去。

花想容和王宝儿大惊,正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忽听古香君尖叫道:“谁都不许去追,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去挽留吗?你们要不要脸?谁要是去追的话,从此就是我的敌人。”说完掩面而走。

薛瑶光叹了口气,向古香君追去。王宝儿和花想容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思量之下,还是扭头跟着去了。

李瑟追上白君仪之后,揽住她的肩头。

白君仪顺势投入到他的怀里,泣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李瑟见白君仪梨花带雨,很是怜惜,道:“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白君仪道:“可是我逼你离开她们,你不恨我吗?”

李瑟斩钉截铁地道:“我不管,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天塌下来我都不管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白君仪心里高兴,俏脸露出喜色,依偎在李瑟怀里,一脸满足的样子。

二人心中都满是柔情,只盼永远如这般幸福。

良久,李瑟道:“我们去哪里呢?”

白君仪道:“只要是山清水秀、远离尘世的地方,哪里都行。”

二人再不说话,信步由之。只要在一起远远地离开这里,没人打扰,也不用管去什么地方。

二人心中甜蜜,正依偎在一起行进,忽然路边闪出两人,拦住去路。

白君仪惊叫道:“张前辈?谢叔叔!”

二人正是魔教二使张玄机和谢希言。

张玄机道:“恭喜二位喜结良缘啊!可是不请我们喝喜酒吗?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啊?”

白君仪冷静下来,道:“我爹爹不在乎世俗的俗礼,已经答应我和李郎的婚事,让我们退出江湖了。今天临别还能遇到二位前辈,真是有缘啊!”

张玄机肃然道:“退出江湖?可惜啊!可惜!李公子,你名满江湖,前途不可限量,难道甘愿终老荒原吗?我教实力强大,如果你我联手,天下就唾手可得,难道你不动心?”

李瑟道:“小子愚笨的很,对于前辈说的功名利禄都不感兴趣,我已决意退出江湖,还请前辈原谅。”

张玄机“哈哈”大笑道:“你定是不放心我,告诉你小子,冷如雪乃是我的亲外孙女,你小子不知道哪世修来的福分,艳福倒算了,居然每个美女都是你极大的靠山,你有她们作为后盾,这下你放心了吧!”说完狂笑。

谢希言也跟着大笑,道:“恭喜左使,您的外孙女婿可是个人物啊!”

李瑟虽然大是吃惊,万没想到张玄机和冷如雪关系居然这样,但想到冷如雪,却更感尴尬,难堪地道:“请前辈放过小子吧!我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已经厌倦了,再说前辈势力已经极大,还要再去追求什么呢?”

张玄机收起笑容,叹道:“鹩占一枝,反笑鹏心奢侈;兔营三窟,转嗤鹤垒高危。智小者不可以谋大,趣卑者不可与谈高。信然矣!”

李瑟道:“庄子曰:‘汝不知夫蛙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江湖不是一个人所能统治的了的,前辈以前又不是没试过,为什么还要强求呢?”

张玄机道:“江湖?哼,我若有染指之心,早就独霸江湖了。王侯将相宁有种平?岂不闻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吗?”

李瑟慷然变色,道:“你竟然志不在江湖,原来你有谋朝篡位之心。”

张玄机“哈哈”大笑,傲然道:“当今天下本来就是我教的,我只是取回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能说是篡位呢?”

李瑟惊道:“您在胡说什么!是不是疯了?”

白君仪也道:“前辈,你如果这么想,我爹爹也不会答应的。”

张玄机道:“无知小儿,你知道我教的来历吗?”不等李瑟回答,便道:“料你也不知道。我教本名是摩尼教,摩尼祖师是波斯人。唐代摩尼教传入我国,为唐高宗朝时期。到了宋代,我摩尼教改名‘明教’,教义被简明地归纳为‘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八个字。”

李瑟道:“这个我知道,前辈可是小瞧我了。”

张玄机道:“有你不知道的呢!我明教在宋元时期进一步和佛、道结合起来,成为下层人民和江湖对抗朝廷的秘密组织。由于我明教长期受到朝廷压抑,行事极为诡秘,再加上受朝廷挑拨,逐渐为江湖正派所误解,比一般的江湖门派面临着更大的压力,因此反抗朝廷也更坚决,在历史上几次掀起大的波澜。第一次是北宋末年,方腊教主组织教众,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起义,震动东南半壁河山。”

“第二次是南宋以后,我们明教和白莲教相联结,在元末农民战争中充当了重要角色。元末农民大起义中的红中军,多白莲教徒,首领韩林儿又称‘小明王’,为我教的大法王。”

张玄机忽然激动起来,道:“可是小明王死后,明太祖朱元璋本是我明教中人,在我教的帮助下,夺得天下,因此他建立新朝,称为明朝。只是他取得大权以后,因为深知我们教派的厉害,逐渐与我教不大和睦。等到他当上皇帝,便采纳先前教中的大法王李善长的建议,下诏严禁明尊教,并把取缔‘左道邪术’写进《明律》十一《礼律》:‘凡师巫假降邪神,书符咒水,扶鸾祷圣,自号端公太保师婆,及妄称弥勒佛、白莲社、明尊教、白云宗等会,一应左道乱正之术,或隐藏图像,烧香集众,夜聚晓散,佯修善事,扇惑人民,为首者绞,为从者各杖一百,流三千里。’而且为了压制我教,特令江湖六大门派可以收取薄税,以对抗我教。江湖中人不知底细,渐渐视我教为邪魔,以魔教呼之。”

张玄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怒目瞪着李瑟,道:“你说,我若想夺回天下,过分吗?”


第二章铜炉炼丹

李瑟听了张玄机的一番长篇大论,如梦方醒,喃喃道:“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事情。”然后双目如炬,道:“可是前辈,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您何必再动干戈,让天下大乱呢?”

