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文化和未来
志刚挽着琳莉的胳膊上楼进到卧室,琳莉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吻志刚。志刚知道她又是很长时间没有男人,甚至有可能上次**还是和自己做的。他又一次觉得这漂亮女人真可怜,都不如一个普通女人幸福。
志刚抱着怀中有些颤抖的女人,双手抚摸她的臀部,又从裙子下顺着大腿摸上去,她又是没有穿**。志刚手指进入她湿淋淋的蚌肉里,她忽然擅抖得更厉害,把志刚的左耳朵咬住,志刚感到一阵疼痛,担心她别把耳朵咬掉了。
志刚进入她以后,她不擅抖了,像蛇一样缠绕着志刚的身体,让志刚觉得这个女人紧紧地粘在了身上。琳莉开始断断续续地呻吟,直至高潮突然降临,似乎把自己全身缠在了志刚的玉柱上。她知道志刚没有泄,在等着她的第二波浪潮。
“志刚,想不到今天能见到你。”
琳莉的眼波流转,风情万种,情意绵绵。
“我也想不到。恐怕这是天意。一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二是让你给我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听这话像是我的部下在恭维我似的。”
“像吗?这可是真心真意的。”
“志刚,如果有一天咱俩的事传开了,会是什么一种结果?”
“你的官当不成了,我会成为名人。”
“然后呢?”
“然后?”
“我还真想有那么一天,然后我就做一个普通人,公开和你走在大街上。还可以想和你**就做。我想,哪怕一周和你做一次,我就知足了。”
“那还不容易。我明天就告诉一个最喜欢包打听的朋友,后天你的乌纱帽就没了。”
“好。就这么办。”
刚说完,琳莉的高潮就又袭来……
第二天,志刚一到办公室,就开始做关于文化产业的考察计划。他设想将来的临村集团应以文化为支柱产业,民工之家、会馆、餐饮、学校等均围绕着文化产业来发展。
桌上的电话响了,志刚拿起话筒,是兰花从贵州打来的:“志刚,我这边的交接与整合工作初步完成,工商税务方面的手续也都完成了,新的公司要举行一个成立仪式,你得过来参加。”
“需要我过去吗?”
“你是上级领导,应该出席的。再说,你不想井儿吗?”
“嘿嘿。”
志刚尴尬地笑两声说,“什么时间?”
“时间是后天上午。你明天飞过来吧。”
“好。”
志刚给夏青打个电话:“夏青,我明天要到贵州去出趟差,那里有个男科病人,你和我一起去吧。”
“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当男科大夫了。”
“这个病人不是外人,是井儿的丈夫,你得帮这个忙。”
“好吧。我和胡克明说一声。”
志刚和夏青于次日下午到达茅台镇,酒厂大门口已经挂满了彩旗,厂名还没有更换,要等明天挂牌仪式时再更换。兰花和井儿、伟峰、徐厂长、天明在厂里等着他。井儿没见过夏青,志刚给他们介绍了,夏青说:“早听说井儿是个美人,想不到比我想象的还漂亮。”
井儿不好意思地说:“小地方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是你漂亮。”
兰花说:“你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肉麻不肉麻?我们到饭店去,边吃饭边汇报工作。”
志刚把井儿拉到一边,对她说:“夏青是著名男科专家,我带她来给天明看看能不能治好。”
井儿说:“她一个女的是男科专家?”
“别小看她,在上海名气不小。不过最近她不当医生了,我是叫她来帮忙她才答应的。”
“怎么治呢?”
“我们先去饭店,你让天明和夏青在办公室聊一会再去吃饭。”
他们到饭店坐下,志刚对兰花说:“你和小王辛苦了。”
兰花说:“不辛苦,这里山清水秀,是好地方。”
“小王,”
志刚对伟峰说,“这里的生活能适应吗?”
“能适应。”
“以后你一个人在这坚守就更辛苦了。”
“没问题,冯总。我还年轻,适应能力强。”
“是啊。趁年轻多经历些事,对成长有好处。”
兰花向志刚介绍了明天公司挂牌仪式的流程和邀请的嘉宾。仪式结束后,所有员工都参加会餐,下午全厂放半天假。
“好。”
志刚说,“对员工的待遇要放宽一点,不要让人说我们上海公司抠门。”
“我们的待遇是茅台镇最好的企业之一。工人们的收入比以前有所提高,而且对今后的发展有了信心,积极性很高。”
酒喝到一半,夏青和天明过来了。兰花说:“夏青,你先自罚三杯再说。”
“好。我认罚。”
夏青连喝三杯酒,说,“我吃点菜,饿坏了。”
吃过饭,井儿把他们带到镇上最好的大酒店住下,兰花也住在这里,伟峰因为要长期坚守,已经住在厂里了。
他们都进了志刚房间。志刚问夏青:“天明的情况怎么样?”
夏青说:“他这么年轻,身体也好,不应该这样。我估计他是受到惊吓而造成了这种后果。比如正在**时,甚至刚开始**,突然有人闯进来,把他吓住了。”
夏青问井儿:“他和你没有碰上这种情况吧?”
井儿红着脸摇头:“没有。”
“极有可能是与别人偷情时受惊吓了。这种时候如果出现意外,受惊的可能性大。”
志刚问:“好治疗吗?”
“只能说可以治疗,效果也是因人而异的。但是他不配合,不和我说实话,这就很难治疗了。”
志刚说:“这样看来,只有等把天明背后的人弄清楚,才有可能知道天明是怎么受惊吓的。”
夏青把井儿拉到隔壁兰花的房间说:“井儿,我教你一个简单的办法,晚上和天明试试。”
井儿听了夏青的办法便回家了。志刚知道今晚她是不可能来了。兰花和夏青也各自回房间睡觉。
志刚睡下不久,听到有人用手指弹击房门,他想可能是兰花,她在这里两个月了。打开门,果然是她。兰花进来就把睡衣扔到床上,抓住志刚的小弟弟,直接就进入她的洞穴中。
志刚一边冲击她,一边问:“这两个月憋坏了吧?身边一个现成的小帅哥怎么不上?”
“你说小王?我怕影响不好。这么小的镇子,瞒不住人。我们是来工作的,这里环境陌生,风土人情也不了解,弄不好会坏事。”
“你说的对。还是小心一点好。你坚持让我过来,就是想这个吧?”
“不是。当然主要是为了工作。”
兰花的高潮来了,一只手扳住床沿,差点把志刚掀到床下。志刚对她的**习惯最熟悉,互相配合也最熟练。从一开始,他俩**的目的就很单纯,就是为了互相之间肉体的满足。时间长了,便多了一层亲情和关心体贴,但从来就谈不上爱情。这样反而便他们能更充分而无杂念地享受**。
志刚依然把兰花的洞穴挑在枪尖上,问她:“今天你要几次高潮才能满足?”
“上次说10次,你只做到了5次。我就要5次吧。”
志刚让她来3次就投降了。兰花已经通体舒泰、心满意足。她抱着志刚进入了梦乡。
今天夏青与天明谈话时,天**里很矛盾。
柳凤和天明做过几次都没成功,才知道他在床上不行了,便告诉了父母。她父亲柳强还是想要酒厂的股权,至少要能得到舒家的工艺和秘方,所以还是坚持把天明抓在手心不放。他想等把酒厂拿到手,天明就是废物一个,女儿要嫁给谁不能嫁?他没想到志刚的动作这么快,天明在井儿妈的茶叶里投过一次毒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动作了,便没法阻止签约。当兰花和伟峰进驻酒厂以后,他对酒厂的股份已经无望,但还对天明手里的工艺秘方不死心。
天明再笨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知道柳凤爸是个心黑贪财的人,完全是在利用自己,一旦他的目的达到,不可能把女儿嫁给自己的。柳凤倒是对自己真心好,可自己已经是废物,娶她就是害她。但他又不敢让井儿知道自己与柳凤及柳家的瓜葛,一旦让井儿知道了,她就有权利叫自己把工艺和秘方交出去,并和自己离婚。自己虽然可以复制工艺和秘方带走,可他与井儿爸签的协议中有一条,就是离婚后如果工艺秘方外流,他负法律和经济责任。他就是能卖点钱,恐怕还不够打官司加上经济培偿的钱,何况还有可能让柳强巧取豪夺去而自己却鸡飞蛋打呢。
所以,当夏青问他是否在**时被打断而受到惊吓时,他否认了。
临别时,夏青说明天还要和他谈话。晚上回到家里,天明还在想要不要和夏青说实话。他想,如果毛病治不好,不能睡女人了,有再多钱有什么用?可是如果毛病治好了却失去了井儿和一切呢?
井儿回来了,洗过澡进到卧室,睡衣里两只乳峰一抖一抖,让天明的心也一跳一跳。要是过去他的小弟弟跟着就挺起来了,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便避开不再看那抖动的乳峰。
井儿过来搂住天明,把他的头放到自己胸前,说:“天明,那个夏医生是上海著名的男科专家,你要配合她才能治好。你不想治好了要我吗?”
天明说:“当然想了。可我跟她说的都是实话。”
“天明,夏医生说你有可能是在和别的女人**时受了惊吓。如果真是这样,就能治好,但主要是心理治疗,没有药物可以治。你要是不承认,他就没法给你心理治疗。”
天明低着头不作声。他心里佩服夏青猜的真准,已经完全相信她能给自己治好。
“天明,你不要担心我会在意。我和你结婚以前就不是处女了,我有男人,你都不计较,我怎么会计较你呢。”
天**中一热,眼圈红了。但他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心眼也多了,担心井儿是套他话。便依然不作声。
“好了,今天也累了,睡觉吧。”
井儿知道一时说不通天明,得慢慢来。
井儿和天明坐到床上,把天明睡衣脱掉,双手缓缓地抚摸着他全身。天明被她抚摸得身体发热。井儿摸到天明的男根,双手中间夹着轻轻地搓,搓得它发热,渐渐起来了,但只是半硬状态。井儿继续不紧不慢地搓,天明感到小弟弟硬到八成了,过去没出问题时这种状态是可以进入的,可最近他们试过多次,在井儿手里硬得还可以,可是一接近洞口就马上不行了。井儿没有让他进入,继继搓着。她感到小弟弟达到十成硬了,便用手上下**。天明问:“你要干什么?”
井儿说:“我给你***。”
“我想进去,让我进去吧。”
“不行。你现在进不去,我一放手你就会软的。”
井儿一直把小弟弟**到一行白鹭上青天。天明多日没有**,小弟弟里面储藏了大量的存货,这一行白鹭的力道、数量都是前所未有的,从井儿手里窜上来后,直冲到井儿的脸上。那力度打得井儿脸上娇嫩的皮肤隐隐作痛。
尽管不是在井儿的洞穴里射的,几个月没有办法**的天明也感觉轻松多了。他和井儿相拥着到浴室里洗了洗,又相拥着回到床上,就像是刚刚**了一样,相拥着睡着了。
早晨,井儿被窗外的鸟鸣唤醒,看着怀里天明还像个大男孩一样熟睡,她摸到下面,发现小弟弟是硬的,便悄悄让天明平躺着,骑到上面,自己用双手扒开蚌肉,洞口对准天明竖起的小弟弟,坐了下去。天明被惊醒了,往起一挺,却挺进在井儿的洞中,他高兴地往上冲击。一分钟不到,他就射了。
公司成立揭牌仪式非常成功,兰花和井儿请来了遵义市工商联主席来与志刚共同揭牌。志刚在仪式上和吃饭前两次讲话,都很简短。那次在工商联会议上听了琳莉简短的三句话后,他非常佩服,便也尽量不在公司大会上讲长话。尤其是在吃饭前,他知道工人们都饿了,不会听进去他讲什么,便只说两句祝贺的话,便叫大家举杯共饮。这样反而给了工人们深刻的印象。
下午,夏青问井儿:“昨晚成功了没有?”
井儿红着脸说:“成功了。不过只有一分钟。”
“一分钟也是成功。我再教你今天晚上怎么办。”
已经有了一点自信的天明,晚上吃过饭就拉着进儿进卧室,却还是不行。井儿笑着抱着他说:“不要着急。慢慢来。”
井儿坐到床沿,靠在被子上,双脚抬起叉开,**正对着站在床下的天明。井儿两只手扒开自己的蚌唇,让天明捏住小弟弟的根部,对准蚌唇中间,把松软的小弟弟往里挤压。强行挤入后,井儿抱住天明,让天明往自己压过来,但不要抽动。天明松软的小弟弟在蚌肉里面保持着,感受到了里面的温热和刺激。井儿双手抚摸到天明小弟弟根部,轻轻地挠着。天明则抚摸着井儿的乳房,逐渐抚到臀部。
井儿蚌肉的内壁是敏感的,不时地蠕动着刺激小弟弟。小弟弟像种子在土壤里发芽般地不知不觉长大了,塞满了洞穴。天明开始抽动一下试试,再抽动一下,他欣喜地发现可以了,便猛力不断地冲击着井儿的洞穴。
只做了5分钟,井儿的高潮就来了。她渴望了太长时间。她高潮时已经把叫志刚改成叫天明了:“啊——天明。啊——天明。”
天明痛快淋漓地在井儿洞穴中渲泄了一番。
志刚回到上海,在办公室刚坐下,志春进来了。
“志刚,我有事找你。”
志刚让志春在沙发上坐下,问:“是工作上的事吗?”
“不是。”
志春眼泪止不住地滚了下来,“大力这个王八蛋,一个月都没回来了。”
“他又去赌钱了是不是?”
志春抽抽噎噎地把大力赌钱输了,把自己卖给别人的事说了,志刚气得目眦欲裂,厉声问:“他还在不在上班?”
“不知道。”
志刚按捺一下情绪,给陈友打电话:“大姐夫,大力这几天在不在上班?”
“在上班。我中午吃饭还看到他。”
“你叫他晚上回来,我有事找他。”
晚上陈友回到家里,见志刚和志春都在自己家,志红把菜烧好端上了桌子。
“大力呢?”
志刚问。
“他没有回来吗?我下班时找不见他,还以为他早回来了呢。”
“你跟他说了我要找他?”
“说了。他也答应了。”
“这个混蛋。”
志刚说,“恐怕是躲起来了。”
“出了什么事?”
陈友问。
志红给他们盛好饭,自己也端起饭碗,说:“先吃饭吧。大力的事慢慢说。”
志春端起碗,见志刚不动,说:“志刚,先吃饭吧。”
“我要喝酒。”
志刚说,“姐夫,你陪我喝点吧。”
“好。”
陈友放下饭碗,叫志红拿酒杯来。
志刚和陈友喝了几杯,说:“两个姐夫怎么这样天差地别。那个彭大力做了什么混账事你知道吗?他赌钱输了还不起,让志春陪人睡觉还赌债。”
“还有这种事?”
陈友把酒杯往桌上一扔,酒杯滚到地上摔碎了。志红赶紧拿一个空酒杯过来,把地上的碎片扫掉。
“志刚,你说怎么办?”
陈友到底没主见,还是问志刚。
“这要看志春怎么想。二姐,你想不想和他离婚?”
志春放下饭碗,流着泪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可他太不着调了,我怕他连孩子都会卖掉。”
“早就该和他离婚了。”
志红说,“当初在彭家村欠了那么多赌债,就该和他离婚。不对,一开始你就不该嫁给他。不是我说你,志春,你就是心软,性子太粘乎了。这小子哪一点好?你就是现在拖个油瓶也随便就找一个比他好的。”
“大姐,你别说了。”
志春说,“我都烦死了,你还说我。”
志刚说:“既然这样,那就下定决定,跟他离。二姐,你看好不好?”
志刚看着志春,志红和陈友也看着志春。她只是哭泣抹泪,不说话。
志红又急了:“你到底是离还是不离,有个准话行不行?”
志刚拦住志红,说:“大姐你不要着急。我们先吃饭吧,让志春想一会。”
志春犹豫的是郑挺。她已经陪过郑挺10次了,不愿意再陪他,可郑挺还要,并威胁她说不陪他就告诉所有人,让她没脸见人。如果离婚了,郑挺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骚扰她,可她不想嫁给郑挺。她找志刚要商量的其实是这件事,而不是离不离婚的事,但到现在都没好意思说出来。
吃过饭,志春说:“志刚,你到我家来,我想单独和你说。”
志春就住在隔壁,志刚跟她过来,志春才把郑挺的事说了。志刚说:“你早就该跟我说了,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见志春不语,志刚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说,也不再说她了。
“你是说,今晚那个郑挺还要来找你?”
志春流着泪说:“我希望大力能回来,也好对付郑挺,可他一个多月都不回来,就是把我像一件不值钱的东西一样送出去了。”
“二姐,你别怕,有我呢。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和郑挺谈谈。”
郑挺在夜里11点多到了民工之家,这时住在志春隔壁的陈友一家已经睡了。他正要敲志春的门,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吓一跳,回头见是一个男人。他不认识志刚。
“你是郑挺吧?我是志春的弟弟冯志刚,我们谈谈吧。”
志刚说着就直接走了,郑挺犹豫一会,便跟着他走。志刚带他到自己办公室,叫他坐沙发上,给他泡一杯茶,说:“你告诉我,这件事怎么样才能彻底了结?”
志刚办公室的气势已经把郑挺镇住了,而且他原来就知道志刚的名头。他有点胆怯地问:“你说的是哪件事?”
“我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二姐志春。你说要什么条件吧。”
“我没有骚扰志春,我和大力签了协议。”
“别和我提彭大力,他不是我姐夫。你们那个协议没有法律效应知道吗?我完全可以不理你而告你**。”
“他们离婚了?那我要娶志春行不行?”
“不行。你不提是吧?我来提,给你5万块钱,从此你不认识志春也不认识我。行不行?”
“我不要。”
“嫌少?你说要多少?”
“我不要钱。”
“不要钱?你说要什么?”
“我要娶志春。”
“别废话了。那是不可能的。你提别的条件。”
郑挺站起来愤愤地说:“冯志刚,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能打发我。告诉你,给多少钱我都不要,我喜欢上志春了,就要娶她。有本事你去告我**,我宁愿坐牢。”
说完,郑挺转身走了
第029章 那边离婚这边结婚
陈友告诉大力说志刚找他,他虽然答应了,却根本不敢回去。一到下班时间,他就趁陈友还没有出来就溜了。
大力跑到镇上去找大鹏。他不认识别的人,只有找大鹏。他找到浪潮KTV,问站在门口迎宾的小伙子:“彭大鹏在吗?”
“彭总在天易大酒店吃饭。”
大力没有大鹏的手机号码,只好找过去。天易大酒店离KTV不远,就隔一条街,他问门口的女服务员:“彭大鹏在哪个包厢?”
“彭总在306房间。”
大力推开306房间门,只见里面满满坐了十来个人,他只认识大鹏、家芳。大鹏一见他进来,站起来招呼说:“大力,听说你到上海来了。来来,坐下喝酒。”
大家挤一挤,腾出一块地方,服务员加张椅子、添套餐具,大力坐下来。
“大力,”
大鹏说,“什么话都不要说,先喝三杯酒。”
“好。”
大力端起面前的酒杯,连喝了三杯。
家芳见他喝得爽快,说:“吃点菜吧。空肚子喝酒容易醉。”
大力干了一天活,肚子确实饿了,他吃了几块红烧肉和鸡肉,感到肚子里有点东西了,才放下筷子,抬头观察一大桌子人,见是女多男少,除了家芳,女的一律是袒胸露肚的小姐妆扮。
红艳坐在大力身边,问道:“你是彭家村的?”
“是啊。”
“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呀。”
“我叫红艳,家芳是我姐。”
“哦,想起来了。我离开彭家村时你还是小孩子,怎么会认识我。”
“大力,”
家芳说,“你该敬酒了。”
“好。我从你开始敬。”
大力先敬家芳,再敬大鹏,接着按顺序敬大鹏身边的小姐叫小红。一圈下来,四两酒就下肚了。别人再回敬他,加上一开始的三杯酒,就接近一斤酒了。
大鹏问他:“大力,今天怎么没有打麻将?”
“他们打得太小,没劲。”
“哟,看样子你还挺有钱嘛。”
家芳说,“等一会和我打几圈怎么样?”
大力摸摸脑袋说:“今天就是找大鹏来玩的,不打牌。”
“恐怕是口袋里没钱了吧?”
家芳不依不饶。
大鹏说:“找我的人都是好色不好赌,大力既然来了,就不要打牌。在坐的小姐你挑一个,过一会陪你唱歌。”
大力看一圈,个个都花枝招展的,选谁都合适,但无论选谁却又不舍得放弃其他的小姐。正犹豫着,红艳在他耳边悄悄说:“谁都不要选,我陪你唱歌。”
大力也悄悄地对她说:“我没有钱。”
“我不要钱。都是乡里乡亲的,哪能要你的钱。”
大力心中一喜,抬起头对大鹏说:“就叫红艳陪我。”
家芳说:“红艳是我妹妹,你不要对她无礼。”
大力笑着问:“要是红艳对我无礼怎么办?”
