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贺兰低眉,未干带潮湿的发丝落下,遮住了半张脸,加上屋里的光线有些暗淡,她的神色带着丝神密。
「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吧,有些事情没细想……对不起,老公。」
亮忽然挺直身体,哼哼道。
「不……这不是……这都是我的事,唉,我的事。」
「你怎么也来了?刚才你们怎么都不说?」
贺兰仰起脸,亮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她眼眶里有东西一闪一闪地眨巴,眼看就有滚出来……
「其实,老公……」
她又去握他的手。
「其实,咱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是吗?特别是你,给我、我们的包容很多,实在是太多了。谁不知道呢?是我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
「一直来好多地方没顾及你的感受,除了觉得因为事情是你引发的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就是一直把你当成依靠,觉得你就像一个兄长,我们怎么任性一些,自私一些,你都会……都能承受,没有想到,你也会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对不起了……」
终于,贺兰任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了……在光洁的面颊洒下一行晶莹……
「不过,看着你不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却很高兴,真的,因为我发现你心疼了,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直以来,你隐藏的很深呢,甚至一度蒙蔽了我,为了我的快乐。」
「你对我说,其实,这样一方面也满足了你另类的快感,其实,我知道……那只是一种说词,更多的真是因为我了,情感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在山上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虽然,和筱雅姐再一起了,可是,我看到你的心……一直围着我转,真有这感觉。」
「好了好了,臭丫头,至于嘛,来劲了还?这么长篇大论起来了,好了不说了。」
易文有些如坐针毡起来,贺兰的话说的入心入肺的,越是这样,反显的自己小家子气了,心里有些忿忿然的开心,这臭丫头,算有一手,真有一手,一下子反手耙子扫过来,弄得自己既显高尚,还无法再反驳。
「让我说完吗,谁叫你们光喝酒不说话的?机会不都你们先的吗?」
「不是啊丫头,其实事情真没你说的那么个劲,起码没你掰的那么严重,酸里吧唧的是有的,可是,至于你这么掰我吗?」
易文,尴尬加红脸辩解。
「行了,臭老公,谁都不是三岁小孩,你说的话你自己都不信,还不如不说呢,好了,就放过你吧,不说你了。」
「怎么变成放过我了?你一不留神爬那么高干嘛?」
易文蹙眉装出付受冤的模样。
「其实是因为今天想和你说点事,然后……这么个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把人……带回原始社会去了吧……确实太放肆了……」
她转而对亮低低地说。
「其实,今天想和你说的是,你们出去的这十多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这层关系导致了你一直这样一个人孤身自守……」
「也许我这么考虑你的理由可能是自我感觉太牵强了,但是要是有一点点这样的原因,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应该的也说不过去的,所以,一直想着你们回来就要和你说这事,这完全是真话,就是在吃饭的时候都在想怎么和你张口。」
「以前也说过这事,但是都被你扯开了。」
贺兰说到这的时候,想起前段时间,亮夜不归宿的时候,还曾对他当面发泄过抱怨,眼下这么说道他,实在是有些无赖,可是,起码眼下说的每个字应该是她自己内心所想。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缘分真的到了,是不应该推开的,我也到筱雅姐那里了解过,那个医生人品、性格脾气都堪称极佳,按现在的状况,你们之间,从常理说应该是你围着她打转才是。」
「可是相反倒被你弄得吱吱咯咯给耽误了,实在没理由,听说给她说道对象的,博士生、副院长级别的甚至政府部门的当权人物都有,但人家还被你这么忽悠着打转,实在是没道理。」
「说道最后,就是一个意思。如果要是我们之间干扰了你的心思,那绝对是罪过,必须是快刀斩乱麻……」
她说到这,眼睛直白地看着易文。
「对了,臭小子,是这回事吗?」
「怎么这矛头都转我这来了啊。」
亮唧唧歪歪地叫屈起来。
「没有,其实倒不是因为今天臭老公小心眼发作我才这么说,应该说是,想和你摊开认真说之前……来次最后的疯狂吧,所以就……由着性子放肆了。」
贺兰说着,脸红起来,眼睛低眉顺眼地暼了易文一眼,目光的确含着歉意、愧疚……
「呵呵老婆说的好,其实我有办法,很简单,只要咱们把他赶出去,让他到街上流浪几天,来咱家也不开门,来回折腾几次,他就老实了,乖乖上医院当上门女婿去了。」
易文伸手拽贺兰,她一下没坐稳被他扯过去倒在他怀里,红了脸挣脱,讪讪地嗔啐一句,坐起梳理一头乱发。
「呵呵,怎么着俺还是外人呐。」
亮苦笑着,把贺兰的啤酒比划了一下。
「你的这圈够值钱的,摆了这么长时间龙门阵,继续。」
手心手背,还是贺兰。
她继续说道。
「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缘分两字可以概括了,作为女人……你们俩我都要感谢。」
易文挪耶着打趣。
「嘘,真是……女流氓。」
「讨厌啊!」
贺兰伸手打他一下。
说完了,她不理他,一下想不到说什么了,权当一个过场。
继续。
下面是易文。
他装模做样地准备举罐喝酒,贺兰惊讶地要抢夺时,他笑嘻嘻地把杯子放下了,咳了两声,开始大放厥词。
「其实呢,本人今天,没你们想的那么小鸡肚肠,一贯不是,这么些年来你们作奸犯科已经堪称不计其数了,俺什么时候发表过不满吗?没有嘛是不是?」
「虽然,不满不可能没有,可是,我敢发表吗?不敢嘛,是不是?」
贺兰听着他瞎掰,笑着要去打他,被他闪过,坐到她对面,继续。
「可是今天。」
他装模作样地看看手机。
「x年x月x日,你们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亦是俺十数年来一直做梦都想的壮举,被你们抢先了,在这么个不平凡的日子,在这么一个不平凡的动物园里。」
「对了,这动物园就是臭小子处心积虑不知道从何途径知道这么个地方的,反正动机是绝对的不纯,因为大家看,俺回这城市已经快四年了,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他流浪的那么多年,凭什么?凭什么一回来就知道有这么个动物世界?」
贺兰一时间笑的东倒西歪,根本顾不上去打他了,只是喘息间替他辩解。
「真不讲理,你没看外面告示,这里是上月才装修的?」
「这算理由吗?大家想想,他这次回来,真正在本市有几天时间?怎么就对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角落了若指掌呢?还有,我发现,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那箱易拉罐,我还想呢,住酒店住多了,还没一个酒店啤酒整箱摆房间里的,这不是早有所谋准备罐倒别人?」
「讨厌讨厌。」
贺兰脚在被子里伸过去踢他,光溜溜的腿脚和他还有他缠在一块……
「好好,既然不想听,那就算过了,再来。」
继续。
虽然易文这么喊着,可是贺兰却没有像刚才似的立即响应,她一犹豫,亮也没伸手,于是便有点点的冷场下来,只是贺兰还不住地抿着嘴笑,忍不住时继续推打或踢易文一脚。
没刚才那么别扭了,易文自己心里也缓过来一些,细细回想自己今晚的反应的确有些小题大做,虽说已经这么多年了,其实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如果说是彼此关系已如家人,那么这种情感其实只在思念与平时的电话之中了。
还算是这次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了吧,也还只是两个来月的光景,照着臭小子的性格,要是医生这边不成,没准又混到天涯海角一过数年,下次要再见面也不知猴年马月。
仅仅是因为刚才那点事,如果要比照恐怕心理的不适当年在深圳的第一次要更甚一些,可即便当年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反应啊,今天如何就?是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弊病还是根深蒂固?如此的矫情起来?这样想着,倒是他自己尴尴尬尬起来。
亮这里呢,拘束尚在,心里的感觉今天像是做了次小偷而且被人赃俱获,不说易文的情绪明显有变化,他自己也在易文进来后有大梦初醒般的感觉,对自己所谓有些醉酒之中的感觉。
现在醒来,实在是有些不齿,胜过兄弟的情意被自己弄得有些客气当福气的味道了,虽则易文情绪看上去逐渐恢复,已经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就如一张纸,撕开了要恢复原样肯定是不可能的,心里的滋味他未经身受,但不难想象。
贺兰这时起来,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了,外面灯光照进来,亮了不少。
「傻愣什么呢?」
易文问。
「我……」
「我我我什么?你也来劲了不是?真要来劲,你几年前干嘛来着?就不该一脚踩进来,一脚湿和两脚湿有区别吗?」
「呵呵,什么跟什么啊?」
亮笑起来。
「奶奶的,装蒜,你不知道我说什么?」
易文恼火,抽出根烟,做了个丢给他的姿势,他来接却没给他,呵呵笑着自己叼上,用火机点着,才又抽了一根给他。
「是突然了些,把我给吓着了,其实这是臭丫头愿打愿挨,有什么好说的。呵呵……感觉是不太一样呵?」
易文这么说的时候真有点流氓,他自己也觉得,让亮也觉得。
「开水马上开了,你们要什么?红茶绿茶还是咖啡?」
贺兰在外面喊。
两人都要了绿茶。
贺兰走到门边,依在门框,斜靠着从里面看上去光感很好,松垮垮的浴衣也没遮住美好的曲线,特别是脸颊至脖颈的线条衬着外侧的灯光柔柔的,特别吸引目光。
「说什么呢?就听你坏笑了。」
她对易文说。
「没什么,只是说小子现在升级了,完全扯平了,俺再也有没啥优越感可谈了,唉。」
「什么意思啊?不懂。」
于是两人一起坏笑。
贺兰终于明白过来,捡起脚下的几个靠垫狠狠地朝他们扔过去,嘴里骂道。
「流氓,下流胚……」
柔软的靠垫自然惩罚不了谁,倒是把自己弄的秀发散乱,浴衣也敞开一角,特别是因为站在明暗交错的地方,神色娇嗔,别有一番妩媚诱惑。
易文在被下踢了亮一脚,他转过看他,易文向他使着眼色,亮咧嘴笑笑,他装糊涂,没有反应,他又踢了一脚。
「算了吧。」
亮说。
「臭小子,装什么蒜?」
他低低地吼道。
亮似多个不情愿似地站起来,这时候,贺兰靠垫枕头的扔的气喘嘘嘘,站在那里喘气,根本没想到亮会凑过来,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在亮怀中……
依着贺兰的打算,准备泡一壶茶,让每个人都清醒一些,既然自己已经把话说开,就准备乘热打铁,看是否能让亮起码表个态,关于和医生的关系,特别是自己的心里好似过了一道坎变得豁达很多后她一直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能使这头倔牛能定下性来。
男人只有有了女人后才会定性,这话肯定是真理。
可是没想到,就出去这么一小会,里面的情况却发生突变,在被亮生生掠入怀中以后,她愣神片刻才开始挣扎。
「讨厌哦,我在外面泡茶呢,正要和你们说正经的呢。」
「呵呵,什么正经的?」
易文在那边幸灾乐祸地扇风。
「小子说刚才被我一吓,浑身血脉不畅,再不疏通要憋死了呢。」
神经病,她骂道,可是只能在脑子里骂了,因为亮的双唇已经整个地封住了她……
她放弃了挣扎以后,亲吻显得愈加缠绵,缠绵的有些怪异,因为,虽然和亮也亲吻,但是有亮在场,这行为基本没有,好像注定接吻就是更深一层的交融,甚至超过了纯性的过程,所以一直避免在易文前面做这个。
可是眼下这家伙如此的大胆放肆,分明得到了某人的指使了,这样的想法加上他一改此前的萎靡不正带来的变化,还有不安分的触摸,很快就让贺兰迷乱起来。
可即便这样,她还保持了最后的一点羞耻心,她抬腿用脚将门合拢,屋内光线顿时只剩下屋顶暗淡的几刻星星般的灯珠闪着荧荧的微光,这样使那个躲在榻榻米一角的观众视觉效果大打折扣。
不过,显而易见地,她的热情便随着光线减弱呈反比如痴如醉起来……
易文的表情在昏暗之中看上去很严肃,不似平时遮遮掩掩地避开他们,此时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就这么盯着贺兰从矜持到放开……
记得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女人下面的接触更关乎性,上面的吻却更关乎情,虽则不算绝对,但肯定有一定道理。
在落入亮怀抱的瞬间,贺兰扭捏的同时还在想的是这件事,算是下了决心。
过了今夜,就再也不越雷池一步。
本来出去泡茶就准备静下心来宣布这个决定的,从此了断这层关系,开始新的生活,当然新的意义更多的是呈现在亮的身上,他也应该和女博士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里屋的变化就是如此之快,而且,落入他怀中一个不算温柔的吻,就击碎了她。的确在易文的前面不会有此类的缠绵。如果说在易文面前的交媾袒露了性,那么缠绵的吻就暴露了更多的情。
她不想这样,有些东西是需要埋在心底的,况且有些在痴迷时说的话,都不可以当真的,尽管如酒话、醉话,真实但就是不能当真。开始时,脑海里是如此理智,如此清晰,但很快被再次涌上的情欲击碎,可怜的人——可怜的男女。
任着亮的牙齿在她齿间磨砺,任着他的舌尖在口腔狂扫。任着易文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视。暂完成眼下吧,一切决心让它重新来过。她心里惊呼。
男人不一定了解女人此时的心际,如果仅仅将起初的挣扎视做为矜持也无不可,就算一道试题,起码不是全错。按着男人的思绪,女人瘫软,可视作投降。
亮弯身抱起她,想抱着一位新娘,贺兰吟泣中反对,她还是顾忌了易文的存在呢。她哪里知道,在同时,易文已成帮凶。忽地站起,迅速地把榻榻米上乱作一团的被褥掀动了几下,让床铺平整舒适一些……
而且,在亮将她身体放落的时候,易文小心的将她的头部捧过来,恐他失手让她头部着地,甚至把自己的腿给她做了枕头。贺兰睁开眼,惊讶地用双手掩住害羞的脸庞。亮在一旁坐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身上依然裹着柔软的棉质毛巾布浴衣,使她可以放松一些,此时她和亮都暂且有这样的遮掩,可笑的是易文钻出被褥以后就这么光溜溜地半搂着她,她几乎一睁开眼睛就可以见到他腿根那累累垂垂的东西,但是老公厚实温软的手掌放在她的脸颊,给了她不少的温馨,让她平静不少。
亮的手放了下来,落在她腿上,那里浴衣正好开启,手掌落在那里,一半在布料、一半触在皮肤。手指像爬楼梯,弹了几下就离开浴衣布料,完全落在肌肤上……
她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
「老公,我有话要说。」
她说。
贺兰被两夹在中间,三人的位置呈了一个工字型,易文没有理会她,给她机会,反倒堵住了她的嘴。
「这位婶子您刚才说的够多的了。」
「不要……」
这样夹击着如果没有一点别扭肯定说不过去,看她憋着劲要说事,易文把被子扯过来,给她遮盖上。
这样,她多少自然了许多。
她要说的是亮的事,可是静下来,要在这样的状态下讨论亮成家立业的事又实在是有些另类,她噎住了。
「怎么说的出来啊,这么怪异,让我起来。」
她哀求着。
「不想说就别说,躺会吧。」
易文说。
他估摸着她说的就是亮的事。
起码这时候不是好时机,他想。
她觉着一双手摩挲着顺大腿上来,到了阴阜处,她微微有些紧张,腿动了一下,怕易文发觉,尽量忍着,自己的手,按在易文放在自己脸颊的手上,呼吸几乎停顿了。
这样的情形的确是令人尴尬的,一直以来,易文知道自己会尴尬,所以常常会找个借口离开她和亮亲昵的场面,可是这次似乎他很热衷、甚至故意在营造这样的气氛。
她在心里暗骂易文,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浴衣下面的状态,双腿膝腕又是搭在亮的腿上,这样的姿势下亮的一只手躲在被褥中会是怎么样的情形,任自己如何掩饰都是白搭了。
心里的话迟早要说出来,等说出来后一切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她不敢——应该是舍不得用结束这个字眼。在心里。当然,如果此刻易文没有这么讨厌制造了这样一个令人难堪的场面,同意她把话都倒出来的情况之下,也许她会冠冕堂皇地用上结束这个词。
亮的手没安静几秒钟,就开始调皮起来,很讨厌地轻轻揪着她那里的毛发,揪起、又放下,痒痒的,像虫子在那里爬,在忍不住的情况之下,她的双腿自动就开启了……
开始,易文这里很安静,只是左手的拇指不住地在她脸颊到嘴唇之间轻抚,让她觉得安全感十足,屏住的呼吸渐渐地转向匀称,几乎可以不考虑下面亮的捣乱了。
可是好景不长,在有点忍不住启开双腿的时候,亮的指尖轻易地就滑入腿缝中去,这下子要命的感觉立马上来,而且还没有来得及向老公求救,易文的右手也长驱直入探入被褥间,沿她浴衣的领口处伸进去……
几乎从来未曾有过,即便是以前的三人纵欲,也没有过如此暧昧的前奏,仅有过的几次场面都是第三者半路杀入,因为贺兰会尴尬。紧张,所以易文每次都会刻意地回避这样的过程,可是眼下,刻意引发的前奏就这么吹响了。
令人感到喜悦的是,其实身临其境贺兰居然并没有并感到有多少的紧张和不适,甚至在心里笑话他们俩机关算尽地玩这个小花样,今天居然被他们得逞了。
她转过脸,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以免被他们看到自己发烧的脸,可是讨厌的是,竟然正好触到易文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不再安分的地方整火烧火燎地冲着她。
「讨厌。」
她轻柔地哂叹了一句,扯了把被褥,拉上来盖住那个小东西……
易文在被褥下轻捻旋转着她早已弹立的乳头,有几下好奇地用掌心按住它,感觉着乳尖的弹力,玩物!他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语,实在是巧妙的厉害,此时安静的贺兰真就像一只猫似的成了一个令人爱不释手的玩物了!
