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秦淮风月遇双娇
话说天山四宝得知乾隆回銮,聚在一起商量。
小宝道:“他回他的北京,咱游咱的江南,反正周日青这贴膏药已经给他贴上了,他想扒也扒不掉!”
这些宝贝那个不喜欢玩呢?
小癞痢头一个赞成。
二秃子道:“咱们好久没跟旗营打交道了,这等于放弃职守啦!”
小宝道:“放你妈的狗屁,你要知道,事有先后本末,轻重缓急!”
“你奶奶的,什么是本末先后?你说!你说!”
小宝没说话!大牛道:“你他妈的笨鸟,小宝把康熙玉佩丢了,找玉佩该是最急的啦!”
小宝道:“找玉佩倒不急!”
“啊!找玉佩不急,你奶奶的,找啥急呀?”
“大牛哥,玉佩在粉蝴蝶怀里,就如同在我老婆的聚宝盆里一样,有啥好急的?”
二秃子踢了小宝一下屁股。
小宝一瞪眼,道:“他他妈踢我干啥?”
“你奶奶个熊,说好的,霍老儿的四个丫头,咱们每人一个,大牛他妈的,弄了老大,你奶奶的玩了老四,剩我同小癩痢二人,天天打手枪,你奶奶的不但弄上了霍玉洁,还他妈的勾上了玉蓉格格跟他娘的玉蝴蝶,今几个不替我同小癞痢解决问题,咱们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
“你不把霍家那两个丫头弄上手,他妈的,咱们三个‘粘沟’,你那三个老婆我同小癞痢每人分他妈一个睡睡!”
这时玉蝴蝶刚好进来听了最后一句,笑问道:“你们要分个什么呀?”
小宝道:“他说我有三个老婆,他还在打光棍,每人要跟我分一个睡睡!”
“那好哇!他们要是把玉洁同玉蓉格格分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啦!好得很呢!何况她们皇族又不重视贞节!”
她这话臊得二秃子同小癩痢,赶紧溜了。
小宝把打算游游江南风光对她说了。
玉蝴蝶道:“那好哇,我姐姐现正在江南,遇上了她好把玉佩要回来!”
“你姐姐肯给么?”
“见到我姐姐你认个输不就行了么?”
“难道凭你的面子还不够么了?”
“嘿嘿嘿嘿!见了你姐姐,我把她收了,比你还小一号呢,嘻嘻!嘿嘿!哈哈哈哈!”
“去你个蛋,我姐姐都二十多了,她会嫁给你?”
“嗯!到时候说不定她追着要跟我,我还不一定要呢?”
“你想的美唷!简直在做白日梦!”
“不信,你到时候看嘛!”
“我拭日以待!”
金陵!
也是我国六大古都之一。
从三国时吴大帝孙权建都时起,历东晋,及五代十国的宋、齐、梁、陈以及南唐均都于此。
吴称建业,晋称建康,明太祖建国,改为应天府,后成祖迁都燕京,以燕京为北京,应天府设小朝廷,故改为南京,清人关后,改名金陵。
金陵地势,刚秀并济,景色天成,钟山东负,磅礴苍林,石头西屏,扼要成门户,故三国时诸葛亮当言:“钟阜龙蟠,石头虎踞,真亮王之宅也!”
宋王安石金陵怀古云:“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
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
归帆去棹斜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
彩舟云淡,星河鹭起,书固难足。
念往昔,繁华竟农,欢门外楼头,悲恨相绩。
千里凭高,对此漫嗟荣辱。
六朝往事如流水,但这烟,蓑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吟唱,后庭遗曲!“
小宝一行,过江到金陵之后,首先找到了“兴德钱庄!”
大掌柜李灏正在账房坐着喝茶,一见进来打扮入时的七位男女侠少,忙迎了出来,一抱拳道:“几位侠士找谁?”
小宝也一抱拳,问道:“大掌柜可是李兄当面?”
“在下正是李灏,兄台是……”
“不外,不外,自己人、自己人!”
“既是自家人,兄台赏个名讳吧!”
“小宝、大牛、二秃子、小癞痢!”
“兄台说笑了,你们到底是谁?”
“天山四宝!”
“什么是天山四宝,有何为认?”
小宝取出牟尼珠交给李灏道:“凭这行么?”
李灏一拿过牟尼珠,忙问道:“诸位来自山上?”
“没人告诉你我们是天山四宝么?”
“兄台说笑了,既持牟尼令而来,当然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就该被你罚站么?”
“在下失礼!”首先交还牟尼令,然后道:“各位客厅坐!”
众人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坐,自有佣人献茶。
李灏道:“众位持牟尼令而来,必有见教!”
“李二哥,实对你说吧,我是恺悦!”
“恺悦,段恺悦?二兄弟?”
“正是!”
“那他们几位是……?”
小宝一指大牛道:“葛猛,也叫大牛,是葛虽义伯伯的儿子,我们天山四宝的老大!”
李灏忙二拱手,叫了声:“葛兄弟!”
大牛也一抱拳,回了声:“李二哥!”
小宝再一指二秃子道:“马骥,也叫二秃子,千里牧场马大伯的儿子,四宝的老二!”
李灏又是一揖,叫了声:“马兄弟!”
二秃子也是一抱拳,叫了声:“李二哥!”
小宝再介绍小癞痢道:“萧成,也叫小癞痢,义士萧刚之后,我们老三!”
李灏仍是一揖,叫了声:“萧兄弟!”
小癞痢也一抱拳,叫了声:“李二哥!”
小玉最后一指她们三位道:“洒家老婆!”
“真的?”
“不行么?”
“行!你比小师叔强,一下子就三位!”
“嗯!告诉你,还有六个在后头排队候轮子呢!”
他这话一出口,大伙儿哈哈大笑!接着,他一位位介绍。
首先是玉蓉格格:“二哥,你以前在京里时,可知道七格格?”
“肃王的七格格?”
“对!”
“当年我知道她跟梅叔有一段情,后来因满汉不通婚,又加上梅叔说是童子功,才吹了!”
“对,玉蓉就是七格格的女儿!”
“这么说不是外人了!”
这时玉蓉格格大大方方的叫了声:“二哥!”
接着介绍玉洁道:“红燕子姐姐的徒弟,西安密绿营霍大班头的养女一一霍玉洁!”
“玉洁见过李二哥!”
最后介绍玉蝴蝶:“时老的侄孙女!”
李灏道:“你们这更是亲上加亲啦!”
“才不呢!时家姐妹还要同时老爷子别苗头呢!”
李灏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小宝问道:“二嫂呢?”
“二嫂?什么二嫂?”
“你老婆呀!”
“我老婆?哈哈哈哈!咱是唐朝的赶面杖!”
“此话怎讲?”
“老光棍一条啦!”
“二哥,你也不小了,说真的儿子耽误了连孙子也完啦!”
“哈哈哈哈!二哥我已是年届半百,还讨什么老婆,我本丐帮出身,这你是知道的,后来为大业,丐帮支援梅叔,成立彩衣分帮,我们吃油穿绸,这辈子足够啦!”
彼此又哈哈大笑!李灏笑过之后,郑重问道:“山上老神仙好?”
“好!她人虽已近百龄,仍如六十许人!”
“老祖宗同大师伯好?”
“好!没病,有酒喝!”
“他也该在山上享清福了!”
“那当然!”
“小师叔跟二位婶娘好?”
“承问、承问,托福、托福!”
“梅叔、梅婶几位都好?”
“都好!都好!小师妹嫁给我大哥了!”
“这更好,两家成了一家啦!”
“你们这趟下山是……?”
“二哥,我不瞒你说,老神仙同师父派我们下山,是叫我们吃、喝、螵、赌来的!”
“二兄弟,你真会说笑话!”
“二哥,我不骗你,是真的呢!”
“二兄弟,你别寻老哥哥的开心了,梅叔一生谨慎,怎么会让你们去荒唐?”
“真的!我没骗你!”接着就把下山前所受的任务,以及下山后所做所为全告诉了李灏。
“啊!雍正是你们帮吕四娘杀的呀!”
“然也一一!”
“啊?”这时玉蓉格格惊呼出声:“你……”
“不错!雍正是我帮着杀的,你去自首,乾隆还在海定呢,快去吧!”
“我为你宗籍都不要了,管你杀谁呢!”
“嗯!这才是我的好老婆!”
“皮厚!不要脸!”
“二哥要脸,到现在还是唐朝的赶面杖呢!”
这话,把大伙全逗乐啦!李灏道:“二兄弟,你简直比梅叔还了不起!”
“我那赶得上师父,本来山上决策,是不动满酉的,可是吕四娘一家实在可惨,光那一案,就死了一百二十三人,我看不下去,才帮了吕四娘的忙,还好,山上更没下令处分我,反而奖励了一番!”
“二兄弟,你们今后打算?”
“二哥,你在金陵快三十年了,跟旗营有没有交往?”
“咱们兴德跟官府几乎不分彼此,你知道雍正上台前,梅叔亲自主持兴德,跟胤祯从不分家,后来雍正登基,梅叔退隐,才与官家划清界线,可是生意交往,反而更多了,咱们几乎成了官方银库啦!”
“我只问您跟旗营有没来往?”
“只跟旗营的将军府有来往,下面除了号兵仍由咱们每人每月贴二十两外,其余没来往了!”
“师父说号兵不是由咱们贴五十两么?”
“那是刚开始的时候,后来全国都有了号兵,咱只贴营以上的号日二十两,连号兵就没有了!”
“结交旗营咱由号目开始!”
“他们全是山上下来的人,暗中打入的!”
“这样更好办了!”
“你们今天先安顿下,明天咱就连络号兵!”
“我带着你三个弟妹,这柜上怎么住?”
“当年梅叔同莺儿小姑不是经常在柜上住?你就住他们以前住过的房子就行了!”
李灏因年龄已进半百,不便陪伴这群年青人逛,特别叫了一位跑外柜的年轻先生充当向导。
大伙儿,在这位金陵通引导下,遍游金陵。
首先逛明孝陵!明孝陵,在钟山之阳,地势雄伟,原为南唐开善寺与宝志道院遗址,建有宝志公的墓塔明太祖朱元璋重其地,定为扫葬陵寝,乃还葬宝志公于灵谷寺,以营建孝陵。
原建享堂及殿宇,气象雄伟,令人起敬仰之思。
墓前竖立文武翁伸(石人)八位,及排列的狮、繲、麒麟,象、马十二头石犬,均雕刻生动,威武活泼。
门前外开御河,其上横跨御桥,御道笔处为棂星门,再进一门,上刻‘治隆唐宋’四字,乃圣祖康熙御笔。
再见享殿,是孝陵殿,周围遍植松柏,四季葱郁长青。
向导带众人进了孝陵殿,众人均虔诚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并默祷太祖在天之灵,祝我早日复国。
玉蓉格格虽曾是满族亲贵,也一样随夫敬礼。
然后,众人又去逛钟山第一掸林一一灵谷寺。
灵谷寺,位于山之东南麓,灵谷深松,素有金陵四十景之令誉。
山门内,一片长松覆路,葱蔚深秀,与山色争翠,偶尔涛声如吼,声撼林壑。
寺内众多殿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无樑殿。
此殿全部垒甓空构而成,无柱无樑,纯以砖造,明人吕丹在游灵谷记中曾说:“殿皆瓦瓦作三胜洞,不以木为樑!”
圣祖隶熙四十六年南巡,御赐“灵谷禅林”之匾,并书有“天香飘广殿,山气宿空廊”之对联。
众人游罢灵谷寺,天时已晚,回了宿处。
翌日,众人又去游玄武湖。
玄武湖位于金陵城北二里处,周围四十里,浩淼泓澄,山川掩映如画。湖中点缀的五洲,由数块陆地错分布而成,分别称为环,樱、梁,翠、菱等洲,其中以梁洲为最胜,上有湖胜朝,楼匾题‘水国花乡’。
风物亭榭,景色幽静,春夏间,姹紫嫣红开遍;炎夏时,湖菱繁茂蓬勃,游船画舫,穿梭莲叶柳阴间,斜阳返照城楼,真乃蓬莱阆苑!
玄武湖畔有台城古城只一段,本是吴未陵,晋建业的故址,台城地势较高,四周古木蓊蓊,佳阴相蜀,远眺玄武湖,长堤映带,垂柳含烟,唐代诗人伟庄‘金陵固永’诗云:江南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扫烟笼十里堤。
大家又在玄武湖逛了一天,居然在梁洲上发现了一家大赌场,名叫雨花台,输赢极大,动辄上万。
大家回去之后,小宝等四位男士,想观光一下秦淮风月,体验体验这六朝金粉是什么滋味;可是三位女仕,不便渉足风月场所,玉蝴蝶道:“我们去玩赌场!”
“好!”
翌日!男女分道扬镳!男人去游秦淮河。
妇人去玩雨花台赌场。
先说男的这一帮,由向导带到秦淮河畔,见河中尽是画舫,笙歌不断,真是热闹。
小宝忽然想起小杜(唐、杜牧)恼秦淮的诗来了,吟道:“烟笼寒永月笼沙,认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小癩痢也不后人,道:“秦淮烟冥水长流,明月空思万古悉,春去秋来风景别,鸣筝认认酒家楼!”
大牛道:“你们两个东西,是他娘的醋坛子遇上酸菜水,把别人隔夜饭全要哎出来了!”
二秃子也道:“真他妈酸气冲天!”
二人挨了顿骂,也不敢言语了。
连向导一共五个人,上了一画舫。
老鸨子忙招呼大家前舱坐了!这前舱装潢的跟大客厅一样,两厢挂的名家字画,大家仔细欣赏,还真是名家手笔呢!就见有四句诗,写的是:“下界神仙上界无,贱人须用贵人扶,闺房认认迎新客,斗转星移换丈夫!”
众人看了,哈哈大笑!小宝道:“贴切,贴切!”
再看下面是幅画,上面画的半截身子的一个美人,不但是恭笔,而且颇为传神,同时也题了四句诗,写的是:百般体态百般姣,不画全身画半腰;可恨丹青无妙笔,动人之处未曾描。
小癞痢看完,来了句:“贴切、贴切!”
逗得大家又哄堂大笑!
再看对面有一道七律,上面写的是:烟花女子俏梳妆,洞房认认换新郎;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迎新送客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
小宝看了,奇怪问道:“你们乐户,怎么这样诗也贴出来,不怕客人看了伤心么?”
老鸨子道:“大爷呀!这是一个落第的举子写的,我不肯贴,可是我大女儿非坚持贴出来不可!”
“为什么?”
“她说我们虽是乐户花家,把这首七律贴出去,是告诉他们妓女心肠,再来,那是他们心甘情愿,不是我们迷他,而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怨不着我们啦!”
“令长女见解高人一等,等下得好好会会!”
向导道:“少东家,这船上的两位姑娘是咱们金陵秦淮河上拔尖的啦!有名的徐家双凤!”
“啊!”
“大姑娘紫凤、二姑娘金凤,弹,唱、歌,舞,全是艺冠群芳,其人之美,见到您就知道了!”
这时老鸨子叫摆酒。
船上自有厨子、丫环、仆妇。
刹时,酒菜摆满了一大桌子。
五人就坐之后,由后舱走出一对姊妹花。
较大的手拿一枝白玉洞箫,小的怀抱一枝琵琶。
来到客人面前先行礼,然后报名:紫凤!
金凤!
