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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无缺浪荡(全)-18

  
第十六回绝岭擂台

神兵出鞘,剑诀再开,于秀婷挽剑起舞,仙姿丽色,荣光焕发,剑招走势精巧不失沉稳。

龙辉挥剑迎击,锈剑正面撼战岁月神兵,剑身霎时龟裂,龙辉急忙运起玄阴冰轮,以寒霜冻气冰冻剑铁,稳固剑形,保持剑身不碎。

于秀婷嫣然一笑,气走丹阳之势,霎时岁月剑涌起一股烈火,正是以火焚冰之招,先要烧毁外围冻霜,再趁机击碎锈剑。

龙辉急忙抽剑后退,以虚招欺敌,以柔劲交缠,不与岁月剑接触。

于秀婷手中剑器越烧越旺,宛如火山爆发,热浪洪涛,正是青莲剑歌之——天火地炎焚九州。

天地火炎汇聚成界,将龙辉困在其中,锈剑身上冰气的化作霜气,而锈剑在寒热交迫下几欲崩碎。

危急之刻,龙辉伸出手掌握住剑刃,随即手臂一拉,将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鲜艳血滴抹在锈剑之上,竟是以血祭剑,凝血补剑。

龙血牧剑,濒临崩碎之锈剑再度凝聚一身,绽放出璀璨光芒,龙辉心念一横,祭起烈阳元丹,阳火神力霎时涌入剑身之内,再加上剑仙的火炎剑气在外焚烧,锈剑顿时溶解,化作一腔铁水。

龙辉催动葵水、庚金两大真元,正所谓金生水,溶解的铁水凝聚不散,化作一条长鞭,在龙辉的舞动上变出万千剑形。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铁水化的剑器更为难防,于秀婷只觉得眼前剑招时刚时柔,似真似幻,威力强悍之余,多了七分刁钻,一个不慎便失先机。

龙辉仗着铁水剑器逼退于秀婷,就在他想进一步扩大战果时,却觉脚底忽然一空,原来于秀婷趁着后退的刹那削断了铁索,使得龙辉剑招难以为续,也替她自己争取了喘息的时间。

龙辉此刻才明白,眼前这个端雅秀丽的美妇是何等沉稳睿智,虽无洛清妍那般锋芒华贵,但却在不动声色间改变局势。

铁索断为两截,于秀婷两根丰腴的美腿交叠使力,将铁索缠在了足跟上,如此看来她并未落下铁索,龙辉也赶紧照样画葫芦,以脚跟箍住铁索断端,这样一来,两人就想是荡秋千般挂在悬崖上。

借着铁索摇晃之势,于秀婷玉手挽剑,嗖地连刺四剑,这四剑竟蕴生四象,龙辉对此十分震惊,这四象之力乃是天穹威能,虽说先天高手可以随意凝聚天地之气,但却没有多少个能像于秀婷这般举重若轻的信手沾来。

龙辉旋转剑势,铁水剑芒犹如一条游龙般缠绕在四周,抵住了四象剑气。

碰的一声,两人各自被对方劲力震开,挂着两人的两根铁索在山崖上摇晃摆动。

就在荡到山壁之时,于秀婷足尖朝后一点,修长的玉腿猛地绷紧,随后大腿发力,身子化作离弦锐箭,嗖的一下又朝龙辉扑去。

龙辉此刻将内力灌注在足底,两脚踩在山壁上,宛如一只爬山壁虎般牢牢钉在其上。

借着山壁稳固下盘,龙辉凝神屏气,挥剑迎击剑仙攻势,然而于秀婷这次又刺了八剑,这八剑竟蕴含天地山泽风雷水火之气,龙辉不禁再度惊讶:「剑式蕴含之八卦元气的威力犹在昆仑子之上,就算比之仙宗也不逊多让。」

八极齐施,龙辉不敢怠慢,将铁水剑芒舞得密不透风,时而接招,时而卸劲,以双足为宣泄口,将于秀婷的剑气一一导出。

龙辉虽力保不失,但缠足铁索却被剑气绞碎,眼看就要失利,龙辉急中生智,将一身雄厚内力全数灌入剑中,只见铁水剑芒猛地伸长数丈,化作细小尖锐的一条线朝着于秀婷刺去。

这口铁水剑时而长时而短,时而粗时细,于秀婷也是头痛不已,面对这忽如其来的细长剑芒,她也是豁尽身法才闪了过去,龙辉却也趁着她躲闪的瞬间,一剑削断铁索。

铁索崩碎,两人同时坠崖,龙辉长吸一口真气,御风而上,谁料于秀婷却比他快了半步,抢在跟前。

于秀婷一边朝着崖上飞去,一边说道:「谁先上去,谁就赢!」

龙辉应了一声好,豁出元功,身子化作飞掠流光,誓要超过于秀婷。

于秀婷嫣然巧笑,岁月剑朝下一挥,连环剑气激射而来,阻挠龙辉步伐。

龙辉施展御天借势,借剑气来增强身法,一口气便追上于秀婷,两人此刻并肩而上,美妇幽香依稀可闻,龙辉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于秀婷美目一敛,伸出两根修长的玉指闪电地朝龙辉刺去,正好对住他的气门中丹,藉此截断真气运行。

龙辉五指筛张,使了一个小擒拿手,反扣于秀婷皓腕脉门。

入手处一片柔滑细腻,龙辉尚未来得及惊艳,却觉得手中仿佛正握着一口宝剑的利刃,痛得他急忙撤手。

原来于秀婷剑气已达化境,身子任何一个部位皆是神兵利器,哪怕是一根头发都能伤人性命,龙辉这般大大咧咧地扣住她脉门简直就是拿手去抓剑刃,自取苦吃。

于秀婷轻笑一声道:「龙大人,下去吧!」

说罢挥手发出连环剑气,这些剑气有一半不是直接针对龙辉的,而是射向四周的山壁,剑气打在山壁之上又折射回来,变化无穷,刁钻莫测,不着痕迹地反剿龙辉。

龙辉身在半空,无处着力,唯有聚起护身气罩硬食四面剑气,虽然于秀婷已经留手三分,但剑气依旧锐利,打得浑身刺痛。

情急之际,龙辉挥猛然挥剑,铁水剑芒绕身护体,再度封住剑仙绝式。

环剑护身卸去攻势,龙辉随即挥剑反击,剑芒猛然吐出,仿佛蛟龙出海,朝着于秀婷刺去。

于秀婷急忙闪身躲避,但剑芒已经从她手臂上划过,溅起一泓朱丹,龙辉急忙收剑,说道:「谷主,我不是有心的!」

于秀婷其实只是被划破了一些皮,并无大碍,她摇头微笑道:「无妨。」

说话间真气运转,伤口瞬间愈合,但从划破的衣袖中却透着粉嫩丰润的色泽,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却是堪比九霄琼楼,十地玉座。

龙辉才稍稍松了口气,却见那化作铁水的长剑缓缓聚拢,凝聚成型,一口神兵赫然现世,只见此剑以墨黑为底,剑身上的薄刃却是透出隐隐的赤红,仿佛鲜血流动,更有一股灵气在酝酿。

于秀婷柳眉轻蹙,奇道:「剑诀之中,蕴生剑器,倒也新奇,这种状况我还是首次见到。」

龙辉试着灌入阳火内力,剑身有化作铁水剑芒,吞吐不定,还喷出着灼热气息,犹如一口火剑,随即又将内力转化为阴寒,剑身再度凝聚,丝丝寒霜冻气散发开来。

原来这口铁锈残剑得龙血相助,使得铁心重生,但却缺乏剑魄,导致剑身不成形,一直保持着铁水形态,直到沾上剑仙之血,才使剑魄得以凝聚,更可以随时在铁水剑芒和实体剑刃之间转化,比一般的剑器神兵更有威力。