大家都笑了。家芳说:“她对你无礼你也不能对她无礼。”
吃过饭,他们到浪潮KTV,选了个包间坐下。红艳拉着大力跳贴面舞,大力没跳过,却领悟力颇高地很快就会了。他把红艳胸前两座山峰压紧,小腹贴紧红艳的肚子,挺起的小弟弟就顶到了红艳的小腹。
红艳故意往前用力,顶住他的小弟弟,悄悄地说:“你那东西好硬。”
大力用双手捧住红艳的双臀,问:“你那东西软吗?”
“想不想试试?”
“现在怎么试?”
“你跟我来。”
大力跟着红艳左一转右一转,穿过几道门,发现已经离开了KTV。他们上了二楼,红艳打开一扇门领他进去,返身关上门。红艳打开灯,大力才看清这是一间卧室。红艳再摸大力的小弟弟,发现它已经软了,便一件一件帮他**服。
大力附身看着红艳两颗被胸罩挤得像球似的露在外面的乳房,咽一下口水说:“红艳,我没有钱。”
红艳笑了:“我说过了,不要你钱。”
大力松了一口气说:“我以为唱歌不要钱,上床是要钱的。”
说着,他便不失时机地把红艳胸罩连上衣一起解掉,一**房看着却小了一点。他才知道那样挤是为了让乳房显得大一些。
红艳让大力进入洞穴,然后双腿缠住了他的双腿,说:“大力哥,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我是个坏人。”
“我就喜欢坏人,你快说你哪里坏了?”
“我好赌,把家里钱输光了,还不起赌债就到深圳去打工。上个月又让老婆陪人睡觉还赌债。你说坏不坏?”
“坏。嘻嘻。我从小就喜欢坏人,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小时候嘴馋,看到电影里坏人吃香的喝辣的就羡慕。长大了呢,觉得做坏人自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只要我不去害人,不去杀人放火,能坏到哪里去呢?你想赌钱就去赌,没有人约束你,这样多好。我想男人就和他睡觉,也没有人管我,多好。要是做好人,这些事都不能做,累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红艳,你和我想法一样,就是我没有你想的清楚。反正我就是想赌钱,要么就睡女人,叫我这两样都不做真不如死了好。”
“你是坏男人,我是坏女人,正好是一对。啊——”
红艳开始呻吟了。她一天可以和很多男人**,却很少享受**的快乐,呻吟和高潮都是假装的,但今天的呻吟是真的快乐。
高潮随之而来,大力也适时地达到了顶峰。
“做小姐快活吧?天天可以睡那么多男人。”
“屁话。天天叫你睡那么多女人你能受得了?”
“我受得了。”
“哼,真叫你试两天保证就瘫了。你以为你还能挑美女来睡?最丑的女人要你睡她,你要挣钱不睡还不行,你快乐吗?”
“那我可硬不起来。就不赚这个钱嘛。”
“那不行。行有行规,做小姐是不能挑客人的。”
大力坐了起来,说:“差点忘了,我要找大鹏有事。”
红艳抱住他问:“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跟你说有用吗?我不想在工地上干了,想让大鹏给找个工作。”
“就这事?明天我和大鹏说,肯定没有问题。”
“我还是现在去找他吧。”
“这么着急干啥?没饭吃了我给你吃。”
“不光是没饭吃,今天晚上我连住都没有地方。”
“傻瓜。就住这里呀。还有一个女人陪着,你不愿意?”
“能在这里睡到天亮?”
“我说能就能。”
“好。那我不走了。”
大力扔掉衣服,转身扒到红艳身上,“我还要日你。”
陈友第二天上班,发现大力不在,问周信峰,说不知道,也没有请假。他打电话告诉志刚,志刚说:“他没脸在那呆了。你上班吧,我来找他。”
志刚知道大力在上海没有熟人,只认识大鹏,而且他的性格虽然好赌,却没有胆量和魄力,不会放着大鹏这个熟人不找而自己去流浪。他打电话给大鹏:“大鹏,大力到你那里去了吧?”
“是啊。”
大鹏不敢对志刚撒慌。
“你叫他马上到我办公室来。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好。我马上和他说。”
“等一下,还是你亲自开车带他过来吧。”
半小时后,大鹏把大力带来了。志刚说:“大鹏,谢谢你。你先去忙吧。”
大力站在志刚办公桌前,像个罪犯一样低着头。志刚走到沙发边说:“到这边坐吧。”
志刚已经冷静下来,此刻他不想对大力大发雷霆了。他先在沙发上坐下来,大力才敢坐下来。
“大力,我现在不把你当姐夫,今天我们冷静地谈一谈。你打算怎么办?”
大力低着头不作声。
“志春要和你离婚。你同意吗?”
大力一下子跪到地下,哭着说:“志刚,我不是人,对不起志春,对不起你们全家。你饶了我吧。”
他这一说志刚反而生气了:“我已经饶了你,否则我不把你拆掉烧锅还和你坐在这里?你以为饶了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饶了你就不提离婚了?”
大力还跪着,志刚越看越气,大喝一声:“起来!”
大力站起来。志刚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大力说:“你躲,你能躲过去吗?就你这熊样赌钱不输才怪。我不怪你赌钱,我看不上的是你的性格。你赌瘾再大,我都不相信它戒不掉,但是你这个性格我相信它永远改不掉,所以你做什么都不会成功。我看就是那个混蛋郑挺也比你强得多。废话少说。你说同不同意离婚吧。”
大力嗫嚅着说:“我不同意也不行了。”
“当然不行。这件事不但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志春。你就在这里不要走,我叫一个人开车送你和志春回黛山县去办手续。”
志刚走到隔壁兰花办公室,兰花还在贵州没回来,他坐到兰花的位子上,打内线电话给志春:“二姐,你到兰花的办公室来一下。”
志春进来了,志刚问:“二姐,你想不想和大力离婚?”
志春说:“就是离也要这么急吗?我还没有想好。”
“二姐,你结婚这么多年了,对大力还不了解?你还幻想他有什么好处?”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一下子要离,心里总不好受。”
“不离你更不好受。二姐,你的性格就是太软。我跟你说,昨天和郑挺谈过以后,我都觉得这个混蛋也比大力强得多。”
其实志刚心里对郑挺已经挺欣赏了,但因为他卑鄙地睡了志春,说是**也不为过,所以心里总不愿意把他往好里想。
志春说:“志刚,就听你的吧。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事到临头心里头过不去,还是你帮我下这个决心吧。我相信你。”
“好。”
志刚说,“我马上派一辆车,送你们回去办离婚手续。另外,我还要叫一个人跟你们一起去,免得你中途又改主意。”
志刚拨通贵玲的电话:“贵玲,你叫志红到兰花办公室来。”
志红一会就到了。志刚说:“志红,交给你一个任务。我派一辆车,你带志红和大力回黛山县去办离婚手续。记住,他俩谁的话都不要听,一切由你做主。回来要把离婚证书给我看。”
志红是最希望志春离婚的,叫她办这事求之不得,说:“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王长庆的婚礼选定在一个星期六,地点在临村会馆2号馆,因为那里的多功能厅更大,能容下30多桌同时吃饭。他真的把临村会馆包下了一整天,而且是两个会馆都包下,所有消费都由他买单。1号会馆虽不办婚礼,却也布置得喜庆而热闹,院子里从门口开始八字摆开两排姹紫嫣红的花蓝,大堂里用彩色气球扎了个彩门,上面还有字:王长庆、周缨新婚之喜。一边的提示牌上赫然写着启事:“为庆贺王长庆先生和周缨小姐新婚,同时庆贺王长庆先生与沈琼女士父女重逢、收养义女刘小双,今天所有嘉宾消费均免单,由王长庆先生请客。祝你愉快!”
2号馆今天更热闹,多功能厅挤挤地摆了32桌。舞台后是彩色喷绘背景,喜庆的红色基调,右下方是王长庆、小翠、沈琼、小双四人的卡通造型:身体夸张,手拉着手,脸孔却是本人的相片。整幅背景的焦点是中间一行金色行草大字:破烂王的幸福情缘。下面一行小字:王长庆、周缨结婚典礼暨王长庆与沈琼、刘小双父女相认仪式。
强辉夫妇、玉琴夫妇、吴凡和楚冠军、夏青夫妇都来了,玉琴怀里还抱着她两岁的儿子。兰花特意从贵州赶了回来。王长庆在老家没有更多的亲人,只有一个哥哥嫂子来了。小翠父亲行动不便,她弟弟陪着母亲来了。这些人加上志刚、李世勋、贵玲、刘伟强等,共有20多人,都坐在舞台前一个巨大的圆形主桌上。
主持人是贵玲,她穿一身红色旗袍,手里拿着话筒,娉娉婷婷走上舞台正中,说:“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破烂王缔结良缘,女记者重逢生父,临村会馆喜事连连。今天这个庆典,王长庆先生本来想请一个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来,我没让他请。我可不是为他省钱,我是认为今天最合适的主持人是我。”
这一番自信而不失幽默的话,让下面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为什么我最合适呢?”
贵玲继续说,“今天王长庆先生是三喜同庆,而这三喜都是发生在临村会馆。我是谁?临村会馆总经理。各位说,我做这个主持人合不合适?”
“合适!”
大家又是一阵掌声。
“好。题外话少说,有请今天的主角王长庆先生上台。”
王长庆穿一身崭新的藏青色西服、戴着有“新郎”字样的胸花走上舞台正中的话筒前,先向下面鞠一个躬,然后对着话筒说:“感谢各位光临,见证我这三件大喜事。第一件喜事是我和女儿相认。报纸上说我找女儿找了十几年,说的不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女儿在哪里,不需要找,但是不能相认,我是跟踪了女儿十几年。感谢女儿从来没有忘记我这个父亲。”
在又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沈琼拉着小双的手一起上台。沈琼扑通一声跪在了王长庆面前,小双也跟着跪下。王长庆和贵玲赶紧拉她们起来。沈琼流着眼泪,接过贵玲递给她的话筒说:“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我就见不到爸爸了。我到处找他,却没想到他一直在我身后。其实这几年我有这种感觉,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身后看着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自从离开爸爸,我就没有家了。读书时天天回去的是我妈妈的家,那里有一个很好的男人,是我妈妈的丈夫,却不是我的爸爸;结婚后我天天回去的只是两个人的窝,那里没有老人守候,哪怕是不住在一起,经常来个电话问寒问暖也没有。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这个我能叫他爸爸的人,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更没有家,甚至连饭都可能吃不饱。冬天的时候,下雨的时候,他睡在哪里?我经常在天阴下雨的晚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看着窗外,心里想象着爸爸在哪一孔桥洞下面避雨,但身上还是被淋湿了。”
沈琼说不下去了,泪水依然刷刷地往下流。下面静默了一会,便掌声如雷。
沈琼稳定一下情绪,继续说:“你知道吗?有一个亲人让你牵挂是多么的辛苦,又是多么的幸福。谢谢!”
王长庆过来搂住女儿,给她擦眼泪,说:“傻丫头。你爸爸没有那么苦,你爸爸现在是破烂王。”
他自己的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贵玲说:“王长庆先生苦尽甘来,不仅和女儿相认了,还认了一个干女儿。小双,你说两句。”
小双也在流泪,拿着话筒说:“我在老家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叫大双。可是我曾经想抛弃他们而离开这个世界。感谢贵玲姐和刘伟强叔叔救了我,感谢我干爸和沈琼姐姐让我懂得珍惜什么。谢谢!”
王长庆搂着两个女儿,高兴地对着话筒说:“你们说,我有了这两个可爱的女儿,就是受再多的苦,值不值?”
“值!”
贵玲引着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子小翠上台了。贵玲说:“这第三喜一到,王长庆的家庭才算圆满。欢迎孩子们的母亲上台。”
满场笑声夹杂着掌声,把气氛推上了高潮。这个娇小、年轻、漂亮的新娘子,看上去比沈琼还小,却被称为母亲,让全场嘉宾既意外又兴奋不已。贵玲把小翠推到王长庆身边,话筒递给她。
小翠说:“我特别理解沈琼寻找父亲的心情。我有父亲,却担心随时有可能失去他。他长年卧病在床,家里没钱治疗,妈妈又种田又要照顾爸爸,还有一个小弟弟在读书,我就到上海来打工挣钱。老王比我父亲小不了多少,有人问我和他结婚是不是寻求父爱。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第一天见到老王,我就认定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是一个好人,这样的人值得我爱,嫁给他也让我心里踏实。”
在热烈的掌声中,贵玲宣布:“王长庆和周缨的婚礼现在开始!”
志刚是证婚人,贵玲请他上台讲话,志刚欣然拿起话筒说:“今天大家都很感动,我也很激动,就多说两句吧。首先,我更正一个观点,或许在坐的绝大多数也都持这种观点。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认为农民有没有文化?”
下面大多数人不回答,脑子里在思索他为什么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答案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只有几个人说:“没有文化。”
志刚接着说:“人们普遍都认为农民没有文化,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农民读书少,掌握的知识不多,这是事实,但是,文化和知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要混为一谈。请问,王长庆有没有文化?他最多是初中生,但他身上所体现的中国传统文化美德,难道不够深够厚吗?这种传统文化、乡土文化难道不是文化吗?他的女儿沈琼身上所体现的孝道、亲情等美德,我相信她不是在大学里学的,而是小时候在农村里耳濡目染所吸收的文化营养。在她的同学和同事中,拥有这种美德的比例,我想不比在农民工中拥有这种美德的比例高。举一个例子,最近发生一起出国留学生在浦东机场用刀捅伤其母亲的案子,仅仅是因为母亲再没有钱给他挥霍了,这个人的学位不是博士也是硕士,知识不可谓不多,你能说他有文化吗?我给他下个定义,叫有知识、没文化。”
“哗……”
下面掌声四起。
志刚等掌声弱下来,继续说:“新娘子周缨初中还没有毕业,她为了治父亲的病、给母亲减轻压力、让弟弟能继续读书,小小年纪就缀学到上海来挣钱,这种美德不也是在农村那块土地上培养出来的吗?再举一个例子。一个矿山发生了矿难,救灾人员挖掘出一个矿工帽,里面塞了一张它的主人欠债的帐单,小到几十元、大到几千元的债务一一列在上面。矿工帽的主人还写了几个字给他的妻子:‘人死了债不能烂,无论如何你要替我把这些债还清。’这些美德,如果不是融在文化里面一代一代地传承、种在土壤里一季一季地培育,怎么可能历经几千年而生生不息?它们已经作为文化的营养而流淌在农民的血液中。这种融汇了儒家、道家、释家和杂家学说而渗透到社会最底层的文化理念,就是中国传统的民间文化精华,是一个民族在困难的时候能生存和顺利的时候能壮大的根源,是万万不能丢弃的民族之魂。”
志刚停顿一下,等着再一次响起的掌声稀落下去,说:“所以,我今天在祝贺王长庆父女相认、收养义女和新婚大喜的同时,也祝贺在坐的和我一样农民工出身的人,以及和我不一样但祖先必然也是农民的知识精英和企业家们,祝贺你们身上农民的血脉没有断。谢谢!”
志刚的精彩讲话,把本已达到顶峰的现场气氛推到了又一个高度。回到座位上,刘伟强握住他的手说:“冯总,讲得太精彩了。见解新颖独到,振聋发聩。”
“哪里。”
志刚谦虚地说,“一孔之见,还请指教。”
仪式以后,酒宴开席。春儿带了十几个同学上台表演舞蹈、独唱、器乐等节目
第030章 签订结婚协议
志红带着志春和大力回到了上海。一下车志红就跑到志刚办公室,把离婚证书放到办公桌上,说:“志刚,幸亏你让我去了,否则他们还离不成。”
“怎么了?”
“回到家里睡了一夜,志春就又反悔了。我好好骂了她一顿,才跟我去了镇上。”
“我就是怕她来这一手,才叫你去的。”
大力一下车就跑到镇上浪潮KTV里找到红艳,告诉她自己这几天回家离婚了。红艳说:“为什么要离婚?”
“就因为我叫志春陪别人睡觉还赌债,志刚非叫我离婚。”
“大力哥,你和我结婚吧。”
“和你结婚?”
大力看看红艳,这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与志春相比是两种美:志春文静,红艳活泼。“你不怕我把你也输给别人?”
“我怕什么?我的工作就是和男人睡觉,你让我去陪人睡觉正好,不要我去拉生意了。”
“这倒有点意思。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做小姐是吃青春饭,我还能做几年?只要你不嫌我,我就嫁给你。”
“和我结婚就不许你做小姐了。”
“当然。只要你答应娶我,我马上就不做小姐。”
大力盯着红艳露出的大半乳房,说:“红艳,我现在就想娶你了。”
“那就走啊。”
红艳带大力又到上次去的房间。红艳喜欢大力而不喜欢志刚那样一本正经的男人。她觉得大力活得真实,坏就是坏,让别人知道他是坏人。而志刚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身边女人都让他睡遍了,却道貌岸然的,天天装作一副好人模样。她刚到上海时喜欢大鹏,把自己的处女身给了大鹏,就因为大鹏是当时她认为最真实的坏人。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自认为也不是好人。坏人喜欢坏人,半斤对八两。
大力把红艳的上衣和胸罩脱掉,一双大手把乳房揉得疼痛了。红艳抱住大力的头,吻他的唇,吮着他的舌头。她很少吻男人。接待客人时为了安全,从来不接吻,甚至前戏都没有,只是让男从快些进去,希望他快点结束,好接待下一个客人。但是今天红艳把大力抚了个遍。她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个男人。自己也快30岁了,迟早要嫁人,谁愿意娶一个小姐呢?恰好遇到了大力,更妙的是大力正好离婚了。
红艳用舌尖把大力已经坚硬的小弟弟舔了一遍,便让它进入自己的蚌肉中。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小弟弟,她要好好享受。她哼哼着,呻吟着,快乐一阵一阵、忽隐忽现地袭来,并且不断地堆积,像是用沙子垒一座城堡一般越积越多、越垒越高,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而垮塌,她的高潮便汹涌而至。
紧紧搂着大力,红艳幽幽地说:“小翠都结婚了,我也要结婚。”
“小翠?”
大力不认识她。
“小翠原来和我一样是小姐,有一次我们俩被几个民工绑架了,他们不是要钱,就是想不花钱睡我们。后来我们被救出来,又都怀孕了,在三嫂那里做小月子。三嫂和志刚劝我们不要再做小姐,小翠听了他们的,我不听就回来了。现在小翠是民工之家的常务副总经理,风光了,刚嫁了一个有钱老板。虽然男人老了点,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已经是烧高香了。”
“你后悔吗?要是不回来,恐怕也是副总经理了?”
“我不后悔。就是不回来也不一定能做长。我就觉得做小姐自由,天天上班太受约束。要是不回来,说不定时间不长就被兰花开除了,你不知道她当初开除大鹏的狠劲。”
“你是怕被开除才不愿意留在那里的?”
“可能有一点。与其叫她开除还不如我先离开。”
“也是。你就是做小姐的料,叫你做副总经理怕是也做不好。”
“大力哥,我不想等了,我们结婚吧。”
“我刚离婚,马上就结婚?”
“那怎么不行?”
大力抓抓头:“也不是不行。”
志春晚上从隔壁志红家回来,门锁刚打开,就被一股力量推进客厅,随后门被关上,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志春,别怕,是我。”
捂在嘴上的手放下来,志春惊魂甫定,知道是郑挺,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好了你不要再来了吗?”
郑挺不说话,把志春横着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扑上去就吻她。志春紧闭着嘴不让吻,郑挺说:“志春,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
志春说,“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郑挺又不说话了,把志春**,操枪就进入她的洞穴里。志春屈服了,扭动着身躯开始享受。郑挺再吻她时,她便迎着他热切地亲吻。
郑挺的野蛮志春在潜意识里还是很享受的,只是她心里不愿意承认。大力在离婚前就不回家了,这两个月志春就只有郑挺一个男人,虽然志春每次都是被动的,并且还拒绝,但郑挺一进入她的体内,她心里便产生了柔情,那种肉体的快乐她无法拒绝。
郑挺在志春蚌肉里运动了半个小时,志春尖叫着来了高潮,抱住郑挺让他用力冲击自己的洞穴。郑挺痛快淋漓地也达到了顶峰。志春心里明白,郑挺之所以敢一再找自己**,关键是自己每次都配合他,而且享受他。但是她欲摆不能,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每次和郑挺都来高潮,以前和大力都没有这样。
高潮一过,志春就摧郑挺:“你快走吧。”
“我为什么快走?我还要干你。”
“不要。我姐就住在隔壁,要是让志刚知道了,他会杀了你。”
“我来找你就准备让他杀我的。志春,我真是喜欢死你了,嫁给我吧,好吗?”
“志刚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
“你是姐姐,还听他的?”