小宝从经验看得出,金凤还是个未开苞的清官。
怎么看出来的呢?
原来处女呀!最明显的是两眼黑白分明,而且眼球上似乎有薄薄的一层油,同时眉梢紧贴眼角,走路时,屁股夹得紧紧的。
二女报名之后,紫凤道:“我姐妹先伺候各位大爷一段小曲,请各位大爷赏个脸吧!”
小宝道:“捡你们拿手的唱罢!”
紫凤道:“那就先由我伺候您一段易安居士的声声慢吧!”
金凤忙调整理丝弦,弹起琵琶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十四个字,一口气唱出来,真是亢腔有力,由低而高,垛子句,到最后真能声震屋瓦绕梁三日。
她唱完了之后,大家热烈鼓掌。
接着她用洞箫伴奏,金凤唱了攸时文:问从来谁是英雄?一个本夫、一个渔翁!晦南阳,凄身东海;一举成功!八阵国名成队龙,六韬画功在飞熊;霸业成空,遗恨无躬,蟓道寒云,渭水秋风。
伊只两衰翁,层遍躬通。一为钓叟一耕庸,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汤武偶相逢,风处云龙!兴亡只在笑谈中,直至而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大家听完,深有感触,当然又鼓掌叫好!二女放下乐器,开始为大家斟酒。
画舫已在秦淮河中移动。
大家一面饮酒,一面饱览秦淮风光。
直到傍晚。才停船靠岸。
小宝出手就是五百两银票,还给了老鸨子并问道:“票子通用么?”
老鸨子接过,看是‘兴德钱庄’的票子,忙道:“钱票,全国通用,谢大爷的赏,明天请早!”
好!就让她这句话,就使小宝迷上了这艘船,一口气就迷了半个月。
他们回到兴德之后,三女将在赌场还没回来。
大牛道:“小宝,你他妈钱撑的呀!打个茶资就五百两!”
“大牛,你真是!人家千金买笑,我这才一半儿呀!”
“你他妈的要知道,五百两供人可以活多少年?”
“大牛哥,我告诉你,我打算在她们身上花大把银子呢!”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有了三个老婆了,你再要动歪点子,看我不把你告到天山去,哼!”
二秃子道:“对,要弄女人轮也该轮我二秃子跟小癞痢,你他妈就算是头儿,也不能独吞哪!”
小宝大吼道:“别吵!别吵!”
二秃子道:“不是吵,咱们得讲理吗?”
“三位哥哥,你们听我说,兴德外柜不是说了么,她们在金陵秦淮乐户花家最拔尖的么?我是想利用她们将来做件大事!”
大牛他们同声问道:“什么大事?”
“我想把她们收在身边,将来进京之后,利用她们走动一门亲戚!”
“走动什么亲戚?”
“和坤!”
“啊?和坤?”
“对!目前在京里最得宠的就是和坤,我要找机会把她们献给和坤,让她们帮着和坤扰乱朝纲!”
大牛问道:“你要怎么做?”
“我先认老鸨子做干妈,在京里住在一起,诱使和坤见到,让他主动找我!”
“你的鬼名堂还真多!”
正在大伙儿商量的时候!三位女将回来了!霍玉洁高兴的道:“我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今天遇到我二姐!”
大家忙问:“在那儿?”
“当然在雨花台赌场喽!”
“就她一个人?”
“当然,三姐现在正在大别山山阳小住跟师父在一起!”
小宝忙问道:“红燕子姐姐来了大别山?”
“谁告诉你是红燕子师父啦?”
“红燕子姐姐不是你们姐妹的师父么?”
“那是以前,现在她们俩又有了新师父了!”
“谁?”
“不一一知一一道!”
“怎么?她没说?”
“是啊!她也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呀?”
“这……?天底下除咱们以外谁还此红燕子姐姐更高明呢?”
玉蝴蝶扑哧一笑道:“亏你脸皮厚,还往脸上贴金呢?自己身上东西丢了连影子都没摸到,还吹呢,不害臊!”
“啊!是你姐蛆呀!那好,二秃子,这要看你啦!”
二秃子道:“本来我对赌这一道,就不如你们,她要是粉蝴蝶的徒弟,我还有什么指望?”
“说你笨,你就是笨,赢不了还不会他妈的输吗!”
“输了,一切岂不人完蛋了!”
“我跟玉蝴蝶还不是输了,可是现在嘻嘻!”
“好!明天我跟她对对看!”
“好!祝你好运!”
这时玉蝴蝶接口了,道:“明天上场可就看你的真本事,硬功夫了,我们守中立,可是谁也不帮啊!”
“好!弟妹你放心吧!我最多把这一百斤输给她!”
大夥听了,哈哈大笑!第二天!
除小宝仍去逛那秦淮风月,其余诸人全去了赌场。
这家赌场,在金陵可算是最具规模的了,时下流行的赌,样样俱全,共有六个大案子,有大牌九、小牌九、四门宝,两个骰子的单双、三个骰子的十八啦!还有四个骰子的赶老羊。
翠凤霍艳芬正在最后一桌赶老羊那儿当庄。
大伙儿全来到她这桌。
翠凤跟师叔玉蝴蝶见礼之后,又与小妹霍玉洁与玉蓉格格打了个招呼,然后照顾赌客下注。
老赌徒每到赶场合,总要先看几把才下注。
大牛他们二个是老赌徒了,当然不例外。
翠凤也不催他们,任他们在旁欣赏。
二秃子首先打量自己暗中定下的老婆一一翠凤霍艳芬。
霍艳芬果然不愧人称翠风,原来是一身绿。
绿色小袄、绿色大花百叠裙子,满头珠翠,两双衣袖短短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对翟绿的古玉镯子。
除了嘴上胭脂跟十双指甲上的冠丹是红的外,几乎全是绿的,的确迷人。
再看身材相貌,也绝不输给霍玉沽,心下大乐,心说我把她蠃过来当老婆,可以乐一辈子。
他们看了几把之后,开始下注了。
他们看清了庄家手法并不高明,有吃有赔。
于是照赌徒的习惯,先小后大慢慢来。
在赌当中,输输、赢赢,出入并不大,直到掌灯,双方还在千两左右的输赢。
大牛人比较精细,道:“天晚了,咱们回去吧!明天再来!”
老大说话了,二秃子同小癞只好今天罢手啦!三人一夥走了。
玉蝴蝶三人又玩了一会儿才离开。
大家夥回到兴德之后,小宝也回来啦!大家把心得一交换,决定了,第二天是外甥打灯笼一一照旧(照舅)。
天亮后!小宝一个人,单枪匹马去会秦淮歌妓。
其余的人,全去了赌场。
晚上回来,小宝大有收获,老鸨子得知他是兴德少东,就跟他商量给金凤梳头!小宝却是放长线钓大鱼,没表示可否,可是回来时,出手一千两茶资。
老鸨子一见光茶资就一千两,嘴角乐得合不拢啦!小宝晚上回去跟大家一说!玉蝴蝶鼻子都给气歪子,骂道:“死鬼,你弄一大群七呀八呀的,将来怎么回山见公婆师长?”
小宝笑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只要有衣服供你们穿,喂得饱你们(这话语逞双关),有何不可?”
玉蝴蝶气得满面绯红。
大伙可全被逗乐了!
小宝郑重道:“蝶儿,你只要把霍二姑娘给二秃子牵上线,我就放弃双凤姐妹!”
“我说过不管这档子事,就是不管!”
“你不管二秃子的事,那我的事你也少管!”
“好!我不管,那天见到公婆,看我怎么告你状!”
“就是将来我挨揍也是以后的事!”接着转问大家:“对不对?”
大伙哄堂大笑!
小宝天天跑秦淮画舫!玉蓉格格道:“你要喜欢她们姐俩,何不替她们赎身?”
“咳!老婆呀!有你们三个足够了,我还讨什么?”
“那你还被她们迷得失了魂似的!”
“你就知道我的鸡巴有多大,还知道什么?”
“看你个没正经的,三句话就往那上面跑!”
“你们女人知道个屁!我是想叫她们替我办件大事!”
“窑姐儿能办大事?”
“这事你们姐妹全办不了!”
“唷!我们姐三还不如那两个小窑姐呀?”
“倒不是你们不如她们,是我将要她们做的,你们办不到!”
“什么事啊?”
“我想叫她们打入和坤府,左右和珅那老奸,你们行么?”
“怎么不行?只要你害出去当王八,不见得我们姐三就不如那两个小窑姐儿!”
“可惜的是我不愿意戴绿头巾啊!”
说着,搂住玉蝴蝶就亲了个嘴,道:“谁要敢动我老婆,他得把我撩倒了才行!”
“唷!你这醋劲不小哇,明天我倒要找个来试试!”
小宝把她搂紧点道:“你别试,只要你们愿意,我大方得紧!”
两人同时笑了!
玉蝴蝶道:“你对画舫上的那两姐妹,打算怎么运用?还是用你这独家专利收服?”说着摸上了小宝的那个大鸡巴。
小宝点点头道:“要叫女人听话,只有这件事把她摆平了,她们才真心听你的,就跟你一样,对吗?”
他说完,又跟她亲了个嘴。
玉蝴蝶白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却是服服贴贴了。
小宝的三个老婆,对他与船娘的事,在他义正辞严之下,全点头了。
第二天,小宝上了画舫,一见老鸨子就笑道:“我想给金凤梳头点腊,妈儿娘开盘吧?”
“大少东,您也是老风月啦!金凤是全金陵的头牌清官,不能跟她们一般上头比呀!”
“不比是不比,你总得开个价呀?”
“姑娘开了苞,就成破坛子了,这里价码是死的,除了恩客,一年也赚不了多少,所以这开苞么?”
小宝心知她拿翘,暗笑的不得了,但却一本正经道:“你到底有没有价码?不然我到别家了,还不都是一张薄膜,一点红么?”
老鸨子见他这样,心里也有点慌,忙道:“有!有!”
小宝笑道:“多少哇?”
“一一一一一万两!”
“哈哈哈哈!金凤她才只值一万两啊?”
老鸨又急,又懊悔,她本来想要三万两,被小宝一逼,没敢狮子大张口,白白丢了两万白花花,后悔死了!“妈儿娘,我给金凤上头之后,带上给她姐妹赎身,你一一肯么?”
老鸨子想了半天才道:“按说上头的恩客代姑娘赎身,对姑娘来说,那是大恩,保全了她一生的清白,可是对我这养娘来说,那可是天大损失,您想十多年的心血岂不完全白费了么?”
“你们乐户不过是想多赚些银子,到老了还她为良啊!”
“话是如此,可是我们也得能养老哇?”
“好!我出十万两,替她姐妹赎身,另出二万两为金凤开苞,你可答应?”
“您说的可是真的?”
“兴德少东,岂会信口开河?”
“您可愿跟老婆子击掌为誓?”
“不用了,我给你十二万两银票不比击掌强么?”
老鸨子乐了,要没耳朵挡着,嘴能咧到脖子后头去。
小宝给她十二万两银票,道:“我在船上由她们姐妹陪我三天,三天后,说不定对姑儿娘还有大喜的事!”
“我?”
“对!”
“什么大喜事?”
“这要看双凤她们姐妹俩啦?”
老鸨子弄了一头雾水,当然,人往好处想,光等喜事降临。
当天船上大事整顿,就等明天喜事光临。
小宝第二天打扮的跟新郎官一样,中午才来。
他一到,百多艘画舫都点燃了鞭炮,原来这老鸨子也足够大方,不但同河中的画舫,全送了喜饼、礼物,而且每船还送了百两红包,大家受了礼,全买了喜炮,中午鸣放。
小宝这新郎官上了船,与双凤姐妹要好的姑娘全上船贺喜,画舫虽不大,可是船上硬摆了两桌酒。
二十多位姐妹淘,人人有羡色。
船开了,到了柳堤岸抛锚。
豁!堤岸上更热闹,居然流水席开三十桌,大宴河中画舫同业。
老鸨子这是有意招摇,也是向大家宣布从今后脱离这个行业。
酒!直吃到夜晚,大伙儿才散去。
船上客人全走啦!只剩了新人跟老鸨子带两个丫环,连婆子,厨师,全叫他们上了岸。
两个丫头睡在船头,听候差遣,老鸨子睡在船尾,兼充舵手。
两姐妹在卧舱伺候小宝一个。
夜静更深,三个人全上了床。
紫凤道:“相公,先给妹妹开苞吧!”
金凤道:“不,还是姐姐先来,让我再学学!”
“对!紫凤先来,叫二妹好好儿见习见习!”
双凤先替小宝脱光了!紫凤道:“哇!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呢!”
“大才好哇!包你欲仙欲死!”
“这可说不定,有好多大家伙,二三下就清洁溜溜!”
“我这是条金钢棒,不信你试过就知道!”
小宝同金凤,又把紫凤脱了个精光。
紫凤四平八稳的,仰卧在床上。
小宝同金凤欣赏她美丽的腑体。
紫凤的肉体美,真是美到极点啦!又白又嫩,凹凸分明,那种性感的细嫩,连金凤看了也觉得砰然心动。
她的双峰是浑圆高挺的,两个红红的乳头分开伸向胸前的两端,双乳不穿内衣都能保持相当上翘的状态,自然令人迷恋,想伸手把玩一番。
再看她的下身,臀部是那么丰满肥白,圆圆韵的曲线,由她的腰肢延伸,弧形的伸展成两朵大大肉瓣,其突挺比奶子前突还有过之呢!曲线下端美妙的接上她那晶莹的大腿,是那么匀称而肥瘦适度,一直向下延伸,每一部份,都是美极了,就连足踝和足趾,美得都不可方物。
她那小腹,更具性的象徵,适度呈显出浑圆的状态,小腹下方稍为向后缩入,然后向下色划出一个半瓜形的肉阜,那真可说与众不同的性器了,最起码与小宝的三个老婆不同,她那丰满的阴阜,足有别人两个那般肥大,上面的阴毛只疏疏的长着几根,毛孔表皮红润欲滴的迷人状态。
阴唇是吐红而长大的,阴缝裂口有三四寸长,阴阜四周挤满了红嫩的肥肉,中间突露出拇指大的阴蒂。
光听说山西大同府的姑娘“穴好”,是由于大同乐户把雌妓一小就逼着蹲坛子,可是紫凤这个“穴”,绝对比大同姑娘的“穴”好上几倍。
小宝欣赏过后,手动了!他的手轻的跟羽毛一样,可是紫凤身上凡他手指轻轻划过的地方,却如遭雷极,颤抖不已!小宝开始由胁下着手,轻轻的游动,而后是攀山登岳,直至双乳山巅。
紫凤不但全身颤抖,还带着扭动。
嘴里不停“咿咿、唔唔、唷唷、喂喂”的唱着淫曲。
小宝不理她这套,仍然在双峰游走。
忽然紫凤的双蜂峰头,蹦蹦的挺立而起,紫凤叫道:“情郎,我好痒!”
小宝这时,一只手按弄硬挺的乳头,另一只手仍然在胸腹之间划动,可是他现在却是手口并用,嘴吸上了乳头。
“嗯……唷……嗳……哥……哥……快……快……上……来……里……面……好……痒……亲……哥……哟……受……不……了……啦……”
小宝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紫凤立刻把舌头送了过来。
小宝一面吸吮她的舌头,右手一直往下摸。
到了洪河口的时候,紫凤早已春潮泛滥啦!小宝知道是时候了,立即提枪上马。
紫凤怕他走错了门户,双手忙扶着他那大鸡巴一一对正了自己的阴户。
“滋一一咕一一咕一一尬一一”直达谷底!