龙辉持着宝剑望了片刻,说道:「这口剑器既有我的气息,也有谷主的元功,想必是沾上了我俩鲜血的缘故吧。」

于秀婷以剑心窥探剑器奥妙,也同意龙辉的说法。

龙辉忽然双手捧起宝剑递了过去,说道:「剑器出自天剑谷,这就完璧归赵。」

于秀婷摇头道:「此剑因你而重生,已经与天剑谷无缘,你自己留着吧。」

龙辉道:「剑器虽然沾有在下之血,但却是因谷主鲜血生出剑魄,我不敢居功,还望谷主收回神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于秀婷脸皮没来得一阵火辣,幸好龙辉此刻正低首捧剑,没看到任何异样。

于秀婷平定心绪后,好不容易才压住芳心的丝丝涟漪,却又听龙辉说道:「正所谓,宝剑赠烈士,明珠配佳人,像谷主这般剑中仙子也才有资格驾驭此等名锋,还望谷主笑纳!」

于秀婷脸上不由升起几分丹霞,美眸隐现流彩秋波,轻轻叹了口香气道:「我若在推辞,那便显得矫情了,多谢赠剑之情!」

龙辉笑道:「其实我是借花献佛,以此宝剑下聘礼。」

于秀婷哭笑不得地道:「你这小子也忒滑头了,你来迎娶雪芯难道没带彩礼吗,竟说出这种混账话。」

龙辉干咳道:「不是在下小气,而是时间紧凑,来不及准备啦。」

于秀婷气得差些没晕过去,咬唇嗔道:「真是个混账小子,难怪洛姐姐老看你不顺眼!」

洛姐姐,龙辉心中不禁一颤,阴阳双果之事立即浮现脑海,那份妖娆润媚的风姿仿佛三月春风,绕梁不散,凝聚在龙辉心尖。

「她是不是恨起我来了?那天我做的事实在太无耻了,洛姐姐恨我也是应该的……」

龙辉不禁懊悔万分,自从那天后洛清妍明显不愿见到自己,他就算有千言万语的忏悔也无从去说,憋在心里十分难受,想找人诉说却又不敢,这些日子要不是楚婉冰的柔情蜜意,他恐怕早就要发疯了。

可是每当他看到楚婉冰,心里的内疚又多了几分,弄得他既想与妻子诉苦,却又怕惹来更大麻烦,所以一直憋在心里。

「龙辉,你怎么了?」

于秀婷婉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龙辉的心绪拉了回来,他急智之下便说道:「我在想给这口宝剑命名,但想了半天依旧每个头绪,所以还得劳烦谷主赐名。」

于秀婷凝视宝剑片刻后,叹道:「此剑来得非凡,寻常名字恐怕难以匹配。」龙辉眉头一扬,拍手道:「不如咱们一人想一个词,合在一起便做剑号如何?」

于秀婷点头道:「这也不失一种好方法。」

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起来,这口宝剑本来就是凝聚二人鲜血而生,如今却又两人合取剑号,如此种种倒也叫于秀婷尴尬了大半天。

龙辉却没想到这么多,闭上眼睛就细细搜寻,不住地在脑海的字词中寻找一个合适的字眼,以作宝剑的名号。

倏然,龙辉拍手笑道:「既然宝剑是在天剑谷成型的,又有我的鲜血,那就用这个字!」

说罢指尖凝光,以剑气在山壁上划出一个龑字,正是龑武天书的龑字。

于秀婷美目聚华彩,蹙眉数息,随即剑指一挥,在龑旁边刻下一个「霆」字。

龙辉叨念道:「龑霆?龑者飞龙在天也,霆者,雷霆万钧,果真气势十足!」于秀婷转过身去,脖子出隐现一抹淡红,但很快便消失不见,深吸一口气,以平静的语气道:「好了,上去吧,免得冰儿和雪芯久候了!」

龙辉应了一声是,提起真气朝上跃起,御风而行本是先天高手的拿手好戏,他和于秀婷在几个呼吸后便从悬空的山崖飞回山上。

山崖两边已经有数个人在等候,看到两人上来后,楚婉冰率先跑到龙辉身边,关切地问道:「小贼,结果怎么样,谁赢了?」

龙辉叹道:「我没赢!」

楚婉冰不由脸色一沉,可怜兮兮地望向于秀婷,娇声道:「二娘,可不可以网开一面?」

于秀婷莞尔道:「冰儿,你夫君没赢,但也没输呀。」

楚婉冰追问道:「那雪芯的婚事……二娘可同意?」

于秀婷笑道:「正所谓拿人手短,你夫君用这么一口神兵作为聘礼,我能不同意吗?」

魏剑鸣奇道:「娘亲,龙大哥用什么神兵做聘礼?」

于秀婷扬了扬手中宝剑,笑道:「就是这把龑霆剑,方才龙辉在与我剑诀时,无意铸就了一口神兵。」

魏剑鸣兴致勃勃地道:「娘亲,能不能让孩儿见识一下神兵的威力?」

于秀婷摇头道:「准备到你姐姐拜堂吉时了,不宜再动刀兵!」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无论自己胜负与否,他与魏雪芯的婚事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方才的三关不过是女方娘家给自己摆下的龙门阵罢了。

魏剑鸣笑嘻嘻地道:「龙大哥,快些随我去山顶换装吧,误了拜堂吉时可不好!」

龙辉啐道:「臭小子,还不叫一声姐夫吗?」

魏剑鸣笑道:「你还没跟姐姐拜堂,不可乱叫也!」

龙辉没好气地道:「臭小子,刚才这般刁难我,待会看我如何灌你,叫你这小子醉上三天!」

魏剑鸣翻翻白眼道:「我的酒量可是好很得很,喝上三天都不会醉!」

龙辉嘿嘿地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谁输了谁就是干儿子!」

魏剑鸣毕竟是小孩子,那不服输的性子涌了上来,哼道:「谁怕谁,你老老实实做我干儿子吧,到时候我要姐姐也喊我一声干爹!」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龙辉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就等着喊我做干爹吧!」

魏剑鸣本是少年心性,血气上来什么都不顾,而龙辉又是懒散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句干爹、干儿子的胡说一通,呛得于秀婷芳心阵阵乱跳,细腻的肌肤仿佛置身在火炉中,烘烤滚烫。

楚婉冰见这两个活宝斗嘴斗上瘾了,娇嗔道:「还不快闭嘴,误了吉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龙辉对这个娇俏小悍妇是又惊又怕,被她一吼顿时不敢吱声,魏剑鸣也知道楚婉冰的来头,论资排辈她也算是自己的大姐,此刻哪敢不从她的心意,赶紧带着龙辉朝山顶走去。

灵州境内,耸立着一座绵长的山脉,当地人称之为凌夏山,此刻山下兵马齐备,正是来自京师的御林军。

山顶之上,只见两道人影迎着山风而立,正是晋王和侯翔宇。

晋王朝山下瞭望了一圈,指着前方的空地道:「师尊,此地较为辽阔,不如就在此设下擂台吧。」

侯翔宇摇头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擂台一事不可草率。」

晋王莞尔道:「父皇给小王的圣旨便是要我在此建造擂台,藉此分出武林至尊!」

侯翔宇蹙眉道:「皇上可曾让宣旨大太监向殿下宣读圣旨?」

晋王摇头道:「没有,父皇只是派人送来一道密旨。」

侯翔宇又问道:「那皇上可曾诏令天下,要在灵州摆擂台?」

晋王摇头道:「这倒也没有,父皇只是命我将武尊印玺护送道灵州罢了。」

侯翔宇道:「那就对了,皇上此举既有扰乱三教之意,亦有考究殿下功夫的意图。」

晋王奇道:「这是何解?」

侯翔宇道:「当初皇上当众宣布要将九五璧打造的武尊印玺赐给武林,但他却没有明确说要给何人、何派,更没说要摆下擂台。」

晋王奇道:「那父皇的密旨又是为何?」

侯翔宇叹道:「皇上若真宣布让各派争夺印玺,分出高低,难免不会落人口实,得到一个奸雄暴君的称号,所以皇上才暗中给殿下一道密旨,这道密旨中也打了一个哑谜。」

晋王奇道:「哑谜?小王不知这其中深意,还请师父赐教。」

侯翔宇道:「皇上的本意便是让殿下摆擂台引发武林纠纷,从而削弱三教对皇权的影响力,但皇上却以密旨的形式将此战略意图告之殿下,便是不希望将此意图明显表露出来。密旨,密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隐形的旨意,皇上就是要让殿下摆下一个隐匿的擂台,既引来武林争斗,又不让皇上名声受损。」