说真的,他也看出亮的小心翼翼,心里嘲笑起来,其实也是在嘲笑自己,几乎要十年了,除了偶尔的拼杀以外,几乎没有眼下这种温馨却令人脸热心跳不忍释手的感觉。
每每都是入小偷一般,偷一把就走的感觉,游戏中每个人都成了小偷,亮、贺兰甚至连始作俑者的牵线人自己偷得感觉愈甚,成了见他们搞小动作便得故做他顾的情形。
眼下的温馨才是起初想象中希望的,易文觉得。
希望贺兰,也可以有这体会,也希望臭小子也不用那么勉为其难好像是只被逼鸭子准备上架一样。
感觉着此时谁都不似以前那么慌张,他有些释然,莫非大家境界一起到了?
修炼一词或者就是这个道理吧?他暗自笑了。道行成了,一切得来不费工夫了。
他伏下身,在贺兰耳边悄悄吹了口气,引得贺兰睁开迷离的眼……
「老婆,让老公高尚一回?」
「嗯?」
贺兰纳闷,翻了一眼,继续闭眼,顾不上他。
「不说话就开始高尚喽?」
贺兰突然睁开眼,她忽然悟觉他话里的意思,头立刻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嘿嘿,案板上的鱼肉,哪还有你挑肥拣瘦的份?」
易文接着在她耳边低语。
这是他们俩间的谜语了,亮没法悟觉,也顾不上领会。
所谓的高尚这一词,在易文夫妻之间的含义,别说别人,便是亮也无法释义的,甚至连贺兰都是在茫然了片刻之后,才顿然悟觉,她霎时感觉脸烧的愈加厉害继而面目含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所谓的高尚一词,在他俩之间成为一句隐喻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甚至远远早于深圳之行以前,那时候,所谓的沾染亮还仅限于易文脑海里的一个勾当,只要提起此时,便被贺兰拉下脸骂不要脸。
某次夫妻行房事之乐时候,易文又旧事重提,这次或因情绪尚佳,易文没有遭遇以往的唾沫之刑,只是挪噎地说了一句。
「难道你真有这么高尚?」
字打到这里,补充一句当时的情形,或许当时贺兰表现与往时不同的原因还有可能是易文的表述方式有点变化甚至比之以前还有变本加厉,当时他竟然说,要搂抱着她让亮和她做。
贺兰当时的惊诧和羞愤自然不难想象,可是因为当时生理尚处在兴奋余波荡漾,加上这样的措辞可能真的刺激了她的大脑皮层,故嘴里冒出了那一个甚有纪念意义的高尚一词。
此时老调又经他嘴里冒来,贺兰对他言下之意算是顿然领悟,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发言权已是全然尽失。
易文此时的做法和前时的恼怒好像换了一个人,这高尚之事看来是势在必行了,他腾出一只手,往她身体下面伸去……在某处和另一只手发生了接触,哼哼地骂道。
「丫头,这只爪子是那一部分的?」
贺兰抿嘴扭动,希望能挣脱这个纯为鱼肉的尴尬角色,但早已瘫软不已的身体,也就象征性地扭了两扭而已不等在稍息发力,身上的被褥已被老公一下掀开了,一切尽情敞开……
下面除了浴衣腰带还可怜地缠在腰间以外,浑身已完全袒露。
贺兰闭目,有些自责自己还没有把想说的话早一些时间说出来,要是那样的话,或许会好一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易文是因为怎样的心理又变得这样疯疯癫癫的。
不过,下面这个臭亮却好像和他配合的甚是默契,他不安分的手在下面刺激得她脑子很快乱成一团,整个人浑然感觉沉浸于来自上下的刺激中去了……
易文的转变,谁都没有一个答案,连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此前在浴室里看到的让自己心脏都有些抽搐,可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里脑子就来了个大转弯,一点不受控制了都。
莫非是因为贺兰的几句话,她说的那意思他倒是听明白了,不想再耽误臭小子的婚姻个人问题以免以后觉得负疚,虽然她说的是疏远三人关系还是完全停止目前的状况还没细说出来,他自己心里却已经为她的想法而有些惶惶然。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之间近了,有点酸酸的,远了又有些蠢蠢欲动,希望能一直演绎这种异类性情的闹剧。
此时,他心里真就有点捞一把是一把的心理,在看到亮在为他突然扯开被褥而措手不及发呆的时候,坏坏地做了个手势,大将军还要别人扶着你上马吗?
这样的时候,易文也只能以这样的调侃来轻松自己了,应该说在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还属他了。
这个时侯,他很奇怪地专注贺兰的神情,而不是以前的臆想中的凝视某个地方,而且,说实在的,某地方真真切切的交接部位倒是早以亲眼目睹过,或者是本意还是对贺兰此时的神情更感兴趣一些。
从她蹙眉抿唇到面部稍稍变得紧张,一直到终于嘤咛一声长长的低喘,几乎不用看就已经完全感觉到了事态发生的进程。
此时的真真切切是无法形容的,而最不应该的是,易文觉得自己心如止水,他只是爱怜地用拇指指肚轻轻地抹着贺兰紧紧抿着极其性感的嘴唇,甚至忽视了亮的存在,说真的他这时候的确是非常小心,可谓真正的温柔呵护了,这也是易文没有把注意力分散到他那边的原因之一。
她双目尽管闭着,可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还是可以看见眼皮颤动不已,分明是竭力抑制着自己不爆发出来,如果不是易文精心设计的期望赢得高尚称呼的尴尬场景,她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压制成这样。
她感觉到亮在里面极端的爆发力、极端的怒涨,她明白此时的血脉喷张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这样的画面是疯狂的,无疑是破天荒的。
但是她感觉不到易文以前日思夜想出来的这样的方式,这样的举措对他而言是如何样的冲击,她感受着自己心脏砰然的撞击声中努力做到安然地睁开眼睛,搜寻易文的目光。
她发现他也是平静的,起码表面是非常平静的,她还在他眼里找到了依稀的关切,她心里顿了一下,这个臭老公,其实一切并不是他所想所说的那样,他在描述这一刻的高尚的时候,感觉好像是此时他会是癫狂的,会像是一个纯粹的流氓恶棍似地欣赏浏览这一刻的淫靡这一刻性的奢华。
实在是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两个心爱的男人同时呵护缠绕着自己,实在是够奢华了。
「老公。」
她轻喘着叫了他一声。
这时候,他竟然露出孩子般的害羞,这种表情的稚嫩贺兰几乎是在和他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的,是指神色,他分明害羞的厉害,这种时候这种表情应该是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办法体会的。
他只是咧嘴笑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她散落到脸颊的乱发,接着就再也没有别的举动,要说是有的话,只是不断地用他热乎乎的手掌贴在她火烫的脸颊,偶尔神经质地颤动一番,给她传递一些安慰……
亮同样不安,起初的一段时间,他不能自己,仅仅是任自己不断的膨隆,感受那种几乎要涨断的感觉,那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膨隆到一定的极端时,立即会接收到她墙壁压缩的回应,天地阴阳交合的至高境界莫非至此了?
就这样好了,就这样吧,亮紧皱眉头,却绝然不敢大幅度的活动,只是微微地提臀稍稍能让她感应到自己小幅穿梭……
一直到后来一个滑稽的插曲发生,算是改变了这场屏声静气的太极搏杀。
序曲是这样的,亮在曲折蜿蜒地哼哧的过程中,伸出右手刚要捏住她丰润白皙的乳房的时候,恰好易文也腾出一只手去搓揉贺兰的胸部,几乎是同时,两人一左一右地落在她胸前,两人都愣了一下,这时候,易文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说道。
你倒是能做到两头都不落下哦?」
是贺兰扑哧一声先笑开了,她实在憋不住了,娇嗔地在他背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索性解放开来,双手搭在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上,快意地承受起来,僵持的局面算是开始融化开来……
易文的心情也随着贺兰的放松而松弛下来,她的打量也自然起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贺兰优雅地承受,也可以说她间或微微抿嘴表示一点点稍稍的害羞乃至矜持都恰到好处,虽已逐渐没有因为易文而紧张,但是他能感觉的到她偶尔的目光还是在介意自己的感受。
易文的轻松助长了贺兰的松弛,这样的变化使得她在屈意承欢的过称中一点都没有生硬,把这场惊心动魄的交媾演绎成做爱。
她竟然可以这样——双手向后支撑在易文腿上,把身体直立起来,顺着易文的目光低头凝视那里……
这样的姿势显然比较辛苦,但是首先跨下来的却不是她,而是亮,就如一具杠杆,她这边起来,亮可笑地就被她压了下去,或许很明显亮的溃败还在于心理上的压力,尽管如此,这中力量的变化引发的是一副更加更加奢靡的画面。
贺兰悄然便已经骄傲地处在统治的姿势。
易文此时保持的心如止水的心情砰然撞击了两下,心底实在是惊叹这小女子的自如,不是用心的投入,不会做的这样顺流衔接自如,他不由地在她雪白的臀上轻击一掌,是赞叹,还有稍稍的嗔怪?
她转过脸,红彤彤的,顽皮地呈讨饶的神态,这样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管怎样,身后这个男人都会迁就的,她已经没有办法,既已无力抗拒诱惑,只有希望得到宽容了。
她在心里低声惊呼着。
「就这一次了,行不?老公?」
易文这时虽不能完全了解她的心思,可是这个时侯的鼓励他已经是无条件的了,落在丰臀上的手,轻轻地捏起,放下,随着她扭动的节奏……
公平地说,后来发生的情节应该是个意外,或者说,起码不是经过蓄谋。
那是在贺兰占领了有力地形以后,经过短暂的适应后,她开始扭动着慰劳自己,身体接收的冲击和挤压很快将她带至熟悉的制高点。
当时她唯恐自己太早迷失在顶端,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节奏,可是耐不住寂寞的亮不甘心屈居臣服的姿势,自下而上发动冲击,最后终究还是她的体力略输一筹,大呼一声,气喘吁吁地伏倒在他胸前……
这样一来,一直在她粉臀后面鼓励着她给她力量的易文的手掌不经意地滑下来,竟然就搭在她湿滑的臀缝间……
开始他只是在那里调皮地弹了两下,之所以是弹而没用抹的方式,有一点情况需要解释一下,其实他只是弹了两下是怕触到那里——两人交接处的亮,虽然两人情似兄弟,可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物件还是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感觉,他怕碰到他,所以只是在她臀缝弹了两下。
岂知他这两下近乎恶作剧的动作均准确地触到她那敏感之处,她竟然被突如其来的小小刺激激的一个全身激灵。
可她哪里知道易文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她羞恼地嗔怪。
「讨厌哦。」
并反手在他手臂打了一下。易文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也难怪,毕竟他的爪子远没有她那纤薄细嫩的菊蕾来的敏感了……
话虽如此,刚打完他的手,忽然又黏上来,唯唯诺诺地牵到那里,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一个小小的意外,显然让迷乱中的女子初尝到别样的感受。
易文很惊奇,亦很尴尬,尴尬还是因为刚才的原因,那里是湿滑的,是因为此前她屈居下风的时候,顺着流淌下的湿滑早已淹没了那里。
似乎她的起伏变得小心,是为了感受来自易文的刺激,这样一来,易文恰恰可以安心一些,他的手可以稍稍避免与亮有恐怖的接触。
他的中指顺缝而下触到那里的时候,她僵住了,他的指肚正贴在她柔软无比的菊花蕾边,不等他反应,她稍一扭身,易文觉得指尖已被一股暖流,一股火烫包围了……
从指间瞬间传遍全身的触电般的酥麻感绝对会使任何一个男人惊心动魄,那种神秘、湿热,还有那种柔嫩传递到脑海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忍触摸。
似乎就如一张蝉翼,稍不小心就会撕裂,这种担心造成的恐惧使得即便是想退出的念头都瘫软了……
更要命的是贺兰的手此时仅仅地掐住他的手臂,掐的死死的,这更加加重了易文的不忍,这是怎样一种负担啊,他此时脑子里闪过无数A片里那些穿梭自如的后门交媾的画面,那些画面看起来是多么令人脸热心跳、令人神往,可是现实如何成了这样?