紫凤的脸,快乐得皱起了眉头,她正在喘着甜蜜的呼吸,她那阴户真好像是蛇吞象一般大鸡巴全被吞吃了!
小宝不但感觉到她那阴户紧,暖、香、浅,而且阴道还在一紧、一松的颤动,内阴部还在像婴儿吸乳般的不停吸吮,真令人消魂无限,这是他连娶三个老婆都没有的现象。
心头不由大乐!他开始轻轻的同动了,可是动作是那么细腻。温柔而缓慢,在一种细致温存般音调中慢慢向里推送。
几下子之后,紫凤发出了美的歌颂:“嗯……哦……哥……哥……好……美……好……舒……服……我……我……要……飞……上……上……天……啦……爽……爽……的……骨……头……都……酥……酥……啦……吆……吆……”
小宝听她叫床,把屁股猛的往下一沉,紫凤身体也猛颤了一下,同时四肢如八爪鱼一般抓到小宝背后。
“吆……美……美上天啦!”
没有几下,金凤在旁就听到“吱喳”之声。
原来紫凤已经被入出了骚水了!紫凤同时在下面不停的扭动着阴户逢迎,配合小宝每次的撩逗。
小宝这时更加卖力,每次大鸡巴插入时,龟头都紧抵蕊上,研磨旋转,弄得紫风销魂蚀骨。
虽然每个女人都乞求这神仙般的抖颤快乐,可是天底下男人没几个可以办到的,小宝可算个中的翘楚了!
紫凤的骚水越来越多,“咕尴、咭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在旁的金凤还没上场,裤子已然湿了一大片。
小宝最后施出看家本事,攻入后不停的研磨。
紫凤也把阴户上摇挺着,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小宝则用上了“一抽、二操、三擂弄、四送,五按、六转勾!”抽出时连根拔出,刺进时几乎连睾丸一起送进去。
两人足足干了一个时辰。
紫凤连连来了三次,才罢收兵。
再看小宝的二先生,仍然雄纠纠,气昂昂,屹立如山!紫凤抓住亲了一口,又打了一巴掌,笑道:“你真是天下第一只好的,我打从开苞以来,你是第一只好的,操得我真舒服透顶了!”
小宝这时同紫凤帮着金凤宽衣解带!当脱裤子的时候,紫凤发现她裤子已湿,笑道:“二丫头,还没开封,就出了这么多水,八成今几个头一晚就会有高潮,嘻嘻!”
金凤被臊得双手捂着脸。
两人把她脱光了之后,同时欣赏清倌的娇躯。
但见她,也跟紫凤一样,一身细嫩的白肉,简直可以以捏出水来!
再看她,比紫凤瘦,但瘦不露骨,更是该高的高,该洼的洼,凹凸有致,这点绝不比紫凤逊色。
小宝在她身上轻轻摸了一把。
金凤如遭雷击,混身颤抖了半天,真像寺朝夜半钟声,余音能达十里之外。
金凤因是开苞,小宝特别怜爱,同时又因金凤见习了刚才那一幕,下面早巳春潮泛滥,对这开苞工作,方便不少。
虽然如此,但金凤的人生第一遭,也难免娇啼婉转!小宝终于为金凤开了苞,渐渐的金凤开始发出放浪的淫叫,“啊……啊……太美了……好棒啊……我……好……喜欢这样……被……你……干……对……用力插……进来……用……你…………的……大鸡巴……操……操烂……小穴……吧……冤家……你……你就……操死我吧!”……“详情不必细述。
五更天朋!船上佣人全都回船了,伺候新人梳洗之后,全都来给新姑老爷同姑娘道贺。
小宝出手大方,不分老不,每人一千两。
大家简直乐疯了。
小宝在船上。一住就是三天。
可是第二天一过,他就对二女表明了态度。
小宝道:“咱们现在有了夫妻之实,但我不能收你们为妾!”
他这句话对二人的刺澉可太大了,尤其对金凤来说,那简直是天大的刺激,本来想终身相随,没想到二天之后,就掉在水里,简直痛不欲生……
再说紫凤,打从进乐户之后开苞起,小宝是唯一令她满意的男人,这下子又吹了,当然也十分难受,不过她是老窑姐了,经多见广,还算沉着,含泪问道:“相公,既不打算要我们姐俩,那又何必花这么多银子为我们赎身?”
“大妹妹!我为你们赎身是想给你们找一个更好的归宿!”
“贱妾才书学浅,不懂你的高论!”
“简单说吧!我想利用你们姐俩走动一门亲戚!”
“什幺亲戚?”
“姻亲!”
“我还是不懂?”
“我是想认你们做妹妹,找个机会把你们嫁给朝中一位大官做妾,一者你们有了好的归宿,二者我有了门好亲戚,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难道你们不乐意?”
“我们是相公花大把银子买来的,依现行皇律,就是奴婢,可以任意处置,包括两条命全归您了,我们那敢不愿意?”
“不!我是希望你们心甘情愿才行!”
“妹妹如何我不知道,我内心是不甘愿!”
“我打算把你们嫁给的那位是当朝一品,皇上跟前最红的那个人啊!”
“说良心话,我不愿意!”
“我再告诉你们俩,这人十分年轻貌美!”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说实在的,我也舍不得你们,不说别的,光床上功夫,你比我那三个老婆就强多了,可是我为了走这门亲戚……”
“你为什么不把那三个送给他?”
“她们不够条件,媚惑不了这位大官人!”
“到底这位大官是谁?”
“你们不答应,我不能说!”
“这……?”
“紫凤,我发自内心的话问你一句!”
“相公请说!”
“你可是汉人?”
“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要是皇族亲贵还会在画舫上卖穴!”接着她哭了,哭得好伤心。
“对不起大妹妹,我伤了你的心了,不过我刚来时就发现你对汉学造诣不错,能告诉我详细点么?”
“相公,由满人入关,多少读书人遇难?”
“几次文字狱我都知道,难道你?”
“实不瞒相公,我同妹妹是亲姐妹,同时是被难家属,打入乐户,多亏妈儿娘对我姐妹善待,才有今天!”
“既是贤妹说了真心话,我也不再瞒你,我是前朝长公主的晚辈下属,从事的是反满工作!”
“啊!独臂神尼她老人家还在?”
“由于她老人家的修为深厚,虽年已过百,看起来仍如六十许人!”
“她老人家在何处?”
“天山!噫?你怎么知道她老人家?”
“先祖父在生时常提起他老人家!”
“令祖是?”
“吕爷爷那案漏网之人,可是后来也被杀了!”
小宝取出了“牟尼珠”交给她道:“你可认得这个?”
“这珠子是木的,比钱还重,可是神尼的信物牟尼珠?”
“正是!”
“你既身怀神尼信物,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贤妹既深明大义,我把我的打算说出来!”
“相公请讲!”
“我的身份,是兴德少东,乃是家师祖无名禅师与家师母代先师梅宗淦所收义子兼传人,其实这是对付满人的一套说词,家师以前是诈死离京,根本没死,现在天山辅佐神尼处理大事,家父与家师是异姓手足!”
“啊!”
“我用假身份,就说小时候是妈儿娘收养的,跟你们是义兄妹,后来又被小师娘给带走了,成了兴德少东,在这秦淮河相遇,你想,以我的身份还能再叫你们卖身么?”
“好主意!可是你要我们姐妹嫁谁呢?”
“和坤!”
“啊!和中堂?”
“对!他是目前乾隆身边最红的人!”
“你要我们嫁他之后做什么?”
“什么不做,当官太太,吃的,穿好,用好的!”
“那……?”
“他与乾隆关系极为特殊,他再贪污,卖官寿爵,乾隆也不会办他,你们就这样,联合他的其他内眷拚命弄手饰就行了!”
“不做别的?”
“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这倒简单,大官的小老婆,吃、喝、花、用,哈哈哈哈……”
“这么说你答应了?”
“不!”
“啊?不?”
“对!不答应,不过么……”
“不过怎样?”
“要答应可以,得有条件!”
“什么条件?快说!”
“我们嫁过去,每月得回娘家两三次!”
“这当然不成向题!”
“不过么……”
“还不过什么?”
“每次回家,你得跟我们保持现在的关系!”
“哈哈哈哈!好极啦!要不是为了大业,谁要舍得你们,是他妈的龟儿子!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什么时候进京?”
“过了三朝,你们就以我义母、义妹身份住进兴德,我这儿还有点小事,办完就走!”
话说清楚之后,三个人又腻在了一堆。
话说,小宝这里大获全胜!可是,二秃子却大败亏输!怎么回事?小宝这两天去做新郎官,二秃子他们跑赌场,可是连连败北,大败亏输,三天下来,足足输了三十万。
小宝带着假义母同干妹,住进了兴德钱庄,当然得热闹一番,小宝同时把做假的事又向大家说明了一番。
他那三个老婆现在对他是大放宽心。
姐妹们更处的是亲热无比。
小宝问起二秃子的事,玉蝴蝶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他。
小宝笑道:“这好办,咱今天就解决!”
二秃子道:“已经输了三十万了还怎办?”
“今天咱们就去解决!”
“怎么解决?”
“不是把她赢过来,就是把你输给她!”
“把我输给她?”
“有何不可?我还不是输给了玉蝴蝶,你看她现在多乖!”他说着搂过玉蝴蝶就亲了个嘴。
玉蝴蝶打了他一巴掌。
大伙儿哄堂大笑!小宝问道:“二秃子你看怎么样,打是亲,骂是爱呀!”
大伙又是哄堂!除紫凤她们外,全去了“雨花台”赌场。
翠凤霍艳芬一见他们抿嘴笑道:“高鹿国晋京,今天送多少?”
小宝道:“一来一搬家,不是你到我家来当媳妇,就是他到你家去当奴才!”
“行!怎么赌吧?”
“捡你最拿手的,跟我二哥赌三把!”
“行!”
“二哥,人家答应了,看你啦!”
“庄家,咱可不能玩假呀!”
“你在这儿玩这么多天了,发现我们玩假么?”
二秃子脸一红!“好!主随客便,怎么赌,你们说吧!”
小宝道:“今天我二哥跟你赌人!”
“行!说出办法来吧!”
“我们赢了,你嫁过来当我二嫂!”
“你们输了呢?”
“我二哥倒嫁给你!”
“放你妈的屁!”
“有话好商量嘛!你发什么火嘛?”
“你奶奶的,合计全是我吃亏,赢了当你们媳妇,输了,人给你们还是当媳妇,合计输赢我这媳妇当定了!”
“好哇!”
“好你混小子个头,这群人你小子最坏!”
“不但最坏,也最好对吗?”
霍艳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宝不在乎,反而冲她仲舌头做鬼脸。
霍艳芬也被逗乐了!
最后决定,霍艳芬输了,为奴为婢一年,但不做妻妾,二秃子输了,为奴一年。任赌场庄家来手,不得异议或做庄放水。三把骰子赶老羊,三场两胜,全体赌客为证,于是二人三击掌。
比赛开始了!二人猜拳赌先后掷,赢的后掷,二秃子赢了。
霍艳芬先掷了个四个五的豹子。
二秃子随便一掷就是个天豹子全是六!
头一把二秃子赢了,大家替他好高兴。
第二把霍艳芬又是个五豹子。
二秃这向很小心的掷。
咳,马失前蹄!三个六经落地,就一个还在歪歪扭扭的晃,结果落地是个五,完了,这把输了!
一比一一一平手,就看最后一把了。
霍艳芬仍是随便一掷,还是五豹子!
二秃子这时已是全身冒汗!
按着平时,他们天山四宝掷个六豹子,可说十拿十稳,可是刚才就失了手,这把要再失手准备当奴才吧!
小宝见二秃子紧张的样子,提醒他道:“二秃子,别紧张,就是输了,天天陪着小姑娘还可开个香味呢!”
霍艳芬斥道:“河边没青草,那来多嘴马驴”
二秃子一狠心,掷上了!仍然是三个六落地,一个旋转不停。
这颗不停转的骰子,把大家心全都旋到嗓子眼了。
后来轰然一声‘糟!’落地变成四啦!
完了!
二秃子要当一年奴才啦!
小宝忽然发现碗中有小米粒大小一颗小碎白石屑,忙道:“这赌有假!”
霍艳芬道:“亏你还是毫赌魁,连赌奸不赌赖全不懂,你看到施假了么?”
小宝被她一句话堵住了嘴,只好让二秃子当一年奴才了。
01-21
第十一章秦淮双凤适和坤
李灏手拿一个蜡封竹管,道:“二兄弟,天山密封急报,快看看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家全都来到了大厅。
小宝急不及待,捏碎了竹管,抽出了白绢,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指示。
大家全围在一起观看。
头一段是梅再生写的:“奉神尼示谕,乾隆南游,正是发动边乱良机,已示马氏双雄与准噶尔洽妥,咱们支援一部份山中高手,并供应他们所需,他们随时可以反叛满清,宣布独立,现在他们人物约有二万名人马,咱们山上计划支援二千人做前部,另已拨白银百万两、日用品一百车,此次战争虽难期全胜,但消耗满虏三年两载不成问题,这样一来满虏虎力将大为减弱,但战事一起,嘉峪关是通山上唯一孔道,恐遭封闭,故在最近期内急调白银千万两,物资多多益善,若能弄来二三万颗价三五十两珠宝更佳。再者,前报嘉峪关守将已在掌握之中,应即叫大牛携眷住在嘉峪关就近连络,必要时重贿,切记!又,”汝可以兴德少主身份进京,仍照康熙年间一样,为他们保饷,更可从中取利为要!“
师再生手示:“小宝,我很高兴你为我娶了三个徒媳,要不是为大局,双凤我真舍不得给和坤,咳!为大局忍啦!不过等大局有成之后,你最好把她们也带山上来,切记!小师娘朱莺示”
第三段是马氏双雄老大马平山写的:“骥儿,咱们要打仗咧。爹跟你二叔这回带人去支援准噶尔,好好干一仗,你要配合岂悦好好干一番,可不能给爹丢人哪!父字”
好!要跟满奴开战了,大依伙全摩拳擦掌。
小宝道:“各位,各位咱别紧张,干仗,是山上人跟准噶尔部的事,没咱啥关系,咱们还是照指示准备吧!”
大家刚上来的火,又被他浇息了。
大牛道:“梅师叔要我们俩口子到嘉峪关,什么时候去?”
“咱们商量好就去!”
“二秃子输给人家了,怎么办?”
“不要紧,这仗要打几年呢,何况二秃子又不是菜鸟,我包你们不出三个月,准会带着霍艳芬一块回来!”
“你真有把握?”
“当然有!”
小癞痢道:“到时候他要不回来,我们拿你是问!”
“没问题,实在不行拿你去把他换回来就成了!”
大伙被他这句话说得哄堂大笑,紧张气氛冲淡不少。
小宝问道:“李二哥!”
李灏道:“兄弟,什么事?”
“二哥金陵跟南昌两家兴德钱庄,大概有多少钱?”
李濒约略算了下,道:“自这两家创立至今,除每月支援山上五万两外,大约有三四万进项,这二十多年下来最少也有千万以上啦!兄弟你要调多少?”
“二哥,由你这儿急拨三百万两到西安,我们这就赶西安去!”
“好!三天内起运!”
“好!我在沈大伯那儿点收!”