晋王深吸一口冷气,叹道:「原来父皇是在暗中考究我的功夫,若不是师父提点,恐怕我皇储之路变得更加严峻。」

侯翔宇笑道:「此刻也不算晚,只要殿下小心应对,定能让皇上刮目相看,他日荣登大宝也不是什么难事。」

晋王问道:「这隐匿擂台又该如何摆呢,还望师尊指点。」

侯翔宇道:「殿下只要在山顶建造一座祭台,以此供奉武尊印玺,然后便下山去,这段时间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地把武尊印玺放置在祭台上。」

晋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要将武尊印玺恣意放置,就相当成了无主之物,那些武林高手便会过来抢夺,到时候各门各派的矛盾便会激化,一座擂台就无形中出现了,师尊之计谋果真是神鬼难测!」

晋王话音未落,倏感邪氛魔气笼罩而至,一道诡异身影从密林中踏出,即便此刻艳阳高照,但晋王依旧感到浑身涌起一股刺骨寒意。

一双眼冷望众生湮灭,一口刀涤尽世间污秽,一对足踏出万刹血途,一个人背负千秋罪愆。

「阴谋奸诈,乱世祸胎,罪不可赦,唯有——杀!」

冷傲阴沉的声音响起,血红刀气隔空劈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裂土碎石。

晋王豁出全力,祭起大罗金阙,将功力催至二十八重天,在身前筑起一道气墙,硬挡血红刀气。

轰隆一声,气墙崩碎,晋王口吐鲜血,手掌更是被刀气劈出一道深深的刀痕,几乎两掌齐断。

烟尘弥漫中,只见一名僧人拖刀而来,冷目凝杀,牢牢锁定晋王命门。

侯翔宇脸色一沉,怒上眉梢,暗骂道:「罪佛愆僧,这个疯和尚竟来坏我大事,真是岂有此理!」

愆僧一步一稳,犹如夺命死神,缓缓朝晋王逼近,侯翔宇大喝道:「有刺客,快来保护殿下!」

随行的御林军冲了过来,将晋王挡在身后。

愆僧冷哼一声,抡刀进逼,刀光所过之处,御林军无不授首,命丧祭刀。

侯翔宇趁着御林军拖住愆僧之际,扶着晋王朝山下奔去,山下驻扎着五千御林军,只要到了山下愆僧就无法行凶了。

两人才跑了两百多步,忽感身后杀气席卷,正是死神逼命,方才断后的御林军已然尽数倒下,被愆僧杀了个精光。

侯翔宇心念一横,将晋王朝前推去,自己则转身朝愆僧奔跑过去。

晋王大惊道:「师父,快快回来,不要过去!」

侯翔宇大喝道:「殿下快走,我来拖住这个魔僧!」

愆僧鼻息一哼,说道:「你诡计最多,罪业最重,便让愆僧渡你过彼岸。」

只见血刀一挥朝着侯翔宇头颅劈去,侯翔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傲镇静,似乎并不将这一刀放在眼里,但随后眼角余光朝后方扫去,看到晋王还留在原地,于是将眼中的那份沉稳孤傲收敛。

刀锋扫落,侯翔宇使了个懒驴打滚,朝后倒去,咕咚咕咚地滚了出去,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总算躲过愆僧这一刀。

愆僧眼神紧紧锁定侯翔宇,心里忽然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刀势也随之一顿,没有及时追上侯翔宇和晋王,使两人暂时避开一劫。

也就在这短暂的时分,一股沛然道气从天而降,只见一名背负木匣的道人踏云而来,凌空一掌扫向愆僧,将晋王师徒救出死局。

掌力澎湃,后劲雄沉,愆僧不得不举掌接招,两股真气撞击产生惊天巨爆,方圆五丈之内草木尽摧,徒留满地疮痍。

晋王将侯翔宇扶起来,喜道:「师父,是元鼎真人,我们师徒命不该绝啊!」元鼎真人手中正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昂首立在晋王跟前,与愆僧僵持对持。

晋王笑道:「真人来得正是时候,救命之恩,小王没齿难忘!」

元鼎真人叹道:「早知道会在凌夏山遇上这个佛界罪愆,贫道就不用这么辛苦跑去焱州,又这么辛苦闯进魔界。」

侯翔宇微微一愣,眼中露出几分惊愕,问道:「真人为何要冒险闯魔界?」

元鼎真人笑道:「晋王对贫道如此礼遇,吾怎能不有所表示?故而到魔界去斩杀几只魔头,以其首级作为贫道之投名状!」

说罢手腕一抖,包裹立即散开,一个血淋淋的首级咕咚一下滚到了晋王和侯翔宇面前,正是元魔五君中的黄土魔君坜坾。

晋王叹道:「道长真是好手段,小王叹服矣!」

侯翔宇望着地上的首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随后有恢复平静,附和道:「真人之修为贯彻天地,惊骇鬼神也!」

元鼎真人笑道:「两位过奖了,早知道这个疯和尚在凌夏山,贫道便直接来这儿算了,斩下这个罪佛,岂不是更好的投名状!」

面对元鼎真人的挑衅,愆僧冷静如常,魔佛之力交融,澎湃真元透体而出,反压元鼎一头。

元鼎拂尘一挥,背后木匣倏然开阖,登时兼天烈焰烽火烧,动地朱阳炽浪腾,绝世神刀开封出鞘!侯翔宇赞道:「传闻道宗之内有一口绝世神刀,与白虹刖同列道锋双器,看来今日侯某是有幸得见了!」

元鼎真人单手握刀,凝聚一身高绝修为,霎时道刃绽放丹霞奇光,尽逐魔氛邪气,愆僧微微一愣,淡淡地道:「原来是道宗神兵,烆阳烽!」

元鼎真人笑道:「然也,既然识得此刀,还不授首伏诛?」

说话间,道元入刀,荡荡立神威,愆僧不让,魔能汇血刀,霎时道魔争辉,不分胜负。

愆僧率先挥刀进逼,禅孽魔经悍然上手,一招血轮天葬直取道者命脉。

元鼎沉稳异常,刀势浑然一转,化出绵绵刀网,以柔制刚,瓦解愆僧刀劲。

刀锋挥洒,顿时魔与道,血与火交织出一声撼天狂爆,只见双器互击,映照出一片刺眼光线。

交手瞬间,双方各自讶异,只觉对手根基高绝雄沉,实乃罕见敌手。

元鼎凝目数息,道刃回转,浑厚烈火燃元而起,正是先天绝卦之离日丹火,火性卦象汇入至阳刀器,威能倍添。

愆僧冷笑一声,祭起魔佛梵火,同样的火性刀气相互交缠,再掀战局新高峰。

刀锋互击,崩碎四方,两人兵刃搏杀之际,拳脚同样毫不含糊,愆僧使一招魔相佛印,元鼎便回敬真武神通拳;元鼎凝聚混元道胎,愆僧则祭起世尊孽体,两人攻守互易,斗得山河失色,日月无光。