而且,这个时侯还有更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了,在下面的臭小子,显然没有意料到后面的情况还有易文复杂的心理变化,在停顿了稍稍的几十秒钟后,竟然重新开始运动。
而这种活动几乎让易文窒息,原本他就是对触碰到他的身体有抗拒心理,可是等到他开始活动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就似自己的手指紧贴在他的物件上感受汗颜的摩挲了。
这一改变让他暂时回到自己的窘态中来,虽然他明白那里是隔着一层膜,可是要命的是,实在是太过于纤薄了,如果脑子里没有这概念仅凭感觉,绝对是贴着他那令人发指的玩意。
他想逃避,稍稍地动了动,可是贺兰却吟泣起来……
他动了一下,靠到她耳边,这样,使得他的手远远地伸着有些吃力,他吻着她脖颈,耳垂,希望可以让她踏实一些,她仰过脸来吻他,脸烫的让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吧丫头。」
他离开她湿滑的舌头,担心地问她。
她害羞地别过脸,看上去竟然只有稍稍的害羞,绝然没有一丝的痛苦表情。
这让易文放下心来,细想一下,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多余,要么就是纯粹的知识缺乏了。此前连那么激烈的过程都过来了,何况此时仅仅是自己的手指……
他有些恼火,自己的紧张是多余的,可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吧,这么想着,贺兰又吻上来。
很奇怪的心理作祟,贺兰这么主动地送吻竟然让易文有点受用,心里的感觉暖暖的,感觉虽然是这样的场面,可是夫妻间的心灵很贴近,他用另一只手抱着她的头,柔柔地摩挲着她的发丝。
下面傻小子缓缓地抽插,节奏均匀,应该属调整阶段……
亲吻的间隙,他停顿了下,悄声问。
「你行不行啊?」
她凑上来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痒……」
让易文心里大晕,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紧,她紧紧是觉得……痒?
他恼火地用抱着她的手在她脑袋拍了一掌,明显地对她的俏皮一点点惩罚。
她在他嘴唇回应了一下,这一下她咬得有点狠,估计要留下牙印了。
在他感觉到疼,闪开时,她却乘机俯身吻向下面……
易文心里麻酥酥的,这时间,心里对起先僵持在那里的手指的不适已经减少很多。
看她这样,有点恶作剧地稍稍动了一动,忽而就感觉她里面马上给了自己回应,这回应使得下面的臭小子都不由呻吟了一声,像狼吼……
仿若一只厚厚的茧包裹着的蛹,被包裹了千百年,如今终于冲破层层阻挠,破茧而出——他们的思想。
中间的女人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女人了,她已经成了凝聚两具雄性力量的轴心。
贺兰不再单纯了,她释放开来,以前一直弄不明白的。男人迷惑的时候,醉意汹汹的时候,总会胡言乱语地把眼下的这种情形挂在嘴边,那种痴迷,让她如何也无法理解的,怎么也弄不明白,眼下她总算有点明白了。
这成了一场仪式,起码对他们三人而言,完全是一种象征了,他们并没有如A片里展现给观众那种疯狂痴迷眼花缭乱的动作,而是彻底的安静下来,没有动作,没有声音。
若是从商业演绎的角度看这种行为,接下去的无疑是迷离狂乱,一直到完完全全的释放。
可是,公平地说,进程到达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的心理真如想象中的那么龌龊,明明白白是一出淫靡的画面,但是没一个人感觉是一出肮脏的游戏,心里、脑海中几乎同时涌上一个很厚重的词。
承诺。
这当然不是意味着当时三个人就停下眼前的活动开始讨论这个抽象的词语。
但不久以后,扭捏地说起这一次惊天动地的举动时,别别扭扭地表达出来的意思,不管是亮。易文,或者是贺兰都当时感觉有这么点神圣的味道。
当时的心理活动精简成文字是承诺,其实心里想的是。
「妈呀,这以后生生死死的都要和这两个臭男人纠缠在一起了。」
这是贺兰当时脑子里想的事。
亮,好像也说了基本差不多的意思。
易文,在默许了上面二人的表述以后,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讥讽道。
「流氓就流氓了呗,还尽找借口,还找的那么高尚。」
「呸,还好意思说这两个字。」
贺兰马上还击。
易文马上哑言。
好像这两个字的故事还一下子不好意思暴露给臭小子。
这一切都是后话。
当时,肯定没有上面表述的这样轻松。
安静的确是安静了一会,其实那是心理上的不适,每个人都紧张而已。
不过考证俩男人有那么高尚的念头,的确似乎有些若有其事。
因为,在易文从后面侵入以后的短暂平静过程中,他们都默不作声地几乎以一种近乎膜拜的神色柔情蜜意地腾出手来抚摸贺兰全身,那种神情的确不是任何一个狂乱交媾中的雄性动物都做得到的。
等适应了,恢复过来,过称反倒简单了,虽然也几经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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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丢下他们,一个人捂着自己落荒而逃至浴室,呯地一声关门,咔哒一声从里面锁上。
午夜时分,三人离开了酒店。
易文和亮原本都想赖那里不肯回去了,但是拗不过贺兰要回家,只好尊重女性意见。
临出房门,亮有点依依不舍。
「真可惜了。」
被易文一个下勾拳差点躺在小日本的榻榻米上。
「丫头你听听这个没良心的,他还为花的几块大洋叫屈呢。」
易文说。
贺兰笑着径自出门,不去理他们,脸粉突突的,气色甚好。
回来,还是亮开车,贺兰坐副驾驶位,易文在后排座位躺倒,路上竟然听到他的呼噜声,她和亮一路无话。
到了家,易文醒过来,很自觉地去卫生间冷水冲了把脸,然后老老实实地回到客厅。
看到亮还傻兮兮地准备开电视机,被他一把夺过来。
「几点了?先听领导训话,然后乖乖睡觉。」
换了平时,他这样耍嘴皮子,贺兰又得嗔怪着啐他,这次却没有,一个人坐那,若有所思,好像心事重重。
「嘿、嘿,发什么呆?赶紧吹号,熄灯睡觉哦。」
她恨恨地把一个靠枕扔过去,砸在他身上。
「睡、睡,路上都睡了一觉了,还没睡醒?」
他呵呵笑着把火气继续往亮身上转移。
「我还行,就他,折腾够了,现在装熊猫了。」
「臭老公别东扯西扯,现在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等了半天你什么都没说呢,等你呢。」
「嗯,就是……」
她看了亮一眼。
「就是咱们什么时候把这个不付房租的房客赶出去啊?」
易文是有准备的,到底是多年夫妻,在酒店贺兰刚冒了个泡,他就有点整明白了,倒是亮,听了有点吃惊,刚刚开始迷糊的神情一下子振作起来。
易文其实也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一声。
「你说了算,老婆,你想怎么赶就怎么赶,他要赖着不走咱报警。」
「神经。」
贺兰骂了一句,憋着脸一下子没词了,照了她的意思,最好易文把后面的话说一部分出来,她在心里开始骂易文,他其实对她的心思已经了如指掌了,只是他嘻嘻哈哈的不愿开这个口。
「要是再这样拖着……其实那个医生真挺不错的,要是还这么拖着,我可真要拿扫把你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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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尽量把语气放轻松,眼睛扫了亮一眼,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在她看来笑的挺别扭的,她心里有点难受,但是又不能不狠下心来继续。
「对啊,臭小子你自己到底怎么个打算啊?」
易文也终于拧着嗓子来了一句。
「什么什么打算啊?要不你俩个做主,把我嫁出去入赘得了。」
亮咧嘴嬉皮笑脸起来。
「呸,真没出息。」
贺兰啐了他一口,不过听他说入赘两字,忍不住笑了。这边易文倒是呵呵笑着击掌称好。
「不错啊,你这德行也就该去寄人篱下把你管住喽,要不就这么定?」
贺兰生气地又去四处找靠枕要砸他,但是靠枕已经砸完,只能作罢。
「臭老公你能不能正经点不打岔啊?」
忽然,她想起什么,走到玄关后面,拎过自己的手提包,回到沙发。
她把包打开,故作神秘地。
「给你们看几样好东西。」
故作轻松其实真是装出来的,毕竟这实在是一个不平凡的晚上,贺兰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怪怪的,其实也很正常,人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不管经历了什么,总不可能一直沉浸在里面,生活还要继续。
今晚原本只是打算趁着难得一聚,督促亮把他那事当正事来办,男女间的事情真的经不起他如此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人家不是18岁的小女孩,哪怕是中意一个男人也不至于痴迷到了非你不嫁吧,她不想等亮荒废了这样的机会,来日方长,要是真错过了,日后觉得后悔,有什么埋怨落到易文、特别是自己身上,那滋味实在是差劲。
但是晚上这么一折腾,把自己脑子弄得乱成一团,细想起来,自己既然已知那小老板就是医生的亲弟弟,再要说起来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摊开来了,反而不清不楚的,不如就趁着这事入手,把事情引上正题。
她就是这么想的,才去拿自己那包。
他俩人倒没觉得贺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贺兰平日里也觉得是个端庄贤淑的形象,只是……和癫狂时的感觉反差太大了些吧,呵呵也是,男女都一样,女人也有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时候。
呵呵,不知道俩男人是否这么想,起码此刻笔者这么想来着。
她骄傲地把包里的宝贝拿出来,小心地摊在茶几上。
包里随便就弄出了好几个小布袋,她把跟小老板有关的物件从袋袋掏出来递给易文。
「记得这块玉吗?」
颜色有点熟悉,易文拿上手摆弄但是一下子说不出来龙去脉。
「这是那年去玉龙雪山时买的,忘了?」
「哦,你给拾掇成这模样了?手工还行哦。」
「知道是谁的手艺吗?」
她弄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刚成型的玩意,你又没出门,肯定是本地人士喽。」
易文完了又去摆弄其它的。
「是他……是他未来小舅子的手艺。」
「胡说八道。」
易文惊诧,手里那块白玉鸳鸯差点掉地下。
「莫名其妙吧。」
易文摆弄着手里的玩意。
「有这回事?」
他问亮。
亮也丈二和尚,不像是装蒜的模样。
她拿回那块润色黄玉佩,笑嘻嘻地。
「我也是猜的,不过基本差不了。」
这下,两人的好奇心上来,亮还假正经一番,易文却忍不住问了不少事,前前后后的,花了有半个多小时,贺兰才把卖玉件至加工玉佩乃至小老板见义勇为的事迹统统给倒完。
当然,所有那些尚是无影无踪说白了最多是呈萌芽状态的暧昧情节均省略不表。
「好像够精彩的,要是故事不这么离奇的话。」
易文说话间,忽然打了个哈欠,这时候每个人都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
贺兰有些讪然,原本想扯起这个话题催促一下亮重视和医生之间的事,适当加快些节奏,希望也如一种信息,表达对易文的歉疚和不安。
更主要的是,让亮别在这么糊里糊涂地拖延下去。
没想自己这个头牵的不是时候,于是就胡乱扯了几句散了分头进屋休息了。
事情一直到过了一个星期后才有转机,当然,这事看来也就只有由贺兰来不是地拎出来才会抖落明白,因为白天两个男人忙正事的时候,的确顾不上这些个事,到底,两人都是有些事情要忙的。
其实,这些年来,几个人在一块的时候,常会这样,应该也是人之常情。许久不见,刚见着那些天,个个都弄得挺欲念凶猛的,过了一阵子,便会无可奈何地进入倦怠阶段,毕竟人到中年了,更不是机器。
这样睡觉吃饭,纯如一家人似的进进出出,除了时不时地打趣暧昧几句,有好些天基本无战事,相安无事。
整个市场行情低迷,注定亮这次鼓动起来的那事,虎头蛇尾没有结果了,开始两人还不死心地在茶余饭后要看看电视财经新闻什么的,越看越没了底气,彻底被一片绿莹莹的股票数字弄得没了脾气。
一咬牙把银行那边,全丢回去了,算是白白弄出笔银子付了笔数额不菲的利息手续费,赢家当然只有具体经办的几个人,他们早已把好处费落袋为安,要掏出来是不可能的,亮称之为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易文宽容地劝慰他,言语间又不觉自嘲起来。
「你哪来的夫人?赔夫人折兵的事情好像是我说才合适吧?」
说的亮闭了嘴。
事情有些微妙,这么进进出出的,不知道是因为那天晚上酒店里发生的那些事的原因呢还是上面所称的倦怠关系,总之,后来这些天竟然如回到大学时期那么纯洁恬静的关系。
回来吃饭洗碗,两大男人都会偶尔帮下手,之后电视,茶水伺候,不早不晚地就上床睡觉,公平地说,床上无战事,不是亏待了亮这么说,真的是两夫妻床上也没有什么猫腻,就和没亮来家里一样,纯粹搭伙睡觉。
亮的姐姐倒是几次提起来要他去把自己的家收拾一下,老赖在易文这边怎么行,亮在离城区南边也有一套房子,根本没装修,老区也有房子,也没回去看,估计一时间是没法住人的。
「弄它干嘛,就算你们不耐烦了轰我我都不去,大不了索性离家出走。」
他死皮赖脸地说。
贺兰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后来也没找到机会好好说,倒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由易文正儿八经地提出来了。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延续了好多天,禁不住多方的压力,亮终于揭开了与美女医生间的面纱,开始有规律的见面,每次出去从扭捏到自然地哼一声,我出去了。然后刺溜不见影。
很有规律,不过可能是人到中年,不再是山花烂漫吧,每次出去的早,回来的也早。
不但是他自己,易文也习惯了这样的状态,他出去回来,一般都是易文在看电视的时候,随便点个头。回来啦?最多说一声,又这么早?
完了继续看电视。
贺兰郁闷,但也不可能流露出什么别的情绪,这样的状态,也应该是一个完满的结局,逐渐地,她也开始慢慢的适应,经常地,饭后,他不出去,她还会感觉奇怪,咦?怎么还不出去?
说来也可怜,尽管是美女,摊上这么个职业,要碰头也只能是在晚上的多,除了每周两天夜里值班,加上早去早归的,接触的时间还真不能算多。
贺兰给筱雅打过几次电话,开始是有意识的,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点什么,但是这个老古板好像故意和她憋着劲,从来不提她医院里那个美女医生,弄得贺兰心里嘀咕。就算是不同一个科室,总还能见着几面吧,早些天已经知道筱雅和亮时熟人,总不可能见了面憋着连个招呼也没有?
筱雅当然是故意的,终于见到亮这个鬼东西能把心思从贺兰身上淡出,她心里挺乐意的,虽然是前段时间和他们一块荒唐了一回,但骨子里还是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男女之间,性情之欲,绝不可能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古往今来,为此乱了方寸的数都数不过来,不信这几个家伙就会是另类,刀枪不入。
毕竟她一直是贺兰大姐自居,现在情况好一些,她怎么还敢不知深浅地再提那些烂事?