小宝他们,连夜赶去了西安,沈奎的“绿野山庄!”
大牛则赶到家里会老婆。
沈奎一见面就问道:“大牛同二秃子呢?”
“大伯,大牛回家抱老婆去啦!二秃子输给人家啦!”
“怎么?输给人家啦?怎么回事?”
小宝把二秃子跟霜艳芬的事说了。
“哈哈哈哈!只有你们这种宝货才玩得出这花样!”沈奎接着又问道:“她们几位?”
“来!你们过来叩见大伯父!”
玉蓉格格、霍玉洁、玉蝴蝶,全过来啦!小宝一指玉蓉道:“七格格的女儿玉蓉!”
“玉蓉叩见大伯父!”说着拜了下去。
“快起来,快起来!你娘跟你师人匀还有一段情呢,啊哈哈哈!你们小一辈接起来啦!”
小宝再指霍玉沽道:“霍老最小的女儿,大伯父你该认得嘛!”
“哈哈哈哈!认得、认得,红燕子说的不错,也真跟了你!”
霜玉洁忙拜了下去道:“玉洁叩见沈大伯!”
“快起来、快起来!”
小宝又一指玉蝴蝶道:“时玉蝶,时老爷子的侄孙女!”
“时玉蝶叩见沈大伯!”也拜了下去。
“啊!时老有侄孙女?”
小宝把时家事约略说了一遍。
“啊!有这种事!”接着挽起了玉蝴蝶。
小宝再介绍秦淮双凤同老鸨子,他只说是义母同两位义妹。
老鸨子与沈奎相互见礼。
双凤则大礼拜见!一切介绍完毕之后,沈奎道:“你们这趟来是……?”
小宝把天山指示呈给了他。
沈奎一看,兴奋道:“啊!要打起来啦!好!好!”
“大伯父,山上计划要打上几年,要我们准备银子跟物资啊!”
“没问题,光准噶尔一部只有两万多人,打十年也没问题,光我管的这四家分号就有五千多万两,我明天就叫他们准备,随时可以起运!”
“好!既是这样,侄儿就放心了!我在李灏二哥那儿拨了三百万两,三天内运来!”
“好!咱们先给山上运一千万去,你尔后用保饷的名,地给山上弄一千万两去,这是够打十年的啦!”
“好!大伯咱就这么办啦!至于物资方面也由您筹划啦!我过几天就进京,在京里去徽动!”
“好!咱们双管齐下,叫大牛赶紧带着老婆去嘉峪关守住大门,那个地方可千万出不得毛病!”
“大伯放心吧!那几位守将早买通啦!”
话说,乾隆皇上回銮了,他命这次随驾善画的大臣,分别把江南明媚风光,绘了四十京,然后照着圆样改建圆明圆。
这个美差、他就叫心爱大臣和中堂承办。
和坤一接手这案子,这可是把猪拱门的美差,可以大发利市了,他首先通令全国,广征皇木,再徼工夫,最杰出的一项就是把全国有钱的列名捐献,共襄盛举。
由得他这么乱搞,可是乾隆皇根本不过问。
兴德是全国最大钱庄,限捐一一和坤定了一百万两。
小宝这下子,表现机会来了,不但遵命照捐,而且领头捐,加倍的捐,一接到乐捐通知,第二天就带着二百万两银票,呈献到中堂府。
和坤昨天才下令捐献,今天就有人加倍捐献,一下子就二百万两,十分欢乐,立即说了声“召见!”
小宝随令到客厅拜见和中堂。
和坤道:“梅少东,你真支持我的政策呀!”
“大人!草民得蒙大人召见,乃天大荣宠!”说着呈上一个锦囊。
和坤打开一看!哇哇!全是龙眼大的珠宝,耀眼生光,他是见过世面的,这么大的珍宝每颗最少也值万两,足足五十颗。
“你这是……?”
“小小见面札,大人笑纳把玩吧!”
“啊……这……”
“草民以后靠大人提拔关照的地方多啦!”
“哈哈哈哈!这么说我愧收啦!”他老实不客气收啦!接着和坤又道:“梅少东,你可真够大方啊!”
“中堂大人,你恐怕不知兴德与皇家的关系?”
“你说什么?兴德与皇家有关?”
“先师在世时,先皇还是贝勒呢,二人交称莫逆,先师曾亲口答应兴德所有,全部支援先皇!”
“啊!还有这个事?”
“先皇登基,先师谢世,兴德才与皇家断了来往,如今皇太后还是雍王福晋时,还一直想认我小师母作干格格呢!”
“这么说你跟皇家不外嘛!”
“当然,像三朝元老额大人等跟先师全是亲友呢!”
“哦!那我抽空得到你们兴德宝号回拜一下!”
“能得中堂赏光,那真使草民等蓬壁生辉!”
“好吧,这两天内我抽空回拜!”接着他一端茶杯。
小宝忙道:“草民告退!”(原来在清朝端茶就是送客的意思。)
小宝一站起来,和坤道:“替我送梅少东!”
下人们忙道:“喳!”
和坤还真的进宫问乾隆皇上,兴德与先皇间的关系?乾隆毫不隐晦的把没有兴德,先皇很难当上皇上说了,而且还把这次南游丢贴身玉佩事,也告诉了他。
和坤一听,小宝说的全是真的,第二天就来回拜。
小宝把他请入后厅,正在说家常,就听门外有人叫道:“大哥在么?”接着一推门,出现了两位打扮朴素的可人见,人却长的花朵般的美,美若出水芙蓉,娇艳极了!就听大的道:“唷!丫头婆子真可恨,哥哥会着官爷,也不会知一声!”说着又对和坤望了一眼。
和坤一见这二位大美人,魂都没了。
可是二女忙把门关上走啦!和坤忙问道:“梅少东,这二位是……”
“咳!中堂大人,这是我块心病!”
“怎么?”
“中堂大人您是不知道我的出身?”
“你不是以前杨州侠少梅大大侠的后人么?”
“啊!哈哈哈!我对先义父兼先师面也没见过呀!”
“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哪!说起来惭愧,我从小是个孤儿,被一个好心的养母,收养了八年,养母有两个女儿,一个七岁、一个周岁,就在我八岁那年,遇上了师祖同小师母,用一千两银子向养母买我做先师养子兼传人!”
“噢!你是这样成为梅家少东的!”
“是啊!我在梅家同三位跟我一样的义兄一起,不过小师娘叫我担任整顿兴德!”
“那你与这两位姑娘呢9”
“咳!是这样的,我原先的养母家遭大难,后来流落到金陵秦淮河啦!”
“是啊!”
“她们干什么?”
“她们姐妹两成了画舫红妓了!”
“你们怎么又遇到的呢?”
“是这样的,我到金陵看兴德分号业务,外柜先生没事带我们游画舫,我样子变了,可是我当初的养母没变哪,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养母多大了?”
“我离开时她三十多,现在才四十多岁!”
“嗯!这年纪人是不会变!”
“一打听,才知秦淮双凤就是我那两位养妹!”
“后来呢?”
“后来我假意出二十万银子为她们赎身,她们才脱籍跟我进京来啦!”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咳!我就是为这个作难呢!”
“何不把她们嫁了?”
“难、难。难!”
“这有何难?”
“大人请想,依目前我的身份……”
“嗯!兴德少东,富甲天下,哈哈哈哈!”
“您想,能给个不三不四的人么?”
“嗯!这倒也是!”
“可是您想,要嫁个正人君子,她两是秦淮风月出身,要让人家知道了,那后果……?”
“你不要叫人们知道嘛!”
“大人,有不透风的墙吗?”
“……这,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正为这事为难呢,大人可有高见?”
“何不跟对方明说!”
“说明了人家还肯要么?”
“这……”
“草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只有找个好的主儿做妾!”
“做妾?”
“嗯!在官宦中找位年龄不算太大的老爷,再有位不大苛刻的夫人,给他做妾,这样我才能安心,为了不受轻视,我这哥哥可以送上大笔珠宝嫁妆!”
“你真是这个想法?”
“您说,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么?”
“嗯!这倒不失为是个好法了!”
“可惜我在京中没认得几位官老爷!”
“你看下官如何?”
“送客!”
和坤一见他翻了脸,也火了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这是对本中堂的态度么?”
“啊!哈哈哈哈!送中堂回府准备,我今晚就把她们姐妹送到府中!”
和坤也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叫我回府准备呀!”
“中堂请想,您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我本万万不敢高攀,如今您开了金口,草民还会错过机会么?”
二人同时哈哈大笑!和坤道:“这么说我真得回府准备了!”
“我把她姐妹送进中堂府,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下子可苦了我的养母喽!”
“你可以把养母也送我府中去呀!”
“她是您侍姬之母地位尴尬!”
“那我叫她们姐妹每月多回来几趟探亲吧!”
“谢中堂大人恩典,您先回府,她姐妹掌灯前必到!”
小宝傍晚,带着两乘四人抬呢轿,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进了中堂府。
中堂府早就准备好了,他们一进门就两厢动乐啦!新人直到后厅下轿。
新房儿臂巨灯高烧!和坤则坐在正中央一把大靠椅上。
早有家人充当司仪高唱:新人下轿!这时双凤姐妹下轿。
早有婆子丫环过来挽扶!然后司仪再叫:叩见老爷!她二人则双双对和坤拜了下去。
“起!”
二人拜罢,起来了!小宝在一旁道:“礼该拜见夫人,夫人呢?”
和坤哈哈笑道:“本官自娶的,连皇上钦赐的老婆现有七八个,可就没确立谁该是中堂夫人,她们全是姐妹!”
他这一说,由门外进来了七八位花枝招展的女人,全是和坤的小老婆,进来之后,跟双凤姐妹好不亲热!
小宝奇怪问道:“中堂还没有正室夫人?”
“可不是,我跟皇上的关系,八成也瞒不了你?”
小宝这时不好接腔,只有含笑不语。
和坤道:“有时他在外面玩剩下的女人,给我两个,我们俩,一个人似的,也不能不收,有时他到我这儿了,看上她们姐妹,我也不能不让她们伺候他,所以我没有立正室夫人,反正玩的全是小妾嘛,没有中堂夫人!”
小宝哈哈笑道:“咱们这位皇上也怪,他专喜欢玩弄命妇,这次南游,接驾之人的夫人、女儿,家妓全叫他搞了!”
“可不是,皇上就是有这点儿毛病!”
“听说大学士傅桓的老婆董鄂氏,跟他一腿?”
“他这个舅嫂在八旗中本就是大美人,又给他生了个私生子起了个名儿叫福康安,喜欢的不得了呢!”
“那将来呢?”
“那还少的了赏黄带子对爵呀!”
“行么?”
“他的亲骨肉,谁敢说什么?”
两人又相视,哈哈大笑!这时双凤姐妹,把带来的嫁妆珠宝,对一般高的如夫人,每人送了两颗。
和坤一见,眼就一亮,每颗足值二、三万两银子,哈哈笑道:“你这两个妹妹,果有大家风度,我可以在她们之中选一扶做夫人了!”
“大人,这千万不可以,她们福薄,命贱,您这样一来,反而折了她们!”
二人又哈哈大笑!和坤笑着说道:“她们比我大方啊!把珠宝挂在别人身上欣赏,我的全都保存在库里呢!”
小宝道:“珠宝放在库房,等于废物!”
“此活怎讲?”
“既不能吃,又不能看,只有给管事的一个人欣赏!”
“你说那该怎么办?”
“全挂在架子上每天欣赏啊!”
“那要多少架子,多少人看着啊?”
“全挂在如夫人的身上,有如夫人保管一颗也不会少哇,您看到如夫人了,又瞧见珍宝啦!”
“对!这我怎么设想到?好!叫管库的把珠宝镶成饰物,赏给所有夫人戴!”
好,从这时起,他捞的更凶了!摆洒!喜宴开始了。
正好,二十个人,一大圆桌。
和坤中央一坐,双凤一边一个相陪。
小宝坐在对面。
其余则是和坤的小老婆。
看来和坤的小老婆八成全是娼妓出身,要不是酒宴之中,为啥老往小宝身上蹭呢!
天交二鼓,小宝道:“天不早啦!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该告辞了!”
他骑马回兴德了!一进门,大家伙全在大厅等消息呢!他把双凤送进中堂府的事说了一遍。
老乾妈(秦淮的老鸨子)道:“今后可就得看这两个孩子的表现呢!”
玉蝴蝶口没遮拦道:“说不定会朝天子,上龙床呢!”
小宝斥道:“小孩子不懂事,这话也能乱说!”
大伙哄然大笑!康武道:“这下子可给和坤贴上了块膏药,不过这手段可不怎么高明哇!”
小癞痢道:“大爷爷,您没听过?成大事者不拘细节,想想当年管仲射钩!”
“哈哈哈哈!也只好这样宽慰自己了!”
再说和坤!
成亲后,没话说,入洞房吧!
老小子今夜一箭双雕。乐不可支!进房之后,少不得宽衣解带。
姐妹二人,替他宽衣,别看他是当朝一品,位列三台的大员,可是那话儿要跟小宝比呀!可就不够看了!
五寸不到,又尖、又瘦,还带着包头,不过二女嫁给他,另有目的,对这三寸之枯树皮,忍啦!“谁先来?”
紫风说了:“妹妹刚开苞没几天,穴还热着呢,大人快上吧,包跟原封货差不多!”
“噢!哈哈哈!”和坤笑着上了金凤!别看金凤同小宝两人干了好几天,由于小宝天生本钱大,虽操的金凤死去活来,痛快析啦!可是小宝那只终究是特大号的,穴被入的到现在还有点痛呢,不过这样更好,跟刚开苞一样。
和坤一上身,就感到金凤的穴,与以往操过的全不一样,真是紧、暖,香、干、浅!美透了!金凤又把平常在画舫上学的:吸、吮、夹、拱、揉也全用上了。
和坤叫道:“美!美极了!我由开始打炮以来,也没遇上这么美的穴,你是怎么练的呀?”
“大人哪!您别问了,快点动吧!等到跟我姐姐干时,才叫您知道人穴是什么滋味呢!嘻嘻!”
“你姐姐的比你还要好?”
“唷一一好多少倍,不然怎么成秦淮名妓,嘻嘻!”
好!为了早点结束战争,和坤埋头苦干!
十五分钟后,行啦!双凤姐妹,忙着为他清洗干净,连后庭都一洗再洗。
双凤这时一左、一右搂着他,让他好早些恢复精力。
足足一刻钟,和坤的小二先生才再度抬头。
紫凤见时候差不多了,忙叫金凤为他按摩,自己则用香茶漱口,然后用起了舌功。
本来用舌头调情应该是男人主动,她姐妹知道和坤是当朝一品红员,绝不会对女人调情,为迎合的他胃口,姐妹两主动淫劲。
她也照男人对付女人了样,先由耳根添起,然后是前胸以乳,女人舔男人的双乳原来也有反应,然后肚脐、丹田,最后是她两同时舔那五寸长的包头金龟跟卵泡。
和坤被舔得早巳一柱擎天,双腿直绷子!
紫凤知他乾隆皇上有一手,是玻璃圈O号的龙阳君,于是又漱了漱口添他那O号,真使他美上了天,紫凤这才跟他开始放对。
和坤翻身上马!金凤在旁帮忙扶着。
滋一一咕一一咕一一尬,一下子操到底啦!紫凤运起功来,在下面不停的连连颤抖!抖得和坤这美呀!差点一上来就送报纸(丢精)。
还好有金凤在旁帮忙,点了他的精促穴,他只觉得二先生一硬,本来要出水,可是腰眼被点了下子,不但没出水,反而硬上加硬,他这个乐呀!就别提啦!接着他在紫凤身上就大干特干啦!