斗得正酣,却闻天际响起一声佛号,霎时金华泄地,佛光大炽,只见一名白发僧人驾临凌夏山,反手便是一记怒涛佛掌。

「佛界罪愆,偿业来!」

出手之人竟是璃楼菩萨,一式大梵圣印强势压境,元鼎哈哈一笑,配合璃楼菩萨之掌力连环出刀,只看刀光画卦象,震雷、巽风两大卦决相继扑向愆僧。

愆僧手中佛珠一卷,箍住刀柄,再晃动佛珠,血刀便犹如化成一口长鞭,柔韧刁钻,飞舞盘旋之下,先斩碎佛印圣气,再削解风雷卦象。

以一敌二,愆僧虽力守不失,然而脏腑也受到震撼,脸色一阵惨白,显然已是身负内伤。

元鼎真人窥准机会,闪身逼近愆僧,挥刀直劈罪佛首级,谁知愆僧反应迅速,一步抢入元鼎中宫,肩膀一抖,猛地撞向元鼎气门。

元鼎只觉得气息一阵停滞,刀势也慢了三分,愆僧趁势后退,躲开道者神锋。

璃楼菩萨怒喝道:「罪孽,本座看你能逃到哪去!」

说话间便是一掌轰出,愆僧凝聚佛魔之力,以世尊孽体硬撼此掌,堪比菩提金身的护身绝学使得璃楼菩萨无功而返!「璃楼,我来助你!」

就在璃楼被震退之际,一抹素白道衣杀入战圈,只见一名白发白眉的英伟道人猛地一挥拂尘,沛然罡气朝着愆僧扫去。

愆僧再以世尊孽体硬挡对手杀招,然而拂尘至柔,道气刚烈,在刚柔汇聚的绝式之下,世尊孽体竟也出现不支疲态。

白发道人拂尘摆动,狠狠地抽在愆僧身上,打得愆僧进退两难,先是元鼎真人的卦象真气,再到璃楼菩萨的佛掌圣功,此刻又经受刚柔元功,世尊孽体俨然到了崩碎的极限。

既然受不住,愆僧索性散去护身气罩,毕全功于一击,挥手斩出阿鼻受刑,地狱无悔的刀气直取白发道人胸腔。

白发道者拂尘朝背后一卷,猛地抽出宝剑,只见一道璀璨剑芒绽放而现,盖世名剑再现红尘,正是昔时昆仑子之佩剑——白虹刖!白发道者正是净尘,当日他将璃楼菩萨劝走后,便朝灵州赶去,来到凌夏山竟有撞到璃楼菩萨,两人干脆就结伴而行,到山顶一探虚实。

只看见白虹刖横空出世,当的一声架住血刀,随即道魔真气悍然对轰,两人各自后撤数步,然而愆僧连战三人,真元有所耗损,此刻多退了三步。

这明显的劣势勾起元鼎真人之杀意,只看他刀锋运化,化出层层水浪刀气,正是一招坎月冰水,正所谓水至柔而又极刚,这坎卦刀招将水象之精华发挥得淋漓尽致,将愆僧的气势打压下去。

净尘冷眉一挑,剑锋再动,正是离日丹火,火焰剑气配合水卦刀势攻向愆僧,只见水火交融,刀剑齐施,愆僧虽奋力封住道宗的两口神兵,避免了锐锋加身之劫,却难逃内力入体之苦。

愆僧再度失利,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然而口鼻已经溢出鲜血,受伤之后,愆僧竟现出癫狂之态,不顾伤体,强行运功提元,佛魔真元汇成强烈气旋,锐利罡气割体生痛。

璃楼菩萨喝道:「修要猖狂,且看本座如何收你!」

说话间,翻掌运招,佛耀恢弘照大千,一尊怒佛法相凌空浮现,看其架势不诛魔僧,不断罪业是决不罢休。

与此同时,净尘、元鼎同时赞招,刀剑凝气,真元爆发,与璃楼菩萨隔空呼应,这三人虽然不知各自立场,但却打定决心要断去这三教最大的耻辱。

一佛双道誓斩异端,迷途罪僧欲开血途,双方功体瞬间逼上极限,下一刻便是生死为注,性命相搏。

倏然天际乍现八翼鸾雀,七彩奇光映照而下,三道沛然掌力分别袭向璃楼、净尘和元鼎,掌力虽不足伤及这三大高手,但也大乱了他们聚气的过程,使得招不成招,式不像式,难以形成合围之局。

愆僧窥准机会,趁势撤走,化光飞离战场,也就在此时,天空的光彩随之散离,再也不见八翼鸾雀之芳踪。

第十七回洞房花烛

愆僧摆脱三大高手纠缠后,一路西奔,倏然眼中映入一道柔丽倩影,青衫长裙,婀娜多姿。

愆僧不得停止步伐凝神观望数息后,甚是惊讶地开口道:「是你?」

青衫丽人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巧夺天公的俏脸,正是鹭眀鸾,她红唇轻启道:「大师,许久不见!」

愆僧冷哼一声,还刀入鞘,淡然道:「出手相救,你有何企图?」

鹭眀鸾展颜笑道:「妾身只是为了还当年大师恩情罢了,并无别的算计。」

愆僧道:「往事已矣,无需再提。」

鹭眀鸾点头道:「大师所言甚是,是妾身着相了。」

愆僧问道:「你为何会在此?」

鹭眀鸾道:「妾身本想到魔界拜会魔尊,谁知得阴阳双魔告之妾身魔尊此刻伤势未愈,不方便见客。失望之下,妾身本来想打道回府,谁料刚出魔界就看见那个元鼎真人冲了进来杀掉黄土魔君,我一时好奇便暗中跟在他身后,后来便看到他们围困大师,于是便出手搅局。」

愆僧道:「有劳了,愆僧告辞!」

鹭眀鸾急忙道:「大师且慢,不知大师可愿与妾身细谈片刻?」

愆僧不会到头地道:「不必,既然恩义两清,也无需多说!」

鹭眀鸾咬了咬唇,叹道:「不知大师何时回魔界,妾身来日再登门拜访!」

愆僧说道:「吾与魔界因缘已尽,当初欠魔尊的人情也还清,从此以后魔界之事与我无关!」

鹭眀鸾又问道:「不知大师欲望何处?」

「何处有罪,便断业障!」

说了这么一句话,愆僧已然消失不见,留下沉思的鹭眀鸾。

过了片刻,她美目闪过流彩异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朱唇勾笑,也转身离去。

万里无云,骄阳如虹,映照在高耸入云的剑锋之上,远远看去,天剑谷之剑锋宛若绽放着流光溢彩的巨大宝剑,庄严古朴,锋芒毕露。

红绸高挂,灯笼雕花,一片喜庆之境,剑峰之巅,众弟子各司其职安排下婚宴,各种山珍海味摆在桌上,宾客也纷纷入座。

于秀婷换了一身锦袍红纱裙,略施粉黛,显得尤为娇艳,叫人不禁惊艳万分,都想着期待着准备出来的新娘子,究竟是谁更加美丽可人,母女二人谁更美丽。

婚宴开百多席,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谷内的丫鬟仆人,川流不息的上菜递酒,忙得不可开交。

这次婚礼并未宴请外人参与,除了天剑谷弟子外,就只有一些至交好友到场观礼。

龙辉刚换上礼服,准备从剑锋左手边的侧厅走出,却见已有数条人影在此等候,定神一看竟是鸿钧、孟轲、孔丘、接引、准提还有慕容熙。

龙辉甚是惊讶,说道:「诸位怎会在此?」

慕容熙笑嘻嘻地道:「龙兄,恭喜你今日再添一娇妻,小弟特来陪龙兄走去前厅拜堂的。」

昔时的习俗中,无论男女在拜堂之前都会有一些亲朋好友陪同行走,一直护送到拜堂之地。

龙辉与这些年轻人也曾是并肩作战,故而情谊较深,如今见他们不顾教中紊乱的局势,却都来替自己贺礼,心里不免一阵感激。

龙辉拱手道:「多谢诸位好友的盛情,在下感激不尽。」

孟轲笑道:「龙兄客气了,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你大婚之日吾等怎能不来祝贺。」

孔丘笑道:「是呀,就连这几位道长大师都来了,咱们孟师兄怎能不来,他要是趁这个机会学一些拜堂的细节,到时候可要怠慢素姑娘了。」

孟轲被孔丘呛了一个大红脸。

佛道的几名弟子不善调侃,说话也是中规中矩的。

鸿钧说道:「龙兄,小道在此恭候你与魏姑娘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龙辉回礼道:「鸿钧道长之言,龙某收下了,但在下更加感激诸位能够不惜千里来参加我与雪芯的婚礼,这份心意我永远记得。」