张玄机叹道:“你这个毛头小子,哪里能够懂我?”然后仰望苍天,放声吟道:“仁义道德,千年大锁。怜我世人,侄桔实多,打破牢笼,露我魔性,神阻杀神,侠阻杀侠。我愿为魔,除尽不平;天下黎民,悬于水火。仁者叹息,侠者扼腕,唯我魔教,杀奸除恶。我愿为魔,去伪存真,焚我残躯,为光明故,奋我残躯,为自由故。”

李瑟被其气势所惊,足痴了好一会。

过了良久,张玄机道:“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享受几年?我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不想他们再受苦,我要让他们沐浴在我教的春风之下,人人过上好日子。如果我们摩尼教掌握天下,我们就实行均田免粮的制度,让人人都有土地,人人不用交税。”

李瑟道:“我明白您的理想。可是百姓的奢望,无非是出现良相圣君,我们做臣子的,只是为了选出好皇帝,因为无论谁当皇帝,都可以随心所欲,只有权力的制约,才能改变这个现象,可是你想以宗教来治理天下,和以前的帝王的做法没有任何不同,初衷是好的,可是结果一定很槽糕,因为你没办法比现在更好了。太子是个仁厚之人,他又有爱惜百姓之心,会是个好皇帝,您还求什么呢?”

张玄机变色道:“你为什么还是不懂?我不是拥戴汉王的,我只是利用他,只有我们明教才能让百姓富裕幸福。难道你没听到刚才我教的教义?等我掌控天下,让天下百姓都信奉我教,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李瑟道:“是您没懂。只有制度的改变才能让百姓能够真正幸福。可是你以宗教来治国,还一样有皇帝,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糟糕。”

张玄机道:“你的话我不懂,如果你肯帮助我,我便拥戴你做皇帝,你看如何?”含笑望着李瑟,以为他必然会动心。

李瑟转头望向白君仪,道:“我们走吧!世上的事情真是太复杂了,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拉着白君仪便走。

张玄机和谢希言都愣了一会。

张玄机大喝道:“小子,给你脸你不要脸,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既然你连我外孙女都不要了,我就取你狗命。”说完一掌向李瑟攻去。

白君仪拉着李瑟闪开,道:“前辈,您真的不顾念我们原来的情份了?我爹爹知道你们想当皇帝,也不会答应的。”

谢希言道:“不错,所以我们已经让白笑天退隐了。”

白君仪脑中嗡的一声,道:“什么?”看二人又攻了过来,一咬牙,念了一个咒语,顿时出现了一片黑雾,有几里地大,天色像漆黑的夜晚一样,互相谁都看不见。

白君仪拉着李瑟往附近的山上奔去,可是后面传来张玄机的声音:“白姑娘,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吗?”

白君仪回头见二人追来,便又施展了一个法术,她后面的小路都已经没有了,一片巨大的森林拦住了张玄机二人的去路。

白君仪和李瑟向山上拚命逃去,渐渐没有了道路,李瑟道:“糟糕,可恨我武功被封,现在只能拖累你,你独自走吧!他们不会杀我的。”说完这话,抬头就望见了一条小路,一直通到山顶上。

白君仪道:“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快走,我的法术坚持不了多久了。”

二人急忙赶路,随着二人的脚步,走过的小路都消失了。二人走了两个时辰,下了山,可是一条茫茫的大海横亘在眼前。

白君仪叹道:“这样也摆脱不了他们,他们的法术真的好厉害,居然移海搬山来阻挡我们!”

李瑟咬牙道:“为何我总是弱者呢!总让别人搭救我,我却一点施展本事的机会都没有。”

白君仪嫣然笑道:“这么好的桃花运,定是你几世修来的。来,上到我的背上来,我背你过海。”

李瑟以为白君仪在开玩笑,道:“我走的动,我们还是快想办法离开吧!”

白君仪道:“正是离开啊!”走到李瑟身前,把他背起,紧锁眉头,念念有词,一下子二人飞了起来,李瑟见身边云雾缭绕,身下是广阔的大海,对白君仪佩服的五体投地。

二人飞了许久许久,可是大海广阔无边,似没有尽头一样。

李瑟道:“可恨这两个老家伙法术这样厉害,君仪,你觉得怎么样?”

白君仪喘气道:“没关系,坚持的住。”

二人飞了很长时间,白君仪头上汗珠越来越多,幸好终于看见了地上的陆地。

李瑟大喊道:“快到了,看,前面就是岸边了。”

白君仪精神一振,鼓足最后的气力,终于飞到了海边,可是再也没有了力气,二人从空中掉了下来。

李瑟从地上爬起来,忙把白君仪扶起。

白君仪闭目躺在他的怀里道:“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啦!”

李瑟道:“我来背你,我们快走。”不管别的,背起白君仪就狂奔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程,二人来到了一条大河边,河水茫茫一片,李瑟惊道:“这也是幻术吗?”

白君仅道:“糟糕,我们来到了渭湖边上,周围没有船只,看来我们逃不掉了。”

李瑟叹道:“若是我武功不被封住就好了,你难道不能替我解开吗?”

白君仪道:“我爹爹的独门手法,我也不会解开。如果我知道解法,一定会为你解开的,他就不用这么费事啦!”

望着眼前浩渺的湖水,二人都是一脸绝望。

白君仪忽然想起公主托付的事情,就是楚流光给李瑟的三个锦囊,连忙拿出,道:“楚姑娘托我交给你的,说不定有用处。”

李瑟急忙打开第一个锦囊,见里面是一片竹叶做成的一叶小舟。

李瑟还在发愣,白君仪把它放到渭湖之中,道:“你把目光集中在这只小船上,不要想别的。”李瑟盯着那叶小舟注视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渭湖起了波浪,一片竹叶也渐渐变大,像席子似的船帆已经张开,恍恍惚惚好像登上了船。

二人飘飘荡荡,就这样过了渭湖。

到了岸上,李瑟道:“我们去什么地方,才能逃脱追兵呢?”

白君仅道:“再看第二个锦囊吧!”

李瑟连忙打开第二个锦囊,只见上面写道:“一直往西南走,才能有人相救。”

张玄机和谢希言来到一座山顶的时侯,望着李瑟扶着白君仪走进一个山庄。

张玄机叹道:“不用追了。李瑟果然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当世唯一能救得了他的地方,就是这里了。我们不必浪费时间,任他们去吧!”

谢希言变色道:“这里是何处?您竟有此一言?”

张玄机道:“碧海山庄。”

谢希言一惊,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有预谋。不过李瑟这人运气千古第一,否则没有办法解释他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方法能行得通。可是如此好的机会我们真要放过他吗?我去调集所有教中高手,歼灭碧海山庄足矣!”