紫凤天生异禀,更加上秦淮画舫多年的薰陶。比起大同府的姑娘“祟门叠户”不知又高明几千里也!和坤这一来,简直大乐、特乐,乐上了天了!
紫凤更施出全部看家本领加以迎合。
她!
阴阜一一大而宽!
阴道一一紧而萱!
阴蒂一一钩而弯!
花心一一大而尖!
阴大而宽且高,干起来省力。
阴道紧而萱,在插入后紧紧包住,因为萱并无压迫感。
阴蒂钩而弯,在进出时能啃根部使人兴奋不已。
花心大而尖,能研磨龟头钩住,消魂何限!紫风再一运功,把个和坤乐疯了!他只感觉出下部在穴内被她的小穴先是不停的握握、松松,接着是吸吸、吮吮,然后又是钩钩勒勒!使他感到一阵酥、一阵麻、一阵痒,美死啦!
于是说道:“紫凤!”
“大人!”
“我有生以来头一回这么舒服!”
“能使您舒服那是贱妾的荣宠!”
“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也是真心的呀!嘻嘻!”
紫凤向他撒娇了。
“紫凤!”
“大人!”
“我这是生平头一回这么痛快,想当今皇上也没这么痛快过,我跟他俩人穿一条裤子歉肥,我看那天你替我接次驾吧!”
“怎么?您要接驾?”
“你不愿意么?”
“大人,我可是秦淮河的破烂货出身,您不怕我谢渎了皇上那可是罪该万死啊!”
“咳!你说的可太严重了,咱这皇上什么都不好,就好逛窑子,以前八大胡同有过一个三姑娘,这趟江南弄了七八个窑子姑娘,全安置在汪如龙家里了!”
“我倒没关系,可是我如今是您的待妾啦?”
“吆!这更不是问题,我跟他根本就一个人儿似的!”
“大人,您这话怎么说?”
“现在我也用不着瞒你,我是满州官学生出身!”
“什么是满州官学生?”
“就好比你们汉人所中的秀才!”
“哦!”
“我是下三旗出身,论身份只能当包衣!”
“大人,什么是包衣?”
“包衣就是皇族亲贵家中的佣人!”
“那大人您?”
“我家里花了几个钱在宫中当御前轿夫!”
“您给皇上拍过轿?”
“是啊!有天皇上要出去,支事不全,皇上发了火,问谁的过失,我大胆对了句‘黄守者不得辞其咎!’皇上命我抬头,他忽然说了句……”
“皇上说了句什么?”
“你怎么投生了男胎?”
“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也不知道哇!”
“后来呢?”
“皇上叫我解开衣领,我解开之后,他看了我脖子上的血志,就问我年龄!”
“大人那年……”
“二十四!”
“那以后呢?”
“皇上不出銮了,把我叫到内宫,一把就把我搂入怀中。不停的念道:”你怎么投了男胎,你怎么投了男胎!“我听说宫中有个传言,说皇上当亲王时,看上了先皇的马佳氏皇妃,被如今皇太后发觉,下令勒死了,我一时心血来潮就对皇上那个说,皇上害得奴婢好惨!”
“以后呢?”
“当然我的屁股眼吃了大亏,可是人也由赐进士及第步步高升到今天哪!”
“那您还跟皇上唱后庭花呀?”
“很少啦!不过当时是夜夜唱,可是我也天天升,后来就不大唱了,近几年根本不唱了,可是他在外边弄了女人也找我尝尝,我有了好女人也请他吃吃异味!”
“那贱妾怎么办?”
“你是我发现头一个最有女人味的女人,我想请皇上尝尝鲜,你如真不愿意咱们就算了!”
“只要大人不在乎,我怕什么?”
“那好,咱们说定了,哪天我请圣驾来府!”
“皇上以前玩过的那些窑姐呢?”
“他玩过还不是就算了,还能弄进宫去么!”
“那像八大胡同的三姑娘呢?”
“他还不是早忘啦!哈哈哈哈!”
“大人,小宝哥有个朋友,号官、罗七爷,可是三姑娘的恩客,因为三姑娘被皇上幸了,现在两人联起来啦!”
“那好办,跟你哥哥说。叫他们成亲吧,一切有我!”
“谢谢大人啦!”
和坤现在在她身上,又大动特动。
紫凤更施出全身解数!和坤在美加美的情形下,大泄特泄了。
三日回门!紫凤把和坤做主,叫虽七爷娶三姑娘的事一说。
小宝大乐,忙跑到‘迎龙书寓’跟老鸨子打商量。
老鸨子想,当年自己是红姑娘时,被康熙嫖了,要不是当年兴德少东醒了,还不敢接客呢,如今三姑娘还不是跟自己一样,一个好色的皇上,怎会把窑姐儿放在心上,罗七爷既是三姑娘的上头恩客,又是四品皇堂,三姑娘跟了他,马上就是四品夫人,而自己就是岳母大人,何必还再赚这血腥钱?于是一口答应了。
小宝问三姑娘身价?老鸨子一口回绝道:“一文不要!”
小宝道:“大娘,不要身价必有条件?”
“当然,我要罗大人明媒正娶!”
小宝想了想道:“我请和中堂派人做媒可好?”
“能得和中堂派人为媒,不亚皇上赐婚,当然好,你办得到么?”
“你让我来试试!”
小宝回来跟紫凤一说!
紫凤道:“你想的真周到,和坤为媒,等于向皇上报了准,我想他一定亲自出现,不过么……?”
“不过什么?”
“那得我跟他好好磨磨才行啊!”
“那就多辛苦你了!”
“咳!你不知道,跟他磨蹭有多辛苦!”
“怎么?”
“他那如同老枯柴,磨蹭久了使人有多难受!”
“那没法子,只有回娘家由哥哥我多给你补偿补偿!”
小宝把她搂入怀中加以温存,一夜下来,小宝把她姐妹弄得服服贴贴的回去了。
第二天和坤派家人通知,居然为罗小七与三姑娘亲自为媒。
老鸨子这乐呀!嘴都乐歪了!小宝谢大媒这礼,是大珠一对,足值十万两。
罗小七是全国号兵舵把子(首领),这一结婚全国号兵有不送礼的么?离京近的人,全请假来了,远的,礼也全到了,算算看,足足有二十万两银子,罗小七全部交给了新夫人,再由老泰水保定。
老鸨子虽没要身价,光贺仪就二十多万。
一切喜事张罢,小宝一手包办,就在兴德钱庄里面,高搭席棚,宴开三十桌流水席,除罗小七认识的,凡与兴德有来往的,全请了,最后一批光丐帮就来了三百多位,好不热闹!
北京那里办喜事,咱们把笔头子调到嘉峪关走走!
大牛带着老婆火凤凰,霍艳芳到了酒泉。
火凤凰还是一身红,到处惹眼。
二人一进威达客栈,常柜的迎出来对大牛行道:“大叔,这位是?”
他用手指着火凤凰问?“大哥,那是您的弟妹!”他接着叫火凤凰上前见礼。
火凤凰这些日子来被大牛弄得乖乖的,服贴得很了!
于是上前叫了声“大哥”,接着就施下礼去。
“大婶,您这称呼小侄可不敢当!”
“嘻嘻!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大哥,又是小侄?”
“这是山上黎呼么,你叫大哥就对了!”
“好嘛!咱们各叫各的!”
就这样,大牛他们叫大哥,而这位掌柜仍持子侄礼。
“大哥,我们关上那位口盟大嫂还住在店里么?”
“在、在,不但她在,还生了个大胖儿子呢!”
“说真的,我们进关这一晃,好几年了!”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正在这时,有个粉而似的胖娃娃,刚会说话走路,出来了!
火凤凰一见,就抱在怀中。
这孩子不怕生,在怀中还直用小手抓她脸昵!掌柜的笑道:“这就是那位哨官的玉娃娃!”
火凤凰伸后一摸怀中,叫了声:“糟啦!”
“怎么啦?”
“我身上没带值钱东西!”
“要值钱东西干啥?”
“跟玉娃娃见面咱能空着手么?”
“哎呀!我身上只有千儿百两的珠宝哇?怎么办?”
“大叔,您甭急,醉大爷那儿有批珠宝,挑几颗嘛!”
“大哥,咱别在称呼上扯了,你叫醉爷爷伯父,称我大叔,这简直乱子套,咱还是论哥们痛快!”
“好好好!兄弟!”
“这多干脆!”大牛转头刘火凤凰道:“咱们去给醉爷爷磕头去!”
火凤凰把玉娃娃交给掌柜,二人去了兴德洒泉分号。
一进门!
就见任常醒在抽乾烟袋。
大牛忙带着火凤凰磕下头去,道:“葛猛同火凤凰叩见醉爷爷!”
“唷!大牛哇,还多一口子,他们几宝哪?”
他这话臊得火凤凰脸绯红!“二秃了输给人家当奴才了,小宝同小癞痢在北京!”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怎么回来了?”
二人起立落坐。
大牛把这几年所作所为,详细的说明了一番。
“你们杀雍正我知道,因为我回了趟山,大家全说你们了不起,看样子这回你们又将干番大事业!”
“还得要醉爷爷多指点!”
“你看起来猛张飞似的,挺会说话嘛!”
大牛臊得监一红!“你们除了来看我,有事么?”
“醉爷爷身边有没有较值钱的珠宝?”
“有,你要用多少?”
“晚辈想重贿嘉峪关守将,身边……”
“没跟你说我有嘛!”接着到内室取来一个锦囊,往外一倒,几十颗精光耀眼的大珠宝,行家看来,足在百万之上。
任常醒道:“用多少自己挑!”
“晚辈想给守将的儿子玉娃娃个儿面礼!”
“嗯!”任常醒由其中挑了一红、一蓝两颗道:“这是一颗火油钻、一颗蓝钻,是这些中最好的,约值十万两,就用它吧!以后什么时候用,随时来拿,同时你们用钱,告诉水东流就行了!”
“醉爷爷!水东流是谁呀?”
“威达客栈的掌柜呀!你们有事也可以跟他商量商量,这人不但老成持重,点子也蛮多呢!”
二人带着两颗钻石回店了。
常柜一见面就问:“醉大爷那儿有么?”
“水大哥,有、有,你看!”大牛说着把那两颗钻石递给了他。
水东流接过二看点头道:“这是醉大爷那儿最好的两颗,这份礼够重了!”
“水大哥,今晚能不能为我准备几桌酒席?”
“今晚不用了,明天吧,他们今晚有集会,你们二位正好赶上白吃!”
“他们有什么聚会?”
“说起来话长!”
“大哥,慢慢说,反正有的是时间!”
“是这样的,上次他们把戏班子的花旦,做成了哨官的姘头之后,不是叫我按月送她千两银子么?”
“这事我知道!”
“这位花旦是有心人!”
“怎么?”
“小宝虽说是让她每月拿这一千两银子散散,以提高她的地位,可是她是唱戏的,经验丰富,知道这里边一定有文章,最后以不接受要协我!”
“大哥你?”
“我当然不会说实话,告诉她纯是好意,巩固哨官的领导地位!”
“她信了,同时也跟哨官讲明了!”
“以后呢?”
“她把这钱全部散给官兵了,大家对她比对哨官还听话呢!”
“她怎么散的?”
“她是个高人!”
“怎么高法?”
“是这样的,她并不是暗送,而是大大方方的送!”
“怎么送法?”
“对伤病的患者,请名医看病,不论花多少银子,全是她出,病好了,再给几十两补养!”
“好!高!”
“军中总不能天天病啊?可是人都总有生日!”
“嗯!当然!”
“每月她来个寿星大会,把过生日的全集全起来做寿,除了大吃大喝之后,每人给几十两过寿!”
“好办法!”
“本来是如夫人,现在成了公大嫂了!”
“今晚他们的聚会八成是……”
“对!今晚他们就是一一广生会!”
傍晚!嘉峪关的守将,来了一大群。
大颗儿全认得大牛,于是亲热上啦!没多久。哨官回来了,另两位哨长也来了。
关上只剩一位哨长带着其余人马守关。
哨官一见大牛,道:“唷!一晃好几年啦!你可回来啦!差点想煞你大哥我!”说着毛茸茸大手直拍。
大牛道:“凤凰!快来见过关上几位大哥!”
乖乖隆的咚!边城守军那见过这么美的大美人,全看直了眼。
简直说吧!就拿他们公大嫂小花旦,也得差上一截。
火凤凰大大方方的,同大家见礼!哨官道:“大妹子是……?”
“她呀?她叫‘火凤凰’!”
你听这名儿就不是普通出身。
再听下去!“西安鸿发赌场大小姐,被我赢来的老婆!”
大伙儿哄堂大笑!房顶差点没顶走。
哨官道:“他们哥三呢?”
“二秃子赌输了,跟人家当跟班呢!”
大家听了,又是哄堂!“小宝同小癞痢正在北京调兵遣将办大事呢!”
哨官道:“啊!小宝当官啦?”
“当个屁的官,还不是搞兴德!”
“那怎么还要调兵遣将?”
“听说要打仗,他又得押粮保饷啊!”
“打仗?什么地方打仗啊?”
“不知道,这可是皇家机密,不过兴德已奉皇命积极准备,随时待命行动!”
“那么兄弟你……?”
“我也在准备呀!”
“你准备啥?”
“嘿嘿!秘密!哈哈!”
大伙以为他说笑话,于是也都哈哈大笑!小花旦抱着玉娃儿出来了。
别看玉娃娃小,在娘怀里,一进大厅,小拳头双手一抱,真跟大人似的,扬声道:“各位嘟嘟(叔叔)好!”
又是哄堂叫“好!”
有的人上前摸摸脸蛋!有的人上前亲亲面颊。
小花旦发现了大牛夫妻,忙过去见礼!玉娃娃道:“嘟嘟(叔叔)在白天我就见过了!”
话儿一出,又是哄堂大笑!
大牛从怀中摸出那两颗钻石道:“嘟嘟给你两颗猫儿眼玩!”说着,在他小手中,每只放了一颗。
哨官是个识货的,一看忙过来了道:“兄弟,你怎么能开这玩笑!”
“谁跟他开玩笑!不放心大哥不会替他保管好,等大了娶媳妇地再给他!”
“那……”
“那什么呀!我们拿出了手还能收回来么?还不快替他收好!”
“兄弟你这份情,我不说什么啦!”
“废话!自己兄弟有什么说的,嘻嘻!”
大伙被他逗得又是哈哈大笑!哨官忙收起两颗钻石,郑重交给小花旦道:“这东西太珍贵了,替玉娃子保管好!”
小花旦准知必是价值不薄,忙贴身藏好,这才与火凤凰姐妹相见,自有说不完的话题。
酒宴上来了,大牛夫妻俩成了今天的佳宾。
大家全冲他们夫妻俩来了!大牛一抱拳道:“各位大哥,酒一一我能喝,不过你们要把我灌醉了,咱们今晚这场一一”他做了个看小牌九的动作,道:“咱们就别玩了!”
大伙一想,对呀!上次跟他结交时,他那一夜就输了五六千两,谁不想杀他几分?敬酒的动作也就意思意思了。
哨官一面敬酒,一面叹了口气道:“你们哥几个,真是财神爷,上次遇上你们,大家发了个小财,可是你们一走,我们的财运,又全被你们绐带走了!”