鸿钧笑道:「龙兄言重了,龙兄乃小道最为敬重之人,你的婚礼怎能缺席。」龙辉叹道:「想不到我这个不务正业,风流好色之徒也有人敬重,真是意外!」

鸿钧笑道:「龙兄此言也太过妄自菲薄了,五年前龙兄血战边塞,力护万民,福泽苍生。五年后,力压昊天,挥刀酆都,种种皆是侠义之举,你若是不务正业,那天下间人人都成无耻混账了。」

龙辉微微一愣,甚是意外地道:「我居然还算侠义?鸿钧道长真是抬举在下了。」

这时提准接口说道:「龙施主所为之事皆是利国利民之义举,除此之外,小僧还十分佩服施主之胸襟。且不算其他,单是对待妖族之人,施主之态度也远胜他人。外人皆以妖为恶,唯独施主能以平常心待之,佛家有云,众生平等,然而许多佛门弟子,包括小僧在内都没做不到像施主这般豁达。」

龙辉罕见地脸红起来,嘿嘿笑道:「这也是因为内子乃妖族少主的缘故,所以我就爱屋及乌了!」

忽然,龙辉想起了些什么,低声问道:「敢问大师一句,我这般广纳妻妾,算不算犯了淫戒?」

提准微微一愣,蹙眉道:「这淫戒只是针对出家人而言,龙施主这话,小僧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提准疑惑之际,却听接引斩钉截铁地道:「不算!在小僧看来,红尘之人所犯淫戒乃是淫人妻女,强取豪夺又或者是负心薄信。但施主与女眷都是双方自愿,不违初心,未行强迫威逼,何来犯淫戒之说!」

龙辉心中疑惑和大石总算放下,朝着接引、准提行了个佛礼,叹道:「昔时在下曾得天佛指点,如今又有两位大师点化,龙某在此保证,将全力匡助诸位平息这场三教内乱!」

慕容熙笑嘻嘻凑到龙辉耳边说道:「龙兄,多谢当日你的指点,我跟六妹婚事也定下来了,今天我就趁着你大婚,好好敬你几杯,聊表谢意!」

龙辉猛地打了个冷战,急忙箍住慕容熙的脖子,将他扯到一旁,寒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的?你不会真的对那个北城夫人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吧?」

慕容熙急忙摇头道:「我可没那个胆子,我只是先跟六妹把事情办了而已。」当初龙辉那一句剑走偏锋大小通吃,慕容熙得到了灵感,于是就找个机会把北城露约出来,花言巧语之下夺走了北城露的元红,那个北城夫人也只好无奈接受这个事实了。

慕容熙简单地说了几句后,拍了怕龙辉的肩膀,叹道:「在下只是吃了个小的,至于大小通吃的壮举只能由龙兄你完成了!」

龙辉朝慕容熙胸口擂了一拳,呸道:「三少你这混帐,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嘴巴放干净点。」

慕容熙呵呵笑道:「对对,是我失言了……待会罚酒三杯。」

龙辉眼珠咕噜一转,笑道:「三杯就不必了,待会我还得请三少帮个小忙。」慕容熙拍着胸口道:「龙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弟定会竭尽所能!」

龙辉拉着慕容熙走到过道出口,指着入席的宾客道:「三少,你看到那个少年没有?就是长得挺俊的那个,待会你就把他往死里灌!」

慕容熙望了望,只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俊秀少年坐在女方亲属的席位上,于是点头道:「看到了,他似乎是天剑谷的弟子,该不会是一直追求魏姑娘的人吧?」

龙辉道:「不是,他是雪芯的弟弟,魏剑鸣。这小子想跟我拼酒,但今天可是我好日子,若喝了一身酒气岂不是唐突美人,所以待会你就帮我顶着。」

慕容熙点头道:「好,这事交给我啦,保管叫你这个小舅子醉上三天三夜!」龙辉乐得眉开眼笑,拍手赞道:「好兄弟,等你大婚之日,我一定替你喝倒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

倏然,礼炮响起,礼乐齐奏,慕容熙催着龙辉道:「好了,好了,吉时到了,赶紧拜堂吧。」

龙辉点点头,在慕容熙、孟轲等人陪同下,徐步走出侧厅,随听得急管繁弦,对面侧厅也走出一行人,只见魏雪芯穿着大红锦袍,头戴凤冠霞帔,脸上盖罩红纱,由一群妙龄女子搀扶下,婷婷袅袅步出大门,远远看去就像是群花拥簇,美不胜收。

楚婉冰身为大妇,又是雪芯的姐姐,自然不能缺席,只见她亲自扶着魏雪芯走出来,雪嫩的面容上丹霞涌动,秋波如水,艳压群芳,周围的女弟子竟成了她的陪衬,然而一身霞袍的魏雪芯显得雍容华丽,虽被红绸遮脸,但绸料是薄薄的丝纱,隐隐可见精致玉颜,给人一种雾里看花,若隐若现的美感,端的是花开并蒂,冰雪同耀,风华绝代。

楚婉冰笑盈盈地将妹妹的小手引到龙辉掌中,说道:「把人交给你了,可不要弄丢喽!」

龙辉握着魏雪芯细嫩柔荑,点头道:「就算丢了魂,我也不会丢下雪芯的。」在未掀开盖头前,新娘子是不能讲话的,魏雪芯虽然心甜如蜜,但却无奈这个规矩的限制,满腔柔情都憋在胸口。

将妹妹带过去后,楚婉冰便退到一旁。

礼炮三响起,拜堂吉时,龙辉与魏雪芯一同跪拜,先拜于秀婷,再拜天地,最后夫妻交拜。

礼成后,新娘子送入洞房,而龙辉则必须在外向众人敬酒答谢,魏剑鸣此刻憋了一口气要跟龙辉拼个酒量高下,谁知慕容熙却轻巧地接了过来,跟魏剑鸣喝得天翻地覆。

佛道弟子不宜饮酒,鸿钧、接引和准提则以茶代酒,并到专门的席位入座,他们的菜肴皆是素食。

有慕容熙挡酒,龙辉很快便能脱身,迫不及待地朝洞房赶去。

推门进入,只见新房内红烛高挂,晕红灯火映照出一抹柔丽仙姿。

魏雪芯听到有人进屋,忙抬起头来,待红盖头遮住了大半的视线,急切下运起剑心窥视,只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正朝自己走来,一颗芳心乱跳不安,脸颊一片炽热。

龙辉走到她跟前,半蹲下去,缓缓伸手掀开那遮掩美人玉容的红盖头,露出一张娇艳若芙蓉,清秀如水仙的俏脸。

龙辉递过一尊玉杯,说道:「雪芯,咱们来喝一杯。」

魏雪芯玉颜含笑,接过玉杯,点头道:「龙大哥,雪芯敬你。」

龙辉笑道:「傻丫头,还叫什么大哥,该叫夫君啦。」

魏雪芯俏脸晕红,吐舌道:「人家叫顺口了嘛。」

把臂交杯后,两人不由凝视对方,魏雪芯有些受不了龙辉的目光,脸上霎时涌起一抹朱丹,潮红胭色由粉白的脖子生起,一直蔓延至耳根。

龙辉伸手去抚摸娇妻脸颊,入手处一阵滚烫和细腻,仿佛三月春水般,手指轻轻探到圆润的耳珠,却听魏雪芯哎呀一声低呼。

龙辉急忙问道:「雪芯,怎么了?」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一定是这耳环,戴得有些难受。」