张玄机摇头道:“得不偿失,损失太大,再说李瑟这人以后也许用的着。而且我早说过,李瑟此人万不能死,否则天下必会大乱。”

谢希言道:“左使高见。”二人一起消失在山顶上。

李瑟醒过来的时侯,天濛濛亮,正是五更时分。他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看见四周都很陌生,而白君仪也不在身边。

李瑟想起扶着白君仪来到碧海山庄里,然后就昏倒了,连忙起身去找白君仪。

对面的一个房屋中似乎有人,李瑟推门进去,看见一个老人正在睡觉。

李瑟道:“老人家,您醒醒,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朋友白姑娘呢?”

那老人醒过来,看了一眼李瑟。李瑟大惊,原来这个老人居然是碧海心,没想到他现在老成这个样子了,以前在京师见的时侯可是豪气干云,四十许年纪的模样。

碧海心也不说话,但是示意李瑟不要着急,接着自己洗漱完毕,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葫芦,像拳头那么大,把床、席、帐幕等等用具用品,全都装在小葫芦里,没有装不下的东西。装完东西,老头又把葫芦放到怀里。

碧海心接着出门,李瑟弄不懂他要干什么,只好跟着他。二人登上一座山峰。进山四十多里后来到一个地方,穿过一个山洞,豁然开朗,只见一幢高大严整的房舍,气势非凡。仙鹤绕屋顶飞翔,彩云在上空缭绕。屋子的正堂中间有一个九尺多的炼丹药的炉子,炉内紫光闪耀,映亮了门窗。炉子前后有雕刻的青龙、白虎看守着。

碧海心带着李瑟穿廊转阁,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碧海心手触一个机关,一个墙壁出现一道门,二人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棺材。碧海心从葫芦口拿出用具用品,布置好之后,从棺材里面抱出一个人,那人是个妇人,栩栩如生,似乎睡着了,不是尸体。

碧海心把那妇人放在床上,先喂她一些清水,然后用一块玉放在她口中,然后才带着李瑟离开。

到了门外,炼丹药的炉子面前,碧海心道:“小子,你看到了,刚才那妇人就是我的妻子。你以前欺负我女儿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李瑟道:“如果不帮的话,是不是我就见不到白姑娘了。”

碧海心赞许地道:“不错,你很聪明。”

李瑟道:“什么忙?碧前辈办不成的事情,难道小子我就可以吗?”

碧海心道:“你可以的。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我多年的心血,就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今天,终于等到了你。”

李瑟好奇碧海心还有什么事情让他帮忙,听说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今天看来似乎又不是,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再说关乎白君仅的性命,还能有选择吗?道:“前辈有什么吩咐?”

碧海心道:“请你帮我炼制回命丹药。”

李瑟觉得这没有问题,便点头答应。

这时天快黑了,碧海心从葫芦里拿出衣服,穿着黄道袍,戴着黄道冠。他拿了三个白石丸和一杯酒给了李瑟,让他赶快吃下去。又拿一杯酒自己吃下,拉着李瑟在内屋西墙下,面朝东坐下,前面就是大铜炉。

碧海心告诫李瑟道:“你千万不要出声。这里出现的大神、恶鬼、夜叉或者地狱、猛兽,以及你的亲属们被绑着受刑遭罪,这一切都不是真事。你不论看见什么惨状,忍受什么痛苦,都不要动不要说话,安心别害怕,那就绝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千万要想着我这些嘱咐!只有这样,你才能帮我炼成丹药。”

碧海心焚香念咒,恍惚之间,人喊马叫震天动地,只见满山满谷都是士兵,族旗飘飘,戈矛闪闪,千乘万骑从天上蜂拥而来。

马上一个人自称天上大将军,身高三丈多,他本人和他的马都披着金铠甲,光芒耀眼。大将军的卫士就有几百人,都举着剑张着弓,一直来到屋前,大声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行逆天之事,私下里炼制起死回生的丹药?大将军到了怎么竟不下跪?”

有些卫士还用剑顶着碧海心的鼻子问他的姓名,还问他知道不知道错了,碧海心一声也不吭。见他不出声,卫士们大怒,一声声喊叫着“杀了他!”“射死他!”

碧海心仍是不出声,那些士兵就来逼问李瑟,李瑟也学碧海心的样子,毫不理会。那个大将军折腾了半天,怒气冲冲地带着队伍走了。

过了片刻,又来了一群群的猛虎毒龙、狮子蝮蛇和毒蝎,争先恐后地扑向碧海心和李瑟,要撕碎吞食他们,有的还在他们头顶跳来跳去张牙舞爪,二人仍是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这些毒蛇猛兽也都散去了。

这时突然大雨滂沱,雷电交加,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不一会儿,一大片大火燃烧着向他们滚动过来,热的人肌肤发烫,亮得眼都睁不开。二人还是不动,大火在他们身上经过,可也没怎么样。

这时空中雷声隆隆,电光闪闪,像要让山峰崩塌,河水倒流,其势不可挡。一眨眼的工夫,滚滚的浪涛涌到二人的身前,二人仍是端端正正坐着,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接着那位大将军又来了,领着一群地狱中的牛头马面和狰狞的厉鬼,将一口装满滚开的水的大锅放在二人面前,鬼怪们手执长矛和两股铁叉,命令道:“说出你们的姓名,就放了你们,如果不说,就把你们放在锅煮!”

二人还是不动,大将军说:“这两个家伙有妖术,不能让他在世上久待!”

于是命令左右把二人斩了,然后把他们的魂魄带着去见阎王。

阎王一见二人就说:“这不是想炼制成仙丹药的两个妖民吗?给我把他们打入地狱里去。”

于是二人受尽了下油锅、入石磨、进火坑、上刀山所有的地狱酷刑。

二人受尽了所有的苦痛,咬着牙都挺过来了,连叫都不叫一声。

阎王叹道:“这两个人妖术太厉害了,让他们再去轮回中去受苦吧!”