“大哥,您这话怎么说?”
“咳!是这样的,本来在关上每月丝客过关有五六拨,大约可收个二三千两外快,可是扣你们走了之后哇,越来越少,有时一两个月只过一拨,由去年到现在,一年多了,一拨也没有啦!”
“那你们怎么办呢?”
“你知道,你嫂子唱了几年戏,手头攒了几分,平时在关上他们又多分给我几两,就这样贴着用!”
“大哥不能在他们那百货大车上动念头么?”
“咳!百货大车那能有几文哪?一车东西也值不了二百两,现在我们每车收十两税,个月才不过二三十辆车呀!”
“吆呀!大哥呀!你真拿百货车不当财神哪!”
“啊!他们会是财神?”
“大哥,你只知他们那车东西在酒泉不值二百两银子,我在西安看那车东西在酒泉不值二百两银子,我在西安看那车连一百两全不到,可是你要叫他们运往天山南北地方,那一车呀一一”
大伙全惊奇的问:“怎么样?”
“怎么样?最少可以卖四五百两!”
“啊?有那么好的利水!”
“不信?大哥你把这条路包给我!”
“怎么包法?”
“大哥,你做二百面小三角旗,盖上你们军中关防大印。每面我出一百两,大车出关一辆,交还一面,没有了,我再向队上去买,每月我最少可以去关三百车!”
一个哨长叫道:“乖乖,三百车那不是三万两啦!”
“二哥我们三万两,我最少也赚三万两,弄好了说不定我可以赚五六万两呢!”
哨官问道:“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哥你要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就把三万两白银拉到你队上去!”
哨官一拍桌子道:“行!兄弟咱们一言为定!”
大牛当时找来水掌柜的道:“水掌柜,明天一早把我存在柜上的银子,提三万两现银送关上!”
“是!梅少东!”
“大哥,这行了吧?”
“好!兄弟,你真干脆!”
大家又闹了回酒。
这时小花旦到后面带来两个丫环,搬着两个托盘,每个上面放了八个五十两的大元宝,来到厅上。
大家知道,这是今天最精彩的节目了,发寿礼!寿星高高兴兴的每人领回一个。
实际今天来了三十多位,只有一半是寿星,另一半则是栅头(班长)。
大牛心说,我今天再给他们来个高潮,当时对水掌柜的道:“水掌柜,把我存在柜上的银子,每位寿星我再奉献五十两,每位栅头孝敬一百两,两位哨长孝敬五百两,明天再算帐!”
好!没多久,水掌柜带着伙计把银子抬来照数分了。
哨官笑道:“大伙全有,就老哥哥我没有哇?”
“大哥要银子,那儿不是给您放着三万两么?”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其中有人提议大牛赌钱。
哨官笑骂道:“你们他妈有钱赌,谁敢跟他赌?他连老婆都是赢来的,你们自己玩玩小的还可以!”
其中一位哨长问道:“兄弟!弟妹真是赌赢来的?”
“当然!不信咱们现场表演!”
大伙全围了过来。
大牛叫伙汁洗了个大海碗。
掏出四个色子一掷,居然是四个六一一天豹子!
火凤凰接过来一掷,居然一样,四个六一一天豹子!
二人每人掷了三把,结果全一样。
大家轰雷似的叫起好来。
哨官道:“你们二位全一样的技艺,她怎么输给了你呢?”
大牛一拱肩、缩头、做鬼脸之后道:“戏法(魔术)人人会变,各有巧妙机关!”
火凤凰接口了:“我上了小宝一个大当,可是他也吃了我二妹一个大亏,把二秃子输啦!”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原来这赌鬼们赌的全是活人。
大牛道:“咱推牌九,我保证没假!”
大伙道:“你推,我们压!”
“好!我们两口子分两桌推,大家押!”
结果分两桌赌上了!大牛叫水掌柜又送来五千两白银当庄。
大家赌了一夜,大家或多或少全赢了几十两。
最后是大家乐收场。
第二天!威达客栈水掌柜一大早就把三万两白花花用车送到了关上。
哨官也用黄绸剪了三百面三角旗,盖了印,当作通行凭证。
就这样,天山所要的千万白银,无数物资,就在每车百两的通关费用之下,不到五个月,全进了天山 01-21
第十二章准噶尔反大军剿
北京城!
八百里边报到了,直达宫廷军机处。
别看和坤和中堂,平时跟皇上搞七念三的,可是身兼军机大臣的他,见了边报却没敢玩忽,寅夜见驾!
第二天上朝,文武百官全在猜这位边报内容。
乾隆来了!
众大臣除三跪九叩,高呼万岁外!
乾隆传旨一一平身!
大家这才分文东、武西肃立殿前。
乾隆当殿宣旨道:“蒙古盟旗准噶尔反了,他们要独立,诸卿有何见解,现在提出廷议!”
伊犁将军出班奏曰:“小小准喝尔兵马不足三万的一旗蒙古军,何足怪哉!臣愿领一旗兵勇,前去平叛!”
“兆惠!”
“臣在!”
“你可真有把握?”
“启奏皇上、天兵到处,指日叛贼水消瓦解!”
“好!朕现在命你为帅,带兵十万出征,你将如何打法,当殿奏来!”
“启奏皇上!由北京到准噶尔只有丝路可通,丝路共分南北两条,而在天山黄蘧冈又合而为一!”
乾隆道:“取皇兴图来为朕详细奏明!”
“喳!”
不一会,皇兴图由军机处抬来了。
兆惠将军指导皇兴图{中国大地图)道:“启奏皇上,如走北丝路到准噶尔,约有五千里,从大同出关,经呼和浩特(归绥),到包头,再往王昭君的青冢,过陕西入沙漠到黑城,过苏鸟拉锡到黄蘧冈,再沿大路经哈密、七角井就到准噶尔了!”
“嗯!南丝路呢?”
“启奏皇上,南丝路,路是远一点,约六千五百里,由北京出发,经西安。兰州出嘉峪关,到黄蘧冈,再沿大路过哈密、七角井进准噶尔!”
“你打算走那条路呢?”
“臣愿走南丝路经西安前往!”
“那不是绕远路,多走一千五百里么?”
“启奏万岁,虽然多一千五百里,但可以早到一个月!”
“哦!为啥?”
“启奏万岁,北丝路虽然近,但全是沙漠,我军兵马不习惯,每日最多日能行军四五十里,而南丝路路况良好,每日人马约可行七八十里!”
“好!如卿所奏,准由南丝路进兵,至于后勤粮草、官兵薪饷如何运补,诸卿奏来!”
和坤道:“这是兵部的事,两位尚书奏报皇上!”
汉人尚书道:“启奏皇上,自圣土登极以来,国泰民安,从未对外用兵,今日准噶尔造反,大军既将出征,这后勤支援么,只有照圣祖时惯例为宜!”
和坤道:“你这是满篇废话,干脆奏明皇上怎么办不得了么!”
汉人尚有又奏道:“启奏皇上,粮草军运,官兵薪饷由镖行承保!”
乾隆问道:“那官兵薪饷为啥不由军中自行押运?”
“启奏皇上,先皇在世时,青海曾有叛乱,由年大将军平之,当时是自行保饷,可是常有延误!”
“常有延误?误多久?”
“经常三五个月!”
“经常三五个月?”
“是!”
“啊!那他还能打胜仗?”
“启奏皇上,年大将军,军纪森严,如今军队已无法与年大将军时相比,依臣之见,官兵薪饷还是由民间镖局承保为宜!”
“朕听听你的理由?”
“启奏皇上,薪饷全是银子,量小而值高,每月又必得发饷,镖局子镖师人人可算武功高手,要是军中自运,光运饷就得十位八位武功好的将军押运,那将影响战力!”
“嗯!有理!谁可承保?”
额尔泰道:“当年圣祖时代打蒙古叛军的时候,是兴德保的,打西藏时,也是兴德保的,年大将时候,梅少东死了,才自己派将军押送,可是现在兴德又出了小梅少东,这正是主人洪福,还是叫他们保为宜!”
“嗯!这事谁去跟他说?”
额尔泰道:“兵部,他不答应时,老臣亲自再去一趟!”
和坤道:“额大人,用不着兵部,由我跟他说准成!”
“你们认识?”
“当然,我们是亲戚!”
“你会跟梅小宝是亲戚?”
“皇上,不行么?”
“什么亲戚?”
“皇上,散朝之后我再跟您一个人说吧!”
君臣相视一笑,就这么决定了。
最后乾隆对兆惠将军道:“兆惠!”
“臣在!”
“你得选个副帅呀?”
“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嗯!我看傅桓大学士的四子,福康安弓马闲熟,武艺出众,我叫他跟你当个助手,你可愿意?”
兆惠当时明白了,皇上是要福康安立战功,回来好赏宗籍、哪能说不愿意,忙跪下道:“臣遵旨!”
退朝后!和坤把他跟双凤的事向乾隆说了。
乾隆道:“我这次游江南没带你去,本打算给你带两回来,可是玩来玩去没遇上出色的,没想到你居然弄了梅小宝的两个养妹,朕给你道喜了!”
“皇上,你光别忙着给我道喜,我告诉你,我正想把她们姐妹介绍给你呢!”
“她们姐俩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除漂亮不算,光紫凤那话儿的功夫,我保证你到现在没尝过!”
“我不信?”
“不信?咱可以试啊!”
“好!我现在就跟你去试!”
“嗯一一不行!”
“怎么?”
“你要一试认为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把她弄到宫里,来个某佳氏,我怎么办?”
“放在你府上还不是跟宫里一样,何况还免了敬事房太监们的躬噜嗦!”
君臣相视,哈哈大笑!乾隆皇上随和坤一起到了中堂府。
乾隆在和中堂府,比在宫里还随便,根本没接驾这一套,二人在后堂摆酒。
和坤的小老婆全出来陪洒,每人手中还抱着乐器。
乾隆儿其中两个生面孔的,心知是双凤。
和坤有意叫她二人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
首先叫金凤唱个曲儿伺候皇上下酒。
于是众姬人奏乐,金凤来了一曲李后主的菩萨蛮: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划衫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书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她选这阙词,最对了,因为在皇上面前唱曲儿,只有选与皇上有关的词儿才贴切。
不但词好,唱的更好。
真可说是声振屋瓦,绕梁三日!
乾隆不住叫好!
金凤忙上去陪酒。
乾隆这时手就不老实了。
和坤看了哈哈大笑,道:“紫凤,来段荤的,咱们皇上就喜欢这调调儿!”
紫凤来了下面一阙。
听:洒扫清枕席,芙芬以狄香。
重户结金局,高下灯光华。
鲜衣御巾粉,列圆张陈枕。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
众夫所希见,天老教轩皇。
斯夜乐莫乐,没齿难忘焉。
乾隆对汉学造诣颇深,当然懂词意,连连叫好!
和坤道:“不够刺激,来点大荤的!”
乾隆笑道:“还有更荤的词么?我还真没听过呢!”
紫凤又唱道:云雨连峰散,霓裳任零乱。
檀郎轻薄性尤浓,劝、劝、劝!
玉杵高撑,品箫叫玩。
深贯樱桃满,急转丁香软。
箫娘娇弱喘难休,倦、倦、倦!
香唾频生,玉露才泄!
消魂何限!
乾隆首先拍手叫好!
紫凤前来献酒。
乾隆没接,反而把她搂入怀中,亲了个嘴道:“我已玉杵高撑,等下你来品箫叫玩!”说完哈哈大笑!
紫风忙道:“奴婢遵旨!”
和坤看是时候了,忙叫双凤姐妹伺候皇上后堂休息。
到了卧室,乾隆急不及待,搂住了二人,不停的左亲右舔忙个不停。
和坤也跟了进来。
乾隆道:“来,咱们唱对台!”
“甭客气,今儿全归您用,我有的是时问!”
乾隆问双凤道:“你们姐妹谁先来?”
紫凤道:“我妹妹先伺候圣驾,她比较紧!”
金凤同乾隆唱龙凤配了!和坤在边上看看,这君臣二人谁也不在意。
乾隆道:“和坤哪,这金凤的穴比宫里那些全好的多,我要把她弄到宫里去,赏金佳氏!”
“不行,你不是答应过不让她们进宫么?”
“她比宫里那些味道全好啊!”
“你要非叫她进宫也行,可不准再碰紫凤!”
乾隆想了想这里边有名堂,要他不碰紫凤,有点于心不甘,继而一想,和中堂府与他在皇宫有啥区别?也就答应不往宫中弄了。
头一场他尝了异味,稍事休息后,又与紫凤唱二度梅。
他对紫凤一上身,就惊喜非常,本以为金凤已是天下无双,谁知一上紫凤,刚才的金凤,就逊色三分了,紫凤又尽施绝技,乾隆简直乐透了!从今天起,每隔三五天,必定赴中堂府一行,去会双凤。
双凤成了乾隆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再说戏唱完了之后,乾隆道:“你该找你那亲戚谈正事了!”
“那我就派人去找他,皇上是不是想见见他?”
乾隆道:“见见也好!”
和坤派人找来了小宝。
小宝一见乾隆也在,忙行了大礼道:“草民叩见皇上!”
乾隆笑道:“圣祖玉佩你还没找回来?”
“草民无能,圣祖玉佩还没请回!”
“你这一磕头,我就知道玉佩没找回来,起身吧!”
“谢皇上!”
“圣祖玉佩在莠民手上关系非轻啊,他们要拿玉佩招摇那可怎么得了!”
“皇上放心吧!她们拿着玉佩一点用没有!”
“你怎么说?”
“一点用没有!”
“她们可以凭玉佩要朕低头!”
小宝笑道:“偷儿有多大胆量敢来见皇上?她们不要命了?”
“那是要要协地方官呢?”
“圣祖玉佩被不详身份之人持用,地方官就不上报朝廷么,这一来贼人不就出现了么?”
“哈哈哈哈!看样子你倒蛮有把握的!”
“当然,玉佩在我老婆手里我怕啥?”
“什么?你老婆?”
“当然,她叫粉蝶儿,现在在大别山!”
“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
“还没到时候,只要我想要的,跑不了,早晚成我老婆!”
“不谈圣祖玉佩啦!谈点现实的吧!”
“什么现实的?”
“现在准噶尔的反了,要打仗了!”
“打仗就打仗吧,朝中有将,旗里有兵,部里有饷,那怕啥?”
“怕!我倒不怕,我已派兆惠领兵征剿,不过这兵饷么,我要叫你保!”
“既是圣旨,草民有什么好说!”
“这么说你答应了?”
“圣旨下,谁敢不遵!”
“好!你跟兵部去商量吧!”
“草民遵旨!”
小宝告退,回去了。
这趟保饷早在意料中,小宝回去之后,翌日就去了兵部。
汉人兵部尚书道:“梅少东,这趟出兵保饷的事?”
“皇上亲口谕旨,草民岂敢不遵?”
“你见过皇上了?”
“昨天在和相府,皇上召见,特下谕旨!”
“既然梅少东知道了,那就好说了!”
“大人,发兵多少,沿那个路行进?”
“大军十万,由兆惠将军为帅,沿西安南丝路前进!”
“嗯!兆惠将军果然是位名将,此去必定马到成功!”
“谢谢你的口彩,莫非你也知兵?”