她并未打耳洞,两只耳环是直接挂着耳珠上的。

龙辉笑道:「不舒服便摘下来吧。」

说罢便替她取下耳环,只见圆润耳珠处竟红肿一片。

龙辉看得心痛,叹道:「既然戴耳环这么辛苦,何必委屈自己。」

魏雪芯笑道:「婚姻大事一生只有一次,这些小苦不算什么。」

龙辉替她轻揉耳珠,柔声地问道:「还痛么?」

龙辉说话的语气喷在耳朵上,魏雪芯只觉得一股异样感涌起,宛如丝丝暖水般流过全身。

魏雪芯身上味道不似楚婉冰那般甜腻浓郁,是一种淡淡的馥香兰息,就像是香茗清茶沁人心脾。

龙辉伸手将魏雪芯箍住,嘴唇轻触晶莹耳廓,仿佛珠润酥软的糕点,舌头轻轻刮着细腻的肌肤上,惹得魏雪芯娇躯阵阵紧绷。

魏雪芯只觉全身发热,仿佛春雪融化似的,心口「砰砰」剧烈躁动地跳动着,娇躯软绵绵的难提半丝力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龙大哥……他要我了!」

害怕、无助之中,隐然有一丝难言的昂奋与羞耻,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

龙辉双手紧了紧,将她柔软的身子牢牢环在臂间,滚烫的嘴唇由耳珠滑下,轻轻贴上柔嫩的腮颈肌肤上。

魏雪芯浑身一颤,闭着眼睛「唔」的一声,带着鼻音的呻吟又娇又腻,宛如千针刺骨,万火燃髓。

话音刚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捂住小嘴,心想:「我……我怎能发出这般……这种声音?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理智的思考不过运作片刻,旋即又被男人的细细厮磨弄得低呜起来,不由自主地将身子紧靠在龙辉怀里,宛若一头心满意足的小花猫。

龙辉也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丫头平时一副端雅清秀的模样,但动情时的声音竟是如此销魂蚀骨,酥软腻媚,就是楚婉冰也稍逊三分,听得他浑身一颤,全身血液顿时沸腾起来。

美人软语腻吟龙辉不禁把脸埋在她领间,用鼻尖嘴唇摩挲着她完美姣好的颈线与锁骨,神魂被那阵清雅的处子幽香所攫,不禁低声呢喃道:「雪芯,当年我为什么这么傻,就这么把你抛在白湾镇……」

魏雪芯不禁一荡,玉臂从腋下探过,反手抱住情郎,吐着温热的芝兰气息:「龙大哥,雪芯从没怪过你,就怕你嫌弃人家笨,不像姐姐那么聪明,不能事事替你分担……」

龙辉臂弯紧了紧将她箍住,说道:「雪芯,别胡说,你那里笨,你的心儿比水晶还纯,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弃你!」

魏雪芯心甜如蜜,情火暗涌,将羞涩压下七分,扬起臻首凝视着龙辉,晶莹的美眸浮动着淡淡的水光,朱润的红唇微微开阖,湿热暖香的气息喷在龙辉脸上。

龙辉看得心热难耐,一边将她柔软的娇躯搂得紧紧的,朝着她小嘴吻去。

魏雪芯低吟一声,仰起姣好的下颔,四片湿热的嘴唇终于粘在一起。

龙辉将舌头探入美人檀口,竟感到一根细嫩柔舌卷席迎来,与他缠绵起来。

龙辉不禁暗处一惊,心忖她是从何学来的这般口舌功夫,疑惑之余便细细品尝,竟发觉这丫头的舌功与楚婉冰有几分相似之处,龙辉不禁暗自好笑:「原来是冰儿教的!」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又有几分哭笑不得,雪芯从她姐姐那学来了唇舌功夫,难免不被那小妖女占尽便宜,说不定连身子都被那只小媚凤看精光、摸透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嘴唇缓缓离开,魏雪芯的嫩瓣微粘着他的唇,连分开都显得无比依恋,带着纷纷银丝香涎。

龙辉笑道:「雪芯,这些是不是你姐姐教你的?」

魏雪芯红着小脸点头道:「姐姐说,大哥要是吻过来,我就用舌头迎上去……」

说到这里发觉这话太过惊悚,急忙闭嘴。

龙辉扶着她俏脸道:「冰儿,还交待了你什么?」

魏雪芯两眼水波粼粼,咬唇道:「没有啦。」

其实在拜堂前,楚婉冰就私底下跟魏雪芯这般交代:「若是顶不住就叫姐姐进来救场,咱们姐妹两一同收拾这小贼。」

这种话魏雪芯是打死了也说不出口,只能随口敷衍龙辉,谁知道一触及龙辉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脖子嗖的一下就红了。

忽然间,龙辉又将脸凑过来,与魏雪芯额头相抵,鼻尖相触,柔声道:「雪芯,以后就让大哥好好照顾你吧。」

魏雪芯心里生出一股幸福感,亲昵地伸出双手缠在龙辉脖子上,腻声道:「好呀,人家就一辈子粘着你,咯咯,你可不能像当初在泰山一样把人家撇下来!」龙辉点了点头,弯下腰来替她除下绣鞋罗袜,轻轻捏着她雪白晶莹的小脚,只觉得入手处光润温滑,宛若羊脂美玉。

魏雪芯心中一荡,忍不住并紧双腿,腿心处生出一阵羞人的潮意;蓦地襟口微凉,竟是龙辉手将红绸霞袍打开,一托她的纤腰,把整件袍子解下,丢在桌顶。

魏雪芯一颗芳心都快跳出来了,脑中一片空白,脸颊燥热潮红,鼻息沉重,心里不住地呢喃道:「龙大哥,他……他来要我了!」

龙辉褪下她的外衣,露出温滑嫩柔的肌肤,果然人如其名,肌肤胜雪,娇比嫩芯,只见眼前佳人露着雪藕粉臂,玉颈修长如仙鹤,锁骨纤细柔美,然而这纤柔的上身竟挺着一对丰润尖耸的椒乳,将细滑的肚兜撑开了一道峰峦。

望着羞涩的新婚妻子,龙辉不敢过于唐突,用温润的嘴唇在她额头、脸颊上亲吻起来,魏雪芯只觉得自身仿佛坠入一滩春水暖潮中,细嫩的肌肤被冲刷得十分舒畅。

回过神来,龙辉已将伊人按倒在榻上,隔着桃红嫩色的薄绸肚兜揉着雪芯那柔软高耸的处子乳峰,仿佛那两团丰腴的乳肉有着无比的吸力,令双掌深陷其中,叫人流连忘返。

龙辉满手尽是少女丰腴的香肉,心中不禁暗自赞叹:「想不到雪芯这娇娇弱弱的身子也有这般的傲乳,几乎开赶上她姐姐了。」

论乳廓的丰腴和饱满,楚婉冰稳居第一,小凤凰那双豪乳傲峰,不但形状圆润如球,而且手感奇美,握在手中就像是陷入一团乳脂香膏中;但论双峰的坚挺,白翎羽则是首位,那双蜜桃奶脯虽然不似楚婉冰那般傲人,但却是胜乳肌坚实,而且龙辉正好一手掌握,无论再怎么揉捏,那颗乳梅恰好顶在手心处。