二人转世来到一户农家,一起化做兄弟降生。碧海心生下来就是个哑巴,而李瑟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侏儒,手脚也不能动。

农家好不容易把二人养大,可是因为穷苦和二人残疾的缘故,都找不到妻子。这时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子心地特别善良,愿意嫁给碧海心,并照顾李瑟。

二人从小受尽了苦,可是因为那女子的缘故,二人不再受苦。

可是一天晚上,忽然阎王带着鬼怪来了。鬼怪们把碧海心的妻子抓来绑在台阶下,指着他妻子向碧海心道:“你明明会说话,为什么骗我们不说话呢?说出你的姓名,就放了她。”

碧海心还是不作声,于是鬼怪们鞭打他的妻子,用刀砍她,用箭射她,一会儿烧,一会儿煮,百般折磨,惨不忍睹。

那女子苦不堪忍,就向碧海心哭号道:“我虽然又丑又笨,配不上你,但我毕竟给你作了几年妻子了。现在我被鬼抓来这样折磨,我实在受不了啦!我不敢指望你向他们跪伏求情,只希望你说一句话,我就能活命了。人谁能无情,丈夫你就忍心不出声,让我继续受折磨吗?”

那女子边哭边喊又咒又骂,可碧海心始终不理不睬。

那位大将军也说:“你不说话,我还有更毒辣的手段对付你老婆!”说着命令人抬来了锉锥,从脚上开始一寸寸地锉他的妻子。

那女子哭声越来越高,碧海心还是连看也不看,那女子只好对李瑟道:“弟弟,你哥哥这样绝情,可是嫂子对你照顾有加,不让你有一点委屈,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受尽折磨?”

李瑟虽然大是不忍,但是记着碧海心的话,不敢出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这时阎王道:“这两个家伙阴险毒恶,不该让他们当男人,下辈子让他们做女人!”

于是二人投胎转世到一个县城。碧海心转世为县官家的小姐,李瑟投胎在一家穷人家,一生下来因为不会说话,就被遗弃,被捡到县官家当小姐的婢女。小姐从小就多病,扎针吃药一天没断过,还掉进火里摔到床下,受了无数的苦,但碧海心始终不出声。

李瑟更是受了很多苦,但他都忍住不说话。转眼间碧海心长成了一个容貌绝代的女子,但就是不说话,县官全家认为她是个哑女。有些人对她百般调戏侮辱,碧海心总是一声不吭。

县官的同乡有个年轻人考中了进士,听说他的女儿容貌很美,就很倾慕,就求媒人去提媒。县官借口是哑女,把媒人推辞了。

年轻人说:“妻子只要贤慧就好,不会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好给那些长舌妇作个榜样。”县官就答应了婚事。

年轻人按照规矩和碧海心办了婚事,李瑟陪嫁。过了几年,二人感情非常好,生了一个男孩,男孩已经两岁了,十分聪明。年轻人抱着孩子和她说话,她都不吭声,想尽办法逗她也不说话。

有一天晚上,全家都在逗孩子玩,忽然阎王带着一群小鬼来了,道:“你们两个妖人,居然还在这里享福。”一脚把那年轻人踢倒,然后抓起男孩的两腿就要扔出去,把孩子摔在石柱上摔死。

李瑟看见碧海心还是当作没事一样,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住手。”把孩子抱住话还没落,发现他和碧海心又坐在丹炉前。这时是黎明时分,突然紫色的火焰从丹炉中窜上了屋梁,转眼间烈火熊熊,屋子烧着了。

碧海心怒道:“你这个愚蠢的小子,可把我坑苦了!在你的心里,喜、怒、哀、惧、恶、欲都忘掉了,都能忍受,可是只有爱你还没忘记。摔孩子时你不出声,我的仙丹就能炼成,你修行也会大进了。可叹啊!虽然你还可以再修行,但我的仙丹不能再炼了,我的妻子也已经救不活了。”

李瑟也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修道有尽而积德无穷。金丹大道为鬼神所忌,非大忠大孝之人不能知,非大贤大德之人不敢传。不积一德,不修一行,妄想成道,自欺欺人,损人利己,不知自悔,反怨自己无福无缘,不能炼就仙丹。”

碧海心胡子飞扬,愤怒不已,眼看就要打人,道:“无知小子,我为了炼就这个回命仙丹,已许多年了,你的道行浅薄,知道什么?你破坏了我的大事,还在狡辩?”

李瑟喊道:“你在世上不懂得珍惜亲人,上天在轮回中给你改正的机会,可是你还是没有领悟修道的真谛、爱的真谛,一再错失机会,怎么能炼成仙丹呢?你妻子和儿女都狠心舍弃,这样的人,你觉得能炼成救命的仙丹吗?”

碧海心一怔,冷汗直冒,想起以前为了修行,忽略了妻子和家庭,才使妻子因病而死。他用千年寒玉和法术,让妻子冰冻,等待仙丹救命,可是一心为了救她,还是没有反省,在轮回中仍是不懂照顾家庭,碧海心脑中如闪电般想起诸多事情,最后喃喃道:“不错,是我错了。我一错再错,我错啦!”

碧海心仰天大哭,这时伴随着他的哭声,忽然天降大雨,房屋大火熄灭,同时铜炉一声巨响,爆裂开来,一颗热气腾腾的仙丹出现在二人眼前。

李瑟狂喜道:“仙丹,仙丹炼成啦!”


第三章跪为上策

碧海心用仙丹把妻子救活,李瑟见二人亲热的场面,不忍打扰,自行下山回庄。

李瑟发觉神清气爽,武功竟然恢复了,心里大喜,信步行来,进入几层门户,弯转回廊只见一片松竹,怪石边上,梅花盛开,又有两树芙蓉相映。

在一间房舍外,李瑟忽然听见里面一声叹息,似乎是白君仪的声音。李瑟大喜,连忙敲门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一推门,门就开了,李瑟走了进去。

里面陈设秀美华丽,门边护瓶口有一枝宝珠大红茶花,傍倚着个周纹古鼎,足有六寸余高,香烟缕缕不绝。正南设大理石屏二架,天然山水云烟。牙床雕镂龙凤,悬挂着锦帐流苏,香榻高铺文绮,平垫着隐囊绣覃,上面卧着一个美人,似乎在熟睡。

李瑟唤道:“君仪,是你吗?”