终于有一天,贺兰故作轻松地在电话里说。
「臭亮要被你们医院里那个妞给迷死了,整天魂不守舍呢。」
「那样才好了,又不是他的舍,干嘛要他整天守着?你想啊?」
「去你的,不正经。」
「切,你是不是要说你正经?」
筱雅在电话里讥讽道。
「说真的,臭丫头,你不是说还是想回学校当孩子王去吗?我觉得挺好,转眼已经混了三、四年了,这么下去要成什么骨头都不知道了,你有没有去学校联系?估计能回去吗?」
「去了,易文不是很支持,自己也有点狠不下心劲。」
贺兰说。
「理由不少,估计你也就这样了,要是你那个老公找到个小蜜把你给蹬了,看你拿什么活。」
「干嘛呢你?咒我?眼红我呢吧?」
贺兰娇倪地对着话筒。
「红呢,红的发紫呢。」
筱雅讥讽道。
「嗯,我猜也是,我可得防着点,你说的小蜜我倒不担心,我家老公就怕你这种妖娆的老蜜,最容易失足了,呵呵。」
贺兰嬉皮笑脸地说。
「真厚脸皮,不跟你说了。」
筱雅要挂电话,临挂前。
「要是医院这边有啥事,我还不跟你说?以后你就别假模假样地到我这来刺探什么了?」
「神经病,我刺探?」
贺兰讪讪地,听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里已悄无声息。
很有点无趣,贺兰觉得,虽然习惯了和筱雅这么对嘴咬舌头,就眼下的境况她这么说真让她有些无趣,说白了就是亮即将找到新的生活,以往的以往将成过去,自己还这么念念不忘的追着人要把事情缘由弄个明白,活该被人耻笑。
刚才筱雅说起回学校上课的事情,倒是真的有过这想法,但是学校希望回去就能兼任毕业班的班主任。把这情况一说,马上被易文泼了一缸冷水。
「现在中考那么紧张,简直赛过考大学了,你就这么晃荡了三年了,班主任压力可想而知,你还能行吗?别搞不好弄得疯疯癫癫的回来,吃喝拉撒还得我教你,再说了,儿子眼看也要中考了,你还是在他身上多花点心思吧,这段时间松垮下来,到时候你哭鼻子都来不及。」
被这么一吓唬,尽管有点夸张,但贺兰还是有点点被吓住,再接着,易文马上又来个软硬兼施。
「再说了,你觉得你还能胜任人民教师这么崇高的职业吗?仔细想想看,你连……都做了,还……还配当园丁吗?」
易文嬉皮笑脸地折磨她。
贺兰当时气得差点把手里的一杯茶整个泼过去。
「臭嘴,臭嘴,什么事还不都是你搅合起来的?难道你现在成局外圣人了不成?」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只是说咱暂且就先断了这念头,哎,你不是还赞助了那大西北学校和小孩吗?一样做贡献呢,干嘛非亲力亲为呢?」
被这么胡搅蛮缠的一说,贺兰也就灭了这念头了。
中午易文回来,贺兰和他说了筱雅鼓动自己回学校的事,易文皱眉,怎么又提这事啊,看来真闲的难受了。
他一边脱衬衫一边嘀咕。
「还是那句话,先管着咱下一代成不?强强也该带回来家来住了,这么大的小孩,多少得盯着点。」
「要是真闲得慌了,找小区老太太打个麻将什么的也不错啊,呵呵。」
「去你的,我成什么了?」
贺兰把做好的两个菜摆出来,两个人简单,两菜一汤。
「反正我的意见是咱就不去学校掺合了,起码给人家一就业机会,哎对了,臭小子这些日子挺有规律的嘛,进进出出的,中午也不回来了,不会是给那医生做饭去了吧?要不就是去医院手术室里给递个钳子、剪刀什么的?」
「神经!」
贺兰骂道。
「哦,我说你这女人这些天怎么老拿这来说事,敢情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来事把你给凉的吧?呵呵,看来……嘿嘿,你真行。」
「行什么?」
贺兰有点摸不着头脑,手里的筷子也停下来。
「是不是男男女女的那破事有点上劲,现在臭小子没着落你犯瘾了啊。」
易文流氓兮兮地盯着她问。
「没正经,不跟你说了。」
「呵呵,这有啥嘛,咱们什么人?久经沙场,千锤百炼,上次那什么卖石头的小家伙说了一半后来没着落了了?不是还说是咱亲戚嘛?」
「一滴酒没沾,跟醉鬼说话有得拼了。」
贺兰把碗一丢,吃饱了,不吃了。
「好嘞,老公臭嘴乱说话,罚中午洗碗。」
贺兰撇撇嘴懒得理他。
和亮之间的那点事,贺兰和易文心里都明明白白,内心却又都是纠缠不清,到目前这样的局面,应该是告一段落的最好机会了,可是心里却总是有点蠢蠢欲动地割舍不下。
别说贺兰了,就是易文心里也是这么着,就像是瘾君子戒瘾一般,明明知道毒品有毒,但还是有意无意间随时都会想起,尽管这么些年来的纠葛中有几次都到了说肝胆欲裂有点过分,但是绝对有心如刀割的程度。
可是过了马上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在心里期待着下一回更猛烈的撞击,那种酸痛、酥痒挠心般的滋味每每让他欲罢不能,这次亮终于和医生牵上了手,隐隐地,可能这种让自己经历这种欲罢不能的机会走向终止了,这让他感觉不轻的失落。
说真的,这种失落对于曾经付出过真心,陷入过真情的女人贺兰而言当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对她而能言,内心除了失落还有一种无奈的苦楚,身体的欲望是一部分。
但如果仅仅是这一点,反而要好受的多,最要命的是脑海时常货掠过的亮的影子让她渐渐地痛苦起来,这种痛苦随着亮和医生的约会频率的增加而日渐加重了,不好受的还是这种痛苦无法跟任何人去倾诉。
她知道对男人而言,遇到像易文这样的男人已经是奇迹了,但是真正能接受自己身边的人对别人的朝思暮想是绝对不可思议的,所以,她痛苦,日复一日的痛苦。甚至开始后悔几年前的自己不懂拒绝两个小男人的轻率把戏。
初秋到来之前,学校又开学了,终于,贺兰还是被易文吓唬得罢了回去工作的念头,学校的领导们纷纷觉得惋惜,毕竟,像贺兰这样的有经验的教师,是那些刚从师范学院出来的丫头和毛头小子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领导们的器重让贺兰心里也甚是过意不去,换了一般的教师,这么在外面浪荡了几年恐怕位子早被关系户们所替代,现在学校还能有这样一个态度,贺兰心里也是一种安慰。
心里觉得无以为报,开学后的几个周末,开着车给每位算是领导的领导分别送上了进口时令水果什么的,表示感谢及爽约的歉意,这个举动又让易文一阵善意的嘲弄。
「人家是求人才送礼,你这算是什么?」
明白自己心底深处有那么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落,贺兰隐隐地觉得愧疚,对于易文的某些稍显过分的玩笑极显包容,温贤一笑。
「要你管?我这和你们那些卑劣的商业手段可不是一回事。」
呵呵,那是那是,我们那多肮脏呐。
呸,假心假意,你真是这么想?
呵呵,我能怎么想?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夏天这个地球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这个小小的星球竟然会同时陷入暗无天日无力回天,亮也根本没有想到深圳回来时那边信心十足的承诺会成为泡影,想在金融市场搏一回的念头随着那些闻名全球的巨鳄的沉没变得支离破碎。
幸好当时没红着眼闯入,尽管稍有折损,还算是回到岸上,秋天过去,冬天来临的时候,易文和亮坐在茶几边把日历翻到这年初夏,回忆当时差点让自己没落的的那个极傻念头时,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有啥呢,最多大不了咱两人从新回深圳要饭去。」
亮端着一杯啤酒还是嘴硬。
易文眯着眼睛。
「傻小子,你以为什么都可以重来?就算可以,有些事你以为也能重来?」
说话间,易文眼睛瞟向一边的贺兰,她正忙着把炖砂锅上桌,装作没听到易文说什么,但是稍稍注意,她的眉头紧蹙一下,但是很快,便又重新舒展开来。
对她而言,这次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唯一的功劳,就是使这两个男人这个冬天蜷缩着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迟早,他们这样的男人是不甘于这么蜷缩的。
「好了,说了多少次了,你该把你们那位拉出山来了,不能老是我一个人当你们两臭男人的厨娘。」
贺兰解了围裙坐下来,委屈地说。
「行,来,俩臭男人先敬美丽的厨娘一杯。」
亮说着倒酒。
满满一杯啤酒,吓得贺兰忙去推他的酒瓶。「不要,凉。」
亮的那位贺兰见过两回,第一回是偶遇,那天贺兰心血来潮晚饭后缠着易文步行至市中心广场,以前筱雅曾混迹在老人堆里跳舞那地方,到了那里,时间尚早,她挽着易文顺着广场转圈。
后来易文走累了找地方坐,她就一个人接着走,直到天色暗下来,广场中心大理石舞池陆陆续续地围拢一些中老年的舞者,她没好意思走进舞池围栏,就趴那栏杆上看。
优雅的舞曲响起,她想象着当初筱雅在人群里翩翩起舞的样子,抿嘴笑了起来,中间还给筱雅打了个电话,故意逗她说自己本来是特地来广场来捧她场的,没想白跑一趟。
两人免不了在电话里嘻嘻哈哈一阵,挂了电话,心情爽爽的,这等悠闲清雅的日子也不错,特别是看着一对对老人挺直身板在舞池标准的舞姿,禁不住找易文分享,四处寻觅,却看到不远处易文旁边坐着亮,旁边竟然站着那位。
那女医生!
当时她穿着连衣裙,素色的,隔些距离看不出具体什么颜色,只是感觉很飘逸,她双手十指相插指尖抵在下颚,神态很优雅,正专注地听他们说话。
一时间,贺兰身体愕然僵硬了数秒,脚下停了下来,近两个月以来,亮的行踪开始有规律后,她就和他保持着较平淡的距离,开始他还会在有机会时厮缠片刻,但是贺兰尽量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特别是某夜没有回家过夜以后,贺兰更是刻意地保持距离,在只有两人在场的时间,言语过程间如果外人在场基本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当然,在和易文三人在场的时候两人照样嘻哈如前,只是有点像演戏了。
真就如一场戏,其实贺兰自己知道,这段时间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受。但是自开始提醒自己收敛的那一刻起,她就时时在告诫自己,尽管坚持到今天已经很难。
明明知道疯狂的游戏注定要成为过去,但是每一寸的疏远都觉得很困难,几十天过去了,她几乎开始嘲笑自己当初对自己自控力的轻视,和他疏远自己明明做到了。
可是见到她的一瞬间,她心里还是一阵的绞痛,他们已经看到自己了,她定定神,只好迎着走过去。
几乎忘记了当时大家说了点什么,反正很简单,因为彼此见过面,并不需要介绍什么的,应该是当时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易文便借故有事早些回家,把藏不住尴尬的贺兰给解救出来。
女人心理很奇怪,易文在回家路上一路握着她的手,让她的心里如夏夜的气温,暖呼呼的。
第二次是几天以后,亮正式代表他们二人请易文与贺兰吃饭。
有了心理准备,贺兰的情况比这次突遇要好的多,甚至和函怡——美女医生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孩子教育的事,她说了不少自己在外面读书时的一些体会,让贺兰感觉国内的教育的确弊病不少。
两个男人有些惊异这对女人的忽然间的凝合能力,索性专注地成了聆听者。
后来涵怡说到有一次在一家玉石店曾看到过贺兰,但当时不敢肯定,贺兰忽然脸红起来。
「不会吧,肯定是你跟老板打了招呼,不然哪有那样做生意的?已经收钱成交,在第二次的时候给顾客退钱?」
听到这函怡倒是有点吃惊,连说没有的事,她不知道有这事,她只是说当时和老板说了声贺兰好像是自己这段时间在接触的亮的朋友。
「真的没有。」
函怡竟然也是双颊微红。
「没事,有也好没也好,关键是我家老婆因此省了不少银子,哎那老板真是你弟弟?后来还英雄救美了呢,有跟你说起吗?」
「哦,没有啊?」
函怡惊讶地张大眼睛,那眼神很纯真,贺兰那一瞬就喜欢上这个让自己心里老大别扭的漂亮女人。
贺兰余光注意到亮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可是她视而不见,目光一直没有转过去一次。
后来,易文就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事情的经过,其实他也并不怎么知道细节,一边说,一边问贺兰,可怜贺兰被扯起那件事,感觉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一来二去,脑子混乱起来,整个事情说的歪歪扭扭断断续续。说是亮开口请易文夫妇吃饭,当然是代表函怡,不过当天连着狠搓了两顿。
中午是在酒店,比较正式,亮拿出了以前的败家子本色,定了酒店最大的包厢,原本贺兰以为还有别人,心里想没准他还会让自己把筱雅也给揪来,到了餐桌旁看看情形,心明了。哪会啊,这就几乎是在吆喝什么了,就四个人。
说实在的,贺兰也很喜欢函怡,喜欢她的文静,聪颖,不怎么说话,但是眉色特别伶俐。
易文抽烟,很自然地把烟缸转过去,自己坐下冷气角度太正,只是微微愣了一愣便低声在两耳边低语,让亮喊来服务生调了冷气,这次真是面对面的立体探视了,贺兰甚至有点自惭起来。
看上去太年轻了,哪里是只比自己年轻几岁,心里感觉就要差一代人了。
女人终究是女人,亮和易文还处在不自然之中,她俩已经低低地絮叨上了,易文尤其有点装腔作势的味道,原本并不是很重的烟瘾,不一会,第三根都叼手里了。
到底说来,三个心怀鬼胎的男女,在函怡清澈如水的目光下,忽而拂过的细风冷冷的便如千万只针芒入骨,直到后来酒菜上来,两男开始幺三呵四起来,才算自然了些。
逐渐地,气氛开始缓和了些,函怡毕竟是留美归来人士,并非书呆子,很快不动声色地把酒桌气氛调节起来,虽然两位女士一直在饮果汁,但是她竟然鼓动贺兰也灌了几杯的冰澈透心的冰啤。
红晕上来,贺兰松弛下来,粉脸胀鼓鼓地对着函怡。
「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和他说。」
她手指一先一后地指着亮、易文。
「再不行,就跟我说,治不了他了,这些年他的臭衣服,臭袜子算白给他洗了。」
函怡抿嘴笑起来。
「谢谢兰姐、文哥这么些年照顾他,要不他不知道还在哪流浪呢。」
「闭嘴。」
亮皱着眉想逞能,对着函怡说。
「什么态度,你!」
贺兰马上拥上来,看来,几杯啤酒就让贺兰有点上量了。
易文在一边愣愣地盯着她,手里空空的,又去拿桌上的烟……
晚上,是贺兰倡议的,四个人驱车到了远郊一家人气很旺的农家菜园,和着初秋的晚风,就着刚从菜园摘下来的菜蔬,函怡也不简单,到底真熟悉了,也放下贤淑的伪装,四个人一起吆喝起来,简直把后劲十足的农家酒当饮料了。
不过女人到底是女人,明明喝多了,还是多少保持着矜持,不像两个男人,回家的时候,贺兰不让两个人开车,在竹林石阶上坐了一阵,亮窜到厨房找到老板,找了个小伙,代驾回家。
易文上了副驾驶坐,两个女人这时兴奋起来,都要坐窗边,也难怪,久居市区的钢筋丛林,嗅着田园泥土芳香别有滋味。
不过这样便成臭小子亮左拥右抱的场面了,易文的奥迪后座服侍了两位女士后,压根没给魁梧的臭小子留下多少空间,所以只有这么挤着。
或许,臭小子和函怡真还保持着较为纯洁的关系,因为臭小子并没有把身体明显地偏向她那边,只是将他的大块头前倾,伏在前排座椅靠背中间,能让后面俩女士稍稍轻松一些。
回到家里,做为女主人,撇开胸闷不适,赶紧上厨房忙碌上茶,换了平时,贺兰没准真挺不住就歪在沙发不动了,可这次是函怡第一次来家里,不敢太过随便,函怡倒是精神起来,一路仰视满目诧异,后跟进厨房内,要给贺兰帮忙,贺兰不让,她也顾自四边端详。
「傻丫头,发什么呆呢?」
贺兰给两男人端过出去回来,捧着茶给她,看她还在发愣。
函怡羞涩一笑。
「真好。」
什么好啊?