而魏雪芯的双峰竟将这两人的优点集合在了一起,既有白翎羽的蜜桃乳型,又有楚婉冰乳廓的肥嫩圆沃,再加上她那份羞媚的气质,端的是别有一番风味。

龙辉轻轻地揉着,揉得雪芯仰头喘息起来,嫩滑的身子不住轻颤,骄傲的乳肉间缓缓浮出一粒荳蔻般的珍珠,越来越硬、越来越坚挺,手感妙不可言。

龙辉隔着薄薄的桃红嫩绸,捻着那有如樱桃核般的乳珠,捻捏同时,身下那美丽胴体不住地绷紧,将昔日的理智、矜持与羞涩抛到脑后,嘤嘤咛咛地发出娇腻的鼻息。

「龙大哥……不要捏了……亲一下雪芯吧……」

魏雪芯哀求着,迷离的喉音如诉如泣。

龙辉闻言低头啃吻她修长白皙的粉颈、线条纤美的锁骨,叼住她饱满甜腻的樱唇,恣意揉搓那双沁着香汗的傲峰硕乳,箍住着她毫无余赘的盈握纤腰,吮吸着那难以言喻的清幽处子体香……「雪芯……把腿张开……给大哥好么!」

龙辉哑着嗓问道。

虽说已经拜堂成亲,尽管此刻情欲勃发,魏雪芯依然羞不可抑,她红着小脸,紧闭双目,一手绞紧被单,另一手掩住小脸,呜咽着哀求:「大哥,别……别说这种话……啊!羞死人了!呜呜嗯嗯……」

龙辉拉开她的腰带、翻起裙裳,将湿透的薄绸裤褪至踝间,一把扯下腰巾,握住一只姣美精巧的脚踝,将羞涩少女的下体剥了个精光。

只见魏雪芯雪白粉嫩的腿股间沾满了腻润的汁水,美丽乌黑茸毛湿成一片,入眼淫靡。

她的蛤唇十分窄小,粉橘色的腴润花唇掩盖在黑绒之中,当中一道晶亮的湿濡蜜缝玉裂,微绽着两片嫩光,直比新剥的荔枝果肉,又似殷红的玫瑰。

这丫头生了一副光滑细嫩的好身子,想不到下边竟是如此茂密的森林,就连崔蝶和林碧柔此等成熟妇人也略逊一筹,看得龙辉是啧啧称赞。

魏雪芯急得满头大汗,咬唇道:「大哥……人家那儿是不是很丑……」

龙辉摇头道:「雪芯浑身上下都是最美的,哪有什么丑陋之处。」

魏雪芯红着脸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住喘着粗气,她身子成熟以来,不但胸乳开始变大,下边的毛发也越发茂盛,黑茸茸的一大片。

她毛孔纤细,就连腋下也没有一丝污迹,但偏偏腿心处却生了那么一片的黑色,小解时候也打湿一撮毛发,每次都得用手帕细细擦洗,叫她着实烦恼不已。

前些时候见到楚婉冰那光洁的玉壶,魏雪芯心里是羡慕不已,曾想过自己将这些恼人的毛发剃干净,但她性子内敛端雅,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手的,如今暴露在龙辉跟前,羞得她差点想昏过去。

龙辉笑道:「傻丫头,这哪有什么。」

说话间,便将头埋在少女的双腿之间,在茂密的森林寻找一丝水源,随着舌头的滑动和探索,终于分开重重障碍,寻到水帘秘洞。

龙辉嘴唇开阖,吻戏花唇,舌头撩动,勾拨蜜缝,惹得魏雪芯是娇喘迷离,两根玉腿不住颤抖,时而绷直,时而弯曲,十根嫩嫩的脚趾又伸又缩,在被单上挠出道道细痕。

龙辉吃的不亦乐乎,魏雪芯的汁水嫩滑之极,不似楚婉冰那般带着可口媚香,也不想崔蝶和林碧柔有股成熟妇人的酸甜,是一种平淡无味,宛如白开水般的感觉,暖暖的,就像是温水解渴消暑,滋养肠胃。

随即汁水蔓延,将整根阴阜都打湿了,密集的毛发受到汁水的浸泡下,竟生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有股香茗的气息,端的是叫龙辉惊愕不已。

楚婉冰之花浆甘甜鲜美,堪比蜜糖,又似女儿红美酒佳酿,入口清爽;对于姐姐那犹如美酒的汁水,魏雪芯的春潮却似香醇名茶,淡雅温和,起初毫无味道,久品之下却是口齿留香,绕梁三日。

这姐妹两风格各异,却是各有千秋,姐姐热情奔放,刁钻古怪,妖媚娇艳,宛如美酒般醉人神魂,妹妹则是温和内敛,端雅清秀,仙姿容光,恰似香茗般回味无穷。

「大哥……别欺负雪芯……」

听着魏雪芯那娇腻入骨的哀求和娇啼,龙辉顿时攀上情欲巅峰,红着双眼将碍事的衣服剥下,神龙巨物抵着她窄小的门户,毫无转圜,叩开玉门关,龙首没入其中。

紧致的玉门刮在了肉棒的钝尖龟首处,骤尔回神,才发现魏雪芯全身剧烈颤抖,柔嫩的玉颊贴着他的脸,咬牙哆嗦,痛得小脸煞白。

他忽然清醒,放缓腰臀动作,伸臂将她抱了满怀,心中又怜又痛,低头为她吮去泪痕,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让雪芯受苦啦!」

魏雪芯忍着玉门撕裂般的痛楚,睁开明媚的大眼睛,强笑道:「太好啦!大哥,人家终于是你妻子了!」

龙辉低下头吻了一口她的玉唇,伸手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秀发,说道:「我也成了雪芯的相公了。」

魏雪芯羞不可抑,想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却发现下身一动就痛,根本无处可躲。

龙辉舐着她的粉颈,忽地探手扣住美人颈后系绳,轻轻一拉,将肚兜解了开来,只见一双丰腴傲乳展现眼前,恰如水嫩蜜桃般巍巍而现,两粒红梅般的坚挺乳尖点缀在粉嫩的椒乳上。

龙辉暗赞一声,低头埋首双峰之上,嘴唇吮吸乳珠仿佛要从饱满的乳肌奶肤中吸出一丝甜水,湿润的舌头绕着小巧的粉色乳晕打圈圈,令得红晕慢慢膨起长大,勃挺成蓓蕾般的小小樱桃,口感坚硬饱实,香滑之极,细小柔嫩,宛若蒸熟的红豆,仿佛随着尖端充血,美人香乳渐渐凝成了酥滑可口的肥腴丰沃脂酪。

两团雪腻娇乳在情火的熏烤下缓缓变大,犹如面团发酵,转眼筑成两座傲人乳峰,粉红色的峰顶沾满晶润的口水,分外淫靡。

魏雪芯仰着尖细的下颔嘤咛呻吟,平坦的小腹抽搐得像潮浪一般,纤细的腰身猛地弓起绷紧,娇躯火热地颤抖,半闭的星眸里秋波迷离。

龙辉丝毫不放松,继续进攻她敏感的双峰;趁着下身泌润丰沛之际,鸡蛋大小的紫红杵尖慢慢挺入玉户,穿破一层薄薄的阻碍,挺进了大半颗龙首,将湿窄花径撑得满满的。

魏雪芯身子强行一绷,喘息变得越发急促,美眸紧闭,不住喘气,琼鼻上都沁出一层细汗。

龙辉只觉肉柱被浆腻腻的紧裹着,触感温粘,不知是爱液或破瓜之血所致,下身持续缓慢、但坚持的挺进着,直到没入了大半截。

「痛……好痛……」

魏雪芯含泪娇呼,一句话还未说完,水润唇瓣立即为龙辉叼住,舌头不由自主地与情郎缠绕追逐。

龙辉扣入玉门幽径后便不再莽进,将她搂在怀里,细细亲吻爱抚,品尝樱唇与椒乳,动作既狂野又温柔,吻得美人哼哼不已,玉户里的花浆夹杂着血丝缓缓汨汨而出,淌宛若一只受伤的无助小猫,呜呜哀吟。