那美人慢慢起身,含羞抬头,李瑟大惊,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他以前得罪不轻的碧宁。

碧宁道:“原来是李大哥,白姐姐不在这里,你要见她,我带你去。”

李瑟心中叫苦,碧宁看起来和颜悦色,但是楚流光造谣说她怀了他的孩子,关乎女子的名节,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事情,她一定会怀恨的,此时不说,定是有大阴谋在里面。

李瑟一鞠躬,道:“我以前重重地得罪过姑娘,真是罪该万死,姑娘大人有大量,请宽恕我吧!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姑娘开口,我一定尽量弥补……”

话还没说完,碧宁就道:“李大哥请别说啦!以前都是宁儿不好,误会你了,所以才会发生那些事情,想起来都是我的错,怪不得你的。”

李瑟没想到碧宁变得这样快,“啊”的一声,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碧宁道:“走吧!我带你去见白姐姐,你一定早就着急了。”

李瑟跟着碧宁,见她一点没有了以前的刁蛮,又温柔又体贴人,真是让人意外。

在一处闺房,碧宁停了下来,示意李瑟到地方了。李瑟按撩不住激动,急忙进去,屋中一个女子霍然站起,正是白君仪。

她一见李瑟,哭着扑入他的怀里,道:“我打听到爹爹被他们害死啦!”

李瑟也很吃惊,道:“道听途说,不能尽信,你不要难过,等以后打听清楚再说。”

白君仪哭道:“我听帮里的人说的,绝对错不了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啊!我可怜的爹爹!”

李瑟轻声安慰,良久白君仪才不再哭泣,可是悲伤的样子让铁人见了也会心碎。

李瑟担心白君仪伤心过度,当夜陪她一起度过,白君仪求恳他为白笑天报仇,李瑟道:“他是我的岳父,你就是不说,我也不会饶了他们的。”

两人都只睡了一会儿,第二天,二人很早就醒了,呆望着床篷,互相不说话,二人都知道,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对抗强大的魔教的。可是又如何能回六大门派呢?二人已经和古香君几女决裂了,若要回去,比登天还难。

李瑟忽然坐起,道:“还有一个锦囊呢!”

白君仪一喜也起身,道:“快打开看看。”

二人找出锦囊,李瑟打开锦囊,只见上面写道:“膝下有黄金,擒贼先擒王。”

李瑟微一思索,便了然于胸,道:“楚妹妹在调侃我,那日在华山之巅,我不是给你下过跪吗?”

白君仪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不理李瑟的玩笑,悲戚地道:“真是报应啊!我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郎君,这是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如果和我在一起久了,即使我不让你离开,你也会去找她们,是不是?”

李瑟闭目咬牙,思量了很久,才一字一顿地道:“也许会吧!你的确是我最爱的人,可是她们和我已经结为夫妻,我岂会不惦念呢?对于她们,我始终都会心怀愧疚。人的心境是非常复杂的……”

白君仪捂住李瑟的嘴,道:“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了。你能为我冲动一回,肯抛弃她们和我私奔,我就很满足了。一个女人,不能太贪心。我和你回去,当面向她们认错。”

二人起床梳洗完毕,准备去拜访碧海心,可是一个丫鬟进来把白君仪请去了,李瑟在房里坐卧不安,隐隐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过了两个时辰,忽然碧海心前来拜访,只见他神采奕奕,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李瑟连忙迎接,碧海心笑道:“李公子,多谢你了,有你的帮助,我才能全家团圆。”

李瑟急忙道:“前辈客气了,您的神通让晚辈大长见识,晚辈才应该多谢您呢!”

碧海心道:“客气了,不知道寒舍住的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李瑟道:“多谢前辈关心,一切都好。”他不知道白君仪为什么还没回来,因此告辞的话就没说出口。

二人又聊了一些家常,李瑟见碧海心似乎有话要说,果然,碧海心说了许多不相干的话之后,找到话茬道:“贤侄啊!你看小女碧宁容貌如何啊?”

李瑟一惊,道:“碧姑娘才貌名闻江湖,自然都是顶尖的,也只有前辈这样的世外高人,才能有这样的女公子。”

碧海心高兴地道:“那就好,你喜欢就好。小女年纪已经大了,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把小女许配给你如何?”

李瑟变色道:“前辈,这样可是太委屈令爱了。再说我就算有此心事,恐怕河东狮吼啊!”

碧海心道:“委屈什么?你的几位妻子都是名门闺秀,小女不会觉得委屈的。以你的身份地位,多娶几个也不算过分。”

李瑟哭笑道:“前辈说笑了,正是因为小子愚笨,因此才惹了这些麻烦,小子实在是招架不了了。再说我和她们早就相识,因此以后没办法推托,而令爱和我只有一面之交,谈不上什么感情,因此令爱如果寻一佳公子为伴,岂不是好?”

碧海心叹道:“你还说你们只有一面之交,我女儿有了你的孩子的事情,传遍天下,这难道还不是有了深厚的感情?否则怎会有此传闻?”

李瑟脸色铁青,心中叫苦不迭,道:“这都是误会,因此为了令爱和小子的名誉,更不能在一起了,否则如何杜绝天下的悠悠之口?前辈您清誉满江湖,难道能受得了别人的诬蔑?”

碧海心道:“唉,我知道你为什么坚持不娶小女,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

李瑟道:“难道前辈还被世俗礼教束缚吗?您的女儿跟着我,不会幸福的。因此虽然她名节有些损伤,但是为了终身的幸福,还是要放开心怀才是啊!”

碧海心愁容满面,道:“你猜得不错,的确是小女非你不嫁,她说既然被你玷污了名节,那么除了你之外,还能嫁给谁呢?”

李瑟道:“果然是这样的,都怪舍妹不懂事,开这样的玩笑,害了令爱。我去劝劝她吧!说不定能让她回心转意。”

碧海心惊慌地道:“万万不可!实不相瞒,临来小女已经告诉我了,若是你答应便罢,若是不答应,她不会见你自受其辱,你一见到她,她就会自杀的。她说你若是不娶她,她等我和她母亲归天之后,便终生守在我们的墓前。”

李瑟道:“这叫我如何是好?我自身有诸多的烦恼,对于碧宁妹妹,真是无能为力啊!不如我和她结为兄妹……”

话音未落,碧海心扑通跪在李瑟面前,哭道:“李公子,我求求你啦!我就这一个女儿,你若是不要她,她以后孤苦伶仃地过一生,你叫我这个做父亲的情何以堪啊!那个四大世家的公子南宫喧,在庄外等侯了她三天,她仍是拒绝相见,最后南宫喧恨恨而去。你要是嫌弃她,她是铁了心要独身一辈子啦!”