“他有见识,看事情看得深,当然听他的。再说我不想嫁给你。”
“志春,说了你不信,我已经戒掉赌瘾了。真的。上次我就说要戒赌。我说话算数,到今天一次都没赌,我做到了。”
“你不赌了也没用。志刚恨你,绝对不会同意我嫁给你。”
“那你自己呢?你愿意吗?”
“我刚离婚,不想再结婚。”
“那我就等你,一直到你想结婚。”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你还比我小。”
郑挺翻身下了床,跪在床前:“志春,以前不认识你是我没福气,一认识你我就喜欢你了。答应我吧。我发誓以后绝不再赌钱了,只要你听说一次我又赌钱了,我就自己把手指砍下一截来。你信不信?”
志春起来拉着郑挺说:“你起来。这样像什么话。”
“我不起来。”
志春心里一软,抱住郑挺说:“起来吧,我现在想要你了。”
“真的?”
郑挺喜出望外,站起来扑倒志春,杀入她的洞中。
又一次痛快淋漓的高潮。郑挺高兴地说:“哈哈。能娶你做老婆,我他妈的太有福了。”
志春说:“我没说要嫁给你。我刚才是说想要你睡我。”
郑挺说:“只要你要我,不管要我做什么,老子都愿意。”
志春一提郑挺要娶她,志刚是意料中地坚决反对。他说:“他是什么人?是赌鬼,是**犯。人家**你了,你还要嫁给他。哪有这种荒唐事。”
志红也反对,说:“你这是犯贱。他有什么好。再说你刚离婚,就那么着急嫁人?离不开男人了?”
“不是。”
志春说,“我也不是非要嫁给他,是他非要娶我。”
志红说:“你刚脱离了一个赌鬼,又要嫁一个赌鬼,脑子进水了?”
“他已经把赌戒掉了。”
志刚说:“你才认识他几天,就那么信他的话?就算他戒了,这才几天?他很快会再赌的。”
“他说再赌就自己把手指砍掉。”
志刚又好气又好笑,指着志春说:“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单纯?一个赌鬼说的话、发的誓你也相信?”
“好了好了。”
志春不耐烦了,“我也没说非嫁给他,更没有说马上结婚,你们着什么急?”
这一说,志刚和志红傻眼了。也是,她只是提了一下,说郑挺要娶她,还没有说她自己愿意不愿意呢,怎么两人反应就这么强烈?
志红说:“我和志刚是担心你,怕你吃亏。你的性格到哪里都吃亏。”
“就是吃亏,也是我愿意的。不冤。”
志春没好气地说。
“你这个丫头,”
志红用食指点着志春的额头说,“就只会对家里人说狠话,在外面一句狠话都没有。”
志刚说:“好了,既然志春说没答应他,就不要再说了。不过我们要防止事态发展下去。”
志红说:“对,不说这事了。志春,我已经给你报名了,我们一起去学习。”
“学什么?”
“你自己选的学会计,怎么忘了?我要学好几个专业呢。”
“好啊。”
志刚说:“你们至少要学个大专文凭回来。”
郑挺是真的把赌戒掉了。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小时候和同村的伙伴打架,把人家打伤了,妈妈叫他去人家里道歉,要是不去就不给他吃饭。他说我没有错,偏不道歉,便不吃饭。一顿不吃还有劲到外面山坡上躺着晒太阳,两顿不吃便回家睡到床上了。三顿不吃,爸爸妈妈开始着急。四顿不吃,最心疼他的奶奶打圆场了,端碗面条到床边,说不要去道歉了,吃饭吧。他才开始吃饭。
他是江苏人,和周信峰同村。他在家里是老小,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哥哥姐姐或种田或打工,都足以养家,所以他只要愿意读书,或者有能力考上大学,家里都供得起。他上了高中,高二的时候,又因为打架,班主任叫他写检讨,要他在全班同学面前念,还要贴到校门口布告栏上,而且学校还要处分他。这次打架是因为全班最漂亮、又是学习最好的女同学,学习委员肖淑华。肖淑华悄悄找到他,说丁小龙天天下晚自习都在回家的路上堵她,要找她谈恋爱,她不喜欢丁小龙,想叫郑挺帮忙教训丁小龙一下。郑挺当时就血往上涌,痛快地答应了。他心里感觉到,肖淑华对他说不喜欢丁小龙,那十有**是喜欢他。他找到丁小龙,两人谈不拢,便挥拳相向,郑挺劲大,手也黑,一拳把丁小龙的鼻梁打断了。
事后,肖淑华又找到郑挺,求他不要说是为她打架的,否则她爸妈饶不了她,肯定会影响学习,就可能会考不上大学。郑挺答应她了。因为要避开事实,郑挺语文成绩又不好,不会编,所以检讨总是过不了关,最后索性不写了,结果被学校开除。班主任钱老师其实不想开除他,因为他除了语文成绩不好,其他都还可以,本科考不上,考个大专还是有希望的。在农村中学能考上大专也是高才生了。但是这事已经被丁小龙家长闹到校领导那里去了,连县教育局都知道,班主任已经无能为力。
郑挺离开学校,就拜师学木匠,学成了便到上海打工。他和肖淑华后来断了联系,听说她考上了华北的一个大学。丁小龙考上了一个中专学校,毕业后回到家乡当了村干部。
每天下班后,郑挺感到最无聊。宿舍里有个破电视,但这种临时工棚不可能安装有线电视线路,把天线转来转去也只能勉强收到三四个台,最清楚的是中央一套。他不喜欢看新闻,中央一套节目黄金时间电视剧放完才到10点钟,那边麻将才打几圈呢。也难怪农民工好赌,不赌干什么呢?
郑挺便出去转悠,看车流来来往往,看万家灯火连到天边,转悠回来人家麻将也结束了,便上床睡觉。天天如此,他也觉得很难坚持,可如果再回头打麻将,他真的会当着志春的面把手指剁掉的。
郑挺打电话给周信峰:“信峰,我想到你那边工地上班,能不能和你们老板说说?”
“你到这边来干什么?钱又不会多拿。”
“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发誓不赌钱了,天天晚上急得没地方去,我怕忍不住又会再赌上,想去和你做个伴。”
周信峰也不好赌,只在别人三缺一强拉的情况下救救急,他说:“好。我和彭大群说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你千万不要提我们和大力赌钱的事。”
“放心吧。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会说的。”
大群为人厚道,平时就挺好说话,觉得下面人求到自己了,一定会有难处,正好现在木工人手也有点紧张,处于添不添人都可以的状况,便答应了。
郑挺过来上班后,天天和周信峰在一起,他不想把自己追志春的事告诉周信峰,所以怎么摆脱周信峰又成了问题。好在周信峰有时也陪人打打麻将,他便趁机到志春家楼下转悠。等所有人家都灭灯睡觉了,他悄悄上楼,在志春门口听一会,他知道此时敲门志春不会开,还有可能惊动隔壁的志红夫妇。他站一会,知道今晚没有机会见志春了,便下楼回去。
郑挺刚下到一楼,觉得头顶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使他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郑挺发现自己躺在志刚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志刚和陈友正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自己。头顶还很痛,他摸了一下,看到手上有血迹,心想这一下打得挺狠,一定是志春这个做瓦匠的姐夫打的。
他坐起来,拿张纸巾擦手上的血迹。
“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志刚冷冷地问他。
“知道。”
郑挺身上的横劲一上来,什么都不怕,“你打死我算了。你要不打死我,就让我娶志春。”
陈友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无赖。我不打死你,我报警,让警察来对付你。”
“我都不怕被你打死,还会怕警察?你尽管报警。可是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在人家门口转悠一下还犯法?”
志刚说:“深更半夜地在人家门口转悠,为什么?你跟警察解释去。”
“我就是不开口,警察能怎么样?他能打死我?”
陈友站起来说:“好,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我把你打残。”
志刚制止住了陈友,说:“我们不打你。你就算是个无赖,也会有无赖的逻辑。我们还是来讲道理吧。”
“我还是那话,要么你打死我,要么让我娶志春。”
陈友说:“就你这种无赖,志春会嫁给你?”
“你给我三个月时间,要是志春还不愿意,我就再也不骚扰她了。”
志刚问:“你真的戒赌了?”
“真的。我两个月没赌了。”
“两个月时间太短。赌钱的人说话都是放屁,一转身就会再赌。”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手指剁下来一个。”
志刚说:“别玩这一套,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剁的。小子,我告诉你,我二姐是一朵花,绝不能插在牛粪上。别看大力这一摊牛粪给铲掉了,也轮不上你。你真想娶我二姐,第一要我二姐愿意,第二要能证明你不是牛粪。”
“怎么样才能证明?”
“还是两条:第一,一辈子不赌钱。就算将来结婚了,你只要赌一次就离婚。第二,你的学历要比志春高。”
“这两条我都能做到。我现在学历已经比志春高了。”
“不高。你高中没有毕业,只能算初中生。”
“行啊。我去上一个技术学校,学了技术还能抵高中文凭。”
“不行。志春已经上大专课程了,等她毕业,你就得考本科证书。”
“我也考大专,和她一样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比她高。”
这可难倒郑挺了。他一个农民工,必须每天上班才能生存,累死累活的,要想同时考一个大学本科文凭出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他知道这是志刚故意在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
见他不说话,志刚知道难住他了,便让他再想一会。
郑挺想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说:“要是我拿到了本科文凭,志春却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那是你们没有缘份,怪不得别人。”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
“你还和我讲条件?说说看。”
“你给我安排一个清闲点的工作,好让我有时间看书。”
陈友不高兴了,说:“哪里有这种好事?给你安排工作,你就满足了,不娶志春也不考试了。”
“我不是要多好的工作,当保安就行,不过要允许我上班看书。”
志刚说:“你条件还不少。当保安工资少,连你现在一半都不到,你愿意干?”
“愿意。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
“好。我答应你。不过不能在这里干保安,离志春远点。”
“那……”
郑挺犹豫着说,“我们能不能签个协议?”
“当然可以。不过协议里要说清楚,等你拿到文凭后,如果志春已经结婚,就不能嫁给你了。”
“行。就这样签。”
志刚在电脑上打了一个协议:甲方:冯志春乙方:郑挺甲、乙双方经协商达成本协议。
1、甲方承诺,如果乙方拿到大学本科文凭,甲方在未婚前提下,必须与乙方结婚;2、在乙方拿到大学本科文凭以前,甲方有和任何人结婚的自由,如果乙方拿到大学本科文凭时甲方已婚,则乙方从此不得骚扰甲方;3、甲方承诺为乙方安排做保安工作;4、乙方在拿到大学本科文凭前,不得骚扰甲方;5、如果双方有一方违约,必须赔偿另一方的经济损失。
6、本协议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持一份。
甲方签名:乙方签名:日期志刚打印好两份交给郑挺,郑挺仔细地看过后,指着第4条问道:“这一条能不能不要?”
志刚说:“不能。你经常骚扰她能考出文凭吗?再说,你都能骚扰她了,目的也达到了,还需要考什么文凭?”
“我的目的是想娶她,不是骚扰她。”
“那也不行。”
其实志刚的目的就是让他不要骚扰志春,所以这一条他不会让步。
郑挺无奈,只得同意,在上面签了字。志刚拿给陈友说:“你给志红,叫她叫醒志春签字。”
陈友拿着协议出去了。郑挺说:“冯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拿这个来吓我,想让我知难而退。可我偏偏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不管能不能娶到志春,就是考到老我都会考出文凭来。”
志刚已经颇为欣赏这小伙子了,但现在都只是嘴上说的,还不能证明什么。如果他真的做到了,即便志春不能嫁给他,志刚也会给他个人发展的机会。
陈友回来了,拿着志春签好字的协议,给了郑挺一份,另一份志刚收起来。
郑挺走了。陈友说:“志刚,你怎么能和他签这种协议呢?要是他真的考出文凭怎么办?”
“那就让志春嫁给他呀。委屈志春了吗?”
“可就算他考出了文凭,也是个无赖、**犯。”
志刚笑了,说:“这样的无赖有什么不好?你也无赖个文凭出来,我叫大姐再嫁你一次。”
“将我军了?我可不会跟你签协议。不过,到时候志春答应吗?”
“废话。志春都签字了,能不答应吗?大姐夫,我告诉你,这小子最让我恨的是他**了二姐,其他的我都还挺欣赏的。而且我担心的就是二姐没等他拿到文凭就爱上他了。”
陈友一想也是,能做到这一承诺,他就不是平常人,志春嫁给她当然是好事 02-12
第031章 有伤风化
EMB班每周六、周日上课,志刚和贵玲每次都是同车去,却从来没有互相影响过。每次贵玲一下课就上刘伟强的车走了,志刚正好和琳莉约会,基本上都是到乔丽家,偶尔也到其他地方。志刚明显看出琳莉有了他的滋润,脸上水色好多了,更加明艳动人,胸部虽未见得大多少,却更挺拔坚韧。可惜琳莉太忙,不是每堂课都能来,有时一连周六、周日两天都没来上课。
班上同学有三四十人,各种人都有。志刚想,或许是因为做老板和领导的都富有个性,才显得这些同学如此丰富多彩。他们上课没有固定座位,志刚喜欢坐后排,发现还有一个女同学也每次都坐最后一排。她叫韩述萍,丰易平面设计公司总经理,气质高雅,美丽而严肃,不苟言笑。同学中有好事者,把所有人的资料都摸清了,而且传得人人皆知,尤其是婚姻为打探的重点。韩述萍是36岁,至今未婚。同学们背后称她为“老处女”当然,是不是真处女谁都不在意。
同学们都是领导或者老板,不是有权就是有钱,所以每个月都有人要请一次客,邀请大家到他的企业参观指导。会计学院负责EMBA教学的副校长陈波因势利导,干脆安排每月末的星期天课程在企业里上,教授和学员都直接到企业去,既不影响上课,又参观了企业,还增强了大家的互动。
这个周日是到刘伟强的公司。志刚经常从公司外面过,从来没有进去过,一进去却发现其规模相当大,办公楼高大坚实,后面一个大停车场能容下几百辆车。公司会议室也足以容得下这三十几名同学上课。志刚又和韩述萍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后一排,志刚悄悄地问她:“你为什么喜欢坐在最后一排?”
“不知道。”
韩述萍看看志刚,“你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坐在后排觉得舒服自在。”
“对。我也有同样感觉。”
“你是不愿意出风头的人,喜欢一个人独处。对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这样。”
韩述萍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午饭和晚饭都在临村会馆吃,顺便参观了会馆。但这是刘伟强请客,不算志刚和贵玲的,他们下次还得请。伟强和志刚开玩笑:“你和贵玲最划算,两个人只请一次不说,我请客还得在你那里消费。”
志刚说:“你和贵玲成了一家子,不就是你划算了。”
志刚这样说,明显是清楚他和贵玲的关系。伟强打着哈哈给搪塞过去了。
晚饭时,志刚把韩述萍拉到了这一桌,伟强见状又开玩笑地对贵玲说:“贵玲,你发现没有,咱们班同学中只有两个人没结婚,而且恰好是一男一女。”
“谁?”
贵玲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志刚和韩述萍的脸都红了。贵玲有意想让志刚难堪,说:“对呀,我怎么没发现?志刚,述萍,干脆你俩凑合到一起算了,别再挑了。”
志刚说:“好啊。不过有个条件,你和伟强结婚,我就和述萍结婚。”
贵玲说:“我没有说结婚,我是说凑合到一起。今晚我和伟强开房间,你和述萍开房间,敢不敢?”
“你敢我就敢。”
志刚说完,见韩述萍脸上挂不住了,知道她不喜欢开这种玩笑,便闭嘴不说了。
贵玲也看到韩述萍的脸色,便转移了话题。
贵玲走开敬一圈酒回来,见其他人都没回来,只有志刚也是才回来,便悄悄对他说:“你能把这个韩述萍睡到吗?”
“睡不到。”
志刚老实回答。
“为什么?”
“她这么大了还是处女,说明男人对她没有吸引力。”
“那也未必。再说,你怎么知道她还是处女?”
“我猜是的,**不离十。”
“为什么?”
“她这种性格,男人要么不敢对她起歹念,要么就是不喜欢她,所以她献身给男人的机会太少、概率太低。而且我看她的胸,不像是被男人揉过的。”
“这你也能看出来?”
“当然。”
志刚瞟瞟贵玲饱满的胸说,“一看你的胸,我就知道最近伟强没少揉你。”
大志刚出院,行动还不自由,不可能**,志刚最近也没有和她做过,所以面色如此红润、双峰如此惹人的贵玲当是和伟强**的成果。
“去你的。”
贵玲坐到志刚身边,说,“说实话,我喜欢伟强。”
“我也喜欢。”
志刚说。
“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
贵玲看着志刚的样子,知道他是故意把意思说拧了,便认真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爱上他了。”
“我知道你是爱上他了。”
志刚也认真地说,和贵玲碰碰杯,“恭喜你。”
贵玲说:“也希望你尽快找到知己。”
志刚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后我们就不能**了?”
“不是。如果你找我,我不会拒绝的。”
“那就是你不会主动找我了?”
贵玲点点头。
“唉!”
志刚轻轻叹口气,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那样还有什么意思,这种事是两厢情愿的。”
这桌人回来了,贵玲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韩述萍坐了下来。
“述萍,”
志刚低声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至今没有结婚吗?”
喝了酒以后,韩述萍的表情也生动一些了,说:“不能告诉你。”
“如果我想知道呢?”
“只有在想告诉人的时候我才会说。”
“什么时候是你想告诉人的时候?”
“这个我也不知道。”
“好,敬你一杯。我会让你告诉我的。”
志刚又喝干了杯中酒。贵玲给他的打击出乎意料地沉重。他的女人除了井儿,谁离开他都没有贵玲离开而更令他痛心。
宴会结束了,众人渐渐散去。志刚喝得有点多,但脑子还清醒,他回到办公室,坐到老树根旁,烧水泡功夫茶。他在两种情况下喜欢独自泡功夫茶喝:一种是心情沮丧的时候,一种是思考问题的时候。今天是两种情况都有。
兰花从她的办公室过来了,问:“宴会结束了?”
志刚点点头,说:“来喝点茶。”
兰花坐下,见他情绪不高,问:“怎么了?又失恋了?”
志刚说:“差不多。”
“是谁让你这样伤心?”
志刚给兰花倒一杯茶,问:“兰花,你说你会不会离开我?”
“那怎么会。我的事业和你的事业都绑在一起,怎么会离开你呢?”
“我是说,有一天你有一个非常爱你的人,你也非常爱他,你们俩就是人间知己,你会不会从此就不和我**了?”
兰花想了想,说:“我不相信会有这个人存在。”
“如果有呢?”
“那也跟**不会完全统一。我想我的肉体还会要别的男人,第一个就会要你。我想他要真是我的知己,会鼓励我这样做。”
“今天晚上陪我吧。”
他们一起到志刚的公寓里,兰花放好洗澡水,说:“过来泡澡吧。”
志刚脱掉衣服进去,兰花已经浑身涂满肥皂泡了。他帮助兰花洗乳房、洗层层的蚌唇,兰花把他的小弟弟反复搓洗。志刚打开淋浴器冲洗干净,擦净水,抱起兰花的大腿,小弟弟便进入洞开的蚌肉里。他就这样抱着兰花走出浴室,兰花已经开始呻吟了。
志刚把兰花放到床上,他站着进攻洞穴,一次一次地让玉柱深入又退出,兰花在床上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她扯开嗓子让胸腔里的气体毫无阻拦地冲出喉咙,发出尖厉的叫喊,双手抓住床单,凶狠地击打着床面。志刚不依不饶地冲击她,直到她的动作幅度逐渐弱下来,恢复了平静。
志刚的小弟弟保持着在洞穴里坚挺着,他抱起兰花,两人坐在床上相拥着。志刚说:“三嫂,我知道你今天说的不全是真话。”
“什么话?”
“你真有一个非常爱的男人,就不想和我**了。”
“也不能算是假话,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至少到现在为止,我爱两个男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三哥。”
“今晚你不回去,三哥会不会有想法?”
“不会。这些天我不在家,他快活着呢,家芳天天和他睡。”
志刚感到蚌肉忽紧忽松地夹着小弟弟,知道兰花高潮即将来临,便把她放倒,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集中在玉柱上,反复重压着洞穴,直至玉柱连同自己全部肉身都融化在洞穴里。
志刚的手机响了,兰花问:“现在谁打电话来?”
志刚拿过手机看看,说:“是欣宜。欣宜,你还没睡?”
“没有男人睡不着。我猜你身边现在一定有女人。”
“你真聪明。想知道是谁吗?”
“不想知道。就是想要你。”
“那你就回来一趟嘛。”
“你就不能过来一趟吗?”
“我太忙了,抽不出时间。”
“我就不忙了?你以为我是来度假的?我打电话就是叫你过来的。”
“有什么事吗?”
“黛山县黛山镇彭家村农业合作社成立暨临村绿色有机食品供应基地奠基仪式,邀请冯志刚总经理莅临并剪彩,可以吗?”