「家的感觉真好,我从小喜欢待在厨房,帮外婆、妈妈摘豆角的那感觉。」
贺兰心里忽然触动,为眼前这女子,竟然也想起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情景。
「傻丫头,真是读书读傻了,喜欢,就赶紧让那家伙给你弄个大大的厨房,你天天躲里面熏油烟吧。」
「嗯、嗯,可以。」
她竟然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真是要命,贺兰内心感叹着。看着这个简单的如同水般的女人,心里的怜爱一阵接着一阵地涌上,几乎不敢和她处在这小小的厨房内。
贺兰让函怡去参观亮住的房间。
「你去瞧瞧他的狗窝,你可得考虑清楚喽,看过了就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懒鬼,读书的时候,大学女同学第一次往往都被假象迷惑了,第一次女生上门一般都是大扫除过的。」
看了回来,函怡称赞。
「不错啊,干净、整洁。」
「什么呀。」
亮推了她一把。
「他们、他们直接就把我塞他们保姆房里了,不过,基本素质在,往哪都不变本色。」
函怡抿嘴嘻嘻地笑。
两巡茶过去,亮起身要送函怡回去,函怡靠在他身边,绝对的小鸟依人,转身对贺兰。
「兰姐,谢谢你们。」
在她面前,贺兰简直只能充当一老大姐了。牵起她的手,一起往外走。
「要谢你才对,要不是你,这个葛朗台只会在我们厨房找冷饭充饥,哪有今天这样的大餐,以后周末、调休就过来玩,让他们请大餐,要不,你自个上厨房工作也行。」
「嗯、嗯好啊。」
函怡的纯,几乎和实际年龄不般配,可是在她嘴上说出来,却自然如当然。
易文要给亮车钥匙,却被贺兰拦住。
「干嘛啊,他还能开车啊?门口打车去,要不就11号送过去,也正好醒醒酒。」
亮还想去拽钥匙,却被函怡拽开了,格格笑着拖开他。
「再见兰姐、文哥。」
关了门,回到了沙发旁,贺兰才感觉很疲乏,半是假寐着托着脑袋靠在沙发上,易文安静下来,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看样子也喝得到位了,口干舌燥的,如是这样。
「老公。」
忽然她睁眼叫他。
「嗯?」
易文抬头,怎么了?
「我想,想把梅姨叫回来了。」
************
梅姨,是贺兰家一远亲,贺兰刚生儿子那时,她妈妈身体也不好,就请了梅姨来照顾她,梅姨一来就是五年,后来她自己媳妇生产了,才被她儿子接回去照顾家里。
贺兰自小也被梅姨视若己出地带过好多年,贺兰对她感情就如同亲姨,前一阵,在给梅姨电话时,贺兰听出来,家里儿子媳妇对她不怎么样,农村里嘛,也许顾自忙开了,确实顾不上老人了,当时贺兰就差点掉泪,立即要梅姨过来,那边梅姨轻叹不急不急,我肯定是要来扯强仔的,不急,再缓缓。
易文听明白了,梅姨一来,臭小子那里不就得要腾出来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一直看的贺兰蹙眉闭上眼睛。
有些心疼,他挪过身,靠到贺兰这边沙发上,搂过她肩膀。
「好,请梅姨回来吧,找个时间,咱们开车去接她老人家去……」
贺兰靠近,额头贴近他,带着感激浅浅一笑。
最后,贺兰推开他,说想上去浴缸里泡一下,他看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又给自己泡了壶浓浓的乌龙。
贺兰刚才的话,他听懂了,心里有些酸酸的,她心里难受,让易文歉疚。
从开始想当成一个游戏,到后来,大家,连自己,都沉陷了进去,就好像,亮本身就是一个整体,成了亲亲爱爱的家人,从伦理上说,这是极度滑稽和恐怖的,但一切就是那么真实,那么贴切地过来了,几乎过了10年。
若说血浓于水,那么凭着对贺兰的了解,她付出的那份情的浓度,已绝不淡于水了。
所以他感觉酸涩,歉疚。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他有点唾弃自己促成整个事件的那点点肮脏的起因,当初是从男人仅仅的那点好奇心开始的,直到后来的风起云涌……
贺兰刚才说的那些话,皆因她善良的本质,如果没有函怡的出现,或许她会一直依托着这一个梦,如梦如幻地走下去,即使对自己会有歉意,或许宁怀着歉意为自己,为家庭付出更多,也会希望依附着这个梦。
如果是那样,做为易文,自然也会怀着万般宠爱纵容她哪怕一生。
但现在一切已经不是原来那样了。
可能原本就会是这样吧,贺兰不一直都催促着臭小子有今天吗,只是今天来临必须面对这样的阵痛吧。
贺兰今天的心思重重的,就是本性使然,她再也不能昧着心继续了,去伤害函怡那样的清纯的女孩子,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只不过这些年被两个男人蛊惑的有些迷失了。
他忽然担心起上面的贺兰,刚泡好的乌龙还一口没品,可惜了。
上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在卫生间?
他推开门,冷气没有放进去,里面热烘烘的,她果真把自己整个浸泡在大大的圆形浴缸内,看到他进来,她扭动了一下,把毛巾捂在自己脸上。
他走过去。
「多久没用过这浴缸了?真可惜花这么多银子了,呵呵,要不要来点玫瑰花瓣?」
他打趣道。
她依然拧脸没有反应。
他揭开她脸上的毛巾,眼睛红红的……
易文心里扎了一下,傻女人……
他拧干毛巾,给他擦拭湿漉漉的脸。
「至于吗真是傻妞……」
她咧嘴,特难看的笑容。
「干嘛啊,进洗发水了。」
他扳过她的下颚,盯着看。
「再编,你再编。」
贺兰躲避不过。
「对不起,老公……我只是心里怪怪的……」
「我知道,又不是三岁小孩,很快过去的,等——嗯咱们梅姨来了,你就什么都顾不上喽,对了梅姨年纪不轻了,咱可不是真的把老人家拖来当老妈子使的哦……」
「这要你说啊……不过应该在家看看门还是能行的吧,还指望前些年一样什么都给咱么弄的井井有条啊?其实梅姨都给我们家忙了有半辈子了。」
「就是,咱家不是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呐嘛,怎么可能老的做,小的闲呢。」
他打趣。
「老公——我真的想回学校了。」
她说。
「行行,只要这张麻花脸能晴转,随便你了。」
他揪着她脸颊,宠爱有加。
讨厌,走开哦。」
她勉强露笑,娇媚地骂他。
「好了,该起来了,看都给泡成个皱巴巴的老太婆了。」
易文站起来要搀扶她起来,但是被她拒绝了。
「不要啊,你自己先出去啦……」
「切……也不看看自己啥成色,还害羞啊?」
他笑着挪噎道,但人还是转身出去了……
到底男女有别,易文虽然能猜测到贺兰的心理,可间或还是大大咧咧地打诨和她开玩笑,贺兰只是勉强应付,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响应他。
浴室出来,电视机开得很响,但易文已经靠着枕头睡得香香甜甜了。
心神不定地,总觉得有什么事,是楼下什么还没安置妥当,煤气没关好?进户门没锁?想不出个所以然,瞧易文开始呼噜,她索性下了楼。
煤气是关好的,门也锁的死死的,她站在客厅不知所措,走进旁边小卧室,早上已经收拾过一次,井井有条。
壁柜边放着亮的一个行李包,带轮子那种,他就拖着这家伙,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不过多晚总会回来,回到这里来睡。
回到这里?
她讨厌自己去想这事,也许今天就是个例外。
打开壁柜,里面一边是空空的,另一个柜门里有几床冬天的棉被,还有羽绒被,是梅姨的,原本走的时候要让她带走的,可是老人嫌太贵重带回去用太破费了,等我回来还能用,既然老人这么说,贺兰自然不好再硬推,不然到让老人家觉得这里不欢迎她了。
楼下空空如也,贺兰的心亦如也。
心里觉得很疲惫,泡澡的时候,甚至想到了,趁着酒性和易文癫狂一回,可是一问一如既往地,几年以前他就变得酒后嗜睡,刚才看到他贴着枕头沉睡的样子,她却又似乎觉得解脱了,仿佛此前压根就没想着准备和他来一次肆意缠绵。
窗户缝隙有低低沉闷的空调主机启动轰鸣声,莫明地有点迁怒于这复合门窗来。当初商家推荐广告时称绝对听不到室外主机声音,密封性能绝对是此门窗的卖点,可是现在……她耷拉脸苦笑。
这房间的内机没开,靠着外面之前漏进来的冷气已经过气,稍稍有点闷热起来,她踢开拖鞋,脚下是凉凉的,索性席地坐下,靠在床脚。
闷闷之中,席子稍稍有一点汗味,亮的,这几年来几乎只有他一个人睡过这里,当然是他的味道了,当然,还有自己……也在这里过,忽然觉得小腹燥热燥热的……
很正式地和易文说过了,亮那里易文会去说,而且相信他会说的天衣无缝,可谁都知道绝不是因为来了个梅姨……
贺兰有点担心亮会不会觉得自己做事太绝?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一时的恼羞成怒?
不会的,怎么会呢?或许人家求之不得呢,拥着那么个年轻美貌的怎么还会眷恋这里呢?
宽松的棉质筒裙下面,内裤被这样坐着的姿势扯得很紧,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想往下扯一把,或者索性把它给脱了,回首环视了屋里一圈,有一点点的犹豫,又有点点的顽皮,屁股一抬,很容易地把小裤裤脱下来,攥在手里。
轻松了许多,整个人松弛下来。
窗帘忽然亮了一下,开始没细想,等光亮最后停滞下来,她忽地跳起来——亮回来了?
她冲到窗前,撩起窗帘一角,果然,亮从一辆的士下来,正向司机挥手。
她嗖地窜出小房间。
如果等他进来,看到自己赖在他房间,没穿裤裤,当然裤裤在手里捏着,会怎么想?当成个花痴?
要命,她心里惊呼着,跌跌撞撞地往楼上逃去,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个笨蛋,怎么还会回来?难道那位女士生活在三十年代?
那天易文有点累,可能酒精作怪,头一挨枕头就呈半梦状态,恍恍惚惚听到老婆下楼,之后叮叮咚咚地跑上楼的声音还是有些感觉,听到老婆进屋,然后还有楼下的动静,大概能猜到点事,可还是忍着没睁眼,免得她尴尬。
第二天,早早醒了,没有盥洗就进了书房,打开电脑,进入网上家园,熟悉地打开秘密小窝,网页页面上[149]的数字,有点刺眼,带着嘲讽的盯着自己,脑子里有两个念头在替换。给页面加个(全局完)或者将博客关闭。
从148章开始,跟帖的网友有了和以前不同的声音。从一边倒的赞叹、溢美、艳羡转而有了讥讽谩骂。
无需辩解,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咎由我们自取。
他在心里怏怏不快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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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对女人,我想要说的是,女人异于男人,她们的性绝对是和情系在一起的,不论是一个真实故事,或一段网上杜撰,如果一个女人,就如贺兰,如果对一段性情随时随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无半点的牵念,那绝对不是大家心目中的贺兰了。
这段话,不为辩解。
有些后悔,用了十年的时间,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以至于无法将坑抚平。
绝不后悔,关于十年的生活。
手有些颤抖,在把夏天到此结束的几个方块字打出来的时候,异于十年来十数二十万文字的洒脱。
再见朋友、再见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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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醒来已经快十点了,这还是被手机短信音不断地提示音弄得不耐烦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感谢昨天的红酒,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睡眠好,精神不错,伸了个懒腰,去了趟卫生间,看着镜前慵懒的样子,气色非常不错,只是觉得腰身又膨胀了些,看着镜子里的脸庞满足自得,提醒自己别在乎这个。
不由地笑出声来,像个小疯癫的婆娘,她对着镜子里的人骂道。
在笑声中颤动的身体,带动了胸前的两坨丰颐跟着一起颤。
回到房间,把窗帘拉开,霎时屋里阳光明媚,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短信,是易文发的。
「老婆,梅姨的事情我跟臭小子说了,臭小子会尽快搬走,早上已经联系了装修还有钟点工去他那套房里了。」
哦,她的心一下子沉下来,美美的一觉几乎把昨天的一切都给睡掉了,在去给易文书房开窗通风的时候,看到他的笔记本竟然没关。
他可从来不会这样,有点好奇地坐下来,易文竟然忘记关闭他的博客了,她知道他有这么个东西,但一直是遮遮掩掩的,开玩笑的时候还威胁说要把她的糗事给记录下来,她要看,但他从来不让,她也就懒得去探究,今天这是……
里面篇幅很多,她从文章排序打开翻到最前页…… 03-03
31
苏州城外,钟鼓齐鸣。赵大老爷赘婿入门,好不热闹!
赵家是苏州一霸,这赵昆化表面上是一个富贾,暗地里却是龙神帮的帮主。
该帮烧杀奸掠,无恶不作,长江中下游数省都是他的势力范围。自起家至今也有
二十多年了,苏州百姓久而久之也就清楚了其底蕴,只是惧他势大,又与官府过
从甚密,奈何他不得。
新郎官成进近年在龙神里帮春风得意,文争武取,率众连并十数个小帮派,
立下大功。他长相英俊潇洒、为人慷慨豪爽,不仅武功在帮中数一数二,智谋也
非泛泛之辈可及,对赵昆化更是显得一片赤诚。赵昆化当他是本帮千古难逢的奇
才,甚得欢心,於是将次女赵霜灵嫁了给他,一来以资鼓励,二来也让他安家於
斯,不致妄生二心。今日便是大喜的日子。
酒冷羹残,成进醉薰薰地被扶入洞房。
灯下的新娘子格外妩媚,成进暗暗心喜。一把抱住,除下她的凤冠,将她压
在身下,双手便不安份地摸向赵霜灵的胸前。
赵霜灵的父亲虽是大盗,但在家人面前却只是以商人面目出现,赵霜灵今年
长到一十九岁,只隐隐觉得父亲未必是安份良民,还不清楚老父原来是臭名昭着
的龙神帮帮主。霜灵从小知书识礼,俨然大家闺秀模样,是远近闻名的美女。
成进的手隔着衣服揉搓着她的乳房,赵霜灵满面飞红。明知从今起自己就是
他的人了,但不免害羞,还是不自觉地推开成进的手:“不要……”
成进哪里肯听,双手更是不安份,左手嗖地从她襟下伸进,握住赵霜灵的玉
乳。只觉霜灵的乳房光滑坚挺,他一只大手刚好整个握住。於是抓住左右揉搓,
中指已摸到乳头上,轻轻抹了几抹。
赵霜灵本已满面飞红,给他再这麽一弄,顿时全身趐软,两手忙按住已入侵
到衣服里面的淫爪,奋力挣扎。她身体一翻,坐起身来。
忽然颊上一热,一记耳光已重重打在脸上。只听成进怒喝道:“你是我的女
人,竟敢不听话?”赵霜灵不料丈夫竟然如此粗暴,心中一酸,汪汪泪下,不敢
则声。
成进又是一记耳光过去,喝道:“不许哭!”赵霜灵一怔,忍住抽泣,低声
说:“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哼,我自己的女人,想怎麽搞便怎麽搞,把衣服自己脱了!”