李瑟大惊,急忙跪下,道:“前辈,您这是做什么?有话您慢慢说。”

碧海心道:“你要是不答应照顾我女儿,我就永远跪在你面前。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吗?男子汉大丈夫,要照顾好家庭,我以前愧对女儿,如今她一生的幸福所系,我还是一点忙也不能帮,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李瑟大受感动,叹道:“小子……小子答应了,不过……”

碧海心高兴地道:“不过什么?是不是你要我帮你对付一些敌人,放心,老夫岂会不帮你呢!”

李瑟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和白姑娘私奔出来,我答应她永远陪她一个人,她要是不同意,就请您恕我无能为力了。”

碧海心道:“这个容易。”拍了几下手掌,一会儿,白君仪和碧宁母女从隔壁走了进来。

碧宁的母亲道:“李公子,今天以后,小女就交给你了,她自小刁蛮不讲道理,你多多教训她。”

白君仪道:“伯母放心,我会和李郎善待她的,您二老放心好了。”

李瑟望着碧海心,苦笑道:“前辈算计到家了,小子真是没有办法。”

白君仪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你应该叫岳父。”

李瑟闻言跪下,给碧海心夫妇行礼,一直害羞不说话的碧宁也跟着跪下。

李瑟和二女拜别碧海心夫妇,向京师进发,走到半路,遇到了梁弓长等人,梁弓长一边派人回京师禀告古香君等几位夫人,一边迎接三人进京。

李瑟携二女长途跋涉,来到京城,通直奔府里去。

碧宁在半路上道:“我先去客栈住吧!否则香君姐姐看你不仅不知道悔改,还多带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会更生气的,给你们带来麻烦事小,我受池鱼之殃事大。”说完抿嘴一笑。

她说的是实情,李瑟很尴尬,但又不能挽留和反驳。

白君仪却坦然受之,道:“那么就暂且委屈妹妹了。”

碧宁去后,二人来到李府,果然气氛怪异,下人们见了二人,不是躲的远远的,就是见了二人也不行礼。二人对望一眼,都是苦笑。

二人来到大厅,只见里面坐满了人,但是却鸦雀无声。古香君坐在正中,周围或坐或站着薛瑶光、王宝儿、楚流光、花想容、冷如雪几女,神情都很严肃,都不出声,连望也不望二人。

李瑟咳嗽了一声,大声道:“你们都好吗?我回来啦!”

别人都不说话,只有古香君冷笑道:“唉哟,李大人还知道回来啦!不过也是,这里是皇上赐给大人的府邸,小女子难有资格居住呢!看来我得立即搬家才是啊!”

李瑟忙赔笑道:“香君,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啊!”

古香君立刻打断李瑟的话,道:“我的家?你不是把我们都休了吗?这里的众人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如果你想把我们都赶走,就直接说好了。”

李瑟从来没见过古香君这样严词厉色,一点话缝也不给他留,臊得脸色通红。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身边的白君仪忽然跪下,道:“姐姐,都是我不好,害你和李大哥反目。一切都是小妹的错,姐姐要打要罚,君仪都愿意承受,只是请您原谅李大哥。”

古香君厉声道:“这位姑娘是谁啊!我的事情倒要你来管?真是笑话之极,可笑的很。”

白君仪眼泪刷地落下,磕头道:“姐姐说的对,都是我不好。各位姐姐怎样骂我都不过分,如果我能够让你们消气,你们尽管来罚我吧!”

李瑟脸色变幻莫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勉强笑道:“香君,是我不好,你就别生气了。其实我是和你们开玩笑的,我不都回来了吗?你还当真生我的气吗?”

古香君见李瑟虽然低声下气,但最后一句话语气不对,眼神大是骇人,本来打定主意就是李瑟当面跪下求她都不会原凉他的,但是忽然觉得心里害怕。忽觉有人用脚踢她,转头见是楚流光,她神色如常,却当没事人一样。

古香君精灵剔透之人,一下就明白了眼前的形势,见白君仪一哭,李瑟虽然还是很恭敬,但是若再欺人太甚,就会自取其辱,他毕竟是她们的丈夫,还能怎样?

古香君就势忽然放声大哭,边哭边道:“你这个狠心人啊!你这一去一年,留下家里这么大的摊子让我一个人承担,我一个女流人家,懂得什么?你说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李瑟顺势把古香君搂在怀里,柔声道:“好啦!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难受什么?”

古香君抽泣道:“郎君,我不是真的怪你,实在是这些日子受到的压力太大了。白妹妹,快点起来吧!薛妹妹,你把她扶起来吧!我不是生你们在一起的气,只是你们要成婚,也该大张旗鼓,让我给你们好好操办啊!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外面人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我不通情达理,是个嫉妇呢!”

李瑟附和道:“是,是。都怪我做事糊涂,你们就都别生气了,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说完深深鞠躬,众女这才一个个前来嘘寒问暖。

王宝儿道:“李郎,你跑哪里去了啊!我让小梁他们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李瑟心里感动,薛瑶光、花想容等几女都前来亲热。

只有冷如雪拉着白君仪,左看右看,怀着嫉妒的眼神道:“真的比我们这些姐妹好看,难怪李郎肯为你不顾一切。”

众女都装作没有听见,一阵说笑过去了。

因为长途跋涉,众女扶白君仪休息去了。

白君仪偷空悄悄在李瑟耳边道:“三十六计,跪为上策,果然不错啊!”

李瑟见她不甚着恼,放下心来。

众女去了,李瑟到古香君房中休息,一进屋,古香君就伏在桌上大哭,李瑟打点起十二分的温柔,道:“好啦!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受委屈啦!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古香君哭道:“我是你什么人啊!用得着你赔不是?你不是把我们都休了吗?”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掷在李瑟脸上。

李瑟打开,见上面写道:“今有妇人古香君、薛瑶光、王宝儿,不守妇道,多有过失,正合七出,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还本家,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立休书人李瑟,手掌为记。”原来是他写的休书。

李瑟几把将它撕碎了,笑道:“这都是我闹着玩的,当不得真的。”见古香君还是哭,想起她以前对他的种种好处,二人患难之时的情谊,心里怜惜,便跪在古香君腿边,道:“好老婆,总之都是我不好,就请你原凉我这一次,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

古香君这才起身,连忙把他拦住,道:“我又不是什么大美人,我可当不起。”

李瑟知道她说的是他为了救薛瑶光几女,在华山上给白君仪下跪的事,虽然那时不知道她是女子,但古香君借来讽刺他,显然气还没有消。

李瑟藉着古香君搀扶他,把古香君搂在怀里,道:“我的好香儿,其实你真的不必在意,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骗骗白君仪的,你看我把她娶到手之后,不是立刻就回来了吗?”