“可以。是哪一天?”
“下个礼拜六。我提前和你打招呼,让你好安排时间。”
“好。我一定去。”
此刻,欣宜是在志刚家里。她刚洗过澡,也不穿睡衣,就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打电话。她身上已经没有一点静圆师太的影子了,一头长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直泻下来,衬托着肌肤更洁白。浴室里还有哗哗的水声,曲贝贝在洗澡。这两个女人着实体验了一把农村留守妇女的生活,才知道这些女人的生活是多么难熬。贝贝有时就直接睡在欣宜房间,虽都是女人,却比一个人好多了。
贝贝****地从浴室里出来,也是瀑布似的长发衬托着洁白的皮肤。贝贝的个子高,使她的乳房看上去比欣宜的小,其实更大一点。
贝贝一上床,便和欣宜头脚颠倒,互相吻对方的蚌肉。这几个月她俩对对方的这个地方已经太熟悉了,有几片花瓣、几层皱折,花蕊的形状,都在舌头下舔了无数遍。她们把对方的花朵舔得怒放起来,像落在树梢的蝴蝶翅膀一般开合着,好像随时会振翅飞翔。她们坐起来,取出V型器具,分明插入双方的花心,两人相拥着,饱满的乳房相互磨擦,各自闭眼,此起彼伏地呻吟着。
贝贝先来高潮,她的动作幅度大,让器具在欣宜的花心中乱冲乱撞,把欣宜的高潮也引发了。
第二天早晨,欣宜和贝贝起床时,志刚爸妈已经下地了,稀饭烧好了在锅里,另一个锅里还焐着煮熟的山芋。她们就着咸菜正吃早饭,大明媳妇红霞来了。红霞是为临村养殖基地的工程而来。工程不大,就是一栋办公楼和几间平房,还有一些附属建筑,加上彭家村到黛山镇的道路改造,红霞想让她男人大明来承包。这个项目大群肯定看不上,可对大明来说,或许就是他创业的一个契机。再说,后续的项目更好,可以赚不少钱,比如自来水工程。彭家村、小冯庄和周边几个靠得近的村庄都还没有自来水,而且黛山矿产开发在即,这个自来水工程将是矿山先遣人员不可缺少的饮用水来源,也是将来这个矿山核心办公生活区自来水工程的雏形。欣宜计划在基地建成之后就落实自来水工程,仅这一项投入就要一两千万元,要是大明承包到手,他就从农民工蜕变成为一个包工头了。
欣宜已经答应红霞把工程交给大明,合同也早就拟好了,红霞今天来就是代表大明签合同的。
红霞上楼取来一式两份打印好的合同,公章已经盖好,红霞签过名字,合同就生效了。
欣宜问红霞:“大明那边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大群同意让他带几个技术好的工人,后天就动身回来。”
贝贝说:“红霞,你恐怕最想的还是大明回来睡你吧?”
红霞脸红了,低下头不说话。欣宜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男人天经地义,除非你不是女人。”
贝贝搂着红霞问:“红霞,等大明回来,我想睡他,你给不给?”
红霞脸更红了,像要滴血似的。欣宜说:“你别再难为红霞了,就是要她男人也不能这样说。”
红霞突然声音很低地说:“我给。”
接着声音更低地说:“只要他愿意。”
欣宜说:“有女人睡,还有不愿意的男人?”
贝贝亲一下红霞的脸说:“好妹子。我把男朋友给你睡。”
“你有男朋友吗?”
欣宜说。
“没有我不能找吗?找到了再让红霞睡嘛。”
“欣宜。”
是李存梅的大嗓门,此时人还在院门外面,“你在家吗?”
“在家。”
风风火火的存梅走路也快,欣宜话音刚落,她就进门了。
“怎么了?”
欣宜问。
“吴秋珍被她婆婆追得满村跑,已经跑到村外水库上了。”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送给秋珍的什么工具。给她婆婆看到了,就骂她不守妇道,不要脸,竟然偷偷在家藏了个男人下身的东西。还问她是谁给的。怕是要找你们来算账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叫骂声。秋珍哭着跑进来,躲在了欣宜身后。她婆婆手里拿着一根仿男人器具,跟着追进来要用它打秋珍,贝贝把她拦住,说:“你不要打人,有什么事情说嘛。”
那老太太手抓着那器具的**部分,以体积较大的根部朝前比划着要打人,还着实让人有些害怕。
“孝胜妈,”
存梅也帮贝贝拦住老太太,“不要当着城里来的客人打人,要讲道理。”
孝胜妈瞪着存梅,拿着器具的手还在空中扬着,让存梅下意识地往后身躲。孝胜妈说:“什么城里人?还客人?哼,是狐狸精。你说我不讲道理?这些城里来的骚货,把我媳妇教坏了,这是什么道理?”
“大妈,你不要骂人。”
贝贝说,“有话好好说。你说我们把秋珍教坏了?她哪里坏了?”
“哪里坏?她的逼坏了。没事就偷偷拿这个往逼里捅,能不坏了?还要不要脸了?还是女人吗?”
欣宜过来想把那器具拿过来,老太太不给,还扬在空中作势要打人。欣宜说:“孝胜妈,现在时代不同了,女人有这个权利。”
孝胜妈盯着欣宜上下打量几遍,不屑地说:“你算什么东西?好好的尼姑不当,下山来贩卖这种丑东西。你想男人了,让男人日你就算了,还拿这种东西来害别人干什么?你喜欢男人日你,还要出家干什么?又想做婊子又想树牌坊吧?”
贝贝忍不住了,扬手一把抢过那器具,也在空中作势扬着,把老太太吓住口了。贝贝个子高,老太太只齐她肩膀,气势上就矮了一截。贝贝低头对着老太太吼道:“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这么凶?你以为我像你媳妇一样怕你?告诉你,这个东西是合法的,商店里都有得卖,受法律保护,你凭什么反对?”
老太太被镇住了,说不出话来。贝贝缓和一下口气继续说:“你也是女人,也年轻过,你就不知道一个女人守活寡的滋味吗?女人想男人有错吗?你摸着良心说,你年轻时想不想男人日你?”
贝贝一说粗话,老太太也不好意思了。贝贝继续说:“你媳妇没有偷汉子,不过就是拿这个解决一下问题,有错吗?就是去打官司也是你输。”
这时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村长彭大壮早就来了,却躲在院子外面不好意思进来。他看见老太太手中的器具了,不知道这种女人不要脸的事怎么解决。贝贝看见他了,大声叫道:“大壮村长,你不能和别人一样看热闹,你要进来管事。”
大壮硬着头皮进来了,不敢看贝贝手里的器具,感觉好像那东西就是自己身上的而被女人们看见了似的,便看着地面说:“你们女人的事我怎么管呢?你说得对,都是合法的,做婆婆的也管不着。我说孝胜妈,你也不要丢人现眼,也不要逼媳妇了,你让你媳妇以后怎么在村子里做人?要是把她逼上吊了,你高兴吗?”
孝胜妈还是服村长,不再说话了。
“好了,好了。”
村长对着院子里围观的村民说,“都回家去吧,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快走。”
围观的人渐渐走了。大壮转身又对孝胜妈说:“孝胜妈,你也带着媳妇回去吧,可不要再打她了。打坏了儿子回来找你算帐怎么办?”
孝胜妈觉得没意思起来,便嘟嘟囔囔地走了。
大壮还是回避贝贝手里拿的东西,又好像那是女人的**似的不能看,便头对着大门说:“我走了。你们自己解决好。唉!女人的事情,我怎么能解决好。”
他摇摇头,便走了。
欣宜拿纸巾给秋珍擦着眼泪,说:“秋珍,不要哭,没事了。你婆婆走了。”
秋珍抱着欣宜还哭:“这叫我怎么活啊。全村人都知道我用那个玩艺了,丢死人了。孝胜回来还不把我休了。”
贝贝说:“好了,怕什么呢?全村人还都知道我用那玩艺呢,我少一根毫毛了?”
秋珍说:“你不一样,你是外地人,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可我天天在村子里走,全村人都那样看我,我没脸活了。”
“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欣宜说,就算全村人知道了又怎样?这是你的权利。
秋珍依然呜呜地哭。存梅说:“秋珍,不怕,明天让村里人都知道我也用这东西。我和你一起承受。
红霞犹豫了一会,也说:“秋珍,让他们知道我也用这个东西。我们一起来面对。”
欣宜和贝贝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闹大了。彭家村和冯家庄的婆婆们受到孝胜妈的启发,几乎都在媳妇的房间里找到了**器具。第二天早上,他们把器具拿到志刚家门口,一把火烧了,塑料和电子产品被燃烧的古怪难闻气味弥漫着村庄。一些来得晚的老人还断断续续地往火堆里扔器具,那种气味在村庄上空经久不散。一阵风吹过来,气味才稍淡一些,但是新燃烧起来的烟雾中又升起新的气味。志刚爸妈羞愧得关紧大门不敢出去,指着欣宜和贝贝说:“你们把我们老两口的脸丢尽了。”
要不是看在儿子志刚的面子上,他们就把欣宜和贝贝赶出家门了。
大门外的火渐渐熄灭了。几个刚来的老太婆手里拿着器具不知道怎么办。有人提议说:“这种有伤风化的丑事,不能烧一把火就算了。我们到镇上去找政府,他们整天嚷着打击卖淫嫖娼、扫黄打非,我们来帮他们扫黄。”
这一提议得到广泛拥护。于是,几个老太太手里拿着器具打头,后面跟着几十个老太太,一路走着,引来其他村庄人们好奇地观望
第032章 帮助政府扫黄
一群老太太涌进镇政府大院,七嘴八舌地叫着,引得所有办公室的人都跑出来观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们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边觉得好笑,一边指点他们到妇联办公室。妇联主任肖玉萍见人太多,便叫几个拿着器具的老太太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但不要喧哗,以免影响办公。
肖玉萍好一会才完全搞清楚情况,忍住笑说:“我明白了。不过你们要求政府做什么呢?”
“要求政府派警察到彭家村去扫黄,把两个上海来的骚狐狸精赶走。”
“这种事不属于扫黄范围。女人用这个是合法的,保健品商店里都有得卖。”
一个老人说:“就算合法,但不合情理,更不合我们这里的民风。我们村世世代代风气都好,没出过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在清朝的时候还出了一个不愿改嫁而跳井的烈女,县衙门给她树了贞洁牌坊,可惜在**的时候被砸掉了。谁知道现在弄得家家女人都坏了贞洁,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
肖玉萍说:“你们这样做才是不合情理。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又没有偷男人,用这个偷偷解决一下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鼓励她们去偷男人吧?”
另一个老太说:“偷男人当然不允许,用这个也不允许,这和偷男人也差不了多少。男人不在家,女人的那玩艺就应该给缝起来。”
肖玉萍说:“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太老,大一点的就算生在旧社会,也是在新社会长大的,怎么就这么封建?你年轻时候愿意把那玩艺缝起来吗?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你们今天做了一件大大的蠢事知道吗?”
“什么蠢事?”
“如果就一个婆婆在村里追打媳妇,那只是一家子在全村人面前丢丑;可是你们在村里烧了一把火,传开来那就是彭家村在全镇人面前丢脸;你们还跑到镇政府来闹,明天全县人都会知道彭家村的媳妇好**,你说是不是让彭家村在全县人面前丢脸?”
几个婆婆面面相觑,觉得肖主任说得有道理,这个脸可丢大了。
肖玉萍继续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吧,不要再扩大影响了。回去也不要为难儿媳妇,懂吗?要是哪个把儿媳妇被逼急了,跑到镇法院来告婆婆,那这个婆婆就要上报纸上电视,脸就丢到国外去了。”
几个婆婆耷拉着脑袋走出妇联办公室,和外面的人把肖玉萍的话学说了一遍,大家都觉得有理,还是不能闹,便偃旗息鼓,蔫头耷脑地回到彭家村。
可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彭家村留守媳妇多数都用**工具的消息传遍了以黛山镇为中心的周边几个乡镇,几乎如肖玉萍所说的传遍了全县。传到后来,已经变成彭家村的女人不论老幼,人手一件男人的**,在田里干活休息时,就用它捅一会。还说有婆媳两人合用一个V字型器具的。这些婆婆作茧自缚,把谣言引到了自己身上,弄得好多婆婆都不敢出村,见到外村人也觉着低人一头。
李存梅的闺蜜,婆家在陈家村的周芳悄悄来找存梅,说想托上海来的两个女人买几件器具,村子里好几个女人都想要。存梅说:“彭家村都闹成这样了,你们还要这玩艺?”
周芳说:“我们村的女人都羡慕彭家村的女人,说有那玩艺好,自己就能过瘾,好多人就不会偷男人了。”
存梅说:“还羡慕啥?我们的玩艺都给烧掉了,现在谁还敢再买?我估计那两个城里人也不敢再带下来了。我带你去问问吧。”
存梅带着周芳去志刚家找欣宜,欣宜说:“你们自己在网上就能买到。”
存梅说:“农村人不会在网上购物,再说快递也不到这里,怎么送货?”
“也是。”
欣宜说,“志刚周六过来。我委托贵玲去买,然后叫志刚带来。”
存梅说:“你不怕村里婆婆们再闹?”
“用你们农村话说,怕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再说她们也怕丢人,再不敢闹了。”
贝贝说:“欣宜,可能我们以前的关注点太集中到留守妇女身上,忽视了另一个农村群体。”
“你是说老年人群体?”
“对。现在农村老年人的比例可能是最高的了,他们的生活值得关注。城里到处都有跳广场舞的,我们在和镇文化站合作中,应该把丰富老年人的生活包含进去。比如,成立一个老年舞蹈队,肯定受欢迎。”
“不愧是名记者,就是敏感。等基地开业以后就办这事。”
存梅说:“既然志刚要来,就叫他多带一些,村里的媳妇们虽然表面上不敢要了,心里还是想要的。”
贝贝说:“我们让老年人生活丰富了,他们也不会再多管媳妇的事了。存梅,你婆婆没有收缴你的东西吧?”
“没有。她早就知道我有这玩艺了,还知道是大群送给我的。”
“你看,也有不少开明的婆婆。”
欣宜上楼把自己的一套**工具箱取下来,递给周芳说:“这个送给你吧。”
周芳问她:“你自己不用吗?”
“我和贝贝合用一套就行了。”
存梅从裙底**取出一个玩艺,正是贝贝送给她的玲珑**运动**球,也递给周芳:“这个也给你吧。反正志刚会带很多来的。”
红霞进来了,说:“大明他们一早就上车了,晚上就能到家。”
欣宜问:“他们回来几个人?”
“四个吧。他们回来做准备工作,奠基以后就马上开工。”
“还有谁回来?”
“彭孝胜、彭孝武,还有志刚的大姐夫陈友。”
存梅开红霞玩笑:“红霞,大明回来了,你晚上可要悠着点,别把大明吸干了。”
“去你的。”
红霞红着脸啐存梅一口。
晚上六点多,大明他们四个到了,分别回到自己家里,陈友则到了他岳父家。欣宜和贝贝没见过陈友,欣宜问:“你就是志刚的大姐夫陈友?”
陈友看着两上美女,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是。”
欣宜伸出手说:“你好,我叫贾欣宜。”
陈友还不习惯和女人握手,把欣宜的小手握疼了才松开。
贝贝也向他伸出手说:“我叫曲贝贝。”
陈友又使劲把贝贝的手握疼了再松开。贝贝甩着手说:“陈友,你这人太实在了,握手使那么大劲干啥?你那个离了婚的连襟彭大力就没你实在。”
志春和大力回来办离婚时在家住过一晚,她们见过面。陈友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志刚妈已经烧好了几个菜,志刚爸拿出志刚带回来的16年古井原浆酒,给大家倒上,也给志刚妈倒了一杯说:“你也喝几杯吧。”
志刚妈说:“我喝一杯就行了。”
陈友先敬岳父母:“爸,妈,我敬你们。志刚长年不在家,现在志红和志春也走了,没人照顾你们,你们要保重。”
志刚爸说:“没关系,我们俩的骨头硬着呢,天天下地干活,不要人照顾。”
贝贝看着陈友说:“陈友,下一杯该敬我们了吧?你先敬谁?”
陈友说:“我敬你们俩。”
“不行,一个一个敬。你先敬欣宜吧。志刚把她从白云庵里骗还俗了,她恐怕是要做你弟媳妇了。”
欣宜打贝贝一巴掌说:“你不要胡说。”
志刚爸和志刚妈互相看看,没有作声。
陈友敬过欣宜,再敬贝贝。贝贝说:“我俩放个雷子好不好?”
陈友没想到这个女记者还敢找自己放雷子,在酒桌上女人挑衅男人,当然没有不应之理,他和贝贝各自拿着大半玻璃茶杯酒一饮而尽。
志刚爸说:“不要喝多了。陈友坐一天车,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陈友住在三楼。他们一起上到二楼,贝贝对着陈友耳朵悄悄说:“晚上不要锁门。”
陈友上到三楼,把自己的行李放好,拿出换洗内衣。洗好澡后,他把门锁上,坐在床上看电视。过一会,他看看锁上的门,跑过去把锁打开。又心神不定地看了一会电视,他觉得不妥,又去把门锁上。
在欣宜房间洗过澡,贝贝问道:“你先上去还是我先上去?或者咱俩一起上去?”
欣宜说:“你上去吧。今天把他全部给你,我不要了。我怕两个老人怀疑,在下面守着。”
“你真不要?”
贝贝说,“那我就不下来了。”
“你要下来睡。老人家起得早,你又好睡懒觉,被发现可就完蛋了。”
为了保险起见,贝贝等到12点多。两位老人睡得早,一般不超过10点就睡觉。贝贝赤着脚,上楼轻轻推一下陈友的房门,门开了,她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陈友看完电视关灯睡觉时,犹豫一下,把门锁又打开了。他躺在床上睡不着,耐心地等着贝贝上来,却又有点难以置信,这么容易就能睡到这个城里漂亮女人吗?
在深圳打工时,和大志这里不一样,工资是每个月一发的,陈友连加班费基本上能拿到5000元。工友们都有一个惯例,在每月工资中拿出1000元出来专用,叫打洞费,就当每月少挣1000元了。那边的小姐比上海价格高,最低档的也要200块钱一次,每个月睡5次女人,日子也就好过了。有的人瘾大,会多花几百块。陈友则每月要少打一到两次洞,能省下几百块钱。他从来都没想过去睡像曲贝贝这样的知识女人,更不敢想象睡她一次得花多少钱。可今天是人家主动找他,岂不是天上掉陷饼?
曲贝贝脚步虽轻,可走到门口时陈友就听见了,接着听到门被悄悄推开,又被悄悄地关上,那个高个子苗条女人就如仙女一般来到床边。
陈友依然躺着,任贝贝把他的被子掀掉,解开睡衣的扣子。一双纤巧的小手从肌肉发达的胸前往下抚摸,直过小腹,被高高竖起的旗杆挡住了。一只手抓住旗杆,让陈友挥身一颤,差一点就憋不住让白鹭飞上天了。
陈友伸手打开灯,女人白花花的身体晃得他好一会才恢复视力。他一跃而起,抱住贝贝就把她按在了下面,迫不急待地先把旗杆插进洞里,占领了阵地,这才定下神来欣赏胯下的女人。一对乳房像两团半圆形刚做出来的嫩豆腐,颤颤巍巍几欲摊平却又努力保持着原状,圆顶上还各点了一粒樱桃。脸庞不像明星那般妖艳,却明媚如春天的花朵;不是牡丹那般华贵,却如荷花一样朴实。能进入这个女人的花蕾中,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女人的身体却灵动得很,把玉柱反复挤压、旋转、磨擦,这是陈友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美妙感觉。在南方睡的女人只是纯粹打洞而已,和在墙上钻一个孔差别不太大。志红是老婆,太熟悉了以致想不起感觉如何了。这个女人的主动把他送上了云端,她肆无忌惮地渲泄快乐的大声呻吟更刺激着陈友的触觉和灵魂。突然,陈友感到自己忽地腾空了,身下的女人以双肩和双脚抵床,成为拱门形状,把他顶在拱门的顶端。同时,尖厉得有如撕破空气般的长啸声冲击着耳膜。陈友怕自己掉下去,却晃晃悠悠地稳定住了,他的重量全部集中在玉柱上,通过玉柱和洞穴的紧密结合压在女人拱顶上。足足有好几分钟,身下的拱门才轰然倒下,陈友也重重地压在了女人身上。他急急忙忙地发泄完,生怕把女人压坏了。以他的重量,再突然往下一落,其冲击力不可小觑。可女人一点问题也没有,快乐地在他身下喘着粗气。
陈友问道:“你怎么会想和我干?”
贝贝吻着他的唇,笑着说:“你哪里知道,我就喜欢和民工睡觉。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民工。”
“我有什么好的,还让你喜欢?”