魏雪芯在不知不觉间,将一双粉光致致的细嫩美腿高高举起,右踝间还缠着被淫水浸透的薄绸亵裤,径环着龙辉结实的腰肢,小巧的裸足反扣起来,箍住情郎的腰身,腰臀则缓缓扭动,饱满的耻丘慢慢厮磨着,茂密而又散发着茶香的毛发摩挲在龙辉的耻骨上,两人的耻毛纠缠在一块,难分彼此。

女子初夜最为痛苦,魏雪芯不似楚婉冰那般拥有玄阴媚体,初遇人事的她如何能受得住龙辉这般巨物?龙辉深谙于此,专心抚爱她周身敏感之处,分散她的注意力,待娇妻稍稍适应体内异物后便缓缓耸动,咕叽咕叽地在花径前端摩挲,并未一枪入宫。

龙辉搂住魏雪芯的纤腰,埋首于她傲人的乳沟奶壑间,时而悄悄将阳物退出些许,时而又缓缓探入小截,一点一点地摩挲在美人花腔媚肉中,用龟棱骚刮着嫩滑的皱褶。

魏雪芯微一蹙眉,不依地哼了一声,原来是龙辉轻咬乳蒂,将一只美乳拉成了尖锥形,待乳廓拉伸到了极限时,龙辉有松开嘴,乳肉猛地一下有弹了回去,抖出淫靡肉浪。

魏雪芯的乳房甚为敏感,这一起一落令得她欲仙欲死,下身水流不止,沿着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流淌,就连血渍都被淫水冲淡,带下一丝丝潋滟残红。

美得极致,魏雪芯忘乎所以,不由自主搂着爱郎,渴望贴紧他的身子,平坦的小腹就这么往上一拱,沾满处子落红的巨龙又全根尽没。

肉龙入洞,猛地一下便戳在一团柔如软骨的嫩滑之处,竟是花蕊宫心,龙辉暗自一愣,低头看去,只见肉龙还有大半裸露在外。

魏雪芯的体质与楚婉冰大为相异,不似玄阴媚体那般花心深藏,就连一般女子的花心也比她深,这种体质可谓是难耐久战,只要被男人几个来回便可杀得她丢盔弃甲,阴精尽泻,这种女子最容易被男人杀得大败而亏,而很多男人也喜欢这类胃口短浅的女子,因为最能满足雄性的征服快感。

龙辉棒棒直取花心,杵得她挺腰相迎,平淡的小腹不住抽搐,而且还能隐隐看到肉棒在美人体内撑起的形状,一连几次,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先是拔出大半,又直挺挺的滑送到底,娇嫩的膣户里委实太过紧凑,「唧」一下挤出一注温热汁液,淫靡的声音清晰可闻。

花房短浅,嫩蕊中枪,魏雪芯被杀得神志不清,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脖颈,蜜户内的颤抖似乎从小腹蔓延至体外。

龙辉感到杵尖刺入一团嫩肉,原本掐紧的膣管居然还能一缩一放,周围的嫩肉仿佛无数肉芽在棒身上摩挲吮吸,端的是妙不可言。

然而就在龙辉还想在继续享用这般美妙快感时,却见魏雪芯两眼翻白,身子不住地颤抖发僵,花宫处猛地碰出一注有一注的温水花汁,随着汁水的涌出,魏雪芯的臀胯肌肉渐渐松软,本来收缩不已的腔道再也无力箍住吮吸男儿的龙根。

虽然处子幽径紧凑难当,但却难撼男儿精穴,龙辉暗自苦笑,这丫头也忒不经打了,才没几下便泄身高潮了,似乎连秦素雅都比她坚持得久。

龙辉暗忖道:「既然雪芯已然泄身,那我也射出来吧,免得只取不还,白白浪费了雪芯这般醇正的元阴真精。」

就在龙辉想松开精门时,却听魏雪芯动情地呻吟娇啼道:「大哥……雪芯要死了!」

火热的兰芝香息喷在龙辉面庞上,然而那阵无助的哀吟却像是无数根细针般刺入龙辉毛孔,刹那间便引得龙辉精门大开,火热阳精不受控制般冲刷而出,狠狠地灌入了魏雪芯的体内。

魏雪芯被热精一烫,小腹禁不住抽搐,喉咙里发出忘情的迷离娇呼,这回的声音更加销魂蚀骨,宛如万千只蚂蚁钻入龙辉耳朵,顺着四肢百骸涌入筋络脏腑中,仿佛羽毛在滑动轻挠,阳精宛如决堤河水般一注接一注地冲入魏雪芯体内。

楚婉冰的玄阴媚体是花汁甘美且气息香甜,从味觉和嗅觉将人推上情欲高峰,而魏雪芯的汁水如茶并且花宫短浅,体质敏感,本来是不堪征伐的身子,但最要命的便是她动情时的娇啼声却是堪比玄阴媚香的存在,古书曾有记载,这种声音称之为「靡仙音」,就像动情的天仙发出淫靡的吟唱般,夺人心魄。

此等声音,就如针刺身销魂蚀骨,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叫人欲罢不能。

像魏雪芯这种女子虽然体质敏感,花心短浅,不耐久战,但对手也休想比她多撑半刻,一旦动情娇啼,那无孔不入的声音就会引得男子不由自主地出精,而且这种声音也不是单纯堵住耳朵或者失聪就能豁免,这种靡靡之音不但从耳朵钻入,还能直接打入人的元神之内,任你有连御十女的勇猛,只要听到靡仙音,也得一泄如注。

这种声音随着女子的情火旺盛而加强,就如同玄阴媚体般,越是动情,香气越是迷魂,直叫男子精元不保,英年早逝。

普通人遇上此等女子难以抵御,若闻这种声音,只会是精尽人亡,就算是武艺高深的男子也会损伤真阳元气,导致功体大损。

幸亏龙辉深谐阴阳之道,更有童子决护身,能将魏雪芯的元阴吸纳,以阴阳循环的双修之法巩固自身根基,这种靡仙音就如同玄阴媚体般给他进补培元,大受裨益。

阴阳回返大周天,魏雪芯也是受益匪浅,只觉得全身舒畅,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一轮激战,龙辉将雪芯搂在臂弯里,拉过被褥同盖,细细为她梳理湿发,抹去香汗。

过了好些时辰,魏雪芯嘤的一声,缓缓睁开美眸,酥胸起伏片刻后,她低声呢喃:「大哥……我……好象……好象死了一回。」

龙辉不觉微笑,鼻尖轻磨着她挺翘的小琼鼻,眼珠一转:「雪芯,大哥我天天都请雪死上几回,好不好?」

魏雪芯听得云里雾里,过了好半晌才回过了神,不觉大羞,抡起粉拳要打,龙辉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小手,轻握着纤纤玉指,捧在手心细细抚摸起来。

魏雪芯羞得几欲晕厥,但心底却是甜丝丝的,胸臆里暖烘烘的一片,别过头去,细声道:「大哥,你好坏……就懂得来欺负雪芯啦!」

却连雪白的粉颈都泛起云朵般的潮红,宛若朝霞映雪,朱丹落霜。

龙辉看得情热,火热烫人的嘴唇又贴上她的颈侧。

魏雪芯软软的娇呼一声,觉得腿间又再度湿润起来,玉体深处被男子巨物撑捣的那种热辣痛感竟又再度升起还在,嫩膣里仿佛插着一根又粗又硬的烧火棍……实际上龙辉怜惜她元身方破,红丸初落,不忍再度鞭挞,只是静静地将肉棒泡在穴中。

两人依偎片刻后,魏雪芯渐觉下身肿痛难当,蹙眉咬唇。

龙辉知晓美人难受,于是便小心退了出来,大量粘稠的白浆混着血丝,从红肿橘色的玉户流出,浸得一榻都是,润得被褥上黏糊糊的,上边的片片落红渲染开来,犹如雪地梅花红日图般,触目惊心,动人神魂。