“我……我……”一个好好的玉面郎君突然大发兽性,赵霜灵顿时显得手足
无措,鼻头一酸,又要哭出声来。
成进见她还没遵命,举起手掌作势又要打。赵霜灵忙道:“别打……我求你
了,别打……我……我……我听说就是……”无奈只好伸手去解新娘袍的扣子。
想赵霜灵平日在家便如一个小天使相似,奴仆婢女对她不敢稍有辞色,父母
更当她是掌上明珠,说话从没重过。这时突然冒出这个夫婿凶神恶煞般的,粗鲁
无比,心下更是委屈。何况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身,要自行暴露在男人面前,虽
说是自己的丈夫,但也不免极为害羞。手下扭扭捏捏,泪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望着
成进,哀怨的眼神就如在求他懂得怜香惜玉一样。
成进却不吃这一套,眼见她慢吞吞的,又是喝道:“快点!”作势又要打。
赵霜灵无奈,慢慢解开衣裳,将上衣除下放好在床旁的椅子上,回头又望着
成进。
成进见她双臂粉白,肚兜上胸前突出,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撕去她的小红肚
兜,将她抱在身前,双手分别抓住赵霜灵一对椒乳,用力揉起来。
这次赵霜灵不敢再动,听任他摆布。成进见她就范,心中大喜:“这娘儿看
来不难搞定。”两手捏着她的乳头,转起圈来。
赵霜灵“啊”的一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感觉扩散到全身,满面通红,又求
道:“别这样……我……我……”
“你怎麽?很舒服是不是?”成进在她耳边说道,一只手突然伸到她裤子里
面,穿过黑森林,中指按到赵霜灵阴唇上,轻轻抠了一抠。这一下赵霜灵更是受
不了,“嘤”的一声,身体轻轻扭动。
成进说:“你把裤子脱下来。”将手缩回,推她坐起来。
赵霜灵红着脸,慢慢脱下裤子,露出雪白的屁股。她仍将衣服放在椅子上,
回头瞟了成进一眼,脸上又是一红,忙转过头去。原来成进也已脱光了上衣,脸
上现出怪异的笑容正望着她的裸体。赵霜灵“啊”的一声,双手抱膝,身子缩成
一团。
成进去扳她双手,却扳不动,回掌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喝道:“把手
放开!坐起来!”见赵霜灵身体抖了一抖,听话地将手放在身旁,就笑了笑,伸
手到她阴阜上按着她的阴毛搔了搔,又在她的阴户上一抹,笑道:“这才乖嘛,
来帮我脱衣服。”说完向後一躺。
赵霜灵不敢违抗,只得伸手拉松裤带,连同里面的底裤向下一拉。只见一条
紫红的大肉棒跳在眼前,连忙闭上眼睛,将他的裤子脱下,捂面坐在一旁。
忽觉乳上一痛,已给成进拿在手里,头发也被另一手抓住,身体一斜,连忙
张开眼睛,只见那肉棒已点到她鼻端,一股男人的体臭直涌入胃。“先拿你的小
嘴给我服务一下,把嘴张开,含进去,用舌头好好舔舔。”
赵霜灵忍着泪,依言照做。成进一边发号施令,教她吹喇叭的技术,一边在
她雪白的身子上下其手。赵霜灵只觉口中之物捅得她喉咙很不舒服,几欲作呕,
身上又给摸来捏去,一双手掌一会抓她乳房,一会摸她下身,感觉怪不可言,羞
耻无比。身体轻轻扭动,却躲不开这对淫爪,心内气苦,却只得任他玩弄。
看着赵霜灵卖力为他口交,一股不可名状的复仇快感在胸中腾起,他暗暗咬
牙道:“赵老儿,走着瞧,我要你家的女人都成为我的性奴隶!哈哈!”八年前
的一幕,又是历历在目……
他原名慕容进。八年前,他是武昌府数一数二的门派“春华门”的掌门的公
子爷。他父亲慕容栊在江湖上颇具侠名,与妻子杨绡玲合称“玲珑双剑”,名震
江湖。那年他十五岁……
那一日午後,他正在午睡,突然母亲将他叫醒,捂着他的口说:“外面来了
敌人,你别作声。”抱着他便跑。刚刚跑到大厅,便听见外面人声喧哗,母亲一
急,跃上大厅正面的“侠义世家”的匾额,将他放在匾後,低声说:“进儿,你
一定要想办法逃走,将来给我们报仇!慕容世家一点血脉,万万不能断。衡山清
梢寺的智空方丈是你堂叔,你去找他。记住,万万不可以身犯险,慕容世家今日
的大仇,能不能报就全靠你了。”说完,提剑跃下,向厅外奔去。
成进心中困惑,不及多问。心想父母武艺高强,怎麽会怕成这样?
却听外面一声长笑,成进探头望去,只见父亲满身血污,与母亲并肩,已退
入大厅之中。跟着呼啦啦一下踊进十几人,都是手持长剑,围成一圈,将玲珑双
剑围在中央。成进大急,便想跃下与父母并肩作战,突然听到母亲说话:“你们
杀了我们几十条人命,此仇春华门一定会报的!”
成进心中一凛,知道母亲此言乃是向自己而发。当下屏住呼吸,将头缩回匾
後,心想难道家里几十口人已尽数遭难?心中心急如焚,却竭力忍住。
慕容栊厉声道:“阁下是什麽人,我们春华门自问与你们素不相识,无怨无
仇。今日之事,却为甚而来?”
只听又是一声长笑,一个粗浓的嗓音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玲珑双剑?
嘿嘿!拿下!”一阵兵刃相交之声骤起,半晌一声惨呼,成进听得母亲大喊“栊
哥!栊哥!”心下大急,又探出头来。
只见厅中一片狼藉,父亲一只手臂已给斩落在地,正坐在地上,背靠着柱呼
呼喘气。母亲却给几把长剑架於颈中,束手就擒,但口中犹自叫骂,嚷道:“我
要报仇!我要报仇!”
成进心中一片刀绞,知道母亲在不住地命自己要保住性命。明白自己此刻跃
下,只是徒然送死。但父母遇险自己却要迫自己袖手旁观,难受之极。当下咬紧
牙根,将冲动生生压住。
只见那匪领拍了拍手,外面又进来几个贼人,其中一人肩上负着一个女子,
走到杨绡玲面前掷下。成进心中又是一痛,那女子双手反绑,衣服已给撕得破破
烂烂,正是自己的姐姐慕容嫣儿。杨绡玲叫道:“嫣儿!嫣儿!你们想干什麽!
放开我女儿!”
那匪首一把抓起了嫣儿,撩起她下巴,见她艳丽的俏面是泪珠点点,更显娇
美。淫笑道:“听闻慕容家的大小姐是湖北第一才女,吟诗作对本领很不错,原
来长得更妙!”另一人道:“嘿嘿,这小妞还号称武昌府第一美女呢,果然名不
虚传……今天弟兄们都能快活快活,哈哈!”众贼一齐大笑。
杨绡玲双手也已给反绑,一听这夥人要劫色,大惊失色,求道:“大爷,你
们人也杀了,钱也拿了,就放过我女儿吧……”
那匪首又是大笑,不去理她,双手几下拉扯,将嫣儿的衣服尽数撕烂,只剩
得几条细细的破布条挂在身上,玲珑凹凸的处女玉体尽收眼底。嫣儿奋力挣扎,
但她虽学过一些武艺,但力气始终与那匪首相差远甚,几下努力毫无作用。
那匪首听任她挣扎,双手在她双乳上抚摸,突然使力,将一对原来圆鼓鼓的
丰乳捏得扁扁的,哈哈大笑。嫣儿既羞且痛,大声哭了出来。
杨绡玲眼见女儿受辱,拼命挣扎,但双手被紧紧缚着,又给两个歹徒捉住,
挣扎不动,口中直叫“住手!住手!你这禽兽,住手!”突然肚上挨了一拳,却
是左边一名歹徒打的,杨绡玲又是大骂,哪里肯住口。
那匪首自然不住手,一只手更侵到嫣儿下面,撩弄着她的外阴。嫣儿满面羞
红,两腿紧并,那匪首用力一扳,便将她左腿拉开,命一名歹徒将左腿绑到嫣儿
的左臂上,然後如法炮制,将嫣儿的右腿右臂也绑在一起。这样嫣儿门户大开,
双腿被大大地分开,把处女的阴户暴露在众多色迷迷的眼睛之下。
那匪首“哈哈”一笑,将嫣儿转过来,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只见嫣儿俏面涨
得通红,泪花点点。他又是一阵大笑,将二只手指在自己舌头抹了抹,沾了些唾
沫,在嫣儿的阴道口磨来磨去,两只手指轮流抠起她的阴道,连声道:“好紧好
紧!”
突然腰上一痛,险些摔倒!回头一看,原来是杨绡玲心急女儿,拼命挣扎,
混乱中飞出一脚将他踢中。那匪首一声冷笑,说道:“阿虎,把这婆娘剥光,吊
起来!”众贼齐声起哄。
那叫阿虎的走到杨绡玲面前,淫笑道:“当年艳名轰动江湖的冷面双艳,虽
然现在老了一点,风韵犹存嘛,哈哈!”杨绡玲未嫁时与妹妹杨缃玲在江湖上以
冷艳得名,不知迷得了多少少年英侠,现在虽已三十七岁,但确是风韵犹存,苦
战之後衣裳散乱,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更添万种风情。
“嘶”的一声,杨绡玲的衣服给撕去了一幅。
成进嘴唇早给咬破,鲜血直流,但他犹自不觉。心中只念:“我不能死……
我要报仇……我不能死……我要报仇……”
忽然又是一声惨呼,原来慕容栊见爱妻受辱,不知哪儿长出一股力气,扑向
众匪,但又给斩断了另一只手臂,血流不止,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匪首抱起了嫣儿,走到慕容栊面前,笑道:“你很想知道为什麽吗?很简
单:你老婆女儿长得漂亮啊……我很想干一干!哈哈!我马上给你女儿破瓜给你
看,啊?哈哈!”掏出肉棒,对准嫣儿下身捣下。
慕容栊只听得女儿一声大叫,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往後便倒,一动再也不动
了。
那匪首瞟都不瞟他一眼,抽出肉棒,只见上面点点落红,心中一喜,将其再
度进入嫣儿的小穴,也不管乾燥狭窄的小穴扯动给嫣儿的阵阵剧痛,狠狠抽插起
来,只奸得嫣儿惨叫之声大作,身体不停扭动挣扎。
旁边杨绡玲已给剥光了衣服吊了起来,十几只手在她身上乱摸,阴户给三只
手指抽插着,连屁眼也给一只手指侵进,混乱中浓密的阴毛也给拔去几根。她目
睹丈夫惨死、女儿被强奸,心绪大乱,身体不住发抖。
那匪首瞧了她一眼,一面奸着身下的美少女,一面说:“你女儿可真是万人
难得一遇的名器啊,好爽!冷面双艳果真名不虚传,生下这样的好女儿!哈哈哈
哈!好爽!”只觉嫣儿的阴道壁不停紧缩,奇爽无比,不一会终於忍耐不住,抽
出肉棒,将精液都射在嫣儿的身上、脸上、乳上,点点滴滴。
“让这小妞休息一下,要干她的排队,一个一个慢慢来,这麽好的名器可别
干坏了,要留着慢慢享用!”众贼说声是,七嘴八舌讨论起轮奸次序来。嫣儿脸
上泪珠如雨下,轻轻喘息,下身红的白的,一片狼藉,却是动弹不得。
杨绡玲闻言,又是大骂起来,声音凄厉。那匪首冷笑道:“鬼叫什麽?轮到
你了,不如留些力气来叫床吧!”又叫道:“阿茵进来!”门外一个女声应了一
声,走了进来。
那女人与众贼一般的装束,只是头上花枝招展,表明女人身份。那阿茵二十
四、五岁年纪,容貌清丽,走到匪首面前。
那匪首说:“过来给我吹!”裤子也不穿回,径自走到杨绡玲身前。阿茵跟
着他走,那匪首一停步,便马上跪下,张口将那还湿淋淋的肉棒含入口中,吸吮
起来。
杨绡玲虽已婚多年,但却没试过口交,见了阿茵这情状,呆了一呆,暗骂一
声“贱人”,便闭上眼睛。
那匪首自然没放过她,扛起她的一条腿,三只手指便直插入杨绡玲的阴户,
转动进来。“嘿嘿,果然也是一个名器,生过孩子还这样紧!”另一只手却拿住
她的一只乳房,狠命揉搓。
第三章 廿年登徒
杨绡玲没法抗拒,屏泪忍住,便当身体不是自己的。但一阵阵趐麻的感觉连
绵不绝,豆大的汗珠滴滴而下,性爱的冲动却是给撩起了……
那匪首也感觉到这一点,哈哈一笑,手指运动更快,片刻间杨绡玲便气喘连
声,不能自己。那匪首道:“行了,阿茵。”刚刚干过一炮的肉棒又冲天怒举。
阿茵从口中退出肉棒,仍跪在一旁。
那匪首将手指抽回来,只见上面已是湿淋淋的了,笑道:“冷面双艳?还不
也是淫妇?哈哈!”将手举到杨绡玲面前,将淫水都抹在她脸上。杨绡玲又羞又
愤,想到儿子正在上面看着这一幕,别过头去,含泪不语。
匪首又是一笑,将肉棒抵在杨绡玲下身,顶了进去……
杨绡玲眉头一皱,咬牙忍住。忽听那匪首说道:“嘿嘿!你不是说过我碰你
一碰都是痴心妄想麽?现在如何啦!”用力一挺,直捣花心。
这下杨绡玲可禁不住,“啊”地叫出声来。头脑中却是灵光一闪,想起一个
人来,惊叫:“你……你是……”
“嘿嘿!想起来了吗?现在我操你操得爽不爽啊?哈哈!告诉你也不打紧,
我叫赵昆化!”加大抽插力度,下下着肉。
这一轮急攻直搞得杨绡玲气喘连连,淫声大作,但脑中却回想起二十年前的
一节……
那时杨绡玲与妹妹杨缃玲均出道不久,但在江湖上已是艳名远播,追求者甚
众,而更得不少好色之徒的窥视。有一名采花大盗每次作案後,总在受害女子的
阴户中插上一支旗子,赤身裸体地吊在城墙或大路的树上,旗面上写曰:“下一
个杨绡玲”或“下一个杨缃玲”。那些女子既受奇辱,多数以自尽结终,凡十数
例。於是一时间该无名大盗名声大噪,侠义之士数次合议协攻,均不得其法而不
了了之。
待到那大盗终於面向杨氏姐妹下手时,却陷入她们早已布下的陷阱,几乎送
了性命。当时杨绡玲便对他说过这句话:“凭你这癞蛤蟆也想放肆?你这点微末
本事碰我一碰都是痴心妄想!”那大盗眼见束手就擒时却为同夥所救,未能伏诛
,成为杨绡玲多年来心中一大憾。不想此时武功大进,竟然这般杀了上门来。
想到这儿,杨绡玲心知无幸,此贼今日之事显然密谋已久,自己落入他手中
决无幸理,於是连挣扎都放弃了,听任他肆意辱。但一旁女儿惨叫声又起,几个
男人压在她身上,肆意玩弄,一人已将肉棒插入嫣儿那刚刚受创的小穴之中。杨
绡玲双眼紧闭,泪珠直如泉涌,滴到胸前乳上。
果然赵昆化说道:“当年我年少气盛,锋芒毕露,中了你的诡计,这次可是
得偿所愿啦!臭婆娘,你服不服?”得意之极,双手紧握着杨绡玲双乳,一下下
的撞击卜卜有声。
那边成进眼里直喷出火来,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势必无法忍耐。咬了咬牙,
挥手点了自己的昏穴,当下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当成进悠悠醒来时,厅中已然没了声息。成进沿柱轻轻爬
下,只见父亲尸身直挺挺躺在地下,双臂已离身而去,分别掉在几尺远的地方,
母亲和姐姐以及那帮贼人已是人影不见。
成进心中一恸,大哭一场,走出门口,准备放火烧了房子,然後远走高飞,
练好本领再寻那叫作赵昆化的报仇。
他一踏出厅门,心中顿时“噗噗”大跳。只是前庭中一片狼藉,一片血污,
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院子里,而檐前却是一字排开十数具裸体女尸,都是
下身一片狼藉。成进走近看清,这些女人都是自己家的婢女或师姐妹。平时专门
陪他练剑的师姐何婵才十八岁,跟他最是要好,却给一把长剑自下阴插进,直至
没柄;嫣儿的贴身丫鬟兼伴读冬儿,长得一张瓜子脸,平日最是活泼可爱,双腿
被拉成一字马,阴户中也给塞进一些乱七八糟的布条,涨得她小腹鼓起,下身鲜
血直流,气绝多时。
成进每看一人,大哭一场,到最後已是没泪可流,声音咽噎。突然想起母亲
和姐姐并不在其内,倏地站起,满地飞奔,察看庭中众尸。细数之下,除自己贴
身小厮因昨日回家探母得以幸免外,全家四十七口,已数得四十三具尸体,母亲
与姐姐却是找不到。
成进抱了父亲遗体,趁夜到郊外葬了,然後收拾细软,点起火将名满一时的
春华门付诸一炬,几十个家人以及十几名贼人的尸身均葬身火海。
成进依母嘱投奔衡山智空方丈,五年後武功小成,下山报仇。他探得“赵昆
化”此人为龙神帮帮主,於是觅得时机混入龙神帮,凭着过人的机智和武功崭露
头角,博得赵昆化信任。至於赵老儿竟会招自己为婿,那倒属意外惊喜了。
……一想到满门为赵昆化所害,成进双眼血红,眼前这雪白的肉体便是仇人
之女!