“你的憨厚让我心痛,但是你的聪明又让我欣赏。我想你应该是个不亚于志刚的人才,可能是运气不好,所以现在还只是个瓦匠。”
“你怎么知道我聪明?”
“通过**呀。睡一次男人我就知道他聪明不聪明。”
“有这么神奇?”
“我说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聪明。我经常怀疑自己,有时候还很自卑。”
“这就是聪明人的心态。我认为聪明的人往往是自卑的。”
“聪明人还自卑?我读书不多,你可把我说糊涂了。”
“那就不说这个了。我又想要了。”
陈友的小弟弟已经在贝贝的手中再一次坚硬,他欣然一头扎入那无底的深渊中。
曲贝贝几个月没和男人**,真难为她了。没有谁叫她在这里坚持,是她自己要这样。这几个月她已经把论文所需要的素材都搜集齐了,她相信这本书将会在业内产生轰动效应,因为它是源自第一手资料,所以是独特的、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欣宜在二楼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怕志刚父母悄悄上来听不见,把门虚开一条缝。但后来她睡着了。贝贝进门时的动静把她惊醒。贝贝上床把她抱住,说:“这个男人挺厉害的,人也不错,值得长期保持这种关系。”
“过瘾了?”
欣宜捏着她的**说,“饱汉不知饿汉饥。”
“你现在上去吧。”
“我不去了。你说我要嫁给志刚,老人家相信了,我要是上去被发现了,岂不是乱套了。”
“看来你真想嫁给志刚了。”
“你不想吗?”
“我没有你想。所以就把他让给你吧。”
“你这个顺水人情做得,也太轻松了吧。”
“欣宜,我提醒你,你可有一个最强劲的对手。”
“你是说井儿?”
“对啊。”
“她不是结婚了吗?”
“那也依然有极强的杀伤力。只要她说一声离婚,志刚立马就会屁颠屁颠地赶去把她娶回来。”
“这个井儿有多漂亮?”
“漂亮和你不相上下。其实我也弄不明白,志刚为什么对她那么钟情。或许因为是他的初恋吧。”
第二天一早,大明和媳妇红霞就来找欣宜了。欣宜把设计图纸给大明看,仔细地介绍了各个关键点的要求和注意事项,然后带他去看现场。在准备奠基的地方,欣宜说:“质量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进度。你一定要记住。”
“放心吧。”
大明拍着胸脯说,“我保证质量第一,进度也不耽误。”
“你得感谢你媳妇。”
欣宜搂着红霞的肩说,“她不提让你来承包,我还想不到呢。她可把你前面的路都铺好了,你就拼命往前赶吧。”
红霞的脸胀红了。欣宜咬着她的耳朵问:“昨晚没睡好吧?干了几次?”
红霞脸更红,扭捏着不说话。大明和陈友拉着皮尺丈量土地,贝贝悄悄地问红霞:“说,你什么时候让我睡他?”
欣宜说:“你别逗她了。你什么时候睡男人还和他女人商量过?”
贝贝嘻嘻哈哈地跑开了,去帮助大明和陈友拉皮尺。
大明边摇着皮尺盒上的摇把收回皮尺,边走过来对欣宜说:“你先得把资金打给我,明天就去买材料。”
“你给我一个卡号,我叫财务今天打给你。”
这时存梅远远跑过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大声说:“欣宜,孝胜打他媳妇了。”
“什么?他为什么打她?”
话刚出口欣宜就已经明白了,肯定是因为**用具的事。
“还不是他妈挑拨的。”
“打的重吗?”
“挺重的,现在还在打呢。我也是听人说的,就先过来告诉你们。”
“走。”
欣宜和大明他们一起往孝胜家跑。
孝胜家大门紧关着,外边围满了人。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喝骂声,间杂着棍棒打到肉体上啪啪的声音。村长大壮在打门,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开门。大明来到门口,冲里面喊:“孝胜,你他妈的给老子开门。”
孝胜在里面听出大明的声音,好歹现在也是雇他的老板,便算是给他面子回答他:“我教训自己的老婆,你们不要管。”
贝贝说:“彭孝胜,你有什么权利打老婆?你是违法了。”
彭孝胜听出来是曲贝贝的声音,他们有好几次**,互相熟悉。孝胜叫道:“女人不守妇道就要男人打。你他妈的也是欠男人揍,少管别人的闲事。”
欣宜和大壮商量:“村长,还是报警吧,要不秋珍让他给打坏了。”
“好。报警吧。”
欣宜拿出手机报了警。这时孝武跑了过来,他是孝胜的堂弟,听见里面秋珍的哭声和棍棒打在肉上的声音,一脚就把两扇大门踹开。秋珍****蹲在院子中间的地上,用背抵抗着彭孝胜的棍棒。孝武一把夺过那根酒杯口粗的木棒,狠狠一拳打在孝胜的脸上,孝胜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着倒在地上。孝武转身脱下外套给秋珍披上,叫随后进来的欣宜她们扶秋珍回屋。
孝胜妈本来站在院子里看着儿子打媳妇,这会见儿子被打倒在地,她也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数落着媳妇不守妇道,为老彭家丢脸,儿子不争气,想管一下自己的媳妇都没本事。
孝胜虽然在外面经常和富婆睡觉,但媳妇有大半年没见了,还是挺想她的。昨天晚上回到家里,吃过饭便和媳妇回房,把门拴上,痛快地在秋珍的洞穴里折腾了一回。他现在经验丰富了,能保持着让媳妇来高潮,他随之也达到顶峰。媳妇的配合也比以前要熟练得多,他心里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偷男人了,要不哪里来的经验。他本来还打算和媳妇多做几次,这样一想便没有了兴趣,翻身睡着了。
早晨吃饭的时候,孝胜问他妈:“我不在家的时候,秋珍规矩吗?”
孝胜妈正有一肚子气没处撒,没好气地说:“规矩什么?她还知道有规矩吗?你回来得正好,给我好好地教训这个小婊子。”
便把从她床底搜出男人那玩艺的事说出来,还添油加醋,说秋珍不服管往外面跑,把脸丢到外面去了。
孝胜是最听他妈的话了。他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叫一声:“秋珍。”
秋珍正在院子里拌猪食,听见孝胜叫便进来了,问:“什么事?”
孝胜黑着脸问:“你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了?还惹我妈生那么大的气?”
秋珍胆怯地看看婆婆,说:“没有。我没做什么事。”
“你没做什么事?那就是我妈撒慌了?”
“没有没有。”
老实的秋珍已经说不清楚了。
这使孝胜更相信她做了亏心事,便从院子里找来一根短棍,喝道:“跪下。”
秋珍没有跪,只是往屋角躲。她越躲,孝胜就越上火。他把棍子放到桌上,过去扒光秋珍的衣服,再拿起棍子狠打。一棍子下去,秋珍洁白的背上就出现一条血红的伤痕,再一棍子下去,溅起星星点点的血迹来。秋珍受不住,跑到了院子里,不敢出大门,就在院子里转圈子逃避孝胜的棍棒。实在逃不掉了,就抱住前胸蹲到地上,把后背让孝胜打。
这时来了两位镇派出所的警察,问明了情况,察看了秋珍所受的伤,就把孝胜铐起来。孝胜妈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警察不让把孝胜带走。一个警察说:“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连你一块带走。”
孝胜妈说:“你把我儿子放掉,把我带走吧,还怕你怎么的。”
警察不理她,带着孝胜就走,她便跟着一起走
第033章 合作社成立
欣宜和贝贝把秋珍扶进卧室,只见她背上的肉都打烂了,脸上、胳膊上和肋部也有伤痕,额头还肿了一个大包。
存梅说:“孝胜怎么这么狠毒,自己的老婆打得这样,比仇人还狠。”
欣宜说:“得赶快送医院,防止有内伤。”
贝贝当初来就是开自己车从上海过来的,说:“我开车,赶快走。”
欣宜和存梅给秋珍穿上裤子,背部伤太重,不能穿上衣,便给她遮住,扶着她出门。外面院子里还有一些村民围着,欣宜说:“大家散了吧,我们要到医院去。”
贝贝直接把车开到县医院。检查下来没有内伤,头部被击也没有留下后遗症,她们这才放心。医生把秋珍身上的伤清洗以后,上药包扎好,然后对欣宜说:“你们可以带她回去了,每天到镇卫生院换一次药就可以。”
回到志刚家,她们把秋珍扶到二楼,志刚妈整理一个房间给秋珍睡。她只能趴着睡,让志刚妈看得直擦眼泪。
大明和红霞过来探望秋珍的伤情,孝武也过来了。红霞说,孝胜已经被放了回来,她妈一路跟到派出所,又一路跟着回来了。
“怎么给放回来了?”
存梅说,“应该把他关个十天半月的,让他受点罪。”
红霞说:“警察说暂时先放他回来,但他近期不能出远门,有情况还要找他到派出所。”
孝武说:“我找他算帐去。”
就往外走,被大明拦住了。
“你还要去和他打架吗?”
大明问。
“他把秋珍打成什么样,我就把他打成什么样。”
大明说:“秋珍是你什么人?人家打媳妇再不对,也轮不上你去摆平。”
他把孝武的脸说红了。欣宜看出孝武对秋珍的感情不一般,便说:“孝武,你不要冲动,在这里和秋珍说说话吧。”
欣宜把大家带到楼下客厅,让孝武一个人在上面陪秋珍。
欣宜、贝贝和志刚父母刚吃过晚饭,孝胜悄没声息地走进来,低头站在门边不说话。贝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脑袋说:“彭孝胜,你要真是封建古董也就算了,可你不是。你在外面睡了多少富婆我最清楚,你凭什么回来这样对待你媳妇?她还没有偷人呢,要是偷了男人你是不是要把她给杀了?”
志刚妈也说他:“真是造孽,怎么下了这么狠的手。”
孝胜嗫嚅着说:“我本来没想打那么重。当时没有忍住就动手了。”
欣宜问:“你现在来有什么事吗?”
“我想看看秋珍。”
“你最好现在不要看。秋珍哭个不停,情绪不稳定。你明天再来看吧。”
“她的伤……怎么样了?”
“幸好没有伤到脑子和内脏,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后悔吧。”
志刚妈盛了一碗饭,夹一点菜放上面,端上去喂秋珍。
欣宜问:“你以后怎么打算?”
“我再也不打她了。”
贝贝说:“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打她?她要和你离婚。”
“离婚?我没想要离婚。”
“你妈不是说她伤风败俗吗?这样的媳妇还要她干什么?让你妈给你娶一个不伤风败俗的回来。”
孝胜狐疑地问:“是秋珍说要离婚的吗?”
贝贝说:“你还有什么好处让她舍不得吗?”
欣宜说:“你先回去吧。一切都等秋珍伤好了再说。”
尽管出了这么多事,合作社成立和基地奠基仪式仍然如期举行。志刚于周五下午到达,贵玲、兰花和他一起回来了。听说孝胜把媳妇打坏了,志刚和贵玲、兰花上楼看望秋珍,志刚安慰她说:“你不要多想,安心养伤。以后的事情由合作社和我们临村公司负责。你没有工作我们安排工作,要离婚打官司我们帮你打。”
秋珍趴在床上,泪水把枕头都流湿了,说:“我不想活了。在十里八乡都把脸丢尽了。”
“胡说。”
贵玲说,“不是你丢脸,是你婆婆和孝胜把脸丢尽了。”
“贵玲姐,”
秋珍呜咽着说,“你带我到上海去吧,我再也不回来了。”
贵玲说:“这个没问题。你把伤养好,再把和孝胜的关系处理好,是离婚还是不离婚,都要有个说法。然后你到上海去,我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在志刚家吃过晚饭,商量一会明天的安排,贵玲回她婆家了,兰花的婆家在陈家村,有点路,她开着志刚的车回去了。
和爸妈说一会话,志刚便上楼睡觉。二楼没有房间了,他睡到三楼,在陈友隔壁。
欣宜收到志刚的短信,正在看,贝贝进来了,问:“是志刚吧?叫你上去呢,快去吧。”
欣宜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你上去吧。”
“别跟我装了。我真上去,你心里还不跟猫抓的一样?放心吧,我要陈友,不要志刚。”
“秋珍怎么样?”
“没事,我刚看过,已经睡着了。”
欣宜悄悄溜进志刚房间,让志刚眼前一亮。他觉得欣宜像千面观音似的,每看到她一次,都变了一副容颜,而且每种容颜都美艳动人。现在她的头发已经齐肩长,乌黑整齐,在灯光下反射出缎子一般的光亮。面对志刚,眉角眼梢都是情和爱,睡衣里的双峰尖尖地抖动着缭拨志刚的目光。她扑过来抱住志刚,深深地吮吸着他的舌头,紧闭双眼享受重逢的快乐。
准确地说,她当初还俗并不是被志刚说动了,而是被志刚吸引了。她先是以心相许,然后决定还俗以身相许。是志刚让她枯槁的心田降下雨露,让她的生命还阳,才得以尽情享受生命。
她的**发热发胀,热流暖遍全身,进而下面三角地的热度快速上升。她吻遍志刚的每一块皮肤,觉得这就是自己生命的价值所在。玉柱在她嘴中滚烫地,熨贴着她的舌头、她的生命。她已经感觉自己身体里空空荡荡了,等着志刚进来填满。
放开志刚,欣宜强忍住冲动,外表平静地躺到床上,任志刚来开垦。志刚把欣宜的睡裙掀起一截,露出修长美丽的大腿和腿根处黑色的丛林。他把双腿扳开,那鲜艳美丽而灵动鲜活的花朵便怒放了。几层蚌唇如花瓣围绕着花蕊,张开了最大的直径,鲜红的花蕊在液体里蠕动着,互相磨擦着,越蠕动液体越多,志刚知道它们渴望磨擦的是什么,便把玉柱一点一点地探进去,看着花蕊一点一点地把玉柱包紧,然后外面的蚌唇也合上,箍住了玉柱。
此时,志刚才把睡裙继续往上掀,露出平坦的小腹和低凹的上腹,肋骨清晰而整齐地排列着,支撑起那两座洁白柔嫩且抖颤不已的高峰。再往上掀掉睡裙,那眼波流转的情愫、性感动人的嘴唇便让志刚呼吸停止、生命凝滞。
志刚的玉柱稍一移动,便让花朵纷繁摇曳、骚动开合,每一片花瓣上都有无数敏感神经,把快乐传遍全身,并贮藏在每一根神经的记忆中。
呻吟声像是秋雨一般绵绵响起并持续不断,欣宜在下面围绕玉柱旋转着。志刚感觉到紧紧箍住玉柱的已不是花朵,而是一片海洋,潮水已开始一浪一浪地积蓄着力量、涌动着生命。当那道山峰一般竖立的大潮如山峰一般崩裂而铺天盖地压下来时,志刚觉得自己只是一粒尘埃,在那弥天大潮的底部和漫天尘埃中无影无踪。
志刚和欣宜第一次**,是在他恢复以后能力最强的时候,此后每次都能让欣宜来多次高潮,今天或许是志刚第一次没守住阵地,在第一波高潮中就粉身碎骨了,但也是他们双方最满足、最快乐、最淋漓尽致的一次。
奠基仪式定在上午11点18分开始。欣宜把县长周望平请来剪彩。周望平是从邻县调过来的,过去和欣宜做过短暂的同事。县招商局、农委等相关部门领导以及黛山镇书记镇长等领导都参加了。远近数个村庄的村民也纷纷赶来看热闹。周县长和志刚分别发表了简短的讲话,然后和各部门、镇领导,加上村长彭大壮、贵玲、兰花共8个人,一起把一条系了9朵花的长长的红绸剪成了9段。接着开始放鞭炮和烟花。奠基石已经立在事先挖好的一个坑中,周县长拿起铁锹,往奠基石上抛下第一锹土,接着志刚等人纷纷往奠基石上抛土,把它埋了起来。简短的仪式就算结束了,大家一起乘车到镇上最高档的饭店黛山宾馆吃饭。
无论是农业合作社还是绿色农产品生产基地,在周边甚至在黛山县范围内都是第一家,着实让彭家村和小冯庄的村民们挣足了面子,这几天被婆媳性用品事件弄得十分压抑的心情,在今天宏大的场面和密集的鞭炮声中一扫而空。
下午回到村子,志刚在自己家客厅里开会,他和贵玲、兰花、欣宜、贝贝、存梅、红霞和大明参加。欣宜汇报这一阶段的工作,并详细讲解了目前正在进行的工作内容和进度,志刚说:“我只需要你回答三个问题:一,基地工程什么时间结束;二,什么时间能供应哪些产品给我;三,供应量有多大。”
欣宜说:“基地工程在阳历年底,就是12月31日以前投入使用。蔬菜种植现在已经开始,也是到年底以前就能大量供应,可以同时满足邻村会馆和邻村餐饮的需要。到明年就可以大量供应给其他会馆和饭店。禽类和生猪要比现在市场上的产品生长周期长一倍,但比农民自己养的生猪生产周期要短很多,在春节以后可以大量供应,也能满足临村会馆和临村餐饮的需要。”
贵玲问:“你们有什么办法让我们的客户能确信他们吃的菜是有机的、而且是在这里生产的呢?”
欣宜说:“我们从一开始就建立物联网,让产品从播种、生长到收获、运输直到端上餐桌,每一个过程都有记录并在网上公开,随时可以查到。比如你在会馆里吃到一只茄子,如果你愿意,可以从种子是在哪里买的、在哪天播种、施了哪些肥、哪天收获、怎么运到上海的等等都能知道。再比如你盘子里的肉,可以知道它的品种、母亲是谁、吃过哪些饲料、生过什么病并因此吃过哪些药、生长周期等等资料。当然,这样做成本会很高,所以我们的产品售价也高,专供高档会所和酒店。”
志刚说:“你再简要说一下具体的生产管理模式和质量控制体系。”
欣宜说:“合作社和邻村农产品基地也是合作关系。生产环节交给合作社,我们基地的工作是输出管理、监督过程、检验质量。第一步是培养技术人员,然后由技术人员指导合作社社员按照标准种植蔬菜等农产品,养殖本地土猪、鸡、鸭和水产等。技术人员现在已经培养好了,我在刚来不久就派他们到安徽农业大学去学习,现在都学成回来,正好能跟上需求。基地与合作社签订供需合同,合作社按订单生产,然后基地按合同收购。”
志刚高兴地说:“好。很好。你们工作成绩不小。说吧,要我怎么奖励你们?”
贝贝说:“可不要忘了我的功劳。我建议推行股权激励机制,我和欣宜,还有存梅和红霞都应该有股权。”
志刚说:“可以啊。你们做方案出来,董事会研究通过就执行。”
大明说:“志刚,有一件事我要汇报一下。”
“说吧。”
“我想把孝胜退给大群。”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干涉。不过大群要不要孝胜回去?”
“应该要吧。孝胜技术不错,就是这次事情做得我没法用他了。”
“这事你看着处理吧,我的想法是不要把他逼很了,要让他有退路。”
贝贝说:“我的工作也差不多了,也要回上海了。听说你们那边最近发生了不少大事?”
“什么大事?”
志刚问。
“邻村会馆开了个2号馆,小翠结婚了,沈琼找到了父亲,对吧?”
贵玲说:“消息满灵通嘛。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行啊。干脆你坐我的车,我们轮换开,路上还有人说话。”
合作社成立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上课,教室就设在彭家祠堂里,只有那里地方够大。由刚学成回来的技术员给所有社员讲课,教她们怎样种菜、养猪。有人发牢骚,说这辈子只学会了种地,怎么还要人家教怎样种地。说归说,课还是必须上,这是合作社制度规定了的。
合作社的10名技术员,是欣宜在全镇范围内招聘的,要求条件是高中以上学历,有过务农经验,男女不限。当时是在镇文化站面试,还引起了一些轰动。彭家村有两个媳妇是高中生,被录用了,其余的都是外村人,6个男的,两个女的。他们上课不是天天上,而是在需要种植什么品种时,就教它的种植方法,然后技术员就挨家挨户手把手地指导。这种方法很有效,这些绝大多数读书时成绩都糟糕的女人学得倒挺快。
秋珍的外伤好得很快。她不愿意回孝胜家,仍然住在志刚家。贝贝走了,陈友也搬到工地上住,只有欣宜和秋珍两人作伴。
孝胜来找过秋珍几次,叫她搬回家去住,秋珍不答应。她本已加入合作社,可土地是孝胜家的,她想离婚,便不用孝胜家的地,听课回来后,帮助志刚父母在地里种蔬菜、砌猪圈养猪,忙得也挺欢。孝武晚上有空就过来找秋珍说说话。欣宜看出来孝武喜欢秋珍,却不知道孝武早在秋珍嫁过来那天就开始喜欢她了。
孝胜和孝武是堂兄弟,孝胜大两岁,两家靠在一起,两人也是一起长大。孝胜结婚那天,孝武是第一次看见秋珍,第一眼就把她看到心里了。当时他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是身体里哪节骨头错位了似的,觉得这生活怎么安排得不对劲。他后悔在孝武相亲到订亲一系列过程中,新娘子来过孝胜家几次,他却一次都没看到过她。有一次他在家,知道孝胜没过门的媳妇来了,却不愿意去凑那个热闹,到地里干活去了。后来他想过很多次,如果那天自己过去串门看到秋珍了,会发生什么事?他会想办法把她和孝胜拆散,然后把她娶过来。
孝胜把秋珍打了以后,他恨孝胜恨得牙痒,暗地里却又有些欢喜。他是真心疼秋珍,天天得空就过来看她,和她说会话。他明里暗里鼓励秋珍离婚。他决心再不放过机会,一定要把秋珍娶过来。可是,秋珍一天没离婚,他就一天不能追她。
孝胜不想离婚。他找到欣宜,求她和秋珍说说,还是搬回家住,他发誓再也不打她了。欣宜晚上和秋珍说了,秋珍反问欣宜:“你觉得他说话可信吗?”