“草民那儿知兵,可是我知道北丝路近一千五百里,但沿途全是沙漠,南丝路虽远,却全有大路可供行军,到准噶尔包能早一个月到!”
“嗯!梅少东果然不凡,这么说你该通兵法!”
“大人,武学七书坊间有售,读书人大多看过!”
“梅少东看过么?”
“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太公吕望与黄石公等的韬略问对,只不过稍作浏览而矣!”
二人彼此哈哈一笑!谈正事了!
“大人,大军何日开拔?”
“现在正在齐队,一切整理就绪,一个月内就将祭旗出发!”
“我这饷由那天起保?”
“出发之日!”
“到何日为止?”
“大军得胜还朝之日止!”
“大人,这仗要打上个三年五载,我们也得卯上了?”
“你既已接旨,那还有什么话说!”
“好吧!为国效忠吧!”
“对!为国效忠!”
“大人,草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草民这趟保饷,请部里给我套关防文书!”
“关防文书应该给你,但是你保什么什物?”
“大人请想,在前方打仗,统帅要缺点什么,少点什么,叫我给运去,我能不运、敢不运么?”
“嗯!这倒是实情,好!文书我办给你!”
“好!多谢大人!”
“不用谢,这是部里该做的!”
“大人,这次保饷,我想还是向义父学!”
“学什么?”
“先交镖,凭统帅部文书,向部里再提银子!”
“那好哇,这一来皇家占尽了便宜!”
“这样吧!大军开拔前,都裹先发两个月饷!”
“为什么?”
“一者鼓舞士气,再者沿途到处都可花钱,如有恩饷最好一并发给,当官的也可以安顿家小哇!”
“嗯!你说的有理!”
“二个月后到兰州我发第一个饷,到酒泉发第二个月,他们到达哈密,迪化之线,准备交战了,我再发三个月,一者交战前鼓舞士气,再者运补也较方便!”
“好!就依你吧!”
“文书,我叫店里管事向部里来领,草民告退准备了!”
“好!咱们预祝成功!”
小宝回到兴德钱庄之后,把见到兵部的事跟大家一说!
大家全认为这趟跟山上配合好,最少可以消耗他五万人马,对满州八旗实力,将更形衰弱。
小宝道:“大家带上些银子,去搜赎三五十两的廉价珠宝!”
三天下来,居然买了一万多颗。
小宝叫人去皮靴店做了个大牛皮袋子装好。
然后准了三骑好马,他与小癞痢各乖一骑,另一骑只驮珠宝,去了西安。
沈奎一见就问道:“你们京里的事办好啦?”
“大伯,办好啦!您这儿呢?”
“也办好啦!最难得的是大牛已经把嘉峪关摆平了!”
“他怎么摆的?”
“他去的时侯,正赶上丝客断了,关上官兵没了外快发牢骚,只靠运往山上的百货每车十两银子不够喝水的,大牛当时跟他们的约定,百货每车百两,他每月包运三百车去关,这下子一拍即合!”
“他共运了多少?”
“运银子同百货亲到一起,运了好几百车了,西安每天准发十车,三个月了,现在还在运呢!”
“大伯,看样子咱们运几百车就够了,等大军过境,咱们就停下来,剩下的事由我来!”
“你这趟是准备?”
“回山去趟!”
“干啥去?”
“一者给山上送珠宝,再者安排给官兵发饷啊!”
“你一提珠宝,我想起来了,西安一共搜赎了一万多颗,在钱庄放着呢!”
“您也叫他们做个牛皮口袋,由我带山上去吧!”
“好!你还有什么事么?”
“西安可有现金?”
“金子?”
“对!”
“你要干啥?”
“垫发官兵薪饷!”
“你要多少?”
“您有多少?”
“西安有三十万两,其他各地都有几万!”
“大伯,一个月内可否铸一两重的十万个?”
“没问题,因为现在金子一两的锭子有六七万个,只要再铸三四万个,有十天就可以好了!”
“那我就亲自押运这批金子出关吧!”
十天后,金子铸好了,珠子也买到了。
小宝亲自押运上路了。
到了兰州,见了甘陕大侠元工伯。
小宝道:“元爷爷好!”说着同小癞痢拜了下去。
元工伯含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由那儿来啊!”
“西安!”
“沈大哥好?”
“好!承问、承问!”
“沈老哥给我来信,说你们几个干了惊天动地的事,真了不起,现在要打仗了,你们又有重头戏唱了吧!”
“元爷爷,跟我师父当年一样!”
“噢!保饷啊?”
“对?”
“好!借机会可以两边供应,哈哈哈哈!妙,妙透啦!”
“元爷爷,除了支援山里的银子外,您这儿还有多余的银子么?”
“有!多得是!这些年下来,除西安,就数兰州了,咱们这次运进山的银子,除金陵三百万两外,西安五百万两,我这儿三百万两就一千多万两了,我还准备了五百万两进山呢,你要用多少?”
“大军过境时,晚辈要垫发一个月饷!”
“那要多少?”
“十万人,平均十五两,需要一百五十万两!”
“行!没问题,我这儿还有一百多万五两元宝呢!”
“那更好!”
“咱们就这么决定了!”
小宝他们在兰州住了一晚,翌日去了张掖。
张掖分号。
掌柜的单鞭尉迟连大侠一见就哈哈大笑道:“我算计你们早该来了,怎么今几个才到哇?”
“连爷爷,为了铸一两重的金锭子,在西安等了十天!”
“要多少金锭子,我这儿有哇!”
“我在西安铸丁十万个一两重的金锭子!”
“咳!我这有现成的十几万个一两重的呢,什么时候再要,由我这儿提吧!”
“连爷爷您这儿情形怎么样?”
“本来当初成立的时候,只当转运站,没有跟西安他们一样成立连锁店,可是后来为了安置号兵家眷,才开创了些有关事业,你可知道全国号兵全冒籍张掖?”
“这晚辈知道!”
“我怕出事,所以把他们家眷全接来张掖了!”
“这晚辈也听人说过!”
“那总不能让他们吃闲饭哪?”
“他们子弟为反满复汉大业献身,养他们家眷是应该的呀!”“你不知道,那样一者容易被人发觉出事,再则也是人力的浪费!”
“连爷爷您……?”
“我开了许多家联号、像客栈、饭馆、百货、什货、粮行、槽房(酒场),叫他们分任老板、伙计,到现在全那大发利市!”
“这全是连爷爷的心血呀!”
“我这算什么,这仗一打起来,全瞧你们四宝啦!”
“连爷爷看重!”
“哈哈哈哈!长江后浪摧前浪,我老啦!”
“连爷爷是长青树,永远不老!”
“你这张嘴可真甜哪!哈哈哈哈!”
“连爷爷,这仗我保的是两边饷!”
“怎么双边保法?”
“准噶尔是山上发动的,我要全部支援他们所需,而且这次咱们山阳牧场的马伯伯兄弟还带着二千名山上兄弟当干部直接跟满虏交锋呢!”
“啊!有这个事?”
“我知道,沈大哥由金陵、西安、兰州调了一千一百万两上山,几百辆百货车上山了,可是我这儿一文也没调!”
“连爷爷您这儿有多少钱可调用?”
“黄金十三万两,白银足有九百万,山上用,可以全都调给你!”
“下次就调您的黄金,只要这仗一直打下去,您的银子会调光呕!”
“哈哈哈哈!只要打胜仗,别说银子调光啦!就是我这条老命也调去,我也愿意!”
“连爷爷恐怕这个仗打不出个结果来!”
“为什么?”
“这场仗主要是场消耗仗,目的在减弱满虏战力,咱们主要用的是飘忽、游击战法,以收消耗敌人之效!”
“那结果呢?”
“消耗他几年,最后上表称臣,不了了之!”
“嗯!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二人又聊了一阵子。
连大侠道:“走!咱们到‘万里楼’吃饭去吧,这家就是号兵眷属经营的,不但有板有眼,全是张掖拔尖呢1”
大家伙去了‘万里楼’。
掌柜的一看东家(指连大侠)陪着一大群客人来啦!极尽热情招待之能事。
他们来的人还真不少,整整两大桌。
不一会菜上来了,居然样样名菜。
计有:什锦拼盘。
清蒸鹿脯!
烧酥鸡。
香酥鸭!
清蒸火腿。
桂花翅子!
大鸟参。
长溜千里!
清蒸蹄膀。
百家童子鸡!
外加口蘑鲜汤。
上等的葡萄酿!
乖乖!在山城居然能吃到海味,了不起!
大伙儿真的大快朵头,吃了个痛快淋漓!
在张掖处住了一晚,第二天兴高彩烈的去了酒泉。
这天到酒泉之后,大伙住进了大漠醉客的兴德分号。
大漠醉客道:“小宝蛙!这回你们可露脸啦!”
“还不全是醉爷爷的教导么!”
“你个小兔崽子就是他妈的嘴甜!”
大伙哄堂大笑!“醉爷爷,关口还好过吧?”
“大牛现在跟他们穿一条裤子歉肥,把他们整个捏在手心了!”
“那就好,不然咱们的东西就没法子出关!”
“你快去看看吧。他在威达店里呢!”
小宝向醉爷爷告辞,同小癞痢来到客栈了。
掌柜一见忙迎过来,叫了声“兄弟!”
“大哥辛苦!”
“那里、那里,那有兄弟们辛苦!”
“我大哥呢?”
“在上房呢,你们自个儿去吧!”
二人来到跨院上房。
大牛正在逗玉娃娃玩呢,一见他俩道:“唷!你俩怎么来了?”
小宝没回答他,忙问玉娃娃是谁?“边城守将的公子啊!”
“哨官的少爷,真跟玉雕的似的!”
这时玉娃娃一定要小宝抱。
豁!别看他才两岁,小宝抱在手上还真重,于是用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只摸得玉娃娃咭咭尬尬直笑!
他们这一闹,惊动了别一间的二位女客,二人进来一看是小宝他们,小花旦忙叫了声:“老兄弟!”
小宝好像没听见,仍在摸玉娃娃。
小花旦忽然眼睛一亮,明白了,立时噤声。
足有一一顿饭之久,他才摸完,说了声“好佳根骨!”
小花旦这才同霍艳芳二人与他相见。
小宝道:“大嫂生了个好宝贝!”
“你看他好,送给你嘛!”
“现在不要,将来再说!”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大牛道:“你现在不要人家将来可不给喽!”
“没关系,你跟火凤凰给我生个嘛!”
除火凤凰外,全哄堂大笑!只有火凤凰臊了个满脸通红。
大家正在玩笑,忽然关上官兵来了五六十口子,每个人都胖得跟小肥猪一样了。
原来,打从大牛夫妻到酒泉,打通了百货出关之路,他以申赎通关旗的方式,一次申赎三百面小旗,出关一车交还一面旗子,他每天不多运,只十车,关上等于每天收通关费一千两。
就这样他已运了三个多月了,金银百货足有一千车了,可是他还不停的再运,而每天晚上必请一半官兵吃饭,为什么请一半?因为另一半得守关哪,就这样,三个月下来,不但官兵全成了胖子,也成了财神。
这话怎么说?别看这位哨官是大老粗,可是带人却有一套。
原来他把通商脏款按比例分四大股分配。
全额分四分,他拿一份。
哨长、司务长、师爷分一份。
栅头(班长)分一份。
兵勇(阿兵哥)分一份。
一者,人人有份!再者连小兵每月均有分脏百两,谁不高兴?何况大牛每天请吃饭,饭后每人还均能赢几文。
小花旦曾问过大牛,“大兄弟你这么花,赚的银子够用么?”
“哈哈哈哈!大嫂,我这一车最少赚一百两,每月就是三万两,每天花几百两有啥关系,这是我小儿科,要小宝在这儿,赚一千他敢花二千,不信,他快来了,大家伙等着瞧吧!他大方的紧呢!”
大家都盼小宝快来,今天小宝果然来了。
大家忙着上前跟他见礼。
他把玉娃娃放下,也跟大家亲热!小宝道:“大哥近来一向可好?”
哨官道:“好!好!我有你们这样财神爷拉着,还能差的了吗?”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玉娃娃这时吵着、闹着要:“嘟嘟抱!”
小宝把他抱起来,他同小宝亲的不得了!
哨官道:“没你就没他,他既跟你这么亲,送你啦!”
“不要,君子不夺人所好!”接着向玉娃儿道:“嘟嘟说得对不对?”
“嘟嘟不知道!”好,孩子不知道:小花旦笑道:“刚才还想要呢,怎么?你大哥真给你,你反而装蒜说不要了?”
“现在太小我不要,我想大了收个徒弟!”
“哦?”
大伙同声“哦”了一声,“收徒弟”?这时一位哨长说了:“梅兄弟,我们哨官可是边城第一勇将啊?”
“啊,哈、哈、哈!大哥是天下第一猛将,那只是马上长枪大战呀!我要教的是小巧功夫!”
哨官道:“兄弟,我知道你会武,但不知到什么程度?”
“庄家把式啦!不过掷骰子我有把握啦!”
呵哈哈哈!大伙儿哄堂大笑!哨长道:“梅兄弟,八成你的老婆也是赢来的呢!”
大伙全知道大牛夫妻之掷骰子工夫已经顶天了,他居然在骰子上赢了火凤凰,除非一个骰子能掷出七个点?酒菜上来了!大家就坐。
小宝、大牛夫妻,哨宫夫妻与两位哨长同师爷坐了一桌,玉娃娃非要小宝抱着不可。
小花旦笑道:“你们爷俩真有缘哪!”
哨官笑道:“幸亏这几年你不在,不然我还会误会他是你的呢!”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小宝道:“大哥不是要考我的功夫吗?”
“兄弟!你真想露一手?”
“我想给大哥变个戏法(魔术)!”
“变啥希奇哈儿?”
小宝取了一个酒杯,平放在掌心,叫哨人倒满一杯酒。
在内地大多用的是瓷酒杯,锡酒杯或银酒杯,可是这酒泉用的全是粗玉杯,您没听过一首诗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摧,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个回。
就是形容这酒泉的粗玉杯,厚而大的粗玉琢成的。
不到一盏共的时间,就像水开锅一一滚啦!一一满杯酒滚开了,可就是不洒出来。
这一桌人,除大牛外,全惊呆了!半天之后,才在叫起好来。
别桌不知么回事,全望了过来,大家看清之后,只震天价的鼓掌叫好!接着小宝一运功,立时降温、以他的功力而言,可以马上叫这杯酒冻成冰块,但他没有太炫耀,酒温即止。
哨官一竖大拇指道:“你这‘心火开莲’的内功已然登峰造极啦!来!我为你浮一大白!”
说着干了一大杯酒。
小宝吃惊道:“大哥也懂内功?”
“当初在京里。跟个护国寺的喇嘛学过几天,可是一结婚就完啦!所好我是八旗子弟,混了个哨长,一干好多年,幸亏七弟拉了我一把,才当上了哨官,提起来快三十年啦!真是人生如梦!”
“大哥,愿不愿意回京当差?”
“头发都想白了,可就是没门路哇!”
“大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七哥成家了!”
“娶的是谁?”
“八大胡同,迎龙书寓的三姑娘!”
“啊!迎龙那三位姑娘不是让当今皇上给……”
“您放心,这里有我还怕皇上?”
“有你他就不怕皇上了,他有几个脑袋?”
“您听我说呀!我虽没本事,可是我有个至亲罩得住哇!”
“你有个什么至亲能罩得住皇上?”
“有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全得看他颜色,就连皇储嘉王爷,也不例外!”