成进大喝一声,抓起赵霜灵的头发提起。赵霜灵刚刚脱离肉棒的小嘴还没有
合拢,便给成进一下摔倒在床上。赵霜灵定了定神,回转头来,只见夫婿面色铁
青,一伸手便给自己一记耳光,接着一双足踝给他两手捉住,双腿便给大大地分
开。
成进扑了上去,将霜灵压在身下,腰一挺,刚给霜灵小嘴吹得湿淋淋的怒棒
捣入霜灵小穴中,一枪到底!“啊……”的一声惨叫,霜灵只觉下身突然一阵剧
痛,身体彷佛已不是自己的。成进不理她的痛楚,将肉棒抽出少许,用力再度挺
起,又是直捣花心。
未经人事的赵霜灵如何受得住这两下,又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成进犹自不觉,他一腔怒火要全都发泄在仇人之女身上,每一下撞击都是使
尽全身的力气,咆哮连声,犹如发了性的野兽。
赵霜灵一对椒乳微微颤抖,好像配合着成进的节奏翩翩起舞。过了一会,悠
悠醒转。
赵霜灵只觉得下体炙热,痛得厉害,又大叫一声,随即连声呻吟:“不要啊
……好痛……不要……”成进恍如不觉,哪里理她,左手用力紧紧地抓着她的右
乳,左右拉动。赵霜灵又是一阵晕眩,只觉右乳便要给他生生撕了下去,又是一
声尖厉惨叫。
一叫之下,成进定了定神,神智稍复。放开左手,只见霜灵原本雪白无瑕的
右乳上五条紫红色的爪痕触目惊心,她涨得通红的俏脸上泪花四溅。突然只觉霜
灵阴道壁上阵阵紧缩,按捺不住,炮弹般的精液尽数喷射在子宫里。
原来成进狂性一发,肉棒虽然抽得猛,却犹如不觉。这下神智一复,下身感
觉畅快之极,一发而不可收拾,殊不知已在赵霜灵初经人事的小穴里已狂抽猛插
了小半个钟头。
快感一过,成进只觉全身脱力,刚才一阵猛攻实已使出通身气力。当下呼呼
喘气,趴在霜灵身上,不一会已沉沉睡去,声如雷。
赵霜灵明知他已睡去,但後怕未尽,仍是不敢动弹,只觉下身如撕裂般剧痛
无比。咬牙忍住,生怕一动便弄醒这恶夜叉,又来虐待自己。流了一会泪,感觉
累得厉害,也就昏昏睡去……
第四章 参岳见责
到成进一觉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他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却见霜灵身
子动了动,仍在梦中。面对迷人的冰肌玉骨,成进不禁得意起来,这美玉般的胴
体以後就归他享用了。目光在霜灵身上瞄来瞄去,只见下体的床单点点落红,忍
不住笑出声。
不过倾刻间便笑不出了,那些红点不少尚未凝固,伸手一触竟有微温,细察
之下,却是鲜血!成进凑近霜灵下体,只见她阴道口有些微破裂,仍有鲜血点点
滴滴渗出,知道昨晚那一阵暴虐式的猛奸已令霜灵受创不少。
这时传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成进知道是霜灵的丫鬟云儿,应声道:“是云
儿吗?进来!”
云儿应声而入,手里端着一脸盆热水,正是来侍候小姐姑爷起床洗脸的。这
云儿十六、七岁年纪,鹅蛋形的小脸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却是个小美人儿。她一
进门,只见床上两人赤身裸体的,脸上一红,忙转过头去,将盆子放在桌上,不
敢出声。
成进也不去理她感觉,命云儿拿点金创药,给霜灵伤口上涂了一点。创口其
实甚小,药一上血立止。成进知无大碍。但霜灵两片阴唇却是红肿不已,成进略
感歉意,也给那儿涂上一点药,耳边相应传来一声轻呼。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在
忙时霜灵已然醒来。一醒之下,下体痛感便阵阵传来,虽然刚上了药有点清凉,
但给成进这一触触碰碰,仍然忍不住叫出声来。
成进见她双眼红肿,显然曾经哭得厉害,心中一怜,轻声问:“怎麽样?还
痛吗?”
赵霜灵阴户给他拿在手中,见此问与昨晚语气大不相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
置答,轻轻点了点头。
成进甚感抱歉,知道她对自己仍心有馀悸,勉强措辞说:“女孩子的初夜就
是这样啦,以後就不会痛了。你听我话,我会疼你的……”扶她起来,命云儿服
侍二小姐穿衣。
赵霜灵身子一动,下体又痛起来。忙道:“我……我……我自己起来,云儿
你先出去吧。”待云儿出去,轻轻挪动双腿,穿好衣服。这般一阵折腾,又是痛
得厉害,一双美目怨怨地看着成进,双眼衔泪。
成进本想好言安慰,但转念一想,此女乃仇人之女,我此行是来报仇,可不
是来怜香惜玉的。冷冷道:“洗个脸,去见爹娘了。”转念间却怕她向赵老儿告
状,想了想,又哄她一起吃了早点。
赵霜灵行动仍不太便,成进半扶半拖地,两人出得厅来。迎面上来一人,大
声说道:“成兄洞房过得可愉快麽?”
成进面上一红,认得他是赵昆化的长婿,自己的襟兄卢杰,揖手说:“卢兄
早!”
卢杰见赵霜灵一拐一拐的,心中一怔,略明其理。笑道:“新娘子昨晚定是
给新姑爷欺负得厉害了!哈哈!”
成进瞪了他一言,说道:“兄弟是个粗人,不会怜香惜玉……”卢杰心想多
半确是如此,一路说笑,与成进夫妇一起去见赵昆化。
赵昆化夫妇早在厅中相候,一见他们,赵昆化笑道:“两位贤婿早啊!”卢
杰与成进忙跪下拜见,赵霜灵在丈夫搀扶之下也拜见了父母。
赵昆化三十娶妻,今年五十有馀,他内外功夫均练得颇为高深,双目耿耿有
神。那赵夫人看来年近四十,脸上不见一丝皱纹,保养得甚好。当年她也是出名
的美人,给赵昆化强抢来作了押寨夫人,生下三个女儿後也就死心塌地而心安理
得地做起赵夫人来。现在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
赵昆化见女儿行动怪异,皱眉想:“成进这小子看起来斯文有礼,闺房之中
却也这麽粗鲁!”但这是他们夫妇间事,不便多问。霜灵本来一见父母,便想扑
上哭诉,但心想在大庭广众须不好看,等会独个儿再与母亲细说。当下也忍住不
言。
赵夫人也瞧见女儿双目红肿,走路不便,心中甚为愠怒,当下问说:“乖女
儿,你夫君没欺负你吧?”她一向不喜丈夫所为,这个成进是出自龙神帮,估计
不是好人,素来不为她所喜。这下忍耐不住,说话便不留情。
成进抢着说:“没有没有,我疼都来不及呢,怎麽会欺负她?哈哈!”乾笑
几声。
这一来霜灵也不好投诉,低声说:“我想着娘才哭的……”成进说:“傻丫
头,又不是出嫁远门,以後你每天都可以和娘在一起,哭什麽!”心想这丈母娘
可不好对付。
赵昆化呵呵一笑:“就是了。”对妻子说:“他们小两口的玩意儿你就别管
啦,你也管不来啊,哈哈!”赵夫人心想倒也不错,道:“我也没说什麽啊,他
们小两口恩爱,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瞪了瞪成进。
成进给她瞪得心中有些发毛,颇悔昨晚出手太重,乾笑一声,心中一定,顺
着丈母娘的目光对过去,做出一副心不虚的模样。眼见丈母娘似颦似笑,神色颇
为妩媚,心中一动,想像她二十年前的绝色容颜。
赵夫人仍喜怒不露,一对凤目一碰到成进的眼光,瞪了一下,不再理他。成
进知道厉害,心想此刻我是女婿身份,不可造次,连连陪笑,跟霜灵摸手碰额,
装出一副恩爱无比的模样来。赵霜灵见他这样,心想这人终是自己终生所托,告
状之心也就淡了下来。
成进也老大没趣,聊了几句,便说:“灵霜身子不太舒服,我们先退了。”
赵昆化点点头。
退到门口,赵昆化忽道:“你新婚燕尔,帮中你手头上的事就暂时交给阿杰
吧。”卢杰说声“是”,成进只好说道:“那等下我再跟卢兄参详参详。”颇为
不愿,心想这一娶老婆,帮中势力只怕多少要给卢杰抢了一些去。诺诺连声,却
也没可奈何,扶了霜灵回房去。
那云儿早上收拾床单,看到那些物事,正自脸红,一见他们两人进来,害羞
起来,便想走。成进受了一肚闷气,正自无可发泄,见这小妞避着自己,不禁恼
怒,喝声:“云儿!急着去哪里,我好可怕麽?”
云儿忙道:“没……没有……我是不想烦着姑爷和小姐休息……”受责之下
小脸涨红。
成进一瞧,这小姑娘长得还挺标致的。心中一乐,说道:“你几岁啦?过来
我瞧瞧。”云儿不敢有违,走到他面前说:“再过四个月就十七了。”
成进伸手摸摸她的脸蛋,笑笑说:“你一直都是服侍你家二小姐的吗?”云
儿应声“是”。成进一把将她搂到怀里:“那你二小姐嫁了给我,你当然也陪过
来的,是不是?”伸手在她胸前捞了一把。
赵霜灵见眼前丈夫竟然在自己面前调戏自己的侍婢,心中怒极,又惧怕他淫
威,颤声道:“云儿还小,过几年再说吧,好不好?”
成进反手搂住霜灵腰肢,双手各抱一女走到床上坐下,对霜灵说:“你吃醋
了,是不是?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这小丫头就先做做填房吧。你听我的话,
我不会亏待你的。乖!”霜灵心想事已至此,再说也是无用,当下默然不语。可
是新婚次日新郎官便要上别的女人,心中却是气苦,肚中暗暗掉泪,只望他花心
归花心,对自己好就行。
成进“哈哈”一笑,捧住云儿的脸,埋头亲了一下,笑了笑:“好香!”云
儿红着脸不敢说话。成进命道:“把衣服脱光了上床来。”双手抱了霜灵,钻到
床里。
云儿俏脸通红,坐在床边不敢稍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虽知姑爷要了自
己的身子是早晚的事,但一到临头,却是害羞不已,心中砰砰直跳。
成进见她没有动摇,大喝一声:“还不脱!是不是要少爷来服侍你?”
云儿吓了一跳,只好依言,慢慢除下周身衣服。成进一言不发地瞪着她看,
见她虽然动作奇慢,但总算脱光了衣服,转过身来爬上床,怔怔地看着成进。
成进笑了笑,说道:“好啦,现在帮你家小姐宽衣吧!”霜灵一惊,红着脸
问:“干什麽?”
成进说:“一起来嘛,我怎麽好意思冷落新娘子?哈哈。这小姑娘什麽也不
懂,咱们先示范给她看。嘿嘿!”霜灵说:“那怎麽行?”感觉云儿一双小手已
过来解她的衣扣了,忙伸手按住。
成进冷冷说道:“你不想听话是不是?”霜灵心中一凛,手中一松,只好听
任云儿帮她脱。倾刻间床上三人都一丝不挂,成进左右各搂一女,心中大乐。
本想让云儿先观战一场後再给她破瓜,但成进手一触到霜灵阴部,霜灵便连
声呼痛。成进俯头一瞧,霜灵那儿仍是红肿不已,心想要是再强干一场,这娇妻
可受不了。一只手揉着霜灵的乳房,另一只手却在云儿处女的阴户上磨来磨去。
不多时,手中突然感觉一湿,原来云儿未经人事,给他这麽几下摆弄,便泄了身
来。
成进转过身来,只见云儿两腮通红,小口微张,呼呼喘气。一对小巧的乳房
随着胸部起伏,微微颤动。心念一动,将肉棒送到云儿面前,说道:“含着!”