欣宜实话实说:“我觉得不可信。他下次还会打你。”
“是啊。他下次肯定会打我。你不知道,结婚以后他经常打我,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夏天被打了就穿长袖衣服遮住。”
欣宜问:“那你铁了心要离婚了?”
“铁了心了。”
“他要是不离呢?就这样拖着怎么办?”
“那我也不进他家门了。”
孝胜果然采取这一策略,死缠烂打地要秋珍搬回去。求欣宜不成,就求村长大壮,还求志刚爸志刚妈,反正能求的都求了。大明本来想把他辞退,听了志刚的话,觉得有道理,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便没有辞他。
孝武经常来帮秋珍干活,砌猪圈、喂猪、浇菜、锄草、挑水,什么都干,有时碰到孝胜过来也想帮忙,孝武便说:“你来干啥?这里不欢迎你。”
孝胜理亏,被孝武说得没面子,便走了。边走心里还愤愤地想:我的老婆倒像是人家的老婆似的,还把我往外赶。
秋珍心里明白孝武喜欢她,如果离婚了,能嫁给孝武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他不嫌自己是二婚不说,孝武本身就是个好小伙子,能吃苦,还懂得体贴人。这一阵子孝武对秋珍的体贴,秋珍全都明白,一点一滴都放在心里。
欣宜经常有意给孝武提供机会。孝武白天上班,经常晚上过来,她便叫孝武上楼坐,让他和秋珍单独在一起。秋珍伤还没好的时候,孝武就天天上楼看望她,志刚爸妈见多了也不在意。秋珍伤好以后,孝武再上楼志刚爸妈还是不在意,因为是欣宜叫他上去的,没有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志刚爸妈不到10点就睡觉,不管他们怎么折腾了。这也是让欣宜和贝贝弄习惯了,她俩每天晚上很晚才睡,也常有客人晚上一坐就是半夜。
秋珍毕竟是过来人,农村妇女本来体格就健壮,身体恢复以后,她身体里的那种欲望便越积越多,孝武这样一个壮小伙子又总是在眼前晃悠,使她经常心猿意马,却又拼命压制自己,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意思。一方面是担心让人知道。本来就因这种事而弄得满村风雨,再和孝武出点事,她就真的要跳水库了。另一方面是担心孝武因此会看不上她,认定她是个**女人而不愿意娶她了。可是她哪里知道,孝武每次见到她也都是拼命压制住想扑上去的念头。
还是欣宜无意中帮了忙。那天刚吃过晚饭孝武就来了,时间还早,志刚妈知道欣宜也在上面,便让孝武上去了。欣宜正在秋珍的房间里,秋珍在洗澡,欣宜回自己房间时随手把秋珍的门带上,没有锁。这时孝武上到二楼,轻轻敲两下门,里面没有应答,他便推门进去了。恰好秋珍擦干身子,双手盘着长头发往浴室外走,与孝武迎面撞上。两个人都呆了一下,秋珍才醒悟,赶紧跑到床边找睡衣,孝武不再胆怯,跑过去抱住秋珍就吻。他的唇刚接触到秋珍的唇,秋珍就软了,任孝武把自己抱起来,还回应他的吻。
秋珍主动把孝武的衣服脱掉,抱住他肌肉发达的身体,浑身止不住地擅抖。她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心里有些害怕,心跳如鼓,又更多一些渴望,喜欢这种心跳的刺激。孝武已经二十七八岁了,却没有睡过女人,他把秋珍抱得太紧,勒得秋珍几乎喘不过气来,早已坚硬如铁的小弟弟使劲往前顶,也不知道顶到什么地方。秋珍见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又高兴他原来没有睡过女人,还是个童男子,便用手夹住那异常坚硬的棒棒,送入自己已经洞开的蚌肉中
02-12
第034章 虎啸蛇岛
孝武第一次进入女人身体里,又是自己倾心多年而遥不可及的堂嫂,像一只乱闯乱撞的骡马似的,不知轻重地在洞穴中冲撞几下便一泻如注。秋珍刚刚快乐起来孝武却结束了,便死死地抱住孝武,无奈地强忍着洞穴里空荡荡的焦渴和失望。
孝武不知所措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在拼命扭动自己却帮不上忙,心里恨自己无能。他吻着秋珍因难受而咧开嘴唇、扭曲着的脸,吻干她流出的眼泪,直至她平静下来。
艰难过去以后,秋珍对孝武产生了柔情,她吻着他,喃喃地说:“孝武,你要对我好。”
“我死也会对你好。秋珍,我要娶你。”
秋珍这才回到现实:“我还没离婚呢。”
“那你赶快离婚。”
“不行。孝胜不愿意就快不了。”
孝武这时才想起抚摸秋珍光滑的身体。她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丰满却没有一点赘肉,摸上去很光滑。孝武摸到秋珍背后,疼得秋珍咧嘴抽一口冷气,他感到手上顺滑的感觉碰到了阻力,那是伤口结的痂还没有去掉。
秋珍手里玩弄着疲软的小弟弟,问道:“孝武,你以前没睡过女人?”
“没有。”
“你不想睡吗?他们说在上海**里的小姐也不贵。”
“想睡。可是心里要有了一个人,就只想睡这个女人。”
“你心里有人了?是谁?”
“是你。看新娘子那天我就想要你了。”
秋珍没想到孝武那么早就喜欢自己,心里有点感动:“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做这事?”
“那时我找你你会干吗?”
“不会。”
“所以这次孝胜打了你,我心里还有点高兴。我终于等到机会了。”
“你也不是好人,我被打成这样了,你还高兴。”
秋珍娇嗔却又满心欢喜地说。她这一撒娇,孝武的小二开始膨胀。本来被秋珍一只右手抓得严实,却眼看着从拇指和食指形成的圆圈中冒出,越冒越长,像庄稼一般地长大了。当它粗壮如铁时,秋珍的小手已经握不过来,露在外的的长度也已经超过握在她手心里的长度了。秋珍用左手抓住露在右手上面的一截,上面还冒出了一截像蛇头似的东西。
孝武翻身上去,把长长的棒棒塞进了洞中。秋珍快乐地呻吟着、扭曲着,让那长长的棒棒在里面触碰肉壁上的每一个神经,又像熨斗一般抚平了内壁上的所有渴求。秋珍忍不住大声喊叫时,孝武也忍不住让生命奔流而出,进入女人的体内。
孝胜很快就发现了孝武和秋珍的奸情。他一直在跟踪孝武。白天上班基本上两人都在互相的视线内,一下班,孝胜就悄悄跟着孝武。他要是回家,孝胜便也回家;他要是进了志刚家,一般得有两个小时以上,孝胜也只好回家。星期天工地上休息,孝胜一早就躲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从窗口往外观察。他的房间前后都有窗,无论孝武从他家前门还是后门出去,他都能发现。他看见孝武戴着草帽、扛个锄头出了前门,往山脚的田里去了。他赶紧下楼出门,远远地跟着。
孝武家的田紧靠着山脚,田边就是小树林,一直漫延到山腰。这小树林是这些年退耕还林种植的,连孝武家这些林地边缘的田也终将有一天会还原成山林。孝胜远远地看着孝武在地里锄草,一会儿秋珍也戴着草帽扛着锄头来帮他锄草。近些年在农村很少有人用锄头锄草了,只要撒点除草剂,这片田就寸草不生,而庄稼却不受影响。现在城里人又开始讲究环保、绿色、有机农产品,不允许滥用农药,尤其是临村基地要求更苛刻,是绝对禁止使用除草剂的,所以这种古老而有效的除草方式又恢复了。
孝胜趴在草坡上远远地观察。虽然盛夏已经过去,太阳还是很毒辣,他出门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带草帽,附近没有阴凉的地方,他也不敢轻易移动去找一个阴凉地方,那样孝武和秋珍就会发现他。孝武和秋珍干着活倒不会感到时间有多么难熬,孝胜却觉得时间太慢、太阳好像在天上停止不动似的,汗水把褂子湿透了。好在他终于等到机会了。孝武和秋珍大约干了两个多小时,便停下来休息。他们把锄头放在田埂上,一前一后走进了小树林里。孝胜远远跟着,看着他们转过一个山角,便快跑过去。他等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两个狗男女应该脱了衣服已经入巷,便走过去。果然,他远远就听见自己媳妇的呻吟,这声音他可太熟悉了。再往前走,透过稀疏的树枝看见孝武那被太阳晒得油黑发亮的背一起一伏,穿短裤的地方长年晒不到太阳,露出白色耀眼的屁股蛋子,一厥一厥的。孝胜气坏了,那可是在干他的老婆。他拣起一块石头扔过去,两个狗男女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孝胜冷笑着现身,说:“别忙活了,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赖都赖不掉了。”
两人穿好衣服,秋珍羞愧地坐到地上,低下头。孝武却迎着孝胜走过了,说:“我不赖,就和秋珍睡觉了,你想怎么样?”
孝胜气急败坏:“你睡了我老婆,还比我狠?”
“我不狠,既然让你看见了,就任你处置。你说怎么办吧。”
孝胜却傻眼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离婚吗?这正中两个狗男女的下怀。不离婚吗?好像也阻挡不了他俩像今天这样野合。打官司吧,他们又没有犯法,法院最终判的结果还会是离婚。把事情说开来丢他们的人吧,反而会丢了自己的人,尤其是这次毒打过秋珍后,全村的舆论都对自己不利。
本来这些天他一直憋着劲想捉奸,心想我把你们堵到床上,还有什么话说?结果奸是捉到了,反而是自己没有话说。他才明白,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是要一个老婆?还是要秋珍?还是在村里的名声?还是对母亲的孝顺?……但是不管自己想要什么,看来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孝胜抱着头坐到草地上,好半天不说话。等他抬起头来,秋珍和孝武早已走了。
晚上,孝胜走进志刚家,对志刚妈说:“你把秋珍叫下来,我有话说。”
秋珍和欣宜一起下楼,坐到孝胜对面。欣宜问:“孝胜,你有什么话要说?”
孝胜没有理欣宜,对着秋珍说:“秋珍,我同意和你离婚。”
秋珍本以为他会来大吵大闹,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孝胜知道她不相信,说:“真的。我同意离婚。你都不要脸和孝武睡到一起了,我的脸也早就丢尽了。我知道留不住你,拖着更没有意思。你和我过得不好,就让孝武好好疼你吧。”
说完,孝胜站起来走了。
第二天,孝胜和秋珍到镇上办了离婚手续。第三天,孝胜离开家,又到上海去了。
欣宜对秋珍说:“孝胜是顿悟了。”
秋珍问:“什么是顿悟?”
“就是突然明白了。只有聪明人才能顿悟。”
“孝胜不笨。他的瓦匠技术是最好的。”
欣宜开秋珍玩笑了:“你打算哪天结婚?”
秋珍装傻:“和谁结婚?”
欣宜用食指抵着她的额头说:“你还和我装?你俩在房间里干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吗?”
秋珍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孝武他妈还不知道,要得到她的同意。”
孝武妈死活不同意他和秋珍结婚。这也在意料之中。在孝武妈看来,秋珍已经是臭名远扬,把她娶回家就等于是把丑事引到家里来了。再说,弟弟娶嫂子,让她和孝胜妈老妯娌俩都不好见面。
孝武比孝胜有主见,他对秋珍说:“我家的地也加入合作社,然后交给你。我有空就帮你种地,不要我爸妈下地了。”
秋珍担心地问:“可你妈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能结婚。”
“没关系。老人一时想不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会同意的。”
秋珍更加担心地问:“孝武,你不会拖着不想娶我吧?”
孝武哈哈大笑着把秋珍揽进怀里,亲着她的脸蛋说:“不娶你我娶谁?我还要你给我生儿子呢。”
欣宜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工地上,虽然戴着安全帽,但其遮阳效果远远不如草帽。太阳把她的脸晒得白里透红,存梅羡慕地拧着她的脸蛋说:“你这张小脸擦什么东西了,怎么就晒不黑?”
欣宜说:“这是爹妈给的,没办法。我爸就晒不黑。”
存梅和红霞是合作社的负责人,也是临村基地的员工了,她俩是第一批拿工资的员工,让村里媳妇们很羡慕。她们正在工地上察看,存梅的手机响了。她刚买的手机,除了告诉大明和自己的娘家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号码。电话里是嫂子的声音:“存梅,我妹妹在上海做保姆,从4楼摔下去了。”
存梅心里一惊,问道:“人怎么样了?”
“受了重伤在医院里,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医药费太多,没有办法解决。我现在就动身赶过去。你家大群在上海,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律师?”
“好,嫂子你别急,我帮你找律师。”
“要找做律师的老乡,还要找那种叫法律援助的律师,听说他们打官司不要钱。”
“好好。我知道了。”
欣宜问:“怎么了?”
“我嫂子的妹妹,在上海给人家擦窗户,从4楼掉下去受了重伤,没钱交医疗费,要大群帮助找一个律师。”
“这事找大群没有用,他在上海认识人不多。你得找志刚。”
“那你帮我说吧。”
“好。”
欣宜取出手机,拨通了志刚的手机,“喂,志刚,你在上海有熟悉的律师吧?”
“有啊。老乡做律师的很多。”
“存梅嫂子的妹妹在上海受伤住院了,要找一个律师,你帮个忙吧。”
“没问题。你让她和我联系。”
第二天上午,志刚在办公室接待了存梅的嫂子汪黛兰。她妹妹叫汪黛菊,给人家做保姆,前几天在4楼擦窗户时,不小心掉下去了。雇主把她送到医院后,立刻进行了手术。雇主还算不错,支付了部分医疗费。可是手术费加上接下来的医疗费用是一笔庞大的数字,雇主也不过是收入较好的工薪阶层,无法支付这么多费用。听说有些律师经常帮助弱者,还不收费,比如为农民工讨要工资等,有人建议汪黛兰找一个这样的律师。
志刚说:“嫂子你别急,我昨天接到存梅的电话,就已经联系好一个律师了。她一会就到。”
正说着,律师就到了。是一个漂亮而精干的女律师,叫李晴。听了汪黛兰的介绍,李律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说:“你妹妹的雇主没有给她买家政综合保险,就应该承担大部分医疗费用。我会与雇主沟通,希望他能再支付一些。然后我和医院沟通,让他们减免一些费用。这样的话,可以解决大多数费用了。剩下的嘛,”
她转向志刚说:“你们这些老乡可以捐助一些。”
志刚说:“可以啊。剩下的我全部包下了。”
汪黛兰连声对志刚和李晴说:“谢谢。谢谢。我妹妹全家都要感谢你们。”
李律师问:“你妹妹家庭经济情况怎么样?”
“她丈夫也在上海做农民工,收入不高,家里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孩子。公公婆婆身体不好,不能下田干活。经济条件不好。”
李律师说:“我马上就向上海市法律援助中心打报告,申请给你妹妹法律援助。”
汪黛兰千恩万谢地要告辞,志刚说:“吃过饭再走吧。”
汪黛兰说:“现在哪有心情吃饭呢。我得赶快到医院去护理妹妹。”
汪黛兰走了,志刚对李晴说:“谢谢你。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李晴开玩笑地说:“谢我就这么简单,一餐饭就行了?”
“还要我怎么谢你?我献身给你吧。”
“我有男朋友了,轮不上你献身。还不如请我吃饭呢。”
志刚和李晴认识很多年了,却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朋友关系,志刚想深入发展却总被李晴有意无意地拒绝了。刚认识的时候李晴还没有男朋友,后来换了好几个,却没有一次考虑志刚。这让志刚很沮丧,却又总不死心。李晴很明白志刚不会和她结婚,只想和她发生肉体关系,她却要首先谈恋爱,谈婚论嫁,然后才谈得上能不能上床。她和几任男朋友谈情说爱以后都上床了,却没有一个论得上婚嫁,结果都成为陌路人。她也很沮丧,这些结果都不如当初直接和志刚上床,至少现在还是朋友。她的性格倒也倔强,一直不承认这点,让志刚总是不能得偿所愿。
志刚带李晴到临村会馆,看到伟强和贵玲坐在那等着上菜,志刚有点酸溜溜地说:“我们一起吃吧,让我也分享一下你们的甜蜜。”
贵玲说:“你们俩这么亲热,应该让我们分享。”
志刚说:“行。那中午你请客。”
李晴说:“你也太精明了。刚说请我吃饭,转眼就叫别人买单。佩服。”
伟强说:“今天你们谁请我不管,明天我请客,你们都赏光。好吗?”
志刚问:“明天有什么说法吗?”
“我在海上租了一座小岛,请你们一起去玩。有没有兴趣?”
“有兴趣。”
李晴首先响应,“能不能带男朋友去?”
“不能。小岛刚拿到手,还没有开发,资源有限,可以说还不具备接待能力,所以只能自己去玩玩。仅限于我们4个人,多了概不接待。”
志刚对李晴说:“我不去了,换你男朋友去吧。”
“算了吧。换人他就不欢迎了。”
次日一早,志刚开车按照伟强所说的路线,到了洋山港深处的一个海湾,其他人也都到了。这里没有码头,伟强雇了一条小渔船,船头顶着海堤,开足马力以稳定住而不被海浪冲离堤岸,他们从船头爬上去。志刚问伟强:“以后上岛的交通你怎么解决?”
伟强说:“这简单,我要买一条游艇做上岛的交通船。”
渔船离开堤岸往大海中驶去。正逢涨潮,顶着潮水行船约20分钟,按照伟强的指点,远远看到一座很小的岛,志刚想这岛恐怕太小了,涨潮会不会被淹掉?船到跟前才知道刚才看到的一面只是它的宽度,其形状细长蜿蜒像是一条蛇,伟强说本地有一种蛇叫虎啸蛇,和岛的形状很像,所以这个小岛叫虎啸蛇岛。
渔船绕过蛇头部的一座白色灯塔,靠在蛇腹部的码头。说是码头,其实就是一堆乱石,渔船依然没法按常规用船舷靠上去,还是船头顶着岸礁,开足马力使其不至于被浪冲走。看得出来,这里原来真是个码头,因废弃时间久了,已经被海浪冲毁。他们爬上一段险峻的巉岩,才有台阶可行。台阶时有时无,往上约行数十米,豁然出现一排石砌的房子,房前几米宽的平地,被杂乱的树木灌木占得满满的,只有中间的几间房前清理出一点平地。
伟强介绍说,这一排约四十间房,原来是一个连队的军人驻守,现在这里早已不是前线了,所以荒废了很多年。房屋虽然没有门窗,但看上去砌得很结实,废弃掉实在可惜。伟强打算把这些房子全部改造装修,利用起来。
“比起你们的邻村会馆怎么样?”