古香君被李瑟一抱,气消了不少,但仍道:“她故意派人通知我们,让我和宝儿几个遇上你们,然后当面羞辱我,你呀!偏偏上她的当,还说人家中你的计策。若不是魔教控制了天龙帮,囚禁了白笑天,你们肯乖乖的回来?还这样低声下气?”

李瑟听说白笑天没死,心里一喜,但此刻不便询问,道:“我怎么会舍得你啊!我们患难与共,你以为我真的会为别人不要你啊?”

古香君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抱住李瑟,呜咽道:“我喜欢听你这么说,虽然我知道是假的,但还是很喜欢。”

李瑟浑身一震,紧紧抱住古香君,想起她对他的千般好处,万种柔情,可是却狠心离开她这么久,委实是太委屈她了,心里也是感伤不已。可是人的感情真的太复杂了,是人就会有冲动,若要面面俱到,真的太难了,世事又复杂多变,不可能都在控制之中,偶尔失控了,免不了要伤害一些人。

李瑟怀着的歉疚,化做对古香君的怜惜,哄她说自己若不如此这般,怎么能泡到白君仪,连哄带骗,嬉皮笑脸,终于把古香君哄得笑逐颜开。于是二人轻怜密爱,倍加恩爱。

(52)私奔歉疚尽心伺候古香君

自两人相识以来一直热衷房事,从来没分开这么久,诉起别后离凄,百种温存,千般体贴,李瑟想起古香君的好,越发觉得对不住古香君,两人抱在一起,一吻再吻。李瑟吻着古香君柔软幽香的双唇,手掌伸进放在古香君的腰间,胸前摩挲了起来。古香君娇躯一阵酥软,不禁微微扭腰,唇间发出轻轻一声嘤咛。

吻了许久,古香君喘了口气,双腮赧红,水汪汪的眸子瞧着李瑟,纤纤玉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抚摸他的胸膛。李瑟拉着古香君坐在床上,隔着她的裙子,缓缓摸着她的大腿。古香君闭上眼睛,只睫毛不安地跳动着。

在这时候,李瑟已经将手指移动到她的股间,裙子绉进紧夹的双腿之中,慢慢浮现潮湿的水印了。

古香君不断轻抬下巴,兴致逐渐高昂,婉转的轻喘,不断从她那樱桃小嘴之中逸出。

看着古香君害羞而雀跃的表情,李瑟也无法忍耐,悄悄用手指在她股间摸了一下。古香君身体一弹,“啊”地叫了出来,声音之娇柔,好似是融化了的蜜糖。李瑟听得心跳加速,一收手,搭上了她的腰带,轻轻解开。

古香君喘气几下,投进了他的怀里,低声道:“我……我觉得好热。”李瑟轻声道:“把衣服脱掉?”古香君轻声道:“恩……”

李瑟拉开她的衣襟,看着她肚兜下丰胸半掩,汗水晶莹,两座玉乳越显得玲珑可爱,娇嫩诱人。他看得兴奋起来,更不停手,一层一层脱去古香君的衣服,把她那美玉一般的身体全部展露出来,继而卸下自身衣物,让早已硬起的阳具出阵,朝着古香君的身体前进。久未干事,阴户又复缩小,初入时也很为难,在穴口摩擦了一会,等到淫水浸出,才能容受。

就这样,两人肢体相缠,赤裸裸地翻云覆雨起来。每次和古香君恩爱,李瑟都可以完全放开心情,得到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李瑟扶着古香君坐起,使她双腿分跨自己两侧腰际,搂紧她纤柔欲折的柳腰,往自己的方向不断震动,好使阳具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私处。古香君不断扭动着娇躯,纾解着她的亢奋。狂涌的蜜汁流了满腿,阳具后抽时,嫩唇晶光闪闪,绮丽异常;猛一插入时,爱液又成了四散的珍珠,随着她的呻吟抛了开来。“呃……啊啊……老公,好会插……唔唔!”

古香君兴奋地拥抱李瑟,口中紊乱地呼唤着,快感飞快地递增。一滴滴汗珠从她肌肤上渗出,有的滴在李瑟身上,有的成了她发鬓的饰物,有的流到乳房,从颤动的奶头上飞开。李瑟没有多加注意,但是在古香君激昂的反应下,他的攻势也更加剧烈了。

太久没做,李瑟龟头敏感异常,在猛烈的抽动中,古香君的私处内壁奋力收缩,温柔而有力,诱得李瑟几乎要射出精来。他只得运功锁住精关,继续动作,摩擦得肌肤火热,要把古香君推上更高的颠峰。不过越是忍耐,射精的欲望越是急切,阳具越是难以自制。

啪啪啪声响不绝,身体碰撞越趋激烈,澎湃的快感如漩涡般卷袭了两人。

李瑟把古香君的身子放倒,开始极限冲刺。

“唔……唔唔……”古香君身体竭力颤动,口中婉转呻吟,浑身酥软,舒服得快要晕了过去,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和李瑟身体很默契了,不在李瑟的那射精时刻几下疯狂快猛的撞击下,她那猛烈的高潮也不会到来,所以她和李瑟共同攀上了欲望的高峰,也要一起才能畅快的释放。

终于李瑟也在她体内的冲刺产生的快美达到了顶峰,李瑟再也忍不住了,他那大龟头已经膨胀得像个婴儿的拳头,颜色变得紫红,浑身气力也消耗到了极限,李瑟喘道:“香儿……我要去了……”抽插的速度极度迅猛。

古香君紧紧拥着他的身子,她感受到了龟头在体内的膨胀,这时候的感觉最是快美,古香君想永远呆在这一时刻,享受着这种疯狂地抽插,急忙叫道:“不……啊啊……再……再等一下,啊……我还没来……再等一会……啊!”