“你的亲戚莫非是和坤,和中堂?”
“怎么?不许我跟他是至亲么?”
“你真跟中堂是亲戚?”
“我两俩养妹做了中堂夫人,我这大舅子还能假么?”
“啊!”大伙儿闻言全惊呆了。
他!居然是和中堂的大舅子,大家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为什么?他们在关上所做所为要叫和中堂知道,那还得了!
小宝端起一杯酒道:“哥儿们,咱们结交在先,我是跟各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大家干!”
这大伙儿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大伙一起干了杯!小宝道:“大哥既有内功底子,可愿在京各府供职?”
“想是想,可是年龄大了!”
“大哥若想,我保证可以给你荐个护衙大领班,一者您是八旗出身,身世没问题,再者你这边城守将多年,没功劳也该有苦劳啊!”
他说完,掏出肃王府那五品大领班腰牌递给他道:“大哥认得么?”
哨官接过一看道:“唷!兄弟,虎头银腰牌,你是那个府的护衙大领班哪?”
“大哥,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是王府大领班?”
“当初我跟年爷的时候,见过各种腰牌!”
“怎么分呢?”
“是这样的,皇上待衙是龙头腰牌,分玉、金、银、铜、铁五等,玉是护驾,金是统带,银是大领班,铜是领班,铁是待衙。虎头腰牌是王府护衙,银的也是大领班,铜的是头班,铁的是护衙!”
“大领班数几品?”他是明知故问。
“五品!你可别小看这五品,到了外府,连提督,将军都得买帐!”
“唷!有这么大的权势阴!”
“当然,主多大,奴多大嘛!”
“这是肃王府的,对肃王府大哥有兴趣么?”
“老哥哥纵有兴趣也不能夺你的饭碗哪?”
他倒还有义气!“大哥,豫王府如何?”
“好像京里王府护衙由你挑似的,你要知道,这护衙领班,全是各府王爷的心复!”
“大哥难道认为我不够各王爷酌心复?”
“兄弟,咱虽是好朋友,可是我还不清楚你的底?”
“哈哈哈哈!我告诉您,乾隆皇上称我一声兄弟,和坤称我大舅爷,豫王爷的汉家女婿,肃王私生女的老公,这关系够了么?”
“你怎么进京一趟,弄出这么多名堂来啦?”
“您既认识先义父,应知当年事,先义父与先皇兄弟论交,如今乾隆皇叫我声兄弟不该么?”
“你见过皇上?”
“在京里是他召见我,在扬州梅府,是他亲往拜见梅家,在茶楼酒馆又经常碰面,我还替他办过一件大事呢,更何况我推荐个人,他信而不疑,做了他心腹站殿将军呢!”
“啊!周日青周大人是你推荐的?”
“那有什么希奇!”
“他可是红了顶子啊!”
“你要年轻二十年遇上我,我一荐举,不早红了顶子么?”
小花旦笑道:“兄弟你可真能吹!”
“大嫂,我说的是实话呀!”
小花旦笑而不肯。
哨官这时明白过来啦!哈哈笑道:“二十几年前你比玉娃娃大多少?”
大伙儿一听,哄然大笑!小宝不在乎,左手一摸脖子道:“那是你生的太早,我生的太晚啦!”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哨官道:“别逗乐子了,说真的你真能调我回京?”
“大哥可愿在和坤府?”
“哪个王府也没中堂府神气!”
“他那府不叫护衙亲兵,而是属禁衙军的一个营,实在只有两百多人,名义上归史贻直管,实际是独立的!”
“那可好!”
“这样吧,我进京时叫和坤跟甘陕总督把你这一哨(连)全要去,仍由你带,扩充为一营,你就是管带,哨长哨官,其余的你安排吧!反正要打仗了,你们这儿也不安全,更不好受!”
“啊!要打仗了?谁跟谁打?”
“准噶尔反了,皇上派兆惠领兵十万征剿,现在八成已经开拔了!”
“走那条路?”
“北丝路!”
“那不正走咱们这儿么?”
“所以我说你们这儿不好受啊!”
“兄弟,我们的一切全靠你啦!”
“大哥,我说话算数,您放心,我还想要这徒弟呢!”
他说着逗了逗玉娃娃。
小花旦乖机道:“玉娃娃,快叫师父!”
“嘟嘟!娘叫我叫你西夫!”
他是大舌头,说不清楚,大伙全被逗乐了!小宝亲了他一下子道:“现在太小了,放在你娘身边养大点再拜师!”
又是哄堂大笑。
听说要打仗了,这顿酒吃的并不兴高彩烈。
小宝看这样子,笑道:“各位,别跟他妈的死了老婆一样,高兴点!你们就要到和相府当护衙了,工作轻松,银子又多、又顺气,他妈的,二品大员都得向你们弯腰,还他娘的发什么愁?来,大家干杯!”这股子热潮又被他掀起来了。
哨官道:“这次打仗,你干啥?”
“保饷!”“噢!又跟当年梅爷一样?”
“嗯!所以我说你们这儿不好受,当大军一到,关里、关外全是大军,闭眼拉一个出来,都比你这哨官大,他们又是作战单位,你这守备队只有吃气的份,更何况到时候除本人饷车之外,其余人车全不得通行,不调走,你们只有喝西北风!”
大家又被他说的垂头丧气。
小宝又说了:“别泄气,现在还有三个月,有银子尽量弄几文,大军到了的时候,我保证把你们调走!”
大家兴头又来了!大吃、大喝之后,上来尽兴节目了一一小牌九。
今晚大牛、火凤凰、小宝分了三桌。
一夜下来,每人又都赢了三、五十两,乐呵呵的上关了。
大牛利用这段日子,猛往上山运送银子与物资。
小宝则押着那十万两黄金直到七角,交给了赵兴主持的天字号钱粮行中,并告诉他说,不管我来不来,只要大军一到,就交给兆惠将军,这是三个月饷,由你这儿垫,以后我会陆续运来。
然后,他个人带着珠宝回到了巴里坤湖。
山上人一见回来了,全都大喜过望,围拢了来。
小宝首先拜见了神尼、师太!
神尼笑道:“孩子,这趟真辛苦你啦!”
师太也笑道:“你娶媳妇啦!那是好事,可也得节制点啊!”
她这句话说的小宝满脸通红。
神尼再道:“快去看你师父、你爹娘他们去吧!”
小宝懂礼,先去拜见师父、师娘。
梅再生(宗淦)笑道:“孩子,这趟真不负众望!”
他是语带双关。
小宝儿师母对他师父笑骂道:“他娶三个我嫌少,最少我希望他带十个八个回来!”
梅再生笑道:“他还有爹妈,要你这师娘硬做主!”
“当然!我做主看他们谁敢不服?”
这时门外有人笑道:“老姑奶奶作主,谁敢不服!”
一推门,段复国夫妻三人进来。
小宝忙磕下头去,叫了声:“爹!娘!”
段复国道:“起来吧!”
小宝起来,规规矩矩站在一边。
段复国道:“老三(指梅再生),你看你这徒弟,我这儿子不错吧,又把大清国弄了个人仰马翻!”
梅再生笑道:“是不错,可是心太花了点!”
段复国护着儿子道:“老三,谁像你那么古板,能办大事就行了,你们爷俩还有事么?没事快到各处走走,许多爷爷、伯伯都想见你呢!”
梅再生笑道:“我没事,小宝呢?”
“师父、爹!珠宝我带回来了,另外满虏这次是派兆惠带兵十万出征的,仍然由孩儿保饷!”
梅再生道:“果然由你保饷,好!咱们可以从中取利!”
莺儿小师娘问道:“秦淮河那双姐妹有没有给了和坤?”
“岂止跟了和坤,还跟乾隆皇上扯上一腿呢!”
段复国道:“乾隆这东西,比他老子奸上百倍,的确是个历害人物,就拿他拜海宁陈世官的墓来说,就是让人误以为他真是陈世官的儿子,纯种汉人,好使汉人不再反他,同时他大量推出三国演义这本书,其实三国演义这木书虽说是一部斗智的著作,其实是一部根本没有忠心思想的一部作品,实在对民族大义,大有问题!”
梅宗淦(再生)道:“这么说三国演义这部书不是尊重汉室的了?”
“当然,不然满虏为什么推广它!”
“那我们怎么办呢?”
“我们要利用书中桃园三结义的段子,跟水浒传上的梁山根本,桃园义,结合成一体,发挥清、洪两帮的精神,深入基层,打击满虏,恢复我中华汉室江山!”
“好!小宝你听懂你爹说的了么?”
“徒儿懂,再进关要在这上面下功夫!”
“对!”
“到各处去看看各位老人家吧,大家都想你呢!”
小宝告辞了!他到各处转了一圈。
受到了英雄式的欢迎!到晚上,在巴里坤湖的人公宴小宝。
席间神尼道:“你这么跑太辛苦啦!把山上的汗血马骑匹下山吧!”
“老神仙,您要赏,多赏两匹!”
段复国道:“你不够?”
梅再生道:“他八成有作用,你说多要两匹干啥?”
小宝道:“弟子想送个人情,献给兆惠跟福康安各一匹!”
大伙忙问:“福康安是谁?”
“这次副元帅!”
大伙儿全道:“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大将军?”
“其实他并不大,只十六七岁!”
大伙儿惊啊出声!梅再生问道:“难道他生有神力奇功?”
“都不是!”
“那为啥?”
“他是乾隆皇上跟大学士傅桓老婆董鄂氏的私生子!现在点了副帅!”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梅再生点头道:“对!这跟我当年给胤祯送宝衣、宝珠一样,行!你下山多带两匹汗血宝马去,可惜的是这两匹好马,在他们跨下糟蹋了!”
段复国道:“我们不能让他们发挥威力伤我们人哪!”
大家伙听了哈哈大笑!小宝道:“弟子运来十万两黄金,放在七角井钱粮行赵兴大哥处,准备大军到了发饷的,到时请山上派人帮忙!”
梅再生道:“你这是跟我当年一样准备路费的?”
段复国道:“那咱们也准备些罢好用!”
小宝道:“爹!准噶尔跟西藏不同,西藏虽是台地,但多丘陵?藏民为土著,易于隐藏,准噶尔不同,由于是沙漠平原,他们用的是飘忽战术,打了就走,要被满虏盯住了方位,那可糟糕!”
“那怎么办呢?”
“用号兵啊?号能及达,好在大军集结,号音必多,咱们人就应知所逃避,号音少,人就少,好吃啦!”
梅再生道:“对!号兵果然发挥了力量!”
小宝带了三骑好马下山了。
一到嘉峪关,守关的哨长大惊道:“梅少爷,那弄来这么神骏好马?”他只看出马神骏,还没看出是宝马。
小宝笑道:“山阳牧场主人送的!”
“好大手笔,这一匹起码值几千两!”
“你真是行家!这三匹值一万两!”小宝这是哄他,其实那匹都值三万两,就是有钱没地方买去。
小宝到了酒泉,大家见了面。
大牛道:“你干嘛把它们带下来!”
“送礼呀!”
“送谁?不会给我吧?”
“你想得美,屁眼朝天哪!”
“那送谁?”
“正,副二元帅!”
“噢!兆惠与福康安哪!”
“不行么?”
“行、行,你决定的还有不行的么?”
“只送两匹呀?那一匹呢?”
“我保饷,万里间关没匹好马行么?”
大牛没话说了。
晚上见到哨官他们,小宝道:“大哥是否决定回京,你要决定了,我马上晋京,好跟我那亲戚一一和中堂讲,调你们去任‘警衙营’!”
“好哇!一切全拜托兄弟你啦!”
“大哥,你叫他们准备吧,大军一到准调你们回京!”
“为什么等大军到了调我们走?”
“大哥请想,一旦战事发生,嘉峪关到天山成一整体,兆惠会要甘陕总督在这关门之上留一哨人马么?”
“你这么说,我们就不进京也得调回西安了?”
“那当然!”
“我这就叫他们准备,可是你嫂子……”
“大嫂怎么样?”
“按规定边关守将不准带眷属的,不然你老嫂子也不会留在北京啊,这要叫上面查出来是犯禁的!”
“这好办,先把他们送走不就没事了么?”
“我的人不能送啊!”
“这也好办,叫大牛他们两口子送送!”
“麻烦大兄弟两口子,那怎么好意思?何况他们还在运货出关?”
“没关系,运货叫小癞痢管,大牛两口子帮你先把家眷运西安去,好在大牛西安买的有所房子,等大哥进京任职后,把你家里那只母老虎摆严了,再安置她们娘俩!”
“兄弟,这你倒可以放心,你老嫂子不是吃醋的人,更何况你侄儿都二十多啦!”
“那就好!”
“兄弟,咱一切拜托啦!”
“大哥,自己哥儿们,还说这干嘛!”
他立即交待小癞痢拉大牛的工作。
大牛夫妻带着小花旦同玉娃娃去西安。
小宝先到兴德跟大漠醉客任常醒把上山的情形说了。
任常醒也替他高兴,最后问:“还有事么?”
“醉爷爷,您这儿有多少金银?”
“嗯!金子有五六万两,银子有三百多万两,山上要用么?”
“山上不用,我要用!”
“你用多少?”
“大军至酒泉,我要发一月饷,约一百五十万!”
“行!没问题,我这银子全是五十两、十两、五两的元宝,不用再铸了,他们啥时候来,我替你发了!”
“谢谢大爷爷,以后西安运银子来,您这儿保留一千万两,好作临时调度!”
“好吧!”
小宝一切都安顿好了。哨官大人这一搬家却装了三大车,光银子五万多两就装了二车半。
小宝看了笑道:“你也不怕我把你这银子跟妻小带跑了,让你白混了这辈子!”
“哈哈哈哈!兄弟,你要我全送给你!”
别看他是个大老粗,还真有气魄!小宝道:“全卸下来!”
“干什么?”
“兴德钱庄是全国通用的钱票,你把银子送兴德,开张票子给你,既安全又方便,最好连关上的官兵全一起送兴德换成票子,也省得被人发现,银子多的迈不开步!”
“对呀!这我怎么没想到呢!”
结果收拾收拾只剩了两口袋。
于是决定火凤凰跟小花旦乖一骑。
小宝同玉娃娃一骑,再带一个口袋。
大牛单人一骑也带一个口袋。
三骑马问题全解决了,于是辞别出发。
别看玉娃娃,在小宝马上还顾盼自雄呢!
酒泉到西安,足有两千里,在汗血快马脚下,只三天就到了,这还是顾虑小花旦母子,没敢放马奔驰,不然两天就可以到了。
到西安之后,立即把小花旦母子安顿在大牛家里。
小宝则向沈奎沈大伯的“绿野山庄”报到。
沈奎一见到就问:“你进过山啦?大家都好吧!”
“山上人全好!特别叫我向您致谢呢!”
沈奎一楞道:“谢我啥?”
“你运了一千多万两银子跟上千辆物资进山,不该谢您么?”
“该!这是什么活,兴德本来就是山上的,我只不过负责经营的掌柜而已,山上要多少,咱运多少,我何功之有?”
“要不是大伯您的经营,那是这么好的成果?”
“这你才是乱讲,这全是人家几位大侠之功,伯伯我有啥?要谢,你代表山上去谢谢这几位大侠啦!”
“小侄是要谢他们的!”
“你由山上弄几匹良好的马来干啥?”
“一匹小侄骑来山上、山下两边跑哇!”
“那两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