伟强自豪地问志刚。
“你这个会馆可气派多了。”
志刚由衷地说。
志刚站到平地上往海面观看,这里还只是山腰,他就已经感叹不虚此行了。海的宽阔让他一吐胸中郁积多年的浊气,心肺都扩展得无边无际了。今天多云,没有蓝天,正涨潮的海面颜色也不同,远处略有些蓝的意思,往近则一层青一层绿一层黄一层浑浊地不断变化着。近到岸边,浪花如同无数双有力的手,反复揉搓着礁石。一层层似乎永不停息的涌浪携着无尽的能量,推动着浪花,让人暗暗心惊。这些涌看似不高,移动也很缓慢,但是让人感到海有多大多深,它的力量就有多大多沉。即便台风也不过是一时之猛烈、局部的疯狂,远远没有这涌的力量之深远和厚重。
略事休息,伟强开始带他们上山。伟强边走边介绍,说岛上过去曾有过环岛小路,应是军人巡逻走出来的,但多年没有人走,早已没有路了。伟强带了一把柴刀开路,这样他们依然爬得很艰难。大汗淋漓却心情舒畅,腿脚疲累反筋骨通透。一路穿过茅草、荆棘、灌木、树丛,攀越乱石、沟壑、山梁、高坡,终于登上山顶。志刚四面环视,全是大海,那种心胸开阔的感觉远非山腰可比。伟强说,其实这个岛海拔只有83米,还没有上海的佘山高。但是其风景和攀越的心境却不可同日而语。
志刚看看紧跟着自己爬上来的李晴,早已是娇喘吁吁,几缕黑色长发粘在洁白的脸上,像是画家用毛笔在宣纸上画出的功力深厚的线条。她的外衣早已拿在手中。志刚站得比她高,可以俯视到她领口里面两山间的峡谷。李晴发现了志刚不怀好意的目光,赶紧走开,跑到山顶的一座瞭望塔下。塔内有两层,周围开了数个瞭望孔,八字形朝外,应该也是射击孔。塔周围还挖了很多堑壕,早已被树丛草丛占领,成了他们行路的障碍。塔的东面山坡是一片开阔地,茅草齐腰深,伟强说:“这里可以开发出来,让游客露营,早上看日出。”
志刚极目往东方看去,想象着海上日出的壮观与美丽,感到内心躁动不安,神往着那一天自己站在这里的感觉。他朝远处望去,此时的海面,已看不见浪花的手了,连涌浪也看不清楚,只看见大海浑为一体,颜色的层次也不那么分明,好似它把自己的真面目隐藏了起来。一只远洋货轮从海面缓缓驶过,远远看去好像不动,只有船后两条八字展开的浪迹才暴露出它的动向。
下山也不容易,时有荆棘挂住裤脚、划破小腿皮肤,或有陷坑隐于草丛,让人跌坐地下。志刚顺理成章地成了李晴的保护者,有时在上面拉住她,有时到下面托住她。在一个半人高的土坎下,志刚接住跳下来的李晴,把她的**紧紧地贴住自己的胸,好一会不愿意放开。
下到一半,沿山腰的小路转悠,他们见到有好几个坑道口,用钢板和水泥浇铸的门有半尺厚,而且一个洞口有两道门,志刚想这是防辐射、防核战的设施了。伟强领头从一个半开的洞门口钻进去,他们鱼贯而入,里面干燥、平坦,无异味,也没有不透气的感觉,其通风设施应是很好的。伟强带了一只手电,却只能照往前面看路,后面的人在黑暗中拉着前面人的手往前走。大约走了数里路,才从一个洞口出来,志刚发现正是营房的一侧他们出发上山的地方。
一出洞口,志刚就发现天色变了,风更大、海浪好像更高,拍到下面礁石上的声音骇人而且清晰可闻。
伟强观察着天色,担心地说:“不知道我们今天能不能回去了。”
第035章 夜宿荒岛
海浪还在渐渐加大,风呼呼地越吹越响。伟强给租渔船的船老大打电话,对方说天气变坏了,风浪太大,天也快晚了,不敢再出来,只有等明天风浪小了再过来接他们。
伟强的担心证实了,志刚却心情轻松,他喜欢在旅游中有这种意外的经历,每次碰到意外他都心情愉快。
李晴有些担心地问伟强:“今天回不去了吗?”
“恐怕是的。我们要在这岛上过夜了。”
“怎么过呀?我们睡什么地方?”
志刚故意说:“在这里你还想睡席梦思吗?就睡草地上。天当被,地当床,月亮当台灯。”
李晴相信了他的话,惊恐地问:“岛上有蛇吗?”
“这里叫虎啸蛇岛,怎么会没有蛇?”
志刚吓唬她,她真的往志刚身边挤了挤,好像蛇就在前面威胁着她。
伟强笑着安慰她:“别信他的,他是故意吓唬你。”
“那你怎么能保证没有蛇?”
严谨的律师这样一问,伟强也无法回答了。谁敢保证没有蛇?
贵玲安慰道:“别怕。他们坏得很,都是故意的。这里有两个房间已经整理好了,有床,有被子,还有蚊帐,晚上我们可以住的。”
伟强笑着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只限这几个人上来了吧?就是防止碰上风浪回不去。要是你男朋友来了,是把你丢到外面喂蛇还是把你男朋友丢在外面喂蛇呀?”
李晴不好意思地笑了,回敬道:“把你丢出去喂蛇。谁让你是主人呢。”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大家都饿了。伟强早有准备,带了很多吃的,什么烤鸭、卤牛肉、猪头肉、花生米等等,还有橘子、苹果和梨子,房间里储存了以前带来的邻村酱香老酒、矿泉水等,应有尽有。伟强从房间里搬出一张折叠圆桌和四张折叠椅,大家坐下来。伟强把熟食放到碟子里,打开一瓶酒分倒给大家的碗里,端起碗说:“难得有机会在大海上喝酒,来,干杯。”
大家都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
志刚说:“这里可比水泊梁山还有气势。”
贵玲说:“那伟强就是宋江,你是谁?”
志刚说:“我是豹子头林冲,你就是母夜叉孙二娘了。”
“我卖人肉包子?那你的临村会馆可得查封了。李晴是谁?”
“梁山上可没有律师,还是个女律师。还是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去你的。”
李晴啐志刚一口,“林冲可没有压寨夫人。”
一瓶酒喝完了,伟强取出面包当饭给大家吃,说:“既然住在这里,晚上我要煮饭了,再炒几个菜,好好喝几杯。”
李青惊喜地问:“还能自己煮饭?”
“当然可以。”
伟强说,“这里有过去部队烧饭的大灶,还有液化气,米也早就运上来了。你看那里还有几畦菜园。”
众人看屋角那头果然有菜园,里面种了南瓜、青菜、茄子、辣椒等蔬菜。
吃过饭,大家再也爬不动山了,便在周边走走。伟强和贵玲往一边走了,志刚和李晴自然地往另一边走。
放眼望去,岛上有100多只山羊散布在各处,星星点点地在陡峭的岩壁灵巧地攀上攀下,也有成群结队一列走在小道上,像一串白色的项链点缀着绿色山坡。伟强上午就介绍过,这些羊也有主人,但是野养的。当初它们的主人只是把种羊放上来,就任其自生自灭,自由发展。羊的主人还雇了一个小伙子在岛上放羊,其实也不管它们,他的职责只是不让外人上岛把羊偷走。有怀孕的母羊,也是任其生下小羊羔,只要不死,小羊羔就跟着母亲在险峻的山岩上攀爬。
志刚和李晴在路上碰到了放羊的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四五岁。志刚和他攀谈起来,知道他是四川人,拥有的唯一现代化工具就是手机,唯一的娱乐也就是玩手机。他有一只蓄电池可以给手机充电。志刚问:“你晚上睡在哪里?”
小伙子说:“到处都可以睡。经常是睡在树上的吊床上。”
李晴问:“没有蛇吗?”
看来她最怕蛇。
“没有。”
小伙子说。
和小伙子分手以后,他们继续往前漫步。李晴感叹道:“真难以想象,每天晚上伴着海风海浪,沐着星光,他是怎样耐得住寂寞的。”
“是啊。”
志刚说,“如果他以这惊人的耐力和定力来做一件事,还有他做不成的事吗?在这充满大自然的能量和张力的环境中,无论是谁,只要能活下来就是一个非常有力量的人。而我们到这样的荒蛮之地来游玩,或许就是要寻找和汲取这种力量之源,甚至是生命之源,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
李晴说:“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得这样深。”
“你当然看不出来,要不怎么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呢。”
“谁说我不愿意?是因为你不认真,只想着和人睡觉,不愿意结婚。你要是答应和我结婚,我就和你交朋友。”
“那些答应和你结婚的男朋友,最终和你结婚了吗?”
李晴黯然地摇摇头。
“所以,他们在骗你,你毫不怀疑地接受了。我和你说真话,你却总是拒绝。”
“那你为什么就不和我说假话呢?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说的话未必可靠,但是我愿意听也愿意相信。再说,后来分手都有种种原因,未必他们开始是有意骗我的。”
“我知道女人都是这样。如果我说要娶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可是我不愿意这样说。也许你认为我不说娶你是不在乎你,其实正是在乎你,我才不愿意骗你。”
李晴说:“我知道你有不少女人,你都没有和她们说过要娶她?”
“没有。我只和一个女人说过要娶她,偏偏没有娶到她。所以结婚是我心里的痛。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吧。”
“为什么要等以后再说?今天在这里与世隔绝,有时间,如果今天不说,恐怕以后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也对。”
志刚说,“我们总是说等有机会或者等有时间再干什么事,其实那是托词,绝大多数都不会兑现的。”
志刚从认识井儿开始,说到她被**,再说到他有过好几个女人,却没有想到对井儿动心,说到和井儿第一次**,一直讲到井儿结婚以后酒厂所发生的事件。说完的时候,他们已经沿着山腰那条若隐若现的小道走到灯塔,又从灯塔往回走了。
李晴轻轻叹一口气,说:“一个人可能只有一次真正的爱情,其他的都是假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志刚说:“我相信爱情只能有一次。不过性伴侣可以有多个。”
“为什么爱情和性不能统一在一个人身上?”
“你能统一吗?”
李晴摇摇头:“不能。我连哪一段爱情是真的都不知道。”
“所以不要强求什么灵与肉的统一,因为你做不到。”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海面吹来的风更大了,海浪冲刷礁石的巨大响声更加骇人。李晴禁不住往志刚靠近一些,志刚顺势把她搂住,她也不反抗了。
回到平房前,伟峰和贵玲已经回来。他们又坐下,让海风吹在身上,感受从所未有过的畅快。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四周一片漆黑,浓云密布的天上也不可能有星星。伟强说:“我们进屋吧。”
室内很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折叠桌。伟强点燃两只蜡烛放在桌子上。李晴问:“上卫生间怎么办?”
贵玲笑了,说:“一听你就没在农村生活过。外面哪里不能解决?”
伟强问:“今晚怎么睡?”
李晴问:“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谁和谁睡一张床?”
李晴说:“当然是我和贵玲睡了。”
贵玲说:“这么浪漫美好的夜晚,我要和一个爱我的男人在一起。你当然也应该和爱你的男人在一起了。”
“我不干。”
李晴说,“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是吗?”
贵玲问志刚,“你不爱她吗?”
“当然爱了。”
志刚说,“可是爱也不一定非要娶她。”
“好了。这个问题不争论了。”
伟强说,“志刚和李晴睡那边去。要是李晴不愿意,志刚就发挥绅士风度,睡床下面。”
志刚看看李晴,说:“好吧。我就睡床下面吧。”
志刚和李晴走进隔壁房间,布局一模一样,也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志刚点亮蜡烛,坐到桌子边说:“你睡吧。”
“你真睡地下?”
“不真睡地下,你还让我睡床吗?”
李晴不说话了,上床睡倒,盖好被子。志刚吹灭蜡烛,扒在桌子上睡。过一会,李晴问:“志刚,你能睡着吗?”
“睡不着。”
“有没有蚊子?”
“有。”
其实没有蚊子,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蚊子咬到志刚一下。
感觉得到黑暗中李晴在犹豫着。又过一会,她说:“你上来睡吧。”
“你愿意了?”
“愿意什么?”
“你说愿意什么?”
“我不是愿意,只是让你到床上来睡觉,没有蚊子咬。”
“那还算了吧。我宁愿被蚊子咬。”
“我知道你是君子,否则你就霸王硬上弓了。相信你上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倒提醒我了。你没有我力量大,我想做什么你恐怕阻挡不住。”
“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上来吧。”
“不行。在床下我是君子,可那么小的床,我上去就要抱着你,那我可不敢保证不侵犯你。”
李晴咯咯地笑了:“你还是上来吧。我逗你玩的。就算你能控制自己,我可忍不住。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真的?原来你是逗我的。”
志刚钻进被窝,发现李晴衣服已经**了。李晴吻着他,说:“我知道我迟早会给你的。”
“那你为什么等到今天?”
“逗你玩嘛。再说今天不好吗?你有再多的女人,谁和你在一个荒岛上**?”
志刚被她逗得雄姿勃发,直接进入她早已洞开的蚌肉中。李晴马上就开始呻吟。窗外传来海风的呼啸,李晴的呻吟尖锐而顽强地钻透那强烈的呼啸声。志刚自如地攻击着她的莲花深处,感受着那花蕊忽松忽紧对玉柱的磨擦。当花蕊松紧的节奏越来越快时,他知道身下这女人的高潮即将来临,便毫不留情地连续不停地打击她的洞穴,直到她高声呼啸压过了风声,还继续不间断地冲击。
“你还没射?”
李晴惊奇地问。
“你没经历过?”
“没有。”
“今天我让你忘掉所有的男朋友,从此只想和我**。”
“你有那么厉害?”
“你正在体验我有多厉害。”
李晴吻了一下志刚,说:“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早就让你睡了。”
黑暗中,志刚看见李晴发亮的眸子,说:“现在也不晚。”
李晴的高潮又来了。这次比第一次强烈得多,她几乎把腰扭断,为了让花心里的玉柱能更猛烈地捣毁花朵。志刚也更努力地让她如愿,直捣得花瓣零落、汁水长流。
“你还没有射?”
李晴更为意外了。
“没有。”
李晴抱紧了志刚:“志刚,以后我天天要你。”
“不行。你不是不要我吗?”
“嘻嘻。现在我只要你了。”
半个小时后,志刚把李晴送到了云端,他自己也爆发了。
志刚第二天早晨醒来,见到阳光透过窗户,射到地面。李晴还在他怀里熟睡着。他的小弟弟顶着难受,便悄悄把李晴放平,看她两腿间,果然莲花洞开,便把玉柱对准洞口,准确地插进去。李晴浑身一抖,惊恐地睁开眼睛,见志刚在她身上卖力地起伏着,才明白是怎么回来,扭动着腰肢让花蕾承受着玉柱的折磨。
李晴刚刚清醒,说:“志刚,你真棒。这样我也是第一次。”
他们做了半个小时,同时达到顶峰。
志刚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伟强和贵玲已经在门口迎着阳光活动身体。
“几点了?”
志刚问。
“8点。再过半小时船就到。”
“这么快?”
志刚说,“我赶快把李晴叫起来。”
贵玲狐媚地笑着说:“昨晚你把人家搞惨了吧?”
渔船载着他们离开了。志刚看着后面越来越小的海岛,对李晴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在这个岛上住一夜,能获得新的生命能量。”
昨夜被志刚折腾得身心愉快的李晴说:“在哪里**不都能获得能量吗?”
志刚说:“我说的不是**。”
“那是什么?”
“我觉得,城市是消耗生命力的地方,住得久了,我们会觉得疲倦、厌烦,对生活缺乏热情与新鲜感,所谓亚健康等,都是城市病,其根源就是生命力在不知不觉地流失了。时间久了,竟会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能干什么。于是,人们就创造了黄金周以到处旅游,想找回自己。然而,当人们扎堆在各著名景点如成群的甚至如裹协成堆的无头苍蝇时,都没想到实际上是把城市的喧嚣和拥挤带到了乡村,是找不到真正的田原牧歌式的宁静与古朴的。就像是背着火炉寻找清凉之处,到哪里都不会有凉爽。”
船身不断地摇晃着,李晴紧紧抓住志刚的手臂,嘴贴着他的耳朵说:“昨晚我才发现你打洞打得深,现在又发现你脑子想得更深。”
“是吗?这是相辅相成的。怎么样,下次跟我到岛上去度假吧,我们继续探讨深度问题。”
“好。”
李晴说,“在黄金周时上去。别人都如你说的背着火炉去寻找清凉,我们就扔掉火炉去寻找生命之源。”
下午,志刚回到公司,车还没有停稳,蔡明丽就跑过来,帮他打开车门,说:“冯总,不好了,刘小双失踪了。”
“小双失踪了?确定吗?”
“昨天就没来上班,我还以为她认了个大款爸爸,无所谓上不上班了。今天她还没有来,我想她就是辞职也得有个手续,便打电话给小翠。小翠说她前天就出来了,昨天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宿舍。我才觉得可能有问题。这孩子不喜欢热闹,与外界没有交往,没有地方去。”
“报警了没有?”
“没有。小翠说如果是绑架,能用钱解决就不要轻易报警。”
“贵玲还没有回来?”
“我打她电话了,她在路上,一会就到。”
正说着,刘伟强的车飞快地开进院子,一个急刹车停下。贵玲和伟强下来,贵玲问明丽:“有没有新的情况?”
“没有。”
又一辆车开进来,王长庆和沈琼一起从车里下来。小翠也从办公室走下楼,她的腰比以前粗了一圈,明显看出已经怀孕了。
王长庆说:“是绑架。我收到短信了。”
王长庆拿出手机,短信内容是:“老色鬼,你吃着碗里的还霸着锅里的,叫我们穷人怎么活。你干女儿刘小双在我手里,马上准备一百万,等我通知。你要敢报警,我就杀死刘小双。”
贵玲说:“这种事不要在外面谈了,到会馆茶室去。”
大家到茶室坐下,服务员很快就给每人泡好茶。志刚问王长庆:“能不能判断出绑匪的身份?”
老王摇摇头:“这很难。他如果说和我有过节,还能沿着熟人这条线索想一想,可他是为了钱,陌生人的可能性很大。”
“未必就是陌生人。”
志刚说,“你注意到短信内容没有?‘你吃着碗里还霸着锅里的,叫我们穷人怎么活。’说明他了解你的情况,而且对你还带有一定的怨气。再一个,这个人可能是穷途末路了,才出此险招。”
贵玲说:“老王的婚礼和认女仪式那么风光,知道的人很多,而且现在社会上仇富心理也很普遍,所以还不能断定是熟人。”
伟强说:“现在不忙着分析判断,要做的第一个决策是报不报警。”
志刚问老王:“你看呢?”
“我想先不要报警,以免把绑匪逼急了。我钱已经准备好了,希望他能给钱放人。”
志刚看看小翠和沈琼,她俩都点点头。
“我认为应该报警。”
志刚说,“你们担心小双的安全,我完全理解,但警察处理这种问题比我们有经验,反而会更安全。”
“我同意志刚的意见。”
伟强说,“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把钱给了绑匪,万一他不放人呢?”
小翠问:“钱都给了,他为什么不放人?”
“绑匪的心态是不稳定的。比如,他发现这一百万要得太容易了,又起贪念,想再加一百万,不放人怎么办?或者因为小双看见了他们的长相,不敢放小双回来而撕票。种种可能性都会有。”
老王说:“对呀。这我怎么没想到呢?”
志刚说:“可能还有很多我们都想不到的事,但警察会想到。”
老王看着小翠和沈琼说:“那就报警吧?”
沈琼说:“报警吧。”
小翠也点点头。
接到志刚的电话,郑亮很快就带了一个助手过来。听了情况介绍,郑亮说:“这么大的事,你们幸亏报警了。别说你们无法预测,连我们都不敢擅自处理。我要报刑警队来破这个案子。”
郑亮给刑警队打了电话,然后说:“刑警队派人马上过来。我们先了解情况吧。”
针对大家提供的情况,郑亮分析道:“先把陌生人作案放到一边,我们来分析熟人的可能性。老王,你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一个收破烂的,与世无争,不可能得罪人。”
“你把范围想广一点,比如羡慕你财产的熟人、亲戚、朋友。”
“这个一时也想不清楚。”
“你慢慢想吧。还有就是小双的圈子。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翠说:“她父母和一个双胞胎姐姐都在江苏老家,就没有别人了。”
“她平时有没有什么经常来往的熟人朋友?”
明丽说:“她没有什么朋友,就和会馆里几个服务员关系不错。平时也不出去,偶尔在休息天约几个服务员一起到市里去逛一次。”
贵玲说:“她一个小服务员,不可能得罪谁呀。对了,他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就没有来往了。”
“男朋友?”
郑亮问,“为什么没有来往了?”
贵玲对伟强说:“你记不记得小双是为什么跳楼?”
伟强说:“对,就是因为她怀孕了,可男朋友失踪了。”
郑亮问:“这个男朋友是哪里人?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贵玲说:“好像小双到上海就是他带来的,应该和小双是老乡。”
“这个男朋友有重大嫌疑。”
郑亮说,“要想办法找到他的线索。”
贵玲说:“我们只听小双提起过这一回,再没有其他线索了。”
刑警队的人来了,郑亮介绍一个是杨队长,另一个是邓警官。杨队长同意郑亮的分析,很快就作出了具体部署:老王继续等待短信或电话,一有消息立即告诉警察;郑亮负责通过临村会馆人事部门档案查清小双的籍贯和家庭情况,然后通过她家乡那边的派出所调查小双前男友的情况和行踪;杨队长本人和邓警官则做好行动准备和行动计划,一旦老王这边有了消息就立即出动。
“老王,”
杨队长补充道,“我们还不能把怀疑焦点集中在小双的前男友身上,这样容易疏忽其他疑点。你和家人再把回忆的范围进一步扩大,想一想还有什么与小双有关的情况。”
他对贵玲和明丽说:“你们动员会馆的员工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与小双有关的情况。比如,她经常来往的伙伴有没有什么异常,最近有没有人追求她,她本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现象,等等。”
警察都走了。贵玲劝老王早点回去休息,只等着绑匪来电话。老王说:“我不回去了,就住在会馆。”
志刚说:“这样也好。有事大家一起商量。”
“那就先吃晚饭吧。”
贵玲说,“明丽,你安排一下。”
明丽去安排了,然后回来说:“走吧,到餐厅吃饭去。”
老王说:“你们去吃吧。我坐一会。”
小翠说:“我陪老王坐一会吧。”
贵玲说:“老王,小双会找到的,你不要太担心了。不吃饭你怎么有精力等小双回来?再说了,小翠可是要供应两个人的营养,你也让她不吃饭?”