云儿不敢违抗,闭目将男人的阳具含在嘴里,只觉一股奇特的气味直呛入胃,不
禁咳杖起来。
成进一个耳光过去,喝道:“臭小娘,连吹喇叭也干不好!”云儿含泪,重
新将肉棒含入口中,依成进的话,舌尖轻轻撩动。成进笑道:“这丫头学得也挺
快!”伸手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乱摸,突然双手捏着她两个小小的乳尖提了一提,
云儿身子一颤,口中仍不敢稍停。
赵霜灵不想见他们丑样,转过身去。成进也不去理她,一边享受云儿小嘴的
服务,一边双手不停地在云儿全身上下游走,不时还转手在霜灵屁股上捏一下,
其乐无穷。
云儿只见口中肉棒渐渐涨大,惊疑不定。突然下体一痛,只觉小穴里有异物
插入,身子不由扭了一扭,屁股上却是一痛,已给成进打了一下。
成进打了一下屁股,见云儿不再挣扎了,便将手指慢慢旋入云儿小小的阴户
里,轻轻抠动。云儿身子又是一阵颤动,竭力忍住不出声。
成进说声“好了”,抓起云儿的头发:“把身体转过来!”然後两手分别握
住云儿两只脚踝,将她双腿大大分开,肉棒已凑到云儿的下身,在她阴唇上碰了
一碰。
云儿知道自己破身的时候已经来到,双手捂面,面红过耳,只听得成进轻声
说:“我来啦!”下体一阵剧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成进昨夜给赵霜灵破身时正处於半疯狂状态,没有好好享受,心想这次该好
好享用一下处女的妙处了,将捅破云儿处女膜的肉棒往回收了收,只觉给四周肉
壁紧紧箍住,每动一动都是一阵强烈的快感。
成进心想对自己老婆都没客气过,对这小姑娘更不用斯文。当下下身又是一
挺,深深插入,云儿又是一声大叫:“好痛啊……”
成进不去理她,只顾享用云儿窄小的小穴,一只手紧握住云儿的嫩乳,一捏
一捏的,另一只手忙里偷闲,却在霜灵浑圆的臀部抓来抓去。突然手指一动,在
霜灵的屁眼中戳了一戳。赵霜灵没料他来这一招,一阵激的感觉涌了上来,身子
扭了扭。成进大乐,心中已有了计较。
成进将肉棒从云儿的阴户里退出来,拍了拍云儿的屁股,说道:“转过来趴
着,去舔舔你家小姐的屁眼。”
霜灵惊叫道:“不要!你干什麽?”成进重重一掌击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
“嚷什麽,一会就知道爽啦!你也趴好!”霜灵战战兢兢的转好身子趴在床上,
不知这夫君又有什麽古怪招数,心中七上八下。
成进命云儿跪在霜灵後面,撅起屁股,俯下头去舔霜灵的屁眼。当她舌尖一
触到霜灵的菊花蕾上,霜灵不禁寒战起来,一股酸麻的感觉不知如何形容,身子
扭了扭,不敢稍动。
成进哈哈一笑,提起肉棒又插入云儿的小穴中,慢慢抽动。一会又命云儿掰
开霜灵两瓣屁股:“舌头伸进去,越深越好!把口水多弄一些进去!”云儿皱了
皱眉,无奈依言而为,一边听任成进的肉棒在她刚开苞的阴户里肆虐,一边努力
将舌头卷进小姐的菊花蕾中,心内苦不堪言,暗暗滴泪。
成进又抽插了好一阵子,才道:“行了,云儿。”同时将湿淋淋的肉棒插出
来。云儿如获大赦,忙抽身缩在一旁。
成进上前摸摸霜灵的头发,笑笑说:“娘子你的小穴现在干不得,为夫的只
好从後面想法子啦!你忍着点。”将一只手指轻轻旋转着插入霜灵的屁眼中。霜
灵口中喃喃直叫:“不要啊……”身子却有一股快感充满全身,又是嘤嘤连声。
成进微微一笑,拉高她下半身,凑到自己下体旁,将肉棒在她屁眼旁边磨了
磨,“喝”的一声,将还沾满云儿处女血的肉棒捅入。
霜灵一声惨叫,哭出声来,只觉比昨晚开苞时还痛得厉害,大力挣扎起来。
成进感觉肉棒给一层层的紧紧箍住,虽然只进了三分之一,但突发的快感却是直
冲入脑。给霜灵这一挣扎,肉棒滑了出来。
成进大怒,在霜灵雪白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留下五个紫红色的掌印,喝
道:“别乱动!云儿,捉紧她!”云儿红着眼爬到霜灵耳边,轻声道:“小姐,
你就忍着点吧。”轻轻舔她的耳垂。
霜灵给成进一打,早就不敢动了,又给云儿这麽一亲,身子又趐软起来。成
进二言不说,提棒再度进入。
这次霜灵不敢再动,痛感也没刚才厉害了。成进见她听话,下身慢慢用力,
将肉棒一寸寸地慢慢深入,呼呼喘气,强笑道:“我娘子的後庭可真不赖啊!云
儿,你去舔她奶头。”停了一会,轻轻抽动起来。
霜灵痛楚一过,屁眼中的充实感令她舒服无比,云儿又一边在她双乳上舔来
捏去。不一会气喘连连,淫声大声,竟泄了身。
成进一见她泄了,不禁大喜,笑道:“原来你喜欢这调调儿!”加大频率,
几下猛插,丹田一紧,将精液都喷射在她的直肠里。
第六章 蒙面双姝
软了的肉棒从霜灵的菊花蕾中滑了出来,带出一线白色的液体。霜灵馀韵未
尽,仍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胸口不住起伏。成进抚了抚她的头发,稍作安慰,回
身搂住云儿躺下,休息休息。
过了半晌,淫兴又生,心想这天趁着高兴,将云儿前後处女也一并破了。笑
吟吟地瞧着云儿的俏脸,只见她面红过耳,给他搂在怀里,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发现成进正在看她,头儿埋得低低的。成进推了推霜灵,说道:“轮到你来帮我
吹吹,我来帮云儿的後庭也开了苞。”云儿的头埋得更低了。
霜灵无奈爬起身,将脸凑到他下身,却见阳具上花花绿绿的沾了不少东西,
一股莫名的怪味甚为浓烈。红的自是云儿的处女血,白的是他自己的精液,黄的
却怀疑是自己的大便。不禁大皱眉头,小心地问道:“我先帮你洗洗好不好?”
成进也怕她向赵老儿告状,心想对她不宜太过份,便点了点头。霜灵心中一
宽,下床取了脸盆,替他洗乾净下身才回到床上,趴在他身下将阳具含在嘴里。
成进一边享受她小嘴的服务,一边玩弄着云儿刚刚发育成的乳房,片刻间肉
棒又朝天高举。成进捏捏云儿的脸蛋,笑说:“到你了,来吧。”摆好姿势,肉
棒顶在云儿後庭,便准备全力一捅……
突然门外人声大哗,有人嚷道:“有刺客!有刺客!”
成进一怔,暗骂一声:“狗娘养的刺客!”强行收慑淫兴,骂骂咧咧地穿好
衣衫,丢下两具雪白的肉体,提剑出房。
辨明门外有兵刃相交之声,当即奔至。只见两个面人给围在中间,两人均是
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厮杀正紧。
他这当口正给一股闷气堵在心口,一见刺客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提剑
加入战团。但这麽心浮气燥,一交上手便连遇险招,对手之强竟是自己出山之後
所仅见,立时手忙脚乱。“嘶”的一声,他一大片衣袖给对方长剑挥去,接着肩
头一痛,已然中剑。还好他身手还快,急退三步,避开要害。
众人见二姑爷挂彩,大呼小叫,又围了上来,人越来越多,那两个刺客武功
虽强,眼见寡不敌众。
成进瞧见便宜,待伤口给包扎好,又提剑走上。这次他不敢轻敌,长剑交上
刚才伤他的那名刺客,使出平生绝学,与对手打了个旗鼓相当。
几下交手後,成进感觉对手虽然招数精妙,气力却是不济。心念一动,仔细
端详,发现那两人身材婀娜,颇像女子。当下大喝一声,使出险着,一招“虎爪
手”劲抓向面前那刺客胸前。
此手一去,等於送入对方剑圈之中。那刺客万料不到他这招,使剑的右手招
数已老,不及回防,只好左手一切,向这入侵的手臂斩落。
成进早已料到这招,全身气力尽运於此臂,拼着受她这一掌刀,手臂仍直向
前。那刺客一呆,不及攻敌,飞身急退。但这一迟疑间,已给成进在胸前撕去一
块布。
成进手掌一及对方胸部,触手软绵,知道自己所料不差,虎爪手运出,便拟
让这胆大包天的女刺客当众露出乳房。好在那女刺客身手还快,只给他撕去外衣
一层而已,未露大丑。但如此已令她大怒若狂,舞起剑圈,直取成进。成进吟笑
退避,早有一帮打手将她阻住。
成进故意将手拿到鼻边闻了闻,笑道:“好香啊!”眼睛在那女子身上溜来
溜去,见她身份苗条,一对眼睛水灵灵的,越看越是心动,只是可惜见不到她的
脸,不知美丑。那女子怒极,却近他身不得,招数渐乱。
另一刺客见势不妙,叫道:“阿琪,今日杀不了赵老贼,先避一避吧!”替
那阿琪挡了两招,拉起她便跑。
阿琪叫道:“蓉姐别拉我!我要杀了那奸贼!”但身子却给拉得直飞,转眼
间不见踪影。
成进等见了这等轻功,面面相觑,均自叹不如。成进犹自想像着那阿琪的美
妙身态,想起那蓉姐好像身材也不差,两女声音娇嫩,应当年纪不大。当下胡思
乱想,嘴角暗暗凝笑。
给这刺客一闹,成进开发云儿後庭的兴头也没了。担心帮中给卢杰的势力压
过,当下便回到帮中察看。
龙神帮总坛设在距赵府十来里外的一个山头上,山上草木繁茂,总坛便藏於
林中。
一入大厅,便见到一个女人正在向几名手下喝吒什麽。大声笑道:“大姐好
兴致啊!”
那女人便是霜灵的大姐、卢杰的妻子鞍赵霜茹。与两个妹妹不懂帮中事务
不同,赵霜茹自幼好武,一直跟在父亲身边,是龙神帮事实上的副头领,打家劫
舍的勾当,才二十一岁的她也已不知干过多少宗了。赵家三姐妹中虽然都貌美如
花,但三妹霜瑶年纪尚小,霜灵又太懦弱,均不及这大姐英气勃发。兼之霜茹身
材凹凸有致,更胜妹子,三姐妹之中似乎要数她最美。
成进却知道自己夺权的最大障碍便是这个女人。他与卢杰虽同是赵昆化的女
婿,但卢杰的老婆在帮中握有大权,远非自己那娇滴滴的霜灵可比。只见赵霜茹
扎着头巾,一副武士装束,虽则英姿勃勃,不掩美人本色。
赵霜茹一见他,也笑道:“你也来啦?不在家陪我的乖妹子?找爹吗?他在
里面。”对这个妹夫倒似是并无芥蒂。
成进客套了几句,径自进去找赵昆化。
赵昆化一见到他,倒是大喜。成进将家中有刺客来袭,已给打退一事禀报了
他,说道:“我怕帮中有事,赶来看看。”
赵昆化道:“你来得正好,我等下要干一件事,正愁帮手不够呢……”当下
一五一十向成进交代事情。
原来新任苏州知府罗参不卖龙神帮的面子,捉了他们几个人要定罪,口气甚
是狂妄。赵昆化明白这人底细,知道他其实是嫌进贡的银子不够重,想找些因子
要钱。这日探得他双胞胎爱女正自家乡赶来与他会合,便想劫了来,给罗参一点
厉害瞧瞧。
成进多日来忙於婚事,手正痒痒,满口答应。赵昆化又道:“这事你茹姐就
不要去了。”成进一听,知道有好戏要上演,吃吃直笑,领命而去。知道赵昆化
支开霜茹的唯一原因便是有强奸戏要开锣,惯来如此。霜茹自己也心知肚明,虽
不喜欢这些节目但也不想干涉,女人家也不好意思,每每自动走开,婚後更是拉
着卢杰一起避开。
不多时成进已凯旋而归,那几个护送罗家小姐的护院没两下便给全打趴在地
上,眼睁睁看着一夥贼人劫了两位小姐而去,叫苦连天。
成进一见赵昆化,便说道:“瞧那罗知府一副衰样,谁知竟能生下这麽漂亮
的女儿,哈哈!我瞧他老婆大肚之前多半有些不三不四。”将捆在一起的姐妹俩
推到赵昆化面前。
赵昆化瞧那两个女孩,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早已吓得发抖。两人长得一模
一样,容貌甚是娇丽,一副清纯模样,端的是标准的江南美人。
第七章 双胞美女
赵昆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左边那女孩,说:“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那女孩凝泪不答,转过头去。赵昆化又是一笑,说道:“美人儿,你还是老
实点好,我可不怕你老子。不然的话,我剥光你们的衣服,叫全部弟兄将你们奸
死,你信不信?你们叫什麽名字?”
那女孩心想此事可不是玩的,宁有信其有。低声道:“我叫映雪,妹妹叫映
冰。”
赵昆化又瞧了瞧右边那叫映冰的,只觉两人长得太像,实在难以分辨。又问
她们几岁,映雪答十八岁。
赵昆化哈哈一笑,说道:“你们长得可真像,外面真分不出来,不知道里面
怎麽样?”一把抱过映雪,伸手便解开她腰带,吩咐手下:“你们帮妹妹脱!”
映雪大惊,用力挣扎。但她现在是赵昆化手中羔羊,如何动得分毫,没几下
身上衣物都给撕烂。
突然旁边有人大声惨叫,却是一名汉子捂着面,鲜血从他手指间直流。映冰
衣服也给剥光,口中满是鲜血,她张口一吐,一块东西掉在地上,原来是一小片
耳朵。
赵昆化大怒,叫道:“把这小妞吊起来!”几个打手早就按着映冰,得令之
後几下动作就将映冰吊起来,让她足尖刚好够到地上。赵昆化吩咐将映雪也吊上
去,姐妹俩双手高举过顶,赤身裸体地并排吊在一起。赵昆化挥一挥手,其馀帮
众相视一笑,自行退下,成进也想退开,却给赵昆化留下了:“你先别走,瞧我
的。”成进只好叉手站在一旁,颇为尴尬。
赵昆化却不再想他,嘻嘻一笑,走上前去,一手各握着两姐妹各一只乳房,
揉来揉去。感觉两女的乳房都甚为坚挺,大小适度,一只手刚好抓得满。罗家姐
妹都勉强在挣扎着,扭来扭去,却没能逃脱他的魔爪。
赵昆化玩得开心,突然扣指分别在两姐妹乳头上一弹。两女吃了这一下,身
体都是一颤,赵昆化大乐,笑道:“不愧是双胞胎,连抖的频率都一模一样。”
映雪面红过耳,盈盈落泪,映冰却是破口大骂。
赵昆化不加理会,双手向下,摸到她们阴阜上。两女下体阴毛都不甚密,赵
昆化两手同时搔了一搔,蹲下去细看,又啧啧连声:“嘿嘿,连骚毛也长得差不
多,不知是不是同样多根?”双手一捏,在罗家姐妹阴部各撕下几根阴毛。
映雪映冰同时一声大叫,挣扎得更是厉害,身体大扭,四只乳房突突跳动。
赵昆化哈哈大笑,手持这几根毛站了起来,在姐妹俩脸上抹了抹,在她们鼻头嘴
角戳来戳去,两女都闭着眼睛,别过头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