李瑟已经管控不住,疯狂地挺动,狠狠的抵入,下身一阵剧震,登时狂泄而出,滚滚阳精射入古香君娇躯。

古香君却还差那么一点才高潮,身子犹在抖动,李瑟忙道:“老婆,对不起,我忍不住了,你那里面太舒服了。”

古香君笑道:“老公没事的,我们太久没做了,是要适应一下的。”

李瑟还是有些歉疚,百般抚慰,两人温存了一会,李瑟把肉棒泡在小穴里,继续抽动,慢慢雄风再起。

阴中淫水阳精充足,阳物犹抽插在水瓶中一样,稍一扯动,便随带而出,如鱼吐沫,阳物根上的毛都打湿了。

古香君雪滑的四肢却如藤蔓爬树般紧紧缠住男儿,底下还蛇挺起来,仿佛欲让他刺得更深。

李瑟便奋勇直前,一推至底,龟首不偏不倚正挑到女人的嫩嫩的心子,不禁打了个激灵。

古香君喘着,在底下如离水的鱼儿般乱挺乱扭,用花房内的娇嫩瓤肉密密实实地磨擦男人。

李瑟当下大起大落,把俏妇人的玉蚌犁得开合不往。古香君恨不得李瑟把蛋蛋都能揉进穴中,双手扳住自己的两腿尽量张开阴户,只想肉棒能更加深入。

古香君秀眸失神乌云散乱,口中连哼不住:“好深!啊…好深!插穿了。”蚌中腻液如浆滑出,早已涂遍两人交接处。

李瑟抽耸百度,将古香君扳起翻过,让她趴伏枕上,又从后边挺刺,下下提至蛤口,没达花心。

古香君双手抱枕,螓首乱摇,只觉李瑟接连直刺幽深,嫩心几欲酸掉,渐渐有些挨不住。

李瑟更是变本加厉,硬如铁铸的巨硕龟头连连撞击妇人那粒滑嫩的花心。

古香君只得咬了唇儿苦苦挨着,蛤中淫蜜如泉涌出,丢意早已荡漾于心,只得做出百般娇态,唤出千种淫声,使劲夹那肉棒,只求能将男人的阳精在最短的时间内诱出。

李瑟有如狂风暴雨,杀得古香君似那涛里轻舟,刚刚已经射了一回,这下龟头没那么敏感了,用力大杀大伐。

古香君急着要哄他精儿出来,便满口“亲亲老公,亲亲郎君”地乱叫,声声娇媚入骨,谁知还没等到男人射精,自个便挨不过去了,只觉花心突突直跳,花眼内蓦地大痒起来。

“啊……啊啊!”古香君纤腰一挺,下体的抽搐扩散开来,阴精一阵大丢,忍不住失声而叫,一时极尽浪荡。

李瑟灵犀乐透,紧紧扣住粉股,大送几下,感觉自己精如泉涌,便然后伏在古香君背上,双手抱住胸前摸着乳儿,又将自己脸嘴,贴在粉颈上,亲个不住,底下揉搓了一顿,便在这发香薰鼻,股盈肉怀的当儿,销魂落魄泄精完事。

古香君只觉一阵热浪袭来,阴中淫水便如泼了粥汤一样,流个不止,两腿一软,卧在床上。片刻李瑟才抽出阳物,阴浆阳精随着阳物一齐放出,如大水冲破闸口一般,流得满床都是。

再说薛瑶光让冷如雪陪伴白君仪住下,安排好之后,跟着楚流光一起出来。

出得门来,薛瑶光道:“我真是不如楚姐姐,打赌又输了给你。你怎么猜到一定会是古香君第一个原谅李郎的呢?”

楚流光微笑道:“这是人之常情啊!就像你安排冷姑娘和白君仪住一样,白君仪肯委曲求全,这么快的回来,还不是因为她爹爹的事情!而以冷姑娘的身分,正是她需要的。”

薛瑶光道:“可是古香君受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会这么快就原谅呢?一点也没有大闹。若要是我的话,我怎么也得大闹一场,回娘家住几天,等他接我我才回来。”

楚流光叹道:“这就是古香君聪明的地方,也是我们做女子的无奈啊!她不第一个原谅,还能怎么样?当面你们一个个都不敢理李瑟,转眼看不见的话,还不是立刻去巴结讨好?

与其这样,自然是她乐得显示大方为好,无论怎么做,她是李大哥的原配,感受都最强烈,但是也最无奈。”

薛瑶光想了想,点头称是,道:“唉,人真是不知足,李郎有了我们几个,哪个不是顶尖的,却还不知道满足?人心真是难测啊!”

楚流光道:“是的。但其实他也不想的,他的痛苦不会比你们小。得到的时侯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又后悔不已,人总在两难之间徘徊。再说情路崎岖,辗转反覆,有的人一生都在追寻,到老也弄不明白。”

薛瑶光道:“所以你永远不会嫁给李大哥,是不是?你超然在我们之外,他只会尊重你,宠爱你,而大家对你也没有嫉妒,你能得到我们的全部好处,但没有坏处,是不是?”

楚流光笑道:“算是吧!其实只要心态好,把世界看清楚了,就不会有烦恼了。人所能做的只能是管好自己,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什么事情都要想开。当然这么说并不是没有原则和想法,什么事都听之任之,而是要形于外,心不动。什么事都要努力争取,但是争不到又如何?人生本来就是有遗憾和缺憾,否则就没有了完美和满足。”

薛瑶光默然倾听,良久道:“人生真是复杂,我是看不透了,姐姐好好修行吧!等以后成仙别忘了我就是了。”

楚流光听了“咯咯”笑个不停。

薛瑶光被感染的也笑道:“我说话很可笑吗?姐姐笑什么?”

楚流光道:“没什么,我们这里郑重其事地瞎议论,要是比我们聪明的多的人听了,就会嘲笑我们啦!我们青春年少,正应该玩乐,却发老人之叹,不是好笑吗?”

薛瑶光点头称是,笑道:“都是李郎不好,惹我们生气,你看,我都被气的老了。”

楚流光道:“那我替你报仇?”

薛瑶光忙道:“那可不用,你不是说连古香君都巴结他吗?我才没那么傻呢!”

二人相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