老王站起来,牵着小翠的手说:“好。好。我们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志刚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心想他现在走投无路,又了解情况,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条件。他放下碗,拿出手机,拨通了大鹏的电话:“大鹏,大力现在跟你后面干?”
“是啊。”
听声音大鹏也在吃饭,而且是在饭店里,吵闹得很。
“他现在在哪里?”
“在我身边,一起吃饭哪。我叫他接电话?”
“不用了。我就是问问。你吃饭吧。”
看样子不是大力,志刚松了一口气。但是谁呢?
第036章 志红的新欢
大力现在怀里抱着红艳,嘴里吃着佳肴,手里端着酒杯,快活得很,也不缺钱,确实没有心思干那种犯法的事。
整天混在女人堆里,大力自然不想打麻将了,很容易便戒了赌。大鹏让他协助管理KTV的保安工作,这是个不讨好的差事。KTV里鱼龙混杂、是非不断,唱歌的多数是喝过酒以后来的,一个言语不合就有可能大打出手,造成恶劣影响。要是遇到黑道白道的厉害角色,还要拎得清,以免生出更大的事来。做安保工作要一手软一手硬,既要能镇得住寻衅滋事者,又得安抚住大有来路者。大鹏反复跟他讲过,干这一行虽然离不开耍拳头斗狠气,但更重要的是要有心眼,什么时候该服软什么时候必须斗狠,心里要清楚。该服软的时候人家要你跪下叫亲爹都要做,该斗狠时要敢把脑袋对着人家的刀尖冲上去。
大力上班不久,就遇到一次打架。原因很简单,一个人上厕所回来,不认识自己的包厢了,推开一个包厢门,往里面多瞧了一眼,就走出一个人问他:“你干什么?”
走错房间的是个小白脸,戴副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他扶扶眼镜说:“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出来那人不由分说,扬手给了小白脸一巴掌,把眼镜打掉了,小白脸拣起眼镜,高声问他:“你凭什么打人?”
那人二话不说,又给了他一巴掌,嘴角立刻流出了血。这时隔壁包厢门开了,有人出来看小白脸被打了,回包厢叫了几个人出来,上去就打那个人。这边包厢里又出来两个人,却是狠角色,三拳两脚把小白脸这边的人打倒,还不依不饶地拳打脚踢。这时大力得信跑来,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把几个人打倒在地,还不要命地狠踢,便从背后死死抱住一个人,和他一起跑来的一个保安抱住了另一个人,让那几个被打的跑掉了。大力劲大,把抱着的这人往包厢里送,进去后他看见里面一个有点眼熟的美女,和一个公子哥推杯换盏、眉来眼去,见他进去吃了一惊,马上正襟危坐,一副君子淑女相。里面人马上把大力推出来了,一个人跟出来,对他说:“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要是说出半个字,我把这个KTV点着,把你扔进去烧了。”
大力吓得连连点头。走到大堂还惊魂未定,搞不懂那人警告他是什么意思。直到后半夜那帮男女走出来,那个眼熟的女人戴着遮住上半个脸的大墨镜,还用围巾挡住下半个脸,根本看不出长相。那个男人倒是不遮不挡,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派头。五六个男女簇拥着他们走出大门。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力脑子里灵光一闪,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原来她是当红的电视明星。
大力果然不敢对人说见到谁,只对红艳说了。红艳有些惊恐地捂住他的嘴,叫他千万不能说出去,说这个明星被一个大款包养了,而且这个大款有黑道背景。那个富家子弟太年轻,绝对不是包养明星的大款,肯定是明星背着大款和他偷情。无论哪方面都不是好惹的。
红艳已经不出台了,大鹏叫她和小红都做了妈咪,每人手下养了十几个小姐,专供KTV的客人挑选。以大力的理解,KTV就好比是房地产开发公司,妈咪是大志这样的建筑公司老板,包厢里的客人是工程,KTV把客人包给了妈咪,妈咪让小姐去干活。小姐当然就是农民工了。大力这样想的时候,自己也好笑,竟然把农民工比成了婊子。他又觉得悲哀,农民工累死累活挣的钱远远没有婊子挣的多。即便是明确身份走在大街上,恐怕也没有婊子所受到的尊敬多。
红艳刚接收了5个女孩,其中两个是处女。3个非处女第二天就开始接客,创造效益了,两个处女等了半个月都没有人愿意要。处女虽然值钱,可不是总有人要,现在有处女情结的男人也越来越少,很多男人反而喜欢经验丰富的女人。红艳手里这两个处女就算能卖几千块钱,超过半个月都没有卖掉,非处女天天接客也早就赚够这些钱了。算清楚帐,红艳决定把她们破身然后接客。不破身当然也可以接客,但这两个女孩死活不愿意。这样的女孩红艳见得多了,她们死活要守住的就是那层薄薄的膜,只要捅破了它,她们就不会在意男人的东西再进去了。
红艳把她们交给大鹏和大力一人睡一个。红艳充满醋意地对大力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不娶我。”
“放心。”
大力亲着她的脸说,“除非你不要我,我永远要你。”
大力没想到这个女孩如此漂亮。她看上去有十六七岁,皮肤洁白细腻,眉目如画,身材略显单薄,胸部只是隆起一些。看到大力不怀好意地走近,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哭着说:“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一辈子忘不了你的好。”
大力说:“进来了你就躲不过去了,迟早给男人睡。你不如让我睡,我会对你温柔些。”
那女孩仍然是那句话:“你饶了我吧,我一辈子忘不了你的好。”
大力下不了手,本来硬绑绑的小二也软下去了。他只好说:“好好,我现在不动你,你起来吧。”
女孩起来坐到床上,还是抽抽噎噎地哭。大力也坐到床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群芳。”
“今天我可以不睡你,可明天有别人来睡你,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
莫群芳说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掉下来。
大力指着门口说:“外面有人看着,就是我想救你,你都跑不掉。还是认命吧。”
“那我就去死。”
小姑娘倔强地说。
“你千万不要想到死。这么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
大力沮丧地走出房间,红艳见他出来了,问:“做成了吗?”
大力摇摇头。
“为什么?”
“我不忍心。”
红艳用食指捅着他的额头,骂道:“没用的东西。你就忍心把自己老婆给人睡,却不忍心睡一个女孩。干这一行心不能软。你把她破了身也不是害她,说不定她还会感谢你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要她干了小姐,以前坚守的所有东西都不值钱了。看来还是要我来帮你。”
因为怕两个处女跑,她们吃饭都是送进去的。红艳在莫群芳的饭里下了安眠药,等饭后时间差不多了,她对大力说:“你进去吧。”
大力推开门进去,见莫群芳果然在床上睡着了。他小心地把她的衣服解开,怕把她惊醒。后来发现药性很有效,她不会醒,便把她的衣服全部**。她苗条的身躯横在床上,洁白如玉,还没有完全发育好的**像两只刚出锅的白馒头。大力抓住一只乳房,大手把乳房遮得严严实实。他掰开双腿,那处女的含苞待放的花朵便在眼前。他轻轻把那竖直的一条缝扒开,露出上面的小疙瘩,他用舌尖轻舔着,感到它有反应,那条缝隙也渐渐张开一点,像花瓣一样张开,他看到了里面白色的处女膜和膜中间一块小圆洞。他的小二早已硬了,便对准那含苞的花心,略一用劲,却进不去。他再加一点劲,莫群芳啊的叫了一声,他吓一跳,像做贼似的停下来,看看莫群芳的脸,还是很平静地睡着的模样。
大力一咬牙,狠劲往里面戳,终于进去了,莫群芳“啊!”
地叫一声,猛然坐起来又躺了下去。她醒了,泪水哗哗地流湿了枕巾,呜呜地哭起来。大力慌乱地赶紧交了帐,穿上裤子就跑了出去。他怕看见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哭。
第二天下午,红艳说莫群芳早饭不吃,哭了一上午,中午开始吃饭了。大力把她的晚饭送进去,她接过放着饭菜的盘子,扔到了大力的脸上。大力拿过枕巾擦掉身上的饭菜,也不生气,还连声说着对不起。莫群芳又呜呜地哭了,边哭边说:“你害了我一辈子。我才上高一,学习在年级第一,我要上大学的,将来做专家,做教授。可你害我只能做小姐了。呜呜……”
大力拿纸巾给她擦眼泪,说:“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破你身的,进来了你的命就改变了。但不是我把你弄进来的。”
红艳说的不错,一破了身,第二天莫群芳就答应接客。她接第一个客人时,大力觉得心里很难过。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大力从KTV到后面小姐与嫖客睡觉的地方查看安全隐患,莫群芳迎面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小二,说:“走,我现在要你。”
大力跟着她到一个房间里,莫群芳关上门,就给大力**服。大力想不到就几天时间,一个清纯的女孩子就变成不知羞耻的小姐了。他的大手抓住莫群芳的小乳房,觉得这个馒头好像上锅蒸得发起来了,明显比几天前大。他想,再过些时候,不知道会大成什么样子。
上次太慌乱,进入莫群芳洞中的感觉已经不记得了,这次一进去,大力觉得小二被紧紧套住非常舒服,毕竟这个洞穴里还没有经过几次男人的折磨。但他很快就泄了。他知道和小姐睡觉就是这样简短,别指望她真来高潮。而莫群芳刚被**,可以肯定她不会有高潮。
莫群芳一双妙目看着还扒在身上的大力说:“我恨你。但是我要你娶我。”
大力莫名奇妙:“你恨我还为什么要我娶你?”
“这你不管。我要让你知道我恨你。但是,你一定要娶我,不娶我也绝不准娶别人。”
大力说:“你这是要报复我?”
“我要报复的不是你,是害我到这里的所有人。”
大力打一个冷颤,感到有些害怕,说:“不是我把你弄进来的。”
“你说娶不娶我吧。”
大力说:“我有女朋友了。”
“就是红艳,对吧?那好,我先不要你娶我。我要做你女朋友。”
“你就是想让我娶不成红艳?”
“是。”
大力左右为难。如果说要娶,两个女人娶谁他都愿意,但要叫他选一个,还是愿意娶红艳。不知为什么,他看到莫群芳就有些害怕。问题是他无法选择,莫群芳明摆着不让他娶成红艳。
绑架小双的案子很容易就破了,绑架者果然就是她的前男友郑涛。
郑涛和小双差不多大,根本没有准备好做父亲,而且工作不稳定,没有收入,所以一听小双说怀孕了,就感到害怕,第一反应就是逃避。他投奔了在嘉定郊区的同学钟子良。钟子良也没有正经事做,因为学历低找不到工作,便帮助卖蔬菜的老乡打打杂。他自己也想租个摊位卖蔬菜,可没有本钱,什么事都做不成。郑涛来了以后,两人住在钟子良租的破烂顶蓬上很小的房间里,那里只能放下一张床,夏天晚上12点前热得要命,根本无法睡觉,冬天又处在风口上,冷得要命。钟子良晚上无法睡觉时,就在集镇上乱逛,偶尔见机会好就顺便把人家的衣物手机什么值点钱的东西拿走卖掉。他有时觉得自己竟无能到这种地步,连做小偷都做不成专业的,因为他没有技术,真要偷的话马上就会被发现。
两人没事做还是在集镇上逛,没有别的地方去。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总得商量着做点什么事,正经生意不会做、没本钱做,而且赚钱也慢,他们没有信心能坚持多长时间。那能做什么呢?偷因为没有技术,已经被排除了。抢更不行,他们没有力气,更不会打架。最终还是钟子良想到了绑架。找个有钱人家女儿给绑了,以他俩的能力应该能搞定,然后叫她的父母拿钱来赎。郑涛同意这个办法,觉得符合他们要求的来钱快、不需要技术、难度不大等条件。但是绑架谁呢?他俩只认识卖菜的,根本不知道谁家有钱并且还要有一个力气不大容易绑架的女儿。
他们逛到一个公交车站,站台边一个报摊,这里人多,一般碰到可以顺手拿走的衣服、手机、拎包甚至皮夹子的机会多。郑涛无意中看到报摊上一张都市报的头条标题是:《破烂王曲折的寻女之路》他想破烂王也有破烂两个字,能比自己好吗?便多看了一眼,竟看到了小标题有破烂王认养义女,义女的名字叫刘小双。
郑涛摸摸口袋里还有几块钱,便花一块五买了一份都市报。这个刘小双果然就是他的女朋友,居然被破烂王王长庆认为干女儿,而这个破烂王简直太有钱了,结婚时把临村会馆两个馆都包下来。他知道会馆是一般有钱人都消费不起的地方,包下一天得多少钱?
他们决定就绑架小双,然后叫王长庆拿一百万赎人。他们跟踪小双很长时间,发现她虽然也住在王长庆的别墅里,却很少回去住。她下班都是在深夜,就近住在临村餐饮小翠原来住的房间里,小翠结婚后搬走了。他们决定在小双下班到宿舍的路上动手。这一段路要走10分钟,完全可以有机会。
但是两个穷小子还面临着一个难题:他们没有车。绑架这种事,离开现场越远越好,那么大一个人,没有车怎么带走?钟子良找到一个开黑面包车拉客的老乡,承诺给他三分之一的赎金,那老乡答应了。
一切准备就绪,郑涛买一个手机卡,换到手机上,给王长庆发了一个短信,然后就关机了。他知道警察监听到这个号码后能查出在什么地方,以为开机才能查出来,却不知道即便关机了警察也能测出其准确地点。杨队长回到警队后,局里的技术人员已经查出手机的具体位置,在嘉定郊区某个范围内。杨队长安排便衣在那一块布点,等着手机再次使用。
王长庆在第二天上午又收到了短信,叫他于下午3点一个人开车到某地交钱。他立刻给杨队长打电话,杨队长叫他照对方说的办。
王长庆3点钟准时到达指定地点。对方来电话了,叫他下车往前走到另一条街再右转弯。他走过去以后,经过一个面包车,车门突然打开,下来两个人把他架上车。面包车立刻开动,飞快地往前开,然后左转右转,也不知道转到哪里了。车上两个人蒙着面,问他:“钱带来了吗?”
王长庆指指手里的包。一个人要拿包,王长庆不给,说:“我要看到小双才给你们。”
那人一拳把王长庆打倒,把包抢过去,打开一看,全是一沓一沓的人民币,便对前面开车的说:“钱拿到了,停车。”
司机停住车,那人打开车门,把王长庆推下车,说:“你女儿今天就会回去。”
王长庆看着面包车开出去没多远,被前面路口的几辆车挡住,几个人上去把三个罪犯押了下来。
几个小子被抓住,当场就招了。小双被绑着关在一个破旧的空仓库里。他们让罪犯带着找到那个仓库,警察给小双解开绳子。小双看见王长庆,便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地哭。小翠和沈琼、贵玲等都到了,抱着小双高兴地流眼泪。
回到邻村会馆,老王叫贵玲安排一桌酒席,给小双压惊。小翠说:“小双,你以后就不要上班了吧。”
“不。”
小双说,“我要上班。”
“那我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工作。”
“不要。这是我自己找的工作,我喜欢干。别的工作我都不会做。”
小翠看看老王,老王说:“算了,就让她干吧。以后多注意些。”
老王早就劝过小双,叫她不要做服务员了,小双不答应。老王要送给小双一辆车,小双也不要,说服务员怎么能开车呢。她在农村长大,不习惯做一个有钱人。她喜欢和会馆里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打交道,想象不出离开这个环境自己该怎样过。
大力在KTV里看到好像是志红的身影进入了一个房间,觉得奇怪,这个前大姨子怎么到这里来玩?和谁来的?他找个机会推门进去,果然是她和家芳在里面,正每人抱一个男人跳贴面舞。大力趁志红没看见他,赶紧出来关上门。他知道现在那男人的小二肯定是硬梆梆地顶在了志红的肚皮上。他跳这种舞每次都是这样。志红从他结婚时就看不上他,志春和他离婚也是志红一路逼着他们到镇民政部门去办的。他心里暗喜,终于抓住志红的把柄了,看她怎么和陈友解释。他心里说:“哼,叫我离婚。我也叫你们离婚。”
自从上次老吴查出家芳送菜有猫腻,志红就一直不和家芳来往。她最近和志春还报名上了电大,大多数业余时间都要学习。但是家芳一直用热脸贴她冷屁股,不断地邀请她去玩,请她吃饭,还不断地向她检讨,保证以后不会有不规矩的事发生了。毕竟是乡里乡亲的,志红还是心软了,再说家芳还依然是临村会馆的合作伙伴,也不能就从此不往来了。她答应了家芳请吃饭的邀请。
这次家芳请了两个政府官员一起吃饭,一个是税务所所长沈耀民,另一个是镇办公室秘书张成。沈耀民是家芳保持了好几年关系的情人。家芳知道志红喜欢年轻小伙子,便有意撮合她和张成。志红倒是挺喜欢张成,小伙子二十七八岁,身材削瘦,个子应该接近一米八。可能是在政府做秘书练出来的,他显得特别殷勤,而且做得很到位,让人心里舒服。每上一道菜,他都要拿起志红的筷子给她夹一点。志红的茶杯空了,他马上就叫服务员,有时服务员忙着,他就起身亲自拿水瓶加水。志红的酒杯空了,他也马上给倒上。吃过饭准备走了,他帮志红拿过外套给她穿上,把她的包拎在手里,在她需要时适时地递给她。
在KTV包厢里跳舞,张成的小二坚挺起来碰到志红的肚子上,志红有意用肚子顶它几下再左右摆动几下,他们便都知道今晚对方是自己的了。
大力进来的时候,家芳看见了。等一曲终了的时候,他们放开舞伴回到沙发上坐下,家芳对志红说:“大力刚才进来了,看见你了。”
志红说:“这个坏小子现在到这里来了?那我们赶快走吧。”
“已经被他看见了,现在走也没有意义。再玩一会吧。”
“你不知道,这小子肯定会坏我的事。我们走了,他可能就会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家芳只好同意,把他们带到自己家里。
家芳有钱了,早已买了一套四室两厅、足有两百多平方的公寓,却只有她一个人住。她和大群的临时夫妻关系还在保持,但还是在民工之家租的房子里住,她从没有带大群到家里来过。
家芳给客人泡好茶,便先去洗澡。她从浴室出来,梳着潮湿的头发,对志红说:“你洗澡吧。睡衣用我的,给你拿好了。”
志红洗好澡,把睡衣穿上,发现有点透明,便把自己的外套穿在外面,走进客厅。接着张成去洗澡。家芳见志红穿了外衣,要把脱掉,志红不让,家芳说:“你这个不透明,你看我的。”
志红看家芳穿的睡衣,果然更透明,几乎和没穿衣服一样,洁白的躯体一揽无余,**周围的乳晕都很清楚,下身那里黑色地带更是遮不住了。志红只好让家芳帮她脱去外套,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用双手抱着胸。
家芳说:“你干脆进房间吧,免得这样难受。”
志红进了一间卧室,里面装修得豪华又温馨,柔和的灯光让人心生柔情。志红往席梦思上倒下去,心想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张成推门进来,志红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住脸。张成想拿开她的手,她却不让。张成说:“你还像少女一样害羞啊。”
双手便抓住**揉起来。志红被揉得嘻嘻笑着放开双手,抱住张成的腰,张成俯下身,舌尖在她的唇上**地掠过,她张开嘴,伸出舌尖,像青蛙捕捉飞虫似的捕捉张成的舌尖。两只舌尖碰一下又离开,再碰一下又离开,第三次碰到,便缠绕到一起了。
张成一点一点地掀开志红的睡裙,吻遍了她全身,舌尖在她莲花张开的花蕊里面兜了一圈,让汁水四溅,这才操着丈八蛇矛,直刺进去。志红感到浑身一抖,灼热的感觉便从花心一点一点地往全身漫延,那玉柱在花心里不断地像小猪拱食一般地拱着,让她的快乐像水面的涟漪一般以莲花为中心一圈一圈地扩散,直到神经的末梢还余波不息。她忍不住细声细气地哼起来,开始像虫鸣一般细小,声音渐渐壮大,最终像蛙鸣一般地响亮了,无所顾忌地在房间里荡漾、冲撞。
张成年纪不大,经验却非常丰富,感觉到志红的花心开合着要收紧了,便提前开始冲锋,让志红在高潮突然降临的时候立刻就享受到对方最强劲有力的阻截,有如大潮冲到一堵丝毫没有后退的绝壁上,掀起最激烈、最壮美的浪涛,轰然响起的涛声中,世界就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